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I :

10．
168
53／j．issn．
100
9－4
458．
200
9．0
6．1
38

内蒙古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9年第6期（第11卷　总第48期）
Journal of Inner Mongolia Agricultural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 Edition） No．
6　2009（Vol．
11　Sum No．
48）

19世纪法国农村人口流动考察
●　许　静
（贵州师范大学 历史政治学院‚贵州 贵阳 550001）

摘　要：法国农村人口在19世纪之前很多都是过着传统的农村社会生活；
19世纪开始较多地流动‚
19世纪上半期主要
19世纪中后期农村人口的流动主要表现为长期性迁移‚长
是季节性流动‚季节性流动有很多的原因‚也有自己的特点；
期性迁移对社会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关键词：法国；农村人口；季节性迁移；长期性迁移
中图分类号：K06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1009－4458（2009）06－0342－03

9世纪之初‚
　　一直到1 法国农村都是处于传统农村社会‚
古老的 ” ［2］144
行并且能在当天返回家的距离。
经济结构‚
祖辈相传的耕作方式‚
代代延续的乡邻关系‚
如田园牧歌 农民们不仅交往范围受局限‚
而且婚姻伴侣的选择范围也很狭
9世纪
般的平缓宁静中表现出缺乏阅历与开放的贫穷与保守。但1 窄‚
新娘和新郎的家庭在地域上非常相近‚
在社会地位上也很相似。
9世纪下半叶‚
之后尤其是1 农村社会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农村人 “在洛泽尔省（Lozère）的勒布雷马尔（Le Bleymard）‚
据统计‚ 181
1－
口不断地流动‚
乡村生活在随之变动的同时也展现了开放的活力和 1
820年近三分之一的婚姻双方的原居住地不超过1公里‚
很少有超
9世纪法国的社会变化和农村的经济
生机。国内外学者关注到了1 0公里的居民联姻。
过2 ” ［2］169乡村里几乎都是亲戚和邻居‚
农村的社
发展‚ 9世纪法国农村人口的流动情况‚
但对于1 国内外学者很少专 会关系基本上是以婚姻为纽带的血缘关系和以地域为界限的邻里
题谈论①‚
因而‚ 9世纪法国农村人口的流动情况‚
本文将尝试考察1 “一小块土地‚
关系。马克思对此时的法国小农有经典的论述： 一个

本文涉及的农村人口主要指贫苦小农、
农业工人等‚
涉及的流动范围 农民和一个家庭‚
旁边是另一小块土地‚
另一个农民和另一个家庭。

只在国内。 一批这样的单位就形成一个村子；
一批这样的村子就形成一个省。
这样‚
法国国民的广大的群众‚
便是由一些同民数相加形成的‚
好像
一、
传统的农村社会生活 ” ［3］217
一袋马铃薯是由口袋中的一个个马铃薯所集成的那样。
1
8世纪末期大革命爆发前‚
法国的全部土地都属于大大小小的 在这样的社会里‚农民生活隔绝而孤立‚很少有流动和开放。

封建主所有。法国大革命彻底性的主要表现之一就在于摧毁了封 1
但是‚9世纪之后‚ 9世
农村人口的流动现象却越来越明显了。在1

建土地所有权关系‚
建立了以小农土地所有制为主体的新型土地所 纪上半期主要表现为季节性流动。

有权关系。1
793年6月1
0日的法令规定了村社一切闲置土地及地 1
二、9世纪上半期农村人口的季节性流动
主们在最近二百年内从村社夺去的土地都应分配给农民‚
成千上万
季节性流动是指根据季节要求而出现的往返的农村人口流动‚
的农民成为了小块土地的主人。拿破仑时期‚
他又把大革命中形成
7世纪末期‚
这种现象在法国出现于1 到19世纪上半期变成规律性
的小土地所有制用法律形式固定了下来。对农民而言‚
拥有了土地
的农村人口迁移。
就拥有了一切。农民的主体是小土地所有者和经营者‚
统称为小农。
9世纪上半期会出现季节性流动‚
之所以在1 主要是因为以下
9世纪初‚
他们构成法国农户总数中的绝大多数。在1 2
共有64．
8万
名土地所有者‚ 5
小农有58万。
［1］1
1
2
收稿日期：00
9－0
7－1 5
得到了土地的农民非常安于现状‚
他们的生活平静而又迟滞‚ 许　静（1
作者简介： 9
71－）‚
女‚ 湖南湘乡人‚贵州师范大学历史政治学院
研究生‚ 研究方向： 世界近代史。
社交范围非产狭窄。“农民的主要职责是耕种土地‚
他们基本的目的
是为家庭提供消费品‚ ” ［2］143他们与外部世界基本
而不是创造利益。
上是隔绝的‚
天天所见的都是熟人‚
乡邻之间彼此依靠‚
因而在感情 ① 外国学者关于1 9世纪法国农村的研究主要有以下著作： 罗格·
普莱斯的《 19世纪法国社会史》 （Roger Price‚ 《A Social History of Nineteenth－
上和心理上都有较强的相互依存观念‚
浓厚的血缘关系和地域观念‚
Century France》
）‚罗格·普莱斯的《 法国农村的现代化： 19世纪的交流网络和
让他们积聚和沉淀了共同的特性。他们甚至不愿意去一些大的市 农业市场结构》（Roger Price‚《Modernization of Rural France：Communication
镇‚
因为怕城镇的人笑话‚
那样会让他们局促不安‚
小心翼翼。只有 Networks and Agriculture Market Structure in Nineteenth Century》 ）‚马克·布
洛赫的《 法国农村史》 等‚ 中国学者的研究主要有： 许平的《 法国农村社会转型
在属于农村自己的市集上‚ “一般
才会感到自在。如果实在要出行‚ 研究（1 9世纪－2 0世纪初）》 等‚ 也还有一些学术论文‚ 谈及到了1 9世纪法国农
来说‚ 5公里左右的区域‚
对外联系的范围必须限定在2 一个让人步 村的经济发展和社会变化。
●　许　静　19世纪法国农村人口流动考察　　　　　　　　　　　　　　　　　　　　　　　　　　　　　　　　　　　　　　　　历　　史

因素。 外稍有积蓄就赎回已经抵押掉了的土地‚
或购买新的土地‚
他们把土
1．
乡村中的人口过剩 地作为提高或改善家庭经济生活或社会地位的根本途径。因而不
“1
811年到1
841年‚
农村人口增长显著‚
从23
40万增加到2
690 管是在异地的农村还是他乡的城市‚
他们心目中念念不忘的仍然是
” ［4］158很多家庭都不可能得到或租到足够的土地来维持生活‚
万。 法 故乡那块土地。随着法国工业革命的展开和迅速进行‚
季节性流动
国七月王朝时期‚
乡村经常出现人口过剩现象‚
很多人都是依靠农业 仍然继续存在‚
但19世纪中期后长期性迁移更为显著。

19世纪中后期的长期性迁移
和乡村工业所得‚
通过季节性迁移赚钱来勉强糊口。
三、
2．
农民生活贫困
农民耕种那一小块土地‚
所受苛捐杂税层出不穷‚
交完之后就 1
9世纪中期后‚
法国农民的流动在继续进行季节性流动的同时‚
所剩无几了。“马克思在研究革命后法国的农民问题时‚曾列举 更多地表现为一种长期性的迁移‚
长期性迁移是指农民迁往大中城市、
1
840年的统计材料来说明法国农民遭受重重剥削的情况。当年农 中小市镇或其余富裕的合适的农村地区‚
并在那儿长时期居住下来。
2．
业生产总额为5 3
7亿法郎‚
扣除耕作成本和农民消费以后‚
纯收入 1．
各种力量的组合
6．
是1 6
5亿法郎。其中用去支付押地借款的利息5．
5亿法郎‚
纳税 （1）农村生活的种种困难成为了产生长期性迁移的推力。虽然
3．
5亿法郎‚ 印花税和典当税等1．
公证费、 07亿法郎‚
法律费用1亿 农业在缓慢地进步‚
但农村的生活仍然很艰苦。工业化的进行‚
使得
最后剩下来的只有5．
法郎‚ 58亿法郎‚ 5
平均每个小农所得还不到2 “1
农业机器越来越多地使用‚ 8
62年－1
892年‚ 0
播种机由185
3架增
”
法郎。可见法国的农民是多么贫困！ ［5］1
89
同封建社会相比‚
农民虽 2
加到532
7架‚ 9
收割机由807架增加到2
343
2架‚ 4
刈草机由942架
领有一小块土地‚
但他们只是从一种被剥削状态过渡到另一种被剥 8
增加到357
3架‚ 0
脱谷机由107
33架增加到2
343
80架。
” ［7］148机器作
削状态。原来的封建领主已由高利贷者代替‚
原来土地上的封建义 业在缩短了时间的同时也节约了人手‚
一部分农民就成为了多余的
务已由抵押制所代替‚
原来贵族的地产已由资产阶级的资本所代替‚ 了。在工业化的冲击下‚
农村中小手工业的各个部门都面临打击。
不变的是他们生活的困窘。小农的贫困不仅是人为的剥削所致‚
很 许多农民和手工业者的谋生之路被堵‚
传统的农业与手工业或乡村
多时候也会遇到不可控制的天灾‚
水灾、
雹灾、
火灾以及牲畜疫病和 小工业的紧密结合而形成的自给自足的经济形态已经失去了继续
其他灾害等经常袭击小农‚
大自然总会毫不留情地粉碎人类的希望。 生存的生命力‚
相应地就有许多农民和小手工业者失去了挣钱的途
3．
季节性流动 径‚
为了生存‚
只好向别处迁移‚
对他们而言‚
迁移代表着希望。
季节性流动也是某种行业长期流传下来的习惯。这种习惯并 （2）长期性迁移也由于外界的吸引。法国农村历年来的季节性
不是为了摆脱穷困而采取的救急措施‚
有些是一个家族好几代人祖 流动虽然规模不大‚
但却时时刻刻让留在家乡的人们觉得外面的世
传下来的规矩‚
还有一些流动是由于行业的特性决定的‚
如一些流动 界是美好的。他们的一些乡邻出外工作了一段时间后返回家乡‚
带
商贩。 回的不仅仅有现金‚
还有他们在城市的所见所闻、
他们的新的思想和
季节性流动通常是沿着古久以来的路线按着多年的习惯行进。 观念、
时髦的服装和新奇的食物。这一切都会令没有出去的人感到
“在第一帝国时期每年卷入季节性流动的人数至少有2
0万人‚
到19 新奇而陌生‚
因而他们会在自己的已经出去过了的同乡、
亲戚或熟人
0万人。
世纪中叶已增至每年至少5 ” ［2］88外流人口比较多的地区主要 的带领下‚
去往城市或富裕乡村。他们逃避的不是自己的家乡‚
而是
是“阿尔卑斯、
中央高原、
比利牛斯、
东巴黎盆地的一部分、
诺曼底和 乡村的生活、
居住、
劳动和休息的条件。“城市吸引他们的是较安定
” ［2］87这些地方地处高地‚
布列塔尼。 缺乏赚钱的途径‚
因而这儿的人 的工作‚
较高的工资‚
变化较多的食物‚ ” ［8］503
并且还有消遣的机会。
们特别向往富裕的地区如巴黎平原和地中海平原等地‚
这些地方物 工业革命后‚
城市也确实提供了更多的就业机会‚
尤其是进入第三共
产丰饶‚
水土肥沃‚
因而成为流动者们心目中的乐土。 和国后‚
政府大兴建筑工程‚
很多地方都急需建筑工人和各种其余的
参与季节性流动的农民能从事各种各样的职业‚
干名目繁多的 工人。各行各业都提供了就业机会‚
因而‚
与其说是外界的吸引‚
还
活计。他们送上门去‚
向愿意雇用他们的人出售、
租让自己的劳动 两种生活‘方
不如说是“技术上和经济上属于不同时代的两种文明、
力。包括各种手工艺者：
焊锡匠、
磨刀匠、
通烟囱的工人、
粗木浆、
制 式’在近百年中的交锋‚
其中较古老的、
传统的一种‚
在另一种的革新
桶匠、
染麻匠、
泥瓦匠、
石匠、
裁缝等‚ 8
如默兹省151年的一项统计数 精神面前‚ ” ［9］139
一开始就处于劣势。
“诺南的吕村和巴鲁瓦的孔内村各有4
据表明： 0和7
8名磨刀匠准备 （3）农民自我意识的逐渐加强让他们产生了一种迁移的主动
带着磨刀石出外谋生‚
布拉邦勒鲁瓦村及圣米耶勒的吕村还不算在 力。农民们长时期生活在一种附庸和服从的状态下‚
很少有自主决
内；
阿戈讷地区的博略、
拉库雷尔、
苏埃斯姆等村庄也有为数甚多的 定权。1
9世纪中叶后‚
当面对新事物产生自卑感的同时也唤起了他
焊锡匠；
勒冯库尔和布兰德维尔的修鞋匠前往弗朗什－孔泰、
巴黎 们心目中的强烈愿望‚
复苏了他们人性中的自我本能。他们也要让
乃至比利时谋生；
一些编篾匠主动上门‚
挨家挨户为农庄修理麦簸 自己从乡村生活注定的贫困与依附状况中解脱出来‚
像别人一样过
” ［6］257还有很多外出者趁收获季节外出帮人播种、收割‚称之为
箕。 “迁移远不是一次对灾难的逃离‚
富足而独立的生活。因而‚ 而更主
“麦客”‚
还有的利用因纬度造成的收获期差异‚
从一个地区赶往另一 ”［2］89正是这种
要的是被一种向往更好生活的愿望所决定的肯定行动。
个地区‚
他们经常在深夜赶路‚
争取在黎明时分找到一份新工作。在 自我意识的增长‚
使农民尤其是农村青年强烈渴望到城市去‚
而人口迁
外的日子‚
即算是靠自己的辛勤劳动挣钱‚
也要看人脸色‚
其中的辛 移既保证了这种自我意识的实现‚
又进一步推进了这种自我意识的加
酸非言语可表。 强‚
把他们从落后的穷乡僻壤拉出来‚
卷入了现代生活的漩涡。
季节性流动受季节限制‚
流动距离短。当家乡农活不忙或当地 一系列促进流动、
便利流动的客观条件让农村人口的迁移更迅
的手工工厂所需人手少的时候‚
他们普遍外出。如果别处缺乏季节 捷。主要是交通运输业的不断进步。铁路的延伸‚
对农村有着极为
性劳动力时‚
他们也会成群结队而去。但距离较近‚
便于他们联系家 重要的意义‚
它使“农村的隔绝状态变成了一件过去了的事‚
使人口、
人和返回家乡。这些流动者大部分都仍然与土地保持联系‚
一旦在 思想、 ” ［10］17公路和航运也运送着南来
产品最终能够自由出入山村。
343
内蒙古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9年第6期（第11卷　总第48期）

” ［11］26这
北往的迁移者。“人们去了城市是因为他们能够达到那儿。 状态下摆脱出来‚
成为了拥有一定经济头脑和开放意识的现代农民‚
已
无疑就是讲的交通对迁移所起的关键作用。 经慢慢置身于现代工业社会‚
并与之同升降共沉浮。
2．
社会经济结构和经济活力 3．
长期性迁移带来的社会影响
农民们长期性迁移的规模和时间依各地具体的社会经济结构 （1）对农村社会经济发展具有重要影响。在频繁的交换与往来中‚
和经济活力而表现不一。供给移民的地区主要是：
布列塔尼、
旺代、 农民的生活、
思想和精神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潜移默化之间‚
农村走上
［1
2］1
08
中央省、
中央高地的大部分地区、
东北省、
北方省和科西嘉。 这些 了现代化进程。商品经济越来越多地渗入农村社会。随着见识越来
地方人口密度高‚
农作物经济价值不大‚
需要待业和寻找工作是很普 越广‚
农民们的社会活动范围日益扩大‚
经济生活更加丰富多彩。以至
遍的事。长期性迁移作为一个显著的社会现象‚
主要有以下特点： ”［2］152在农民与市场的相
于“农民普遍地越来越多地卷入为市场而生产。
（1）迁移规模大‚
人口成分多样复杂‚
职业结构各种各样。在流 互促进之中‚
地方市场不断增多。农民已经习惯于在流动当中、
在对外
入城市的人当中‚
最初只有农村中最贫穷的人‚
如无地农民、
衰落了 交往中生活‚
那种害怕走进人多一点的大集镇、
怕人笑话的日子已经成
的乡村工业工人、
失业手工业工匠等。后来‚
农村中各种成分的人都 为过去了。不仅如此‚
农民的日常生活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们的
进入了移民队伍：
父母鼓励儿子出去‚
妻子支持丈夫迁移‚
即算是女 生活条件和城市越来越接近‚
社会风气也不断好转。农民更注重采用
人们自己也不甘落后去了城市。1
853年到1
893年这一段时间‚
“马 新的方式和新的手段来充实他们的日常生活。眼界的开阔‚
交往的增
6
莱斯矿业公司从加莱海峡省的乡村招募的445名农民中‚
73％是短 多‚
不断造就了现代化的新型农民。
5％是农场工人‚
工‚ 5％是农场佣工‚
17％是工匠。
” ［2］89而且‚
在迁移 （2）冲击了农村传统思想‚
带动了农村文化的发展。在不断的对外
者当中‚
青年人越来越多。他们敢于接受外界的新生活‚
容易适应新 联系中‚ “每个家庭的父亲不容易再
原来的那种大家长制统治松弛了‚
环境。更令人瞩目的是女性的移民‚
有些地方外出移民的人当中‚
女 叫自己的儿子替他做无报酬的工作‚ ”［8］320
或把女儿关在家里不让出去。
人甚至占了主导地位。1
9世纪末期‚
“从法国北部到巴黎的移民中‚ 在耳濡目染新事物新观念的过程之中‚
农村文化在进步。教育日益受
大部分就是女人‚
这34
000名妇女极端贫穷而且通常缺乏本地的亲 关注‚
更多的农民重视送小孩读书‚
让他们学技能‚
入学率的提高和职
人。5
6％的人是在劳动力队伍里‚ 2
在这其中‚1％又是做家庭佣工‚ 业教育的进行促使农村人口的子女离开农村‚
因为“受了教育的乡里
0％是在针织业。
更多的3 ” ［13］1026 人‚
在传统的乡村里‚ ”［9］139
再也没有他们的适当位置了。
迁移到城市的妇女除了做家庭佣人、
针织缝纫等工作之外‚
还有 （3）农村人口迁移对城市的发展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农村人
即流行干奶妈这个职业。1
一个突出的现象‚ 8世纪时法国上层社会就 口大规模进入城市‚
使得城市人口迅速膨胀‚
促进了法国的城市化进
有人把新生婴儿放到事先定好的农村奶妈那儿去喂养‚
上层社会的妇 乡村人口比例渐渐下降。“1
程。城市人口比例不断上升‚ 876年乡
女们则热衷于工作或在各式各样的沙龙当中娱乐。1
9世纪时‚
有些城 村人口 占 全 国 人 口 的 6
7．6％‚
189
6年占6
0．9％‚
190
6年占5
7．
市家庭不愿把新生儿送到农村去‚
而是让农村奶妈住到城市来‚
而且不 9％。
” ［15］186城市对农村的牵引作用不断提升‚
城市的经济优势也在慢
仅是上层社会‚
很多工人家庭也请奶妈。因为工业革命后‚
城市不断发 慢形成。虽然农村依然是社会经济和人口结构的重心‚
但这是一种
展‚
各种新兴的生产部门相继涌现‚
适合女性从事的职业越来越多‚
比 量的积累‚
随着农业生产力的不断提高‚
市场的越益扩大‚
量的积累
如说商店、
一些工厂等‚
而且工资也不错。如在“一个制表中心‚
妇女一 将会掀开法国农村新的一幕。
0生丁到3法郎。
天可赚2法郎5 ”［14］309而农村奶妈的月工资1
855年时 当然‚
在考察农村人口的流动时‚
也不能忽视农村人口的稳定
2法郎‚
是1 18
62年是1
5法郎‚
18
76年是1
8法郎。
［1
4］3
22
所以虽然奶妈的 性。还是有大量的劳动力被束缚在小块土地上‚
他们不可能那么迅
工资在不断上涨‚
但是城市的上班族母亲仍然发现雇奶妈带孩子在经 速地离开农村‚
脱离土地。□
济上更合算。
（2）迁移有区域性‚
而且迁移过程要经过好几个步骤。迁移的区域 参考文献：
性主要表现在移民选择的地区不一定都在城市‚
而是相对富饶而且就 ［1］许　平． 法国农村社会转型研究（1 9世纪－2 0世纪初）［M ］． 北京： 北京大学
出版社‚ 20
01．
业机会高的地区。迁居在外的人中老乡亲友关系极为显著‚
以致形成
［2］Roger Price．A Social History of Nineteenth－Century France［M ］．Lond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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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 Hutchinson Education‚1 98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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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是先个人而后带动整体。一般来说‚
最先出去的都是单身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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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9世纪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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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6
0年代‚
靠近主要城市和工业中心以及铁路干线附近地区的乡村移 ［10］Gordon Wright．Rural Revolution in France－ The Peasantry in The Twen-
tieth Century ［M］．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1 964．
民运动就已经充分发展起来‚
而贫穷的高原地区和边远地区则一直到 ［11］Pierre Sorlin．French Society‚1 84 0－1 9
14：The Big Cities．The Urbaniza-
2
0世纪初才受影响。 tion of European Society in The Nineteenth Century ［C］．London‚197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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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3）迁移规模的高涨与低落基本与工业发展节奏同拍。移民们外 ［13］Rachel G．Fuchs and Leslic Pagemoch．Pregnant‚Single‚and Far From
出稠密的时期大都是工业兴旺时期‚
即18
56－1
861年‚
18
76－1
881年‚ Home：Migrant Women in Nineteenth Century Paris［J］‚The Americal His-
torical Review‚1990．
1
896－1
901年。而外出稀疏时期则相当于工商业危机时期‚
即18
72－ ［14］George D． Sussman．The Wet －Nursing Business in Nineteenth－Century
1
876年‚
18
81－1
896年。工业兴旺所需工人就多‚
经济萧条则就业机会 France［J］‚ French Historical Studies‚
197
5．
［15］［英］克拉潘． 1 815－1 914年法国和德国的经济发展［ M ］． 北京： 商务印书
也少。这也充分说明农民们已经逐渐从传统的封闭保守不谙世事的 馆‚ 1965．

3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