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球中医药 2013 年 6 月第 6 卷第 6 期 Global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June 2013，Vol. 6，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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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医英译 ·

中医药文化国际传播视角下中医翻译的问题与对策

马平

【摘要】 随着中医药文化国际传播进程的不断推进，中医翻译理论的研究越来越引起人们的
高度关注。本文首先对奈达对等翻译理论、文化趋同翻译理论、翻译适应选择论、功能翻译理论及
李照国的中医翻译理论体系等国内外中医翻译理论的研究进行了综述，进而以中医药文化国际传
播为视角，在对中医药文化知识的学习、中医翻译的标准化和规范化、中医翻译人才的培养及多方
合作平台的搭建等方面，对中医翻译过程中所出现的问题进行探讨并提出了对策建议。
【关键词】 中医药文化； 国际传播； 中医翻译； 问题与对策
【中图分类号】 H059 【文献标识码】 A doi：10. 3969 / j． issn． 1674-1749. 2013. 06. 015

近年来，
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
传统及风俗无不吸引着全
球各国人民，
越来越多的人急于了解中国。作为中国传统文
化重要组成部分，
中医药文化蕴含着中华文明独特的理论系
统，
草药的巧妙应用以及在疑难杂症方面的有效治疗手段在
［1］
世界上愈益展现出神奇的魅力
和中医药文化的全球流行，世界各国都迫切需求对中医药文
化深入的了解和学习。可见，中医药文化在国际舞台上的影
响和地位正在不断增强，中医药文化的国际化正面临着前所
未有的良好机遇。然而，
东西方文化的差异，包括语言上的障
碍与思维方式的不同，成为了阻碍中医药文化迈向世界的最
大绊脚石。因此，
中医药文化要实现国际化，更好地服务于全
世界的人民，
发挥其独特优势，
中医翻译就显得尤为重要。
1 国内外中医翻译理论的研究
无容置疑，很多有识之士对中医翻译做了大量工作，深
入地探讨了中医翻译的方法和理论。目前，对于中医翻译理
论的研究主要借鉴翻译学或其它学科的研究方法，缺乏统一
的翻译理论和翻译标准，还没有形成完整的系统。国内外主
要的中医药文化翻译理论有：
1. 1 奈达对等翻译理论
美国翻译家尤金·奈达（ Eugene Nida） 提出了著名的对
等翻译理论，即“动态对等”与“功能对等”。在《翻译理论与
实践》一书中，尤金指出了“内容优先于形式的原则，适合翻
［2］
译所有的文本” 来指导中医文献的翻译。后来，尤 金 在
《从一种语言到另一种语言：论圣经翻译中的功能对等》一
书中，把“动态对等”改名为“功能对等”；并指出，功能对等
的翻译，“不但是信息内容的对等，而且尽可能地要求形式
［3］
对等” 。奈达对等翻译理论对以后的中医翻译理论的研究
［4］
有借鉴和指导意义。李照国等
作者单位：250355 济南，山东中医药大学外国语学院
作者简介：马平（1979 － ） ，女，硕士，讲师。研究方向：英语翻译
与教学。E-mail： molly1209@ 126． com
理论，同样适用于中医翻译；中医翻译首先向读者传达的不
是文学 或 哲 学 知 识，而 是 中 国 古 老 的 医 学 科 学 知 识。张
［5］
玲 等对中医翻译中原语与译入语的语义对应程度，以及
中医古籍文献的文体特征进行了详细分析，提出了奈达对等
［6］
。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 翻译理论在中医文献翻译中的有效性和可行性。陈崛婕
则认为，在翻译中医文献时，奈达对等翻译理论既能传达医
学知识又能传播传统文化。
1. 2 文化趋同翻译理论
文化趋同翻译理论是中医药文化翻译的关键。文化趋
同，就是从文化的角度上，译语应准确地体现出原语所要传
达的意义、方式与风格，即译 语 应 原 汁 原 味 地 再 现 原 语 的
“形”与“神”。英语界知名人士王佐良先生［7］ 在《翻译中的
文化比较》中明确提出，译者“处理的是个别词，而面对的则
是两大片文化”，因此，译者应以文化趋同为翻译原则，关注
中医药典籍文献中的文化因素，保持中医概念系统性、完整
性和独立性，以推动中医药文化的国际传播与交流。兰凤
［8］
利 指出，在翻译中医古典著作时，应特别关注原文所体现
［9］
的人文、社会科学特征。梁俊雄 认为，中医文献翻译应遵
循文化对等原则，将直译、意译、音译相结合。在所采用的
“异化”还是“归化”方法问 题 上，李 照 国［10］ 、张 漩 等［11］ 提
在中医翻译中，“归化”与“异化”存在着相辅相成，互不
出，
排斥的关系。蒋学军
［12］
通过中医典籍中的各种文化图式，
认为中医文化图式的翻译应以异化为主、归化为辅。
1. 3 翻译适应选择论
清华大学教授胡庚申
［13］
于 2004 年提出了“翻译适应选
择论”。此理论以达尔文“生物进化论”学说为理论依据，将
翻译定义为“译者适应翻译生态环境的选择活动”原则。一
方面是“多维度适应”，另一方面是与翻译生态环境相适应
早期认为： 奈达对等翻译 的“适应性选择”，即为：“多维度适应与适应性选择”。具体
是指：在翻译过程中，译者原则上在翻译生态环境的不同层
次、不同方面力求多维度（ 语言维、交际维、文化维等） 地适
［14］
应，继而依此作出适应性地选择转换。赵丽梅 通过对中
医术语“同字异译”现象的探讨，分析了“三维”翻译法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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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性，从而论证了翻译适应选择论对中医翻译具有指导性作
［15］
用。申燕辉等 基于翻译适应选择论，运用“整合适应选择
度”理论分别从语言维、交际维及文化维，对 ISN 及 IST 两标
准中医名词术语翻译实例进行分析，指出在翻译过程中，应
灵活运用音译、直译、意译及多种翻译手法，以适应翻译生态
环境。
1. 4 功能翻译理论
上世纪 70 年代，德国出现了功能翻译理论。此理论从
功能角度上运用文献型翻译和工具型翻译的方法，明确翻译
者的地位；以目的文本为导向，打破传统翻译的二元对立概
［16］
念 。陈 怡 华［17］ 、施 敏［18］ 将 这 一 理 论 引 入 中 医 翻 译 中。
［19］
谭慧娟 在其硕士论文中提出，从宏观角度，功能翻译理论
为中医药文化翻译工作者确立了科学而又合理的翻译理论
架构，其目的性原则和忠实性法则也对中医药文化翻译实践
具有指导作用。
1. 5 李照国的中医翻译理论体系
李照国先生在中医翻译理论的研究方面做出了杰出贡
［20］
献，其著有论文“论中医翻译的原则” 、“中医翻译标准化
［21］
的概念、原 则 与 方 法”
［23］ ［4］
《中医英语翻译技巧》 、《医古文英语翻译技巧》 等。根
据现代语言学和翻译学的基本原理，李照国先生总结了古今
中外翻译工作者的经验，并结合自身长期的翻译实践，分析
了中医语言的特征，提出了中医翻译的原则与标准，探讨了
中医翻译的基本方法及翻译工作者应具备的素质。从一定
程度上，这些研究成果初步构建了中医翻译的理论体系，从
而开启了中医翻译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新篇章。
2 国际传播视角下中医药文化翻译的问题分析及对策建议
事实上，作为中医药文化国际传播的重要渠道，中医翻
译理论研究仍面临许多实际问题。本文从宏观和微观两个
角度，以中医药文化国际传播为视角，借鉴国内外有关中医
药翻译的研究成果，在翻译者、翻译的内容、翻译的方法、译
文读者和及其反应等方面，对中医翻译过程中所出现的问题
进行探讨并提出了对策建议，希望对中医药文化的国际化进
程有一定的促进作用。
2. 1 对中医药文化知识的学习
众所周知，中医药文化在中外文化交流中起着举足轻重
的作用，但其深奥的哲学辨证思维和优美高雅的古文风格令
人艰深难懂，中医药理论系统和治疗方法和西方医学差别甚
这些就增大了中医翻译的难度。中医药在医疗中强调整
大，
体概念，讲究天人合一； 用药方面重视药的性味归经。而西
医却从局部入手，用药方面往往是消灭局部有害因子为主。
中医的五行学说和阴阳学说在西医中也根本没有对应概念。
此外，为了体现中医特色，有人主张在翻译中医文献时要尽
量保持其高雅优美的古典风格。但是，如果缺乏中医药文化
知识，读不懂中医古文，更不能说把它翻译为其它语言了。
如中医中的“ 心、肝、脾、肺、肾”不仅是解剖概念，也是功能
概念，即“心主神志；肝主疏泄；脾主运化；肺司呼吸；通调水
道；肾主精”。而在西医里，它们只被认为是器官，常常被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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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heart，liver，spleen，lung，kidney”。
因此，中医药文化要走向世界，与世界医学接轨，实现现
代化，中医药文化的翻译工作者不仅要熟练掌握外语语言知
而且更要加强对中医药专业知识的学习和熟练掌握。当
识，
前，中医药文化翻译工作者的主要任务就是：用现代化的科
学体系，使中医药文化从古代自然哲学的思辨式论述中解脱
出来，变成现代科学语言能表达的唯象理论，借助翻译这一
［24］
途径来推动中医的发展 。
2. 2 中医翻译的标准化和规范化
中医翻译研究起步较晚，仍处于初期阶段。许多翻译方
法层出不穷，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许多方面未达成共
识；缺乏统一的标准，所能借鉴的资料和论著少而不系统，这
就造成了国外中医药文化学习者理解上的困难和混乱。如
“气功疗法”，有人译成“Qigong therapy”；有人译成“breathing
technique therapy”；有人译成“fresh air therapy”等。究竟谁
对谁错，没有统一的标准和规范。其次，中医药术语往往言
简意赅，而其翻译常常表达比较冗长，这就不能完全彻底地
表达清楚中医药术语的真正含义。如“健脾开胃”仅为四个
［22］
等，及 专 著《中 医 翻 译 导 论》 、 汉字，往往被翻译“invigorating the spleen and in accordance
with eight principal syndromes”。此外，在中医药文化翻译过
程中，有些人往往忽视了中医药文化本身所特有的特性，盲
目西化，望文生义。如中医中的“失笑散”，“此药可令失笑
者转笑”，故名“失笑散”，具有活血祛瘀，散结止痛的功能。
而有人翻译成“powder for lost smiles”，可见，此种译法有欠
妥当。
面对中医翻译缺乏统一标准和规范，极度混乱的现象，
笔者认为，在中医药文化国际传播视角下，中医翻译要遵循
一定的原则，按一定的方法进行。
首先，保持特色，能中不西。中医药理论所特有的一些
术语和概念往往在英语中很难找到对应词语，而要把中国传
统的中医药文化以真实准确的本来面貌推向世界，需要当代
译者对中国和中医的传统文化进行深入的研究。在对中医
药文化翻译时，要以民族性为原则，保留其原有的特色，最大
限度地再现原文信息，重视中医术语的社会和生活关联性。
如具有典型的中国文化特色的“阴阳”、“气”、“气功”、“太
阳”等术语，用直译或意译都无法准确地传达原文的内涵，
而采用音译，译为“yinyang”，“Qi”，“Qigong”，“taiyang”就相
对简单而容易理解了。又如“木克土”是指肝脏对脾的制约
关系，而译文“the liver restricts the spleen”即没有保留五行隐
喻的含义，又没有反应出五行跟五脏的关系，故译成“wood
restricts earth”较为妥当。因此，以民族性为原则，保持中医
药文化的“中国特色”和“中医特色”，能够促进中医药文化
在世界各国健康地发展。
其次，参照西医，西学中用。在对自然科学领域认识的
过程中，人类往往得出相似或相通的结论。比如在对人体器
官及其生理功能的认识、日常保健等方面，中西医有许多相
近、相同之处。在对中医药文化进行翻译时，可以利用医学
的这种相通性，借鉴西医术语。如对中医中“候”与“证”的
翻译，过去人们多译为“sign”或“pattern”，而现在，由于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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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医“综合征”的影响，多译为“syndrome”。诸如其它，“消
3 结语
渴”多译为“diabetes”，“骨折”多译为“fracture”等。此外，在
中医药文化翻译过程中，可以应用西方普通语言。如“金、 作为世界文化的瑰宝和中华民族的宝藏，中医药文化将
木、水、火、土”可翻译为“metal、wood、water、fire、earth”，“抑 为世界各国人民更加深入的了解和接受，并为人类健康做出
郁”可翻译为“depress”等等。随着全球化的加剧和互联网 更大的贡献。在此借鉴国内外中医翻译理论的研究成果，在
的普及，使用西医学术语名词或西方普通语言来表达传统中 中医药文化国际传播视角下，初步探讨中医翻译的问题与对
医概念的趋势日益扩大。因此，以实用性为原则，大胆借用 策，以促进中医翻译理论研究的发展，推进中医药文化的国
西医固有的术语名词或西方普通语言来翻译相对应的中医 际化传播进程。
概念，能促进中西医的和谐发展。
参 考 文 献
再次，尊重读者，面向受众。这是译者必须遵循第三个
［1］ 李晓彤． 浅谈翻译工作与中医药国际化进程［J］． 经济观察，
重要原则，其要求以外国读者的可接受性为主要尺度来衡量
2007，（1） ：58-59．
译文是否标准。也就是说，在中医药文化翻译过程中，应充
［2］ Nida ＆ Taber． The Theory and Practice of Translation ［M］． Lei-
分地考虑到普通受众对中医药文化的理解程度和消化程度。
den： Brill，1969：57．
如，中医中的“贼风”，曾被译为“evil wind”或“thief wind”。
［3］ Nida ＆ De Waar． From one language to another： Functional e-
事实上，“贼”，有“伤害”之意；“贼风”，“四时不正之风，或 quivalence in Bible Translation［M］． Tennessee： Thomas Nelson
穴隙檐 下 之 风 ”，即 引 发 人 体 伤 风 感 冒 的 病 因。 显 然， Inc，
1986：224．
“pathogen”或“pathogenic factors”两种译法表达的意思更准 ［4］ 李照国，李萧红． 医古文英语翻译技巧［M］． 上海：上海中医
确，读者又更容易理解。又如中医方剂中，以百合、地黄、当 药大学出版社，
1999：2．
归、麦冬、贝母等多味药物配制而成的汤剂“百合固金汤”， ［5］ 张玲． 奈达对等理论与中医文献翻译［D］． 青岛：中国海洋大

主要功 效 是 养 阴 润 肺，化 痰 止 咳。译 文“Lily Decoction for 学，

2004．
［6］ 陈崛婕． 论中医翻译中文化信息的传递［D］． 成都：成都理工
strengthening lung”既包含了主药配方，又概括了该药的主要
大学，
2006．
功用，更容易为外国受众接受。
［7］ 王佐良． 翻译中的文化比较［J］． 中国翻译，
1984，（1） ：2-6．
2. 3 中医翻译人才的培养
［8］ 兰凤利． 论中西医学语言文化差异与中医英译［J］． 中国中西
目前，许多有识之士热衷于中医药文化的国际化传播，
医结合杂志， 27（4） ：370．
2007，
为中医药文化翻译工作做出了巨大的贡献，然而，翻译人才 ［9］ 梁俊雄． 中医文献英译的文化对等［J］． 中国中西医结合杂
严重缺乏的现象仍旧非常明显。因此，中医药文化要实现全 志， 24（3） ：269-270．
2004，
球化、现代化，就要建立一支热衷于中医药文化翻译工作的 ［10］ 李照国． 译海心语———中医药文化翻译别论［M］，上海：上海
人才队伍，为中医药文化的国际化传播提供人才保障。在国 中医药大学出社，
2006：45．
内大中专院校尤其是医学类院校设立有关中医药文化、传播 ［11］ 张漩，施蕴中． 文化与中医英译研究［J］． 山西中医学院学报，

及翻译等专业，加大了外向型中医药文化翻译人才的培养力 9（4） ：57-60．

2008，
［12］ 蒋学军． 中医典籍中的文化图式及其翻译［J］． 中国科技翻
度；注重提高中医药教师的外语水平，克服语言障碍；通过短
译， 23（1） ：35-38．
2010，
长期培训、出国留学等国际交流手段促进中医药文化翻译人
［13］ 胡 庚 申． 翻 译 适 应 选 择 论［M］． 武 汉： 湖 北 教 育 出 版 社，
才的培养。对于中医药文化翻译人才的培养，社会各界及政
2004：105．
府有关部门也应该在政策、物力、财力等方面给予支持。
［14］ 赵丽梅． 从翻译适应选择论看中医术语”同字异译”之现象
此外，多方合作平台的搭建也是尤为重要、有效的途径。 ［J］． 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 32（6） ：852-854．
2012，
2008 年 8 月 2 日，世界中医药学会联合会翻译专业委员会 ［15］ 申燕辉，姚欣． 翻译适应选择论下中医术语翻译探讨［J］． 云
（ 简称世界中联翻译专业委员会） 在上海成立，提出了“以中 35（3） ：59-65．
南中医学院学报，2012，
医翻译为核心，加强与各国医务界、教育界、出版界、科研机 ［16］ Nord，Christiane． Translating as a Purposeful Activity： Function-
构、学会、企业的联系与合作；活跃学术气氛、搭建多方合作 alist Approaches Explained ［M］． Manchester： St，Jerome Pub-
［25］ lishing． 1997：12．
平台、促进学术发展及研究成果的转化” 的发展目标。在
［17］ 陈怡华． 有目的地翻译———以目的论为指导的中医文献英语
这一目标的指导下，建立海外“中医学院”，对中医药文化感
翻译［D］． 广州：广东外语外贸大学，
2003．
兴趣的西方人及在外华人华侨推行正规的中医教育；利用海
［18］ 施敏． 论德国功能派翻译理论及中医翻译之运用［D］． 杭州：
外的 300 余家“孔子学院”，在其教学过程中融入中医药文
浙江大学，
2007．
化元素；创建类似中国中医药翻译学会等机构，促进中医药
［19］ 谭慧娟． 论德国功能派翻译理论及中医翻译之运用［D］． 杭
文化的对外交流；在国内大中院校尤其是医学校开展有关中 州：浙江大学，
2008．
医药文化翻译的教学及交流工作；应用计算机网络技术这一 ［20］ 李照国，刘 希 和． 论 中 医 翻 译 的 原 则［J］． 中 国 翻 译，1991，
高效的传播途径建立中医药文化翻译数据库、网站、微博等 （3） ：41-45．
科技平台等。 ［21］ 李照国． 中医翻译标准化的概念、原则与方法［J］． 中国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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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4） ：26-29． ［25］ 黄建银． 中医翻译有了国际性学术组织［J］． 中国医药导报，

［22］ 李照国． 中医翻译导论［M］． 西安：西北大学出版社，1993． 5（25） ：2．
2008，
［23］ 李 照 国． 中 医 英 语 翻 译 技 巧［M］． 北 京： 人 民 卫 生 出 版 （ 收稿日期：2013-04-17）
社，
1997．
（ 本文编辑：黄凡）
［24］ 李晓彤． 浅谈翻译工作与中医药国际化进程［J］． 发展，
2007，
（1） ：58-59．

· 学术论坛 ·

振腹疗法的传承创新及其学术特色

王康 戴晓晖 付国兵

【摘要】 振腹疗法是脏腑推拿流派的一个分支，从创始至今，历经近二十余年的发展，逐渐形
成了以振腹为特色的推拿治疗形式并应用于临床。本文主要介绍了刘寿山、臧福科、付国兵三位流
派重要人物在振腹疗法的手法与理论的传承与创新等方面的学术成就，阐述了手法中蕴含的重元
气、重胃气、重气化的学术思想，解释了振腹疗法在手法编排、施术特点及操作部位选择等方面的理
论依据，并报道了其部分临床运用情况。
【关键词】 振腹疗法； 宫廷推拿； 学术传承
【中图分类号】 Ｒ244. 1 【文献标识码】 A doi：10. 3969 / j． issn． 1674-1749. 2013. 06. 016

1 手法源流 2 手法传承与创新

振腹疗法是上世纪 80 年代，由北京中医药大学东直门 在振腹疗法创立的初期，臧老施术时以松振法操作为

医院的臧福科教授（ 全国第五批名老中医） 创立的一套以调 主，同时结合推、揉、按等手法。操作时施术者以劳宫穴对患
理脏腑病为主的推拿手法。臧教授师从宫廷理筋术传人刘 者神阙穴，掌根对患者关元穴，中指对患者任脉，食指和无名
寿山（1904 年-1980 年） ，在学术上继承了其对中医筋伤中 指对患者肾经，拇指和小指置于胃经，操作时可以掌根、全
“筋以柔韧为常”，在施治过程中必须顺其生理，以柔治刚， 掌、指端交替着力，使产生的振颤持续地作用于以神阙穴为
切不可盲目粗暴，强拉硬扳的独到见解；结合宫廷理筋术技 中心 的 区 域。频 率 约 250 ～ 300 次 / 分，持 续 操 作 约 十 五
法上“轻、柔、透、巧”的核心思想。同时，臧教授主张从整体 分钟。
观点出发，以中医理论为指导，治疗不拘泥于一时一法一派 在之后的二十余年中，付国兵教授经经过在长期临床应
之技法，而应兼取百家之长。1979 年，臧教授在与其好友毕 用，将振腹疗法不断完善，使之更为系统、完整。他对于振腹
永升的一次关于传统震法的聊天中受到启发，结合自身流派 疗法的继承与发扬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特有的施术习惯，发明了具有宫廷推拿流派特色的松振法， 其一：在腹部手法操作中，加入了对任督二脉及背俞腹
在之后的几年中渐渐将其创编为一套治疗脏腑相关病的系 募的调理。
列手法，命名为振腹疗法。其后的 20 多年中，其弟子付国兵 《冯氏锦囊》中说：“夫人身之有任督，犹天地之有子午
不断的对振腹疗法进行完善及推广，现已广泛运用于内、妇、 也。”任督二脉在中医诊脉与道家导引养生上相当重要，任
儿科等相关疾病的治疗，为中医推拿手法治疗脏腑病提供了 脉主血，为阴脉之海；督脉主气，为阳脉之海。也就是说，任
全新的思路。 督两脉分别对十二经脉中的手足六阴经与六阳经脉起着主
导作用，当十二正经气血充盈，就会流溢于任督两脉；相应
基金项目：北京中医药管理局专项课题（ WZF2012-17） 的，若任督两脉气血旺盛，同样也会循环作用于十二经脉。
作者单位：100078 北京中医药大学东方医院推拿科（ 王康、戴晓 所以古人有云：任督二脉若通，则八脉通；八脉通，则百脉通，
晖、付国兵） 进而能改善体质，强筋健骨，补益气血。同时，加入对背俞穴
作者简介：王康（1985 － ） ，硕士。住院医师。研究方向：推拿手 和腹募穴的刺激，一方面意在加强任督二脉对十二经脉气血
法治疗脏腑病机理。E-mail： daddy0_0@ 163． com 的统摄作用，另一方面也是要激发五脏六腑的气血，使之对
通讯作者：付国兵（1961 － ） ，本科，主任医师。研究方向：中医技 振腹操作有更好的响应性。正如《难经本义》所提到的：“阴
术质控及推拿手法治疗脏腑病机理。E-mail：dfyyam@ 163． com 阳经络，气相交贯，脏腑腹背，气相通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