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卷 第 6 期 爆 炸 与 冲 击 Vo

l.29,No.6
2009 年 11 月 EXPLOS
ION ANDSHOCK WAVES Nov.,2009

文章编号:1001
-1455(
2009)
06-
0642
-06

*
蜂窝夹芯雷达罩结构的鸟撞数值分析
毋 玲,郭英男,李玉龙
(西北工业大学航空学院,陕西 西安 710072)

摘要:运用非线性动力学有限元软件 PAM-CRASH 对鸟撞击蜂窝夹芯结构雷达罩的过程进行 了 数 值 分

析。在有限元建模中对材料模型的选取 做 了 详 细 的 讨 论。 根 据 适 航 标 准,使 用 1.
80kg 的 鸟 体 进 行 鸟 撞 分
析。在不考虑材料应变率强化作用的情况下,计算了鸟体对结构上 21 个不同位置的撞击,给出了雷达罩结构
吸收冲击能量随撞击位置的变化规律。对玻璃纤维面板材料的应变率强化作用进行讨论,对比分析了应变率
强化作用对计算结果的影响,数值模拟结果可为雷达罩鸟撞实验提供参考。
关键词:固体力学;冲击能量;有限元分析;雷达罩;鸟撞
中图分类号:O347.
3 国标学科代码:130·15 文献标志码:A

1 引 言
飞机在使用过程中会受到来自环境的种种威胁,如鸟撞、冰雹撞击、跑 道 上 的 飞 石 以 及 动 物 的 撞 击
等。尤其是鸟撞问题,长期以来一直受到飞机设计师和飞机用户的广泛关注。有关报告表明,美国民用
飞机的鸟撞事故每年多达 2500 起 [1]。鸟与飞行中的飞机相撞产生的高能量冲击将造成飞机结构的损
571(
伤,从而导致航班的延误或 取 消,甚 至 引 发 机 毁 人 亡 的 灾 难 性 事 故。 运 输 类 飞 机 适 航 标 准 25. e)
(
1)中明确规定:对可能引起灾难性破坏的 每 一 结 构 部 分,在 海 平 面 至 2450 m 的 各 种 高 度 上,在 vc 速
度下,受到 1.
80kg 的鸟的撞击,飞机必须能够 成 功 地 完 成 该 次 飞 行。依 照 适 航 标 准 的 要 求,必 须 对 典
型的飞机结构进行鸟撞实验以及损伤的评估。有针对性的飞机结构鸟撞数值模拟可以为实验设计提供
有益的参考数据,从而提高鸟撞实验的效能。
鸟撞飞机事故的严重程度主要是由撞击的飞机部位、鸟的质量和 鸟 与 飞 机 的 相 对 撞 击 速 度 等 因 素
决定的 [2]。位于飞机头部的雷达罩迎风面积大,与鸟相撞的 机 率 相 应 也 较 大。针 对 某 型 飞 机 的 雷 达 罩
结构在不同部位受到飞鸟撞击的情况,本文中将使用有限元方法对撞击过程进行数值模拟,预测结构的
破坏形式,并给出结构损伤吸能随飞鸟撞击部位变化的规律。

2 有限元模型

2+1”型 蜂 窝 夹 芯 结 构,即 在 2 层
雷达罩使用“
复合材料层合面板中间夹入蜂窝结构。这种夹芯结
构具有很高的比 刚 度,但 强 度 较 差,容 易 受 到 损 伤。
雷达罩结构鸟撞的 数 值 模 型 一 共 包 括 3 个 部 分:鸟
体、复合材料面板和蜂窝夹芯,如图 1 所示。有限元
数值分析使用 PAM-CRASH 完成。
2.
1 鸟体模型
确定合适的鸟体模型是数值模拟鸟撞问题的关
图 1 有限元模型
键。通常数值计算中使用两端带有 2 个半球的圆柱 F
ig.
1Fi
n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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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

* 收稿日期:2008
-07
-28;修回日期:2009
-01
-12
基金项目:“十一五”国防科技工业民用专项科研技术研究项目
作者简介:毋 1976—
玲( ),女,博士,副教授。
 第6期 毋 玲等:蜂窝夹芯雷达罩结构的鸟撞数值分析 643

体来模拟真 实 鸟 体,模 拟 鸟 体 的 密 度 为 0.
9~
1g/cm3之间。本文中使用 1.
1. 8kg 的鸟撞击
雷达罩,详细 的 鸟 体 尺 寸 如 图 2(a)所 示,鸟 体
99g/cm3 。
密度为 0.
在鸟撞问题 的 有 限 元 数 值 分 析 中,常 用 的
鸟体 材 料 本 构 模 型 有 弹 塑 性 模 型、塑 性 动 力 学
模 型 以 及 SPH ( smoot
hed par
tic
le hydr
ody
-
nami
c )
s 模型
[3
-4]
。 T.Kermani
dis等 通 过 数
[5]
图 2 SPH 鸟体模型及其尺寸
值模 拟 与 实 验 现 象 的 对 比 指 出:当 模 拟 鸟 体 的 F
ig.
2 Mo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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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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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
撞击速度大 于 80 m/s 时,
SPH 鸟 体 模 型 的 计
算结果与实验结果更吻合。本文数值分析 的 鸟 体 撞 击 速 度 为 150 m/s,鸟 体 本 构 模 型 使 用 SPH 模 型,
如图 2(
b)所示。与传统有限元计算模型不同的是,
SPH 模型中没有划分网格单元,取而 代 之 的 是 具 有
一定质量 mi 和半径ri(
i=1,
2,…,
N )的 光 滑 粒 子 群。 每 个 粒 子 与 周 围 粒 子 之 间 的 相 互 作 用 由 粒 子 的
光滑长度 h 和模型使用的核函数决定 [3]。光滑长度 h 的取值与粒子半径有关,这里取 h=1. 5r~2 .5r,
粒子的平均半径r=5 mm,鸟体模型中光滑粒子的总数 N =6900。
2.
2 复合材料面板
雷达罩的面板使用的是编织玻璃纤维层压板,可以使用壳元对该部分结构进行有限元划分,为了与
鸟体光滑粒子尺寸相匹配,单元边长控制在 5~10 mm。复合材料面板部分壳单元的总数为 32604。
在材料本构模型方面,得到广泛认同的复合材料本构模型很少,也缺少标准的材料实验方法。铺层
复合材料具有多种潜在的损伤失效模式,如基体开裂、纤维断裂、层间开裂等,加之多种多样的复合材料
体系,对复合 材 料 非 线 性 动 力 学 响 应 的 有 限 元 计 算 不 可 能 找 到 一 种 普 遍 适 用 的 材 料 模 型。PAM-
CRASH 有限元软件对编织复合材料层压板提供了一种基于连续损伤理论的材料模型。该模型假设材
料性能的下降是由纤维和基体的损伤引起的,并且纤维方向(经向和纬向)的损伤演化关系相同;平面剪
切变形主要取决于基体材料的性能,基体的裂纹或塑性会引起材料的非弹性变形。
应力-应变关系表示为
εe =Sσ (
1)
éê1/[
E011 (
1-d11)] -ν12/E11
0 0
0 0 0 ùú
ê /
-ν21 E22
0 0
/[ 0
(
1 E22 1-d22 )] 0 0 0 ú
ê ú
S= ê 0 0 1/[
G012 (
1-d12)] 0 0 ú (
2)
0 0 0 1/G0 0 ú
ê ú
13
ê
êë 0 0 0 0 1/G0 ú
23 û

E0
式中: 11 、
E022 、
G012 、
G013 、
G0 ν 是 泊 松 比,损 伤 变 量 d11 、
23 是材料未损伤 时 的 初 始 模 量, d22 、
d12 分 别 对 应 纤
维在经向、纬向以及基体在剪切方向的损伤,它们的产生和发展演化与 损 伤 能 量 释 放 率 有 关,这 里 不 再
6
赘述,详细内容可参看文献[-7]。
铺层板的总应变可分为
εt =εe +εp (
3)
11 =
其中塑性应变只与平面剪切有关,即εp 22 =0,
εp 12 ≠0。
εp
屈服面方程为
σ12
f(
σ,σy)= -σy(
εp) σy(
εp)=σy
0 +β(
εp) (
4)
~ m
1-d12
σy
式中: β、
0 是屈服应力, m 为硬化参数。
本文的模型中,面板材料使用 Hexcel公司的编织玻璃纤维复合材料 7781。室温情况下,该材料的
6GPa,压 缩 模 量 23.
基本性能及材料参数为:拉伸模量 20. 4GPa,面 内 剪 切 模 量 7.
30GPa,拉 伸 强 度
644 爆 炸 与 冲 击 第 29 卷

372 MPa,压缩强度 413 MPa,层间剪切强度 24.

1 MPa,面内剪切强度 111 MPa,经向泊松比 0.
118,纬
向泊松比 0. 118,密度 1.
7g/cm 。
3

6
由以上材料力学性能,参照文献[-7],可以得到有限元分析模型中所需的必要材料参数。
2.
3 蜂窝夹芯材料
蜂窝材料具有一定的结构形式,在细观有限元计算中,蜂窝胞元的胞壁一般采用板单元进行有限元
网格划分。但这种方法不适用于大规模结构计算,只在计算小结构或预 测 蜂 窝 材 料 等 效 宏 观 性 能 时 使
用。这里蜂窝夹芯部分使用一层体元模拟,体单元尺寸与面板的壳单元相匹配,体单元总数 16302。
在有限元计算中常使用等效各向异性材料来代替蜂
窝材料。由于蜂窝材料(如图 3 所示)在 T、
L、W 方向上
的力学性能差异较大,拉伸与压缩的性能也不同,等效材
料的力学行为需要有 大 量 的 参 数 来 描 述,并 且 有 些 参 数
即便是通过 实 验 也 很 难 得 到。PAM-CRASH 材 料 库 中
的 41 号材料用于描述蜂窝材料,对材料性能描述的参数
主要为 3 个方向的压 缩 性 能 参 数。根 据 参 考 文 献 [
8]提
供的密度为48kg/m3 的 六 角 形 Nomex 蜂 窝 在 T、
L、W
方向的压缩实验数据,以 及 蜂 窝 材 料 生 产 厂 家 提 供 材 料
的一些基本力学性能,如 平 压 强 度、剪 切 强 度、剪 切 模 量 图 3 蜂窝夹芯材料的力学方向
等,可以得到完整 的 参 数 输 入 [
9]
。雷达罩的蜂窝夹芯材 F
i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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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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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 为 Hexce
l 公 司 的 HRH-10 蜂 窝,平 压 强 度 为 honey
combc
ore

27 MPa,密度为 48.
3. 3kg/m 。
3

3 材料性能的应变率相关性以及破坏判据
当对结构进行冲 击 性 能 分 析 时,考 虑 加 载 速 率 对 材
料性能的影响非常必要。常用的结构材料,尤其是非金属材料在高速加载时,材料的强度和刚度与准静
态加载时的性能相比都有明显的提高,这一现象被称为材料性能的应 变 率 相 关 特 性。使 用 有 限 元 方 法
对结构进行冲击性能分析时,如果忽略材料的应变率相关特性,通常会 得 到 与 实 验 不 相 符 的 保 守 结 果。
10]的实验数据表明,编织玻璃纤维增强树脂基复合材料力学性能具有明显的应变率相关特性,应
文献[
变率为 1000s-1 时的强度以及模量值与准静态的实验结果相比提高超过 60% 。
与面板材料相比,蜂窝夹芯材料的应变率相关特性较弱,其高速冲击下的平压强度与准静态实验之
相比约有 10% 的提高。因为蜂窝夹芯 材 料 本 身 的 强 度 比 面 板 材 料 强 度 低 很 多,计 算 表 明,蜂 窝 材 料 性
能有百分之十几的改变对结构吸能的结果影响不大,所以计算中可以忽略 蜂 窝 夹 芯 材 料 的 应 变 率 相 关
特性。但对面板材料则必须考虑其应变率的强化作用。
11]的实验结果表明,编织玻璃纤维增强树脂基复合材料的强 度 以 及 模 量 与 应 变 率 之 间 近 似
文献[
成对数线性关系,所以本文中使用下面的关系式对材料应变率的强化作用进行描述
S =S0[ g(ε/
ε0)] (
5)
· ·
1+Dl
· ·
S、
式中: S0 分别对应高应变率 ε、准静态应变率 ε0 时材料的强度或刚度。
由上面的分析可知,面板材料的强度是与应变率有关的变量。在选择材料破坏判据时,也应当对材
料的应变率强化作用予以考虑。这就是说如果使用与破坏应力有关的 判 据,其 中 的 极 限 应 力 值 必 须 是
与应变率相关的变量。
10
根据文献[ 11]提供的数据可以看出,尽 管 材 料 的 强 度 和 模 量 与 应 变 率 有 很 明 显 的 相 关 性,但 材
-
料的破坏应变值对应变率的依赖性却不明显,为简单起见,本文计算中选择最大应变判据作为材料的破
坏判据,从而可以忽略应变率对破坏判据参数的影响。
 第6期 毋 玲等:蜂窝夹芯雷达罩结构的鸟撞数值分析 645

4 雷达罩鸟撞计算
鸟体以150m/s的速度撞击雷达罩。以雷达罩顶端为
°、±45
原点建立坐标系,分 别 沿 与 水 平 方 向 成 0 °、±90
°线
方向等间距选取 4 个撞击点位置,在图 4 中用“+ ”标出,共
有 21 个撞击点。在考虑 面 板 材 料 应 变 率 强 化 作 用 与 不 考
虑此强化作用 2 种情况下进行计算。
动力学计算与静力学 有 限 元 计 算 不 同,在 冲 击 过 程 中
接触的单元之 间 的 相 互 作 用 需 要 通 过 设 置 接 触 厚 度 来 实
现。接触厚度选取对 计 算 结 果 会 有 较 大 影 响 [4],不 合 适 的
接触厚度可能会导致结构提前穿透,甚至使计算无法继续。 图 4 雷达罩鸟撞位置示意图
一般推荐选取相互接 触 单 元 厚 度 的 一 半,在 此 基 础 上 可 做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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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B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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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量的数值调整。
4.
1 不考虑面板材料应变率强化作用的计算结果
图 5(
a)中第 1 个图给出顶点撞击在t=2. 5(
4 ms时的图片, a)中第 2 个图给出在 0
°线上由内向外
第 3 个点撞击在t=3
.6 ms时的图片,用以说明不 同 位 置 受 撞 击 的 雷 达 罩 结 构 的 损 伤 差 异。鸟 体 对 雷
达罩上 21 个位置的撞击计算结果显示,
1.8kg 鸟体以 150 m/s的速度撞击,雷达罩均被穿透。
4.
2 考虑面板材料应变率强化作用的计算结果
根据编织玻璃纤维增强树脂基复合材料在不同应变率情况下的实验结果 [10],本文计算使用应变率
为 1000s-1 时的模量值与准静态的模量值相比提高 60% 为面板材料应变率强化标准。以 1×10-4 s-1
5)得到材料应变率强化描述参数 D=0.
为准静态应变率,结合式( 0857。
在顶点撞击的情况下,雷达罩被击穿,但其损伤区域明显大于未考虑面板材料应变率强化的计算结
果,如图 5(
b)中第1 个图所示。5(
b)中第2 个图给出在0
°线上由内向外第3 个点撞击在t=10ms时的
图片,此时雷达罩未被击穿,而是产生了很大的变形。
通过改变撞击点位置,多次的计算结果表明,当撞 击 点 位 置 偏 离 顶 点 距 离 近 似 满 足 d≥2cm,雷 达
罩将不再被击穿,同时雷达罩会产生大面积变形。这里给出撞击点沿 45
°方向偏离顶点 2cm 的计算结
果,如图 5(
b)中第 3 个图所示。

图 5 雷达罩受鸟体撞击的情况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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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雷达罩结构吸能分析
因为飞机的质量远大于鸟体的质量,所以在遭受鸟体撞击后飞机 的 飞 行 速 度 和 方 向 不 会 改 变。这
646 爆 炸 与 冲 击 第 29 卷

就意味着鸟体与飞机相撞后在极短时间内被加速到与飞机相同的速 度,或 是 被 飞 机 推 开。鸟 体 的 冲 击

能量一部分被鸟体自身的破坏散开所吸收,一部分被飞溅出去的部分带走,还有一部分因摩擦作用转化
为热能,其余的能量被飞机以结构变形和破坏的形式吸收。鸟体高速冲击雷达罩结构,如果雷达罩被穿
透,穿透后鸟体剩余的冲击能量将被后面的结构吸收。在雷达罩吸收的 冲 击 能 量 不 容 易 直 接 计 算 的 情
25kJ。
况下,可以使用鸟体的动能变化来确定结构破坏的吸能效果。撞击前鸟体的动能为 20.
在不考虑面板材料应变率强化的情况下,通过对雷达罩上 21 个 不 同 位 置 的 鸟 体 冲 击 计 算,沿 5 个
不同方向(0°、±45
°、±90
°),距雷达罩结构中心线不同距离 d 撞击后鸟体动能的下降曲线如图 6 所示。
从图 6 中鸟体动能的变化规律可知,冲击点距雷达罩中心越 远,鸟 体 动 能 下 降 越 多,即 冲 击 点 在 正
中心时,雷达罩结构所吸收的冲击能量最少。从鸟体与结构的相对运动 方 向 以 及 雷 达 罩 的 结 构 特 点 来
分析,可以看出结构吸收能量的多少与鸟体和结构间的冲击接触面积 大 小 有 关,接 触 面 积 越 大,即 在 冲
击过程中雷达罩的冲击损伤区域越大(如图 5 所示),结构吸收的冲击能量就越多。
在考虑面板材料应变率强化的情况下,只有在顶点撞击时雷达罩被击穿,此时结构破坏吸收的鸟体
97kJ,这个值明显高于不考虑材料应变率强化的计算结果。雷达罩未被击穿的结果可大致分
动能为 1.
为 2 种情况:(
1)如图 5(
b)中第 2 个图所示的撞击点较靠近雷达罩边缘,鸟体使雷达罩结构产生较大变
形,并破坏了雷达罩与机身的连接,而后滑过雷达罩撞向后面的机身结 构,此 时 结 构 吸 收 能 量 的 多 少 与
鸟体在雷达罩上滑过的距离有关,距离越大雷达罩吸收的能量越多,如图 4 中 0
°线上由内向外第 3 个点
的撞击,在鸟体滑出时,雷达罩吸收了约 12kJ的鸟体动能;(
2)如图 5(
b)中第 3 个图所示的撞击点较靠
近雷达罩中心,此时外层面板与蜂窝夹芯材料破坏,内层面板局部破裂,但雷达罩未被击穿,并产生很大
的变形直至鸟体动能降为 0,图中沿 45
°方向偏离顶 点 2cm 位 置 撞 击 在t=10 ms 时,雷 达 罩 约 吸 收 了
19kJ的鸟体动能。
计算中并没有模拟安装在雷达罩后的雷达结构。在雷达罩未 被 击 穿 而 产 生 大 变 形 的 情 况 下,雷 达
必定会限制雷达罩的变形,这种情况下模拟计算雷达罩的吸能就需要综合考虑后面雷达的影响,才能得
到合理的结果。

图 6 鸟体动能下降随撞击点距雷达罩结构中心线距离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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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小 结

有限元数值方法使用的关键是材料模型的选取,本文的计算中,鸟体材料使用 SPH 模型,雷达罩面

板使用描述复合材料层压板的壳单元模拟,蜂窝结构使用等效各向异性材料体单元模拟。
从鸟体撞击位置与雷达罩结构吸能的规律来看,鸟体对雷达罩中心的撞击是最危险的,因为在这种
情况下,鸟体穿透雷达罩后的剩余动能最大,雷达罩后面的结构受到的冲击能量也最大。在雷达罩结构
的鸟撞实验中,这种情况应该首先考虑。
玻璃纤维复合材料具有明显的应变率强化作用,也就是说在真实结构受冲击时,玻璃纤维面板的强
度要比计算中的使用值大,如果不考虑该作用,计算的结果会比真实结 构 吸 收 的 冲 击 能 量 少 很 多,在 结
构设计分析时会得到过于保守的结论。本文的计算结果也证明了在考虑面板材料应变率强化作用的情
况下,结构吸收的冲击动能有显著的提高。
 第6期 毋 玲等:蜂窝夹芯雷达罩结构的鸟撞数值分析 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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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曾月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