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的训练：理论与实践

+性史©
（一个感觉的传奇故事）

胡昉

花城出版社
1998
以下内容纯属虚构 感觉的训练:理论与实践
+性史©

吴宇文

007出版社

《感觉的训练;理论与实践+性史©》由国际海绵组织委托007 ill版社岀版国
际海缔组织(hucniaiion Sponge Organization, 】SO)是科幻作家凡利先生在1990
年创立的一个而业文化机构(有关ISO的详细情况.清查阅ISO的网上地址：
http：//www. serve. com/hcavengates/Sso. htm),本书的出版得到了凡利先生和 ISO
的慷慨资助.对此我再次表示深深的谢意

1
目录

献词
导读1
导读2
导读3
作者序
几点说明
第一阶段就感觉本身训练感觉（物象阶段）
錯曰
第一节眼睛
第二节触觉
第三节声音
第四节色彩感觉
第五节嗅觉
第六节物理学和生物学方面的理论辅助
第七节温度湿度
第八节物质
第二阶段 感觉与符号的互动练习（意象阶段）
第一节对符号的感觉
3
第二节感觉的符号化
第三节情绪联想与意义的延伸
第四节语言符号
第五节回忆
第六节命题 献给我身边已成为中产者和努力成为中产者的朋友
第七节非语言的符号 献给全世界中产阶级
第八节简单的知觉整体 他们是我们社会的精英
第二阶段最后一个练习从简单图形到空的语言 愿他们同时享有精神上的富足
第三阶段感觉控制术（心象阶段）
绪言
第•节日常生活中的异像
第•.节从一个例子看“第二视力”
第三节“潜意识逻辑”的训练
第四节第二时间
第五节药物作用
第六节邀请死亡的练习
第七节性学四问
第八节抒情性的器官:感觉和形象
余暇与训练（结束语）
附录:调查报吿《从模型和现实两方面看利市最大的一个训练场
所》（节选）

5
4
 导读1
我和吴宇文认识于199()年，那时他经常到国家足球队的训
练基地看球。他至今还是几位国脚的忠实拥寇C
有关足球,我实在是不想多说了，总之，期望越髙，失望势必
越大。
那时我正在寻找一种更科学的训练方法，以提高我们球员
的整体素质，在参考了国内外大量文献资料之后，结合自己多
年来的实践经验，我写出了《DureX专业球员模拟训练用模型》
一文递交国家体委，试图在全国推广一种全新的训练方法，以便
使我们的训练跟上国际形势，结果这个方案被否决了。
否决的理由很多，比如训练成本太高啦，找不到合适的训练
场地啦，训练方法不切实际啦，等等等等、
我曾跟吴宇文交流过这一设想，我听说他正在写一本书，他
自己只是简单地称之为“训练教材开始我以为他也是摘体
育的，后来才知道他是在谈感觉的训练，当时觉得挺玄的-有
天深夜，他打电活找我，问能不能把我的“DureX模型训练方案”
作为感觉强化训练的最佳方法推荐给大家，他详细谈r对我所
提倡的训练方法的理解，其核心就是：对运动员感觉的培养和强
调,最终我被他说服了。
因此,本普的问世也使我颇感欣慰，我希望我的训练方法能
借助本&得到广泛的传播一虽然我对吴宇文的整体训练思路认
识得还不够深刻，但我的总体感觉是：感觉训练是一门高尚的娱
7
乐活动，它所需技巧不多，带给人的乐趣却是无穷：
我建议所有关心我们国家体育运动前途的人士都能静下心
来读这本书，谢谢C 导读2

A.C.（前国家足球队教练）
去年年底，吴宇文交给我一大叠文稿，请我“指正〉抽空看
完之后，我不禁为吴宇文潜心学问的精神所感动。我觉得本书
是吴宇文借感觉训练题材，抒发其对思想大师之情：从卢克莱修
到福柯，从柏格森到维特根斯坦，从卡夫卡到科塔萨尔，吴宇文
将他们的思想尽情融入到感觉训练之中。此外.本书还旁征博
引了生物学、物理学、化学、气象学等诸种学科的知识，一本书下
来，我们不知不觉吸收了大量的知识，仅就这一点而言，本书堪
称一部当代知识备忘录，它有助于我们提高精神境界。
吴宇文在学院任教几十年 ，-直从事现代舞理论的教学匚
作，有趣的是，他的妻子是跳健美舞的，她的表演总是那么赏心
悦目，学院的同事戏称他们是“稚俗共赏"的一对：吴宇文在平
时教学中深知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重要性，他经常是给学生讲
一段，让学生看一段，陪学生舞一段，因此，学生们都爱上他的
课。依我多年的观察，他能写出这样一本引人人胜的著作是不
足为怪的。
这样-个热爱生活的人，他的书必定也是写给那些同样热
爱生活的人看的，我确信这是一木好书，阅读本书无疑能提高我
们生活的质量。

陈一伦（中国现代艺术学院院长）
8 9
 我致力于从观念上传输给大家更合理更舒适的生活图像，吴宇
文的著作在这方面又有了新的突破.我觉得只要冇一种面向未
导读3 来的新鲜态度，阅读本节就将是一次极富挑战性和刺激性的感
觉历险过程。
七十年代初，当我埋首于残破的图书馆寻找素材的时候，我 细心的读者还可以发现:在感觉训练过程中，本书还不时插
就感觉到:人类的幸福越来越和身体机能的改善联在一起 ，我感 入了一些短文，它们是胡昉专为本书创作的《性史©》部分，在
到奇怪的是，当年那些卷入政治這幼的人似乎从来没有想到要 007出版社的积极提议和努力协商下，这两个作品如今完美地
把这种运动和身体机能的改善联系在一起，也幸与他们没想到 融合在一起,呈现在读者眼前的是•个完整的有关感觉的传奇
这一点，否则的话,我们会面临更惨重的悲剧。 故事。愿大家读得开心，玩得愉快-
我把我目前事业发展顺利的原因归功于：对人类竭力改善
感官这种甫求的了解和洞察。我提供给人们一些冇益的设想，
让他们知道，我们还能生活得更好。坡近我乂将我的科幻小说 凡利（国际海绵组织协会主席）
〈在线老鼠:如何解剖一只兔中的•些内容和实际的科研操
作以及产品开发联系起来，国际海綿组织又有了新的发展。
在我渡过r大半辈子人生之后，我对所谓的个人命运又有
了新的理解。我曾说过：“国际海綿组织，就是•个反叙事组织，
它不求逻辑地理解人生。''我也说过：■我的人生之路就是-片荒
芜，一片混乱的，根本上是反人生的。”但和一些年轻人深入交往
之后，我的看法有r改变。我想说的是：不管人们的命运如何变
幻莫测，它还是处丁•无形的控制之中，这种控制早已从原始的、
流血的暴力控制转化为温和的、自觉的自我感觉控制术，人们只
冇掌握这种技巧，才能生活得更好。
这就是吴宇文《感觉的训练〉成所带给我的最新启发。我
认为在感觉训练方面，这是目前所能得到的内容最清楚、方法最
科学的入门书。我们国际海绵组织委托007出版社出版此书，
就是想向现代社会推广•种新的生活方式和生活态度。多年来
10 11
 作者序
这本书用来训练你的感觉 。应该感谢我的妻子，她自编自
演的健美操录像带启发我写了这本书°相信不少读者都曾跟着
她的录像带蹦蹦跳跳过：
“一、二、三、四、放松精神”
“二、二、三、四、精神放松”
这本书也将起到同样积极的作用G我想尽量让你们在不多
的时间里加深对自己感觉的认识,从而获得对生活的另一种认
识:你注视这些文字，全神贯注于自己的意念，最后就能获得某
种解脱——这不是很美妙的吗？感官任何时候都值得我们去享
受，很多人不知道怎样去做,我希望本书能提供这方面的正确方
法。在不同阶段的练习过程中，我更希望大家不要忽视对支配
着感官的心灵的关注，这需要极大的勇气，而这种勇气在我们的
日常生活当中早已被人们日渐淡忘。
对于工件繁忙、献身事业的人士来说，每天抽出10分钟，在
临睡前读几页，对自己还是大有好处的。你们不妨跳过那些理
论性太强的章节（为了更透彻地说明我的看法，我不可能完全去
掉这些章节，我已尽量把它们的篇幅压缩到最小），直接看那些
能触动自己的内容，这有助于使你成为一个马克思所说的“全面
的人”，在物质丰裕的今天，我们更有可能达到 种物质精神双
丰收的理想境界。
现在,请你握紧拳头，握得死死的，然后突然松开一一你感
到轻松一点了吗？
13
 欢迎你参加感觉的训练
再次感谢我的妻感谢现代教研室的同事们为我提供査
找资料的方便，感谢陈一伦院长给我长达一个月的假期，更感谢
凡利先生在慷慨资助的同时，对本15提岀了富有建设性的修改
意见，没冇他们的这些支持,这本小书是不可能这么快和大家见
面的。另外，虽然我对我所引用的资料勤加脚注,但难免还是挂
一漏万，在此谨对所有有关人士表达我深深的谢意。
吴宇文
1996年8月于
中国现代艺术学院
14
几点说明
感觉训练的不同阶段是根据训练性质的不同而划分的 ，各
阶段之间并不存在高级低级之分。为方便起见，可把务个阶段
的训练主题进行如下归纳：
第一阶段物象阶段（就感觉本身训练感觉）
第二阶段意象阶段（感觉与符号的互动练习）
第三阶段心象阶段（感觉控制术）
读者可视自己的实际情况从任何•个阶段整练对「一般
读者而ZT,循序渐进能更快地达到理想的效果，M下这种训练程
序的编排从-开始就是有其一定科学依据的。
15
 第一阶段
就感觉本身训练感觉
（物象阶段）
 第一节眼睛

就感觉本身训练感觉实际上是一种极其简易和単纯的训练
方法，正因为它简易和单纯，大多数人反而忽视r.第一阶段要
求读者直接关注自身的毎种感觉器官，琢磨它们是怎么样反
映出心灵最细微的波动的:要做到这…点并不那么容易，需要
有-定的技巧「为便于读者训练，我对训练的项目作了分类，希
望读者能找到自己感受最深的感觉器官 ，以便进行进一步的强
化练习。

视觉训练的出发点:视觉空间
与-•般的空间概念不同，视觉空间是由我们的视觉直接给
予的。比如，盲■人也会有空间观念，但他不可能有视觉空间观
念，这就是我们视觉训练重要的岀发点。

18 19
 引起的感觉。 ”①

练习3请闭上眼睛
练习I

睁大眼睛，头保持不动，眼珠使劲转向左边，再转向右边；然
后盯住位于你正前方的东西。

（训练提示）一方面，视网膜在它自身的运动中自然地感觉
到它自己的运动;另一方面,它又能相当准确地感觉到在它之外
其它物体的运动。

练习2看：
a） 一（片） （摇晃者的）（光滑的）树叶
b） 一（只） （黄色的）（柔软的）香蕉
c） 一（块） （粗糙的）（坚硬的）石头
（训练提示）第一步就是要把看得见的东西和摸得着、闻得
到的东西区分开，单纯可见的东西首先表现为单个的物（即一个
名词），要习惯把果实和花分开，花和绿叶分开，绿叶和树枝分
开，树枝和树杆分开，树杆和树皮分开一“也许我不仅能区分
出每片树叶引起的感觉，而且能区分出每片树叶上的每个裂片

①见卡尔维诺（haloCahino）《寒冬夜行人》第八砒在月光照繼的落叶上工
20 21
 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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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必：
 a） 闭上眼睛，右手做出各种动作，同时，左手不断地孽仿右
手的动作，让其他人注意看你是否幕仿得一模-样，
b） 闭上眼睛，一•直朝前走，保持直线方向，至少走完1。0米，
然后回头看看自己所走路线的形状'
（训练提示）我们可以发现，在a的情况中，无论你怎样努 练习5
力，左手总是放大或缩小右手的动作。在b的情况中，你自认为 拿张熟人的面部特写照片，迅速地颠倒上下,不假思索地
按照直线方向行走的结果恰恰是弧线；有一点说出来可能会令 凝视这个人的面都。
你吃惊，如果距离足够远的话，你闭者眼一直朝前走，結果会返
回到出发的地点。
练习6
a） 用中指压迫自己的眼球，眼前的物体会出现重影，.
练习4自行车上 b） 眼球尽可能地转左，用中指压迫眼球右侧,然后迅速向右
骑在自行车上，仅仅看自己的左侧（你会发现左侧的整个空 看,原先看到的物体会向右移。
间似乎绕着某个轴心在作顺时针旋转），看自己的右侧（右侧整 c） 体验斜视症者、对视症者以及视觉中枢发育退化者的视
个空冋是作逆时针旋转），如果双眼宜视前方，就会恢复到iF•常 觉经验。
的向前运动的感觉。
练习7
闭上眼，触摸一个自己完全不熟悉的物件（由别人提供），仔
细触摸，想象它的形状，然后睁开眼，看实际形状和自己想象中
的是否有出入，出入在哪里。

练习8
a）把头转向左边，同时眼睛竭力转向相反的方向。
24 25
 （训练提示）这是一个非常费劲并且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动
作C 练习9对称和对比
bl）身子转圈，细心体验此时眼球急速的震散式运动，然后 a） 闭上一只眼，转圈，看能否保持平衡。
急停，会产生旋转眩晕。 b） 站在岸边，眺望滚滚江水。
b2）用手指塞住双耳，转圈，急停，不会产生旋转眩晕。 c） 海边高耸的岩石，庭院中央一小方落英。

（训练提示）經觉现象总是和整个身体运动的感觉有关.在
大部分时间里，眼睛是作为全身运动感宫的■部分而出现的，它
必然跟全身其它器官发生联系。

在进入下一步的触觉训练之前 ，我们不妨站在镜子前，再仔
密 细看看我们的眼睛：微侧左脸，可以从镜中瞥到A■:眼瞳孔与眼白
•芯 交界处特别耀眼，侧面来的光线似乎透过了眼球 ；微侧右脸，情
况相似。
眼睛的某些生理待征恰好揭示出人类的特殊处境，在第二
阶段的训练中，我将着重讲解如何对支配着心灵运动的■•第：视
力"进行训练，只有借助它，人们才能彻底从眼前所见的烦恼中
'点 解脱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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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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卒勰 网华华恐折本
恐壮危。％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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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芥為4忌汕5 ，,&¥光%）〉。有第
艮¥光勺 商眉岐祢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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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猝於 、，、〜：,. L b- —験*%
袒賜於咔迎畤桃秘麝 :
建题-I防南代，机-‘T补*房专蚣盐调£ G以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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働沁*土,
部 斌滅嗣
m携,姒诫柄祗
双*您E
祗辭嗥待峰
邑又噂蠕峠心,
霸舌,州仙
"直
I肉qs. 6.
 擦干，在皮肤上擦出一道痕）

第二节触觉

毫无疑问，触觉引起宜接的快感和痛感，但都相当短暂.必
须借助回忆，人们才会再次找到获得快感的方法，小心躲避痛感
的袭乩
盲人可以用触觉器官触摸出“空间的形状”，但那种“空间
感”永远只限于现在所在的这个空冋•要单纯的触觉做更多的事
是困难的，除非你找到种特殊的提高触觉感受力的方法 ，就
触觉器官本身而言.它姓擅长的就是直接感受现在这•瞬间，它
内明显不过地表现出感觉短暂易逝的-面冇鉴J-此，我在这
项里史多的是提供那些启发性强的练习材料 ’
我想提醒大家的是：只要抓住第•組练习，你就可以随吋感
受到触觉煥小的、被动的、迷人的魅力
练习I
a） 和妻子作爱时，注意哪些部位的接触增强了快感，用什么
方式接触能达到快乐的“极限”（这是否就是触觉器官作用的极
限？）
b） 洗澡时，细心体会第•颗水珠溅落到皮肤上的感觉（把它
3（）
练习2
a）四肢，尤其是手,体会相互接触的感觉
两个少女的手相互接触匚如果这两只手的皮肤质地相同，
手指的长短相似，甚至手心的纹路也相近，情况就更加不同了，
也许她们自己也会奇怪，两只手怎么会分开，又怎么会更加紧密
地、好像恋人般地合在•起。
她们飞快地从上坡冲下来，两手因为浸润在体表渗出的优
柔的汗液里，都快握不住了，她们得使劲一松•紧，凭着肌肤微
微起皱时的摩擦力（还得凭着没话说的交情）才能相耳.搭着；由
于两个人的手都轻柔无比，一只手会措者另一只手而失去分量
轻微的摩擦直抵细腻的血管和神经末梢，向少女全身灌输看难
31
以言传的快意 两种香味更深入地绵延'D在一起。傍晚，两
只手底下似乎衬着向上映射的役光，薄薄的手背透明度提高了
一倍。她们脸颊通红，嘴唇微张，因为有人注视她们而步履更加
轻快。
松节油的芳香连同暮色胶住她们的形体
在每天经过的地方，新的一株植物暗自开花结果
b）震颤的手指，振动的微粒
用震頭的手指划破夜空，每粒振动的尘埃都向她传送着我
的情意，当我目送她分解在灰暗的空气微粒之中一
c）你刚弯下腰，周围的气流（四周暖烘烘、麻酥酥的）立刻从
眼前掀开，又从后背处向下沉积。你的脸绷得紧紧的，红红的，
练习3柔韧性 血涌上来，手发抖;你的后背被一只手轻轻摩娑，你准时而乂惘
a） 用弯到背后的右手手指抚摸脚底心，脚背紧贴在臀部c 然地站起身。黄昏昏昏沉沉的，空气中并无刺激人的光点，你
五指收缩，前额靠紧腹部，右手拼命绕过纤小的腰部，捏住自己 走过树丛，满布光斑的光滑石面衬托出两棵雪松,雪松本身致密
的下巴，眼神也随之秀气起来口 的针叶一滴不漏地吸收着周围的墨绿色，刚才你的弯腰好像是
b） 她的舌尖再次与鼻尖紧密相触，鼻尖湿润了；头部从容地 向它乞求什么，不声不响地，你伫立良久，直至天色黯淡卜来匚
穿过两腿之间，双手优雅地从后而握住整个脚脖。
（训练提示）柔韧性意味着易感性°

① 清参考柏恪森在《时间与自由意志〉一书中对■绵延”的兩述
32 33
 第三节声音
练习4五指应该怎样缩拢
作为最常用、最基本的触觉器官，手指活动有其特殊的自I
性，我们在使手指缩拢之前并没有对自己说:“把手指缩拢。”多
数情况F,在我们尚未意识到这个指令之前，手指就以唯恐主人
反悔的速度奔向手心.这时如果你想从正面喝住它，那根本是来
X3
MUSE WQRKS1ATNM

不及的.不管怎么说，它已符合了你的意愿。 Getting Started &

Tutorial Cuidc^

练习5学院派的触觉练习渺
a)想象自己拣起或拿着一个乓乒球，一只苹果，一顆潘贰的
蜜枣，一只新网球.一个烫手的土豆，一块冰，一只小猫，一只小 KORG
狗，一块马蹄铁，一片毛，一把手电简。
1>)用予指揉下列想象中的东西：一片面包，一块橡攻，朋友
疼痛的太阳穴，一块天鹅绒，一片玫瑰花瓣。
听觉器官具冇某种不可理喩的直接性 ，“歌唱和感受歌声从
自己的躯体内发生，并传播到空中，真是妙不可H"®o在教授
我希望大家在随后的训练中，注意触觉器官和其他运动器 现代舞知识的过程中 ，我必然要接触到现代派以来的实验音乐，
官的联系，以便能整体地、和谐地运用它们，完美地享受自己的 我感觉到：越是生理性的音响越是容易让人产生性的冲动 ，其效
生活。 果和你听到滴水声后想撒尿差不多。复杂的音程组合考验的不

。见纳搏科犬小说〈洛丽堵〉箱20章：洛成堵学表演用的’舞油却表演提示、 (D见马莱尔巴(Luigi Makrba)小说《蛇》第章.引言部分-

34 35
是M朵的听力，而是人的意志（但这与叔本华的"音乐表现意志"
还是有所区别）。马赫①对此曾作出如下的评论：“对丁•习惯于
从进化论观点看事物的人，高度发达的现代咅乐和突然口发出
现的呂乐秉赋看来是•种极奇特的神秘现象,这种听觉能力的
发育与物种的保存有什么关系？它不是远远超出不可或缺或单
纯有用的限度了吗？精细分辨音调对我们有什么意义？交响乐
的音程与昔色的感觉对我们有什么用处?”我想这些问題止好可
以留给读者■去思考的确，我们习惯于从音乐中听出感情.这说
明就听觉感官本身训练听觉是违反常情的，因而是加倍困难的，
但这并不说明这种训练毫无必要我们必须要用某种方法显现
并认清我们感官所具有的单纯的能力，以此来为进入更深入的
感觉综合创造机会。
练习1两个极限
a） 用锐器刮擦金属表面，让剌耳的声音持续不断地冲击耳
膜，直到自己再也忍受不了为止，
b） 尝试反复地听一首你喜爱的歌曲，直到你再也忍受不了
为止（清记下口己所能忍受的时间长度）,
（训练提示）这是两种不同的情况.练习a考验的是听觉器
官本身（耳膜、末端神经、迷路等）的生理极限。对暴露J•噪声
（例如，在柴油发动机的隆隆声）下的豚鼠的听力测定以及形态
$马#（ Ernst Mach）, ft J®利哲学家,代表作有〈感觉的分析 >,〈心理实践论〉
36
学观察有助于说明这个练习的意义：豚鼠伏地不动，全身额抖，
连续暴露15天后（每天4小时）豚鼠死亡。将豚鼠断头取出耳
蜗，按常规制作扫描电镜和透射电镜标本，发现外毛细胞静纤毛
倾倒、脱落；外毛细胞胞浆内包涌体増多，有空泡形成，小皮板塌
陷 练习b考验的则是人的心理极限，它可以说明听觉有其
自己的“人性标准”。 '
练习2观察蝙蝠的耳朵
（训练提示）沙漠里的哺乳动物都长有外形很大的耳朵，但
如果一个人的耳朵外形很大，则此人的听力往往不会太好。
练习3在飞机中和在水底下
a） 在飞机的隆隆声中，明显地感到耳膜内陷，此时要做吞咽
动作才能恢复耳膜的原状。细心体会耳膜的微震。
b） 游泳时，让不远处的朋友拍击水面，不停地大声喊你的
名字;然后,把头没入水中，仔细听水里的声音，保持匀速下潜，
然后慢慢E浮，体会在不同的水深下所得到的不同的感受。在
即将浮出水面的那一刻，注意听你的名字。
（训练提示）你回到了嘈杂的空气里，一定颇感欣慰，比较一
下在水底下和浮出水面后听到的喊声：原来空气里的声响是如
此透明和直接，声响与声响之间具有百分之百的可溶性。而水
则像滤色片-•样，将声波过滤成微弱的离散的频率，水波压迫着
人的耳膜，就像机舱里的隆隆声压迫住耳膜一样，人的耳朵构造
37
甚至比人的肺部更不适合在水下生存。 对髙音特别敏感，所以我们习惯把声音分成高音和低音，而不是
左音和右音•

练习5
仔细琢磨“音色”这个词，听完德彪西的《牧神午后》之后，选
择出你所认为恰当的 “色彩与声音的对应关系 ”：
a） 粉红r蓝— —蓝
—绿—
b） 湖蓋--- 粉红—红----绿---- 蓝
C）白 粉白一湖蓝一~蓝 •粉红—
—草绿
d）紫— —湖蓝
—黄—
—绿—
声音感觉是最易干扰人的，因而也是最微妙、最令人看迷
练习4 的。在以下的其他训练项目中，我们都可以找到和听觉相关的
a） 坐在高速运行的汽车里.隔着際厚的茶色玻璃看远处的 因素，希望大家能注意到这一点。
海滩,听不到•点海浪声，海水缓缓地（相对于车速而言）、一次
又一次地滚上沙滩，显得分外寂寥。
b） 塞住自己的耳朵，看一个高声说话的人，一个行色匆匆
的人，一个正在砸碎玻璃的人— —他用铁铲不停地捣弄满地的
碎玻璃，时而将-•些铲到另一边去。也可以在一个非常安静的
咖啡厅里.隔着落地窗看窗外的景物，树枝轻揺，显得毫无冃的。
（训练提示）用•'隔音法”观察外界通常会让人产生不知所措
的困惑情绪，我们周围的世界因而变得平面化。这和听觉器官
被阻塞之后方向感的丧失有关,声音感觉不仅能产生方向感，而
且时刻在影响者我们对发声对象的激情程度，想想.我们往往
38 39
 第四节色彩感觉

有关色彩感觉的训练实际上是视覚训练的,部分，我赞成
歌德提出的色彩理论①，而我们要关注的正是“属于各种物质”
的色;我们所要训练的就是将色彩从各种物质的表面剥离下来，
我发现，这种训练和颜料本身的制造过程极其相似一
在文艺复兴时期的欧洲，所冇的颜料和染料几乎都是从天
然矿物当中提取的,在一个无名氏论绘画技法的8中，列举了 •
些主要颜料的制作方法，例如，红色是由：
磯砕白斑红石而成
碾碎朱砂而成
用铅丹制作而成，但不能用于壁画
碾碎血石而成
从被称为龙血的矿石中提炼而成
①在歌徳的名薯《色彩论〉中.歌德井不是像牛顿学派那样通过分析光来表示
光学上的抽象概念，而是将发生色彩的各种条件进行分类，从中考察这种条件下的
色彩永恒忤歌德将全部色彩概括在，个条件下：第一是“属于眼賄”的色.称为生
理学色；第：姑“属丁各种物质•'的色，命名为化学色；第：是介于网者之间，是“通过
镜片、棱镜等媒介手段所看到的色”.将貫规定为物理学色 从歌德的分类来看，牛
领只是看见了第—种类的色而已：牛顿并没有研究和解释全部色彩现象.只是在制
作望远镜实验的同时偶然做「梭镜实验时才发现了色彩C
41
 从橡胶中取出虫胶于清水中提炼而成 可或缺或单纯有用的限度r吗？”色标对印刷业人士的重要性不
而在公元前三世纪，红色染料的制作材料就有以下儿种： 言而喻，但对我们来说，并无太大的作用。我并不赞成大家用背
苔色素、紫卷贝的代用品 色标的方式来训练自己的色彩感觉:钻蓝、群青、紫色、朱红、赭
胭脂虫 石、橙黄、藏性品红、阿尼林蓝、紫罗蓝、深绿、黄褐、粉绿 这
海洋苔色素 是没有效果的我建议大家像对待一个亲密的朋友那样对待色
紫朱草 彩：
红色的花瓣 “柔和纯净的蔷薇色是修女的肚子
意大利茜草 它发光时就如.妓女的大腿所发出的芬芳
波兰胭脂虫 手感柔软时如同姑娘的臀部
意大利红根 浓厚时如同妻子的殖部
当时人们要获取某种颜料，就要种植或饲养该种颜色的植 这才是真正值得仿效的态度，
物或动物，这种提取过程证明了歌德命名为“化学色”的一类色
彩，它是“属于各种物质”的色，比“属于眼睛”的色容易把握得
多，尤其是在亨利•派肯开了化学合成染料的先河之后，合成染
料组成了一个尽管浩瀚但是完全可以探测的独立王国。亨利•
派肯在偶然的一次机会中制出了紫色溶液，这就是赫楮有名的
“木横紫”,之后，他和他哥•起在1857年成。了世界上最早的
合成染料工厂"Perkin & Sons”，在竞争中成为円万富翁 今
天,除特殊情况外・具有5000年历史的动植物染料已经很少使
用了 从19世纪中叶开始广泛应用的新合成染料，到2()此纪
末已ii 30()多万种，并且以每周*均开发两种新染料的速度住
递増(读者如有这方面的最新资料，希望能及时与我联系)。
色标的发明又使得任何一种化学合成颜色有了-•个明确的
可以量化的名称，它堪称色彩王国的成文法律四种基本色黄 练习1色彩对比
(丫)、黑(8)、红(\1)、蓝(C)均可无限细分，每次混合都会产生数
不胜数的微妙变化.其情形正如马赫所言：“它不是远远超过不 ①引自《佛克斯风俗史〉
42 43
 a） 森林深处蜷伏着-条白蜥蜴 些彩图与修拉作品的异同。
b） 与叶国颜色捋近的蝴蝶翅膀
c） 泉水洗濯洁日脚趾 （训练提示）光产生了一切色彩,凡髙说:“为什么我要到南
国去（指法国东南部的阿尔）……我要去亲自感受更强烈的阳
光。”

练习3
凝视一个色块，然后迅速转向另一个色块，借助“视觉暂
留”，在空气中混合两至切种颜色，说岀混合色的大致颜色，

忑::
（训练提示）这组练习具冇迷惑性，这种依附丁.实物的色彩
对比使得颜色好像是物质本身固有的属性一样，而我们恰恰是
要否定这一点我国以前的山水画只冇黑白两色，但结果丝毫
无损这个世界的结构，这证明：顔色只是这个结构中的寄生.物，
色彩感覚完全依赖于四处弥漫的光线和我们目光的交汇，

练习2 练习4 -个正在行走中的人的裤腿

凝视检査色盲用的彩图，竭力阻止自己去分辨形状，比较这 盯住-个正在行走中的人，盯住他蓝色的裤腿，路面的灰色
44 45
总是把它和背景及时地区分幵来，蓝色利用小腿的摆动向灰色
逼近，注意蓝色的边缘与灰色的关系，从这种关系出发，蓝色包
裏着的实物（大腿和小腿）飘忽不定，这个人好像是在跪着行走。
家庭练习
让每个家庭成员说出自己喜欢的颜色以及对这种顏色的感
受.共同探讨这种喜好的形成（联系各自的出生年月、星座、职
业、生活习惯等等'）,根据对各种顔色感受上的亲疏，划出每个人
的亲缘色系表，随时调整圆形的色系表，观察自己的运程。
每周我都和我的妻子进行这样的练习。上周未她说她喜欢
紫色，因为它“既高贵，又有点怪怪地，让人捉摸不透”，我补充
说:“有那么一点忧郁。”这立刻提曜了她:“这种颜色是柔中有刚
的，是属于我们女人的。”我们进一步观察到家中的花瓶、茶几和
一张靠背椅是紫色的，一扇百叶窗也是紫色的,从前我们可从没
留意过。再往前的一段时间，我妻子说她喜欢黄色，因为黄色
“明朗，有刺激性"，那正好是她刚刚绐健美录像带做完封面的时
候。
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周期性的色系表，根据自己的周期循
环往复地进行调整。我妻子现在正根据自己的色系周期调整自
己使用的香水品牌“目前世界上人工合成以及从纯自然中提取
的香水总共有两亿八千万种，一个人要凭自己的感觉选择出适
合自己的香型本身就是一个伟大的奇迹。我建议大家像嗅香水
那样训练出自己的色彩感觉

47
46
 第五节嗅觉 第六节物理学与生物学方面的理论辅助

有的人对某种气味有特别的偏好—
—我就特别咨欢闻汽汕 （注意：本节理论性较强，对理论探讨不感兴趣的读者可跳
味，那就闻、闻、闻吧，使劲地闻个够吧，正如传言所说的那样： 过不看。）
胸前的扣子扣得紧紧
拐出来嗅寻食物 训练到现在，我们可能已经对各器官在训练过程中产生的
让我们现在就开始闻个够吧： 一些非同寻常的反应感到吃惊，有些读者自然会问：这是什么原
因？怎么会这样？在问答这些提问时，我们不得不先堕入到一
个更为复杂的问题中去，这个更为复杂的问题的产生说起来只
是因为两种側重点有所不同的回答方式。
第一种回答方式是：“因为什么什么，所以这样。”
第.种回答方式是：“为了什么什么，所以这样。”
我们可以说：因为什么什么，所以心脏跳动；也可以说:心脏
跳动是为了什么什么。这两种回答都是对“心脏为什么会跳动”
这个生理现象的解释但我们不能说：木块a移动是为了让自
己找到更合适的位置.我们只能说：因为物体相互碰撞，所以木
块a移动了。这就是说，第二种回答方式对非生物来说是不合
适的，原因在于：非生物是没有生存目的的，它们不可能为了什
么什么而活动。
因此，第二种回答被认为是冃的论模式的，第•种回答被认
为是因果论模式的。
48 49
提供第一种回答-直被认为是属于物理学家的工作，提供第：
种回答一直被认为是属于生物学家的工作一
但是，实际情况远没这么简单，所以物理学家和生物学家老
是在争论：哪种回答方式更垂要……现在，因为顺理成章的 个
追问，我们也被迫卷入到这样-种无休止的争论当中。
庆幸的是，近年来生物学研究的重大突破使得绝大部分上
物学家放弃了“ n的论”的思维模式，普遍的看法是：自然选择并
不是有明确目的的.过程」因此，传统的从“目的”出发的研究力
法被更为复杂、吏为灵活的“因果”关系研究所取代*现在生物
学家更加重视的是由结果追溯到原因的归纳过程匚刚才我们说
过:提供因果论式的回答被认为是物理学家的主要I作，这里需
要说明的是，目前生物学研究方法上的重点转移并不意味着生
物学将被归并到物理学当中,恰恰相反，由于牛物系统的极端复
杂性.生物学越来越有望成为居「一切科学之中心的科学“一
切已知的物质过程和解释原则都适用于生物系统 ，而它们当中
只有少数适用于非生物系统"，所以，“只冇在生物学中，在切
科学的原理都包罗在其中的这一领域内,科学才能真正统一起
来 o”(G. G. Simpsonl964)
在我看来，现代生物学和现代物理学在今天至少具冇以下
共识:承认我们对未来的预测是不可靠的。我记得《珍珠鲨》中
① 可以对比•下地理学的最近进展情况，对步物之间函数美系的探讨取代了
简单的因果关系广而产格的决定论让位于槪率论的研究”例如.“数学捉供了 个
明瑚的方法来解决因果关系这老问题 两数理论可以現定当a存在时.b也
存在.但它无法说出此因彼果来L(引自〈地理学思想史》第「六華《居住空间的槪
念尸描述和解軽“一节.皆宙斯顿•簷姆斯和杰弗市•马「(PresionE James & Geof
frey J. Martin), 1981)这种研究思路的转变时物理学的影响网至比牛物学的史大
51
的主人公要借助传感器才免受未来的干扰 ，而现实情况却是：我 一个废弃的植物园拉上布帘
们根本就不可能受到未来的干扰。 对照标本房、复原模型以及
在此，我首先对物理学家表达我的敬意，正是他们的不懈努 抢拍下来的珍贵照片
力，改变了人们对物质世界结构的看法： 植物学家必定在植物园
—献给物理学家— — 搜寻例证，必定以为
比例规定了至善的范围。树冠静立于 有物可寻
工程师草图的现实部分
不存在的问题扩充到了 进化令人欣喜
一个前提！我想说什么？ 一次夏日郊游
“作为我的身体，我认为 无非是盲目的涛声
这是十分合适的” 必然地澱入酣睡少年
弯曲着的耳房
本地的气候影响到 另：献给生物学家个人
大部分智者的心境，下午 ……严寒增添了
“象征”着由实验室导出的 溶液混合的难度，他喝
阵阵和谐 酒精取暖，肚子里孕育着
”最奇怪的是原生质时期的爱情 孕育万物的决心
好像年轻人的娱乐 我还有个更为乐观的看法：
有着无法猜测的重大意义" 美好的还愿提高了玻璃器皿的亮度
在此，我更要表达我对生物学家的敬意: 暮色昏沉，翅膀正沿瓶口
一次夏日郊游，暨对起源的观察结果 冉冉升起
—献给生物学家—
— 我确信概念的精确挽救
活生生地趋近，显微镜下 能重新抽象出我父母的遗愿
53
52
 他们从简单形式下抱起我
投向蓝天 购忘灯鈔％f'
桌上是来不及收拾的试管婴儿 段状母祸 t舞":*赤淅
F.在他人的基础之上 天堂之后,"你希望再做什么?"
"一堆臭尾,距离啧泉更远”
联系我们的起源，但不是从起源说起，而是从结果往上无尽 "黄的x
地追溯，这样就理解r自然选择的合理性。 "不.睡眠充分的;”
还有一个需要解释的问题是:在训练中，冇时候可能会感受 “録的?“
•与眼白相似的伤痕.一条细纹
到感官以外的力量，有人喜欢把它叫做生命力、生机或生命动因
（“隐徳来希\entclcchi）,联系我刚才所讲的，我们就应该认识 2竅跟着问卷：
到这些力量并不是处于物理/化学现象之外的抽象的“生命活 对性伙伴的描述？
请打勾：鲁，2.扎.鮮，1 &撞,
力二在今天看来，这种神秘的“隐德来希”只不过是对诸如“遗 诗，1.換.«. 3,塞书
传程序”等生命现象不恰当的代称而已，当代生物学的最新进展
已经瓦解了这类“活力论”当中的形而上学气息'对此有兴趣的 I智
读者可以进步翻看有关书籍，查找有关槪念。当然，不要因此
而耽搁我们的训练一以上这一切只是为了让我们更好地认识到
实践的作用,正被激活的感官会让我们时时感受到它的独特价 3巧在过去的岁月中,你
值，这是人之外的所有其它生物永远难以企及的。 ,在过去的岁月中，有人经常间我那玩意儿的尺寸.在接二连三受到打击的情况F
我准备退出'历史舞台*所受的压力太大,想想看•两方面的压力,还不计算从左
下方来的压力箕实这也没什么.我照样可以在星期天安慰自己.管他呢，我希•
望有那么-天能勢说出来能够象温度计那样捉曜人们注意.不再让自己莫名其妙
地受到打击 不想你也清楚，我已经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在隱蔽的地方，冇人愿意
了群我的悲欢.我的荣肆 而那卦无论怎么样隐蔽,也不能不说.不能
不做，这叫人不好办.不对劲/(1）

i%6. lo
54

第七节温度湿度
自占以来，人体就是一种不乏神秘色彩的测虽工具，与此相
映成趣的是，我们的感觉器官ftl于其强弱有致的感受能丿J,实际
上•直具备测量万物的能力，只要规定和给予它相应的度量单
位，感觉的测量结果就具冇一定的科学性，一个很好的例子就
是：气象观测中已普遍习惯对风力风向进行目测。
爱斯基摩人、原始森林里的狩猎人、海边渔民等都十分注重
对感官观测能力的训练，生存压力迫使他们十分严肃地对待这
56
一问题。从他们身上我们认识到：感官的测量能力是人类在••维
护自己的生存，让自己生活得更好”这个信念推动之下的结果:
当然，我们不可能也没必要这样严格地要求读者,我们的训练始
终围绕着“适用”这个原则，由此引出的训练項目主要是引导大
家在日常生活中注意到外界的各种“征兆”，以便更合理、更有日
的性地安排自己的生活。在这一节里，我想以对天气的观察为
例，启发大家注意感觉器官在与外界接触时那种客观的测量能
力。 •
练习1
仔细观察水银温度计，了解玻璃液体温度计的测温原理以
及水银本身的物质性。常规气象站就是用一对规格相同的普通
温度计测定空气的温度和湿度，乂称为干湿球温度计。
（训练提示）只能用物质来測量物质，不可能脱离物质去规
范另•种物质的状态，例如在水银温度计中，水银就成为衝定温
度的标准，水银具有了说明温度的权利，否则的话，温度就是无
法被言说的。你可以告诉别人:“我很热”或“我有点热”’但那只
是说出你自己的那•点主观感受。在此想提请读者注意的是:
感官所具有的测量能力恰恰是与土观感受背道而驰的，它就像
水银那样具有衝里另一种物质的能力，它能用非常精确的符号
表示出来，它的测量结果是客观的、公正的。
练习2风力风向目測练习
57
 a）注意事项 断;风力为11级肘，大树可被吹倒，一般建筑物遭受严車破坏；
目测风■力一般根据烟住的方向、旌旗、布条展开的方向以及 当风力到达12级时，地面上的所有东西会受到严币:摧毁，此时
人体的感觉等方法,按八个方位进行估计 海浪滔天。
目測估计风向风力时，观测者应站在空旷地方，多选几个物 b）将弹簧秤安放在窗帘下方，即可做成-个测量风力的家
体，认真地观测.尽覚减少主观的估计误差观测时，应连续現 用小装置①，当风吹起窗帘时，安放在窗帘下端的弹簧秤就会显.
看两分钟，以平均情况来记衆 示出刻度，此即风的重量，通过换算，可以得到风速的数据
如以目测风力作为正式记录 ，则应估计风力等级并换算成
相当的风速换算标准如下：
风力等级（单位:级） 相当风速范围(单位：米/秒) 练习3云的观测
0 —.2
().0— 站在顶楼的平台或其他开阔地带 ，尽量能看到全部大空及
0.3----- 1.5 地平线，观测云的形状，尤其注意它的连续演变过程，记录下自
2 1.6------3.3 己的观察结果，例如：
5.5— —7.9 1）早h 7：00丝缕状的云，有柔總般的光泽，卜分透光，早
7 —17,1
13.9— 晨被阳光映射时呈鲜明的红色,排列成带横过天空；和地叩线斜
9 20.8—
—24.4 交的云层有些发黄.
11 28.5— —32.6 下午冇少最降雨。
12 32.6以上
般情况下，当你感觉脸上有风.树叶有微响，旗戶升始飘
动时，风力为2级；
当地面的灰尘和纸张被吹起，树枝揺动不止，衣服被吹得紧
贴身体时，风丿J为4级；
当你感到撑伞困难，大树枝摇动，湖水波纹明显时，风力为
6级； 2）上午10：00 口而薄的云层，像鳞片一样整齐地排列到
当你迎风步行感觉不便，看到整棵树晃动，大树枝弯下腰来 天边，分散的部分像密密麻麻粘在-起的小棉球,边缘拉扯成波
时，风力为7级；当你迎风前行，感觉阻力很大，看到小树枝被折
毁时，风力为8级；当风力为9级时，屋瓦被掀起.大树枝被折 ®这个装置，呈山ti噸康首创的
58 59
浪形的簿片。 5)下午3：00蔚蓝色的天空中，浓黑的菜花状云层滚轴般
天气晴朗。 盖住原来的白云，厶体不断起伏，垂直方向的发展尤为迅速，很
快就布满天空。

3)上午10：()()像幕布似的云层，顔色灰白《仔细分辨有部
分细微的条纹)，从较薄的部分可以看到昏暗不清的太阳轮廓， 6)中午12：()0公层呈条状分布，中间厚，边缘薄，分散住
好像隔若•层毛玻璃匸 天空各处。
第二天有雨夹雪。

7)下午5：00云体破碎散乱，没有底边，像破棉紫一样，云
4)下午4：00云层好像并列在-•条线匕延伸到天边，在 块看起来较薄。
蓝色的天幕下呈灰蓝色，云顶有很多小突起，像阿拉伯古堡。
下午有小阵雨。
7
■
＞、、、'、'、、心繡蜂臟導

60 61
 下午66:00
8）下午 ：0«远处的高楼映衬着灰压压的云块，云块排列
整齐，云缝中透射出退饨的亮光，云块边缘却异常明亮，看起来
离我很远。
地千线周围的天空被灰影遮住 ，其上有少量
9）上午8：00
云块，云状无法判定，天空其他部分没有云。
（训练提示）不同的云状预示者不同的大气情况」司时也是
未来天气的某种“征兆”有些云相互之间形状相似，但展示的
天气状况却完全不同；有些占至今在气象学中尚未有明确的称
呼云是经常变化的，所以除了定时观察之外，还必须在两次观
测之间注意云的生成、发展和变化情况。
在遡练期冋.希望读者们能逐日记录下天气情况，内容包
括：云的形状、风力风速、温度湿度、气候状况等等我们不必掌
握专门的气象学符号，只需用文字忠实记录就行了 。
62
练习4
在你居住的城市，找出你认为温度最高和湿度最大的地方,
和其他人交换•下各自的意见，说出各自的理由。
在把感觉器官作为测量工具进行训练时，我并没有强调測
量结果的科学性，我的要求仅仪是把感觉器官对外界的测量结
果与我们习惯认同的主观感受区别开来。至于测量结果精不精
确，精确到什么程度，完全市读者自己来给自己打分。毕竟，我
们的观测方法和科学所要求的观测方法有着根本上的差别：后
者是在某种假设前提之下的观测，相比之下，我们的加测则没有
明确的目的，是对周围世界漫无冃的的探测，一种自我享受而
已。对于我们的训练来说，测量的误差必然而且必须存在，它恰
恰证明感觉器官可贵的游戏本质。即使在你非常认直地阅读温
度汁毛细管中的水银刻度时，视线误芨也会让我们看到这个世
界恍惚不定的一面。我的想法是让这节训练能证实和再现自古
希腊以来就一直盛行的伟大信念：人给万物规定尺度至于训
练的实际效果如何，則完全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63
 那人的幸福，在于远高真理,
手奉杭子焕发电子的面容。
在此需预先奏明：最后一章,
必是世界末日之真景，
第八节物质 符合“物质分解灵魂融化”。

一切理由不能随意添加，
倘若无人指点，
我又岂能在旁目睹而又无动于衷？
阴天的光线极其实在和湿润，
附着地表蒸发的轻盈，
我们这个地方总是多于
其他的地方，或仅因为，
它们必然发生于此。
午后的昏令中，万物隨人俯仰，
拟物性诗•序诗① 迎接“各种模型各种世界"，
行人散步之时总值 后继者终日嬉游园林，
便秘的粒子黄昏。健壮少女 听取众人纷议“隔”与“不隔"
以拘屈之姿追赶一个个球体, —即使是在物质大门之外，
—
还是旧0光景---- 我们的产生还是符合你的原则。
美好的诗篇如今题献何人？
此情此景颇似祭物无瘠。
原子坛前我温情脉脉， 例1
尚未搅扰心灵之默契； 上个星期天，我和我妻子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派对。我妻
子特地穿了一件雪白的真丝衬衣，胸前别了一朵红玫瑰;我则穿
®遅以此诗楸给古疳脂哲学家卢克莱修. 了一身淡咖啡色的西服。一进大厅，我们就碰到以前的一个老
64 65
友，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在这种愉快的场含见血自然是分外高 绿枝。
兴.他好像对我妻r的服饰特别欣赏，扯者她的衣袖看『半大•
随府右手突然-扬.儿滴墨水就撒到舌白的衣袖匕。我妻了立
刻惊叫一声，我也同时惊叫起来:"喂，你疯啦?!"我疑惑地看着
这位老友，他正忙不迭地向我妻了•道歉，而我妻子急得眼泪都快
出来了，他附在我耳边悄声说：“没关系，过几分钟就会没的
“真的吗？ ”我看着雪白衣袖上刺眼的黑斑:“怎么可能？”他二话
不说，突然又朝我身上撒了几滴 ，趁我闪避之时，他脱身开去又
去捉弄别的客人了。当到处传来惊叫和责骂声时，我和我妻子
身上的黑渍已经消失，但隐隐还是能看到•点点痕迹。“这种玩
笑还是少升的好！ ”我妻子好长时间才缓过神来。
这次经历使我加深了对物质之间相互转化过程的认识。那
天我了解到这种像墨水的玩意儿叫做“消失液"，化学成份是：
H3OC4。

c）仔细观察毛衣上的花纹，宜看到花纹消失在毛线之中。
转化练习
a）将两片质地不同的叶子重叠、挤压、摩擦、粘连、折叠、拉
扯、撕裂、揉捏、乖张、合并、干燥剂、離穿、切割、切细、裹膜、涂 例2
抹、抹平…… 在吃快餐的时候，我常常被•盘炸鸡散发出来的香味所迷
惑。不同的食物散发出不同的香味，“此外，再注意蜜汁或乳液
b）我砍下一根树枝，密切注视着汁液慢慢渗出，新鲜可人的 在口里引起一种愉快的味觉，
切口。我蹲下身子，手持这根断枝的形象又被镶入由四周树荫 而令人作呕的苦艾和辛辣的龙胆草，
织成的蔽护性穹籐，从树干掩住的那部分可猜想出我的另•部 则用它们愚劣的味道叫人嘴唇都歪起来；
分身体，喘着气，喷吐到断枝汁液活动最剧烈的地方，而这■切 由此很容易看到：所有一切
都被固定在一个椭岡形的家用画框内，四周满是点缀用的新鲜 能够愉快地触动我们的感官的东西，
66 67
 都是由圆清的原素所构成。
而那些显出苦味和辛辣的东西，
乃是由更弯曲的原素缠结在一起，
因此老是钩呀割呀才进得进我们的感官 ，
而当它们进入时就撕切着我们的身体。”①
卢克莱修探讨了组成食物的原素的性质，而那些原素本身
是没有香味和苦味的。确实，就物质世界本来面目而言，它是无
所谓颜色，也无所谓声音和滋味的，我们这儿所用的一切词，例
如：香味、红色、圆滑乃至空间形式等毫无例外都是对物质某种
状态的形容。
回到刚才的“香味”问题上,如果我是条狗，那么我认为这种
香味必定是从大便当中散发出来的，但感谢人的味蕾，我能尝到
狗肉的美味。

例3
在公共汽车上，我看到丢弃在路边的一台红色压路机 ，全身
正在生锈。它缩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视线当
中。

（训练提示）我们感受最深的都是那些特别符合我们生理构
造的物质状态，例如，视觉器官的重要作用是把物质世界中散乱
的电磁波转化成可见的光并形成顔色感觉（读者可以注意到：这
正好用来补充我们在《色彩感觉〉这一节中未能提及的科学原
（D引自卢克莱修〈物性论〉。
68
理），其中波长在620—760n平之间的电磁波在感觉上就是红 无定形的、富有弹性的形式，它能适应任何事物。
色，超岀•定波长的电磁波我们的眼睛就永述感觉不出来了
因此，我们可以很有把握地说:刚才压路机表面的那部分光波波 练习
长必定是在620—760mp之间。 a） 盯着眼前的桌面，左手和右手依次抚摸桌了的边缘，缩
回，再次抚摸
b） 先用电子秤称岀两个差不多重的苹果的精确重量 ，例
例4 如，一个为120g,另一个为115g,然后，用手掂蛍出哪个是
我记得小时候，我还不太懂事的时候，有•段时间，每天傍 120g,哪个是 1.15g。
晚，我都坐在我的小矮凳上，离-座两层楼仅五六步远，看不到
这座楼的另•端，四周是暮色笼罩下的花草树木。父亲和母亲
在不远处聊天，母亲总是在打毛线。我闻着植物的腥味，两手撑
着板凳的两边，两眼使劲盯着这座两层楼，我知道会有什么情况
出现一它果然又如期出现了：照在墙面上的光线忽然像蜡笔
色块那样凝住不动了，本来要仰望的两层楼-下子変小了，变得
那么低，只要一攀墙面就能越上楼顶，它似乎无限贴近我的眼
睛，树木、门、门口的父亲和母亲也都卜分完整地缩小了比例，离
我那么近，但乂保持着高度的清晰，好像我成了 •切的中心，一
切都伸手叫及。有一次，我宜接奔向楼房的墙面，直到碰痛「手
才作罢。我知道只要我稍稍移动位置，这种感觉就会消失。
这种感觉的意义直到几十年以后才开始得到正确的理解：
如果把我们的身体看作是我们对物质世界的第一个测危仪器的
话，那么物质世界和这个测房仪器之间的比例关系是对等的；如
果周围的物体和测量仪器以相同的比例伸长或缩小，我们就不 （训练提示）对于练习a来说，如果我们把视觉空间和触觉
会觉察到彼此有什么变化这就意味着，如果某种测量仪器（包 空间同时結合起来，那么将冇超出三维以上的空冋感覚.问题在
括身体以外的物理测墨工具）经受了形变，那么空间也能够在我 于，多维空间怎么能够被轻而易举地简化成三维？在我看来，所
们意识不到它的情况下经受同样的形变。因此,空间实际上是 谓三维空间概念并非是确定了的数址化的概念.它只不过是日
70 71
前所能采用的最方便、最清晰、最易于在日常生活中解祥的概 到了自己的欢欣一欢欣正是红色！而我想强调的是：即使
念。我们具有这种"三维性”的直觉，我们已习惯这样认识周围 在这个时候，你高兴得忘乎所以的时候，你还是能够正确地反映
的世界，相比之下，超出三维以上的多维空间观念反而会使人们 物质世界，因为你知道它是红色，波长是620—760mM：这正是
的生活陷入混乱，它是不适用的。 我们感觉训练所必然具备的物质基础。
对于练习b来说，不管你能不能用手分辨出两个苹果的垂
量差别，两个苹果都以某种压力向我们转述-个“空间感觉”。
最后请再想想那瓶“消失液”。当你消失时，物质世界依然
散步遐想 存在,就像黑斑消失，白色真丝衣袖依然存在一样。而当所有的
跨过路边的一个水坑（旁边是一排卖水果的店铺），意外地 人都消失时.物质世界就成了那块依然存在的白色真丝布料。
发现里面的枳水呈现出锈绿色。蹲下身，可以看到水底的小砖
块，小石块，水面上出现我的投影。只有一臂长、两指深的水坑,
如果深兖其物质结构，无限细致地分析下去，足够穷尽你毕生的
以及你儿子、你儿子的儿子的儿子毕生的精力。

例5
刚才我眺望远方，目光收回时又尽情地停留在眼皮底下的
一排排屋顶和斜伸至阳台的树枝。如果心绪好-•点的话，我也
许就订以从乏味的排列中看出其中的一些意思，毕竟，远处几何
形的房屋在阳光下出现微妙万分的光影变化……
沿着斜坡往下走，一些微弱的念头潜入头脑中，我又兴奋起
来，确信很多人过着和我不同的生活，而偶然的相聚乂增添r我
们生活的情趣“

（提示）当你在强调你自己时，对任何事物的感觉都会折射
你的状态，在你还来不及认识到光波的波长是多少时，你已经看
72 73
 自从晓东找到“云”这个摄影E题后，他再也不愁题材问题
了。云的变幻莫测，也使得他的摄影画面出现无穷无尽的变化，
要是别人对他说，这张拍得比那张好，那也是因为这朵云比那朵
云好看。平时，他可以从自己住的九楼楼顶看珠江上空的云。
有--次，他看到云朵慢慢聚集着，活像米开郎基罗的夭庭审判
图，这使他感到莫#的震撼。
晓东在一所中专当老师，钱不多但时间多，每年的寒暑假他
都要到外地去拍：西藏、四川、云南、貴州、广西、陕西、甘肃、有
海、新疆、河南、河北、山东、福建，算h他现在到的海口，就差东
北三省和华东地区没去了。这几年拍的所有照片足够出上几十
本画册，很多照片从气象学的角度来看都应该是很重要的资料，
但他从来不跟搞气象的人打交道,拍了这么多年，他也说不上
云的名称，只知道凭自己的感觉去拍。
照片拍到定数量，他就发现了一个非常简单的作品分类
方法,永远只分两类，举例来说：
一类是一个城市上空不同的云块，另一类就是几个城市上
空相同的云块；
一类是一朵云在一个小时内的变化，另一类就是连续几个
小时或几天都一模一样的云；
这种分类方法使他能迅速地选择一个角度区分开数以万计
的照片”现在他就是按照这种方法在海口拍：每大匕午.他在海
南大学后门的•个湖边，盯着•堆厚厚的云拍它一到两个小时 ，
平均每3分钟拍一张;然后在市内到处乱转.呑到有意思的云就
75
拍,顺便也领略一下热带风情。
有一天去三亚，在东线高速公路上，他透过茶色玻璃车窗向
外看，大片大片的菠萝以及其他热带植物源源不断地涌来，白云
特别地低，看得出云表面的阴影,太阳在闪耀。过了一个有红色
路灯的隧道 •好像红色的暗房— —刚一出来，一•个白点就在
他眼前闪擢，他越盯着这个点，就越觉得像是在照片深色表面划
过的一道白痕°白点消失了，这种美让他久久回味。
晚上没事，海口的朋友约他在市区的几条街道闲逛，或在中
国城打台球，他再一次感到生活本身的那种美：五颜六色的台球
飞散开去，静静地停留在没有皱褶、没有阴影的绿色平面上，他
想起修剪得干干净净的烈士陵园。
76
散步遐想
有一天，普鲁斯特看若“阳光照羅的池塘，屋顶,映其中，现
出一片浅红色花纹”，感到非常激动，他当时就已经想到他的责
任应当是“努力在他的迷醉中看得更清楚”。这意味着他将在小
说中致力于转述他所感知到的、客观世界所显现的那种“模糊的
语言”，而不再采用那些没有经过感觉过滤过的经验 。他说：
“……聚精会神地眺望某些使我不禁凝目注视的形象，一片
云，一个三角形，一座钟楼，一朵花，一粒石子，我感到在这些迹
像下面，也许有着某种并非我着意寻觅的东西，它们用难解的符
号表达出一神思想，这种符号通常人们认为只能表示物质的东
西……”
循着这样的思路，让我们一起进入感觉训练的第二阶段 ，清
注意“符号”这个词在下一章中的重要涵义。
77
黄页:

第二阶段
感觉与符号的互动练习
（意象阶段）

79
 第一节对符号的感觉

看到•个“哭”字，听到一段乐曲，嗅到-阵香气，我们都会
产生特定的感觉，成种感觉巾于是强烈地依赖于某类客体的激
发,以至使我们在感觉时完全忘记了感官本身。例如，在听一段
乐曲时，我们往往被它表现的意境所吸引，根本没有想到这是耳
—听觉器官努力作用的结果
朵—
这些音符，这些文字，这些香气总是意指着某种特定的内
涵，它们很容易就变成了某种符号。只有人才能对符号产生感
觉，而且由于人们所受教育的不同，有的人对有些符号产生不了
感觉或者不知道怎么去感觉，这说明感觉也有很多层次，我觉得
可以用“理智化的感觉”来指称本节所描述的各种现象
当这种符号观扩展至自然界》或其它领域时，符号就能在
更大的范围内和人的感觉发生关系，在将来的汁会里，也许人们
会渐渐只对符号产生感觉，而不对事物本身产生感觉，这是我们
对周围世界整体抽象化认识的起点。

®这里所说的符号油义与普鲁斯特所说的意思接近.
81
 第二节感觉的符号化

相应地，我们给予某种感觉特定的符号，以便能更明确'更
迅速地进行辨别和交流。例如，我们让某位女演员在舞台上自
始至终都穿着•件红色的衣服’以显示她热情似火而又不善『 lANYlC NIGHT]
收敛的性情
我们给心爱的女友送上红色的玫瑰，以便让她心中荡漾起
柔情；然后我们在某种情况下会顺理成章地说出这个短语："我
爱你",你迟早都会收到对方反馈的信兮 。感觉的符号有利于相
互之间的沟通，它能让感觉现形,让他人看到，让追寻感觉的人
吋刻有迹可循，吞吐各自的心理图像。就让各种约定俗成的符
号为美好的感觉树碑立传吧！
为了更深入地理解感觉与符号之间的特殊关系，建议你和
你女友动脑筋想办法，在公共的符号系统之外，发展岀一套仅供
两人专用的符号系统，它将随两人关系的结束而宣告作废，又能
在多年以后的重逢中轻而易举地再度启用 （假如你们又旧情勃
发,忆起当年）。

82
 “光”、“光线”、“毯子”、"窗”、“玻璃”、“布帘” 的感觉。

练习I随意选择一首诗，按照诗中的提示，取出相应的全部实
第三节情绪联想和意义的延伸 物。

例： 菊花和女人
雨夜清愁,恰恰是在陈词滥调中缜含着我们之间最稳固的 那个女人应该身处无限的边界
约定性°在雨夜做爱，窗外雨声沥沥，空气中弥漫着水底世界的 每一分寸荡後她的和谐
清腥，这是超脱尘世的，冇助「我们加深对"雨”以及它所连带的 那个女人既不哀伤也不狂热
“泥土 " 只求看到四面八方众人回忆的摇更
“树”
“叶” 我曾目睹一篮菊花与她共坐
“芬芳"（注意这个词） 身上裙衣件煙作响
“风扇” 素色头巾上菊影环生，掩饰不住
“房子" 五顏六色的耳垂和似笑非笑的脸庞
“桔子汁"
“床” 她可以从花的缝隙中出走
“浴室,， 瞑目而视无数与其相好的花瓣
“台灯" 纵使皮肤上锈刻有它们的形状
3照片" 也是不知不觉
“头发” 她活在一支黯淡的插花玻璃瓶中
"手" 全无半点过错
“灰尘" 可以提取到的实物如下:一个女人（在认识的人当中寻找），
“丝绸" 一篮菊花（可在街边花店订购），一套耳垂，•套连衣裙，一条头
巾，一个玻璃瓶……
“乳房“
85
84
练习2怎样读"MT这个音

示范:不断地重复“bii”这个音。起先，我低声吟出“不”字, 第四节语言符号
那是在我下坡的时候，树荫使黑夜显得更黒，我呻吟着"不”字，
仿佛在努力拒绝•个少女热情的亲吻。透过树干，我还能看到
远处那古怪的天色，我的头脑中已翻转出一个“布”字，"布满”
“布施”“布置”，凹能是我的念叨时间太长的缘故,我停止了嘴唇
的翻动、
•会儿，我又继续这个“b『'音，渐渐地，“1浦”这个读音越来
越清晰，代替了 •切，“不”和“布”使我陌生，与“1心”同音的汉字
一个也不出现了，“biT只•味肯定它自己。随着肯定的力量越
来越强.我从陌生转向惊惧，“biT似乎永不疲倦地从某处涌出，
,'bGbububCibGbubububu",我感到自己像发疯「一样，嘴唇泛出的
气泡糊住了它的出卩，磨舌的劳累开始简化发音的形式，％广开
始破裂和不畅了，尤其是当我走到坡底，就要回到我睡觉的地
方,“biT已显得相当迟钝和破败。惊惧一下子消失了，我只感到
乏味透顶，既然它让我联想不起任何东西,我就放弃了读"bG”。
练习1请大声朗读以下几节文字：
a） 长虫围着砖堆转，转完砖堆钻砖堆。
b） —堆粪，一堆灰；灰混粪，粪混灰。
c） 四是四
十是十
十四是十四
四十是四十
86 87
 谁说十四是四十
就请你来试一试

我不想干巴巴地告诉读者有关语言的各种理论 ，有兴趣的
读者可以自己翻看有关著作，我想这对我们训练的直接帮助可
能不是太大。在编写这一节的过程中，我发现在索绪尔语言学
研究中次要的东西恰恰是我们训练中的重点：一切由语言所引
发的感觉说到底就是由具体的言语所唤起的心理景观，因此我
们在训练中必须关注具体的言语，
同时,为使大家的训练有科学的理论依据，我也尝试在练习
中融入•些最新的语言学理论成果，目的只是让大家能更放心
地进行练习而已。以下是我整理出的"语言学原理”摘要：
之一
我们的婴孩
受到声波的刺激
语言并不复杂
像吸奶一样便利
和无法控制
橡一皮一奶一头
（上帝扩大一百倍
屏幕上出现彩色娃娃）
感惰是这样
伴我们到死的
之二
88
 我开始兴奋地驱除一些声音 也不认识的怪物，它根本就不实在①，而旦那么地无足轻重。在
有关诗学的 一片银幕 bl中，词的意义消退的时间尽管长于a,但它们最终同样沦为无
要有一两个漂亮的词来结束 价值的形式的空壳。值得我们注意的是：在B2中，“腿”在迅速
两分法，例如 的书写过程中悄悄变形，也许会变成“肥"字，而“肥”字继续下去
“被排列所[][]” 也许会变成“吧"字一恰恰是在相互对立和转换过程中，字符
只有术语才是溶质 确定了自己的意义，正因为对立有你没我,每个字符才有了自己
才是正常的一次性现象 存在的特殊价值。

练习2
a）盯住一个字，例如"群"字，直到它变陌生了为止，记下所
需的时间。
bl）盯住…个词，例如“群众”，直到它变陌生了为止，记下所
需的时间，并与a比较所需时间的长短。
b2）手写一个字，例如“腿''，以每分钟40—100字的速度书
写，直到它变形成你认不出来的符砂为止。
圈糾儷隐倔叫虬翊电吐觥陂紅吨所便吃
虬旋JL虬的 陷旭應心Lr^陥虬七
（训练提示）a中的陌生感实际上是因符号丧失意义而引起
的惶惑不安之感，突然，意义无影无踪，转瞬间它变成了一个谁
练习3
a） 随便写一些汉字，要求：从字形形态上来看它们肯定是汉
字，但它们实际上是生造的汉字，
b） 随便写-些英文单词，要求：从字母组合形态匕来看它们
肯定是英语,但它们实际上是生造的英语单词。
（训练提示）在a中，你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笔啊.尽量避免它
们划出人们熟悉的组合，但又得借用一些偏旁之类的东西，以便
使人们还能部分地辨认岀；这是汉字；10分钟过去了，结果岀现
了一些字符，它们唤不起我们的联想，最要命的是，它们不知道
该发什么声音，如果-定要读它们的话，你只能发出令人惊讶的
怪叫，因为你不得不冇意无意地避开现有的语音拼读规则，否则
熟悉的语音又会使我们产生语义上的联想.在b中，情况有所

e -语#的实在总元术是声音、字符或意义.而是这些声音、字诃H意义……
在言浴链内的谱法聚合系统内所表示的关系项……而;**、字诃或意义的表现却无
关于此系统,并在被改案后仍不影响此系统叶尔鳄斯列夫.1959）
90 91
不同，你用不着勾画字形，但你发现如果你不是非常熟悉英语的
话，胡乱拼凑和组合这26个字母的结果就是：它们一眼看上去
根本就不像是英语中的単词。
不管怎样，有.点是肯定的，你会感到一种消遣的愉悦：半
小时就创造岀这么-大堆像模像样的字符，
如果你下定决心给它们制订语法，规定相瓦之冋的组合关
系和聚合关系，那么，-种新的人造语言就可能诞生了匸如果它
暂时在社会学力-而缺少意义的话，那么它在个人消遣意义上则
是完全成功的4人造语言至少完善了我们控制世界以及遗忘
现实（现实总是和当地方言混为一体）的梦想
（①J）如果没有一神中常冇力的推广办tt. Aifiifta注定在社会上得不到通用・
凡利就认为：任何人造物〈包括观念、产品.制度等）的推广必然伴随者一定的强权，
人跄物推广的成功曲好味牌枚战胜了自敝理.另-方面.人造帰充KE“
人跄物推广的成功曲姑意味者强权战胜了自媒真理另一方面-人造眼'"鼠
星
星对现存语言 的仿造而已.它是非口热的.如果
St鄭的仿造而已.它是非口热的,如
Xifltffififi'WM 果人造浴言不从根本上
言不从根本上色fi星现存
的iS寄制度，那它的存在反而会让人时刻想理现存甫立的合法tt（它&自然法?更
捧）和便利性：粗如果人造i&言完全否定了现有的涪言剧度，那它就成」•个由自身
来肯定自身的-/托邦”系统,这在哲学1一幵来足不可信的。
92
我希望用以上这个练习说明：细心感觉我们的母语也是我
们训练中相当重要的环，对后殖民化的语言以及各种另类语
言（例如，洋泾浜语）的兴趣都是来自于物质财富和各种文化策
略的剌激，这是非自然的，而我们所训练的-切都是为r让我们
对周围的生存环境自然而然地产生好感，更为敏感，
敏感的人据说经常会遭受痛苦，实践证明，我们训练的結果
将会是另一种敏感,它不和任何一种理论、任何种体制、任何
一种话语系统纠缠，它纯粹是和健美操一样的精神放松活动
—本书就是这种精神放松活动的极好教材，里面有顺口溜、打
—
油诗、口头禅、小笑话、小故事、小理论、小发明、小剧情、小科学、
小名人、小医学、小哲学……总之,它们绝不会让你陷入自我纠
缠之中。
橡—皮—奶一 头
橡—皮—奶头
吸取我们自身中的糖吧，让物质丰裕的朋友们同时也享有
精神匕的富足。
练习4
在训练期间，请用如下格式记日记：
1） 今天我接触了大约多少个单词、同组和句子;
2） 其中哪些词（句子）对我的触动特别大；
3） 为什么（它们唤起心灵中的什么？）。
"一_-.
93
 屎癸牌巴紐澄；I 了打侦須乒熙
聲云把更洞'研心" 第五节回忆

混顷期MS與'4 “……我的感觉越来越少，可回忆越来越多。然而，回忆还
不就是感觉的语吉吗，还不就是包括面孔、日期、香水等词语的
字典吗?”①

袞話也噗爵
杯；可K或庁•車处瓜J〉戋力号寸哆］，%谬•:萼

鼻音節薦凝遇施曲家
力亠.4 如日初点记入疗、4八为\
£
S杰包
［術鸳「 %

市闵上课却r阿・
经过这些练习之后，你是不是发现：日记、情书、家信不就是
感觉的字典吗？通过它们，我们可以随时重温自己的感觉历程 。

® 引白科培#尔小说〈跳戻「〉"在那边"第21 S
94 95
 "7
2 鶴瞄
冃7鶴眺=|；—I. （2爲1郭tot；
郷时祜为心天，直v混刼M、争找鲂緡&3不容腎h 兢"賣峰"七没M*旳屹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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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映 手紧戸 晓窘-i1麟,麟专隐 隐t區施 區施鼠函例 鼠而左佝m 前-”义
M前-詩义
n厲W以头胞皤连以舟L拔m卵以蛤妙律* 丸供扭濟迎吏他*角初 转酸軒 也肃部読色臟賛卷長初
手紧戸转髦軒也肃部蜷色瞞賛卷任初融处地潦翔角 融 处地潦頌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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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臨賣迎免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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币f说凋砧為用论纳。大話％&縁pt"均*孤 〜勁华标矗 "g
…，沁y吨
 第六节命题 第七节非语言的符号

因为这些个动人的夜晚
我们必然收到这么个三位一体的句群:
美人鱼不是鱼的母亲
我们不是美人鱼的母亲
美人鱼不是我们的母亲
（提示）只有多重意义的命题才能使我们产生了解 “真相”的
欲望,欲望催动感觉，而要平息欲念之火，只需念三次咒语即可：
第一次:这是三个句子。
第二次:这是三个句子的三次使用、
第三次：这是三个句子的三次说出。
而这三个句子的说出条件则是：因为这些个动人的夜晚。
—、踪迹
我非常注意周围事物对我的启发，周围所发生的•切对我
来说即变成踪迹，它们总是启示着另•种更有意义的东西,冇
时候一段乐曲传来，我立刻领悟到此时此刻的某种气氛，不可名
状，但又异常生动迷人.甚至令人伤感，此时我应该去做什么不
应该去做什么简直一日「然。多年来，我也习惯用这种方法去
100 101
观察我的学生是否具有某种天赋，结果总是验证我的直觉，我善
于从日常生活的•点一滴中积聚起生活的精华U
练习1
澳大利亚科学家在研究螭蝠的过程中，往往花两三个晚上
才能逮到 只蝙蝠，科学家让它留下粪便后就立刻放它走，留在
试管底部的这点粪便已足以使科学家掌握蝙蝠的生活习惯一 因
此，建议大家学会观察自己的粪便——天天要打交道的符号，通
过观察它的颜色、形状、质地、气味、温度，我们不仅可以得知自
己的身体状况，而且可以帮助我们回忆过去•天中身体的输入
情况，它是食物的备忘录。
二、爱情踪迹学
爱情踪迹观：为了暴露对象的踪迹，人们向蛛丝马迹低头。
102
例:我坐在她旁边，又发现了往日的踪迹，在她厚厚的嘴唇
和挺直的鼻梁上，在她细嫩如婴孩般的皮肤上，在她全身不由自
主散发出的微香中.我又想起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情景：街上风
很大，她迎风疾走，薄薄的连衣裙紧紧贴在身上，低腰三角内裤
的轮廓时隐时现，她低着头，因而双腿显得格外修长，我相信她
也感觉到我特冇的信号和标记，所以我们很快就在床上贪婪地
无休无止地看苴对方的眼睛和胎记，无休无止地吻着对方的嘴
唇。我意外地发现她肚子上剖腹产的痕迹，•条以前发白现在
变暗的疤痕，她认为太难看，而我认为很美 现在我们在•起，
她的手指比我还修长、有力，紧紧地捏若阴茎的顶端 她张嘴
望着我，不再拒绝我的任何东西，但我们竟然，富石弹性地，吵r
那么 ……现在我平静地坐在展厅里，感伤地看
起来。既然……那么
着她的裸女画,一个身上披着一条白纱巾的裸女，•:个在芭蕉叶
下戏水的裸女，过丁•优雅的文艺样式，简单的线条在她手下却勾
勒出哀怨、反抗的意图，只冇我才能从中读出这一点,
三、姿态
103
 乎要叫出声来，这退色的照片，我简直不忍再看下去。

五、镜像

练习2注意控制与别人说话的语速"
练习4观察镜子中的自己

练习3向别人出示一个或-组含义暧昧的动作：
a） 在不作任何说明的情况下 ，向某人出示一瓶香水；
b） 在别人毫无防备的情况卜，紧握他的右手；
尽可能多地收集别人对这两种动作的反应以及他们对自己
这种反应的解释。
四、照片
（训练提示）'这是一种非常古老的训练方法。站在镜子前，
会带来轻微的自赏、怀疑、叹息、震颤，总之是轻微的不适；长久
地擬视镜子确实会使人产生幻觉，以虚映实？以实映虚？都不
是。镜子只是直愣愣地反映，它从一开始就抛弃r我们在日常
生活中的指称习惯— —由此及彼或由外到里总之是有层次有深
度的指称方式。有关感觉与符号的互动练习在镜子面前意外地
遭到瓦解，这对读者培养自己的独立思考能力是大有好处的.

例：她递给我一张照片，一个男人的背影，左肩耸起,沉默地
而对公园里.的一滩湖水（这是望穿秋水吗），垂下的右手夹着•
小截香烟，奇怪的是他背着一个军用书包。
照片在她手里轻轻抖动着，冲印的质量不太好，表面有一层
灰灰的颗粒，而旦.存放的时间也太长了，“这是我最喜欢的•张
照片，你看他的背影，多帅。”她又指了指这个穿中山装的男人。
可他对我臺无吸引力 ，我从中辨认不出任何和我有关的迹象，这
是一个根本没有进入到我生活中的陌生男人，中国五六十年代
的英雄人物，“他就是你爸爸一”她轻声说。呵，多么猥琐！我几
104 105
 第八节简单的知觉整体

这•节鼓励读者与各种各样的图形符号打交道，主要是和
点、线、面等抽象所图形符号接触：这类抽象的图形符号和日常
生活中常见的视觉图形（如指示箭头、洗手间标志）或象征性图
形（如十字架、镰刀斧头）不一样，抽象图形符号较少文化上的涵
义，因此更容易让我们直接去感觉,更纯粹地体验到人与符号之
间的密切关系。

练习1挑选最简单的几何图形,体验对它们的感觉。
例： 正方形
一开始的正方形
就看上去非常友善
这儿可放心
正方形毫无疑问
正方形不可分割
就像制作精美的中世纪人像
破坏整体真不应该
一开始的简单就原
107
 正方形一开始那样
三角形估计也一样

练习2体验以下的一个诗句: 第二阶段最后一个练习:从简单图形到空的语言
存在于梯形中，
活在三角形的顶瑞。e
（训练提示）简单的图形确实有一种纯化心灵的作用，所以
我喜欢极少主义的作品，我认为它们继承了古希腊良好的理性
精神传统以及我国古典哲学、画论当中的精髓，老子说:"大音希
声，大象无形”，从无形中找感觉确实是更高级的训练阶段;我们
•开始就强调对''支配着感觉的心灵的关注”，就是为了提醒大
家努力达到类似的更高境界。为避免把训练搞得太玄,我并没
有在:训练中过分强调这•点，但冇悟性的读者自然会领悟到：以
上所有的训练都可说是一种启发式的能指型训练，它们开启、指
向一个更空灵更超脱的境界，希望大家能借有形来超越有形，从
有到无，从投影到投影背后的东西孔
（一点补充）彼岸：有一次，我瞄到彼岸的彼岸，重重登叠，没
人水平线以下。

d机白物键组诗〈转轮〉（〈分别的，镜子的〉中一章）
3 “我们利用命题的感性上町以感知的祀号（声音或文字等等）作为可能的情
况的投影"引自堆特根斯坦《選辑哲学论》;
108 109
 一边把自己拉成一个符合透视规律的椭圆，一边高喊“膨
哼！虹吸！邂逅！噌泓！”
（训练提示）身体“白裂”现象是升华自我的必经之路，皮肤
终于破裂，成了拜占庭时期的教堂镶嵌画。我的中产阶级朋友
们，当你躺在床上拿起这本小 8,你就已经获得「超升的大好机
会，只要你接着高喊：
“膨哼！虹吸！邂逅！噌泓！” 第三阶段
感觉控制术（心象阶段）

Ill
110
 相信大家还祀得第•阶段第一节“眼睛”的第9组练习“对
称与对比”中的•个视觉意像：
海边高耸的岩石
庭院中央的二小方落英
我们第三阶段的练习就从这儿更深入地进行下去 ：
海边高耸的岩石
庭院中央的一小方落英
是从扳开的窗子里傾倒下去的
—她见到了我的毋亲
—
在这儿暂停片刻，让我们感受一下，就像眼睛从奇妙的对比
图像中突然达到了意识的顿悟— —“她见到了我的毋亲”，这是
一件多么令人欣喜的事情：
第三阶段绝不是最高级的阶段.当然就木书而」，它是对前
两个阶段的超越，它和前而两个阶段存在着明显的区别第三
阶段的练习针对的是我们生活屮那些神秘的、令我们以不川己
的感觉①,如果我们没有控制这些感觉的能力，那么就会被它无
情地牵扯，以至于被这些感觉所吞噬第三阶段的感觉训练实
际I二教会你种“控制感觉的技术”，通过某种方法，我们得以支
'①正如威廉•倍螞斯所说:“冇时.一曲乐调.一型清香.种味道.祐会将这种
不叮名状的似曾相识的感觉深深地带入我们的意识之中,使我饵为其神秘的1®情力
量所震动”（《心理学阳理＞.252页）
113
配感觉，重塑感觉，使之具有“完善、幸福、纯洁”的特殊力量，从
而増强人们生活的信心和乐趣。感觉控制术能止你在情不自禁
和游刃有余之间保持平衡，这样，你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呼唤感
觉、潜入感觉之中，而不会被感觉所吞没，真正达到“随心所欲，
不逾矩”的境界’你再也不用害怕疾风骤雨式的感觉了，微妙的
控制和反省能支配感觉而不会压抑感觉，所以不会造成烦闷，
值得我们注意的是:控制感觉的力里来自更高级的心灵领域，从
这个意义上来说，感觉控制术堪称“灵魂净化术”，它使你得到更
高级的享受。因此，这种感觉训练最终会带出“新快乐"一“人
们常说人类不可能想象新的快乐，但我们至少发明了另一种快
乐”（福柯，1984）,这种“新快乐”建B在对以前看来不受意志支
配的那种感觉的重新认识、发明、揭示、说明的基础上，它是因控
制“由感觉所产生的快乐”而产生的更高一级的快乐，是使“生活
成为倾诉，欲望成为话语”的最佳手段。
我相信可以建立一门冇关“感觉控制术”的专门学科，它和
生物学、心理学'物理学、哲学、医学、人类学、社会学乃至文学都
有非常密切的联系，通过分析、综合大量普通人在日常生活中控
制感觉的实例，可以归纳总结出感觉的多种控制方式，从而不断
完善和寻找新的控制途径。这门学科的另外一个重要课题则
是:感觉控制术的伦理学目的c这门学科对我的现代舞教学也
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对每个人愉快地面对口常生活中时常岀现
的感情漩涡必定有很大的帮助。
目前我所面临的最大困难在于：无法向读者证明这种控制
方法是否对所有人都有效，有关感觉控制术的普遍适用性问题
还有待作进一步深入研究。遗憾的是，本书毕竟只是一本训练
提纲，不可能花費更多的篇幅去讨论基础理论问题，所以我想用
114
卖例来说话,本阶段的练习大量引用了我和一些朋友们日常生
活中的实例，以详细分析这些实例作为L要的训练指导内容，正
式布置的练习反而不多，这也是因为感觉控制术特别强调“因人
而宜"所致。我想，理论问题总会在练习中不知不觉得到澄清 ，
感觉控制术的技术要点也会在对实例的分析中得到显现;鑒于
感觉控制术的多样性和复杂性 ，本阶段除了需要大家敞开心灵
的配合外，还需要大家有意识地进行“自我强化训练”，针对自己
的弱点，自己设计夕题自己练习。
如果我们真正认识了控制感觉的重要性，那么，口常生活中
的消极情绪—
—我经常看到很多人暴躁、易怒一就会转变成
一种坚定的乐观的生存信念＜ 这也是我们社会的精英们应该具
备的优秀素质。希望这种生存信念能借助本书迅速地传播到每
个敞开着的心灵深处，犹如新鲜细胞在年轻的肢体中快乐地游
动……
巨大的繁殖力
围绕着父亲少年时种下的一棵冬青
就在本书之前，很多关于感觉控制术的探索已经展开了，也
许控制感觉的愿望早已深深植根在我们心中，无法排遣,我深信
每个人在这方面都是深有潜力的。
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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豺"株用芯案戒解. 第一节日常生活中的"异像"

首先列举一些我和我朋友们观察到的一些 “异像”，从表面
上看，这些感觉'都带有超现实的奇异的成份，接卜•来我就会说
明，实际上它们都是高度控制下的感觉记录。人们在H常生活
中由于多种原因，不免会产生一些突如其来的奇怪的感觉，这表
明你对生活具有相当特别的感受能力，并具有超越日常生活表
象的潜力，绝非坏事。在这种情况下，关键是要把这些漫无边际
的往往还是比较混乱的感觉限制在一个你所能控制的范围之
内，正因为你能控制，你就有了更为集中的、更为奇幻的感觉，对
美的感受力也就更加敏锐C

例：
a） 紫罗兰色的建筑：全是紫罗兰色，一幢紧挨一幢，腥红的
窗户紧密地监视着行人，行人很悠闲，花花绿绿，闪光的衣服绷
得紧紧的。街面上一片琥珀色，高楼匕的巨幅名人肖像有着极
其精美的色彩和轮廓，但这一切都冋避不「紫罗兰色的覆盖，它
们好像都是从这种颜色中诞生的。
b） 湖面：湖面现在完全平静了，我仿佛听见含含糊糊的说话
声，眼前是灰白的-片，有儿个老头还在湖面上玩单脚跳的游
119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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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u »J

产，

.:云
戏c 这种散步使我慢慢形成了关于“世界核心”的看法：伸手可及与
c）有一次，我在看•幅古代山水画时，发现: 四处漫延……
山水玲珑剔透
从第一人，映射到 （提示）联系第•阶段最后•节中有关散歩的遐想，我们可
最后一人的身后 以细心体会散步给感觉训练带来的诸多好处。

d）顺着林荫大道可以无限地走下去，周围景色时时变幻,一
直走下去，会走到另一条通往郊外的质量较差的泥路上,抬头能
望见远方的湖泊和另一边覆盖着绿色植被的平原。通常我是-
个人散步，习惯背着手踱步，除了脚底板挨着地面，我从来不碰
任何东西,树叶层层叠叠，没完没了，叶脉就像 棵树的形状，
叶脉就是它所在的“母树”的微缩形象，一棵树以千百个映像印
在fl己的叶面上。只要伸长脖子，我还能看到视线尽头的白塔C
122 123

第二节从一个例子看“第二视力”
a）—个医科学生的笔记
仅仅靠眼睛是绝对看不到口常生活的“异像”的，“异像”从
根本上来说是心灵/感觉活动的产物，因此要“看”到它，我们非
借助“第.视力”不可：我相信毎个人都可以我到训练自己“笫
二视力”的方法，借助它,你可以悄悄转换眼前的景象，进入另一
番白巾犬地，需要提醒大家的是：要以好的心境引导“笫：视
力”，不然的话，它就会造成N大的心理负担要培养好的“第二
视力"的能力，关键在于放松，摒弃杂念-“异像”是留不住的.但
它在瞬间就已给了你无比美好的享受，值得为此付出努力
以下•个例了衆口 •位医科大学实习生的笔记，他曾旁听
过我的现代埠理论课.文笔相当不带,感觉颇仃灵气：
在和她共进晚餐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每个少女都有一个环
绕她面容的光环，从娇嫩的下巴频向上蔓.延，忽然一亮，持续的
时间和你抬头又低头的时间近似，接瘩•，一•切如常，一个少女的
出现就是为了擦拭光环，我甚至嗅到了因离光源太近而散发出
的烧魚的味道，并不刺鼻还有些温柔我想其他人不会看到这
一点直到她离去，我始终俯视桌面，思索她脸上金黄色光芒的
出处，光点扩大成散射的形状，少女的脸俯仰之间便失真了，露
124
天的光线本来就比较强烈，而她不知怎地就获絳了比这更実中、
更强烈的光线.当时她一手挪开紧贴着桌子的靠背椅，仔细审
查桌面的清洁程度，但目光又好像并没有全部投射到桌面，比就
在这时出现，单为她准备，服务员游到她的身边……现在抬头，
我都忘了该看什么了，想不到光线已如此平庸，分不出少女知周
围区坐的客人了。众多发亮的餐具混杂在一起，连同提神的盆
栽植物，都值得我分散注意力，阳光如此明媚，我不得不把它们
和窗外波光粼粼放水而联系起来，暂时轻盈地抛开少女一小会
儿—
—我和另一种感觉接上轨了。
两个小时前.我,鑰在来上.忽然看到几个手指死死地觀巻
我的鼻梁，手臂是白色的，长在一个乌黑的小人身上，在我右眼
上方来回抖动,K-段时何，我明白这原来是貼在墙上的《科学
美国人》杂志的一张图片，描绘的是美国第一次使用麻醉剂进行
牙科■手术的场面，画面最边缘的那个人就是那个乌黑的小人 ，白
手臂是因为白色枕巾凸起的地方在我看去正好和他相交……刚
醒时的幻觉和餐桌边清醍的感觉有着多么大的区别.
（提示）通过这个例r和以上内容，希望大家能加深对“第：
视力”的感性认识•“第二视力”所见尽管千差万别.却都闪烁看
平口难以追寻到的灵光.这绝不是宗教意义上的幻觉（我强烈
反对宗教的幻觉），而纯粹是我们在深入发掘口我潜力的过程中
闪现出的个性之光，它不可抹煞，不可动摇，应该想方设法加以
提炼。
125
 微弱的光亮透过翻滚的濡流竭力要与水面上的阳光相接 ，微弱
的亮光映照岀飞速旋转中的记忆沉渣，我们只能借助偶尔的闪
亮才能察觉到心灵的动向。
我刚才已经说过，我反对把这•切解释成宗教性质的，我想
再次强调，想借助宗教来提高感觉灵敏性的想法是极其有害的-
信奉宗教的人也会看到一些不可思议的所谓”异像",但那些实
际E纯粹都是“幻象”，从社会学的角度来看，宗教幻象是对人生
的逃避，它把人生想象成为生、老、病、死的水恒轮回,因为人生
苦短，所以要用来世补充。
b)—个假想的形状 我认为我们所做的-切都是冇科学依据的,并非盲目的。
我们由对眼睛的训练进入到属于心戻的"第:视力 ”的训练，其
间有着明确可循的理性线索。我们通过自己的艰苦练习，踏踏
实实地体会到了内心的轻松，灵魂的欢喜，学会了随时学受眼前
的生活，和现时生活融洽无间，••位诗人朋友用以下诗句贴切地
表达了我们在这一阶段训练中的感受：
刹时我轻松下来，如今
欢乐取代了瞳孔的酸痛
而这正是健康人生所显示出的魅力＜
以上的“漏斗”形象地说明了“第二视力”的心理根源：可以
把意识的底部设想成有利于形成心理漩涡的漏斗形，它的内部
不停地翻滚，最终都被无声地吸入漩涡深处。无底之洞连接着
•个人类至今尚不明了的黑暗领地，但这个看似漆黑的暗夜却
是•个最开放的永幼区，它不可能不漏进一丝光亮，起伏的念头
下必定有•茶暗道，也就是光亮能”溜过去”的暗道。漩涡底部
127
126
 来:“到处都有等若我们的姑娘，却没有姑娘等着我们，这究竟是
怎么一回事？”

第三节"潜意识逻辑''训练

潜意识有逻辑吗？有一所谓”潜意识逻辑'‘只能拳感觉去捕
捉。
本节训练难度较大，记住:迅速、直接地和思想交配，这是开
启感觉潜能（从而使得感觉时时刻刻得以伸缩自如）的必由之
路。

练习1迅速直接地说出你想说的。 练习4潜意识中的概念练习：以下以真实的耳垂与词语“耳
例1 “树叶腐烂了。'‘我脱口而出。 垂”的辨析为例，我们可以体会到，在意识模糊不清的时候，通过
例2 "今天游船没r。”我回答。 意想不到的感觉避免了微念的僵化，从而能纠正对概念片面的
例3 ‘‘烟更大了！ ”有人喊道， 抽象的认识，这是感觉特殊认识能力的体现，它促使我们用新的
眼光看待周围的世界。
例：
练习2找出正看倒看都一样的图形，把它颠倒过来看。 ……今天午睡醒来，我揪着我的耳朵,手指头揉搓着柔软的
东西，一时间,我怎么也没法把"耳垂”这个名称和我所摸到的给
练习3潜意识句法逻辑训练：通过转换句式，就能向现实世界
予我奇怪（甚至有些滑稽）感觉的东西联系起来，几次努力都以
发问。
失败告终，我感到无能为力。于是继续揉搓着，一直到它给我
例：“不管怎么说，那里有等着我们的姑娘。”另一个立刻嚷了起
的感觉与“耳垂”这个词给我的感觉相等为止。这其中，我还用
128
指甲狠命地刻进这个软绵绵的玩意儿内部,这使我对"耳垂”这
129
个词留F了非常深的印象。 真相与真相之间揭露相关部位”冇时，甚至我的眼睛还没闭上.
它就弥漫在我的整个头部，颈部也因为受到侵染而紧张不堪，头
葢骨似乎顶在-块磨穿头皮的硬物上了，光线从半闭的瞳孔中
相龙交错。突然我意识到将要黯淡的光亮是阴雨所致,飘动者
的帐幕会把它的冰冷送达我处.因而我更深地陷入包裹得严严
实实的被窝之中在这样•些不经意的姿势之后.新的活语又
出现了，这一冋有些沉闷.很难让人记住它到底说了些什么，风
卷残云，出现的图像乂纷纷向四周散去，仿佛以各自的隐巫烘托
出-•个即将岀场的重要人物，我甚至惊异怎么会有隆隆之声,怎
么这-切结合得如此完美无缺，我在迷迷糊糊屮再度冋想看我
和雷声的一些关系，呼吸渐渐微弱卜'来……

练习5怎样捕捉''潜意识逻辑”？
一个人即将入睡之时，正是捕捉“潜意识逻辑”这条晦暗通
道的大好时机，“潜意识逻辑”：一条意识光亮能“溜”过去的暗 只等出现，便要捉住
道---
每到这个时刻，-个人即将人睡，但冇机体遂在用自巳的兴
奋抵挡着要它服贴的意愿，它不知道在接下去的一段时间里，另
一种方式已经为它的桀瞥不训准备了表演场地;每到这个时刻，
内心的声音就不知不觉从两边紧夹的头颅中间发出隋响，越来
—旋律出现了，随即又混人不停地以伴音面貌出现的
越清晰—
各种声响当中.我就沉入另•种激动里头，头脑的混乱总有一
种特殊的魅惑人的东卩恥音色和音调恰恰是我熟悉的，话语的组
织结构恰恰是我久已向往的，灵活而又有重量，不断地滑移，在
130 131
 受到BOSCH冲击钻的影响，声音刺人耳道越来越深，头晕
只等出现，便要捉住。 脑涨，而它不顾-切地涌向耳道深处，聚集在动荡不宁的脑垂体
下方。
尽fit往旅行袋里塞东西，方格布袋，褐色塑料拉链，撑得满
满的，失去平衡。“啊哈，原来你是个左脑腺体分泌过多的人。
不能开车过久，尤其是——”但没关系，我认为没关系就是没关
系。我还能在拥挤的舞池里跳舞，撞击少女的臀部。
这种天气，需要绝对断绝对任何一个活在世上的和死去的
人的希望，这并菲没有希望，临走之前至少应该打个电话。
新装修的房子，雅致的格调，设计师之家。注意浴池的双向
调节功能，加水至池壁相应的刻度。温度以及灌满水的凉枕
舒适地用手掌拍击水面。
“明天上午9点10分的飞机，四川航空公司，去成都交换女
友。”
稍微再加入一点冷水。身体的这个部位抹上泡沬。刷净，
再干净一点。保证质量。
墙上的碎纸屑，是的，我毫不羞愧，桌上、地忆的碎纸屑。
好不容易才把图片镶嵌进去。
“最近的一个想法是，独立研究一下倒水过程中声波的变化
情况,我发现『声波的变异，确切一点说，是病变，扩散到人耳里
的是被塞堵住的厚厚的粘液……”
四周撤上闪亮的图钉。
"我感到高兴的是,声波能穿过相对稀释的粘液，到达心脏，
混人血液循环的轰鸣声中。”
撬开地板，再铺E-层松树枝 、一层油毡、防冻霜，加盖，敲
击。
133
132
 “那么，再谈一谈……”
“好吧，如果你要求（很强烈很强烈 你能不能），我和她
初次见面是在街边的绿化带里，她坐在刚刷新的铁栏杆旁边，双
手捂住面孔，我拍拍她肩，抬起来止对我的是一脸烂肉 ……”
然后注射防腐剂,剂量-超过常人•倍，面孔被改造成天仙般 第四节第二时间
诱人的面孔.胸部开始隆起来了
甚至，开始有『营养过剩的危险。
（食品添加剂，毎日用溶液量拝，试管饮料） 这是我写到现在才突然想起来的一个问题 ，以前我从没想
“真可怕,我万万没想到……" 到过这一点。
是事实，她消化任何东西，万万没想到的只是一小部分面
已。 个无限增长的数列。成人般的数列。从伦理学的角
度来看，呼声越来越高，也许我又犯r •个错误。
把冲击钻钻进她的脑袋,在临走之前，在所有的人熟睡之
后。应该完全凭感觉行事。现在加大剂量肯定是没用了，相瓦
感应才是唯一可行的方案 。
对了，
“明天上午我会尽量早点去机场，我们在大厅離头 对
了，别忘了刷牙。” 冇关第二时问的思考完全是本书写作过程中 的意外收获.
轻松地降落到松林、大海、雪山，轻轻地，趁发动机还未发出 这表明，在编写各种练习的过程中，我的感觉也史加敏锐起来，
隆隆声之前。 我乐意承认,我自己就是本8最大的受益者，同时，它又反过来
蓝小姐会清点乘客人数,，三排座162行，公共舱总共容纳 促进了大家的训练。所以，这一节加插进来是非常有意思的。
504人，额外再添加两位饱满的孕妇。载重量一点也不超出国 以下就是我的随想：
内航班的标准完全符合公共刻度的要求 。 一个有趣的问题：时间能被制造吗？如果我花了一年时间
（实际上本书的写作花了足有十年时间）完成这本书，而你只用
了 30分钟就读完了它，那么，在现实时冋上我们是永远不能重
合的，现实时间利用其客观上的差异把我们隔开 ，就像我们永远
134 135
处在各自的空间中一样。但是，如果我传达出大家的心声，读者
们就会得到村我差不多相同的感受，那么在感觉上的第二时冋
中，我们重合了，每个人的第二时间质量都是相等的，它跟现实
时间的计量方式无关。
我相信每个人都会拥有自己的第二时间，阅读本书能使你 第五节药物作用
从以往的时间概念中抽身出来，进入有着共同感受的第二时间，
只要是体验过的读者都会真切地认识到：以前的差异越大，现在
相似的感觉就越强烈。 在约物作用下确实能产生很多奇怪的感觉，但我坚决主张：
一个正常、健康的人绝对不能用这种方法去获取“异像”，我们
强调用精神控制的方法超越生活表象，药物作用反而使人更深
地陷入无聊和苦闷当中，这恰恰是由于精神失控所致，它会使人
越来越不适应我们这个社会的正常生活。
例如，一•个吗啡的瘾君子，“他可以看者自巳的鞋子连续儿
个小时，或者干脆就呆在床上。他无需任何性的发泄，任何社会
认可，任何工作，任何消遣娱乐，任何身体锻炼，除了吗啡他•无
所需”①，他所需要的就是使自己的失控得以延续的药物
“癒君子存在于一种无痛无苦、无欲无求、时序消弥的状态
里”②,这和我们所强调的让感觉敏锐起来恰恰是背道而驰的，
我不想用药物有副作用之类的警告来警醒读者，我只是想说，药
物引起的•切都是违背自然的，最终是要受到自然惩罚的。

②以上w号内冇jteer的状态描述小a成魔• 12勒斯的小说〈本裸的午
136 137
 第六节邀请死亡的练习

相反，死亡则是自然的，很多人却在千方百计冋避这•点，
这•练习就是个很好的调节和过渡，它能使你认识到，感觉训练
说到底就是为坦然而对死亡作准备的
概念，感觉，认识，记忆，
我们只会死于这些本能。
那么，为什么我们还要害怕死亡呢？以这个小节的练习作
为出发点，希望大家能摆脱死亡对心灵的压迫一死亡那么轻
易地就使感觉受到一叶障目式的蒙蔽，让我们主动地捕捉死亡，
邀请死亡，撩开死亡这个感觉训练中最大的迷雾吧

139
 训练记录
I）死是怎样的呢？我努力捕捉它的影像，刚一显现，立.刻 第七节性学四问
又退缩到黝黑的深处。再次沉思默想，它又一闪而过，好像显露
这些已经足够把人搞得精疲力尽了。我又闭上眼睛，-•阵混乱 性也是自然的.把我们感觉训练的原则落实到对性的态度
的喑影匆匆过后.伴随着各种隐喻的盲目降落，似乎从山谷的低 上，那将会得出-个令人愉快的结果:性是感觉的游戏,性高潮
底升起一些表面缺乏光泽的处于液态与气态之间的物质.事实 同时也是感覚器官最敏锐的那•刹.在性活动中，我们不仅调
匕它们并非物质，不依附于任何具体场景，本身就是无何形容的 动了触觉、嗅觉、听觉、味觉、色彩感觉，而且还突破了惯常语言
东西.有时在它的内部突然闪现出一些格外具•体的玩意儿：蛋 逻辑的限制，以下的问答练习充分显示出，在性活动中，“潜意识
糕，白床单的•角，一部红色电话等等，出现了，又消失了，一些 逻辑”得到了相当充分的体现。
意识片断的残影，仿佛长久地盯着•个光源（白炽灯或蜡烛）后
突然转移自己的视线，慢慢地，当黑暗中的物体很快一一浮现
时，我已经历了 •次眩筮，在一个总消失的前提下作了一次悲壮
的巡礼，这种恶伤实在是无法挑剔的……在这样的重复多次后，
我发现越发难以随时唤岀死亡形象，我休息r 一会儿，得使劲跟
着它的踪迹，才能和它再次面对面地相遇。
2）清晰地看到自己消失（一柱烟，一把灰）

I）问：在他人的基础之上，天堂之后，“你希望再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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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一堆臭屎，距离喷泉更远。” 中的深刻含义，仅仅从享乐（包括潜意识中的智力享乐）这个角
问:“黄的？” 度理解这些问答是片面的，也是不应该的，经历「这么多的感觉
答「'不，睡眠充分的一” 练习，大家应该掌握判断感觉好坏的准则了。
问:“绿的?" 当然，感覚的标准具有一定的弹性，每个读者大可以在本杵
答：“与眼白相似的伤痕，一条细纹」’ 启发的范围之内进行个人发挥 ，我妻子的健美操录像带也并不
2〉紧跟着，问卷: 是强迫大家要跟她跳得一模-样麻”我们训练的目的在于：擦
对性伙伴的描述，清打勾： 亮感觉，孕受人生，所以我所设计的练习也是为了向大家指出•
扎（），舔（），跑），換（），砸（） 条通往这个方向的正确途径匸在我们的训练接近尾声之际，我
3） 未来的智商测量 希望所有的读者都能体会到我的这•点良苦用心。
问：“从海地到马拉美的距离？”
答：''长于阴道。”
4） 问：“在过去的岁月中，你干过些什么？”
答:“在过去的岁月中，有人经常向我那玩意儿的尺寸’在接-
连三受到打击的情况下，我准备退出’历史舞台所受到的压
力太大，想想看.两方面的压力，还不计算从左下方来的压力.
其实这也没什么，我照样可以在星期天安慰自己，管他呢。我希
望有那么一天能够说出来，能够像温度计那样提醒人们注意，不
再让自己莫名其妙地受到打击。不想你也清楚，我已经付出了
多大的代价.在隐蔽的地方，有人愿意了解我的悲欢，我的荣辱
……而那些人，无论怎么样隐蔽，也不能不说，不能不做,这叫人
不好办，不对劲。”

针对这组回答，我想提出这样一个问题 ：感觉有无道德标
准"最后这位仁兄的忏悔显然证明 ，既然性活动是有道德标准
的，那么由性活动引起的感觉也是有道徳标准的；在所冇的感觉
过去以后，遗留给人们的将是道德， ,这就是潜藏在以上问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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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抒情性的器官:感觉与形象
在训练接近尾声吋，让我们进一步把感觉器官上升到抒情
性器官的高度:一切感觉器官发展的最终趋向就是抒情性的器
官，这是一个美好的愿望一
好了，现在让我们站起身，在阳光下或在星空下散散步吧，
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然后;“记往每个出现的感觉，让它们更深一
些 当你观察形象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别的感觉出现？ 直
接对它说，对它要诚实(你可以凑近去低声说或用沉默表达你自
己)……
然后在你的想象中给形象一个声音，让它回答你 仔细
听它在说什么……"®
仔细听，抒情性器官发出的卢音，那是属于你自己形象的声
音，每个人都有自甘独特的形象，发现它，然后让那形象知道你
对它的感觉,通过它•步步走近心灵深处，这是真正属r你自己
的形象，它对你发出深情的呼唤，仔细倾听那声音.那属于形象
本真的声音。

k " Ji

① 引自托尼•奥斯勒(Tony Oursler)有关影像艺术的短文《趋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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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余暇与训练（结束语）
 让我们再从头回顾一下整个感觉训练。不知不觉，我们的
日常生活空间充满r这些训练的美好成果，我们变得舒畅，洒
脱，干净利落，像刚出水的海豹，更重要的是，我们在训练中共
同拒斥了那些抽象的概念，我们学会具体、抒情地感受生活：
我们的余暇为训练控制
人为的思想来不及形成
自然的训線也就是思想的界限
思想的界限：我们余暇的界限
即使在临唾前只花10分钟看本伟的读者（请记住：我们都
拥有共同的第二时间），头脑中也必定浮现出-幅美好的生活景
象.这正是我们的社会精英们在竭力缔造中的生活
当然，训练也不乏艰辛，但这是每个人必须经受的考验。令
人欣慰的是.最终大家都坚持到r最后。在此我想再次提醒大
家:感觉训练永无止境.H常生活处处皆是训练场所
对丁想进…步进行强化训练的朋友们来说，由于h常场所
毕竟不是专为我们训练而设立的，因此，一个纯粹的训练场所就
变得相当迫切，它能使你获得更快的进步。冇关最佳纯捽训练
场所的选择，我有•个很好的建沒：到利市这个盛产舟果和止义
的后乌托邦城中去。你们一定已经听说过这个人270万的城
市，其完善的城建和城管系统使得它同时也可以跻身于一流的
渡假城市之列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向该市的主管部门索取《利
市生活手册》，这是一本免费发放的精选文集，F1的是止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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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们在不到半小时内，就能对利市的生活有个大致全面的认
识。
以利市为代表的后乌托邦城既非希腊城邦模型、宗派团体
圣地，也非农村社团理想、国际互联网络，而是一个相当宽容的
多类型训练基地（部分内容洋见附录《从模型和现实两方面看利
市最大的•个训练场所最为可贵的是，城中所有的人都乐
于追求完美和抒情的境界,这对我们的感觉强化训练是极其冇
益的。有。点淸大家放心，本书所传授的-•切在那边绝不会失
效,在利市，你大仰以从头再来，唯-不同的是：训练的档次确实
是大大提高了。
由于现实条件（主要是经济条件）所限，进行强化训练的读
者毕竟是少数，绝大部分读者在练完本书之后就足以应付日常
生活中的难题了。在日积月累的口常磨练中.向己的境界自然
会逐步得到提高，这种循序渐进的训练方式最大的好处就是：可
以节省掉进行强化训练所術的惊人的费用
我希望大家在训练中能不断补充进新的练习，使得这个练
习本始终处在修订的状态之中，正是实践，才给本书带来永不停
息的活力。“我们看到，理论的对立本身的解决,只有通过实践
方式，只有借助r人的实践的力量，才是可能的感觉训练
绝不是-个抽象的生活概念，它已经进入到我们的生活实践当
中，正如本雅明所说:“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人类的感性认识方
式是随着人类群体的整个生活方式的改变而改变的” “五官

①③引自《马克思主义以前的4克思》，戴维•麦克菓伦（David McLellan）,社
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2,
②引自本雅明《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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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的形成是以往全部世界历史的产物”③，要使人的感觉器官
真正变成人的感觉器官，人需要从所有的外部束縛中解脱出来C
这种感觉与生活、生活与感觉互动的过程，对人类社会的发
展来说确实是永恒的推动力。在今后的生活中，我们越来越可
以感受到感觉对我们社会的进步和发展具有相当深远的意义。
我相信经过这三个阶段的训练实践，朋友们已开始进入“完
整的”“全面的”人的境界fo为此,我愿用以下古训与所冇朋友
共勉：
业精于勤荒于嬉
行成于思毁于随

*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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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动起来，夭夭训练。

附录：
调查报告《从模型和现实两方面看利市最大的一个训练场
所〉（节选）
正在开发研制中的“DureX专业球员模拟训练用模型”，属
利市重点建设项目。开发项目在1985年就开始进行,现已初步
研制出比例为100：1的小模型，主要材料为：
有机玻璃
合成钢
荧光粉
橡胶
另加少许透明胶。

整个小模型结构精巧，基本体现了项目开发方案中的一系
列设想。小模型整体高度为40厘米，球员必须侧身趴在一条循
环往复的宽皮带上，这样正好符合这个高度。在4秒钟的时间
154 155
内，球员由肋骨下的皮带带动，迅速通过皮带左边-片由有机玻
璃隔着的人造风景。为最大限度地集中精力，球员最好从右眼
斜上方注视冇机玻璃内的风景。4秒钟转瞬即逝，最理想的结
果就是:球员在这瞬间就完全看清楚场地情况和场上队员的跑
位情况，然后淸楚地说出对策。
有机玻璃内的风景由荧光粉和•块狭长的(氏50米，宽
100米，高4()厘米)的不规则绿色荧光屏组成.荧光粉的作用
是增加场地的适用性，根据职业球员多年以来形成的视觉惯性，
纵使事先不知道任何情况，球员也应立即达到如下正确的视觉
反应：
足球运动员看到标准的足球场地
排球运动员看到标准的排球场地
篮球运动员看到标准的篮球场地
网球运动员看到标准的网球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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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球运动员看到标准的羽毛球场地
绿色荧光屏的不规则形状会在高速运行中的球员视网膜中
得到纠正，成为一个完全标准的球场形状,不规则形状只是为了
促成一个更逼真的现场效果,在往前迅速的移动过程中，球员
脑海里不自觉地闪烁着观察得来的比分情况,有时候，他们刚过
完场地，从皮带匕一揮到下面厚厚的海绵垫上 ，就会情不自禁地
说出：
4：2 5：1 . 7：6 3：4
这能使球员在4秒钟内深入体验到从比赛•开始到结束这
•时间里所有的心理活动，实际上，根据监测仪检测运动员脉搏
的结果证明：4砂钟后的脉搏跳动情况与球员实际一场比赛以
后的跳动情况差不多。
小模型刺激的基本上是球员们山视网膜控制的那部分脑神
经，而在扩大了 100倍的实地模型中，增加了体力上更实际更全
而的刺激.可以说,模型变得更现实了。球员必须尽可能任4分
钟内跑过500()米的跑道(跑道的功能相当于小模型中皮带的功
能)，眼睛始终盯着左边冇机玻璃内的风景「值得注意的是.如
果不能在4分钟内跑完5000米，球员就会什么也看不到出体
表现为眼前灰蒙蒙•片，而旦头脑中一片混乱，甚至会严重影响
到身体的协调性以及肌肉的弹性
所以，对于体能较差的球员，将会添设类似小模型中循环皮
带的自动跑道，协助他们加速，但球员本人必须尽可能地快跑，
否则会被脚下这种速度更快的皮带绊倒，以至摔出跑道之外
—这确实表明了国家体委对球员训练的态度：不以体能高低
—
作为选拔球员的唯-标准，对于体能较差的球员，更重要的是通
过模型培养他们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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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城市的郊外，估计能轻而易举地开辟出以这种模興为主
体的体育馆,这种体育馆应该是长方形的内外通透的有机玻璃
建筑，具有相当的长度（至少应fl 5000米），但不必太高（4.1米
左右）球员观看跑道边有机玻璃内风景的同时，也能顺便看到
馆外的风景。如果场地理想、城乡衔接得好的话，他们能宜接从
郊外跑到城里。当然，时间、速度始终是第一位的，球员会在这
种训练中不知不觉増加了意识,
这种体育馆应比普通体育馆的收费高出10%左右。馆内
超大型屏幕将显示出每个运动员意识的强度和频率 ，有助于教
练员和国家体委观察待个运动员目前的体能状况和预测他们未
来的潜能
如上所述，如果模型能顺利地转化为现实，那么它就是进行
感觉训练的最佳场所
（撰写人为原国家足球队教练 A.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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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片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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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别感谢：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提供P44和P122（左）的图片使用札 日本河出书房
新社摄供P50和P116的囹片使用权

感觉的训练:理论与实践+性史©
（一个感觉的传奇故事）
刼昉著
花城岀版社出版发行
（广州市环市东路水荫路11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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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市彩印制本厂印刷
（南海市桂城叠南）
850X1168毫米 32开本5印张1插页115.000字
1998年5月笫1版1998年5月第1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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