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语音与语音教学》 ICTP08-02-05 元音舌位图（下）

这张图就是从 2005 年的国际音标表上，把它切下来放大了显示在这里的。

对于元音的描写和定位，主要有三个维度，或者三个角度。第一我们看发音的舌
位。元音我们主要考虑的是舌位，舌头的位置，舌位的高低是一个维度，舌位的
前后是第二个维度。展和圆是什么意思？这是指的唇形，嘴唇的形状，如果是圆
的，你发出来的就是[y]，如果是展的，就是扁的，不圆，就是[i]，大家感受一
下，[i]舌头不要动，然后慢慢地把嘴圆起来，或者突然把嘴唇圆起来，[i]、[y]，
我们就感觉嘴唇的圆展会造成不一样的音。在舌位方面，当然这个舌位都是指的
舌面，我们把舌头进行分类的时候分成舌尖、舌叶、舌面，还有舌根，主要分成
这四个部分。我们前面讲发音器官的时候讲过，在这个图里面它发音都是舌面，
都是舌面音。舌面最前、最高的时候发的音就是[i]或者[y]，如果舌面在最后、
最高的时候发音就是[u]或者这个音。我们可以尝试 ，这个音普通话里是没有的，
但是，在一些方言里头其实是有的，比如说安徽合肥话，安徽合肥话把“高楼大
厦”的“楼”叫[lɯ ]，我们说普通话的人可能一时觉得这个发音很难模仿，但
实际上你要会发[u]，我们通过国际音标的学习，你就知道只要把发[u]嘴唇扁下
去，就变成了像合肥话的那个[ɯ ]。如果你的舌头在高的位置，然后在不前不后
中间，就会是另外的一个发音，这个实际上就是[ɨ]，舌位不前不后，它不是[i]，
不是[ɯ ]，它是[ɨ]。比如说朝鲜人或者韩国人，如果他姓金的话，他的姓用罗马
字母来表示，它不是[k'im]，而是在中间这个[k'ɨm]。你要是感兴趣的话你可以
学习，可以找一些资料 ，网上也有一些国际音标的录音的材料，大家可以去找
一找，如果不是特别感兴趣的同学，你只要掌握普通话里有的国际音标，普通话
里有这样发音的国际音标就可以了，因为你将来要学会用国际音标来帮助你的学
生掌握汉语。因为，如果没有国际音标的话有些发音的问题是说不清楚的。下面
我们再说说别的例子。比如说这个最低的，跟它相应的是什么？嘴巴张得就是最
开、最大，它的发音就是[a]，[a]这样的发音，嘴张得很大，嘴张得大的同时，
跟它相应的，它的舌头也是在最下面，大家感受一下，[a]、[i]，舌头几乎你的
舌尖能碰到下面的牙，当你发这个音的时候，也能碰到下面的牙，好像你那个舌
尖和这个牙就连在一起，一起活动，它们的不同就是靠舌位的不同。还有一点请
注意，大家要知道，这两个符号代表了不同的发音，我们一般在生活中写字母 a、
b、c、d，这两个我们可能不去区分，但是一旦是进入国际音标这个系统，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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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号就是一个发音，符号不同它就代表了不同的发音，这个就是[ɑ]，[a]、[ɑ]，
这两个是不一样的，前面的这个就是当我们说 ai，或者是 an 这样的发音的时
候，大家可以感受一下 准备发 an，这个时候你的舌位就是在低前的，而如果你
现在换一个字，比如说 ao，或者是 ang，“斗志昂扬”，准备发 ang，这个时候
你的舌头就已经缩到后边来了。当你准备说 an 的时候，你的舌尖是应该能够碰
到牙的，但是你准备说 ang 的时候，你的舌位已经往后缩了，感受一下 [an] [ɑ
ŋ]，这个舌位往后缩了。所谓前鼻音前面的这个 a，和后鼻音前边的这个 a，实
际的发音是不一样的，位于中间的这几个音我也再带大家练一下，舌位越来越低，
[i]，还想着[i]的这个发音的舌头，然后开始往下降，或者说嘴往下开[e]，再
降 [ε] ，可能有同学会说，这两个音听起来不一样，但是汉语里真的有吗？普
通话里真的有吗？有。普通话里肯定这个不是 a、o、e 的 e，它是[e]。它是什
么？它是那个 ei，或者是“飞翔”的“飞”里面的这个 ei，fēi 它是这个。当
然，我说的还是有一些限制的，有一些条件，就是说一些老北京人说“飞”，他
是发这个，但它后面还有一个[i]，他说的就是这个音的前面部分，它是前面 f
ēi，
“飞机”或者“非常”，就是这个。这个[ε]是什么？实际上它就倒过来 ie，
“上街”后面的这个就是[ε]，大家可以体会，[ei]、[iε]，[ε]、[e]，它们
的不同就是舌位高低的不同。这个是什么？这个音看上去花里胡哨的，实际上这
个写起来很好玩，其实就是正的 e 反的 e，它的这个发音普通话里也是有的，
是什么？就是“烟”，中间那个就是[æ]，
“抽烟”[æ]。这 5 个普通话里都有，这
5 个是什么？叫做舌面前元音，也就是说舌面靠前的，而且都是展唇的。请大家
注意，在这个线的左边就是展唇的音，就是不圆唇的发音，在线的右边都是要圆
唇的。这个是[y]，就是 i、u、ü 的那个 ü。这个是什么？是从[e]开始，然后
把嘴唇圆起来，[ø]，苏州话里有这个音 ，比如说 小女孩叫“小女[nø]”，“小
女[nø]”不是“小女[ny]”，是[nø]，它这个舌位要低一些，另外比如说德语里
头的“很好，漂亮”，叫“schön” 是这个，这个发音是在[ε]的基础上把嘴唇
圆起来。这个[ε]就是那个“爷爷”结尾的那个音[ε]，[tɕiε]就是它，[iε]
就是这个。我们把嘴圆起来[œ] 就是它了，嘴唇圆起来就变成这个音了，这个音
就是广东话、香港话，他们说“香港”，[œ]就是它，这个音就是舌位就更低。后
边的原理上都是一样，左边是不圆唇的，右边就是圆唇的，只不过后面的发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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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舌面靠后的。这两个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这个就是 a、o、e 的 o，当然，普通

话的 o 跟它有一点点小小的不同，就是说普通话的 o 很多人的发音大概要比它
低一些，大体上能够对应上[u] [o]，这个其实就是把[o]，然后嘴唇扁起来，就
是[ɤ ]，这个发音实际上普通话里还是有的，只不过这是部分的有，当我们说 a、
o、e 的时候，不能用这个国际音标的，虽然我们用符号是写这个，这是汉语拼
音的符号，如果国际音标的符号，马上就不一样了。用国际音标的话它有一个固
定的符号，就是在外头加两个方括号，或者是两个斜杠，在双斜杠里边和方括号
里边的就一定是指国际音标的发音，如果没有这样的符号的话，可能就是汉语拼
音，可能也是英文等等，但只要它出现了这样的环境，它们就一定是国际音标。
请大家注意，这个音[ɤ ]我刚才说了，是在汉语里有的，它是什么？是汉语拼音
的 e，这个符号我没有加方括号，它可能是汉语拼音，它一开始的发音是这个[ɤ ]
它开始的发音就有这个，“哥哥” 前面那个哥，“歌唱”，“歌”[ɤ ]，一开始的
时候实际上就是这个[ɤ ] ，由[ɤ ]到[ʌ]，汉语拼音的实际的发音它是有动程的，
在过去的许多的教科书里，这个音的描写都不正确，实际的它的发音[ɤ ʌ]是有
动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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