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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卷 第3期 山东中医药大学学报 V ol．
22，N o．
3
1998年5月 JOURNAL OF SHANDONG UNIVERSITY OF TCM M ay．
1998

关于脏腑位置的争论及其结构分析方法
●
路玉滨 刘 晶

山东中医药大学 250014
摘要 通过对中医学中有关三焦及肝位置争论的分析，提出了中医学的脏腑位置较解剖位置
更多的内涵。 本质上它们是对对应于人体整体功能的某种内在结构机制的概括，这种结构既是空
间的，又是时间的，是时空结构的统一。 因而，从已确定的整体功能入手，具体地分析真正对应于这
种功能的内在结构，是中医学脏腑位置认识的基本出发点，也是中医学的主要结构分析方法，而脏
腑的空间位置只是人体结构的一种。 认为中医学的结构分析方法，对于中医理论的现代研究，具有
十分重要的科学价值。
关键词 中医学 脏腑位置 脏腑结构 分析方法
中国图书资料分类法分类号 R223．1

在中医学历史上，曾经发生过很多有关
人体结构的争论，如三焦实质的争论，肝的位
置的争论，等等。 这些争论，从解剖学的观点
分析，似乎毫无意义，因为解剖学的脏器是显
而易见的。但只要我们对此进行深入剖析，就
会发现它们反映的决不仅仅是争论问题的本
身，而是中医学对脏腑结构的理解和探讨脏
腑结构时所采用的具有重大科学价值和意义
的科学方法。
1 中医学有关人体脏腑位置的争论
三焦位置的争论，可能是中医学中持续
最久的争论问题之一。早在《内经》中，中医学
已经有了有关三焦的位置和功能的认识。《素
问·营卫生会篇》对三焦的循行作了明确阐
述。 而《素问·五脏别论》则明确提出了三焦
的功能，认为：“上焦如雾，中焦如沤，下焦如
渎”。 但是，自《难经》提出“三焦有名而无形”
以后，中医学就开始了关于三焦位置的长期
争论。 在历史上，不同医家站在不同角度，曾
提出各种不同的三焦位置。如三焦腔子说、三
焦网油说、三焦无形说、三焦为右肾下脂膜
说、三焦精府说、三焦为胃部上下之匡廓说，
等等。直到今天，还有很多人试图找到三焦的
实体。 但是，目前一般认为，三焦实际指两种
不同的内涵：一是整体三焦，它的位置形态应
是指脏腑之外、躯壳之内的部位。如明代医家
张介宾所言：“三焦者，脏腑之外，躯壳之间，
包罗诸脏，一身之大腑也。”二是部位三焦，也
就是上焦、下焦和中焦的合称。认为上焦包括
心肺在内，中焦包括脾胃（ 肝） 胆在内，而下焦
包括小肠、大肠、膀胱等在内。
在三焦的争论中，值得注意的并不是这
场争论最终能否发现三焦的实体，而是中医
学为什么进行这场争论。 不同医家提出不同
观点的依据是什么？为什么有形无形说能够
长期并存？为什么我们现在又普遍接受整体
三焦和部位三焦的说法？尽管《内经》对三焦
位置的阐述和古人对人体解剖实体的认识常
作为不同论点的论据，但争论的出发点却是
如何发现对应于三焦功能的内在结构问题。
因为，三焦概念并不是像其他脏腑概念那样
完全是在对人体内脏器官实体观察的基础上
提出的。很大程度上，三焦首先是作为一个功
能概念而不是解剖学概念提出的。因此，根据
中医认可的三焦的功能来分析探讨其可能的

● 路玉滨， 1964年2月生，医学博士，副教授。 近年来在国内外中医学术刊物发表学术论文20篇，出版了《中医脉

男，
诊》、《中医概念与理论》、《癌症中医治验》等十几部英文及中文学术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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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8年5月 路玉滨等：关于脏腑位置的争论及其结构分析方法 第22卷第3期

内在结构，是这场争论的实质所在。 出的。 肝在五行属木，木对应于东方，而在确

在中医学中，虽然对三焦的位置和形态 定方位时，中医学是以面南而立为标准的。当
颇有争议，但对三焦的功能认识却是统一的。 人采取这一标准体位时，东方在人体的左侧，
即认为三焦的功能有两种：一是《难经》所强 因而肝的功能活动或气化也主要表现在人体
调的“三焦为元气之别使”和《内经》所说的 的左侧。换言之，肝位于右胁下是肝的解剖位
“三焦者，决渎之官，水道出焉”。 二是上焦如 置，而肝生于左则反映了肝在整个自然界的
雾、中焦如沤、下焦如渎的认识。 由于水液代 气化过程中所表现的某种秩序或结构。 这场
谢和元气的流行分布是全身性的，因此，三焦 争论的实质，在于解剖学的肝的位置与中医
应是一个全身性概念，即整体三焦。 之所以 学所认识的与自然界事物相互联系、相互作
“三焦孤府”说普遍为人所接受，在于脏腑之 用的藏象肝的位置是否一致，能否从肝的某
外躯壳之内恰是一个贯穿全身的可以作为水 种统一的结构或解剖学肝的位置来说明中医
液和元气输布的通道。 而之所以中医又接受 学所认识的肝的各种功能？如果不能的话，能
部位三焦的说法，又在于《内经》所讲的上焦 够说明相应功能的结构或机制应该是什么？
如雾、中焦如沤、下焦如渎等三焦的功能，实 这种结构或机制与肝的解剖位置是何关系？
际是对人体的营养物质从产生、输布到排泄 在这些问题解决之前，能否将肝的解剖位置
的不同过程的概括。 由于这些过程是通过不 暂时抛开，而仅从功能角度来确定肝对应于
同脏腑的不同功能完成的，所以三焦不能脱 其某种功能的内在结构或机制？由于中医学
离相应的脏腑。 例如，中焦如沤，实际是对中 是把“以表知里”、“比类取象”作为认识人体
焦脾胃运化水谷功能的概括；上焦如雾，实际 功能内在机制的基础，中医学理论体系很坦
是对上焦心肺敷布精微功能的概括；下焦如 然地接受了肝的解剖学位置与肝某种功能应
渎，则是对下焦大肠、膀胱等排泄代谢产物功 具有的内在结构或机制的差异。事实上，虽然
能的概括。由此可见，中医之所以对三焦部位 这两种看法始终存在矛盾和争议，但它们都
的认识不统一，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中医对三 有不少的拥护者，原因很简单，它们尽管不能
焦功能认识的双重性。 全面说明肝的所有功能，但却都能说明肝功
肝的位置也是中医学争论最多的问题之 能的某个方面，都有其特定的对应功能。
一。中医学有关肝的位置的争论，主要集中在 除了肝的解剖位置与肝的气化位置的争
两个方面：一是肝的解剖位置与其气化位置 论之外，中医学中还有一场关系肝究竟是位
的争论；二是有关肝究竟属于下焦还是属于 于中焦还是位于下焦的争论。 持肝位于中焦
中焦的争论。无疑，肝概念的提出是以解剖学 观点的人认为，肝在解剖学上位于中焦，在功
观察为基础的，这在《内经》和历代医著中都 能上与脾的功能密切相关。 一方面，肝主疏
有较为明确的阐述。问题在于，中医学在认识 泄，可以促进脾胃的运化；另一方面，肝病容
脏腑功能活动时，却主要不是以解剖学的脏 易犯脾，肝脾二脏在功能上有着较为密切的
器为基础的，而是更多地考虑人的整体功能 关系，因而肝应位于中焦。持肝居下焦观点者
和表现以及人体与自然界的规律相统一的问 则认为，肝藏血，肾藏精，肝肾同源，精血互
题。从这种角度出发概括的脏腑的功能，与实 化，故肝肾应同居下焦（ 尤其是在温病学出现
际观察到的解剖学脏腑并不存在必然的统一 以后，基于肝肾阴虚在温病后期最易同时并
和因果关系。 所以，在《内经》提出“肝生于 见） 。 虽然中医学争论的似乎是肝的“位置”，
左”这一命题后，中医学就开始了一场持久的 但问题的焦点却是如何看待人体的结构，如
肝位于右还是位于左的争论。一种观点认为， 何从结构上解释肝的功能表现。 在争论过程
肝的位置无疑是位于右胁下的，讲“肝生于 中，肝的所谓的位置实际上已异化为一种形
左”明显是一种谬误。 而另一种观点则认为， 成肝某种特定功能的内在结构或机制，而不
肝生于左这一命题是《内经》基于特定角度提 是纯粹解剖意义上的肝脏了。 而在确定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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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应于某种功能的结构时，中医学的出发点 事实上，解决这一问题的关键，在于找到一种
显然并不全是已知的解剖位置，而是强调从 与三焦和肝的功能表现相吻合的机制。
肝的某一特定功能（ 与脾的密切联系、与肾的 2.1.4 它反映了从解剖结构探讨人体功能
密切联系） 出发，来寻求解剖位置之外的真正 的局限性，也反映了古人在探讨与三焦及肝
形成这种功能的内在结构或机制。 由于近代 功能相对应的内在结构或机制时，是以与功
自然科学思路和方法的影响，人们一提起结 能吻合为出发点的。换言之，中医学并不把解
构，就会自然而然地认为它是一种空间的、由 剖实体看作是三焦或肝功能的唯一结构，而
具有一定大小尺寸的实体构成的。 这客观上 是更多地考虑从气以及气不同的运动形式来
阻碍了人类对结构问题的深入探索，而中医 认识整体功能的内在结构或机制。 在肝位置
学的结构观和结构分析方法，则可能具有比 的有关争论中，只有从肝气和肝的不同运动
这种近代科学的结构观更为深刻的内容。 形式而不是解剖学的肝来理解这一问题，才
有可能对肝的不同功能表现的内在结构或机
2 中医学的结构分析方法
制做出令人信服的说明。 肝与脾之所以具有
2．1 中医学的结构分析方法 从以上中医 较为密切的联系，在于肝气于脾气之间有着
学对三焦的形态位置及肝的位置的争论分析 更多的相互作用这一内在结构，而之所以肝
中，我们不难得出下面的结论。 与肾之间有密切关系，也在于肝气与肾气有
2.1.1 三焦概念的提出并不是以解剖学的 着特殊的联系形式。
实体发现为基础的，而是以三焦功能的确立 从确定的功能入手，分析形成功能的内
为基础的。因此，争论的实质是三焦功能应对 在机制或结构，便形成了特定的中医学结构
应的内在结构。肝的解剖位置是显而易见的， 分析的主要原则和方法。
从《内经》到历代医家都有明确阐述。 如果争 2．2 中医学结构分析方法的理论基础 基
论的焦点仅仅是肝的解剖位置的话，争论就 于中国哲学的气一元论思想，中医学认为人
毫无价值。 体同自然界万物一样，都是由不断运动的气
2.1.2 虽然《内经》有关于三焦部位的较明 构成的。人体作为一个“器”，只是气运动的一
确阐述，但这种阐述并不能完全说明三焦的 种场所，而之所以不同脏腑具有不同的功能
所有功能。 这是产生三焦位置和形态争论的 和形态，均源于气的不同运动变化，也就是气
主要原因。 肝的解剖位置虽然可以说明肝的 化的不同形式。《内经》曰：“气合而有形，因变
部分整体功能，但它同样也不能说明肝的所 以正名”。 实体性五脏之所以具有不同的功
有功能。 这是持肝居中焦观点者之所以不能 能，在于构成和维持五脏的气或精气的不同。
说明肾与肝关系的主要原因，也是肝居下焦 五脏之所以能与不同的五体、五官、五色等相
说持有者能够长期独树一帜的重要原因。 联系，也在于构成它们的形质和维持它们功
2.1.3 这场争论，表面上看是关于三焦的位 能活动的精气是相同的。从这个角度理解，脏
置形态和肝位置的争论，实际却是关于如何 腑等的实体性内涵，只是气运动过程中呈现
从某种结构来说明三焦和肝的已知的功能的 的某种特定形式，气才是生命活动的真正承
争论。 这样，这一问题的实质就转化为：如果 担者和实现者。换言之，人体的实体性结构只
解剖学上的人体结构或解剖学的肝不足以说 是气运动变化表现形式的一个方面，而远非
明三焦和肝的所有功能的话，那么，形成三焦 气运动变化的全部形式。事实上，气运动变化
功能、肝脾之间和肝肾之间密切关系的内在 的表现形式是多种多样的，既有空间的，也有
机制或结构究竟应该是什么？这种结构与已 时间的。就气的空间结构来说，除了可观察到
知的解剖学结构有什么不同？如何寻找这种 的实体性脏腑组织以外，还要包括气机的各
结构？由于历史和认识的局限，这场争论只是 种形式，也就是气的升降出入。而人体之气随
以对位置或形态争论的形式表现出来罢了。 自然之气的变化而变化，则是气的一种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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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构。中医学认为，人体之气与自然之气是相 的定义是探讨整体功能内在机制过程中的一
通的。自然界五行之气的更代更替，表现为五 个最重要环节。错误的结构定义，当然无法说
季的不同变化，而人体的五脏之气，由于自然 明要说明的功能。另外，要寻求某种功能的内
之气的影响，也呈现出这种与季节相应的变 在结构，首先要确定研究的整体功能是什么。
化。春天自然界木气偏盛，故人体的肝气功能 这是结构定义的前提条件。 然后才有可能发
相对占主导地位；夏天自然界的火气偏盛，所 现与此功能相对应的真正的内在结构。
以人体的心气相对旺盛，在生命活动中占主 中医学的结构分析方法对中医理论的现
导地位，等等。这种结构实际上可以看做是随 代研究有着重要的借鉴意义。 中医理论的现
着时间的变化而出现的一种时间结构。 与空 代研究已经走过了数十年的历史，虽然也取
间结构不同的是，这种时间结构只有在时间 得了一些成绩，但总的说来，我们还没有真正
坐标中才可被认识。 由于强调气是一种无形 找到中医理论现代化的道路。 中医理论也没
的不断运动的精微物质，其不同的运动形式 有像人们期待的那样，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发
（ 这就是事物及其功能的内在结构） 只有在其 展和突破。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是多方面的，
运动所表现出的各种形式（ 包括事物的各种 但是，研究中所采取的思路和方法的局限，恐
形态和空间结构） 中才能被认识。 例如，中医 怕是最主要的。 反思中医理论现代化研究的
学认为，肝之所以分为左右两叶，在于肝于五 历史，我们不难发现，多数研究都是欲通过已
行属木，木对应于春天，而春天正是种子发 知的人体结构，特别是实体性结构，来探求中
芽、左右分为两叶之时。 所以，强调肝左右分 医理论的内在机制。可是，由于中医理论所表
叶，实际是通过肝的形态学特征来说明肝之 述的主要是人整体的某些功能，这种从实体
所以具有主升发、主疏泄等木气特征在于其 结构进行的研究就很难真正与中医理论结合
内在结构，也就是说与气运动过程中形成的 起来，更不用说发展中医理论了。
“木气”是相同的，结构本质上是一种气化秩 阴阳学说的现代研究就是一个非常典型
序。 的例子。在中医学中，阴阳概念实际包括两个
2．3 中医学结构分析方法的科学价值 通 层次的内涵：一是阴阳的哲学内涵，它无所不
过对以上问题的分析，我们也不难看出中医 指又无所指，是对具有相反相成的两个事物
学的结构观所蕴藏的重大科学价值。 或事物内部两个方面的抽象；另一个方面则
首先，解剖学上的位置结构是难以说明 是人体阴阳的具体内涵，主要是用来表征人
人体所有的整体功能的。 人体的不同整体功 体内部相互联系而又相互对立的两个方面。
能应有与这种功能相吻合的内在机制或结 与哲学阴阳相比，人体阴阳具有一些更为具
构。其次，某种结构是否是某种功能表现的内 体的规定，如寒热规定、出入规定、升降规定
在结构或机制，取决于这种结构是否能形成 等。但无论如何，人体阴阳反映的只是人体在
这种功能。只有与功能相吻合的结构，才是此 功能活动中所表现出的一种运动过程。 阴阳
功能形成的内在机制，才能说明这种功能并 的相互制约、寒热之间的制约协调，都只能在
与其构成因果关系。再次，并不是我们已知的 运动中、在相互作用中才能表现出来。 原则
结构就一定是某种人体功能的内在基础。 已 上，它们是不能直接还原成人体的实体性结
知的结构只是诸多结构形式中的一种。 在某 构的。如果我们遵循从功能分析结构的原则，
种功能不能用现有结构进行全面说明的时 不把已知的人体结构看作是人体的唯一结
候，就必须重新寻求其他的结构形式，或对结 构，我们就能在中医理论的现代研究中少犯
构进行重新定义，直到这种结构形式能说明 错误，尽快实现中医理论发展的目标。
要说明的整体功能为止。 还有，结构如何定 （ 收稿日期 1997
-11
-25）

义，取决于要说明的整体功能。这意味着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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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gument of Visceral Location in TCM and

Analysis of Structure
Lu Yubin
Dept . Shandong U niversity of T CM 250014
of T CM Basic T heory，

ABSTRACT T hrough analyzing argument of locations of liver and triple－jiao in tradi-

tional Chinese medicine，the author suggests that locations of zang ang fu organs in T CM
have more connotation than these in w estern medicine， believing that they are in fact a sum-
mation of the intrinsic structural machanism corresponding to the function of the w hole
body． T his structure is both a time structure and a space structure， and， w hat is more impor-
tant ，the structure combining both the space and time．T herefore，it is an essestial view point
for T CM to analyze the intrinsic structure corresponding to the function of w hole body on the
basis of know ing exactly the function first ．
T his is of a great scientific value for modern study
of T CM theories．
KEY WORDS Locations of liver and triple-jiaoy V isceral location function of w hole
body A nalysis of structure
（ Original article on page 110）

Clinical and Experimental Research on Treating

Hyperthyroidism with Xiao Ying Pian
Sun Fenglei
Graduate student 1994of Shandong U niversitg of T CM 250014

ABSTRACT T he research indicated that the main pathogenesis of hyperthyroidism w as

dificiency of Q i and Yin，hyperactivity of fire-heat ，combination of phlegm and blood stasis
and restlessness of mind， so the therapeutic method should be supplementing Q i and nourish-
ing Yin， clearing aw ay pathological heat ，
resolving phlegm and softening hardness， promoting
blood circuation to remove blood stasis and tranquilizing the mind．In accordance w ith the
therapeutic method，the recipe called Xiao Ying Pian w as cratfted， 40 cases of hyperthy-
roidism w ere treated by Xiao Ying Pian， the obviously effective rate w as 42． 5％， the total ef-
fective rate w as 87．
5％， there w as no significant statistiacl difference betw een Xiao Ying Pian
group and PT U group （ P ＞0． 05） ．T he experimental research show ed that Xiao Ying Pian
could improve the w eight ，low er the anus temperature，reduce oxygen consumption rate and
serum T3， T4of hyperthyroidism rats．
KEY WORDS Hyperthyroidism pathogenesis T herapeutic method Clinical reserch
experimental research
（ Original article on page 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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