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 月 中 国 翻 译
第 卷 第 期

· ·

翻译主体研究

“ ” ’

创 造性扳逆 和 翻译主体性 的确 立
许 钧
，

南 京大学 外 国 语 学院 江苏 南京
， “ ” ， “ ” 。 “ ”
摘 要 在 传 统 的 翻 译观 念 中 译 者 的 身 份被 定 位 为 仆 人 而 扳逆 又 成 了翻 译 不 可 避 免 的 本 质 特 征 之 一 在 忠诚
“ ” ， 。 “ ” ，

与 叛逆 的 两 极 译 者 陷 入 了 难 以 独 立 的 困 境 本 文 通 过 对 创 造 性 叛 逆 这 一 命题 的 阐 释 试 图 在 这 两 极 中找 寻 翻
， 。

译 的 主 体 性 为 其 确 立提 供 理 论 的 支 撑
关键 词 创 造 报 逆 翻 译 主 体 性
一 一 一

中 图分 类 号 文 献标 识 码 文 章编 号

丫 介

， ， ，

“ ” ， “ ，， ，

“ ” ，

“ ” “ ” ， ， ， ，

从 忠诚 到 叛逆 似 乎 构 成 了翻 译 的 两 个 光中 翻译之难 在 大 多数 翻 译 者 看 来 难
“ ” ， “ ，

极端 忠诚 在 实 践 中常 常 令 译 者 顾 此 失 彼 而 叛 在 没 有 充 分 的 自由 难 在 译 者 走 不 出原 作 者 投 在 译 者 头
” 。 ，
逆 在理 智上 又让 译 者难 以 接 受 这种 两难 的 窘境是 每 上 的阴影 难 在 文 字 形 式 的机 械 变 易 无 法 传 达 文 字 的 灵
。 ， ， ，
一 个 从 事文 学 翻译 的人都 会遇 到 的 我 们 知道 涉及翻 魂 难 在 盲 目 的 忠 实 对 应 无 法 达 到 精神 的 共 鸣 难在得
， ， 。 “ ”
译 的 因素之 多 往往 让 译 者 束 手 无 策 不知 忠诚于 谁为 与 失 之度 的把握 本文试 图以 创造性叛逆 这一命
。 ， ， 、 “ ” “ ”
好 忠其形
求貌 之 相 似 可 其神韵 呢 气势 呢 文 题 的重 新 阐释来认识 协调 忠诚 与 叛逆 的
， ， 。
学精 品往往刻意 寻求 意 在言外 的效果 翻译时稍不小 矛盾 进而对翻译主体性做一探讨
， ， “
心 就容 易得其形 而 忘其神 看似 模仿 了作 者 怎么
” ， “ ” ，

说 却 歪 曲 了作 者 说什么 成为真正件逆不道 ，

的
“
叛逆
” 。

可是要忠其形
，

又要 得其 神
，
谈何容 易 上个世纪 八 十年代末 译 林 出 版 社 组 织 国 内法 文 界

正 因为如此
， ， 的 一 些译 者合 作 翻 译法 国 文 学 巨 匠 普 鲁斯 特 那 部 被 称之 为
翻译 家 们 常常 感 叹 翻 译 之 难 每人都 有一
的 巨 著 一一 《 追 忆 似 水 年 华 》
“ ” 。
， ， ， ，
不可移植 笔者有
本叹 不 完的苦经 像郁达夫 郭沫若 甚至 鲁迅 都
在 《我和翻译》 一 文 中
。 ，

在不 同的场 合
，

谈过 翻译 的难处
，

他们 中甚 至 有人认 幸 参 加 了其 中 的工 作 笔者
，

为
，

翻译之 难
，
难 于创作
。

余 光 中对 此 有 过 非 常 形 象 曾谈 到 这 部 著 作 的 翻 译 给 译 者带 来 的 巨 大 痛 苦 其 中这
“ ，

而 深 刻 的论 述
，

他说 翻 译 家 在 读 者 的 心 目 中 无 法 与 作 家 样写道 花 费 了 近 三 百 个 日 日夜夜 才 勉勉强 强地 完

， 、

相提并论
， “
主 要 的原 因
，

是 译 者笼 罩在原作 者 的 阴影 成 了所 承 译 的 二 十 余 万 字 的 初 稿 其 间所 经 受 的痛 苦
， ，

之中
，
译好了
，
光荣归 于原作
，

译坏 了
，

罪在译者
。
恐惧 往往使 我 心 力 交 瘁 尤 其 那 一 种 唯 恐 背 叛 原著 的
， ，

除 了 有 能 力 也 有 时 间 去参 照 原 文 逐 一 研 读 的 少 数 专 家 之 负罪 感 使 我 负 载 着一 个 沉 重 异 常 的 十 字 架 作 品 中那
‘ ’ ， 、 、

外
，

一 般 读 者 是 无 由欣 赏的
。

如果说
，

原作者是神灵
，
长达数十行的 意识流 连环句式 那声 色 味
， ，

则译 者就 是巫 师
，

任务 是把神 的话传 给人
。

翻 译 的妙 一 应 跃 然 纸 上 的形 象 笔 触 那 妙 不 可 言 的隐 喻 双 关 还
、 、 ，

旨
，
就在这里 那 句话 虽 然 是 神谕
，

要传给凡人时
，
有那或 细腻 或粗犷 或高雅 的生花妙 笔 岂仅 凭 兴
， ，

多多少少
，
毕竟还 要 用 人 的方 式 委婉 点 出
，

否 则那神谕 趣 凭忠诚 率而操 笔所能 传 达 亦 步 亦 趋 地 求 文 字对

， ，

仍 留在云 里 雾里
，

高不 可 攀
。

译者介于神人之 间
，

既 应 为 两 种 语 言特 有 的规 律 与 魅 力 所 不 容 往往导 致貌
， ， ‘ ’

要通天意
，
又得说人话
，
真是
‘

左右为巫难
’ 。 ”
余 合神 离 洒脱大 胆 地弃其形 求其 神 又担 心 创造
。 ，

出一 个 貌 离 神 散 的 畸 形 儿 更 不 谈 还 要 不 辱 使命 追求
“ ”
本文为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 十五 规划项 目 作品
‘

形式 因 素美学价值
’

的再 现
， ‘

文化 因素
’

—
。

成果 之 一 移植
， ‘

文 学形象
’

的再创造和
‘

语用意义
’

的传
一 一

收稿 日期 达 ·一 这般复杂
，
这般艰 辛
，
这般痛苦
，
是 当初涉足
 “ ”
创造性叛 逆 和翻译主 体性 的确立

。 ‘ ’
。
译坛 时所料 不及 的
、

如今 才朦朦胧胧地 意识 到 忠诚 这 句话 的讽 嘲 口 气 而 心 有不 甘 对 于 以 认 真 严 肃 自勉
‘ ’ ， ‘
‘ ’ ‘ ’ ，
与 叛逆 似乎构成 了翻译 的双重性格 愚笨的 忠 把 信 和 忠实 看 作 文 学 翻 译 第一 要 义 的译 者
’ ‘ ’ ， ‘ ’
， ’ ‘ ’
可能会导 向 而巧妙的 可能
‘

诚 叛逆 叛逆 最 怕 的 就 是译 文 出错 而 错误 和 叛逆 在我
， ‘ ，
，
会 显 出忠 诚 相似处犹 显平 乏
， 。

这也许就 是 不似处 们心 目中 不分彼此 同样 可 怕 又 可 耻 现 在作者提

’ 。 ” ， 一
‘ ，
倒见魅 力 的翻 译 辩 证 法 吧 许钧 我 出了 在实际 的文 学 翻译 中 创造性 与叛逆性其 实是
， 。 ’ ‘
们 应该知道 语 言符号与 意 义之 间 的关 系并 不 是 一种凝 根 本无法 分 隔 开来 并 引用 了法 国 专家 的论 述 翻
， ，
”
固 与 给 定 的关 系
’ 。 ，
意 义 的 生 成 有赖 于 多方 面 的 因 素 这 译 总是一种创造性 的叛逆 方平
也 就 给 翻 译 求 语 言 形 式 的 简单 对 应 的传 统 做 法 提 出 了 理 论
。 “ ” “

上的 不可 能性 而 就我们 目前讨 论 的 忠诚 与 叛
“ ” ，

逆
”
的关 系而 言
，

遇 到 的是 同样 的 问 题
，

那就是余光 创造性叛逆 这一命题 的提 出 为 我们重 新思考

， 。

中 在 《 变通 的 艺 术》 一 文 中所 谈 到 的
“
思想与形式
”
翻译 特 别 是 文 学 翻 译 的 本 质 与 任 务 提 供 了新 的 视 角
， “ ” ，

余光 中
，

的 关 系 在 翻 译 中到 底 应 该 如 何 处 据谢 天 振 介绍 最早提 出 创造性叛逆 这一概念的

他在 《 文 学社 会学》 一
，

理
，

也 就 是 我 们 在 上 文 中所 提 到 的
“
形
”
与
“
神
”
的 是法 国 著 名文论 家埃 斯 卡皮
“ ，

关 系 问题
。

我 们 都知 道
，

文学是文字的艺 术
，

相对于 书 中指 出 说翻 译 是叛逆 那 是 因为它把作品置于 一

“
说什么
” ， “
怎么说
”
有 时 会 显 得 更 为重 要
。

对非 个 完 全 没 有 预 料 到 的参 照 体 系 里 指 语 言 头 说 翻译 是 创 造
， ，

文学翻译而 言
，

意义 表达 的精 确
，

是最 大 的追 求 而 性的 那 是 因 为 它赋 予 作 品 一 个 崭 新 的面 貌 使之能 与
， 更 广泛 的读 者 进 行一 次崭 新 的文 学 交流 还 因 为 它 不仅
对文 学翻译而 言 意 义 的 生 成 与 形 式 表 现 紧 密 结 合 在一
， 。 ”
， ， “ ” “ 延 长作 品 的生命 而 且 又 赋 予它 第二 次 生 命 埃斯卡
起 在 翻 译 中 往 往造 成 极 大 的 困 难 而 忠诚 与 叛 ， ， “
” “ ” “ ” 。
皮 显而 易见 埃斯 卡皮 所说 的 创造性
逆 的悖论正 源起 于 形 与 神 的独特关 系
”
、
叛逆 已 经 远 远 超 出 了 我 们 在 上 文所 讨 论 的 语 言 层 面 的
在语 言哲学 现 代 语 言 学 和文 艺 学 最 新研 究 成 果 的 启 发 “ ” ， 。
，
叛逆 但 与我 们 所讨 论 的 问题联 系 紧密 在埃 斯 卡
下 我 们 如 今 已 经 在 理 论 上 明 白 了语 言 表 达 形 式 在 翻 译 ， “ ” ， 。

中进 行 简单 复 制 的 负 面 后 果
，

从 而 为在 语 言 转换 层 面的 皮看来 翻译 的 叛逆 性质 源 自于 语 言 的 转 换
， ，
“
叛逆
”
行 动 提 供 了某 种 理 由
。

在对翻译实践进 行个案 也就 是说 在翻译 中 一 部作 品 必 须被 置 于 另一 个参照

，

研 究或 历 史考察 中
，

我 们 发现 越 来 越 多 的 翻 译 家 不 满 足 体系 语言 之中 而 这 个参 照 体 系是完全 没 有预料 到
。 ， 、

于 翻 译 的 传统 仆 人 身 份
，

如 金 圣 华对翻 译 的本质 进 行 了 的 就这一 层 意 思 而 言 埃斯 卡 皮并没有超越钱钟书

。 ，

思考
，

基 于 她 个 人 的 翻译 实 践 及 其 对 翻 译 的 认 识
，

提出 傅 雷 等 的认 识 有必 要 指 出的 是 因 埃 斯 卡 皮 所 说 的参
，
“ ‘ ’ ，
照体 系是相 对 于 语 言符号 系统而 言 也 就 是说 在 不 同的
了如 下 的 看 法 译者在早期虽有 舌人 之称 却 ， ，
， ， ，
语 言 符 号 系统 中 词 语 与 意 义 的 参 照 关 系 是 有 别的 正
不能 毫无 主 见 缺乏判断 译 者 虽 担 当 中介 的 任 务 却 ， “ ”
、 。 ，
是这一重大差别 使机 械 的变 易势 必 成 为 叛逆 的
不 是 卑微 低 下 依 附 主 人 的 次 等 角色 翻译 如做人 不 。 “ ” ，
， ， 。
行为 至于 创造性 埃 斯 卡 皮 则 将 目 光 投 向 了一
能放 弃立 场 随 波逐流 也不能毫无原 则 迎 风飘荡 ， ，

因此
， ，
部 作品 的生 成 与 传播 而 正是通过 这 两个 层面 翻译活
翻译 的 过 程 就 是 得 与 失 的 量 度 过 与不足 的平 、 。
。 、 ，
动将作者 译 者 和 读 者 的命 运 紧 紧 联 系 在 了 一 起 参照
衡 译 者 必 须 凭 藉 自己 的 学 养 经验 在 取 舍 中作 出 ， ，
。 ” ， 体 系一变 文 化语境一变 一 部作 品 的 意 义 所 赖 以 生 存
选择 金圣华 既承认译 者 所承 担 的 责任 ， ，
， 、 ，
的条件一变 其面 貌 必 然发生变 化 而 译 者的这 一 赋 予
与 特 殊 的地 位 又 不忘译 者的主 见 原 则 和 选择 金
， 。

圣 华在这 里 为我 们 在
“
仆人
”
与
“ ”
的两难选择
原作 以 新 的面 貌 的 工 作 无 疑 具 有创 造 性 谢天振是国
叛逆 “ ” 。
。 ， ， 内最 早 注 意到 翻译 的 创造 性叛逆 这 一 特 征 的 学者
中指 出 了 一 条 理 性 之 路 的确 在理 论 上 我们 虽然
谢天 振 就 在 《 论 文学翻译 的创
，
“ ” ， 在 二 十 世纪 九 十年 代 初
可为 扳逆 找 到 充 足 的理 由 但 是 我 们 在理 智 上 却 、

“ ” ， 造 性叛 逆 一 文 中结 合 文 学 翻 译 的活 动 过 程 接受
不免担心 倘若 叛逆 失度 翻译 必 将 走 向它 的 反 “ ”
， “ ” ， 与传播 问题 对 创造 性 叛 逆 这 一 概 念进 行 了深 入 的 研
面 在失 度的 叛逆 中失 去 方 向 最终 违 背其 担 当
后 又 在 《 译 介 学 》 一 书 中加 以 丰 富 与 深 化
， 。

。 ， 究 贾植
的神 圣 使 命 那么 如 何 在理 论 上 来 解 决 这 一 问 题 呢 ， “ ”
“ ” 芳认为 谢 天 振 所探 讨 的 创造 性 叛 逆 不仅仅涉及
如何 在 实 践 中避 免 失 度 的 叛逆 呢 ， “
翻 译 本身 实 际 触 及 的还 有 对外 来 文化 的移植 和接 受
在 《译介学》 一书 中
，

我 们 欣 喜地 发现 该 书 作 者 ， 。 ”
， 问题 甚 至 还 包括 了对 传 统 文化 的继 承 和接 受 问 题
谢 天 振 对 此 问 题 有过 深 刻 的 思 考 并 为 我 们 提 供 了理 论 ， ，

贾植 芳 实际上 贾植 芳这里 所谈 的外来 文

方平在为 《 译 介学》 一 书 所写 的序中作
。

探讨的参照 ，

化 的 移 植 和 传 统 文 化 的继 承 与 接 受 都是广义的翻 译所
了如下 的评 价 。 ，
“ ‘ ’ ‘ ’ 涉 及 的基 本 问 题 根据 方平 和 贾 植芳的 介 绍 再 细细 领
创造性叛逆 是 译 介学 所引进 的一 个命 ， “
， ， 。 会 埃斯 卡皮 和谢 天 振 的一 些 观 点 我们对 创造性叛
题 作 者 用 专 章讨 论 为我 们 开拓 了一 个全 新 的 概念 ” 。

， ‘ ， ’ 逆 这 一 命 题 的 重 要 性 定 会 有 新 的认 识 谢天振 明确指
谈 到文 学翻译 立 即会 想到 翻译 者 反叛也 这一 “ 、 、

、 。 出 除 了 翻 译 中的信 息增 添 失落 变形 和文化意
句 来 自海 外 广 为流 传 的 名言 翻译 工 作者都能体会 到
 中国翻译 年第 期

， ， 。 ”
象 的传 递外 文 学 翻译 中的创造性叛逆也 是 译 介学 的一 业 的认 可 是对译作 的文 学价值的一种肯定 谢天
， 。 ， ， “ ”
个主要研究对象 而且具 有特 别 的研 究价值 这是 因 振 这也就是说 创造性叛逆 不仅是不
， 、 ， 。
为 文 学 翻 译 中 的 创 造 性叛 逆 特 别 鲜 明 集 中地 反 映 了 可避免的 而且 是值得 肯定 与鼓 励的 对 这 一 看似 合 理
、 、 、
， ，
不 同 文 化 在 交 流 过 程 中所 受 到 的 阻 滞 碰撞 误解 扭 的结论 恐 怕 译 界 在今 天 自然 无 法 达 成 共 识 人们 甚至
。 ” ， 。 ，

曲等 问题 谢天振 作为 一个 比较 文 学 学 有理 由对 此 产生 怀 疑 甚 至 加 以 质 疑 在上文 中 我们结

， “ ” ，

者 谢 天振 所关 注 的重 点 与我们 在 此 所谈 的 问 题 不尽切 合对 创造性 叛逆 的 主 要 内涵 的 阐述 提 出的几个

， ， ， ， “ ”
合 但是 从他 的研 究 中 我们 可 以得到 这样 的 启发 问题 便是译界在承认 创造 性叛逆 这一命题 的合
、 ， ， 。 ，
要 探 索作者 译 者 与读者之 间 的关 系 探讨 翻译 的主 体 理性 的 同时 对之产生 的 普遍怀疑或担 心 在理 论 上
， ， 。

性 揭 示译 作的真正价值 仅仅从语 言 转换 层 面 去研 究 这也 就 给 我 们提 出 了 对 上述 问 题 进 行 思 考 的 必 要 性 事
， ， 。 ，
是远远 不够 的 还 要 注 意 文 化 交 流 过 程 中 的一 些 重 要 问 实上 译 界 的这种 担 心 也 不 是 多余 的 我们知道 我
。 ， “ ” ，
题 只 有关 注这 些 问 题 我 们 才 可 能 在 新 的 意 义上 认 识 们之 所 以能肯 定 创造性叛逆 之说 的理 论 价值 在
。 ， ， “
翻译 的重 大作 用 就我们所讨论 的 问题 而 言 我们认为 于 它 不 仅 仅 反 映 了 翻 译 活 动 的本 身 局 限 还 在于 创造
。 ” “ ” ， ，
谢 天振 提 出 的 一 些 观 点 值 得 我 们 充 分 注 意 和 思 考 性 这一词对 叛逆 的本质限定 换言之 其价
， ， “ ” 。 “ ” ，
首先 一 部作 品 被 引入 一 个 新 的语 言 与 文化 环 境 值主要在于 创造性 而翻译的 创造性 何在
， “ ” ， ，
文 本 生 命所 赖 以 生 成 的 条 件 与 环 境 发 生 了变 化 原作 不 如何认识 翻译的 创造性 在今天 看 来 在理论上
， ， ， 。
可 避 免 会发生 变 形 问题 的关键在 于 原作 的变形 有 存 在着一 定 程 度 的分歧 由于 思 想认 识上 的不一 致和理
， ， 。 ，
的 是 由 于 客 观 的 障 碍 和 各种 差 异 造 成 的 而 有的则是译 论上 的分歧 在 实 践上必 然会 造 成混 乱 确实 我们
。 “ ” ， ， “ ” ，
者 主 观 的追 求 如果说这种变形 是 一种 创造性 的 注意到 在今天 的译坛 有的译者 以 创造 为名
， ， ， “ ” ， ，
表现 的话 那么 一味追求创造而 有意偏 离原作 岂 行 背叛 之实 翻译时 不 细 读原 作 不顾及原作 的
， ， ，

不 违 背 了翻 译 的 根 本 目 标 对这一 问题 我们 在 下 面 将 底蕴 与风格 随 心所欲地加 以处理 尤其是 涉 及到 形 象

。 、 、 ，
结 合 翻 译 主体 性 与 再 创造 问 题 进 行 探讨 比喻 情感 表述细 腻 语 言表达形式独特 的文 字 往
， ， 。 ，
其次 一般认 为 创 造 性 叛 逆 发 生 在 狭义 的 翻 译 过 往 添 油 加 醋 或 大 而 化之 这 些 问题 的存在 应 引起我们
， ， 。
程中 亦 即 发生 在 翻 译 的语 言转换过程 中 但 在谢 天 振 足够重视
， “ ” 。

看来 它又 发生 在原作 的 接受与传播 的过 程之 中
“
他认为 创造性 叛逆 的 更 重 要 的方 面 还 在 于 它对文 学 作
， “ ” ，

品 的接 受 与 传 播 所 起 的 作 用
。

一 部作 品
，

即使不超越它 在理论 上讲 承认 创造性叛逆 的价值 在很

。 ，

的语 言 文 化环境
，

它也不 可 能 把 它的作 者 意 图 完整 无误 大 程 度上也 就 是 承 认 译 者 的 创造 性 在上文 中 我们援

， “
，
引 了金圣华的观 点 她认 为 翻 译 的 过程 是 得 与 失 的量
地 传 达 给 它 的读 者 因 为 每个 接 受 者 都 是 从 自 身 的 经 验 ， ” ， ，
，

出发 去 理解 接 受作 品 的 谢天振
、 。 ” ，
度 过与不足 的平衡 这一切 都必 须 依靠译 者 的
、 ， 。 “ ” 、

在这里
，

谢天振 强调 接 受 主体 的不 同
，
对 原 作 的理 解 与 学养 经验 在 取 舍 中作 出 选 择 她所说 的 量度
“ ” “ ” ，

接 受也有异
，

因此
，

叛逆也不可避免
。

但是
，

在充分 平衡 和 选择 实 际上 是 赋 予 了译 者 以创造 地
， 。

认 识 到 这 一 观 点 的合理 性 的 同时
，

我们不 能不考虑 问题 位 也 是 对 译 者 主体 意 识 的一 种 肯定
“ ” ，

的另一方面
，

即读者 的主体性 对 翻译 本身到底会起 到 怎 关于 译者 的主体意识 我 们 首 先 有必 要 区 分 两

。 ， ，

样 的作 用 过 于 强 调 主 体性 是 否 会 造 成原 作 意 义 的无 限 点 第一 就 翻 译 实践 本 身 而 言 不管翻译者持怎样的
， ，
“
播撒
”
而导 致理解 与 阐释两个方面 的极端相 对立
，

构 翻译观 或 者 在 翻 译 中 自觉 不 自觉 地奉 行 某 些 原 则 译
，

成 对 原 作 的实 质 性 背 离 呢 者 的 主体 地 位事实上 是存 在 的 因 为 即 使 是 把 自己 当 作
，

再次
，

在谢天 振看来
， “
创造性叛逆并不 为文学 翻 一 个 忠 实 的仆 人 也必 须 去 面 对从 一 种 语 言到 另 一处 语
。

译 所特 有
，

它实 际 上是 文 学 传播 与 接 受的一 个 基 本规 言 这 一 脱 胎 换骨 的 变 易 拿 上 文 已 提 及 的 余 光 中的 话 来
， “ ， ， ，

律
”
谢天振
， 一

这一点非常重要
，

谢天振 说 译 者 介于 神 人 之 间 既 要 通 天意 又 得说人 话
‘ ’ 。 ，

在 《 译 介学 》 一 书 第三 章 第 三节 对 此作 了重 点 阐述
。

在 真是 左右为巫难 读者 只 能面 对译 者 透过译 者 的
， 。 ，
， ， 口 吻 去 想 象原作 者 的 意 境 翻译 实在 是一种 信 不 信
我们 看来 揭 示 这 一 规 律 的 存在 有利 于 我们从 更深层
‘ ’ 。 ” ，

次 去认 识并 界定 翻译 的
“
创造
”

性质
。
由你 的 一面之词 余光 中 余 光 中所
“ ” ，

从 以上 三 点 看 来
，

我们认 为 创造性 叛逆 这 一
“ ”
说的 一 面之 词 有 着 多层 的 含 义 但我们不妨从我们
。 “ ” ，

命题 的提 出
，
对 于 我们 认 识 翻 译 的本质 具 有 重 要 意 义
。
所 讨 论 的 问题 出发加 以 理 解 译者 的 一面之词 不
， “

如 果 说 传 统 的 翻译 观 念 中
，
翻 译 虽 然 不 可 避 免地 会 发 生 同于 作 者 的一 面之 词 也 不 同于 读 者 眼 中的 一面之
” ，

变形
，

出现
“

叛逆
” ，

但 在人们 的头 脑 深处
，

这种现 词 因为作者 的一 面之词 和 读者 的一 面之词都 只 有一

， ，

象 的 出现 具 有 无 奈 的 一 面
，

说到 底是 不 可取 的
，

但在 比 面 那就是前 者 只 有外文 的一面 后 者 则 只 有 中文 的 一

。 ， “ ” ，

较文学学者看来
，

不为文 学 翻译所独有 的
“
创造性叛 面 而 在 余 光 中看 来 译者的 一面之词 却 有两面
， ， ，

逆
”
在最根本 的意 义上
“
是 对 译 者 所从 事 的 文 学 翻 译 事 正 面 是 中文 反面 是外 文 正 反 两 面 集于 一 身 两 者关
 “ ”

创造 性叛 逆 和 翻 译主 体性 的确立

， ， 。
。 ·
系 的 紧 与密 真 与伪 全都在于译 者 在这个意义上 题 的研 究逐 渐 深 入 的 法 国 的安托 瓦纳 凡 尔 曼对 这 一
， 。

译 者 的 主 体 作 用 是 客 观 存在 的 若 我 们 关 注 中外 历 在 《翻译批评论 唐》
。 ·

说 问 题 进 行过 系统探 索 约翰
，

史上 一 些 著 名 的 翻 译 家 的译 事 及 他 们 对 翻 译 的 思 考 在 ，

一书 中
，

贝 尔 曼 着 重 探 讨 的是翻 译 批 评理 论
， ， 。 ， ，
他们 留下 的 大 量 翻译 经 验 之 谈 中 我们 可 以发现 他们 的建设 问题 在他 看来 对翻译进行研 究 特 别是对 翻
， ，
， “ ” 。

对 翻 译之 难 的 感 叹 对具 体 译 例 的 分 析 对成功经验 的 译 进 行批评 时 不能不把 重 点放在 翻译主体 上 他

， ，
， ，
总结 或对失败 尝试 的反 思 无 不 折 射 出他 们 的 主 体 意 认为 无 论 是 翻译 批 评 的理 论 研 究 还 是 翻译 批 评 的具
。 ， ， ，
识 第二 就理 论研究 而 言 我们 不得不遗憾地 看到 这 体 实施 都不能不去 回 答这样一 个 问 题 译者是谁 都
， ， 。 ，
样一 个事实 那就 是长 期 以来 翻译研 究 几乎把重 点局 必 须 以 译 者 为 主 体 为 基 本 出发 点 为此 他提 出 了一 个
， “ ” 。 ，
限 于 语 言 层 面 的探 讨 而 忽 视 了 翻 译 活 动 中最 积 极 的 活 响亮的 口 号 走 向译 者 毫无疑 问 强调对译 者的
袁 莉在 《 关于 翻
， 。 ， ，
动 因素 即 翻译 主 体 的 主 观 能 动 作 用 研究 并把 翻 译批 评 的重 点 放 在 译 者身上 是有其道 理
译 主 体 研 究 的构 想 》 一 文 中 指 出
， ， ， ， ，

在国 内 对 翻译 主体 的 因为 正 如 贝 尔 曼所指 出的那 样 译 者的翻译 动

。 ， ， 、 ， ，
的 系统 研 究 只 是 刚 刚 起 步 袁莉 在国外 机 翻译 目的 他所采取 的 翻译 立场 他所制订的翻译
， ，
这 方 面 的 研 究起 步 要 早 一 些 袁 莉 对 有关 研 究 的 情 况 做 方案 以 及 他 所 使 用 的 翻 译 方 法 使 译 者 成 为 翻 译 中最 积
， “ ， 、 ，

了梳 理 理 出 了 一 条 由 忽视 译 者 主 体 作 用 到 肯 定 译者 极 的 因素 他的态度 方法和立场一 旦选择 一旦确

” “ ” ， ， “
的抉 择 再到强调 译 者摆 布文 本 的主 体 研 究 之 历 程 立 译 者 也 就 为 自 己 定 了位 置 他译 出的 每一 个 字都
， 一 ， 。 ” ， ，

袁莉 而 这 一 历程 的客观进展 恰正反 成 为 了 一种 誓 言 在这 个 意 义 上 译
。 。

映 了历 史上 从甘 心 情 愿 当仆 人到 争取 自己 创 造 地位 的译 者 者 无 疑 就 是 翻 译 活 动 的主 体 袁 莉持 的也 是 这 一 观 点
。 ，

主 体 意 识 不 断 觉 醒 和确立 的过 程 她 对 翻 译 主 体 性 问 题 的关 注 是基 于她对翻 译活动本质

。 “ ，

译 者 的主体 意 识 与 翻译 主体性 是 两 个 相互 联 系 但 又 有 的认 识 她说 事实上 当 我 们 不 再 把 对 翻 译 的理 解

。 ， ，

区 别 的概 念 弄 清 它们 之 间 的联 系 与 区 别 对我 们把 握 停 留在 字词 的 层 面 上 不 再 试 图 去 寻 找 与原 文 本 对 等 的
、 ， ， ， ，
作者 译 者 与读 者 之 间 的 关 系 认 识 翻 译 的创造性 具 影子 而 是 把 翻译 文 本 看 作 经 过 变 形 和 改 造 融人译者
。

有不 可忽 视 的作用 的 主 观 审 美 意 向 和 历 史 存 在 的 一 种 自足 的艺 术 创 造 产 物
， ，

所谓 译 者主体意 识 指 的 是 译 者 在 翻译 过 程 中 体现 的 时 立 刻就意味 着我们 必 须 要 面临 关 于 翻 译 主体性 及 其

。 。 ” ，

一 种 自觉 的人 格 意 识 及 其 在 翻 译 过程 中 的 一 种 创 造 意 识 能动 空 间的提 问 袁莉 在对艾布拉姆斯
， ， ，

这种 主 体 意 识 的 存 在 与 否 强 与弱 直 接影 响着 整个 翻译 的艺 术四 要 素 图 式 进 行 分 析之 后 袁 莉提 出 了 以 译 者 为
， ， 。 “ 、 ， 、

过程 并影 响 着翻 译 的最 终 结 果 即译 文 的价值 翻 基 点 中介 直接 与 另外三极 即原作 译作 和世界 包

” “ ” ， “ ，
译 主 体性 与 译 者主体 意识 有 一 定联 系 因为 翻 括 译 入 语 读 者 发 生 关 系 而 构 成 的 新 的设 释 循 环 图 式 进
” ， “ ，
译主 体性 之 中 包括 有 译 者 的艺 术 人格 自觉和 创 造 力 但 而 明确指 出 译 者 是 这 个 阐 释 循 环 的 中心 也是唯一 的
。 “ ” ， 。 ” ，

两者不能 混 淆 所谓 翻译 主体性 目前 还 没 有 一 个 主 体性 要 素 袁莉
， ， ， 。

被 普 遍认 可 的定义 就我们 的 理解 应该 是 指 翻译 的主 体 译 者为翻译 主体 这 似 乎 是 一 个 不 争 的事 实 但我

， ， ， 。

及 其 体 现 在 译 作 中 的艺 术 人 格 自觉 其 核 心 是 翻译 主 体 的 们发现 对这 一 问题 人 们 的看法远 未达 成一 致 杨
。 “ ” 。

审美 要 求和 审 美 创造 力 当我 们 对 翻译 主 体性 进行 武 能 先 生 是 国 内较 早 注 意 译 者 的 定 位 问 题 的 学 者 之 一
， ，

这一尝试性 的界定时 我 们 清 醒 地 意 识 到 了这 样 一 个 事 早 在 二 十 世 纪 八 十 年 代 中期 他就 以现 代 阐 释 学 为理 论
， ，
、
， ，

实 就创作 如 文 学创作而 言 如 果 说文 本 主体性 可 以 参照 把文学翻译 当 作 释 接 受 与创造 的循环 并

“ ， ’ ‘ 。

定义 为 作者 及 其 体现 在作 品 中的艺 术 人 格 自觉 其 核心 从 这 一动 态 的循环 活 动 卜 把 握 翻 译 家 的作 用 和地位

” ， ， ，

是 文 学 家 的 审 美 要 求 和 审 美 创造 力 的话 那么 作者 的地 后来 他又 发表 文 章 对 文 学 翻 译 家 的 心 理 人 格进 行 了
， ， “ ” “ ” ， 。
①
位 是 独立 而 明确 的 在这里 作者 和 文学家 是 探讨 并 就 翻 译 主 体 问 题 提 出 了一 系 列 的 观 点 关于
， 。 “ ” ，

同一 的 其 独立性 也 是无 可 争辨 的 但 翻译 主体性 翻译主体 他 有如 下 的一 段论 述

， “ ” “ “ ，

就 不一样 我 们 不能 将 翻 译 主体性 简 单 地 等 同为 译 过去 人 们 常 常简单地 将文 学 翻 译 的模 式 归 结

” ， ，

者 及 其 体 现 在 译 作 中 的艺 术 人 格 自觉 也 不能 孤 立 地 强 为 原著叶译 者一译本 而 忽视 了 在 这 之 前 创 作 原 著 的
“ ， 。 ，

调 翻 译 主体性 的核 心 是 译 者 的审美要 求和 审 美创造 作家 特 别 是 在 这 之 后 阅读 译 本 的译 者 在我 看 来 全

” 。 ， ，

力 以 这 一 事 实为基 础 我 们 可 以 明 确 另 一 个事 实 那 面 而 如 实地 反 映 文 学 翻译 的 特征 的 图 形 应 该 是
， ， ，

就 是一 部原 创作 品 为作 者独立 所 有 而 一 部译 作 则 作家 一 原 著 一 翻 译 家一 译 本 一 读 者
， ， ， ，

不 为译 者独 立 所 有 而 是为原 作者 与 译 者 共 有 国 际通 行 与其他 文 学 活 动 一 样 文学 翻 译 的主 体 同样 是人
， 、 ，

的 著作权 法也 正 是 本 着这一 事 实 在法 律 上规 定 了 译 作 的 也 即作家 翻译家和读者 原著 和译 本 都不过是他

。 ， ，

共 有权 这一 事 实 上 的 区 别 为 我 们 理 解 翻 译 主 体性提供 们 之 间 进 行 思 想 和 感 情 交 流 的工 具 或 载体 都是 他们 的
。 ，

了一 个 重 要 的 参 照
。
创造 的客观 而 在这 整 个的 创造 性 的 活动 中 翻译 家 无
。 ， 。 ，

首 先 我 们 有 必 要 明 确 翻译 的主 体 是 谁 对这 个 问题 的 疑 处 于 中心 的 枢纽 地位 发 挥 着最 积 极 的 作 用 在前
， 、 ， ，

思考 应该 说是 随 着人 们 对译 者 的身份 地位和作用 问 对于 原著及作者来说 他是读者 在后 对 于 译 本及

 中国翻译 年第 期

其读 者 来 说
，

他 又成 了作 者
。
至 于 原著 的作 者
，

自然 助于符号学 社 会 学 以 及 结 构 主 义 的诸 多观 点 格 雷 马
、 、 、 ，

是居于 主导地位
，

因 为 是 他提 供 了整 个 活 动 的 基 础
，
限 斯 福柯 杜维诺 雅 各布森 等 我 则 将 自己 的理
。 。 ，

定 了它 的范 围 而 译 本 的 读 者 也并 非 处 于 消极被 动 的 无 论 建 立 在现代 阐释 学 上 这 是我 的选择 现代 阐释 学

， ，

足轻重 的地位 因 为 他 们 实 际 上 也 参 予 了译 本 和 原 著 的 尤 其 是 利 科 和 姚 斯 所 发 展 的 有 节 制 的现 代 阐 释 学 有助
、 、
。 ， ，

价值的创造 因此 在上面 的 图 形 中 没有指示单一 于 我 澄 清 自已 作 为 一 个译 者 译 文 阅读 者 译文分析者

‘ ’ ， ‘ ’ 。 ” 。 ” ，

方面的 叶 只有表明相互关系的 一一 杨 乃至 翻译 史家的经验 杨武能显 然

，
也 是 运 用 了现代 阐 释 学 的理 论 来讨论文 学 翻 译 的过程 和文
一

武能
在 《 翻译
。 、
， ，

在杨 武 能 看 来 文 学 翻 译 的 主 体并 不 限 于 译 者 而 学 翻 译家 的任 务 与地位 的 接 受 与再创造
的循环》 一 文 中
、 。 ， ， ，

是作家 翻译家和读者 译 作 不 是 译 家创造 的客 观 而 他 认 为 文 学 翻 译 家 首 先 是 阐释 者 同

， ， ，

是 为 上 述 三 者 共 同创 造 只 是 翻译 家在 这三 者 中间处 于 时是接受者 更 是 创造 者 其 中谈 到 了现 代 阐 释 学 的一
。 ， “ ” 、 “ ” 、 “ ”

中心 的位 置 他 的这 一 观 点 与 贝 尔 曼 观 点 明 显 有 着分 些基本概念 如 先有 先见 先把握 等
袁 莉在 《关 于 翻 译 主体研 究
， ， 。 “ ” 。

歧 与 袁 莉 的 观 点 有 不 同之 处 但 也 有 一 致 的地 方 相 构成的 先结构 等等
的构想》 一文 中
， ， “ ，

同处 是 袁 莉和杨武 能一 样 都认 为译 者是 阐释循 明确说 明她选择设释学 阐释学

” “ ， “ ，

环 的 中心 不 同处 是 袁 莉认 为 译 者 是 唯 一 的主 体 作为研究 的理论基础 并说 借助它 我们相信能更

” 。 “ ” ，
、 ，

性要素 谢天振在研 究 创造性 叛逆现 象时 也 为深入 更 为 科 学 地 探 讨 文 学 翻 译 的主 体 问 题 并结合

他的观 点在 《译 介学》 一
、
“ ” 。

注意到 了 主体 的 问题 实例 更好地说 明 只 有 翻 译 主体 才 是 翻译 艺 术审美

、
， “
书 的 绪 论 中有 所 表 述 其 中他 谈 到 这 样 一 句话 通常 价值得 以 实现 的 唯 一途径 翻译 的实质 不 是对原作
， ， ， ，

认为 文 学 翻 译 中 的创 造性 逆 叛 的 主 体仅 仅 是 译 者 其 品 意义 的追索 或还原 而 是译 者 能动 的理解设 释 过程

， ， ，

实不然 除译 者外 读 者 和 接 受 环 境 等 同样 是 创 造 性 叛 是 译 者 主 体 自身 存 在 方 式 的 呈 现 同时 也 是 译 者 在 理 解
。 ” ， 一 。 ” ，

逆 的主体 谢天振 我们充分意识 他 人 的 基 点 上 对 自我 本 性 的 一 次 深 化 理 解 袁莉

， “ ” ， ，

到 谢天振讨论 的是 创造 性叛逆 的问题 但谈 的 同 样 都 是 在 现 代 阐释 学 的 指 导 下 但对 翻译

“ ” 。 “ 。

主体是 创造性叛逆 的主体 但所谓 创造性叛 主 体 的 界 定 却 有 分歧 从 目 前 我 们 搜 集 到 的 国 内外 有 关

” ， ， ， “ ” ，
逆 在很大 程 度上 讲的是 翻译活动 的一种基本特 资料看 对 谁 是 翻译 主体 这 一 问题 大致有四种
， ， “ ” “ ” ， ，
征 在这个意义上 创造性叛逆 便是 翻译 答案 一是 认 为译者是 翻译主体 二 是 认 为 原 作 者 与译
， ， ，

两 者之 间 虽 然 并 不 能 完全划 等号 但在谢天振的表述 者 是 翻译主体 三是认为 译者与读者是 翻译主体 四是

， “ ” ， “ 、 。

中 创造性叛逆 的主体 恐 怕 可 以 当作 翻译的 认为原作者 译 者 与读者 均 为翻译 主体 这 四 个答案看

” 。 ， ， ，

主体 来解 若 把 读 者 当作 翻 译 主体 之一 我们 可 以 上去 是 不一 样 的 显 得有 些混乱 但若 考 虑 到 近 四 十 年
， “ ” ， 、

完全理 解 但把 接 受环 境 也 当作 主 体 有什么 理 来 不 断 发 展 的哲 学 文 艺 思 潮 与 文 学理 论 对 翻 译 理 论 的
， ，

由呢 谢 天振 没 有直 接 回 答 这个 问 题 而 是 紧接 上面 的 影响 我 们 就 不 难 明 白这 些 答 案 的 出 现 都 是 以 一 定 理 论
， “ 。 ， ，

那 句话 作 了如下 的解 释 一 部严 肃 的政 治讽 刺 读 为支撑的 近 几年来 国 内翻 译 界 围 绕 着 意 义 问 题 就

， ， ，
物 通过译者的翻译传到 了另一个 国 家 居 然成 了一 部 文 本 意 义 的 阐 释 与 再 生 进 行 了探 索 参 见 吕 俊
， 、 、

轻松 愉快 的 儿 童 读 物 一部在 自己 国 家 默 默无 闻 的读 其 中对 传 统 意 义 观 索绪尔的语 言意义观 结构主义 的

， ， 、 ，

物 通 过 翻 译 传 到 另 一 个 国 家 却 成 了一 部 经 典 性 著 作 意义观 解 构 主 义 的 意 义 观 作 了分 析 从 中我 们 可 以 看
， ， ，
这 其 中 固 然 有 译 者 的作 用 但 怎 能 离得 开 读 者 和 接 受 环 到 在 不 同意义观 的 指导 下 人 们对 主 客体关 系 文本与
” ， ， 、 。

境的作用 呢 谢天振 谢 天振提 出的 译 者关 系 作者 译 者 与 读 者 关 系 的理 解 是 有 别 的 以

， ， ，
这 个 问 号 具 有 提 醒 的作 用 意 在 指 出我 们 在 重 视 译 者 作 原作 者 为 中心 文本决定一切 把语 言 学 当 作纯 粹 的表
， 。 ， ， ，
用 的 同时 应 该关 注并研究 读者 和接受环境的作 用 就 达工 具 在这种 观 念 的支配 下 作者是主人 译者 自
“ ” ， ， ，
我们讨论 的 主体 问题而 言 接 受 环 境 自然 是 一 个 然 只 能 当一 个 仆 人 只 能作一 个隐形 人 他 的 主 体地 位
， ， “ ， 。
应该考虑 的 因素 但在我们看来 它并不构成 主 实 际上是不被承认 也是 不被鼓 励 的 消 隐 自己 的个
” ， “ ” 。 ， ， ，
体 而是对 主体 构成制 约 作 用 的一 个 因 素 性 保持纯粹 的 客观 忠 实地传达一切 这些近乎金
， ，

在上 面 的 简 要 分 析 与 讨 论 中 我 们 可 以 发现 在目 科玉 律 的 要 求 便 在 很 大程度上 成 了阻 隔 译 者 主 体性 的 一 道
， “ ” “ ” ， ，
前 人们对 翻译主体 是 谁 这 一 问 题 的认 识 是 不 一 观 念屏障 而当 作者死 了 文 本呈开放 系统 意
。 ， 、 、
， ， ，
致的 非常有趣 的是 若我们细读 贝尔曼 袁莉 杨 义被延异 被播撒 一切都有赖于 读者的参 与时 译
， ， ，
武 能 的有 关论述 可 清 楚 地 看 到 他们 的 论 述 与 分 析都 受 者 得 到 了解 放 作为 一个译者 他终 于 可 以 摆脱仆 人 的
在 《 翻 译批评论 约翰
。 ·
， ，
到 了现 代 阐 释 学 的理 论 启 发 地位 获得 构 建 原 作 意 义 的 自 由 而 创 造 性 的叛 逆 观 更
唐》 一 书 中
， “ ” 。
贝 尔 曼在对布里 塞 的 社 会 批 评 的理 从 理 论 上 赋 予 了 其 独 立 的主 体地 位 而 当人 们 以 现 代 阐
· “ ” ， ， 、

论 与亨利 梅 肖尼 克 的 介 人批 评 理论进行分析 与 释为理论指导 对 翻 译进行 新的定位时 理解 阐释

， “ ·
， ，
批 评 的基础 上 明确指 出 正如 亨利 梅 肖尼 克 的 与再 创造便 构成 了翻 译 活 动 的 循环 在这一过程 中 作
、 、 ， 、 、

诗 学 要 求助 于 洪堡 索绪 尔 本维 尼斯特 布里塞求 者 译者 读 者都有着其相 对 独立但 又相 互作 用 的地

 “ ”

创造 性 叛 逆 和 翻译 主 体 性 的 确 立

位 形 成 一 个 各 种 因 素起 着 相互 制 约 作 用 的 活 跃 的 活 动 【 许 钧 我 和 翻译 【
、

戴立泉 杨 怀宇 江 苏 学 人 随 笔 南京
， ， ，

场 而 在这 个活动场 中 从 传 统 的 原 作 者 独 自和 无 限 度 南 京大 学 出版 社
金 圣 华 认识 翻 译真 面 目 【
，
，
口 香港 天 地 图 书 有限公 司
、

的读 者 阐释 走 向 了作者 译 者 与读 者之 间 的积 极 对
「
，
， ，
谢天 振 译 介学 上海 外 语 教育 出 版社
话 而 译 者 处 于 这 个 活 动 场 最 中心 的 位 置 相对于作者
埃斯 卡 皮 文 学 社 会 学 【
、

、 ， 。 王 美 华 于 沛 译 合 肥 安徽 文艺 出
主体 读者主 体 译 者 主体起 着最积 极 的作用 在这 ，

， ， 版社
个 意义 上 说 我 们 可 以把 译 者视 为狭义 的翻 译 主体 而
，
，
，

、 。
协 谢 天 振 论 文学 翻译 的 创造 性 叛 逆 外国 语
把作者 译 者 与读 者 当作 广 义 的 翻 译 主 体 而 当我们在
【 方 平 序 二 「 谢 天 振 译 介学 』 海 外语 教 育 出版社
，
，

， 、

定 义 翻译 主 体 性 的 时 候 我 们 显 然要 考 虑 到作者 读者 【 贾植芳 序 一 谢 天振 译 介学 【阅 海 外 语 教育 出版社

，
望到〕
， ， 。

的主 体作用 但居 于 中心地 位 的 则是 译者这 个主 体

， 、

走 袁莉 关 于翻 译 主体 研 究 的构 想 汇 张 柏 然 许 钧 面 向二 十 一
， ，

末了 有必 要 说 明一 点 讨论 翻译 的主体性 不可避 世 纪 的译 学研 究 北 京 商 务 印书馆

“ ”
【 」
，

免地会引出 翻 译 的 主 体 间性 这一 理论 问题 我们
， ，
。

将 在 另 文 中加 以 探 讨

—
【
、

杨 武 能 翻 译 接 受 与 再创 造 的 循 环 文学 翻译 断 想之 一
注 释 许 钧 翻译 思 考 录 武 汉 湖 北 教 育 出版 社
，

—
巴 比塔 的重 建 「 南 京 东南 大学 出

《 尴 尬—
① 可 参 见杨 武 能 《 闻释
，

接 受 与创 造 的 循环 文学 翻译 断 吕俊 跨 越 文 化障 碍
，

想》 《 中国 翻译》 年第 期 与 自如 骄傲 与 版社

—
自卑 文 学 翻 译 家 心 理 人 格 漫 说 》 《 中 国 翻译 》 年
，

第 《翻译
·

解释
·

阐 释 一一 文 学 翻 译 断 想 》 《 外 作者 简介 许钧 四川 外 国 语 学 院 外 国 语 文 研 究 中心
期
。 ， 、 。

语 与翻译 年第 期 等文 兼职 教 授 南京 大 学 外 国语 学 院 教授 博士 生 导 师 研
、

究方 向 法 国文学 翻译学
参 考 文 献 · · ·

作者 电子信箱
余光 中 余 光 中谈 翻 译 【
，

川 月匕京 中 国 对 外 翻 译 出版 公 司 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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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为 规 范本 刊 体 例 今 后 作 者 向 本 刊 投 稿 请 统 一 按 照 以 下 要 求 撰 写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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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由两 名 以 上 专 家 评 审 以 最 终 决 定 评 审 结 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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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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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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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介绍 等应在 字 以 内为 宜 字 以上 的论述 性 文 稿 请 附 中英 文 摘 要 关键词 和 英 文 标 题 如

。

果 需 要 本 刊 编 辑 有 权 酌 情修 改 来稿
、 、

四 文 内所 引文献 要 求 附夹 注 应 在 引 文 后 加 括 号 注 明 作者 姓 名 英 文 只 注 姓 出版 年 和 引 文 页
。 ， 一 。 ‘“ ”

码 例如 王佐 良 或 文 献 详 尽 信息 另 在 参考 文 献 项 下 列
， ， 。

出 参考 文 献 的标 识 体 例 参 见 本 刊 论 文 注 释 采 用 尾 注 形 式
、 ， 。

五 请 投 稿者 邮 寄 电脑 打 印稿 一 份 和 论 文 电子 软 盘 一 张 本 刊 不 受 理 电 子 邮 件 来稿
、 。 ，

六 请 勿 一 稿 两 投 并 请 自留 底 稿 本 刊 恕不 退 稿 如 三 个 月 后 未 收 到 刊 用 通 知 作 者 可 自行 处
号 《 中 国 翻 译 》 编 辑 部 邮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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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 文 稿 来稿 请 寄 至 北 京市 百 万 庄 大 街 本 刊不 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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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 寄至 个人 的稿 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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