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戈：一个最低限度的公民书目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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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戈 新少数派 2020-10-19 06:00
   

本文转载自公众号：羽戈 1982（ID：yuge20040712）
作者：羽戈

羽戈案：忘了六年還是七年前，應友人之請，模仿胡適《壹個最低限度的國
學書目》，嘗試開出了《壹個最低限度的公民書目》。此後星移鬥轉，幾經
增刪，至今已經進化至 5.0 版。其中更改的多為版本，以及由於版本難覓而不
得不調整書目。我的立意始終如壹，繼續化用胡適之言：“……我擬這個書
目的時候，並不為公民思想有根柢的人設想，只為普通青年人想得壹點系統
的公民知識的人設想。”是以有最低限度之說：於閱讀對象而言，我預期的
讀者，乃是大學生甚至中學生；於閱讀書目而言，共計二十種，兼顧思想與
趣味，按正常速度，壹年應可讀完。當然讀完這些書，未必能成為公民，只
是邁出了通往公民的第壹步而已，須知公民之精義，不僅在坐而言，更在起
而行。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表示可選擇，列在前面的書目為首選，列在後面的書目為備選。】

包 剛 升 《 政 治 學 通 識 》 （ 北 京 大 學 出 版 社 ， 2015 ） / 蔡 東 傑 《 政 治 是 什
麽？》（上海人民出版社，2015）

張千帆《憲政原理》（法律出版社，2011）/王怡《憲政主義》（山東人民
出版社，2006）
王人博《1840 年以來的中國》（九州出版社，2020）/陳峰《中國憲政史
研究綱要》（貴州人民出版社，2003）
任東來等《美國憲政歷程：影響美國的 25 個司法大案》（中國法制出版社，
2014）/張千帆《西方憲政體系》（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2000）
（這三種關於憲政的讀本，張千帆《憲政原理》側重憲政理論，王人博
《1840 年以來的中國》系其舊著《憲政文化與近代中國》《憲政的中國之
道》二書合並修訂而成，側重中國憲政史，任東來等《美國憲政歷程》顧
名思義，拍案說法，談美國憲政史，三者恰好互補。）
李強《自由主義》（第三版，東方出版社， 2015）/劉軍寧《保守主義》
（第三版，東方出版社， 2014）/拉塞爾·柯克《保守主義思想：從伯克到
艾略特》（江蘇鳳凰文藝出版社，2019）
（李強《自由主義》已出三版，歷時近二十年，這與其說表現了作品的穿
透力，不如說自由主義精神在中國急需普及，二十年來如壹日。劉軍寧
《保守主義》與《自由主義》屬於同壹叢書，然而此書極具誤導性，確切
說來，其主題並非保守主義，而是古典自由主義，二者雖有壹定交集，卻
非同壹事物，不容混淆。要認知真正的保守主義，可讀柯克《保守主義思
想》。）

喬萬尼·薩托利《民主新論》（上海人民出版社， 2015）/包剛升《民主的
邏輯》（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8 年）
寇延丁、袁天鵬《可操作的民主：羅伯特議事規則下鄉全紀錄》（浙江大
學出版社，2012）/蔡定劍《民主是壹種現代生活》（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
2010）
（關於民主的讀本多如過江之鯽，不過就我所見，沒有哪本書比薩托利
《民主新論》更清晰，更接地氣——哪怕是中國人的民主著述。亨利 ·羅伯
特《羅伯特議事規則》原著過於繁瑣，而且它在中國的播種與成長，也許
比其文本更有意義，故而推薦《可操作的民主》。）

張千帆《憲法學導論：原理與應用》（第三版，法律出版社，2014）
蘇力《送法下鄉：中國基層司法制度研究》（修訂版，北京大學出版社 ，
2011）/王人博、程燎原《法治論》《權利論》（增訂版，廣西師範大學出
版社，2014）
（大陸的法學教材大都不堪入目，張千帆《憲法學導論》則是罕見的特例。
蘇力《送法下鄉》談法治下鄉，正如《可操作的民主》談民主下鄉，二書
共讀，別有壹番滋味。）

尼爾·基什特尼《經濟學通識課》（民主與建設出版社， 2017）/馮興元、
朱海就、黃春興《經濟學通識課》（海南出版社，2020）

徐賁《統治與教育：從國民到公民》（中央編譯出版社，2016）/何懷宏編
《西方公民不服從的傳統》（吉林人民出版社，2011）

殷海光《邏輯新引・怎樣判別是非》（四川人民出版社，2018）
徐賁《明亮的對話：公共說理十八講》（中信出版社，2014）
王小波《沈默的大多數》（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2017）
（關於邏輯學的書，縱使立足於入門，依然難讀，殷海光《邏輯新引》采
用對話體，乃是其中相對明白曉暢的壹本。徐賁《明亮的對話》以說理為
主題，實質還是談邏輯思維的鍛造，可作為《邏輯新引》的補充。王小波
的雜文，不僅教人思想，還教人怎樣思想，他大概是當代中國作家當中邏
輯感最好的壹位，故而我把《沈默的大多數》與這兩本談邏輯和說理的書
並置壹處。）

王家範《中國歷史通論》（增訂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2019）/呂
思勉《中國通史》（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
蔣廷黻《中國近代史》（彩圖增訂本，中華書局，2016）/郭廷以《近代中
國史綱》（重排版，香港中文大學出版社，2018/中華書局，2018）/徐中
約《中國近代史》（香港中文大學出版社，2002）
費孝通《鄉土中國》《生育制度》（商務印書館，2015）/秦暉《傳統十論：
本土社會的制度、文化及其變革》（山西人民出版社，2019）
刀爾登《中國好人》（山西人民出版社，2017）、《舊山河》（中信出版
社，2012）
（費孝通這兩本書，可作社會學讀，亦可作歷史書讀。刀爾登這兩本書，
名為歷史隨筆，實則相當於壹部中國簡史。）

托克維爾《舊制度與大革命》（商務印書館，2012）
韋伯《學術與政治》（馮克利譯本，商務印書館，2018/錢永祥等譯本，上
海三聯書店，2019）

独立学者羽戈老师的“最低限度公民书单系列”一直是热爱自由的朋友们日常阅读的重
要参考。如今，羽戈老师已经将其进化至 5.0 版本。作为一个现代人，尤其在信息泛滥
的今天，读好书，品位好的思想，变得愈发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