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注意对失语症患者句子加工的影响

摘要：

背景：近年来，人们对注意控制对句法理解的影响越来越感兴趣，这一点可以通过花园路

径句子解析来衡量。失语症患者（PWA）在花园路句子中比语言正常的成年人受到更大的

惩罚，但这种缺陷的起源仍然是一个有争议的问题。其中一个可能的缺陷是句子中词汇线

索的歧义消除。然而，在像英语这样的语言中，很少有形态变化，这种联系很难建立。为

了验证这一假设，我们使用了一种形态丰富的语言——希腊语中的花园路径句，其中形态

线索可能在词汇层面上解决花园路径问题。我们进一步测试了在 PW A 和年龄与教育匹配

的对照组中，领域一般注意控制能力，特别是注意控制的变化是否能预测花园路径的解决。

目的：本研究旨在确定 PW A 在处理花园路径句子时是否能够整合消除歧义的形态学

（Case）线索。此外，我们还测试了在 PW A 和健康对照组中，领域一般注意控制，特别

是注意从全局到局部以及从局部到全局信息的转移（如 Navon，1977 年所定义）是否与花

园路径解决直接相关。

方法&程序：15 名患有非流利/失语性失语症的参与者以及 15 名年龄和教育程度相匹配的

语言未受影响的成年人进行了在线自定节奏阅读和语法判断任务，其中包括宾语/主语歧义

句。句法歧义是由动词的可选及物性造成的，而花园路径效应是由词法格解决的。通过在

线非语言全局-局部注意力转移任务测试个体的执行注意力技能，该任务测量了将注意力从

全局转移到局部的成本，反之亦然。

结果：PW A 在整合格线索以消除花园路径句子歧义方面比对照组慢，也更错误，这体现

在自定节奏阅读和语法判断任务中。在全局-局部任务中，PW A 表现出更大的全局-局部

（相对于局部-全局）注意力转移成本，而对照组没有表现出分离。在回归分析中， PW A

的花园路径解决由全局到局部的注意力转移成本显著预测，而对照组的花园路径解决由局

部到全局的注意力转移成本显著预测。

总结：本研究首次表明，形态线索可以揭示 PW A 所表现的句子理解缺陷。此外，健康对

照组和 PW A 组的领域一般注意控制能力与句子理解能力显著相关。

前言：
句子理解是卒中后非流利/失语性失语的主要缺陷之一。这一点在花园路径句中尤其明显，

其 中 PW A 对 初 始 解 释 性 承 诺 的 修 订 要 么 比 对 照 组 慢 得 多 （ Novick 等 人 ， 2009 年 ；

Vuong& Martin ，2015 年），要么不成功，从而导致对句子的不准确解释（ Tyler 等人，

2011 年；Sheppard 等人，2017 年；Huck 等人，2017 年）。已经提出了几种解释来解释失

语症的花园路径成本，例如词汇层面的抑制机制缺陷（Novick 等人，2009 年；Vuong&

Martin，2015 年）和/或消歧信息整合不足（Sheppard 等人，2017 年）。以前的研究不能回

答这个问题的一个原因可能是因为他们只关注 PW As 中的抑制性缺陷。考虑到注意花园路

径句中的特定单词是迫使重新分析句子和解决花园路径效应的先决条件，研究花园路径加

工和注意控制之间的可能联系对于理解 PW As 中的句子理解缺陷至关重要。许多研究表明，

注意缺陷在解释 PW A 中句子理解的变异性方面存在。人们发现，对注意控制过程提出实

质性要求的任务，如注意转换和分散注意，会导致不良的形态句法产生和理解(Korda &

Douglas, 1997; Murray, 2000; Murray, Keeton, & Karcher, 2006; Murray, Holland, & Beeson,

1997; Murray et al., 2018). 根 据 相 关 的 心 理 语 言 学 模 型 （ Hula& McNeil ， 2008 ；

Murray，1999），失语症中的注意力是一种有限的处理资源，因此当任务需求超过患者的

能力极限时，语言信息的处理越来越受到限制，导致语言表现延迟。尽管有上述证据表明

失语症的注意缺陷及其与句子理解的相关性，但对于与句子理解，特别是与花园路径解决

相关的特定注意机制，已经提出的解释不是结论性的或具体的。

语言变异可能是揭示失语症中句子理解和注意之间关系的一种方法。例如，在英语中，

在词汇层面上没有消除歧义的信息，因此，花园小径现象只能在句法、整个句子层面上解

决，这需要其他认知功能（可能是）的混淆贡献，如工作记忆和抑制。具有丰富形态句法

范式的语言允许花园路径在词汇层面上直接消除歧义，从而提供必要的消除歧义信息，而

无需补充整个句子，也不需要额外（独立）受损的处理机制。希腊语是一种形态丰富的语

言，单词中的形态限定词需要用来解决句子理解中的花园路现 象 (Papadopoulou, 2006;

Papadopoulou & Tsimpli, 2005). 因此，花园路径解析发生在词汇级别。先前的研究表明，语

言未受影响的个体在展开句子的词汇层面使用局部形态句法线索实时解决花园路径歧义方

面非常有效（Meg& Bader，2000；Papadopoulou& Tsimpli，2005）。如果需要注意控制来

在局部、词汇层面整合消除歧义的词汇信息，我们假设这可以被视为局部到全局注意控制

转移的指示。如果需要注意控制来消除全局句子层面上的信息歧义，即在关键词与前面的

上下文整合后，我们假设这可以被视为全局到局部注意转移的指示。如果上述假设是正确

的，那么花园路径句子中的（全局到局部的）注意转移缺陷将与注意控制的非语言任务

（如全局-局部任务）中的全局到局部注意转移缺陷相关（Navon，1977）。本研究旨在确

定注意控制的整体到局部或局部到全局的转移是否与 PW A 的花园路径缺陷相关。
 最近的研究表明，PW A 中花园路径句子的困难与消除歧义的词汇信息的不完全整合

有关，这加剧了对句法修复机制的需要（Sheppard 等人，2017；Huck 等人，2017）。到目

前 为 止 ， 消 除 歧 义 的 线 索 包 括 韵 律 （ Sheppard et al. ， 2017 ） 和 可 选 补 语 （ Huck et

al.，2017），以调查花园路径句子中 PW A 的限定词短语（DP）依恋偏好。例如，哈克及

其同事（2017 年）的眼动研究表明，当他们阅读句子的消歧区域时，与对照组相比，他们

的注视持续时间更长，回扫次数更多。花园路径加工的总体研究结果表明，尽管 PW A 对

句子中主题匹配的良好性很敏感，但他们的加工者不能很容易地整合关键的消歧信息。然

而，其他研究（Hanne，Burchert，& V asishth，2015）表明，PW A 能够在花园路径句中整

合消除歧义的词汇信息，如动词上的数一致标记和名词短语中的格标记。因此，这些研究

提供了证据表明，在词汇形态学水平上的注意控制可能是花园路径解决方案所必需的。本

研究基于这一前提。

注意转换在失语症花园路径加工中的作用为 PW A 的句子理解缺陷中领域一般注意控

制能力的作用提供了一个有趣的测试案例。大脑经常面对语言领域中的模糊信息，必须从

一种可能的解释切换到另一种，以创建句子的连贯解释。在这一过程中，理解者需要在整

体意义整合过程中跟踪句法歧义，并将注意力转移到局部消歧材料上以解决句法歧义。目

前的研究测试了 PW A 在句法框架上解决替代可能性的困难是否与注意力控制转移技能的

缺陷有关，更具体地说，与 PW A 在（相对）非言语注意力任务中将注意力从全局转移到

局部的能力有关，反之亦然。丰富的希腊语形态使我们能够研究 PW A 中非言语注意转移

能力和花园路径处理之间的可能对应关系，通过研究整体到局部的注意力转移缺陷与患者

对格标记的 DPs 的敏感性之间的关系，这些 DPs 在非英语语言中起着局部消除歧义的作用。

如果确实是这样，那么有花园小径缺陷的个体也会表现出注意力转移的缺陷，更重要的是

这两者之间会有关联。本研究旨在确定这种关系，并评估失语症患者的整体/局部注意控制

是否与花园路径加工相关。

研究目标与研究假设

在本研究中，花园路径加工通过自定步调阅读语法判断任务进行测试，该任务包括无歧义

句子和花园路径句子，每个句子由一个时态从句和一个主从句组成。尽管语法判断测试已

经被广泛用作调查 PWA 句子处理能力的数据收集方法，但语法判断与理解之间的关系在失

语症中仍存在争议。对于 PW A 来说，尽管语法知识的获取和实时使用过程中存在中度到

严 重 的 缺 陷 ， 但 离 线 判 断 话 语 的 结 构 良 好 性 相 对 容 易 (Bates & Wulfeck, 1989; Bates,

Wulfeck, & MacWhinney, 1991; Devescovi et al., 1997; Wulfeck, Bates, & Capasso, 1991). 除了

离线数据外，当前研究中在线任务中的自定节奏阅读部分还提供了一个连续的在线测量，

即花园路径句子在实时展开时是如何处理的。因此，本研究中使用的在线任务，即阅读和

语法判断任务的组合，是为了在花园路径句处理的初始步骤以及句子的最终解释中洞察

PW A 对主题偏好的敏感性。

在线语法性判断任务的设计操纵了两个句法属性，即动词及物性（可选及物动词和不及物

动词）和动词后名词的句法功能（宾语、主语）通过操纵嵌入动词后 DP 的格标记。更具

体地说，对于及物性操纵，嵌入的从句包含一个可选及物或不及物动词，而对于句法功能

操纵，嵌入的动词后面的 DP 标记为主格或宾格，因此，，分别地被赋予主语和宾语句法

角色。每个实验句子出现在四种情况下，每个四格句子包括三个语法句子和一个非语法句

子（见表 1）。

Table1

在线阅读/语法判断任务中的句子类型（语法和语法）和示例。缩写：PAST.IMPERF.3SG=

过去完成时态第三人称单数；NOM.PL =主格，复数；PAST.PERF.3PL =过去完成时态，

第三人称复数；INTR =不及物的；TR =及物；ACC.PL =宾格，复数

参与者按照自己的节奏逐字朗读句子，同时记录每个单词的阅读时间。在参与者读完这个

句子后，他们必须决定这个句子是否合乎语法。目标句包括：（ 1）（可选）及物主语
（TS）结构，与我们在花园小径效应中看到的模式相呼应。具体地说，句子中时态从句中

的可选及物动词（'erave'/was-winking）可以在局部与以下 DP（'i skufi'/the hats）组合，形

成 及 物 句 (see Late Closure parsing strategy; Frazier & Fodor, 1978; Frazier, 1987; Weinberg,

2001). 然而，这种组合应该被 DP 的主格排除，因为 DP 不能整合到这样的结构中。为了达

到语法解释，动词必须被重新分析为不及物动词，而 动词后的 DP 必须被重新分析为附加

在主从句动词“jlistrisan”/sleed 上作为主语；（2） （可选）及物宾语（TO）结构，在这

种结构中，动词后的 DP 标记有宾格，因此，作为宾语附在及物动词上。 主从句动词

“jlistrisan”/slide 的主语应该通过动词的屈折结尾来恢复，因为希腊语是一种支持删除的

语言（Roussou& Tsimpli，2006）。关于动词主语所指对象的身份，它可以是“帽子”（个

体正在缝纫），或者是另一个可能从椅子上滑落的未明确提及的实体；（3） 不及物主语

（IS）结构，其中从属动词为不及物动词，动词后的 DP“i pinakes”/绘画用主格标记，因此

DP 应解释为主句动词“epesan”的主语/fall；最后，（4）不及物宾语（IO）结构，在这种

结构中，从属动词是不及物动词，下列 DP 出现在宾格中，从而导致语法错误。

分析首先集中于 TS 和 TO，包括具有高度可预测的论元结构的选择性及物动词，即宾

语阅读。我们假设，对于对照组和 PW A，TS 句子中标记 DP 的主格应导致花园路径效应，

即 DP 区域的阅读时间增加，语法判断准确性降低。如果格形态的局部消歧线索未完全整

合到 PW A 的句法表征中，则 TS 句子中的花园路径效应应比 TO 中的花园路径效应更高，

TO 中以 DP 为标记的动词后宾格符合主题期望。关于 IS 和 IO 测试，都包括不及物动词，

我们假设两种句子类型之间没有准确性差异。基于大量研究（Kim& Thompson，2000；

Peristri，Tsimpli，& Tsapkini，2013；Shapiro，Nagel，& Levine，1993），同样的模式

有望在 PW A 中得到复制。这些研究表明，布罗卡失语症不流利的个体保留了动词论元结

构的知识。

另一方面，非言语的全局-局部转换任务（Navon，1977）操纵了两个特性，即注意转换

和形状一致性。更具体地说，此任务中的全局形状由与全局形状相同（一致）或不同（不

一致）的较小形状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