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 索 发 现

□文 / 刘 勇 许 琼 韩建华 李默涵 梁宏刚 白文龙

提 要 〉〉〉
青海都兰县热水墓群 2018 血渭一号墓出土印
章一枚，经 X 射线荧光光谱分析（XR F）测定其材
质为银金合金。分别经 X 射线成像检测、 160 千伏
X 射线显微 CT 和 450 千伏 X 射线工业 CT 分析
确认了印面内容由阴刻的线形骆驼及古藏文组成，
古藏文的汉语意思是“外甥阿柴王之印”。结合印章
成分特征、合金颜色、史料记载等多方面因素，认为
该印的属性应为“金印” 。本研究为判定 2018 血渭
一号墓墓主人身份、研究热水墓群族属性质、吐蕃 图一 2018 血渭一号墓出土印章
时期印章制作工艺和使用制度提供了关键材料。 （2018DR XM1ZD1∶178）

墓 葬出土印章和随葬器物上的
铭文是判定墓主人身份的关
代金属印章，由于经过长时间的地
下埋藏，极易受到土壤中水分、盐
挽回的损伤，故不应贸然清理印章
尤其是印面锈蚀层，而是应该尽可
键性材料，对印章内容的识别尤为 类等的侵蚀而造成腐蚀矿化，并在 能地采取无损的科学检测方法，分
重要。古代印章多为玉质或金属材 印章表面形成锈蚀层，使得难以判 析研究其材质、保存状况和腐蚀程
质，金属材质包括黄金、银及其合 断印章基体或印文的腐蚀损伤情 度，进而解析并识别印面印文内
金、铜及其合金等。一些墓葬出土 况，影响对印文的识别。对于此类 容。通过形貌观察、基体及表面的
的银及其合金或铜及其合金的古 出土印章，为避免对印文造成难以 锈蚀物成分和物相检测分析，结合

附记：本文为国家文物局“考古中国—— —青海都兰热水墓群 2018 血渭一号墓考古”阶段性成果，中国社会科

学院创新工程项目“实验室考古创新研究” （2021KGYJ 022） 和“出土金属文物腐蚀病害成因及其修复技术”
（2017KGYJ 022）、
国家重点研发计划项目（2020YFC1522100）和课题（2020YFC1522104）均给予了资助。梁宏
刚为本文通讯作者。本研究得到青海省文物局、青海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海西州民族博物馆、都兰县博物馆的大
力支持，研究过程中得到北京科技大学陈坤龙教授和刘思然副教授、中国科学院高能物理研究所魏存峰研究员
和阙介民副研究员、北京联合大学周华副教授的帮助，赵文华、
杨阳等人协助做了部分分析检测工作。在此一并
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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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 射线成像检测和 X 射线 CT 技 （Ametek）公司 EDAX

Orbis 型微
术，对印面内容进行识别，应该是 束 X 射线荧光光谱仪，测试条件：
科学认知此类出土遗存的合理可 铑 靶（Rh），测 量 电 压 40kV、电 流
行的技术路线。 500μA，测试模式 element。印章印
面一角锈蚀层部分脱落，露出基
一、研究背景 体，基体表面颜色呈较暗的金黄色
（图四）。对印章进行化学成分分
热水墓群位于青海省海西蒙 析，共测试了 4 个点，其中点 1、点
图四 印章基体表面（XR F 测试点）
古族藏族自治州都兰县热水乡，自 2 为基体表面 （附着少量腐蚀产
1982 年发现以来，通过近 40 年的 对印面印文造成不可逆的损害，印 物），点 3 为基体表面覆盖的未完
考古发掘与研究，积累了众多的学 章出土后没有对印面锈蚀层进行 全剥落的锈蚀层，第 4 个测试点为
术成果，引起中外学术界和社会的 清理，而是采取无损分析的手段对 印钮顶部灰白色锈蚀层。测试点
关注，其墓主族属问题是学界热议 其材质、腐蚀状况和印面内容进行 1~3 位置如图四所示，测试结果见
的焦点之一[1]。2018 血渭一号墓是 系统科学分析。分析测试实验采用 表一[4]。
热水墓群乃至青藏高原地区发现 微束 X 射线荧光光谱仪分析测定 测试结果表明，印章基体主要
的布局最完整、结构最清晰、形制 印章基体和表面锈蚀成分，使用 X 成分为银和金（含微量铜）。测试点
最复杂的高等级墓葬之一，是热水 射 线 成 像 、160 千 伏 X 射 线 显 微 1 含有少量镁、硅及微量铝，点 2
墓群考古研究的重要发现，为研究 CT 和 450 千伏 X 射线工业 CT 等 含有少量镁，点 3 主要成分为银、
中国古代陵墓制度提供了重要资 技术对印面内容进行识别。 氯、硅、铝、镁、铅并含有微量钙、
料。该墓主墓室棺板附近出土印章 铁、金，应该是埋藏环境介质污染
一枚，编号 2018DRXM1ZD1∶178， 二、分析测试 所致。第 4 个测试点主要成分为
方形，鼻钮，钮穿呈圆形，穿内残存 银、氯、硅、钙、铝、镁、铁、溴并含有
印绶痕迹[2]。印面边长约 1.8 厘米， （一）印章形貌观察 微量铜、铅，明显属于夹杂埋藏环
通高约 1.8 厘米（图一）。 印章表面被棕灰色锈蚀层包 境土壤的锈蚀物的组成成分。
该印章表面通体腐蚀，印面覆 裹，印面锈蚀层边缘存在裂隙且存 （三）印面内容分析
盖棕灰色锈蚀层，初步判定为银质 在层状剥落的可能，印章材质和印 印面内容识别先后通过 X 射
或银合金印章。有鉴于此，为避免 面内容无法识别（图二）。印钮穿孔 线成像、 160 千伏 X 射线显微 CT
处有印绶痕迹。印绶为棕黄色、截 和 450 千伏 X 射线工业 CT 等无
面呈圆筒形的线状纺织品，印绶表 损分析，最终采用 450 千伏 X 射
面有红色痕迹（图三）。此外，印钮 线工业 CT 分析较为完整地获取
表面、印面角等多处有纺织品残 了印面内容信息。
留，为棕色平纹纺织物。可能与绶 1.X 射线成像检测
囊有关[3]。 通过 X 光片上所呈现文物的
（二）印章材质分析 X 光透视像，通常可以判断相关文
图二 印章表面锈蚀层 材质成分分析使用阿美特克 物的一些对应信息[5]。本研究使用

表一 印章基体及锈蚀层面成分点
分析结果（wt%）

图二 印钮穿孔处残留印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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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XLON.MG325 型 双 极 恒 电 压 X 线显微 CT 扫描虽然能够有效地

射线系统搭配 HD-CR 35 NDT 型 获得印章的总体结构，但很难呈现
成像板扫描仪，对印章进行 X 射 出印面内容的细微特征。这是因为
线成像分析，拍摄角度从印钮到印 镌刻在印面的文字或图案多被锈
面方向正投拍摄，距离 70cm、电流 蚀物所填充，其密度与周围区域的
2mA、时间 150s，在测试电压 160 密度差异较小。另一方面，平板探
kV～210kV 条件下分别多次成像。 测器在成像过程中较易受到 X 射
因为印钮部位较印面周边部位厚， 线散射效应的干扰[6]。经过散射的
印钮部分穿不透，在 X 光片上表 图六 160 千伏 X 射线显微 CT 印章 X 射线光子不服从 CT 重建的光
现为印钮遮挡了印面中部纹饰信 透视成像结果 线直线传播假设，会显著影响重建
图像的密度分辨率 [7]，进而使得印
面内容难以从印章本体中被区分
开来。
3.450 千伏 X 射线工业 CT
显微 CT 由于采用平板探测
器，成像结果受散射等因素影响较
大，成像质量不佳，无法辨认印面
内容。因此，考虑使用中国科学院
图五 印章 X 光片 高能物理研究所自主研发的 450
（210kV 时印钮视图） 千伏 X 射线工业 CT 设备对印章
息，多次成像后即便印面周边纹饰 图七 进行再次扫描。这台 450 千伏 X
160 千伏 X 射线显微 CT
隐约可见时，印面内容也难以识别 印章表面断层成像结果 射线工业 CT 设备配备了线阵探
（图五）。 （印面视图） 测器，使用线阵探测器可以滤除大
2.160 千伏 X 射线显微 CT 部分的散射射线，有效地降低散射
成像速度，且对样品关注区的定位
X 射线 CT 是一种重要的无 伪影的影响。该设备的扫描层厚是
损检测手段，通过采集 X 射线穿 相对容易。首先尝试利用其对热水
0.13mm，最大空间分辨率可以达
透样品后的衰减结果，结合重建算 墓群 2018 血渭一号墓出土印章进
到 125μm。由于扫描层厚远小于
法，在不破坏样品的前提下对其内 行断层显微成像。成像条件如表二
印面内容刻痕深度，因此选择水平
部结构进行成像。160 千伏 X 射线 所示。
放置印章对印面进行断层成像，成
显微 CT 由中国科学院高能物理 透视图像如图
研究所自主研制，采用微焦点射线 六所示。样品区域
源和平板探测器，适合对机械零部 的平均计数与背景
件、动物离体标本等小尺寸样品进 区域的平均计数之
行高空间分辨率成像。由于平板探 比约为 0.21，说明 X
测器视野较大，该设备在保障较高 射线对样品有较好
空间分辨率的同时还能有效兼顾 的穿透效果。通过
设备配套的重建软 图八 扫描成像示意图（印章水平放置在转台
表二 160 千伏 X 射线显
件处理 360 个投影 上，成像断层即为印面）
微 CT 成像条件
角下的透视图像得到印章的断层 像断层即为印面，使得印面成像分
结构，重建断层图像大小为 1920× 辨率尽可能提高。这样可以预判到
1920。其中印章表面处的断层图像 印文将会在不止一个断层中出现，
如图七所示。 并且由于无法保证印面与成像断
断层图像显示，160 千伏 X 射 层完全水平，印面内容将会在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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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所 示 ，可 要标志[12]。结合该印章表面合金成分
分辨出印面 特征，
认为该印章材料可能使用单生
是由阴刻的 银矿加入自然金或者直接使用银金
双峰骆驼线 矿进行冶炼而成。热水墓群出土的镀
条和古藏文 金银花条中的银胎具有非常高的纯
组成，经请 度[13]，表明吐蕃时期已掌握白银提
教有关专家 纯技术。“外甥阿柴王之印” 表面金
识读，古藏 含量为 6.35％～8.57％，考虑到表面
文译成汉语 成分以腐蚀产物为主，该印基体的
是“外甥阿 金元素含量应该更高。从印章裸露
图九 成像结果（印文出现在 6 个断层上，印面镜像） 柴王之印”。 表面呈现的较暗金黄色 （图四）可
见，当时应该是按照金印规格来制
的层中出现。扫描成像示意图如图 三、相关问题讨论 作的。公元 663 年，吐谷浑为吐蕃
八所示。 所灭；吐谷浑故地悉数被吐蕃占
成像结果如图九所示。印面内 （一）“外甥阿柴王之印”的材 领，亲吐蕃的吐谷浑王族协助吐蕃
容共出现在 6 个断层上。从图中可 质属性 政府处理民族与国家事务。为加强
以看出，由于印章摆放有一定的倾 热 水墓群所在地区的土壤中 对吐谷浑王的笼络与控制，吐蕃以
角，在 6 个断层图像依次包含了印 阳离子以钠、钾、钙、镁为主[8]，印章 和亲形式，强化与吐谷浑王族的甥
面的右上部分到左下部分的信息。 基体表面成分（点 1 和点 2）中的 舅关系，
统辖吐谷浑各部。亲吐蕃的
印面的左上部分可以看出是一个 镁应为土壤残留物的成分，与印章 吐谷浑王自称外甥。吐蕃赞普任命
双峰骆驼图案，剩余部分的符号文 合金成分无关[9]。因此，该印基体表 其外甥为吐谷浑小王[14]。唐天宝十一
字清晰可见。 面成分去除镁、铝、硅元素后经归 年（752 年）， 南诏与吐蕃结盟，吐蕃
为了对成像结果进行一个更 一化处理，成分为含 Ag 90.42％～ 于邓川册封阁罗凤为“赞普钟南国
好的呈现，并方便有关专家对印面 92.84％ 、Au 6.35％ ～8.57％ 、Cu 大诏”[15]，号曰“东帝”，给以金印 [16]。
符号文字进行识别，考虑对六张断 0.80％～1.00％。该印章材质为银金 外甥 吐 谷 浑 王 身 份 与 地 位 和 结
层图像进行进一步处理，从中提取 合金，并含有微量的铜杂质。唐时 盟的南诏国相差不大， “外甥阿
出一张包含所有印面信息的清晰 期白银可以达到很高的纯度，灰吹 柴王之印”也应为金印。综上所
的 图 片 。 主 成 分 分 析（Principal 技术被广泛应用于从铅中提取白 述，
“外甥阿柴王之印”的材质
Component Analysis,PCA）的方法 银[10]。银中的含铅量是判定银是否 属性应该为“金印”。
可以有效地对数据进行降维。这六 经过提纯的重要依据，若银合金中 （二）吐蕃时期王印使用制度
张断层图中包含的信息是同一个 的铅含
印面，采用 PCA 的方法可以将印 量小于
面信息提取到一两个主成分分量 0.05% ，
上，其它分量将是噪声分量，从而 这种银
达到有效提取印面信息，并去除噪 一般是
声的目的。主成分分析的结果如图 未经灰
一〇所示，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分 吹法提
别是第一到六主成分，第一和第二 炼的 [11]。
主成分几乎包含了印面的全部信 同 时 ，
息。 微量的
使用包含印面信息的前两个 铜含量
主成分分量进行彩色映射，可以得 是自然
到最终成像结果（图一一）。如图一 金的重 图一 O 断层图像的 PCA 结果（印面镜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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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 6MeV 加速器射线源工业 CT
分析[24]，对其制作技术进行了初步
探讨[25]。2017 年，上海博物馆使用
X 射线 CT 技术分析了子仲姜盘，
对子仲姜盘的内部复杂结构进行
了精确呈现，认为 X 射线 CT 技术
在古代青铜器工艺研究中具有广
泛的应用前景[26]。
然而，X 射线 CT 技术在考古
发掘现场出土遗存的信息提取方
面应用研究还较少，尤其对于此类
遭受腐蚀破坏的表面浅刻纹饰或
图一一 最终成像结果（左图和右图分别对应两种不同的彩色映射
文字的释读识别尚未有成功的先
方案，印面镜像）
例。出土文物经长时间地下埋藏时
初探 安全检查、
工业检测等领域 。在文 [19] 的腐蚀污染等影响，一般比较脆弱
就目前资料来看，吐蕃时期的 物保护和考古领域，上世纪 80 年 且表面信息破坏严重。而 X 射线
印章根据印面形态至少可分为方 代，在国外 X 射线 CT 技术就已经 工业 CT 检测手段是无损技术，能
形和圆形两大系统，图像和藏文的 被用于博物馆藏品的检测与分析 给出检测对象的二维或三维图像，
结合为其基本格式。官印多为方 中。科研人员利用 X 射线 CT 技术 关注的目标信息可以排除周围或
印，尺寸较大，边长 3.7～5.4 厘米不 对埃及木乃伊进行的评估分析，并 表面附着物的遮挡、干扰等影响，
等，印文为阳文；私印多为圆形，尺 进行木乃伊三维重建图像 [20]。此 图像容易识别[27]。如果在实验室考
寸较小，印文有阳文也有阴文 [17]。 后，考虑到 X 射线的穿透能力，在 古清理前使用 X 射线 CT 技术对
热水墓群 2018 血渭一号墓出土的 青铜器、铁器等金属文物成像中常 套箱提取的文物进行三维建模等
“外甥阿柴王之印”为典型的吐蕃 常使用高能工业 CT 设备，X 射线 分析，可获取套箱内包含物形貌、
风格的印章，该印在印形与印文格 CT 技术也在文物研究方面不断发 叠压状态、保存状态等信息，最大
式方面均与法藏敦煌古藏文卷子 挥作用，被应用于竹木漆器、金属 限度提取遗存的考古学信息，并指
上的方形印戳相似，特别是与 P.t. 文物等各种文物研究中，为文物制 导后续的清理、保护修复等工作。
1083 号卷子文末的朱色印戳风格 作工艺研究、病害诊断方面提供了 可以预期 X 射线 CT 技术在考古
完全相同[18]。
“外甥阿柴王之印”呈 依据。我国应用 X 射线 CT 技术进 出土叠压复杂遗存的预探测方面
方形，鼻钮，钮穿呈圆形，穿内有印 行文物研究的工作始于本世纪初。 将大有作为。
绶，可能有绶囊，印面边长约 1.8 2004 年，我国学者将 X 射线工业
厘米，通高约 1.8 厘米，印文为阴 CT 用于汉代铁质棘轮的检查和分 四、结语
文，是区别于现有吐蕃时期印章材 析中[21]。同时，在秦始皇陵园陪葬
料的另外一个新种类，为研究吐蕃 坑 7 号坑出土青铜水禽的保护修 本研究采取形貌观察、X 射线
时期印章使用制度提供了新材料。 复过程中，学者使用 X 射线工业 微束荧光光谱分析、X 射线成像检
（三）X 射线 CT 技术在考古 CT 对严重锈蚀的青铜水禽进行了 测、160 千伏 X 射线显微 CT 分析
学中的应用展望 相关检查[22]。另外，河南叶县许灵 和 450 千伏 X 射线工业 CT 分析
本研究对“外甥阿柴王之印” 公墓出土许公宁透空蟠虺纹青铜 等科学测试手段，分析了印章的腐
印面内容的成功识别，其中 450 千 饰件的铸造技术研究中，学者为解 蚀状况与化学成分，最终识读出热
伏 X 射线工业 CT 起到了关键作 析其透空饰件的结构，也采用了 X 水墓群 2018 血渭一号墓出土印章
用。自上世纪 70 年代第一台 CT 机 射 线 工 业 CT 检 测 技 术[23]。 2012 印文为阴刻的骆驼和古藏文，古藏
问世以来， 作为一种无损检测手段， 年，南京博物院和中国科学院高能 文汉语为“外甥阿柴王之印”，其材
被广泛应用于临床医学、 生物医药、 物理研究所对战国晚期陈璋壶进 质属性为“金印”。本研究为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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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血渭一号墓墓主人身份、研 154~156 页。 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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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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键材料。应用 X 射线 CT 技术成功 究》，《自然科学史研究》1992 年第 CT 检查与分析》， 《考古与文物》
识别出被锈蚀物完全覆盖的热水 3 期。 2004 年第 3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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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识提供了可资借鉴的成功范例。 [11]Paul T Craddock. Early 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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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兰 县 热 水 墓 群 2018 血 渭 一 号 [13]李秀辉、韩汝玢：
《青海都 [24]魏龙、陈刚、冯向前、黎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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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程义： 究》，《自然科学史研究》1992 年第 文物保护考古应用研究》， 《敦煌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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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
金元素含量大于 2%时，则认为其 诏与吐蕃的结盟及其关系的发 算机断层扫描技术（X- CT）在子
为相应的银合金类型；含量小于 展——
—以〈南诏德化碑〉相关记载 仲姜盘制作工艺研究中的应用》，
2%的 元 素 则 视 为 少 量 或 微 量 元 为线索》，
《民族研究》2015 年第 3 《文物保护与考古科学》2017 年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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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 业
相技术在文物及考古学研究中的 第一四七》，中华书局，1975 年，第 CT 技术特点及应用实例》， 《核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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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ted tomography with a flat- panel 图书馆、上海古籍出版社编纂： 《法 院高能物理研究所、北京市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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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 [20]杜煜、朱立平、王本： 《工 所；白文龙，青海省文物考古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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