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中西医结合杂志 Modern Journal of Integrated Traditional Chinese and Western Medicine 2020 Nov，29（ 32） · 3535·

论 著

中医方案治疗伴肾病范围蛋白尿的特发性
膜性肾病的疗效分析
1 2 1 1 1 1 3 4
蔡小凡 ，张晓丹 ，李雪玲 ，陈以平 ，邓跃毅 ，钟逸斐 ，韩 莉 ，胡晏珍
（ 1． 上海中 医 药 大 学 附 属 龙 华 医 院，上 海 200032； 2． 上 海 市 第 七 人 民 医 院，上 海
200317； 3． 连云港中医药高等职业技术学校，江苏 连云港 222007； 4． 江西省中西医结
合医院，江西 南昌 330003）

［摘要］ 目的 探讨以中医方案治疗伴肾病范围蛋白尿的特发性膜性
肾病患者的疗效及相关影响因素。方法 收集 2000 年 1 月—2018 年 6 月在
上海中医药大学附属龙华医院经中医方案治疗的 213 例表现为肾病范围蛋白
尿的特发性膜性肾病患者的临床资料 ，首先分析患者的总体疗效、肾脏存活率
及复发情况，然后将患者分为难治组及初治组进行比较分析，最后按完全缓
解、部分缓解及无效进行分组评估影响疗效的相关因素 。 结果 213 例患者
的总有效率为 77． 5% （ 165 /213） ，其中完全缓解率为 47． 9% （ 102 /213） ，复发
率为 20． 6% （ 34 /165） ； 3 年、 10 年的肾脏存活率分别为 99． 4% ，
5 年、 98． 8% ，
93． 7% ； 完全缓解复
发后，
24 h 尿蛋白 ＜ 3． 5 g 者再次缓解率和女性患者比例高于 24 h 尿蛋白≥3． 5 g 者（ P 均 ＜ 0． 05） 。
难治组患者的总有效率、完全缓解率、女性比例、基线血浆白蛋白水平与肾小球滤过率 （ eGFＲ） 均明
显低于初治组（ P 均 ＜ 0． 05） ，而病程明显长于初治组 （ P ＜ 0． 05） 。女性、高血压及 eGFＲ 是影响患
者是否达到完全缓解的重要因素，
而血浆白蛋白水平、
随访时间则是患者是否有效的原因。结论 中
医方案为主治疗特发性膜性肾病疗效明确 ，可有效降低 24 h 尿蛋白水平，提高血浆白蛋白水平，保
护肾功能，对难治性患者亦具有一定的疗效 ，但不如初治者。女性、高血压、eGFＲ、血浆白蛋白及随
访时间是影响中医方案治疗疗效的因素 。
［关键词］ 特发性膜性肾病； 中医综合方案； 蛋白尿
doi： 10． 3969 / j． issn． 1008 － 8849． 2020． 32． 001
［中图分类号］ Ｒ69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 － 8849（ 2020） 32 － 3535 － 07
Analysis of curative effect of Chinese medicine regimen on idiopathic membranous nephropathy
with nephrotic range proteinuria
CAI Xiaofan ，ZHANG Xiaodan ，LI Xueling1 ，CHEN Yiping1 ，DENG Yueyi1 ，ZHONG Yifei1 ，HAN Li3 ，HU Yanzhen4
1 2

（ 1． Longhua Hospital Affiliated to Shanghai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Shanghai 200032，China； 2.

Shanghai Seventh People’s Hospital，Shanghai 200317，China； 3． Lianyungang Higher Vocational Technical College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Lianyungang 222007，Jiangsu，China； 4． Jiangxi Hospital of Integrated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and Western Medicine，Nanchang 330003，Jiangxi，China）
Abstract：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efficacy and relate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Chinese medicine regimen in the
treatment of patients with idiopathic membranous nephropathy with nephrotic-range proteinuria． Methods The clinical data

［作者简介］ 蔡小凡，男，博士，主治医师，研究方向为中医药治疗慢性肾脏病。
［通信作者］ 邓跃毅，E － mail： sh_dengyueyi@ 163． com
［基金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 81573891） ； 上海市中发办中医药事业发展三年行动计划 － 创新内涵建设项
目（ ZY3 － CCCX － 3 － 2001） ； 国家中医临床研究基地业务建设科研专项课题（ JDZX2015097） ； 国家重点研发计划中医药现代
化研究重点专项（ 2019YFC1709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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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 213 patients with idiopathic membranous nephropathy with nephrotic-range proteinuria who were treated by the TCM regi-
men in Longhua Hospital Affiliated to Shanghai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from January 2000 to June 2018
was collected． The patient’s overall efficacy，renal survival rate and recurrence were analyzed firstly，then the patients
were divided into refractory group and initial treatment group for comparative analysis，and finally they were grouped ac-
cording to complete remission，partial remission and ineffectiveness to evaluate the relevant factors affecting the efficacy．
Ｒesults The total effective rate of 213 patients was 77． 5% （ 165 /213） ，in which the complete remission rate was 47． 9%
（ 102 /213） while the relapse rate was 20． 6% （ 34 /165 ） ； the 3-year，5-year and 10-year renal survival rates were
99. 4% ，98． 6% and 93． 5% respectively； after complete remission，patients with 24 h urine protein ＜ 3． 5 g had a higher
remission rate and a higher proportion of female patients than those with 24 h urine protein≥3． 5 g （ P ＜ 0． 05） ． The total
effective rate，complete remission rate，female ratio，baseline plasma albumin and glomerular filtration rate （ eGFＲ） of pa-
tients in the refractory group were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those in the initial treatment group （ all P ＜ 0． 05 ） ，and the
course of the disease was significantly longer than that of the initial treatment Group （ P ＜ 0． 05） ． Female，hypertension and
eGFＲ were important factors that affect whether a patient can achieve complete remission，while plasma albumin level and
follow-up time were the reasons for whether the patient was effective． Conclusion The treatment of idiopathic membranous
nephropathy based on TCM therapy which can effectively reduce 24-hour urinary protein，improve plasma albumin and pro-
tect renal function has a definite therapeutic effect． It also showed effect on refractory patients，although not as good as the
initial group． Female，hypertension，eGFＲ，plasma albumin and follow-up time were the factors affecting the efficacy of
this project．
Keywords： idiopathic membranous nephropathy； TCM comprehensive therapy； urinary protein

特发性膜性肾病是目前全球范围内导致肾病综
合征最为常见的病因之一，
75% ～ 85% 的特发性膜
性肾病患者表现为肾病范围的蛋白尿 （ 24 h 尿蛋白
定量≥3． 5 g） ，并有 40% ～ 60% 的患者在 5 ～ 20 年
内发展成终末期肾衰竭
发性膜性肾病的治疗主要依靠 ACEI / AＲB 类药物
和免疫抑制类药物，虽取得了一定的疗效，但同时也
存在复发率较高、不良反应多的问题。 随着相关临
床及基础研究的开展，中医药在特发性膜性肾病治
疗方面已取得了一定的疗效，其作用被越来越多的
西医学者所重视。中医综合治疗方案是陈以平教授
在多年临床实践基础上提出的特发性膜性肾病治疗
方案，该方案的代表方剂参芪膜肾颗粒已通过多中
心随机对照临床研究被证明，能有效降低特发性膜
性肾病患者 24 h 尿蛋白，提高血浆白蛋白及改善肾
功能，与激素联合环磷酰胺方案比较疗效相当
在临床实际运用中，该方案的处方主要以益气活血
化湿为主，并根据患者具体情况的变化进行适当加
减。本研究对 2000 年 1 月—2018 年 6 月经该方案
治疗的表现为肾病范围蛋白尿的 213 例特发性膜性
肾病患者资料进行了回顾性分析，旨在总结该方案
在临床运用中的疗效及相关影响因素 。
1 资料与方法
1. 1 疾病诊断标准
病学》（ 第 3 版） 中关于特发性膜性肾病的诊断及鉴
别诊断，依据肾穿刺活检病理明确诊断。
1. 2 初治与难治性特发性膜性肾病的定义 初治
性特发性膜性肾病： 在接受中医方案治疗前未接受
过免疫抑制治疗者。 难治性特发性膜性肾病： 曾接
［1］
。 多年以来，西医对于特 受改善全球肾病预后组织 （ KDIGO） 指南推荐的规
范化联合免疫抑制治疗 （ 糖皮质激素加环磷酰胺、
糖皮质激素加环孢素或 FK506） ≥6 个月且无效者。
1. 3 纳入标准 ①肾穿刺活检病理诊断为特发性
膜性肾病； ②年龄≥14 岁； ③随访开始至首次完全
缓解前曾出现 24 h 尿蛋白≥3． 5 g； ④随访时间≥12
个月； ⑤随访期间不使用糖皮质激素及其他免疫抑
制类药物。
1. 4 排除标准 各类继发性膜性肾病者； 膜性肾病
合并其他 病 理 类 型 肾 病 者； 初 诊 时 已 进 入 终 末 期
［估算肾小球滤过率（ eGFＲ） ＜ 15 mL / min］者。
［2 － 3］
。 1. 5 研究对象 2000 年 1 月—2018 年 6 月在上海
中医药大学附属龙华医院肾病科门诊及病房随访 ，
资料相对完整的特发性膜性肾病患者 。
1. 6 治疗方案 中医方案基础方： 黄芪、党参、丹
参、当归、苍白术、猪茯苓、米仁、米仁根、山药、蛇舌
草、半枝莲、芙蓉叶等； 随证加减： 偏湿热者加黄连、
升麻、紫花地丁； 偏血瘀者加川芎、葛根、桃仁、红花、
乳香、没药； 偏肝气郁结者加柴胡、黄芩、白芍、香附；
按照王海燕教授主编《肾脏 偏阴虚者加生地、麦冬、玄参； 偏阳虚者加仙灵脾、巴
戟天、附子、鹿角片、杜仲。 服用中药汤剂期间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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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服活血通脉胶囊 （ 山西云中制药有限责任公司， 例（ 66． 7% ） ； 伴高血压 117 例（ 54． 9% ） 。6 例患者随访

国药准字 Z1088004） 1 g ，
3 次 / d，或百奥蚓激酶胶囊 开始时尚服用激素，均为难治性特发性膜性肾病患
（ 北 京 百 奥 药 业 有 限 责 任 公 司，国 药 准 字 者。末次随访 eGFＲ 104． 4 （ 80． 9，121． 7） mL / min，
H11021129） 60 万 IU，
3 次 / d。低蛋白血症明显者可 血浆白蛋白 38 （ 30． 4，43． 6 ） g / L，24 h 尿蛋白 0． 9
酌情加服黑料豆颗粒（ 主要成分为黑大豆、黄芪等 ） （ 0． 2，
3． 1） g / d，eGFＲ、血浆白蛋白水平较基线时显
10 g / 次 ，2 次 / d。 根 据 患 者 具 体 情 况 酌 情 使 用 著升高（ P 均 ＜ 0． 05） ，
24 h 尿蛋白水平较基线时显
ACEI / AＲB 类降压药。 著降低（ P ＜ 0． 05） ； 达到 CＲ 者 102 例 （ 47. 9% ） ，PＲ
1. 7 研究方法 收集 213 例患者的基线资料和末 63 例 （ 29． 6% ） ，NＲ 48 例 （ 22． 5% ） ，总 有 效 率 为
次随访资料，统计患者的总体疗效、肾脏存活率及复 77． 5% （ 165 /213） ，首次 CＲ 历时 24 （ 16，35） 个月；
发情况，然后将患者分为难治组及初治组进行比较 复发率为 20． 6% （ 34 /165） ，其中 CＲ 复发 24 例，PＲ
分析，最后按完全缓解（ CＲ） 、部分缓解 （ PＲ） 及无效 复发 10 例。以发病时间为起点，患者 3 年肾脏存活
（ NＲ） 进行分组 ，对可能影响疗效的相关因素进行 率为 99． 4% ，
5 年为 98． 8% ，
10 年为 93． 7% 。 患者
分析。 肾脏存活率曲线见图 1。
1. 8 疗效评价和复发标准 CＲ： 24 h 尿蛋白持续
转阴或 ≤ 0． 3 g，肾功能稳定，无水肿等症状体征；
PＲ： 24 h 尿蛋白在 0． 3 ～ 3． 5 g 之间且较初诊时或治
疗过程中峰值下降 50% 以上，肾功能较初诊时变化
不大，水肿等症状体征有所改善； NＲ： 24 h 尿蛋白≥
3． 5 g 或较治疗过程中峰值下降程度 ＜ 50% 或慢性
肾脏病 （ CKD） 分期出现进展。 复发： CＲ 复发为达
到标准后，
24 h 尿蛋白再次≥1 g； PＲ 复发为达到标
图1 213 例伴肾病范围蛋白尿的特发性膜性肾病患者
准后，
24 h 尿蛋白再次≥3． 5 g。
肾脏存活率曲线图
1. 9 随访终点 ①随访中 eGFＲ ＜ 15 mL / min； ②已
2. 2 复发患者复发后的疗效 10 例 PＲ 复发患者
行维持性血液透析和 / 或维持性腹膜透析或行肾移
中，男 6 例，女 4 例，复发后均未再次达到 PＲ，其中 2
植； ③ 失 访 者 的 最 后 一 次 随 访 ； ④ 随 访 结 束 时 间：
例男患者进入终末期血透。24 例 CＲ 复发患者中，
2018 年 6 月 30 日。
有 12 例在复发过程中 24 h 尿蛋白≥3． 5 g，其中女
1. 10 统计学方法 采用 SPSS 21． 0 统计软件进行
11 例，男 1 例（ 复发 2 次） ； 另外 12 例患者复发过程
数据分析。正态分布的计量资料用 x珋± s 表示，
2组
中 24 h 尿蛋白 ＜ 3． 5 g，其中女 4 例 （ 1 例女患者复
间比较采用独立样本 t 检验，多组间比较采用方差
发 2 次） ，男 8 例。至末次随访时，在 24 h 尿蛋白≥
分析，并用 LSD 检验进行两两比较； 组内比较采用
3． 5 g 的患者中仅 1 例男患者再次达到 CＲ，2 例女
配对 样 本 t 检 验。 非 正 态 分 布 的 计 量 资 料 用 M
患者、
1 例男患者达到 PＲ，其中包括复发 2 次的患
（ P25 ，P75 ） 表示，2 组间比较采用 Mann － Whitney U
者； 在 24 h 尿蛋白 ＜ 3． 5 g 的患者中，
3 例患者（ 均为
检验，多组间比较采用 Kruskal － Wallis H 检验，并进
女性） 再次 达 到 CＲ，5 例 女 患 者、1 例 男 患 者 达 到
行两两比较校正，组内比较采用 Wilcoson 检验。 计
2 PＲ，其中包括复发 2 次的患者。CＲ 复发后，
24 h 尿
数资料采用  检验。 肾脏存活率分析用 Kaplan －
Meier 法。P ＜ 0． 05 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蛋 白 ＜ 3 ． 5 g者再次缓解率和女性患者比例高于

2 结 果 24 h 尿蛋白≥3． 5 g 者（ P 均 ＜ 0． 05） 。

2. 1 一般情况及总体疗效 213 例患者中男 118 2. 3 难治组与初治组资料比较 213 例患者中有

例，女 95 例，男女比例为 1． 24∶ 1； 发病年龄 16 ～ 77 48 例属于难治性，另有 129 例属于初治性。 难治组

［54（ 45，
63） ］岁，病程 12 ～ 384［59 （ 41，83） ］个月， 基线 eGFＲ、血浆白蛋白水平、女性比例及 CＲ 率、总
随访时间 12 ～ 197［43 （ 25，67） ］个月。 基线 eGFＲ 有效率均明显低于初治组 （ P 均 ＜ 0． 05） ，病程明显
（ 90． 4 ± 27． 2） mL / min，血浆白蛋白 （ 26． 5 ± 6． 0） g / 长于初治组（ P ＜ 0． 05） ，
2 组患者发病年龄、基线 24 h
24 h 尿蛋白 4． 3（ 3． 6，5． 3） g / d； 使用 ACEI / AＲB 142
L， 尿蛋白水平、高血压比例、ACEI / AＲB 使用比例、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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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时间、复发率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 （ P 均 ＞ 0. 05） 。见表 1。

表1 难治组及初治组伴肾病范围蛋白尿的特发性膜性肾病患者资料比较

项目 难治组（ 48 例） 初治组（ 129 例） P

女性 /例（ % ） 12（ 25． 0） 64（ 49． 6） 0． 004

发病年龄 /［M（ P25 ，P75 ） ，岁］ 54（ 48，61） 54（ 44，63） 0． 938
基线 eGFＲ /（ x珋± s，mL /min） 80． 0 ± 26． 7 93． 7 ± 22． 5 ＜ 0． 001
基线血浆白蛋白 /（ x珋± s，g /L） 24． 7 ± 6． 4 27． 1 ± 5． 7 0． 019
基线 24 h 尿蛋白 /［M（ P25 ，P75 ） ，g /d］ 4． 2（ 3． 1，5． 2） 4． 4（ 3． 7，5． 4） 0． 468
病程 /［M（ P25 ，P75 ） ，月］ 61（ 46，92） 51（ 32，74） 0． 007
随访时间 /［M（ P25 ，P75 ） ，月］ 39（ 20，69） 42（ 26，63） 0． 788
高血压 /例（ % ） 28（ 58． 3） 70（ 54． 3） 0． 734
应用 ACEI /AＲB /例（ % ） 33（ 68． 8） 85（ 65． 9） 0． 858

CＲ /例（ % ） 14（ 29． 2） 68（ 52． 7）

PＲ /例（ % ） 16（ 33． 3） 39（ 30． 2）
0． 005
NＲ /例（ % ） 18（ 37． 5） 22（ 17． 1）
总有效 /例（ % ） 30（ 62． 5） 107（ 82． 9）

复发 /例（ % ） 6（ 20． 0） 20（ 18． 7） 0． 999

2. 4 不同疗效组间资料比较 CＲ 组的女性比例、 PＲ 组间各指标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 （ P 均 ＞

基线 eGFＲ 均 明 显 高 于 PＲ 组 和 NＲ 组 （ P 均 ＜
0. 05） ，高血压比例明显低于 PＲ 组和 NＲ 组（ P 均 ＜
0． 05） ，PＲ 组和 NＲ 组各指标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
意义（ P 均 ＞ 0． 05） 。CＲ 组与 PＲ 组基线血浆白蛋
白水平均明显高于 NＲ 组 （ P 均 ＜ 0． 05） ，病程及随
访时间均明显长于 NＲ 组 （ P 均 ＜ 0． 05 ） ，CＲ 组与
表2
0. 05） 。3 组 年 龄 比 较 差 异 无 统 计 学 意 义 （ P ＞
0. 05） ，但 CＲ 组明显低于 PＲ 组 （ P = 0． 048） 。3 组
基线 24 h 尿蛋白水平及 ACEI / AＲB 使用比例、CＲ
组与 PＲ 组的复发率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 （ P
均 ＞ 0． 05） 。见表 2。
3 讨 论
伴肾病范围蛋白尿的特发性膜性肾病患者不同疗效组间资料比较

项目 CＲ 组（ 102 例） PＲ 组（ 63 例） NＲ 组（ 48 例） P

女性 / 例（ % ） 61（ 59． 8） 20（ 31． 7） ①

14（ 29． 2） ① ＜ 0． 001
发病年龄 /［M（ P25 ，P75 ） ，岁］ 52（ 40，
62） 55（ 50，
63） ① 55（ 46，
63） 0． 089
基线 eGFＲ /［M（ P25 ，P75 ） ，mL / min］ 97． 5（ 75． 5，
110． 9） 88． 0（ 66． 0，
101． 5） ①
91． 6（ 66． 8，
103． 8） ① 0． 006
基线血浆白蛋白 / （ x珋± s，g / L） 27． 1 ± 5． 2 ②
27． 1 ± 6． 6 ② 24． 4 ± 6． 3 0． 023
基线 24 h 尿蛋白 /［M（ P25 ，P75 ） ，g / d］ 4． 4（ 3． 7，
5． 2） 4． 1（ 3． 4，
5． 6） 4． 4（ 3． 7，
5． 6） 0． 688
病程 /［M（ P25 ，P75 ） ，月］ 60（ 41，
85） ②
59（ 40，
100） ② 48（ 31，
67） 0． 026
随访时间 /［M（ P25 ，P75 ） ，月］ 49（ 30，
74） ②
43（ 26，
70） ② 20（ 13，
42） ＜ 0． 001
高血压 / 例（ % ） 42（ 41． 1） 44（ 69． 8） ①
32（ 66． 7） ① ＜ 0． 001
应用 ACEI / AＲB / 例（ % ） 64（ 62． 7） 45（ 71． 4） 33（ 68． 8） 0． 486
复发 / 例（ % ） 24（ 23． 5） 10（ 15． 8） 0． 322

注： ①与 CＲ 组比较，P ＜ 0． 05； ②与 NＲ 组比较，P ＜ 0． 05。

特发性膜性肾病一直是原发性肾小球疾病中的 胺、苯丁酸氮芥 ） 或钙调磷酸酶抑制剂 （ 环孢素、他

常见病理类型。在我国，随着环境污染等问题的日 克莫司） 。上述药物在特发性膜性肾病的治疗中虽
［4 － 5］
益加重，特发性膜性肾病的发病率呈上升趋势 ， 取得了一定疗效，但也同时存在不良反应多等问题 。
威胁着国人健康。目前，根据危险程度的不同，西医 如有研究表明，经环磷酰胺治疗后的特发性膜性肾
［6］ ［7］
对特发性膜性肾病的治疗手段有所区别 ，但对于 病患者，其肿瘤发病率明显升高 。 而环孢素及他
伴有肾病综合征的特发性膜性肾病，仍主要依靠糖 克莫司本身具有一定的肾毒性，可造成肾小管间质
皮质激素联合免疫抑制剂。KDIGO 指南推荐的免 损伤。新型免疫抑制剂利妥昔单抗虽然亦具有一定
疫抑制治疗方案为糖皮质激素联合烷化剂 （ 环磷酰 的疗效，且在安全性上优于糖皮质激素联合环磷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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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胺 ，但因为其昂贵的价格，要在我国广泛使用尚
待时日。中药在包括特发性膜性肾病在内的慢性肾
［9］
脏病的治疗中，已得到广泛使用
用的中医方案对特发性膜性肾病的疗效在之前的研
［10 － 11］
究中得到了一定的证实 ，但上述研究并未限定
患者的 24 h 尿蛋白范围，且有部分接受中西医结合
治疗的患者。本研究主要针对单纯以中医方案为主
治疗并表现为肾病范围蛋白尿的特发性膜性肾病患
者，以期明确中医方案对该类型患者的疗效及影响
疗效的相关因素。
本研究显示，
213 例患者总体有效率为 77． 5% ，
其中 CＲ 占 47． 9% ，患者治疗后的 eGFＲ 和血浆白
蛋白水平明显升高，
24 h 尿蛋白水平明显下降。Ho-
gan 等［12］ 报道，特发性膜性肾病患者 5 年、10 年的
肾脏存活率分别为 86% 和 65% 。Shiiki 等
特发性膜性肾病发病后 5 年、
10 年的肾脏存活率为
95． 8% 和 90． 3% 。 本研究结果表明，经中医方案治
疗的特发性膜性肾病患者 3 年肾脏存活率为 99. 4% ，
5 年为 98． 8% ，
10 年为 93． 7% ，与左科等
肾脏存活率水平相当。 上述结果说明，中医方案在
不联合免疫抑制治疗的情况下即能有效降低特发性
膜性肾病患者的 24 h 尿蛋白，升高血浆白蛋白水平
及 eGFＲ。部分西医治疗随访时间超过 3 年的研究
表 明，特 发 性 膜 性 肾 病 的 复 发 率 多 在 37% ～
［15 － 16］
42% ，而随访时间 2 年左右的研究亦提示部分
免疫抑制方案的复发率在 20% ～ 33%
研究中大多采用 24 h 尿蛋白 ≥ 3． 5 g 作为复发标
准，本研究在以 24 h 尿蛋白≥ 1 g 作为 CＲ 复发标
准，随访时间中位数 43 个月的情况下，总复发率为
20. 6% ，这从一定程度上表明经中医方案治疗的特
发性膜性肾病患者复发率相对较低 。
本研究对 CＲ 复发患者的观察表明，复发后 24 h
尿蛋白 ＜ 3． 5 g 的患者较 24 h 尿蛋白≥3． 5 g 的患者
更容易达到再次缓解，这与 Laluck 等
一致。本研究中 24 h 尿蛋白 ＜ 3． 5 g 的患者中女性
［19］
占比更高，Laluck 等 的研究中男性占 比 高 于 女
性。既往有研究显示，女性患者较男性患者更易达
［20］
到缓解 ，这可能是造成本研究中 24 h 尿蛋白 ＜
3. 5 g 者更易缓解的原因。 因此经中医治疗 CＲ 后
复发患者的再次缓解是否与尿蛋白水平有关仍有待
进一步研究证实。
由于西医治疗中尚存在部分疗效并不满意的特
发性膜性肾病患者，故本研究将此类患者定义为难
· 3539·
治组，并与未经免疫抑制治疗的初治组患者进行了
比较。结果显示中医方案对难治组患者亦具有一定
。 本研究中所采 的疗效，但总有效率 （ 62． 5% vs 82． 9% ） 及 CＲ 率
（ 29． 2% vs 52． 7% ） 均低于初治组。 然而，难治组
存在女性比例、基线 eGFＲ 及血浆白蛋白水平更低
而病程更长等因素，而上述因素在之前国内外学者
关于特发性膜性肾病的研究中被证实为影响预后的
［20 － 22］
独立危险因素 ，这也从一定程度上说明了难治
性特发性膜性肾病治疗的棘手性 。
考虑到上述因素可能对疗效存在影响，本研究
按 CＲ、PＲ 及 NＲ 进行分组对疗效相关影响因素进
行 了 评 估。 结 果 发 现 CＲ 组 患 者 的 女 性 比 例 近
60% ，远高于 PＲ 及 NＲ 组，与 Troyanov 等［15］研究结
果一致，说明女性确为影响疗效的重要因素之一 ，亦
［13］
报道， 从一定程度上证实了高女性比例是前述初治组总有
效率及 CＲ 复发后 24 h 尿蛋白 ＜ 3． 5g 患者再缓解
率 高 的 原 因 。值 得 一 提 的 是 ，在 之 前 本 课 题 组 的
研 究 中 ，单 纯 中 药 治 疗 组 的 男 女 比 例 亦 达 到 了
［14］
报道的 1∶ 1［10］，而这可能与女性患者对治疗方式的选择偏
好有关。由于糖皮质激素导致体型改变、骨质疏松
以及环磷酰胺、雷公藤等免疫抑制剂对性腺及月经
周期的影响，更多的女性患者不愿意接受免疫抑制
治疗而选择中医药治疗作为主要治疗手段 ，这可能
是本研究中女性患者比例偏高的原因 。
GFＲ 一直被认为是评价肾功能的最佳指标，对
［17 － 18］ ［23］
。 上述 判断 CKD 患 者 预 后 有 着 重 要 作 用 。 Troyanov
［15］ ［24］
等 与 Ｒungenenti 等 对利妥昔单抗治疗特发性
膜性肾病的研究均表明，CＲ 组患者的 eGFＲ 高于
PＲ 组、NＲ 组。Ponticelli［20］ 报 道，临 床 伴 有 高 血 压
是特发性膜性肾病患者发生终末期肾衰竭的高危因
素。在本研究中，CＲ 组患者的基线 eGFＲ 明显高于
PＲ 组、NＲ 组，高 血 压 患 病 率 明 显 低 于 PＲ 组、NＲ
组，这与上述研究结果相一致，提示 eGFＲ 及是否伴
［19］
的研究并不 有高血压是影响特发性膜性肾病 CＲ 的重要因素。
此外，NＲ 组的血浆白蛋白水平明显低于 PＲ 组及
CＲ 组。张波等［22］ 研究发现，血浆白蛋白 ＜ 25 g / L
的特发性膜性肾病患者发生终点事件的风险明显升
高。这可能与低蛋白血症引起的高度水肿、脂代谢
紊乱及血药浓度变化有关，因此血浆白蛋白亦是影
响特发性膜性肾病是否缓解的因素之一 。中医药治
疗特发性膜性肾病的起效时间与免疫抑制治疗比较
相对较长。本研究中，CＲ 患者的首次缓解时间的中
位数为 24 个月，而 NＲ 患者随访时间的中位数为 20
 · 3540· 现代中西医结合杂志 Modern Journal of Integrated Traditional Chinese and Western Medicine 2020 Nov，29（ 32）
个月，明显短于 CＲ 组和 PＲ 组，因此随访时间过短
可能是疗效不佳的另一原因。 在疗效分组比较时，
NＲ 组的病程明显短于 CＲ 组和 PＲ 组，而 CＲ 与 PＲ
组相当。但难治组与初治组比较时，在随访时间相
当的情况下，病程相对更长的难治组的总体疗效不
如初治组。因此尽管疗效分组的病程间存在统计学
差异，其与特发性膜性肾病疗效之间的关系仍有待
进一步明确。
24 h 尿蛋白对预后的影响目前仍存在争议 。国
外相关研究显示 CＲ 患者的基线 24 h 尿蛋白较 PＲ
［15，
24］
及 NＲ 患者低 。Ponticelli 等
病范围蛋白尿的特发性膜性肾病患者长期预后较
［26］
好。但 Hladunewich 等 对非肾病范围蛋白尿的特
发性膜性肾病自然病程的观察则发现初始蛋白尿处
于非肾病范围的患者，如在之后进展为肾病范围的
蛋白尿，同样会出现预后不佳。Polanco 等
表明，即使 24 h 尿蛋白超过 12 g 的患者，依然能取
得较好的预后。 本研究中未发现基线 24 h 尿蛋白
水平与疗效之间存在密切关系。这可能与部分患者
在随访前已接受过相关治疗，其 24 h 尿蛋白的峰值
在随访前已经出现，而另有部分患者则可能出现了
［26］
如 Hladunewich 等 研究中出现的 24 h 尿蛋白水
平从非肾病范围进展成为肾病范围的情况有关 。
综上所述，中医综合方案治疗特发性膜性肾病
疗效良好，可有效降低 24 h 尿蛋白，提高血浆白蛋
白水平及保护肾功能，治疗总体复发率较低，并对难
治性特发性膜性肾病患者具有一定的疗效 。在疗效
影响因素方面，女性、高血压及 eGFＲ 是影响患者是
否达到 CＲ 的重要因素，而血浆白蛋白水平低、随访
时间短则可能是患者未能缓解的原因 。但由于患者
群体中女性比例较高，该法的总体有效率值得扩大
病例数、纳入更多男性患者做进一步研究 。
利益冲突： 所有作者均声明不存在利益冲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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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血清 WBC 计数及 PCT、CＲP 水平均明显低于对照 16（ 5） ： 571 － 577．

2016，

组，且各分期患者痊愈时间均明显短于对照组 ，随访 ［7］ 中国医药教育协会感染疾病专业委员会． 感染相关生

6 个月各分期患者复发率和停止哺乳率也明显低于 物标志物临床意义解读专家共识［J］． 中华结核和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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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哺乳期急性乳腺炎不同分期患者的抗炎效果显
著，可加快炎症介质的吸收，促进患者快速痊愈，且
可降低复发率和停止哺乳率，适用于脓肿期以外的
各期患者，为哺乳期急性乳腺炎的治疗提供了新的
治疗方案。
利益冲突： 所有作者均声明不存在利益冲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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