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翻译 ＳｈａｎｇｈａｉＪ

ｏｕｒ
ｎａｌｏ
ｆＴｒ
ａｎｓ
ｌａｔ
ｏｒｓ 2008Ｎｏ
．3

翻译过程的三元数据分析模式
郑冰寒　 （南洋理工大学中文系‚新加坡 637721）

［摘要 ］：结合 ＴＡＰｓ和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技术的三元数据分析模式是当前翻译过程研究较为热门的研究模式。本文在分析三元数
据分析模式概念的基础上‚论述了该模式主要组成部分‚ＴＡＰｓ不同形式的演变与关系‚ＴＡＰｓ和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的关系‚目前常
用的几种运作方式和这些运作方式的优势与不足。最后提出对于该研究模式的四点补充思考。
［关键词 ］：翻译过程；三元数据分析模式；ＴＡＰｓ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
［中图分类号 ］Ｈ059 ［文献标识码 ］ Ａ ［文章编号 ］ 1672-
9358（2008）03-
0036-
06

　　 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西方对于翻译过程的研究‚随 方位。推及到社会科学方面‚本书作者均使用多种数据收集
着＂有声思维法＂（Ｔｈｉ
ｎｋＡｌ
ｏｕｄＰｒ
ｏｔｏ
ｃｏｌ
ｓ‚简称 ＴＡＰｓ）的运用‚ 的方法‚分析自己关注的问题‚使翻译过程的本质问题明朗
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在九十年代得到快速发展‚其研究方法 化。 （Ａｌ
ｖｅｓ2003：ＶＩ
Ｉ）
也在这二十多年来有了很大突破。随着翻译过程研究的逐 可见三元数据分析法源自航海技术中运用几个定点定
‚因其数据的主观性特征‚在
步深入‚脱胎于内省法的 ＴＡＰｓ 位某一未知点的三角测量法。所不同的是‚翻译过程的研究
某些方面难以满足人们对数据收集的严格要求。基于对数 不是依靠仪器或量具来测量‚而是运用多种数据来分析。因

据客观性、自 然 性 的 诉 求‚丹 麦 学 者 Ａ．Ｌ．Ｊ

ａｋｏ
ｂｓｎ和 Ｌ．
ｅ 此在移植三角测量法 （Ｔｒ
ｉａｎｇ
ｕｌａ
ｔｉｎ）概念时‚我们主张在汉
ｏ

Ｓｃ
ｈｏｕ于 1998年推出了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软件‚该软件可以在不干扰 语中用三元数据分析法来表述‚并把运用该方法的翻译过程
研究模式定义为三元数据分析模式。
电脑文本输入的前提下‚记录所有的键盘操作活动。Ｔｒ
ａ -
ｎｓ
该模式的优点在于运用多种数据交互验证‚减少单方面
ｌ
ｏｇ的诞生很快受到译界学者的关注‚因其实验过程具备较
数据的不足和偏误。同时‚三元数据分析模式是一个开放的
高的生态效度 （ｅ
ｃｏｌ
ｏｇｉ
ｃａｌｖ
ａｌｉ
ｄｉｙ）‚似乎可以满足人们对 实
ｔ
概念‚它不限定具体由哪些研究方法组成‚只要运用多元数
证研究的要求。然而‚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最大的问题在于它所记录的
据收集法进行研究分析‚就可以算是三元数据分析。例如李
是翻译行为过程‚而非翻译认 知 心 理 过 程。从 其 线 性 序 列
60％的 ＴＡＰｓ翻译研究运用了三元数据分
德凤的研究指出‚
（ｌ
ｉｎｅ
ａｒｒ
ｅｐｒ
ｅｓｅ
ｎｔａ
ｔｉｎ）分析翻译心理过 程‚少 不 了 回 溯 和 推
ｏ
析模式‚这里的模式大多是由 ＴＡＰｓ与后期采访、问卷调查、
断‚但这种推断的线索要比 ＴＡＰｓ语篇提供的线 索 少 得 多。
译语文本分析组成 （Ｌｉ2004：308）。当然‚该模式也在翻译
于是‚这两种尺有所长、寸有所短的研究方法‚很自然地走向
学发展的同时与时俱进‚目前翻译过程三元数据分析模式的
结合。Ｊ
ａｋｏ
ｂｓｎ（1999‚
ｅ 2003）率先提倡这种合作‚他把 ＴＡＰｓ
组成部分主要是 ＴＡＰｓ和 Ｔｒ
ａｎｓ
ｌｏ。
ｇ
和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结合的方法归为社会科学研究中常用的三元数
据分析法 （Ｔｒ
ｉａｎｇ
ｕｌａ
ｔｉｏ
ｎ）。随 后‚Ｆａ
ｂｉｏＡｌ
ｖｅｓ（2003）主 编 的
2　模式的组成部分及其关系
《
三元数据分析法：透视翻译过程研究 》
一书‚使人们对该方
作为翻译过程研究 中 获 取 实 证 数 据 的 主 要 实 验 手 段‚
法在理论、操作和教学应用等层面有了较为全面的了解。
ＴＡＰｓ和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是随着研究发展的需要应运而生的。当人
三元数据分析模式应当如何理解？模式各组成部分之 们对翻译心理过程产生探索兴趣时‚首先从心理学借用研究
间关系如何？如何结合运作？还可以作怎样的补充？本文 方法‚于是 ＴＡＰｓ进入研究者的视野‚成为二十多年来翻译过
试作探讨。 程研究的主要手段。这其中‚ＴＡＰｓ本身也经历了研究方式
的演变和发展‚衍生出不同的 ＴＡＰｓ形式。近年来‚人们对实
1　三元数据分析模式的概念 证数据的客观性和自然性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于是产生了可
所谓翻译过程的三元数据分析模式‚Ｆａ
ｂｉｏＡｌ
ｖｅｓ的解释 以客观记录电脑输入行为的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程序。这些方法各有
是： 千秋‚从不同侧面对翻译过程进行描述。因此‚在研究中不
本书的题目 《
三元数据分析法：透视翻译过程研究 》应 能对任何一种轻易放弃‚应该从分析彼此关系入手‚使之更
该这样理解：书中所有文章运用的方法都好比是航海时运用 好地结合运用‚为翻译过程研究注入更多实证元素。
的三角测量定位法。假设轮船航行时通过航海图未作标记 2．
1　ＴＡＰｓ不同形式的演变和关系
的海域‚这时‚就应当依据几个已标记的地点来确定此处的 ＴＡＰｓ理论框架是 Ｅｒ
ｉｃｓ
ｓｏｎ和 Ｓｉ
ｍｏｎ于 1984提出的‚作

［收稿日期 ］ 2008-
04-
22
［作者简介 ］ 郑冰寒‚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中文系博士生‚研究方向：西方翻译理论‚实证翻译研究。

·36·
为评估自我监控和反省的主要方法之一‚其特点是被试以口 前的 ＴＡＰｓ技术在实证结果可靠性方面有了很大提高。
头言语的形式陈述出自己的心理活动过程及行为表现‚实验 针对 ＴＡＰｓ存在的问题‚有学者尝试在该方法论框架下‚
者通过音像器材进行记录‚随后整理为文字信息加以分析。 对实验的操作方式进行修改。比如前期的 ＴＡＰｓ实验基本上
该方法最初运用于认知心理、语言习得和写作研究‚近二十 使用单独翻译的形式‚由于单独翻译 ＴＡＰｓ过程中被试容易
年来广泛应用于翻译过程研究。确切地说‚ＴＡＰｓ包括即时 出现不自然的表现‚不少学者 （Ｈｏ
ｕｓｅ1988；Ｍａ
ｔｒｔ1992）主张
ａ
ＴＡＰｓ（Ｃｏ
ｎｃｕｒ
ｒｅｎｔＴＡＰｓ）和 反 省 ＴＡＰｓ（Ｒｅ
ｔｒｏ
ｓｐｅ
ｃｔｉ
ｖｅＴＡＰｓ）‚ 采用协同翻译 （ｊ
ｏｉｎｔｔ
ｒａｎｓ
ｌａｔ
ｉｏｎ）来代替‚且通过实验论证：＂
前者被试在执行任务的同时口头报告思维过程‚后者被试在 协同翻译比单独翻译得到的 ＴＡＰｓ资料更真实‚从中体现的
任务完成之后对思维过程进行汇报。在翻译过程的研究中‚ 翻译策略 也 更 丰 富‚简 而 言 之‚更 有 趣＂（Ｈｏ
ｕｓｅ1988：95）。
‚因此即时 ＴＡＰｓ可
最初启用且较多使用的方法是即时 ＴＡＰｓ 实际上‚协同翻译的 ＴＡＰｓ是引入不常见的工作方式代替不
以用无标记的 ＴＡＰｓ表示‚而反省 ＴＡＰｓ必须有所标记。下 自然的工作表现。协同翻译主张为翻译过程提供更真实、更
。
文只提到 ＴＡＰｓ时均指即时 ＴＡＰｓ 丰富的 ＴＡＰｓ数据‚弥补被试单独翻译过程中不自然、贫乏的
作为心理学科传统的数据收集方式‚反省 ＴＡＰｓ在认知 ＴＡＰｓ数据‚但是其工作方式本身却并不普遍‚因为现实生活
心理、语言习得等领域较早得到了运用。该方式主要收集存 中‚绝大多数译者都是单独工作的。除非象 Ｓｅ
ｇｕｉ
ｎｏｔ（1996）
储在人脑长期记忆中的思维信息‚且由于事后的反省可以不 的实验那样找到一对一直从事协作翻译的译者‚然而‚以他
受时间限制‚运用反省 ＴＡＰｓ获得的关于长期记忆的思维数 们为被试的实验所得出的结论‚对于绝大多数单独翻译的译
①
据往往比 ＴＡＰｓ更加详细具体‚因此在某些实验 中‚研究者 者来说是否适用‚仍然是个未知数。而且‚协同翻译的被试
倾向于运用反省 ＴＡＰｓ的方法。 往往存在性格和语言表达等方面的差异‚造成合作上的分歧
但是‚在翻译过程研究中‚反省 ＴＡＰｓ较少单独使用。反 和表达上的失衡‚比如表现欲或表述能力较强的被试容易在
省 ＴＡＰｓ数据在翻译行为发生之后收集‚被试容易忘记曾经 口头报告时处于主导地位‚使得其它被试难以自由表述自己
在大脑中停驻片刻的思维活动‚遗漏很多属于短期记忆的信 的思维过程。
息‚加上数据经过后期思维的整理‚不能真实反映翻译思维 2．
2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与 ＴＡＰｓ关系的分析
过程的原貌。Ｅｒ
ｉｃｓ
ｓｏｎ＆ Ｓｉ
ｍｏ ‚提 出 ＴＡＰｓ
ｎ针 对 反 省 ＴＡＰｓ ＴＡＰｓ使翻译心理过程研究摆脱了长期以来基于翻译理
的优点所在：＂唯有即时的言语化思维才能巨细无遗地反应 论家主观推测的研究模式‚以实证的手段协助人们探索翻译
被试在执行长期任务时的心理状态 （长期任务指超过 10秒 过程中人脑的工作原理。基于实证研究对数据客观性的要
的任务 ）。一旦完成长期任务‚部分信息转移至长期记忆‚留 求‚结合电脑时代的有利条件‚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程序的出现则是翻译
给短期记忆的只有检索的提示 （ｒ
ｅｔｒ
ｉｅｖ
ａ ｕｅ）。因此‚事后报
ｌｃ 过程研究发展的必然趋势。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类似文字处理程序‚所
ｎ1993：ｘｉ）。德
②
告 往往困难且不完整＂（Ｅｒ
ｉｃｓ
ｓｏｎ＆ Ｓｉ
ｍｏ ｖ 不同的是‚它能记录所有键盘输入过程中击键、停顿、修改等
国学者 Ｌö
ｒｓｃ
ｈｅｒ进一步发展了以上观点‚指出 ＴＡＰｓ优于反 操作行为‚因此能够重现翻译行为过程‚统计击键次数、停顿
省 ＴＡＰｓ的理由：①通常认为‚被试只能汇报正在关注的信 时间、单位时间的行为次数、修改次数等‚为翻译过程研究提
息‚即短期记忆中的信息。由于短期记忆在人脑中存储时间 供了非常详细的数据 （参见郑冰寒 2006）。该程序最大的优
较短‚只有通过 ＴＡＰｓ同步汇报‚才能获取这类心理信息；② 点是实验过程不易受环境因素影响‚基本上与译者正常的翻
由于 ＴＡＰｓ实验是一种即时口述行为‚对比事后回忆的反省 译行为过程等同‚数据较为客观‚这正是实验研究孜孜以求
报告‚被试不需要忙于记忆‚所以汇报出来的信息更加客观、 的目标‚也是翻译过程实证研究一直以来努力的方向。除了
完整 （Ｌö
ｒｓｃ
ｈｅｒ1992：
426－439）。 键盘锁定功能之外‚Ｊ
ａｋｏ
ｂｓｅ
ｎ等人最新推出的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2006
ＴＡＰｓ虽然是目前翻译过程研究的主要数据获取方法‚ 白金版 （ｐｌ
ａｔｉ
ｎｕｍ ｖ
ｅｒｓ
ｉｏｎ）程序还提供了跟踪眼球阅读活动
但是该方法在方法论和实验设计等层面均存在问题。方法 ｅ－ｔ
的 Ｅｙ ｏ－Ｉ
Ｔ程序和声音记录单元 （ａ
ｕｄｉ
ｏｃｏ
ｍｐｏ
ｎｅｎｔ）‚前
论层面的问题主要包括以下三点：① ＴＡＰｓ能否真正反映翻 者利用红外线眼睛跟踪设备和脑电图扫描器数据 （ＥＥＧＤａ
-
译过程或思维过程？②ＴＡＰｓ会不会影响正在进行的思维过 ａ）‚记录任一时间人眼在电脑显示屏上的聚焦位置‚这种技
ｔ
程？③ＴＡＰｓ实验过程中包含口译和笔译‚这两种不同的翻 术‚具有很强的生理现实性。后者可用于记录被试在翻译过
译模式是否会互相干扰？ （参见李德超 2004）针对第一、第 程中的有声行为‚比如被试在理解原文或修改译文时不自觉
二点 质 疑‚ＴＡＰｓ翻 译 过 程 研 究 者 运 用 Ｅｒ
ｉｃｓ
ｓｏｎ＆ Ｓｉ
ｍｏｎ 说出的话语。如果将以上三种功能同时使用‚那么键盘输入
（1984）在思维过程上的分析作出回应；第三点质疑至今未 的过程、不自觉发出的有声信息和眼球在电 脑 屏 幕 上 的 定
能有较好的解释。 位‚不需要被试的内省报告‚都可以准确记录。同时‚软件提
解决实验设计存在的问题则略显轻松。对 于 ＴＡＰｓ数 供的统计数据‚客观可靠且方便精确。
据类型的混杂、受试人数不足和外部干扰因素等‚目前都有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在方法论层面用客观性较强的行为数据代替主
相对较好的解决方案。实验设计问题多数是前期研究者没 观性较强的内省数据‚避免了被试在口语报告时对翻译过程
有意识到、或限于当时实验条件等原因造成的‚并不构成动 施加的影响‚以及 ＴＡＰｓ实验中口、笔译翻译模式 的 互 相 干
摇 ＴＡＰｓ技术的根本性问题。相反‚通过这些问题的探讨‚目 扰。在实验设计层面‚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具有相当客观的数据收集方
·37·
式和数据分析程序‚数据从收集、统计到分析都非常便捷‚不 了三元数据分析模式‚减少了 ＴＡＰｓ技术潜在的缺陷 （Ｂａ
ｒ -
ｂｏ
象 ＴＡＰｓ从录音到誊写 （ｔ
ｒａｎｓ
ｃｒｉ
ｂｉｎｇ）‚从监控到分析‚费时费 ｓ
ａ＆Ｎｅ
ｉｖａ2003：
153）。我们认为‚ＴＡＰｓ不同方式相互结合
力。因此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实验不但可以大幅度增加被试人数‚而且 的模式‚尚未跳出内省法的框架‚因此内省法固有不足‚比如
可以加长实验文本的篇幅‚提高实验数据在统计学上的意义 数据的主观性、行为缺乏自然性等‚在以上研究中均难以避
和研究结果的普适性。再者‚外部干扰因素对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实验 免。但是这样的结合‚可以获取更为丰富的内省数据‚进行
的影响也不大‚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实验可以在没有主试监督的环境下 交叉验证‚对翻译过程的分析和描述更加客观细致。
进行‚因此具有很大的灵活性。被试可以不受时间、地点、人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和 ＴＡＰｓ结 合 的 三 元 数 据 分 析 模 式 是 随 着
为干扰等因素的影响‚只要学会操作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程序‚就能在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程序的发明而产生的。最初提出该模式的是 Ｊ
ａ ｂ-
ｋｏ
最适应、最自然、最接近日常翻译的环境下进行实验。 ｓ
ｅｎ‚作为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程序的发明者‚他马上意识到通过该程序
当然‚与 ＴＡＰｓ相比‚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也存在某些方 面 的 不 足。 收集的数据虽然比译文、问卷或采访等更能说明翻译操作过
首先‚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的主要原理是锁定译者运用电脑翻译的键盘 程‚但是不能直接、具体地提供 关 于 译 者 心 理 过 程 的 信 息。
操作行为‚以此提供较为客观的行为数据。但是‚这种实验 Ｊ
ａｋｏ
ｂｓｅ
ｎ想到了把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和 ＴＡＰｓ结合使用‚要求被 试 在
方法却使译者键盘操作的熟练程度成为一个变量‚对翻译行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程序上进行翻译活动‚同时作 ＴＡＰｓ报告。另外‚我
为的熟练程度起到很大的干扰。比如‚一位翻译技术熟练但 们还发现‚最新研发的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2006白金版的声音记录单元
打字速度缓慢的资深翻译家和一位翻译技术拙劣但打字技 为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和 ＴＡＰｓ的合作提供了很好的硬件准备。该功能
术娴熟的翻译初学者‚可能在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程序下‚整体速度和 使 ＴＡＰｓ的有声信息和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的按键锁定信息能够同时呈
停顿间隔都相差无几。再者‚ＴＡＰｓ可以提供被试大部分的 现‚也就是说‚当屏幕上回放按键输入时‚还能播放被试此时
思维信息；而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着重于记录外在的行为过程信息‚对 的有声思维报告。这样的结合‚对翻译的行为和思维过程进
于原文阅读、理解、决策等内在的心理过程‚则不如 ＴＡＰｓ数 行了较为全面的记录‚为翻译过程研究提供非常有价值的信
据详尽而具体。如果要研究翻 译 过 程 中 译 者 的 行 为 表 现‚ 息。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无疑是最为理想的工具和方法‚但是如果要研究翻 当然也有研究者指出：尽管这种合作可以得出丰富的过
译过程中译者的认知心理过程‚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所能做到的‚是通过 程信息‚但是 ＴＡＰｓ本 身 的 诸 多 缺 陷 却 在 实 验 中 依 然 存 在
行为的再现‚提供研究者推测、推断和推理思维过程的线索 （Ｍａ
ｌｋｉ
ｅｌ2006：
10）。Ｊ
ａｋｏ
ｂｓｎ（2003）虽然将 ＴＡＰｓ和 Ｔｒ
ｅ ａｎｓ
ｌｏｇ
和痕迹。这种方法虽然比以往由结果直接推断过程的方法 结合使用‚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文中不是将两者结合的
前进了一大步‚但中间仍少不 了 主 观 推 测。它 类 似 刑 侦 手 三元数据分析模式作为默认的方法论‚而是作为对 ＴＡＰｓ技
段：侦探可以通过墙上带有血迹的子弹来再现子弹飞行的方 术的试金石。通过分析‚Ｊ
ａｋｏ
ｂｓｅ
ｎ得出以下结论：ＴＡＰｓ在很
向、速度‚根据子弹的型号、穿墙的深度来推测凶手开枪时藏 大程度上减慢了翻译速度、基本上不影响翻译的修改过程、
匿的地点；而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则通过对行为再现、行为痕迹的统计 增加了翻译单位切割的相对数量。该结论从某种程度上＂重
分析‚来推断译者的思维过程‚比如被试在某一地方停顿多 新定 义 了 ＴＡＰｓ技 术 在 翻 译 过 程 研 究 中 的 运 用 ＂（Ａｌ
ｖｅｓ
时‚表明该处对译者而言是个难点。可以这样说‚ＴＡＰｓ数据 2003：Ｉ
Ｘ）‚促使人们对 ＴＡＰｓ和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的三元数据分析模
本身虽然带有主观性特征‚但研究者根据数据分析心理过程 式进行重新考量。
则较为客观；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收集到的行为数据较为客观‚但由数据 Ｒｙ ｎｇ在 《
ｄｎｉ Ｔｒａ
ｎｓｌ
ｏｇ和 ＴＡＰｓ方法论简介 》
一文中 提 出
推测心理 过 程 少 不 了 研 究 者 的 主 观 分 析。这 样 的 现 实 使 了结合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和反省 ＴＡＰｓ的三元数据分析模式：
ＴＡＰｓ和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自然地走向结合。 将来的研究可以考虑将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数据和 ＴＡＰｓ数据以不
同的方式组合使用。首先让被试在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程序中进行翻
3　三元数据分析模式的运作方式 译活动‚翻译任务完成后‚立即启动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程序的重播功
三元数据分析模式迎合了翻译过程实证研究的需要‚很 能‚被试根据重现在屏幕上的文本输入过程‚进行反省式的
大程度上弥补了 ＴＡＰｓ或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等单方面数据在自然性、 出声思维‚报告当时的翻译行为和思维活动。播放过程可以
客观性或充分性等方面的不足‚是翻译过程研究在方法论上 根据口语报告的需要随时暂停或慢速进行‚最后将所有录制
的突破‚因此‚受到很多学者的关注和青睐。目前‚该模式的 的反省报告转录成文字数据进行分析。 （Ｒｙ ｎｇ2002：
ｄｎｉ 8）
运作方式主要包括 ＴＡＰｓ不同方式的相互结合以及 ＴＡＰｓ不 Ａｌ
ｖｅ ｎç
ｓ＆Ｇｏ ａ
ｌｖｓ在 《
ｅ 运用关联理论研究翻译推理过
同方式与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的结合。 程》
中实践了以上设想‚并指出该设计弥补了 ＴＡＰｓ和 Ｔｒ
ａ -
ｎｓ
ＴＡＰｓ不 同 方 式 相 互 结 合 的 模 式 相 对 比 较 简 单。 在 ｌ
ｏｇ各自的缺陷。一方面‚ＴＡＰｓ实验不但延长了翻译过程的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出现之前‚研究 者 为 了 提 高 实 验 数 据 的 说 服 力‚在 时间‚增加了用于口语报告的认知努力 （ｃ
ｏｇｎｉ
ｔｉ
ｖｅｅ
ｆｆｏ
ｒｔ）‚而
、反省式采访、问卷和译
ＴＡＰｓ数据的基础上‚结合反省 ＴＡＰｓ 且使整个翻译过程变得不自然‚运用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程序来记录实
文评估等数据进行 多 元 分 析 （参 见 郑 冰 寒、谭 慧 敏 2007）。 时翻译过程‚就不会出现以上问题。另一方面‚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程序
随着协同翻译 ＴＡＰｓ的提出与应用‚有些学者开始结合 ＴＡＰｓ 记录的译文输入和修改过程‚并不能与翻译过程划上等号‚
和协同翻译 ＴＡＰｓ的数据进行分析‚并指出这样的结合‚执行 更不能代 表 译 者 的 认 知 心 理 过 程‚所 以 在 后 期 运 用 反 省
·38·
 ‚能 重 新 获 取 被 试 认 知 过 程 的 实 验 数 据 （Ａｌ
ＴＡＰｓ ｖｅｓ＆
ｎç
Ｇｏ ａ
ｌｖｓ2003）。Ｈａ
ｅ ｎｓｅ
ｎ更是高度评价了上述研究模式：
为了更清楚地了解翻译过程和翻译成果之间的因果关
系‚我建议将录制文档和过程重播的反省数据结合起来研究
……通过这种结合‚使步骤和停顿、重播和解释、以及译者停
顿后的即时活动互相参照‚互相佐证。从整体看‚可以获得
翻译过程的清晰画面。 （Ｈａ
ｎｓｎ2003：
ｅ 36-
37）
以 ＴＡＰｓ和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相结合的三元数据分析模式比前期
的 ＴＡＰｓ技术‚以及 ＴＡＰｓ不同方式结合的模式方法更严谨‚
数据更丰富‚可以得到行为过程和心理过程的双重信息‚但
是 ＴＡＰｓ的存在却容易带上数据本身的主观性和翻译过程
的不自然性。三 元 数 据 分 析 模 式 中‚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和 反 省 ＴＡＰｓ
的结合目前较为看好‚该模式首先不惜一切代价确保翻译过
程的自然真实性‚不增加被试额外的认知努力‚暂时舍弃收
集即时思维信息的良机；随后‚采用补救措施‚让被试对之前
‚并运用 Ｔｒ
的翻译行为进行反省 ＴＡＰｓ ａｎｓ
ｌｏｇ的重播功能为其
提供反省思维的线索‚收集思维信息数据。
我们认为‚三元数据分析模式发展至今‚瓶颈就在于收
集心理过程信息的难度。行为过程作为外显信息‚可以通过
感官感知。在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之前就有人设想用摄像机记录译者
翻译时电脑屏幕显示的字符‚也有人在实验中录下被试翻译
全过程的肢体动作、面部表情等体态语言‚只是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软
件将以上复杂操作简易化‚数据分析便捷化‚使实验更加切
实可行‚节省了人力物力和时间。而思维过程产生的是内隐
信息‚不但他人观察不到‚一些自动化了的思维信息连被试
本人也难以捕捉。因此‚该模式要想取得突破性进展‚除了
翻译过程研究者的努力‚还需要认知心理学、神经心理学和
语言习得等领域研究者的合作。
4　三元数据分析模式的补充思考
翻译过程研究从最初的单项数据分析法到目前的三元
数据分析模式‚应该说成绩斐然‚发展迅速。但是‚与翻译研
究的其它分支相比‚过程研究毕竟属于新兴领域‚要在未来
用较短的时间迎头赶上‚首先需要在方法论上有所发展和突
破。通过对三元数据分析模式运作方式的分析‚我们认为‚
一方面‚三元数据分析模式作为目前翻译过程实证研究的主
要手段‚需要从实验设计、数据收集到分析‚有更严格的变量
限制‚更规范的誊写和分析方法。另一方面‚翻译过程的实
证研究可以从实录数据分析和理论思辨两方面进行‚局限于
任何一方都是不全面的。翻译过程的三元数据分析模式应
该朝实录研究和理论思辨相结合的方向发展。具体而言‚有
以下四个方面的补充思考：
一、实验设计、数据收集的客观性和多样化。翻译过程
研究涉及很多变量‚因此实际操作时‚部分变量尽量遵循标
准化原则。比如原文不但是符合实验文体要求的原创文本‚
还应尽量选择经过标准化测试的文本。英语专业八级考试
的翻译题‚就是比较理想的样本。这类文本经过考试专家反
复检验和前期测试‚在难度控制‚长度和时间的对应‚以及评
分标准等方面都具备一定的科学性‚可以作为实验结果的参
考依据。在数据收集方面‚除了上文提到的被试数量、外部
环境等因素之外‚还应结合其 他 辅 助 数 据 参 照 分 析。比 如
ＴＡＰｓ和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的结合模式‚研究者还可以回放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记
录的翻译行为过程‚让被试对其中有较长停顿或反复修改的
环节进行反省式报告‚获取反省 ＴＡＰｓ数据‚并结合问卷和译
语文本‚多种数据互相佐证‚降低实验偏误。如果是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
和反省 ＴＡＰｓ的结合模式‚应该选择恰当的反省报告点和反
省报告时段‚注意主试的提问方式和指导语的中立、客观性。
同时‚也要结合被试的背景资料、问卷和译语文本共同分析。
二、运用话语分析等 手 段 对 ＴＡＰｓ数 据 进 行 深 入 分 析。
比如笔者收集到的英译汉 ＴＡＰｓ数据中‚被试会对某一短语
或片断的译文进行多遍重复报告‚目前的研究只关注被试反
复念诵的具体内容‚但事实上该现象还可以借助话语分析的
方法来考察：①被试通过重复阅读‚借用语感来检验该译文
在语义上是否符合译语的地道表达；②被试或许在该处或其
上下文遇到翻译难点‚思维受到阻碍‚借用重复的出声报告
来拖延思考时间；③被试在重复念诵译文的同时‚实际上在
寻找与上下文最恰当的衔接手段‚使译语语篇表达连贯。关
于数据中停顿、重复等信息的分析‚在翻译过程的研究中往
往非常有价值。
、反 省 ＴＡＰｓ和 Ｔｒ
三、构建 ＴＡＰｓ ａｎｓ
ｌｏｇ等 翻 译 过 程 语 料
库。ＴＡＰｓ和反省 ＴＡＰｓ数据的收集、誊写和分析是一项费时
费力的工作‚目前从事翻译过程实证研究的学者将大部分的
时间、精力和物资集中在实验数据的收集上‚并且通常在完
成一个研究项目之后‚该数据很难再次应用‚或者为其它领
域的研究者借用。因此笔者设想‚仿照其它研究领域在语料
库方 面 的 建 设 方 法 （如 国 际 儿 童 口 语 语 料 库‚简 称
ＬＤＥＳ）‚翻译过程研究未尝不可制定出自己的一整套较
ＣＨＩ
为通用的转录、赋码和解码规范‚建构不同语种翻译的 ＴＡＰｓ
或电脑击键记录数据的语料库‚集众人之力‚共同探索翻译
过程这个棘手的＂黑匣子＂问题。
四、实录数据和理论思辨的有机结合。我们注意到‚无
论上述三元数据分析模式怎样发展‚它还停留在实验数据的
收集和分析层面。不结合理论思辨‚这些数据往往只具备数
理统计学上的意义‚只可用于翻译技巧层面的分析‚距离翻
译理论的探讨还有一段距离。因此‚在翻译过程三元数据分
析模式发展的基础上‚还需要进行实证研究和理论思辨的结
合。结合方式通常有以下两种‚一种是先有理论思辨所产生
的假设‚然后运用实证研究的数据进行验证；另一种是先有
实证研究的数据‚然后在分析归纳数据的基础上‚抽象出其
中的一些规范 （ｎｏ
ｒｍｓ）和普遍性特征 （ｕｎｉ
ｖｅｒ
ｓａｓ）‚在此基础
ｌ
上‚对这些规范和普遍性特征进行思辨性的分析‚上升到翻
译理论 或 语 言 哲 学 层 面。这 种 结 合 已 经 有 人 开 始 实 践：
Ａｌ
ｖｅ ｎç
ｓ＆Ｇｏ ａ
ｌｖｓ（2003）运用 Ｇｕｔ
ｅ ｔ（2000）的关联理论来解释
翻译推理过程‚并运用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和反省 ＴＡＰｓ相结合三元数
据分析法对前者进行验证；Ｒｙ ｎｇ（2005）运用 Ｆａ
ｄｎｉ ｕｃｏ
ｎｎｉ
ｅｒ＆
Ｔｕｒ
ｎｅｒ（2002）的合成空间理论来说明翻译过程中意义的认
·39·
知构建‚以 ＴＡＰｓ和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模 式 的 数 据 来 佐 证；Ｔｉ
ｒｋｋ
ｏｎｎ-
ｅ ｔ14（2）‚2002：
ｇｅ 221-
240．
ｃ
ｏｎｄ
ｉｔ（2
005）则重新审视了翻译过程研究中的监控模式‚论证 ［5］　Ｃｏ
ｈｅｎ‚Ａｎｄｒ
ｅｗ ．Ｓｔ
ｕｄｙ
ｉｎｇＳｅ
ｃｏｎｄ-
ｌａｎｇ
ｕａｇ
ｅＬｅ
ａｒｎｉ
ｎｇ
时主要采用了不同实验的 ＴＡＰｓ和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数据‚辅助论证的 Ｓｔ
ｒａｔ
ｅｇｉ
ｅｓ：Ｈｏ
ｗＤｏＷｅＧｅ
ｔｔｈｅＩ
ｎｆｏ
ｒｍａ
ｔｉｎ？ ［Ｊ］．Ａｐ
ｏ -
数据还包括同声传译数据和芬兰语翻译语料库数据等。以上 ｐ
ｌｉｅ
ｄＬｉ
ｎｇｕｉ
ｓｔ
ｉｓ5‚1984：
ｃ 101-
112．
研究较好地结合了理论分析和实录数据验证‚增加了翻译过 ［6］　Ｌｉ
‚Ｄｅ
ｆｅ ．Ｔｒ
ｎｇ ｕｓｔ
ｗｏｒ
ｔｈｉ
ｎｅｓ
ｓｏ ｎｋ-
ｆＴｈｉ ａｌｏ
ｕｄＰｒ
ｏｔｏ
ｃｏｌ
ｓｉｎ
程研究的思辨性和科学性‚
是三元数据分析模式发展的方向。 ｔ
ｈｅＳｔ
ｕｄｙｏ
ｆＴｒ
ａｎｓ
ｌａｔ
ｉｏｎ Ｐｒ
ｏｃｅ
ｓｓｅ
ｓ［Ｊ］． Ｉ
ｎｔｅ
ｒｎａｔ
ｉｏｎａｌ
三元数据分 析 模 式 基 于 ＴＡＰｓ和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等 数 据 收 集 Ｊ
ｏｕｒ
ｎａｌｏ
ｆＡｐ
ｐｌｉ
ｅｄＬｉ
ｎｇｕｉ
ｓｔ
ｉｓ14‚2004：
ｃ 301-
313．
法‚为翻译过程研究提供了较为详实可靠的实证数据、分析 ［7］　Ｅｒ
ｉｃｓ
ｓｏｎ‚Ｋ．Ａｎｄｅ
ｒｓａ
ｎｄＨｅ
ｒｂｅ
ｒｔＡ．Ｓｉ
ｍｏｎ．Ｐｒ
ｏｔｏ
ｃｏｌ
方法和研究手段‚使该领域的研究得到快速发展。近年来‚ Ａｎａｌ
ｙｓｉ
ｓ-Ｖｅ
ｒｂａｌＲｅ
ｐｏｒ
ｔ ａ ［ Ｍ ］． Ｃａ
ｓａｓＤａｔ ｍｂｒ
ｉｄｇ
ｅ
在世界范围内涌现出不少主要运用三元数据分析模式的翻 （ＭＡ）：ＭＩ
ＴＰｒ
ｅｓ‚1993．
ｓ
译过程研究小组‚包括丹麦的 ＴＲＡＰ小组、西班牙 ＰＡＣＴＥ小 ［8］　Ｈａ
ｎｓｎ‚Ｇｙ
ｅ ｄｅ．Ｃｏ
ｎｔｒ
ｏｌｌ
ｉｎｇｔ
ｈｅＰｒ
ｏｃｅ
ｓｓ：Ｔｈｅ
ｏｒｅ
ｔｉｃ
ａｌａ
ｎｄ
组、巴西的 ＰＲＯＮＩ
Ｔ小组、瑞典的 ＴＲＡＰＲＯＳ小组、芬兰 Ｊ
ｏｅｎ- Ｍｅ
ｔｈｏ
ｄｏｌ
ｏｇｉ
ｃａｌＲｅ
ｆｌｅ
ｃｔｉ
ｏｎｓｏ
ｎＲｅ
ｓｅａ
ｒｃｈｉ
ｎｔｏＴｒ
ａｎｓ
ｌａｔ
ｉｏｎ
ｓ
ｕｕ大学 Ｓａ
ｖｏｎｌ
ｉｎｎａ翻译研究学院‚以及在挪威成立的从事 Ｐｒ
ｏｃｅ
ｓｓ［Ａ］．Ｆａ
ｂｉｏＡｌ
ｖｅ ｄ．）．Ｔｒ
ｓ（ｅ ｉａｎｇｕｌ
ａｔｉ
ｎｇＴｒ -
ａｎｓ
ＳＥ。然 而‚该 模 式
翻译过程实证研究的国际组 织 ＥＸＰＥＲＴＩ ｌ
ａｔｉ
ｏｎ：Ｐｅ
ｒｓｐ
ｅｃｔ
ｉｖ
ｅｓｉ
ｎ Ｐｒ
ｏｃｅ
ｓｓＯｒ
ｉｅｎｔ
ｅｄ Ｒｅ
ｓｅａｒ
ｃｈ ［Ｃ］．
目前尚处起步阶段‚实验设计还不够成熟‚方法论也在进一 Ｊ
ｏｈｎＢｅ
ｎｊａ
ｍｉｎｓＰｕｂｌ
ｉｓ
ｈｉｎｇＣｏ
ｍｐａ
ｎｙ．Ａｍｓ
ｔｅｒ
ｄａｍ／
Ｐｈｉ
ｌａ-
步探讨中‚需要更多的学者在这片大有希望、前景可观的领 ｄｅ
ｌｐｈｉ
ａ‚2003：
25-
42．
域辛勤耕耘。 ［9］　Ｈｏ
ｕｓ‚Ｊ
ｅ ｕｌ
ｉａ ．Ｔａ
ｎｅ ｌｋｉ
ｎｇｔ
ｏＯｎｅ
ｓｅｌ
ｆｏｒＴｈｉ
ｎｋｉ
ｎｇｗｉ
ｔｈ
Ｏｔ
ｈｅｒ
ｓ？ＯｎＵｓ
ｉｎｇＤｉ
ｆｆ
ｅｒｅ
ｎｔＴｈｉ
ｎｋｉ
ｎｇＡｌ
ｏｕｄＭｅ
ｔｈｏ
ｄｓｉ
ｎ
注释： Ｔｒ
ａｎｓ
ｌａｔ
ｉｏｎ［Ｊ］．Ｆｒ
ｅｍｄｓ
ｐｒａｃ
ｈｅｎｌ
ｅｈｒ
ｅｎｕｎｄｌ
ｅｒ ｎ17‚
ｎｅ
文军等 （2005）在 《
文化介入翻译过程的实验研究 》 1988：
84-
98．
①
中就采
‚他根据 Ｈａ
用反省 ＴＡＰｓ ｔｉｍ的看法‚认为涉及到翻译的文 ［10］　Ｊ
ａｋｏ
ｂｓｎ‚Ａｒ
ｅ ｎｔＬｙ ．Ｅｆ
ｋｋｅ ｆｅｃ
ｔｓｏ
ｆＴｈｉ
ｎｋＡｌ
ｏｕｄｏ
ｎＴｒ
ａ -
ｎｓ
化研究时‚反省 ＴＡＰｓ要比 ＴＡＰｓ更能透露其中的问题。文 ｌ
ａｔｉ
ｏｎＳｐｅ
ｅｄ‚Ｒｅ
ｖｉｓ
ｉｏｎａ
ｎｄＳｅ
ｇｍｅ
ｎｔａ
ｔｉｎ［Ａ ］．Ｆａ
ｏ ｂｉｏ
军等 （2005）没有进一步说明原因‚笔者的理解是文化因素 Ａｌ
ｖｅ ｄ．）．Ｔｒ
ｓ（ｅ ｉａｎｇｕｌ
ａｔｉ
ｎｇＴｒ
ａｎｓ
ｌａｔ
ｉｏｎ：Ｐｅ
ｒｓｐ
ｅｃｔ
ｉｖ
ｅｓｉ
ｎ
在翻译过程中通常是难点所在‚译者解决这些问题的思维 Ｐｒ
ｏｃｅ
ｓｓＯｒ
ｉｅｎｔ
ｅｄＲｅ
ｓｅａｒ
ｃｈ［Ｃ］．Ｊ
ｏｈｎＢｅ
ｎｊａ
ｍｉｎｓＰｕｂｌ
ｉｈ-
ｓ
过程往往存储于长期记忆‚因此‚被试的事后反省不但不 ｉ
ｎｇＣｏ
ｍｐａ
ｎｙ．Ａｍｓ
ｔｅｒ
ｄａｍ／
Ｐｈｉ
ｌａｄｅ
ｌｐｈｉ
ａ‚2003：
69-
95．
会遗漏、忘却文化因素的思维信息‚还可以比即时 ＴＡＰｓ汇 ［11］　Ｊ
ａｋｏ
ｂｓｎ‚Ａｒ
ｅ ｎｔＬｙ ．Ｌｏ
ｋｋｅ ｇｇｉ
ｎｇＴａ
ｒｇｅ
ｔＴｅ
ｘｔＰｒ
ｏｄｕｃ
ｔｉｏ
ｎ
报得更为详细具体。 ｗｉ
ｔｈ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Ａ］．Ｇｙ
ｄｅＨａ
ｎｓｎ （ｅ
ｅ ｄ．）．Ｐｒ
ｏｂｉ
ｎｇｔ
ｈｅ
‚当然也可以包括反
②
该处的＂事后报告＂主要指反省 ＴＡＰｓ Ｐｒ
ｏｃｅ
ｓｓｉ
ｎＴｒ
ａｎｓ
ｌａｔ
ｉｏｎ：Ｍｅ
ｔｈｏ
ｄｓａｎｄＲｅ
ｓｕｌ
ｔ．Ｃｏ
ｓ ｐｅｎｈａｇ-
省式的采访 （ｒ
ｅｔｒ
ｏｓｐｅ
ｃｔｉ
ｖｅｉ
ｎｔｅ
ｒｖｉ
ｅｗ）。 ｅ
ｎＳｔ
ｕｄｉ
ｅ ｎＬａｎｇｕａｇｅ24 ［Ｃ］．Ｃｏ
ｓｉ ｐｅｎｈａ
ｇｅｎ：Ｓａ
ｍｆ -
ｕｎｄｓ
ｌ
ｉｔ
ｔｅｒ
ａｔ ‚1999：
ｕｒ 9-20．
参考文献： ［12］　Ｋｒ
ｉｎｇ
ｓ‚Ｈａ
ｎｓ-
Ｐｅｔ
ｅｒ．ＴｈｅＵｓ
ｅｏｆＩ
ｎｔｒ
ｏｓｐｅ
ｃｔｉ
ｖｅＤａ
ｔａｉ
ｎ
［1］　Ａｌ
ｖｅ‚Ｆａ
ｓ ｂｉｏａ
ｎｄＪ
ｏｓéＬｕｉ
ｚＶ．Ｒ．Ｇｏ
ｎçａ
ｌｖｅ
ｓ．Ａ Ｒｅ
ｌｅ- Ｔｒ
ａｎ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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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ｏｎ［Ａ ］． Ｃｌ
ａｕｓＦ●ｒ
ｃｈａ
ｎｄ Ｇ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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ｅｌｅ Ｋ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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ｒ
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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ｇａ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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ｅｒ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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ｄｓ．）． 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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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ｏｎｄ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Ｒｅ
ｓｅａｒ
ｃ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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ｂｉｏＡ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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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ｅ ｉａｎ- ［Ｃ］．Ｃｌ
ｅｖ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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ｌａｄ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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ｇｕ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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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ｎ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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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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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ｓ
ｅａｒ
ｃｈ［Ｃ］．Ｊ
ｏｈｎＢｅ
ｎｊａ
ｍｉｎｓＰｕｂｌ
ｉｓ
ｈｉｎｇＣ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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ｎｙ．Ａｍ- ［13］　Ｌö
ｒｓｃ
ｈｅ‚ Ｗｏ
ｒ ｌｆｇ
ａ ． Ｉ
ｎｇ ｎｖｅ
ｓｔｉ
ｇａｔ
ｉｎｇ ｔ
ｈｅ Ｔｒ
ａｎｓ
ｌａｔ
ｉｏｎ
ｓ
ｔｅｒ
ｄａｍ／
Ｐｈｉ
ｌａｄｅ
ｌｐｈｉ
ａ‚2003：
3-24． Ｐｒ
ｏｃｅ
ｓｓ．Ｍｅ
ｔａ37（3）‚1992：
426-
439．
［2］　Ａｌ
ｖｅ‚Ｆａ
ｓ ｂｉ．Ｔｒ
ｏ ｉａｎｇｕｌ
ａｔｉ
ｎｇＴｒ
ａｎｓ
ｌａｔ
ｉｏｎ：Ｐｅ
ｒｓｐ
ｅｃｔ
ｉｖ
ｅｓｉ
ｎ ［14］　Ｍａ
ｌｋｉ
ｅｌ‚Ｂｒ
ｅ ．Ｓｅ
ｎｄａ ｌｆＣｏ
ｒｒｅ
ｃｔｉ
ｏｎｓａｎｄｔ
ｈｅＴｒ
ａｎｓ
ｌａｔ
ｉｏｎ
Ｐ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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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ｓＯｒ
ｉｅｎｔ
ｅｄＲｅ
ｓｅａｒ
ｃｈ［Ｃ］．Ｊ
ｏｈｎＢｅ
ｎｊａ
ｍｉｎｓＰｕｂｌ
ｉｈ-
ｓ Ｐ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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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ｓ‚2006．Ａｖ
ａｉ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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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ｐ：／／
ｗｗｗ．ｂ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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ｌ／ＨＵ／
ｉ
ｎｇＣｏ
ｍｐａ
ｎｙ．Ａｍ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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ｄａｍ／
Ｐｈｉ
ｌａｄｅ
ｌｐｈｉ
ａ‚2003． ｓ
ｔｕｄ-
ｐｕｂ／
ｔｒ／
ｔｒ-
ｐｕｂ／
ｍａｌ
ｋｉｅ
ｌ-ｓ
ｅｌ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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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ａ‚Ｈ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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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 ｉｎｇ ［15］　Ｍ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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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ｈｉ ａｌ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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ｎｋｎｇ-
ｉ Ａｌ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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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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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ｓ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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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ｒ
ａｎ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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ｂｉｏ Ａｌ
ｖｅｓ （ｅ
ｄ．）． Ｔｒ
ｉａｎｇｕｌ
ａｔｉ
ｎｇ Ｄｅ
ｌａｗａ
ｒｅ‚1992．
Ｔｒ
ａｎｓ
ｌａｔ
ｉｏｎ：Ｐｅ
ｒｓｐ
ｅｃｔ
ｉｖ
ｅｓｉ
ｎ Ｐｒ
ｏｃｅ
ｓｓＯｒ
ｉｅｎｔ
ｅｄ Ｒｅ
ｓｅａｒ
ｃｈ ［16］　Ｒｙ
ｄｎｉ
ｎｇ‚Ａｎ
ｔｉｎＦ．Ｂｒ
ｉ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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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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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 Ｊ
ｏｈｎ Ｂ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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ｍｉｎｓＰｕｂｌ
ｉｓ
ｈｉｎｇＣ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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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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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ｖａ
ｉ-
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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ｌａｄｅ
ｌｐｈｉ
ａ‚2003：
137-
155． 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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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ｔ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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ｐｄ．
ｆ

·40·
上海翻译 ＳｈａｎｇｈａｉＪ
ｏｕｒ
ｎａｌｏ
ｆＴｒ
ａｎｓ
ｌａｔ
ｏｒｓ 2008Ｎｏ
．3

中英口译中的文化输出
吴　建　 （南京邮电大学外语系‚江苏 南京 210003）

［摘要 ］ 本文旨在讨论中英口译员如何能更加充分地向英语文化受众展现中国语言文化元素‚从而协助中国文化更好
地在世界传播。
［关键词 ］ 中英口译；中英口译员；文化输出
［中图分类号 ］Ｈ315．
9 ［文献标识码 ］ Ａ ［文章编号 ］ 1672-
9358（2008）03-
0041-
05

　　一、加大中英翻译中文化输出的必要性 角‚有其自身的合理性与局限性‚各自适用于不同的
两门语言之间的翻译不可避免地要涉及文化‚ 语境。这样看来‚功能学派的主张‚至少在具体翻
而如何处理其中的文化因素一直是翻译研究者争论 译活动的层面上‚似乎是终极解决方案了；我们似
的焦点之一。分歧无非这么几类：有主张归化处理‚ 乎应当放弃对整个翻译行为的指导规范的寻求了。
旨在保证听众对译文接受的顺畅程度不因异质语言 但若我们把目的论主张从微观层面搬到宏观层
文化因素而受影响；有坚持异化处理‚目的恰恰在于 面上‚即把翻译活动中涉及的相关个体目的上升到
求异‚希望能通过引入异质文化因素而丰富本国文 处于某个特定历史时期怀有特定交流目的的民族整
化‚促进世界文化在真正意义上的互补交流；有温和 体呢？翻译活动应被视为构成整个社会文化体系的
的异化派‚即所谓新直译派 （Ｎｅ
ｏ-ｌ
ｉｔ
ｅｒａ
ｌｉ
ｓｍ）‚主张异 一个充当着调节作用的子系统‚充当着维护社会文
化有度 （刘宓庆‚
200
5：8．
7）；也有走灵活路线的‚如 化系统平衡运行的重要工具。纵观中国翻译史我们
德国功能学派‚即目的论‚主张翻译是目的性交际行 不难得出这一结论：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为了满足整
为‚如何翻译应当取决于具体翻译活动的具体目的 个社会文化系统的运行需要‚翻译行为都处于一个
（Ｎｏ
ｒｄ‚2
001）。各翻译策略主张均发源自不同 视 相对主导的规范的指导下‚为了满足某一个目的而

［收稿日期 ］ 2008-
03-
04
［作者简介 ］ 吴　建 （1981－）‚男‚南京邮电大学外语系助教‚研究方向：翻译。

［17］　Ｒｙ
ｄｎｉ
ｎｇ‚Ａｎｔ
ｉｎＦ．ＴｈｅＲｅ
ｔｕｒ
ｎｏｆＳｅ
ｎｓｅｏ
ｎｔｈｅＳｃ
ｅｎｅｏ
ｆ ［20］　李德超．ＴＡＰｓ翻译研究的前景与局限 ［Ｊ］．外 语 教
Ｔｒ
ａｎｓ
ｌａｔ
ｉｏｎＳｔ
ｕｄｉ
ｅｓｉ
ｎｔｈｅＬｉ
ｇｈｔｏ
ｆｔｈｅＣｏ
ｇｎｉ
ｔｉ
ｖｅＢｌ
ｅｎｄｉ
ｎｇ 学与研究‚2004‚（5）：
385-
391．
Ｔｈｅ
ｏｒｙ［Ｊ］．Ｍｅ
ｔａ50（2）‚2005：
392-
404． ［21］　文　军‚邓　萍．文化介入翻译过程的实验研究 ［Ｊ］．
［18］　Ｓé
ｇｕｉ
ｎｏ‚Ｃａ
ｔ ｎｄａ
ｃｅ．Ｓｏ
ｍｅＴｈｏ
ｕｇｈｔ
ｓａｂｏ ｎｋ-
ｕｔＴｈｉ ａｌｏ
ｕｄ 外语学刊‚2005‚（1）：
81-
88．
Ｐｒ
ｏｔｏ
ｃｏｓ［Ｊ］．Ｔａｒ
ｌ ｇｅｔ8 （1）‚1996：
75-
95． ［22］　郑冰寒．洞悉翻译过程的辅助工具 －Ｔｒ
ａｎｓ
ｌｏｇ程序介
［19］　Ｔｉ
ｒｋｋｏ
ｎｅｎ-
Ｃｏｎｄｉ
ｔ‚Ｓｏ
ｎｊ．ＴｈｅＭｏ
ａ ｎｉｔ
ｏｒＭｏ
ｄｅｌＲｅ
ｖｉｓ
ｉｔ
ｅｄ： 评 ［Ｊ］．中国科技翻译‚2006‚（4）：
22-
26．
Ｅｖ
ｉｄｅ
ｎｃｅｆ
ｒｏｍ Ｐｒ
ｏｃｅ
ｓｓＲｅ
ｓｅａ
ｒｃｈ ［Ｊ］．Ｍｅ
ｔａ50（2）‚ ［23］　郑冰寒‚谭慧敏．英译汉过程中翻译单位的实证研究
2005：
405-
414． ［Ｊ］．外语教学与研究‚2007‚（2）：145-
154．

ＴｈｅＴｒ
ｉａｎｇ
ｕｌａ
ｔｉｏ
ｎＭｏ
ｄｕｌ
ｅｉｎＰｒ
ｏｃｅ
ｓｓ-
ｏｒｉ
ｅｎｔ
ｅｄＴｒ
ａｎｓ
ｌａｔ
ｉｏｎＳｔ
ｕｄｉ
ｅｓ

ＺＨＥＮＧＢｉ
ｎｇ-
ｈａｎ
（Ｄｉ
ｖｉ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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