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文字学术研究
古壮字、喃字和汉字的字形构造对比研究
范丽君
古壮字和喃字都是汉字系文字，是汉字孳乳
的姊妹文字。历史上，壮族人民在六书的基础上
仿照汉字创造了古壮字，又叫土俗字，即方块壮
字。古壮字准确地记录了壮语语音，在民间流行。
人们用它来记录民间神话、故事、歌谣、剧本、传
说，书写碑文、药方、家谱、契约等。喃字，又称字
喃，是越南历史上使用过的一种仿汉字创造出来
的文字，是越南唯一的自己创制的民族文字。喃
字虽是越南的民族文字，但它的地位不高。在越
南 １９１７ 年取消科举、废除汉字以前的漫长历史
长河中，汉字一直是越南的官方正式文字，而喃
字始终处于边缘文字的位置。
本文以《千字文》为参照，从壮族古籍文献
和越南人的古籍文献中遴选出了近 ４００ 个与汉
字意义相同或相近的古壮字和喃字进行对比研
究。古壮字分为假借字、形声字、会意字、二形字、
变体字、象形字和一些无法归类的字。喃字也可
分为假借字、形声字、会意字、变体字和一些无法
归类的字。
一、古壮字和喃字的特点
古壮字和喃字在创制过程中，对汉字的依赖
性与它们极力想表现出的独立的民族性是一对
鲜明的矛盾，这个矛盾贯穿在整个文字体系中，
也决定了二者的构造特点和理据。根据统计结
果，
古壮字和喃字有以下几个特点。
（一）使用一个字记录多个词或使用多个符
号记录一个词
无论假借字、形声字还是其他类型的字，都
大量存在着一个古壮字表示多种汉语意义的现
象，古壮字的假借字中，“貧”可以表示“如”、
“若”、 “生”等义；形声字中，
“成”、 “亻丙[pi耷 ]”
1
可以表示“軍”、 “士”等义。汉语中用多
“兵”、
个字区分较细意义的情况，在古壮字中一般只用
一个字代替。
这种情况在喃字各类字中都存在，假借字中
尤多。如喃字用“特[Du’o’c]”表示汉语“得”、
“获”。此外喃字还存在着用多个符号记录一个
汉语词的情况。如分别用假借字“儀[nɡhi]”和
“宜[nɡhi]”表示汉语“儀”。
（二）古壮字与汉字形符标义功能差异
在创制古壮字形声字的过程中，始终渗透着
自我创造意识。汉语形声字的义符表示一定的意
义范畴，如“木”，在通用字“朴、机、杠、杖、村、
杉、杨、枝、松”等中都运用这个义符，意义都同树
木有联系。此外，与女性意义有关可以加义符
“女”；表示动作意义的字可以加义符“扌”。古
壮字也承袭了汉字造字的这一理据性，然而或许
是在求异心理的驱使下，运用这一理据进行造字
时把“义符”的标义功能扩大化。首先表现为类
人化构形倾向。汉字中“亻”符表示与人相关的
指称、心理、仪态等特征。在古壮字中，也承袭了
这个特点，但在此基础上又推而广之。如表示与
人相关的动作： “亻受 [揶ɑu5]从人，从受”表示“参
与”；
“亻ノ邦 [pɑ蘼耷1]从人，从邦”表示“帮助”。表示
属性是人： “亻丙 [pi耷1]从人，从丙”表示“兵士”；
“亻昆[kun ]从人，从昆”表示“汉族人”；表示由人
1
参加的事件： “亻圩 [hɑ扪1 ]从人，从圩”表示“市
场”；表示人的品质：“亻善 [θi蘼n]从人，从善”表示
“善良”。其次还表现出类物化倾向。汉字中与植
物有关的有意符“艹”，在古壮字中，表示与植物
相关的颜色，动作等都加上了意符“艹”，如 艹 活
[ho蘼t]从艹，活声，表示“结（瓜果）”；艹 2
欧 [ɑu ]从品
艹，歐声，表示“紫（色）”等。
（三）古壮字和喃字中的注音字，音义直接
2009年第 5 期（总第 91 期） 25
 语言文字学术研究
体现
王力先生所说的喃字中的“注音字” 就是
重音重义的体现。喃字中的“注音字”数目可观，
约占总数的 １０％，约占其形声字的 ２１％。作为一种
形声字，其义符是汉字，表达了准确的汉字意义，
其声符用汉字读音大致标注越南语的读音，义符
汉字的意义就是整个喃字的意义。这种造字法是
对汉字形声字造字法的创新。如帶下 [du’o’i]从下，
帶声，汉义为“下”；
射命 [mình]从身，命声，汉义为
“身”。这类字声音和意义直接呈现，具有直观
性，有利于记诵。注意字在古壮字当中所占数量
也相当可观，约占总数的 １１．５％，占其形声字的比
例约为 １５％。如“非 2
火 [fei ]从火，从非”，直取汉义
“火”，用汉语读音“非”标注古壮字的读音。古
壮字中还有一类，它们也是由两个汉字组成，这
两个汉字的意义合在一起表达整个字的意义，其
中有一个汉字表示壮语语音。如重念[nɑm3]，从重，
念 声 ，表 示“ 思 ”；别
分 [pi蘼t ] 从 分 ，别 声 ，表 示
8
“鉴别”。
（四）利用区别性特征构字
在古壮字、喃字中，
“口”作为义符在最初的
时候只是一个意义实体，形成的古壮字与喃字都
与“口” 有意义上的联系。但随着文字的发展，
“口”作为义符的表义作用逐渐虚化，慢慢变成
了一种“区别特征”，这个“区别特征”并不表示
与“口”有关系的意义，只是作为一种与汉字相
区别的区别符号，没有实际意义。在本文统计的
４００个古壮字中， “口”作为区别性特征但不表示
与“口”有相关意义的词有 ２２ 个，其中动词有 １１
个，名词、形容词各 ５ 个，代词 １ 个。动词如
“得”，古壮字为口 3
礼 [dɑi ]从口， 礼声；“察”，古壮
字为喃 茶 [揶ɑ ]从口，茶声。形容词如：
2
“静”，古壮字
为 沈
口 [揶ɑm ] 从 口 ，沈 声 ；
1
“ 恥 ”，古 壮 字 为 喃
[揶ou3]从口，丑声等。名词如： “兄”，古壮字为 皮
口
[pei4]从口，皮声； “弟”，古壮字为往 [nu蘼耷]从口，
往声。喃字： 難 [nàn]从口，难声，汉义为“难”；
喃 喃希
[ho’i]从口，希声，汉义为“氣”
（空气义）。
“口” 作为区别特征的字中动词占大多数，
“口”是不是一个动词的标志或者表示类别的标
志， 这个推测值得深入研究。
（五）大致保留汉字构造理据，但改换汉字
26 2009年第 5 期（总第 91 期）
部件以示区别
①
古壮字、喃字中保留了汉字的构造原理，只
是在汉字的基础上稍加改变，其理据性与汉字是
一致的。主要有以下几种改造方法：
１．改换声符
这类字大部分是形声字，保留汉字的义符不
变，只改变其中的声符，造成新字。如汉语“露”，
“从雨，路声”，古壮字用“从雨，来声”表示，古
壮字基本上沿用了汉字的造字原理，只是改变声
符，使其更符合壮语读音；汉字“飽”，喃 字 用
奴”，从食，奴声表示。
“飽
２．改换义符
形声字中汉字声符不变，改换其义符，使之
成为古壮字、 喃字。如汉语“敬”， “从苟，从文”，
壮语中用躯苟 [ki耷 ] “从身，苟省声”来表示，改变
5
了汉字的意符造成古壮字。这类字相对较少。
３．变换位置
改变汉字构件的位置来创制新的古壮字。如
汉语“城”，古壮字中用成 土 [θi耷] “从土，从成”上
下结构来表示，
４．增减笔画
这类字大致保留了汉字的形和义，只是在此
基础上增加或减 少 笔 画 来 进 行 小 的 改 造 。 如
“难”，古壮字中用“难 [nɑ蘼n2]”表示；“增”通过
改造“添”的部分构件，表示为添 1
“两”喃
水 [te蘼m ]；
字中用刀 ，
“刀”字加一点来表示。
〃
二 、古 壮 字 和 喃 字 文 字 创 制 方 面 的 差 异
这两种文字出现的年代大致相同，运用范围
和历史地位也大致相当，且都是以汉字“六书”
造字方法为依据的，但在文字创制上存在以下差
异 。
（一）喃字假借字的数量远远多于古壮字假
丑
借字的数量
口
以 《千字文》 为参照选取的喃字和古壮字
中，喃字假借字的数量远远多于壮字的假借字的
数量，喃字的假借字有 １７４ 个，而壮字只有 ４１个。
《千字文》中所选的汉字都是封建社会里的常用
的汉字，用于孩童的启蒙教育。而壮族和越南民
族都是在受中原文化影响下创制的文字系统，借
用汉字似乎是他们最先采用的一种造字方法。以
形音义全借的字为例，古壮字中只有 ８ 个假借了

汉字，还有 １ 个假借汉字的简化字；而喃字中则
假借原汉字 １７４ 个，内容涉及很广，包括一些基
本名词，如：秋、火、果、木；还有一些汉语专有的
名词如：漢、武等；还有一些不常用的动词，如宣、
奏、封、诛等。这些动词并不是常用词汇，而是宣
扬封建纲常和伦理的带有一定文化色彩的词汇，
在喃字系统直接借用，可见其与中国文化的密切
关系。而古壮字在这个层面上体现出的对汉字的
依赖性少于喃字。再如， “漢”，喃字中音形义全
借 ，而 古 壮 字 则 另 造 了 一 个 形 声 字 ：
亻昆[kun1]从亻，昆声。
（二）形声字选取的部件不同体现了民族的
认知差异
从总体来看，古壮字的形声字明显多于喃
字，古壮字的形声字有 ２０３ 个，而喃字只有 １３７
个。形声字是一种多产的造字方法，在这两种语
言中都得到了充分的运用。古壮字、喃字的创制
都经过了这样一个阶段，先是假借汉字，然后在
求异心理的支配下，在假借汉字的基础上加上反
映本民族语言语音的声符（如注音字），或者再
加一个形符以作区别。之后，他们才摆脱汉字整
字对他们文字系统的影响，开始利用汉字的构件
重新组合创制新字。在这个过程中，形声字都还
没有完全摆脱汉字本字对这两种文字系统的影
响。
在形声字中，古壮字位于前五位的构件分别
是：口、扌、土、亻、氵；喃字位于前五位的构件分
别是：口、氵、忄/心、⻊、扌。在位于前五位的构件
中，有三个是相同的，即“口”“氵”“忄”，其中
后两个构件组成的字都和构件本身的意义相关。
但是这两种文字系统的构造原理并不是一一对
应的，如“漆”，古壮字用“从氵，七声”的自造形
声字表示，喃字则出于表音的需要，假借汉字
“山”。这体现它们各自的个性。在这几个构件
中，古壮字中用构件“亻”、
“土”组成的字较多，
同样的汉语意义，用这两个构件组成古壮字，喃
字中一般用假借字来表示，这也是古壮字形声字
比喃字形声字多的一个原因。更为深层的原因可
能是，这两种文字系统的造字理据中，都有一种
突出形符的标义功能，使形象意义外观化、普遍
化的特征，由于两个民族的认知心理的不同，他
语言文字学术研究
们选取的使意义外观化、普遍化的构件不尽相
同。
在喃字的构造上也可以看出这两个民族思
维 方 式 的 差 异 ，如 汉 语“ 弦 ”古 壮 字 为“ 木元
[ji蘼n2]”从木，元声；喃字为“系夷 [d覾y]”从 幺
灬，夷声。
古壮字强调的是“弦”依附的材料是木质的，喃
字强调的是“弦”本身是丝质的。同样文字也可
以反映价值取向上的差异，古壮字“天”为“天 云
[b扪n1]”从天，从云，表示云上为天，带有更多的
自然色彩。喃字“天”为“天 上 [trò’i]”，有天高高在
上的意思，有更多封建宿命色彩。
三、古壮字、喃字和汉字的对比分析
古壮字和喃字都是汉字的孳乳文字，有很大
的相似性。这两种文字与它们的母体文字——
—汉
字在造字理据和传承发展上也有很多共通之处，
但又各有特点。以下将三者从五个方面进行对比
分析。
（一）假借字分析
假借作为一种文字的构造方法，在古壮字、
喃字和汉字中都占有一定的比例。且这种构造方
法只用于各种文字创制的初期，文字系统较为成
熟以后都不再采用这种方法。汉字作为一种自源
文字，它的假借字分为三类：无本字的假借，如
“之”等；本字后造的假借，如“谓”；有本
“其”、
字的假借，如“陕”。古壮字和喃字作为一种借源
文字，不存在这样的分类，这二者假借字遵循的
一个总的原则，即语音相似性，或者借字与汉字
语音相似，或者汉字与越南语语音相似。
（二）形声字分析
形声作为一种最为能产的造字方法，在古壮
字、喃字和汉字的构造中都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且它们的构造理据基本相同。汉字的形声字在造
字之初主要是通过以下几种方法形成的：在表意
字上加注音符，如“雞”是加注了音符“奚”造成
的；把表意字字形的一部分改换成音符，如“弦”
字；在已有的文字上加注义符，如“狮”字；改换
形声字义符（偏旁），如“赈”是由“振”的变换
偏旁形成的。古壮字和喃字的形声字也经历了这
样的创制历程。第一，汉字 ＋ 声符：汉字作为义
符，表示字义，另加一个汉字音作为声符，如喃
字：弄
心 [lònɡ]，汉义为“心”；汉字 ＋ 形符，汉字作为
2009年第 5 期（总第 91 期） 27
 语言文字学术研究
声符，在汉字的基础上加一个形符表示一个字，
如古壮字“亻父 ”[po‘]，汉义为“父”；第二，意义相
近的汉字＋声符 ／ 形符，如“鸡”，喃字为“哥鳥”
“鳥”是“鸡”的类名，
[gà]， “哥”是声符。然后才
是依据汉字构件进行自我创制。
（三）省声与省形
汉字在造字过程中，为求字形的整齐匀称和
书写方便，把某些形声字的声旁或形旁的字形省
去一部分，这就是省声或省形。汉字中的省声比
较复杂，分为三类：１．把字形繁复或占面积太大
的声旁省去一部分 ②，如：珊“从玉，删省声”；
２．省去声旁的一部分，空出的位置就用来安置形
旁③，如：畿“从田，幾声”；３．声旁和形旁合用部
分笔画或一个偏旁 ，如桌可以看作形旁“木”和
④
声旁“卓”合用部分笔画的形声字。古壮字和喃
字中也存在省声或省形的现象，主要是为了简化
字形，如喃字的省声字， 喃每 [hoi] “从口，悔省声”；
亘 [hɑn6]从心，
心 恒省声。古壮字的省形字如矢丁[tin3]
从“短（省形），丁声”，喃字中没有发现省形的
情况。古壮字和喃字中存在着大量的省笔画、省
构件的字，主要也是出于简化和求异的目的。
（四）简化与繁化
古壮字和喃字作为一种借源文字，以汉字的
形体为基础进行创制，在各种构件重新组合编码
的过程中，形成了两种不同的现象——
—繁化和简
化。汉字在其发展过程中，每一次字体的变化往
往伴随着字形的简化，汉字演变为楷书之后，字
形仍在不断简化。在古壮字和喃字中，我们也发
现了简化现象。如古壮字、喃字假借字中，用较为
简单的汉字代替复杂的汉字：如用 “庄” 代替
“ 山” 代替 “漆”、
“無”、 “个” 代替 “魚”、
“丁”代替“厅”、“内”代替“此”、 “里”代替
“禮”。由于是借源文字，古壮字和喃字在创制文
字过程中的简化是其民族性和创造性的体现，这
种字数量并不是很多，不同于汉字整个发展过程
中呈现的简化趋势。
在汉字发展的过程里也存在一些字形繁化
的现象，汉字字形的繁化可以分为两类，一类纯
粹是外形上的繁化⑤，这种繁化有时是为了明确
字形以避免混淆，如王和玉，原来都写作王，只是
用中间一横位置的高下来区分，为了使二者明显
28 2009年第 5 期（总第 91 期）
区分开来，才演变为今天的两个字。但是多数情
况是，外形的繁化只是书写习惯的变化，没什么
意义。汉字的这种繁化大都发生在古文字阶段，
且程度不深。另一类是文字结构上的变化所造成
的繁化 ⑥，最常见的是增加偏旁，如“戉”加义符
“金”而成为“鉞”，原字和加了偏旁的字分化为
两个字。裘锡圭先生认为，汉字里有大量的加旁
字，如“吴公”分化为“蜈蚣”，大部分加旁字跟
未加旁字分化成两个字，这只是汉字数量上的增
多，不应该解释为繁化。此外，从汉字发展过程来
看，“鉞”也简化为“钺”，周有光先生认为：
“就
汉字的单个符号来看，并不存在繁化的趋向。”⑦
古壮字和喃字不是自源文字，大多数以汉字的构
件为材料进行重新编码再造，为了求异和使之与
本民族语言相契合，繁化现象较为普遍。古壮字
和喃字中，汉字 ＋ 声符组成的字、汉字 ＋ 形符组
成的字、意义相近的汉字＋声符 ／ 形符组成的字
都是在汉字基础上的繁化。这和汉字增加新字的
规律一样，这两种文字也采取了“加旁字”的方
法。有时这种繁化达到了叠床架屋的地步，如喃
字赤细 [tía]和田灬紫
纟系[tía]，用两个异写字表示“紫”义，一
个１５ 画，一个 ２５ 画。
（五）规范与统一
汉字作为一种意音文字，具有结构复杂、异
体字众多和容易发生讹变等特点，因此历代政府
大多都很重视统一文字形体的工作。历史上有几
次大规模的正字活动。如秦始皇统一全国，成功
进行了“书同文”的工作，对统一文字有重大意
义。２０ 世纪 ５０ 年代我国成立了文字改革委员会，
对文字进行了有效的规范和整理工作。汉字在记
录中国灿烂文化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并且
继续发挥着作用。壮字和喃字在其发展过程中地
位不稳定，而且从未有过有效的规范工作，自始
至终存在着大量的“因人而异，因地而异”的异
体字，书写很不规范，造成了认读上的困难，也不
利于传播与传承。
就文字本身而言，汉字在漫长的历史发展过
程中，不断完善自己的造字体系，形成了以形声
为主的系统的、稳定的造字原则。汉字在向外传
播的过程中，主要经历了以下几个阶段，学习阶
段、借用阶段、仿造阶段、创造阶段⑧。古壮字和喃
 语言文字学术研究
字虽然经历了长时间的发展，但始终没有自己稳 ［５］裘锡圭《文字学概要》，商务印书馆，１９８８
定的造字原则，存在诸多问题：１．构件功能混乱， ［６］侯寒江《汉越词典》，商务印书馆，１９９４

如累乜 [nɑt7]，
“累”为形符，漯[lɑi1]，
“累”为声符。 ［７］聂鸿音《中国的文字》，人民教育出版社，１９８９
［８］［越］陈重金《越南通史》，商务印书馆，１９９２
２．异体字繁多。３．结构繁琐复杂等。再加上这两
［９］唐兰《中国文字学》，上海古籍出版社，２００１
种文字在发展过程中，始终伴随着汉字和汉文化
［１０］王锋《从汉字到汉字系文字》，民族出版社，
的强势影响。由于以上一些原因，喃字和古壮字 ２００３
本身没有进行过颇有成效的规范活动，始终处于 ［１１］周兴嗣《千字文》，恒庆堂，１９１０
文字的仿造阶段，而没有像日本、朝鲜那样，进入 孔德《五千字演音》，
［１２］武文敬、 ２００１
了创造阶段，创造出汉字型的音节字母和音素字 ［１３］广西壮族自治区少数民族古籍整理出版规划领
母。最终在多种因素的影响下，这两种文字都走 导小组主编《古壮字字典》，广西民族出版社，１９８９
向了消亡。 ［１４］广西壮族自治区少数民族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
研究室编《壮汉词汇》，广西民族出版社，１９８４
［１５］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翻印《越南喃字字汇表》，
本文写作过程中，关辛秋教授曾给予悉心指
１９５６
点，
特此致谢。
［１６］吴蒙标点《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上海古籍
出版社，１９９１
注释 ［１７］闻宥《论字喃之组织及其与汉字之关涉》，
《燕
①王力《汉越语研究》，
见王力《龙虫并雕斋文集》， 京学报》，民国二十二年十二月，第十四期单行本
中华书局，１９８２ ［１８］林明华《越南文字浅谈》，
《现代外语》１９８３ 年
②③④⑤⑥裘锡圭 《文字学概要》，商务印书馆， 第３期
１９８８ ［１９］林明华《汉语与越南语言文化》，
《现代外语》
⑦周有光《大汶口》９ 页，文物出版社，１９７４ １９９７ 年第 １ 期
⑧周有光《比较文字学初探》１９０～１９１ 页，语文出 ［２０］罗长山《古壮字与字喃的比较研究》，
《东南亚
版社，１９９８ 纵横》１９９２ 年第 ３ 期
［２１］李乐毅《方块壮字与喃字的比较研究》，
《民族
参考文献 语文》１９８７ 年第 ４ 期
［１］董明《古代汉语汉字对外传播史·越南篇》，中国 ［２２］王彩《方块壮文构造法与理据性新探》，
《湖州
大百科全书出版社，２００２ 师范学院学报》２００５ 年第 ６ 期
［２］周有光《世界文字发展史》，上海教育出版社，
１９９７ （通讯地址：100081
［３］周有光《比较文字学初探》，语文出版社，１９９８
中央民族大学少数民族语言文学院博士生）
［４］王宁《汉字构形学讲座》，上海教育出版社，２００２

2009年第 5 期（总第 91 期） 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