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５８ 卷 第 １８ 期／２０２１ 年 ９ 月／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内封面文章·特邀综述

光场相干测量及其在计算成像中的应用
张润南１，２，３，蔡泽伟１，２，３，孙佳嵩１，２，３，卢林芃１，２，３，管海涛１，２，３，胡岩１，２，３，王博文１，２，３，
周宁１，２，３，陈钱３，左超１，２，３
１
智能计算成像实验室，南京理工大学电子工程与光电技术学院，江苏 南京 ２１００９４；
２
南京理工大学智能计算成像研究院，江苏 南京 ２１００１９；
３
江苏省光谱成像与智能感知重点实验室，江苏 南京 ２１００９４

摘要 　 光场的相干性是定量衡量其产生显著的干涉 现 象 所 具 备 的 重 要 物 理 属 性 。 尽 管 高 时 空 相 干 性 的 激 光 已 成
为传统干涉计量与全息成像等领域不可或缺的重要工具，但在众多新兴的计算成 像 领 域（如 计 算 摄 像、计 算 显 微 成
像），降低光源的相干性，即部分相干光源在获得高信噪比、高分辨率的图像 信 息 方 面 具 有 独 特 优 越 性 。 因 此，部 分
相干光场的“表征”与“重建”两方面问题的重要性日益凸显，亟需引入光场相干性 理 论 及 相 干 测 量 技 术 来 回 答 计 算
成像中“光应该是什么”和“光实际是什么”的两大关键问题。在此背景下，系统 地 综 述 了 光 场 相 干 性 理 论 及 相 干 测
量技术，从经典的关联函数理论与相空间光学理论出 发，阐 述 了 对 应 的 干 涉 相 干 测 量 法 与 非 干 涉 相 干 恢 复 法 的 基
本原理与典型光路结构；介绍了由相干测量所衍生出的若干计算成像新体制及 其 典 型 应 用，如 光 场 成 像、非 干 涉 相
位复原、非相干全息术、非相干合成孔径、非相干断层成像等；论述了相干测量技 术 现 阶 段 所 面 临 的 问 题 与 挑 战 ，并
展望了其未来的发展趋势。
关键词 　 成像系统；相干与统计光学；相干成像；部分相干成像；计算成像
中图分类号 　Ｏ４３６　　　 文献标志码 　Ａ　　 ｉ：１０．
ｄｏ ３７８８／ＬＯＰ２０２１５８．
１８１１００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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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稿日期：２０２１－０７－１４；修回日期：２０２１－０８－０９；录用日期：２０２１－０８－１０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
６１９０５１１５）、江苏省基础研究计划前沿引 领 技 术（
ＢＫ２０１９２００３）、军 委 科 技 委 基 础 加 强 计 划
技术 领 域 基 金 （ Ｊ－３８１）、江 苏 省 青 年 基 金 （ＢＫ２０１９０４４５）、南 京 理 工 大 学 自 主 科 研 基 金 （
２０１９－ＪＣＪＱ－Ｊ ３０９１７０１１２０４，
３０９２００３２１０１）、江苏省光谱成像与智能感知重点实验室开放基金（
３０９１８０１４１０４１１）
通信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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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８１１００３－１
 内封面文章·特邀综述 第５８ 卷 第 １８ 期／２０２１ 年 ９ 月／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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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６４０

越容易受大气扰动和散斑相干噪声的影响。降低光
１　 引 　　 言 源的相干性，即采用 部 分 相 干 光 源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可
光的相干 性 （
ｃｏｈｅ
ｒ ｅ）是 指 为 了 产 生 显 著 的
ｅｎｃ 以克服上述缺点，获 得 更 高 信 噪 比 的 信 号 和 更 高 空
干涉现象，光场所应需具备的物理性质。众所周知， 间分辨率的图像 信 息。 因 此，针 对 部 分 相 干 光 的 理
激光具有很高的相干性。自２
０世纪６
０年代 Ｍ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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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１］
论研究和实际应用 的 意 义 和 价 值 日 益 凸 显，已 发 展
制造的第一台红宝 石 激 光 器 问 世 以 来，激 光 已 被 广 成为现代光学体系建构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泛地应用在精密 测 量、成 像 传 感、信 息 通 讯、切 割 加 从光的量子本质来讲，不论是自然界中存在的、
工、武器毁伤、照明 显 示 等 方 面，极 大 地 推 动 了 基 础 还是人为调控的任一光场，都不可能是完全相干的，
研究、国防军事、工 业 生 产、医 疗 健 康 等 领 域 的 迅 速 而是有随机涨落的现象。光学相干理论旨在通过光
发展。特别在光学 成 像 与 测 量 领 域，自 人 们 证 实 光 场随机涨落的统计性质对光波场随时间变化的特性
的干涉原 理 可 以 作 为 一 种 精 密 的 测 量 工 具 使 用 以 和规律进行探索和研究。相干性是光场的重要属性
来，激光就成为了光 学 干 涉 与 全 息 成 像 等 应 用 领 域 之一，分为空间相干性和时间相干性，分别表示空间
不可或缺的重要工具。目前高精密激光干涉仪的光 不同位置光场之间的相关性和空间点在不同时刻光
程测量精度已可达到激 光 波 长 千 分 之 一。２０１６ 年， 场之间的 相 关 性。 对 光 的 相 干 性 研 究 可 以 追 溯 到
位于美国路易斯安那州和华盛顿州的激光干涉引力 １９ 世纪初，
１８０２ 年，
Ｙｏｕｎｇ２２ 在 双 缝 干 涉 实 验 中 观
［ ］

ＬＩＧＯ）２－３ 因 探 测 到 引 力 波 而 闻 名 于 世，
波探测器（ ［ ］
测到明暗相间的条 纹 图 案，也 就 是 后 来 广 为 人 知 的
ＬＩＧＯ 实 际 上 就 是 一 个 臂 长 达 ４ｋｍ 的 巨 型 迈 克 耳 杨氏干 涉 实 验，由 此 开 启 了 光 学 相 干 性 研 究 的 大
孙 干 涉 仪，其 测 量 精 度 更 是 达 一 个 质 子 大 小 的 门 ［２３］。这一实验，
２００２ 年被 Ｐｈｙｓ
ｉｃｓ　
Ｗｏｌｄ 评为物
ｒ
１／１００００。全息成像 与 数 字 全 息 技 术 利 用 干 涉 记 录 理学中最漂 亮 的 实 验 之 一 ［２４］，其 对 物 理 学 发 展，尤
物光场的复振幅信 息，再 经 过 参 考 光 照 射 衍 射 重 建 其是光学的发展有 着 重 要 而 深 远 的 意 义，为 相 干 光
出原物光场，从而实 现 了 物 体 三 维 立 体 影 像 的 再 现 学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或物体定量相位信息与三维形貌结构的重构 ［
４－８］
。 自杨 氏 干 涉 实 验 报 道 以 后，光 学 相 干 性 理 论 的
尽管激光光 束 具 有 高 相 干 性、单 色 性、高 亮 度、 发展 沉 寂 了 许 久，直 到 ２０ 世 纪 ３０ 年 代，由 ｖａｎ
高方向性等 优 点，且 其 光 强 分 布、波 长／频 率、偏 振、 ｔ２５ 提 出 并 由 Ｚｅ ｋｅ２６ 证 明 的 范 西 泰 特 －泽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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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位等参量易于调控。但在很多特殊应用场合与成 尼克定理（ ｖａ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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ｒｅｍ）的 出 现，才
像领 域 中，如 自 适 应 光 学 ［９－１２］、Ｘ 射 线 衍 射 成 重新唤醒了光学相干性理论研究的记忆。他们利用
像 ［
、透 射 电 子 显 微 成 像
１３－１６］ ［
、中 子 射 线 成
１７－１９］
光形成干涉条纹的 能 力 来 定 义 光 的 相 干 性，并 认 为
像 ［
等，光场的相 干 性 可 能 远 不 及 可 见 光 波 段 的
２０－２１］
光场在空间两点之间的相干度与干涉条纹的对比度
激光那么理想。另一方面，在光学显微成像、激光大 密切相 关。１９５４ 年，Ｗｏ
ｌｆ２７ 给 出 了 互 相 干 函 数 的
［ ］

气光通讯、激光材 料 表 面 热 处 理、激 光 涂 敷、惯 性 约 定义，并以此来定义空间 －时间域中空间两点间光场

束核聚变中的靶面 辐 照 等 领 域，光 束 的 高 相 干 性 反 的相关程度。一年 后，他 将 空 时 域 的 互 相 干 函 数 拓
而可能成为一种不利的因素，因为相干性越高，光场 展至空频域，进一步给出了交叉谱密度函数的定义，

１８１１００３－２
内封面文章·特邀综述 第５８ 卷 第 １８ 期／２０２１ 年 ９ 月／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其与互相干函数互 为 傅 里 叶 变 换 关 系，构 成 对 光 场 矩阵已经成为部分相干部分偏振光束的标准工具。

相干性的统计描 述。 与 此 同 时，Ｗｏ
ｌｆ还 发 现 互 相 干 另一 方 面，作 为 一 种 对 光 场 相 干 性 进 行 定 量 表
函数和交叉谱密度函数在自由空间分别满足波动方 征的重要 工 具，“相 空 间 光 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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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和广义亥姆霍兹方程，这表明相干性能够像光波一 理论也在这个时期得到了快速并行发展。不同于常
样传输，并 具 有 光 波 的 一 切 特 性。同 期，Ｈｏｐｋ
ｉｎｓ
［
２８］
见傅里叶变换的空 间 域 或 频 率 域，相 空 间 光 学 是 一
建立了部分相干成 像 系 统 的 光 学 传 递 函 数，并 以 此 个人为构造的多维 空 间，能 够 同 时 描 述 光 信 号 的 空
研究光学显微镜中照明相干性与光学系统对物体像 间位 置 和 空 间 频 率 （角 谱 ）［３８］。 Ｗｉ ｒ分 布 函 数
ｇｎｅ
场的分辨率和对比 度 的 定 量 影 响，将 光 的 相 干 性 理 （ＷＤＦ）和模糊函数（
ＡＦ）是 两 种 常 用 的 相 空 间 表 征
论正式引入到了显微成像领域 。１９５９ 年，
［
２９－３０］
Ｂｏｒｎ 形式，最早可追 溯 到 １９３２ 年 Ｗｉ ｒ３９ 针 对 热 力 学
ｇｎｅ
［ ］

和 Ｗｏ
ｌｆ合著出版了光学典籍 Ｐｒ
ｉｎｃ
ｉｐｌｅ　
ｏｆ　Ｏｐｔ
ｉｃｓ， 体系的量子修正研究而提出的一个描述粒子动力学
该书以经典波动光学为基本理论架构，首次将“部分 状态的准概率分布函数。２０ 世纪 ６０ 年 代，
Ｄｏｌ
ｉ
［ ］
ｎ４０
相干理论”单列成章节，涵盖了当时人们对光学相干 和 Ｗａ
ｌｔ ｒ４１－４３ 在 辐 射 计 量 学 领 域 中 引 入 Ｗｉ
ｈｅ
［ ］
ｇｎｅｒ
性理论的主 要 理 解。 至此，人 们 对 光 的 相 干 性 研 究 分布 函 数，并 定 义 其 为 “广 义 辐 亮 度 （ ｇｅｎｅ
ｒａｌ
ｉｚｅｄ
逐渐由定性转到定量研究。 ｒ
ａｄｉ ｅ）”。与传统辐亮度概念有所区别的是，广义
ａｎｃ
２０ 世纪中后期激光器的 问 世，极 大 地 推 进 了 光 辐亮度可以取负值，它 不 仅 涵 盖 了 光 线 的 直 线 传 播
学相干 理 论 研 究。１９６１ 年，Ｍａｎｄｅ
ｌ
［
提出了交叉
３１］
现象，还能够精确描述光的波动光学效应，如干涉与
谱纯 （
ｃｒｏｓ
ｓ　ｓｐｅ
ｃｔｒ
ａｌｐｕｒ
　 ｉｔｙ）的 概 念，并 以 此 将 光 束 衍 射 现 象。１９７７ 年，
Ｂａｓ
ｔｉａｎｓ４４－５１ 正 式 将 Ｗｉ
ａ
［ ］
ｇｎｅ
ｒ
的时间相干性与空 间 相 干 性 相 分 离，以 简 化 相 干 性 分布函数引入到傅 里 叶 光 学 领 域，系 统 地 分 析 和 总
的分析与 处 理。１９７６ 年，Ｍａｎｄｅ
ｌ等
［
３２］
提出有关交 结了 Ｗｉ ｒ分布函数 在 光 学 成 像 与 光 信 息 处 理 中
ｇｎｅ
叉谱密度的相关系数，称之为复杂的光谱相干度（或 的应用，并 论 述 了 Ｗｉ ｒ分 布 函 数 在 描 述 部 分 相
ｇｎｅ
光谱相关系数 ），研 究 了 空 间 －频 率 域 中 的 光 场 二 阶 干光场的独特优 势。 由 于 Ｗｉ ｒ分 布 函 数 能 够 同
ｇｎｅ
相干 特 性。１９７８ 年，Ｗｏ
ｌｆ等 提 出 了 著 名 的 部 分 相 时表示信号的空间 位 置 和 空 间 频 率 特 性，其 既 可 满
干光束———高斯 谢 尔 模 （
Ｇａｕｓ
ｓｉａｎ－Ｓｃｈｅ
ｌｌ　 ｌ）光
ｍｏｄｅ 足对部分相干光场空域和频域信息关联特性的分析
束，其相干度和 光 强 都 为 高 斯 分 布。 和 传 统 的 高 相 和处理的需求，又能 够 以 近 似 光 线 的 形 式 对 部 分 相
干 性 激 光 束 相 比，高 斯 谢 尔 模 光 束 在 粒 子 捕 获／操 干光场分布的表征与传输进行直 观 的 可 视 化 ［５２］，从
纵、光学相干断层 扫 描、激 光 材 料 处 理、光 学 测 量 等 而建立了波动光学 和 几 何 光 学 的 桥 梁，并 为 部 分 相
领域具有独特的 优 越 性。 因 此，高 斯 谢 尔 模 光 束 从 干理论和应用研究提供了崭新的视角。
提出至今，涌现出了大量关于它的产生、传输及应用 有关光场部分相干性的理论研究和实际应用总
的研究论文，掀起了 光 场 时 空 域 相 干 调 控 理 论 研 究 体上可以分为表 征、调 控 与 测 量 三 个 层 面。 部 分 相
的热潮，并在大气通讯、成像探测、激光核聚变、工业 干光场的“表征”旨在如何系统地通过数学公式对光
加工等 各 领 域 得 到 了 广 泛 应 用。１９８６ 年，Ｗｏ
ｌｆ
［
３３］
场的相干性及其在传输或成像系统中的特性进行定
进一步发展了相干 模 态 分 解 理 论，将 复 杂 的 光 场 相 量描述。正如前所 综 述 的，这 方 面 的 理 论 研 究 在 过
干特性分解成具有 多 个 简 单 相 干 性 的 光 场 的 叠 加， 去几十年内已经取 得 了 较 大 进 展，系 统 性 成 果 已 经
并推导了高阶源及 其 远 程 辐 射 的 相 干 度、光 谱 密 度 形成多本论著甚至走入了大学教科书中。部分相干
等相关性质和光源 特 征、传 输 距 离 等 因 素 之 间 的 表 光场的“调 控 ”旨 在 通 过 对 光 场 的 振 幅、相 位、偏 振
达形式，从而为分析 复 杂 光 场 的 相 干 特 性 提 供 了 一 态、相 干 性 等 参 量 的 空 间／时 间 分 布 进 行 调 控，产 生
种崭新 的 数 学 框 架 ［
３４］
。１９９８ 年，Ｇｏ
ｒｉ等
［
３５－３６］
将处 具有特殊空间／时间分布特性的新型光场。近年来，
理相干光的互相干函数方法与处理部分偏振光的相 随着基础研究的不断深化以及国内外研究人员的不
干矩阵方法相结合，提出了相干偏振矩阵的概念，该 断推动，光场调控已 经 成 为 了 当 今 光 学 界 一 大 研 究
概念被普 遍 地 用 于 研 究 矢 量 化 的 部 分 相 干 光 的 性 热点，国家自然科 学 基 金 委 也 于 ２０１７ 年 推 出 了 “新
质。２００３ 年，Ｗｏ
ｌｆ 首 次 提 出 了 在 空 间 －频 率 域 的
［
３７］
型光场调控物理及应用”重大研究计划，证明了该领
“相干与偏振统一 理 论”，表 明 光 场 的 相 干 与 偏 振 特 域具有极高的关 注 度。 相 比 较 之 下，部 分 相 干 光 场
性存在紧密的内在 关 联 性，并 且 可 以 采 用 统 一 的 数 的“测量”，即通过 光 学 手 段 定 量 测 定 或 反 演 出 光 学
学表征，即交叉 谱 密 度 矩 阵 表 征。 目 前 交 叉 谱 密 度 相干性的相关理论 与 技 术，虽 然 已 经 取 得 了 诸 多 重

１８１１００３－３
内封面文章·特邀综述 第５８ 卷 第 １８ 期／２０２１ 年 ９ 月／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要进展，但在现阶段 并 未 得 到 充 分 的 认 识 与 广 泛 的 等 ［７８］提出非冗余孔径阵列（
ＮＲＡ）测量空间相干性，
关注。国内许多科 研 人 员 在 光 学 相 干 性 理 论、光 场 可以一次性对大量 空 间 点 对 进 行 测 量，可 大 大 提 升
调控及相干测量的 应 用 等 方 面 开 展 了 持 续、深 入 的 测量效率，但能量效 率 和 干 涉 图 受 孔 径 干 扰 的 问 题
研究，并取得了 一 系 列 重 要 研 究 成 果。 例 如 在 光 学 仍然存在。相比 之 下，剪 切 干 涉 法 （
ＳＩ）由 于 没 有 采
相干性理论研究方面，华侨大学蒲继雄团队 ［
、南
５３－５４］
用孔径掩模，不损失光场能量且不受掩模影响，并且
京理工大学陈延如团队 ［
在部分相干光场的传输
５５－５６］
一次可以测量多组 点 对，因 此 是 一 种 更 具 应 用 前 景
及其光谱特性、偏振 相 干 统 一 理 论 等 方 面 开 展 深 入 的相干测量方法 ［７９－８２］。还有一些可以替代干涉仪测
的研究；在光场的调控与传输方面，西北工业大学赵 量光场互强 度 的 技 术。 受 Ａｌ
ｏｎｓｏ８３ 提 出 的 基 于 相
［ ］

建林团队 ［５７－５８］、南 京 大 学 陆 延 青 团 队 ［５９－６０］、深 圳 大 空间的边缘衍射（

ｅｄｇｅ　
ｄｉｆ
ｆｒａ
ｃｔｏｎ）方法的启发，
ｉ Ｃｈｏ
学袁小聪团队 ［
、上 海 理 工 大 学 詹 其 文 团
６１－６２］
等 ［８４］提出了一 种 基 于 边 缘 衍 射 测 量 空 间 相 干 性 的
队 ［６３－６４］、南开 大 学 陈 树 琪 团 队 ［６５－６６］、山 东 师 范 大 学 方法，在光束路径中插入掩模，通过对测量光强与不
蔡阳健 团 队 ［６７－６８］及 苏 州 大 学 赵 承 良 团 队 ［６９－７０］在 复 存在掩模时的光强 的 差 值 进 行 傅 里 叶 变 换，即 可 得
杂矢量光场调控、光取向液晶光场调控、光学旋涡与 到光束在掩模边缘 为 中 心 的 任 意 点 对 处 的 互 强 度。
轨道角动量光通信、部 分 相 干 相 位 恢 复 等 方 面 取 得 尽管这些方法装置 简 单 且 测 量 鲁 棒，但 是 它 们 仅 适
了重要研究成果；在 相 干 测 量 及 其 在 计 算 成 像 中 的 用一维光束表征，对 二 维 光 场 的 相 干 测 量 依 旧 较 为
应用方面，北京工业大学的万玉红 团 队 ［
７１］
在非相干 繁琐甚至难以实现。
全息术领域开展了 持 续 系 统 的 研 究 工 作，清 华 大 学 部分相干光场的相干测量亦可等价地在相空间
戴琼海团队 ［
、哈 尔 滨 工 业 大 学 李 浩 宇 团 队
７２－７３］ ［
７４］
、 进行，即直 接 测 量 或 者 重 构 光 场 的 四 维 Ｗｉ ｒ分
ｇｎｅ
中国科学院 神 经 科 学 研 究 所 王 凯 团 队 ［
在光场显
７５］
布函数或模糊函数。这类方法的一大优势在于无需
微领域取得了显著进展，深圳大学的彭翔、刘晓利团 借助干 涉 手 段，其 中 最 著 名 的 是 相 空 间 断 层 扫 描
队 ［
在基于结 构 光 的 三 维 光 场 测 量 方 面 取 得 了 系
７６］
ＰＳＴ）８５－８６ 。实 际 上 早 在 １９９２ 年，Ｎｕｇｅｎ
（ ［ ］
ｔ８７ 就 已
［ ］

列研究成果。 经 提 出 相 空 间 断 层 扫 描 的 初 步 思 想。 他 借 助
总的 来 说，光 场 相 干 性 的 测 量 可 以 分 为 时 间 相 Ｗｉ ｒ分布函数的强度投影定理，推出通过测量空
ｇｎｅ
干性的测量和空间相干性的测量。由于光场时间相 间三维的光强分布（即二维光强的轴向堆栈）足以恢
干性仅与光场的光 谱 分 布 相 关，所 以 光 场 时 间 相 干 复四 维 Ｗｉ ｒ 分 布 函 数 的 结 论。 但 随 后 不 久，
ｇｎｅ
性的测量即等价于光场的光谱测量。一个典型的例 Ｈａ
ｚａｋ８８ 明 确 指 出 了 Ｎｕｇｅｎ
［ ］
ｔ 的 错 误 结 论，即 信 息
子就是傅里叶 变 换 光 谱 仪 （
ＦＴＳ），其 基 于 部 分 相 干 维度的不匹配 （从 三 维 到 四 维 ）。Ｇｏ ｒｉ等 ８９ 也 指 出
［ ］

光场 下 的 Ｗｉ
ｅｎｅ
ｒ－Ｋｈ
ｉｎｃｈ
ｉｎ 定 理，利 用 迈 克 耳 孙 干 仅仅通过三维空间 强 度 测 量，不 可 能 唯 一 地 确 定 一
涉仪分振幅测量干 涉 条 纹 对 比 度，以 获 得 光 场 时 间 个包含光 学 漩 涡 的 部 分 相 干 光 场。 想 要 解 决 此 问
相干性，由此反演光谱分布。相比之下，光场的空间 题，必须引 入 像 散 透 镜 （
ａｓｔ
ｉｇｍａ
ｔｉｓ
ｃ　ｅｎｓ）以 打 破 光
ｌ
相干性的测量则较为复杂，因为光场的互强度（准单 学系 统 的 旋 转 对 称 性。 基 于 此， １９９４ 年 Ｒａｙｍｅｒ
色光场的交叉谱密 度）是 一 个 关 于 空 间 坐 标 点 对 的 等 ［
８５－８６］
提出了相空间 断 层 扫 描 技 术，该 技 术 通 过 两
四维函数，对该函数进行测量是本文所讨论的重点。 个相互垂直的柱面 透 镜，对 待 测 光 场 在 各 种 传 播 距
光场空间相 干 性 的 测 量 技 术 最 早 可 以 追 溯 到 １８０２ 离上的光 强 进 行 大 量 采 集，从 而 获 得 Ｗｉ ｒ分 布
ｇｎｅ
年 Ｙｏｕｎｇ 氏 双 缝 干 涉 仪 ［
２２］
，其 最 初 被 用 来 观 测 相 函数在不同角度下 的 旋 转 投 影，然 后 再 通 过 类 似 传
干光束的干涉效应。后来 Ｚｅ
ｒｎｉ
ｋｅ
［
提出 Ｙｏｕｎｇ 氏
２６］
统断层扫描的方 式 重 建 出 完 整 的 四 维 Ｗｉ ｒ分 布
ｇｎｅ
干涉仪的双孔结构，可 以 用 来 测 量 空 间 两 点 的 相 干 函数。然而由于该 技 术 需 要 大 量 测 量 数 据，往 往 难
性，通过两个极小孔径的不透明掩模，在空间上分割 以付诸于实践。所报道的相空间断层扫描的实验结
光束的波阵面，并基 于 干 涉 图 的 条 纹 来 测 得 光 束 的 果往往还 局 限 在 一 维 光 场 （对 应 二 维 Ｗｉ ｒ分 布
ｇｎｅ
互强度。该方法基 于 相 干 性 的 定 义 进 行 测 量，原 理 函数）［９０］或者如旋转不变光束 ［９１－９２］和少量 非 相 干 模
简单直接，但存在测量效率过低（单次仅能测量一对 式［９３］组成的简单二维光束。另一方面，由 于 Ｗｉ ｇｎｅｒ
点对）、能量利用率 低、易 受 掩 模 形 状 尺 寸 干 扰 等 问 分布 函 数 作 为 一 种 局 域 频 谱 （
ｌｏｃ
ａｌ　ｆ
ｒｅｑｕｅｎｃｙ
题，难以实用。随 后，
２００６ 年 Ｓａｎ
ｔａｒ
ｓｉｅ
ｒｏ 等 ７７ 提 出
［ ］
ｓｐｅｃ
ｔｒｕｍ）或者 广 义 辐 亮 度 性 质，可 对 其 直 接 进 行
逆 波 前 Ｙｏｕｎｇ 氏 干 涉 （ＲＷＹ），
２０１１ 年 Ｇｏｎ
ｚáｌ
ｅｚ “采样式”测量。这 里 有 两 种 常 见 的 方 式，一 种 是 引

１８１１００３－４
内封面文章·特邀综述
入空域光阑（通 常 是 小 孔 ）［５２，９４－９５］，使 待 测 光 场 空 间
局域化在空间某点 位 置 后，通 过 远 场 衍 射 或 利 用 透
镜的傅里叶变换性 质 直 接 测 量 其 二 维 局 域 频 谱，该
频谱近 似 对 应 了 Ｗｉ ｒ分 布 函 数 的 一 个 空 域 采
ｇｎｅ
样；当小孔在空域扫描整个二维平面后，即可近似获
得光场的四维 Ｗｉ
ｇｎｅｒ 分 布 函 数。 另 一 种 方 式 是 采
用微透镜阵列直 接 对 光 场 进 行 四 维 采 样 ［９６－９７］，类 似
于夏克 －哈特曼（
Ｓｈａ
ｃｋ－Ｈａ
ｒｔｍａｎｎ）波前传感器
和光场相机 ［
１０１］
。这种 方 式 实 际 上 可 以 看 成 前 一 种
小孔扫描方式的并行化版本，可以实现单帧采集（每
个微透镜后面的光强分布对应于不同空间位置的局
域频谱）。这些方法 虽 然 可 实 现 对 复 杂 二 维 光 场 的
测量，但受不确定性 原 理 （又 叫 测 不 准 原 理）和 采 样
窗 函 数 尺 寸 的 影 响，所 测 得 的 局 域 频 谱 仅 仅 是
Ｗｉ ｒ分布函数在 四 维 相 空 间 中 模 糊 化 的 非 负 近
ｇｎｅ
似版本 ［５２，９４］。受 二 维 相 干 光 场 相 位 恢 复 技 术 的 启
Ｚｈａｎｇ 等
发， 提出 了 相 干 恢 复 的 概 念，即 通 过
［
１０２－１０３］
光场的强度测量直接恢复部分相干场的两点关联函
数（严格意义上来说，相空间断层扫描也属于一种相
干恢复技术），利用互强度的相干模式分解将相干恢
复定义为凸约束加 权 最 小 二 乘 问 题，并 基 于 因 式 分
解法将其转换为一 个 无 约 束 的 问 题，从 而 可 以 采 用
非线性共轭梯度算法来迭代求解出光场的互强度。
近年来，除了完整测量光场四维相干性函数外，
相干测量 技 术 还 衍 生 出 了 一 系 列 计 算 成 像 的 新 体
制，如光场成像、非相干全息成像等。在几何光学近
似条件下，Ｗｉ ｒ分布函数与表示空间和角度信息
ｇｎｅ
的四维光场等价。 类 似 于 Ｓｈａ
ｃｋ－Ｈａ
ｒｔｍａｎｎ 波 前 传
感器，光场成像最初 通 过 在 像 平 面 插 入 一 块 微 透 镜
阵列 ［
１０１］
，直 接 对 四 维 光 场 信 息 进 行 采 样。 但 微 透
镜阵列以 牺 牲 空 间 分 辨 率 为 代 价 换 取 了 角 度 分 辨
率。为了提高空间 分 辨 率，研 究 人 员 提 出 了 一 系 列
改进的 光 场 成 像 方 法，如 编 码 掩 模
演 ［
、集成相机阵 列
１０８－１０９］ ［
等。 在 光 学 显 微 成 像 领
１１０］
域，基于微 透 镜 阵 列 的 光 场 显 微 技 术 ［１１１－１１３］是 一 种
对弱散射或荧光样 品 进 行 高 速 体 积 成 像 的 新 技 术，
能够单次曝光重建四维光场，实现高速体成像，这对
于生命科学研究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非相干全息
技术通过自干涉测 量 光 场 的 空 间 相 干 性，实 现 非 相
干照明下或者自发光物体的全息记录及全息图的非
相干再现 ［
。该技术 由 于 在 记 录 过 程 中 不 会 产
１１４－１１７］
生相干全息术中固 有 的 相 干 散 斑 噪 声，具 有 更 高 的
再现图像质量，因 而 在 荧 光 三 维 显 微 成 像
干彩色全息显示 ［
１１９］
、自 适 应 光 学
第５８ 卷 第 １８ 期／２０２１ 年 ９ 月／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出应用潜力。有趣 的 是，这 些 由 相 干 测 量 衍 生 出 的
计算成像新体制由于具有较为明确的应用背景以及
计算成像技术近年 来 的 飞 速 发 展，比 相 干 测 量 技 术
本身得到了更多的重视与关注。
综上 所 述，虽 然 光 场 相 干 测 量 这 一 研 究 领 域 已
经取得了诸多重要 的 研 究 进 展，相 干 性 理 论 和 对 应
的测量技术已经构 成 体 系，但 对 于 计 算 光 学 成 像 领
［
９８－１００］
域，“相干测量”仍 然 是 一 个 生 僻 词。 这 并 不 是 因 为
该领域的研究“不 重 要”，而 是 因 为 相 关 的 原 理 与 技
术“太晦涩”。比起相干光场二维复振幅表征的简单
直接，四维 相 干 函 数 或 者 Ｗｉ ｒ分 布 函 数 不 管 在
ｇｎｅ
维度上还是物理内 涵 上 都 要 更 加 复 杂 抽 象，与 其 相
关的测量技术也更加复杂繁琐。但是对于计算成像
领域，对其的研 究 也 是 必 不 可 少 的。 因 为 计 算 成 像
的本质就是“物质信 息”与“光 媒 介”的 相 互 产 生、作
用、重组与解耦，核心在于光场的数学表征与光信息
的测量重建。而实际应用中所遇到的大部分光场都
是部分相干的，光场 相 干 性 理 论 与 相 干 测 量 正 解 决
了计算光学成像中“光 应 该 是 什 么”以 及 “光 实 际 是
什么”的两大关键问题。因此，近些年来基于相干测
量的计算成像新体 制 得 到 了 蓬 勃 发 展，前 者 理 论 与
技术的完善为后者 的 进 一 步 发 展 提 供 了 新 思 路，两
者交融借鉴，相辅相成，逐渐融为一体。而目前笔者
尚未发现有文献对 此 领 域 进 行 系 统 归 纳 与 总 结，因
此本综述的出现可谓“恰逢其机”。接下来系统讨论
“光场表 征 ”的 问 题，即 回 答 部 分 相 干 光 场 “如 何 表
示”的问题；光场传播的特性是光场相干测量与计算
成像中最 重 要 的 特 性 之 一，因 此 着 重 讨 论 “光 场 传
播”；系统归纳总结 相 干 测 量 的 相 关 技 术 与 方 法，并
介绍由相干测量所 衍 生 出 的 若 干 计 算 成 像 新 体 制；
给出相干测量技术在计算成像中的一些典型应用案
例；最后分析相干测量技术所面临的问题与挑战，并
［
、强 度 反
１０４－１０７］
给出总结性评论。
２　 光场表征 ：从相干到部分相干
理想 的 相 干 光 源 是 单 色 点 光 源，空 间 无 穷 小 且
谱宽无限 窄，其 辐 射 的 光 波 场 具 有 完 全 的 相 干 性。
然而，实际的物理光源不可能是理想的单色点光源，
光源有限线度和有限谱宽所致的部分相干性分别对
应光的空间相干性和时间相干性。时间相干性与光
源的光谱特性相关，表示光束与它本身的延迟（但在
空间不移动）之间发生干涉的能力，表现在光波场的
［
１１８］
、非 相 纵向上。空间相干 性 则 与 光 源 的 延 展 性 有 关，表 示
［
等众领域展现
１２０］
光束同它在空间移动后的光束（但无时间延迟）之间
１８１１００３－５
内封面文章·特邀综述 第５８ 卷 第 １８ 期／２０２１ 年 ９ 月／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发生干涉的能力，表 现 在 光 波 场 的 横 向 上。 图 １ 展 ω０ 的复标量时间简谐波进行定义：
示了关于时间相干 性 与 空 间 相 干 性 的 若 干 实 例，值 Ｕ（
ｘ，ｔ）＝Ｕ （
ｘ）ｅｘｐ（
－ｊω０ｔ）＝
得注意的是，一般太阳光被认为是完全非相干光，这 Ａ（
ｘ）ｅｘｐ ｊ（
　［ φ －ω０ｔ）］， （２）
个概念是不严 密 的。 因 为 虽 然 太 阳 光 是 宽 带 光 源， 式中：
Ｕ（ ｔ）为给定位置 ｘ 和时间ｔ 的标量场；光波
ｘ，
其时间上是非相干的，但由于太阳距离地球足够远， 的角频率 ω０ ＝２π
ν０ ＝２πｃ／ ν０ 为 光 波 的 频 率，
λ０ ， ｃ为
可以近似为理想点光源，在万里无云（大气散射效应 光速，
λ０ 为波长。光场的振幅部分不随时间变化，而
可以忽略）的情况下，可以认为地表接收到的太阳光 相位随时间线性变化。对于单色相干光场，空间每点
是理想的空间相 干 光。 类 似 地，激 光 亦 不 能 保 证 在 处的光振动在时间上的波动规律都是相同且 在空间
任何情况下均是完 全 相 干 光，例 如 当 激 光 器 发 出 的 上是无限延伸的，因此 Ｕ （
ｘ，ｔ）中与时间相关的快速
光经扩束后再经过 毛 玻 璃 片 等 发 生 散 射，此 时 光 的 波动部分 ｅ ω０ｔ）通常可略去，即可通过不 含 时
ｘｐ（－ｊ
空间相干性就会完全丧失，仅具有时间相干性。 间的二维标量复振幅 Ｕ（ ｘ）进行确定性描述。
Ｕ（ｘ）＝ａ（ ｘ） 　［
ｅｘｐ φ（
ｊ ｘ）］， （
３）
式中：
ａ（ｘ）是 光 场 的 振 幅 成 分；φ（ｘ）是 相 位 成 分。
人眼与大多数光学探测器仅能够探测光场在一个平
面 ｘ＝ （
ｘ，ｙ）上的强度分布：
Ｉ（
ｘ）＝｜Ｕ （
ｘ）｜２ ＝ ａ（
ｘ） ２ 。 （
４）
　　 这种光强探测的方式导致光波场的相位信息丢
失了。因此 针 对 相 干 光 场 测 量，核 心 在 于 对 其 “相
位”进行测量。
２　 部分相干光场的表征
２．
对于实际的物理光源，从发光的量子本质来讲，
在外界温度、湿度、振 动 等 多 方 面 因 素、发 光 原 子 本
身的统计涨落及非 均 匀 衰 减 的 影 响 下，光 场 的 振 幅

图 １ 光源的时间相干性与空间相干性的若干典型实例
和相位不可避免地受到扰动。因此对于一个部分相

Ｆ
ｉｇ．
１ Ｓｅ
ｖｅｒ
ａｌ　ｔ
ｙｐｉ
ｃａｌ
　ｅｘａｍｐ
ｌｅｓ　ｏ
ｆ　ｌ
ｉｇｈ
ｔ　ｓ
ｏｕｒ
ｃｅｓ　ｗｉ
ｔｈ 干光场 Ｕ （
ｘ，ｔ）而言，其光振动在空间与时间上存在
ｄ
ｉｆｆ
ｅｒｅｎ
ｔ　ｄｅｇ
ｒｅｅ
ｓ　ｏ
ｆ ｅｍｐｏ
　ｔ ｒａｌ
　ｃｏｈｅ
ｒｅｎｃ
ｅ　ａｎｄ 随机涨落，仅 通 过 二 维 复 振 幅 函 数 Ｕ （
ｘ）无 法 完 整
　　　　 ｓｐａ
ｔｉａ
ｌ　ｃ
ｏｈｅ
ｒｅｎｃ
ｅ 描述这种部分相干光场在不同时间或者不同空间位

１　 相干光场的复振幅表征
２． 置的随机扰动，而需 要 借 助 统 计 的 方 法 来 描 述 光 场

１８６７ 年，英格兰数学物理学家 Ｍａｘｗｅ

ｌｌ使用纯 的相干性。相干性 度 量 理 论 可 划 分 为 两 大 类：经 典
粹数学方法推演 预 言 了 光 的 本 质 同 无 线 电 波、
Ｘ射 的关联函数理论与相空间光学理论，如表 １ 所示。
线、
γ 射线是一 致 的，都 是 一 种 “电 磁 波 ”，满 足 亥 姆 ２．１　 部分相干光场的关联函数表征
２．
霍兹（Ｈｅ
ｌｍｈｏ
ｌｔｚ）方程。 经 典 的 部 分 相 干 表 征 方 法 基 于 随 机 过 程 理 论，
（!２＋ｋ２）
Ｕ（ｘ）＝０， （
１） 将标量函数 Ｕ （
ｘ，ｔ）看成是在ｔ 时刻，表征ｘ 点光场
式中：ｋ 为波数；
ｘ 为空间坐标；!为哈密顿算符。 对 统计性 质 的 函 数 系 综 （
ｅｎｓ
ｅｍｂ
ｌｅ）中 的 一 个 典 型 成
于 线偏振的单色相干光场 ，可以使用一个角频率 为 员，或被称作是一次“实现”，如图 ２ 所示。然后不失

图 ２ 光信号在时间与空间上的表示形式。（
ａ）光信号是空间上确定一点的关于时间的函数；（
ｂ）光信号是时间上确定一点
的关于空间的函数
Ｆ
ｉｇ．
２ Ｒｅｐ
ｒｅｓ
ｅｎｔ
ａｔｉ
ｏｎ　
ｏｆｏｐ
　 ｔ
ｉｃａ
ｌ　ｓ
ｉｇｎａ
ｌ　ｉ
ｎ　ｔ
ｉｍｅ
　ａｎｄ　
ｓｐａ
ｃｅ．（
ａ）Ｏｐ
ｔｉｃ
ａｌｓ
　ｉｇｎａ
ｌ　ｉ
ｓ　ａ
　ｆｕｎｃ
ｔｉｏｎ　
ｏｆｔ
　ｉｍｅ
　ａｔ
　ａｃ
　ｅｒ
ｔａｉ
ｎ　ｐｏ
ｉｎｔ
　ｉｎ
ｓｐａ
ｃｅ；（
ｂ）ｏｐ
ｔｉｃ
ａｌｓ
　ｉｇｎａ
ｌ　ｉ
ｓ　ａ
　ｆｕｎｃ
ｔｉｏｎ　
ｏｆｓｐａ
　 ｃｅａ
　ｔａ
　　ｃ
ｅｒｔ
ａｉ ｐｏ
ｎ　 ｉ
ｎｔｉ
　ｎｔ
　ｉｍｅ

１８１１００３－６
内封面文章·特邀综述 第５８ 卷 第 １８ 期／２０２１ 年 ９ 月／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表 １　 光学相干性量度：经典相干理论与相空间光学理论
Ｔａｂ
ｌｅ１　Ｃｏｈｅ
　 ｒｅｎｃ
ｅ　ｍｅ
ａｓｕ
ｒ ｔ：ｃ
ｅｍｅｎ ｌａｓ
ｓｉｃ
ａｌｃ
　ｏｈｅ
ｒｅｎｃ
ｅ　ｔ
ｈｅｏ
ｒｙ　 ｐｈａ
ａｎｄ　 ｓｅｓｐａ
　 ｃｅ　
ｏｐｔ
ｉｃｓ
　ｔｈｅ
ｏｒｙ

Ｔｈｅ
ｏｒｙ　 Ｆｕｎｃ
ｔｉｏｎ　 Ｄｅ
ｆｉｎ
ｉｔｉ
ｏｎ　 Ｔｅｍｐｏ
ｒａ／Ｓｐａ
ｌ ｔｉａ
ｌ　ｃ
ｏｈｅ
ｒｅｎｃ
ｅ

Ｍｕ
ｔｕａ
ｌ　ｃ
ｏｈｅ
ｒｅｎｃ
ｅ　ｆ
ｕｎｃ
ｔｉｏｎ Γ（
ｘ１ ，
ｘ２ ，
τ）＝ 〈
Ｕ（ｘ１ ，
ｔ）Ｕ＊ （
ｘ２ ，
ｔ＋τ）〉
Γ（
ｘ１ ，
ｘ２ ，
τ）
Ｃｏｍｐ
ｌｅｘ　
ｄｅｇ
ｒｅｅ　
ｏｆｃ
　ｏｈｅ
ｒｅｎｃ
ｅ γ（
ｘ１ ，
ｘ２ ，
τ）＝ １／２ Ｔｅｍｐｏ
ｒａｌ
　ａｎｄ　
ｓｐａ
ｔｉａ
ｌ
Γ １ １ Γ ２，
［ （
ｘ ，
ｘ ，
０ ） （
ｘ ｘ２ ，
０）］

Ｗ（
ｘ１ ，
ｘ２ ，
ω）＝ Γ（
ｘ１ ，
ｘ２ ，
τ）ｅｘｐ（ τ）
Ｃｒ
ｏｓｓ－ｓｐｅ
ｃｔｒ
ａｌｄｅｎｓ
　 ｉｔｙ
　ｆｕｎｃ
ｔｉｏｎ　
∫ ２πｉ
ν ｄτ

Ｃｌ
ａｓｓ
ｉｃａ
ｌ Γ（
ｘ，τ）＝ 〈
Ｕ（ｘ，
ｔ）Ｕ＊ （
ｘ，ｔ＋τ）〉
Ｓｅ
ｌｆ－ｃ
ｏｈｅ
ｒｅｎｃ
ｅ　ｆ
ｕｎｃ
ｔｉｏｎ
ｃ
ｏｈｅ
ｒｅｎｃ
ｅ Ｎｏ
ｔｅ：Ｉ（
ｘ）＝Γ（
ｘ，０）
Ｔｅｍｐｏ
ｒａｌ
ｔ
ｈｅｏ
ｒｙ Ｓｅ
ｌｆｃｏｍｐ
ｌｅｘ　
ｄｅｇ
ｒｅｅ　
ｏｆ
　 Γ（
ｘ，τ）
γ（
ｘ，τ）＝ （ ， ）
ｃ
ｏｈｅ
ｒｅｎｃ
ｅ　ｆ
ｕｎｃ
ｔｉｏｎ Γｘ０

Ｍｕ
ｔｕａ
ｌ　ｉ
ｎｔｅｎｓ
ｉｔｙ　 Ｊ（
ｘ１ ，
ｘ２ ）≡Γ（
ｘ１ ，
ｘ２ ，
０）＝ 〈
Ｕ（ｘ１ ，
ｔ）Ｕ＊ （
ｘ２ ，
ｔ）〉
Ｓｐａ
ｔｉａ
ｌ　ｑｕａ
ｓｉ－
Ｊ（ｘ１ ，
ｘ２ ） ｍｏｎｏ
ｃｈｒ
ｏｍａ
ｔｉｃ
Ｃｏｍｐ
ｌｅｘ　
ｃｏｈｅ
ｒｅｎｃ
ｅ　ｆ
ａｃｔ
ｏｒ μ（
ｘ１ ，
ｘ２ ）≡γ（
ｘ１ ，
ｘ２ ，
０）＝
Ｊ ｘ１ ｘ１ Ｊ ｘ２ ，
［ （ ， ） （ １／２
ｘ２ ）］
ｘ′ ｘ′

Ｗｉ
ｇｎｅ
ｒ　ｄ
ｉｓｔ
ｒｉｂｕ
ｔｉｏｎ
　ｆｕｎｃ
ｔｉｏｎ
Ｗ（
ｘ，
∫（
ｕ）＝ Ｗ ｘ ＋
２ ）
，ｘ －
２
ｅｘｐ（
－ｊ ｕｘ′）
２π ｄｘ′

Ｐｈａ
ｓｅ ｕ′ ｕ′
＝ Γ（
ｓｐａ
ｃｅ ∫ ｕ ＋ ２ ，ｕ － ２ ）ｅｘｐ（ｊ２πｘｕ′）ｄｕ′
Ｓｐａ
ｔｉａ
ｌ
ｏｐ
ｔｉｃ
ｓ ｘ′ ｘ′
ｘ′）＝ Ｗ （
ｔ
ｈｅｏ
ｒｙ
Ａｍｂ
ｉｇｕ
ｉｔｙ
　ｆｕｎｃ
ｔｉｏｎ
Ａ（
ｕ′，
∫ ｘ ＋ ２ ，ｘ － ２ ）ｅｘｐ（－ｊ２πｕｘ′）ｄｘ
ｕ′ ｕ′
＝ Γ（
∫ ｕ ＋ ２ ，ｕ － ２ ）ｅｘｐ（ｊ２πｕｘ′）ｄｕ
一般性地假设光场是一个平稳和各态历经的随机过 式中：
Ｕ（ ω）为 频 率 为 ω 的 确 定 性 单 色 光 场 不 含
ｘ，
程，其统计性质不 随 时 间 改 变。 当 然 从 频 域 （光 谱） 时间的标量复 振 幅；ｅｘｐ（－ｊωｔ）为 对 应 的 与 时 间 相
角度而言，光场的随 机 扰 动 也 可 以 看 作 是 不 同 频 率 关的快速波动 部 分。 描 述 部 分 相 干 光 场 的 性 质 时，
的确定性单色光 场 作 用 的 总 和，如 图 ３ 所 示。 因 此 Ｕ（
ｘ，ω）与 Ｕ （
ｘ，ｔ）具 有 同 等 的 重 要 性（因 为 它 们 本
可以把 Ｕ （
ｘ，ｔ）写成傅里叶变换形式： 身互为傅 里 叶 变 换 对 ），代 表 任 意 相 干 态 光 场 下 ｘ
点光场统计性质的 函 数 系 综 在 频 域 的 一 个 “实 现”，
Ｕ（
ｘ，ｔ）＝ Ｕ （
ｘ，ω）
ｅｘｐ（ ωｔ）
ｄω， （
５）
∫ －ｊ
由角频率 ω 所描述。

图 ３ 不同频率光波的叠加。（
ａ）不同频率的光波相干叠加为一个脉冲波包；（
ｂ）不同频率的光波非相干叠加为一个连续波
（非周期无限宽），其相位与振幅都是随机变化的
Ｆ
ｉｇ．
３ Ｓｕｐｅ
ｒｐｏ
ｓｉｔ
ｉｏｎ　ｏ
ｆ　ｌ
ｉｇｈ
ｔ　ｗａｖｅ
ｓ　ｗｉ
ｔｈ　ｄ
ｉｆｆ
ｅｒｅｎ
ｔ　ｆ
ｒｅｑｕｅｎｃ
ｉｅｓ．（
ａ） Ｗａｖｅ
ｓ　ｗｉ
ｔｈ　ｄ
ｉｆｆ
ｅｒｅｎ
ｔ　ｆ
ｒｅｑｕｅｎｃ
ｉｅｓ
　ａｒ
ｅ　ｃ
ｏｈｅ
ｒｅｎ
ｔｌｙ
ｓｕｐｅ
ｒｉｍｐｏ
ｓｅｄ
　ｉｎ
ｔｏ　 ｐｕ
ｏｎｅ　 ｌ
ｓｅ　 ｐａ
ｗａｖｅ　 ｔ；（
ｃｋｅ ｂ）ｗａｖｅ
ｓ　ｗｉ
ｔｈ　
ｄｉｆ
ｆｅｒ
ｅｎｔ
　ｆｒ
ｅｑｕｅｎｃ
ｉｅｓ
　ａｒ
ｅ　ｉ
ｎｃｏｈｅ
ｒｅｎ
ｔｌ ｓｕｐｅ
ｙ　 ｒｉｍｐｏ
ｓｅｄ
　ｉｎ
ｔｏ
　　 ｏｎｅ
　ｃｏｎ
ｔｉ ｗａｖｅ （
ｎｕｏｕｓ　 ｎｏｎ－ｐｅ
ｒｉｏｄ
ｉｃａｎｄ
　 　ｉｎ
ｆｉｎ
ｉｔｅ　
ｗｉｄ
ｔｈ），ａｎｄ
　ｉｔ
ｓ　ｐｈａ
ｓｅａｎｄ　
　 ａｍｐ
ｌｉｔ
ｕｄｅ　
ｖａｒ
ｙ　ｒ
ａｎｄｏｍｌ
ｙ

１８１１００３－７
 内封面文章·特邀综述 第５８ 卷 第 １８ 期／２０２１ 年 ９ 月／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对于平稳、各态历经的光波场，光束的时空相干 义为一个相对时延τ 关于ｘ１ 和 ｘ２ 两点光振动的相

性可由四维关联函数进行表征。其中互相干函数定 关函数 ［３４］：

Γ（ｘ１ ，
ｘ２ ，
τ）＝ 〈
Ｕ（ ｘ１ ，
ｔ１）
Ｕ＊ （
ｘ２ ，
ｔ２）〉＝ 〈
Ｕ（ｘ１ ，
ｔ）Ｕ＊ （
ｘ２ ，
ｔ＋τ）〉， （６）
式中：τ ＝ｔ２ －ｔ１ ，角 括 号 表 示 求 时 间 平 均。 基 于 互 相 干 函 数 的 定 义，光 强 可 被 简 单 地 表 示 为 Ｉ （ｘ）＝
Γ（
ｘ，ｘ，０），而 两 束 光 场 叠 加 产 生 的 干 涉 条 纹 可 被 表 示 为 Ｉ （ ｘ ）＝ Γ （ｘ１ ，
ｘ１ ，０）＋ Γ （
ｘ２ ，
ｘ２ ，０）＋
τ），以此定义复相干度为互相干函数 Γ（ τ）的归一化函数 ：
［
２６］
２ＲｅΓ（
ｘ１ ，
ｘ２ ， ｘ１ ，
ｘ２ ，
Γ（ ｘ１ ，
ｘ２ ，
τ） Γ（ｘ１ ，
ｘ２ ，
τ）
γ（ｘ１ ，
ｘ２ ，
τ）＝ ＝ 。 （
７）
Γ（
槡 ｘ１ ，
ｘ１ ，
０） Γ（ｘ２ ，
ｘ２ ，
０） 槡Ｉ１（
ｘ１）Ｉ２（ ｘ２）

　　 模 ０≤ γ（ｘ１ ， τ） ≤１ 的物理意义实际上就
ｘ２ ， 　　 光源的功率谱 密 度 即 通 常 所 理 解 的 光 谱 分 布，
代表 两 束 光 波 干 涉 叠 加 后 形 成 干 涉 条 纹 的 对 比 因此光源的光谱分布直接决定光场时间相干性。因
度 ［３２］。光场的两类相干性问题，即 时 间 相 干 性 和 空 此为了更简单方便 地 衡 量 光 源 的 时 间 相 干 性，可 以
间相干性，它们可以 一 并 包 含 在 互 相 干 函 数 的 概 念 利用光谱的半功率宽（谱宽）来定义相干时间（
τｃ）和
中。为了单独分析部分相干光的空间相干性与时间 ｌｃ），表达式分别为
相干长度（
相干性两方面因素的 影 响，在 （
６）式 互 相 干 函 数 中， １
，
τｃ ＝ （
１０）
当 ｘ１ 和 ｘ２ 点 重 合 为 一 点 ｘ，互 相 干 函 数 退 化 为 ｘ Δν
点的自相干函数 ［２６］： ｃ λ 珔２
ｌｃ ＝ｃ
τｃ ＝ ＝ 。 （
１１）
ν Δλ
Δ
Γ（
ｘ，τ）＝ 〈
Ｕ（ｘ，
ｔ＋τ）
Ｕ＊ （
ｘ，ｔ）〉。 （
８）
　　 它们的物理概 念 表 示，光 波 与 其 自 身 最 大 允 许
　　 由于忽略了空间位置差异的因素而只考虑相对
延迟多少时 间／距 离 以 后 还 能 够 形 成 干 涉。 尽 管 不
时延对关联函数的 影 响，自 相 干 函 数 是 光 场 时 间 相
像自相干函数那样 严 格，相 干 时 间 和 相 干 长 度 由 于
干性的 直 接 体 现。 显 然 当 τ＝０ 时，
Γ（ｘ１ ， ０）和
ｘ１ ，
物理概念的简单 直 观 一 直 被 广 泛 使 用。 反 之，也 可
Γ（
ｘ２ ， ０）就 分 别 退 化 为 ｘ１ 和 ｘ２ 点 的 光 强。 随
ｘ２ ，
通过干涉法来测量 光 场 的 自 相 干 函 数，反 推 出 光 源
机过 程 的 Ｗｉｅｎｅ
ｒ－Ｋｈｉｎｃｈｎ 定 理 认 为，平 稳 随 机 过
ｉ
的功率谱密度 （如 图 ４ 所 示 ，采 用 臂 长 调 节 的 迈 克
程的自相关函数与其功率谱密度有密切关系。针对
耳孙干涉仪记录光源自相干产生的干 涉 光 强 随 光
部分相干光场，光场中某点 ｘ 处信号的自相关函 数
程 差 的 变 化 ，然 后 通 过 傅 里 叶 变 换 将 记 录 的 干 涉
Γ（
ｘ，τ）与其光源的功率谱密度 Ｓ（
ｘ，ω）互为傅里叶
图 转 换 为 光 谱 图 ），这 就 是 傅 里 叶 变 换 光 谱 仪 的 基
变换：
本原理。
Ｓ（
ｘ，ω）＝ Γ（
ｘ，τ）
ｅｘｐ（ωτ）τ。 （
９）
∫ ｊ ｄ

图 ４ 傅里叶变换光谱仪的基本原理
Ｆ
ｉｇ．
４ Ｂａ
ｓｉｃ　
ｐｒｉ
ｎｃｉ
ｐｌｅ　
ｏｆ　
Ｆｏｕ
ｒｉｅ
ｒ　ｔ
ｒａｎｓ
ｆｏｒｍ　
ｓｐｅ
ｃｔｒ
ｏｍｅ
ｔｅｒ

１８１１００３－８
内封面文章·特邀综述 第５８ 卷 第 １８ 期／２０２１ 年 ９ 月／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与自相干函数 类 似，可 以 定 义 互 相 干 函 数 的 傅 差条件（观测区域 内 所 引 起 的 光 程 差 远 小 于 光 源 相

里叶变换为交叉谱密度函数 ［１２１］： 干长度），可以证明此时光场的相干性可以近似由空
"
间相干性，即零时延的互相干函数 Γ（
ｘ１ ， ０）所主
ｘ２ ，
Ｗ（
ｘ１ ，
ｘ２ ，
ω）＝
∫ Γ（ｘ ，ｘ ，τ）ｅｘｐ（ｊωτ）ｄτ。 　（１２）
－"
１ ２
导。因此定义表征准单色条件下空间相干性的物理
１２）式 又 被 称 为 广 义 的 Ｗｉ
　　 （ ｅｎｅ
ｒ－Ｋｈ
ｉｎｃｈ
ｉｎ定 量 Γ（
ｘ１ ， ０）为互强度 Ｊ（
ｘ２ ， ｘ１ ，
ｘ２）：
理，定义的交叉谱密 度 函 数 互 强 度 函 数）是 部 分 相
（
Ｊ（
ｘ１ ，
ｘ２）＝Γ（
ｘ１ ，
ｘ２ ，
０）＝ 〈
Ｕ（ｘ１ ，
ｔ）Ｕ＊ （
ｘ２ ，
ｔ）〉。
干理论中的一个中 心 概 念，它 描 述 了 一 个 多 色 部 分
（
１４）
相干光场中针对某个特殊的单色频率的系综相关特
　　 所以准单色条件近似下的光波场仍可以被单频
性。它还能够被等价表示为
时域谐波很好表述，不 难 证 明 此 时 交 叉 谱 密 度 函 数
Ｗ（
ｘ１ ，
ｘ２ ，
ω）δ（
ω －ω０）＝ 〈
Ｕ（ｘ１ ，
ω）Ｕ＊ （
ｘ２ ，
ω０）〉，
珔 的一个 非 零 光 学 频 率 分 量，该 冲 击 响
仅包含位于 ω
１３）
（
应的幅度即为光场的互强度：
式中：角括 号 表 示 针 对 不 同 频 率 成 分 的 系 综 平 均。
Ｗ（
ｘ１ ，
ｘ２ ，
ω）＝Ｊ（
ｘ１ ，
ｘ２）
δ（ 珔）。
ω －ω （
１５）
１３）式 表 示 部 分 相 干 光 场 中 不 同 频 率 的 光 波 成 分
（
是 互 不 相 关 的 （不 产 生 干 涉 ），因 此 交 叉 谱 密 度 代 　　 这也就说明准单色光波场可以近似认为仅含有
表 空 间 内 两 点 不 同 位 置 ，在 相 同 时 刻 同 一 频 率 成 一个光学频率成 分 ω
珔，时 间 相 干 性 接 近 理 想 的 完 全

分 光 扰 动 之 间 的 相 关 性 ，定 量 描 述 了 光 波 场 的 空 时间相干光场。因 此 对 于 准 单 色 光 场 而 言，其 交 叉
间相干性。 谱密 度 在 ω
珔 处 的 取 值 Ｗω
珔 （ ｘ２ ）即 为 互 强 度
ｘ１ ，
接下 来 仅 关 注 光 场 的 空 间 相 干 性，对 空 间 相 干 Ｊ（ ｘ２），即 Ｗω
ｘ１ ， 珔 （
ｘ１ ，
ｘ２ ）＝Ｊ （
ｘ１ ，
ｘ２ ）＝Γ１２ （
ｘ１ ，
性的测量是讨论的重点。为了更方便地分析光的空 ０），因此两种 表 示 方 式 完 全 等 价。 同 理，定 义 准
ｘ２ ，
间相干性，通常假设光场满足“准单色条件”，即窄带 单色光的复相干度 为 复 相 干 因 子，其 即 为 零 时 延 的
条件（光源频宽 Δω 远远 小 于 中 心 频 率ω
珔）和 小 光 程 复相干度：

Γ（ ｘ１ ，
ｘ２ ，
０） Γ（ｘ１ ，
ｘ２ ，
０）
μ（
ｘ１ ，
ｘ２）＝ ＝ ≡γ（
ｘ１ ，
ｘ２ ，
０）。 （
１６）
Γ（
槡 ｘ１ ，
ｘ１ ，
０） Γ（ｘ２ ，
ｘ２ ，
０） 槡Ｉ１（
ｘ１）Ｉ２（ｘ２）

　　 模 ０≤ γ（
ｘ１ ， ０） ≤１ 的物理意义就是 准 单
ｘ２ ， ＝Ｉ０（ δ（
ｘ１ ） ｘ１ －ｘ２）的准单色非相干光源形成的远
色光波空 间 两 点 干 涉 叠 加 后 形 成 干 涉 条 纹 的 对 比 场衍射光场的互强度正比于光源光强分布的傅里叶
度。近 代 光 学 中 最 重 要 的 定 理 之 一 的 ｖａｎ　
Ｃｉｔ
ｔｅｒ
ｔ－ 变换，表达式为
ｋｅ定理 表明，一个互强度为 Ｊ０（
［
２５－２６，
１２２］
Ｚｅ
ｒｎｉ ｘ１ ，
ｘ２）

２π
Ｊｚ （
ｘ１ ，
ｘ２）＝Ｊｚ （
１
ｘ１ －ｘ２）＝ ２ ２ｅｘｐ（
珔ｚ
λ
ｊψ）Ｉ０（ ｅｘｐ － ｘ
ｘ′）

珔ｚ
λ ［
ｘ２ －ｘ１） ｄｘ′。
′·（
］ （
１７）

　　Ｊｚ （ ｘ２）模只和衍射 平 面 上 选 定 ｘ１ 和 ｘ２ 两
ｘ１ ， 少的范围能够形 成 可 见 的 干 涉 条 纹。 反 之，也 可 以
点间的坐标差 ｘ１ －ｘ２ 有 关。 这 种 关 系 类 似 于 完 全 通过干涉法来测量 准 单 色 光 场 的 空 间 相 干 度，反 推
相干情况下夫琅禾费衍射图案正比于孔径平面复振 出光源的尺寸（如图 ５ 所示，采用间距调节的迈克耳
幅的傅里叶变换。 因 此，光 源 的 空 间 相 干 性 与 光 源 孙干涉仪记录光源 的 干 涉 光 强 随 空 间 间 距 的 变 化，
的尺寸密 切 相 关。 对 于 一 个 形 状 任 意、面 积 为 Ａｓ 当干涉条纹对比度 由 最 大 值 降 为 ０ 时，获 得 最 大 空
的均匀光强分布的 非 相 干 光 源，可 以 定 义 空 间 相 干 间相干间隔，并由此 反 推 光 源 的 角 直 径），这 就 是 迈
性的度量———在离光源 ｚ 处的相干面积为 克耳孙恒星干涉仪的基本原理。
珔２ｚ２ λ
λ 珔２ ２．２　 部分相干光场的相空间表征
２．
Ａｃ ＝ ＝ ， （
１８）
Ａｓ Ωｓ 在经 典 部 分 相 干 理 论 中，互 相 干 函 数 是 描 述 部
式中：
Ωｓ 为立体 角，
Ωｓ ＝Ａｓ／ｚ 。Ａｃ 的 物 理 概 念 就
２
分相干光最常用的工具。然而它们的双线性本质使
是准单色的 非 相 干 光 源 在 离 光 源 ｚ 处 的 平 面 内 多 其在计算中较为复 杂 ，并 且 通 常 难 以 对 公 式 背 后 所

１８１１００３－９
内封面文章·特邀综述 第５８ 卷 第 １８ 期／２０２１ 年 ９ 月／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图 ５ 迈克耳孙恒星干涉仪通过干涉法来测量准单色光场的空间相干度，
反推出光源的尺寸。（
ａ）光路示意图；
（ｂ）系统实物图
Ｆ
ｉｇ．
５ Ｍｉ
ｃｈｅ
ｌｓｏｎ　
ｓｔｅ
ｌｌａ
ｒ　ｉ
ｎｔｅ
ｒｆｅ
ｒｏｍｅ
ｔｅｒ　
ｍｅａ
ｓｕｒ
ｅｓｔ
　ｈｅ
　ｓｐａ
ｔｉａ
ｌ　ｃ
ｏｈｅ
ｒｅｎｃ
ｅ　ｏ
ｆ　ａ　
ｑｕａ
ｓｉ－ｍｏｎｏ
ｃｈｒ
ｏｍａ
ｔｉｃ　
ｗａｖｅ
　ｆｉ
ｅｌｄ　
ｂｙ
ｉ
ｎｔｅ
ｒｆｅ
ｒｏｍｅ
ｔｒｙ
　ｔｏ
　ｉｎ
ｆｅｒ
　ｔｈｅ
　ｓｉ
ｚｅ　
ｏｆｔ
　ｈｅ
　ｌｉ
ｇｈｔ
　ｓｏｕ
ｒｃｅ．（
ａ）Ｏｐ
ｔｉｃ
ａｌｃ
　ｏｎ
ｆｉｇｕ
ｒａｔ
ｉｏｎ；（
ｂ）ｐｈｏ
ｔｏｇ
ｒａｐｈ　
ｏｆａ
　　ｒ
ｅａｌ
　ｓｙ
ｓｔｅｍ

蕴含的物理意义 进 行 直 观 解 释。 通 过 Ｗｉ ｒ分 布
ｇｎｅ 方向 （动 能 ）是 唯 一 确 定 一 束 光 线 的 两 个 元 素，
函数，对部分相干光 场 进 行 表 征 能 够 有 效 克 服 上 述 Ｗｉ ｒ分布函数又 可 以 被 理 解 为 一 种 更 加 严 格 的
ｇｎｅ
缺点，简化对成像 过 程、系 统 以 及 相 关 机 理 的 描 述。 光线模型，被 定 义 为 广 义 辐 亮 度，不 同 于 传 统 辐 亮
对于部分相干 光 场 Ｕ （
ｘ，ｔ），Ｗｉ ｒ分 布 函 数 被 定
ｇｎｅ 度，广义 辐 亮 度 可 以 取 负 值 ［１２３］。 因 此 它 不 仅 考 虑
义为其交叉谱密度函数在差分变换坐标系下的傅里 了光线的直线传播，还 能 够 精 确 描 述 光 波 的 波 动 光
叶变换 ［
３８］
： 学效应，如干 涉 与 衍 射 现 象。 当 Ｕ （
ｘ）为 单 色 相 干
Ｗω （
ｘ，ｕ）＝ 光波场 时，
Ｗ（ｘ１ ，
ｘ２ ）＝Ｕ （
ｘ１ ） ｘ２ ），则 Ｗｉ
Ｕ＊ （ ｇｎｅ
ｒ
ｘ′ ｘ′ 分布函数可以表示为
∫Ｗ （ｘ ＋ ２ ，ｘ － ２ ）ｅｘｐ（－ｊ２πｕｘ′）ｄｘ′，（１９）
ω
ｘ′ ＊ ｘ′
式中：ｕ 是对应ｘ 在空间频率域的坐标。 方便起见，
Ｗ（
ｘ，
∫（
ｕ）＝ Ｕ　ｘ＋
２ ） （
Ｕ ｘ－
２
× ）
将 Ｗｉ ｒ分 布 函 数 同 样 用 Ｗω （
ｇｎｅ ｘ，ｕ）表 示，但 这 里 ｅｘｐ（ ２π
－ｊ ｕｘ′）
ｄｘ′ 。 （
２１）
有两 点 需 要 注 意。 一 方 面，与 交 叉 谱 密 度 函 数 　　 类似地，同 Ｗｉ ｒ 分 布 相 对 应，可 以 定 义 模 糊
ｇｎｅ
Ｗω （ ｘ２）类 似，Ｗｉ
ｘ１ ， ｒ 分 布 函 数 Ｗω （
ｇｎｅ ｘ，ｕ）等 价 函数为
地描述了一 个 多 色 部 分 相 干 光 场 中 针 对 ω 单 频 成 ｘ
′ ｘ′
分的系 综 相 关 特 性。 另 一 方 面，Ｗｉ ｒ分 布 函 数
ｇｎｅ
Ａ（
ｕ′，
ｘ
∫（
′）＝ Ｗ ｘ ＋ ，
２
ｘ－
２
× ）
Ｗω （
ｘ，ｕ）定义在相 空 间 中，即 拥 有 空 间 域 与 空 间 频 ｅｘｐ（
－ｊ ｕ′
２π ｘ）ｄｘ。 （
２２）
率域的 联 合 坐 标 （
ｘ，ｕ），以 此 对 交 叉 谱 密 度 函 数 　　 不难证明模 糊 函 数 与 Ｗｉ ｒ分 布 函 数 之 间 存
ｇｎｅ
Ｗω （ ｘ２）（两 个 二 维 空 间 坐 标 ）进 行 区 分。
ｘ１ ， 在傅里叶变换关系，
Ｗｉ
ｇｎｅ ｒ分布函数中 关 于 （ ｘ′）的 差 分 坐 标 系 与 原
ｘ， Ａ（′，′）＝ Ｗ （
ｘ，ｕ）×
坐标系（ ｘ２）的关系为
ｘ１ ，
ｕ ｘ

ｅｘｐ［
－ｊ２π（
ｕ ′）］ｄｘｄ
′ｘ －ｕｘ ｕ。 （
２３）
烄 ｘ′
烄 ｘ１ ＋ｘ２ ｘ１ ＝ｘ ＋ 　　 可见，当 对 Ｗｉ ｒ分 布 函 数 进 行 两 次 傅 里 叶
ｇｎｅ
ｘ＝ ２
烅 ２ 或等价 烅 。 （２０） 变换后，便可以 将 其 转 换 为 模 糊 函 数。 所 以 二 者 作
ｘ′
ｘ
烆′＝ｘ１ －ｘ２ ｘ２ ＝ｘ － 为 相 空 间 光 学 的 两 种 表 述 方 式，本 质 上 是 等 价
烆 ２
　　 以下部分仅考 虑 光 场 的 空 间 相 干 性，因 此 忽 略 的 ［３８］。图 ６ 展示 了 经 典 相 干 理 论 与 相 空 间 光 学 的
交叉谱密度函数 Ｗ ω （ ｘ２）以及 Ｗｉ
ｘ１ ， ｒ分布函数
ｇｎｅ 联结关系。 相 空 间 的 Ｗｉ ｒ 分 布 函 数、模 糊 函 数
ｇｎｅ
Ｗω （
ｘ，ｕ）的角标 ω。 与经典部分相干理 论 的 互 相 干 函 数、交 叉 谱 密 度 函
Ｗｉ ｒ分布函 数 严 格 来 说 可 以 被 理 解 为 关 于
ｇｎｅ 数在中心差分坐 系 下 通 过 傅 里 叶 变 换／傅 里 叶 逆 变
光子的位置和动能的概率密度分布。单色相干光波 换可以互相转换。在几何光学近似下，Ｗｉ ｒ分布
ｇｎｅ
场的标量复振幅函数在某一个平面上的空间频率坐 函数近似为光场 。
［
５２］

标实际上对应不同 角 度 传 播 的 平 面 波 分 量 （角 谱）， 如表 ２ 所 示，Ｗｉ ｒ分 布 函 数 具 有 空 间 边 缘

ｇｎｅ
所以可以将 Ｗｉ ｒ分布函数 Ｗ （
ｇｎｅ ｘ，ｕ）中的 ｕ 近 似 （ｓｐａｔ
ｉａｌ　ｍａｒｇ
ｉｎａｌ） 性 质、 频 率 边 缘 （ｓｐａｔｉａ
ｌ
地理解为某点ｘ 处的光线分布的角度。由于位置与 ｆ
ｒｅｑｕｅｎｃ ｍａ
ｙ　 ｒｇｉ ｌ）性 质、卷 积 （
ｎａ ｃｏｎｖｏ
ｌｕｔ
ｉｏｎ）性 质

１８１１００３－１０
内封面文章·特邀综述 第５８ 卷 第 １８ 期／２０２１ 年 ９ 月／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分 布 函 数 的 基 本 依 据 ，卷 积 性 质 是 分 析 光 学 系 统
（光 源 、透 镜 等）对 Ｗｉ ｒ分 布 函 数 影 响 的 重 要 基
ｇｎｅ
础 ，瞬 时 频 率 是 部 分 相 干 下 “广 义 相 位 ”的 重 要
根据。
Ｗｉ ｒ分布函数具有同时空间、频率双 重表述
ｇｎｅ
的功能，在概念上非 常 接 近 于 几 何 光 学 中 光 线 的 概
念。虽然 Ｗｉ ｒ分布函 数 不 满 足 非 负 性 而 不 能 直
ｇｎｅ
接等价于能量密度 函 数，但 其 空 间 传 播 与 光 学 变 换
性质却无 一 例 外 地 遵 循 光 线 模 型，这 使 Ｗｉ ｒ分
ｇｎｅ
布函数成为一座连接几何光学（光度学）与物理光学
图 ６ 经典相干理论与相空间光学的关联 的桥梁，为成像系统 分 析 和 光 信 号 处 理 提 供 了 一 种
Ｆ
ｉｇ．
６ Ｒｅ
ｌａｔ
ｉｏｎｓｈ
ｉ ｂｅ
ｐ　 ｔｗｅ
ｅｎ　
ｃｌａ
ｓｓｉ
ｃａｌ
　ｃｏｈｅ
ｒｅｎｃ
ｅ　ｔ
ｈｅｏ
ｒｙ 非常简单而实用 的 工 具。 表 ３ 为 Ｗｉ ｒ分 布 函 数
ｇｎｅ
ｐｈａ
ａｎｄ　 ｓｅｓｐａ
　 ｃｅ　
ｏｐｔ
ｉｃｓ
的 常 见 光 学 变 换，它 们 在 相 空 间 所 对 应 的 Ｗｉ
ｇｎｅ
ｒ
和瞬时 频 率 （
ｉｎｓ
ｔａｎ
ｔａｎｅｏｕｓ
　ｆｒ ｙ）性 质 等。 其
ｅｑｕｅｎｃ 分布函数的 变 化 作 用 总 结 于 图 ７。 其 中，光 信 号 的
中 ，空 间 和 频 率 边 缘 性 质 是 利 用 强 度 重 建 Ｗｉ
ｇｎｅ
ｒ 菲 涅 耳 衍 射 与 分 数 傅 里 叶 变 换 所 对 应 的 Ｗｉ ｒ分
ｇｎｅ
表 ２　Ｗｉ ｒ分布函数的性质
ｇｎｅ
Ｔａｂ
ｌｅ２　Ｐｒ
　 ｏｐｅ
ｒｔｉ
ｅｓ　
ｏｆ　
Ｗｉｇｎｅ
ｒ　ｄ
ｉｓｔ
ｒｉｂｕ
ｔｉｏｎ
　ｆｕｎｃ
ｔｉｏｎ

Ｐｒ
ｏｐｅ
ｒｔｙ Ｒｅｐ
ｒｅｓ
ｅｎｔ
ａｔｉ
ｏｎ　 Ｅｘｐ
ｌａｎａ
ｔｉｏｎ

Ｒｅ
ａｌｎｅ
ｓｓ　 Ｗ（
ｘ，ｕ）∈瓗 Ｗｉ
ｓ　ａ
ｌｗａｙ
ｓ　ａ
　ｒｅ
ａｌｆ
　ｕｎｃ
ｔｉｏｎ

Ｉ（
ｘ）＝ Ｗ （
ｘ，ｕ） Ｉ（
ｘ）ｉ
Ｓｐａ
ｔｉａ
ｌ　ｍａ
ｒｇｉ
ｎａｌ
　ｐｒ
ｏｐｅ
ｒｔｙ　
∫ ｄｕ ｓ　ｔ
ｈｅｉ
　ｎｔ
ｅｎｓ
ｉｔｙ

Ｓｐａ
ｔｉａ
ｌ　ｆ
ｒｅｑｕｅｎｃｙ
Ｓ（
ｕ）＝ Ｗ （
ｘ，ｕ） Ｓ（
ｕ）ｉ
ｍａ
ｒｇｉ
ｎａｌ
　ｐｒ
ｏｐｅ
ｒｔｙ ∫ ｄｘ ｓ　ｔ
ｈｅ　
ｐｏｗｅ
ｒ　ｓｐｅ
ｃｔｒ
ｕｍ

Ｕ（
ｘ）＝Ｕ１ （
ｘ）Ｕ２ （
ｘ）Ｗ （
ｘ，ｕ）＝Ｗ１ （
ｘ，ｕ）Ｗ２ （
ｘ，ｕ） ｉ
ｓ　ｔ
ｈｅｃ
　ｏｎｖｏ
ｌｕｔ
ｉｏｎ　
ｏｖｅ
ｒ　ｘ
ｕ ｘ
Ｃｏｎｖｏ
ｌｕｔ
ｉｏｎ　
ｐｒｏｐｅ
ｒｔｙ
Ｕ（
ｘ）＝Ｕ１ （
ｘ）Ｕ２ （
ｘ）Ｗ （
ｘ，ｕ）＝Ｗ１ （
ｘ，ｕ）Ｗ２ （
ｘ，ｕ） ｉ
ｓ　ｔ
ｈｅｃ
　ｏｎｖｏ
ｌｕｔ
ｉｏｎ　
ｏｖｅ
ｒ　ｕ
ｘ ｘ ｕ

Ｉ
ｎｓｔ
ａｎｔ
ａｎｅ
ｏｕｓ
　ｆｒ
ｅｑｕｅｎｃｙ
∫ｕＷ （ｘ，ｕ）ｄｕ ＝ １ !（ｘ） （ｘ）ｉｓ
　ｔｈｅ　
ｐｈａｓｅｃ
　ｏｍｐｏｎｅｎ
ｔ
２π !（
ｘ）ｉｓｔｈ
　 　ｅｉｎｓ
ｔａｎｔ
ａｎｅｏｕｓ
　 ｑ ｅｎｃｙ
ｆｒ
ｅ ｕ
∫Ｗ （ｘ，ｕ）ｄｕ
表 ３　Ｗｉ ｒ分布函数的常见光学变换
ｇｎｅ
Ｔａｂ
ｌｅ３　Ｃｏｍｍｏｎ　
　 ｏｐｔ
ｉｃａ
ｌ　ｔ
ｒａｎｓ
ｆｏｒｍａ
ｔｉｏｎ　
ｏｆ　
Ｗｉｇｎｅ
ｒ　ｄ
ｉｓｔ
ｒｉｂｕ
ｔｉｏｎ
　ｆｕｎｃ
ｔｉｏｎ

Ｏｐ
ｔｉｃ
ａｌｔ
　ｒａｎｓ
ｆｏｒｍａ
ｔｉｏｎ　 Ｒｅｐ
ｒｅｓ
ｅｎｔ
ａｔｉ
ｏｎ　 Ｅｘｐ
ｌａｎａ
ｔｉｏｎ

λｉ
ｓ　ｔ
ｈｅ　
ｗａｖｅ
ｌｅｎｇ
ｔｈ
Ｆｒ
ｅｓｎｅ
ｌ　ｄ
ｉｆｆ
ｒａｃ
ｔｉｏｎ　 Ｗｚ （
ｘ，ｕ）＝Ｗ０ （
ｘ－λｚｕ，
ｕ）
ｚｉ
ｓ　ｄ
ｉｆｆ
ｒａｃ
ｔｉｏｎ　
ｄｉｓ
ｔａｎｃ
ｅ

ｘ λｉ
ｓ　ｔ
ｈｅ　
ｗａｖｅ
ｌｅｎｇ
ｔｈ
Ｃｈ
ｉｒ ｍｏｄｕ
ｐ　 ｌａｔ
ｉｏｎ （
ｌｅｎｓ） Ｗ（
ｘ，ｕ）＝Ｗ０ ｘ，
ｕ＋
λｆ （ ） ｆｉ
ｓ　ｔ
ｈｅｆ
　ｏｃ
ａｌｌ
　ｅｎｇ
ｔｈ　
ｏｆｌ
　ｅｎｓ

Ｆｏｕ
ｒｉｅ
ｒ　ｔ
ｒａｎｓ
ｆｏｒｍ
Ｕ（
Ｗ＾ ｘ，
ｕ）＝ＷＵ （－ｕ，
ｘ） ＾
Ｕｉｓ
　ｔｈｅ　
Ｆｏｕ
ｒｉｅ
ｒ　ｔ
ｒａｎｓ
ｆｏｒｍ　
ｏｆｓ
　ｉｇｎａ
ｌ
（
Ｆｒａｕｎｈｏ
ｆｅｒ
　ｄｉ
ｆｆｒ
ａｃｔ
ｉｏｎ）
＾
Ｕθｉ
ｓ　ｔ
ｈｅｆ
　ｒａ
ｃｔｉ
ｏｎａ
ｌ　Ｆｏｕ
ｒｉｅ
ｒ　ｔ
ｒａｎｓ
ｆｏｒｍ，
Ｆｒ
ａｃｔ
ｉｏｎａ
ｌ　Ｆｏｕ
ｒｉｅ
ｒ　ｔ
ｒａｎｓ
ｆｏ Ｕθ （
ｒｍ　 Ｗ＾ ｘ，ｕ）＝ＷＵ （
ｘｃｏｓθ－ｕｓ
ｉｎθ，
ｕｃｏｓθ＋ｘｓ
ｉｎθ）
θｉ
ｓ　ｔ
ｈｅｒ
　ｏｔ
ａｔｉ
ｏｎ　
ａｎｇ
ｌｅ

Ｂｅ
ａｍ　
ａｍｐ
ｌｉｆ
ｉｅｒ（
ｃｏｍｐ
ｒｅｓ
ｓｏｒ） Ｗ（
ｘ，ｕ）＝Ｗ０ （
ｘ，ｕ／Ｍ ） Ｍｉ
ｓ　ｔ
ｈｅ　
ｍａｇｎ
ｉｆｉ
ｃａｔ
ｉｏｎ

ｘ′ Ａ　Ｂ ｘ Ａ，
Ｂ，Ｃ，
Ｄ ｃｏ
ｒｒｅ
ｓｐｏｎｄ
ｉｎｇｔｏ
　ｆｉ
ｒｓｔ
Ｆ
ｉｒｓ
ｔ　ｏ
ｒｄｅ
ｒ　ｏｐ
ｔｉｃ
ａｌｓｙ
　 ｓ
ｔｅｍ ［ ］ ［ ］［］
ｕ′
＝
Ｃ　Ｄ ｕ ｏ
ｒｄｅ
ｒ　ｏｐ
ｔｉｃ
ａｌｓｙ
　
　
ｓ
ｔｅｍ

１８１１００３－１１
内封面文章·特邀综述 第５８ 卷 第 １８ 期／２０２１ 年 ９ 月／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图 ７ 常见信号变换在相空间的表征。（
ａ）菲涅耳传播；（
ｂ）Ｃｈ
ｉｒｐ 调制（透镜）；（
ｃ）傅里叶变换；（
ｄ）分数阶傅里叶变换；
（
ｅ）光束放大器
Ｆ
ｉｇ．
７ Ｃｈａ
ｒａｃ
ｔｅｒ
ｉｚａ
ｔｉｏｎ　
ｏｆｃ
　ｏｍｍｏｎ　
ｓｉｇｎａ
ｌ　ｔ
ｒａｎｓ
ｆｏｒｍａ
ｔｉｏｎｓ
　ｉ ｐｈａ
ｎ　 ｓｅｓｐａ
　 ｃｅ．（
ａ）Ｆｒ
ｅｓｎｅ
ｌ　ｒ
ｐｏｐａｇａ
ｔｉｏｎ；（
ｂ）Ｃｈ
ｉｒｐ
ｍｏｄｕ
ｌａｔ
ｉｏｎ （
ｌｅｎｓ）；（
ｃ）Ｆｏｕ
ｒｉｅ
ｒ　ｔ
ｒａｎｓ
ｆｏｒｍ；（
ｄ）ｆ
ｒａｃ
ｔｉｏｎａ
ｌ　Ｆｏｕ
ｒｉｅ
ｒ　ｔ
ｒａｎｓ
ｆｏｒｍ；（
ｅ）ｍａｇｎ
ｉｆｉ
ｅｒ

布函数 变 换 是 相 空 间 断 层 扫 描 的 重 要 依 据，详 见 Ａ（
ｘ）ｅｉ ｘ 表示，部分相干光场可以被交叉谱 密度函
（）

４．２小节的“非干涉相干恢复”。
２． 数Ｗ（ｘ１ ， ｘ２ ）表 示。 这 里 关 注 几 种 特 殊 信 号，它 们
下面讨 论 常 见 光 学 信 号 的 Ｗｉ ｒ 分 布 函 数。
ｇｎｅ 的空域表征和相空 间 表 征 如 表 ４ 所 示，它 们 的 空 域
单色 相 干 光 波 场 可 以 被 给 定 复 振 幅 Ｕ （
ｘ ）＝ 分布和相空间分布如图 ８ 所示。
表 ４　 常见光信号的空域和相空间表征
Ｔａｂ
ｌｅ４　Ｓｐａ
　 ｔｉａ
ｌ　ａｎｄ　
ｐｈａ
ｓｅｓｐａ
　 ｃｅｃｈａ
　 ｒａｃ
ｔｅｒ
ｉｚａ
ｔｉｏｎ　
ｏｆｃ
　ｏｍｍｏｎ　
ｏｐｔ
ｉｃａ
ｌ　ｓ
ｉｇｎａ
ｌｓ

Ｏｐ
ｔｉｃ
ａｌｓ
　ｉｇｎａ
ｌ　 Ｓｐａ
ｔｉａ
ｌ　ｒ
ｅｐｒ
ｅｓｅｎ
ｔａｔ
ｉｏｎ　 Ｐｈａ
ｓｅｓｐａ
　 ｃｅｒ
　ｅｐ
ｒｅｓ
ｅｎｔ
ａｔｉ
ｏｎ　 Ｅｘｐ
ｌａｎａ
ｔｉｏｎ

Ｌ
ｉｎｅ　
ｐｅｒ
ｐｅｎｄ
ｉｃｕ
ｌａｒ
　ｔｏ
Ｐｏ
ｉｎｔ
　ｓｏｕ
ｒｃｅ
　 Ｕ（
ｘ）＝δ（
ｘ－ｘ０ ） Ｗ（
ｘ，ｕ）＝δ（
ｘ－ｘ０ ）
ｔ
ｈｅｘ－ａｘ
　 ｉｓｉ
　 ｐｈａ
ｎ　 ｓｅｓｐａ
　 ｃｅ

Ｌ
ｉｎｅ　
ｐｅｒ
ｐｅｎｄ
ｉｃｕ
ｌａｒ
　ｔｏ
Ｐ
ｌａｎｅ　
ｗａｖｅ
　 Ｕ（
ｘ）＝ｅｘｐ（
ｉ ｕ０ｘ）
２π Ｗ（
ｘ，ｕ）＝δ（
ｕ－ｕ０ ）
ｔ
ｈｅｕ－ａｘ
　 ｉｓｉ
　ｎ　
ｐｈａ
ｓｅｓｐａ
　 ｃｅ

Ｓ
ｔｒａ
ｉｇｈ
ｔ　ｌ
ｉｎｅ
　ａｃ
ｒｏｓ
ｓ
Ｓｐｈｅ
ｒｉｃ
ａｌ　
ｗａｖｅ
　 Ｕ（
ｘ）＝ｅｘｐ（
ｉ ａｘ２ ）
２π Ｗ（
ｘ，ｕ）＝δ（
ｕ－ａｘ）
ｔ
ｈｅ　
ｏｒｉ
ｇｉｎ　
ｏｆｐｈａ
　 ｓｅｓｐａ
　 ｃｅ

Ｓ
ｌｏｗ－ｖａ
ｒｙｉ
ｎｇ １
ｗａｖｅ
Ｕ（
ｘ）＝Ａ （
ｘ） 　［
ｅｘｐ （
ｉ ｘ）］ Ｗ（
ｘ，ｕ）≈Ｉ（
ｘ）δ ｕ－ !
２π （ ） Ｃｕ
ｒｖｅ
　ｉｎ　
ｐｈａ
ｓｅｓｐａ
　 ｃｅ

２
２Ｄ Ｇａｕｓ
ｓｉａｎ
　ｆｕｎｃ
ｔｉｏｎ
　ｉｎ
Ｇａｕｓ
ｓｉａｎ　
ｓｉｇｎａ
ｌ　 Ｕ（
π
σ ［
ｘ）＝ｅｘｐ － ２ （ ２
ｘ－ｘ０ ） ］ Ｗ（
ｘ， ｛ ［σπ （ｘ－ｘ ）＋σ２πｕ ］｝
ｕ）＝ｅｘｐ － ２ ０
２ ２

ｐｈａ
ｓｅｓｐａ
　 ｃｅ

Ｓｐａ
ｔｉａ
ｌｌｙ ｘ
′ ｘ′ ｃ　
ｉｓａ
　　ｃ
ｏｎｓ
ｔａｎ
ｔ　ｏｎ
ｌｙ
ｉ
ｎｃｏｈｅ
ｒｅｎ
ｔ　ｆ
ｉｅｌ
ｄ
（
Ｗ ｘ＋ ，
２
ｘ－
２
＝Ｉ（
ｘ）δ（
ｘ）
′） Ｗ（
ｘ，ｕ）＝ｃ
Ｉ（ｘ）
ｒ
ｅｌａ
ｔｅｄ
　ｔ ｘ
ｏ　

Ｓｐａ
ｔｉａ
ｌｌｙ ｘ
′ ｘ′ 珔（ｕ）ｉｓ
　ｔｈｅ　
Ｆｏｕ
ｒｉｅ
ｒ
ｓ
ｔａｔ
ｉｏｎａ
ｒｙｆ
　ｉｅ
ｌｄ
（
Ｗ ｘ＋ ，
２
ｘ－
２ ）
＝Ｉ０μ（
ｘ′） Ｗ（
ｘ， 珔（
ｕ）＝ｃ
μ ｕ）
μ
ｔ
ｒａｎｓ
ｆｏｒｍ　ｏｆμ（
ｘ′）

Ｑｕａｓｉ
－ Ｉｉ
ｓ　ａ
　ｒｅ
ｌａｔ
ｉｖｅ
ｌ ｓ
ｙ　ｌｏｗ－
ｘ
′ ｘ′
ｈｏｍｏｇｅｎｅ （
ｏｕｓ Ｗ ｘ＋ ，
２
ｘ－
２
≈Ｉ（
ｘ）μ（
ｘ）
′） Ｗ（
ｘ，ｕ）≈Ｉ（
ｘ）珔（
μ ｕ） ｖａ
ｒｙｉ
ｎｇ　
ｓｉｇｎａ
ｌ　ｃ
ｏｍｐａ
ｒｅｄ
ｆｉｅ
ｌｄ ｗｉ
ｔｈμ

１８１１００３－１２
 内封面文章·特邀综述 第５８ 卷 第 １８ 期／２０２１ 年 ９ 月／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图 ８ 特殊信号的 Ｗｉ ｒ分布示意图。（
ｇｎｅ ａ）点光源；（
ｂ）平面波；（
ｃ）球面波；（
ｄ）相位缓变波；（
ｅ）高斯信号
Ｆ
ｉｇ．
８ Ｗｉ
ｇｎｅ
ｒ　ｄ
ｉｓｔ
ｒｉｂｕ
ｔｉｏｎ
　ｆｕｎｃ
ｔｉｏｎ　
ｏｆｓｐｅ
　 ｃｉａ
ｌ　ｓ
ｉｇｎａ
ｌｓ．（
ａ）Ｐｏ
ｉｎｔ
　ｓｏｕ
ｒｃｅ；（
ｂ）ｐ
ｌ ｗａｖｅ；（
ａｎｅ　 ｃ）ｓｐｈｅ
ｒｉｃ
ａ ｗａｖｅ；
ｌ　
（
ｄ）ｐｈａ
ｓｅｓ
　ｌｏｗ－ｖａ
ｒｙｉ ｗａｖｅ；（
ｎｇ　 ｅ）Ｇａｕｓ
ｓｉａｎ　
ｓｉｇｎａ
ｌ

３　 几何光学近似下的光场表征
２． 为光线在自由空 间 中 的 三 维 坐 标，
θ， 为光线的传
“光场”这个术语在计算机图形学相关文献中通 输方向，
λ 为光线的波长，ｔ 为时间。Ｌｅｖｏｙ 等 １２６ 将
［ ］

常用来表示 光 线 的 集 合，它 通 过 四 维 变 量 Ｌ （
ｘ，θ） 全光函数降为四维，并 使 用 两 个 平 行 平 面 对 四 维 光
表征，其中 ｘ 为光线所处的空间位置向量，
θ 为通过 场进行参数化表 征，如 图 ９（
ｂ）所 示，两 个 平 面 分 别
空间某点处所有光线的二维角分布向量。在几何光 由坐标系（ ｕ，ｖ）和（ ｓ，ｔ）进 行 表 示，通 过 光 线 与 两 个
学近似 下，Ｗｉ ｒ分 布 函 数 与 辐 亮 度
ｇｎｅ
［
４１－４３］
或光场 平面 相 交，光 场 参 数 化 为 Ｌ （
ｕ，ｖ，
ｓ，ｔ）。 另 一 种 光
θ）是 近 似 等 价 的， λｕ）。 光 场 场的参数化表征 方 法 于 １９９８ 年 由 Ｃａｍａｈｏｔ等 １２７
［ ］
Ｌ（
ｘ， Ｌ（ ｘ， θ）≈Ｗ （ ｘ， ｒ
的概 念 最 早 由 Ｇｅｒ
ｓｈｕｎ
［
１２４］
于 １９３９ 年 提 出。１９９１ 提出，如图 ９（
ｃ）所 示，由 空 间 位 置 与 光 线 传 输 方 向
年，
Ａｄｅ
ｌｓｏｎ 等
［
根 据 人 眼 对 世 界 的 视 觉 感 知，提
１２５］
表示 Ｌ（
ｘ，ｙ， θｙ ）。两种四维光 场 的 参 数 化 表 征
θｘ ，
出了全光函数 Ｌ（
ｘ，ｙ，
ｚ，θ，
， ｔ）来表征光线的空
λ， 方式是等价的，在不 同 应 用 领 域 可 以 根 据 需 要 选 择
间分布状态，如图 ９（
ａ）所示，包含七维变量，
ｘ，ｙ，
ｚ 方便合适的表征方式。

图 ９ 光场的参数化表征。（
ａ）七维全光函数；（
ｂ）双平行平面四维光场；（
ｃ）位置角度式四维光场
Ｆ
ｉｇ．
９ Ｐａ
ｒａｍｅ
ｔｅｒ
ｉｚａ
ｔｉｏｎ　
ｏｆｔ
　ｈｅ
　ｌｉ
ｇｈｔ
　ｆｉ
ｅｌｄ．（
ａ）Ｓｅ
ｖｅｎ－ｄ
ｉｍｅｎｓ
ｉｏｎａ
ｌ　ｌ
ｐｅｎｏｐ
ｔｉｃ
　ｆｕｎｃ
ｔｉｏｎ；（
ｂ）ｔｗｏ　
ｐｌａｎｅ
ｓ　ｐａ
ｒａｍｅ
ｔｅｒ
ｉｚａ
ｔｉｏｎ　
ｏｆ
ｆ
ｏｕｒ－ｄ
ｉｍｅｎｓ
ｉｏｎａ
ｌ　ｌ
ｉｇｈ
ｔ　ｆ
ｉｅｄ；（
ｌ ｃ）ｐｏ
ｓｉｔ
ｉｏｎ－ａｎｇｕ
ｌａ ｐａ
ｒ　 ｒ
ａｍｅ
ｔｅｒ
ｉｚａ
ｔｉｏｎ　
ｏｆｆ
　ｏｕ
ｒ－ｄ
ｉｍｅｎｓ
ｉｏｎａ
ｌ　ｌ
ｉｇｈ
ｔ　ｆ
ｉｅｌ
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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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封面文章·特邀综述 第５８ 卷 第 １８ 期／２０２１ 年 ９ 月／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Ｚｈａｎｇ 等 分析了光 场 和 Ｗｉ ｒ分 布 函 数 的 频率坐标，相位缓变波的 Ｗ （ ｕ）代 表 通 过 点 ｘ 的

［
５２］
ｇｎｅ ｘ，
关联。单色相干光 场 可 由 二 维 复 振 幅 函 数 表 征，因 光线（能流）仅仅沿 着 一 个 方 向 传 播，且 该 方 向 由 相
此其四维的相空间表征本身是高度冗余的。对于一 位梯度（法线）所决定。这个性质表明可以通过对光
个缓变相干光场，其 相 空 间 的 冗 余 性 将 变 得 更 加 明 线方向进行测量而实现相位测量，例如使用夏克 －哈
显。在表 ４ 所列举 光 信 号 的 相 空 间 表 征 中，相 位 缓 特曼波前传感器 ［９８－１００］。图 １０ 给出了一个平 滑 相 干
变波在相空间中仅 仅 填 充 了 一 个 二 维 切 面，且 此 时 波前（球面波）的 Ｗｉ ｒ分 布 和 光 场 分 布 的 一 维 示
ｇｎｅ
ｒ分布 函 数 永 远 严 格 大 于 ０，即 保 证 了 非 负 意图 。可 以 发 现，光 线 的 传 播 方 向 垂 直 于 波 前
［
１２８］
Ｗｉ
ｇｎｅ
性。因此对于一个 缓 变 相 干 光 场 而 言，可 以 近 似 忽 的相位梯度方向。在傍轴近似下，Ｗｉ ｒ分 布中空
ｇｎｅ
略衍射效 应，那 么 Ｗｉ ｒ分 布 函 数 就 等 价 于 光 场
ｇｎｅ 间频率与光场中光线传播角度之间的联系可以简单
的能量密度函数（辐亮度）。当给定空间坐标与空间 概括为θ≈λｕ。

图 １０ 光滑相干波前的 Ｗｉ ｒ分布函数和光场的关系 １２８ 。相位对应 Ｗｉ

ｇｎｅ
［ ］
ｒ分布函数中的局部空间频率（瞬 时 频 率），光
ｇｎｅ
线垂直于波前方向传播（相位的法线方向）。（
ａ）空域中的波前；（
ｂ）相空间中的 Ｗｉ ｒ分布函数；（
ｇｎｅ ｃ）在 位 置 －角 度 空
　　 间的光场
Ｆ
ｉｇ．
１０ Ｒｅ
ｌａｔ
ｉｏｎｓｈ
ｉ ｂｅ
ｐ　 ｔｗｅ
ｅｎ　Ｗｉ
ｇｎｅ
ｒ　ｄ
ｉｓｔ
ｒｉｂｕ
ｔｉｏｎ
　ｆｕｎｃ
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ｌｉ
ｇｈｔ
　ｆｉ
ｅｌｄ　ｏ
ｆ　ａ
　ｓｍｏｏ
ｔｈ　ｃ
ｏｈｅ
ｒｅｎ
ｔ　ｗａｖｅ
ｆｒｏｎ
ｔ．Ｐｈａ
ｓｅ　ｉ
ｓ
ｒ
ｅｐｒ
ｅｓｅｎ
ｔ ａ
ｅｄ　ｓｔ
　ｈｅ
　ｌｏ
ｃａｌ
ｉｚｅｄ　
ｓｐａ
ｔｉａ
ｌ　ｆ
ｒｅｑｕｅｎｃｙ （
ｉｎｓ
ｔａｎ
ｔａｎｅ
ｏｕｓ
　ｆｒ
ｅｑｕｅｎｃｙ）ｉ
ｎ　ｔ
ｈｅ　
Ｗｉｇｎｅ
ｒ　ｄ
ｉｓｔ
ｒｉｂｕ
ｔｉｏｎ
　ｆｕｎｃ
ｔｉｏｎ．Ｒａｙ
ｓ
［ ］
ｔ
ｒａｖｅ
ｌ　ｐｅ
ｒｐｅｎｄ
ｉｃｕ
ｌａｒ
ｌｙｔ
　ｏｔ
　ｈｅ　
ｗａｖｅ
ｆｒ ｔ（
ｏｎ ｐｈａ
ｓ ｎｏ
ｅ　 ｌ）１２８ ．（
ｒｍａ ａ）Ｗａｖｅ
ｆｒｏｎ
ｔ　ｉ
ｎ　ｒ
ｅａｌ
　ｓｐａ
ｃｅ；（
ｂ）Ｗｉ
ｇｎｅ
ｒ　ｄ
ｉｓｔ
ｒｉｂｕ
ｔｉｏｎ
　　 ｆ
ｕｎｃ
ｔｉｏｎ
　ｉｎ　
ｐｈａ
ｓｅｓｐａ
　 ｃｅ；（
ｃ）ｌ
ｉｇｈ
ｔ　ｆ
ｉｅｌ
ｄ　ｉ
ｎ　ｐｏ
ｓｉｔ
ｉｏｎ－ａｎｇ
ｌｅｓｐａ
　 ｃｅ

　　 由 于 光 场 是 Ｗｉ ｒ分 布 函 数 在 几 何 下 的 近
ｇｎｅ 　　 这一操作过程相当于光场在 Δｚ 处 的 重 聚 焦 成
似，因此二者的 性 质 具 有 许 多 共 性。 四 维 光 场 信 息 像。光场的数字重聚焦将作为基于光强传输的计算
包含一个平面内所 有 光 线 的 强 度 及 其 角 度 分 布，因 光场成像的理论基础。
此可利用几何光学中的光线追迹技术对光场进行传
输、调控及重组，如改变焦距、调节孔径、切换观察视
３　 光场传输 ：从相干到部分相干
角等 ［１２９］。与 之 相 呼 应 的 是 在 部 分 相 干 光 场 中，倘 将讨 论 光 场 传 输，光 场 在 自 由 空 间 内 的 传 输 或
若获得了四维相干 函 数，就 可 以 通 过 数 值 计 算 的 方 传播特性（在光学系统中又称为“离焦”）是光场相干
法实现光场传播与调控。假设沿光线传播的能量是 测量与计算成像中最重要的特性之一，是相位恢复、
常数，那么成像系统 在 成 像 平 面 上 检 测 到 的 二 维 图 相干测量等技术所依赖的理论基础，也是光场成像、
像可以用光线的角度积分表示： 非相干全息术等计算成像机制中必要的数字化调控
手段。表 ５ 从 函 数 表 征、波 动 方 程、空 域 卷 积、频 域
Ｉ（
ｘ）＝ Ｌ（
ｘ，θ）θ。 （
２４）
 ｄ
角谱、光强传输方程 这 ５ 个 方 面 总 结 了 相 干 光 场 和
　　 对光场的空间 位 置 坐 标 进 行 剪 切 变 换，可 以 得 部分相干 光 场 在 自 由 空 间 传 播 时 所 遵 循 的 传 输 特
到传播到 Δｚ 处的光场分布：
性。值 得 注 意 的 是 ，本 章 所 讨 论 的 部 分 相 干 光 场
ＬΔｚ （
ｘ，θ）＝Ｌ（ ｘ ＋Δｚθ， θ）。 （
２５） 的 传 输 特 性 也 特 指 空 间 相 干 性 的 传 输 ，对 于 复 色
　　 若 沿 角 度 对 Δｚ 处 的 光 场 进 行 积 分，可 以 得 到 光 场 的 传 输 特 性 ，可 通 过 对 其 进 行 光 谱 分 解 ，再 单
对应成像平面上的二维图像，表示为
独对每个波长下的空间相干性的传输 特 性 进 行 分
ＩΔｚ （
ｘ）＝ Ｌ（
ｘ ＋Δｚθ，
θ）θ。 （
２６） 析得到。
 ｄ

１８１１００３－１４
 内封面文章·特邀综述 第５８ 卷 第 １８ 期／２０２１ 年 ９ 月／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表 ５　 光场传输：从相干到部分相干
Ｔａｂ
ｌｅ５　Ｏｐ
　 ｔｉｃ
ａｌｆ
　ｉｅ
ｌｄｔ
　ｒａｎｓｍｉ
ｓｓｏｎ：ｆ
ｉ ｒｏｍ　
ｃｏｈｅ
ｒｅｎ
ｔ　ｔ
ｏ　ｐａ
ｒｔｉ
ａｌｌ
ｙ　ｃ
ｏｈｅ
ｒｅｎ
ｔ

Ｃｏｈｅ
ｒｅｎｃ
ｅ　 Ｃｏｈｅ
ｒｅｎ
ｔ　 Ｐａ
ｒｔｉ
ａｌｌ
ｙ　ｃ
ｏｈｅ
ｒｅｎ
ｔ

Ｒｅｐ
ｒｅｓ
ｅｎｔ
ａｔｉ
ｏｎ　 Ｕ（
ｘ，ｚ） Ｗ（
ｘ１ ，
ｘ２ ） Ｗ（
ｘ，ｕ）

２
!ｘ１Ｗ （ ｘ２ ）＋ｋ２　Ｗ （
ｘ１ ， ｘ１ ，
ｘ２ ）＝０ 槡ｋ２ －４π２ ｜ｕ｜２ Ｗ （
ｘ，ｕ）
２ ＝
Ｗａｖｅ
　ｅｑｕａ
ｔｉｏｎ （! ＋ｋ ）
２
Ｕ（ｘ，
ｚ）＝０ ｋ ｚ

２
!ｘ２Ｗ （ ｘ２ ）＋ｋ２　Ｗ （
ｘ１ ， ｘ１ ，
ｘ２ ）＝０
－λｕ !ｘＷ （
ｘ，ｕ）

ｅｘｐ（
ｊｋｚ）
　
Ｕｚ （
ｘ）＝ Ｕ０ （
ｘ０ ）×
Ｓｐａ
ｔｉａ
ｌ ｊλｚ∫ Ｗｚ （
ｘ１ ，
ｘ２ ）＝

ｃ
ｏｎｖｏ
ｌｕｔ
ｉｏｎ Ｗ０ （
ｘ１ ，
ｘ２ ） ｈｚ （
ｘ１ ，
ｘ２ ） Ｗｚ （
ｘ，ｕ）＝Ｗ０ （
ｘ，ｕ）
ｅｘｐ｛λｊｚπ ｘ －ｘ０ ２
｝ｄｘ ０
ｘ１，
ｘ２
ｘ

Ｗｈｚ （
ｘ，ｕ）
Ａｎｇｕ
ｌａｒ ＨｚＦ （
ｕｘ ，
ｕｙ ）＝ｅｘｐ（
ｊｋｚ）×
　 ＾
Ｗｚ （
ｕ１ ，
ｕ２ ）＝
２ ２
ｓｐｅ
ｃｔｒ
ｕｍ ｅｘｐ［－ｊ
πλｚ（
ｕ ＋ｕ ）］
ｘ ｙ ＾
Ｗ ０（
ｕ１ ，
ｕ２ ）
Ｈｚ （
ｕ１ ，
ｕ２ ）

 ｘ
′ ｘ′ Ｉ（ｘ）
Ｔｒ
ａｎｓｐｏ
ｒｔｏ
　ｆ Ｉ（
ｘ） ｚ
 （
Ｗ ｘ＋ ，
２
ｘ－
２
＝ ） 
ｚ
＝－λ !ｘ ·
－ｋ Ｉ（
＝ !· ［ ｘ，
ｚ）!φ（
ｘ）］
ｉ
ｎｔｅｎｓ
ｉｔ ｅ
ｙ　ｑｕａ
ｔｉｏｎ ｚ ｊ ｘ
′ ｘ′
－
ｋ （
!ｘ !ｘ′Ｗ ｘ＋ ，
２
ｘ－
２ ） ∫ｕＷ ω （
ｘ，ｕ）
ｄｕ

１　 相干光场的传输 ｆ１３１ 根据亥 姆 霍 兹 方 程 和 格 林 定 理，通 过

［ ］
３． Ｋｉ
ｒｃｈｈｏ
ｆ
在单 色 相 干 光 场 中，光 场 分 布 可 由 复 振 幅 分 布 假定衍 射 屏 的 边 界 条 件，导 出 了 严 格 的 Ｋｉ
ｒｃｈｈｏ
ｆｆ
完备描述，它是 空 间 任 意 坐 标 的 函 数。 当 处 于 某 平 衍射公式。当衍射 波 张 角 分 布 足 够 小，光 波 场 的 衍
面（不失一般性认为位于原点且垂直于光轴的平面） 射过程可看成是一个“线性空间平移不变系统”。不
复振幅已知的情况 下，便 可 根 据 标 量 衍 射 理 论 确 定 失一般性，认为原始观 察 平 面 位 于 （
ｘ，０），而 衍 射 平
光波在距 离 ｚ 的 任 一 平 面 上 的 复 振 幅 分 布。 相 干 面位于（
ｘ，ｚ），
光场复振幅的传播可以从 ４ 个方面分别进行描述。 Ｕｚ （
ｘ）＝Ｕ０（
ｘ）＊ｈｚ （
ｘ）。 （
３０）
１）相干光场衍射的波动方程描述 　　 该系统在空间域的特性唯一地由空间不变的脉
单色相干光波的自由传播必须遵循亥姆霍兹方 冲响应函数 ｈｚ （
ｘ）决定，
程 ［１３０］：
１ ｅｘｐ（
ｊｋ　
　 ｚ２ ＋ ｘ
槡 ２
）
（!２＋ｋ２）
Ｕ（ｘ，
ｚ）＝０，
（
２７） ｈｚ （
ｘ）＝ 。 （
３１）
ｊλ 槡ｚ２ ＋ ｘ ２
式中：!为三维空间（
ｘ ｚ 中的哈密顿算符。 亥姆霍
， ）
兹方程是波的复振 幅 必 须 满 足 的 方 程，平 面 波 和 球 　　 针对近似于沿 ｚ 轴 方 向 传 播 的 傍 轴 光 波 场，该
面波都 是 亥 姆 霍 兹 方 程 的 基 本 解。 考 虑 一 个 沿 ｚ 脉冲响应函数可进一步简化为
１
轴传播的傍轴单色相干光波场，表示为
ｕ（ｘ，
ｚ）≈ Ｕ （ｘ，ｚ） ｅｘｐ（
ｊｋｚ）， （
２８）
ｈｚ （
ｘ）＝ ｅｘｐ（
λｚ
ｊ
ｊｋｚ）
　 ｅｘｐ
ｊπ
λｚ
ｘ ｛ ２
｝。 （
３２）
　
式中： 　　 将（
３２）式代入 （３０）式，便 得 到 傍 轴 相 干 光 场 的
Ｕ（ ｚ）为 傍 轴 光 波 场 的 标 量 复 振 幅，是 关 于
ｘ，
菲涅耳衍射公式 ［１３２］，
ｚ 的缓变函数。（ ２８）式中与时间相关的快速波动部
ｅｘｐ（ｋｚ）
分 ｅｘｐ（－ｊ
ωｔ）已经被略去。将（
方程并化简，可得傍轴波动方程：
２８）式代入亥姆霍兹 Ｕｚ （
ｘ）＝
ｊ
ｊ
　
λｚ
Ｕ０（
ｘ０）
∫
ｅｘｐ
ｊπ
λｚ
ｘ －ｘ０ ［ ２
］ｄｘ 。０

（
３３）
Ｕ （
ｘ，ｚ）
Ｕ（
!′２　 ｘ，ｚ）＋２ ｊｋ
　 ＝０， （
２９） 　　３）相干光场衍射的频域角谱传递描述
ｚ
式中：!′为 （ｘ， ｙ）平 面 内 的 哈 密 顿 算 子。（２９）式 描 另 一 方 面，相 干 光 波 场 的 衍 射 规 律 可 以 由 “系
述了单色相干光波在傍轴下复振幅传播必须遵循的 统”的观点在空间频率域上精确描述：任何一个平面
规律。 的标量相干光波场 Ｕ （
ｘ， ０）（不失一般性，认为其
ｙ，
２）相干光场衍射的空域卷积积分描述 位于 ｚ＝０ 平 面 ）在 二 维 空 间 频 率 域 中 均 可 分 解 为
在 惠 更 斯 －菲 涅 耳 原 理 的 基 础 上，１８８３ 年 不同角谱（平面 波）成 分 ＾ Ｕ（ ｕｘ ， ０）的 相 干 叠 加。
ｕ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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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封面文章·特邀综述 第５８ 卷 第 １８ 期／２０２１ 年 ９ 月／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而衍射的角 谱 理 论 表 明：位 于 ｚ＝０ 平 面 的 标 量 相 循亥姆霍兹方程出发，可以导出交叉谱密度（或互强

干光波场 Ｕ （
ｘ， ０）可以看作是相干光波场的平面
ｙ， 度）传播所满足的一对亥姆霍兹方程 ［４７，４９］：
波分量 的 线 性 叠 加，在 传 播 了 距 离 ｚ 后，相 干 光 波 ２
!ｘ （ ， ）＋ｋ２　Ｗ （
１Ｗ ｘ１ ｘ２ ｘ１ ，
ｘ２）＝０， （
３７）
场Ｕ （
ｘ， ０）仍 由 沿 原 方 向 传 播 的 平 面 波 叠 加 而
ｙ， ! Ｗ（
２
ｘ２ｘ１ ，
ｘ２）＋ｋ Ｗ （
ｘ１ ，
ｘ２）＝０。
２　
（
３８）
成。 它 们 的 原 幅 度 不 改 变，而 相 位 改 变 了 　　 傍轴近似下，亥 姆 霍 兹 方 程 经 化 简 可 得 傍 轴 波
λｕｙ ） 。 当 １－ （ 动方程（２９）式，因 此 可 以 类 似 得 到 交 叉 谱 密 度 传 播
槡 （ λｕｘ ）－ （ λｕｘ ） － （ λｕｙ ）
２ ２ ２ ２
ｋｚ　１－
＜０ 时， 所满足的傍轴波动方程：
＾
Ｕ（ ｕｘ ，
ｕｙ ，
ｚ） ｊ　 Ｗ （
ｘ１ ，ｘ２）
Ｈｚ （
ｕｘ ，
ｕｙ ）＝ ｋｚ 槡 －（
＝ｅ 　１ λｕｘ ）
２－（
λｕｙ ）
２
。
２
!ｘ （ ， ）＋２
１Ｗ ｘ１ ｘ２ ｊｋ
　 ＝０， （
３９）
＾ （ ， ， ） ｚ
Ｕ ｕｘ ｕｙ ０
（ Ｗ （ｘ１ ，
ｘ２）
３４） ２
!ｘ （ ， ）－２
２Ｗ ｘ１ ｘ２ ｋ
ｊ
　 ＝０。 （４０）
ｚ
３４）式 中 的 Ｈｚ （
　　 （ ｕｙ ）实 际 上 是 一 个 反 映 系
ｕｘ ，
　　 在相空间光学中，Ｗｉ ｒ分布作为一种 相干或
ｇｎｅ
统变换特征的传递函数，称为角谱传递函数，在傍轴
部分相干光波的表 述 方 式，在 传 播 过 程 中 亦 必 须 遵
近似下，该角谱传递函数可以近似为
循描述传 输 特 性 的 波 动 方 程。 从 亥 姆 霍 兹 方 程 出
ＨｚＦ（
ｕｘ ，
ｕｙ ）＝ｅｘｐ（
ｊｋｚ）
　 ｅｘｐ［
－ｊλｚ（
π ｕ２ｘ ＋ｕｙ ）
２
］。
发，结合 Ｗｉ ｒ分布的性质与 Ｌ
ｇｎｅ ｉｏｕｖ
ｉｌｅ 近似（几何
ｌ
（
３５）
光学近 似 ），可 以 推 导 出 Ｗｉ ｒ分 布 的 传 播 遵 循
ｇｎｅ
　　 不难证明，（
３５）式 即 为 傍 轴 近 似 下 脉 冲 响 应 函
ｅ传输方程 ４７ ４９ ：
［ ， ］
Ｌ
ｉｏｕｖ
ｉｌｌ
数（
３２）式的傅里叶变换。
ｋ２ －４π２ ｕ Ｗ （
ｘ，ｕ）
２
４）相干光场的光强传输方程 槡
＝－λｕ !ｘ·Ｗ （
ｘ，ｕ）。
ｋ ｚ
１９８３ 年， ａｇｕｅ１３３ 将 光 波 复 振 幅 代 入 傍 轴 近
［ ］
Ｔｅ
（
４１）
似下的亥姆霍兹方 程 （傍 轴 波 动 方 程），然 后 分 离 实
　　 在傍轴近似下 槡
ｋ２ －４π２　 ｕ ４１）式的传
≈ｋ，（
２
部和虚部，推导 得 到 了 光 强 传 输 方 程。 光 强 传 输 方
输方程可以简化为
程建立了传播过程中沿着光轴方向上光强度的变化
量与垂直于光轴平面上光波的相位的定量关系： Ｗ （ｘ，ｕ）
＋λｕ !ｘ·Ｗ （ｘ，ｕ）＝０。 （
４２）
ｚ
Ｉ（
ｘ）
－ｋ Ｉ（
＝ !· ［ ｘ，
ｚ）!（ ｘ）］ ， （ ３６） 　　 不 难 验 证，（４２）式 解 的 形 式 为 Ｗｉ ｒ分 布 函
ｇｎｅ
ｚ
数的菲 涅 耳 衍 射 公 式 Ｗ ω （
ｘ，ｕ，
ｚ）＝Ｗ ω （
ｘ －λｚｕ，
式中：波 数 ｋ＝２π／
λ； Ｉ（ｘ，ｚ）为 位 于 ｚ 平 面 的 光 强
分布。光强传输方程为相干光场相位复原提供了一 ｕ，
０）。

种有效的“非干涉”手段，使通过测量相位结构在传输 ２）部分相干光场衍射的空域卷积积分描述
惠更斯 －菲涅耳原理或 Ｋｉ
ｒｃｈｈｏ
ｆｆ衍射公式的思
过程中的强度改变反演出定量相位分布成为可能。
想基于线性叠加原 理：由 于 任 意 复 杂 的 光 波 场 都 可
２　 部分相干光场的传输
３．
以看成点光源的集 合，所 以 总 可 以 将 复 杂 光 波 分 解
在部 分 相 干 光 场 中，空 间 任 一 点 的 光 扰 动 随 时
为简单球面波的线 性 组 合，且 波 动 方 程 的 线 性 性 质
间作无规则变化。光场中不同位置的互相干函数是
允许每个球面波分 别 应 用 上 述 原 理，再 把 它 们 在 衍
不同的。从这个意义上讲，光波在传播过程中，光场
射平面上 所 产 生 的 贡 献 叠 加 起 来。 按 照 类 似 的 思
的相干性亦随之 传 播。 类 似 于 相 干 光 场，部 分 相 干
想，以惠更斯 －菲 涅 耳 与 Ｋｉ
ｒｃｈｈｏ
ｆｆ的 标 量 衍 射 计 算
光场的传播也可以从 ４ 个方面分别进行描述。
原理为基础且根据 交 叉 谱 密 度 函 数 的 定 义，可 将 距
１）部分相干光场衍射的波动方程描述
离 ｚ 处另一 平 面 上 的 四 维 交 叉 谱 密 度 （或 互 强 度 ）
与相 干 光 场 类 似，部 分 相 干 光 场 的 传 播 本 质 上
函数 Ｗｚ （ ｘ２）表示 １２８ 为
ｘ１ ，
［ ］
也受波动方程支配。从单色相干光波的自由传播遵

Ｗｚ （
ｘ１ ，
ｘ２）＝ 〈
Ｕｚ （
ｘ１ ，
ｔ）Ｕｚ＊ （
ｘ２ ，
ｔ）〉＝ 〈
Ｕ０（
ｘ１ ，
ｔ）Ｕ０＊ （
ｘ２ ，
ｔ）〉
ｈｚ （ １，
ｘ１）
ｈｚ＊ （ ２，
ｘ２）
 ｘ′ ｘ′ ｄｘ′
１ｄｘ
′２＝

Ｗ ０（
ｘ１ ，
ｘ２） 
，
ｈｚ （
ｘ１ ，
ｘ２）， （
４３）
ｘ１ ｘ２

式中：
ｈｚ （ ｘ２ ）为 部 分 相 干 光 场 交 叉 谱 密 度 自 由
ｘ１ ， 空间传播的脉冲互响应函数，定义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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ｈｚ （
ｘ１ ，
ｘ２）＝ｈｚ （
ｘ１）
ｈｚ＊ （
ｘ２）。 （
４４） 论技术。当光场完全 空 间 相 干 时，（
４９）式 可 退 化 为
　　 因 此 当 处 于 某 平 面 的 四 维 交 叉 谱 密 度 函 数 ａｇｕｅ在相干情 况 下 所 推 导 的 光 强 传 输 方 程 １３３ 。
［ ］
Ｔｅ
Ｗ ０（ ｘ２）已知的情 况 下，也 能 够 根 据 （
ｘ１ ， ４３）式 来 获 基于广义光强传 输 方 程 和 Ｗｉ ｒ分 布 函 数 的 瞬 时
ｇｎｅ
得距离 ｚ 处 另 一 平 面 上 的 光 场 的 四 维 交 叉 谱 密 度 频 率 性 质，可 以 定 义 部 分 相 干 光 场 的 广 义 相 位
＾（
函数 Ｗｚ （ ４３）式 还 表 明，交 叉 谱 密 度 函 数  ｘ） 为
［
１２８］
ｘ１ ，
ｘ２）。（
的传播现象也可以看作是一个四维空间内的线性系
统，每 一 对 空 间 位 置 （ ｘ２ ）交 叉 谱 密 度 的 响 应 函
ｘ１ ， ∫ｕＷ （ｘ，ｕ）ｄｕ ＝ １ ! ＾（ｘ）。
ｘ （
５０）
２π
数由四维函数 ｈｚ （ ｘ２）所决定。将 Ｗ ０（
ｘ１ ， ｘ２）作
ｘ１ ， ∫Ｗ （ｘ，ｕ）ｄｕ
为权重因子，对所有响应函数进行线性叠加后，就可 ５０）式表明，针对部分相干光场，光强传输方程
　　 （
以得到 距 离 ｚ 处 另 一 平 面 上 的 交 叉 谱 密 度 函 数 恢复的相 位 是 一 个 标 量 势，其 梯 度 为 Ｗｉ ｒ分 布
ｇｎｅ
Ｗｚ （
ｘ１ ，
ｘ２）。 函数的空间频率的一阶条件矩。
３）部分相干光场衍射的频域角谱传递描述 ３　 部分相干光场的相干模式分解
３．
类似 标 量 衍 射 理 论 的 角 谱 思 想，同 样 可 以 在 空 虽然互相干或交叉谱密度函数可以很好地对部
间频率域中讨论部分相干光场的传播。对（ ４３）式两 分相干光场进行表征，并描述其传输特性，但由于它
侧的（
ｘ１ ｘ２ 进行四维傅里叶变换，可以得到
， ） 们都是四维函数，导致相关的分析、计算及完整重构
＾
Ｗｚ （ ｕ２）＝＾
ｕ１ ， Ｗ ０（
ｕ１ ，
ｕ２）
Ｈｚ （
ｕ１ ，
ｕ２）， （
４５） 变得十分复杂。相干 模 式 分 解 ［１２１，１３６－１３８］为 解 决 这 些

式中：＾ ＾ 问题提供了一种有 效 的 工 具，基 本 思 想 是 将 部 分 相

Ｗｚ（ｕ１ ，
ｕ２）、Ｗ ０（ ｕ２）与 Ｈｚ （
ｕ１ ， ｕ２ ）分别是
ｕ１ ，
干光场表示为若干自身完全相干却互相非相干的光
Ｗｚ （
ｘ１ ，
ｘ２）、 Ｗ０ （ ｘ２ ）与 ｈｚ （
ｘ１ ， ｘ２ ）对 应 的 四 维
ｘ１ ，
场组分的叠加：
傅里叶变换；（ ｕ２ ）为（
ｕ１ ， ｘ２ ）在 频 域 对 应 的 四 维
ｘ１ ，
空间频率坐标。Ｈｚ （ ｕ２）称为部分相干光场互强
ｕ１ ， Ｗ（
ｘ１ ，
ｘ２）＝ ∑λｎψｎ （
ｘ１）
ψｎ （
＊
ｘ２）， （
５１）
ｎ
度自由空间传播的传递函数，定义为 式中： ｘ）为 一 个 复 振 幅，被 称 为 相 干 模 式，并 且
ψｎ （
Ｈｚ （
ｕ１ ，
ｕ２）＝Ｈｚ （
ｕ１）Ｈ （ ｕ２），＊
ｚ （
４６） 不同的相干模式之间是互不 相 干 的； λｎ 为 一 个 非 负
式中： ｕ）为相 干 光 场 自 由 空 间 传 播 的 角 谱 传 递
Ｈｚ （ 实数，对应模 式 的 权 重。 当 ｘ１ ＝ｘ２ ，（
５１）式 即 表 示
函数，由（
３４）式定义。当在傍轴近似下， ｕ）的形
Ｈｚ （ 部分相干光场的光 强，即 不 同 相 干 模 式 下 光 强 的 非
式可进一步由（ ３５）式给出。 相干叠加，
４）部分相干光场的光强传输方程 Ｉ（ｘ）＝ ∑λｎψｎ （
ｘ）ψｎ （
ｘ）＝ ∑λｎＩｎ （
ｘ）。 　（
５２）
＊
　
对交叉谱密度传播所满足的一对傍轴波动方程 ｎ ｎ

进行差分坐标变换，两式作差并化简可得 ［
１３４－１３５］ 　　 所以λｎ 实际 上 表 示 对 应 相 干 模 式 在 总 光 强 中
所占的比例。数学上，相 干 模 式 分 解 （ ５１）式 可 以 被
ｘ
′ ｘ′

ｚ
 （
Ｗ ｘ＋ ，
２
ｘ－
２
ｊ
ｋ ）
＝－ !ｘ· 理解为对交叉谱密度矩阵 Ｗ （ ｘ２ ）进 行 正 交 分 解
ｘ１ ，
的过程，从而可以有效对其进行降维，并可将相关四
ｘ
′ ｘ′
（
!ｘ′Ｗ ｘ ＋ ，
２
ｘ－
２
。 （ ）
４７） 维运算简化到传统 二 维 积 分 的 累 加，这 为 部 分 相 干
　　 当 ｘ′→０ 时，（４７）式左侧简化为光场的强度，并 光场的分析和背后的物理机理的理解提供了一种简
可以得到部分相干光场下的光强传输方程： 单而直观的手段。
Ｉ（ｘ） ｘ
′ ｘ′ 同样 地，运 用 相 干 模 式 分 解 的 基 本 思 想，

ｚ
ｊ
＝ － !ｘ·!ｘ′Ｗ ｘ ＋ ，
ｋ ２ （
ｘ－
２ ） ｘ
′＝０
。
Ｗｉ ｒ分布函数同样可以进行模式展开，分 解为自
ｇｎｅ
（
４８） 身相干却互相非 相 干 的 光 场 的 Ｗｉ ｒ分 布 函 数 的
ｇｎｅ
　　 在相 空 间 中，对 Ｗｉ ｒ分 布 函 数 傍 轴 传 播 所 叠加 ：
［
５１］
ｇｎｅ
遵守 的 Ｌ
ｉｏｕｖ
ｉｌｅ传 输 方 程 两 侧 的 频 域 坐 标ｕ 进 行
ｌ
"

Ｗ（
ｘ，ｕ）＝ ∑λｎＷｎ （
ｘ，ｕ）， （
５３）
全空间积分，可以得 到 相 空 间 下 的 广 义 光 强 传 输 方 ｎ＝０

程（ ［ ］
ＧＴＩＥ）１２８ ： 式中：
Ｗｎ 是特征函数 Ｕｎ 的 Ｗｉ ｒ分布函数，对应
ｇｎｅ
Ｉ（ｘ） 一个相干 模 式，可 由 相 干 光 场 的 Ｗｉ ｒ分 布 函 数
ｇｎｅ
＝－λ !ｘ· ｕＷ （
ｘ，ｕ）ｕ。 （
４９）
 ｚ ∫ ｄ
定义（
２１）式得到。分 解 后 的 相 干 光 场 的 Ｗｉ
ｇｎｅｒ分
４９）式为部分相干照明下的相位复原提供了理
　　 （ 布 函 数 Ｗｎ 仍 然 是 四 维 函 数 ，Ｗｉ ｒ分 布 函 数 的
ｇｎｅ
１８１１００３－１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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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干模式分解不能像交叉谱密度函数 相 干 模 式 分
解 那 样 将 四 维 函 数 降 维 ，简 化 运 算 过 程 ，因 此 应 用
较少。
４　 光场测量 ：从相位测量到相干测量
　　 单 色 相 干 光 波 场 可 以 用 二 维 复 振 幅 完 备 表
示 ，使 用 四 维 相 干 函 数 或 是 四 维 Ｗｉ ｒ分 布 函 数
ｇｎｅ
来表征相干光场的高度冗余性。可 以 通 过 探 测 器
直 接 探 测 强 度 信 息 ，即 可 以 直 接 得 到 振 幅 信 息 ，因
４．
此相干光场测量的本质就等价于恢复 光 波 场 的 相
位信息。而部分相干光场描述了 光 场 随 机 涨 落 的
统 计 性 质 ，情 况 复 杂 得 多 。 由 于 光 场 的 时 间 相 干
性 取 决 于 光 谱 分 布 ，将 着 重 讨 论 空 间 相 干 性 的 测
量 技 术（后 文 的 部 分 相 干 特 指 准 单 色 空 间 部 分 相
干），即 空 间 任 意 两 点 的 相 干 性 是 随 机 的 ，无 法 仅
仅通过相位测量得到空间部分 相 干 光 场。部 分 相
干光场测量的目标是获得四维相关函 数 或 是 四 维
Ｗｉ ｒ分 布 函 数 ，对 于 部 分 相 干 光 场 而 言 ，四 维
ｇｎｅ
Ｗｉ ｒ分 布 函 数 是 非 冗 余 的 。 非 相 干 光 场 任 意 两
ｇｎｅ
点 发 出 的 光 波 之 间 不 具 有 相 干 性 ，可 以 用 几 何 光
学 的 光 线 模 型 表 征 非 相 干 光 场 ，在 几 何 光 学 近 似
下 ，Ｗｉ ｒ分 布 函 数 近 似 为 光 场 ，非 相 干 光 场 的 测
ｇｎｅ
量即等价于光场测量。
１　 相位测量与相位恢复
相干光场测量的本质在于测量或者恢复光波场
的相位信息。根据 实 现 原 理 的 不 同，相 位 测 量 技 术
可以被细分为干涉 和 非 干 涉 技 术，而 相 位 恢 复 技 术
还可再细分为迭代相位恢复技术与直接相位恢复技
术，如图 １１ 所示。

图 １１ 相位成像技术的分类
Ｆ
ｉｇ．
１１ Ｃｌ
ａｓｓ
ｉｆｉ
ｃａｔ
ｉｏｎ　
ｏｆｐｈａ
　 ｓｅｉｍａｇ
　 ｉｎｇ
　ｔｅ
ｃｈｎ
ｉｑｕｅ
ｓ

　　 干涉术是最为 经 典 的 相 位 测 量 方 法，利 用 相 干 方法并不借助光的 干 涉 效 应，称 为 非 干 涉 相 位 测 量

光的干涉效应，即对两束相干光进行空间叠加，将不 技术。非干涉相位测量技术的一大分支称为波前传
可见的相位信息转 换 为 可 见 的 干 涉 条 纹，再 通 过 条 感技 术，如 Ｓｈａ
ｃｋ－Ｈａ
ｒｔｍａｎｎ 波 前 传 感 器 ９８－１００ 、四
［ ］

纹分析技术，就可以将相位从干涉图中解调出来，实 棱 锥 （金 字 塔 ）波 前 传 感 器 ［１４３－１４５］、模 式 波 前 传 感
现相位获取。经过 数 十 年 的 发 展，经 典 的 干 涉 测 量 器 ［１４６－１４７］等。目前，
Ｓｈａ
ｃｋ－Ｈａ
ｒｔｍａｎｎ 波 前 传 感 器 的
术已经日趋成熟，并 繁 衍 出 多 个 分 支，如 经 典 干 涉、 应用领域已从自适应光学与天文探测学拓展到了光
电子散斑干涉、数 字 全 息 技 术 等 ［
。 近 年 来，高 性
４－８］
束质 量 评 价 ［１４８－１４９］、光 学 元 件 检 测 ［１５０－１５１］、激 光 大 气
能计算机与高分辨率光电传感器的出现促进了数字 通 信 ［１５２－１５３］、显 微 相 差 校 正 ［１５４－１５５］、眼 科 视 力 矫
全息技术的蓬勃发 展，已 成 为 定 量 相 位 测 量 与 计 算 正 ［１５６－１５８］等众多领域。
光学 显 微 成 像 中 一 种 最 具 代 表 性 的 相 干 成 像 技 另一类非常重要的非干涉相位测量技术统称为
术 ［
１３９－１４２］
。 相位恢复，又可以 细 分 为 两 小 类，迭 代 法 与 直 接 法。
与干 涉 测 量 法 截 然 不 同，相 位 测 量 的 另 一 大 类 迭代法主要包括基于离焦传播的 Ｇｅ
ｒｃｈｂｅ
ｒｇ－Ｓａｘ
ｔｏｎ

１８１１００３－１８
 内封面文章·特邀综述 第５８ 卷 第 １８ 期／２０２１ 年 ９ 月／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算 法 ［１５９］、混 合 输 入 输 出 （ＨＩＯ）算 法 ［１６０－１６４］、叠 层 的相位恢复，而部分 相 干 光 场 表 示 了 光 场 随 机 涨 落

ａｐｈｙ）成像技术 、傅里叶叠层显微成 的统计特性，没有“相位”的概念，即无法通过相位恢
［
１６５－１６６］
（
ｐｔｙｃｈｏｇ
ｒ
像（ＦＰＭ） 。直接法主 要 可 以 细 分 为 光 强 传 输 方
［
１６７］
复的技术直接测量部分相干光场。因此从相干光场
程 （ＴＩＥ） ［
１３３，
１６８］
和差分相衬定量相位显微成像 “相位测量”转向 部 分 相 干 光 场 的 “相 干 测 量”，即讨
（
ＤＰＣ）
［
。由于本综述 的 重 点 放 在 相 干 测 量 技
１６９－１７０］
论部分相干光场的四维相干函数或是其 Ｗｉ
ｇｎｒ分布
ｅ
术，针对相位恢复 技 术，这 里 就 不 再 赘 述，感 兴 趣 的 函数／模糊函数的测量技术。相干测量的技术分类如
读者可参阅关于 ＴＩＥ、叠层成像、
ＦＰＭ 和 ＤＰＣ 等技 图 １２ 所示。总体来说，相干测量可以分为干涉法和
术的相关综述论文 ［
１６８，
１７１－１７６］
。 非干涉法两大类。干涉法的代表为杨氏双缝干涉仪、
２　 相干测量与相干恢复
４． 逆 波 前 杨 氏 干 涉 仪、非 冗 余 孔 径 阵 列 以 及 剪 切 干 涉
如 ４．
１ 节 所 述，相 干 光 场 的 测 量 等 价 于 光 波 场 仪。非干涉法又可以分为相干复原以及相干采样。

图 １２ 相干测量技术分类
Ｆ
ｉｇ．
１２ Ｃｌ
ａｓｓ
ｉｆｉ
ｃａｔ
ｉｏｎ　
ｏｆｔ
　ｈｅ
　ｃｏｈｅ
ｒｅｎｃ
ｅ　ｍｅ
ａｓｕ
ｒｅｍｅｎ
ｔ　ｔ
ｅｃｈｎ
ｉｑｕｅ
ｓ

４．１　 干涉相干测量
２．
１）杨氏双缝（孔）干涉法
根据互强度的定 义 （
１４）式，可 以 由 遍 历 的 空 间
所有点对之间的干 涉 条 纹 进 行 完 整 测 量，得 到 四 维
互强度。为了更好地测量波面横向任意两点之间的
相干性，可以将双缝改进为双孔，这样就产生了杨氏
双孔干涉法，如图 １３ 所 示。 最 早 由 Ｚｅ
ｒｎｋｅ２６ 提 出
ｉ
［ ］

杨氏干涉仪的双孔 结 构，可 以 用 来 测 量 空 间 两 点 的
相干性，通过两个极小孔径 Ｓ１ 、
Ｓ２ 的不透明掩模，在
空间上分割光束的波阵面，若两点是完全相干的，两
点产生的干涉条纹 对 比 度 不 会 衰 减；若 两 点 是 完 全 图 １３ 杨氏双孔干涉法 ［２２］
［ ］
非相干的，将不会产生干涉条纹；介于两者之间就是 Ｆ
ｉ １３ Ｙｏｕｎｇ’
ｇ． ｓ　ｉ
ｎｔｅ
ｒｆｅ
ｒｏｍｅ
ｔｒ ｗｉ
ｙ　 ｔ
ｈ　ｔｗｏ　
ｈｏｌ
ｅｓ２２

部分相干的情况。条纹对比度随狭缝间距的增大而 琐，因为必须对分析 光 束 相 干 性 平 面 上 的 每 一 对 点
减小，当相干长度为狭缝间距时，对比度下降到最小 进行遍历测量；能量效率低下，因为来自每个孔径的
值，基于干涉图中的条纹对比度和相位，即可测得光 光会散布在整个测量平面上；干扰因素较多，例如掩
７）式，复相干度
束的互强度。根据复相干度的定义（ 模孔径的几何形状和尺寸会影响结果。
的模即干涉条纹的对比度。该方法虽然原理简单直 ２）逆波前杨氏干涉法
接，但具体实施起来存在诸多问题：测量过程较为繁 由于杨氏双孔干涉法测量空间相干性时需要测

１８１１００３－１９
内封面文章·特邀综述 第５８ 卷 第 １８ 期／２０２１ 年 ９ 月／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量大量空间点对，必 须 通 过 改 变 两 个 针 孔 在 整 个 横 向移动和双孔相对 分 光 棱 镜 的 横 向 移 动，即 可 测 得

断面上的位置来进行采样，测量过程非常复杂繁琐， 部分相干场的两点关联函数。然而这项技术的一个
逆波前杨氏干涉法 ［
７７］
改进了经典的 杨 氏 干 涉 仪，针 明显缺点是必须按一定的序列平移入射光束和双孔
Ｓ２ 之间的 距 离 是 固 定 的，结 构 如 图 １４ 所 示。
孔 Ｓ１ 、 平面，在移 动 过 程 中 应 避 免 旋 转，保 证 双 孔 在 同 一
它的基本原理是利用分束棱镜产生一个入射波前的 波面。
反向复制。在分束 棱 镜 后 放 置 遮 光 板，遮 光 板 上 有 ３）非冗余孔径法
两个针孔，用来 测 量 空 间 两 点 间 的 相 干 性。 当 入 射 前 两 种 方 法 在 测 量 时 一 次 只 能 测 量 一 个 点 对，
光束相对棱镜横向 平 移 时，可 以 利 用 该 固 定 间 距 的 并且针孔掩模极大 损 失 了 光 场 能 量，导 致 采 集 效 率
双孔测量两个反向光场中任意两个对称位置处的光 低下。非冗余 孔 径 法 ［７８］能 够 同 时 测 量 多 种 间 距 两
场相干性。当该双 孔 相 对 棱 镜 横 向 平 移 时，可 以 测 点之间的相干性，利 用 一 个 有 非 冗 余 阵 列 孔 径 的 掩
量两个反向光场中任意两个非对称位置处的光场相 模获得干涉图，然后 利 用 傅 里 叶 变 换 同 时 获 得 光 源
干性。测量原理和 杨 氏 干 涉 法 相 同，仍 然 利 用 双 孔 横截面内的相干性分布。非冗余阵列的布局和该方
干涉的条纹表示波 面 上 任 意 两 点 的 相 干 性，该 方 法 法的实验装 置 如 图 １５ 所 示。 图 １５（
ａ）第 一 行 子 图
需要两个精密平移台实现入射光相对分光棱镜的横 为孔径阵列，第二行子图为孔径阵列的自相关，用来
判别最 优 孔 径。 图 １５（
ｂ）为 非 冗 余 孔 径 实 验 示 意
图，在非冗余阵列孔径的前面放置透镜，入射激光经
透镜 Ｌ１ 扩束以完 全 覆 盖 阵 列。 在 非 冗 余 阵 列 孔 径
后面放置透镜 Ｌ２ ，透镜 Ｌ２ 由两个相同的透 镜组成，
使阵列的远场干涉 图 位 于 透 镜 的 后 焦 面，在 该 位 置
处放置 ＣＣＤ 即 可 对 干 涉 图 成 像。 非 冗 余 阵 列 孔 径
应满足两个假设：每 个 孔 径 的 面 积 远 小 于 待 测 光 场
的相干面积；每个孔 径 内 的 振 幅 和 相 位 变 化 可 以 忽
图 １４ 逆波前杨氏干涉法 ［
７７］ 略不计。根据 Ｍｅ
ｊíａ 等的推导 １７７ ，干涉图的 傅里叶
［ ］

Ｆ
ｉｇ．
１４ Ｒｅ
ｖｅｒ
ｓｅｄ－ｗａｖｅ
ｆｒｏｎ
ｔ　Ｙｏｕｎｇ’ｉ
ｎｔｅ
ｒｆｅ
ｒｏｍｅ
ｔｒｙ
７７ ［ ］
变换可以写成

Ｎ Ｎ Ｎ－１
珘（
Ｉ ｒ）＝Λ（
ｒ） ｛ ∑Ｉｎδ（
ｎ＝１
ｒ）＋ ∑ ∑ 槡ＩＩ ｛μ
ｎ＝ｍ＋１ｍ ＝１
ｎ ｍ ｎｍｒ－ （
δ［ ｒｎ －ｒｍ ）］＋μｎ＊ｍδ ［ ｒｎ －ｒｍ ）］｝ ，（
ｒ＋ （ ５４）｝

图 １５ 非冗余孔径阵列布局和实验装置示意图 ［７８］。（
ａ１）轴上点占优；（
ａ２）点中心分布；（
ａ３）轴外点占优；
ｂ）非冗余孔径实验示意图
（
［ ］
Ｆ
ｉｇ．
１５ Ｄｉ
ｓｔｒ
ｉｂｕ
ｔｉｏｎｓ　
ｏｆ　ｎｏｎ
ｒｅｄｕｎｄａｎ
ｔ　ａ
ｒｒａｙ　ｍｅ
ｔｈｏｄ　ａｎｄ　ｅｘｐｅ
ｒｉｍｅｎ
ｔａｌ
　ｓｃｈｅｍｅ７８ ．（
ａ１）Ｓｕｐｅ
ｒｉｏ
ｒ　ｉ
ｎ　ｐｏ
ｉｎｔ ｓ；
ｓ　ｏｎ　ａｘｅ
（
ａ２）ｃ
ｅｎｔ
ｒａｌ
　ｄｉ
ｓｔｒ
ｉｂｕ
ｔｉｏｎ　
ｏｆｐｏ
　 ｉ
ｎｔｓ；（
ａ３）ｓｕｐｅ
ｒｉｏ
ｒ　ｉ
ｎ　ｐｏ
ｉｎｔ
ｓ　ｏｕ
ｔ　ｏ
ｆ　 ｓ；（
ａｘｅ ｂ）ｅｘｐｅ
ｒｉｍｅｎ
ｔａｌ
　ｓｃｈｅｍｅ　
ｏｆｎｏｎ
　 ｒｅｄｕｎｄａｎ
ｔ
　　　 ａ
ｒｒａｙ　
ｍｅｔ
ｈｏｄ

式中：
ｒ＝ （
ξ，η）是 傅 里 叶 变 换 平 面 的 位 置 矢 量； 道每个孔径的光强 Ｉｎ 和 干 涉 图 傅 里 叶 变 换 中 尖 峰
ｒ）是描述孔径几何分布的自相关函数；
Λ（ Ｉｎ 是光场 的复振幅，就可以获 得 非 冗 余 阵 列 孔 径 内 任 意 一 对
第ｎ 个孔径的强度；
μｎｍ 表示孔径对（
ｍ，ｎ）相应的空 孔径之间的空间相干性。非冗余孔径法的关键在于
间相干（复空间相 干 度）； 代 表 卷 积 运 算。 如 果 知 非冗余阵列孔径的 设 计，应 保 证 每 个 孔 径 的 形 状 和

１８１１００３－２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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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寸相同，并且确保 阵 列 中 任 意 一 对 孔 径 相 应 的 距 ４．２　 非干涉相干恢复

２．
离矢量均是唯一的。 １）基于相空间断层扫描的相干恢复
４）剪切干涉法 另一种对四维部分相干光场进行完整表征的思
前三种方法都需要利用孔径掩模测量空间离散 路是基于相空间测 量 的 方 法，即 直 接 测 量 或 者 重 构
点对的相干性，都存 在 孔 径 设 计 复 杂 和 光 场 能 量 损 四维 Ｗｉ ｒ分布函数。 这 类 方 法 中 最 著 名 的 是 相
ｇｎｅ
失的问题。剪切干 涉 法 由 于 没 有 采 用 孔 径 掩 模，不 空间断层扫描 ［８５－８６］。根据傅里叶切片定理，图 １７ 描
损失光场能量，并且可以测量任意连续间距的点对， 述了 Ｗｉ ｒ 分 布 函 数 和 模 糊 函 数 的 对 应 关 系。
ｇｎｅ
因此是一种更具应用前景的相干测量方法。其中一 图 １８展示了相空间断层扫描的 原 理 示 意 图，即 首 先
个典型的例子是自参考干涉法 ［
８０］
，图 １６为实验示意 得到相空间旋转不 同 角 度 的 光 强 投 影，再 将 各 角 度
图。利用分光棱镜 将 一 束 光 分 成 两 束，这 两 束 光 分 投影叠加以重建 Ｗｉ
ｇｎｅｒ 分 布 函 数。 在 待 测 光 场 中
别沿两个相反的方 向 在 三 角 形 光 路 中 进 行 传 播，利 引入非对称光学元 件 如 柱 面 透 镜），并 对 光 场 在 各
（
用平行平 板 的 旋 转 实 现 两 重 合 光 束 的 横 向 二 维 平 种 传 播 距 离 上 的 光 强 进 行 大 量 采 集，获 得 Ｗｉ
ｇｎｅ
ｒ
移，从而获得光场互相干函数的二维分布；然后再次 分布函数在不同角 度 下 的 旋 转 投 影，从 而 再 通 过 类
通过一个分光棱镜 合 成 一 束 光，经 光 学 系 统 成 像 在 似传统断层扫 描 的 方 式 重 建 出 完 整 的 四 维 Ｗｉ
ｇｎｅ
ｒ
相机靶面。由于两 路 光 场 分 布 是 相 同 的，该 过 程 相 分布函数。 根 据 Ｗｉ ｒ 分 布 函 数 性 质 可 知，对 于
ｇｎｅ
当于计算光源光场的自相关。根据光场的互强度定 一维光场信号或沿 光 轴 轴 向 对 称 的 光 场 而 言，在 角
１４）式，
义（ Ｕ（ｘ１）和 Ｕ ＊ （
ｘ２）分别表示两路准单色光 度θ 上 的 分 数 阶 傅 里 叶 变 换 直 接 对 应 原 信 号
束的光场和光场的 复 共 轭。 根 据 （ １４）式，互 强 度 为 Ｗｉ ｒ分布函 数 Ｗｉｎ （
ｇｎｅ ｘ，ｕ）在 相 空 间 旋 转 了 θ 的
包含实部 和 虚 部 两 部 分 的 复 数。 利 用 自 参 考 干 涉 角度：
法，可以分别测得互强度的实部和虚部，从而直接计 Ｗ Ｆθ （
ｘ，ｕ）＝
算出光场的互强 度。 测 量 互 强 度 的 实 部 时，三 角 形 Ｗｉｎ（ｘｃｏｓθ －ｕｓ ｉｎθ，ｕｃｏｓθ ＋ｘｓ ｉｎθ），（５５）
光路中的 １／４ 和 １／２ 波片的快轴平行于光场的偏振 光强信 号 即 是 原 Ｗｉ
ｇｎｅ ｒ 分 布 函 数 Ｗ Ｕ 在 角 度θ 的
方向，对在不同横向 平 移 距 离 下 的 干 涉 光 场 进 行 测 Ｒａｄｏｎ 变换。另 一 方 面，Ｗｉｇｎｅｒ 分 布 函 数 Ｗｉｎ （
ｘ，
量，就可以计算 出 互 强 度 的 实 部。 测 量 互 强 度 的 虚 ｕ 与模糊 函 数 Ａｉｎ ｕ
） （′ ｘ′ 互 为 傅 里 叶 变 换 的 关 系
， ）
部时，三角形光路中的 １／２ 波片的快轴旋转 ４５
°。但 ２３）式］，因此可 以 得 到 相 空 间 下 的 傅 里 叶 切 片 定
［（
是该方法需要调节 平 行 平 板，以 测 量 大 量 不 同 的 横 理 ［１７８－１７９］：
向位置，整体测量仍然较为复杂耗时。 ＾
ＲＷｉｎ （
γ，θ）＝Ｆ ｛
Ｗｉｎ（
ｘ，ｕ）｝（
ｕ′，
ｘ′） ｕ′＝γｃｏｓθ ＝
ｖ
′＝γｓ
ｉｎθ
ｐｏ
ｌａｒ
　ｃｏｏｒｄ
ｉｎａ
ｔｅ
ｓｙｓｔ
ｅｍ
Ａｉｎ（
γｃｏｓθ，
γｓｉｎθ） ＝ ＾ ｆ（γ，θ）。 （ ５６）
　　 因此 对 于 一 维 光 场 信 号 或 沿 光 轴 轴 向 对 称 光
场 ［１８０］的情形，相空间断层扫描重建二维 Ｗｉ ｒ分
ｇｎｅ
布函数与之前所介绍的传统断层扫描成像的基本原
理是完全一致的。

图 １７ Ｗｉ ｒ分布函数和模糊函数的对应关系
ｇｎｅ
图 １６ 自参考干涉法实验示意图 ［８０］
Ｆ
ｉｇ．
１７ Ｃｏ
ｒｒｅ
ｓｐｏｎｄｅｎｃ
ｅ　ｂｅ
ｔｗｅ
ｅｎ　
Ｗｉｇｎｅ
ｒ　ｄ
ｉｓｔ
ｒｉｂｕ
ｔｉｏｎ
Ｆ
ｉｇ．
１６ Ｅｘｐｅ
ｒｉｍｅｎ
ｔａｌ
　ｓｃｈｅｍｅ　
ｏｆｓ
　ｅｌ
ｆ－ｒ
ｅｆｅ
ｒｅｎｃ
ｉｎｇ
［ ］
８０
ｆ
ｕｎｃ
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ａｍｂ
ｉｇｕ
ｉｔｙ
　ｆｕｎｃ
ｔｉｏｎ
ｉ
ｎｔｅ
ｒｆｅ
ｒｏｍｅ
ｔｒ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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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 分 数 阶 傅 里 叶 变 换，还 可 以 借 助 傍 轴 近 似 Ｗｚ （
ｘ，ｕ）＝Ｗｉｎ（
ｘ －λｚｕ，
ｕ）。 （
５７）
下的菲涅耳 衍 射，使 Ｗｉ ｒ分 布 函 数 在 ｘ 轴 方 向
ｇｎｅ
　　 再求取光强信号Ｉ（
ｘ ）＝ Ｗｉｎ（
ｘ －λｚｕ，
ｕ）ｕ，
上产生剪切 ［
１８１－１８２］
： ∫ ｄ

图 １８ 相空间断层扫描原理示意图。（
ａ）垂直投影；（
ｂ）旋转四分之一投影；（
ｃ）旋转 ９０
°投影；（
ｄ）各角度投影叠加
Ｆ
ｉｇ．
１８ Ｂａ
ｓｉｃ　
ｐｒｉ
ｎｃｉ
ｐｌｅ　
ｏｆｐｈａ
　 ｓｅｓｐａ
　 ｃｅｔ
　ｏｍｏｇ
ｒａｐｈｙ．（
ａ）Ｖｅ
ｒｔｉ
ｃａｌ
　ｐｒ
ｏｊｅ
ｃｔｏｎ；（
ｉ ｂ）ｑｕａ
ｒｔｅ
ｒ　ｒ
ｏｔａ
ｔｉｏｎ　
ｐｒｏ
ｊｅｃ
ｔｉｏｎ；（
ｃ）ｒ
ｏｔａ
ｔｉｏｎ
ｂｙ　
９０°ｐ
ｒｏｅ
ｊｃｔ
ｉｏｎ；（
ｄ）ｓｕｐｅ
ｒｐｏ
ｓｉｔ
ｉｏｎ　
ｏｆａ
　ｌｌ
　ｐｒ
ｏｊｅ
ｃｔｉ
ｏｎｓ
　ｆｒ
ｏｍ　
ｄｉｆ
ｆｅｒ
ｅｎｔ
　ａｎｇ
ｌｅｓ

实际上 就 “等 价 地”获 得 了 原 Ｗｉ ｒ 分 布 函 数 ＷＵ
ｇｎｅ 当θ 确定 时，所 得 到 的 投 影 都 是 原 Ｗｉ ｒ分 布 函
ｇｎｅ
在角度θ 下的投影，θ 与衍射距离ｚ 之间的关系为 数的同样位置 Ｐ１ 到 Ｐ２ 点的投影）而言是完 全等价
ｔａｎθ ＝－λｚｕ。 （
５８） 的。同理，利 用 菲 涅 耳 衍 射 获 得 的 Ｗｉ ｒ分 布 函
ｇｎｅ
　　 如图 １９ 所示，虽然分数阶傅里叶变换与菲涅耳 数的投影的傅里叶变换对应原信号模糊函数的一个
衍射的相空间表现形式不同，但对于投影的获取（如 切片 Ａｉｎ（
ｕ′，－λｚｕ′）。

图 １９ 实现相空间断层扫描的两种 Ｗｉ ｒ分布函数（ＷＤＦ）变换。（
ｇｎｅ ｂ）菲涅耳衍射后的 ＷＤＦ 表示；
ａ）复信号的 ＷＤＦ；（
ｃ）分数阶傅里叶变换后的相空间 ＷＤＦ 表示；（
（ ｄ）菲涅耳衍射与分数阶傅里叶变换的对应关系
Ｆ
ｉｇ．
１９ Ｔｗｏ　
ｄｉｆ
ｆｅｒ
ｅｎｔ
　ｔｒ
ａｎｓ
ｆｏｒｍａ
ｔｉｏｎｓ　
ｏｆ　
ＷＤＦ　
ｆｏ ｐｈａ
ｒ　 ｓｅｓｐａ
　 ｃｅｔ
　ｏｍｏｇ
ｒａｐｈｙ．（
ａ）ＷＤＦ　
ｏｆｃ
　ｏｍｐ
ｌｅｘ　
ｓｉ ｌ；（
ｇｎａ ｂ）ＷＤＦ　
ａｆｔ
ｅｒ
Ｆｒ
ｅｓｎｅ
ｌ　ｄ
ｉｆｆ
ｒａｃ
ｔｉｏｎ；（
ｃ）ｐｈａ
ｓｅｓｐａ
　 ｃｅ　
ＷＤＦ　
ａｆｔ
ｅｒｆ
　ｒａ
ｃｔｉ
ｏｎａ
ｌ　Ｆｏｕ
ｒｉｅ
ｒ　ｔ
ｒａｎｓ
ｆｏｒｍ；（
ｄ）ｃ
ｏｒｒ
ｅｓｐｏｎｄｅｎｃ
ｅ　ｂｅ
ｔｗｅ
ｅｎ　
Ｆｒｅ
ｓｎｅ
ｌ
　　 ｄ
ｉｆｆ
ｒａｃ
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ｆｒ
ａｃｔ
ｉｏｎａ
ｌ　Ｆｏｕ
ｒｉｅ
ｒ　ｔ
ｒａｎｓ
ｆｏｒｍ

　　 上 述 讨 论 局 限 于 一 维 信 号 或 光 场 分 别 沿 光 轴 坐 标 轴 上 都 是 同 阶 次 的 ，也 就 是 ｘ，
ｙ 两轴的旋转
对 称 的 情 形 ，对 于 二 维 光 场 而 言 ，Ｗｉ ｒ分 布 函 数
ｇｎｅ 角 度 均 为θ 实 际 上 分 数 阶 傅 里 叶 变 换 对 于 二 维
。 ，
是个四维函数。若通过断层扫描 的 原 理 重 建 四 维 函 数 而 言 并 非 最 一 般 的 形 式 ［１８３］，而 该 变 换 形 式 的
Ｗｉ ｒ分 布 函 数 ，则 需 要 Ｗｉ
ｇｎｅ ｒ分 布 函 数 在 两 个
ｇｎｅ 变 换 核 在 直 角 坐 标 系 下 是 可 分 离 的 ，也 就 是 说 在
相 空 间 平 面（
ｘ－ｕｘ 与 ｙ－ｕｙ ）上 都 要 产 生 相 互 独 ｙ 两 个 坐 标 轴 上 对 应 的 阶 次 （旋 转 角 度 ）可 以 独
ｘ，
立 的 旋 转 。 分 数 阶 傅 里 叶 变 换 在 ｘ＝ （
ｘ，ｙ）两 个 立取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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ｆθｘ ，θｙ （
ｘ）＝Ｆθｘ ，θｙ ｛
ｆ（ｘｉｎ）｝＝ ｆ（
ｘｉｎ）
Ｋθｘ ，θｙ （
ｘｉｎ，
ｘ）ｘｉｎ， （
５９）
∫ ｄ

其中 Ｋθｘ ，θｙ （
ｘｉｎ，
ｘ）＝Ｋθｘ （
ｘｉｎ，
ｘ）Ｋθｙ （ ｙ），定义为
ｙｉｎ，

ｅｘｐ　ｊ
θ
（ ） （
ｘｉｎ ＋ｘ ）
２ ２
ｃｏｓθｘ －２ｘｉｎｘ
Ｋθｘ （
ｘｉｎ，
ｘ）＝
槡ｓ
ｊｉ
２
ｎθｘ
ｅｘｐ
　ｊπ ［ ｓｉｎθｘ
。 ］ （
６０）

　　Ｋθｙ （ ｙ）的 表 达 式 类 似，其 中θｘ ，

ｙｉｎ， θｙ 分 别 为 数的旋转变换（在 ｘ －ｕｘ 与ｙ －ｕｙ 两 个 平 面 上）可
两坐标轴的旋转角，且θｘ ， θｙ ≠ｎπ。 Ｗｉ
ｇｎｅｒ分 布 函 以基于向量形式θ＝ ［ θｙ ］ 表示：
θｘ ，
Ｔ

Ｗ Ｆθ （
ｘ，ｕ）＝Ｗｉｎ（
ｘｃｏｓθ －ｕｓ
ｉｎθ，
ｕｃｏｓθ ＋ｘｓ
ｉｎθ）。 （
６１）
６１）式中的向量相乘实际上表示向量元素对应相乘。此时如果再求取光强信 号，即 可 实 现 输 入 光 场 的
　　 （
Ｗｉ
ｇｎｅｒ分布在不同角度θ 下的投影：

Ｉ（
ｘ，θ）＝ＲＷｉｎ （
ｘ，θ）＝ Ｗ Ｆθ （
ｘ，ｕ）ｕ ＝ Ｗｉｎ（ ｎθ， ｎθ）ｕ。 （
６２）
∫ ｄ
∫
ｘｃｏｓθ －ｕｓ
ｉ ｕｃｏｓθ ＋ｘｓ
ｉ ｄ

　　 当θ 取不同角 度 时，（６２）式 可 以 看 作 是 输 入 光
场 Ｗｉ ｒ分布的 Ｒａｄｏｎ 变 换，因 此 又 被 称 为 输 入
ｇｎｅ
光场信号的 Ｒａｄｏｎ－Ｗｉ ｒ 变 换 １８４ 。 在 光 学 上，想
ｇｎｅ
［ ］

要实现二维函数的 非 对 称 分 数 傅 里 叶 变 换，通 常 需
要引入像散透镜（
ａｓｔ
ｉｇｍａ
ｔｉｃ
　ｌｅｎｓ），以打破光学系统
的旋转对称性，如图 ２０ 所示的 ２ 个柱面透镜的光路
结构 ［８５］。然后通 过 改 变 透 镜 的 焦 距 或 者 透 镜 之 间
的间距就可以 分 别 对θｘ ，
θｙ 进 行 独 立 调 整，从 而 获
得 Ｗｉ ｒ分布函数在 二 维 角 度 下 的 旋 转 投 影。 通
ｇｎｅ
过采集各角度下 的 投 影 数 据 获 得 ＲＷｉｎ （
ｘ，θ）后，即 图 ２０ 相空间断层扫描的光路结构 ［８５］
可通 过 Ｒａｄｏｎ 反 换 法 重 构 输 入 光 场 的 Ｗｉ ｒ分
ｇｎｅ Ｆ
ｉｇ．
２０ Ｏｐ
ｔｉｃ
ａｌ　
ｐａｔ
ｈ　ｓ
ｔｒｕ
ｃｔｕ
ｒｅ　
ｏｆｐｈ
　 ａ
ｓｅｓ
　ｐａ
ｃｅｔ
　ｏｍｏｇ
ｒａｐｈｙ
［ ］
８５

布。另一方面，Ｗｉ ｒ分布函数与模糊函数互为四
ｇｎｅ 维傅里叶变换的关系［（
２３）式］，因此可以得到

＾
ＲＷｉｎ （
γ，θ）＝Ｆ　
｛Ｗ（
ｘ，ｕ）｝（
ｕ′，
ｘ′） ｕ′ｘ ＝γ１ｃｏｓθｚ ，ｘ＝γ１ｃｏｓθｚ ＝Ａ （
γ１ｃｏｓθｘ ，
γ２ｓ
ｉｎθｙ ，
γ１ｃｏｓθｘ ，
γ２ｃｏｓθｘ ）≡
ｕ
′ ｏｓθｚ ，
ｙ ＝γ２ｃ ｙ＝γ２ｃ
ｏｓθｚ

＾
ｆ（γ，
θ）， （
６３）

式中：向量 γ＝ ［ γ２ ］ 。当给定一个角度 θ，可以

γ１ ，
Ｔ
２）基于边缘衍射的相干恢复
获得四维 Ｗｉｇｎｅ ｒ分布函 数 Ｗ （ｘ，ｕ）在 该 角 度 下 的 另一种能够取代干涉仪的相干恢复的方法基于
二维投影 ＾
ＲＷｉｎ （
γ， θ 固 定 ），再 对 γ 进 行 二 维 傅
θ）（ 边缘 衍 射 原 理。 受 Ａｌ
ｏｎｓｏ 提 出 的 基 于 相 空 间 的 边
里叶变换，得到 ＾
Ｒｆ （
γ， γ 为ｒ 所对应的空间频率
θ）（ 缘衍射 （
ｅｄｇｅ　
ｄｉｆ
ｆｒａ
ｃｔｏｎ）８３ 重 建 方 法 的 启 发，即 根
ｉ
［ ］

坐标），等价于模糊函数四维傅里叶空间中过原点的 据部分相干光场，通 过 经 不 透 明 障 碍 物 或 者 孔 径 边
一个切面，并且这个切面 与 （
ｘ，ｕ）轴 夹 角 同 样 为 θ。 缘时发生的衍射 效 应 可 以 重 建 光 场 的 Ｗｉ ｒ分 布
ｇｎｅ
借助 分 数 阶 傅 里 叶 变 换 和 Ｒａｄｏｎ－Ｗｉｇｎｅ ｒ 变 换，获 函数，
Ｃｈｏ 等 ８４ 提出了基于 边 缘 衍 射 测 量 空 间 相 干
［ ］

取 Ｗｉ
ｇｎｅｒ分布函数在不同 θ＝ ［ θｙ ］ 角 度 下 的
θｘ ，
Ｔ
性的方法，该方法可 以 测 量 由 光 扩 散 器 和 垂 直 狭 缝
投影数据，以填充模糊函数四维傅里叶空间，即可通 生成的一维部分相 干 场 的 交 叉 光 谱 密 度，实 验 装 置
过傅里叶逆变换或滤波反投影法重构出光场的四维 如图 ２１ 所示，在光束路径中插入相 位 掩 模 板（
ｃｏｖｅ
ｒ
Ｗｉ ｒ分布函数。
ｇｎｅ ｌ
ｇａｓ），通过 对 测 量 光 强 与 不 存 在 掩 模 时 的 光 强 的
ｓ

１８１１００３－２３
 内封面文章·特邀综述 第５８ 卷 第 １８ 期／２０２１ 年 ９ 月／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差值进行傅里叶变 换，即 可 得 到 光 束 在 掩 模 边 缘 为 中心的任意对称点处的交叉谱密度函数 ：

ｘ
′ ｘ′ １
珨　
Ｗ （
ｘ０ － ；
２
ｘ０ ＋
２ ）
＝－
′ １－ｅｘｐ［
ｘ ｛ －ｉθｓｇｎ（
ｘ′）］｝
Ｉ（
δ ｐ；
ｘ０）
ｅｘｐ（
ｉ
　 ′ｐ）
∫
ｋｘ ｄｐ， （
６４）

图 ２１ 基于边缘衍射测量空间相干性的实验装置 ［８４］
［ ］
Ｆ
ｉｇ．
２１ Ｅｘｐｅ
ｒｉｍｅｎ
ｔａｌ
　ｄｅ
ｖｉｃ
ｅ　ｆ
ｏｒ　
ｍｅａ
ｓｕｒ
ｉｎｇ　
ｓｐａ
ｔｉａ
ｌ　ｃ
ｏｈｅ
ｒｅｎｃ
ｅ　ｂａ
ｓｅｄ　
ｏｎ　
ｅｄｇｅ　
ｄｉｆ
ｆｒａ
ｃｔｏｎ８４
ｉ

式中：珨 为重建的交叉谱 密 度 函 数；
Ｗ ｐ 为 方 向 变 量； Ｑ

ｒ（
ｔ ＣＨ＾
ＪＣ）＝ ∑ｃ　
Ｈ＾ｃｑ ，该展开 形 式 可 以 看 作 是 “虚
ｑＪ
Ｉ（
δ ｘ０ ）是有和没有掩模时的辐射强度差，体现了
ｐ； ｑ＝１

相位掩模对衍射的 影 响；相 位 差θ 由 掩 模 板 的 厚 度 拟”光强的叠加，即将问题转换为“虚拟”部分相干场

和折射率决定。与 其 他 方 法 相 比，这 个 方 法 的 优 点 的能量最小化问题。这个方法将测量数据与重建函
是装置简单且测量 鲁 棒，测 量 光 强 差 时 不 需 要 移 除 数数据不匹配的问题转换为虚拟测量值的总能量最
光学元件，但对于不连续处的点附近测量存在问题， 小化问题。另一种正则项是能量匹配的，表达式为
仅适用于一维光束 表 征，对 二 维 光 场 的 测 量 依 旧 较 ａ
ｒ ｍｉ
ｇ　 ｆ（
ｎ ＾
Ｊ； 珔２ ［
ｙ）＋ω 珔 －ｔ
ｙ ｒ（ＣＨ＾
ＪＣ）］２ 　
＾
Ｊ
为繁琐甚至难以实现。
ｓｕｂ
ｊｅｃ
ｔ　ｏ ＾
ｔ Ｊ ≥ ０。 （
６６）
３）基于互强度反演的相干恢复
　　 这种方法假设虚拟测量中总能量的某些估计具
Ｚｈａｎｇ 等 １０２－１０３ 提 出 了 相 干 恢 复 （
［ ］
ｃｏｈｅ
ｒｅｎｃ
ｅ 有一定的可信度，（ ６６）式 中 增 加 了 迹 的 加 权 平 方 误
ｒ
ｅｔｒ
ｉ ｌ）的概 念，即 测 量 不 同 位 置 的 光 强，得 到 一
ｅｖａ 差，权重因子为 ω
珔，估计值为 ｙ 珔。在很多应用场 景 下
系列关于互强度的 线 性 方 程，通 过 强 度 测 量 就 能 够
这个方法的可信度较高，比如在相空间断层扫描中，
得出一些互 强 度 的 估 计。Ｚｈａｎｇ 等 ［１０２］利 用 互 强 度
将光场传 播 到 不 同 平 面 并 拍 摄 每 个 传 播 平 面 的 光
的相干模式分解，将 相 干 恢 复 定 义 为 凸 约 束 加 权 最
强，能量在自由空间中传播是守恒的，总强度应等于
小二乘问题，并基于 因 式 分 解 法 将 其 转 换 为 一 个 无
光源的总能量。
约束的问题，从而可 以 采 用 非 线 性 共 轭 梯 度 算 法 来
４．３　 非干涉相干采样
２．
迭代求解出光场的互强度。相干恢复是一个具有挑
除了基于干涉测量与相空间断层扫描的方法这
战性的高维度病态逆问题 （ ｉｌ
ｌ－ｐｏｓ
ｅｄ　ｉｎｖｅ
ｒｓｅ 些相对“间 接 ”的 方 法 外，还 可 以 利 用 Ｗｉ ｒ分 布
ｇｎｅ
ｐｒ
ｏｂｅｍ），测 量 的 原 始 数 据 往 往 是 不 完 整 的，由 于
ｌ 函数作 一 种 局 域 频 谱 ｌ
（ｏｃａ
ｌ　ｆ
ｒｅｑｕｅｎｃｙ　
ｓｐｅｃｒｕｍ），
ｔ
因式分解法不包括 任 何 正 则 化 项，因 此 更 容 易 受 到
或者利用广义辐 亮 度 的 性 质 直 接 对 Ｗｉ ｒ分 布 函
ｇｎｅ
病态测量的影 响。 这 就 需 要 增 加 额 外 的 先 验 条 件，
数进 行 测 量。 如 图 ２２ 所 示，这 里 有 两 种 常 见 的 方
或者对评 价 函 数 增 加 正 则 项 以 优 化 重 建 结 果 ［１８５］。
式，一种是引入空域光阑（通常是小孔）［５２，９４－９５］，使待
正则项总体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迹运算，另一种在
测光场空间局域化在空间 ｘ０ 位置后，通过远场衍射
迹运算中增加了加权平方误差。迹运算为
或利用透镜的傅里叶变换性质直接测量其二维局域
ａｒ ｍｉ
ｇ＾　 ｆ（
ｎ ＾
Ｊ；ｙ）＋ｔ
ｒ（ＣＨ＾
ＪＣ）　ｓ
ｕｂｅ
ｊｃｔ
　ｔｏ＾
Ｊ ≥ ０，
Ｊ 频谱（
ｓｐｅ
ｃｔｒ
ｏｇａｍ），该 频 谱 近 似 对 应 了 Ｗｉ
ｒ ｒ分
ｇｎｅ
（
６５） 布函数的一个空域采样 Ｗ （ ｕ）；当小孔在空域扫
ｘ０ ，
式中：
ｆ 是一 个 线 性 算 符； Ｊ 是 待 求 解 的 互 强 度；
ｙ 描 整 个 二 维 平 面 后，即 可 近 似 获 得 光 场 的 四 维
是测量 值 （一 般 是 强 度 ）；
ｔ ·）代 表 迹 运 算；
ｒ（ Ｃ∈ Ｗｉ ｒ分布函 数。 另 一 种 方 式 是 采 用 微 透 镜 阵 列
ｇｎｅ
瓘
Ｎ ×Ｑ
，
Ｃ＝ （ ｃＱ ），将 迹 展 开 为 求 和 的 形 式
ｃ１ ，…， 直接对光场进行四维采样 ［９６－９７］，类似于夏克 －哈特曼

１８１１００３－２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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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２２ 相空间的直接测量。（ ｂ）基于微透镜阵列的相空间直接测量
ａ）基于小孔扫描的相空间直接测量；（
Ｆ
ｉｇ．
２２ Ｄｉ
ｒｅｃ
ｔ　ｐｈａ
ｓｅｓｐａ
　 ｃｅ　
ｍｅａ
ｓｕｒ ｔ．（
ｅｍｅｎ ａ）Ｄｉ
ｒｅｃ
ｔ　ｐｈａ
ｓｅｓｐａ
　 ｃｅ　
ｍｅａ
ｓｕｒ
ｅｍｅｎ
ｔ　ｂａ
ｓｅｄ　
ｏｎ　
ｐｉｎｈｏ
ｌｅｓ
　ｃａｎｎ
ｉｎｇ；（
ｂ）ｄ
ｉｒｅ
ｃｔ
ｐｈａ
ｓｅｓｐａ
　 ｃｅ　
ｍｅａ
ｓｕｒ
ｅｍｅｎ
ｔ　ｂａ
ｓｅｄ　
ｏｎ　
ｍｉｃ
ｒｏｌ
ｅｎｓ
　ａｒ
ｒａｙ

波前传感器 ［９８－１００］与光场相机 ［１０１］。 这种方式实际上

可以看成前一种小 孔 扫 描 方 式 的 并 行 化 版 本，可 以
实现单帧采集（每 个 微 透 镜 后 面 的 光 强 分 布 对 应 不
同空间位置的局域频谱），但缺点是无法实现对光场
在空域内的连续间 隔 采 样，在 一 定 程 度 上 牺 牲 了 测
量的空间分辨率。 二 者 的 基 本 原 理 是 一 致 的，即 利
用 Ｗｉ ｒ分布函数与 能 量 密 度 函 数（辐 亮 度，或 在
ｇｎｅ
计算机视觉领域的光场）的近似等价性实现 Ｗｉ
ｇｎｅ
ｒ
分布的直接采集。
如图 ２３ 所示，单色相干光场可由二维复振幅函
图 ２３ 相干光场 和 部 分 （空 间）相 干 光 场 的 简 化 示 意 图 。
数表征，因此其四维 的 相 空 间 表 征 本 身 是 高 度 冗 余
ａ）相干光场由二维 复 振 幅 表 示，几 何 光 线 垂 直 于
（
的。在傍轴近似下，Ｗｉ ｒ分布中空间频率与光场
ｇｎｅ 波前传播，恒定 相 位 面 即 为 波 前 ；（
ｂ）部 分 相 干 光
中光线传 播 角 度 之 间 的 联 系 可 以 简 单 概 括 为 θ ≈ 场需要四维相干函数以准 确 地 表 示 其 传 播 和 衍 射
λｕ。对于部 分 相 干 光 而 言，上 述 情 况 要 复 杂 得 多。 等特性。部分相干光场 的“相 位”（广 义 相 位）是 空
部分相干光场的 四 维 Ｗｉ ｒ分 布 函 数 会 填 充 整 个
ｇｎｅ 间中 每 个 位 置 的 相 位 （空 间 频 率，传 播 方 向 ）的

四维相空间，一 般 是 非 冗 余 的。 从 几 何 光 学 角 度 而 　　　　 统计集合

言，对于部分相干光，通过空间中某点的光线（能流） Ｆ
ｉｇ．
２３ Ｓｃｈｅｍａ
ｔｉｃ　
ｏｆａ
　　ｓ
ｉｍｐ
ｌｉｓ
ｔｉｃ　
ｖｉｅｗ　
ｏｆｃ
　ｏｈｅ
ｒｅｎ
ｔ　ｆ
ｉｅｌ
ｄ

不再仅沿着一个方向传播，取而代之地，光线将扇开 ａｎｄ　
ｐａｒ
ｔｉａ
ｌｌｙ（
ｓｐａ
ｔｉａ
ｌｌｙ）ｃ
ｏｈｅ
ｒｅｎ
ｔ　ｆ
ｉｅｄ．（
ｌ ａ） Ａ
ｃ
ｏｈｅ
ｒｅｎ
ｔ　ｆ
ｉｅｌ
ｄ　ｒ
ｅｑｕ
ｉｒｅ
ｓ　ａ
　２Ｄｃ
ｏｍｐ
ｌｅｘ　
ａｍｐ
ｌｉｔ
ｕｄｅ
为一个二维分布，也就是夏克 －哈特曼波前传感器中
ｒ
ｅｐｒ
ｅｓｅｎ
ｔａｔ
ｉｏｎ，ｔ
ｈｅｓｕ
　 ｒ
ｆａｃ
ｅ　ｏ
ｆ　ｔ
ｈｅｃ
　ｏｎｓ
ｔａｎ
ｔ　ｐｈａ
ｓｅ
每个微透镜阵列后方将能够采集到一个二维子孔径
ｉ
ｓ　ｉ
ｎｔｅ
ｒｐｒ
ｅｔｅｄ　
ａｓ　
ｗａｖｅ
ｆｒｏｎ
ｔｓ　
ｗｉｔ
ｈ　ｇｅ
ｏｍｅ
ｔｒｉ
ｃ　ｌ
ｉｇｈ
ｔ
图像，这正体现了部 分 相 干 光 相 比 相 干 光 具 有 较 高
ｒ
ａｙｓ
　ｔｒ
ａｖｅ
ｌｉｎｇ　ｎｏ
ｒｍａ
ｌ　ｔ
ｏ ｈｅｍ；（
　ｔ ｂ）ａｐａ
ｒｔｉ
ａｌｌ
ｙ
的维度。图 ２４ 简单阐述了光场相机和夏克 －哈特曼 ｃ
ｏｈｅ
ｒｅｎ
ｔ　ｆ
ｉｅｌ
ｄ　ｒ
ｅｑｕ
ｉｒｅ
ｓ　ａ
　４Ｄｃ
ｏｈｅ
ｒｅｎｃ
ｅ　ｆ
ｕｎｃ
ｔｉｏｎ
　ｔｏ
波前传感器的原理。 光 场 相 机 作 为 夏 克 －哈 特 曼 波 ａ
ｃｃｕ
ｒａｔ
ｅｌ　ｒ
ｙ ｅｐ
ｒｅｓ
ｅｎｔ
　ｉｔ
ｓ　ｐ
ｒｏｐｅ
ｒｔｉ
ｅｓ　ｓｕｃｈ　ａ
ｓ
前 传 感 器 在 计 算 机 图 形 界 的 对 应 变 体 ，可 以 对 光 ｒ
ｐｏｐａｇａ
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ｄ
ｉｆｆ
ｒａｃ
ｔｉｏｎ． Ｔｈｅ “ｐｈａ
ｓｅ”
线的空 间 位 置 及 其 角 度 分 布 进 行 联 合 测 量 ［
１０１］
。 （
ｇｅｎｅ
ｒａｌ
ｉｚｅｄ　
ｐｈａ
ｓｅ）ｏ
ｆ　ａ　
ｐａｒ
ｔｉａ
ｌｌ ｃ
ｙ　ｏｈｅ
ｒｅｎ
ｔ　ｌ
ｉｇｈ
ｔ
“光 场”这 个 术 语 在 计 算 机 图 形 相 关 文 献 中 通 常 用 ｆ
ｉｅｌ
ｄ　ｉ
ｓ　ｔ
ｈｅｓ
　ｔａ
ｔｉｓ
ｔｉｃ
ａｌａｖｅ
　 ｒａｇｅ　
ｏｆｐｈａ
　 ｓｅｓ（
ｓｐａ
ｔｉａ
ｌ

来 表 示 光 线 的 集 合 ，通 过 四 维 变 量 Ｌ （ ｆ
ｒｅｑｕｅｎｃｙ，ｄ
ｉｒｅ
ｃｔｉ
ｏｎ　ｏ
ｆ ｒ
　ｐｏｐａｇａ
ｔｉｏｎ） ａ
ｔ　ｅ
ａｃｈ
ｘ，θ）表 征 。
　　 ｐｏ
ｓｉｔ
ｉｏｎ
　ｉｎ　
ｓｐａ
ｃｅ
在 几 何 光 学 近 似 下 ，Ｗｉ ｒ分 布 函 数 与 辐 亮
ｇｎｅ

１８１１００３－２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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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２４ 夏克 －哈特曼波前传感器和光场相机的原理。（
ａ）对于相干场，夏克 －哈特曼波前传感器的信号为焦点阵列；（
ｂ）对 于
部分相干场，夏克 －哈特曼波前传感器的信号扩展为光源阵 列；（
ｃ）对 于 非 相 干 成 像，光 场 照 相 机 产 生 的 信 号 为 二 维
　　 子孔径图像阵列
Ｆ
ｉｇ．
２４ Ｐｒ
ｉｎｃ
ｉｐｌ
ｅ　ｏ
ｆ　ｔ
ｈｅ　
Ｓｈａ
ｃｋ－Ｈａ
ｒｔｍａｎｎ　
ｓｅｎｓ
ｏｒａｎｄ
　 　ｌｉ
ｇｈｔ
　ｆｉ
ｅｌｄ　
ｃａｍｅ
ｒａ．（
ａ）Ｆｏ
ｒ　ｃ
ｏｈｅ
ｒｅｎ
ｔ　ｆ
ｉｅｄ，ｔ
ｌ ｈｅ　
Ｓｈａ
ｃｋ－Ｈａ
ｒｔｍａｎｎ　
ｓｅｎｓ
ｏｒ
ｆ
ｏｒｍｓ
　ａｆ
　ｏｃｕｓ
　ｓｐｏ
ｔ　ａ
ｒｒａｙ　ｓ
ｅｎｓ
ｏｒ　ｓ
ｉ ｌ；（
ｇｎａ ｂ）ｆ
ｏｒ　ｐａ
ｒｔｉ
ａｌｌ
ｙ　ｃ
ｏｈｅ
ｒｅｎ
ｔ　ｆ
ｉｅｄ，ｔ
ｌ ｈｅ　Ｓｈａ
ｃｋ－Ｈａ
ｒｔｍａｎｎ　ｓ
ｅｎｓ
ｏｒ　ｆ
ｏｒｍｓ
　ａｎ
ｅｘ
ｔ ｓ
ｅｎｄｅｄ　ｏｕ
ｒｃｅ
　ａｒ
ｒａｙ　
ｓｅｎｓ
ｏｒｓ
　ｉ ｌ；（
ｇｎａ ｃ）ｆ
ｏｒｉ
　ｎｃ
ｏｈｅ
ｒｅｎ
ｔ　ｉｍａｇ
ｉｎｇ，ｔ
ｈｅｌ
　ｉｇｈ
ｔ　ｆ
ｉｅｌ
ｄ　ｃ
ａｍｅ
ｒａ　
ｐｒｏｄｕｃ
ｅｓａ
　　２Ｄｓｕｂ－ａｐｅ
ｒｔｕ
ｒｅ
　　 ｉｍａｇｅ
　ａｒ
ｒａｙ

度 ［
或 光 场 Ｌ（
４１－４３］
ｘ，θ）是 近 似 等 价 的 ，
Ｌ（ｘ，
θ）≈ 协 ［５２，９５，１８６］；另一方 面 可 以 借 助 Ｗｉ
ｇｎｅ ｒ分 布 反 卷 积
λｕ） 。 由 于 光 场 成 像 获 得 了 所 有 光 线 的 强 技术来补偿孔径所带来的模糊效应
［
９５］ ［
１８７］
Ｗ（ｘ， 。
度 及 其 角 度 分 布 ，所 以 可 以 利 用 光 线 追 迹 法 去 计 ３　 光场成像与计算光场成像
４．
算 各 种 合 成 图 像 ，如 任 意 改 变 焦 点 或 观 察 视 角 对于 相 位 缓 变 光 场 或 在 几 何 光 学 近 似 下，光 波
等 ［１２９］，这 类 似 于 部 分 相 干 光 场 中 获 得 了 四 维 相 干 场的 Ｗｉ ｒ 分 布 函 数 与 光 场 具 有 等 价 性，此 时
ｇｎｅ
函 数 后 ，通 过 数 值 计 算 的 方 法 实 现 光 场 的 传 播 与 Ｗｉ ｒ分布函数可 以 通 过 光 线 的 空 间 位 置 和 角 度
ｇｎｅ
调控。 的四维函数进行 表 征。 因 此，光 场 成 像 的 目 标 即 是
最后需要注意的是，Ｗｉ ｒ分布函数与辐亮度
ｇｎｅ 记录或恢复光线 场 的 四 维 空 间 －角 度 信 息。 如 图 ２５
或光场的 等 价 性 仅 仅 在 某 些 特 殊 情 况 下 才 能 成 立 所示，光场成像总体 可 以 分 为 光 场 直 接 采 样 与 基 于
（缓变相干光场／几何光学近似），因此直接采集到的 光强 传 输 的 计 算 光 场 成 像 两 大 类。 接 下 来 分 别
局域频 谱 严 格 来 说 并 不 等 价 于 光 场 的 Ｗｉ ｒ分
ｇｎｅ 阐述。
布。根据 Ｗｉ ｒ 分 布 函 数 的 卷 积 性 质 可 知，子 孔
ｇｎｅ
径所测量到的不同 空 间 位 置 上 的 局 域 频 谱，实 际 上
对应真实 Ｗｉ ｒ分布 函 数 在 四 维 相 空 间 中 被 卷 积
ｇｎｅ
的结果 ［
５２，
９４］
：
Ｗ ｓ（
ｘ，ｕ）＝Ｗｉｎ（
ｘ，ｕ）
，
Ｗ Ｔ（
ｘ，ｕ）， （
６７）
ｘｕ

式中： 代表关于 参 量ｘ，

ｕ 的 四 维 卷 积；
Ｗｉｎ （
ｘ，ｕ）
， ｘｕ

与 Ｗ Ｔ（
ｘ，ｕ）分别为输入光场与孔径 函 数 的 Ｗｉ
ｇｎｅ
ｒ
分布函数。 虽 然 Ｗｉ ｒ 分 布 函 数 可 能 取 负 值，但
ｇｎｅ
经过孔径函数卷积 后 一 般 将 会 变 为 非 负 函 数，且 直
接可测。显然，要想 使 测 量 的 局 域 频 谱 尽 可 能 逼 近
原始光场的 Ｗｉ ｒ 分 布 函 数，
ｇｎｅ ＷＴ（
ｘ，ｕ）应 当 尽 可
能地接近于δ ｘ ｕ
（ ， ）。但由于不确定性原理的限制，
想要使 Ｗｉ ｒ分布函 数 在 空 域 与 频 域 的 支 持 域 同
ｇｎｅ
时缩减是物理 上 无 法 实 现 的。 为 了 缓 解 这 一 问 题， 图 ２５ 光场成像技术分类
一方面需要实际需 求，通 过 选 择 适 当 的 孔 径 函 数 使 Ｆ
ｉｇ．
２５ Ｃｌ
ａｓｓ
ｉｆｉ
ｃａｔ
ｉｏｎ　
ｏｆｌ
　ｉｇｈ
ｔ　ｆ
ｉｅｌ
ｄ　ｉｍａｇ
ｉｎｇ
　ｔｅ
ｃｈｎ
ｉｑｕｅ
ｓ
其在 空 间 域 与 空 间 频 率 域 的 模 糊 程 度 中 进 行 妥

１８１１００３－２６
内封面文章·特邀综述 第５８ 卷 第 １８ 期／２０２１ 年 ９ 月／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４．１　 光场直接采样
３． 了大规 模 １２８ 相 机 阵 列，如 图 ２６（
ｂ）所 示。 他 们 使
１）基于相机阵列的光场成像 用低成本相机和镜头一次性对同一场景获取大量视
在计 算 机 图 形 学 领 域，通 过 改 变 相 机 位 姿 或 使 角下的图像，并且将 相 机 阵 列 的 图 像 用 于 提 升 成 像
用多个相 机 组 合 的 相 机 阵 列 采 集 不 同 视 点 下 的 图 分辨率、动态范围、帧 率 和 合 成 孔 径 等 方 面，以 获 得
像，完成对场景在不同空间位置和角度的光场采样， 传统高成本单 镜 头 摄 像 机 无 法 实 现 的 性 能。 然 而，
是较早 被 研 究 和 应 用 的 一 种 光 场 成 像 技 术。１９９６ 由于角度采样的高 度 离 散 化，需 要 多 次 移 动 相 机 或
年，
Ｌｅｖｏｙ 等 提出了光场渲染（
［
１２６］
ＬＦＲ）理 论，并 将 使用大规模的相机阵列才能获得满足角度采样需求
相机安装在一个可 以 平 移 和 转 动 的 机 械 臂 上，构 造 的光场数据，这种技 术 通 常 应 用 于 一 些 大 场 景 的 光
成一个光场采集支架，如图 ２６（
ａ）所 示，由 单 个 相 机 场摄像。２０１５ 年，Ｌ
ｉｎ 等 １８９ 将基于相机阵列的光场
［ ］

完成对 目 标 场 景 的 四 维 光 场 采 集。２００２ 年，Ｙａｎｇ 采样应用到 显 微 领 域，图 ２６（ ｃ）展 示 了 基 于 相 机 阵

等 ［１８８］在麻省理工大学 搭 建 出 全 世 界 第 一 套 近 实 时 列的光场显微镜，通 过 专 有 的 光 路 组 合 和 设 计 可 实
相机阵列，单个视角 下 分 辨 率 为 ３２０×２４０，有 ８×８ 现显微视场下的光 场 采 集，能 够 实 现 高 分 辨 率 的 光
共 ６４ 个 视 角，光 场 采 集 帧 率 为 １８ｆ
ｒ ／ｓ，延 时
ａｍｅ 场显微成像。然而，基 于 相 机 阵 列 的 光 场 成 像 系 统
８０ ｍｓ。２００５ 年，斯坦福大学的 Ｗｉｂｕｒｎ 等 设计 规模较为庞大，硬件成本较高，因而难以广泛应用。
［
１１０］
ｌ

图 ２６ 基于相机阵列的光场采集。（
ａ）搭建的光场龙门架 １２６ ；（
［ ］
ｂ）大规模相机阵列 １１０ ；（
［ ］
ｃ）５×５ 相机阵列实现
显微光场采集 ［１８９］
［
１２６］ ［ ］
Ｆ
ｉｇ．
２６ Ｌ
ｉｇｈ
ｔ　ｆ
ｉｅｌ
ｄ　ｃ
ａｐｔ
ｕｒｅ　
ｂａｓ
ｅｄ　
ｏｎ　
ｃａｍｅ
ｒａａ
　ｒｒ
ａｙｓ．（
ａ）Ｌ
ｉｇｈ
ｔ　ｆ
ｉｅｌ
ｄ　ｇａｎ
ｔｒｙ ；（
ｂ）ｌ
ａｒｇｅ
　ｃａｍｅ
ｒａａ
　ｒｒ
ａｙｓ１１０ ；
［ ］
ｃ）ｍｉ
（ ｃｒｏ
　ｌｉ
ｇｈｔ
　ｆｉ
ｅｌｄ　
ａｃｑｕ
ｉｓｉ
ｔｉｏｎ　
ａｃｑｕ
ｉｒｅｄ　
ｂｙｔ
　ｈｅ
　５×５ｃ
ａｍｅ
ｒａａ
　ｒｒ
ａｙ　
ｓｙｓ
ｔｅｍ １８９

　　２）基于微透镜阵列的光场成像 所发射的光束进行 分 束，并 在 传 感 器 上 形 成 一 幅 具

另一种空 间 －角 度 直 接 采 样 的 光 场 成 像 技 术 源 有四维空间 －角度分布结构的光场图像。进入 ２１ 世
自于一个世纪以前的立体显示或集成成像的概念设 纪，随着光学微结构 加 工 工 艺 和 数 码 电 子 技 术 的 快
计，即在单个相机的 成 像 光 路 中 嵌 入 一 块 微 透 镜 阵 速发展，这种概念设计最终走向现实，衍生出不同类
列或针孔阵列，每个 微 透 镜 或 针 孔 对 特 定 空 间 点 源 型的光场相机，如图 ２７ 所示。２００５ 年，
Ｎｇ 等 １０１ 研
［ ］

图 ２７ 各种基于微透镜阵列的光场相机系统
Ｆ
ｉｇ．
２７ Ｖａ
ｒｉｏｕｓ
　ｌｉ
ｇｈｔ
　ｆｉ
ｅｌｄ　
ｃａｍｅ
ｒａｓ　
ｂａｓ
ｅｄ　
ｏｎ　
ｍｉｃ
ｒｏｌ
ｅｎｓ
　ａｒ
ｒａｙ

１８１１００３－２７
内封面文章·特邀综述 第５８ 卷 第 １８ 期／２０２１ 年 ９ 月／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发出世界上首台手 持 式 光 场 相 机，几 年 之 后 推 出 了 显的缺点，即无法同 时 兼 容 或 满 足 高 空 间 采 样 率 和

消费级的 Ｌｙ
ｔｒｏ 光场相机。此外，
Ｒａｙ
ｔｒｘ 公司推出
ｉ 连续视角采样率。如何解决光场成像技术的空间分
了面 向 工 业 和 科 研 应 用 的 新 型 光 场 相 机 ［
，与
１９０］
辨率与角度分辨率二者之间的矛盾是该领域亟待解
Ｌｙ
ｔｒｏ 相机的区别在于 微 透 镜 阵 列 不 再 放 置 于 相 机 决的问题。基于编码掩模的光场采集有助于解决这
原始成像面，相邻微透镜具有不同焦距，由此拓展了 一对分辨率的矛盾，对 经 过 掩 模 调 制 后 拍 摄 的 光 场
光场成像的景深范围。基于微透镜阵列的光场相机 图像进行相应处理，可 以 重 构 出 高 空 间 分 辨 率 的 光
由于便捷性而成为 目 前 最 常 用 的 光 场 记 录 设 备，其 场数据。图 ２８ 给出了基于编码掩模的计算光场成像
结构与 Ｓｈａ
ｃｋ－Ｈａ
ｒｔｍａｎｎ 波 前 传 感 器 基 本 相 同，用 的两个典型的方法。图２８（
ａ）为 Ｖｅ
ｅｒａ
ｒａｇｈａ
ｖａｎ等 １９１
［ ］

于非相干光场成 像。 然 而，由 于 在 传 感 器 上 同 时 进 通过在普通相机中 插 入 一 个 掩 模，搭 建 了 一 款 光 场

行空间和角度采样，光 场 相 机 的 空 间 分 辨 率 受 限 于 相机，将采集到的图像变换到频域后，发现其频谱呈
微透镜个数，通常比 全 像 素 分 辨 率 低 一 到 两 个 数 量 规律性分布，属 于 典 型 的 频 率 复 用 技 术。 这 类 技 术
级。低空间分辨率成为该技术和相关设备推广应用 的特点在于掩模是 非 折 射 元 件，并 且 是 通 过 后 期 算
的限制因素之一。 法计算重构光场信 号 的，因 此 使 用 掩 模 的 光 路 结 构
３）基于编码掩模的光场成像 比使用微透镜阵列的光路结构具有更高的设计自由
基于微透镜阵列和基于相机阵列的光场成像都 度。除此之外，图 ２８（
ｂ）为 Ｍａ
ｒｗａｈ 等 １９２ 基 于此结
［ ］

是通过对棱镜和透 镜 进 行 排 布 来 捕 获 高 维 光 场 的， 构进一步提出的压 缩 光 场 采 集 方 法，通 过 压 缩 感 知

是一种直接获得光场的技术。这种技术存在较为明 采集和重构技术可以获得更高空间分辨率的光场。

图 ２８ 基于编码掩模的计算光场成像。（
ａ）掩模增强相机光场采集 １９１ ；（
［ ］
ｂ）压缩光场采集 １９２
［ ］

［ ］
Ｆ
ｉｇ．
２８ Ｃｏｍｐｕ
ｔａｔ
ｉｏｎａ
ｌ　ｌ
ｉｇｈ
ｔ　ｆ
ｉｅｌ
ｄ　ｉｍａｇ
ｉｎｇ　
ｂａｓ
ｅｄ　
ｏｎ　
ｃｏｄｅｄ　
ｍａｓｋ．（
ａ）Ｌ
ｉｇｈ
ｔ　ｆ
ｉｅｌ
ｄ　ａ
ｃｑｕ
ｉｓｉ
ｔｉｏｎ　
ｏｆ　
ｍａｓｋ　
ｅｎｈａｎｃ
ｅｄ　
ｃａｍｅ
ｒａ１９１ ；
［ ］
ｂ）ｌ
（ ｉｇｈ
ｔ　ｆ
ｉｅｌ
ｄ　ａ
ｃｑｕ
ｉｓｉ
ｔｉｏｎ　
ｏｆｃ
　ｏｍｐ
ｒｅｓ
ｓｉ ｐｈｏ
ｖｅ　 ｔｏｇ
ｒａｐｈｙ１９２

　　４）基于可编程孔径的光场成像 基于可编程孔径的光场成像技术能够获得全像素分
与编码掩模类似的另一类技术是可编程孔径技 辨率的光场数据，但 是 与 此 同 时 牺 牲 了 成 像 的 时 间
术。该技术由 Ｌ
ｉａｎｇ 等
［
１０４］
首次提出，并设计了可编 分辨率。
程孔径相机，如图 ２９（
ａ）所 示，对 主 镜 头 的 子 孔 径 进 ４．２　 基于光强传输的计算光场成像
３．
行多次曝光成像，每 次 曝 光 时 只 允 许 特 定 子 孔 径 位 另 一 类 计 算 光 场 成 像 技 术 通 过 轴 向 移 动 相 机，
置的光线成像到探 测 器 上，采 用 二 值 编 码 方 式 选 取 采集焦点堆栈图像 序 列，基 于 深 度 测 量 进 行 光 场 反
子孔径区域，以 确 保 进 行 高 信 噪 比 光 场 重 构。２０１６ 投影，相比编码掩模，其优点在于图像采集过程中可
年，本课题 组 ［
将可编程孔径思想引入到光场显
１０６］
以保持相机孔径 全 开，大 大 增 加 了 信 噪 比。 几 何 近
微 领 域，提 出 了 一 种 可 编 程 孔 径 显 微 镜 似下的光场成像 同 样 具 备 与 Ｗｉ ｒ分 布 函 数 光 学
ｇｎｅ
（Ｐｒ
ｏｇｒ
ａｍｍａｂ
ｌｅ　ａｐｅ
ｒｔｕｒ
ｅ　ｍｉｃ
ｒ ｃｏｐｙ），将 可 编 程
ｏｓ 信号变换类似的成 像 性 质，例 如 光 场 传 播 等 效 于 四
ＬＣＤ 放在显微成像系 统 的 ４ ｆ光 路 中 间 的 傅 里 叶 平 维光场的空间坐标 剪 切，剪 切 后 的 光 场 沿 角 度 坐 标
面上，如图 ２９（
ｂ）所 示。ＬＣＤ 是 一 个 可 编 码 的 空 间 轴进行投影，可以获 得 聚 焦 于 特 定 深 度 的 等 效 成 像
光调制 器，通 过 对 ＬＣＤ 进 行 编 码，可 以 拍 摄 到 不 同 效果，见 ２．
３ 节。因此，四维光场与三维焦点堆 栈 之
合成角度下的光场图像，由此可以反解出四维光场。 间存在互换关系，表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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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２９ 基于可编程孔径的光场成像。（
ａ）可编程孔径光场相机 １０４ ；（
［ ］
ｂ）可编程孔径光场显微镜 １０６
［ ］

［ ］
Ｆ
ｉｇ．
２９ Ｌ
ｉｇｈ
ｔ　ｆ
ｉｅｌ
ｄ　ｉｍａｇ
ｉｎｇ　
ｂａｓ
ｅｄ　
ｏｎ　
ｐｒｏｇ
ｒａｍｍａｂ
ｌｅａｐｅ
　 ｒｔｕ
ｒｅ．（
ａ）Ｐｒ
ｏｇｒ
ａｍｍａｂ
ｌｅａｐｅ
　 ｒｔｕ
ｒｅｌ
　ｉｇｈ
ｔ　ｆ
ｉｅｌ
ｄ　ｃ
ａｍｅ
ｒａ１０４ ；
［ ］
（
ｂ）ｐ
ｒｏｇ
ｒａｍｍａｂ
ｌｅａｐｅ
　 ｒｔｕ
ｒｅｌ
　ｉｇｈ
ｔ　ｆ
ｉｅｌ
ｄ　ｍｉ
ｃｒｏ
ｓｃｏｐｅ１０６

１
Ｎ
量而实现，如夏克 －哈特曼波前传感器 ［９８］。
Ｌ（
ｘ，θ）＝ ＩΔｚｎ （
ｘ ＋Δｚｎθ）， （
６８）
Ｎ ｎ∑
＝１ 对于部分 相 干 光 而 言，上 述 情 况 要 复 杂 得 多。
式中：
Ｎ 表示焦点堆栈 的 图 像 数 量。 通 过 获 取 不 同 部分相干光场的 四 维 Ｗｉ
ｇｎｅｒ分 布 函 数 一 般 是 非 冗
轴向位置的强度图 像，即 可 使 用 反 向 投 影 进 行 光 场 余的。显然，通过两 幅 光 强 图 求 解 光 强 传 输 方 程 是
重建（
ＬＦＢＰ）。一种 方 式 通 过 获 取 沿 光 线 方 向 所 有 不足以提供足够的信息量去恢复部分相干光场的全
强度 图 像 上 对 应 像 素 的 平 均 值 来 近 似 光 线 的 亮 部 信 息。 完 整 四 维 互 相 干 函 数 （或 等 价 的 四 维
度 ［
１０８，
。然而，这 种 平 均 近 似 结 果 受 噪 声 的 影 响
１９３］
Ｗｉ ｒ分布函数）的测量与恢复相比较之下要复杂
ｇｎｅ
较大，当三 维 场 景 较 为 复 杂 时，光 场 的 重 建 质 量 不 得多（见 ４．
２ 节 的 讨 论）。 从 几 何 光 学 角 度 而 言，对
高。另一种方式可以在焦点堆栈与光场之间进行交 于部分相干光，通过空间 中 某 点 ｘ 的 光 线 （能 流）不
替投影 ［
１０９，
，充分利用焦 点 堆 栈 的 结 构 信 息，克 服
１９４］
再仅沿着一个方 向 传 播。 取 而 代 之，光 线 将 扇 开 为
轴向采样不足和边界封闭等问题，从而实现更真实、 一个二维分布，这就 解 释 了 为 什 么 部 分 相 干 光 本 身
更高质量的光场重建。对该技术感兴趣的读者可以 具有较高 的 维 度。 光 场 相 机 作 为 夏 克 －哈 特 曼 波 前
参阅综述 ［１９５－１９６］。 传感器在计算机图 形 界 的 对 应 变 体，可 以 对 光 线 的
反向投影法通常需要较高的轴向采样率来保证 空间位置及其角 度 分 布 进 行 联 合 测 量 ［１０２］。“光 场”
光场重建的质量，仍需要采集较大数量的图像序列。 这个术语在计算机图形相关文献中通常用来表示光
相较之下，使用光强 传 输 方 程 时 只 需 增 加 一 幅 额 外 线的集合，它通过四 维 变 量 Ｌ （
ｘ，θ）所 表 征，其 中 ｘ
的离焦光强图像（一幅聚焦图加上一幅离焦图）就可 为光线所处的空 间 位 置，
θ 为通过空间某点处所有
以恢复出相位信息，从 信 息 量 角 度 来 看 是 合 乎 逻 辑 光线的角分布，其在 光 学 范 畴 对 应 的 物 理 量 严 格 来
的。因为光波场的 复 振 幅 仅 仅 定 义 在 二 维 平 面 上， 说应该是辐 射 度 学 中 的 辐 亮 度 （
ｒａｄ
ｉ ｅ）４１－４２ 。 早
ａｎｃ
［ ］

采用离焦光强图像的信息“置换”出相位信息在信息 在 １９６８ 年，Ｗａ

ｌｔ ｒ等就采 用 辐 亮 度 作 为 等 价 于 相
ｈｅ
量上是“守恒”的。因此采用四维相空间表征二维完 空间物理量的方式为光度学奠定了严格的物理光学
全相干光场时显然是高度冗余的。对于一个缓变物 基础。２００９ 年，
Ｚｈａｎｇ 等 ５２ 进一步阐明了几何光学
［ ］

体，其相空间的冗余性将变得更加明显，因为信号在 近似 下 光 场 与 Ｗｉ
ｇｎｅｒ 分 布 函 数 的 等 价 性，即
相空间仅仅占据一个二维切面 ［
１２８］
： Ｌ（
ｘ，θ）≈Ｗ （
ｘ，λｕ）。 由 于 光 场 成 像 获 得 了 所 有 光
１ 线的强 度 及 其 角 度 分 布，这 等 价 于 获 得 了 四 维 的
Ｗ（ｘ，
ｕ）＝Ｉ（
ｘ）δ ｕ－ ! （
２π  ［
ｘ） 。 （
６９） ］ Ｗｉ ｒ分布函数（相当于四维互相干函数），因此光
ｇｎｅ
　　 此时 Ｗｉ ｒ分布函数永远严格大于 ０，这种形
ｇｎｅ 场成像本身亦可以 被 认 为 是 一 种 相 干 测 量 与 恢 复。
式的 Ｗｉ ｒ分布函数 代 表 了 物 体 真 实 的 能 量 概 率
ｇｎｅ 因此，部分相干光的传播衍射等均可以被完全表征。
密度分布，表明通过某点 ｘ 的 光 线 （能 流）仅 仅 沿 着 这在几何光学所对应的光场成像中表现为利用光线
一个方向传播，且该方向由相位梯度（法线）所决定。 追迹法去计算各种 合 成 图 像，如 任 意 改 变 焦 点 或 观
这个性质使得相位测量可以通过对光线方向进行测 察视角等。然而，相比于传统成像方法，光场成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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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装置较为复杂（需 要 微 透 镜 阵 列），且 为 了 获 取 额 对四维光场的完全重构。

外的角分辨信息，严重牺牲了成像空间分辨率。 透过物体的光场的角分布是由光源强度分布决
虽然光强传输方程无法恢复四维光场的全部信 定的，且受物体 相 位 梯 度 作 用 而 发 生 整 体 偏 折。 成
息，但是它却能 够 提 供 许 多 光 场 的 信 息 量。 对 于 干 像系统仅让那些位于光瞳内的具有较小角度的光线
涉测量而言，相位信息完全蕴含在干涉条纹中，没有 通过（θ ≤λｕＮＡ ），而 阻 挡 掉 了 其 余 具 有 较 大 角 度
条纹就无法恢复相位信息。但对于光强传输方程而 的光线。最终在图像平面上所采集到的光强是成像
言，只需测量光强的传播即可恢复相位，而光强永远 系统所有光线能量 的 叠 加，由 移 位 后 的 主 级 光 源 函
是可测的，与光源是否相干无关，这为光强传输方程 数与孔径函数重叠区域决定：
提供了更 广 阔 的 应 用 背 景。 在 非 严 格 相 干 的 光 波 １ ２

场，通过求解光强传输方程得到的是广义相位［（
５０）
Ｉｉｍａｇｅ（
ｘ）＝Ｉ（
∫ ［
ｘ）ｕ　Ｓ　ｕ － !ｘ （
２π 
ｘ） ］ ×

式］，其 梯 度 为 Ｗｉ ｒ分 布 函 数 的 一 阶 条 件 频 率
ｇｎｅ Ｐ（ｕ） ２ｄ
ｕ， （
７１）
矩。而在几何光学近似下，Ｗｉ ｒ分布函数等价于
ｇｎｅ 式中：
Ｓ（ｕ）是光源的孔径光 阑； Ｐ（ｕ）是 物 镜 的 光 瞳
光场 Ｌ（
ｘ，θ）≈Ｗ （
ｘ，λｕ），将其代入（５０）式，得到几 函数。（７１）式表明，通 过 光 强 传 输 方 程 所 恢 复 到 的
何光学近似下广义相位的定义 ［１２８］： 相位梯度!ｘ（
ｘ），并人为地改变光瞳相对光 轴的位
置，就可以通过（ ７１）式 重 建 物 体 各 个 视 角 的 强 度 图
∫θＬ（ｘ，θ）ｄθ ＝ｋ －１
!（
ｘ）。 （
７０） 像（改变光照方向等价于改变视角）。相比较传统光
场成像中 基 于 单 光 线 模 型 的 视 角 合 成 方 法 ［１２６］（称
∫Ｌ（ｘ，θ）ｄθ 之为针孔渲染，即首先获得四维光场，然后通过提取
７０）式的左侧 即 是 光 场 的 重 心，即 空 间 某 一 位
　　 （
置的光线角度的加权平均。通过（ 其二维切片作为视角变换图像），由于考虑了成像系
７０）式，Ｚｕｏ 等 １２８
［ ］

提出并通过实验验证了两个观点。１）四维光场包含 统作用，采用（
７１）式 可 以 得 到 物 理 上 更 准 确 的 高 分
了二维相位信息（通 过 光 场 成 像 可 以 直 接 进 行 相 位 辨率视 角 合 成 重 建 结 果，且 其 不 依 赖 于 任 何 经 验

重构），相位梯度可以简单地通过对原始光场图像中 假设。

的每个子孔径图像进行重心检测得到，这与夏克 －哈 严格 来 说，首 次 采 用 光 强 传 输 方 程 进 行 计 算 光

特曼传感器中的标准处理步骤别无二致。２）求解光 场成像的 是 Ｏｒ
ｔｈ 等 １９７ 于 ２０１３ 年 所 提 出 的 “光 场
［ ］

强传输方程虽然无 法 重 构 完 整 光 场，但 可 以 获 得 光 矩成像”。他们发现 采 用 两 幅 不 同 焦 面 的 光 强 图 像

场的一阶矩（重心）。 此 外 在 某 些 简 单 的 情 形 下 （空 通过求解一偏微分 方 程 （他 们 当 时 并 不 知 晓 该 方 程

域平稳照 明 下 的 缓 变 物 体 ），此 时 四 维 光 场 高 度 冗 就是光强传输方程）可 以 近 似 重 构 出 场 景 多 个 视 角

余，如图 ３０ 所示，样品为一个“无散”系统，样品并不 的图像。而这里的“矩”正是指该方法只能获得光场

改变入射光场的角 分 布，角 分 布 由 主 级 光 源 光 强 所 的一阶矩，而无 法 获 得 完 全 的 光 场 信 息。 为 了 获 得
决定，样品仅仅 对 角 分 布 起 到 整 体 移 动 的 作 用。 在 完整的四维 光 场，Ｏｒ
ｔｈ 等 １９７ 假 设 光 场 的 角 分 布 符
［ ］

光源分布已知的前 提 下 ，求 解 光 强 传 输 方 程 可 实 现
合高斯模型，并 填 充 这 些 缺 失 的 数 据。 该 做 法 虽 然
在物理上缺乏依据，实 验 上 却 给 出 了 不 错 的 视 觉 效
果。２０１４ 年，
Ｚｕｏ 等 １９８ 指 出 “光 场 矩 成 像 ”实 际 上
［ ］

就是光强传输方程 在 几 何 光 学 近 似 下 的 变 体，因 此
任何关于光强传输方程的求解与轴向微分估计算法
等均可以直接“移植”到光场矩成像中。如 ２０１５ 年，
ｕ 等 １９９ 采用基 于 多 平 面 光 强 测 量 的 高 阶 有 限 差
［ ］
Ｌ
ｉ
分法去优化光强轴 向 微 分 估 计，提 高 了 光 场 矩 成 像
的信噪比。

５　 基于相干测量的计算成像新体制
图 ３０ 缓变物体在空域平稳照明下的光场表示 ［１２８］ 第 ４ 章阐述了光场 从 “相 位 测 量”转 向 “相 干 测
Ｆ
ｉｇ．
３０ Ｌ
ｉｇｈ
ｔ　ｆ
ｉｅｌ
ｄ　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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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ｓ
ｌｏｗｌ
ｙ　ｖａ
ｒｙｉ
ｎｇ 量”的技术，光场相干测量这一研究领域取得了诸多
ｏ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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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　ｕｎｄｅ
ｒ　ｓｐａ
ｔｉａ
ｌｌ ｓ
ｙ　ｔａ
ｔｉｏｎａ
ｒｙｉ
　ｌ
ｌｕｍｉ
ｎａｔ
ｉ
［
１２８］
ｏｎ 重要的研究进展。对于计算光学成像领域而言，“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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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测量”相关的原 理 与 技 术 有 极 大 借 鉴 和 参 考 的 价 ２０１４ 年始，光场显微成像作为一 种 高 速 体 成 像 的 新

值。近些年来，基于 相 干 测 量 的 计 算 成 像 新 体 制 得 型显微成像模式，很 快 在 生 命 科 学 领 域 开 辟 了 一 块
到了蓬勃发展，相干 测 量 的 理 论 与 技 术 为 计 算 成 像 特有的应用空间，在 一 定 程 度 上 解 决 了 诸 如 共 聚 焦
技术注入了新的活力。 显微成像、光片显微 成 像 和 双 光 子 显 微 成 像 等 技 术
１　 光场成像与显微
５． 所面临的成像速率问题。
在基 于 微 透 镜 阵 列 的 光 场 相 机 开 发 后 一 年，这 虽然波动光学模型相比几何光线模型提高了光
种光场成像模式即 被 引 入 到 荧 光 显 微 成 像 上，发 展 场显微成像的空间 分 辨 率，但 是 仍 面 临 一 些 限 制 其
出了一 种 非 相 干 光 场 显 微 成 像 新 体 制。２００６ 年， 应用推广的主要问题。一个问题是放置于原始成像
Ｌｅｖｏｙ 等 搭 建 了 光 场 显 微 成 像 系 统，在 面的微透镜阵列造成了原始物面上角度信息的高度
［
１１１，
２００］

图 ３１ ａ 传统科勒照明的 明 场 显 微 镜 的 原 始 成 像 面
（ ） 冗余，以至于原 始 物 面 上 反 卷 积 重 建 结 果 失 真。 针
插入一块微透镜阵 列，图 像 传 感 器 放 置 于 微 透 镜 阵 对这一问题，研究人 员 通 过 改 变 微 透 镜 阵 列 或 图 像
列后焦面处，类似于基于微透镜阵列的光场相机，能 传感器的位置，或是 采 用 不 规 则 参 数 （位 置 和 焦 距）
够获得样本在不同 视 点 和 不 同 焦 面 处 的 显 微 图 像， 的微透镜阵列，在一 定 程 度 上 消 解 了 物 面 上 角 度 信
如图 ３１（
ｂ）所示。通过焦点堆栈和点扩展函数 进 行 息的高度冗余性，提 高 了 物 面 重 建 结 果 的 空 间 分 辨
３Ｄ 反卷积，可 以 实 现 单 帧 体 成 像。 然 而，这 种 基 于 率。此外，微透镜阵 列 对 轴 向 点 源 的 成 像 是 线 性 空
几何光学的光线模型无法考量显微成像条件下的衍 变的，体成像的轴向 分 辨 率 呈 现 出 分 布 不 均 匀 的 特
射 效 应，其 空 间 分 辨 率 仍 受 限 于 微 透 镜 的 个 数。 性，轴向分辨率随着轴向距离的增加而迅速降低，因
２０１３ 年， ｏｎ 等 提出一种光场显微成像的波 此限制了成 像 的 深 度 范 围。２０１９ 年，Ｇｕｏ 等 ［１１３］在
［
１１２］
Ｂｒｏｘ
ｔ
动光学模型，如图 ３１（
ｃ）所 示，并 通 过 光 场 点 扩 展 函 传统光场显微成像 光 路 中 加 入 一 块 傅 里 叶 透 镜，如
数进行 ４Ｄ 反 卷 积，利 用 光 场 角 度 信 息 的 冗 余 性 实 图 ３１（
ｄ）所 示，将 微 透 镜 阵 列 放 置 于 透 镜 的 傅 里 叶
现较高空间分辨率的体成像。Ｌｅｖｏｙ 等提出的光场 面上，等效于对物镜光瞳面进行分割成像，在较大的
成像系统结构和波动光学模型奠定了基于微透镜阵 深度范围内获得了轴向和横向分辨率较为均匀分布
列的 光 场 显 微 成 像 的 基 本 理 论 和 算 法 框 架。 自 的结果。

图 ３１ 光场显微镜模型。（
ａ）传统明场显微镜；（
ｂ）光场显微镜 １１１ ；（
［ ］
ｃ）基于波动光学的光场显微模型 １１２ ；（
［ ］
ｄ）傅里叶
光场显微镜模型 ［１１３］
［ ］
Ｆ
ｉｇ．
３１ Ｌ
ｉｇｈ
ｔ　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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ｄ　ｍｉ
ｃｒｏ
ｓｃｏｐｅ　 ｌ．（
ｍｏｄｅ ａ）Ｔｒ
ａｄ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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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ｃｏｐｅ；（
ｂ）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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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　ｆ
ｉｅ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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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ｌ
ｉｇｈ
ｔ
［
１１２］ ［ ］
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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ｌ　ｂａ
ｓｅｄ　
ｏｎ　
ｗａｖｅ　
ｏｐｔ
ｉｃ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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ｏｒｙ ；（
ｄ）Ｆｏｕ
ｒｉ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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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ｇｈ
ｔ　ｆ
ｉｅｌ
ｄ　ｍｉ
ｃｒｏ
ｓｃｏｐｅ１１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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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　 非干涉相位复原
５． 分布函数 Ｗｉｍａｇｅ（
ｘ，ｕ）的广义相位，而不是物体本身
区别于 ４．
１ 小节所阐述的相干光场的相位 恢 复 的相位 （
ｘ）。考 虑 一 个 相 位 缓 变 的 物 体 被 有 限 孔
技术，本章节的重点 是 介 绍 基 于 光 强 传 输 的 部 分 相 径的显微系统成像，
Ｗｉｍａｇｅ（
ｘ，ｕ）可以表示为
干场的非干涉相位 复 原 方 法，该 类 方 法 可 分 为 空 间 １ ２

域与空间频率域两 大 类，对 应 的 代 表 方 法 分 别 是 光
Ｗｉｍａｇｅ（
ｘ，ｕ）≈Ｉ（ ［
ｘ） Ｓ　ｕ － !ｘ （
２π 
ｘ） ］ ×

强传输方 程 （
ＴＩＥ）法 与 弱 物 体 传 递 函 数 （ＷＯＴＦ） Ｐ（
ｕ） ２ 。 （
７２）
法。虽然部分相干光 场 没 有 “相 位”的 定 义，但 从 光 　　 从几何光学的 角 度 来 看，（ ７２）式 描 绘 了 空 间 域
强传输方程中重 建 的 相 位 可 以 认 为 是 与 Ｗｉ ｒ分
ｇｎｅ 中 光 强 传 输 方 程 背 后 的 物 理 意 义，如 图 ３２（ａ１）所
布函数的条件频率矩相关的广义版本。傍轴近似下 示，缓慢变化的样品 的 相 位 可 以 近 似 为 分 段 线 性 函
的光强传输由（４９）式所定义的广义光强传输方程在 数（棱镜的组合）。样品引起的相位调制表现出角移
相空间中描述 １２８］，在 部 分 相 干 光 场 下，基 于 广 义 光
［ 不变性。在每个位 置，每 个 入 射 光 的 方 向 因 相 位 梯
强传 输 方 程 所 得 到 部 分 相 干 光 场 下 的 广 义 相 位 度不同而发生偏转，并 且 照 明 的 入 射 展 开 角 度 没 有
５０）式］是 一 个 标 量 势 函 数，其 梯 度 为 Ｗｉ
［（ ｒ分
ｇｎｅ 改变。但被物镜收 集 后，只 有 瞳 孔 内 的 光 线 才 能 通
布函数的一阶空间频率条件矩。对于光学显微镜成 过成像系统 并 对 成 像 有 贡 献，如 图 ３２（
ａ２）所 示，导
像系统而言，只 有 像 平 面 的 光 波 场 是 可 探 测 的。 所 致相位梯度估计下 降 （瞳 孔 光 源 位 移 的 重 心 与 真 实
以由光强传输 方 程 恢 复 的 相 位 是 成 像 平 面 Ｗｉ
ｇｎｅ
ｒ 相位梯度不一致）。

图 ３２ 光强传输方程与弱物体传递函数对比 ［２０７］。（
ａ１）（
ｂ１）光强传输方程和弱物体传递函数的物理含义；（
ａ ｂ２）推导相
２）（
位梯度传递函数和弱物体传递函数的几何图解；（
ａ ｂ３）相 位 梯 度 传 递 函 数 和 弱 物 体 传 递 函 数 在 不 同ｓ 下 的 相 位
３）（
　　 成像
［
２０７］
Ｆ
ｉｇ．
３２ Ｃｏｍｐａ
ｒｉｓ
ｏｎ　
ｂｅｔｗｅ
ｅｎ　
ＴＩＥ　
ａｎｄ　
ＷＯＴＦ ．（
ａ１）（
ｂ１）Ｐｈｙ
ｓｉｃ
ａｌｉｍｐ
　 ｌｉｃ
ａｔｉ
ｏｎｓ　
ｏｆ　
ＴＩＥ　 ＷＯＴＦ；（
ａｎｄ　 ａ２）（
ｂ２）ｇｅ
ｏｍｅ
ｔｒｉ
ｃ
ｉ
ｌｌｕｓ
ｔｒａ
ｔｉｏｎｓ
　ｆｏ
ｒ　ｄｅ
ｒｉｖ
ｉｎｇ
　ｔｈｅ　
ＰＧＴＦ　 ＷＯＴＦ；（
ａｎｄ　 ａ３）（
ｂ３）ＰＧＴＦ　
ａｎｄ　
ＷＯＴＦ　
ｆｏｒ　
ｐｈａ
ｓｅｉｍａｇ
　 ｉｎｇ　
ｕｎｄｅ
ｒ　ｄ
ｉｆｆ
ｅｒｅｎ
ｔ　ｓ

　　 由于倾斜角度照明有助于提高成像的横向分辨 强度和物镜数值孔径的比值）的增大，高频信息的损
率，当用部分相干光照射样品时，光强传输方程可以 失更加显著，因此难 以 应 用 于 高 分 辨 率 定 量 相 位 成
实现超出相干衍 射 极 限 的 空 间 分 辨 率 ［
２０１］
。但光强 像 ［２０２－２０３］。２０１１ 年，
Ｋｏｕ 等 ２０４ 利用反卷积光学传递
［ ］

传输方程的有效性 源 于 傍 轴 近 似，这 将 其 应 用 限 制 函数法实现定量相 位 恢 复，在 部 分 相 干 照 明 下 的 精

在低数值孔径成像和相位缓变的物体上。虽然采用 度高于光强传输方程法。由于相位梯度传递函数无
较大的照明数值孔径可以提供更高的理论衍射极限 需傍轴近似，这 类 方 法 适 用 于 高 数 值 孔 径 成 像。 但
分辨率，但从 图 ３２（
ａ３）相 位 梯 度 传 递 函 数 （
ＰＧＴＦ） 是弱物体传递函数是通过忽略双线性项（一阶 Ｂｏ
ｒｎ
与空间频率的响应曲线可 知，随 着 相 干 参 数ｓ（照 明 近似）来线性化频域中的图像形成过程的，所以该类

１８１１００３－３２
内封面文章·特邀综述 第５８ 卷 第 １８ 期／２０２１ 年 ９ 月／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方法通常仅限于 弱 散 射 样 本。 另 外，强 度 和 相 位 之 辨相位恢复提供了一条有效的途径。

间的线性 关 系 也 可 以 通 过 一 阶 Ｒｙ ｔｏｖ 近 似 推 导 出 ３　 非相干全息术
５．
来 ［
２０２，
２０５－２０６］
，该近似要求样品 相 位 缓 慢 变 化，并 可 将 全息术 ［２０８］最 初 是 一 种 相 干 成 像 技 术，只 有 在
弱物体传递函数的 有 效 性 扩 展 到 较 大 相 位 的 情 况。 任意两物点间的光波是空间相干的情形下才能记录
但对于厚物体 而 言 （相 位 延 迟 明 显 超 过 π／２），
Ｂｏｒｎ 物体的全息图，应 用 极 大 地 受 到 了 光 源 的 限 制。 将
近 似 和 Ｒｙ
ｔｏｖ 近 似 都 难 以 提 供 较 高 的 相 位 重 构 传统全息术结合相干测量的思想能够拓展到非相干
精度。 光场的情形。由于全息图记录了物体的振幅和相位
对比图 ３２ 两种不同的传递函数，可以发现这两 信息，利用 ｖａｎ　
Ｃｉｔ
ｔｅｒ
ｔ－Ｚｅ
ｒｎｋｅ 定 理 （见 ２．
ｉ ２ 节），可
种方法在适用范围上是互补的。光强传输方程是在 以直 接 得 到 全 息 图 的 远 场 衍 射 互 强 度。２００５ 年
傍轴近似下建立的，对相位缓变的样品有效，低频相 Ｔａｋｅｄａ 等 ２０９ 首 先 提 出 了 “相 干 全 息 （
［ ］
ｃｏｈｅ
ｒｅｎｃ
ｅ
位恢复精度较高；而 弱 物 体 传 递 函 数 假 设 待 测 样 品 ｈｏｌ
ｏｇｒａｐｈｙ 的 概 念 并 进 行 实 验 验 证，如 图 ３３ 所
）”
为弱散射物 体，在 非 傍 轴 条 件 下 有 效，高 频 特 性 较 示，该技术的记录过程和传统全息一样，利用物光和
多。Ｌｕ 等 ［
将这两 种 方 法 适 当 结 合 起 来，提 出 了
２０７］
参考光干涉形成全 息 图；重 建 过 程 则 采 用 非 相 干 光
一种混合传递函数的方法来解决测量精度和成像分 源照 明 全 息 图，通 过 ｖａｎ　
Ｃｉｔ
ｔｅｒ
ｔ－Ｚｅ
ｒｎｋｅ 定 理 将 全
ｉ
辨率之间的矛盾。通过在频域有效融合光强传输方 息图的强度透射率 与 观 测 点 Ｑ 和 参 考 点 Ｒ 处 的 场
程和弱物体传递函 数 重 构 的 相 位，可 以 保 证 重 构 出 之间的互强度联系起来。由于互强度和光场具有相
高精度的低频相位 全 局 轮 廓，并 很 好 地 保 留 了 高 分 同的分布，因此可以 使 用 干 涉 仪 检 测 光 场 的 二 阶 相
辨率的高频特征，为部分相干照明下的高精度、高分 关，进而重建物体的复振幅信息 ［２１０－２１２］。

图 ３３ 由相干全息图重建的相干图像的直接可视化 ［２０９］
［ ］
Ｆ
ｉｇ．
３３ Ｄｉ
ｒｅｃ
ｔ　ｖ
ｉｓｕａ
ｌｉｚ
ａｔｉ
ｏｎ　
ｏｆｃ
　ｏｈｅ
ｒｅｎ
ｔ　ｉｍａｇｅ
ｓ　ｒ
ｅｃｏｎｓ
ｔｒｕｃ
ｔｅｄ
　ｆｒ
ｏｍ　
ｃｏｈｅ
ｒｅｎ
ｔ　ｈｏ
ｌｏｇ
ｒａｍｓ２０９

　　２０１１ 年， ｋ 等 ２１３ 还 提 出 另 一 种 非 传 统 的 全 既可以是 空 间 域 的 统 计，也 可 以 是 时 间 域 的 统 计。

［ ］
Ｎａｉ
息术，称 为 “光 子 相 关 全 息 术 （ ｐｈｏ
ｔｏｎ　ｃｏｒｒｅ
ｌａｔ
ｉｏｎ 相干全息术与光子相关全息术是全息术和统计光学
ｈｏ
ｌｏｇ
ｒａｐｈｙ）”。光子相关全息术利用 光 场 的 四 阶 相 的完美结合。
关（或基于光强的光子相关）来重建三维物体。原理 由于非相干光照明的物体或者自发光物体任意
如图 ３４（
ａ）所 示，相 干 照 明 下 的 三 维 物 体 被 记 录 在 两点发出的光波之 间 不 具 有 相 干 性，但 同 一 点 发 出
全息图中，全息图经过随机相位的照明，在图像传感 的光被分束后是 空 间 自 相 干 的。 基 于 该 原 理，另 一
器中检测观测 体 斑 点 Ｉ（
ｒ，ｔ）的 瞬 时 强 度 分 布。 光 种非相干全息术通过某种光学方法将来源于非相干
子相 关 全 息 术 的 特 点 是 通 过 散 斑 强 度 物体一点发出的光 波 分 成 两 束 进 行 干 涉，实 现 点 源
〈
ΔＩ（
ｒ，ｔ）
ΔＩ（ ｔ）〉的去 偏 相 关 性 来 获 取 记 录
ｒ＋Δｒ， 全息图的记录，所有 点 源 全 息 图 的 非 相 干 叠 加 构 成
在全息图中并编码到随机相位分布光场中的三维物 整个物体的全息图，对该全息图进行重建，可以恢复
体信息。图 ３４（
ｂ）为 光 强 干 涉 仪 的 原 理 图，在 空 间 原始物体的三维信息。非相干全息术一般采用准单
光调制器 上 显 示 的 全 息 图 被 成 像 到 静 态 磨 砂 玻 璃 色的空间非相干光 源，以 尽 量 避 免 时 间 相 干 性 的 影
上，利用空间强 度 关 联 重 建 的 光 子 相 关 全 息。 他 们 响。为了充分利用 成 像 探 测 器 的 空 间 带 宽 积，非 相
的研究结果表明，光 场 的 四 阶 统 计 （强 度 相 关）计 算 干全 息 术 通 常 采 用 同 轴 的 实 验 装 置 。图３５是 几 种

１８１１００３－３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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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３４ 光子相关全息术 ［２１３］。（ ｂ）光强干涉仪原理图

ａ）光子相关全息术的概念图；（
［ ］
Ｆ
ｉｇ．
３４ Ｐｈｏ
ｔｏｎ　
ｃｏｒ
ｒｅｌ
ａｔｉ
ｏｎ　
ｈｏｌ
ｏｇａｐｈｙ２１３ ．（
ｒ ａ）Ｃｏｎｃ
ｅｐｔ
　ｄｉ
ａｇｒ
ａｍ　
ｏｆｐｈｏ
　 ｔｏｎ－ｄｅｐｅｎｄｅｎ
ｔ　ｈｏ
ｌｏｇ
ｒａｐｈｙ；（
ｂ）ｓ
ｃｈｅｍａ
ｔｉｃ　
ｄｉａｇ
ｒａｍ
ｏ
ｆ　ｉ
ｎｔｅｎｓ
ｉｔｙ
　ｉｎ
ｔｅｒ
ｆｅｒ
ｏｍｅ
ｔｅｒ

图 ３５ 典型的非相干全息光路图。（
ａ）改进的三角全息干涉光路 ２１７ ；（
［ ］
ｂ）菲涅耳非相干关联全息术光路 ２１４ ；（
［ ］
ｃ）迈克耳孙
干涉仪 ［１１９］；（
ｄ） ｃ干涉仪 ２１５ ；（
Ｓａｇｎａ
［ ］
ｅ）Ｍａ ｒ干涉仪 ２１６ ２１８
ｃｈ－Ｚｅｈｎｄｅ
［ ， ］

［ ］
Ｆ
ｉｇ．
３５ Ｒｅｐ
ｒｅｓ
ｅｎｔ
ａｔｉ
ｖｅ　
ｏｐｔ
ｉｃａ
ｌ　ｓ
ｅｔｕｐ
　ｆｏ
ｒ　ｉ
ｎｃｏｈｅ
ｒｅｎ
ｔ　ｈｏ
ｌｏｇ
ｒａｐｈｙ．（
ａ）Ｏｐ
ｔｉｃ
ａｌｐａ
　 ｔ
ｈ　ｏ
ｆ　ｍｏｄ
ｉｆｉ
ｅｄｔ
　ｒｉ
ａｎｇｕ
ｌａｒ
　ｉｎ
ｔｅｒ
ｆｅｒ
ｏｍｅ
ｔｅｒ２１７ ；
［ ］ ［ ］ ［ ］
（
ｂ）ｏｐ
ｔｉｃ
ａｌ　ｐａ
ｔ ｆ　ＦＩＮＣＨ ２１４ ；（
ｈ　ｏ ｃ） Ｍｉ
ｃｈｅ
ｌｓｏｎ
　ｉｎ
ｔｅｒ
ｆｅｒ
ｏｍｅ
ｔｅｒ１１９ ；（
ｄ）Ｓａｇｎａ
ｃ　ｉ
ｎｔｅ
ｒｆｅ
ｒｏｍｅ
ｔｅｒ２１５ ；（
ｅ） Ｍａ
ｃｈ－
［ ， ］
　　　　 Ｚｅｈｎｄｅ
ｒ　ｉ
ｎｔｅ
ｒｆｅ
ｒｏｍｅ
ｔｅｒ２１６ ２１８

１８１１００３－３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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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型的非相干全息的光路 图。 图 ３５（
ａ）是 三 角 全 息
干涉光路，使用两个透镜构成远焦系统，通过偏振分
束镜（ＰＢＳ）、线偏振片（ ＬＰ）和 波 片（ＷＰ），得 到 了 无
偏像 和 无 共 轭 像 的 复 全 息 图。 图 ３５（
ｂ）是 Ｒｏｓｅｎ
等 ［２１４］提出的基于空间 光 调 制 器 衍 射 分 光 的 菲 涅 耳
非相干关联全息术（
ＦＩＮＣＨ）光路 图，通 过 计 算 菲 涅
耳变换（卷积）的方法重构原始物体的三维信息。该
技术将物点的深度信息通过菲涅耳波带片的条纹密
度来体现，横向信息 通 过 条 纹 图 样 的 横 向 位 置 直 接
体现，在不使用任何 的 扫 描 装 置 和 移 动 部 件 的 条 件
下即可获取样品的三维信 息。 图 ３５（
ｃ）是 迈 耳 耳 孙
干涉仪 ［１１９］，能 够 获 得 非 相 干 照 明 下 物 体 的 全 彩 色
ｄ）是 Ｓａｇｎａ
三维图像。图 ３５（ ｃ 干 涉 仪 ２１５ ，将 同 一
［ ］

光源发出的一束光 分 解 为 两 束，让 它 们 在 同 一 个 环
路内沿相反方向循 行 一 周 后 会 合，然 后 在 屏 幕 上 产
生干涉，当在环路平面内有旋转角速度时，屏幕上的
ｅ）是 Ｍａ
干涉条纹将会发生移动。图３５（ ｃｈ－Ｚｅｈｎｄｅ
ｒ
干涉仪 ［２１６］，一个反射 镜 安 装 在 压 电 传 感 器 上，并 进
行移位以得到所需的光程差。同轴全息的问题是零
级像和共轭像对原始物体信息的干扰，所以图 ３５ 的
光路结构都结合了相移技术，如波片、空间光调制器
和压电陶瓷均为了 在 参 考 光 中 引 入 一 定 相 移，对 同
图 ３６ 编码孔径 相 关 全 息 的 典 型 光 路 结 构 。 （
ａ）编 码 孔
一物体多幅相移图 全 息 图 进 行 记 录，多 幅 相 移 图 叠
径相关全息 结 构 ［１１５］；（
ｂ）无 干 涉 编 码 孔 径 相 关 全
加得到复全息图。
息结构 ［１１７］；（
ｃ）无 透 镜 非 干 涉 编 码 孔 径 相 关 全 息
２０１６ 年，Ｖｉ ｒ 等 １１５ 提 出 了 一 种 新 的
［ ］
ｊａｙａｋｕｍａ
　　 结构 ［１１６］
基于菲涅耳非相干关联全息术的非相干全息术———
Ｆ
ｉｇ．
３６ Ｔｙｐ
ｉｃａ
ｌ　ｉｍａｇ
ｉｎｇ　ｏｐ
ｔｉｃ
ａｌ　ｐａ
ｔｈ ｏ
　ｆｒ　ＣＯＡＣＨ．
编码孔径相关全息（
ＣＯＡＣＨ），成像光路如图 ３６（
ａ） ［ ］
（
ａ）Ｓ
ｔｒｕｃ
ｔｕｒ
ｅ　ｏ
ｆ　ＣＯＡＣＨ １１５ ；（
ｂ）ｓ
ｔｒｕｃ
ｔｕｒ
ｅ　ｏ
ｆ
所示。物体 上 某 一 点 发 出 的 光 波 经 编 码 相 位 掩 模 ［ ］
Ｉ－ＣＯＡＣＨ １１７ ；（
ｃ）ｓ
ｔｒｕｃ
ｔｕｒ
ｅ　ｏ
ｆ　
［ ］
ＬＩ－ＣＯＡＣＨ １１６
ＣＰＭ），与同 源 衍 射 的 未 调 制 光 进 行 干 涉，将 双 波
（
ＣＯＡＣＨ），这一进展打破 了 全 息 术 一 直 以 来 对 干 涉
束干涉 产 生 的 脉 冲 响 应 记 作 点 扩 展 全 息 图 （
ｐｏｉ
ｎｔ
的依赖，为全息术领域开辟了许多可能性，其光路结
ｓｐｒ
ｅａｄ　
ｈｏｌ
ｏｇａｍ），作 为 重 建 函 数。 生 成 点 扩 展 全
ｒ
构如图 ３６（
ｂ）所 示。 同 年，Ｋｕｍａ
ｒ 等 １１６ 在 无 干 涉
［ ］

息图后，将复杂物体放置在同样位置上，用相同的编
编码孔径相关全息的光路上去掉了透镜 Ｌ２ ，提出 了
码相位掩模记录该 物 体 全 息 图，通 过 点 扩 展 全 息 图
无透镜的无干涉编 码 孔 径 相 关 全 息 系 统，称 为 无 透
和物体全息图之间的互相关来重建物体的像。菲涅
镜 非 干 涉 编 码 孔 径 相 关 全 息 （ＬＩ－ＣＯＡＣＨ ），如
耳非相干关联全息术等自参考全息技术需要将物体
图 ３６（
ｃ）所示，其 全 息 图 的 记 录 与 重 建 过 程 与 无 干
复制一份，两个 物 体 在 成 像 平 面 自 干 涉。 而 编 码 孔
涉编码孔径相关全 息 相 同，但 无 透 镜 系 统 消 除 了 像
径相关全息并不需要复制物体，目标只成像一次，图
差，并且增大了视场。
像被传感器平面上的准随机分布波前干涉。编码孔
４　 散斑相关穿透散射介质成像
５．
径相关全息是传统自参考非相干全息记录的一种概
光线在自由空间传输的成像过程较为简单。但
念转变，具有更高的轴向分辨率，但牺牲了一定的横
是在很多实际的应 用 领 域 中，经 常 会 涉 及 光 线 经 过
向分 辨 率。２０１７ 年，Ｖｉ
ｊ ｒ 等 １１７ 对 编 码 孔
ａｙａｋｕｍａ
［ ］

散射介质传输的情形。传统的光学成像通过提取弹
径相关全息的光学 结 构 进 行 了 简 化，去 掉 编 码 孔 径
道光 的 方 式 解 决 无 散 射 或 弱 散 射 介 质 的 成 像 问
相关全息系统中的第二个偏振片 Ｐ２ ，以 消 除 双 波 干
题 ［２１９－２２４］。然而，光线在 经 过 生 物 组 织、烟 尘、浓 雾、
涉，并 提 出 了 无 干 涉 编 码 孔 径 相 关 全 息 （
Ｉ－

１８１１００３－３５
内封面文章·特邀综述 第５８ 卷 第 １８ 期／２０２１ 年 ９ 月／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白纸、纳米颗粒材料等强散射介质时，传统的光学成 文着重介绍基于散斑相关的散射成像技术。
像规律不再适 用。 由 于 光 在 介 质 内 发 生 多 重 散 射， ２０１２ 年，
Ｂｅｒ
ｔｏｌ
ｏｔｉ等 ２３７ 首 次 将 记 忆 效 应 应 用
ｔ
［ ］

原本有序的波前发 生 了 严 重 畸 变，出 射 光 场 变 成 无 于散射成像，利用散 斑 相 关 技 术 实 现 非 入 侵 式 的 透

序分布的散斑场，难 以 实 现 对 物 体 的 直 接 观 测。 在 过散射介质成像，实验装置如图 ３７ 所示。根据散射
随机散射过程中，物体的信息并没有丢失，而是根据 介质的记忆效应，激 光 器 在 空 间 中 以 不 同 角 度θ 扫
散射介质重新分布，即 出 射 散 斑 场 仍 然 携 带 有 入 射 描时，相机接收到 的 散 斑 Ｉ（
θ）具 有 高 度 相 关 性，这
光场的信息，因此能够从散斑场重建原始物体信息。 一扫描过程可以描述为
将计算成像技术与 散 射 成 像 技 术 有 机 结 合，涌 现 出 "
Ｉ（
θ）＝
∫ Ｏ（ｒ）Ｓ（ｒ－θｄ）ｄｒ＝ ［Ｏ  Ｓ］（θ），
２

了许多新型的光学 成 像 技 术，如 相 位 共 轭 与 时 间 反 －"

（
７３）
演 ［２２５－２２７］、波前 整 形 ［２２８－２３０］、光 学 传 输 矩 阵 ［２３１－２３２］、深
度学习［２３３－２３４］、调制光照明 ［２３５］等，促进了散射成像技 即散斑可以看成是 原 目 标 Ｏ （
ｒ）与 成 像 系 统 点 扩 展
术在计 算 显 微 成 像 领 域 的 应 用。同 时，随 着 对 光 学 函数 Ｓ（
ｒ）卷 积 的 结 果，
ｒ 表 示 空 间 位 置，目 标 信 息
记忆效应 ［２３６］的深入 研 究，散 斑 相 关 成 像 技 术 ［２３７－２３８］ 已经被编码至 散 斑 中，
ｄ 为散射介质与探测器之间
的提出为透过散射介质成像打开了新的局面。对散 的距离。对散斑进行自相关运算，并运用卷积定理，

射成像技 术 感 兴 趣 的 读 者 可 以 参 阅 文 献 ［２３９－２４０］，本 可以得到

〈
Ｉ＊Ｉ〉（
Δθ）＝ 〈
Ｏ  Ｓ〉＊ 〈
Ｏ  Ｓ〉＝ 〈
Ｏ ＊Ｏ〉 〈
Ｓ＊Ｓ〉＝ ［
Ｏ ＊Ｏ ］ 〈
Ｓ＊Ｓ〉， （
７４）

内，每个点光源产生的散斑彼此高度相关，相机采集
的图案是这些彼此 相 关 的 散 斑 图 的 强 度 叠 加，不 存
在干涉。此时物体散斑图的自相关在本质上和物体
强度的自相关是 等 价 的。 因 此，从 散 斑 场 中 重 建 物
体与传统基于远场 衍 射 的 相 位 恢 复 问 题 （远 场 衍 射
图的模即对应物场的自相关函数）本质相一致，因此
结合 Ｇｅ
ｒｃｈｂｅ
ｒｇ－Ｓａｘ
ｔｏｎ 或 ＨＩＯ 等 迭 代 相 位 恢 复 算
法即可从散斑图中重建物体。该方法不仅完全避免
了原有成像方法需要扫描的缺点，而且避免了成像系
图 ３７ 透过强散射层非入侵式散射成像示意图 ［２３７］
统像差带来的影响，真正实现了单帧被动散射成像。
Ｆ
ｉｇ．
３７ Ｓｃｈｅｍａ
ｔｉｃ　
ｏｆｎｏｎ－ｉ
　 ｎｖａ
ｓｉｖｅ
　ｓｃ
ａｔｔ
ｅｒｉ
ｎｇｉｍａｇ
　 ｉｎｇ
［ ］ ５　 非相干合成孔径
５．
　　　ｔ
ｈｒｏｕｇｈ　
ｓｔｒ
ｏｎｇ　
ｓｃａ
ｔｔｅ
ｒｉｎｇ
　ｌａｙｅ
ｒｓ２３７
光学衍射极限是限制光学成像系统的成像分辨
式中：〈
·〉为 均 值 运 算，＊ 为 相 关 运 算， 为 卷 积 运
率一大因素。根据 瑞 利 判 据，传 统 非 相 干 成 像 系 统
算。由于散斑的自 相 关 近 似 为 冲 激 函 数，因 此 可 以 的极限角分辨率为 Δθ＝１．
２２λ／Ｄ ，其中λ 为系 统 的
从散斑的 自 相 关 运 算 中 直 接 得 到 目 标 物 体 的 自 相 工作波长，
Ｄ 为系 统 的 孔 径 直 径。 在 系 统 光 照 确 定
关，借助相 位 恢 复 算 法 即 可 实 现 目 标 物 体 的 恢 复。 的情况下，要通过减 小 系 统 的 工 作 波 长 来 提 高 成 像
该方法开创性地利 用 了 记 忆 效 应 进 行 散 射 成 像，但 分辨能力并不现 实。 因 此，光 学 衍 射 极 限 对 系 统 成
是也有缺点，如散斑的获取依靠空间多角度的扫描， 像分辨能力的限制 在 本 质 上 是 系 统 孔 径 的 限 制，即
在扫描过程中要求 物 体 和 散 射 介 质 保 持 不 变，该 方 有限的系统孔径限制了传统成像系统的成像分辨能
法只能适用于静态 散 射 介 质，并 且 相 位 恢 复 算 法 只 力。然 而，在 传 统 成 像 体 制 下，系 统 的 空 间 分 辨 率、
能概率性地给出恢复结果，存在不确定性。 成像视场等核心指 标 已 经 接 近 极 限，难 以 满 足 更 高
２０１４ 年，Ｋａｚ 等 ２３８ 在 Ｂｅ ｉ等 研 究 的 基
［ ］
ｔ ｒｔｏ
ｌｏｔ
ｔ 的成像性能要求。合成孔径技术的基本思想在于在
础上，结合了天体散 斑 干 涉 法 和 具 有 角 度 记 忆 效 应 时间或者空间上进行多个小孔径排布以合成虚拟的
的散斑相关性，提出 了 一 种 基 于 单 帧 散 斑 自 相 关 的 大孔径，以达到大孔径系统相近的成像性能，为成像
成像方法，成像模型和实验结果如图 ３８ 所示。在非 系统突破光学衍射极限提供了可能。如图 ３９ 所示，
相干光照明条件下，物 体 在 散 射 介 质 记 忆 效 应 范 围 传 统的非相干合成孔径技术按照光束合成方式不

１８１１００３－３６
内封面文章·特邀综述 第５８ 卷 第 １８ 期／２０２１ 年 ９ 月／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图 ３８ 基于单帧散斑自相关的透过强散射层成像［２３８］。（
ａ）实验装置模型；
（ｂ）相机原始图像；
（ｃ）自相关；
（ｄ）通过迭代相位恢复
　　 算法重建物体；（
ｅ）实验系统；（
ｆ）相机原始数据；（ ｋ）第一列为自相关，第二列为重建物体，第三列为真实的物体
ｇ）～ （
［ ］
Ｆ
ｉｇ．
３８ Ｓ
ｉｎｇ
ｌｅｆ
　ｒａｍｅ
　ｉｍａｇ
ｉｎｇ　
ｂａｓ
ｅｄ　
ｏｎ　
ｓｐｅ
ｃｋｌ
ｅ　ａｕ
ｔｏｃ
ｏｒｒ
ｅｌａ
ｔｉｏｎ
　ｔｈｒ
ｏｕｇｈ　
ｓｔｒ
ｏｎｇ　
ｓｃａ
ｔｔｅ
ｒｉｎｇ
　ｌ ｒ２３８ ．（
ａｙｅ ａ）Ｅｘｐｅ
ｒｉｍｅｎ
ｔａｌ
　ｓｅ
ｔｕｐ；
（
ｂ）ｒ
ａｗ　
ｃａｍｅ
ｒａｉｍａｇｅ；（
　 ｃ）ａｕ
ｔｏｃ
ｏｒｒ
ｅｌａ
ｔｉｏｎ；（
ｄ）ｉｍａｇｅ
　ｒｅ
ｃｏｎｓ
ｔｒｕｃ
ｔｅｄ　
ｂｙ　
ａｎｉ
　ｔｅ
ｒａｔ
ｉｖｅ　
ｐｈａ
ｓｅ－ｒ
ｅｔｒ
ｉｅｖａ
ｌ　ａ
ｌｇｏ
ｒｉｈｍ；
ｔ
（
ｅ）ｐｈｏ
ｔｏｇ
ｒａｐｈ　
ｏｆｔ
　ｈｅ
　ｅｘｐｅ
ｒ ｔ；（
ｉｍｅｎ ｆ）ｒ
ａｗ　
ｃａｍｅ
ｒａｉｍａｇｅ；（
　 ｇ）－－（
ｋ）Ｌｅ
ｆｔｃ
　ｏｌ
ｕｍｎ
　ｉｓ
　ｃａ
ｌｃｕ
ｌａｔ
ｅｄ　
ａｕｔ
ｏｃｏ
ｒｒｅ
ｌａｔ
ｉｏｎ，
　　　 ｍｉ
ｄｄｌ
ｅ　ｃ
ｏｌｕｍｎ
　ｉ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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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ｏｎｓ
ｔｒｕｃ
ｔｅｄ　
ｏｂｅ
ｊｃｔ；ｒ
ｉｇｈ
ｔ　ｃ
ｏｌｕｍｎ
　ｉｓ
　ｉｍａｇｅ　
ｏｆｔ
　ｈｅ
　ｒｅ
ａｌｏｂ
　 ｅ
ｊｃｔ

图 ３９ 传统非相干合成孔径系统结构。（
ａ）迈克耳孙型干涉仪；（
ｂ）中次镜结构；（
ｃ）相控阵列结构
Ｆ
ｉｇ．
３９ Ｃｏｎｖｅｎ
ｔｉｏｎａ
ｌ　ｉ
ｎｃｏｈｅ
ｒｅｎ
ｔ　ｓｙｎ
ｔｈｅ
ｔｉｃ
　ａｐｅ
ｒｔｕ
ｒｅｓ
　ｔｒ
ｕｃｔ
ｕｒｅ．（
ａ）Ｍｉ
ｃｈｅ
ｌｓｏｎ
　ｉｎ
ｔｅｒ
ｆｅｒ
ｏｍｅ
ｔｅｒ；（
ｂ）ｃ
ｏｍｍｏｎ　
ｓｅｃ
ｏｎｄａ
ｒｙ
ｓ
ｔｒｕｃ
ｔｕｅ；（
ｒ ｃ）ｍｕ
ｌｔｉ
ｐｌｅ
　ｔｅ
ｌｅｓ
ｃｏｐｅ
ｓ　ｓ
ｔｒｕｃ
ｔｕｒ
ｅ

同，主要分为瞳面干涉和像面干涉，瞳面干涉又叫迈 示，
ＳＰＩＤＥＲ 主要 由 多 块 呈 辐 射 状 排 列 的 光 子 集 成
克耳孙 型 干 涉 ［如 图 ３９（
ａ）所 示 ］，像 面 干 涉 也 叫 电路（ＰＩＣ）及 对 应 排 布 的 透 镜 阵 列 组 成。ＰＩＣ 上 集
Ｆ
ｉｚａｕ 干涉，分为中 次 镜 结 构 ［如 图 ３９（
ｅ ｂ）所 示］和 成有延迟线、阵列 波 导 光 栅、光 耦 合 器、光 电 探 测 器
相控阵列结 构 ［如 图 ３９（
ｃ）所 示］，需 要 利 用 多 个 子 等器件，以实现入射光的片上分光、干涉与测量。这
孔径从不同角度同时收集来自目标的入射光。不同 一技术利用透镜阵 列 代 替 庞 大 的 传 统 成 像 镜 头，利
孔径收集的入射光 分 别 经 复 杂 的 光 路 后，在 探 测 器 用片上干涉代替系 统 内 部 的 自 由 传 播 干 涉，能 够 在
平面干涉合成，进而实现超分辨成像。 保证成像分辨率的同时，大幅减小系统的尺寸、质量
传统的非相干合成孔径技术为了得到更大的孔 与功耗。 但 是 由 于 ＳＰＩＤＥＲ 技 术 的 成 像 过 程 需 要
径，成像系统的体 积 往 往 非 常 庞 大，高 分 辨 率、超 轻 对目标频谱进行逐 点 采 样，频 谱 采 样 密 度 在 很 大 程
的光学望远镜一直是天文观测和空间目标光学监视 度上受限于透镜阵列规模，因此频谱采样密度低，容
领域所追求 的 目 标。２０１３ 年 美 国 洛 克 希 德 · 马 丁 易发生空域混叠；同 时 受 限 于 当 下 光 子 集 成 电 路 技
公司基于 ｖａｎ　
Ｃｉｔ
ｔｅｒ
ｔ－Ｚｅ
ｒｎｋｅ 定 理 提 出 了 一 种 分 段
ｉ 术的发展情况，目前高密度采样、高集成度的平面干
式平面干涉成像（
ＳＰＩＤＥＲ）技术
［
。ＳＰＩＤＥＲ 技
２４１－２４２］
涉系统实现起来仍然充满了挑战。
术的核心思想在于 通 过 干 涉 的 方 式，测 量 探 测 面 上 ２０１０ 年，菲涅耳相关联全息技术的提出者 Ｋａ
ｔｚ
两点间的互强度，以填充目标的空间频谱，进而利用 等 ［
将这一 技 术 与 合 成 孔 径 技 术 相 结 合，提 出 了
２４３］

傅里叶逆 变 换 重 建 目 标 图 像。 如 图 ４０（ ｂ）所

ａ）、（ 一 种基于菲涅耳相关联全息的合成孔径（
ＳＡＦＥ）技

１８１１００３－３７
内封面文章·特邀综述 第５８ 卷 第 １８ 期／２０２１ 年 ９ 月／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图 ４０ 初代 ＳＰＩＤＥＲ 成像概念系统设计模型。（
ａ）ＳＰＩＤＥＲ 设计模型和爆炸图；（
ｂ）两个物理基线和三个光谱波段的 ＰＩＣ
示意图；（
ｃ）ＳＰＩＤＥＲ 微透镜排列方式；（
ｄ）对应排列方式下频谱覆盖
Ｆ
ｉｇ．
４０ Ｄｅ
ｓｉｇｎ　
ｍｏｄｅ
ｌ　ｏ
ｆ　ｔ
ｈｅ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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ｌ　ｇｅｎｅ
ｒａｔ
ｉｏｎ　
ｏｆＳＰＩＤＥＲ　
　 ｉｍａｇ
ｉｎｇ　
ｃｏｎｃ
ｅｐｔ
ｕａｌ
　ｓｙ
ｓｔｅｍ．（
ａ）Ｅｘｐ
ｌｏｓ
ｉｖｅ　
ｖｉｅｗ　
ｏｆ　ＳＰＩＤＥＲ；
ｂ）ＰＩＣ　
（ ｓｃｈｅｍａ
ｔｉｃ
ｓ　ｏ
ｆ　ｔ
ｈｅｔｗｏ　
　 ｐｈｙ
ｓｉｃ
ａｌｂ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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ｅｌｉ
ｎｅ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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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ｔｈｒ
ｅｅｓｐｅ
　 ｃｔｒ
ａｌｂａｎｄｓ；（
　 ｃ）ａ
ｒｒａｎｇｅｍｅｎ
ｔ　ｏ
ｆ　ＳＰＩＤＥＲ　
ｍｉｃ
ｒｏｅｎｓ；
ｌ
　　 （
ｄ）ｃ
ｏｒｒ
ｅｓｐｏｎｄ
ｉｎｇ
　ｆｒ
ｅｑｕｅｎｃｙ－ｓｐｅ
ｃｔｒ
ｕｍ　
ｃｏｖｅ
ｒａｇｅ

术。如图 ４１ 所示，
ＳＡＦＥ 技术旨在利用单孔径的菲
涅耳相关联全息系统分别从不同角度对目标进行记
录，通过相移算法计算各子孔径下的复振幅全息图，
并在后期 的 数 字 重 建 过 程 中 进 行 子 孔 径 的 干 涉 合
成，模拟大孔径菲涅耳相关联全息系统的成像情况，
以实现成像分辨能力的提升。ＳＡＦＥ 技术改 变了传
统非相干合成孔径 技 术 先 干 涉 后 记 录 的 成 像 过 程，
可以利用单孔径系 统 对 不 同 的 子 孔 径 单 独 拍 摄，并
在后期重建过程中 完 成 各 孔 径 的 干 涉 合 成，避 免 了
多孔径排列带来的系统体积庞大、结构复杂、调试困

图 ４１ 基于 ＦＩＮＣＨ 的非相干合成孔径技术 ［２４３］

［ ］
Ｆ
ｉｇ．
４１ Ｉ
ｎｃｏｈｅ
ｒｅｎ
ｔ　ｓｙｎ
ｔｈｅ
ｔｉｃ
　ａｐｅ
ｒｔｕ
ｒｅｔ
　ｅｃｈｎｏ
ｌｏｇｙ　
ｂａｓ
ｅｄ　 ＦＩＮＣＨ ２４３
ｏｎ　

１８１１００３－３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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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等问题。但 是，
ＳＡＦＥ 技 术 在 实 现 过 程 中 需 要 对 机制，通过旋转样片 或 改 变 照 明 角 度 拍 摄 待 测 物 体
空间光调制器进行 区 域 划 分，对 划 分 的 区 域 分 别 加 在不同照 明 角 度 下 的 投 影 ［２４４－２４７］，并 结 合 滤 波 反 投
载不同的局部相位 调 制 函 数，以 实 现 对 不 同 区 域 全 影的算法重建三维物体。非相干断层成像技术可以
息图的记录，并 在 后 期 合 成。 其 本 质 上 利 用 空 间 光 从光场的相干函数分析中直接重建任意环境照明下
调制器对单孔径的 全 息 图 进 行 分 区 域 记 录 与 拼 接， 可见的 或 者 自 发 光 物 体 的 三 维 结 构。 Ｍａ
ｒｋｓ 等 ７９
［ ］

无法实现合成孔径技术中的多孔径的合成成像。同 对光场的互强度进 行 傅 里 叶 分 析 发 现，互 强 度 傅 里

时，这一技术中用于 目 标 合 成 重 建 的 各 子 孔 径 复 振 叶变换产生的投影在数学上与 Ｘ 射 线 锥 束 层 析（
Ｘ－
幅全息图需要借助 于 相 移 算 法，即 利 用 多 帧 不 同 初 ｒ
ａｙ　
ｃｏｎｅ－ｂｅ
ａｍ　ｔｏｍｏｇｒａｐｈｙ）成 像 ２４８－２４９ 的 投 影 相
［ ］

始相位下的干涉强度图像计算得到。因此单帧孔径 同。 互 强 度 可 以 用 图 ４２ 所 示 的 旋 转 剪 切 干 涉 仪
合成重建图像拍摄 时 间 较 长，不 适 用 于 快 速 运 动 目 （
ＲＳＩ）测量，再利 用 类 似 于 Ｘ 射 线 锥 束 层 析 的 原 理
标成像。 重建三维物体。在传感器阵列平面上测得的互强度
６　 非相干断层成像
５． 在傍轴近似下可以写成
传统断层成像技术通常需借助特定的主动照明

Ｉｓ ２π
Ｊ（
Δｘ，
ｚ２
Δｙ）＝
ｓ
ｅｘｐ －
ｊ
∫
λｚｓ
（ ［
ｘｓΔｘ ＋ｙｓΔｙ） ｄ３ｒｓ， ］ （
７５）

式中：物体的坐标系对应于ｒｓ＝ （
ｘｓ， ｚｓ）；传 感 器 阵 列 平 面 坐 标 对 应 于 （
ｙｓ， Δｘ， Ｉｓ 为 光 源 的 强 度。 对
Δｙ）；
７５ 式进行傅里叶逆变换，得到
（ ）
Ｉｓ ｘｓ ｙｓ
珟（ｕ，
ｖ）＝ Ｊ（
Δｘ，
Δｙ） ２π（
ｕΔｘ ＋ｖΔｙ）］ｄΔｘｄΔｙ ＝
∫ｚ δ（ｕ －λｚ ，ｖ －λｚ ）ｄｒ ， （
７６）
３
　［
Ｊ
∫ ｅｘｐ ｊ ２
ｓ ｓ ｓ
ｓ

６　 相干测量的典型应用
１　 生物显微成像
６．
在生物医学成像领域，
Ｐｒ ｌ等 ２５０ 用光场显
ｅｖｅｄｅ
［ ］

微镜对生物体进行神经元活动的三维成像。神经活
动的高速、大规模三维成像是神经科学的一大挑战。
他们运用 光 场 显 微 镜 实 现 了 在 单 个 神 经 元 分 辨 率
下，对秀丽隐杆线虫 和 斑 马 鱼 幼 虫 的 整 个 大 脑 神 经
ｒｄ 等 ２５１ 运 用 压 缩 光 场 显 微
活动功能的成像。Ｐéｇａ ［ ］

术记录三维神经活 动，提 出 了 一 种 新 的 压 缩 光 场 显
微镜方法来解决传统光场显微空间分辨率较低的问
题，为测量大体积组 织 中 单 个 神 经 元 的 活 动 提 供 了
图 ４２ 可见锥束层析的旋转剪切干涉仪实验装置 ［７９］ 一条途径。这项技 术 依 赖 荧 光 信 号 的 时 空 稀 疏 性，
［ ］
Ｆ
ｉｇ．
４２ ＲＳ
Ｉ　ｏ
ｆ　ｖ
ｉｓｉ
ｂｌｅ
　ｃｏｎｅ－ｂｅ
ａｍ　
ｔ ｒ
ｏｍｏｇａｐｈｙ７９
使人能够识别和定 位 三 维 体 积 中 的 每 个 神 经 元，而
珟（
Ｊ ｖ）是沿 着 经 点 （
ｕ， ｘｓ ＝λｚｓｕ， ｚｓ）的 光
ｙｓ ＝λｚｓｖ， 无需重建体积图像。Ｓｋｏｃ ｅｋ 等 ２５２ 制作了一 种 头 戴
［ ］

线通过Ｉｓ／ｚｓ 的 线 积 分。（
２
７６）式 表 明，通 过 测 量 以 式微型光场显微镜 （Ｍｉ
ｎｉＬＦＭ），能 够 捕 捉 自 由 运 动
等效（但 现 在 是 虚 拟 ）点 源 为 中 心 的 平 面 上 的 互 强 小鼠的海马体中的神经网 络 活 动，如 图 ４３（
ａ）所 示。
度，可以获得数学上 等 效 的 自 发 光 物 体 或 环 境 照 明 ｉ等 ７４ 使 用 高 分 辨 率 光 场 显 微 镜 （ＨＲ－ＬＦＭ）进 行
Ｌ
［ ］

下可见的物体的锥束层析投影。数字计算与旋转剪 快速的体细胞成像，光 场 显 微 镜 作 为 一 种 无 扫 描 的
切干涉仪相结合的系统可以获得无限的景深。这种 三维成像方 法，可 以 实 现 脑 组 织 的 快 速、三 维 体 成
特性使得锥束层析成像能够从光场的相干信息中直 像，还可以应用于细 胞 动 力 学 结 构 成 像 以 及 单 个 分
接重建物体的三维结构。 子跟踪，如 图 ４３（
ｂ）所 示。 Ｗｕ 等 ７３ 使 用 数 字 自 适
［ ］

应 光 学 扫 描 光 场 互 迭 代 层 析（
ＤＡＯＳＬＩＭＩＴ）方 法 ，

１８１１００３－３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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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４３ 光场显微在生物科学中的应用。（
ａ）小鼠头戴 Ｍｉ
ｎｉ
［ ］
ｂ）使用 ＨＲ－ＬＦＭ 成像 ＣＯＳ－７ 活细 胞 中 的 高 尔 基 源 膜
ＬＦＭ ２５２ ；（
泡 ［７４］；（
ｃ）ＤＡＯＳＬＩＭＩＴ 观测小鼠肝脏中中性粒细胞迁移过程 ７３ ；（
［ ］
ｄ）共 聚 焦 光 场 显 微 镜 观 测 斑 马 鱼 的 捕 猎 活 动 和
　　 小鼠大脑的神经活动 ［７５］
［ ］
Ｆ
ｉｇ．
４３ Ａｐｐ
ｌｉｃ
ａｔｉ
ｏｎ　
ｏｆｌ
　ｉｇｈ
ｔ　ｆ
ｉｅｌ
ｄ　ｍｉ
ｃｒｏ
ｓｃｏｐｙ
　ｉｎ　
ｂｉｏ
ｓｃｉ
ｅｎｃ
ｅ．（
ａ） Ｍｏｕｓ
ｅ　ｗｉ
ｔｈ　
ａ　ｈｅ
ａｄ－ｍｏｕｎ
ｔｅｄ　
Ｍｉｎ
ｉＬＦＭ ２５２ ；（
ｂ）ｉｍａｇ
ｉｎｇ
［
７４］
Ｇｏ
ｌｇｉ－ｄｅ
ｒｉｖｅｄ　
ｍｅｍｂ
ｒａｎｅ　ｖｅ
ｓｉｃ
ｌｅｓ
　ｉｎ
　ｌｉ
ｖｉｎｇ　ＣＯＳ－７ ｃ
ｅｌｌ
ｓ　ｕｓ
ｉｎｇ　ＨＲ－ＬＦＭ ；（
ｃ）ｄｙｎａｍｉ
ｃｓ　ｄｕ
ｒｉｎｇ　ｎｅｕ
ｔｒｏｐｈ
ｉｌ
［
７３］
ｍｉ
ｇｒａ
ｔｉｏｎ
　ｉｎ　
ｍｏｕｓ
ｅ　ｌ
ｉｖｅ
ｒ　ｕｓ
ｉｎｇ　
ＤＡＯＳＬＩＭＩＴ ；（
ｄ）ｈｕｎ
ｔｉｎｇ　
ａｃｔ
ｉｖｉ
ｔ ｏ
ｙ　ｆｚ
　ｅｂ
ｒａｆ
ｉｓｈ　
ａｎｄ
　ｔｈｅ　
ｎｅｕ
ｒａｌ
　ａｃ
ｔｉｖ
ｉｔ ｏ
ｙ　ｆ　
ｍｏｕｓ
ｅ
［ ］
　　　 ｂ
ｒａｉ
ｎ　ｏｂｓ
ｅｒｖｅｄ　
ｂｙ　
ｃｏｎ
ｆｏｃ
ａｌｌ
　ｉｇｈ
ｔ　ｆ
ｉｅｌ
ｄ　ｍｉ
ｃｒｏ
ｓｃｏｐｅ７５

横向和轴向分辨率都达到了物镜平面附近的阿贝衍 焦系统克服了轴向 分 辨 率 低 的 问 题 后，使 用 菲 涅 耳

射极限，但是牺牲了一定的 时 间 分 辨 率，如 图 ４３（
ｃ） 非相干关联全息显微镜对多个平面进行成像。不久
所示。Ｚｈａｎｇ 等 将光场 显 微 与 共 聚 焦 技 术 结 合，
［
７５］
之后，
Ｓｉ ｌ等 ２５５ 将高图像放大倍率双折射晶体 应
ｅｇｅ
［ ］

选择性地从聚焦体 中 收 集 荧 光 信 号，赋 予 光 场 显 微 用于基于菲涅耳非相干关联全息的高倍率超分辨率

光学切片能力，以提 高 厚 组 织 的 成 像 分 辨 率 和 灵 敏 显微镜，如图 ４４（
ｄ）所示。Ｋｅ
ｌ ｒ等 ２５６－２５７ 将菲涅耳
ｎｅ
［ ］

度，记录了自由游动的斑马鱼幼虫的全脑钙瞬变，并 非相干关联全息术的基本原理与共聚焦显微技术结
观察了捕 获 猎 物 过 程 中 单 个 神 经 元 的 行 为 相 关 活 合，提出了一种基于 菲 涅 耳 非 相 干 关 联 全 息 术 的 共
动，如图 ４３（
ｄ）所示，此外可以探测小鼠大 脑 中 的 神 聚焦显微技术。该技术能够有效抑制全息图中的离
经活动。 焦信号，从而将菲涅 耳 非 相 干 关 联 全 息 术 的 超 分 辨
另一种在生物显微成像领域应用广泛的是菲涅 能力与共聚焦显微 技 术 的 切 片 能 力 相 结 合，但 牺 牲
耳非相干关联全息术。全息术能够从一幅图像重建 了一定的时间分辨率。
完整的三维体积。 然 而，由 于 荧 光 的 非 相 干 性 及 全 ２　 计算摄影
６．
息成像需要相干干 涉 仪 系 统，传 统 全 息 技 术 在 三 维 传统 相 机 拍 摄 的 图 像 只 有 二 维 强 度 信 息，对 应
荧光 显 微 领 域 的 应 用 并 不 广 泛。２００８ 年，Ｒｏｓ
ｅｎ 高维光场的采样子集，丢失了角度等其他维度信息。
等 ［
基于菲涅耳非相 干 关 联 全 息 术 发 展 了 非 扫 描
１１８］
光场成像作为一种 新 型 的 多 维 计 算 成 像 技 术，具 有
的荧光显微成像系统 ＦＩＮＣＨＳＣＯＰＥ，如图 ４４（
ａ）所 广阔的应用前景。 在 摄 影 成 像 领 域，光 场 相 机 可 以
示，并将该 系 统 用 于 荧 光 生 物 样 本 的 三 维 成 像，如 对单次曝光后获得的图像进行数字重聚焦，实现“先
图 ４４（
ｂ）所示。ＦＩＮＣＨＳＣＯＰＥ 无 需 进 行 扫 描 即 可 拍照、后聚 焦 ”［１０１］，并 且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克 服 了 光 圈
重建三维 荧 光 样 本。Ｂｒ ｒ 等 ２５３ 用 偏 振 敏 感 透
ｏｏｋｅ
［ ］
与景深之间 的 矛 盾，如 图 ４５（
ａ）所 示。 在 航 天 光 电
射液晶梯度折射 率 衍 射 透 镜 （
ＴＬＣＧＲＩＮ）产 生 高 效 测量领域，光场成像 原 理 还 可 以 实 现 非 合 作 目 标 测
率、高质量菲涅耳非相干全 息 图，图 ４４（
ｃ）显 示 了 中 距，不依赖目标表面几何特征的光标信息，在军事上
花粉粒的重建结果，并 对 其 与 相 同 显 微 镜 的 宽 视 野 具有重要的应用 价 值 ［２５８］。 光 场 成 像 的 另 一 大 优 势
图像进行了对比。 然 而，基 于 菲 涅 耳 全 息 的 显 微 有 在于可以实现多视角图像的合成孔径。不同于光场
轴向分辨率低的问题，
Ｓｉ ｌ等
ｅｇｅ
［
使用旋转圆盘 共
２５４］
渲染（
ＬＦＲ）理论 １２６ ，合成孔径成像技术能够实现动
［ ］

１８１１００３－４０
内封面文章·特邀综述 第５８ 卷 第 １８ 期／２０２１ 年 ９ 月／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图 ４４ 基 于 菲 涅 耳 非 相 干 关 联 全 息 术 的 显 微 成 像 。 （
ａ）ＦＩＮＣＨＳＣＯＰＥ 原 理 图；（
ｂ）ＦＩＮＣＨＳＣＯＰＥ 对 花 粉 成 像 １１８ ；
［ ］

ｃ）ＴＬＣＧＲＩＮ对花粉粒的重建结果，并与相同显微镜的宽视野图像进行对比，利 用 ２０× （ ７５ ＮＡ）物 镜 ２５３ ；（

ｄ）用
［ ］
（ ０．
　　 宽视场（左）和 ＦＩＮＣＨ（右）比较 ＨｅＬａ细胞中三种不同高尔基体蛋白的成像 ［２５５］
Ｆ
ｉｇ．
４４ Ｍｉ
ｃｒｏ
ｓｃｏｐｙ
　ｉｍａｇ
ｉｎｇ　
ｂａｓ
ｅｄ　 ＦＩＮＣＨ．（
ｏｎ　 ａ）ＦＩＮＣＨＳＣＯＰＥ　
ｓｃｈｅｍａ
ｔｉｃ；（
ｂ）ＦＩＮＣＨＳＣＯＰＥ　
ｆｌｕｏ
ｒｅｓ
ｃｅｎｃ
ｅ　ｓ
ｅｃｔ
ｉｏｎｓ　
ｏｆ
［ ］
ｐｏ
ｌｌｅｎ　
ｇｒａ
ｉｎｓ１１８ ；（
ｃ）ｗｉ
ｄｅ－ｆ
ｉｅｌ
ｄ　ｉｍａｇｅ
　ａｎｄ
　ｒｅ
ｃｏｎｓ
ｔｒｕｃ
ｔｅｄ　
ＦＩＮＣＨ　
ｉｍａｇｅ　
ｏｆｐｏ
　 ｌ
ｌｅｎ　
ｇｒａ
ｉｎｓ
　ｃａｐ
ｔｕｒ
ｅｄ　
ｕｓｉ
ｎｇ　
ａ　２０×
［ ］
（
０．７５ＮＡ）ｏｂ
ｊｅｃ
ｔｉｖｅ２５３ ；（
ｄ）ｃ
ｏｍｐａ
ｒａｔ
ｉｖｅ
　ｉｍａｇ
ｉｎ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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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ｒａ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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ｐｒｏ
ｔｅｉ
ｎｓｉ
　ｎ　
ＨｅＬａ
　ｃｅ
ｌｌｓ　
ｕｓｉ
ｎｇ
［ ］
　　 ｗｉ
ｄｅ－ｆ
ｉｅｄ（
ｌ ｌ
ｅｆｔ）ａｎｄ　
ＦＩＮＣＨ（
ｒｉ ｔ）２５５
ｇｈ

图 ４５ 光场成像在计算摄像的应用。（ ［ ］
ａ）光场重聚焦 １０１ ；（
［ ］
ｂ）基于光场的合成孔径成像 ２５９
［ ］
Ｆ
ｉｇ．
４５ Ｌ
ｉｇｈ
ｔ　ｆ
ｉｅｌ
ｄ　ｉｍａｇ
ｉｎｇ
　ｉｎ　
ｃｏｍｐｕ
ｔａｔ
ｉｏｎａ
ｌ　ｐｈｏ
ｔｏｇ
ｒａｐｈｙ．（
ａ）Ｌ
ｉｇｈ
ｔ　ｆ
ｉｅｌ
ｄ　ｒ
ｅｆｏ
ｃｕｓ
ｉｎｇ１０１ ；（
ｂ）ｓｙｎ
ｔｈｅ
ｔｉｃ
　ａｐｅ
ｒｔｕ
ｒｅ
［ ］
ｉｍａｇ
ｉｎｇ　
ｂａｓ
ｅｄ　
ｏｎｌ
　ｉｇｈ
ｔ　ｆ
ｉｅｄ２５９
ｌ

态光场“再参量 化”［１８８］。 相 机 阵 列 整 体 可 看 作 一 个 另一种可以对计算摄像进行数字重聚焦的技术

具有大孔径的“虚 拟 相 机”，当 合 成 孔 径 相 比 于 目 标 是菲涅耳非相干关联全息术。２００７ 年 Ｒｏｓ
ｅｎ 等 ２１４
［ ］

前障碍物的空间尺 寸 大 时，在 像 面 上 可 以 虚 化 障 碍 提出的菲 涅 耳 非 相 干 关 联 全 息 术 采 用 单 臂 复 用 结

物，从而探测到 目 标 物 体。 斯 坦 福 大 学 还 设 计 出 动 构，记录结构更加快速稳定，物体上的每一物点发出
态实时聚 焦 的 合 成 孔 径 系 统 ［
，通 过 计 算 得 到 遮
２５９］
的空间相干光经衍 射 光 学 元 件 后 被 相 机 记 录，经 过
挡物后的目标信 息，如 图 ４５（
ｂ）所 示。 该 穿 透 遮 障 数字计算 可 以 得 到 包 含 复 振 幅 信 息 的 菲 涅 耳 全 息
的“透视”特 性 展 示 了 光 场 合 成 孔 径 技 术 在 监 控 安 图，如 图 ４６（
ａ）所 示 ，Ｏ、
Ｓ、Ａ 三 个 物 体 分 别 放 置 在
防、监视侦察领域的重要潜在应用。 不 同 聚 焦 深 度 处 ，通 过 数 字 计 算 能 够 恢 复 物 体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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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封面文章·特邀综述 第５８ 卷 第 １８ 期／２０２１ 年 ９ 月／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图 ４６ 基于菲涅耳非相干关联全息术的计算摄影重聚焦。（
ａ）菲涅耳非相干关联全息术对物体数字的重聚焦结果 ２１４ ；
［ ］

ｂ）彩色全息图数字重聚焦 ２６０ ；（
ｃ）自然光照明下全彩全息数字重聚焦 １１９
［ ］ ［ ］
（
［ ］
Ｆ
ｉｇ．
４６ Ｃｏｍｐｕ
ｔａｔ
ｉｏｎａ
ｌ　ｐｈｏ
ｔｏｇ
ｒａｐｈｙ
　ｒｅ
ｆｏｃｕｓ
ｉｎｇ　
ｂａｓ
ｅｄ　 ＦＩＮＣＨ．（
ｏｎ　 ａ）Ｄｉ
ｇｉｔ
ａｌｒ
　ｅｆ
ｏｃｕｓ
ｉｎｇ　
ｂａｓ
ｅｄ　 ＦＩＮＣＨ ２１４ ；（
ｏｎ　 ｂ）ｃ
ｏｌｏ
ｒｆｕ
ｌ
［ ］ ［ ］
ｄ
ｉｇｉ
ｔａｌ
　ｈｏ
ｌｏｇ
ｒａｐｈｙ
　ｒｅ
ｆｏｃｕｓ
ｉｎｇ２６０ ；（
ｃ）ｆ
ｕｌ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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ｌｏｒ　
ｈｏｌ
ｏｇｒ
ａｐｈ
ｉｃ　
ｄｉｉ
ｇｔａ
ｌ　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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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ｕｓ
ｉｎｇ　
ｕｎｄｅ
ｒ　ｎａ
ｔｕｒ
ａｌｌ
　ｉｇｈ
ｔ　ｉ
ｌｌｕｍｉ
ｎａｔ
ｉｏｎ１１９

复 振 幅 ，并 且 分 别 重 聚 焦 在 三 个 物 平 面 。 同 年 以付诸于实践，最初 相 空 间 断 层 扫 描 的 实 验 结 果 往
ｅｎ 等 在传统菲涅耳非相干关联全息技术的 往还局限在一维 光 场（Ｗｉ ｒ分 布 函 数 为 二 维）９０
［
２６０］ ［ ］
Ｒｏ
ｓ ｇｎｅ
基 础 上 ，将 单 一 的 窄 带 滤 色 片 分 别 替 换 为 红 、绿 、 或者如旋转 对 称 光 束 ［９１－９２］及 少 量 非 相 干 模 式 ［９３］组
蓝 三 种 波 段 的 滤 色 片 ，实 现 了 彩 色 全 息 图 的 记 录 ， 成的简单二维光 束。 由 于 Ｗｉ ｒ分 布 函 数 能 够 表
ｇｎｅ
图 ４６（
ｂ）为 骰 子 红 色 和 绿 色 点 面 的 绿 色 荧 光 全 息 征任意空间相干性 的 光 场，相 空 间 断 层 扫 描 技 术 可
图 经 菲 涅 耳 衍 射 传 播 重 建 的 结 果 。２０１３ 年 ， 以应用于光束 的 表 征 和 测 量。Ｘ 射 线 由 于 波 长 短、
Ｋｉｍ
［
采用迈克耳孙双臂干涉结构代替空间光调
１１９］
穿透力强的特 性，在 Ｘ 射 线 激 光、医 学 影 像 等 领 域
制 器 的 单 臂 复 用 结 构 ，构 建 了 自 然 光 照 明 下 的 彩 有着重要的应用，对 Ｘ 射 线 进 行 表 征 与 相 干 性 分 析
色 全 息 系 统 ，实 现 了 对 外 场 日 光 照 明 场 景 的 彩 色 的重要性因此凸显。Ｔｒ ａｎ 等 ９０ ２６１－２６２ 首次 用 相 空 间
［ ， ］

全 息 图 记 录 ，图 ４６（
ｃ）为 非 相 干 彩 色 全 息 外 场 实 验 断层扫描方法，如图 ４７（
ａ）、（ｂ）所示，通过测量 Ｘ 射
重聚焦结果。 线沿 传 播 方 向 的 强 度 重 建 一 维 光 束。 后 来 Ｔｒ
ａｎ
３　 光束表征
６． 等 ［２６３］测量了 光 束 的 完 整 四 维 相 干 函 数，发 现 四 维
１９９４ 年， ｒ 等 ８５－８６ 提 出 了 相 空 间 断 层 扫 复相干度可以描述为一个仅依赖空间坐标差异的真
［ ］
Ｒａｙｍｅ
描技术，然而由于该方法需要大量测量数据，往往难 实高斯函数，如图 ４７（ ｄ）所示。
ｃ）、（

图 ４７ 相空间层析成像的 Ｘ 射线表征。（
ａ）测量 Ｘ 射线的强度分布，作为横向位置和沿传播方向的函数；（
ｂ）由图 ４７（
ａ）
中的数据重构的相空间密度 ［２６３］；（ ｄ）在两种情况下测量的光束的复相干度 ２６３
ｃ）（
［ ］

Ｆ
ｉｇ．
４７ Ｘ－ｒ
ａｙ　
ｃｈａ
ｒａｃ
ｔｅｒ
ｉｚａ
ｔｉｏｎ　
ｖｉａ　
ｐｈ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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ｒａｐｈｙ．（
ａ）Ｍｅ
ａｓｕ
ｒｅ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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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ｅｎｓ
ｉｔ ｄ
ｙ　ｉｓ
ｔｒｉ
ｂｕｔ
ｉｏｎ　
ｏｆｔ
　ｈｅ　
Ｘ　ｒ
ａｙ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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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ｏ
ｆ　ｌ
ａｔｅ
ｒａ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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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ｉ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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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ｎｄ　
ａｌｏｎ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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ｄｉｒ
ｅｃｔ
ｉｏｎ　
ｏｆ　
ｐｒｏｐａｇａ
ｔｉｏｎ２６３ ；（
ｂ）ｐｈａ
ｓｅｓｐａ
　 ｃｅ　
ｄｅｎｓ
ｉｔ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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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ｏｎｓ
ｔｒｕｃ
ｔｅ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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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ｈｅ　
ｄａｔ
ａ　ｉ
ｎ
［ ］
　　 Ｆ
ｉ ４７（
ｇ． ａ）；（
ｃ）（
ｄ）ｍｅ
ａｓｕ
ｒｅｄ　
ｃｏｍｐ
ｌｅｘ　
ｄｅｇ
ｒｅｅ　
ｏｆｃ
　ｏｈｅ
ｒｅｎｃ
ｅ　ｆ
ｏｒｔ
　ｈｅ　
ｂｅａｍｓ
　ｉｎ
　ｔｈｅ
　ｔｗｏ　
ｃｏｎｄ
ｉｔｏｎｓ２６３
ｉ

１８１１００３－４２
 内封面文章·特邀综述 第５８ 卷 第 １８ 期／２０２１ 年 ９ 月／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除 了 对 Ｘ 射 线 的 表 征 ，对 可 见 光 光 束 的 表 征 维 旋 转 对 称 ［如 图 ４８（
ｃ）所 示 ］２６６ 的 光 场 ，可 以 重
［ ］

也 具 有 重 要 的 意 义 。Ｃáｍａ
ｒａ 等 ２６４－２６７ 提 出 相 空 间
［ ］
建 完 整 的 二 维 信 号 及 其 四 维 Ｗｉ ｒ分 布 函 数 。 后
ｇｎｅ
断 层 扫 描 技 术 及 其 相 关 光 学 系 统 ，表 征 光 束 的 空 来 Ｃáｍａｒａ等
［２６７］
提出了相空间层析相干成像
间 结 构 和 相 干 态 。 基 于 Ｒａｄｏｎ－Ｗｉ ｒ变 换 的 相 空
ｇｎｅ ＰＳＴＣ）技 术 ，该 技 术 提 供 了 一 种 更 一 般 的 光 束 相
（
间层析方法可以恢复任意相干性的一 维 信 号 及 其 干 性 测 量 方 法 ，利 用 Ｗｉ ｒ分 布 函 数 投 影 的 多 样
ｇｎｅ
二 维 Ｗｉｇｎｅｒ分 布 函 数 ２６５ ，如 图 ４８（
［ ］
ａ）所 示 。 对 于 性 ，在 数 据 采 集 、处 理 和 分 析 方 面 提 供 了 重 要 的
笛 卡 儿 坐 标 系 下 可 分 离［如 图 ４８（ ｂ）所 示］２６４ 或 二
［ ］
优势。

图 ４８ 相空间断层扫描表征光束。（
ａ）一维信号 ２６５ ；（
［ ］
ｂ）笛卡儿坐标系可分离光束 ２６４ ；（
［ ］
ｃ）旋转对称光束 ２６６ ；（
［ ］
ｄ）不同
　　 相干度光束的强度分布（第一行），光束 Ｗｉ ｒ分布函数呈现出与其相干态相关的隐藏差异（第二行）２６７
［ ］
ｇｎｅ
［ ］
Ｆ
ｉｇ．
４８ Ｏｐ
ｔｉｃ
ａｌｂ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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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１Ｄ ｓ
ｉ ｌ２６５ ；（
ｇｎａ ｂ）ｏ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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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ｌ　ｂ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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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Ｃ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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ｅｓ２６４ ；（
ｃ）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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ｌｌ ｓｙｍｍ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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ｂｅ ｄ）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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ｂｅａｍ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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ｈｉｄｄｅ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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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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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ｓｏ
ｃｉ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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ｗｉｔ
ｈ　ｔ
ｈｅｉ
ｒ　ｃ
ｏｈｅ
ｒｅｎｃ
ｅ　ｓ
ｔａｅ（
ｔ ｓ
ｅｃｏｎｄ
　ｒｏｗ）２６７

　　 除了对光束进 行 表 征 以 外，相 干 测 量 还 可 应 用 可以获得较 为 准 确 的 质 量 因 子 Ｍ２ ，测 量 数 值 与 光

于 光 束 质 量 检 测，如 测 量 光 束 的 质 量 因 子 Ｍ２ 。 束传播分 析 仪 （
ｂｅａｍ　
ｐｒｏｐａｇａｔ
ｉ ａｎａ
ｏｎ　 ｌｙｚ
ｅｒ）的 结 果
２０１７ 年，
Ｐａｎ 等 ２６８ 利 用 光 强 传 输 方 程 重 建 激 光 束 吻合良好。
［ ］

的复振幅分布，然后 利 用 角 谱 衍 射 理 论 获 得 光 场 沿 ４　 光学测量
６．
传播方向任意截面 位 置 的 光 束 强 度 分 布，并 以 此 计 ２０１５ 年，
Ｚｕｏ 等 １２８ 基于 Ｗｉ
［ ］
ｒ分 布 函 数 所 遵
ｇｎｅ
算出光束的质量因子 Ｍ２ ，如 图 ４９ 所 示。 Ｈｅ－Ｎｅ 激 循的 Ｌ
ｉｏｕｖ
ｉｌｅ 传 输 方 程，推 导 出 广 义 光 强 传 输 方
ｌ
光器和高功率光纤 激 光 源 的 实 验 结 果 表 明，该 方 法 程，将其作为传统光 强 传 输 方 程 在 部 分 相 干 光 波 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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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封面文章·特邀综述 第５８ 卷 第 １８ 期／２０２１ 年 ９ 月／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图 ４９ 相位恢复和因子 Ｍ２ 计算示意图 ［２６８］。（ ｂ）两个不同纵向位置的轴向强度图像；（

ａ）（ ｃ）ＴＩＥ 相位恢复；（
ｄ）任何选定
ｅ）对光束宽度进行双曲线拟合，并计算 Ｍ２
平面上的重建强度分布；（
２ ［ ］
Ｆ
ｉｇ．
４９ Ｓｃｈｅｍａ
ｔｉｃ　
ｄｉａｇ
ｒａｍ　
ｏｆｐｈ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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ｖａ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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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ｏｎ２６８ ．（
ａ）（
ｂ）Ａｘ
ｉａ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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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　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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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ＴＩＥ；（
ｂｙ　 ｄ）ｒ
ｅｃｏｎ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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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ｅｎ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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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ｒ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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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ｔａｎｙ　
　 ｓｅｌ
ｅｃｔ
ｅｄ　
ｐｌａｎｅ；
２
　　 （
ｅ）ｐｅ
ｒｆ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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ｎｇ　 ｈｙｐｅ
ｒｂ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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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ｆ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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ｈｅ　
ｂｅａｍ　
ｗｉｄ
ｔｈｓ
　ａｎｄ　
ｃａｌ
ｃｕｌ
ａｔｉ
ｎｇｔ
　 　Ｍ
ｈｅ

下的拓展形式，并定 义 部 分 相 干 光 场 下 的 广 义 相 位 相空间进行测量、四维光场进行直接重建得到。
是一个梯度为 Ｗｉ ｒ分 布 函 数 的 一 阶 条 件 频 率 矩
ｇｎｅ 在相 干 衍 射 成 像 中，基 于 相 干 模 式 分 解 的 思 想
的标量势［（
４９）式］，其 代 表 了 光 波 场 中 某 一 个 空 间 在相位复原中得到了大量应用（原理见 ３．
３ 节）。最
位置的平均频率。 从 第 ４ 章 中 知 道，通 过 微 透 镜 阵 先发现相干衍射成像实验中部分相干照明问题的是
列（夏克 －哈特曼 传 感 器 或 光 场 相 机 中 的 核 心 部 件 ） Ｗｈｉｔ ａｄ 等 ２６９ ，他 们 在 实 验 过 程 中 发 现，如
ｅｂｅ
［ ］

可以对四 维 Ｗｉ ｒ 分 布 函 数 进 行 直 接 近 似 采 集。
ｇｎｅ 图 ５１（ａ）所示，在高相干度 下，使 用 多 个 模 式 得 到 的
采用几何光学近似 Ｌ （ ｘ，θ）≈Ｗ （ ｘ，λｕ），这 意 味 着 结果比单个 模 式 得 到 的 结 果 更 为 均 匀。 当 Ｘ 射 线
相位梯度可以简单地通过对原始光场图像中的每个 出口狭缝变大时，其相干度相应降低，使用传统算法
子孔径图像进行重心检测得到，这与夏克 －哈特曼传 得到的恢复结果 将 发 生 畸 变，如 图 ５１（
ｂ）所 示。 因
感器中的标准处 理 步 骤 别 无 二 致。 图 ５０ 为 ４ 组 光 此，他们提出了一种 对 光 源 信 息 进 行 模 式 分 解 的 方
场图像的相位恢复 结 果，其 中 聚 光 镜 光 阑 的 数 值 孔 法，原理为（
５１）式，对复杂的部分相干照明传输方程
径为 ０． ２５。 得 到 每 个 子 孔 径 图 像 光 强 的 重
０５～０． 的处理采用完全相干的处理方式，并结合迭代算法，
心，这就得到了相位的梯度信息，然后再对梯度进行
积分最终得到相位 分 布。 实 验 结 果 表 明，即 使 照 明
光并不是完全相干 的 ，二 维 相 位 也 可 以 通 过 对 四 维

图 ５０ 在不同数值孔径下，通过光场重心直接恢复相
　位
［
１２８］
。（
ａ）０．
０５；（
ｂ）０．
１５；（
ｃ）０．
２；（
ｄ）０．
２５ 图 ５１ 部分相干照明下，有无模式分解法恢复的相位 ［２６９］
Ｆ
ｉｇ．
５０ Ｕｎｄｅ
ｒ　ｄ
ｉｆｆ
ｅｒｅｎ
ｔ　ｎｕｍｅ
ｒｉ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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ｈｅ　 ｓｅｉ
　ｓ Ｆ
ｉｇ．５１ Ｒｅ
ｃｏｎｓ
ｔｒｕｃ
ｔｅｄ　ｐｈａ
ｓｅｓ　ｗｉ
ｔｈ　ａｎｄ　ｗｉ
ｔｈｏｕ
ｔ　ｍｏｄｅ
ｒ
ｅｃｏｖｅ
ｒｅｄ　
ｄｉｒ
ｅｃｔ
ｌｙｔ
　ｈｒ
ｏｕｇｈ
　ｔｈｅ　
ｇｒａｖ
ｉｔ ｏ
ｙ　ｆｔ
　ｈｅ
　ｌｉ
ｇｈｔ ｄｅ
ｃｏｍｐｏ
ｓｉｔ
ｉｏｎ　ｍｅ
ｔ ｒ　ｐａ
ｈｏｄ　ｕｎｄｅ ｒｔｉ
ａｌｌ
ｙ　ｃ
ｏｈｅ
ｒｅｎ
ｔ
［
１２８］ ［ ］
ｆ
ｉｅｌ
ｄ ．（
ａ）０．
０５；（
ｂ）０．
１５；（
ｃ）０．
２；（
ｄ）０．
２５ 　　　 ｉ
ｌｌｕｍｉ
ｎａｔ
ｉｏｎ２６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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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封面文章·特邀综述 第５８ 卷 第 １８ 期／２０２１ 年 ９ 月／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就可实现部分相干光场中相位的准确恢复。 ＬＥＤ 照明单元进行了随机复用 编 码，即 随 机 同 时 点

近年 来，相 干 模 式 分 解 的 思 想 在 傅 里 叶 叠 层 成 亮 Ｎ 个 ＬＥＤ，利用相干 模 态 分 解 的 思 想，非 相 干 混
像技术中 同 样 得 到 了 广 泛 应 用。 如 图 ５２（
ａ）所 示， 合态照明条件下拍摄到的图像同样可以在迭代重构
２０１３ 年， ｔ等 给出了相干性退化可能发 过程中分解成 Ｎ 个相干态的叠加，然后再随 着迭代
［
２７０］
Ｔｈｉ
ｂａｕ
ｌ
生的更多情形，提出 了 普 适 的 相 干 衍 射 成 像 多 态 混 更新，将一幅 图 像 中 的 Ｎ 个 相 干 态 准 确 分 解 开 来，
合模型并应用于叠层成 像 中。２０１４ 年，
Ｄｏｎｇ 等
［
２７１］
最终重构出物体大视场高分辨率图像。该技术能够
将空域叠层成像技术中的信息复用的思想移植到了 将图像采集的数量 减 少 至 １／８～１／４。２０１６ 年，
Ｓｕｎ
傅里 叶 叠 层 成 像 中，通 过 同 时 点 亮 几 个 ＬＥＤ 单 元， 等 ［２７３］分析了其中必须 满 足 的 信 息 冗 余 度 和 空 频 域
用非相干的照明光 照 射 样 品，之 后 利 用 迭 代 重 构 过 采样率要求，提出了空频域最优采样率标准，并指出
程将非相干态分解 成 多 个 相 干 态 的 组 合，进 而 使 用 实现相干 模 式 解 耦 必 须 以 更 高 的 数 据 冗 余 性 为 代
单色相机 实 现 了 白 光 照 明 下 的 彩 色 傅 里 叶 叠 层 成 价。基于此思想，可 基 于 更 直 接 的 照 明 角 度 稀 疏 采
像，如图 ５２（
ｂ）所 示。 同 年，
Ｔｉａｎ 等 ２７２ 提 出 了 照 明
［ ］
样来取代多角度并 行 照 明 复 用，以 降 低 原 始 图 像 数
角度随 机 复 用 的 傅 里 叶 叠 层 成 像 技 术，该 技 术 对 量的需求，提高傅里叶叠层相位复原的成像效率。

图 ５２ 基于相干模式分解的叠层成像。（
ａ）散射成像中的相干退化 ２７０ ；（
［ ］
ｂ）单模式和多模式复用的傅里叶叠层成像
实验方案 ［２７１］
［ ］
Ｆ
ｉｇ．
５２ Ｓ
ｔａｃ
ｋ　ｉｍａ
ｇｉｎｇ　
ｂａ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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ｏ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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ｅ　ｄ
ｅｃｏｍｐｏ
ｓｉｔ
ｉｏｎ．（
ａ）Ｄｅ
ｃｏｈ
ｅｒｅ
ｎｃｅ
　ｉｎ　
ｓｃａ
ｔｔｅ
ｒｉｎｇ
　ｉｍａ
ｇｉｎｇ２７０ ；
（ｂ）ｅ
ｘｐｅ
ｒｉｍｅ
ｎｔａ
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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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ｈｅｍｅ　ｆ　
Ｆｏｕ
ｒｉｅ
ｒ　ｓ
ｔａｃｋ
　ｉｍａｇ
ｉｎｇ　
ｗｉｔ
ｈ　ｓ
ｉｎｇ
ｌｅ－ｍｏｄｅ
　ａｎｄ　
ｍｕｌ
ｔｉ－ｍｏｄｅ　
ｍｕｌ
ｔｉｌ
ｐｅｘ
ｉｎｇ２７１

５　 远场被动探测
６． 图被拼接在一起形 成 一 个 最 终 的 全 息 图，这 可 以 看
远场成像系统空间分辨率的提升主要受限于成 作是一个比物理孔径宽得多的合成孔径中获得的图
像系统孔径的衍射 极 限，基 于 传 统 非 相 干 成 像 体 制 像。２０１１ 年，Ｋａ
ｔｚ等 ２７４ 将 菲 涅 耳 合 成 孔 径 引 入 望
［ ］

下的光学相机的口 径 不 可 能 无 限 增 大，随 着 科 学 技 远镜中（ Ｔ－ＳＡＦＥ），望 远 菲 涅 耳 合 成 孔 径 改 进 了 菲

术的发展，各种提高分辨率的成像技术不断涌现，其 涅耳合成孔径的结 构，通 过 合 成 孔 径 宽 度 和 物 理 孔
中光学合成孔径技术是一种远场被动探测中有效的 径宽度 的 比 值 提 高 超 越 瑞 利 极 限 的 空 间 分 辨 率。
提升空 间 分 辨 率 的 方 法。 如 图 ５３ 所 示，
２０１０ 年， ＳＡＦＥ 和 Ｔ－ＳＡＦＥ 技术的干涉发生在平面波和球面
ｚ等 提出菲 涅 耳 合 成 孔 径，将 合 成 孔 径 的 相 波之间，因此光程差较长，并且子全息图的合成较为
［
２４３］
Ｋａ
ｔ
关理论应 用 到 含 有 空 间 光 调 制 器 的 全 息 成 像 系 统 复 杂。２０１４ 年，Ｋａ
ｓｈｔ
ｅｒ 等 ２７５ 受 到 ＳＡＦＥ 和 Ｔ－
［ ］

中，通过将多个菲涅 耳 全 息 子 图 数 字 化 拼 接 成 被 观 ＳＡＦＥ 技术的启 发，改 进 了 基 于 菲 涅 耳 非 相 干 关 联

测物体的完整菲涅 耳 全 息 图，获 得 了 超 过 系 统 瑞 利 全息术原理的合成 孔 径 技 术，缩 短 了 干 涉 所 需 的 光
极限的空间分辨率。每个菲涅耳子全息图通过有限 程差，降低了光程差过长导致的空间分辨率，简化了
物理孔径的系统从不同视点获得，在每个视点上，在 全息 图 的 合 成 过 程。２０１６ 年 ，Ｋａ
ｓｈｔ
ｅｒ 等 ２７６ 提 出
［ ］

空间光调 制 器 上 相 对 于 系 统 的 位 置 显 示 不 同 的 掩 了一种基于结构光照明的菲涅耳非相 干 关 联 全 息
模，并且记录菲 涅 耳 全 息 图 的 单 个 子 图。 不 同 的 子 术 成 像 技 术 ，通 过 结 构 光 照 明 进 一 步 增 强 了 空 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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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封面文章·特邀综述 第５８ 卷 第 １８ 期／２０２１ 年 ９ 月／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图 ５３ 基于菲涅耳非相干关联全息术的合成孔径技术。（ ｃ）ＳＬＭ 加 载 的 三 种 相 位 函 数；（

ａ）～ （ ｄ）单 孔 径 重 建 结 果；（
ｅ）多
孔径合成重建结果 ［２４３］；（
ｆ）传统成像系统获得的图像；（
ｇ）３６０×３６０ 菲 涅 耳 非 相 干 关 联 全 息 术 系 统 产 生 的 全 息 图 对
应的重建像；（
ｈ）双透镜菲涅耳非相干关联全息术合成孔径产生的全息图对应的 重 建 像；（
ｉ）１０８０×１０８０ 菲 涅 耳 非 相
　　 干关联全息术系统产生的全息图对应的重建像 ［２７５］
Ｆ
ｉｇ．
５３ Ｓｙｎ
ｔｈｅ
ｔｉｃ
　ａｐｅ
ｒｔｕ
ｒｅ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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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ｑｕｅ　
ｂａｓ
ｅｄ　 ＦＩＮＣＨ．（
ｏｎ　 ａ）－－（
ｃ）Ｔｈｒ
ｅｅ　
ｐｈａ
ｓｅ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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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ｉｏｎｓ
　ｌｏａｄｅｄ　 ＳＬＭ；（
ｏｎ　 ｄ）ｓ
ｉｎｇ
ｌｅａｐｅ
　 ｒｔｕ
ｒｅ
［ ］
ｒ
ｅｃｏｎｓ
ｔｒｕｃ
ｔｉ ｒ
ｏｎ　ｅｓｕ
ｌｔ；（
ｅ）ｓｙ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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ｍｕｌ
ｔｉａｐｅ
　 ｒｔｕ
ｒｅｒ
　ｅｃ
ｏｎｓ
ｔｒｕｃ
ｔｉｏｎ　
ｒｅｓｕ
ｌｔ２４３ ；（
ｆ）ｉｍａｇｅ　
ｏｂｔ
ａｉｎｅｄ　
ｂｙｔ
　ｈｅ
　ｃｏｎｖｅｎ
ｔｉｏｎａ
ｌ
ｉｍａｇ
ｉｎｇ　
ｓｙｓ
ｔｅｍ；（
ｇ）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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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ｎ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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ｈｏ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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ｐｒｏｄｕ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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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３６０×３６０ＦＩＮＣＨ　
ｓｙ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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ｈ）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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ｐｒｏｄｕ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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ｂｙ　
ｓｙｎ
ｔｈ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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ｒｔｕ
ｒｅ　
ｏｆｄｏｕｂ
　 ｌｅｌ
　 ＦＩＮＣＨ；（
ｅｎｓ　 ｉ）
［ ］
ｒ
ｅｃｏｎｓ
ｔｒｕｃ
ｔｅ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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ｒｒｅ
ｓｐｏｎｄ
ｉｎｇ
　ｔｏ
　ｔｈｅ　
ｈｏｌ
ｏｇｒ
ａｍ　
ｐｒｏｄｕｃ ｂｙ
ｅｄ　 ｔ
　ｈｅ
　１０８０×１０８０ＦＩＮＣＨ　
ｓｙｓ
ｔｅｍ ２７５

分辨率。 像技术由于光源成 本 低、图 像 分 辨 率 高 等 优 点 逐 渐

另一种远场探测合成孔径超分辨的技术基于分 得到关注。非相干无透镜成像总的来说分为非干涉
段式平面干涉成像 ＳＰＩＤＥＲ 的结构。２０１８ 年，洛 克 编码孔径 相 关 全 息 术 和 基 于 菲 涅 耳 区 域 光 阑 的 技
希德马丁公司与加 州 大 学 戴 维 斯 分 校 ［
合作完成
２７７］
术。无透镜 非 干 涉 编 码 孔 径 相 关 全 息 术 由 Ｋｕｍａ
ｒ
了 ＰＩＣ 的 设 计，并 搭 建 了 第 一 个 图 像 实 验 台，利 用 等 ［１１６］提出，原理已 经 在 ５．
３ 小 节 阐 述，实 验 结 果 如
设计的 ＰＩＣ 进行图像信息采集与重建成像，如图 ５４ 图 ５５ 所示，分别 为 相 距 １５ ｍｍ 的 两 颗 ＬＥＤｓ 以 及
所示。该系统包 括 许 多 放 置 在 不 同 角 度 的 ＰＩＣ，以 相距 １５ ｍｍ 的两个 硬 币 分 别 重 聚 焦 在 两 个 平 面 的
便在没有任何机械 旋 转 的 情 况 下，可 以 同 时 测 量 傅 结果。
里叶平面的各 种 角 度 分 量。 未 来 的 ＰＩＣ 设 计 还 将 另一种非相干全息无透镜成像技术是基于菲涅
包 括 更 长 的 基 线 以 获 得 更 高 的 成 像 分 辨 率 、更 多 耳区域光阑 （
ＦＺＡ）的。 Ｍｅ
ｒｔｚ 等 ２７８ 最 早 利 用 一 个
［ ］

的 基 线 用 于 ｕ－ｖ 平 面 的 密 集 傅 里 叶 采 样 、更 高 速 的 菲涅耳波带片作编 码 孔，构 成 物 体 的 所 有 点 通 过 这

成 像 。 大 孔 径 、高 分 辨 率 、超 轻 的 光 学 望 远 镜 在 天
文观测和空间目标光学监视领域极具 潜 在 应 用 价
值。
６　 无透镜成像
６．
传 统 的 透 镜 式 成 像 结 构 采 用 点 对 点 强 度 探 测，
因此难以对弱吸收 样 品 进 行 直 接 成 像，并 且 透 镜 不
可避免地会对成像系统引入像差。无透镜成像抛弃
了传统成像系统中 的 透 镜，用 计 算 成 像 的 方 式 实 现
成像，具有无像差、等 效 数 值 孔 径 大、系 统 轻 薄 且 易
于构建等优点。芯片上无透镜全息显微成像技术受
限于相干照明，近年 来 基 于 非 相 干 全 息 的 无 透 镜 成
个编码孔投影在记 录 平 面，再 通 过 适 当 的 解 码 方 式
就可以通过全息图重建将原始物体的强度和位置信
息再现出来。基于菲涅耳区域光阑的非相干无透镜
成像 ［２７９－２８１］需 要 至 少４ 个 不 同 相 位 的 菲 涅 耳 区 域 光
阑从拍摄到的图像 中 重 建 原 始 信 号，还 可 以 通 过 时
间分割或者 空 间 分 割 的 方 式 改 变 掩 模，图 ５６（
ａ）是
一个无透 镜 相 机 实 时 进 行 图 像 捕 获 和 重 建 的 示 意
图。 Ｗｕ 等 ［２８２］改 进 了 基 于 菲 涅 耳 区 域 光 阑 的 无 透
镜成像，结合压缩感 知 算 法 去 除 自 然 场 景 中 稀 疏 的
孪 生 图 像 伪 影，可 以 从 单 帧 恢 复 原 始 信 号，如
图 ５６（
ｂ）所示。

１８１１００３－４６
内封面文章·特邀综述 第５８ 卷 第 １８ 期／２０２１ 年 ９ 月／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图 ５４ ＳＰＩＤＥＲ 成像实验结果 ［２７７］。（

ａ）搭建的 ＰＩＣ 图像实验台；（
ｂ）迭 代 算 法 得 到 的 关 于 图 ５４（
ｇ）的 重 建 结 果；（ ｇ）用 于
ｃ）（
实验的两个目标图像；（ ｈ）对应目标图像的原理仿 真 结 果；（
ｄ）（ ｉ）傅 里 叶 逆 变 换 重 建 得 到 的 成 像 结 果 ；（
ｅ）（ ｊ）矫 正
ｆ）（
　　 转台摆动误差后，傅里叶逆变换重建得到的成像结果
［ ］
Ｆ
ｉｇ．
５４ Ｅｘｐｅ
ｒｉｍｅｎ
ｔａｌ
　ｒｅ
ｓｕｌ
ｔｓ　ｏ
ｆ　ＳＰＩＤＥＲ　ｉｍａｇ
ｉｎｇ２７７ ．（
ａ） ＰＩＣ
　ｉｍａｇ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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ｒｉｍｅｎ
ｔａｌ
　ｐｌ
ａｔｆ
ｏｒｍ； （ｂ）ｉ
ｔｅ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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ｖｅ　ｉｍａｇｅ
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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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ｒｕｃ
ｔｉｏｎ　
ｒｅｓｕ
ｌｔ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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Ｆｉ ５４（
ｇ． ｇ）；（
ｃ）（
ｇ）ｔｗ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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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　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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ｈｅ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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ｇｅｔ；（
ｄ）（
ｈ）ｃ
ｏｒ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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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ｎ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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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ｏ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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ｌｔ ｏ
ｓ　ｆｔ
　ａ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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ｅ）（
ｉ）ｉｍａｇ
ｉｎｇ
　ｒｅ
ｓｕｌ
ｔ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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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ｉｎｅｄ　
ｂｙｉ
　ｎｖｅ
ｒｓｅ　
Ｆｏｕ
ｒｉｅ
ｒ　ｔ
ｒａｎｓ
ｆｏｒｍ　
ｒｅｃ
ｏｎｓ
ｔｒｕｃ
ｔｉｏｎ；（
ｆ）（
ｊ）ａ
ｆｔｅ
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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ｅｃｔ
ｉｎ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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ｎｇ　
ｅｒｒ
ｏｒ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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ｌ ｈｅｉｍａｇ
　 ｉｎｇ
　ｒｅ
ｓｕｌ
ｔｓ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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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ｒ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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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ｒｕｃ
ｔｅｄ　
ｂｙｉ
　ｎｖｅ
ｒｓｅ　
Ｆｏｕ
ｒｉｅ
ｒ　ｔ
ｒａｎｓ
ｆｏｒｍ

图 ５５ 无透镜非干涉编码孔径相关全息 ［１１６］。（
ａ）两颗 ＬＥＤｓ；（
ｂ）两个硬币
［ ］
Ｆ
ｉｇ．
５５ Ｌｅｎｓ
ｌｅｓ
ｓ　ｎｏｎ
ｉｎｔ
ｅｒｆ
ｅｒｅｎｃ
ｅ　ｃ
ｏｄｅｄ　
ａｐｅ
ｒｔｕ
ｒｅ　
ｄｅｐｅｎｄｅｎ
ｔ　ｈｏ
ｌｏｇ
ｒａｐｈｙ１１６ ．（
ａ）Ｔｗｏ　
ＬＥＤｓ；（
ｂ）ｔｗｏ　
ｏｎｅ－ｄ
ｉｍｅ
　ｃｏ
ｉｎｓ

图 ５６ 基于菲涅耳区域光阑的非相干无透镜成像。（ ［ ］
ａ）无镜头相机的实时图像捕获和重建 ２７９ ；（
ｂ）利用菲涅耳区域光阑
单帧无透镜相机对二值、灰度和彩色图像进行重建 ［２８２］
Ｆ
ｉｇ．
５６Ｉ
ｎｃｏｈｅ
ｒｅｎ
ｔ　ｌ
ｅｎｓ
ｌｅｓ
ｓ　ｉｍａｇ
ｉｎｇ　
ｂａｓ
ｅｄ　
ｏｎ　
Ｆｒ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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ｌ　ｒ
ｅｇｉ
ｏｎ　
ａｐｅ
ｒｔｕ
ｒｅ．（
ａ）Ｒｅ
ａｌｔ
　ｉｍｅ
　ｉｍａｇｅ
　ｃａｐ
ｔｕｒ
ｅ　ａｎｄ
　ｒｅ
ｃｏｎｓ
ｔｒｕｃ
ｔｉｏｎ　
ｏｆｌ
　ｅｎｓ
［ ］
ｌ
ｅｓｓ
　ｃａｍｅ
ｒａ２７９ ；（
ｂ）ｂ
ｉｎａ
ｒｙ，ｇ
ｒａｙ，ａｎｄ　
ｃｏｌ
ｏｒｉｍａｇｅ
　 ｓ　ａ
ｒｅｒ
　ｅｃ
ｏｎｓ
ｔｒｕｃ
ｔｅｄ　
ｂｙ　
Ｆｒｅ
ｓｎｅ
ｌ　ｒ
ｅｇｉ
ｏｎ　
ａｐｅ
ｒｔｕ
ｒｅｓ
　ｉｎｇ
ｌｅｆ
　ｒａｍｅ　　
［ ］
ｌ
ｅｎｓ
ｌｅｓ
ｓ　ｃ
ａｍｅ
ｒａ２８２

１８１１００３－４７
内封面文章·特邀综述
７　 相干测量技术所面临的问题与挑战
１　 时空相干性耦合情况下问题的复杂性
７．
所涉及的相干测量理论和技术大多数仅考虑准
单色光场的空间 相 干 性，而 忽 略 了 时 间 相 干 性。 然
７．
而在计算光学成像 的 很 多 领 域，通 常 需 要 借 助 窄 带
滤光片才能使照明 光 源 近 似 满 足 准 单 色 条 件，然 而
窄带滤光片既显著 地 降 低 了 光 通 量，又 损 失 了 光 场
的颜色信息，这在很 多 应 用 领 域 是 不 能 够 被 接 受 的
（如计算摄像）。对于一些需要满足时间相干性的计
算光学成像技术，时 间 相 干 性 不 足 会 导 致 成 像 质 量
或性能下降。例如，对于干涉测量技术，时间相干性
会影响干涉条纹的生成质量，再者，干涉光程不匹配
会导致一些光学测 量 技 术 无 法 获 得 应 用；对 于 相 位
测量技术，时间相干性不足会导致相位模糊化，一般
需要满足一定的时间和空间相干性才能获得符合需
求的相位 测 量 结 果。１９８６ 年，Ｗｏ
ｌｆ
［
从理论上证
２８３］
明，若不满足定标率（
ｓｃａ
ｌｉｎｇ
　ｌａｗ），光 场 即 使 在 自 由
空间中传播，其光谱也将随传播而变化（红移或者蓝
移），当部分相干光 经 过 光 阑 衍 射 后，光 场 的 光 谱 也
会发生变化 ［
。目前 大 多 数 测 量 技 术 假 定 每 个 波
２８４］
长下的空间相干性保持不变，但在实际情况中，不同
波长的空间相干性可能存在差异。在时空相干性耦
合情况下对相干测 量 进 行 分 析，所 运 用 的 数 学 计 算
和物理模型会更加复杂，充满了挑战。
２　 重要科学意义与有限实用价值间的矛盾性
７．
虽然 光 场 相 干 测 量 这 一 研 究 领 域 已 经 取 得 了
７．
诸 多 重 要 的 研 究 进 展 ，相 干 性 理 论 和 相 应 的 测 量
技 术 已 经 构 成 体 系 ，但 是 对 完 整 的 四 维 相 干 函 数
或 是 Ｗｉｇｎｅｒ分 布 函 数／模 糊 函 数 的 探 测 与 处 理 仍
是 一 个 极 具 挑 战 的 复 杂 问 题 。 相 干 函 数 和 Ｗｉ
ｇｎｅ
ｒ 量级。在实际测量过程中，二维采样密度足够大时，
分布函数能够描述部分相干场的时空 相 干 性 和 传
播 规 律 等 ，因 此 相 干 函 数 的 测 量 极 具 科 学 意 义 。
然 而 ，高 维 光 信 息 的 应 用 场 景 并 非 十 分 明 确 ，在 一
些简单的情况下并不需要使用四维函 数 来 表 征 光
场 的 相 干 性 。 例 如 ，在 激 光 技 术 领 域 ，高 斯 谢 尔 模
光 束 的 束 腰 宽 度 、空 间 相 关 长 度 和 衡 量 激 光 光 束
的 Ｍ 因子在大 部 分 情 况 下 足 以 评 价 低 功 率 激 光
２
光束 ［
２８５］
；对 于 部 分 相 干 照 明 的 相 位 复 原 ，仅 需 要
使 用 四 维 Ｗｉｇｎｅｒ分 布 函 数 的 一 阶 矩 ；在 光 场 成 像
领 域 ，四 维 光 场 尽 管 可 以 得 到 物 体 各 个 视 角 下 的
信 息 ，但 更 关 注 的 往 往 是 物 体 的 三 维 体 信 息 ，而 且
四维光 场 的 测 量 要 比 三 维 体 重 建 多 采 集 一 维 数
据 ，达 到 相 同 采 样 分 辨 率 所 需 的 原 始 数 据 量 也 就
１８１１００３－４８
第５８ 卷 第 １８ 期／２０２１ 年 ９ 月／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越大。四维相干函数的完整测量 所 耗 费 的 时 间 和
资 源 往 往 与 其 实 际 应 用 价 值 不 相 匹 配 ，这 意 味 着
需要更深入地分析和发掘四维相干函 数 的 应 用 场
景与实际需求。
３　 从低维数据采样到高维相干函数重建的病态性
常规 成 像 传 感 器 只 能 捕 获 二 维 信 号，由 低 维 采
样重建高维相干函 数 是 充 满 挑 战 性 的 逆 问 题，通 常
需要大量繁琐的数 据 采 集 和 复 杂 的 数 据 处 理，采 样
密度必须足够高，以 避 免 采 样 不 足 所 导 致 的 重 建 质
量下降。基于杨氏干涉仪原理对空间点对进行测量
的效率非常低，需要大量采样，实现困难。剪切干涉
仪需要二维扫描，操 作 复 杂 繁 琐。 相 空 间 断 层 扫 描
技术一次采集四维 函 数 在 特 定 角 度 下 的 二 维 投 影，
但在实际 测 量 过 程 中 无 法 采 集 所 有 角 度 的 投 影 数
据，导致原始采集数据缺失，重建本身变成一个病态
性的逆问题。相 空 间 断 层 扫 描 一 般 测 量 二 维 光 束
简 化 的 情 况 ，即 测 量 一 维 光 束 所 对 应 的 二 维
Ｗｉ ｒ分 布 函 数 ，或 是 测 量 具 有 先 验 信 息 （如 笛 卡
ｇｎｅ
儿 坐 标 系 下 可 分 离 或 二 维 旋 转 对 称 ）的 二 维 光 束 ，
通 过 减 少 测 量 数 据 量 重 建 四 维 Ｗｉ ｒ分 布 函 数 。
ｇｎｅ
此 外 由 于 数 据 维 度 的 缺 失 ，由 三 维 离 焦 光 强 重 建
四维 Ｗｉ ｒ分 布 函 数 时 可 能 出 现 歧 义 ２８６ ，例 如 ，
ｇｎｅ
［ ］
高斯谢尔模光束和带有轨道角动量的 扭 曲 高 斯 谢
尔 模 光 束 二 者 具 有 十 分 类 似 的 三 维 光 强 分 布 ，仅
仅从有限传输距离上的三维光强分布 中 难 以 分 辨
二者的差异性。
４　 高维海量数据采集运算及其存储的挑战性
相干 函 数 是 一 个 四 维 函 数，原 始 二 维 图 像 的 分
辨率一般在千万像 素 级，倘 若 四 维 相 干 函 数 与 原 始
图像的采样率保持 一 致，则 数 据 量 将 会 达 到 十 兆 数
需要获取大量原始 图 像 进 行 高 维 重 建，这 可 能 需 要
消耗大量时间并占用海量运行内存。而目前的存储
架构在满足高维海量数据的存储和运算需求上往往
十分吃力，在分析和 处 理 高 维 海 量 数 据 时 更 是 力 不
从心，常常伴随较长的时间延迟，一次运算可能需要
耗费数以天计的时间。此外测量数据和运算结果的
存储、管理和传 输 也 存 在 困 难。 这 些 问 题 为 光 学 相
干测量技术未来的发展带来了极大的挑战。虽然计
算机硬件性能与存储技术的进一步发展有助于改善
这一问题，如何从数 据 采 集 和 运 算 重 建 角 度 去 减 少
高维数据的冗余，从而以更少的测量次数、更小的数
据量（例如优化数 据 结 构、采 用 数 据 压 缩、引 入 压 缩
感知算法等）获得 精 准 的 重 构 结 果 是 今 后 解 决 该 问
内封面文章·特邀综述 第５８ 卷 第 １８ 期／２０２１ 年 ９ 月／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题的关键所在。
参 考 文 献
８　 总结与展望 　［
１］　Ｍａｉｍａｎ　
Ｔ　Ｈ．Ｓ ｔ
ｉｍｕｌａ
ｔｅｄ　ｏｐｔ
ｉｃａ
ｌ　ｒａｄｉ
ａｔｉ
ｏｎ　ｉ
ｎ　ｒ
ｕｂｙ
［
Ｊ］．Ｎａｔｕｒｅ，１９６０，１８７（４７３６）：４９３－４９４．
光场相干测量技术与计算光学成像二者间的交
　［
２］　Ａｂｒａｍｏｖ
ｉｃｉ　Ａ，Ａｌｔ
ｈｏｕｓｅ　Ｗ　Ｅ，Ｄｒｅ
ｖｅｒ　Ｒ　 Ｗ，ｅｔ　ａ
ｌ．
融是光学成像技术 面 向 更 多 复 杂 应 用 场 景 下 （如 自
ＬＩＧＯ：ｔ ｈｅ　ｌ
ａｓｅ
ｒ　ｉｎｔ
ｅｒｆ
ｅｒｏｍｅ
ｔｅｒ
　ｇｒａｖ
ｉｔａ
ｔｉ ｌ－ｗａｖｅ
ｏｎａ
然光条件下被动成像探测）发展的“必须”，也是采用 ｏｂｓ
ｅｒｖａ
ｔｏｙ［
ｒ Ｊ］．Ｓｃ
ｉ ｅ，１９９２，２５６（
ｅｎｃ ５０５５）：３２５－
部分相干照明所带来的更高成像分辨率、成像质量、 ３３３．
调控自由度等优 势 下 发 展 的 “必 然”。 因 此，伴 随 着 　［
３］　Ａｂｂｏ
ｔｔ　Ｂ　Ｐ， Ａｂｂｏ
ｔｔ　Ｒ， Ａｂｂｏ
ｔｔ　Ｔ， ｅ
ｔ ｌ．
　ａ
Ｏｂｓｅｒｖａ
ｔｉｏｎ　ｏ
ｆ　ｇｒａｖ
ｉｔａ
ｔｉｏｎａ
ｌ　ｗａｖｅｓ
　ｆｒｏｍ　ａ　ｂ
ｉｎａ
ｒｙ
计算光学成像领域 的 发 展，部 分 相 干 光 场 的 “表 征”
ｂ
ｌａｃｋ　ｈｏｌｅ　ｍｅｒｇｅ ［ ］
ｒ Ｊ ．Ｐｈｙ ｓ
ｉｃａ
ｌ　Ｒｅｖ
ｉｅｗ　Ｌｅｔ
ｔｅｓ，
ｒ
与“重建”二者的重要性日益凸显。本综述系统总结
２０１６，１１６（
６）：０６１１０２．
了从相干到部分相 干 的 光 场 表 征 和 传 输 模 型、从 相 　 ［
４ ］　Ｃｕｃｈｅ　Ｅ， Ｂｅ
ｖｉｌ
ａｃｑｕａ　Ｆ， Ｄｅｐｅｕ
ｒｓｉ
ｎｇｅ　Ｃ．Ｄｉ
ｇｉｔ
ａｌ
干光场的相位测量拓展到部分相干光场的相干测量 ｈｏｌ
ｏｇｒａｐｈｙ　ｆｏ
ｒ　ｑｕａｎｔ
ｉｔａｔ
ｉｖｅ　ｐｈａｓ
ｅ－ｃｏｎ
ｔｒａｓｔ
　ｉｍａｇ
ｉｎｇ
方法，并且阐述了基于相干测量的计算成像新体制， ［Ｊ］．Ｏｐｔｉ
ｃｓ　Ｌｅｔｔ
ｅｒｓ，１９９９，２４（ ５）：２９１－２９３．

及相干测量技术 在 生 物 显 微、计 算 摄 像、光 束 表 征、 　［

５］　Ｓｃｈｎａ
ｒｓ　 Ｕ，Ｊüｐｔｎｅ
ｒ　 Ｗ　Ｐ　Ｏ．Ｄｉ
ｇｉｔ
ａｌｒ
　ｅｃｏｒ
ｄｉｎｇ　
ａｎｄ
ｎｕｍｅｒｉｃ
ａｌ　 ｒ ｅ
ｃｏｎｓｔｒ
ｕｃｔｉ
ｏｎ　 ｏｆ　 ｈｏ ｌ
ｏｇｒａｍｓ［Ｊ］．
光学测量、远场被动 探 测 以 及 无 透 镜 成 像 等 领 域 的
Ｍｅａｓｕｒ
ｅｍｅｎ
ｔ　Ｓｃｉ
ｅｎｃｅ
　ａｎｄ　Ｔｅｃｈｎｏｏｇｙ，２００２，１３
ｌ
典型应用。同时本综述也指出了相干测量理论与技 （ ）：
９ Ｒ８５－Ｒ１０１．
术发展目前所存在的一些问题。虽然这些问题在短 　［
６］　Ｃｕｃｈｅ　
Ｅ，Ｍａｒｑｕｅ
ｔ　Ｐ，Ｄｅｐｅｕ
ｒｓｉｎｇｅ　
Ｃ．Ｓｉｍｕ
ｌｔａｎｅ
ｏｕｓ
时间内可能还没有 行 之 有 效 的 解 决 方 案，但 随 着 相 ａｍｐ
ｌｉｔ
ｕｄｅ－ｃ
ｏｎｔ
ｒａｓ
ｔ　ａｎｄ　ｑｕａｎ
ｔｉｔ
ａｔｉ
ｖｅ　ｐｈａ
ｓｅ－ｃ
ｏｎｔ
ｒａｓ
ｔ

干测量理论与技术 的 进 一 步 发 展、计 算 机 硬 件 水 平 ｍｉ
ｃｒｏ
ｓｃ ｂｙ　ｎｕｍｅ
ｏｐｙ　 ｒｉｃ
ａｌ　ｒ
ｅｃｏｎｓ
ｔｒｕｃ
ｔｉｏｎ　ｏ
ｆ　Ｆｒ
ｅｓｎｅ
ｌ
ｏ
ｆ ｆ－ａｘ
ｉｓ　ｈｏ
ｌｏｇ
ｒａｍｓ［
Ｊ］．Ａｐｐ
ｌｉｅｄ　Ｏｐ
ｔｉｓ，１９９９，３８
ｃ
与性能的不断提高、光 学 调 控 机 制 与 手 段 的 不 断 革
（ ）：
３４ ６９９４－７００１．
新、光学信息处理技术与方法的不断改进，相信在不
　［
７］　Ｃｕｃｈｅ　Ｅ， Ｍａ
ｒ ｔ　Ｐ， Ｄｅｐｅｕ
ｑｕｅ ｒｓｉ
ｎｇｅ　Ｃ．Ｓｐａ
ｔｉａ
ｌ
远的 将 来 这 些 问 题 定 将 会 迎 来 突 破 并 逐 步 得 到 ｆ
ｉｌ
ｔｅｒｉ
ｎｇｆ
　ｏｒ　ｚ
ｅｒｏ－ｏ
ｒｄｅｒａｎｄ
　 ｔｗｉ
　 ｎ－ｉｍａ
ｇｅｅ
　ｌ
ｉｍｉｎａｔ
ｉｏｎｉ
　ｎ
解决。 ｄｉ
ｇｉｔ
ａｌ　ｏ
ｆｆ－ａｘｉ
ｓ　ｈｏｌｏｇ
ｒ ［ ］
ａｐｈｙ Ｊ ．Ａｐｐ ｌ
ｉｅｄ　Ｏｐｔｉ
ｃｓ，

展望 光 学 相 干 测 量 技 术 的 未 来，预 计 在 今 后 光 ２０００，３９（
２３）：４０７０－４０７５．
　［
８］　Ｓｃｈｎａｒｓ　Ｕ，Ｆａ
ｌｌｄｏ
ｒｆ　Ｃ， Ｗａ ｔ
ｓｏｎ　Ｊ，ｅ ｔ
　ａｌ．Ｄｉｇｉ
ｔａｌ
场相干性理论及其相关测量技术将会更全面地渗透
ｈｏｌｏｇ
ｒ ［ ］
ａｐｈｙ Ｍ ∥Ｄｉ ｉ
ｇｔａ
ｌ　ｈｏ
ｌｏｇｒａｐｈｙ　
ａｎｄ　ｗａｖｅ
ｆｒｏｎｔ
进计算光学成像这一蓬勃发展的新领域。这将使计
ｓ
ｅｎｓｉ
ｎｇ．Ｈｅｉｄｅ
ｌｂｅ
ｒｇ：Ｓｐｒｉ ｒ，２０１４：３９－６８．
ｎｇｅ
算成像领域的研究人员不再局限于传统相干光场的 　 ［
９ ］　Ｒｏｄｄ
ｉｅｒ　Ｆ， Ｒｏｄｄｉ
ｅｒ　Ｃ ， Ｒｏｄｄｉ
ｅｒ　Ｎ．Ｃｕ ｒ
ｖａｔｕｒ
ｅ
标量衍射理论及非 相 干 光 场 几 何 光 学 描 述，而 逐 步 ｓ
ｅｎｓｎｇ：ａ　ｎｅｗ　ｗａｖｅ
ｉ ｆ
ｒｏｎｔ　ｓｅｎｓ
ｉｎｇ　ｍｅｔｈｏｄ ［
Ｊ］．
开始接纳 光 场 相 干 函 数 及 相 空 间 光 学 这 种 更 高 维 Ｐｒｏｃ
ｅｅｄ ｉ
ｎｇｓ　ｏ
ｆ ＳＰＩＥ，１９８８，０９７６：２０３－２０９．
　
［ ］
１０ 　Ｒｏｄｄｉｅｒ　Ｆ．Ｃｕ ｒ
ｖａ ｔｕ
ｒｅ　ｓｅｎｓ
ｉｎｇ　ａｎｄ　
ｃｏｍｐｅｎｓａ
ｔｉｏｎ：ａ
度、更精确且更 具 普 适 性 的 表 征 工 具。 这 将 促 使 计
ｎｅｗ　ｃｏｎｃｅｐ
ｔ　ｉｎ　ａｄａｐｔｉ
ｖｅ　ｏｐｔ
ｉｃｓ［Ｊ］．Ａｐｐ
ｌｉｅｄ　
Ｏｐ ｔ
ｉｃｓ，
算成像从“相干成像”与“非相干成像”二者的极端逐
１９８８，２７（７）：１２２３－１２２５．
步步入到“部分相干 成 像”这 一 更 广 阔 的 范 畴，也 必 ［ ］
１１ 　Ｒｏｄｄｉｅ
ｒ　Ｆ．Ｗａｖｅ ｆｒｏｎｔ　ｓ
ｅｎｓ
ｉｎｇ　ａｎｄ
　ｔ ｈｅ
　ｉｒ
ｒａｄｉ
ａｎ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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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为计算成像领域注入新的活力。可以预计在不远 ｔｒ
ａｎｓｐｏｒｔ
　ｅｑｕａ
ｔｉｏｎ［Ｊ］．Ａｐｐ ｌ
ｉｅｄ　Ｏｐｔ
ｉｃｓ，１９９０，２９
的将来，计算成像领 域 定 将 会 因 为 “相 干 测 量”技 术 （１０）：１４０２－１４０３．
［ ］
１２ 　Ｒｏｄｄｉ
ｅｒ　 Ｎ　 Ａ． Ａｌ ｇｏ
ｒ ｉ
ｔｈｍｓ　 ｆｏ
ｒ　 ｗａｖｅｆ
ｒｏｎ
ｔ
的渗透而发展出更多新颖的光场调控手段和光场测
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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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ｏｎ　ｏｕｔ　ｏ
ｆ　ｃｕｒｖａｔｕ
ｒｅ　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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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ｎｇ　ｄａ
ｔａ［Ｊ］．
量技术，如 ：采 用 时／空 间 相 干 结 构 更 为 灵 活 的 照 明
Ｐｒ
ｏｃｅ
ｅｄｉｎｇｓ　
ｏｆＳＰＩＥ，１９９１，１５４２：１２０－１２９．
　
调 控 机 制 ；使 用 对 部 分 相 干 光 场 的 物 理 内 涵 更 完 ［
１３］　Ｇｉ
ｅｗｅｋｅｍｅｙｅ Ｋ，Ｔｈ
ｒ　 ｉ
ｂａｕｌ
ｔ　Ｐ，Ｋａｌｂｆ
ｌｅｉ
ｓ Ｓ，ｅ
ｃｈ　 ｔ　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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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 的 表 征 方 法 ；光 场 测 量 的 维 度 从 目 前 的 二 维 平 Ｑｕａ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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ｌ　ｉｍａｇ
ｉｎ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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ｐｔｃｈｏｇ
ｙ ｒａｐｈ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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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 、三 维 体 成 像 逐 步 提 升 到 四 维 相 干 性 甚 至 更 高 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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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ｏｎ　ｍｉ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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ｏｐｙ Ｊ ．Ｐ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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Ｎａｔ
ｉｏｎａｌ　Ａｃａｄｅｍｙ　
ｏｆＳｃ
　 ｉ
ｅｎｃ
ｅｓ　
ｏ ＵＳＡ，２０１０，１０７
ｆ　
维 关 联 函 数 的 测 量 与 表 征 ，从 而 为 复 杂 光 场 分 析 、
（２）：５２９－５３４．
表 征 、传 输 、合 成 ，复 杂 物 体 的 多 维 度 、全 方 位 、高
［
１４］　Ｍａ
ｉｄｅｎ　
Ａ　Ｍ，Ｍｏ
ｒｒｉ
ｓｏｎ　
Ｇ　Ｒ，Ｋａｕ
ｌｉ Ｂ，ｅ
ｃｈ　 ｔ　ａ
ｌ．Ｓ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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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 辨 、宽 视 场 带 来 更 多 可 能 性 ，突 破 传 统 光 学 成 像 Ｘ－ｒ
ａｙ　ｓｐｅ
ｃｔｒ
ｏｍｉｃｒｏｓ
ｃｏｐｙ　ｕｓｉｎｇ　ｐｔｃｈｏ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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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ｈ
机理与系统的限制。 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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ｙ　 ｐｈａ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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ｌｌｕｍ 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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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ｏｎ ［
Ｊ］． Ｎａｔｕ
ｒｅ

１８１１００３－４９
内封面文章·特邀综述 第５８ 卷 第 １８ 期／２０２１ 年 ９ 月／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Ｃｏｍｍｕｎ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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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ｏｎｓ，２０１３，４：１６６９． Ｒｏｙａ
ｌ　Ｓｏ
ｃｉ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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ｆ　Ｌｏｎｄｏｎ　Ｓｅ
ｒｉｓ： Ａ　Ｍ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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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５］　Ｔｈｉ
ｂａ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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ｌ． ａｎｄ　Ｐｈｙｓ
ｉｃａ
ｌ　Ｓｃ
ｉｅｎｃ
ｅｓ，１９５１，２０８（１０９３）：２６３－２７７．
Ｒｅ
ｃｏｎ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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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ｓ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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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０］　Ｈｏｐｋ ｉ
ｎｓ　Ｈ　Ｈ，Ｍｏ ｔｔ　
Ｎ　Ｆ．Ｏｎ　ｔｈｅ　ｄ
ｉｆｆ
ｒａｃｔ
ｉｏｎ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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ｄａａ［
ｔ Ｊ］． Ａｃ ｔａ　 Ｃｒｙｓｔａ
ｌｌｏｇ
ｒａｐｈｉ
ｃａ　 Ｓｅｃ
ｔｉｏｎ　 Ａ ｏｆ　ｏｐｔ
ｉｃａ
ｌ　ｉｍａｇｅｓ［Ｊ］．Ｐｒｏｃｅｅｄｉ
ｎｇｓ　ｏｆ　ｔｈｅ　Ｒｏｙａｌ
Ｆｏｕｎｄａ
ｔｉｏｎｓ　
ｏｆ　Ｃｒ
ｙｓｔ
ａｌｌ
ｏｇｒａｐｈｙ ２００６ ６２ ４）：２４８－
， ， （ Ｓｏｃ
ｉｅｔｙ　ｏｆ　Ｌｏｎｄｏｎ　Ｓｅｒ
ｉｅｓ： Ａ　Ｍａ ｔｈｅｍａｔｉｃ
ａｌ　ａｎｄ
２６１． Ｐｈｙｓｉ
ｃａｌＳｃ
　 ｉｅｎｃ
ｅｓ，１９５３，２１７（１１３０）：４０８－４３２．
［
１６］　Ｒｏｄｅｎｂｕｒｇ　Ｊ　Ｍ， Ｈｕ ｒｔ　Ａ　Ｃ，Ｃｕ
ｓ ｌ
ｌｓ　Ａ　Ｇ，ｅ
ｉ ｔ　ａｌ． ［
３１］　Ｍａｎｄｅｌ　Ｌ．Ｃｏｎｃｅｐｔ
　ｏ ｆ
　ｃｒｏｓ
ｓ－ｓｐｅ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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Ｊ］．Ｊｏ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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Ｐｈｙｓｉ
ｃａｌ　
Ｒｅｖ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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Ｌｅｔｔｅ
ｒｓ，２００７，９８（
３）：０３４８０１． ｏ
ｆ　Ａｍｅｒｉ
ｃａ，１９６１，５１（１２）：１３４２－１３５０．
［ ］
１７ 　Ｒｏｄｅｎｂｕｒ ，
ｇ　Ｊ　Ｍ Ｈｕ ｒｓ ，
ｔ　Ａ　Ｃ Ｃｕ ｌｌ
ｉｓ　Ａ　Ｇ． ［ ］
３２ 　Ｍａｎｄｅ ，
ｌ　Ｌ Ｗｏ ｌｆ　Ｅ．Ｓｐｅ 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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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ｃｏｐｙ，２００７，１０７ Ｏｐｔｉｃ
ａｌ　Ｓｏｃｉｅｔ
ｙ　ｏｆ　
Ａｍｅ ｒｉ
ｃａ，１９７６，６６（６）：５２９－５３５．
（ ／ ）：
２ ３ ２２７－２３１． ［ ］
３３ 　Ｗｏｌｆ　Ｅ．Ｎｅｗ　ｔ ｈｅｏｒｙ　ｏｆ　ｐａｒ
ｔｉａ
ｌ　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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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８］　Ｈüｅ　Ｆ， Ｒｏｄｅｎｂｕ
ｒｇ　Ｊ　Ｍ， Ｍ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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ｌ． ｓｐ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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Ｊ］．Ｊｏ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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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ｔｏｎｓ［
ｉ Ｊ］． Ｏｐｔｉｃ
ａｌ　Ｓｏｃ
ｉｅｔ
ｙ　ｏｆ　
Ａｍｅ ｒ
ｉｃａ　Ａ，１９８６，３（
１）：７６－８５．
Ｕｌ
ｔｒａｍｉ
ｃｒｏｓｃｏｐｙ，２０１１，１１１（
８）：１１１７－１１２３． ［
３４］　Ｍａｎｄｅ Ｌ，Ｗｏ
ｌ　 ｌ
ｆ　Ｅ．Ｏｐｔｉ
ｃａｌｃ
　ｏｈｅ
ｒｅｎｃｅａｎｄ　
　 ｑｕａｎｔｕｍ
［ ］
１９ 　Ｈüｅ　 ，
Ｆ Ｒｏｄｅｎｂｕｒ Ｊ　
ｇ　 ，
Ｍ Ｍａ 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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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　Ｍ，ｅ ｔ　ａ
ｌ．Ｗａｖｅ－ ｏｐ
ｔｉｃ ［ ］
ｓ Ｍ ． Ｃａｍｂ ｒｉ ：
ｄｇｅ Ｃａｍｂ ｒ
ｉｄｇｅ　Ｕｎｉｖ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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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ｎｓｍｉｓ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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ｏｎ Ｐｒｅｓ，１９９５．
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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Ｊ ］．Ｐｈｙｓｉ
ｃａｌ　Ｒｅ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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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５］　Ｇｏｒｉ　Ｆ， Ｓａｎｔ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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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　Ｓ，ｅｔ　ａｌ．Ｂｅａｍ
Ｂ，２０１０，８２（１２）：１２１４１５． ｃｏｈ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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Ｊ］．Ｐｕ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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ｌ． Ｏ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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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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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Ａ １９９８ ７ ５ ９４１－９５１．
４０８（
６８０９）：１５８－１５９． ［
３６］　Ｇｏｒ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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ｒｉｘ
　ｔｒｅ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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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ｆｏｒ　ｐａｒ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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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２１］　ＭｃＭａｈｏｎ　 Ｊ，Ａｌ
Ｐ　 ｌｍａｎ　
Ｂ　Ｅ，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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ｏｎ　
Ｄ　Ｌ，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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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ｓ　Ｌｅｔｔ
ｅｒｓ，１９９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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ｐｈ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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４）：２４１－２４３．
ｎｅｕ
ｔｒｏｎｓ［Ｊ］．Ｐｈｙｓｉ
ｃａｌ　Ｒｅｖ
ｉｅｗ　Ｌｅｔ
ｔｅｒｓ，２００３，９１ ［
３７］　Ｗｏｌ
ｆ　Ｅ．Ｕｎ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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ｒｅｎｃ
ｅ　 ｐ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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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４）：１４５５０２． ｏ
ｆ　ｒａｎｄｏｍ　ｅｌｅ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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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ｍｓ Ｊ ．Ｐｈｙ 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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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２］　Ｙｏｕｎｇ　Ｔ． Ａｎ　ａ ｃ
ｃｏｕｎｔ　ｏｆ　ｓｏｍｅ　ｃ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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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ｅｒｓ　 Ａ，２００３，３１２（５／６）：２６３－２６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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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 Ｊ］． ［
３８］　Ｔｅｓ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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ｌｙ　Ｂ　Ｍ，Ｏｊ ｅｄａ－Ｃａ
ｓｔａｅｄａ　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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ｅ　ｏｐｔｉ
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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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 　ａｎｄ　ａｐｐｌ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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Ｌｏｎｄｏｎ，１８０２，９２：３８７－３９７． ［Ｍ］．Ｎｅｗ　 Ｙｏ
ｒｋ：ＭｃＧｒ ａｗ－Ｈｉ
ｌｌ，２０１０．
［
２３］　Ｙｏｕｎｇ　Ｔ　Ｉ．Ｅｘｐｅｒｉｍｅｎ
ｔｓ　ａｎｄ　
ｃａｌｃｕ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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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９］　Ｗｉｇ 　Ｅ　Ｐ． 　ｔ 　ｑ 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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ｆ　Ｌｏｎｄｏｎ，１８０４，９４：１－１６． １９３２，４０（ ５）：７４９－７５９．
［ ］
２４ 　Ｃｒｅａ
ｓｅ　Ｒ　Ｐ．Ｔｈｅ　ｍｏ 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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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ｍｅｎ Ｊ］． ［ ］
４０ 　Ｄｏｌｉ
ｎ　Ｌ　Ｓ．Ｂｅａｍ　ｄｅｓｃ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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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
Ｐｈｙｓｉ
ｃｓ　Ｗｏｒｌｄ，２００２，１５（９）：１９－２０． ｗａｖｅ　ｆ
ｉｅｄｓ［
ｌ ＥＢ／ＯＬ］．［ ２０２１－０７－１３］．ｈｔｔｐｓ：∥ｗｗｗ．
［
２５］　ｖａｎ　 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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ｅ　 ｗａｈ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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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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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ｎｓｅ　ｂｅｌｅｕｃｈ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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４１］　Ｗａ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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ｅｎｃ 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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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 ， ， （ ／ ／ ／ ／ ／ ）：
ａ １９３４ １ １ ２ ３ ４ ５ ６ ２０１－２１０． 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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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ｉ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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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ｅｔ 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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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 ， ， （ ）：
ａ １９６８ ５８ ９ １２５６－
［
２６］　Ｚｅｒｎ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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Ｊ］．Ｐｈｙ ｓ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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４２］　Ｗａ 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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ｙ　ａｎｄ　
ｃｏｈｅｒ ｅ［
ｅｎｃ Ｊ］．
Ｊｏｕ
ｒｎａｌ
　ｏｆ
１９３８，５（
８）：７８５－７９５． ｔｈｅ　Ｏｐｔ
ｉｃａ
ｌ　Ｓｏ
ｃｉｅｔｙ　ｏｆ　Ａｍｅｒｉ
ｃａ １９７３ ６３ １２ ：
， ， （ ）
［
２７］　Ｗｏｌｆ　
Ｅ．Ｏｐ 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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ｒｍｓ　ｏ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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ｅ　 ｔｉ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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Ｊ］． １６２２－１６２３．
Ｉ
ｌ　Ｎｕｏｖｏ　
Ｃｉｍｅｎｔ ， ， （ ）：
ｏ １９５４ １２ ６ ８８４－８８８． ［ ］
４３ 　Ｗａ ｌｔ
ｈｅｒ　Ａ．Ｐｒｏｐａｇａ
ｔｉｏｎ　ｏｆｔ
　ｈｅ　ｇｅｎｅ
ｒａｌ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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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２８］　Ｈｏｐｋ
ｉｎｓ　Ｈ　Ｈ．Ａｐｐ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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ｍ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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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ｎｄ
　ｉｎ
ｔｅｒｆ
ｅｒｏｍｅ ｔ
ｒｙ［ Ｊ］．Ｊｏｕ
ｒｎａｌ　ｏ
ｆ　ｔｈｅ Ａｍｅ ｒ
ｉｃａ，１９７８，６８（
１１）：１６０６－１６１０．
Ｏｐｔｉ
ｃａｌＳ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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ｙ　ｏ
ｆ　Ａｍｅｒｉｃａ，１９５７，４７（６）：５０８－５２６． ［ ］
４４ 　Ｂａｓ
ｔｉａａｎｓ　Ｍ　Ｊ．Ａ　ｆｒｅ
ｑｕｅｎｃｙ－ｄｏｍａｉ
ｎ　ｔ
ｒｅａｔｍｅｎｔ　ｏ
ｆ
［
２９］　Ｈｏｐｋｉｎｓ　Ｈ　Ｈ， Ｔｈｏｍｓ ｏｎ　Ｇ　Ｐ．Ｔｈｅ 　ｃｏｎｃ
ｅｐｔ　ｏｆ ｐａ
ｒｔｉａ
ｌ　ｃｏｈｅｒ
ｅｎｃｅ［Ｊ］．Ｏｐ ｔ
ｉｃａ　Ａｃｔａ：Ｉｎ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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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ｌ　ｃｏｈｅ
ｒｅｎｃｅｉ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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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ｃｓ［Ｊ］． Ｐｒ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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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ｎ ｓ ｏ
ｇ　 　ｆｔｈｅ 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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ｎａｌ
　ｏｆ　
Ｏｐｔ
ｉｃｓ，１９７７，２４（
３）：２６１－２７４．

１８１１００３－５０
内封面文章·特邀综述 第５８ 卷 第 １８ 期／２０２１ 年 ９ 月／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
４５］　Ｂａｓ
ｔｉａａｎｓ　Ｍ　Ｊ．Ｔｈｅ　Ｗｉ ｇｎｅ
ｒ　ｄｉｓｔｒ
ｉｂｕｔｉ
ｏｎ　ｆ
ｕｎｃｔ
ｉｏｎ 验研究［ Ｊ］．光学学报，２００３，２３（ ９）：１１１０－１１１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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５７］　Ｇｕｏ　Ｘ　Ｙ， Ｌｉ
　　Ｂ Ｊ， Ｆａｎ　Ｘ　Ｈ，ｅ 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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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ｏｍｍｕｎ ｉｃ
ａｔｏｎｓ，１９７８，２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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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　Ｃｏｍｍｕｎ
ｉｃａ
ｔｉｏｎｓ，１９７９，３０（
３）： ２０２０１０３１．
３２１－３２６． 　　　 郭旭岳，李冰洁，樊鑫豪，等 ．基于电介质超表面的
［
４７］　Ｂａｓ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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９）：２０２０１０３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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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ｃｓ，１９７９，２６（
１０）：１２６５－１２７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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ｌ 　　　 陆延青 ．液晶光子学研究进展［ Ｊ］．光学与光电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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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ｃｓ，１９７９，２６（
１１）：１３３３－１３４４． ， （ ）：
２０１７ １５ １ ９－１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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９）：１２１５－ 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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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ａ，２０１６，３６（
１０）：１０２６００５．
１２２４． 　　　 陈鹏，徐然，胡伟，等 ．基于光取向液晶的光场调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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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ｉｏｎ　 ｏｆ　ｔ ｈｅ　 Ｗｉｇｎ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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Ｊ］．光学学报，２０１６，３６（
１０）：１０２６００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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ｄ Ｃ ∥２００９ ＩＥＥＥ 　　　 袁小聪，贾平，雷霆，等 ．光学旋涡与轨道角动量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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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ｉ ｌ　 Ｃｏｎ
ｏｎａ ｆｅ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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ｅ　 ｏｎ　 Ｃｏｍｐｕ ｔａ
ｔｉｏｎａ
ｌ 通信［
Ｊ］．深 圳 大 学 学 报 （理 工 版 ），２０１４，３１（
４）：
Ｐｈｏｔ
ｏｇｒａｐｈｙ （
ＩＣＣＰ）， Ａｐｒ
ｉｌ　１６－１７， ２００９， Ｓａｎ ３３１－３４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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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 １）：１－５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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Ｊ］．中 国 激 光， Ｐｈ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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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ｏｎ，２０１９，３９（
１２）：１－１０，１４．
２０１２，３９（９）：０９１３００１． 　　　 李占成，刘文玮，程化，等 ．基于光学人工微结构的
［
５６］　Ｃｈｅｎ　 Ｒ，Ｚｈａ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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Ｊ］．物 理 实 验，２０１９，３９（
１２）：１－１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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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８１１００３－５１
内封面文章·特邀综述 第５８ 卷 第 １８ 期／２０２１ 年 ９ 月／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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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４）：１０８４－１０８６．
Ｊ］．中 国 激 光，２０２０，４７
恢复方 法 及 应 用 研 究 进 展 ［ ［
８３］　Ａｌｏｎ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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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００，２５（１８）：１３７９－１３８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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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８１１００３－５３
内封面文章·特邀综述 第５８ 卷 第 １８ 期／２０２１ 年 ９ 月／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１２）：１３８８３－１３８９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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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ｉｏｎｓ，２００２，２０８（
１／２／３）：５１－６０．

１８１１００３－５４
内封面文章·特邀综述 第５８ 卷 第 １８ 期／２０２１ 年 ９ 月／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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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４６］　Ｎｅ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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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２０７－２２３．

１８１１００３－５５
内封面文章·特邀综述 第５８ 卷 第 １８ 期／２０２１ 年 ９ 月／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
１７２］　Ｚｕ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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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超，陈钱，孙佳嵩，等 ．基于光强传输方程的非干 ［
１８３］　Ｌｏｈｍａｎｎ　Ａ　Ｗ．Ｉｍａｇｅ 　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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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ｉｏｎ， Ｗｉｇｎｅｒ　ｒｏｔ
ａｔｉｏｎ，
涉相位恢复与定量相位显 微 成 像：文 献 综 述 与 最 新 ａｎｄｔ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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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７３］　Ｓｕｎ　Ｊ　Ｓ， Ｚｈａｎｇ　Ｙ　Ｚ， Ｃｈｅｎ　Ｑ，ｅ ｔ
　ａｌ．Ｆｏｕｒｉ
ｅｒ ２１８１－２１８６．
ｐｔｙｃｈｏ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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ｏｐｙ ｔｈｅｏ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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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８４ 　Ｌｏｈｍａｎｎ　 Ａ　Ｗ，Ｓ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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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佳嵩，张玉珍，陈钱，等 ．傅里叶叠层显微成像技 １９９４，１１（
６）：１７９８－１８０１．
术：理 论、发 展 和 应 用 ［
Ｊ］．光 学 学 报，２０１６，３６ ［
１８５］　Ｚｈａｎｇ　Ｚ　Ｙ， Ｂａ ｒｂａｓ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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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７４］　Ｆａｎ　Ｙ，Ｃｈｅｎ　Ｑ，Ｓｕｎ　Ｊ　Ｓ，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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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９，４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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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瑶，陈钱，孙佳嵩，等 ．差分相衬显微成像技术发 ［
１８６］　Ｂａｎａ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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Ｊ］．红 外 与 激 光 工 程，２０１９，４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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０６０３０１４． Ｐｈｙ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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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７５ 　Ｐａｎ　Ａ，Ｚｕｏ　Ｃ，Ｙａｏ　Ｂ．Ｈ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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Ｊ］．光 学 学 报，２０２０，４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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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８１１００３－５６
内封面文章·特邀综述 第５８ 卷 第 １８ 期／２０２１ 年 ９ 月／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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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５］　Ｓｕｎｇ　Ｙ， Ｃｈｏｉ　Ｗ， Ｆａｎｇ－Ｙｅｎ　Ｃ，ｅ 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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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８１１００３－５７
内封面文章·特邀综述 第５８ 卷 第 １８ 期／２０２１ 年 ９ 月／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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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２２５］　Ｙａｑｏｏ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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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 ３）：５４６－５５２．

１８１１００３－５８
内封面文章·特邀综述 第５８ 卷 第 １８ 期／２０２１ 年 ９ 月／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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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５２］　Ｓｋｏｃ Ｏ，Ｎｂａｕ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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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ａｌ　Ｒｅｖｉｅｗ　Ｌｅｔｔ
ｅｒｓ，２００９，１０３ （２４）：
３７（
１２）：２５３９－２５４３． ２４３９０２．
　　　 肖相国，王忠厚，孙传东，等 ．基于光场摄像技术的 ［
２７０］　Ｔｈｉｂａｕｔ　 Ｐ， Ｍｅｎ
ｌ ｚｅｌ　 Ａ． Ｒｅｃｏｎｓｔｒｕｃ
ｔｉｎｇ　 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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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焦测距方法的研究［Ｊ］．光子学报，２００８，３７（
１２）： ｍｉｘｔｕ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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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５３９－２５４３． Ｎａｔｕｅ，２０１３，４９４（
ｒ ７４３５）：６８－７１．
［
２５９］　Ｖａｉｓｈ　Ｖ， Ｇａｇ　Ｇ， Ｔ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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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６１］　Ｔｒａｎ　Ｃ　Ｑ， Ｐｅ 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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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８１１００３－５９
内封面文章·特邀综述 第５８ 卷 第 １８ 期／２０２１ 年 ９ 月／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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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８１］　Ｓａｏ　Ｍ　Ｙ，Ｎａｋａｍｕｒａ　Ｙ，Ｔａｉｍ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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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７５］　Ｋ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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ｒｅｓｓ，２０１４，２２（１７）：２０５５１－２０５６５． ［
２８２］　Ｗ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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Ｆｒｅｓｎｅｌ＿Ｔｒａｎｓｆｏｒｍ＿Ｍｅｒ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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ｆ． Ｊ］．光 子 学 报，２００７，３６（
后的光 谱 变 化 ［ ３）：４６７－
［
２７９］　Ｓｈｉｍａｎｏ　Ｔ，Ｎａｋａｍｕ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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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ｚｏｎｅ　ａｐｅｒ
ｔｕｒｅ： ［ ］
２８５ 　Ｓｉｅｇｍａｎ　Ａ　Ｅ．Ｎｅｗ　ｄｅｖｅ
ｌｏｐｍｅ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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ｏｈｅｒｅｎｔ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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Ｊ］．Ａｐｐ
ｌｉｅｄ　
Ｏｐｔ
ｉｃｓ，２０１８，５７ ［Ｊ］．Ｐｒｏｃ
ｅ ｅｄ
ｉｎｇｓ　
ｏｆＳＰＩＥ，１９９０，１２２４：２－１４．
　
（１１）：２８４１－２８５０． ［
２８６］　Ｒｙｄｂｅ
ｒ Ｃ，Ｂｅｎｇ
ｇ　 ｔｓｓ
ｏｎ　Ｊ．Ｎｕｍｅ
ｒｉ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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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８０］　Ｔ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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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ｍａ　 Ｔ，Ｎａｋａｍ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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ｒｅ［Ｃ］∥２０１７ＩＥＥＥ　Ｉ ｎ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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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ｉｏｎａｌ　
Ｃｏｎ ｆ
ｅｒｅｎｃｅ ｍｅａｓｕｒｅｍｅｎｓ［
ｔ Ｊ］．Ｏｐｔｉ
ｃｓ　
Ｅｘｐｒ
ｅｓｓ，２００７，１５（２１）：
Ｃｏｍｐｕ
ｏｎ　 ｔａｔ
ｉｏｎａ
ｌ　Ｐｈｏ
ｔｏｇ
ｒａｐｈｙ （
ＩＣＣＰ）， Ｍａｙ　１２－ １３６１３－１３６２３．

１８１１００３－６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