吐鲁番出土 卜天寿抄《三台词 》

的校释
与冯唐故事话本的传承
刘瑞 明

年 新 疆 吐 鲁 番 的阿 斯 塔 那 墓 地 的一 座 唐 墓 中 出 土 有 卜天 寿 所 写 的 《论 语郑 氏
, ,

注 》抄 本 抄本 末 尾 另 有 一 些 诗 词 和 杂 录 年 月 郭 沫 若 写 有 《 卜天 寿 论语 抄
, ,

本 后 的 诗 词 杂 录 》一 文 后 收 入 《出 土 文 物 二 三 事 》集 中 这 些 诗 词 的 第 一 首是 《十 二 月
,

三 台词 》 正 月 的 一 首 郭 文 中校录 为
, ,

“ 。

正 月年 首 初 春 万 户 」改 故 迎 新 李玄
,

理弦 附灵 抚琴 求学
,

树夏
。

下 乃条口珍 调 项 托 七 岁知 事 甘 罗十 二 想 相 若 〕无 良
,

银 」筝 秦
,

”
妻解 梦 臣
,
冯 唐 宁 得 忠辰
, “ ” “ ” “ ” ,

后 来郭 沫 若 接受 龙 晦先 生 的 指 正 此 文入集 时 有 追记 言 玄 及 附灵 二 处 无误 第
“ ”。 。

四 句 应是 树 下 乃 逢子珍 龙 晦先生 的见解是正 确 的 后文 将叙到 本 文 着重 要 讨 论 的

,

是 郭 文 下 面 的 一 段 解 释 中的 有 关 问 题
‘ ‘ ・ 。
“ ’ ’
冯唐 宁得忠 臣 忠臣 指魏尚 见 《史 记 冯 唐 传 》 冯 唐 在汉 文 帝 时
,

为 云 中守 善待 士 卒 一次 以 所 上 首 级 和 所 呈 报 的 数 目差 六
,
御 句奴
, ,
有军功
,

。 。

级 因而获罪 削爵 服劳役 冯唐 在 文 帝前 直 言
,

使 得解 毅 复 为 云 中 宁 《汉
, , , ,

・ ‘ 。 ’
书 冯 唐 传 》所 载 墓 本 上 全 袭 《丈 记 》 只 在 传 尾 带 了 一 句 魏尚 槐里人也
, , ,

‘ 、 。

良妻 解 梦 事 《史 》 《汉 》均 不 载 不知其详 盖 冯 唐 因 梦而 得 知 有 魏 尚 犹
, , , ,

如 殷 高 宗 因 梦而 得 知 有 传 说 周 文 王 因 梦而 得 知 有 姜 太 公 解 梦者 为 冯 唐 的 妻 子
, ,

这个故率 在 唐 代 还 在流 传 于 民 间 并且 见 于 吟 咏 怒必 别 有 记 载 望识 者告 以
, , , ,

。
”
出处

任半 塘 先 生 的 《敦煌 歌 辞 总 编 》在 首 即上 述 《三 台
,

年 月 出版 所 收 的第
“ ” “ ”
词 》 除 二字仍 空 以外
, , ,

万户 其 他文 字全认从前校 在 注 释 中又 援 引 了 郭 文 对 冯唐
句 的说 解 并且说
,

“ ‘ ’ ‘
良妻 解 梦 事久 久未得记载 帷 有随部 氏后 曰
,

继 续呼吁 望识 者告 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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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 域 研 究 》 年第 期

出处 ”
,

《敦 煌 歌 辞 总 编 》出 版 之 后 尤 以 项楚 《 匡补 》
,

讨论 校 释 的文 章 不 少
,

敦煌歌 辞 总编
“ 。
”
《文 史 》从 第 三 十 五 辑 起 连 载 但对此 良 妻 解梦 句缺而 未及 本 文 对 此 悬 案试
,

为详
。 。

作 另 一 个 方 向上 的 讨 论 我 以 为 本无这 么 一 回事 句 中有误 字 需 要 校 订
,

还 得 从 《史 记 》所 记 开 始 讨 论
“ 。 ‘
唐 以孝著 间唐 曰
,
为 中郎署 长
, ,

事文帝 文 帝 举过 父 老 何 自为 郎 家安在 , 唐
。 “ ” , “ 。 “ “
” ” ”
具 以 实对 中郎 署 长 《索 隐 》言 谓 为 郎署 之 长 对 又注 谓 文帝乘
,

对 举过
。 。 、
” “
会过 郎署 郎署
,

是 汉 唐 时侍从宿 卫 的公 署 冯 唐 第 一 次是 在 郎署 使 文帝 闻廉 颇
,
辈
、 。
” , “ , ” “ ”
李 牧 为人 而言 陛下虽得廉颇 李牧 弗能 用 也 的 冯 唐 第 二 次说 弗能 用也 的话
,

“
正 就是 由 魏 尚事 而 引起 只是说 上 以胡寇 为意 乃卒复
,

但 传文未 明言 此 次谈 话 的地 点
, ,

‘ 、 ’” 。

问唐 曰 公何 以 知 吾不 能用廉 颇 是 把 冯 唐 召 来而 问
, ,

李牧也 据情 理 即不 在 郎署
。

但 据 第 二 次 冯 唐详 细 的 解 释
,

可证 第一 次谈 话 时 他 已 知 魏 尚受罚 太 重 一 事 即 令 没 有这
,

, 。

身为 郎署长 的 冯 唐
,

当 时 也 是 知 道 魏 尚事 的 因此
,

第二 次谈 话 按 一般 情理 郭 沫若 所
,

。
“ ”
冯 唐 因梦而 得 知有 魏 尚
, , ,

言 即 由此 才 向文 帝 进 言 使他获救 就 是 没 有 事理 根 据 的 了
“ ”
若 无 良妻 解 梦 并 未 明言 就 是 冯 唐 得 梦 也未 明 言是谁 的 妻子 解梦 郭文 却肯定
, , ,

诗仅言
“ 。
”
解 梦 者 为 冯 唐 的 妻子
,

说 也 自然 是 没 有 根 据 的 了
。

郭 文 所 比 附 的 殷 高 宗 因 梦 而 得 知 有 传 说 等二 例 都 是 帝 王 自 己 得 梦 而 访 得 贤臣 这完
,

全符 合 帝 王 暗 秉 天 意 的 理 论 和 人 们 的 心 态 冯 唐故 事 中如 果真 有 类 似 的梦
,

自然 应 当 是 文
、 。 。

帝 自己梦 见 预 兆 冯 唐 魏 尚 的 某种情 况 应 当是 有 关 的 臣 子 解 梦
,

这 是 至 为 明显 的
、

退 一 步 来说 假设确 有冯 唐得梦 妻子 解梦 的 传说 冯 唐 又 如 何再 同廉 颇 李 牧 事联
, , ,

系起 来 而 有 机 会 向文 帝 言 冯 唐 事 呢 这 个 推 论 的 实 质 问题 又 是 传 文 所记 冯 唐两 次 言廉
,

对 有 关 原 因交 代得 清 楚 明 白 民 间 故 事 固然 可 以 再 作 繁 衍 增 饰
, , ,

颇 李牧 合情合理 但
,

偏 偏 要 抛 开 原 来这个 基 础
,
另 外 代 替 为 冯 唐得 梦 知 魏 尚
,

而 且 是 经 妻子 解梦 得 知 魏 尚
,

便
。

很难 让 人 能 看 出有 何 必 要 使 魏 尚故 事 中多 出 一 个 另 无 作 用 的 冯 唐 的 妻 子 也 不符 合 文学
,

。 , “ ”。
作 品设置 人 物 形 象 的 一 般 理 论 即令 有妻子 解 梦 也无须特称 良妻 在故 事 情 节 中对 她
“ 。 、
”
的 贤 良有 所 表 现 时 才 会 以 良 按 照 一 般 文 学 作 品规 律
,

誉称 在魏 尚 冯 唐 这 样 单纯 性
, 。

故事 中 也 不 会 用 一 些 情 节 去 表 现 冯 唐 之 妻 是 一 位 良妻 只有 把 这 故 事演 化 得 结构 极 为复
。

才 可 能 设 置 冯 唐 有 良妻 这 一 故 事 在 后 世 总 会 留下 一 些 记 载
,

杂时 如 果 是这 样 而不至
, ,

“ 。
”
于 经 郭 沫若 和 任半 塘 先 生 相 继 望识者 告 以 出处 之后
,

仍 一无反 响

、
冯唐 魏 尚事 以 原 来 的 情 节 用 为典 故 在 古 诗 文 中极 为 多 见 而 做 为 素材 再 作 加 工 增
, ,

另 谋 新 篇 的 似 仅 《清 平 山 堂 话 本 》 中 《老 冯 唐 直 谏 汉 文 帝 》一 篇
,

饰 话 本研 究 者 都 说 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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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吐 鲁 番 出 土 卜天 寿 抄《三 台 词 》
的校释 与冯唐 故事话本的 传承

取 材于 《史 记 》 这 自然 不 错 但 却 也 都 未 曾详 细 对 比 情 节 增 改 之 处 有 无 渊 承 此 《三 台
, ,

词 》的 时 间在 《史 记 》之 后 话本之前 我 们 自然 应 把三 者 做 联 系 对 比 以 探 讨 传承 和 演
, ,

化关 系
话本 是 把 《史 记 》中 冯 唐 两 次 直 谏 文 帝 合 并 成 一 次 说 话 地 点 又 改 变 为在 安 陵 的 香 火
,

文帝 在 细 柳 营 慰 劳 周 亚 夫 军 之 后 到 了 安 陵
,
即汉 惠帝之 陵
,

院中 有 关 的情 节 是 夜 间住
。

碰 见 香 火 院 使 臣 中郎 署 长 冯 唐 文帝 观 看 两廊前 代 功 臣 壁 画 时
, ,

在香火 院 有两 位 画 像不
、 。

冯 唐 详 讲 是廉 颇 李牧 由此 引 起 文 帝 遗 憾 自 己 没 有 这 样 的 良 将 便 引起 冯 唐 直 言
, ,

认识
“ 、 。
” 。

陛下虽 得 廉颇 李牧 亦不能 用也 接 着 就 举 魏 尚事 来证 明
,

。 “
《史 记 》所记 第 一 次 谈 话
,

未 交 代 时 间 但 在 叙 紧接 的 第 二 次 谈 话 时 补 言 当是 时 匈
,

。 。
”
奴新大入朝 那 杀此地都印 上 以 胡寇为意 乃卒复 问 唐 … … 可 知 相 距 时 间不 长 第二
, , ,

。 。 、

次 谈 话 在 文 帝 十 四 年 冬 而 细 柳 劳 军 是 文 帝 后 六 年 冬 的 事 可 见 话本 作 者 为 了 使 言 廉 颇 李
、 , , , 。

牧 魏 尚事 更 有 故 事情 节 性 更集 中 便把两 次合为一次 把 地 点 由宫 内改 为 安 陵 香 火 院
。

也 就是 不 惜 把 历 史 时 间 向后 退 移 八 年
。

上 述 这 些 变 动 都是 为 了 引 出 解 说 壁 画 的 方 便 安 陵与 细 柳 近 因而 把 时 间改说 为 细 柳
,

。 。

劳军之后 细 柳 劳 军 也 是 为 了 振 奋 军 心 以 备胡
,

与 重 新 启 用 魏 尚事 也 是 一 致 的 解说壁 画
。 “
“ ” “ ” “ ” ”
解画
,

解画
,

即 可 简说 成 而 解梦 也 就是 解说 梦 旨 解梦 与 一字之差 其 间有
,

无联 系 呢 按理说 冯 唐 解 画 的 情 节 很 可 能 也 有 所 前承
,

“ ” “ ” “ ” “ ” “ ”
查 卜天 寿 抄 本 图 版
,

梦 字实写作 葺 形 则与 普 字形近 普 与 梦 本
, ,

。 “ ” 。 “ ”
可 互 为通 假 代 用 可 以 认 为 卜天 寿 抄 本 的 祖 本 原 来 就 是 普 字 而此 普 字正是
“ 。 “ ” “
” ”
画 字 的 繁体 的形 近 而 讹 是 人 们 常说 而 熟 知 的
,

解画 便 很 少 在 生 活 中遇 到
,

解梦
“ “ ” 。 “
”
因 而把原本的 解画 误认而抄成 解梦 当然 卜天 寿 这 个 十 二 岁 的 孩 子 自 己 把
,

解
。
” “ ”
画 误写成 解梦 的可 能 也 是较大 的
“ ” “ ” 。 “ ” “ ” 。

至于 良妻 可 以 怀疑 是 郎署 之误 良 郎 的左 旁 读 音也 有混 的可 能
, ,

是
“ ” 。 “ ” 、

字在抄本 中的写法
, ,

妻 上 部 是 两个 横 笔 即 多 出一个横笔 署 字与它的上 中部 轮
。 “ ” “ ”
即 《史 记 》和 话 本 相 同 的 冯 唐 所 职 的
,

廓 也 有近 似 之 处 郎署 中郎 署 的 省说 用为指
。 “ 。 ”
代 冯 唐 的典 故词 陶 渊 明 《感 士 不 遇 赋 》 憨 冯雯于 郎署 赖魏 守 以纳计 韩 愈 诗 《奉 和
,

“ 。 ” “ ”
库 部 卢 四 兄 曹 长 元 日朝 回 》 太平 时节 难 身遇
,

郎署何须 叹二 毛 郎署解 画 即冯 唐为
、 。

文 帝 讲 说 香 火 院 壁 画 中 的廉 颇 李 牧而 及 魏 尚 但 笔 者 对 此 仅 是对 比 一 种 事理 而是另 以
,

。 。
“ ” “ ” “ ” “ ”
为 良妻 是 良巨 之误 妻 与 臣 的轮 廓 更 为 近 似 一 些 良臣 就 是从 冯 唐 敢 于
,

。 “ “ 。
” ”
良臣 冯 唐 宁得 忠 臣
,

直 谏而 言 与 句 中 犯重 但 此 句 仍 有 讹误 宜 校
“ ” 。 “ ”
只 能 说文帝得 或 失 忠 臣 冯 唐 宁得 忠 臣
,

是不 合 事理 的 病句 忠辰
,
原 抄 本 中本 作
“ ” 。 “ “ ”。
”
郭沫若校 为 忠臣 如果 忠臣 之校正确 则 此 句还 应 校 为 文 帝 宁得 忠 臣 如原 本
,

“ ” 。
“ ” “ ” “ ”
辰
,

贞辰 即 良辰 之 义
,

则 字 当为 贞 字成误 特 指 逢 遇 的好 时 辰 谢
,

字确 忠
。
“ ” “ ”
跳 《零 祭 迎 神歌 》
,

清 明畅 礼乐新 候景 龙 练贞辰 而 冯 唐 宁得 贞辰 指 的是 冯 唐
, ,

老 年 之 时 终 于 因 此 而 得 赏 识重 用 话本 中 他 回 答 为 什 么 至 老 为 郎 时说 我 少 时正 值 秦 始 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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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 域 研 究 》 年第 期

。 。

我 却 已 年过
, ,

高祖 又 重 武 功
,
焚 书坑儒 未 能发挥 文 才 后 来楚 汉相 争 文 帝 虽 崇 儒重 道
。 。 “
三 个 阶段 都是 生 不 逢 辰 而 魏 尚复 职立 功 之 后 冯 唐 加 为 主 爵都 尉 赐 田三 千 顷
, , ,

八十
。 。 。
”
住宅一 区 冠服 几 杖 等 后 年 九 十六 岁 无疾 病而 终 这是 话 本 的 交 代 《史记 》中则 言
, ,

“ 。 ” “
是 日令 冯 唐 持 节赦 魏 尚 复 以 为 云 中 守
,

而 拜 唐 为 车 骑 都尉 主 中尉 及 郡 国 车 士 景帝
, ,

。 。

立 以 唐 为楚 相 免 武帝 立 求贤 良 举冯唐 唐 时 年 九 十余 不能复为 官 乃 以唐子

, , , , , ,

。 、
”
因 为 冯 唐 后 世 的荣 耀 历 经 景 帝
, ,
冯遂为郎 武帝 太分 散 所 以 话 本 一笔 带过而 集 中 处理
。 “
而 且话本所 言 冯 唐 前 三 个 阶 段 的 不 遇 本 是 《汉 武 故 事 》所 载 颜 驯 事
,

如上述 武帝
。 ‘ ‘ 。

尝 荤过 郎 署 见 驯 龙 眉 皓发 上问曰 史 何 时 为郎 何其老也 , 答曰 臣 文 帝 时为 郎
, ,

。 。 。

文 帝好文 而 臣好 武 景帝好 美 而 臣貌丑 陛下 即位好 少 而 臣 已老 是 以 三世 不 遇

, , , ,

故
。 ’ 。
” “
老 于 郎署 上感其 言 摆拜 会 稽都 尉 但 白居 易 《六 帖 》中 已 将 二 人 之 事 混 说 汉 文帝
,

。 ‘ 。

时 冯 唐 白首 为 郎 帝 间之 对曰 ” 也可以说
,
臣三 朝 不 遇
, ,

话本是 把 唐 时误 说 的 冯 唐 三
、 、 , 。

朝 不遇 掉 换成秦 始皇 汉 高祖 汉 文 帝 三 个 阶段 即将错 就 错 将 计 就 计 的类 型
,

“ ” “
若就 卜天 寿 所 抄 《三 台 词 》而 言 此首 以正 月 的 改故迎 新 为 旨寓 李玄 附灵 求
, ,

。
”
典 故 见 于 《搜 神 记 》卷 二 但 敦 煌 本 《搜 神 记 》增 饰 内容 较 多 总 之 是子珍 多 得 鬼 友
,
学
。 “ ”
是如 愿 以 偿 的逢遇故 事
,

李玄 的 帮助 逆 境变 顺 而 项 托七 岁 知 事 似 乎看 不 出 神 童 之
,

。 ・

外 另有所寓 《敦 煌变 文 集 孔 子 项 托 相 问 书 》叙 孔 子 嫉仇 项托 把 自 己 难 倒
,

但 丢 了圣人
。 “ 。
, ”
而 把 项托 杀 死 文 章最 后一韵是 夫子 当 时甚 惧怕
,
的 面皮 州 县 分 明置 庙 堂 应言出
。 “ ”
于 孔 子 的后 来 知 错 而 建议 各 地 立 庙 祭 祀 项 托 后 世确有 称项 托 为 小儿神 而立庙为祀
,

。 。 “
笔者另有专文 此 仅兼及 被 杀 而 终 为神 灵 也 是 后 顺 补 先 逆 的补偿 逢遇 甘罗十
, , ,
之事
。 ・
”
也 是 指 说 甘 罗 重 振 家 业 《史 记 甘 茂 列 传 》言 秦 昭 王 时
,

二相秦 因 向寿 等 人 谗 言
, , ,

句
。 、 “
甘茂击 魏 皮 氏 未 拔 便 亡 秦 奔齐 后来又 被齐 魏 挑拨 和 阻 碍 甘 茂 竟 不 得 复入秦 卒于
, , ,

。 “ 。
” ”
乃 封甘 罗 以 为上 卿 复 以 始甘茂 田 宅赐 之
, ,

魏 由于 甘 茂 立 功 基 于 这 三 个 典 故 的用 旨
,

。 “ ”
冯 唐 事 自然 也 应 相 同 即 言 他后 来 终 于 得 时 获 荣 所 以郭沫若 所校 忠臣 不 合 用 典 的类
,

。 “ “ “
” ” ”
意 应不妥 再加上 冯 唐 宁得 忠 臣 不 合 事理 又同 若无 良 臣 解 画 句重 臣 字
, , ,

更
“ ” “ ” “ ” “ ”。
可证 忠辰 中 辰 字 当确 而 忠 字宜 校 为 贞
,

四
“
本 文 已 把 《三 台 词 》的 文 句及篇 意 校 释 清 楚 似 乎 可 以 说 明并 无 什 么
, ,

至此 良妻 解
。
”
由此 也 可 证 早 在 唐 景 龙 四 年 新 疆 吐 鲁 番 已 经 流 传着
,

梦 一说 卜天 寿 抄 本 题 明 的 时 间
。

对 冯 唐 故 事 在 《史 记 》基 础 上 的 民 间加 工 传 说 即香 火 院解说 功 臣 壁 画 《老 冯 唐 直 谏 汉 文
,

帝 》话本 正 是 沿 用 唐 代 的 这 一 加 工 话本 在叙 冯 唐故 事之前 还 有较 多 的 文 字 叙 宋 代 香 火
,

“ 。
”
院功 臣 壁 画 的 情 况 作为 入话 部分 而 与 冯 唐 解画 相承应 由宋 代 的 情 况 自然 会 推 及
, ,

所 以 《三 台 词 》中 冯 唐 解 画 在 民 间传 说
, ,

唐代 反过来 说 唐 代 的 情 况 自然 也 会 延 及 宋代
,

中并 非 孤 悬 偶 然 的
既 然 《老 冯 唐 直 谏 汉 文 帝 》的 重 要 情 节 是 渊 承 唐 代 民 间 故 事 这 可 证 明此 话本 的 时 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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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吐 普 番 出 土 卜天 寿 抄《三 台 词 》
的 校 释 与冯唐 故 事 话 本 的传承

。 。

距景 龙 四 年 不 是 很遥 远 的 联 系 话 本入 话 称 颂 宋 太 祖 的 内容 话 本 的 时 代 很 可 能 在宋 代 胡
,

。 “
《话 本 小 说 概 论 》 中认 为 此 话 本 是 明 代 作 品 但并无 具 体 论 证 只 是 仅从 就话本 内
,

士莹
。
”
容略 可考 知 文 字 风 格 近似 明人 者 来粗 作认定 然 而 此 话 本 内 容 并 不 能 对 作 品 时 代有 所
,

至 于 文字 风 格 《清 平 山 堂 话本 》既 在 明 代 结 册
, ,

揭示 自然 不 排 除 明 代 人 的 文 字 处 理 至
,

少可 以说
,
此 话 本 必 有 一 个大 致 产 生 于 宋 代 的 故 事底 本
。

《全 相 平 话 前 汉 书 续 集 》
,

冯 唐 解 画 的 故 事 由于 某 种 原 因 而 流 传 不 广
,

自然 罕 为人 知
、 。

写 到 细 柳 营 劳军 但未 及 冯 唐 魏 尚事 近人 蔡东藩 于 年 著 成 中 国 通 史 演 义 系 列 中的
,

、 。

《 西 汉 演 义 》 据 《史 记 》详 写 魏 尚 冯唐事 全 然 不 及 民 间文 学 的 艺 术 加 工 说 明 当时
, ,

。
《老 冯 唐 直谏 汉 文帝 》话 本 虽 存 也
,

而 蔡 氏不 知 仅 就 目前 资料 言
,

冯 唐 题 材 见 于 民 间 创作
。

而 又增 饰 了 艺术性 的 仅 此 《三 台词 》和 《老 冯 唐 直 谏 汉 文 帝 》两 件 前者是源 后者是

, ,

。 。

流 于 此 可 以 看 出此 《三 台词 》的 弥 足 珍 贵 而 它 的 珍贵 又 不 限 于 此 点 学 术界 对 此 词 无
, 。

深究 本 文 即 作 阐释 以 求 指正
作 者 单位 甘 肃 庆 阳 师专 中文 系
责任 编 辑 仲 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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