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语音与语音教学》 ICTP08-02-01 国际音标的由来

同学们，今天我们讲第二单元国际音标。主要有以下四项内容，第一是国际
音标的由来，第二，让大家看一下国际音标表的形式是什么样子的，重点是在第
三和第四，讲元音与辅音以及它们的发音。
我们先说国际音标的由来。国际音标的英文的名字叫做 International
Phonetic Alphabet，简写就是 IPA。国际音标是国际语音学会创造出来的，国
际语音学会和国际音标在单词上只是差一个词，缩写都一样，如果用英文的话也
叫 IPA，International Phonetic Association。国际音标最早是在法国创立的，
国际语音学会也是在法国成立的，在这个学会的正式的名字 IPA 之前，是叫语
音教师协会，语音教师协会是在 1886 年的时候成立。为什么成立这个协会？当
时在法国，一些教英语、德语、葡萄牙语等等，教语言的 或者在法国教外语的
老师们发现，在教学的过程当中遇到了很多的问题，教法国的小孩学英语或者学
德语等等，遇到了许多的问题。其中一个最主要的问题是什么？小孩看见这个字
母会发成不同的音，比如说，看见了这个字母，很可能小孩会说这是[si:]，还
有小孩看到了一个他说[ts'ei]，还有的是[k']，有多种可能性，会受到自己的
母语的影响。其实，在 1867 年的时候已经有人关注到语言学习当中符号的问题。
这个是 1867 年老贝尔创制了一套符号，他自己命名为“可视语言符号”，英文叫
Visible Speech，可以看到的语言。他的初衷是什么？只要看到这个符号，学习
的人就会知道怎么发音，发什么音，不管你原来的语言是什么语言，英语、法语、
德语，但是，学习这套符号是一套新的符号，这套符号有它的特点，当然，老贝
尔的那套符号并没有得到广泛的推广。在 1867 年的时候，他已经有了这样的这
个想法，一直到 1886 年，有许多语言教师关注到了这一点，在教学当中遇到了
困难，人多力量大，大家就经常在一起喝咖啡，在一起讨论，就想到我们应该成
立一个学会，专门讨论这个问题，最好能用一套符号能够描写所有的语言，能够
描写所有语言的发音。这个学会在 1888 年的时候，开了一次大会，在这个会上，
发布了第一套国际音标。现在这个国际音标应用已经非常广泛了，我们在语言教
学里会用到，在计算机的辅助教学里也会用到，甚至于残疾人的语言学习，各种
方言调查，各种稀有语言或者是濒危语言的调查、记音等等，现在都用这个国际
音标的符号。1888 年发布的第一套国际音标，当时他们有两条重要的原则，第
一是每个有区别作用的发音要有一个独立的符号，简单地说，不同的声音就应该

-1-
《汉语语音与语音教学》 ICTP08-02-01 国际音标的由来

是不同的符号，不同的语音就应该是不同的符号。还有一个思路是什么？就是几
种语言里都有的音，就要用相同的符号，就是说如果声音、语音是一样的，在德
语里可能用 c 表示，在法语里可能用 z 表示，在国际音标里，在这一套新的符号
系统里，不能用不同的符号，也就是说，不能受不同的语言的字母的习惯的影响，
它必须是一个声音一个符号，把这两条合在一起的话，实际上简单地说就是一个
声音一个符号。这是老贝尔发明的 Visible speech，可以追溯一下他的思路，
这个就好像是嘴唇，两个嘴，好像要尖起来的，有点像 v 但是躺过来的，后面
是像 i 一样的，可能是代表了舌头的这种状态。对于国际音标的诞生，有一些
重要的人物我们应当记住的，Henry Sweet，我们把它翻译成斯威特，他是语音
教师协会初创的时候一个重要的支持者，他当时已经是一个功成名就的语音学家
了，英国人，是一个非常有名的语音学家，这个协会是由教师组成的，但是得到
了著名的语音学家的支持，这是这个协会成功的一个条件。Paul Passy，他是这
个语音教师学会的真正的创始人，就是他发起成立了这个语音教师协会，但是这
个协会的首任主席并不是他，他是主动地邀请了德国的一个语音学家来做这个协
会的主席，他只是到若干年以后才开始接任。然后是 Daniel Jones，我们把它
翻译成丹尼尔·琼斯，他也是一个著名的语音学家，他对国际音标最大的贡献就
是他提出了，“元音的四边形”这样的一套认识，而且最重要的他提出了正则元
音这个概念，或者说定位元音。再往下我就要提到赵元任先生，我是把他作为一
个中国的学者，对国际音标也做出了自己的贡献，赵元任先生对国际音标的贡献，
主要是他在三十年代的时候，1930 年代的时候，他提出了一套标调的字母，当
时他的文章也是发表在了语音教师协会的学刊，但是直到差不多 50 年以后，一
直到七八十年代，国际音标表才把他的这套东西吸纳了进来。然后是 Peter
Ladefoged，他是丹尼尔·琼斯的再传弟子，也是一个著名的语音学家，也在这
个国际语音协会里担任过重要的职务。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