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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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夕 海 外 国 圃 一 一

儿 子 的战争 母 亲 的战斗 《 转 吧 这 伟 大 的世 界 》 中 克莱 尔 的越 战 创 伤
，

高银
，

武 汉 理工 大 学 外 国语 学 院 湖北 武 汉
， ， 。 ·

摘 要 对 于 越 战 士 兵 母 亲 来说 儿 子 参加 的 战 争是 她 们 创 伤 的 来 源 因 此 越 战 及越 战 创 伤 是 她 们 要 对 抗 的 科伦 麦凯恩
在 其代 表 作 《 转 吧 这 伟 大 的 世界 》 中刻 画 了 五 位饱 受 越 战 创 伤 折磨 的 阵 亡 士 兵 母 亲 其 中精 英 阶 层 的 白 人 母 亲 克 莱 尔是
， ，

， 。 ，

他饱 含 温 情 着墨 最 多 的 人 物 之 一 其 子 约 书 亚 应 征入伍 后 阵 亡 给她 造 成 了 巨 大 的 创 伤 克 莱 尔通 过 电 获 得 安 全 感 用 冰
， 、 ，

箱 作 为 自我 见 证 的 外 化 物 与 儿 子 取 得 联 系 在 参 加 越 战 士 兵 母 亲 小 组 的 过程 中讲 述 创 伤 重 建 与 外界 的 联 系 并 争取 与 丈
。 ， 、 、 ，

夫 平 等 对 话 的 权 利 然 而 由 于 创 伤 本 身 的 特 性 及 家庭 团 体 与 国 家对 创 伤 讲 述 的 压 制 对 讲 述 话 语 权 的 争夺 创 伤 治 疗
， 。

障碍 重 重 治 愈希 望 渺 茫
关 键 词 科伦 麦 凯 恩 越 战 创 伤 《 转 吧 这伟 大 的 世界 》
·
，

一 一 一
中 图 分类 号 文 献标识 码 文 章编 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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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在 后 现 代 主 义 后 殖 民 主 义 与 后 战 争 语 境 下 怀 特海 德 也 可 能 是 由某 一 突 发 的个别事件所 引 起 对越 战
， ， ，

创伤 书 写 是对现代社 会 创伤本质 不 遗 余 力 的揭 露 是对 西 士 兵 母 亲 而 言 她们所 遭 受 的战 争创伤早 于 儿子 阵亡 这 一 突 发

， 。 ，

方 正 统 历 史或官 方 叙事 的强 力反 写 是对创伤 再 现与创伤治疗 事件 从 儿子 上 战场 的那 一 刻 起 这些 母 亲就 活 在 战 争 的 阴影

—
。 ， 。 ，

的有 益 探索 年 美 国 国 家 图书 奖获奖作 品 爱尔兰裔 下 活 在 战 争创 伤 的 痛 苦 中 儿 子 的 战 场 在越南 母 亲 的战 场

—
美 国小 说 家 科 伦 麦 凯 恩 扛鼎 之 作 《转 吧 这 伟 大 的 世界 》
·
， ， ，

在家 中 儿子 的敌人是越共 母 亲 的敌人是 主 战 的美 国 是遗 忘
。 。 ，

着 力 刻 画 了上 世 纪 年代纽 约 社 会 形 形 色 色 的创伤 麦 凯恩 与记忆拉扯 下 创伤 的痛苦 儿子 阵亡 这 一 事件 偶 然 中存 有 必

、 、 、 、 ， 。

以 小 说 的形 式 见 证 讲 述着 战 争创伤 种 族 创 伤 性 属 创伤 跨 然 它 只 是加 深 了母 亲必 然 所受 战 争 之 伤 的程 度 而 已 更 糟糕
、 ， ， 。

代创伤 恐 怖 主 义 创伤 与家庭暴 力 创伤 其 中越 战 创伤 无 疑 是 的 是 这 种 伤 痛 不 会 因 儿子 的不 在场 或 死 亡 而 停 止 结 合 凯
， 、 ·
， ·
，

贯 穿全 文 始 末 的一 条 主 线 夹杂着 种 族 创伤 性 属 创伤 与代 际 西 卡鲁 斯 邵 凌 与 多米 尼 克 拉卡普拉 师 彦灵 对创
。 ， ，

创伤 的 越 战 创伤 在 文 中占据 了 三 分之 一 的 篇 幅 在 麦 凯 恩 刻 伤 的 定 义 来 看 越 战 创伤 在 不 同 阶段 的表症与 程 度 或 有 不 同
画 的五 位越 战 士 兵 母 亲 中 精 英 阶层 ① 的 白人 母 亲 克莱 尔 与 下
， ， ，

但 创伤事件造成 的经 历 与 自我 的分 离 创伤 影 响 的事 后 性 以
。 。

层 阶 级 的 黑 人 母 亲 格 洛 丽 亚 是 他饱 含 温 情着 墨 最 多 的 人 物 及 创伤事件 对受 创 主 体 反 复地 不 可 控地 占有 却 是共 通 的 以
， ， ，

她们 与 其他 三 位 中产 阶级 白人 母 亲 及 克莱 尔 的法官 丈 夫所 罗 克莱 尔 的 创伤表 症 为 例 从 儿子 约 书 亚上 战 场 到 儿子 阵亡 消
息 传来 再 到 她 根 据 《村 声 》杂 志 上 刊 登 的广 告 与 其他越 战母 亲
， 。 ，

门 呈 现 出 了 相 同而 又 不 同的创伤表症 越 战母 亲们 自发组 织
， ，

在 一 起 共 同治疗越 战 创伤 但 她们 之 间 巨 大 的阶级与 种 族 差 异 取得 联 系 开 始 创伤 讲 述与创伤治疗 创伤 一 直 占据着她看似优

。 。

造成 的身份认 同 困 难也 构 成 了创伤难 愈 的原 因 之一 越 其 实痛苦 的生活

，

创伤表症 极度 创伤 会 造成经 历 与 自我 的分离 即 创伤 自我 与先前 自

、 ， ， ，

创伤 可 能 是 因 一 连 串生 活 经 历 一 种 持 续 的状 态 造成 的 我 的分 离 师 彦灵 这 种 分 离 导 致 在创伤事件发 生 时 受创

日期 一 一一 一
收稿 修回 日期
， “
基 金 项 目 该 文 由 中 央 高校基 本 科 研 业 务 费专 项 资金 资助 为 武 汉 理 工 大 学 自主 创 新 研 究 基金 项 目 当 代 越 战 小 说 中的 创 伤 主 题 研
” 一 一
究 阶段 性 成 果 之 一 项 目 编 号
， ， ， ， 。
一
作者 简介 高银 女 湖 北 枣 阳 人 武 汉理 工 大 学 外 国 语 学 院 研 究 生 研 究 方 向 为 美 国 文 学

‘栏 目
责 任编辑 杨 旧 卜
葱续爹母研 究
内瘫 卜
 年 月 海 外 弃语

， 。 ， 。 · ·

主 体 无 法 及 时 将经 历 与 自我 分 离 症状表现 为失 语 与麻 木 儿 著 名 心 理 学家 罗 伯特 杰 利 夫 顿 认 为 受创 个
， 。 、

子 上 战 场那 天 克莱 尔 就 已 经 开 始 遭 受 战争创伤 了 约书 亚 出 体在创伤 性 事件 后要 经 历 对创伤事件 的整 合 理解与描述 三个

， “ ， ， 。 ，

发 时 克莱 尔有 种 不 祥 的预 感 送他 走 的时候 她 注 意 到 他 军 服 步骤 柳 晓 由此 可 见 创伤叙事是创伤治 疗 的核 心 与落
， ， ， ， ， 、

褶 皱 和 无 褶 皱 的地 方完 全对称 这 时候 直觉 告 诉 她 这 一 送 脚 点 重 新 拥 有 安 全 感 社 会 关 系 与权 力 是创伤 治疗 三 个 逐 步
” ，
②。 ，

怕 就是 永别 了 麦 凯恩 虽 然 感 到有 很 多 话 要 跟 约 书 递进 的 阶段 而 且创伤 叙事 是 随 着 这 三 个 阶段 的 推 进 而 进 行
… … 听母 亲 的
， “ 。 。 ， 。 ， ，

亚交待 她 有 好 多话 要 跟他 说 听我 说 约 书 的 在 这 一 过程 中 创伤叙事 与创伤 见 证 同时 进 行 逐 步 实 现

… … 我 有 话 要 告诉 你 … … 说句话
。 。 。 ” ， 。

亚 告诉 他 但 从 自我 见 证 到 他者 见 证 的转变
… … 她 吻 了 吻他 的 额 在 《转 吧 这 伟 大 的世 界 》 中 克莱 尔 用 电为 自己 营 造 了一
， ， “ 。 ， ，

是 克莱 尔 什 么 都 没 有 说 她 只 是 笑笑
” 。 ， 、 ，

头 告别 他 了 受创 后 失 语 的 克莱 尔 心 中纵 有 千 言 万 语 个 充 满 安 全 感 的 与儿子 沟 通 的环 境 在 这 里 她 可 以 通 过 电 冰
， 。 ， 。 ，

也 只 化 作 两 个 动 作 微 笑 与 吻别 在 听 闻 儿 子 阵亡 消 息 时 克 箱 感受儿子 的存 在 停 电对 克莱 尔 来说 意 味着 恐 慌 意 味 着 失
， ， “ ， 。 “ ，

莱 尔 又 匪 夷所 思 地微 笑 着 她对报 丧 的 中士 笑 着 因 为 脸 上 也 去 与儿子 的联 系 进 而失 去 儿子 有 一 回 停 电 她 坐 在橱 柜 边
” ， 。

摆 不 出其他 什 么 表 情来 事 后 脸 都 因 为 笑太 久 而 发 烫 哭 了 起来 她 无 法 和 他 相 遇 了 她 塞 了 一 支铅 笔 在 墙 上 插 座
。 ， ， 。 ， ， ” 。

了 受创 主 体 因 震 惊 表现 出异乎 寻 常 的镇定 其 实 这 是创伤 当 里 等着 电来 的时 候 铅笔跳 出 来 弹 到 她 的手 指 间

。 ， 。

下不 知所 措 的麻 木 约 书 亚 的 阵亡 被 克莱 尔 称 为突 然 停 电 全 部 停 电 与永 久黑 暗
，

创伤 事件造成经 历 与 自我 的 分 离 导 致创 伤事件发 生 时 受 电或者 电器 之 所 以 能 成 为 克莱 尔 与儿子 沟 通 的灵媒 让 克莱 尔

， “ ， 。

创 主 体 无法将经 历 与 自我 完 全 融 合 只 有 在事 后 当创伤经 历 一 感 到 她仿 佛 能 通 过 电来 旅 行 回 去 看他 她看 到 任 何 电子 的
， ， 。 、 、 ， ，

再 占据 主 体 时 才 渐渐 实现 了 二 者 的融 合 这 种创 东 西 电视 广播 所 罗 门 的剃 须 刀 都 能 看 出 自己 在 里 面 径 直
， 。 ”
伤效果 的延 宕 即 创伤事件 从压 抑 到 复现 的过程 被 弗 洛伊 德称 在那粗放 的 电流 里穿行 冰箱尤其能让她进人 这 一 状 态
“ ” ， 。 。

为 事 后 性 怀 特海德 受伤 主 体 只 有 在事 后 的 创伤 讲 述 与 约 书 亚 是 计 算 机 程 序 员 的身 份 不 无关 系 正 如 另一 位
， ，

过程 中才 能 将记忆 的碎 片重 新 拼 贴 还 原受 创 时 的 场景 并 反 越 战 士 兵 母 亲玛 西 娅 因 为 儿子 小 迈 克是 飞 行 员 所 以 对 飞 机 十
。 ， 。 、 ，

思 自己 在彼 时 彼地 的反 应 克莱 尔 在儿子 去 世 美 军 从越南撤 分 懂行 一 样 儿 子 生 前 给 克莱 尔 写 信 打 电话 时 常 透 露 出 通
， ， 、 ，

退 两 年 半 后 在与 其 他 越 战 士 兵 母 亲 讲 述 自己 当 时 的经 历 时 过 车轮 战 感 觉 与 电线 另 一 端 屏 幕那 一 头 的黑 客 连 在 了 一 起
， 。 ，

才 开 始渐渐 将创伤 自我 与先前 自我 融 合 才 开 始渐渐 恢复创伤 他们就在 自己 的指 尖 之 下 克莱 尔 在 有 电 的环 境 中 有 了 安 全

。 ， 。 ，

记忆 在其 他 四 位 母 亲来 克莱 尔 家 喝 早 咖 啡前 克莱 尔一 直 在 感 通 过 电 冰 箱 打 开 时 的冷 气 感 觉 穿越 到 了 儿子 所 在 的 时
， 。 。 ，

思 索 自己 当初 在送别儿子 时有 什 么 话没 有 对他 说 经 过一 番 空 通 过 电 冰箱 上 贴着 的约 书 亚 照 片 以 及 各 种 他 可 能 喜 欢 的
， ， “ ， ， ，

苦 思 冥 想 克莱 尔终 于想 到 了 自己 想 对儿子 说 的话 那就是 对 东 西一一 日算 机 文 章 电路板 照 片 帕克 研 究 中心 新 楼 照 片 瑞

， ” 。 ，

战 争 认 识 一 点 就 够 了 不 要 去 参加 创伤 影 响 的事 后 士 名菜馆 菜单 等外化 的克莱 尔 自身 的见 证 人 克莱尔 实现 了创

， ， 。

性 使 克莱 尔 在儿子 去 世 多 年 后 才 想 起 最 初 在送他 上 站 场 时 伤 的 自我 见 证
。 ， ，

想 对他 说 的话 毫 无 疑 问 他者 见 证 需 建 立在社 会 关 系 恢复 的 基 础 之 上
， 、 ， ，

创伤经 历 会 不 停 地 闯 人 当下 占据 缠 绕 着受创 主 体 因 此 而 社 会 关 系 的恢 复 则 始 于 对 有 同类 经 历 者 的 发 现 柳 晓
当克莱 尔 在 《村 声 》杂 志 上 看 到 玛 西 娅 刊 登 的 越 战老兵
“ 。 “
在 弗 洛 伊 德看 来 受 到 创伤精确地 说 就是 被 一 个 意 象 或 一 桩 事
” ， 。 ， ” ， ，

件所控 制 怀 特海德 克莱 尔 遭 受 的越 战 创伤 始 于 儿子 母 亲 征 同 类交 流 的广 告 时 手 指 发麻 因 为 她 第 一 次 意 识 到
， ，

上 战 场 这 种 短暂 的 缺席 因 为 儿子 的 阵亡变 成 了 永久 性 缺席 儿子是名 去 亚洲 工作 的计 算 机 操作 员 只 是 自己 自欺 欺人 的想
、 。 、 ， ，

因 此创 伤事件对 克莱 尔 的控 制是 反 复 的 无 止 境 的 项链 照 法 他 实 际 上 是 一 位 在越南 战 场 上 的老兵 而 自己 正 是 老兵 的

、 、 、 ， ， 。 ， ，

片 雨 香水 烟 任 何 东 西 都 能 诱 发 克莱 尔 对 约 书 亚 的 回 忆 母 亲 克莱 尔 很 快 写 了 封 回 信 深 夜 冒着暴风 雪 穿着 睡 衣 就
“ 。 。 ， ， ，

看 到 什 么 她 都想 起 他 来 她 一 度 在 餐 桌 上 多 放 一 只 盘子 给 约 把 信投递 了 出去 是夜 她 觉 得浑 身轻 盈 满 怀 期 待 取掉 了 创

—
” 。 、 ， ，

书亚 文 中还 穿插 了 许 多约 书 亚 与克莱 尔 的信 件 电话 伤 自我 见 证象 征 物 冰箱 上 的一 切 只 留下 约 书 亚 的 照 片
。 。 ，

内容 克莱 尔 在与 其 他越 战 士 兵 母 亲 的早 咖 啡 聚 会 上 常常 走 开 始 了 创伤 的他者 见 证之 旅 这些 越 战老兵 母 亲们定期 聚会

， ， 。 ， ， ，

神 游 离 于 谈 话 之 外 被 创伤记 忆裹 挟进 自己 的臆 想 世界 在 挨家举行早咖 啡活 动 她们 在 一 起 聊 天 看儿子们 的 照 片 剪 贴

， ， “ ， ， ， 。 “
自家 的 早咖 啡上 克莱 尔两 次 被 人发现 走 神 了 克莱 尔 站着 簿 年鉴 逐 个 缅 怀 自己 及 同 伴 阵亡 的 儿子 倾 听 者在 倾 听 的
… …钟在
。 。 。 、

膝 盖 有 点发抖 天 旋 地转 周 围 的说 话 声 模 糊 了 过程 中可 以 帮 助 幸存者将创伤事件重 新 外化 对创伤经 历 进 行

， 。 ” “ 。 ， ，

走 但 是没 声 音 了 她仿佛 从 白 日梦 中惊醒 一 般 她一 直看 重 新 评价 帮 助 幸存者对 自己 做 出 公 正 阐 释 重 建 正 面 的 自我

， ， ， ” ， 。

着她们 看着她们 嘴在 动 脸 上 表情 在变 可 是她没 听 到 她们 在 观念 师 彦灵 克莱 尔 向众人 讲 述 当 自己 听 报丧 中士 讲

” 。 ，

说什 么 创伤 反 复地 侵 扰 使 创伤 主 体 显 得 愈 发 孤 独 无 儿子 阵 亡 消 息 时一 直 面 带 微 笑 她询 问 大家 这 样是 不 是 很 可
， ， ， 。 “
助 如果 没 有 格 洛 丽 亚 的 唤 醒 克莱 尔还 会 在创伤 的 白 日梦 中 怕 众人 一 致劝 慰她那并 不 可 怕 克莱 尔 觉 得 自己 等 了 一 辈
， ， ” 。 ，

无 尽 地 沉 沦 下 去 如果 没 有 创伤 的 讲 述 治疗 克莱 尔 将 会 长 期 子 就 为 了 讲 这 个 故事 正 如卡 鲁 斯所 言 幸 存者 不 仅
。 ，

处 于 受创 初 期 失 语 及 麻 木 状 态 需 要 活 着 才 能 讲述 自己 的 故 事 他们 也需 要 通 过 讲 述 而 存 活
， 。 ，

创伤治疗 他者 的倾 听 为 受创者 的讲述 提 供 了 一 个机 会 他

“ ” ，

·
者 的见 证 也 为 受创者 通 过 怀 特海德 创伤 提供 了 一种 可
朱迪 斯 赫 曼认 为 创 伤 康 复 的 主要 阶段 应 包 括 营 造 安 全 。

， ， ，
育旨
感 重 构 创 伤 叙 事 恢 复幸 存 者 与所 在 社 区 的联 系 ， ，

。 ，
在创伤 讲 述 过 程 中 越 战 士 兵 母 亲 之 间 尤 其 克莱 尔 与 格
同时 鉴 于 心 理 创伤 的核 心 体 验 是丧失 权 力 及 与他人 的联 ，

， ，
洛 丽 亚 之 间 建 立 起 了 类似 于友 谊 的感 情 而不 仅仅是 见 证 者或
系 因 此 创伤 复原就是幸存者 找 回 权 力 及 与他人 联 系 的过程 。 “ ， 。

幸存者 同 盟 克莱 尔 表 示 她 喜 欢她们 所 有 人 真 的喜 欢 尤

‘栏 目
责 任编辑 杨 旧 卜 中 外 彝孕舒画
矛
 海 外 弃语 年 月

—
。 ” ， 。

其是格 洛 丽 亚 她 不 反 对任何人 根本 没有 这 个必 要 也 思 念亡子 也是 被 克莱 尔穷 追 猛打 的结果 对经 历 创伤 的人

。 “ ， ，

克莱 尔 甚 至 称 格 洛 丽 亚 为 她们 中间她 最 喜欢 的一 来说 创伤 事件并 不 可 怕 通 过 创伤或者 生 存本 身 却 意 味 着 危

个 … … 最 亲爱 的格 洛 丽 亚
。 ” 。 ， ， 。 ，

正 是 因 为 与众 人 尤 其 是 机 格 洛 丽 亚 去 世 时 身 边 还 有 她 收 养 的黑人 姊 妹
， ， ， 。 ，

与 格 洛 丽 亚 的友 谊 克莱 尔 在家 中 在与 丈 夫所 罗 门 的 关 系 中 珍妮 丝 与 爵丝 琳 的 陪伴 尚能 体 味到 人 间 最 后 的 温情 然 而
。 ， ，

开 始 了 权 力 的 重 新分 配 克莱 尔 先是 背着 丈 夫偷偷 与 其 他越 克莱 尔 中风 后 临终 前儿子早 死 阵亡 丈 夫所 罗 门也 已 去 世 身
， ， ，

战 士 兵 母 亲 联 系 继 而 按 约 定 让 大家 来 她家 里 喝 早 咖 啡 允 许 边 只 有 一 个 牙买 加 男 护 士 和 一 群前 来 争 夺 遗产 的后 辈 凯靓 其
、 ， 。

众人 在她家抽 烟 说 脏 话 虽 然 明 知 丈 夫 反 感 室 内抽 烟 与妇 女 房产 的侄 子 汤 姆
。 ， ，

解放 在与 其 他越 战 士 兵 母 亲 的联 系 中 克莱 尔一 一 打破 了 丈 正 因 为 克莱 尔 无 法在家 中找 到 倾 听 者 她 不 得 不 加人越 战
。 “ ” ， 。 、

夫 的禁 忌 这 种 夺权 行 为 在所 罗 门晚归 回 来 格 洛 丽 亚 也在 士 兵 母 亲 团 体 寻找见 证 人 该 团 体 内部 又 因 巨 大 的 阶级 种 族
。 ， ，

场 的一 幕表现得尤 为 明显 所 罗 门见 到 格 洛 丽 亚 后 流 露 出 了 差 异 而导 致成 员 间 身 份认 同 困 难 小 组 内话 语权 争 夺 激烈 最
， 。 ，

惊 奇 的神情与 不 悦 的 口 气 进 而 以 自己 很 累 要 洗 澡 为 由拒 绝 妻 终 面 临 着 分崩 离 析 的结 局 原 则上 说 受创者组 织 在 一 起 通 过
。 ， ，

子 让 他 过去一 起 坐 坐 的要 求 在 妻 子 的一 再请 求 下 所 罗 门 当 创伤 讲 述互 相见 证 以 达 到 创伤治疗 的 目 的是 不 错 的想 法 但 实
。 ，

着 格 洛 丽 亚 的面一 边 解 衬 衫 纽扣 一 边 向克莱 尔 炫 耀 着 自己 白 际 操作 起来 却并 非 易事 小 组领 导 存 在着滥 用 权 力 的危 险 组

， 、 、 、

天 对世 贸 中心 走 钢 丝 人 的判 决 对 妻 子 的坐 上 嘉 宾 格 洛 丽 亚反 员 也 可 能 扮 演着施暴者 同谋 旁 观者 受害者与 救援者 的角 色

， ， 。

应 冷淡 对 妻 子 讲 述 白天 与越 战 士 兵 母 亲们 的聚 会 也 丝 毫 不 感 文 中 的 越 战 士 兵 母 亲交 流小 组 就是 由玛 西 娅
。 ， ， ，

兴趣 讲完 自己 的 故事 后 所 罗 门再 次 提 出 去 洗 澡 告 别 了 克 发 起 的 早咖 啡 等规 则 也是 由她 和 另 外 两 位 白人 母 亲 珍妮 特与
。 ， 。 ，

莱 尔 与格 洛 丽 亚 此 时 的 克莱 尔 已 忍 无 可 忍 她 尾 随 所 罗 门进 杰 奎 琳 制订 的 克莱 尔 在 这 个 团 体 中是 被 动 的参与者 她对 自
， ， ， ，

了 浴 室 一 番 理论 后 所 罗 门出来 给 格 洛 丽 亚道 歉 并 首度 在 陌 己 的装 扮 穿戴与言行举 止 都格 外 小 心 生 怕 泄露 了 自己 高人 一
， 。 ，

生 人 面 前公 开 承认他在好 友 哈利 面 前 都 不 愿 谈 及 的话 题 即 他 等 的身 份 还 被 其 他人 孤 立 尽 管克莱 尔 事事谨 慎 但 当她家住

。 ， ， “
对 已 故儿子 的思 念 可 以 说 正 是 以 格 洛 丽 亚为 首 的越 战母 亲 纽 约 上 东 区 公 园 大 道 顶 楼公寓 被 揭 晓 时 玛 西 娅 戏称 她 为 女
， ， ” ， “ ， ”
的 存 在 以 及 她们 为 克莱 尔 创伤所作 的见 证 使 克莱 尔有 勇 气 皇 的 言 辞 还 是 让 克莱 尔 觉 得 有 一 道 伤 口 在 隐隐作 痛
， ， 。 “ ”
敢 于 言 说 自己 的 创伤 敢 于 在 丈 夫 面 前 表 达 自己 的 真 实 想 法 小 组 内部 暗潮 汹 涌 的矛 盾 引 发 了 克莱 尔 对 于 同 类 的
， 。 ，

开 始 争取家庭 中 的话语权 夫 妻 间平 等对话 的权 利 再 思 考 到底 什 么 才是真 正 的 同类 越 战 士 兵 母 亲小 组 内部 的

。

创伤难愈 矛 盾 在 克莱 尔 家 的 早咖 啡上 表 现得尤 为 明显 在 这 个 本 属 于
， ，

克莱 尔 讲 述 战 争 创伤 缅 怀 儿子 约 书 亚 的 早 晨 玛 西 娅 一 进 门
克莱 尔 通 过 自我 见 证 与他者 见 证 开 始 了 创伤 讲 述 与创 伤 ，

， ，
就抢夺 了 她 的话 语权 讲起 了 刚 刚 看 到 的 在世 贸 中心 的走 钢 丝
治疗 在 此过 程 中重 建 了 与外 部世界 的联系 争 取 到 夫 妻 间平 ， 。 ，

。 ，
人 直 升机 以 及 她 自己 的儿子小 迈 克 紧接 着 围 绕 着 钢 丝 人
等对话 的权 力 创伤治疗 可 谓 卓 有 成效 但 创伤 痊 愈 因 治疗 过 ，

。
有 没 有 掉 下 来 的 问题 及 话 语权 的争 夺 小 组 内另 外 两 位成 员 珍
程 中 的 重重 困 难似 乎 显 得 遥 不 可 及 这 既 是 由创伤本 身 的 特 。 ，

， 、 、
妮 特与杰 奎 琳 剑 拔弩 张 她们 的争 吵让 克莱 尔 感 到 厌烦 她们
性 决 定 的 也与克莱 尔 的家庭 越 战 士 兵 母 亲 小 组 乃 至 美 国社 ，

。
对 约书亚及 克莱 尔 家 的漠 不 关 心 让 克莱 尔觉 得痛苦 克莱 尔觉
会 这 一 大背景 不 无关 系 创伤 的 表症 之 一 就是创伤事件 对受 得她们很 自私 感 觉 真 想 离 开 去 个 遥 远 的别 处 … … 坐 在 这
， “ ， ，

创 主 体重复地 不 可 控地 占有 重 复与 不 可 控 意 味 着创伤 的影 响 ， ” 。

， ，
里 她们 近 在 眼 前 远 在 天 边 当 克莱 尔终 于 掌 握 了 话 语
没 有 终 了 且 不 随 受创 主 体 意 志 而 转移 受创 主 体 只 会 被 创伤 ， ，

， 。
权 将 谈 话 的方 向引 向儿子 约 书 亚后 又 是玛 西 娅 两 次 起来 伸
占有 而不 能 主 宰创伤 虽 然 创伤 讲 述与创伤 见 证 可 以 缓解 创 ，

， ，
懒腰 打 呵 欠 打断 了 克莱 尔 的创伤 讲 述 也是 因 为 玛 西 娅 询 问 回
伤症状 但再 多 的 创伤 讲 述 都无 法 满 足 言 说 的 冲 动 没 有 足 够 ，

、 、
家轮渡 时 刻表 让 这 次早咖 啡 活 动戛 然 而止 彻 底 剥 夺 了 克莱 尔
的时 间 正 确 的话 语 完 美 的 听 众 让 受创者 完 成对她 来说 意 义 。 ，

， 。
讲 述 的 权 利 这 使格 洛 丽 亚 觉 得 活 动不 可 能 再 继续 下 去 了
重 大 的讲述 无休 止 的创伤 影 响 与 说 不 完 道 不 尽 “ ， ， ”

，
此 事 已 经 伤 透 了 人 心 我 知 道 这 样 的聚 会 要 告 一 段 落 了
的创伤体 验使 创伤 的治 愈 在 理论 上 就是 一 个 难 题 在实 际 生 活 。

中从 家 庭 到小 团 体 再 到 社 会 的 重重 矛 盾 更 是加 剧 了 治 愈 的 困
。
阻 碍 克莱 尔 创伤 讲 述 的家 庭 与 团 体 层 面 的 原 因 其 实是 美
难 国 官方 叙事对 战 争受创者压制 的微 观表现
。 、

、 ，
精神病学家 大 屠
儿子 阵亡 使 克莱 尔 老 无 所依 孤 独 无 助 丈 夫所 罗 门对 越 ·
“

，
杀 幸存者 利 奥 艾廷格 认 为 战 争与受害人是社 区 想 要 尽力 遗
战 与儿子 之 死 三缄 其 口 的态度 更使 克莱 尔有 苦难 诉 创伤 讲 述
忘 的东 西 … … 受创者 想 忘 却创伤经 历 而不 能 相 比 之 下 他者 有
，

， 。 ，

受 抑 创伤治疗受 阻 克莱 尔 在 自我 见 证 阶段 最 喜 欢 通 过 冰 、 ， ”

， “ ，
强 烈 的 无意 识 的忘 却创伤 的愿 望 而 且他们确实做 到 了
箱与儿子 建 立 联 系 因 为 她 可 以 一 瞬 间从 温 暖到 寒 冷 她 可 以 ， 。 ， ， “

， ” 。 ， “
每次 灾 难 过后 官 方都竭 力 掩 盖事实真 相 那 从未发
留 在黑 暗 中 而不 吵醒 所 罗 门 事 实 上 所 罗 门看 到 了 ， ，

。 ， ” 。
生 受害者在撒谎 在夸 张 受 害者是咎 由 自取 无论 如何 是 时
什么 也不 说 也 不 说 她 的 冰箱 她那 些 小 小 的怪癖 在 ” ， 。

， 。 “ 。
候 忘 记 过去 向前看 了 是他们惯 用 的说 辞 这种 对
儿子 阵亡前 所 罗 门就 很 少 提 及 战 争 他 的应对 方 法是沉 默 ， ， ，

战 争 不 负 责任 的态度 对创伤 的漠 视 对受害者 的 打压 不 仅 不

他 只 是 说起 他 办 的案 件 … … 就是 不 说 战 争 他 只 批 评那 些 示
。

， ， ， 。 ”
利 于 创伤 的讲 述 与治疗 而 且 还 为 战争 的继续与新 战 争 的开 始
威 者 他认 为 他们 软 弱 天 真 懦 弱 量刑 的时 候 对他们 重判 。 ，

。 ，
做 好 了 铺 垫 有 鉴 于 此 人 为 的原 因 使 本就难 以 平复 的创伤 被
所 罗 门主 战 的态 度 代表 了 美 国 官 方 叙 事 他对 战 争 的 ， ， 。

。
一 再撕 开 创伤 治疗举 步维 艰 创伤治 愈 更 是 天 方 夜 谭 战争
沉 默表 现 了 男 权 社 会 对 女 性 创伤表 达 的压 制 听 到 儿子 阵亡 。

“ ”
创伤 的 阴影 成 为 萦 绕 在受创 者 及 其 后 代 间 挥 之 不 去 的 梦 魔
消 息 后 所 罗 门 只 对 克莱 尔 说 了 具 有 规 训 意 味 的 不 要 崩溃 ，

， 。
小 说最 后 一 卷发 生 在 年 月 格 洛 丽 亚 的养女 爵丝 琳 前
之后 就 很 少 提 及 战 争 在 格 洛 丽 亚 面 前 承认 自己 有 时 下转第 页

‘栏 目
责 任编辑 杨 旧 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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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建 民 当代 中东 「 北京 北京 大学 出 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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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 宜久 吴 云 贵 伊 斯 兰 与 国际 热 点 「 北 京 东 方 出 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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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接 第 页 通 过 创伤 讲 述 走 向创伤治疗与此 同时 其 他参与 到 创伤 见 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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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纽 约 看望 临终 的 克莱 尔 虽然 小 说始终 未 提及 事件 却 过程 中 的 人们 通 过 受创者创伤 经 验 的分 享 不 仅 可 以 减 轻 受

—
， ，

委 婉地 讲 到 了 越 战后 美 国 的另 外 两 场 战 争 阿 富汗 战 争 与 创者 的痛 苦 见 证 他们 的成 长 同 时 也 可 以 深 化 自己 对人 生 与
。 ， 。

伊 拉克 战争 爵丝 琳 的姐姐 珍妮 丝 在美 国攻 打 阿 富汗 不 久 前 人 性 的思 考
， “
往爱 尔 兰 负 责协 调 美 机 过 境 香 侬 机场事宜 两 年前 被 派 到 巴 注释
” 。 ， ，

格 达 大使馆 战 争 仍 在继续 死 亡 不 断 爵 丝 琳 在 酒 店
“ ” 。 ① 精 英 阶层 的定 义 参 照 周 琪 文 章 《美 国 的上层 阶级 》 美 国研
房 间 看 新 闻 时 发现 伊 拉 克 又 有 六 人 阵亡 越 战受创者 一
。 ， ，
究
的后 代 仍 生 活 在 战 争 之 中 更 悲 哀 的 是 在克莱 尔 临终 时 在
② 说 引文 均 出 自同一 版本 为 免繁 琐下文 只 标 注 引 用 页 码
， 。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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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病 房 门边 依 然有 战 争 带 来 的死 亡 消 息 地上 有 张 报 纸
参考 文 献
， 。

在克莱 尔 门边 战 争 带 来 的那 种 轻桃 的歇 斯 底 里 感 今 日十 八
” 。 ，

人 阵亡 正 是 美 国 官 方 对 待 战 争 及 其 受害者 的态度 使 安 妮 怀 特海德 创伤 小 说 「 李 敏 译 郑州 河南大学 出 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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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 尔 至 死 都 未 能 逃脱 战 争 带 来 的死 亡 阴影 并 使 越 战创伤在
。

代 际 间永 远 地遗 传下 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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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 过 自我 见 证 与他者 见 证 进行 创伤 讲 述 与治疗创伤 可 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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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效缓解 创 伤造 成 的 伤 痛 但 是 由于 创 伤 讲 述 本 身讲之 不 ，
， 、 ，

尽 创伤 影 响具 有 事 后 性 不可 控 性 与 反 复 性 的 特点 加 之 来 自
科 伦 麦 凯 恩 转 吧 这 伟 大 的 世界 「 方 柏 林 译 北 京 人 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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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社 会 团 体与家庭压制创伤 讲 述 影 响 创伤 愈 合 的阻力 使得创 ，

。 ， 文 学 出 版社
伤 痊 愈 希 望渺 茫 如此 一 来 创伤 讲 述 与创 伤治疗 意 义 何 在 ·

， 。
柳 晓 通 过 叙事 走 出 创 伤 一一 梯姆 奥布莱 恩 九 十 年代 后 创
在 这 个 灾 难 性 的 时 代 创伤本 身 也 许 能 成 为 文 化 沟 通 的桥梁 ，

， ， 伤评析 夕卜国文 学
让 伤 口 大 开 而非 隐藏 伤 口 能 人们 以 创伤 为 戒 警 ，

， 、 邵 凌 库 切 与创伤 书 写 当代外 国文 学
惕暴行 再 度 发行 揭 穿 官 方 对 战 争 的 隐瞒 对创伤 与受创 者 的

—
、 、
。 ， 师 彦灵 再 现 记忆 康 复 欧 美 创伤 理论研究 的三 个 方 面
压制 使全世界 为构 建一 个 和 平 稳 定 的 国际 环 境 营 造 一 种 安 ，

。 ， 兰 州 大学学报 社会 科学 版
定 和 谐 的社 会 氛 围而 共 同努 力 对 个体 而 言 创伤 虽 然不 能 痊 · ·

， ， ， 师 彦灵 论身 体与创伤 再 现 和 治 愈 的 关 系 科学 经 济 社
愈 但 是社 会对创伤 的关 注 他者对受创者 的关 心 可 以 为 受伤 ，

主 体 营 造 了 个 友 好 的 鼓励创伤 讲 述 的环 境 进 而 有 助 于 他们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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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 任编辑 杨 旧 卜 中 外 彝孕舒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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