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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岳论丛Aug.,20IlyoI.32No.82011年8月(第32卷,第8期)(D

ongYue啊bune)

爱伦・坡《红死魔的面具》的叙事解读

许朝阳

(山东经济学院外国语学院,山东济南250014)

[摘要]爱伦・坡的作品以描写死亡著称,《红死魔的面具》是他创作的具有代表性的短篇恐怖小说
之一。

小说的叙事空间、聚焦、人物及叙述者、隐合作者与作者的生存现实密切相关,由此角度揭示小说
的死亡主题,体现了死亡是存在于人的内心不可避免的恐惧的思想。

[关键词]叙事空间;爱伦・坡;《红死魔的面具》;死亡主题

[中图分类号]r712.06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8353(201
1)08一0090一04

埃德加・爱伦・坡(EdgaurAllanPoe1809一1849)是19世纪美国伟大的
诗人、小说家和文艺评论家。他只在世上活了短短的四十年,且大多在同命运搏斗的逆境中度过,
穷困潦倒,不仅备尝艰辛忧患,而且受尽人间白眼,不断遭到明枪暗箭的中伤,却为世界文坛留
下了一大笔宝贵的文学财富。他既是侦探小说的鼻祖,也是科幻小说的前驱。他一生写了六七十篇
短篇小说,后世编选者把他的作品归纳为好几大类:幻想小说、恐怖小说、死亡小说、复仇和凶杀
小说、推理小说等。也有人用另一种方法分为死亡传奇、旧世界传奇、拟科学故事、推理故事等。但
无论按何种归纳分类,坡的作品都体现出他毕生信奉的短篇小说创作理论和他那永恒的主题:美
幻灭后的恐怖、死亡的恐怖、忧郁的恐怖和怪异现象的恐怖。

发表于1842年的《红死魔的面具》(11heMasqueoftheRedDeath)就
是体现其创作理论和永恒主题的代表作品。在这篇恐怖故事中,王宫高墙外“红死病”猖獗,Pro
spero亲王把他自己和他的一千个朋友封闭在城堡中,以避免受到传染。但当这群人沉溺于
一个奢侈盛大的假面舞会时,红死魔扮成一个客人混入其中,最终每个人都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
。在这个故事中,爱伦・坡通过红死魔的神秘出现对人性进行了讽喻,揭示了人们对死亡的恐惧,
内心的罪恶与疯狂,以及世界的毁灭。
他丰富的想象,不寻常的内容,新颖的手法以及细致人微的心理刻画,让读者自始至终都陷入一
种恐怖、疑惧、怪异的氛围里。这个故事带有哥特式的传奇色彩,给读者以寂寥的、超自然的、恐怖
的强烈感受。他的着眼点在于以死神的舞蹈象征死亡的不可避免,他在书中以绚烂的文笔描绘了
文艺复兴时期的富丽奢华和其中隐藏的死亡的气息,奢华的表面无时无刻不被死亡的阴影所笼罩
,纵情享乐却挥不去隐藏的恐惧,最终取下面具的死神象征着死亡的不可避免。:

坡对于创作再三强调的就是:“在短篇小说这种文艺形式里,每一事件,每一细节,甚至一字一句
都应收到一定的效果,一个预想中的效果,印象主义的效果”q)。他事先选定了要达到的效果,
然后精心雕琢,字字句句丝丝入扣,运用丰富的辞藻不厌其烦地对细节进行描述,环环相连,使
读者自始至终都处在一种紧张、疑惧的气氛中,以此巧妙地体现出他作品的恐怖魅力。本文将从小
说的叙事空间、聚焦、人物和叙述者、隐含作者与现实中的作者四个叙事角度分析作品的主题。

一、叙事空间

故事的叙事空间是Prospem亲王的城堡,城堡外红死病肆虐,夺去了全国一半多人的生命
。而城馒内亲王举行盛大的化妆舞会,任由他的人民自生自灭。舞会会场设置在七个相连但又被精
心分开的房间里,这使读者联想到在西方数字“7”所代表的含义。“7”具有神秘的色彩,建立古巴
比伦王国的闪米特人相信七曜皆神,对他们都加以崇奉。他们造七座坛、献七份祭礼、行七次叩拜
之礼。……渐渐地,“7”成为一个隆重的符号,并最终融入新的宗教之中。这种传统文化影响到现
代,“7”在英语国家里成为一个神圣而又充满神秘色

[作者简介]许朝阳(1973一),女,山东经济学院外国语学院副教授。

爱伦・坡《红死魔的面具》的叙事解读

彩的数字,它对西方文化乃至整个世界的文化产生广泛而深远的影响,影响着人们的工作和生活
的方方面面。比如有“希腊七贤”、“七大主教”、“七大美德”、“七宗罪”、“七重天”、“神的七大礼物”、“
七大圣礼”、“七大守护神”、上帝七天创造世界、古代世界七大奇迹、莎士比亚在《皆大欢喜》中说人
生分为七个阶段等等。

房间由东向西排列,最东边的第一间屋子是蓝色的,经常与生命的诞生联系在一起。而第七个房
间在最西边,屋里的一切是黑色的,常与死亡联系在一切。这让我们想起太阳从东方升起,在西
方落下,表现了生命的周期。而这七个房间不同的颜色象征着人生七个时期不同的身体和精神状
态。七个房间的设置与普通的城堡不同,造得极不整齐,一眼望去只能看到一个地方。每隔二三十
步路的地方就有一个急转角,每转过一个拐角都可以看到新奇的景物,爱伦・坡用此表明人生之路
无法让人容易地预测到,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不同,都让人出乎预料。这七间屋子里没有一盏灯
,也没有一架烛台,可是在围绕着屋子的回廊上,每扇窗户的对面都搁着一只沉甸甸的大香炉,
香炉里的火钵发出的光透过彩色玻璃,照得屋里透亮。每间屋子玻璃的颜色和各间室内装饰主要
色调一致,只有最西边的第七间不同,窗户的颜色和房间的颜色不一样。这里的窗玻璃是猩红色
的,红得像浓浓的血一般(“adeepbloodcolor”),而房间里从天花板到四壁壁
脚都密密层层罩着黑丝绒帷幔。火光透过血红的窗玻璃照射在漆黑的帷幔上,无比阴森。在这间屋
里西墙前摆着一台巨大的乌木檀时钟,透过这间房屋的布置,爱伦・坡把红色和黑色与死亡和时间
联系在一起。

故事中Pmspem亲王穿过七个房间追赶装扮成“红死魔”的神秘客人,但死在了最后一个房间
里,而且其他的客人也都最终死在了这里。Pmspem亲王和神秘客人从东走到西象征人从出
生到死亡的进程,最后一个黑屋是一个不祥的终点。人们对该屋的恐惧正如他们对死亡的恐惧,
它让人感到如此压抑以至于“凡是进屋的人,无不映得脸无人色,所以男男女女没有一个胆敢走进
屋来”④。它代表了人生的轮回,象征生命的终结。

二、聚焦

爱伦・坡把目光聚焦在第七个房间的乌木檀时钟(giganticclockofebony)
及客人们的反应上。时间是故事的一个主题,它的重要性体现在这个巨大的乌木檀时钟的象征性
上。它被黑天鹅绒覆盖着,放在最后一个黑色房间里。尽管钟只是一个物体,但作者描述它具有人
的特征,有“face”和“lungs”,从“lungs”里发出的声音“isextremely
musical”,但又“sopeculiar”,以至于每到整点的时候,参加舞会的人肌肉暂
时僵硬,等待最后一声钟响(“…dreamsarestifr一舶zen鹪theystan
d”)。红死魔和时间之间的关系是理解故事象征意义的关键。黑色房间内黑天鹅绒覆盖着的黑色
时钟与死亡联系在一起,而所有参加舞会的人都死了;时钟的走动带给人紧张压抑的感觉,它时
刻在提醒参加舞会的人,他们的生命还剩多长时间。人们试图去忘记时间,甚至尽可能地表现出
轻松的神态,但每次钟声响起,“连放荡透顶的人都变得脸如死灰,上了年纪的和老成持重的都不
由双手抚额,仿佛胡思乱想得出了神”④。人们在内心对时间充满了恐惧。钟的鸣响使客人们感到
不安。因为它提醒人们死亡是不可避免的。尽管他们有无尽的奢侈、享乐,他们仍无法忘记没有人
能逃脱死亡。客人们尽了最大努力去抵制,但钟声仍使整个地方充满了注定要死亡、毁灭的气氛。
当午夜到来,代表了一天的结束,也象征了参加舞会的人们生命的终结。当最后一个客人死去时
,时钟停止了走动,剩下的只有寂静。
三、人物分析

故事中唯一出现名字的人物是Pmspem亲王,他的名字具有pmsperity之意,代表
了幸福和好运,但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事实并非如此。在城馒里,他根据自己的口味创造了一个
光怪陆离的世界,和所有其他人一起,欲用快乐幸福将死亡的威胁挡在高墙之外。舞会使人想到“
死亡之舞(dance

油画中骷髅引领着一群人走向坟墓一样,Prospem亲王领着他的客人走向红死魔。

整篇故事强调了猩红色的血。血具有双重象征,一方面,血在故事中代表了死亡。另一方面它也代
表了生ofdeath)”,正如Lnbeck的命。每当“患者的身上,特别是脸上一出现猩红色
斑点”,就表明红死魔的出现。血,生命的物质,当它从毛孔中喷涌而出时,就变成了死亡的印记
。因此,死亡不是令Prospem亲王害怕并试图挡在墙外的外在的敌人。而是我们每个人的一
部分。当我们意识到时间掌控着我们的生命时,就能感觉到死亡的存在。我们能听到在内心中乌木
檀时钟的鸣响。Pmspem亲王试图通过把红死魔挡在墙外而逃避它,但却给自己造了一座监
91

东岳论丛Aug.,20IIvoJ.32No.820JJ年8月(第32影第8期)

over(D彻gYue7mbune)狱,他也最终明白没有人能逃脱死亡,死亡“一统天下”
(holds“illimitabledominionadJ”)。正如故事最后

所说“死亡像小偷一样溜进来”(“de8thcomeslikea“efintllenigh
t”),甚至那些寻求平静和安全的人也无法逃脱。

小说中,当百姓受苦、面临死亡威胁时,ProsperD亲王却照样欢欢喜喜,他胸有成竹,
天不怕地不怕(“…

sagacious”),他认为“外界闹得如何,悉听自便。再说伤心也罢,挂虑也罢,都是庸

人自扰。王爷早已安排好一切寻欢作乐的设备。”@表现了Prospem自满和无视他人的态度。
他把一千个他washappy锄ddauntlessaIld的朋友、朝臣和供他们娱乐的
人封闭起来,不受已经使半数国民死去的红死病的影响,但这样的错误做法使他用生命付出了代
价。把自己用高墙围起来,试图躲避问题是没有用处的。Prospem亲王本该可以采取行动,
本该能做出正确的举动,同红死魔抗争,帮助他的人民,但Prospero和他的朝臣们抛弃
了他领土的臣民,封死了铁门,没有人能从外面进来,统治者对人民的不管不问,从而注定要灭
亡。从另一个方面说,Prospero亲王傲慢地相信他能用自己的财富与自然对抗,抵制生
命的悲剧进程,这是对他的惩罚。亲王的傲慢与他对其不幸地陷入困境的国民的忽视与淡漠结合
在一起,尽管他拥有的财富可以帮助需要的人,但他把自己的财富用于保护自己和堕落的纵欲,
他举办的假面舞会实际上把自己变成了笼中的困兽,无法逃脱。爱伦・坡描绘了封建社会的不平等
,财富在统治者手中而农民只能受苦。因此,“红死魔”蕴含了一种主张人人平等的观念,因为“红
死魔”对待穷人和富人都是一样公平的。

四、叙述者、隐合作者与真实作者

在1961年出版的《小说修辞学》一书中,美国著名学者韦恩・布斯提出了“隐含作者”这一概念。
所谓“隐含作者”就是隐含在作品中的作者形象,它不以作者的真实存在或者史料为依据,而是以
文本为依托。从阅读的角度来看,隐含作者就是读者从整个文本中推导建构出来的作者形象。布斯
在说明隐含作者与真实作者的区别时,采用了作者的“第二自我”这一概念:作者在写作时采取的
特定立场、观点、态度构成其在具体文本中表现出来的“第二自我”@。然而,有很多作品是与作者
的经历有关的,所以真实作者的资料是非常必要的。“隐含作者”与现实中的作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
系,对后者的了解往往有助于对前者的阐释,对两者之间的差异和相关之处的研究对于深入了解
作品也大有裨益。

同爱伦・坡的大多数小说不同,在《红死魔的面具》中没有使用第一人称的叙述者,而是选用了第三
人称的观点展开叙述。通常来说,爱伦・坡是一个极注意细节的作家,根据情境选择恰当的词精心
组织句子,但在人称的使用上出现了不一致的情况。

在故事的开始,爱伦・坡用第三人称的观点展开叙述,也就是说,叙述者并不是故事中的角色,而
是一个观察者。第三人称叙述者一般不用I,me,my,mine,we,us及our这样
的词,除非在引用故事中角色的对话中使用,如果使用这些词就会把叙述者本人放入故事之中。
但是在故事中作者有三处用了第一人称:

“这里且容我把举行舞会的场地介绍一下。”(“But

不安的休止o”(“Andthenfi璐“etmeteUofmeIDomsinwhichi
tw船held.”嘞“于是,正如我前文所说,音乐顿时寂然,双双对对跳着华尔兹舞的也不再
旋转;一切照旧出现一种令人tIle舢sicce鼬ed,鹪Ihavetold;肌dth
eevolutionsofthewaltze瑙we陀quieted;卸dthentl
lerew够anune鹪ycessati叩ofauthings器before.’’⑦

phaIltasmssuch硒I
such鸵ns撕on.’’@of“完全有理由可以这么说一句:在我笔下描绘的这么个无奇不有
的大会里,寻常一般人的出现是决不会引起轩然大波来的。”(“ln卸as∞Inblyhave
叫nted,itmaywellbesuPposed山atnoordi-nary印pe
锄ncec叫ldhaveexcited

在这几句中,作者假设叙述者是Prospem城堡中的一个角色,这个角色成为在场的报导者
。但是“红死魔”杀死了每一个人,没有人存活下来,那么那个人是如何讲述这个故事的呢?既然“
红死魔”是唯一活下来的,那么可以假设叙述者就是“红死魔”本身吗?但这种假设也是不合理的,
因为是戴面具的闯入者而非故事的叙述者代表了“红死魔”,闯入者是一个独立的角色。另一个解释
是叙述者是在描述一个梦,或者假设了一个疯子在描述他所想像的经历,这有助于解释叙述者的
问题,还有助于解释故事中出现的一个名为“Her—nani”的剧(“真是五光十色,变幻无穷
,令人眼花缭乱,心荡神驰——差不多都是在《欧那尼》里看见过的场面。"11le他we陀mu
ch硝a陀柚d曲tter趴dpiqu卸cy曲dph锄tasm—muchofwhath
舾beenseenin“Her.乾

爱伦・坡《红死魔的面具》的叙事解读

nani”凹.)“Hemani”是维克多・雨果在1830年上演的剧,而《红死魔的面具》中所
设置的场景是欧洲中世纪城堡与骑士年代,因此该剧是故事发生数百年之后的事,上面几段的叙
述者是不可能看过或听说过Hem肌i。除非他生活在19世纪并且创作《红死魔的面具》来讲述
一个梦或者想像的经历,这种解释更为合理。

叙述者没有对Pm8pero亲王的所作所为表现出赞赏或鞭挞,没有对参加舞会的人表示欣赏
或唾弃,也没有着力去刻画红死魔在舞会上出现时令人恐怖的外表和行径,似乎只是客观地在描
写他所看到的一切,而这一切之中却蕴含了令人无法抗拒的力量,即死亡的力量,使读者无时无
刻不在感受着这种恐惧。虽然小说的叙述者以一种看似冷静的口吻讲述发生的事情,却隐含了一
个内心阴郁、稍带疯狂的作者。这个隐含作者经历了许多可悲的遭遇,他就像小说中普通民众一样
不被统治者关注,任由他们过着悲惨的生活以致痛苦地死去,而统治阶级却过着奢侈糜烂的生活
。这种社会的不公平引起人们的不满,他们在寻找一个不以财富和权势决定人命运的东西。因此,
死亡,这个对人人平等的魔鬼便成了他们的寄托,最终死亡会“一统天下”,也代表人们希望这个
社会灭亡的“梦”或者疯狂的想法。

这个隐含作者与真实的作者爱伦・坡的遭遇有着密切的联系。作者努力给他的读者以寂寥的、超自
然的恐怖的强烈感受,是坡有着别人不具备的独特的生存环境和生活体验,他的着眼点在于以死
神的舞蹈象征死亡的不可避免。没有目睹过死亡的人,没有经历过几次自杀的人,没有对生活彻
底失去过信心的人,没有受尽人间白眼、遭到明枪暗箭中伤的人,如何能把死亡渲染得这样有色
彩,这样出神人化,让人悬着心,紧张而又无奈地等待死神的降临。对于他而言,死亡不只是死
亡;通过死亡,爱伦・坡寻找通往永恒超脱的道路。

小说中的红死病有可能是“肺结核”。在写这篇小说时,坡的妻子正遭受这种病的折磨,而坡的母亲
和养母同样死于该病。就像Pmspero亲王一样,坡试图不去理会该病的致命性,或许他知
道死亡是不可能避免的。另外,红死病也可能指霍乱,坡有可能亲眼目睹了1831年及其随后
几年霍乱在欧洲及美国的肆虐,目睹了无数人的死亡。霍乱的发病与红死病有相似之处,从感染
红死病到死亡仅短短半小时的时间。对于霍乱,1832年春天正在巴黎的德国著名诗人海涅留
下了活生生的描述:“3月29日当巴黎宣布出现霍乱时,许多人都不以为然。他们讥笑疾病的恐
惧者,更不理睬霍乱的出现。当天晚上多个舞厅中挤满了人,歇斯底里的狂笑声淹没了巨大的音
乐声。突然,在一个舞场中,一个最使人逗笑的小丑双腿一软倒了下来。他摘下自己的面具后,人
们出乎意料地发现,他的脸色已经青紫。笑声顿时消失。马车迅速地把这些狂欢者从舞场送往医院
。但不久他们便一排排地倒下了,身上还穿着狂欢时的服装。”∞这与小说中描写的参加舞会的人
一个个倒下的场景非常相似。凡是见过无数人在瞬间倒下死亡的人怎不会对死亡充满恐惧?

五、结语

有人把坡称作“一个奇怪的疯子”,与他的许多其它作品一样,《红死魔的面具》紧紧围绕“死亡”这
个主题,小说的叙事空间、聚焦、小说中的人物和叙述者、作者本身无一不表现了这个主题。奢华
的表面无时无刻不被死亡的阴影所笼罩,纵情享乐却挥不去隐藏的恐惧,最终取下面具的死神象
征着死亡的不可避免。坡的死亡观与众不同不仅是因为他对死亡有深刻的理解,也因为他自身与
死亡融为一体。坡曾经说过,他的恐惧来自于他自己的内心深处。红死魔是深深烙在人心里不可磨
灭的印记。

[注释】

①张伟:《爱伦・坡短篇小说的恐怖魅力:}。《安徽农业大学学报》2001年第3期。

②③@@⑥@⑥⑨《埃德加・爱伦・坡故事全集》,上海:上海世界图书出版社,2008年版
,第54页,第54页,第52页,第7页,第52—53页.第56页,第56页,第55页

⑩《霍乱,二百年的幽灵》,《人类瘟疫报告》,hllp://www.39u
shtrIll.coⅡ∥c∞pemte/b∞k/02/rlwybg/02/2006—0
2一05一172046.

[责任编辑:■振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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