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I:10.16322/j.cnki.23-1534/z.20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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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３ 年第 ３ 期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Ｑ ｉｑｉｈａｒ Ｊｕｎｉｏｒ Ｔ ｅａｃｈｅｒｓ’Ｃ ｏｌｌｅｇｅ Ｎ ｏ．３，２０１３

（总第 １３３ 期） 齐齐哈尔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 Ｇ ｅｎｅｒａｌ．Ｎ ｏ．１３３

上帝的“转变”
—论《紫色》中西丽上帝观念的转变
——
周红菊
（贵州师范学院，贵阳 ５５８８００）

摘 《紫色》是美国黑人女作家艾丽斯·沃克的一部著名作品，是她妇女主义的代表作。女主角西丽
要：
的蜕变是艾丽斯妇女主义思想的写照，更是读者关注的焦点。在西丽的转化过程中，上帝的角色是备受
关注的焦点。西丽对上帝认知的变化，
是她人生观转变的折射。对于上帝的认识的不断深化，让她从深
受男权社会思维毒害的受害者变为主动、自觉的战斗者，为争取自己的权利而奋斗。
关键词：解放；妇女主义；上帝；
蜕变；独立
中图分类号：Ｉ１０６ 文献标识码：Ａ １００９－３９５８（２０１３）０３－００４９－０３
文章编号：

Ｇ ｏｄ＇ｓ ＂ｔｒａｎｓｆｏｒｍ ａｔｉｏｎ＂

—＂Ｐｕｒｐｌ
—— ｅ＂ ｏｎ ｔｈｅ ｃｈａｎｇｅ ｏｆＣ ｈｉｎｅｓｅ ａｎｄ ｗ ｅｓｔｅｒｎ，Ｇ ｏｄ Ｃ ｏｎｃｅｐｔ

ＺＨ Ｏ Ｕ Ｈ ｏｎｇ－ｊｕ
（Ｇｕｉｚｈｏｕ Ｔｅａｃｈｅｒｓ Ｃｏｌｌｅｇｅ， Ｇｕｉｙａｎｇ ５５８８００，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Ｔｈｅ Ｃ ｏｌｏｒ Ｐｕｒｐｌｅ ｉｓ ｏｎｅ ｏｆＡ ｌｉｃｅ Ｗ ａｌｋｅｒ＇ｓ 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ｖｅｓ ｉｎｄｉｃａｔｉｎｇ ｈｅｒ ｗ ｏｍ ａｎｉｓｍ ．Ｔｈｅ ｍ ｅｔａｍ ｏｒｐｈｏｓｉｓ ｏｆＣ ｅｌｉｅ ｉｓ ｔｈｅ ｖｅｒｙ ｄｅ－
ｓｃｒｉｐｔｉｏｎ ｏｆｗ ｏｍ ａｎｉｓｍ ａｓ ｗ ｅｌｌａｓ ｔｈｅ ｃｏｒｅ ｏｆｔｈｅ ｒｅａｄｅｒｓ＇ａｔｔｅｎｔｉｏｎ．Ｉｎ ｔｈｅ ｐｒｏｃｅｄｕｒｅ ｏｆＣ ｅｌｉｅ＇ｓ ｔｒａｎｓｆｏｒｍ ａｔｉｏｎ，Ｇ ｏｄ ｐｌａｙｓ ａ ｖｅｒｙ ｉｍ ｐｏｒｔａｎｔ
ｒｏｌｅ． Ｃ ｅｌｉｅ＇ｓ ｃｏｎｃｅｐｔｉｏｎ ｏｆＧ ｏｄ ｒｅｆｌｅｃｔｓ ｈｅｒｃｈａｎｇｉｎｇ ｐｏｉｎｔ－ｏｆ－ｖｉｅｗ ｏｎ ｌｉｆｅ． Ｔｈｅ ｄｅｐｔｈ ｏｆＣ ｅｌｉｅ＇ｓ ｃｏｎｃｅｐｔｉｏｎ ｏｆＧ ｏｄ ｌｅａｄｓ ｈｅｒｆｒｏｍ ａ ｐａｓ－
ｓｉｖｅ ｖｉｖｔｉｍ ｔｏ ａｎ ａｃｔｉｖｅ ａｎｄ ｓｅｌｆ－ｃｏｎｓｃｉｏｕｓ ｆｉｇｈｔｅｒｆｏｒｈｅｒｏｗ ｎ ｒｉｇｈｔ．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 Ｌｉｂｅｒａｔｉｏｎ； ｆｅｍ ｉｎｉｓｍ ；Ｇ ｏｄ； ｔｒａｎｓｆｏｒｍ ａｔｉｏｎ；ｉｎｄｅｐｅｎｄｅｎｔ

身份认同是自我认同的起点，而不是终点。在求得身份 现。康德认为，上帝一直是西方宗教信仰的中心和焦点，
是人
认同的过程中，非裔女人通对于人类生活的理解是由他们所 们进行膜拜和祈祷的神圣存在和终极实体。在西方文学史
受的种族、
性别和阶级的多重压迫而形成的。①对于遭受了太 上，既有上帝被奉为“至高无上、君临万物”的主宰的时代，也
多磨难和困境的美国黑人妇女而言，要搬除的障碍更多，所 有人类向其发出挑战，呼喊“上帝死了”并砸碎其偶像的时
以她们的身份定义所涵盖的内容更广泛。美国黑人女性的身 代。 上帝的形象从清教徒时期上帝全知全能、威严冷漠的
份定义都把争取美国黑人妇女的权利作为人类的目标。②而 形象到理性时代“大钟的制造者”和“神圣的工艺师”
；超验
要真正为美国黑人妇女争取独立和权利，她们的身心解放 主义时期是上帝描写为的“超灵”形象的阶段，其间人成了
则是首当其中的任务。 神人关系中的主体， 而上帝退居为客体；最后人们对上帝则
艾丽斯·沃克的《紫色》开创了妇女主义新的篇章，其中 持一种冷漠甚至是否定的态度。上帝形象的转变表现了人们
女主角西丽由一个“黑、穷、丑的女人”的转化成为成功、自信 认知阶段的变化，是社会生活在人们认知上的折射。《紫色》
的女性过程成为本书的焦点之一。读者为艾丽斯的遭遇而扼 中西丽心目中的上帝则从一个无耻、健忘、卑鄙、的男人转变
腕顿足，同时也为她的蜕化和成功欣喜不已。 实际上，在艾 为能够理解黑人女性、欣赏女性、没有性别的“它”，这一过
丽斯转化的过程中，上帝这个角色起着主线的作用。上帝是 程则是主人公思想状态转化的写照。
西丽遭遇的见证者、倾听者，艾丽斯对于上帝的态度变化展 美国黑人女作家们一直致力于抗争那些要消减她们的
示了她思想状态的不断演化和自我的解构和构建，对于上帝 力量与可见性的声音，奋力保卫她们作为领导者的资格和价
形象的认识过程与她自我肯定与构建的过程是融为一体的。 值。至于宗教方面，她从们更是面临着旷日持久的挑战。她们
上帝形象在美国的不同时期的文学作品有着不同的展 深知，要获得真正意义上的解放，必须重建与创新她们对于

收稿日期：２０１３－０３－１３
作者简介：周红菊（1978——
—），女，山东省夏津人，
贵州师范学院助教，主要研究方向：英语语言文学。

— 49 —
宗教的理解与宗教渗入她们生活的方式。教堂是美国黑人妇
女的天堂，是她们可以暂时放下谋生的负担，忘记黑色的原
型，可以被看做本色自我的地方。③但是教堂却不总能为她们
提供慰藉。她们在教堂里也同样面临着无处不在的种族歧视
和性别歧视。艾丽斯在《紫色》中所反叛的是上帝的“男性特
征”以及其存在对于作品中人物西丽追求解放和女性力量的
持久压制。为了更好地表明自己的观点，艾丽斯试图重新定
义上帝的性别，以“它”来取代“他”。
《紫色》中女主人公西丽每次与男性的遭遇都是一次杂
乱的经历，她遭遇了继父、丈夫的蹂躏和虐待、上帝的冷漠，
每次遭遇都让她在灾难的沼泽里陷得更深。懵懂的她深信，
她和上帝的关系是拯救她的尊严和实现自我价值的关键。她
认为只要自己会写上帝这两个字，
就感觉有人陪伴的她的身
畔。但具有讽刺意义的是，正是她对于上帝的这种理解才阻
碍了她的成长和成为一个独立非裔美国女性的可能性。事实
上，西丽的继父“ｐａ”对于西丽与上帝的这种畸形关系的形
成是难辞其咎的。当他第一次占有西丽时，他威胁她说，
“你
最好什么人都不要告诉，只告诉上帝。否则，会害了你妈妈。”
思所以上帝于西丽，就成了丝毫不负责任的守护者和秘密保
守者，而不是一个亲密的朋友和护卫者。
西丽对于上帝心态的变化，
体现在她写给上帝包括最后
一封的 ５４ 封信里。在第一封信里，西丽向上帝倾诉时，上帝
未作出任何回应。西丽要上帝 好让自己知道
“给她一个暗示，
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个上帝却置之不理，只是坐在那
里，以作为聋子为荣。上帝的沉默表明西丽陷入了霸权话语
的
“怪圈”，被置于屈辱的位置。她满怀希望地等着代表男性
霸权的上帝的救赎，试图求助于她文化里根本不存的对话方
式。西丽通过写作把自己挤入人类的范畴，挑战在其内她只
是一个符号的体系。尽管男权的社会体系排斥她为他者，她
为自己创造了内心的世界和可见的历史。对于受尽万般折磨
的西丽而言，男人和上帝之间几乎没什么区别。在她心目中，
上帝“体型硕大，个子高大，带着灰白胡子，蓝灰眼睛的老
人。”萝莉·凯里认为，
西丽 １４ 岁就被继父强奸、挣扎在无爱
的婚姻、
深受家庭暴力之苦，男性就意味着权力，她把上帝的
性别定义为男性不足为奇。 她继父在肉体上强奸她，丈夫虐
⑤
待她还赶跑了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妹妹。上帝却没给她同情和
保护，使她在精神和情感上被掠夺了希望，压迫和暴力西丽
变得麻木。没有人能够感同身受西丽的处境，她只能写信给
上帝阐发自己的感受，
这更凸显了她的孤立。她几乎过着与
世隔绝的生活，不敢期望自己的倾诉得到回应。西丽大部分
的成年生活都靠着男人的弱如游丝的怜悯和不负责的上帝
生存。当某先生的儿子欺负她时，耐蒂让她反抗，她却用自己
想要生存来敷衍自己的妹妹。一切交给上帝的观念在西丽的
心里根深蒂固。当她误以为耐蒂因为抗争而死去时，这种观
念又一次地被强化，
“我想到了耐蒂，
她死了，
她斗过，她逃跑
了。但是这样又有什么好处？我不斗，我安分守己，可我活
着。”
⑥
西丽已经逐渐把她的弱势当做女人生存下去必不可少
的因素。但是她的写作又表明：
她是孤立的，
但她在无言地抗
拒，她不想无视自己的存在。不过在西丽的认知体系里，声称
自己是有感情、有欲望、能够思考的人又会打乱上帝的人类
体系。
— 50 —
西丽开始意识到，自己对上帝如此虔诚，上帝对她还是一
样的毫无怜悯，
“上帝为我干了哪些事？”
“他还给了我一个被
处死刑的爸爸，一个疯妈妈，一个卑鄙的混蛋后爹，还有一
个我这辈子也许永远见不着的妹妹。反正，我说，我一直向
他祈祷、给他写信的那个上帝是个男人。他干的事和我所有
认识的男人一样，他无聊、
健忘、
卑鄙。”
⑦
西丽的这种认识与《她们眼望上苍》中奶奶对于上帝作用
的认识如出一辙，奶奶认为美国黑人妇女就是“世上的骡
子”，要背负美国白人和黑人男性的双重重负，是被无视和
折磨的对象，她们能做的只有等待上帝的干预。但是，西丽
身边的女性却给了她新生的力量和勇气。索菲亚是第一个挑
战西丽上帝概念的人，
“你应该先把某某先生的脑袋打开花，
她说。然后再想天堂的事。”
⑧
西丽曾用上帝的救赎来麻木自
己，她告诉索菲亚，
“呃，有时候某某先生对我太过分了。 我
只好跟上帝谈谈。可是他是我的丈夫啊。我耸耸肩膀。这辈
子很快就会过去，我说。只有天堂永远存在。”
⑨
虽然西丽没
有意识到，上帝只是男人的同盟军，绝不是女人的保护者，但
她逐渐地意识到这样一个现实，
把问题交给上帝是毫无用处
的。与西丽不同的是，索菲亚个性独立，她的观点能够赋予弱
者力量，但是，只有西丽调整她对上帝的认识，才能感受到这
种力量。不过，让人欣慰的是：她逐渐认识到，祈祷是不能带
来力量的，力量来自自我的内心。
西丽的妹妹耐蒂在西丽对上帝观点的转化中也起了主
要的作用。她告诉西丽说，
“在非洲住了这么些年，我们心目
中的上帝也跟以前不一样了。更有精神，也更属于我们内心
了。大多数人认为上帝应该更像某样东西或某个人 － 屋顶树
叶或耶稣 － 但我们不是这样想的。我们根本不想上帝长什么
样，我们反而自由了。”
⑩
作为一名知识女性，耐蒂比西丽对于
上帝有着更深刻的认识，她意识到，人们依据自己的文化来
刻画他们心目中上帝的形象。在美国，
上帝可能是金发碧眼
的耶稣；在非洲，人们只看到了屋顶树叶的上帝形象。当西
丽得知自己的姐妹和孩子在非洲，非洲成了西丽自豪的来
源，她所感知的非洲文化给予她自豪感，这种与非洲文化上
的纽带对于西丽而言，比她与上帝的精神联系更能赋予她力
量。
对西丽的一生产生重大影响的人是莎格，西丽对莎格的
敬仰和爱慕赢得了她的信赖。在莎格的引导下，西丽对上帝
的理解也逐渐开阔起来；同时，西丽性意识的苏醒也使她逐
渐地以姐妹取代了上帝作为倾诉者的地位。西丽说，
“我给她
洗身子，我好像在做祷告。”⑾事实上，西丽与莎格的性经历
对于西丽的蜕变所发挥的作用远远超过了祈祷。她的祈祷从
未都得到过回应，从她的性伴莎格那里，她获得了朋友、爱
人、保护神和知己。莎格使西丽明白，上帝不是男人也非女
人，而是
“它”。这样的认识一旦为西丽接受并转化为她的自
我意识里，就会加速她的蜕变。莎格拓展了西丽对上帝的理
解，让她认识到一个崭新的上帝，一个护卫着女人、带罪之人
和美好时光的上帝。西丽暂时不在给上帝写信了，但是她没
有彻底的舍弃上帝，她所舍弃的是男性的上帝。她逐渐地接
受莎格那个全面的上帝，学着从别的角度来看待上帝。西丽
对于上帝的意识起始于社会中弥漫的男权意识，她中毒已
深，转变对她来讲还是有难度，她仍然习惯性地称上帝为
“他”。
莎格的话让西丽感到自己对于男性上帝以前的理解都
是愚蠢的，她的精神开始苏醒。西丽的新上帝赋予她自尊、说
话的权利、独立和性的乐趣，这个上帝是真正愿意听西丽倾
诉，关心她的上帝。西丽已经强大到可以挑战传统的男女性
别观念，她不断的进入原来男性的领域：穿裤子、开办企业、
爱另外一个女人。莎格和西丽身体上的亲密接触让西丽有了
与男人从未享受得到的乐趣。莎格告诉西丽，上帝是喜欢爱
的欢娱的，西丽才逐渐意识到敬仰上帝不光是打扫教堂和祈
祷。礼拜还应该包括欣赏大自然中像紫色一样美好的东西和
与上帝创造的一切东西交流。西丽精神上的苏醒不是在教堂
里，而是当她把自己从上帝是白种男性的形象中释放出来，
开始接受自己心目中的上帝开始的。她的苏醒可以说是与性
是紧密相关的，因为二者的苏醒几乎是同时发生的。莎格教
会西丽爱她自己的身体，探索自己的身体，这就是西丽自我
认识的一种形式。西丽后来把上帝和做爱联系起来，
“我要跟
上帝谈话的时候就抽大麻。我想做爱的时候就抽。最近我觉
得我和上帝不管怎么样都能做爱。不管我抽了大麻没有。”
⑿
这说明西丽逐渐认识到，她也可以没有丝毫罪恶感的可以
探索性的快乐。西丽找到了自尊，
这使得她能够敢于向某先
生要求尊重和自爱。得知某先生藏匿了耐蒂多年的来信，她
恨不得要杀死他；但是当她真的与他冲突时，她又求助于，
“你对我不好的话，我说，你的一切梦想都会失败。话一到我
嘴里我就直截了当地说给他听。我的话好像是从树林里的来
的，源源不断。”⒀既然上帝是万物，树木也只是万物的一部
分。当尘土通过西丽向某先生表达诅咒时，也成了西丽可利
“门廊里扬起一阵尘土，
用的力量。 像魔鬼似的在我俩中间飞
舞，我满嘴都是土。那土的意思是说，
你怎样对待我，我就怎
样对待你。”
⒁
现在，西丽懂得既然上帝创造了她，她就必须学
着自爱。爱自己就意味着离开某先生，接受她继承的母亲的
房子，享受生活赋予她的一切美好的事物。她说，
“我真高兴。
我有了爱，有了工作，
有了钱，
有了朋友，有了时间。”上帝最
终向她展开了微笑，她也感受到上帝的无处不在。西丽终于
意识到对于非裔美籍妇女而言，唯一获得尊重的的方式就是
要求。离开某先生以及他的男权统治是西丽新获得的独立的
关键。在莎格的帮助下，西丽强化了她的缝纫机巧，她能够通
过卖流行的裤子自足了。随着她的自立，她也逐渐认识到，
爱情是不受男人限制的。莎格是她最后一个她寻求爱情、支
持和幸福的人。一旦她摆脱了对她的依靠，西丽再也不会依
赖自然以外的人和事了，而自然就是上帝。当莎格说要回家
时，西丽对自己说，
“她如果来的话，我很高兴。如果他不来的
话，我也心满意足。我想，这就是我该学的一课。”
⒂
西丽逐渐
明白，内心的满足才是幸福生活的关键。如果她幸福，上帝就
会高兴。西丽的转变远远超过了对她的补偿，某先生和西丽
建立了互相尊重和关心的关心。西丽的精神重生在她的最后
一封信里展露无余，这封信表现了西丽对上帝重新调整的观
点，上帝不再是由男人的权威、非人性化的代表。最后在西丽
的信里，西丽欢呼，
“ 上帝啊，群星啊，大树啊，天空啊，人们
啊，亲爱的万物，亲爱的上帝。”很明显西丽不再把上帝当成
曾经的“无聊的、善忘的、无耻的不给她一点生存机会的男
人，而是一个可以分享她的快乐，欣赏她的成功和快乐的观
赏者。路德认为，上帝的世间生存就是无限的主观性，也就是
真实的精神性，就是基督并不显现在一种外在的形式里，而
是根本属于精神的，只有同上帝和解后才能够得到 － 实在信
仰和享受里。⒃最后，西丽转变成了一个事业成功、身心独立、
生活幸福、
充满活力的女人。她不再是男人欺负的对象，她只
依靠上帝寻求精神的安定，她知道上帝对人们唯一的要求是
对万物的欣赏。蒙台涅早就提出，
“一个人能够真正地、正当
地享受它的生存的人，是绝对地、而且几乎是神圣完善的。”
⒄彻底改观了对上帝的认识，西丽内心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这给她无限的活力。此时的西丽，已人到中年，但她却感觉到
从未有过的年轻。她得到了真正的重生。上帝见证了她的苦
难和转化，最后分享了她的成功和快乐。西丽对上帝，由开始
的畏惧，敬仰到后来的抱怨、质疑，最后的顺畅交流，这个转
化是她人生和思想蜕变的折射。正是因为对上帝的认识发生
了根本的转变，让她的思维不禁锢于男权社会为美国黑人妇
女所设置的秩序，从而走出一条属于她自己的自立、自强之
路。
注 释：
①Patricia Hill Collins. Black Fiminist Thought New
YorK: R outledge, 2000. 114.
②Patricia Hill Collins. Black Fiminist Thought New
YorK: R outledge, 2000. 114.
③Charisse Jones and Kumea Shorter Gooden. Shifting.
New York: Harper Collins Publishers, 2001. 259.
④⑦⑧⑨⑩⑾⑿⒀⒁⒂⒃艾丽斯·沃克著《紫颜色》，杨
仁敬翻译，外国文学出版社，1986. 1.22. 166. 39. 39. 231. 45.
195- 196.182. 183. 258.
⑤ Kelly, Lori Duin. “ Theology and Androgyny: The
R ole of R eligion in ⑥The Color Purple.”Notes on Contem-
porary Literature ,1988, 18:2. 7- 8.
⒄黑格尔著《历史哲学》，王造时翻译，上海：上海书店
出版社，
2006 年第 461- 462 页.
⒅张志伟著《西方哲学史》第二版，中国人民大学出版
社，2010 年第 227 页.
参考文献：
[1]Kelly, Lori Duin.“ Theology and Androgyny: The R ole
of R eligion in The Color Purple.”Notes on Contemporary Lit-
erature ,1988, 18:2.
[2]Patricia Hill Collins. Black Fiminist Thought New
YorK: R outledge, 2000.
[3]艾丽斯·沃克.紫颜色[M]. 杨仁敬，译.北京：外国文学
出版社，1986.
[4]黑格尔.历史哲学[M].王造时,译.上海：上海书店出版
社，2006.
[5]张志伟.西方哲学史：第二版[M]. 北京：中国人民大学
出版社，2010：
227.
□编辑 ／ 赵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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