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I : 10. 13584 /j . cnki . i ssn1000 -4106. 1985. 03.

004

关 于 二 八五 窟 之 宝
应 声 菩萨 与 宝 吉祥 菩 萨
贺世 哲
、 、

内 容提 要 本 文认 为 窟 窟 顶 东披 画 的 两 个 人 兽腿 蛇尾
。

的 形 象 即 《 须 弥 四 域 经 》 中所 说 的 宝 应 声 与 宝 吉祥 菩 萨 他们 是佛 教
, 、

中创 造 日月星辰的 菩萨 是 由 我 国传 统 神 话 中的 人 类 创 造 神 伏 羲 女
, “ ” 。

娟 变来 的 是倡 三 教 同源 而 崇佛 的 产 物

敦煌 莫 高窟 第二 八 五 窟北 壁 有 西 魏 大 统 四年 与 五 年 (公 元53
8 53
9 年 ) 的墨 书 建 窟
。 。

窟顶 壁 画 的 绘 制 可 能略 早 于 北 壁
,
纪年 但不 会 相 距 太久
: 、 、

窟 顶 壁 画内 容 可分 为两 部分 一 部 分 是 学术 界 公认 的 佛教 题材 如 摩尼 宝 珠 飞 天
,

。 “ ”
①
`·

禅僧 之 类 另 一 部 分 就 说 法 不一 有人说 是 中 国 固 有 的 象征 天 体 的神 话传 说
; ,
是
受 佛教 影响 以前 的本 土 迷 信与 艺术 求 其根 源 皆 滥筋 于 原 始 社 会 的图 腾 信 仰及 氏 族 制
, ,

。 ”
度
,
后 来皆 与神 仙 思 想 有 关 脚 也 有人 说 是 佛教 借 用 我 国 传 统的 神 话 传 说 来 表现 佛 教
。 。

内容 的 形 式是 民族 的 我 赞成 后 一 种意 见 本 文 拟 通 过对 窟 顶 东披 最
, ,
内容 是 佛教 的
, 。

有 争议 的 一 组 题 材 的考 释 谈点 个 人 的 粗 浅 意 见
。
(见 插图) 中 间 画二 力 士 共扶 一 枝 莲 花 莲 上 化 生出 六 角摩 尼 宝 珠
,
这 组壁 画 慧苑
 `
“ , 。
《 一 切 经音 义 》
:
卷二 一 云 摩尼 正 云 末尼 此云 垢 也 尼 云 离 也;
, ;
撰 末谓 末罗 言
。 。 ”
③
, , ,

此 宝光 净 不 为 垢 秽 所 染也 又 云 摩尼 此 云增 长 谓 有 此宝 处
,
必 增 其威 德 也
.` , , 。 ” ,

有 的 经 疏里 叫 思惟宝 会意 翻 云 如 意 宝 珠 皆 满足 故 ① 总之
,
随 意 所求 这种 由
,

佛教 虚 构的 所 谓 摩 尼 宝 珠 被 佛教 徒 尊 奉 为 随 心 所 欲 的无 价 之 宝 故 而 被 画 在 画 面的 中
,

』 。

合位 置
、 、 ,

摩 尼 宝 珠 南 北 两 侧 各 画 一 怪物 皆人首 兽腿 蛇尾 身 有鳞 邹 上 身 著 大 袖 汉 濡
, ,

。 。

胸 佩 日轮 或 月 轮 日月 轮 内 似 画 三 足 乌或 蟾蛛 皆 已 漫德 北 侧 怪物 左 手 持
, ,
肩披 飘 带
。 。

右手 拿墨 斗 南 侧 怪物 双 手 擎 索 可 能是 规 两 个 怪 物皆 面 向摩 尼 宝 珠
, , ,
矩 作 腾 空奔
。 、

由于 它 们 类 似我 国 古 代墓 葬 出 土 的 伏羲 特 别 是 与嘉 峪 关新城 十 一 号 墓 棺
,
驰状 女锅
、 、

所以 女蜗 图 ⑤ 也 有 的 同 志认
, , ;
盖 画伏 羲 女 蜗 图 更 为相 似 有 些 同志 就 叫它 们 伏 羲
“ ` ” “ ” 、

我 国 汉 族 固有 的神 话 人 物 伏羲
,
为 这是 佛教 假借 或 嫁接 女 蜗 来表 现 佛教 中的
` ” “ ” 。

旧天 与 月天
、

关 于 我 国古 代 墓 葬 出 土 的 伏 羲 女蜗图 黄 文 弼 先生 著 《 吐 鲁 番 考古 记 》 一 书 中考
,

, 。

兹 不赞 述 本文 所 要 着 重 讨 论 的 问题 是 这两 个 怪 物 在 佛教艺 术 中究 竟
,
释颇 详 请参阅
.

应 该 叫 什 么 及 其 在二 八 五 窟 出 现 的 原 因
“
《 二 教论 》 引 《须 弥四 域 经 》 云 宝应 声 菩萨 名 日 伏 羲
:
宝吉
,
北 周 沙 门 释 道安 撰
” 。

祥 菩萨 名 日 女蜗 … …
.
⑦ 为 什 么? 道 安 未 详述 隋 唐 之 际 名 僧道 绰 撰 《安 乐集 》 卷下 亦
“ 。

引 《 须 弥 四 域 经》 云
: ,
天 地 初开 之 时 未 有 日月 星 辰 纵 有 天 人 来下 但 用 项 光 照 用
, ,

、 。

尔 时人 民 多生 苦 恼 ` 于 是阿 弥陀 佛 遣 二 菩萨 一 名 宝 应 声 二 名 宝 吉祥 即 伏 羲 女 蜗 是
, , ,

此二 菩萨 共 相筹 议 向第 七 梵天上 取 其 七 宝 来至 此 界 造 日月 星 辰 二 十 八 宿 以照 天
, , , ,

。 :
定 其 四 时 春秋 冬 夏 时 二 菩 萨 共相 谓 言 所 以 日 月 星 辰二 十 八 宿西 行者 一 切诸 天
, ,
下
, 。 ”
人 民 尽 共稽 首 阿 弥 陀 佛 是 以 日 月 星 辰 皆 悉倾 心 向 彼 ⑧
,
故 西流 也
关于 《 须 弥 四 域 经 》 隋 代 沙 门法 经 等撰 《 众 经 目录》 《 众 经 目 录》
,
第二 卷 与彦 惊 撰
“ ” 。 “
前 八 十 一 经 ( 包 括 《 须 弥四
:
第四卷 法 经 还 在卷 末评 述 道
,
都 将 它 列入 疑 伪部
“ ”
域 经 》 ) 并 号乖 真 或 初论 世 术 而
, , ; ,
或 首 掠 金言 此 未 ( 似为 而末 之 误 ) 申谣 徽
。

后 托法 词 或 引阴 阳 吉 凶 或 明 神 鬼 祸 福 诸如 此 比 以救 世
; ; , , ,
伪 妄灼 然 今 宜秘 寝
。 ” “ ”
⑨ 正 统 佛教认 为 这 是 一 部 由 中 国 僧 人 编撰 的 伪经 违背 了印度 佛 教 的 真 义
, ,
患
。

不 宜 在世 间传 播 要 求把 它秘 藏 起 来 其 实 对 于 研 究 中 国 佛 教 史 来说 伪 经 的 价 值更 高
, ,

于 印 度 传 来的 真 经
· 。

梁 僧枯 撰 《 出三 藏记 集 》 是 我 国 现 存 最早 的 佛教 目录 书 此 书 卷五 《 新集安 公 疑
。 “
经 录 》 与 《 新集 疑 经 录 》 L 里 皆 无 《 须 弥四 域 经 》 尽 管僧 枯 《 出三 藏 记 集》 撰 自偏 安
, ”
但他 毕 竟是 当 时的 一 位著 名 佛 教史 专家 一 般 来说 既然 《 出
, , ,
之朝 文 献 未 为该 备 @

三藏 记 集》 里 未 录 《 须 弥 四 域 经》 那么 《须 弥 四 域 经》 就 有可 能成 书 于 《 出三 藏 记
, ,

。 `。 ” ,

集》 之 后 关 于 《 出三 藏 记 集 》 的 成书 时 间 陈垣 先 生 只 是 说 未 详具 体
,
撰 自梁 代
。 。

年月 按 僧佑卒 于 梁 天 监 十 七 年 5 8年 )
(1 我们 姑且 以 这 一 年 为 《 出三 藏 记 集 》 的 最 后 成
。
《 须 弥 四域 经》
,
书 年代 刀卜么 成 书 时间 的 上 限 一 般 来说 亦当 在公 元 51 8 年以后
, , ,

道 安 撰 《 二 教 论 》 的 时 间是 天 和 四 年 ( 56 9 年 ) 道 安在 《 二 教 论 》 中既 已 引 用 了
《 须 弥 四 域 经 》 里 的话 那么 《 须 弥 四 域经 》 成 书 时 间的 下 限 最 晚也不 会 超 过 天 和 四
, ,
 。 、 。

年 此 年 上 距二 八 五 窟 的 建 成 时 间 大 统 四 五 年 只 有三 十 年左 右 大 统 勺 ’Jf 《 须 弥 四 域
经》 是 否成 书 但 《 须 弥 四 域 经 》 里 所 反 映的 那 种 已 经 中 国 化 的 佛教 思 想 肯
, ,
尚 难 断定
。

定 在 社 会 上 已 经相 当流 行 前 述 二 八 五 窟窟 顶 东 披 画 的 那两 个 怪 物 我 认 为就 是 《须
,
弥
四 域 经 》 中 所说 的 宝 应 声 菩 萨 与 宝 吉祥 菩 萨 也 可 以 叫 伏 羲与 女 蜗 但 其 属 性 已 由中 国
, ,

神 话 传 说 中 的创 造 人 类之 神 变成 了佛 教 的创造 日 月 星 辰 的 菩萨
。

天 地 初开 辟 时 没 有 日 月星 辰 人 类生 活 在 黑 暗 之 中 阿弥
, , ,
按 照 中国 佛 教 的说 法
陀佛 派遣宝 应 声 菩萨 与 宝 吉 祥 菩萨到 第七 梵天 处 取 来七 宝 创造 日 月 星 辰 二 十 八 宿 以
, ,

。 、 、

并 定 春 夏秋 冬 四 季 二 八 五 窟 是倒 斗 形 窟 顶 四 披 画 各 种神 怪 仙人 奔 驰
, ,
照天 下 遨
, 。

游于 云 气之 间 这 显 然 是 象征 天 体 身佩 日 月 以
, ,
东 披 画 的 宝 应 声 菩 萨 与 宝 吉祥 菩萨
、

示 天 体 是 由 他们 创 造 的 这 显 然 是 佛教 对 中 国 神 话传 说 伏 羲 女 蜗 兄 妹相 婚 创 造 人 类 的
,

连形 式 也 基 本 上 是 嘉 峪 关新 城 十 一 号 墓 棺 盖 画
,
抄 袭 与 篡改 这 种 抄袭 不 仅 仅 是 内 容
。

的翻 版
又 二 八 五 窟 东 壁 北 侧 画 说法 图 一 铺 中间 画 一 佛讲 经 说法 左 右 各 画二 菩萨二 弟 子
, ,

“ ” 。 “ ” 。

佛右 上 角 画题 榜 墨书 这 铺阿
, ,
听法 无量 寿 佛 无 量寿 佛 是 阿 弥陀 佛的 意 译
弥陀 佛说 法 图 固 然 反 映 了 二 八 五 窟窟 主 对 于 阿 弥陀 净 土 的 信 仰 但 也 表 明 它 与 窟顶 宝 应
,

:
声 菩萨 和 宝 吉祥 菩萨 的 关 系 阿 弥陀 佛 派 遣宝 应 声 菩 萨 与 宝 吉 祥 菩萨 创造 日月 星 辰 以
,

此 窟北 壁 七 世 佛 下 部 画 一 横 条 天 象 纹 边 饰 也与 宝 应 声 菩
,
其 中 画有 各 种 星 体
,
照 天下
。

萨 和宝 吉祥 菩萨 有 一 定 关 系
。

这 类壁 画 出现 于 西 魏 时 期绝 不 是 偶然 的 巧 合 长期 以 来 外 来的 佛 教与 中 国 传 统的
,

儒家 道 教 为 在 皇 帝面 前 争 夺 高 位 以便 利 用皇 权 的 支 持 来 扩 大 自 己 的 势 力 因 而相 互
, ,

。 、

谎话 的
,
之 间展开 了一 系 列 激 烈的 斗 争 在 长期 斗争 的过 程 中 佛教 充 分 发 挥 其 说 大话
、 、

多方编造 历 史 道 思 想 以 及 中 国 传 统 的神 话 传 说 却 又 要把儒
, , ,
故技 极 力 吸 收儒
。

道 祖 师 以及 中 国 传 统 的 神 话 人 物 都 置 于 佛 教 的 从 属 地 位 L 例 如 无名 作 者 在 《 正 诬 论 》 里
“ ” 。

佛乃 众 圣 之 元始 L 我 在前 面 一 再 提 到 的道 安 撰 《 二 教 论 破
,
就 说老 子 是 佛 的 弟子
“ ,
《 清 净法 行 经 》 云
:
中也 曾引用 的
, ,
佛 遣 三弟 子 振 旦 教 化 儒 童 菩 萨 彼 称 孔丘 光 净菩
。 ”
又 如敦 煌 遗 书 斯 二 七 三 四 《 妙法莲 华 经 马 鸣 菩
,
萨彼称颜渊 摩 诃迎 叶 彼 称老 子 @
。 、 、 、

萨 品第 三 十 》
,
按 正 统 佛教 的 说 法 这 也 是一 卷 伪 级 经 中把 中 国 的 司 徒 司空 司马
,

、 、 、 , ` 、

尚书 以 及 中 国 的神 话 人 物 社 樱 雷 公 甚 至 旧 月 星 辰 二十 八 宿 鬼 神 将 风伯 雨师
” “ ” 。

统 统贬 为释 迎 牟 尼 佛 的护 法 神帝 释 天 的 官僚 二 八 五 窟 壁 画中把 中 国 传 统
,
军 等
。

与 上 述 佛教 思想 是 一 致 的
, ,
神话 中的 人 类创 始 主 伏 羲 女蜗 变成阿 弥陀 佛的从 属菩 萨
、 、 。 、

中国 历 代的 封 建 帝 王 对 待 三方 的态 度 不 一
,
在儒 道 佛 斗 争 过程 中 有 的尊 儒
、 、 、 、

在 理论 上
;
也 有 的 在 实践 上 推 行 儒
; ,
扬道 抑佛 有 的 是尊 佛而 抑 儒 道 道 佛并 用
。 ”
倡 导 三 教 同源说
,
南 朝 梁 武 帝 萧衍 即 其 代 表 他 作《 会三 教 诗 》 L ,
自述
“
少 时学 周 孔
,

“ ” “ ” , 。 : “
晚 年 开 释卷 犹 月 映众 星 以月 比 佛 配 儒 道 似众 星
, , ,
中复 观道 书 又说 穷
。 ” 、

源 无二 圣 测 善 非三 英 所 谓 无 二 非三 实际 上 还 是 主 张 佛教 最 高
, , , ,
儒 道 为辅 三
。 “
我 在 《 敦 煌莫 高 窟供 养 人 题 记 校 勘 》 一文 中 曾 经 说 过
, :
教 合流 为 其所 用 从 人物 造
, ` , ` ’

型 方 面 来看 二 八 五 窟 堪 称魏 窟 汉 化 的 典型
, , , ,
秀 骨 清像 褒 衣 博带 体态 潇洒
。

矜 持 不凡 一 派 南朝 风 气 这 很 可 能是 东阳王 来敦 煌 时 带 来 了 中 原 ( 甚至 南 朝 ) 的 工
, ,
 。 ” 。

匠 若 从 内 容方 面 来 看 二 八 五 窟 壁 画 中把 我 国 传
,
L
,
或 者 佛 画粉 本 这 是 就 形 式而言
、

统神 话 中的 人 类创 始 神 伏 羲 女娟 变 成 佛教 中的 创 造 日 月 星 辰 的菩 萨 也 是 与 梁 武 帝 倡 导
,

。 。

的三 教 同 源思 想 一 致 的 这 种 思 想 从 南 朝 传 到 中 原 可 能 又 随 东 阳 王 由 中原 传 到 了敦 煌
,

注
:

《文
物参 考 资 料 》 一 九 五 六 年 第二 期
, 。

① 宿白
:
《 参观 敦 煌 第 28 5
窟札 记》
。
一 九 六 O 年 《 考 古》 第 六 期
。

② 孙作 云 《 敦煌 壁 画 中 的 神 怪 画》
:

, 。

③ 《 大正 新 修 大 藏 经》 第 五 四 卷 第四 三 四 页
, , 。

④ 良责
:
《 仁 王 护 国 般若 波 罗 密 多 经 疏》 卷下 三 《 大 正 新 修 大 藏 经 》 第 三 三 卷 第五 一 五 页
, , 。
《 中 国 石窟 莫 高窟 》
, ·

⑤ 段文 杰
:
《 早 期 的莫高 窟 艺 术 》 (一) 文 物 出版 社 一 九 八 二 年
: ,

⑥ 史苇 湘 《 敦煌 佛教 艺 术 产 生 的历 史 依据 》 敦 煌 文 物 究所 编 《 敦 煌 研 究 》 试刊 第 一 期 、
研
。
一九八二年
, , 。

⑦ 《广 弘明 集 》 卷 八 《 大 正 新修 大 藏 经 》 第五 二 卷 第一 四 O 页
, 。

⑧ 《 大正 新 修 大 藏 经 》 第 四 七 卷 第一八 页
, 。

⑨ 《 大正 新修 大 藏 经 》 第五 五 卷 第一 二 七 页
。

L 《 大 正 新 修 大 藏 经》 第五 五 卷 第三 八 至 三 九 页
,

。 , 。

L陈垣
:
《 中 国 佛教 史 籍 概 论 》 一九六二年 卷一 第 四 页 中华 书 局
。 “
L 当然也 有 个 别例外 如 张 僧舞 在 江 陵 天 皇 寺 画 卢舍 那 佛 像 及 仲 尼 十哲
,
梁 武 帝怪 问 释门
:

” `· 。 , , ,

内 如 何 画 孔圣 ? 后 当赖 此 耳 及后 周 灭 佛法 焚天 下 寺 塔 独 以 此殿 有 宣 尼 像
:
僧怒 甲
’`
。 , ,
乃 不 令毁 拆 张彦 远 《 历 代名 画 记 》 卷七 ) 正 因 为 这 是 个 别 特殊 现 象 所以 连 萧衍
:
(
。 、 ,
这 个 著 名 的 按 佛 皇 帝 也 觉 得 奇 怪 而 张 僧睬 之 所 以要 把 佛 儒 像 并 画 于 一 殿 也 反 映 了他 的
。

儒 家 思 想浓 厚
。 , 。

L 《 广 弘明 集 》 卷 一 《 大 正 新 修 大藏 经 》 第五 二 卷 第七 页
。 。

0 《 广 弘明 集 》 卷 八 《 大 正 新 修大 藏 经》 第 五二 卷 第 一 四 O 页
, 。 。

L又 名 《 述三 教 诗》 《 广 弘 明 集》 卷 三 《 大 正 新 修大 藏 经 》 第 五 二 卷第三 五 二 页
。

L 《 中 国 史 研 究 》 一 九 八 O 年第 三 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