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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豆的舞女
伊豆的舞女
跟随着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少年,一个 20 岁却迷茫而多虑的
少年走进那日本的伊豆。走进那幽幽的自然和撞见一段短暂而
纯白的感情,在川端康成笔下伊豆细细的冷雨和大岛潺潺的水
声中,耳边悠悠地送来白雾那头少女的话语,我仿佛与 100 年
前的这位少年有了些许共振。
主人公与我仿佛都在一直在无止尽的寻找,无止境的逃离。
在抵达伊豆前,在遇到舞女一行人之前,川岛也未曾想过究竟
要寻求的答案是什么。在秋雨绵绵的茶屋屋檐下,与答案的相
遇。舞女,秋夜,细雨,流浪,四个浪漫而虚无缥缈的词语的
气氛编织在一起,像花朵般突然绽放在川岛的伊豆之旅的途中 。
即便川岛有着“厌世气质”但他也无法不被眼前诗画般的景象
所“欺骗”。
所以他决定追随舞女一行人。
待到一行人去了另一个旅馆住宿,川岛对舞女细小的遐想随
着傍晚的雨越来越猛烈。舞女随着其他艺人们去其他的房间演
出了。雨声,三味线琴声,太古声,男男女女的喧闹声无不刺
激着川岛,一股感情的无名火随着声音的嘈杂愈发沸腾。他感
到不安,他感到苦闷,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川岛也不过只是个
少年。脚步声使他心烦意乱,秋雨停后的宁静也令他辗转难眠 。
川端康成用声音的变化反应了少年的心境的变迁。川岛的心灵
其实也犹如秋叶般清澈,他对舞女别无它意,反而只是担心她
的安全与贞操。
次日清晨,川岛望见舞女赤裸雪白的躯体,他也清楚了昨夜
他的焦急是多余的,因为舞女正在微笑着向他挥手,如这泉水
那般干净动人。多么纯净的感情!犹如德彪西亚麻色头发的少
女那首曲子般,真实而美丽。
川岛与舞女的感情,始终如伊豆着般秋雨般朦胧,你无法预知
雨是何时落下,又是怎么样暂停的。川岛与舞女在同一间房间
舞女涨红的脸颊,舞女让川岛为她读《水户黄门漫游记》时靠
近川岛那十分认真的眼神,川岛与舞女在山路上保持着不变距
离的不停交谈,最后一夜没能完成她要二人一起看电影的遗憾
而落的眼泪,和川岛登船离开时舞女早起送行却一直低头不语
的落寞.........无不让人感受到二人感情的纯真与小心,懵懂与期
待,在真实与虚幻之间的徘徊,在理想与现实间的交叉。
川端康成运用大量细腻的心理描写,反映了少年在对于舞女
感情的各种猜测和遐想。同时,作者运用大量的篇幅,并以极
其朴素的手法塑造了一片纯洁而宁静优美的景色。当将两人朦
胧的情感置于秋雨,薄雾,山野等幽静而全新的景象中,无不
将这种诗画般淡淡的忧伤雕刻的淋漓尽致。而川端康成这种细
腻而哀伤的文笔,将少男少女的挣扎,将时代背景的不平等的
无奈和责任思考等情感巧妙交织。在哀伤中寻求温柔的一面,
在遗憾中愈加珍惜,美在分别和忧伤中被无限放大。这并不像
威士忌那般浓烈直接,这份情感包含着东方的空灵尔雅,就像
一壶清酒般回味悠长。
或许那艘小船不会在回到伊豆了,川岛与舞女小薰的故事就
此终结。川岛会继续在东京念书,小薰也许会继续流浪跳舞,
但二人的心中,已经被那夜的秋雨与眼泪洗涤的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