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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4/ 2010.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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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阴阳八卦附会律吕的尴尬 2010年第 2期

阴阳八卦附会律吕的尴尬
陈应时

内容提要 :我国历史上曾出现过以 “阴阳 ”、“八卦 ”附 会 “律吕 ”的 论说 , 但由 于各 自所 属学科 的性 质有所 不

同 ,因此免不了会出现难以收拾的尴尬局面 。

关 键 词 :乐律 ;律吕 ;十二律 ;阴阳 ;八卦 ;卦爻 ;《尚书 ·舜典 》 ;《吕氏春秋 》

中图分类号 :J 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0 -4270(2010)02 -0032 -07

612.

　　我国古代的 “律吕 ”一词 , 从广 义的角 度来 卦 ”附会 “律吕 ”的 情 状作 一番 疏理 , 并 提出 一

说等同于 “乐律 ” , 泛指音 乐技术理 论乃至 音乐
全体 ;
从狭义的角度来说 , 指乐律学中的律学或
单指律学中的 “十二律 ” 。本文所说的 “律吕 ” ,
主要是指包括 黄钟 、大 吕 、太 簇 、夹 钟 、姑洗 、仲
吕 、蕤 宾 、林钟 、夷 则 、南 吕 、无射 、应 钟在 内 的
“十二律 ” 。
由于 “十二律 ”体系 形成之后 , 正好逢 上了
春秋战国时期盛 行阴阳 五行 学说 , 那 时的阴 阳
家们就开始把 “阴阳 ”附会于 “律吕 ” , 乃至 编出
了黄帝令伶伦据凤凰鸣叫声作律的故事 。到了
汉代 , 有人把 “阴阳 相 生 ”附会 于 “三分 损益 上
下相生 ” , 并又进一步将易学中 “乾 ” 、“坤 ”二卦
的十二卦爻附会于 “十二 律 ”中的 每一律 , 由此
就产生 了一 些 不能 自 圆其 说 的问 题 。从 晋 代
起 , 有关人士为解决 “阴阳 ”附会 “律吕 ”后 所产
生的遗留问题 , 动了不少脑筋 , 但始终没有得到
完全解决 。在笔者看来 , 历史上的阴阳家们 、易
学家们把 “阴阳 ” 、“八卦 ” 附会于 “律吕 ” , 只是
在 “律吕 ”身上 贴 了一 个 个 “阴阳 ” 、 “八 卦 ”的
标签而 已 , 实 际 上 它 对 “律 吕 ”的发 展 非 但 无
助 , 而且在一定程上起了干扰 、误导的作用 。为
此 , 笔者特作 此文 , 拟对 历史 上以 “阴 阳 ” 、 “八
些不成熟的看法 , 以就教于大家 。
一 、 “阴阳 ”对于 “律吕 ”类别的附会
迄今的考古发现 ,尤其是河南舞阳贾湖骨笛
的出现 , 可以证明我国 的音乐实践 活动已有八 、
九千年的历史 。作为音乐基础理论的律学研究 ,
若从 《尚书 ·舜典 》记载的 “协时月正日 , 同律度
①
量衡 ” 算 起 , 则 少说 也有 四 千多 年的 历 史了 。
至于 “十二 律 ”确切的 形成年 代 , 现在虽还 难以
断定 , 但据 《国 语 》记 载 , 至 少可 以说 在 公元 前
522年之前 , 完整的 “十二律 ”体系已经形成 。因
为伶州鸠在鲁 昭公二十年 (
公 元前 522)
答 周景
王问律时已经透露了这一点 。他是这样说的 :
夫六 (
②
律 ,以黄钟 为首 , 黄者 ) , 中之色 也 , 故名
之曰黄钟 , 所以宣养六气九 德也 。由是第 之 :
二 曰太
簇 ,所以 金 奏赞 阳 出滞 也 。三 曰 姑 洗 , 所 以修 洁 百
物 ,考神纳宾 也 。四曰 蕤宾 , 所 以安 靖神 人 , 献酬 交
酢也 。五曰夷则 , 所以咏 歌九则 , 平民无贰 也 。 六曰
无射 ,所 以 宣布 哲 人之 令 德 , 示 民 轨仪 也 。为 之 六
间 ,以扬沈伏而黜散 越也 。元间大吕 , 助宜 物也 。二
间夹钟 ,出四隙之细 也 。 三间中吕 , 宜中气 也 。 四间
林钟 ,和展百 事 , 俾莫不 任肃 纯恪 也 。五 间南 吕 , 赞

收稿日期 :2010 -03 -10

作者简介 :陈应时 (1933 - ),男 ,上海音乐学院音乐学系教授 (
上海 200031)。
音乐艺术 阴阳八卦附会律吕的尴尬 　
33

③
阳秀也 。六间应钟 , 均利器用 ,俾应复也 。 吕 ”两个类别的附会 。
从上引文字可 以看出 , 在周 景王问 律的 那
二 、 “阴阳 ”对于 “律吕 ”生律法的附会
个年代 , 我国音乐 中完全 的十 二律体 系已经 形
成;
否则 , 伶州鸠 在答周 景王问 律时 , 就说不 出 然而 , “阴阳 ”附 会 “律 吕 ”并不 一 帆风 顺 ,
这十二个律名的 。至于他为何没有完全把每一 就在附会生律法这一点上发生了矛盾 。
律的音高按由低 到高的 次序 来说 , 而 是把十 二 早在 《管子 ·地员 》篇 中 , 对于 如何用三 分
律分成奇数 、偶数的 “六律 ”和 “六间 ” (
后又 称 损益法生五律 , 因有数学计算公式明示 , 其生律
“六吕 ” , 另有别称 “六同 ”)
两个类别来 说 , 是否 法记载得非常清楚 。后在 《吕氏春 秋 》中 , 对 于
为了便于记忆或 是其他 原因 , 目前尚 无文献 可 如何用三分损益法 生十 二律 , 虽 然没 有列出 数
考 , 只能暂作存疑 。 学计算公式 , 但因有 《管子 · 地员 》篇对于如 何
将 “阴阳 ”附 会 于 “十 二 律 ”, 这 在 战 国 初 用三分损益法生五 律的 详细记 载 , 故 此书只 交
(
或稍后 )
成书的 《周礼 》中已 有记载 :“大师 掌 待了以下十二律的生律方法 :
六律 、六同 , 以合 阴阳 之声 。阳 声 :
黄 钟 、大 蔟 、 黄钟生林 钟 , 林钟 生太 簇 , 太簇 生南 吕 , 南吕 生

姑洗 、蕤 宾 、夷 则 、无 射 。 阴声 :
大 吕 、应 钟 、南 姑洗 ,姑洗生应钟 ,应钟 生蕤宾 , 蕤宾生大 吕 ,大 吕生
④ 夷则 ,夷则生 夹钟 , 夹钟 生无 射 , 无 射生 仲吕 。三 分
吕 、函钟 、小吕 、夹钟 … … ”
所生 ,益之一分以上生 ;
三分所生 , 去其一 分以下生 。
这里的 “六 同 ”即 “六 间 (
吕 )” , “大 蔟 ” 、
黄钟 、大吕 、太簇 、夹钟 、姑 洗 、仲吕 、蕤宾为上 , 林钟 、
“小吕 ” 、 “函 钟 ”即 “太 簇 ” 、 “仲 吕 ” 、“林 钟 ” 。 ⑥
夷则 、南吕 、无射 、应钟为下 。
此条记载与上引 伶州鸠 的话 作比较 , 内容基 本
在 《吕氏春秋 》的这段话中 , 最早提出了 “上
相同 。仅把 “六 律 ”说 成 “阳声 ” , “六 间 ”说 成
生 ”和 “下生 ”两个生律法的术语 。对于何为 “上
“阴声 ” ;
阴声六律的排列次序也稍有不同 。
生 ”和 “下 生 ”, 书 中也 说得 清清 楚 楚 :“三分 所
其后 , 吕不 韦等撰 的 《吕氏春 秋 》一书 于公
生 ,益之一分 以上 生 ;
三 分所 生 , 去其 一分 以下
元前 239年问世 , 顺着 “阴 阳 ”附 会于 “十 二律 ”
生 。”这样 的生 律法 记 载 , 可 以说 和 《管 子 · 地
的势头 , 在其 《古乐 》篇中载有这样的一则故事 :
员 》篇 的记 载 不相 上 下 。但 是 到了 汉 代 , 由 于
昔黄帝令伶 伦作 为律 。伶 伦自 大夏 之西 , 乃 之
“阴阳 ”思想的作 祟 , 又开始把 “阴阳 相生 ”附会
昆仑之阴 ,取竹 之嶰 谷 , 以生空 窍厚 薄钧 者 , 断两 节
于 “三分损益 上下相 生 ”的生 律法 。所谓 的 “阴
间 ———其长三寸九分 , 而吹之 ,以 为黄钟之 宫 , 曰 “含
阳相生 ” ,即 “以阳生阴 , 倍之 ;
以阴生阳 , 四之 :
皆
少 ”。次制十二筩 ,以之昆仑之下 , 听凤 凰之鸣 , 以别
⑦
三而一 。阳生阴曰下生 , 阴生阳曰上生 。” 其生
十二律 。 其 雄 鸣 为 六 , 雌 鸣 亦 六 , 以 比 黄 钟 之 宫 ,
⑤ 律过程即如班固 《汉书 ·律历志 》所载 :
适合 。
指顾取象 , 然 后阴 阳万 物 靡不 条鬯 该成 。故 以
这则故事以 “其雄鸣 为六 , 雌鸣 亦六 ”比附
成之数忖该之 积如法 为一 寸 , 则黄 钟之 长也 。参 分
“十二律 ” , “雌 雄 ”即 “阴 阳 ” 。因 为 《吕 氏 春
损一 ,下生林钟 。参分林 钟益一 , 上生太族 。参 分太
秋 》在编出如上 故事 的同 时 , 又 在 《大乐 》篇 中
族损一 ,下生南吕 。参分 南吕益一 , 上生姑 洗 。 参分
说 :“音乐之所由生 来者远 矣 。生于 度量 , 本 于 姑洗损一 ,下生应钟 。参 分应钟益一 , 上生 蕤宾 。参
太一 。太一出两 仪 , 两仪 出阴 阳 , 阴阳 变化 , 一 分蕤宾损一 , 下生 大吕 。参 分大 吕益 一 , 上生 夷则 。
⑥
上一下 , 合而成章 ” 。这 就道出了 上则故 事中 参分夷则 损 一 , 下 生夹 钟 。参 分 夹 钟益 一 , 上 生 亡
何以要用 “其雄 鸣为 六 , 雌 鸣亦 六 ”比附 “十 二 射 。参分亡射损一 , 下生 中吕 。阴阳相生 , 自黄 钟始
⑧
律 ”的目的 。 而左旋 ,八八为伍 。
就这 样 , “阴阳 ” 算 是 完 成 了 最 初 对 “律 这种 “阴阳 相生 ”之结 果 , 十 二 律中 的 “大
 　
34 阴阳八卦附会律吕的尴尬 2010年第 2期

吕 ” 、“夹钟 ” 、“中吕 ”三律就会像 《史记 》的 “生 是这三律都越出了 八度 音程的 界限 , 而原位 空

钟分 ”那样都成了半 律 ;
用今 天的话 来说 , 那 就 缺 ! 请看下表 :

C C D D E F F G G A A B c d f
三上 黄 大 太 夹 姑 仲 蕤 林 夷 南 无 应
分下 钟 吕 簇 钟 洗 吕 宾 钟 则 吕 射 钟
损相
益生 下 下 下 下 下 上 上 上 上 上 上
生 生 生 生 生 生 生 生 生 生 生

阴 黄 太 姑 蕤 林 夷 南 无 应 大 夹 仲
阳 钟 簇 洗 宾 钟 则 吕 射 钟 吕 钟 吕
相
生 下 下 下 下 上 下 上 下 上 上 上
生 生 生 生 生 生 生 生 生 生 生

　　由上表可以 看出 , 在 十二 正律部 分这三 个 上生与一下生相 间 , 如 此 , 则自 大吕以 后 , 律 数

应有的律位空缺 , 又跑出 了正 律之外 都成了 高
八度的半律 , 这已经 不成体统 ;
如果 按照 “阳 生
阴曰下生 , 阴生阳曰 上生 ”的 生律规 定 , 若用 于
“京房六十律 ” 、 “钱乐 之三 百六 十律 ” , 其音 域
会扩大到简直不可收拾的地 步 (“京房六十 律 ”
的音域会 达到 五个 八 度以 上 , “钱乐 之 三百 六
十律 ”的音 域 则会 达到 三十 个 八度 以上 )! 难
怪既是易学家又 是律学 家的 京房 , 在 他用三 分
损益法生 “六十 律 ”时 , 非 但不 顾这 个 “阴阳 相
生 ”的生律规则 , 反而又自 立了一条 “上生 不得
过黄钟 之 浊 , 下 生不 得 及 黄 钟 之 清 ”的 规 定 。
这一规定同样被钱乐之所采用 , 因此 , 他们仍按
三分损益法生出 的律 , 虽 然近 一半的 律越出 了
“阳生阴曰 下生 , 阴生 阳曰 上 生 ”的生 律规 则 ,
但他们还是确保了所有的律在一个八度音程之
中(
仅 “钱乐之三百六十律 ”的最后一律 “安运 ”
高出了半律 黄钟 的 1.845 +音分 , 这 是 一次 笔
⑨
误 )。难怪梁 武帝 在 《钟 律 纬 》中 要 对 “阴 阳
相生 ”提出 质疑 :“案 律 吕 , 京 、马 、郑 、蔡 , 至 蕤
宾 , 并 上生 大吕 ;
而班 固 《律历 志 》, 至 蕤宾 , 仍
以次下生 。若从班义 , 夹钟唯长三寸七分有奇 。
律若过促 , 则夹 钟之声 成一调 , 中吕 复去调 半 ,
是过于无调 。仲春 孟夏 , 正相长 养 , 其 气舒 缓 ,
0
1 3
不容短促 。 求声 索实 , 班义 为 乖 。” 北 宋沈 括
在 《梦溪 笔 谈 》中 也 对 此 提 出 批 评 :“ 《汉 志 》
(
即 《汉书 · 律历志 》———陈注 )`阴阳 相生 , 自
黄钟始而 左旋 , 八 八为 伍 。' 八八 为 伍者 , 谓 一
皆差 。须自蕤宾再上生方得本数 。此八八为伍
1
之误也 。” 明代律学家朱载堉在 《律学新说 》中
亦指出 :“ 《列子 》书谓 :̀黄钟 、大吕不可从 烦奏
之舞 , 何则 ? 其音疏也 。将治为大者不治 细 , 成
大功者不成小 , 此之谓 矣 。' 是亦 以大 吕为浊 声
也 。况古人 既名 此律 为大 吕 , 而谓 之 `元间 ' ,
间在黄钟 、太 簇之 间 , 则 其大 可 知矣 。 《班志 》
(
即班固 《汉书 ·律历志 》———陈注 )
之谬 , 不足
2
1
为据 。”
以上三书对于 《汉书 · 律历志 》的批评 , 矛
头都对准了 此种 “阴阳 相生 ”把 大吕 等 三律 生
作半 律 , 不 合传 统 三分 损益 法 的生 律结 果 , 使
“阴阳 ”附会 “律吕 ”处于尴尬的境地 。
三 、 “阴阳八卦 ”对于 “十二律吕 ”的附会
《汉书 ·律 历 志 》在 把 “阴 阳 相生 ”附会 于
“三分损益 上下相 生 ”的生律 法之后 , 又提 出了
使 “阴阳八卦 ”附 会于 “律吕 ”更进 一步的措施 :
“黄钟初九 , 律 之首 , 阳之 变也 。因 而六之 , 以九
为法 , 得林钟初六 , 吕之首 , 阴之变也 。皆参天两
地之法也 。上生 六而倍之 , 下生六 而损之 , 皆以
九为法 。九六 , 阴阳 、夫妇 、子母之道也 。律娶妻
而吕生子 , 天地之情也 。六律六吕 , 而十 二辰立
1
矣 。” 班固 《汉书 ·律历志 》中的这段话 , 被其后
的郑玄用于 《周礼 ·春宫宗伯 》“大师掌六律 、六
同 ,以合阴阳 之声 ”一 段文字之 后的注 文 :“ `以
合阴阳之声 ' 者 , 声之阴阳各有合 。 ……其相生
音乐艺术 阴阳八卦附会律吕的尴尬
则以阴阳六体为 之 。黄钟 , 初九 也 , 下 生林钟之
初六 , 林钟又上生大蔟 (
即太簇 )
之九二 , 大蔟又
下生南吕之六二 , 南吕又上生姑 洗之九三 , 姑洗
又下生应钟之六三 , 应钟又上生 蕤宾之九四 , 蕤
宾又上生大吕之六四 , 大吕又下 生夷则之九 五 ,
夷则又上 生夹 钟之六 五 , 夹钟又 下生 无射 之上
九 ,无射又上生中吕之 上六 。同 位者像夫妻 , 异
4
1
位者像子母 , 所谓律娶妻而吕生子也 。” 这其中
的 “初九 ” 、“初六 ”之 类又是什么 东西呢 ? 原来
在易学的六十四卦中 , 每卦各有六爻 。郑玄就取
作为 “天地阴阳之本 ”的 “乾 ” 、“坤 ”二卦 ,以 “乾 ”
卦之六阳爻 (
爻名 :
初九 、九二 、九三 、九四 、九五 、
上九 )
配 六阳 声 ;
以 “坤 ”卦 之 六阴 爻 (
爻名 :
初 生 ” 。同样 , 大吕 是阴 吕 , 阴爻 号 为 “六 四 ” , 与
六 、六二 、六三 、六四 、六五 、上六 )配六阴声 。这
样 ,在 “十二律吕 ”的每一 律上都贴上了一个 “阴
爻 ”或 “阳爻 ”的标签 。标签的作用可用于生 律 ,
其编号中 第一位或 尾数和 另一律 相同者 为 “同
位 ”(
如初九 、初六 , 九二 、六二等等 ), “同位者像
夫妻 ” , 生律时用 “阴生阳 ”三分损 一的 “下生 ”;
　
35
其编号中第一 位或尾数和另一律都不相 同者为
“异位 ” (
如初六 、九 二 , 六 二 、九 三等等 ), “异位
者像子母 ”, 生律时用 “阴生阳 ”三分益一的 “上
生 ”。
如果用这种 “律取 妻 而吕 生 子 ”的规 则 去
检验他们的生律结 果 , 就 和在上 一节 中所列 出
的 《汉书 ·律历 志 》“阴阳相 生 ”生 律过 程完 全
相合 ;
但和郑玄所 列出的 生律过 程并 不完全 相
合 。如 “蕤 宾又 上 生 大 吕 之 六 四 ” , 蕤 宾 是 阳
律 , 阳爻号为 “九四 ” ,与 “大 吕之六四 ”为 同位 ,
“像夫妻 ” , 应该用 “阳生 阴 ”的 “下生 ” , 但郑 玄
却使他们变成了 “子母 ” , 用了 “阴生阳 ”的 “上
“夷则之九五 ”为异位 , “像子母 ” , 应该用 “阴生
阳 ”的 “上生 ” , 但郑 玄 却使 他们 变成 了 同位 的
“夫妻 ” , 用了 “阳生阴 ”的 “下生 ” 。其 后的 “夷
则又上生夹钟之六五 , 夹钟又下生无射之上九 ,
无射又上生中吕之 上六 ”也 都这样 乱了 套 ! 请
再看下表 :

36 阴阳八卦附会律吕的尴尬
　　从上表可以看出 , 自 “蕤宾 ”起 的五律 生律
方法 , 郑玄把同位的 “阳生阴 (
律娶妻 )
下 生 ”变
成了异位的 “阴生阳 (
吕生子 )
上生 ” ;
把异 位的
“阴生阳 (
吕生子 )上生 ”, 变成 了同位 的 “阳 生
阴(
律娶妻 )
下生 ” , 这等于把自己所贴的 “阴阳
八卦 ”标签近二分之一报废 ! 使 “阴阳八卦 ”附
会 “律吕 ”又一次处于尴尬的境地 。
四 、 古人对于 “阴阳 ”附会 “律吕 ”
尴尬局面的挽救
　　由于 “阴阳 相生 ”和 “三 分损 益上 下相 生 ”
之间存在着不可 调和的 矛盾 , 于是就 从晋代 范
望起的一千多年 时间里 , 古代 的学者 们都在 为
解决这一难题而 冥思苦 想 , 提 出了各 种解决 方
案 。现选出三种并作评析如下 :
(1)晋代范望 :“蕤宾又上 生也 , … …所以
又上生者 , 阳生 于子 , 阴终于 午 。从子 至巳 , 阳
生阴退 , 故律生吕 , 言下生 ;
吕生律 , 言上生 。从
午至亥 , 阴升阳 退 , 故律 生吕 , 言上 生 ;
吕生 律 ,
5
1
言下生 。至午而变 , 故蕤宾重上生也 。”
这一方案出现在范 望为汉 代扬 雄所著 《太
玄经 》卷八玄数第十一 “蕤宾生 大吕 ”句所 作的
注文中 。从 此 注文 可 以看 出 , 范 望 已经 知 道 ,
《汉书 ·律历志 》、郑玄等 之所以在 生律法 上一
再陷入尴 尬处 境的 原因 , 主 要在 于 “蕤 宾生 大
吕 ”是用 “下生 ”还 是用 “上生 ”这一 关键 点上 。
按 《周礼 》的阳 律 、阴吕 相间 的搭 配法 , “蕤 宾 ”
是阳律 , “大吕 ”是 “阴吕 ” , 按 照 “阴 阳相生 ”的
规定 , 只能用 “阳生阴 ”的 “下生 ”法往高方 向生
律 , 所以生出的是 “半律 大吕 ” 。若 要改变 这种
状况 , 就必须使 “蕤宾 ”采用相反的 “上生 ”法向
低方向生律 。否 则 , 就永 远实现 不了 生出来 的
“十二律吕 ”全 都在 “正律 ”范 围之 内 。所以 他
提出了 一 套重 新 组 合的 方 案 :
把 “从 子至 巳 ”
(
即黄钟 、大吕 、太簇 、夹 钟 、姑洗 、仲吕六律 )
全 以 “小阴阳 ”在名义上 予以保 留 , 实际上它 已被
作为 “阳生 阴 退 ”的阳 律 区 ;
再 把 “从 午 至亥 ”
(
即蕤宾 、林 钟 、夷则 、南吕 、无 射 、应 钟 六 律 ),
全作 “阴升 阳退 ”的 阴 吕区 。故 阳 律区 的律 生
2010年第 2期
至阴吕区的 吕 , “言下 生 ” ;
阴吕 区的 吕 回生 至
阳律区的律 , “言上生 ” 。阴 吕区的 律生至阳 律
区的吕 , “言上 生 ” ;
阳 律区 的吕 回生 至 阴吕 区
的律 , “言下生 ” 。与 原来 的 “阴阳 相生 ”比 较 ,
不同之处在于 “蕤宾重上生 ”也 。
(2)北宋沈括 :“自 子至巳 , 为阳律 、阳吕 。
自午 至亥 , 为 阴律 、阴 吕 。凡 阳 律 、阳 吕 , 皆 下
生;
阴律 、阴吕 , 皆上生 。故巳方之律谓之 中吕 ,
言阴阳至此而中也 。至午则谓之蕤宾 。阳常为
主 , 阴常为宾 。蕤宾者 , 阳至此而为宾也 。 纳音
之法 , 自黄钟相生 , 至于中吕而中 , 谓之阳纪 ;
自
蕤宾相生 , 至于应钟而终 , 谓之阴纪 。盖中吕为
6
1
阴阳之中 , 子午为阴阳之分也 。”
这一方 案是 沈括 在 《梦溪 笔谈 》中 批评 了
《汉书 ·律历志 》的 “八八为伍 ”之后提出的 。其
基本内容和范望的方案相同 , 但更 为简洁明了 。
他称范望的 “从子至巳 ,阳 生阴退 ”的六律为 “阳
律 、阳吕 ”, 合称 “阳纪 ” ;
又称范望的 “从午至亥 ,
阴升阳退 ”的六律为 “阴律 、阴吕 ” , 合称 “阴纪 ” 。
“阳纪 ”各律 “皆下生 ”, “阴纪 ”各律 “皆上生 ”。
(3)南 宋朱 熹 :“乐律 自黄 钟至 中 吕皆 属
阳 , 自蕤宾至应钟皆属阴 , 此是一个大阴阳 。黄
钟为阳 , 大吕为阴 , 太簇为阳 , 夹钟为阴 , 每一阳
间一 阴 , 又 是一 个小 阴阳 。” “自黄 钟至 中吕 皆
下生 , 自蕤宾至应钟皆上生 。以上生下 , 皆三生
7
1
二 , 以下生上 , 皆三生四 。”
这一方案是朱熹原在其 《经世大训 》一书中
提出的 , 与上两种方案不同的 地方是提出了 “大
阴阳 ”和 “小阴阳 ”的概 念 。 “大 阴阳 ”即包 含了
范望的方案 , 也是沈括方案中的 “阳纪 ”、“阴纪 ”
的合称 。 “大阴阳 ”的生律法 :“自黄钟至中吕皆
下生 , 自蕤宾至应钟皆上 生 。以上 生下 , 皆三生
二 ,以下生上 , 皆三 生四 。” “小阴阳 ”即原 来 《周
礼 》的阳律 、阴吕 相间的搭配法 。朱 熹在此只是
“大阴阳 ”生律法所取代而废弃不用 。
从表面上 来看 , “阴阳 ”附会 “律吕 ”的 尴尬
局面 , 被三家方案有所 挽回 , 但实际上问 题仍然
音乐艺术 阴阳八卦附会律吕的尴尬
存在 。且不说 “阴阳 ” 最初附会 “律吕 ”所产生律
吕相间的 “小 阴阳 ”名存实 亡 , 就 以 “大阴阳 ”中
的 “阴纪 ”六律 来说 , 一下 子都 变 成了 “阴律 ”、
“阴吕 ” 。 “阴律 蕤宾 ”生 “阳吕 大吕 ”用 “上生 ”
符合 “阴生阳 ”的生律规则 , 但 “阴吕应钟 ”和 “阴
律蕤宾 ”都在 “阴纪 ”的范围之 中 , 他 们既非 “同
位 ”的 “夫妻 ” ,又非 “异位 ”的 “子母 ” ,这对 “阴生
阴 ”的律吕 , 又怎能采用 “阴生阳 ”的 “上生 ”?
那么 , 还有什 么好办法来解 决这一问题 呢 ?
我看是有的 。因为 “阴阳 ”就是 “阴阳 ” , “律吕 ”
就是 “律吕 ” , 何必一定要把它们纠缠在一起 , 如
果解除 了它们之 间的 “附会 ”关系 , 那问题 不就
彻底解决了吗 ? 这一解决方法不是我的首创 , 而
在古代就有先例 。
朱载堉在其 《律学新说 》专设 的 《论大 小阴
阳第十一 》一节 中 , 在 论述 完 了本 节主 题 “大 、
小阴阳 ”之后 , 再介 绍 他 “新法 密率 ”上 下相 生
的生律法时 , 闭口 不谈 “阴 ”和 “阳 ”这 两个 字 。
如若不信 , 则请看他所说的话 :
律吕相生 ,或逾五 , 或逾七 。逾五 者连本位 数则
隔六 ;逾七者连本位数则隔八 。左旋隔八 , 则右转隔
六 。右转隔八 , 则左 旋隔 六 。左 右逢 源 , 循环 无端 。
何谓左旋隔八 , 右 转隔六 ? 若黄 生林 , 林 生太 , 太 生
南 ,南 生姑 , 姑生 应 , 应 生蕤 , 蕤生 大 , 大 生 夷 , 夷 生
夹 ,夹生 无 , 无生仲 , 仲生黄是 也 。何谓右转隔八 , 左
旋隔六 ? 若 黄生 仲 , 仲 生 无 , 无 生 夹 , 夹 生 夷 , 夷 生
大 ,大 生蕤 , 蕤生 应 , 应 生姑 , 姑生 南 , 南 生 太 , 太 生
林 ,林生 黄是也 。右转左旋 , 左右逢源 , 周而复始 , 循
环无端 ,乃律 吕之 妙 。古人 算律 , 往 而不 返 , 但晓 左
旋 ,不知右转 , 此 所以 未密 也 。 律管 有大 小 , 大生 小
为下生 ,小生大为上生 ,一言尽之矣 。 8
1
这里所讲 的 “左 旋右 旋 、隔八 隔 六 上下 相
生之法 ” , 其 中 并 无 “阴 阳 ”二 字 , 反倒 清 清 楚
楚 , 这不是很好吗 ?
五、 结 束 语
(1)在中华大文化 圈内 , 各个 学科之间 需
要交流 , 需要互相取长补 短 。但 “阴 阳八卦 ”如
此地附会 “律吕 ” , 这对于 阴阳学 、易学来 说 , 只
　
37
能算是一种学科的 扩张 , 或者说 是对 他学科 的
侵犯 ;
对于乐 律学 来说 , 这种 “附 会 ”实 际上 是
一种学 术 上 的 “干扰 ” 。从 其 后 果 来 看 , 造 成
“尴尬 ”的 不是 被 附会 的 “律 吕 ” , 而是 附 会 者
“阴阳八卦 ”自己 , 至少可以 说明一点 :“阴 阳 ” 、
“八卦 ”并不是万能的 , 所以在附会 “律吕 ”时就
一再出了洋相 。
然而 , 时 至 今 日 易 学 界 还 有 人 在 说 什 么
“律吕之源本于 《易 》” 、“阴阳五行 , 律吕之 所由
9
1
成 ” 等等 , 这可能是由于没有搞清楚 “律吕 ”和
“阴阳 ” 、“八卦 ”之间究竟是一 种什么样的 关系
所造 成 。若 要真 正 说 出 “律 吕 ”是 如 何 “本 于
《易 》” “之 源 ”的 ? “阴 阳 五 行 ”是如 何 “所 由
成 ” “律吕 ”的 ? 由 于学科 性质 的不 同 , 恐怕 是
比较 困难 的 。但 若 要 问 “阴 阳 八卦 ”附会 “律
吕 ”何以会造成其尴 尬的局 面 ? 这倒 可以明 确
地回答 :
这是 “源 ”于阴阳家 、易学家 们对于 “律
吕 ”的误解 。
(2)这里 , 还要说一说在这 场 “阴阳八 卦 ”
附会 “律 吕 ”的 表 演 中 , 担 任 重 要 角 色 的 “郑
玄 ” 。郑玄 (127 ～ 200)比 班固 (32 ～ 92 )小 95
岁 。他的那套用 “十二卦 爻 ”附会 “十二 律吕 ”
的 “创意 ” , 全都来自班固撰 《汉书 ·律历志 》的
0
2
“夫律阴阳九六 , 爻象所从出也 ” 和前引之 “黄
钟初九 , 律之首 , 阳之变 也 。因而 六之 , 以九 为
法 , 得林钟初六 , 吕之首 , 阴之 变也 。皆 参天 两
地之法也 。”在他 《周礼 》注文中的所谓 “律 娶妻
而吕生子 ”也 是一 字不 差地 抄自 班 固撰 《汉 书
·律历志 》。虽然 他 在生 律 的上 生 、下生 次 序
安排上吸取了 《淮 南子 》、 《史记 》以及 “京房 六
十律 ”的 “蕤宾重上生 ” , 因此和班固撰 《汉 书 ·
律历志 》的 “蕤宾下生大吕 ”有 所不同 。但这 恰
恰又造成自 “蕤宾 ”起 五律 的 生律 , 成了 “真 正
意义 ”上的 “阴 差阳 错 ” 。然而 , 对于 郑 玄如 此
这般的作为 , 现在却有人作出如此的评价 :
“郑 玄 在 继 承 前 辈 《易 》家 的 思 想 学 说 、
《易 》例体系的基 础上 , 创立 `爻辰 ' 之 例 , 以 独
特的方法阐释 《周易 》义旨 , 辨析 《周易 》的 象征
 　
38 阴阳八卦附会律吕的尴尬 2010年第 2期

义蕴 , 并有诸多旁涉性的运用 , 确属富有创见的 (3)现在 有人 开始 在 中国 乐理 书中 增 加

3
2
尝试 , 不但在 《易 》学 史上 产生 过 较大 的影 响 , 易学的内容 , 其意 图是 想突 出 中国 乐理 的 中
而且在 《诗 经 》学 、 《礼 》学 、古 代 天文 学 、气 候 国特 色 。但 愿不 要 重 蹈 “阴 阳 八卦 ”附会 “律
学 、乐 律 学 等 诸 多 领 域 , 都 具 有 渗 透 性 的 影 吕 ”的覆辙 。
响 。” “ 《周礼 ·春官 ·宗伯第三 ·大师 》篇 之郑
玄注文 还 提 到 :`同 位 者 像 夫 妻 , 异 位 者 像 子 注释 :
母 , 所谓律娶 妻而吕生子 也 。' 贾公彦疏 云 :̀同 ① [ 清 ] 阮元 校刻 :《十三 经注 疏 》, 中华 书局 , 1980
年 , 第 127页 。
位 , 谓若黄钟之 初九 , 下 生林钟 之初 六 , 俱是 初
② 圆括号内的文字系修海林 教授所补 , 笔者同 意他
之第 一 , 夫 妇 一 体 , 是 像 夫 妇 也 。 异 位 像 子 的增补 , 为避 免 重复 , 仅删 其 “以黄 钟 为六 律 之
母 … …律所生者常同位 , 吕所生者常异位 , 故云 首 ”句 中 的 “六 律 之 ”三 字 。详 见 《音 乐 研 究 》
2010年第一期第 89页注 1 2。
律娶妻而吕生子也 。' 此 乃以 人为喻 , 阳律生 阴
③ 吉联抗 : 《春秋战国音乐史料 》, 上海文艺出版社 ,
吕于同位 , 故喻 以娶妻 ;
阴吕生 阳律 于异位 , 故 1980年 ,第 43页 。
1
2
喻以生子 , 颇见精妙 。” ④ 同 ①, 第 795页 。
⑤ [ 秦 ]吕不韦 : 《吕氏春秋 》, 上海古籍出版社 , 1989
梁武帝 、沈 括 、朱 载堉 在 “阴阳 相 生 ” 、 “娶
年影印本 ,第 43～ 44页 。
妻生子 ”问题上批评 的矛头都 直指班 固和他 的 ⑥ 同 ⑤, 第 40页 。
《汉书 ·律历志 》, 现在得 到吹捧的 不是班 固而 ⑦ [ 晋 ]司 马 彪 :《后汉 书 》, 中 华 书局 , 1965年 , 第
3001页 。
是郑玄 , 这未免太不公平了吧 !
⑧ [ 汉 ] 班 固 :《汉 书 》, 中 华 书 局 , 1962 年 , 第
此外 , 郑玄袭用班固的 “ `爻辰 ' 之例 ”和 “娶 965页 。
妻生子 ”之 说 , 按 今的 学 术规 范 就谈 不 上什 么 ⑨ 详陈 应时 :《“钱 乐 之三 百 六 十 律 ”中的 三 种 音
差 》 ,载 《音乐与表演 》2009年第 2期 。
“创立 ” 、“ 创 见 ”。至 于 此 例 、此 说 “在 《诗 经 》
0 [ 唐 ] 魏 徵 等 :《隋 书 》, 中 华 书 局 , 1973 年 , 第
1
学 、《礼 》学 、古代天文学 、气候学 、乐律 学等诸多 389页 。
领域 , 都具 有渗 透 性的 影 响 。”因我 不 了解 《诗 1 [ 宋 ]沈括 : 《梦溪笔谈 》 (胡道 静校注本 ),上 海古
经 》学 、《礼 》学 、古代天文学 、气 候学 ”等 诸多领 籍出版社 , 1987年 , 第 216页 。
2 [ 明 ]朱载堉 :
1 《律学新说 》( 冯 文慈点注本 ),人民
域的情况 ,故不敢妄加评说 , 但就对于 “乐律学 ” 音乐出版社 , 1986年 ,第 82页 。
这一领域而言 , 我倒可 以说上几句 。据我所 知 , 3 同 ⑧, 第 980 ～ 981页 。
1
所谓 “乐 律学 ”这门 学科 , 绝 非只 研究 “十 二律 4 同 ①, 第 795页 。
1
5 扬雄 :《太玄经 》(
1 范望注 ),上海古籍出版社 , 1990
吕 ”和 “三分损益法 ” , 其内容包含声 、律 、调 、拍 、
年 , 第 92页 。
2
腔 、谱 、体 、器等方方面面 , “十二律吕 ”和 “三分 6 同 1。
1
损益法 ”只是 “律 ”这一部分中的两个小点而 已 。 7 [ 宋 ]朱熹 :
1 《朱子全书 · 朱子语类 》 , 上海古 籍出
版 社 、安 徽 教 育 出 版 社 , 2000 年 , 第 3080 ～
再者 , 郑玄的 “ `爻辰 '之例 ”, 其 “创意 ”全都来自
3081页 。
班固的 《汉书 ·律历志 》, 班固所创 “阴阳相生 ”、 8同1
1 2, 第 84页 。
“娶妻生子 ”的生律 法 , 在 古代已 受到律学 家们 9 翟廷晋等 :
1 《周易与华夏文明 》, 上海人民出版社 ,
1998年 ,第 260 ～ 261页 。
的抵制 , 郑玄本人 也宁可在同位 、异位 配律上造
0 同 ⑧, 第 975页 。
2
成 “阴差阳错 ” ,而随同其 他律学家采用 “蕤宾重 1 黄黎 星等 :《郑玄 “爻 辰 ”易例 与 古 代乐 律 论 探
2
上生 ” ;
这就是说连郑玄本人 也没有真正完全采 析 》 ,载 《周易研究 》2007年第 4期 ,第 90 ～ 92页 。
2 详陈应时 : 《中国古代乐律学概述 》, 载 《文 化艺术
用 “阴阳相间上生下生 ”的生律法 。试问郑玄的
研究 》2009年第 6期 。
“ `爻辰 '之例 ”对 “乐律 学 ”这一领域 “具有渗透 3 杜亚雄 等 :《中国 乐理 》, 上海 音乐 学 院出 版社 ,
2
性的影响 ”表现在哪里 ? 2007年 ,第 36～ 37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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