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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年 10 月 28 日
预定论的教义（下）

回顾加尔文主义（Calvinism）

约翰加尔文（John Calvin）是位出色的神学家。他预定论的教义后来成为众所周
知的“加尔文主义”，也是归正神学（Reformed Theology）的基础。

在加尔文主义里，预定的意思是，在永恒里，在创世以先，上帝已经做了不可
改变的决定，按照祂的主权和荣耀，预定一些人蒙拣选，一些人被弃绝。

这样的预定论大大彰显祂的能力与主权。那些得救的人荣耀祂的恩典，因为他
们本来不配得救恩。弃民表现的是没有人可以靠自己得幸福与满足。他们在地
狱永远受折磨的不快乐见证了神的圣洁，以及祂赐给选民的恩典。选民会好好
地谦卑自己，总是献给神祂应得的荣耀。这个教义清楚在“加尔文主义的五
点”或是 TULIP（郁金香）里列出来。

(1) 全然败坏（Total depravity）：在我们堕落的景况里，全人类是完全败坏的。

人类在道德上没有能力寻求神、渴望祂、选择祂、相信祂或讨祂喜悦。因此，
加尔文主义的救恩顺序是：一个人先重生，才信耶稣。加尔文主义的一个关
键点是：“重生在信心之前”。

(2) 无条件的拣选（Unconditional election）：由神按照其主权来决定，所以我

们的救恩是无条件的。这也称为“神恩独作论（monergism）”——上帝独
自行动，不受人类意志的影响，决定拯救谁或不拯救谁。加尔文主义也称之
为“双重预定（double predestination）”——上帝预定谁上天堂，预定谁下
地狱。

(3) 限定的救赎（Limited atonement）：在十字架上，耶稣没有为所有人而死。

祂只为选民——那些祂预先选择上天堂的人——替代刑罚。

(4) 不可抗拒的恩典（Irresistible grace）：在我们堕落的景况里，没有人真正拥

有自由意志。没有人可以自由地答应神或拒绝祂。当祂拣选我们，而祂拯救
的恩典临到我们时，那是不可抗拒的。在加尔文主义里，祂的渴望是不可否
定的——不然，祂就失去主权，祂已不再是神。

(5) 圣徒恒忍蒙保守（Perseverance of the saints）：在加尔文主义里，“一次得

救，永远得救”；“一次在恩典里，永远在恩典里”。因为神的主权不能被
抵挡，一旦祂拣选你得救，祂会保守你得救到底。如果人们最终、最后从恩
典中坠落，这是因为他们起初并非真正信主归正。
相对的观点：亚米念主义（Arminianism）

在神学上，约翰加尔文和雅各亚米念（Jacob Arminius）的追随者之间有许多共
同点。但论及预定论的教义，他们之间的差异如此之大，两者之间是不可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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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理的混合体。这两个信念系统是完全相反的。你若不是加尔文主义者，就是
亚米念主义者——你不可能两者皆是！

(1) 普世性的自由意志：亚米念主义者在全然败坏上同意加尔文主义者的说法。
然而，亚米念主义者在神带给人类救恩的方式上不同意加尔文主义的说法。
雅各亚米念欣然同意神有主权，但是他强调神的能力和荣耀不能与祂的爱分
开。这里的关键辩论不是能力相对于自由意志，这关乎的是神的品格——祂
是慈爱的神（约一 4:8）。祂不仅仅满有恩典，要拯救所有人（彼后 3:9），
祂也对所有受造物满有恩慈、怜悯和慈爱；祂也希望所有人经历祂的爱。

我们如何重生？亚米念主义者是按照其表面意思来理解约翰福音 3:16 和使徒

行传 16:31——“信心在重生之前”，而不是颠倒过来的。我们的信心不是神
造成的；它是我们自由意志的一部分。信心和悔改不是靠行为得救。我们改
变对罪的心意，并且选择信靠耶稣基督——这里没有牵涉到任何工作。神给
每个人自由选择的方式，就是赐予全人类先行的恩典。这是重要的，因为这
代表每个活着的人可以真实、自由地选择接受基督与否。只有拥有自由意志，
我们与神的关系才是真实的。我们对神的爱才是真实的。

(2) 有条件的拣选：我们相信全人类会得着先行的恩典，自由接受或拒绝神所赐
的救恩。神不迫使我们相信祂。祂赐给我们真实的选择，自由选择要不要爱
祂和顺服祂。选民是那些自由接受神救恩呼召的人，但是弃民是那些自由拒
绝神呼召的人。两者都可以说“是”或“否”，而且他们是自由地做自己的
决定。

在亚米念主义里，预定是上帝按照祂的预知，决定透过基督拯救那些会在罪
中悔改，相信基督，自由地回应祂白白赐下的恩典之人。

当神先行的恩典在我们里面运行，我们就有“相对选择的能力”。我们有真
正的自由意志。上帝赐给我们自由意志（libertarian free will）——我们可以
自由选择接受或拒绝祂。自由意志（或相对选择的能力）是在奥古斯丁之前，
教会教父在第五世纪之前的一贯教导。在教会历史的前五百年，那些最亲近
原来使徒的，都相信和教导自由意志的大能；按照我们自由的选择，我们会
经历救恩或定罪。

亚米念主义者相信上帝虽然掌管大自然和历史，但是祂并没有掌控每一个事
件。当然祂可以，但是祂不会这么做！不然，这也必须代表祂需要为世界上
所有的罪和邪恶负责任。圣经很清楚，神不是罪和邪恶的源头（雅 1:13）。
祂可能会允许、祂会限制，但是祂不是源头。最重要的是，上帝不会在世界
上和我们的生命里预定邪恶（请参考：路 7:30；结 18:23-28）。亚米念主义
者拒绝这个想法——神掌控每一个人类选择和行为——的真正原因，是因为
这使神成为罪和邪恶的源头。有一些加尔文主义神学家公开教导神立定罪。1
这是亚米念主义的“神人合作论（synergism）”——神与人类之间的合作—
—发挥作用的地方。神人合作论代表上帝在历史上不是单独行动的。历史是
上帝与人类两者的产物；天使和邪灵也参与其中。
1
Edwin H. Palmer, The Five Points of Calvinism, pp 85, 103, 106; philgons.com/resources/bible/book-
reviews/the-five-points-of-calvinism-by-edwin-h-palm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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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丰收教会和丰收网络持守的真理是，作为慈爱的神，上帝也有主权支配
祂的主权！祂刻意限制祂的能力，在一定程度上，允许人类抵挡祂的旨意。
我们相信神的良善——祂是绝对、无条件的良善（诗 86:5; 100:5）。是的，
神在祂的圣洁爱里必须审判恶人，但是祂绝不会犯罪、促成罪或是激励人犯
罪。祂可能会允许邪恶，但是祂总是会想办法利用它，从中带出美好的结果
（罗 8:28）。亚米念主义要保护神的名声并且保存神在耶稣基督和经文里所
显明的品格。

(3) 无限的救赎：耶稣为全世界和所有罪人而死（例：彼后 3:9；约 3:16；约一

2:2）。如果神是爱，但是祂却不利用所有可能的方法拯救一个人脱离永远的
定罪，那我们很难将祂的“爱”听作并理解为好消息。的确，我们难以将它
听作是“爱”。若我们称神要拯救所有人，但同时又坚持祂不将救恩赐给所
有人，这是没有意思的。

(4) 可抗拒的恩典：再一次，我们与神的关系若是不可抗拒的，那这是什么样的
关系？上帝怎么可以预定祂不要拯救谁，然后怪他们不信，但是他们却无法
有不同的作为？那么神怎么可能是公正的？甚至连我们基本的道德直觉都告
诉我们，你不能叫一个人为他无法掌控的行为负责任。这是世界上所有司法
系统的基础。当神的恩典临到一个人，那是不可抗拒的——这点根本不正确。
圣经有许多人们拒绝神恩典的例子（例：徒 7:51；何 11:1-2）。

神赐予全人类的先行恩典并不干涉自由意志。它不会操纵我们的意志，或是
使我们的意志屈从去做祂所预定的事。相反的，它赐予我们的意志能力，自
由地选择配合恩典或抵挡恩典。在亚米念主义里，因为自由意志的关系，恩
典是可以抵挡的。配合恩典不代表靠行为得救。我们并没有投入任何的努力。
其实，我们是从努力中安息。我们是顺从恩典、降服恩典、信靠恩典能拯救
我们。这里的关键是上帝不会为我们做这个决定。这是当先行的恩典运行在
每个人心中时，他需要为自己做的个人决定。这是圣灵的工作，我们可以选
择顺服或抵挡。那些选择不抵挡，而是在悔改和信心中降服的，他们会靠着
神的灵重生（约 3:3-8；多 3:5）。

(5) 圣徒有条件的恒忍与保守：圣经有判教的例子——人们“离弃真道”（来
3:12；提前 4:1；来 6:4-6；罗 8:12, 17；加 5:16, 19-21）。如果一个人不曾拥
有，又怎么能离弃真道呢？我们只可以遗弃我们从前所拥有的事物。圣灵会
借着恩典，赐我们足够的力量去胜过撒旦、罪恶、世界和我们的肉体，并且
得着胜利。但是我们如果在灵里变得懒散，我们就会离弃真道、放弃信仰并
且失去神的恩典（来 10:26-27；提前 4:16；彼后 1:5-10）。

亚米念主义者拥有清楚的确据——神爱每一个人，祂也帮助每一个人；耶稣
为所有人而死并且已将先行的恩典赐给所有人。祂的爱如此之大，因此祂不
会因为祂的主权选择错过任何人，或是预定一些人永远失丧。没有人需要害
怕神不会赐他们恩典，或是他们永远不会有得救的机会。如果任何人失丧了，
这是因为他坚持不断地拒绝神的爱——神的怜悯是直到永远的，这是所有人
能选择自由领受的怜悯。然而，我们有确据，不管我们失败和跌倒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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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们选择悔改和相信，祂的恩典和怜悯在拯救我们上面是没有止境的
（约一 1:9）。

“郁金香（TULIP）”对灵修、生活与服事的实际影响

(1) 当我们在生命中面对邪恶和悲惨的事。

(2) 当我们需要安慰丧失亲人的人。

(3) 当我们需要对失丧的人存有怜悯之心。

(4) 当我们需要在传福音上受激励。

参考

约翰加尔文在教导神的主权时，不同意“允许”的概念——《基督教要义
（Institutes of the Christian Religion）（卷一），第 18 章第二段（着重部分由我
标明）：

但最清楚的是圣经常说：神弄瞎人的心眼、使人昏迷、以沉睡的灵使人迷糊、
使人存邪僻的心、又使人的心刚硬。这些经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 也可能
是指神的“允许”，就如祂允许撒但弄瞎祂所离弃恶人的心眼。但既因圣灵
明确地启示，无知和邪僻的心都是出于神公义的审判，那么将这一切仅只视
为神的“允许”就太荒谬了。圣经说，神使法老王的心刚硬。然而有人借
“允许”这愚蠢的异议逃避圣经明确的教导，的确圣经也说法老王自己硬着
心，但同时圣经也说法老王的心之所以刚硬是神的作为。这两处记载毫无冲
突。虽然在许多方面是神在人心里运行，然而行动的是人！此外，我也可以
用他们的异议反驳他们：若“使刚硬”只是表示“允许”，那圣经就不会说，
神使法老的心刚硬。更荒谬和愚蠢的解释是说，法老允许他自己的心刚硬！
圣经本身也反驳这异议，神说：“我要使他的心刚硬”。再者，关于迦南地
的居民，摩西说，他们出来争战是因为神使他们的心刚硬。另一位先知也这
样说：“祂使敌人的心转去恨祂的百姓”。神也在以赛亚书中说：祂要差派
亚述人攻击那诡诈的国，并吩咐他们“抢财为掳物，夺货为掠物”——这并
不是说因为祂想教导不敬虔、顽梗之人甘心乐意地顺服祂，而是因为祂要强
制他们执行祂的旨意，就如神的诫命刻在他们心中那样；于此就不难看出，
是神的预旨迫使他们这样做。我承认，的确有时神利用撒但的骚扰运行在恶
人心中，然而撒但所行的只是出于神的驱使，并且神也决定撒但的破坏范围。
邪灵攻击扫罗；却是受神的差派，使我们知道，扫罗的癫狂是出于神公义的
报应。这经文也说，撒但“弄瞎不信之人的心眼”；但怎能如此，除非神给
他们一个生发错误的心，使那些拒绝相信真理的人相信谎言。一方面，圣经
说：“先知若被迷惑说一句预言，是我耶和华任那先知受迷惑”。另一方面，
圣经也说：神确实“任凭他们存邪僻的心”，也任凭他们装满各种邪恶的私
欲；因神自己是公义报应的起首，而撒但只是执行祂报应的使者。既然在第
二卷中谈到人是否有自由选择时，我会再探讨这问题，所以我就到此告一个
段落。总之，既然神的旨意是万事的原始起因，那就证明神的护理决定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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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计划和作为；祂的大能不但借圣灵的引领运行在祂选民的心中，也运
行在被遗弃之人的心中，驱使他们事奉祂。2

2
http://www.fuyintushu.com/books/jiaoyi/jiduyaoyi/index.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