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卷第 6 期 　 　　　　　　　　　　　　　　　河池学院学报 　　　　　　　　　　　　　　　　 Vol. 28 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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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 年 12 月 　　　　　　　　　　　　　JOURNAL OF HECH I UN IV ERSITY 　　　　　 Dec. 2008

“现代汉语研究语料库 ”
趋向补语统计研究
弓月亭
(北京语言大学 　汉语学院 , 北京 　100083 )

[摘 　要 ] 　利用“现代汉语研究语料库系统 ”
中动词和趋向补语的搭配数据 , 分析现代汉语动词和趋向补语
的结合情况和结合方式等 。研究发现 : 简单趋向补语和复合趋向补语均有多种类型 ,每种类型的具体使用情况不
尽相同 ; 能够带趋向补语的动词数量并不多 ,这些动词带趋向补语的能力也有很大差别 。
[关键词 ] 　动词 ; 趋向动词 ; 趋向补语
[中图分类号 ] 　H109. 4 　　　 [文献标识码 ] 　A 　　　 [文章编号 ] 　1672 - 9021 (2008) 06 - 0066 - 05

[作者简介 ] 　弓月亭 (1967 - ) ,女 ,河北邢台人 , 北京语言大学汉语学院讲师 , 文学硕士 , 主要研究方向为汉

语词汇 、
语法 。

一、
前言
我们知道 ,趋向补语是由趋向动词充当的 ,一般的语法书认为汉语的趋向动词共有 25 个 ,其中简单趋向
[1]
动词 10 个 ,复合趋向动词 15 个 。刘月华 ( 2002 ) 认为趋向补语还应该包括“到 ” 、
“到 ……来 ”
、“到 ……
[2]
去”三组 ,共 28 个 。 我们认为 ,“到 ”没有明确的趋向性 , 并非典型的趋向补语 , 不应将其列入趋向补语中 ,
但是“到 ……来 ” 和“到 ……去 ”
中包含了“来 ” 和“去 ”, 具有了趋向性 , 应该列入复合趋向补语中 。这样 , 趋
向动词共有 27 个 。趋向动词的一个很重要的句法功能就是附在动词或形容词后充当趋向补语 。本文将利
用“现代汉语研究语料库系统 ”(以下简称“研究语料库 ”) 中动词和趋向补语的搭配数据 , 分析现代汉语动
词和趋向补语的结合情况和结合方式等 。
二、
趋向补语的使用
据统计 ,在“研究语料库 ”
中 ,全部 27 个趋向补语共使用 11707 次 ,平均使用情况见表 1。
表 1 　趋向动词作趋向补语平均使用次数
全部趋向补语 简单趋向补语 复合趋向补语
平均使用次数 433. 59 830 204. 12
　　从上表的统计结果来看 ,简单趋向补语要比复合趋向补语使用次数多 。而从使用次数来看 , 27 个趋向
补语差别较大 ,其中使用最多的是“出 ”, 在语料库中出现了 2025 次 , 而“进来 ” 只使用了 42 次 。“开来 ”
和
“开去 ” 分别使用了 24 次和 4 次 。复合趋向补语中“起来 ” 的使用次数为 967 次 , 在复合趋向补语中处于领
先地位 (见表 2 ) 。
(一 )简单趋向补语
10 个简单趋向补语从使用次数和搭配的动词数来看 , 都有一些差别 。使用次数最多的是“出 ”, 共使用
了 2025 次 ,可搭配的动词数最多的也是“出 ”,共有 391 个 。使用次数最少的是“回 ”,共使用 225 次 ,搭配的
动词数最少的也是“回 ”,共有 77 个 (见表 2,各类搭配中“ / ” 前的数据是使用次数 ,“ / ”后的数据是可以搭配
的动词数 ) 。
根据我们的统计 ,简单趋向补语有以下几类 :
1. Ja 类 : VP (了 ) +QX 或 VP +得 /不 +QX
简单补语常常直接跟在动词的后面 ,构成动趋式动补结构 ,这类用法是单纯趋向补语的主要使用形式 。
我们把这类趋向补语叫做 Ja 类趋向补语 。
①【走出 】 蛇园 ,能将不少人原先怀有的对蛇的恶感变为好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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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②灌醉了黄狗虚【掩上 】 门 ,静下心听一听 ,可有那哥哥的脚步声 ……
③他触景生情【想起 】 了自己童年吃的黑煎饼。
④这棵灵芝 ,【拿去 】 给你母亲用吧 。
有时候 ,动词和趋向补语之间可以插入“得 ” 、
“不 ” 构成可能补语 。例如 :
⑤一个党的干部 ,拿着国家的薪水 ,闲待了半年 ,【过意得去 】 吗?
⑥弱琳叹道 ,“再说最近 ,我要陪你爸爸去气功训练班 ,他现在正在练习‘神仙一把抓 ’,每天兴兴头的我
也【走不开 】……”
有时候 ,在动词和补语之间可以插入时态助词“了 ”,但是不能带时态助词“过 ” 。例如 :
⑦乡间的出丧比迎娶还要令孩子们高兴 ,因为出丧的目的地是山间 , 浩浩荡荡【跟了去 】,就是一次热热
闹闹的集体郊游 。
⑧沈三秋在地主家的菜园子扛长工 ,我把他【喊了来 】,竖起梯子 ,把五更嫂抱下了树 。
从统计结果来看 ,动词和补语之间可以用时态助词“了 ” 的只有“去 ”和“来 ”,分别使用了 13 次和 4 次 。
这些结构如下 :
跟了去 ( 2 ) 抓了去 　抹了去 　挖了去 　捉了去 　请了去 　买了去 　退了去 　争了去 　扯了去 　拉了去
　送了去 　赶了来 　喊了来 　找了来 　搭了来
其他的简单趋向补语都没有出现这样的用法 。可见 , 动词和简单趋向补语之间结合还是非常紧密的 。
口语中少量的动词和趋向动词“去 ” 之间用“着 ”,但这类结构不同于一般的动补结构 ,并不是动补结构带了
时态助词“着 ” 。这类动词只有“待着去 ” 、“站着去 ” 、“等着去 ”
、“歇着去 ”、
“呆着去 ” 等。
2. Jb 类 : VP +NP +来 /去
趋向动词“来 ” 和“去 ”还有一些特殊的用法 ,即趋向补语在动词的宾语之后 , 我们把这类趋向补语归为
Jb 类 。
①秀啊 ,跟赵爷爷我绕个弯儿去 ,【逮个屎壳郎来 】 。
②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资本家的女儿可以不必像地主的儿子那样 ,每天放弃午休 ,到人民公社的田里【割一捆
青草来 】,送到奶牛站 ,换回两角钱。
③文明礼貌月 ,你还上街摆摊【搞医疗咨询去了 】 吧?
通过分析我们发现 ,这类结构包含两类情况 : 1 )“来 /去 ” ( 是修饰动词的 , 例如“逮个屎壳郎来 ”; ( 2 )
“来 /去 ”是修饰前面的动宾结构的 ,例如“搞医疗咨询去 ”,“去 ” 是修饰整个动宾结构“搞医疗咨询 ” 的。
3. Jc 类 : 到 +NP +来 /去
①是他约我【到这儿来 】 的 ,可是他却忘了 。
②那天下午我骑车【到自己熟稔的青年湖去 】,可那里满是戴红箍的 。
③我也不再【到马金棵家去 】 。
表 2 　简单趋向补语使用情况及其类型表
Ja 类
补语 频度 动词数 Jb 类 Jc 类
全部次数 可能形式 动词带“了 ”
出 2025 391 2025 /391 128
上 1273 277 1273 /148 133
起 1008 243 1008 /243 60
来 909 202 867 /183 29 4 28 /18 14 /1
去 849 261 702 /215 17 13 114 /45 33 /1
下 791 185 791 /185 25
开 573 122 573 /122 35
进 396 114 396 /114 3
过 251 90 251 /90 34
回 225 77 225 /77
　　这类结构和 Jb类相似 ,“到 ”
在结构中充当主要谓语动词 ,“来 /去 ”
表示的意义虚化 , 但是 , 这两个成分
表示的趋向意义是很明确的 。这类结构的使用次数不多 ,“到 ……去 ”使用了 18次 ,“到 ……来 ”
只使用了 13次。
从上表来看 ,简单趋向补语和动词的搭配用法很简单 : 除了“来 ” 和“去 ”
两个动词有 Jb类用法和 Jc类用
法以外 ,其他简单趋向动词都是跟在动词后 ; 除了“回 ”
以外 ,其他简单趋向补语和动词之间可以出现“得 ” 或
者“不 ”
表示可能 ,但从使用次数上看 ,这种可能补语的使用次数很少 ,可见可能形式不是趋向动词的主要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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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复合趋向补语
根据我们的统计 , 17 个复合趋向补语的使用次数和可以搭配的动词数量都比单音节趋向补语少 。简单
趋向补语的平均使用次数为 830 次 ,平均和 200. 4 个动词搭配 ; 而复合趋向补语的平均使用次数为 204. 12
次 ,平均搭配的动词为 89. 2 个 。复合趋向补语有以下几种类型 :
1. Fa类 : VP (了 ) +QXab或 VP +得 /不 +Qxab。例如 :
①有人劝他 :“为了表示同过去决裂 ,你把修表工具【寄回去 】 吧。
②丁书记 ,我这场病厂里花了四 、 五千块钱 ,才把我这条老命【捡了回来 】,真多亏了你呀 !
③老牲口 ,小牲口 ,谁也【绕不出去 】!
这类结构是复合趋向补语的主要形式 ,全部复合趋向动词都有这样的组合方式 ,而且也占有绝对的优势。
2. Fb类 : VP +QXa +NP +QXb
①俺要真是属鳖的 ,能【求下雨来 】 就好 。
②能【区分出这么多不同层次的绿色来 】 。
③就看这群狼往两旁边儿一闪 ,【闪出趟道儿来 】 。
④把我的被包【捎回宿舍去 】 。
除了“开来 ” 和“开去 ” 以外 ,其他的复合趋向补语都有这样的用法 , 其中“出来 ” 使用次数最多 , 搭配的
动词也最多 。
3. Fc类 : QXa +NP +QXb
①毛妹 ,你跟奶奶说实话 ,到底是【上哪里去 】?
②从这儿起 ,我不【上你屋里来 】 喽!
③她沉下脸 ,收走饭碗 ,【回板房去 】 。
④要让兄弟说了算 ,用不上五年 ,我保证让那些马拉弯钩犁统统【进博物馆去 】!
这类结构实际上是复合趋向动词的特殊用法 ,从统计来看 ,“上去 ” 、
“回去 ” 、
“上来 ”、“下去 ”、“进去 ” 、
“进来 ” 、“出来 ”、“回来 ”等都有这样的用法 ,其中“上去 ” 出现的次数最多。其他趋向动词没有发现这类用法。
4. Fd类 : VPa +QXa +VPb +QXb
①当两位老人热情地拥抱在一起 ,如数家珍地回忆他们近 40 年的友情时 , 周围的同志情不自禁地【鼓
起掌来 】 。
②跟我也【动起武来 】 啦!
③这种时候我能【歇下脚来 】 吗?
这类结构和 Fb 类趋向补语的结构类似 ,但是这个结构中的动宾关系更像一个词 ,因此 ,我们将这类趋向
补语单独作为一类 。
5. Fe类 : VP +NP +QXab
①于是 ,伯父家盖房 ,想以它垒山墙 ,但苦于它极不规则 ,没棱角儿 ,也没平面儿 ; 用錾破开吧 ,又懒得花
那么大气力 ,因为河滩并不甚远 ,随便去【掮一块回来 】,哪一块也比它强 。
②他点点头 ,说将来他回老家一定【带几盒回来 】,让他的儿孙们也开开眼界 。
我们只发现两例这样的用法 ,而且都是“回来 ” 作补语 。
上面几类复合趋向补语的使用情况以及和动词的结合情况见表 3 (各类搭配中“ / ” 前的数据是使用次
数 ,“ / ”后的数据是可以搭配的动词数 ) 。
6. Ff: VP +到 +NP + (中 、
上、里 ……)来 /去
①梦是虚幻的 ,而生活是实际的 ,我毕业以后 ,还要【回到边防去 】 。
②你把这玩艺儿【捣腾到屯子来 】,你是咒谁呀这是 ?
③离开这个最高目的和理想信念来抽象地谈论解放和发展生产力 ,就难免失去正确的方向 ,迟早会【走
到歧路和邪路上去 】 。
这类结构也非常常用 ,其中“到 ……去 ” 使用 106 次 , 结合的动词有 68 个 ,“到 ……来 ”使用 79 次 , 结合
[2]
的动词有 41 个 。刘月华等把这类结构看成复合趋向补语 ,我们支持这种看法 ,但是我们发现这里面也有
两种情况 :
( 1 )“来 /去 ”前不带方位词 。
①这上边不是把你【安排到师医院去 】 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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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②王振武突然想到 : 中原奇安特三进巴黎博览会 ,在英美法加及整个欧洲市场上牢牢站住了脚 ,何不将
工厂【办到欧洲去 】 呢?
( 2 )“来 /去 ”
前带“中 、
上、里、
后”等方位词 。
①科学技术是一种潜在的生产力 ,一旦【运用到农业生产中去 】,就会变成强大的物质力量 ,成为发展农
业生产与实现农业现代化的强大推动力 。
②虽然瞧着的只是后背 ,松哥的舌头紧张得快【缩到肚子里去 】 了。
表 3 　复合趋向补语使用情况及其类型表
Fa 类
补语 频度 动词数 Fb 类 Fc 类 Fd 类 Fe 类
全部次数 可能形式 动词带“了 ”
起来 967 391 873 /328 10 18 68 /46 26 /17
出来 700 267 554 /186 17 7 130 /74 2 16 /7
下来 372 159 351 /142 7 7 18 /14 3 /3
过来 236 111 203 /92 8 4 16 /11 17 /7
下去 209 94 202 /88 8 4 5 /4 6 2 /2
回来 134 53 125 /46 2 3 7 /5 2 2 /2
出去 133 66 125 /60 9 8 /6
过去 99 59 93 /53 3 5 5 /5 1 /1
上去 90 37 83 /32 2 1 7 /5 34
上来 85 43 76 /37 5 3 9 /6 10
进去 66 46 54 /37 3 4 12 /9 6
回去 61 33 45 /20 1 16 /13 11
进来 42 26 34 /19 1 8 /7 4
开来 24 19 24 /19
开去 4 3 3 /3
　　总的来看 ,复合趋向补语是可分可合的 , 但是合的情况远远超过分开使用的情况 , 分开使用带有一定的
口语色彩 。“开来 ”
和“开去 ”
是两个比较特殊的趋向动词 , 他们不能作为动词单独充当谓语 , 只能作趋向补
语 ,而且用法也很单一 ,只能附着在动词后面 。
三、
带趋向补语的动词
(一 )能带趋向补语的动词
从统计数据来看 ,语料库中共出现 1593 个动词带趋向补语的用法 ,这些动词只占全部动词的 13% , 可
见大部分动词是不能带趋向补语的 。这些动词带趋向补语的次数从 433 次到 1 次不等 。其中带补语次数最
多的是动词“走 ”,在语料库中带了 433 次趋向补语 。
从音节上看 ,可带趋向补语的动词中 ,单音节动词 794 个 ,多音节动词 799 个 (其中双音节词 780 个 ,三
音节及三音节以上词 19 个 ) 。具体统计结果见表 4。
表 4 　动词带趋向补语次数表
50 次以上 20 - 49 次 10 - 19 次 5 - 9次 1 - 4次
单音节 41 80 111 121 441
多音节 1 5 20 38 735

　　从整个动词的数量来看 ,单音节动词和多音节动词的总数量差别不大 。但是从带趋向补语的次数来看 ,

两类动词的差别非常明显 。带趋向补语次数在 50 次以上的动词中 ,单音节的动词有 41 个 ,双音节动词只有
1 个“建设 ” 。带趋向补语次数在 10 次以上的 258 个动词中 ,单音节动词有 232 个 ,占这类动词的 90% ,而多
音节的动词只有 26 个 ,占 10% 。可见 ,在带趋向补语的次数上 ,动词的音节存在明显的差别 。
(二 )动词带趋向补语的能力
从统计数据来看 ,这些动词带趋向补语的能力差别很大 。比如“安静 ” 只能带“下来 ” 作为趋向补语 , 带
趋向补语的能力很弱 ,而“走 ” 则可以带 24 个不同补语 : 走出 82 次 走进 74 次 走上 61 次 ) 走来 ( 30 次 )
( ) ( ) (
走去 ( 28 次 )走过 ( 27 次 )走出来 ( 22 次 ) 走过来 ( 18 次 ) 走开 ( 16 次 ) 走进去 ( 12 次 ) 走过去 ( 12 次 ) 走出去
( 11 次 )走下 ( 7 次 )走下去 ( 6 次 )走进来 ( 6 次 )走回 ( 4 次 )走下来 ( 3 次 )走上来 ( 3 次 )走到 ……去 ( 3 次 ) 走
起来 ( 2 次 )走起 ( 2 次 )走开去 ( 2 次 )走回去 ( 1 次 )走到 ……来 ( 1 次 ) ,带趋向补语的能力最强 。
从动词的性质来看 , 能够带多种趋向补语的动词一般具有位移的特性或者使物体位移的特性 , 例如
“走 ” 和“拿 ” 等 。而带趋向补语能力弱的动词往往是使用了趋向补语的引申意义 ,例如“重视起来 ” 、
“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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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 ”
等 。这方面还需要进一步的分类研究 。各种动词带趋向补语的能力见表 5。
表 5 　动词带趋向补语的能力
10 - 24 个 5 - 9个 2 - 4个 1个 全部
单音节 49 120 306 319 794
多音节 0 0 137 662 799
合计 49 120 443 981 1593
　　从上表可以看出 ,带 5 种以上不同的趋向补语的动词全是单音节动词 。而只带一个趋向补语的单音节
动词要比多音节动词少得多 。由此可见 ,单音节动词带趋向补语的能力要比双音节动词强得多 。
四、
结语
对外国人在汉语学习过程中进行的语法教学 ,不是语法体系方面的教学 ,不是理论的教学 ,而是用法的
教学 ,也即所教的应该是教学语法 。但是 ,长期以来 ,因为缺乏深入细致的研究 ,我们对各个语法点的用法缺
乏深入地了解 。本文的研究 ,使我们看到了汉语趋向补语的概貌 : 简单趋向补语和复合趋向补语均有多种类
型 ,每种类型的具体使用情况不尽相同 ; 能够带趋向动词补语的动词数量并不多 ,这些动词所带趋向补语的
种类和数量也有很大区别 。在教授留学生学习趋向补语的时候 ,我们可以以此为依据编写教材 ,确定课堂教
学的先后顺序 ,从而使我们的教学更科学 、 更系统 。

此项研究得到北京语言大学青年项目“现代汉语语料的句子级语义标注 ”
的支持 ,感谢邢红兵教授在语料提取和数据库统计方面提供帮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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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 tistica l Research on D irectiona l Com plem en ts by Corpus

S ystem of M odern Ch inese R esea rch
GO NG Y ue 2tin g
( Colloge of Ch in ese Language, Be ijin g Language and Culture Un iversity, Be ijin g 100083)
[ Abstract] 　 Emp loying statistics of Chinese verb and directive comp lem ent collocation p rovided by Corpus
S ystem of M odern Ch inese L ingu istic R esea rch, this paper exam ines various contexts and modes involved in these
types of collocation. D irective comp lements basically fall into two categories, the simp le and the comp licated. Each
category, as the paper reveals, can be divided into a number of m inor types. The verb that goes w ith each type, in
accordance w ith its attendant context, is a choice from a correspondingly fixed group of alternatives, and those al2
ternative verbs vary considerably in their capacities to collocate directive comp lements.
[ Key words] 　verb; directional verb; directional comp lement
收稿日期 　2008 - 10 - 06
[责任编辑 　普梅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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