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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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仙配》原型与改编本比较
唐芳明
（安徽新华学院 安徽·合肥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摘 要 董永民间故事可以算是中国的第五大民间故
事了，董永民间故事最初只是汉代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事
父至孝的孝子故事，但是历史却选择了董永作为社会孝观
念宣传的典范，一直流传至今。在流传过程中董永故事也随
之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即渐渐由孝子故事演变为爱情故事。
文章对黄梅戏《天仙配》的原型与改编本作了分析比较，改
编本在叙事模式和人物形象上作了较大改动。但不管是宣
扬孝道还是宣扬婚姻自由，董永的故事都以其丰富的人文
社会内涵感动了中华民族上千年。
关键词 董永 七仙女 天仙配
董永传说最早载于西汉刘向的《孝子传（图）》，其书早
《太平御览》等书转引情节。此后，
佚，只能见于《法苑珠林》、
三国曹植有一首《灵芝篇》诗，诗中写的是古代四位大孝子
事迹，其中咏董永诗句为： “ 董永遭家贫，父老财无遗，举假
以供养，佣作致甘肥。债家填门至，不知何用归，天灵感至
德，神女为秉机。”这是我国最早取材于董永故事的、 有署名
的文艺作品，诗中只说董永贷钱佣作养父，并未说及父死不
能葬而卖身为奴之事。东晋干宝的《搜神记》云： “汉，董永，
千乘人，少偏孤， 与父居，肆力田亩，鹿车载自随。父亡， 无以
葬，乃自卖为奴， 以供丧事。主人知其贤，与钱一万遣之。永
行，三年丧毕，欲还主人，供其奴职。道逢一妇人曰： ‘愿为子
妻。’ 遂与之俱。主人谓永曰：‘以钱与君矣。’ 永曰：
‘蒙君之
惠，父丧收藏，永虽小人，必欲服勤致力，以报厚德。’主曰：
‘妇人何能？’永曰：‘能织。’主曰：‘必尔者，但令君妇为我织
缣百尺。’ 于是永妻为主人家织， 十日而毕，女出门， 谓永曰：
‘我，天之织女也，缘君至孝，天帝令我助君偿债耳。’语讫，
凌空而去，不知所在。”干宝的记载因主题突出、 情节完整而
在我国农村地区广为流传，成为两千多年来故事嬗变和文
学移植的母本，对后世影响深远。这两个记载叙述的重点都
是董永,着重强调孝道,七仙女在故事中仅仅是个代码, 没有
形象可言。
在两千多年的漫长流传过程中，董永传说不断与各地
的民众生活相结合，董永行孝的动人故事被编入很多戏曲
中，较早的为明代传奇剧《织锦记》， 最有名的是黄梅戏《天仙
配》。现代黄梅戏《天仙配》是 1952 年作家陆洪非根据民间老
艺人胡玉庭的口述改编的。内容讲的是董永为葬父而卖身在
傅员外家为奴， 玉帝的第七女(七仙女)深为同情， 私自下凡，在
槐树下与董永结为夫妇。一百日后， 玉帝派托塔天王和四大
金刚逼迫七仙女返回天庭，夫妻在槐树下忍痛分别。戏中塑
造了老实憨厚的董永、善良美丽的七仙女、刁钻刻薄的傅员
外、无情狠毒的玉皇大帝等生动形象，再加上优美的舞姿、动
听的黄梅调，无不深深地留在人们的记忆里。
1 从
“孝感”模式到“情感”模式
从西汉刘向《孝子传（图）》开始，
“ 董永行孝”的故事流
传两千多年，经过不同政治需要、道德需要、审美需要，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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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编号：
1672- 7894（2010）32- 064- 02
个平淡直白的传说，演变出或单薄或繁杂或浅俗的种种版
本，这其中，黄梅戏《天仙配》源于传说高于传说，将天上人
间的爱情故事，诉说得情深意长，真切感人。董永遇仙传说
的模式也从“孝感—遇仙—分别”演变成一种完全崭新的模
式：“情感(思凡)—遇仙—分别”。其情节，已经由一出简单的
“孝心感天” ，引出“下凡结缘” “织锦赎身”
、 “满工回家”
、 、
“天上人间” 等生死别离诸多戏剧冲突。
在这两种模式中，分别有一件极重要的事件促成了模
式的产生。“孝感”模式的产生缘于历史原型董永因孝行而
封高昌侯的事件。汉初由于奉行黄老无为而治的策略， 所以
就需要对人民和统治阶级的内部关系作一些调整。而孝对
稳定封建秩序、顺从长上、缓和矛盾，都是再好不过的武器。
董永卖身葬父、孝义为先的道德观迎合了统治阶级宣扬忠
孝的目的，起到道德疏导教化作用，这种孝感机制流行了近
两千年。
到了解放初，受了革命思想洗礼的黄梅戏人对董永遇
仙传说旧模式作了釜底抽薪式的改编，将孝心感天的古老
下凡模式替换为思凡模式。七仙女逃离天界, 是因为对神仙
生活的厌倦和对人间生活的向往。天界是冷酷和专制的象
征, 民间则是一个自由自在的生存空间。当众仙女来到鹊桥
一游时，看到人间打鱼、砍柴、耕种、读书和嫁娶的美好生活
景象时， 更增强了七仙女思凡的迫切心情。当七仙女巡视人
间时，正好看到离开寒窑前去主人家上工的董永。当听了董
永卖身葬父的孝行之后，因为爱怜董永的孝心和生活遭遇，
为追求幸福并救助董永， 她瞒着天帝私自下凡了。
将孝感模式替换为情感模式，这是对董永遇仙传说的
最关键、 最精彩的改造。该剧在创作时受到了当时社会主流
意识形态的影响, 有浓厚的时代气息。分析黄梅戏《天仙配》
产生的时代，我们就能理解这种改编其实是时代观念的反
映。七仙女对天庭的厌倦和对人间的向往， 正反映了建国之
初人们对社会主义新生活的热望。七仙女不讲身份、 不论贫
贱的爱情观则体现了 20 世纪 50 年代女性普遍的择偶标
准： 忠厚、老实、长得好。
2 人物形象发生改变
在传统模式中，七仙女和董永的“百日缘”是因董永葬
父的孝心感动了天庭，天帝故派七仙女下凡，恩赐“百日
缘”，并帮助董永完成偿债的任务，任务完成后必须返回天
庭。七仙女在故事中仅仅是个过客,是个代码，成为宣扬善有
善报宿命论的一种化身。
与之不同的是，黄梅戏《天仙配》中的七仙女形象十分
具体鲜明、 真实生动，栩栩如生。此时的七仙女,“仙”性黯然
了许多, 洋溢在她身上的是浓郁的“人”性。例如, 在《天仙
配》第六场《槐荫别》中有这样一段唱词:“鞋袜破了谁为他
补？衣服旧了谁为他缝？渴了谁为他烧茶水？饿了谁为他菜
饭烹？清早谁为他梳来谁为他洗？受凉受暑谁去问寒温？”
谁都不会相信, 这些话出自一个超凡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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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女之口。七仙女反抗天规、追求自由，渴望过上男耕女织
的幸福生活，但为了不让天神伤害董永，她以牺牲自己的自
由换得了董永的人身安全。七仙女的形象富有浓郁的人情
味与强烈的真实感，她顽强的叛逆精神和舍己为人的品质
实际上是现实生活中美好人物精神的折射，她的“叛逃”体
现了女性的婚姻自主意识, 因而具有现代意义。
在黄梅戏《天仙配》中，除了董永和七仙女这两个典型
形象外，还塑造了一个唯利是图、心狠手辣的守财奴形
—债主傅员外。而《搜神记》中的记载却是“主人知其
象——
贤，与钱一万遣之。永行，三年丧毕，欲还主人，供其奴职。道
逢一妇人曰：‘愿为子妻。’遂与之俱。主人谓永曰：‘以钱与
君矣。’”当董永遇到困难需要借钱时，他非常怜悯董永，慷
慨解囊，借给董永一万个钱。当时董永家贫如洗，一万个钱
不是小数目，主人能慷慨借给董永，足见他并非为富不仁。
当董永妻子用十天时间织完一百匹细绢时，主人就立即让
他们夫妻二人走了。这都证明董永遇到的债主是一位慷慨
慈善、讲守信用的谦谦君子。如此好人， 为什么竟被丑化呢？
联系黄梅戏《天仙配》改编的背景，我们就可以知道，这样的
改写未必符合历史事实， 但却符合当时的时代观念。既然是
地主、债主，那么他就不可能有慈善情怀，而应该充满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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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义功能这一内在结构。[6]体育的主要功能就是锻炼健康强
壮的身体素质，培养积极向上的精神风貌，休闲娱乐。本着
这一需求，人们不仅仅关注体育产品中“物质”的部分，更关
“精神”的部分。现代体育消费中，
注 更无一不表明消费结构
的二元结构。传统的广告概念，或者说是“叫卖式”广告，它
作为一种符号，只是单纯的物质效用信息的传达，只有在消
费的物质功利层面明显占主导地位的条件下才比较有效。
并不是任何广告都是对商业信息的简单传达。在多数情况
下，体育广告为商品的消费提供一种“意义”，从而发挥其特
定的意识形态功能。于是，
体育广告的符号性才拥有了更为
丰富的内容。比如一名举重运动员举起杠铃的动作，它更深
的意义在于传达了战胜困难、奋力拼搏的精神，这种精神完
全游离于物质的使用价值之外，却满足了人们精神上的消
费。体育广告在传递商品信息的同时也在传递一种文化、一
种社会意识。体育广告倡导健康的生活观和消费观，潜移默
化地影响社会公众的意识和行为。现代的体育广告不仅仅
只为商业服务，随着体育社会感染力的不断扩大，许多社会
公益性广告也经常出现在体育活动中，对整个人类社会的
精神文明建设也发挥了积极的推动和促进作用。
5 体育营销的符号操作
首先，体育广告是产品增加文化附加价值的一种符号。
体育产品的特殊使用价值及功能使体育产品在消费过程中
出现了一种附加价值。其一就是体育精神。体育广告在体育
商品营销的同时，也将体育的精神传达给大众，这种体育精
神就是一种附加价值；其二，体育广告的传播过程也是大众
文化的形成过程，大众文化的形成对人们参加到体育活动
中来起了强有力的推动作用。这些价值是体育产品生产过
程中所没有的。其次，
体育广告也是消除体育产品“均质化”
特性，标志产品个性的符号。在体育产业日益壮大、竞争者
林立的今天，体育广告是保持体育产品的个性，引起消费者
文史
阶级的剥削本性，这样的改编才能突出矛盾冲突，给主题增
添反封建、反剥削的积极意义，在新时代获得观众的认可。
3 结语
纵观董永传说近两千年的演变史，这个传说从来没有
像黄梅戏《天仙配》那样改写得那么自信和成功，整理者既
保存了神话的特点和精华，在进行诗化的同时，又改变了叙
事范式。可以说，《搜神记》中“董永行孝”的传说和黄梅戏
《天仙配》的比较，见证了一个文化在不同时代背景下的变
迁。但是，不变的是人们对甜蜜爱情的执著追求，对现实生
活的热爱，对奉行孝道者的赞美， 以及百折不挠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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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杨呈祥
的兴趣，吸引消费者的注意从而形成购买欲望的重要手段。
同一种体育产品，可以用不同的方式对体育精神加以诠释，
充满个性、使人印象深刻的体育广告有助于企业在市场竞
争中取胜。第三，体育广告对体育产品信息的传播必须通过
必要的“信息编码”
，使要传播的信息符号化才能完成传播。
这里的“信息编码”可以是我们前面提到的符号种类中任意
的一种，但要求广告的编码过程必须适应大众传播过程非
对称性特征和注意的随意性，强化广告符号的内在冲击力，
同时还要求广告的编码过程成为与特定的传播媒介特征相
适应的、符合媒介语法的符号化过程。
6 小结
在市场经济体制下，体育产业中的竞争越来越激烈，其
中包含着体育广告的竞争。如何更好地利用广告追求更好
的经济效益，并利用体育的社会效益为精神文明建设服务，
是值得我们进一步思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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