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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南风杂志》看越南
20 世纪初汉越新词的传播 *

何华珍  〔越〕江惠冰

【提  要】《南风杂志》（1917-1934）是 20 了拉丁化，是推广国语字和新学的平台。传播

世纪初越南创办的重要期刊，也是研究越南文 新学的同时，杂志中也出现许多用来表达新概
字变革与近现代汉越新词的珍贵文献。文章结 念的词语，这批词汇是西学东传背景下所产生
合法属时期越南的特殊历史背景，考察越南知 的新词。值得关注的是在文字改革之际，这批
识界对于汉字文化的认同和定位，揭示《南风 词语并没有直接从西方文字中吸收，而是通过
杂志》在传承融化早期东亚新词的同时，汇集 东亚汉字词表达新思想新概念，其中有许多是
整理 20 世纪初期汉越新词，有力推动越南汉字 汉语中的日源借词。这批词以汉越词形式进入
词的传播与发展。 越南语系统，我们称之为“汉越新词”。
《南风
【关键词】20 世纪初  越南  《南风杂志》 杂志》非常关注汉越新词问题，创刊之后连续
汉越新词 刊登了 12 张词汇表，收录 1 千多词，用汉越音
DOI:10.14014/j.cnki.cn11-2597/g2.2020.21.001 和汉字词形立目，用国语字释义，并与法语对
20 世纪初越南在政治、文化以及教育方面 译。随后阮伯卓于 1920 年连续发表三篇题为《汉
都有着许多变动，法国政权强制在殖民地传播 字新名辞考》的文章，收录 90 多个专业新名词。
法语、推广国语字，希望借此减少汉字在越南 在此，我们梳理越南学者在《南风杂志》发表
的影响，试图从语言文字和精神文化层面实施 的有关汉字文化研究的论述，探讨 20 世纪初
同化政策。当时文学创作、教育制度与报刊杂 进入越南语的汉字新词，尤其是以国语字形式
志被视为普及国语字、传播新学的主要途径， 呈现的汉越新词，以拓展东亚汉字词整体研究
在法国政府的支持下，越南知识分子自 19 世纪 视域。
末开始陆续创办双语、三语并用的报刊杂志以 一、《南风杂志》与中越汉字的历史认同和功
普及国语字、介绍传播西方先进科学和哲学理 能定位
论等。其中，被喻为“百科全书”的《南风杂志》 越南民族在很长的时间里都把汉字视为官
是当时众多杂志中“寿命”最长的影响力最大 方文字，汉字在越南占有主导地位，许多越南
的杂志之一。该杂志创刊于 1917 年，由阮伯卓 古籍都是用汉字编写，汉字传入的同时也将儒
和范琼担任主笔，共出版 210 期，1934 年停刊， 家思想传播到越南，故汉字在越南又称为“儒
前后延续 17 年。《南风杂志》前期分为国语字 字”。16 世纪，西方传教士将拉丁字母传入越
文本和汉字文本，1923 年开始加入法字文本， 南并逐渐形成了国语字，随后法国政权的一系
其内容涉及国学、西学的方方面面。《南风杂志》 列政策使国语字迅速发展，最后成为越南正式
创刊于 1919 年科举取消的新旧交替历史时期， 文字。至 20 世纪初，汉字地位逐渐衰弱，国语
停刊于国语字确立为正式文字之前，期间历经 字迅速发展。究其原因有二 ：一是法国政权于
越南文字重要改革时期，从方块文字逐步走向 1919 年取消了科举制度，使得学习汉字儒学失

∗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越南汉字资源整理及相关专题研究”（项目编号 ：17ZDA308）的阶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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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实学”性质，十年寒窗盼能谋取功名已
经无法实现，阅读古籍、苦读诗书便只成为修
身养性的途径 ；二是因为西学东渐的因素，西
学东传，许多新思想、新观念传入越南，令当
时部分知识分子笃定汉字是向文明迈进的绊脚
石，提倡要彻底地废除汉字。雪辉转述有关学
者观点 ：
“一直沉迷于学习之乎者也，而忘了祖
辈的语言……如此要彻底地废除汉字，我国文
字才得以发展”。而雪辉本人则认为 ：
“我们是
因为学习汉字，才吸收了东方文化……是因为
①有
学习汉字才知道什么是仁、义、礼、智。”
②、阮必济 ③、
许多学者持有相同观点，如范琼
④ 等。他们认为必须承认汉字在历史中
阮盾复
的独尊地位及其对于越南语言文化的影响。阮
盾复认为 ：
“儒字消失，则我国语言材料、精神
语言也跟着消亡 ；儒字保存，则我国语言材料、
⑤ 儒家思想在越南影响颇深，
精神语言尚存。”
塑造了民族素质和社会秩序，若舍弃汉字就等
同于舍弃了古文化、人文道德。汉字由中国传
到越南，但经过长时间的语言接触与文化交流，
对于越南古代文人而言，汉字并不是外国文字。
汉字自传入越南后，前阶段是主体文字，官方
民间均使用汉字、历代越南皇帝命人撰写的史
籍均是汉字，大量儒家文化经典均是汉文，汉
字与越南古代历史、哲学、文学密不可分 ；而
在汉喃并存时期，汉字仍占有主导地位，喃字
亦以汉字为素材，不识汉字便难以掌握喃字，
汉字与本国文字息息相关，汉字是保存古代文
化精髓的不二选择。实学性质虽已消失，但从
本质而言，汉字对越南的古代历史、哲学、文化、
思想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20 世纪初越南文字逐步趋向拉丁化，而国
语字当时还属于一种尚未完善的文字体系，许
多表述新概念的词语在国语字系统中词形未定，
而弥补这一缺陷的途径主要是通过语词的新创
和借用。对于创造新词或扩展原有词汇的词义
以命名新事物，杨广函认为“创造新词并使其
成为通用词汇，那新创的词必须能准确地表达
事物，不易混淆，除了词义准确还要达到简易、
文雅等要求。
” ⑥而新学所涉及的事物概念都是
一些较为新鲜甚至前所未闻的内容，要为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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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物概念造出明白准确、浅显易懂、不易混淆
的一批词语并非一朝一夕所能完成，这批新词
是当代社会急需普及的词语，以开通民智，吸
收科学文明知识。为此，当时知识分子普遍认
为借用外语词汇是较为便捷的途径。而关于借
用问题，杨广函也指出了新词借用的重要论点 ：
“要借用与我们同属语种的，发音方式相近的 ；
而且还是一种丰富、准确、简易的语言体系。
符合以上条件的只有儒字”。丛文更是指出了在
新旧交替时期国语字与汉字之间的联系 ：
“儒字
入籍国语字，用国语字写的文章大部分都有儒
字，但只有儒字的音，没有儒字的形。换言之，
儒字藏在国语字中，成为国语字的灵魂。如果
不能突显儒字魂，那国语字也就不能成为国
语。”⑦从某种程度而言，汉语与越南民族语言
有较多的共同点。此外，明末清初西学传到中国，
汉语中已产生了一批西学新词。再者，汉字在
过去一直占有主导地位，社会中上至贵族下至
普通百姓都会汉字，借用汉语词汇既便捷又可
以快速普及。故此，越南学界普遍认为应该从
汉语词汇中吸收新词。新学兴起时期，汉字成
为了填补国语字空缺的重要桥梁，汉字字形退
出了越南文字史的舞台，但其字音与字义仍存
在于国语字中，正如丛文在《国文问题》中写道，
汉字已化身为隐藏在国语字中的“灵魂”，是发
展国语字体系的重要元素之一。
二、
《南风杂志》与早期汉越新词的传承和
越化
20 世纪初越南处于多种文字并存时期，经
过多番论辩，越南学界一致认为应逐渐弃用汉
字字形，但汉学、汉语词汇在越南语系统中仍
占有重要的席位，汉语词汇和罗马拼音的国语
字之间的联系纽带，便是汉越音。汉越音是越
南语中一套独特语音系统，是旧时安南地区按
10 世纪唐末宋初时的汉字读音，随后又按安南
语的语音规律演变而成的语音系统，与原来的
读音有了一定的差异。由汉越音组成的汉字词
称之为汉越词，新旧交替时期出现的汉越词，
我们称之为汉越新词。汉越新词主要是一些表
达西方科学、文明新进理念的各领域术语，是
一批西学东传背景下所产生的词汇。就词形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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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相对于收录在越南古辞书如《大南国语》
《指 trí），等等。
南玉音解义》《嗣德圣制字学解义歌》中的古汉 随着社会背景的变动，20 世纪初有大量专
越词，新型汉越词最突出的特点便是与汉字字 业术语新词进入越南语词汇系统，值得注意的
形渐渐脱钩，逐步趋向拉丁化。就词义而言， 是，这时期出现的新词已渐渐脱离汉字字形，
主要包括两类，一是“纯正汉越词”, 即是字音 逐渐以国语字形式进入越南语中。这批新名词
采用汉越音，词义保留汉语词汇的意义 ；第二 中有许多其实是源自日本，之后传到中国进入
类与汉语词汇相对比，词义已进行扩展或缩减 汉语词汇系统。据《新华外来词词典》，“科学”
的汉越词。20 世纪初的汉越新词，主要是借用 一词在日本早见于 1881 年，
“舰队”1873 年，
“组
和新创，其中借自汉语的词汇居多。陈日政指 织”1872 年，
“进化”1882 年，
“暴动”1868 年，
出，20 世纪初从 1900 至 1930 年越南语系统新 “政策”1888 年，
“机关”1886 年，
“现象”1886 年，
增的汉源借词占借词总量约 86.9%，其中有近 “观念”1884 年⑩。此类新词经由中国再传播越
70% 的新词成为不可或缺的术语名词并沿用至 南，并以汉越音结合国语字形成了汉越新词。
⑧ 越南语词汇系统通过借用途径大量融入
今。 三、
《南风杂志》与近现代汉越词的汇集和
各领域术语名词以表达西方新概念。 整理
《南风杂志》作为“百科全书”月刊，涉及 《南风杂志》非常重视汉越新词的普及，在
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自然也成为记录和传播 杂志发行初期，为便于读者理解查阅，另外附
汉越新词的平台。然而，在《南风杂志》之前， 上了 12 张词汇表。范琼在词汇附表导言中写
越南也出版了一些传播新思想、推广国语字的 道：
“初阶段应该为这些新词下一个明确的定
（Gia định báo 1865）、
报刊杂志，如《嘉定报》 《南 义以避免日后的混淆。再者现在很少人学汉
圻日报》(Nam kì nhật báo 1897)、《农贾茗谈》 字，那些西方学者也不是很精通汉字。基于以
(Nông cổ mín đàm 1901)、《六省新闻》（Lục tỉnh 上的原因，本刊认为有必要附上《词汇篇》以
tân văn 1907）、《大南同文日報登鼓丛报》（Đại 对这些新词进行解释，同时使用国语字、汉字
Nam đồng văn nhật báo Đăng cổ tùng báo 1907） 和法字，这样有助于一些只会汉字而不会西
等，其中也出现有汉越新词。另外，虽然“东 方语言的人，或是只会西方语言而不会国语
京 义 塾 ” 成 立 于 1907 年 3 月， 只 延 续 了 9 个 字的人掌握这些词汇。”词汇表共收录 1526 个
月，但编辑出版的《新订国民读本》《国文教科 词，每个词都按照“汉越音（国语字）- 汉字
书》《新订伦理教科书》《文明新学策》等，涉 词形 - 国语字释义 - 法字对译”格式编排，如
及政治、经济、社会、文化、教育等领域，其 Chính- sách 政策 = phương-phép thuộc về chính
中一批表达新概念的词汇被“转译”成汉越新词。 trị.-Méthode Politique, Politique。 词 汇 表 只 收
据黎光添统计，“东京义塾”所涉新词大部分属 录汉越新词，一些同样是表达新事物新概念的
于各学科领域新名词，分别是政治社会类 20%， 纯越南语新词并没有收入表中，如“飞艇（tầu
经 济 类 10%， 文 化 教 育 类 8%， 工 业 技 术 类 bay）
”“潜艇（tầu ngầm）
”“火车（xe lửa）
”“电车
6%，宗教类 3%。 ⑨ 据此可知，《南风杂志》词 （xe điện）
”“汽车（xe hơi）”等。词汇表不只是
汇表也收录了许多早期汉越新词。例如 ：光学 针对政治、经济、科技等术语，同时也收录文
(quang học)、热带 (nhiệt đới)、市场 (thị trường)、 学、历史、文化等词语，包括一些用以表达古
工厂 (công xưởng)、科学（khoa học）、政体立宪 代文化、社会制度、历史名人等，如“揖遜（ấp
（chính thể lập hiến）、价值（giá trị）、舰队（hạm tốn）”“御驾（ngự giá）”
“女则（nữ tắc）”
“皇考
đội）、组织（tổ chức）、效果（hiệu quả）、原动 （hoàng khảo）”“合纵（hợp tung）”“庭试（đình
力（nguyên động lực）、行政（hành chính）、卒 thí）”“袍笏（bảo hốt）”“苏轼（Tô Thức）”“唐
业（tốt nghiệp）、进化（tiến hoá）、义务（nghĩa 律（Đường luật）”
“归宁（quy ninh）”
“列圣（liệt
vụ）、关系 (quan hệ)、交际（giao tế）、格致（cách thánh）”
“黎庶（lê thứ）”
“本朝（bản triều）”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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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词语都是表达越南社会传统的概念、制度，
按理不属于新词的范畴，然而这些词语在过去
是以汉字呈现，而且属于社会上流阶层所熟知
的词语。我们认为之所以把这些词列入此表中，
原因有二 ：其一，《南风》杂志的宗旨之一是传
播东西方文化和古今中外思想及学术成就。故
此不仅传播关于新事物概念的新词以便人民吸
收先进的西方文化，同时也将涉及原有的东方
文化普及给一般民众，提高民智 ；其二，如上
所述，此前这些词语大多用汉字书写，现今以
国语字呈现这些词语，并用法语对译，如此则
不会汉字的人也能掌握这批词语，这有助于保
存古代文化。《南风》杂志词汇表所收录的词
语仅有 1 千多词，但所搜录的词涉及诸多领域，
对表述新事物的新词进行释义，对于古代文化
制度的词汇以国语字形式呈现，可见，词汇表
同样贯穿了传播东西方文化的理念。
《南风杂志》对新词的关注，不只体现在创
刊初期所编的 12 张词表，还表现在阮伯卓以《汉
⑪
字新名辞考》为题的三篇连载文章中。
字新名辞考》引言，其旨在收录“中日各国现
时所用之新名辞，以便考究，及期有裨益于今
后之学习汉文并借汉文以为国文之用者。仍一
初伸手随编，有见即录，未能分画列序，并我
国汉学家向来已惯用之名辞，间亦从略，姑俟
考究完结。另从次序汇成册，附以国文及法文，
别印为汉越辞源一部。”可见《汉字新名辞考》
与 12 张词汇表的编纂意图一脉相承，并表明编
撰《汉越辞源》之构想。纵观《汉字新名辞考》
所收 90 多个汉字词汇，其涉及诸多学科领域专
有名辞。例如 ：
哲学 ：一元论、二元论。
宗教 ：一神教、人蜕、上帝教。
政治：三权鼎立、上议院、下议院、中立国、
中央行政、中央政府。
经济：一览拂、丁赋、人口税、不均一之赋课、
中央银行。
法律：一般法、一分判决、二级选举法、人格、
人证、人权、不成文法、不法行为、不动产、
不动产质、不可抗力、不变期间、不可分债务、
三读会、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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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 ：一元方程式、一次方程式、二面角、
二项定理、二等边三角形、三角形、三角板、
三角表、三面角、三角测量、三角点标石、八线、
不等式、中点。
物理 ：七色板、三稜镜、三色板、上压力、
下压力、不动基点、不渗透质。
《汉字新名辞考》所收新名辞数量不多，其
中有许多是日源汉字词，如“一览表、一览拂、
一週间、一般化、一元论、不动产、人格、人力车、
人权、不等速之运动”等。整体上看，在人文
社科类新名辞中，法律术语较多 ；在自然科学
类新名辞中，数学术语较多。这些术语大多是
为普及新进学科所需的词汇，一方面有助于读
者理解后期杂志出现的新概念，另一方面也是
为将来编纂《汉越辞典》作准备。⑫
综上，《南风杂志》是越南近代文字改革
和新学传播的重要平台，也是研究 20 世纪初汉
越新词传播的珍贵文献。搜集整理《南风杂志》
语言文字学论述，汇集 20 世纪前半期越南语
据《汉 汉越新词用例，并结合 1945 年前越南出版的汉
越 / 越汉辞书，探讨近现代越南汉字词传播史，
这对于汉语词汇通史研究、中越语言文化交流
研究、东亚汉字词整体研究均具有重要价值和
意义。
注释
① Bàn về vấn đề học chữ Hán (Tuyết Huy)/ 谈学习汉
字的若干问题（雪辉），1919 年第 4 卷第 24 期，463-
472 页。
②Bàn về sự dùng chữ Nho trong văn quốc ngữ (Phạm
Quỳnh) / 关于国文中使用的儒字（范琼），1919 年第 4
卷第 20 期，83-97 页。
③Bàn về việc học của quốc dân, chữ Nho có bỏ được
không?(Nguyễn Tất Tế)/ 关于国民习字问题 —— 可以废
除汉字吗？（阮必济），1919 年第 4 卷第 21 期，197-
201 页。
④Mấy lời trung cáo với các bạn nhà Nho（Nguyễn
Đôn Phục）/ 对于儒学者的忠告（阮盾复），1921 年第 9
卷第 51 期，189-199 页。
⑤ Lời phẩm bình sách quốc ngữ trong nhà giáo
(Nguyễn Đôn Phục)/ 对 国 语 教 科 书 的 评 语（ 阮 盾 复 ），
1922 年第 11 卷第 61 期，13-16 页。
⑥Bàn về tiếng An Nam (Dương Quảng Hàm)/ 谈安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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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杨广函），1919 年第 4 卷第 22 期，287-297 页。 岩月纯一 1995『「ベトナム語意識」の形成と「漢
⑦Vấn đề quốc văn（Tùng Văn）/ 国文问题（丛文）， 字 / 漢文」——「南風雑誌」に見る』，
『東南アジア ——
1928 年第 22 卷第 126 期，101-117 页。 歴史と文化』第 24 号。
⑧ Trần Nhật Chính（ 陈 日 政 ）
《Sự phát triển của từ 村上雄太郎・今井昭夫 2010『現代ベトナム語に
vựng tiếng Việt hiện đại: 30 năm đầu thế kỷ XX : 1900- おける漢越語の研究（１）：ベトナムの和製漢語の伝
1930》（《现代越南语词汇的发展 ——20 世纪 30 年代 播状況』，『東京外大東南アジア学』15 号。
1900 至 1930》），河内人文社会科学大学 2002 年博士论 村上雄太郎・今井昭夫 2011『現代ベトナム語に
文。 おける漢越語の研究（2）：日本語にもベトナム語にも
⑨ Lê Quang Thiêm（ 黎 光 添 ）《Mấy vấn đề ngôn 使われる「漢語」のうち、意味・用法の違うもの』，
『東
ngữ văn bản Đông Kinh Nghĩa Thục》（《东京义塾》文章 京外大東南アジア学』16 号。
中关于语言的若干问题）,《语言杂志》2001 年第 5 期。 郑青青 2013《越南语吸收十九世纪汉语新词特点
⑩史有为《新华外来词词典》，商务印书馆，2019 年。 分析》，《外语教学与研究》第 1 期。
⑪ 阮伯卓《汉字新名辞考》，1920 年第 41 期、第 罗 文 青 2018《 当 代 越 南 语 汉 字 词 汇 使 用 现 状 研
42 期，1921 年第 43 期。 究》，世界图书出版广东有限公司。
⑫《古学院编辑汉越辞典之手续》，1925 年第 97 期。
（通信地址：
参考文献 何华珍
Lê Quang Thiêm（ 黎 光 添 ）2003《Lịch sử từ vựng 450001 郑州大学文学院/ 汉字文明传承传播与
tiếng Việt thời kỳ 1958-1945》（《越南语词汇史 ：从 1858 教育研究中心
至 1945》），河内社会科学出版社。 310018 浙江财经大学人文与传播学院
Nguyễn Tuấn Cường（阮俊强）2017《西学东渐与书 江惠冰
籍交流：近代越南 < 新订国民读本 > 的欧亚旅程》，
“2017 450001 郑州大学文学院/ 汉字文明传承传播与
近世意象与文化转型”国际学术研讨会，中国台湾。 教育研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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