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态分区理念及在中国旧城地区的应用*

——以1949年以来广州旧城的形态格局演变研究为例
MORPHOLOGICAL DIVISION THEORY AND ITS APPLICATION IN CHINA’S OLD CITIES:
A CASE STUDY ON THE MORPHOLOGICAL EVOLUTION OF GUANGZHOU OLD CITY
SINCE 1949

黄慧明 田银生
HUANG Huiming; TIAN Yinsheng

【摘要】形态分区是西方现代形态学中对于形态 市肌理类型和类型过程的分析理论，建立了联结
类型识别与划分的一种方法。根据中国城市情况 微观建筑单体分析与宏观城镇肌理分析的桥梁，
建立适宜的形态分区体系，对于深入了解城市形 其中街区作为构建重复性城市肌理的基本单元而
态的演变与改进城市规划管理具有重要意义。本 主导了城市形态(D.Vesely,1997)。基于理想街
文提出基于形态单元构建中国旧城地区形态分区 区形态的设计控制被广泛运用于1980年代美国
的初步设想，并以1949年以来广州旧城的形态格 “新城市主义”设计中。
77
局演变为例进行了实证研究，探讨了形态分区在 地理学者为形态分区构建了系统理性的框

形态分区理念及在中国旧城地区的应用
黄慧明
规划管控中的应用。 架。20世纪初期德国地理学者开始运用城镇平面
【关键词】 形态分区;形态单元;旧城地区;广州 图分析方法、按照城市景观要素对城市形态进行

田银生
分区。施吕特(O.Schluter)最早为聚居区研究而
ABSTRACT: Morphological division is one of 定制了“文化景观形态”分区[2]，围绕城镇景观
the methods to identify and classify morphological 分区的研究吸引了许多学者的加入。1960年德裔
categories in Western modern morphology. An 英国城市地理学家康泽恩(M.R.G.Conzen)发表了
appropriate morphological division system which 著名论著《城镇平面格局分析：诺森伯兰郡安尼
is developed based on the actual conditions of 克案例研究》，详细介绍了基于历史地理分析的
Chinese cities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both 市镇分析方法，提出了平面单元、形态周期、形
reveal the evolution of urban morphology and 态区域、形态框架、地块变化周期、城市边缘带
improve urban planning management. With the 等重要概念，城市形态被理解为不同层级结构下
morphological evolution of Guangzhou Old City 的区域构成[3]。康泽恩理念影响了许多学者，成
since 1949 as an example, this paper proposes a 为从历史角度进行形态分区方法的理论基础。
plan for morphological division in China’s old cities 随着西方城市形态学派的整合，形态要素、
on the basis of morphological units, and explores 分辨率和演变时间正逐渐成为城市形态学研究的
the application of morphological division in the 三个基础要素。形态分区充分反映了城市形态的 【文章编号】1002-1329
(2015)07-0077-10
planning management and control. 结构构成，是现代城市形态学研究的重点方向。
KEYWORDS: morphological division; morphological 【中图分类号】TU984

unit; old cities; Guangzhou 2 中国旧城地区进行形态分区研究的意义 【文献标识码】A

【doi】10.11819/cpr20150713a

1 西方形态学研究中的形态分区理念 中国自古代就有形态分区的思想。春秋时期 【作者简介】

的《考工记》中就有“九分其国，以为九分”的 黄慧明(1978-)，男，博
西方城市形态分区的理念最早源自建筑 形制，将王城分为九份而制定城市的基本形态格 士，广州市城市规划勘测
设计研究院高级工程师，
师对建筑组织类型的识别。在建筑类型学中建 局。宋代之后城市的坊巷组织成为城市的基本形
所长。
筑类型及空间组织的重复性被作为识别形态区 态单元。新中国成立之前，许多中国城市在封建
田银生(1964-)，男，博
的重要因素。1832年法国著名建筑理论家昆西 旧城基础上经过近代化的发展而形成了较为清晰 士，华南理工大学建筑学
(A.Q.Quincy)在《建筑学历史目录》一书中提出 的形态分区结构。新中国建立特别是改革开放以 院、亚热带建筑科学国家
通过由建筑群、广场和街道构成的形态类型能够 重点实验室教授，博士生
识别出城镇的空间结构[1]。意大利建筑师卡尼吉 导师。
*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41271178)、亚热带建筑科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41271178) 亚热带建筑科
亚(Gianfranco Caniggia)提出对基本建筑类型、城 学国家重点实验室自主创新课题(2011ZC10)。 【修改日期】2015-07-05
 规划研究
P l a n n i n g S t u d i e s
后，随着城市现代化的发展，中国城市发生了翻
天覆地的变化，城市形态呈现多元化趋势。
目前中国城市主要应用了两个层面的分区
思想。一个是基于土地使用计划性安排的功能分
区，一个是基于分区管制的密度分区。前者通过
土地开发属性控制与公共资源配给实现功能的差
异化发展，在中国政府强势主导的体制下，这种
功能分区模式正越来越深刻地影响着城市的空间
发展；后者通过与密度分区相匹配的开发指标控
制引导城市形态发展，这种分区模式由于相对简
单化而越来越难满足旧城地区复杂的管控需求。
在此背景下，学习西方城市形态学的相关理
论，对中国旧城地区进行形态分区研究具有以下
积极意义：第一，通过形态分区对中国旧城地区
进行形态解构，以深刻认识其演变规律。第二，
通过形态分区研究城市形态演变背后复杂的非物
质因素作用机制，有助于对这些作用机制进行抽
丝剥茧的深入分析。第三，通过形态分区弥补现
有城市规划管理手段的不足。以单一的密度分区
78 为基础、土地指标管控为核心的传统规划管理手
段已不能满足旧城地区精细化管理的需要，亟需
2015年 第39卷 第7期
城市规划 CITY PLANNING REVIEW
通过形态分区将城市设计控制更合理地融入到现
有规划体系中来。
3 中国旧城地区进行形态分区研究的关键
VOL.39 NO.7 JUL. 2015
问题
康泽恩学派认为地块与其上的建筑是城镇形
态的基本构成体；它们通过街道系统、产权地块
组织、建筑基底三个要素组成不同于周围环境的
同构区域 ——“平面单元”(plan unit)；平面单
元通过与建筑形式和土地利用的复合形成不同层
级的“形态区域”(morphological regions)[4]。地
块、平面单元、形态区域构成了康泽恩眼中的形
态结构体系，并运用于许多英国古镇研究当中。
中国城市经历了复杂的历史过程。只有在保
存较好的历史街区才存在适用康泽恩形态分区体
系的可能。因此对中国旧城地区进行形态分区研
究的关键问题是建立适合中国城市的形态分区结
构体系。在此有几个重要问题需要讨论：
(1)中国旧城地区城市形态的基本构成单位
是什么。田银生提出学习西方城市形态学要解决
的关键问题是建立适合中国城市条件的“形态单
元”(morphological unit)[5]。本文认为这样的“形态
单元”要符合几个条件：第一，它具有在较长时间
内长期存在的稳定要素，是城市形态演变框架中稳
定的构成单元；第二，它要根据研究区域大小而采
取合理的分辨率划分，要能反映研究区域的形态
结构特征；第三，它既能具象地反映地块及其建
筑的空间组织关系，又能归纳抽象出区域总体形
态特征，起到联系微观与宏观的纽带作用。
(2)“形态单元”的构成要素与划定标准是
什么。康泽恩认为街道系统、产权地块组织、产
权地块上的建筑基底是构成英国历史城镇“平面
单元”的形态要素。中国旧城地区存在土地私有
制度下产生的老城街区、土地划拨制度下产生的
企事业单位区与土地市场经济制度下产生的楼盘
小区，需要在合适的分辨率、相对统一的判断要
素下寻找自己的标准。
(3)如何构建多层级形态分区结构体系。康
泽恩基于平面类型单元、土地利用与建筑特征的
形态区域划定方法适用于规模较小的历史城镇。
对于面积较大的城市地区，需要建立更为系统的
结构体系。“形态单元”的划定为在这类地区建
立多层级形态区域奠定了基础。通过同类型“形
态单元”的连续边界划定，可以找到不同分辨率
下的形态同质类型区，从而划定不同层级的形态
区域。同时，对于形态单元内部产权地块的研究
可以进一步解析下一层级的形态结构体系。
4 基于形态分区的广州旧城形态格局演变
分析
广州是具有2200多年历史的文化名城，旧
①
城 一直以来都是全市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和商业中心。1949年以来伴随着城市的现代化发
展，广州旧城的空间格局与风貌发生了巨大的变
化，空间混杂、交通拥堵、环境恶化等问题日益
成为广州发展新型城市化的障碍，政府对旧城更
新改造的意愿十分迫切。2006年广州市委市政府
提出“中调”策略以来启动了一系列鼓励旧城改
造的措施，旧城又迎来了新一轮的改造高潮。在
这样的背景下，以更为科学与深入的方法对旧城
形态演变进行分析将具有重要意义。
4.1 传统分析方法的局限与形态分区分析
框架的建立
目前对于广州旧城的形态研究主要包括三种
类型：一是基于史料分析的历史演进研究；二是
城市内部空间结构研究；三是基于传统风貌保护
的街区更新研究。这些研究或着重于定性描述，
或通过土地功能和社会经济要素研究来分析城市
功能结构，还没有建立一套完整的形态分析框
架。基础研究的缺失使得对广州旧城形态演变的
本质认识不足，并影响了具体的旧城规划编制与
管控。
形态分区理念为旧城形态演变研究提供了系
统分析框架。本文以1949年以来广州城区不同时
段1∶2000地形图②为基础，配合历史影像图与实
地踏勘，运用ARCGIS分析软件，对旧城范围进行
了详细的城镇平面分析，初步建立了形态分区的
分析研究框架。
4.1.1 广州旧城形态单元的划定标准与形态要
素构成
经过对1949年以来广州旧城大量形态要素
的分析比对，本文筛选出6项形态单元的构成要
素，下面以一个典型案例进行说明(图1)。一个
1949年由标准双排竹筒屋形成的近代传统街区 图1 广州旧城更新的典型模式——“形态单元”的构建与要素构成
(阶段一)，在阶段二时部分竹筒屋被更新而建 Fig.1 Prototype of urban renewal in Guangzhou: construction and components of
morphological unit
设了A、B两栋多层住宅楼，阶段三又建设了C、
D两座高层商住楼。在这个演变过程中，街道所 表1 广州旧城形态分区结构体系
围合的街区一直稳定存在，因而可以被作为一个 Tab.1 The morphological division system of Guangzhou Old City
“形态单元”持续观察。在演变过程中，“街 形态分区层次 形态要素 划定标准
道系统、用地性质、地块组织、形态基底、形态 形态单元 根据形态单元分布分
形态区域
更新地块、建筑类型”6个形态要素可以作为区 层级划定

别于其他类型形态单元的主要要素。其中竹筒屋 街道系统、地块组织、用地性质、 结 合 城 市 街 区 或 大 面
形态单元 主要建筑类型、形态基底、形态更 积产权地块划定
建筑群被作为“形态基底”(morphotype)即被更
新地块
新对象， A、B、C、D地块被作为“形态更新地
产权地块特征、建筑特征（包括三 根 据 形 态 单 元 内 部 产
块”(morphological block)即更新主体。这个案例 形态更新地块
维特征）、建筑基底 权地块划定
中一直较稳定的形态要素是地块组织方式(一直 79
为沿街道并列组织)、内部街道系统(巷道一直保

形态分区理念及在中国旧城地区的应用
黄慧明
留)、用地性质(一直为商住性质)与形态基底， 4.1.2
多层级形态分区结构体系的建立
处于变化的是形态更新地块。当这些构成要素变 基于形态单元的划定，可以构建“形态区

田银生
化到一定程度，“形态单元”将可能演变为另外 域—形态单元—形态更新地块”的多层级结构
一种类型。 体系(表1)。通过连续的同类形态单元边界可以
以上是一个街区的演变过程。需要说明的 划定形态区域，反映城市整体空间形态的演变特
是，1949-1978年在行政划拨方式下产生了一些 征；通过不同时期形态单元的划定及演变评估，
较大面积的企事业单位用地，改革开放后又出现 可以解析街区层面的形态演变特征；通过形态更
了不少封闭式楼盘小区，由于它们采取封闭式管 新地块的分析，可以解析产权地块及其建筑层面
理，没有城市道路通过，因此可以作为符合一定 形态特征。三个层面由抽象到具象，由整体到个
规模要求的产权地块而成为一个独立的形态单元 体，彼此紧密联系互动，形成了一个严密的系统
被持续研究。 分析框架。

表2 1949年广州旧城形态区域与形态单元
Tab.2 Morphological regions and units of Guangzhou Old City in 1949
一级形 二级形 形态单
三级形态区域 特征
态区域 态区域 元数量
竹筒屋类大进深近代传统商住区，街道与历史水系平行或
长街式商住街区(Ia1) 56
垂直，单向连通，主要分布在珠江北岸与东濠、西濠两侧
近代传统 竹筒屋、骑楼街等大进深近代传统商住区，自由式树状生
自由式商住街区(Ia2) 92
商住区(Ia) 长的街巷系统，建筑沿街巷自由布置
西关大屋为主的大进深近代传统住宅，正交格网状街道系
规整式商住街区(Ia3) 13
统，建筑并列规整布置，主要分布在西关地区
1949年 近 代 西 式 西 式 花 园 洋 房 式 街 区 近代西式花园别墅，正交格网状街道系统为主，建筑并列
25
前建成 住宅区(Ib) (Ib1) 规整布置，主要分布在东山地区
区(I) 规整式金融商业街区 近代西式洋行、领馆建筑区，正交格网状道路系统，建筑
16
近 代 商 业 (Ic1) 并列或院落式布置，主要分布在沙面、西堤地区
与行政办 近代商行、百货、商业娱乐建筑，以南北向街道系统为
混合式商业街区(Ic2) 5
公区(Ic) 主，建筑混合布置，主要分布在长堤、东堤地区
近代行政区(Ic3) 3 近代行政办公与纪念堂馆建筑区，主要集中在传统中轴线
近代工业 主要为城区西部的西村工业区与珠江码头区，单层简易厂
近代工业仓储街区(Id1) 5
仓储区(Id) 房建筑为主，尽端式道路系统
 规划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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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1949年广州旧城形态分区与形态特征
广州在南汉时期已形成典型的都城结构——
宫城、皇城、郭城。经过历朝历代发展，至解放
前已基本形成了老城、西关、南关、东山、河
南5个城区板块 [6]，建成区面积约20.6km 2。基于
1954年1∶2000地形图进行城镇平面分析，根据
形态单元的6个要素，共识别出8种类型共计215
个形态单元。按照形态单元的属性与分布特征，
划定三级形态区域(表2、图2、图3)。
基于1949年广州旧城的形态分区分析，可
以得出其基本形态特征：第一，从形态单元层面
看，大部分形态单元可以根据城市街区划定，
单元面积一般在2～5hm2之间，边界比较规整。
图2 1949年广州旧城居住类型形态单元示意
Fig.2 Morphological units of residential areas in Guangzhou Old City in 1949 以竹筒屋大进深建筑构成的形态单元占据了旧城
大部分，其中又以基于树状坊里街巷形成的“自
由式商住街区”类型形态单元为主。与水系紧密
相关的“长街式商住街区”形态单元主要分布
在珠江北岸与东、西濠两侧。具有历史保护价
值的“西式花园洋房式街区”与“规整式商住街
80 区”(西关大屋的主要街区)主要分布在城区东西
两侧。在形态单元内部，大量竹筒屋类型住宅建
2015年 第39卷 第7期

城市规划 CITY PLANNING REVIEW

筑把街区划分为开间4～5m、进深7～20m的标准
产权地块，形成了旧城高密度、低强度、均质化
的形态基底(图4)。第二，从形态区域层面看，
由于同类型形态单元比较集中，形成了边界比较
VOL.39 NO.7 JUL. 2015

清晰的三级形态区域板块，其中“近代传统商住
区”是主要的形态区域类型。

4.3 1949-1978年广州旧城的形态分区与
形态演化
1949年10月广州解放后，在经历了国民经
济恢复和转型时期、大规模经济建设调整、三线
建设和文化大革命三个主要时期后，至1978年城
市中心建成区面积达33.7km 2。这里基于1978年
1∶2000地形图进行城镇平面分析。该时期在建
图3 1949年广州旧城形态区域与形态单元 成区外围通过行政划拨批出了大量单位、工厂与
Fig.3 Morphological regions and units of Guangzhou Old City in 1949 公有房住宅用地，这些用地往往面积较大，条块
式分割严重。为有效反映形态结构特征，原则上
将1949年建成区外大于5hm2和建成区内大于3hm2
的独立产权地块作为形态单元。根据以上原则共
识别出218个新的形态单元并划定了三级形态区
域(表3、图5)。为便于形态单元的分析统计，
可以按照形态区域与形态单元的层级关系进行编
码，如“长街式商住街区”内的第N个形态单元
可以编为Ia1-N。
根据1978年广州旧城的形态分区及与1949
年的对比，可以看出1949-1978年旧城形态演变
的主要特征：第一，从形态单元层面看，计划经
图4 1949年广州旧城以竹筒屋建筑为主形成的均质化形态基底 济下的土地划拨制度在1949年建成区外形成了许
Fig.4 The homogenized morphotype of classical “bamboo container”
buildings in Guangzhou Old City in 1949 多非街区类型的形态单元。这些形态单元面积较
表3 1949-1978年广州旧城新增形态区域与形态单元
Tab.3 Newly-added morphological regions and units of Guangzhou Old City from 1949 to 1978
一级形 形态单
二级形态区域 三级形态区域 特征
态区域 元数量
工业仓储区块(IIa1) 41 分布在历史城区外新建的工业区块
工业仓储区(IIa)
小型工业点(IIa2) 31 分布在历史城区内更新建设的小型工业作坊

1949- 更新型单位区(IIb1) 15 分布在历史城区内更新建设的政府、企事业单位、部队用地

单位用地区(IIb)
1978年 新建型单位区(IIb2) 78 分布在历史城区外新建的政府、企事业单位办公用地
建成区 公有房住宅区 分布在历史城区外的工人新村、职工住宿区、知识分子住宅
(II) 公有房住宅街区(IIc1) 43
(IIc) 区
城 市 公 共 中 心 大型酒店、会展区(IId1) 6 新建的酒店、会展区
区(IId) 小型商务街区(IId2) 4 新建的小型商业展览区

大，没有城市道路通过，造成了城市空间的条块
分割，原有的空间肌理被打乱。其中单位大院形
态单元主要集中在城区的东部，工业企业形态单
元主要布置在城区西部，公有房住宅区形态单元
因为就近配套的需要，零散分布在城区的各个方
位。1949年建成区内主要采取了“自建公助”的
个体式建筑改造方式，大规模城市更新建设活动 81
少，只有部分街区因“四小工厂”和单位用地的

形态分区理念及在中国旧城地区的应用
黄慧明
建设而植入了少量形态更新地块(图6)，大部分形
态单元的类型没有改变。第二，从形态区域层面

田银生
看，形态单元的内外差异造成旧城明显的“圈层
式”形态格局，即内圈层的“均质化”特征与外
圈层的“条块化”特征。这种结构特征深刻影响
了改革开放以后旧城形态演化的基本格局。

4.4 1978-2010年广州旧城形态分区与形
态演化
改革开放以来，伴随着城市的迅速发展，
广州旧城内部发生了大量更新活动。本文通过
ARCGIS对不同年代建成建筑面积进行统计，
结果表明至2010年广州旧城范围内建筑总量约
9013万m 2 ，其中1978年前建成的建筑保留有
1545万m 2，仅占总建筑量的17.1%(图7)。为科
学评估1978年划定的形态单元演化情况，本文
设计了形态单元“更新率”指标(更新率=该时
图5 1978年广州旧城形态区域与形态单元
期形态单元内新建成建筑基底面积/该时期形态
Fig.5 Morphological regions and units of Guangzhou Old City in 1978
单元内总建筑基地面积)。按照1978-2010年更
新率统计，将1978年形态单元分为整体更新(更
新率>70%)、局部更新(30%≤更新率≤70%)、
少量更新(更新率<30%)三种类型。在此基础
上，对各形态单元的演变与更新状态进行分类研
究(表4、图8)。
(1)内圈层即1949年建成区内约215个形态单
元中，有120个形态单元的更新率小于30%即属
少量更新型，其余均进行了部分或整体更新。通
图6 1978年在均质性形态基底上植入的少量形态更新地块
过大量形态单元的演变研究，发现其主要采取了
Fig.6 A few new morphological blocks embedded in the homogenized
小规模渐进式更新模式。图9显示了这一模式的 morphotype in Guangzhou Old City in 1978
 规划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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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型演变过程。1978年前形态单元内在形态基底 市场经济的鼓励导致更新活动达到高潮；2000年
上往往只有少量更新地块；1980年代一些区位较 代由于街区内部改造难度的加大与规划控制的加
好的沿路地块开始更新改造；1990年代由于土地 强，更新活动大幅下降。在这一过程中，只有形

图7 广州旧城建筑建成年代 图8 1978-2010年形态单元更新率统计
Fig.7 The construction year of buildings in Guangzhou Old Fig.8 Statistics of morphological unit updating rates of
City Guangzhou Old City from 1978 to 2010

表4 改革开放以来广州旧城原形态单元(1978年划定)的演变情况
Tab.4 The evolution of morphological unit of Guangzhou Old City since 1978
82
1978年二级形态区域 形态单
更新程度 演变情况
及其形态单元数量 元数量
2015年 第39卷 第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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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代末街区改造推动金花街、东风街等少量街区一次性整体更
整体更新 31
新，其余大部分为小规模渐进式改造，更新率>70%
近代传统商住区
道路改建带动沿线开发与小规模渐进式改造带动的局部更新，是主
(Ia)，形态单元： 局部更新 42
要的更新类型，30%≤更新率≤70%
158个
少量建筑更新，基本维持原形态格局，主要分布在荔湾旧城与海珠
VOL.39 NO.7 JUL. 2015

少量更新 85
旧城，更新率<30%
整体更新 6 花园式住宅拆除量大，主要分布在梅花村地区，更新率>70%
近代花园式住宅区
花园式住宅部分保留，主要分布在东皋大街、东平大马路地区，
(Ib),形态单元：23 局部更新 7
30%≤更新率≤70%
个
少量更新 10 花园式住宅大部分保留，主要分布在新河浦地区，更新率<30%
近代金融商业区 整体更新 6 主要分布在长堤与东堤地区，更新率>70%
(Ic)，形态单元：34 局部更新 3 少量街区分布，30%≤更新率≤70%
个 少量更新 25 主要分布在沙面与西堤地区，更新率<30%
局部更新 工厂性质保留，在原厂房基础上通过改建与局部拆建方式进行自我
工业集聚区(IIa)，形 16
(自主更新) 更新，30%≤更新率≤70%
态单元：49个
功能转换 33 原厂址置换为商住功能，更新率>70%
局部更新 在单位产权边界内对原建筑进行拆改建，30%≤更新率≤70%
单位用地区(IIb)，形 73
(自主更新)
态单元：93个
功能转换 20 原单位用地进行了搬迁置换，更新率>70%
局部更新 在原住宅基础上通过改建与局部拆建方式进行自我更新，30%≤更
公有房住宅区(IIc)， 33
(自主更新) 新率≤70%
形态单元：43个
功能转换 10 整体拆除重建，更新率>70%

图9 小规模渐进式更新模式下旧城形态单元的演变过程
Fig.9 The evolution process of morphological unit in Guangzhou Old City based on a small-scale gradual renewal model
态单元的街巷系统被保留下来，形态单元则因其 设进行指标式管控。对于形态高度混杂的旧城地
他形态要素的大量改变而发生了类型的转变。 区，现有的开发指标控制无法满足城市精细化管
(2)外圈层即1949-1978年建成区内的大部 理需求。广州目前以《广州市城市规划管理技术
分形态单元则采取了产权边界维系下的自我更新 标准与准则》中确定的两大类密度分区为基础制
改造模式，其中单位用地以局部建筑更新为主， 定控制指标体系，但这种普适性标准与具体空间
工业用地以功能转换与置换开发为主。图10显示
一个工厂区形态单元演变的典型过程。1978年
该形态单元包含了14个工厂(各工厂面积均小于
3hm2，不能构成独立形态单元)。改革开放后这
些工厂都进行了置换开发，成为了城市商住区，
但由于均采取了原产权边界下的更新改造模式，
未能进行整体开发，城市的肌理没有恢复，从而
形成了14个独立的形态更新地块。
在对1978年形态单元演变更新分析的基础上，
本文以广州旧城2010年1∶2000地形图为基础，
重新划定了形态单元与形态区域(图11、表5)。
根据形态分区研究，可以看出1978年以来广
州旧城形态演变的主要特征：第一，从形态单元
特征看，小规模渐进式更新与产权边界维系下的
自主更新成为影响形态单元演变的主要方式。内 83
图10 产权边界维系下的自我更新改造
圈层即1949年建成区内，以越秀旧城为主的地区 Fig.10 Self-renovation based on the property-right boundaries

形态分区理念及在中国旧城地区的应用
黄慧明
中大量形态单元被逐步转化为“混合更新型商住
区”类型形态单元，高度混合成为其基本形态特

田银生
征。而荔湾旧城与海珠旧城的形态单元更新程度
相对较低，保留有不少传统类型的形态单元，其
中许多具有历史文化保护价值。外圈层即1949-
1978年建成区内的行政划拨用地形成了相对稳
定的自我更新框架。这个框架无异于一个“紧
箍”，遏制了城市肌理的向外延伸，某种程度上
也阻碍了旧城的自我更新发展。随着广州中心建
成区的日益扩大，特别是东部天河新区的发展建
设，广州旧城外围形成了一个新的形态圈层。混
合更新的历史老城、自我更新的划拨用地区与现
代城市新区形成了三种圈层的格局，也代表了三
种空间景观特征(图12)。
综上所述，形态分区研究从中微观到宏观
层面揭示了广州旧城从单核到圈层、从均质到混
杂的基本演变规律。许多人把广州定位为一个多
元、活力与平民化的城市，因为其旧城地区呈现
高楼大厦、工人新村、单位大院与传统街坊高度
混合共存的状态。形态分区从不同层面解释了这
一现象的形成过程，并为下一步更深入解析各类
形态地区如历史街区、商业中心区的空间演变提
供了新的路径。

5 形态分区在旧城规划控制体系中的应用
探讨

广州于2006年实现了旧城地区的控制性详
图11 2010年广州旧城形态区域与形态单元
细规划全覆盖，以规划管理单元为基础对旧城建 Fig.11 Morphological regions and units of Guangzhou Old City in 2010
 规划研究

P l a n n i n g S t u d i e s

表5 1978-2010年建成区新划定形态区域与形态单元
Tab.5 Newly-designated morphological regions and units of Guangzhou City Proper from 1978 to 2010
一级形 形态单
二级形态区域 三级形态区域 特征
态区域 元数量

现代城市商业区 嵌入式商业商务地块（IIId1） 94 面积大于3hm2的地块作为独立形态单元

（IIId） 商业商务街区（IIId2） 9 商业商务设施集中形成的街区
1980年代末至1990年代初建设的小区, 面积大于3hm2的
7～9层中高层商住小区（IIIe1） 85
1978- 现代城市住宅区 地块作为独立形态单元
2010年 （IIIe） 1990年代后期开始建设的高层商住小区, 面积大于3hm2
建成区 10层以上高层商住小区（IIIe2） 47
的地块作为独立形态单元
（III）
小规模渐进模式下形成的混合街区，主要由更新率大
整体更新的混合商住区（IIIf1） 36
混合更新型商住 于30%的原1949年Ia形态单元演变而来
区（IIIf） 小规模渐进模式下形成的混合街区，部分由更新率
局部更新的混合商住区（IIIf2） 80
30%～70%的原1949年Ia形态单元演变而来

区位缺乏对应关系，造成许多地块开发控制的不
确定性。如广州旧城全部属于密度1区，全部套
用一个控制标准，根本不足以反映其内部管控的
差别。根据密度分区制定的容积率、建筑密度、
建筑高度、绿地率等控制指标，与城市空间形态
84
也不能形成一一对应关系[7]。
2015年 第39卷 第7期

城市规划 CITY PLANNING REVIEW

形态分区明确了旧城内部的形态类型与层
次结构，如果能把类型研究的成果抽取出来作为
设计控制的依据，就能有效指导城市形态发展，
图12 广州旧城的圈层式形态演化格局
Fig.12 The evolution of the ring-layer morphology of Guangzhou Old City 弥补现有规划管控体系的不足。“城镇平面分
析”与建筑类型学在方法论方面的互补性提供了
VOL.39 NO.7 JUL. 2015

“类型—形态”(typo-morphological approach)的
城市分析框架并应用于城市规划设计实际案例研
究。基于“形态类型”的分析框架在美国“新城
市主义”实践中得到了很好的应用。
如何将形态分区与设计控制进行有效结合并
具体应用于中国旧城地区，本文提出了三个步骤
的构思(图13)。第一步是以形态单元为基础，结
图13 基于形态类型的更新改造单元设计控制流程构思 合其他改造要求，划定更新改造单元。图14显示
Fig.13 Renovated units design and control based on morphological 了广州荔湾旧城结合形态分区、功能分区与历史
categories
价值分区而划定更新改造单元的过程。更新改造
单元应取代规划管理单元而成为旧城精细化管控
的对象。第二步是对更新改造单元进行设计控制
的制定。即在形态类型研究基础上，提炼形态控
制要素，制定标准“形态模块”与导控要求。以
荔湾旧城内IIIa2-25形态单元的设计控制过程为
例。该单元原为以竹筒屋与6层条式住宅为主的
混合式商住类型形态单元。根据法定控规其改造
容积率为2.5，改造属性为商住。在分析其形态
类型演变特征基础上，规划拟定了周边建塔楼、
内部保留原街巷肌理的形态模式，并提取出建筑
界面控制、高层塔楼控制、内部街巷控制等多项
形态控制要素，通过形态控制模块的制定达到引
图14 荔湾旧城的政策分区叠加形成过程 导控制形态演变的目的(图15-图17)。第三步是
Fig.14 Formation of morphological divisions based on various policies in 设计控制与法定控规的融合。可以考虑在传统控
Liwan Old City
规指标中加入“空间形态控制”指标，把形态控
图15 IIIa2-25形态单元控制现状 图16 IIIa2-25形态单元控制理想形态目标
Fig.15 Status quo of the IIIa 2-25 morphological units Fig.16 The ideal target for controlling the IIIa2-25
morphological units

85

形态分区理念及在中国旧城地区的应用
黄慧明
田银生
图17 混合更新型商住街区形态单元设计控制示意
Fig.17 Design and control of morphological units for mixed commercial-residential block renewal

表6 更新改造单元一体化控制标准体系示例
Tab.6 The control standard system for the integration of renovated units
强度容量控制 空间形态控制
用地 建筑
建筑 建筑 人均公共 基本单 塔楼 塔楼界 主要道路建筑 街区内部
性质 类型 容积率 绿地率
密度 层数 类用地 元规模 面宽 面率 立面连续度 建筑高度
高层商业塔
商住
楼、商业裙 ≤2.5 ≤28% ≤30 ≥35% — ≥16hm2 ≤75m ≤60% ≥80% ≤36m
混合
楼、多层住宅

制的要求以导则与量化指标的形式融入法定控制 文提出的形态单元划分标准与形态要素构成是基
(表6)。通过以上三个步骤将形态分区与城市规 于广州旧城的实证案例而制定。随着地域类型或
划管理有效结合，可以弥补现有规划体系对空间 研究区域大小不同，具体标准可能发生调整，但
形态控制引导的缺陷。 根据形态类型识别的分级划定理念不应改变。
形态分区研究开启了一个新的研究视角，
6 结语 具有广阔的应用前景：通过形态区域研究可以了
解城市形态整体演变特征；通过形态单元及其构
中国城市的旧城地区在历史演化过程中客 成要素的研究可以了解城市街区内部地块乃至建
观存在形态类型与分区。通过1949年以来广州旧 筑类型的演变；通过与设计控制的结合形态分区
城的形态格局演变可以清楚地看到这种特征的存 具有应用于城市规划管理的巨大潜力。此外，形
在。形态分区是一个复杂而宏大的系统工程，本 态单元的研究还有很多方向值得深入探讨。例如
 规划研究

P l a n n i n g S t u d i e s

形态单元的演变周期与自组织机制，基于形态单元研究的历史街区保 Conzen M R G. Alnwick,Northumberland: A Study in

护等等，这些研究将为更深刻地了解中国城市形态的本质提供新的路 Town-Plan Analysis[M]. Beijing: China Architecture &
Building Press, 2011.
径。
4 谷凯.城市形态的理论与方法: 探索全面与理性的
研究框架[J]. 城市规划， 2001(12)：36-41.
注释(Notes) Gu Kai. Urban Morphology: An Introduction and Evaluation
① 根据广州市规划局组织编制的《广州市旧城更新纲要》(2009)，确定广州 of the Theories and the Methods[J]. City Planning
旧城范围为1984年中心城区建成区共54km2。 Review， 2001(12)：36-41.
② 根据广州市城市规划勘测设计研究院1954年以来测定的中心城区1∶2000 5 田银生，谷凯，陶伟. 城市形态研究与城市历史
地形图。 保护规划[J]. 城市规划，2010(4):23-25.
Tian Yinsheng， Gu Kai， Tao Wei. Urban Morphology
参考文献(References) and Conservation Planning[J]. City Planning Review，
1 沈克宁. 建筑类型学与城市形态学[M]. 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 2010(4):23-25.
2010：96-97. 6 周霞. 广州城市形态演进[M]. 北京：中国建筑工
Shen Kening. Building Typology and Urban Morphology[M]. Beijing: China Architecture 业出版社，2005.
& Building Press，2010: 96-97. Zhou Xia. Evolution of Urban Morphology in Guangzhou[M].
2 段进，邱国潮. 国外城市形态学概论[M]. 南京：东南大学出版社， Beijing:China Architecture & Building Press， 2005.
2009：6-8. 7 曹曙，翁一峰.控制性详细规划中对城市空间形态
Duan Jin，Qiu Guochao. Conspectus of Foreign Urban Morphology[M].Nanjing: 控制的探究[J]. 城市规划，2006(12):45.
Southeast University Press， 2009：6-8. Cao Shu， Weng Yifeng. Exploration on Urban Spatial
3 康泽恩. 城镇平面格局分析：诺森伯兰郡安尼克案例研究[M]. 北京：中 Form Control in the Regulatory Plan[J].City Planning
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11. Review，2006(12):45.

86
(上接第62页)
2015年 第39卷 第7期

城市规划 CITY PLANNING REVIEW

体框架与目标；第四，分解多维度系统的控导要求以落实到具体的控 Planning Review,2009(4):45-49.

导空间载体，并搭建对接管理的分级控导体系；最后，结合成果形式 5 单峰，刘朝晖，韩笑. 总体城市设计核心内容及
核心技术方法应用——论总体城市设计中的特质
与政策建议制定适应动静管理需求的成果与行动计划。通过问题导向
空间表达[J].规划师，2010(6):9-14.
型总体城市设计方法的运用，强化“以具体问题为靶向，以成果落实
Shan Feng，Liu Chaohui，Han Xiao. Applying Primary
VOL.39 NO.7 JUL. 2015

为目标”的工作思路，不仅从思维上对以往总体城市设计遇到的问题 Urban Design Principles：The Expression of Urban

进行了方法上的反思，更在实践中为当今中国城市面貌的改善提供了 Spaces[J]. Planners，2010(6):9-14.
技术上的可能。 6 赵勇伟，叶伟华.当前我国总体城市设计实施存在的
问题及实施路径探讨[J].规划师，2010(6)：15-19.
Zhao Yongwei,Ye Weihua. Methods for Comprehensive
注释(Notes)
Urban Design Implementation[J].Planners,2010(6)：15-19.
① 参考文献1和参考文献3。
7 东南大学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常州市规划设计
② 参考文献4。
院. 常州市中心城区总体城市设计[Z].2013.
③ 参考文献5。
Urban Planning and Design Institute of Southeast
④ 参考文献6。
University,Changzhou City Planning and Design Institute.
⑤ 参考文献7。项目编制时间，2011年3月至2013年1月；主要参与人员：段
The Comprehensive Urban Design of Changzhou Central
进、孙秀峰、季松、刘铭、陆元晶、陈伟瑾、李亮、华新贤、张炜、胡金
Area[Z].2013.
燕、吴良飞、张璇、施倩、庄飞等。
8 段进.城市空间特色的认知规律与调研分析[J].现代
⑥ 参考文献8。
城市研究，2002(1)：59-62.
⑦ 参考文献9。
Duan Jin. Recognition and Investigation of Urban Space
⑧ 参考文献10。
Characteristics[J].Modern Urban Research,2002(1)：59-
62.
参考文献(References) 9 季松，李亮.城市空间特色的提炼与规划——以常
1 江苏省住房和城乡建设厅. 江苏省城市设计导则[Z].2011. 州为例[J].现代城市研究，2014(8)：43-48.
Housing and Urban-Rural Construction Department of Jiangsu Province. Urban Design Ji Song,Li Liang.The Refining and Planning about
Guidelines of Jiangsu Province[Z].2011. Characteristics of Urban Space:Case Study on Changzhou
2 深圳市规划局.深圳市城市设计标准与准则[Z].2009. City[J].Modern Urban Research,2014(8)：43-48.
Shenzhen Planning Bureau.Urban Design Standards and Criteria of Shenzhen 10 柳泽，周文生，苏文松.大尺度总体城市设计方法
City[Z].2009. 初探——以具有可实施性的“大庆市总体城市设
3 贵阳市城乡规划局.贵阳市城市设计管理办法[Z].2010. 计”为例[J].华中建筑，2011(6)：116-121.
Guiyang Urban-Rural Planning Bureau.Urban Design Regulations of Guiyang Liu Ze,Zhou Wensheng,Su Wensong.Methodological
City[Z].2010. Observation of the Application-Oriented Comprehensive
4 陈振羽,朱子瑜.从项目实践看城市设计导则的编制[J].城市规划， Urban Design at Large Spatial Scale:A Case Study of
2009(4):45-49. Feasible Daqing Comprehensive Urban Design[J]. Huazhong
Chen Zhenyu, Zhu Ziyu.Making of Urban Design Guidelines from Practices[J].City Architecture,2011(6)：116-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