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ce International 国际太空·总第 513 期

兵棋推演与美国天军兵力设计
陈亚飞 汤亚锋（航天工程大学）

美国天军（USSF）从空军（USAF）独立后，专门成立空间战分析中心（SWAC），研究如何使用兵棋推
演驱动完善兵力设计。由此可见，美国太空军事力量的发展变革，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兵棋推演的深度运用。全
面梳理兵棋推演的起源发展、历史作用，并结合“施里弗”（SW）演习等兵棋推演活动，深入挖掘太空兵棋推演
对美国太空作战指挥体制、天军独立及其建设发展的推动和完善，对于认识和理解兵棋推演对兵力设计的驱动
引领作用，尤其是其在太空作战、网络作战等新型作战领域的运用具有重要意义。

1 引言
2020 年 11 月，美国天军首任作战部长约翰·雷
蒙德发布《天军作战部长规划指南》（CPG），概述
了天军未来 5 个优先事项。其中，特别指出要使用兵
棋推演来驱动兵力设计，并成立空间战分析中心，承
担军种级兵棋推演职能 [1]。兵力设计是指对部队的使
命任务、编制体制、指挥控制等的定位和规划，是实
施军事改革的必要前提。兵棋推演是指军事指挥员使
用代表战场及其军事力量的棋盘和棋子，或是基于计
算机虚拟战场环境和兵力，依据军事规则和概率论原
理，模拟战争对抗，对作战方案进行过程推演和评估
优化，是一种利用兵棋进行模拟战争的活动，是作战
[2-3]
模拟的一种方法和手段 。 军种的兵棋和作战模型；国防大学（NDU）建有战
2 兵棋推演概述
现代类型兵棋由普鲁士宫廷战争顾问冯·莱斯
维茨于 1811 年发明，随后受到德国（普鲁士）的高
度重视，并不断发展完善，为二战前德国战争机器运
转发挥了无可替代的作用 [4]。二战结束后，美国开始
替代德国引领兵棋发展。自 20 世纪 80 年代以来，美
军开始将民间的手工兵棋计算机化，开发了“麦克柯
林迪克战区模型”
（MTM）和“战略分析模拟”
（SAS）
两款兵棋，1987 年将 MTM 升级为著名的“联合战
区级模拟”（JTLS）兵棋。此外，美军建立了众多
专业兵棋推演机构，如国防部（DoD）建立模型与仿
真信息分析中心（MSIAC），负责协调改进升级各

49
 Space International 国际太空 · 2021·9
★军事世界 Military World

略战役级兵棋推演中心等 [5]。目前，美军将兵棋推演 战争、研究作战发挥重大积极作用。

视为战争准备的必要活动。
4 美国“施里弗”系列太空作战演习
3 兵力设计概述 和平时期，兵棋推演是研究战争最有效的方式，
军队兵力设计作为现代军事改革的必要前提和 可以发现部队机构设置、装备能力、指控流程、责
核心内容，范围涵盖使命任务、体制编制、指挥控制 任权限等方面的问题，成果对兵力设计具有重要参
等的定位和规划。其中，使命任务是指对部队的作战 考价值。“施里弗”系列演习是美国战略战役层次
需求、作战环境、能力水平、作战目标等的定位；体 的太空作战演习，主要采用圆桌会议讨论和计算机
制编制是指部队的组织机构设置以及人员、装备编配 模拟仿真相结合的方式开展。演习始于 2001 年，主
的具体规定；指挥控制是指部队的上级、下级、平级， 要研究太空部队支援联合作战和独立遂行太空作战
以及跨军种、跨国军队相互之间的协同作战的权限、 相关问题，借以对航天政策战略、学说条令、作战
流程等关系。 概念、交战规则、部队编制、指挥控制、装备需求、

军队兵力体系结构的变革主要受军事技术发展 技术发展等进行检验评估。参演人员由太空部队、
和战争实践等因素影响。20 世纪中后期，随着计算机、 政府人员、工业部门、盟国代表等组成，扮演演习
互联网等电子信息技术和航天技术的进步，催生了网 想定的“红方”“蓝方”各种角色。根据德国和美
络部队和太空部队。然而，新型部队的形式尚未经过 国的观点，判断兵棋推演的关键标准是看其中是否
严苛的战争实践检验。兵棋推演能够将作战行动过程、 有一个能够独立思考和指挥决策的假想敌扮演者。
联合部队的兵力和部署、敌方作战能力和可能采用的 也就是说，态势的发展是不是人与人交互对抗的结
行动方案、作战地域和作战环境等信息形象地显示出 果，如果存在人与人的交互对抗，就属于“兵棋推
来，真实模拟对军事行动的思考，早已成为重要的作 演” [6]。 由 此， 美 国“ 施 里 弗” 系 列 演 习 存 在 假 想
战模拟手段，已经被充分证明能够为研究军事、研究 敌的就属于兵棋推演。

历次“施里弗”演习兵棋推演情况 [7-9]

推演时间 假想敌 兵棋推演主要成果

1）强调太空对抗，太空战略逐步从支援地面作战发展为太空对抗；
势均力敌的 2）强调运用太空威慑来慑止战争；
2001 年
对手 3）强调对商业航天系统的争夺；
4）强调要大力加强太空装备建设

1）发现美国极度依赖太空，太空能力具有脆弱性；
势均力敌的 2）发现重建太空能力是系统工程，不只是快速发射；
2003 年
对手 3）需要研究军民商共享信息的方式流程；
4）需要研究太空作战的指挥控制问题，演习显示战略司令部的全球职责与地区司令部重叠

1）探索如何缩短定位目标和实施攻击的时间差；
2）探索空军、情报界、商业卫星的协作问题；
2005 年 恐怖分子
3）探索在太空对抗中使用暂时、可逆性手段破坏对手太空能力；
4）引入飞行高度 20km 以上的“临近空间飞行器”

2007 年 无 没有能够独立思考和指挥决策的假想敌扮演者，不属于兵棋推演，不作讨论

50
 Space International 国际太空·总第 513 期

续表

推演时间 假想敌 兵棋推演主要成果

1）检验国家政策的执行措施，提高对抗环境下决策能力；
2）探索美军与商业、盟国和合作伙伴的协作方法；
势均力敌的
2009 年 3）研究各组织间关系，促进联合环境下的太空作战；
对手
4）探索太空能力需求和力量结构备选方案，以加强对多个战区和国土防御的太空支持；
5）检验对抗行动的力量态势、作战概念和作战计划的有效性

1）研究未来太空和网络空间作战的概念、能力和力量态势需求；
势均力敌的
2010 年 2）检验太空和网络空间对未来威慑战略的作用；
对手
3）探索太空和网络空间一体化规划程序，综合利用各种手段来保护并实施在太空和网络空间的行动

1）探索优化太空能力支援北约远征作战的方法；
2）探索通过扩大与国际组织和私营部门的合作提高太空能力在对抗环境下的抗毁方法；
2012 年 海盗 3）识别并解决太空支援作战的难题；
4）检验太空与网络空间防御一体化作战；
5）加深对联盟一体化太空行动作战效果的理解

1）尝试太空与网络空间的跨领域集成；
2）探索并评估未来太空体系结构在对抗、降级和受限环境中的弹性；
势均力敌的
2014 年 3）确定未来体系结构的程序、运行方案以及战术技术流程（TTP），以便改进对国家太空安全所有
对手
要素的防护和相互支持；
4）检验“反介入 / 区域拒止”对太空作战能力和服务的影响

1）识别增强太空系统弹性的方法；
2）探索构建新的太空资产作战管理和指挥控制架构，以确保在受到攻击时也能继续为地面联合作战
提供支持；
势均力敌的 3）探索如何应用未来能力应对日益增长、跨不同作战环境的威胁，以保护多域作战中的太空资产；
2015 年
对手 4）探索如何整合多军种和相关机构活动，为作战人员提供最优化服务；
5）分析各作战环境的全谱系威胁，研究对国防部和军事领导人、规划者、太空系统运行机构及其使
用能力的挑战；
6）与盟国探索小型、低成本、快速天基解决方案

1）探索太空与网络空间的跨域协同，提升新部署太空系统的防御能力；
2）探索如何优化太空联合行动效能，借助跨机构联合空间作战中心（JICSpOC）平台更充分地实现
军方与情报界在太空作战方面的整合，寻求一体化任务执行的最佳途径；
势均力敌的
2016 年 3）探索开发可对抗未来太空威胁的新方法；
对手
4）识别增强太空弹性的方法，评估如何利用未来能力保护太空体系；
5）分析各作战环境的全谱系威胁，研究对国防部和军事领导人、规划者、太空系统运行机构及其使
用能力的挑战

51
 Space International 国际太空 · 2021·9
★军事世界 Military World

续表

推演时间 假想敌 兵棋推演主要成果

1）检验太空和网络空间一体化作战下联盟指挥控制体系的运行；
势均力敌的 2）整合提出太空作战架构概念，加深太空弹性、太空威慑和太空作战的理解；
2017 年
对手 3）探索太空和网络空间在多域冲突中的战略、战术作用； 1

4）探索与民用、商业、盟国之间的合作框架，如何利用“全政府”1) 方式实施联合联盟作战

1）了解盟国参与太空和网络空间作战后，美军太空系统的弹性、威慑和作战能力情况；
2）探索如何利用盟国力量慑止对手将冲突延伸至太空；
势均力敌的
2018 年 3）检验太空和网络空间一体化作战下联盟指挥控制体系的运行；
对手
4）探索太空和网络空间在多域冲突中的战略、战术作用；
5）研究“全政府”行动下，开展太空、网络联合作战时的军民商盟的关系

1）研究有关人员、流程与技术，推进美国太空司令部的联合 / 联盟作战任务；
2）探索综合利用国家、商业及盟国的太空资源，保护和防御太空体系的机遇和挑战；
势均力敌的
2019 年 3）审查无缝集成不同密级与组织层级的太空行动和权限的统一指挥方法；
对手
4）推进太空领域负责任行动的共享理解；
5）研究如何通过“全政府”行动及协同盟国控制所有领域的冲突升级

2020 年 无 没有能够独立思考和指挥决策的假想敌扮演者，不属于兵棋推演，不作讨论

注：1）“全政府”概念属于公共管理学范畴，强调一种“政府各机构联合行动，针对特定问题提出解决方案”的模式或原则。

5 兵棋推演驱动美国太空军事力量发 成果的强力驱动。

展变革 促使美国天军独立
进 入 21 世 纪， 美 国 太 空 军 事 力 量 发 生 了 两 次 2009 年和 2010 年，“施里弗”兵棋推演开始探
重大变革：一是“911”事件促使美国将战略重心转 索太空能力需求和力量结构备选方案，以及太空作战
移到反恐战争，导致原太空司令部（SPACECOM） 体系结构存在的问题及其优化方法。推演发现，美国
于 2002 年 被 撤 销， 职 责 移 交 给 战 略 司 令 部 太空作战力量存在建设管理分散、部门职能责任重合
（STRATCOM），太空作战任务重点变为支援联合 严重、新技术转化运用周期过长等难题，难以应对中
作战；二是随着中国和俄罗斯的太空实力不断增强， 国和俄罗斯太空能力快速发展给美国繁荣安全带来的
加之“施里弗”演习等兵棋推演的成果，促使美国将 威胁。此后，以美国空军航天司令部（AFSPC）司
战略重心转为大国竞争，促成了美国天军独立和太空 令杰伊·雷蒙德为首的人士大力推动太空作战力量独
司令部的重新成立。20 年来，美国太空军事力量从“战 立成军，通过确立太空域为独立作战域，在研究报告、
略司令部主战，空军、海军、陆军、国防部支援机构 [ 例 新闻宣传等各种场合强调太空部队分散建设存在的问
如国家侦察局（NRO）、国家地理空间情报局（NGA） 题，渲染中俄威胁等方式来争取总统、国会和民众的
等 ] 主建”的建设运用模式，变革到“太空司令部主战、 支持。2017 年，美国天军成立开始进入实质阶段，
天军主建”的建设运用模式，其转变离不开兵棋推演 雷蒙德在第 33 届太空年会上，将太空视为与陆、海、

52

空、网并行的联合作战域，美国众议院军事委员会战
略部队小组委员会主席麦克·罗杰斯呼吁以空军为借
鉴和启发建立独立天军 [10]。2018 年，美国国防部发
布《国家安全太空机构组织和管理结构最终报告》，
提出以组建独立天军为目标，分两个阶段完成的改革
计划。美国天军最终于 2019 年 12 月 20 日由时任美
国总统特朗普签署《2020 年国防授权法案》而正式
成立，成为继陆军、海军、空军、海军陆战队和海岸
警卫队之后的第六大军种。
引领太空能力体系建设
2001 年，兵棋推演显示要大力加强太空装备建
设；2003 年，兵棋推演发现重建太空能力是系统工程，
不只是快速发射；2014 － 2018 年，兵棋推演研究了
太空弹性的相关概念、方法、系统和作用。不仅促进
了 2018 年《太空作战》联合条令“太空任务保证”
概念的提出，还促使美国 2019 年成立的航天发展局
（SDA）建设弹性、抗毁的新一代“国防太空架构”，
预测将引领美国天军 2030 年前的太空装备发展趋势。
2005 年，兵棋推演引入飞行高度 20km 以上的“临
近空间飞行器”，为 X － 37B 空天飞行器等相关技
术的研发和演示验证提供了重要需求来源。
建立太空领域指挥控制机构
2010 年，“施里弗”兵棋推演引入并考察了联
合太空作战中心、多国联合太空特遣部队和航天委员
会等三种相关机构，得出必须立刻着手建立联合太空
作战中心，对多国联合特遣部队负责，作为单一的一
体化军事机构来指挥联盟太空力量。推演结束后，
美国战略司令部立即启动了建立联合空间作战中心
的相关工作，多国联合太空特遣部队和航天委员会
的政策和运作概念还需作进一步发展和评估 [9]。2017
年，时任美国总统特朗普宣布重建国家航天委员会
（NSC），主要向总统提出有关国家航天政策和战
略的建议，并负责在政府机构和各部门间协调航天
Space International 国际太空·总第 513 期
政策，更好地整合资源，确保美国在太空领域获得
最大利益。2021 年，美国总统拜登宣布保留国家航
天委员会，这也是“施里弗”兵棋推演不断推动兵
力设计的有力佐证。
6 启示借鉴
自 20 世纪 70 年代以来，兵棋推演在美国重新
开始受到重视，呈现“建立专业机构、参与层次较高、
紧贴热点地区、情况设定复杂、注重联合协作、多方
参与推演、运用范围广泛”等特点 [8]，多年来取得不
少成果，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驱动兵力设计。 设计出色的兵棋推演能够在
模拟作战中最大程度暴露指挥控制问题，并且帮助寻
找和验证问题解决方法，从而为兵力设计的调整改革
提供重要参考借鉴。尤其在太空作战领域，面对全新
且未经实战检验的作战环境、任务模式、指控流程、
协同关系，太空部队的规划设计存在高昂的决策代价，
实兵演习成本过高且没有必要，太空兵棋推演对太空
兵力设计的发展完善具有重大指导意义。
2）开发作战概念。 兵棋推演能够有效避免纯理
论研究和实兵演练的不足，其课题设置灵活、规则模
型开放、对抗过程真实、组织实施简便，通过设定不
同条件多次组织推演，能在实测数据和科学量化指标
的基础上，比较准确地反映交战过程、得出“真实”
结果，从而为作战概念开发提供重要支撑。
3）完善作战方案。 陆海空天网电一体化联合作
战已成为现代大规模战争的基本形式，战争强度高、
节奏快、变数多，兵棋推演作为模拟战争的有效形式，
一般按照“己方行动—对方反应—己方针对对方反应
进行评估—己方再行动”的模式开展，能够有效模拟
作战方案的实施过程及可能遇到的问题，寻找解决途
径。战前开展兵棋推演，可有效帮助指挥官获得最优
化的作战方案。
53
 Space International 国际太空 · 2021·9
★军事世界 Military World

4）支持教育训练。 兵棋推演能辅助各级指挥员 可见，在太空作战这一全新领域，对美国天军这一新

准确理解当前战场环境和态势，摆脱技术层面限制， 建军种，唯有兵棋推演能够尽可能以最低成本、最大
思考应对行动方法，变固化式的教育训练为开放式的 程度接近实战来模拟未来太空作战场景，并可从中得
教育训练，有效提升各级指挥员谋略水平及战术素养。 出部队的机构设置、装备能力、指挥控制、权限责任
美国军事院校普遍开展兵棋推演，以支撑各层次人才 等设计上的问题缺陷，从而推动部队兵力结构不断优
的教育培训。 化。未来，美国天军将会继续采用兵棋推演的形式来

7 结束语
深化太空作战领域战争研究，不断优化兵力设计、开
发作战概念、完善作战方案、支持教育训练等，以更
2020 年 11 月，美国《天军作战部长规划指南》 好地执行航天司令部的任务，持续保持太空优势，维
明确指出天军要使用兵棋推演来驱动兵力设计。由此 护美国太空利益。

参考文献
[1] 1st Chief of Space Operations. Chief of Space Operations Planning Guidance[R]. Washington: US Space Force, 2020.
[2] 王桂起，刘辉，朱宁 . 兵棋技术综述 [J]. 兵工自动化 ,2012,31(08)：38-42+45.
[3] 李航，夏志鹏 . 兵棋推演运用刍议 [J]. 国防 ,2019(04)：16-18.
[4] 刘源 . 兵棋与兵棋推演 [M]. 北京 : 国防大学出版社 ,2013.
[5] 任双堂，曹亚铂，赵林 . 战争的再现——兵棋推演的发展脉络 [J]. 军事文摘 ,2020(10)：7-11.
[6] 顾纯涛，任双堂，杨振华 . 兵棋的纵与横——浅谈现代兵棋的特点 [J]. 军事文摘 ,2020(19)：12-16.
[7] 北约盟军转型最高司令部编 .“施里弗”2012 国际军事演习 [M]. 刘春玉，牟文涛编译 . 江阴 : 知远防务与战略研究所 ,2013：
158-198.
[8] 魏晨曦 . 从“施里弗”系列演习看未来太空作战的发展 [J]. 国际太空 ,2016(06)：29-36.
[9] 军鹰智库 . 从“施里弗”到“全球哨兵”和“太空军旗”—美军太空战演习情况 [EB/OL].(2019-04-11).https://mp.weixin.
qq.com/s?src=11&timestamp=1629176029&ver=3257&signature=VoILEs34DeTayzDUYP3QkbP0QdF0v48VmYVe9YixhzzF3
IfUsPizN39skvbC1S8vGWQb8oXJMs6frL1VgWsFDcgkCurIwbcBpOSrRmzHjV0r72qQ2uk6xtSc7UzAcSu-&new=1.
[10] 陈亚飞，汤亚锋 . 浅析美国视角下的太空安全态势 [C]. 北京：第三届雁栖航天论坛论文集，2020:134-139.

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