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０２ 期 　 Ｎｏ．０２

２０１８ 年 ３ 月 当代外语研究 ｒ．２０１８ · ９ ·

Ｍａ

大学英语教学 ，为什么要坚守 “阅读和讨论 ”？

吴诗玉 　 黄绍强
（上海交通大学，上海，
２００２４０）

摘要：外语教学中的“阅读和讨论”的模式，就是要创造一个“社会的”或者说“交际的”语 境，让 学 生 在 这
个语境里接触和使用外语，在与他人互动中进行意义交流。以“阅读和讨论”为核心的英 语 教 学 模 式 重 点 训
练了学生阅读、写作和口头表达这三种重要的语言技能，实则上是让学生通过不断地 阅 读、写 作 和 练 习 口 头
表达来提高外语能力。同时，“阅读和讨论”的外语教学模式还有利于提高学生学习 动 机，进 行 深 入 学 习，提
高隐性学习能力，把语言知识内化。
关键词：大学英语，教学法，阅读和讨论，写作
［中图分类号］Ｈ３１９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６７４－８９２１－（
２０１８）
０２－０００９－０６
［ ｉ编码］１０．
ｄｏ ３９６９／
ｊ．ｉ
ｓ １６７４－８９２１．
ｓｎ． ２０１８．
０２．
００２

１．引言 鲜明的适用语境。国外学者提出的教 学 法 往 往 是 针
我国大学英 语 教 学 的 对 象 是 一 个 庞 大 的 群 体， 对英语为二语 的 环 境 或 者 “浸 泡 式 ”环 境，把 这 些 教
他们具有非 常 鲜 明 的 特 点。 首 先，他 们 来 自 于 国 内 学法简单地移植到国内这种英语作为外 语 的 教 学 环
不同地域，在方言背景、家庭背景和语 言 学 习 背 景 等 境下变得水土不服也就不足为奇了。 本 文 试 图 探 讨
方面都存在 巨 大 的 个 体 差 异。 其 次，他 们 都 已 成 年 的是对在正规的教室环境下已经接受多 年 英 语 教 育
并且大多在正规的教室环境下已经接受 过 ８～１０ 年 的大学生来说，为 什 么 坚 守 “阅 读 和 讨 论 ”是 一 种 行
比较系统的外语语法的学习和训练。 根 据 二 语 习 得 之有效的教学模式。
年龄效应研究专家的观点（如 ＤｅＫｅｙｓ
ｅｒ２０１４），已有
　
十年 左 右 外 语 学 习 和 接 触 经 历 的 学 习 者，可 以 认 为 ２．普通意义上的阅读和讨论及其历史传统
在外语水平上，除词汇知识以外，已经 达 到 他 们 的 终 教学活动中 的 阅 读 和 讨 论，是 指 在 对 相 关 材 料
极成就（
ｕｌｔ
ｉｍａ
ｔｅａ
　ｔｔ
ａｉ ｔ）。 因 此，对 这 个 群 体 的
ｎｍｅｎ （常常指经典 原 著 ）和 文 献 进 行 仔 细 研 读 之 后，以 口
英语学习者，我们应该提出差别化、个 性 化 以 及 有 针 头的方式对一些问题进行广泛讨论，彼 此 交 换 思 想、
对性 的 英 语 教 学 方 法，让 他 们 在 与 他 人 互 动 中 进 行 观点和看法，从而加深对知识的印象，并 让 思 想 变 得
意义交流，增加他们英语学习的获得 感，持 续 地 激 发
更加深刻。因 此，阅 读 和 讨 论 更 应 准 确 地 表 述 为 阅
他们学习的动机和兴趣。
读基础 上 的 讨 论 （
ｒｅａｄ
ｉｎｇ
　ｆｏ
ｒ　ｄ
ｉｓｃｕｓ
ｓｉｏｎ）。 阅 读 和
近半个多世 纪 以 来，国 内 外 外 语 教 育 专 家 提 出
讨论 一 直 被 视 为 通 识 教 育 的 重 要 内 容，认 为 是 保 障
过许多外语教学法，较早的如语法翻 译 法、口 语 情 境
其教学质量的重 要 手 段 （甘 阳 ２００７）。 而 实 际 上，阅
教学法、视听 法 等 等，曾 经 流 行 一 时 的 有 交 际 法，而
读和讨论也是西方人文教育，最通常 的 实 践 方 式，不
新近的较有影响力的有任务教学法（章兼中等 ２０１６；
管是本科 教 育 还 是 专 业 教 育 都 是 如 此。 比 如，
１９３６
马拯 ２０１７）。这些教学法常常由国外学者提出，先后
年芝加哥 大 学 校 长 哈 钦 斯 （Ｈｕ
ｔｃｈ
ｉｎｓ）发 表 的 《高 等
被国内学者介绍、引进。但让人遗 憾 的 是，迄 今 为 止
教育在美国》就 强 调：“要 让 大 学 生 在 进 入 专 业 研 究
仍未有一种教学法被证明对中国英语学 习 者 很 有 效
以前，不分系科 专 业 全 都 应 该 首 先 研 读 ‘西 方 经 典 ’
并在教学实 践 中 被 广 泛 采 用、推 广。 不 是 说 那 些 教
或所谓‘伟 大 著 作’（
ｇｒｅ
ａｔｂｏｏｋｓ）。”可 见，阅 读 和 讨
　
学法 缺 乏 科 学 理 据 和 论 证，一 个 很 重 要 的 原 因 是 教
论根本上是一种在知识获取基础上（以阅读 为 基 础）
学法 往 往 是 针 对 具 体 的 语 言 学 习 群 体 而 提 出，具 有
的能 力 训 练，既 包 括 思 维 能 力 也 包 括 口 头 表 达 能 力
作者简介：吴诗玉，博士，上海交通大学外国 语 学 院 教 授。 主 的训练，与国内 大 家 所 熟 知 的 以 “知 识 灌 输 为 导 向 ”
要研究方向为二 语 习 得 和 心 理 语 言 学。 电 子 邮 箱：
ｓｈｉ
ｙｕｗ＠ 的“填鸭式”教学方式有很大的区别。
ｓ
ｊｔｕ．
ｅｄｕ．
ｃｎ
黄绍强，上海交通大学外 国 语 学 院 在 读 硕 士 生。 主 要 研 究 方 如果 把 ｒ
ｅａｄ
ｉｎｇ
　ｆ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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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ｓｃｕｓ
ｓｉｏｎ 中 的 ｄ
ｉｓｃｕｓ
ｓｉｏｎ
向为二语习得。电子邮箱： １０７３３２６７５７＠ｑｑ．ｃｏｍ 换成它的同义词如 ｄ
ｉａｏｇｕｅ 或 ｃｏｎｖｅ
ｌ ｒｓａ
ｔｉｏｎ 或
 · １０ · 当代外语研究

ｓｐｅ
ａｋｎｇ，那么其历史传统甚至可以追溯到古希腊时
ｉ ３．二语习得视域下的阅读和讨论
期的苏格拉底和柏拉图等先贤哲人。 苏 格 拉 底 一 生 １　 阅读在二语习得中的作用
３．
什么 也 没 有 写 下，我 们 对 他 的 了 解 大 多 是 基 于 其 学 学术界就阅读在二语习得中的 作 用 开 展 过 广 泛
生柏拉图写作的以他为主角的 ３０ 多 篇 对 话，而 这 些 的研究，并 已 经 形 成 一 些 共 识。 概 括 起 来 主 要 包 括
对话 也 早 就 成 为 西 方 哲 学 史 上 的 丰 碑，成 为 不 朽 的 三个 方 面：（
１）二 语 阅 读 与 语 言 输 入 （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著作。有人评价（ Ｆｅａ
ｒｓ　２００８），如果一位老师的成就 ｉ ｔ）的关系；（
ｎｐｕ ２）二语阅读与词汇附带习得的关系；
可以 以 他 的 学 生 的 价 值 和 成 就 来 衡 量 的 话，尚 无 人 ３）二语阅读与写作的关系。
（
可以与苏格拉底媲美。学者们在猜测 为 什 么 这 么 一 首先，二语 阅 读 与 语 言 输 入 的 关 系。 有 效 地 获
个伟 大 的 思 想 家 什 么 也 没 写 下 的 原 因 时 认 为，或 许 得语 言 输 入，一 直 被 二 语 习 得 研 究 者 视 为 第 二 语 言
在 苏 格 拉 底 的 心 里，“对 话 ”才 是 活 着 的 言 语 能 力 发 展 的 因 果 性 变 量 （Ｋｒ
ａｓｈｅｎ　１９８２；Ｇａ
ｓｓ　＆
（
ｓｐｅ
ｅｃｈ）而 写 作 所 留 下 的 则 是 死 去 的 语 言；写 成 的 Ｍａ ２０１４）。对在“目标语输入贫乏”的环境下学
ｃｋｅｙ　
作品使得作者与读者之间产生的时空差 让 误 解 和 歪 习英语的 中 国 学 习 者 来 说 （ ２０００），他 们 很 少
Ｚｈａｎｇ　
曲变得容易。而对话则不然，当加 入 到 对 话 后，双 方 有机 会 直 接 与 本 族 语 者 进 行 交 流，二 语 阅 读 因 此 为
可以看 着 对 方 的 眼 睛，在 “给 予 和 索 取 ”（
ｇｉｖｅ
　ａｎｄ 他们 提 供 了 获 取 语 言 输 入 不 可 或 缺 的 来 源，通 过 有
ａｋｅ）的 来 来 往 往 的 口 头 互 动 过 程 中，既 交 流 了 思
ｔ 意识 或 者 无 意 识 的 过 程，这 成 为 提 升 他 们 二 语 水 平
想，也让思 维 得 到 训 练，获 得 启 迪。 而 这 种 “给 予 和 发 展 的 决 定 性 因 素 （Ｅｌ
ｌｅｙ　＆ Ｍａｎｇｕｂｈａ
ｉ　１９８３；
索取”的对 话 也 被 后 人 称 为 苏 格 拉 底 方 法 （
Ｓｏｃ
ｒａｔ
ｉｃ Ｋｒ
ａ １９８５）。正如 Ａｎｄｅ
ｓｈｅｎ　 ｒｓｏｎ（ １）所 述，“对
１９９９：
Ｍｅ
ｔｈｏｄ），是启发式教学的滥觞。 英语 作 为 外 语 的 学 生 来 说，阅 读 是 一 项 基 本 的 技 能
实 际 上 ，对 话 亦 是 古 希 腊 文 明 的 重 要 表 现 形 ……也是需要掌握的最重要的技 能。 具 备 熟 练 的 阅
式 ，是 其 留 给 后 世 的 重 要 财 富 ，体 现 在 其 神 话 故 事 、 读技能之后，他们将能在学术领域取 得 更 大 的 进 步，
历 史 故 事 、悲 剧 故 事 和 哲 学 故 事 等 各 个 方 面 。 比 获得更大的发展。”
如 ，荷 马 史 诗 《伊 利 亚 特 》所 塑 造 的 英 雄 阿 基 琉 斯 其次，二语 阅 读 与 词 汇 习 得 的 关 系。 有 研 究 表
（
Ａｃｈｉｌ
ｌｅｓ）既 是 一 位 战 场 上 骁 勇 善 战 的 勇 士 ，同 时 明（
Ｎａｔ
ｉ ２００６），欲成功地达到沟通的目的，理解书
ｏｎ　
也 是 一 位 能 说 会 道 、出 口 成 章 的 言 语 的 巨 人 ，而 一 面和 口 头 语 篇，二 语 学 习 者 需 要 借 助 大 量 的 词 汇 来
部 １６０００ 多 行 的 史 诗 ，对 话 或 者 演 讲 就 占 据 了 其 实现。因此，词 汇 研 究 的 一 个 主 要 问 题 是 寻 找 最 有
８０％ 以 上 的 篇 幅 。 效的 方 法 来 扩 展 学 习 者 的 词 汇 知 识、提 高 词 汇 习 得
如果不离题太远，单从教书 育 人 的 角 度 看，对 话 效率。学者们围绕二语阅读与二语词 汇 习 得 的 关 系
或讨论到底 有 什 么 作 用 呢？ 关 于 讨 论，受 到 广 泛 认 开展过 从 手 段 到 内 容 都 很 丰 富 多 彩 的 研 究 （Ｗｅｂｂ
同的是，它 为 学 习 者 提 供 了 探 索 和 发 现 的 通 道。 同 ２００５），既有以 语 言 输 入 为 导 向 的 研 究，也 有 以 语 言
时，可以提升学生的学习动机，培育学 术 的 灵 活 性 和 产出 为 导 向 的 研 究；既 有 具 体 的 以 教 室 教 学 为 基 础
鼓 励 “民 主 ”的 习 惯 （Ｄａｖｉｓ　１９９３；Ｂｒ ｏｏｋｆ
ｉｅｌ
ｄ　＆ 的观测实验，也 有 在 自 然 状 态 下 的 观 测 实 验。 学 者
Ｐｒ
ｅｓｋ
ｉｌｌ
　１９９９）。它 能 为 学 生 创 造 重 要 的 机 会， 练习 们普 遍 认 为，阅 读 是 提 高 二 语 学 习 者 词 汇 量 的 有 效
和提 升 许 多 重 要 的 技 能，比 如 清 楚 地 表 达 和 为 自 己 工具（
Ｐｅｌ
ｌｉｃ
ｅｒ－Ｓáｎｃｈｅ
ｚ　２０１６），是 获 取 新 的 二 语 词 汇
立场 辩 护 的 能 力，思 考 和 接 受 各 种 不 同 观 点 的 能 力 的有效手段，这不仅仅体现在词汇习 得 的 数 量，还 体
以及获得和 评 估 各 种 证 据 的 能 力。 最 终，训 练 他 们 现在阅读这些新单词的速度和流畅 度 上。 研 究 者 采
能够有效地使用语言，清楚、连贯和具 有 说 服 力 地 进 用词汇多成分 测 试 进 行 多 次 实 验 后 发 现 （
Ｐｉｇａｄａ　
＆
行口头表达和写作。 Ｓｃｈｍｉ
ｔｔ２００６），阅读 能 带 来 二 语 学 习 者 词 汇 的 大 量
　
之所以通识教育视阅读和讨论 为 其 质 量 保 证 的 增加，并 且 在 词 汇 识 别 方 面 的 效 率 要 比 词 汇 产 出 方
重要 制 度，就 是 认 为 阅 读 和 讨 论 与 通 识 教 育 要 实 现 面高。而许多关于词汇接触频率的研 究 还 进 一 步 表
的目标一脉相承，即“拓宽视野，奠定 学 生 的 世 界 观、 明（
Ｇｒａｂｅ　
＆Ｓｔ
ｏｌｌ
ｅｒ１９９７；Ｗｅ
　 ｓｔｅ
　ｔ　
ａｌ．１９９３），如 果
人生观和价值观，培养学生的独立思 考 能 力、有 效 交 二语学习者在有限的时间内接触到新词 汇 的 次 数 足
流能力、批判思维能力和价值判断能 力，提 升 学 生 的 够多，他们就可以从阅读中习得新的词汇。
责任感，使 之 成 长 为 健 全 的 公 民 ”（李 曼 丽、汪 永 铨 第三，二语 阅 读 与 写 作 的 关 系。 学 术 界 以 及 语
１９９９）。 言教师都 强 调 “
Ｒｅａｄ
　ｔｏ　
ｗｒｉ
ｔｅ”的 理 念，认 为 二 语 阅
读为 写 作 提 供 范 例 （吴 诗 玉 ２０１３；吴 诗 玉、马 拯
 大学英语教学，为什么要坚守“阅读和讨论”？ · １１ ·

２０１２）。写作是检测学生英语综合 水 平 的 重 要 指 标， 说，学习动机受到伤害，将对他们外语 学 习 带 来 无 可
它在 要 求 学 生 具 备 词 汇 量 和 语 法 知 识 的 同 时，还 需 修复的负面影响。
要 能 够 结 合 自 己 的 文 化 背 景 知 识 来 丰 富 整 篇 文 章， 既然只有进行“社会的”或者说“交际 的”意 义 互
使其连贯并富有深意。而阅读能力的 核 心 理 解 能 力 动才 能 从 根 本 上 提 升 学 习 者 的 外 语 能 力，那 么 对 外
的发展则已 经 被 证 明 与 写 作 能 力 高 度 相 关 （
Ｂｅｌ
ｃｈｅ
ｒ 语教 师 来 说 应 该 考 虑 的 是 如 何 创 造 这 种 空 间，让 他
＆ Ｈｉ
ｒｖｅ
ｌａ２００３）。具体来 看，二 语 阅 读 除 了 可 以 为
　 们在这样的空间里获得充足的训练。 依 据 多 年 从 事
写作提供重要的语言知识，包括词汇、语 法 以 及 篇 章 大学英语教学的实践经验，笔者甚至 认 为，对 已 经 具
知识以外 （
Ｋｒａ
ｓｈｅｎ　
＆ Ｌｅ
ｅ　２００４），还 能 够 提 高 学 生 备一 定 英 语 基 础 的 大 学 生 来 说，比 如 达 到 或 者 超 过
的遣词造句的能力，提升语篇连贯能 力，并 获 取 背 景 学术界定义 的 “阈 值 ”（
ｔｈｒ
ｅｓｈｏ
ｌｄ）水 平 的 学 生 来 说
知识和世界知识。此外，阅读和写 作 既 相 互 联 系，又 （吴诗玉等 ２０１７；Ｗｕ　
２０１６），“阅 读 基 础 上 的 讨 论 ”
各自 独 立，只 有 通 过 两 个 方 面 的 提 高 才 能 达 到 融 会 课最 为 契 合 Ｔａ
ｒｏｎｅ 所 总 结 的 关 于 第 二 语 言 学 习 的
贯通的结果。Ｓ
ｔｏ １９８３）发 现，写 得 更 好 的 人 比
ｓｋｙ（
ｔ 结论，也是最为理想的大学英语 教 学 课。 一 方 面，正
写得更糟糕的人阅读量要更大，而且，一 个 更 好 的 读 如上 文 所 述，阅 读 可 以 为 语 言 学 习 提 供 不 可 或 缺 的
者能够产 出 比 更 糟 糕 的 读 者 在 句 法 上 更 成 熟 的 作 语言 输 入，帮 助 词 汇 的 附 带 习 得 以 及 为 写 作 提 供 范
品。通过提供阅读经历而不是使用语 法 学 习 或 者 额 例；另一方面，讨论可以使得学习者在 交 互 协 作 的 空
外的 写 作 实 践 发 现，这 些 经 历 与 语 法 学 习 或 者 额 外 间里，通 过 获 得 “支 架 式 ”（
ｓｃａ
ｆｆｏ
ｌｄ）的 帮 助，进 行 意
的写作实践相比有同样甚至更好的效果。 义互动，在“最 佳 发 展 区”② （
ＺＰＤ，Ｚｏｎｅ　
ｏｆ　
Ｐｒｏｘ
ｉｍａ
ｌ
２　 讨论在二语学习中的作用
３． Ｄｅｖｅ
ｌ ｔ）获得发 展，最 终 实 现 独 立 地 完 成 超 过
ｏｐｍｅｎ
２０１５ 年国 际 上 最 有 影 响 力 的 应 用 语 言 学 期 刊 他们 实 际 语 言 水 平 所 能 完 成 的 任 务 的 潜 能
Ａｐｐｌ
ｉｅｄ　
Ｌｉｎｇｕ
ｉｓｔ
ｉｃｓ 出了一期特刊，试图反思和 重
①
（
Ｖｙｇｏ
ｔ １９８６）。
ｓｋｙ　
新定义 应 用 语 言 学 学 科 内 涵 及 研 究 范 围。Ｔａ
ｒｏｎｅ 因此，不管是要解决所谓的“费 时 低 效”的 问 题，
（２０１５）在 该 刊 发 表 的 论 文 里 回 顾 和 总 结 了 ９０ 年 来 还是所谓的“哑 巴 英 语 ”的 问 题，也 不 管 现 代 技 术 如
（自 １９２５ 年以美国语言协会创立及《语言》期 刊 创 刊 何变 迁，为 语 言 学 习 能 够 提 供 多 大 的 便 利，坚 守 “阅
为标志），应用语言学学科下的二语习得 研 究 取 得 了 读和讨论”恐 怕 仍 然 是 最 为 有 效 的 方 式。 而 无 论 第
哪些公认的结论。与本文相关的两条摘录如下： 二语言教 学 的 专 家 和 学 者 提 出 何 种 语 言 教 学 的 方
１）学习者获得 的 第 二 语 言 语 法 规 则 的 显 性 知
（ 法，所谓的语法翻译法、直接法、听 说 法 也 好，还 是 新
识（
ｅｘｐｌｉ
ｃｉｔ
　 ｅｄｇｅ）与其语言 水 平 和 使 用 二 语 进
ｋｎｏｗｌ 近的 交 际 法 或 者 基 于 任 务 的 教 学 法 也 好，如 果 离 开
行交际的能 力 关 系 不 大。 也 就 是 说，给 二 语 学 习 者 了阅读和讨 论，恐 怕 无 异 于 舍 本 逐 末。 高 度 技 术 主
提供二语规则的显性描述本身并不会导 致 学 习 者 习 义、市场化的 现 代 社 会，让 一 切 都 变 得 便 利、简 单 和
得使 用 这 些 规 则 的 能 力，尤 其 是 使 用 二 语 作 为 媒 介 直接。但是就 教 书 育 人 来 说，可 能 让 教 育 者 感 到 沮
进行意义交流的能力。 丧的 是 发 现 迄 今 为 止 最 有 效 的 教 学 方 式，可 能 仍 然
（２）成功的二语 习 得 本 质 上 是“社 会 的”或 者 说 是老 祖 宗 几 千 年 来 留 下 来 的 最 传 统 的 教 学 方 式，即
“交际的”（
ｓｏｃ
ｉａｌ）。 二 语 习 得 的 根 本 驱 动 是 学 习 者 “阅读和 讨 论”。 对 外 语 学 习 来 说，那 就 是 经 过 反 复
在社会（或交 际 ）语 境 里 接 触 和 使 用 二 语，在 与 他 人 的阅读，看着 对 方 的 眼 睛，在 一 个 协 作 的 空 间 里，使
互动中进行意义交流。 用外语进行 充 分 的 意 义 交 流。 除 此 以 外，在 大 脑 里
国内大学生都已经接受过 ８～１０ 年 的 较 为 系 统 记忆一大堆语法规则、词汇知识以及 语 篇 知 识 等，可
的英语语 法 知 识 的 学 习 和 训 练。 根 据 Ｔａ
ｒｏｎｅ 所 总 能并不能让 它 们 内 化 为 学 习 者 的 隐 性 知 识 （
ｉｍｐ
ｌｉｃ
ｉｔ
结的研究结论来看，对这些大学生来 说，再 重 复 地 向 ｅｄｇｅ）（
ｋｎｏｗｌ Ｄｒｎｙｅ
ｉ　２００９），并 从 根 本 上 提 升 他 们
他们 传 授 第 二 语 言 语 法 规 则 等 显 性 知 识，进 行 枯 燥 的外语能力。
的语言技能训练，对提升他们的英语 水 平、提 升 他 们 ３　 具体实践
３．
使用 英 语 进 行 意 义 交 流 的 能 力 并 没 有 多 大 意 义，相 要有效地 践 行 “阅 读 和 讨 论”的 外 语 教 学 模 式，
反，还可能伤害他们进一步学习英语 的 动 机，而 几 乎 需要 着 重 解 决 三 个 方 面 的 问 题：第 一 就 是 阅 读 和 讨
所有的外语教育者都认识到学习动机对 外 语 学 习 尤 论什 么 的 问 题，第 二 就 是 如 何 处 理 阅 读 和 讨 论 的 关
其是成年学习者的外语学习的重要 作 用。 有 研 究 发 键环 节，第 三 就 是 阅 读 和 讨 论 教 学 模 式 中 教 师 的 角
现（
Ａｍｅ
ｌｉａ　
＆ Ｂｅ
ｒｔｈｅ
ｌｅ２０１５），对成 年 的 学 习 群 体 来
　 色定位问题。
 · １２ · 当代外语研究
第一，阅读 和 讨 论 什 么 的 问 题。 我 们 讨 论 的 教
学对象是已经接受过 ８～１０ 年较为系统 的 英 语 语 法
知识学习和训练的大学生，因此，阅读 材 料 应 该 主 要
具备两大特征。第一就是用原汁原味 的 目 标 语 言 写
就，并具备一定的难度。要做到这 一 点，最 好 的 办 法
就是 在 对 学 生 英 语 水 平 有 充 分 了 解 的 基 础 上，选 择
在英语国家具备一定影响力的作品。 这 些 作 品 的 语
言能够清晰地体现英语语言本身的 特 点，同 时，还 具
有一 定 的 难 度，对 学 生 的 阅 读 和 理 解 都 具 有 一 定 的
挑 战 性。 根 据 认 知 假 设 的 观 点 （ｃｏｇｎ ｉｔ
ｉｏｎ
ｈｙｐｏ
ｔｈｅ
ｓｉｓ），增加 任 务 的 认 知 难 度 能 够 培 育 语 言 学
习时的互动，并且“推动学习者在二语产 出 时 取 得 更
高的 准 确 率 和 复 杂 度 ”（
Ｒｏｂ
ｉ ２００３）。 同 时，这
ｎｓｏｎ　 习获得大量的语言输入（
也符合 Ｋｒ
ａ １９８５）提 出 的 关 于 第 二 语 言 习 得 的
ｓｈｅｎ（
ｉ＋１”的 理 论 以 及 Ｖｙｇｏ
“ ｔｓｋｙ 的 “最 佳 发 展 区 ”的 思
想。在 Ｋｒａｓｈｅｎ 的“ｉ＋１”中的“ ｉ”代表学习者的当前
水平，“
１”是 指 超 出 当 前 水 平，而 Ｖｙｇｏ
ｔｓｋｙ 的 “最 佳
发展区”则指要实现超过学习者目前水 平 的 目 标，在
最佳发展区里获得发展。
在选择阅读 材 料 的 时 候 切 忌 选 择 “为 适 应 中 国
英语学习者而经过简化加工”的英语语 言 材 料，这 种
学习 材 料 不 仅 不 能 促 进 学 生 的 语 言 学 习，而 且 从 提
供“高 质 高 量 ”的 语 言 输 入 （
ｑｕａ
ｌｉｔ
ｙ　ａｎｄ　
ｑｕａｎ
ｔｉｔ
ｙ　ｏ
ｆ 第二，如何 处 理 阅 读 和 讨 论 的 关 键 环 节。 有 效
ｉ ｔ）的目标看甚至会适得其反。在难度选择上，教
ｎｐｕ
师要 消 除 “是 否 生 词 太 多，语 法、句 法 上 是 否 过 于 复
杂”这种顾虑。事实上，研究表明在内 容 和 语 言 上 具
备一定复 杂 度 的 材 料 能 够 提 供 更 加 强 化 的 学 习 语
境，而认知复杂度的增加还能够提供 额 外 的 益 处，即
让学 生 在 加 工 外 语 时 更 加 深 入，比 如 通 过 精 致 化 和
操练 把 语 言 与 内 容、与 图 像 或 者 更 深 入 的 分 析 联 系
起来，值 得 注 意 的 是 这 些 方 法 都 会 强 化 学 习 者 隐 性
学习的能力（
ｄｅ　
Ｇｒａ
ａｆ　
＆ Ｈｏｕｓ ２００９）。
ｅｎ　 对阅读 的 内 容 进 行 一 些 文 献 调 查。 从 教 师 的 角 度
阅读材料应该具备的第二大特 征 是 具 有 一 定 的
思想性，能够引起思考和讨论，比如可 以 是 学 术 界 进
行过 广 泛 研 究 和 讨 论 的 内 容，有 丰 富 的 文 献 可 以 查
找。具备这些特征的材料才同时具备 讨 论 的 广 度 和
深度。通过对这些材料的阅读、讨 论，学 生 不 仅 能 获
得高质量的语言输入，也能在思想上 获 得 启 迪，获 得
人生经验和世界知识。这比重复的语 言 技 能 训 练 更
能提高学生的学习动机和学习兴趣。
从这个角 度 看，建 设 几 门 以 “阅 读 和 讨 论 经 典 ”
为中心的 外 语 类 通 识 核 心 课 程 是 一 箭 双 雕 的 事 情
（杨枫、吴诗玉 ２０１３）。一方面，这有利于进一步帮助
学生提升 外 语 能 力，另 一 方 面 也 为 国 家 培 养 “健 全
的、合格 的 公 民 ”做 出 贡 献。 北 大 吴 增 定 教 授 曾 总
结：“凡 是 一 个 没 有 经 典 可 读 的 院 系，一 定 是 研 究 水
平最差的。相反，如果是经典源远 流 长 的，跟 学 术 传
统能够结合起来的院系往往科研水 平 也 较 好。”他 还
指出：“阅读经典不仅能够帮助我们克服 学 科 壁 垒 和
专业界限，而且能够将专业知识本身 融 会 贯 通，变 成
活生 生 的 思 想 资 源，并 且 使 我 们 有 能 力 思 考 宇 宙 人
生和家国天下等至关重要的问题。”从 语 言 教 学 的 角
度看，以“阅读 和 讨 论 经 典 ”为 中 心 的 外 语 类 通 识 核
心课程的建设符合国外以内容为依托的 语 言 教 学 理
念（
ｃｏｎ
ｔｅｎ
ｔ－ｂａ
ｓｅｄ
　ｉｎｓ
ｔｒｕｃ
ｔｉｏｎ，ＣＢＩ）。丰富的实践经
验和充分的 实 证 证 据 表 明，
ＣＢＩ 通 过 情 境 化 的 模 式
能显 著 提 升 学 生 的 学 习 动 机，并 通 过 主 题 内 容 的 学
Ｂｒｉ
ｎｔ ｅ
ｏｎ　ｔ　
ａｌ．１９８９）。
这里特别强调“建设几门”这 个 概 念。 一 方 面 不
是所有的大学英语课程都要转变为以通 识 教 育 为 目
标的课程，这 既 不 现 实，更 不 可 能，另 一 方 面 它 特 别
强调 课 程 建 设 的 质 量，强 调 要 作 为 学 校 课 程 体 系 的
核心课程，着重 以 “阅 读 和 讨 论 ”经 典 原 著 为 主 要 目
标。通识 类 课 程 最 忌 讳 的 是 沦 落 为 “概 论 式、介 绍
性”的课程。既不符合通识教育的初 衷，对 学 生 的 思
维训 练 和 能 力 培 养 作 用 不 大，同 时 也 与 我 们 强 调 的
“阅读和讨论”的思想不相一致。
坚守“阅读和讨论”教学模式的核心是学生 能 够 在 讨
论前进行阅读，不是泛泛而读，而是能 够 带 着 问 题 进
行深度阅读。 因 此，教 师 一 方 面 要 在 学 生 进 行 阅 读
前 设 计 与 阅 读 内 容 相 关 的 具 有 启 发 意 义 的 思 考 题；
另一方面每一次阅读新内容时都要求用 英 语 写 作 读
后感或 者 读 书 报 告。 写 作 读 后 感 时 要 强 调 基 于 阅
读，基于阅读 后 的 真 实 感 受；避 免 人 云 亦 云，写 一 些
空洞的漫无 边 际 的 话。 并 鼓 励 学 生 在 写 作 之 前，针
看，需要认真阅读和批改学生提交的 每 一 篇 读 后 感，
在批 改 时 既 注 重 对 学 生 所 用 语 言 的 评 价，也 注 重 学
生 对 阅 读 内 容 所 发 表 的 看 法、感 想 和 评 论 的 评 价。
总体上评价应该以正面鼓励为主。教 师 仔 细 批 改 学
生的 写 作 有 多 方 面 的 好 处，最 重 要 的 是 缩 短 了 老 师
和学 生 的 距 离，为 接 下 来 的 课 堂 讨 论 环 节 进 行 事 先
评估和准备。
处理阅读和讨论的关键环节的 第 三 个 内 容 就 是
在课堂上要以讨论为核心展开。这种 做 法 彻 底 改 变
了传统的教师讲解学生接受的语言 教 学 模 式。 在 讨
论的 时 候，可 以 先 让 学 生 以 口 头 的 方 式 用 英 语 对 所
读内容进行 概 括。 内 容 概 括 之 后，则 进 入 课 堂 的 核
心即对所读内容围绕一些关键问题 进 行 讨 论。 讨 论
 大学英语教学，为什么要坚守“阅读和讨论”？
有两 种 方 式，一 种 是 让 学 生 在 阅 读 时 对 相 关 思 考 题
进行 事 先 准 备，然 后 在 课 堂 上 对 这 些 问 题 自 由 地 发
表观点和看法，陈述自己的见解；另一 种 方 式 是 教 师
根 据 阅 读 内 容 设 计 讨 论 问 题，让 学 生 分 组 讨 论，然
后，在讨论 的 基 础 上 分 组 发 言。 由 于 学 生 在 讨 论 和
发言之前已经写作过读后感，并且进 行 过 文 献 调 查，
因 此，他 们 在 发 表 见 解、陈 述 看 法 时 能 做 到 有 备 而
来。通过这种 有 准 备 的 口 头 互 动 和 交 流，学 生 会 有
较强的获得感，并提高学习动机。 更 重 要 的 是，让 他
们在“社会”（或 交 际 ）的 语 境 里 接 触 和 使 用 二 语，进
行 意 义 交 流，与 他 人 进 行 互 动，提 高 英 语 水 平
（
Ｔａｒ
ｏｎｅ
　２０１５）。
综合上述可 知，以 “阅 读 和 讨 论”为 核 心 的 英 语
教学 模 式 重 点 训 练 了 学 生 阅 读、写 作 和 口 头 表 达 这
三种重要语言技能。实则上是让学生 通 过 不 断 地 阅
读、写作和练习口头表达来提高外语 能 力，提 高 他 们
隐性学习能力，把语言知识内化。
第三，阅读 和 讨 论 课 程 中 教 师 的 角 色 定 位。 根
据 Ｖｙｇｏ
ｔｓｋｙ 的“最佳发展区”理念，学习者通过获得
“支架”式的帮助，来实现超过当前语言 水 平 的 发 展。
因此，教师的角色首先应该是学习者获得“支 架 式 帮
助”的 来 源，即 扮 演 “专 家 ”的 角 色 （
Ｌａｎ
ｔｏｌ
ｆ　２００６）。
具体 来 看，教 师 首 先 要 成 为 高 质 量 的 语 言 输 入 的 提
供者。对我国 的 英 语 学 习 者 来 说，教 师 也 往 往 是 他
们获 得 高 质 量 的 语 言 输 入 的 最 重 要 的 来 源，这 对 他
们语言能力的发展至关重要。这种高 质 量 的 语 言 输
入应该要 体 现 在 “阅 读 和 讨 论 ”课 程 当 中 的 各 个 环
节。不管是在 批 阅 学 生 用 英 语 写 作 的 读 后 感，还 是
在学 生 在 课 堂 上 用 英 语 概 述 所 阅 读 文 章 的 内 容，或
者是 学 生 在 对 文 章 的 内 容 进 行 评 述、发 表 观 点 的 时
候，教师都能使用地道、流畅的语言对 学 生 的 表 现 进
行引领或者点拨。教师的第二个角色 应 该 是 背 景 知
识的提供者以及学术界关于学生阅读和 讨 论 的 相 关
研究成果的展示者。我们先前已经强 调，“阅 读 和 讨
论”课切忌沦 为 教 师 唱 主 角 的 知 识 灌 输 课 或 概 论 式
的课程（吴诗玉 ２０１３），但 为 了 让 阅 读 和 讨 论 有 效 进
行，教师确实需要利用部分的课堂时 间，尤 其 是 在 某
个阅 读 和 讨 论 主 题 的 开 始 前，提 供 一 些 与 阅 读 和 讨
论主题相关 的 背 景 知 识。 这 种 介 绍 要 做 到 简 洁、高
效，最多不 能 超 过 课 程 时 间 的 三 分 之 一。 在 讨 论 的
环节当中，不管是采用老师提出问题、学 生 先 后 陈 述
观点 的 方 式，还 是 学 生 分 组 讨 论 而 后 分 别 陈 述 观 点
的方式，老师都要能有效地引领讨论 的 方 向，而 展 示
学术界对相关话题的研究成果则是一种 教 师 发 挥 引
领作 用 的 好 方 式，尤 其 是 学 生 在 互 相 陈 述 观 点 且 讨
· １３ ·
论进 行 得 很 热 烈 的 时 候，老 师 在 合 适 的 时 机 陈 述 和
介绍一些 学 术 界 的 研 究 成 果 和 一 些 专 家 学 者 的 观
点，可以很好地体现教师作为“专家”的角色 和“支 架
式”帮助的来源。
在“阅读和 讨 论”的 课 程 当 中，教 师 要 极 力 避 免
的是 对 学 生 讨 论 的 内 容 先 入 为 主，试 图 成 为 价 值 的
判断者，在讨论相关主题时把自己的 观 点 作 为 中 心。
“阅读和讨论”课程的目的是创造用英语进 行 意 义 交
流的空间，从 而 有 效 提 升 学 习 者 的 语 言 能 力。 教 师
先入为主的价值判断容易把阅读和讨论 引 向 学 生 无
话可说的境 地，而 与 课 程 本 身 的 目 的 也 相 偏 离。 教
师需 要 创 造 的 是 一 个 没 有 对 错 的 讨 论 空 间，对 任 何
参与都应予鼓励。每个学生都可以基 于 自 己 的 阅 读
和研究，充 分 地 展 示 自 己 的 观 点。 教 师 要 么 以 中 立
的身 份 陈 述 学 术 界 对 相 关 问 题 的 研 究 成 果，要 么 成
为学生的一员，作为一种观点的贡献者。
从以上分 析 可 见，“阅 读 和 讨 论”的 教 学 模 式 除
了让 学 生 通 过 不 断 地 阅 读、写 作 和 练 习 口 头 表 达 来
提高 外 语 能 力 以 外，实 际 上 是 训 练 他 们 批 判 性 地 进
行阅读、写作 和 口 头 表 达，也 是 警 惕 课 堂 娱 乐 化，克
服“思辨缺席”的有效方式（秦秀白 ２０１２）。
４．结语
从以上的 讨 论 可 知，“阅 读 和 讨 论”的 英 语 教 学
模式实际上是一种语言教学传统的 回 归。 从 第 二 语
言习 得 的 角 度 看，这 种 语 言 课 程 的 组 织 方 式 契 合 二
语习得本质上是 “社 会 的”或 者 说 “交 际 的 ”观 点，它
为外语学习者 提 供 了 一 种 社 会 （或 交 际 ）的 语 境，让
他们 在 这 个 语 境 里 接 触 和 使 用 外 语，在 与 他 人 进 行
互动中 进 行 意 义 交 流。 二 语 习 得 的 理 论 和 实 践 表
明，这是进一步提高第二语言学习的有效方法。
另外，从通识教育的角度看，“阅 读 和 讨 论”课 使
得学生在阅读的基础上，通过讨论，练 习 和 提 升 许 多
重要 的 技 能，比 如 清 楚 地 表 达 和 为 自 己 立 场 辩 护 的
能力，思考和接受各种不同观点的能 力，以 及 获 得 和
评估各种证据的能力，最终，训练有效 使 用 语 言 的 能
力，清楚、连贯 和 有 说 服 力 地 进 行 口 头 表 达 和 写 作。
这种教学模式，突出思辨能力培养，是 将 英 语 教 学 改
革引向深入的有效方式（孙有中 ２０１１）。
附注
① 根据今年期刊影响因子的排名，语言学类期刊排第一。
② 关于这个术语，国内出现了多个翻译，比如有学者译作“贴
近发展区”或“最近发展区”，笔者认为 “最 佳 发 展 区”更 符
合 Ｖｙｇｏ
ｔｓｋｙ 的本意。
 · １４ · 当代外语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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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ｃ Ｌｉｎｇｕｉｓｔｉｃ ｓ　４： ４４４－４５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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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ｃ ｏ：Ｊｏｓｓｅｙ－Ｂａｓ ｓ． Ｖｙｇｏ ｔｓｋｙ， Ｌ．Ｓ．１９８６． Ｔｈｏｕｇｈ ｔ　ａｎｄ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Ｍ ］．
Ｄａｖｉｓ，Ｂ． Ｇ．１９９３．Ｔｏ ｏ 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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ｆｆｅｃｔｓ　ａｎｄ ｌ ｅａｒ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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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ｎｇ　ｏｎ　ｗｏ ｒ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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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 ｖｅｎｅ ｓｓ　 ｏｆ　 Ｌ２ｉ ｎｓ ｔｒｕｃｔｉｏｎ ［Ａ］．Ｉ ｎ　 Ｍ．Ｈ．Ｌｏｎｇ　 ＆ ｋｎｏｗｌ ｅｄｇｅ ［ Ｊ］．Ｓｔ ｕｄｉ 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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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 ｉｔ
ｉｏｎ
Ｃ．Ｄｏｕｇｈ ｔ ｙ（ ｅｄｓ．）．Ｂｌ ａｃｋｗｅ ｌｌ　Ｈａｎｄｂ ｏ ｏｋ　ｏｆ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２７：３３－５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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ｌｄ　 ａｎｄ 　ｉｔｓ　ｃｏ ｒ
ｒｅｌａ ｔｅｓ［ Ｊ］．Ｒｅ ａｄｉｎｇ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ｌ ｅａｒ ｎｉｎｇ ［ Ａ］．Ｉ ｎ　Ｓ．Ｇａ ｓｓ　 ＆ Ａ．Ｍａ ｃｋｅｙ （ ｅｄｓ．）．Ｔｈ ｅ Ｑｕａｒｔｅｒ ｙ ２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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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ｃ ｑｕ 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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Ｒｅｖ ｉｅｗ ６３： ５９－８２．
 第 ０２ 期 　 Ｎｏ．０２
２０１８ 年 ３ 月 当代外语研究 ｒ．２０１８· １
Ｍａ ０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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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 观 而 言，学 者 们 从 多 重 视 角 对 翻 译 传 译 认 知 背景 下，虽 然 翻 译 在 中 国 的 发 展 仍 需 面 对 诸 多 问 题
进行了深入研究。如西南大学文旭教 授 从 修 辞 学 视 与争 议，但 正 是 这 些 问 题 与 争 议 使 得 翻 译 界 呈 现 出
角对翻译的实质、行为和过程进 行 剖 析。 他 认 为，修 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和谐局面，促使 翻 译 学 科 具 有
辞体现在我们生活中的各个角落，如 语 言、思 想 和 行 更大的发 展 空 间 和 前 景。 认 知 翻 译 学 理 论 的 完 善、
为，作为一种语言现象，修辞也需要被 翻 译 成 另 外 一 翻译 实 证 研 究 范 式 的 探 索、中 华 文 化 外 译 作 品 的 丰
种语言。他列举了 “
Ｏｌ Ｆｏｘ”（老 狐 狸；老 奸 巨 猾 的
ｄ　 富以及翻译教育教学和翻译人才培养都 需 要 翻 译 学
家伙），空中楼阁（ Ｋｏｎｇ　Ｚｈｏｎｇ　 Ｇｅ；Ａｉ
Ｌｏｕ　 ｒ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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ｈｏｕｓ
ｅ 界专 家 学 者 的 共 同 努 力，才 能 促 进 翻 译 学 科 的 全 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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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ｎｇ）等耳熟 能 详 的 实 例 进 行 分 析 论 证，既 有 健康发展。
趣味性，又具实用性。日本电气通信大学 ＳＨＩ 　Ｊ
ｉｅ教
授 对 日 本 高 校 的 ＥＳＰ （Ｅｎｇ
ｌｉｓ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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ｒ　Ｓｐｅｃｉ
ｆｉｃ 附注
Ｐｕｒｐｏｓ
ｅｓ）项目 学 生 使 用 计 算 机 辅 助 翻 译 工 具 提 高 ① ＬＴＭ：Ｌｏｎｇ　 Ｔｅｒｍ　Ｍｅｍｏ
ｒｙ；ＷＭ：Ｗｏ
ｒｋｉ
ｎｇ　
Ｍｅｍｏ
ｒｙ；
ＳＬ：
Ｓｏｕ
ｒｃｅ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外语水平的 教 学 效 果 进 行 了 实 验 研 究。 她 认 为，在
人工 智 能 飞 速 发 展 的 现 代 社 会 下，学 生 面 临 更 大 的 参考文献
压力，如何帮助学生适应新的信息技 术 时 代 变 迁，提 康志峰 ．２０１３．口 译 认 知 心 理 学 ［Ｍ］．北 京：北 京 燕 山 出 版
高信息技术水平是该学者所关注的问题。 社．
康志峰 ．２０１４．口 译 认 知 心 理 学：范 式 与 前 瞻 ［
Ｊ］．当 代 外 语
总的来说，国内外学者以多 元 异 构 的 视 角、跨 学
研究（ １１）：５２－５６．
科的 思 维 方 式、理 论 与 实 践 相 结 合 的 研 究 方 法 开 辟
（责任编辑 　 邓梦寒）
了翻译传译 认 知 研 究 的 新 领 域、新 方 向。 在 新 时 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