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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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lue blooded
这次被抛弃,真的无处可去。 特别是尽量不要像第二次怀孕时
那样骄傲。 对给他们送食材的仆人,他们既没有作恶,也没有挨
饿。 尽量乖乖安静地生活。

但这是我一辈子都没做过的事情,没有一件事是容易的。 削土
豆时手被割伤太多,大有血淋淋熬汤喝的气势,洗衣服时还把衣服
撕得一条一条的。 厨房的火盆生火要花一整天时间,有时打扫时头
部被撞出肿块。 虽然有些笨拙,但还是做了点什么。

克洛夫一天来一次。 他一言不发地环顾着小屋内外,看看艾洛
克有没有什么异常。 当他察看他的财产夜间是否安然无恙时,艾洛
克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站着看着他也看着克洛夫。

无论何时看,他都像北方神话中的英雄一样美丽。 虽然他穿着
禁欲的衣着,五官知性,但他却像阿尔法一样健壮健壮,而且一到
发情期就会热情地拥抱他。 因为发生了很多事情,所以偶尔会感到
害怕和悲伤,但还是很幸福。 有时和视线相遇时,他会露出尴尬的
微笑。 克洛夫立刻皱起眉头,怒目而视,似乎很不高兴。

“没有自尊心......”

我不听就知道我要指什么。 艾洛克曾经一度充满嫉妒,反而看
到克洛夫,当面指责他没有自尊心根本不是人,而是虫子。 当艾洛
克想让他心爱的妻子挨饿时,当时的未婚夫克洛夫出面替他惹上了
麻烦,大概是他当时这么说的吧。

你居然记得所有这些。 你真聪明。

艾洛克只是笑了。

住在小屋里,身体稍有好转,怀孕期间也回到了轻度发情期。
住在豪宅的时候,他以一副凌乱的样子冲进了冷酷的男人的怀抱,
但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对劲了。 在空无一人的地方,艾洛克一个人抓
着一团直直的生殖器,用手指在潮湿的地方捅来捅去。
但这并没有消除。 体力也很弱,但总是上火,很快就虚脱了。
如果疲惫不堪地进入梦乡,又开始发烧,就会搓搓身体,吐出粗重
的呼吸和呻吟。 这将持续至少几天。

晚上克洛夫来了。 他一言不发地俯视着发情的欧米茄。 虽然肚


子很大,但扭动着身体的艾洛克觉得自己更沉浸在这视线中,只能
勉强呼吸。

直到很久之后,半疯半疯的艾洛克向他扑过来的时候,克洛夫
才有些粗暴地塞进艾洛克。 克洛夫本能地搂着肚子,抓住侧卧的艾
洛克的一只脚踝张开,没有任何前戏,也没有发痒的低语,一口气
刺入了难以承受的勃起。

“哈啊。”

“该死。 总是很窄。 总是。”

眼前闪烁的快感让艾洛克张开嘴,哆嗦起来。 开始了剧烈的动
作,好像要把身体劈开似的。 艾洛克的四肢被抓得很粗糙,直到粗
糙的皱纹肿胀起来,微微撕裂,露出淡淡的血色。

随着狂暴的动作,艾洛克像刚插进标本的蝴蝶一样,四肢扑腾
着。 口水在嘴角流淌,额头在疼痛的同时,相应的巨大快感,让流
淌的汗珠骨碌碌地滚动。 艾洛克的左腿搭在克洛夫的一侧肩膀上,
在空中摇晃,就像一只腹部被别针刺伤的蝴蝶的细腿在抽搐。

性是非常强烈和痛苦的。 在街头做爱的经历也与此没有什么不
同。 但是发情热只有在克洛夫身边的时候才会爆发。 现在我已经完
全明白了。 面对无数个男子汉,张开双腿,不管有了多少个孩子,
自己身体真正有反应的只有克洛夫。 能平安生下的也只有他的孩
子。

不管其他家伙怎么捅生殖器,怎么吸身体,都只是感觉到生理
上的高潮,并没有像这样在痛苦和快乐中感觉要死了一样。 快感如
此强烈,全身的神经细胞似乎都被烧毁了。

“艾洛克。”

大部分时候,克洛夫连呻吟都没有,在发情期做爱时,他偶尔
会叫自己。 然后艾洛克被迷住了,看着他说:“克洛夫。”回答说。
快感越来越强烈,同时精神变得渺茫。 听说和爱人做爱是甜蜜的,
但是这么热的东西怎么会觉得甜呢,一直是个疑问。

但想法并没有持续太久。 没有让他的阿尔法走神。 阿洛克被汹


涌而来的阿尔法体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像吸食毒品一样。 精神
恍惚。

第二天晚些时候睁开眼睛的艾洛克,自然地望着旁边空无一人
的身旁。 很久以前睁开眼睛,但还没起来,扫了扫被沉重的重量压
皱的床单印记。 怀孕还不错。 反而很好。 因为克洛夫经常来。 但
同时也感到害怕。 分娩总是很痛,又没有说再见就要把孩子送走。
愣住了,阿尔法余香抱住剩下的被子,再深吸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从床上爬起来。 因为肚子太饿,孩子也生气了,
踢得很厉害。

“耐心点。 你需要耐心。“

前天晚上还剩两个土豆。 要在变质之前吃。

刚想用双腿站起来的时候,就直接坐在床下了。 腿软了,使不
上劲。 屁股被撞得很疼,连肚子都疼了。 孩子可能也受到了惊吓,
踢腿一下子就没了。 艾洛克呻吟了一会儿,然后又站起来了。

这时,热的东西从大腿间流过。 看着微微血气的白茫茫的,粘
稠的,脸红了。 腥味间,又感受到了阿尔法与自己的混合体香。 他
擦了擦脸,拖着当毛巾用的旧衣服擦了擦腿,先吃了从火盆里拿出
来的土豆。

“今天特别好吃。 不是吗?“

孩子像回应似的动了起来。 艾洛克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用手动泵打水冲洗身体。 虽然克洛夫的体香消失很可惜,但是
如果不洗的话,以后肚子会疼,所以没办法洗。 洗完澡,突然还在
余下的发情期影响下,有点低烧,累了,就上床躺下了。 床单上还
有点苜蓿的味道。 运气好。 艾洛克闭着眼睛进入梦乡,用床单半遮
着淡淡的脸颊。 随着怀孕的发展,增加的只是疲劳和睡眠。
艾洛克把这件事告诉了漫不经心的克洛夫。 身体很重总是想
睡。 他笑着说:“从已经充分的怀孕经验来看,似乎也有点不正
常。” 因为不久前的关系,为了驱散尴尬的气氛,只是说了句话,但
是没有回应。 克洛夫对此没有什么反应,愣愣地朝这边看了看。

“这次你想要什么,伯爵?”

阿洛克被扭曲的声音吓了一跳。 他似乎认为他又在发脾气了。
艾洛克连忙摇摇头,似乎又要飞来以“敢不懂目的”开头的指责。

“我不想要什么。 只是说说而已。 我已经很满足了。“

深色古铜色的眼睛里萦绕着异彩。 但是艾洛克一笑,很快就演
变成不愉快。 他讨厌艾洛克笑。 但是因为总是反射性地笑所以空气
都变凉了。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克洛夫有时呆呆地望着自己。 但他什么也没说。 当他那样凝视


的时候,艾洛克也找不到什么反应,只是带着淡淡的微笑静静地坐
着凝视着他。

有时会有一刹那的微笑回来,让人很难察觉。 每当这种时候,
艾洛克的心就像血滴答滴答地掉下来。 指尖抖了一下,故意把衣角
捏皱了。 怕错过那微笑,想一直看着,但又不想被发现发红的脸
颊,故意转过头来。

“不高兴的是这边。”

克洛夫站起来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连眼睛都没打招呼就走了。
再呆一会儿也挺好的。

独自一人的艾洛克在突然入冬的小屋中发现自己不知所措。 冰
冷的脚尖稍微一动一动,就站起来在空荡荡的空间里闲逛。 我拿了
一下桌子上的土豆,用了一下椅子上的靠背,克洛夫把它拿下来后
就没放回原处,然后就对着墙上的一面满是灰尘的镜子照了照自
己。

肆意生长的头发挺长。 再搬进这间小屋时剪得短短的长度,现
在已经够肩膀了。 曾经泛着黄金般光泽的毛发,蓬松而模糊,不起
眼。 重新看了看脸,脸颊瘦了,眼睛也没力气了。 艾洛克没有骄傲
的表情,只是淡淡的微笑,他的样子很尴尬,同时又有一种似曾相
识的既视感。 过了一会儿,我想起镜子里的人是谁。

啊。 刚才的微笑也不是对着我的啊。

胸口疼。

随着时间的流逝,第三胎的时间到了。 之前生二胎时见过的接
生婆来了。 与前两次不同,这次是在小屋里生的。 艾洛克在快死的
痛苦中生下的孩子还没哭完就切断了脐带,形成了肚脐,接生婆立
刻把孩子用软布包起来。

也许已经是第三次了,已经习惯了,精神还没有失去的艾洛克
用疲惫的身体看着它。 助产士把孩子交给等候在外面的父亲。

第三个孩子,第二个欧米茄,也是克洛夫的第一个女儿。 他非
常高兴,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身体没有知觉,呆呆地看着它的艾洛
克不由自主地跟着笑了。 克洛夫还留着一个小而皱巴巴的红头发,
还留着一个温柔的吻,他转过头看了看这边。 每当艾洛克笑的时
候,他就会看到他那既熟悉又高兴的眼神,他笑得更大声了。

“辛苦了。”

艾洛克眨了眨眼睛。 因为是完全出乎意料的人事变动,所以想
稍微大点反应,但是身体却不听使唤。 快速眨眼的克洛夫只把目光
投向这边,随即转身把孩子带走。

反正我也没指望能让他看到孩子,但每次看到他的背影时,我
都很难过。 欧米茄儿子,阿尔法儿子,还有欧米茄女儿。 艾洛克已
经有三个孩子了,但他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

就算是再落魄的家族,也希望能给中间姓起一个“泰温德”的名
字,但是不可能发生这种事吧。

艾洛克疲惫不堪,闭上了眼睛。

助产士和以前不同,给他换掉了沾满污垢的床单,表现出了最
起码的诚意。 在一个不太和蔼的助产士的帮助下,洗了身,躺下
了。 枕边放了止痛药和水。 以前不是,现在不吃药就受不了。

接生婆把乱七八糟的地板草草收拾好,没有打过招呼就回去
了,不一会儿就剩下一个人了,艾洛克不得不在突然袭来的不安中
颤抖。 又怕睁开眼睛后是冰冷的石头地上。 时隐时现的感冒是眼睛
睁了又睁的不可抗力。

哼哼唧唧的艾洛克很快就晕倒了。 许久后,当自己意识到自己
正在睡眠时,惊呆了,猛然睁开眼睛时,还是看着熟悉的小屋天花
板,不由得发出深深的叹息。 瞬间有点想哭,但到了嗓子眼就堵住
了。 有什么东西顺着喉咙往心里直流。

从生产的第二天开始,克洛夫的探望就戛然而止。

我会忙着抚养孩子的。 作为有前途的经济官员,工作也会很
多。 你不必再来这里了。

为了避免无缘无故地产生遗憾,艾洛克一边洗脑,一边在小屋
里埋头消遣。

现在土豆削得很好。 针线活也比以前熟练了。 家门口的花圃也


学会了打理,还学会了打扫壁炉。 我宁愿沉浸在各种事情中。 因为
什么都想不起来。

沾着炭黑,把壁炉上积了一冬的灰都刮掉,扔进了花坛。 然后
从井里打水,把满是灰尘的小屋也擦干净了。 这次熟练到把被子一
分为二地洗。 一边打开窗户,一边修补破旧的衣服,艾洛克朝窗外
望去。 偶尔下雨,倾听滴水的美妙声音,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我对家务很在行,所以我有更多的空闲时间。 很无聊。 想着要


是有书或乐器就好了,突然觉得时间也多了,制作起来会怎么样。
一想到要生产什么,沉闷的心情就突然浮现出来。

“让我看看。 你不能用你现在拥有的做小提琴或双簧管。 钢琴
太难了。 嗯。 如果我有笔和纸,我会写一些东西。 把血当墨水写在
床单上太过分了。 还是仅此而已吗? 一个人很难做,但不是不可能
的。”

到外面捡了好几块差不多大小的鹅卵石回来。 用从火盆里取来
的木炭细心地标记出纹样,然后用水果刀在桌子上画出格子图案。
虽然笨拙但还是做出了相当成形的棋盘。

“很简单嘛。 对吧?“

下意识地和孩子说话,用手抚摸着肚子。 但是在很久之前就已
经减掉的肚子上的赘肉却还没有着落。 黯然失色,手搭在路桌上。
艾洛克很快就爱上了国际象棋。

国际象棋对自己来说是相当困难的游戏。 必须集中精力,我可
以整天沉浸其中。 这是久违的纯粹的快乐。 艾洛克的棋艺相当不
错。 虽然用僵硬了一段时间的脑筋有点疼,但享受游戏是难得的事
情,所以不由自主地哼起了歌。 时不时地把小提琴的指法捏在半
空,思索着下次该下什么棋。

“艾洛克·泰温德,相当强壮。 你不能轻易打败它。 当然。 别忘


了,我是从国际象棋冠军那里得到的。“

可能是习惯了,一直在自言自语。 没有人听,也没什么好丢人
的。

生了三个孩子后,感觉脸皮变厚了,但又怎么样。 因为现在没
有要维护的体面和义务了。 这程度应该不错。

然后果断地趴在桌子上。 对于平生挺直腰肩、挺直脑袋进来的
他来说,这是从未有过的行为。 不管棋子乱了,都大笑起来。 他把
脸埋在双臂里笑着,突然抬起头时,又和从窗外望向这边的克洛夫
对视了一眼。 他看着笨拙的棋盘和石马,还有神情明朗、僵硬的艾
洛克,说了一句。

“你有心吗? 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什么事,你才会受伤,哭得
很惨?”

非常困惑。 而且不明白。 被什么伤害? 这不是克洛夫本人最清


楚的吗。 自己以无法想象的各种方式,身体、精神和灵魂都变成了
破烂。 一度让人误以为已经还清了罪责。

家破人亡,成为他的欧米茄,怀孕时尊严已经被击碎,难受到
可以安于现状,以后也每每痛到怀疑生活几次。 靠一块面包卖身,
惨得要疯了。 即使如此,当我觉得没有任何希望时,我也曾想过放
弃一切。 埃洛克笑了起来,看着带着挫折的表情的克洛夫,开口
了。

“我也很受伤。”

去哪儿? 那么开心地笑着去哪儿? 我妻子流着悲痛的眼泪,在


地下一天天腐烂,而你却这样笑着玩耍!”

这句话更是让艾洛克措手不及。 那让我发呆吗。 不知该怎么回


答,看看四周,双手轻握。

“不喜欢下棋,我就不玩了。”

“国际象棋不是问题! 你有心吗? 你心里有心跳吗? 孩子被抢走


了,活得很惨,怎么还那么笑呢? 难道跳入河中也都是花招吗? 想
激起我的同情心?”

刚拉近距离的克洛夫吓得猛拽着僵硬的人的衣领咆哮。 艾洛克
不知所措。

“这不是什么把戏。 当时真的是要死......”

不管说什么,克洛夫都没听见。 我看到了火辣辣的眼睛里闪出
的迷迷糊糊的样子。 艾洛克不由自主地放松了面部表情。 这时,克
洛夫用充满厌恶的嘲笑进行了抨击。

“你总是笑得那么傲慢,看不起人。 高贵的贵族,真了不起。
就像蓝血的恶魔,在任何时刻都不会流泪。”

不是因为特别想笑才笑的。 只是克制情绪或无意识的反射行
为。 在克洛夫看来,情况并非如此。

作为历史悠久的伯爵的继承人,艾洛克从很小的时候就在骨子
里接受贵族仪态的教育。 总是昂首挺胸,淡淡的微笑,不流露出过
分的感情。

绝对不能哭。 这和活着呼吸、吃饭、睡觉一样自然。 也没有赋


予太大的意义。 这只是一种习俗和礼貌。 因此,平民中偶尔会出现
“贵族是没有感情的冷血恶魔”的说法。 但没想到同为贵族的克洛夫
会追究这些。

他和雷皮埃尔忠实地表达了彼此的感情,完全不像贵族。 不管
别人怎么说,比起干练的迂回,他更诚实地直白了爱情。 这对恋人
就像平民一样小声细语,让人觉得很可爱,更让人嫉妒这对没有回
报的贵族。

甚至当阿尔法,或欧米茄之间的一夜情如此盛行的时候,艾洛
克以尊严被扼杀,以流行为借口,要求一起睡一天的时候,克洛夫
的反应完全没有贵族般的讥讽。 取而代之的是一本正经,令人尴
尬。

-—颓废堕落的勾当,只在你那鼻孔都烂透了的体香豪宅里才
行。 像发情的猪。

胡言乱语之后,他去找雷皮埃尔。 正好有另一个贵族在看着他
们,艾洛克的颜面扫地。 但就在这时,艾洛克还是脸色苍白,淡淡
的笑着离开了座位。

现在他也别无他法,只能笑了。 但克洛夫的表情越来越险恶,
似乎迟早会有一记耳光飞来。 艾洛克被揪住衣领,没有任何反抗,
用略带颤抖的懦弱的声音问道。

“难道我哭就可以了吗?”

“什么?”

“流着眼泪哭,你就会知道我也在受苦吗?”

当他这样问时,克洛夫露出牙齿笑了。 他笑了好一会儿说:“你
的嘴里竟敢说出痛苦这句话吗?”但不一会儿,他又冷冷地笑了出
来。

“试试看。 我生孩子的时候都没哭过。“

单纯地看着克洛夫,艾洛克就觉得特别心痛,喉咙里好像有东
西要上来了,眼眶就热了,但不管怎么等,眼泪都流不出来。 相
反,他扭曲了表情。 虽然也有类似抽泣的声音,但最终还是没有流
下眼泪。 那是绝望。

“你一直在玩弄人。 恶魔小子。“

留下一句冷酷的话的克洛夫,一把推开衣领。 然后把艾洛克收
集的鹅卵石一扫而空。 他走了,只留下一个冷冰冰的眼神。

艾洛克整个下午都在努力流泪,没有捡起四处滚动的鹅卵石。
奇怪的是,眼泪没流出来。 心这么痛,为什么眼泪都流不出来呢?
后来是扎眼,硬是把生理性的眼泪抽出来,然后才滴滴答答地流几
滴。 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为什么眼泪流不出来呢?

悲痛本该泪流满面。 到这个时候,还以为自己忍着。 眼眶一


热,还以为是硬着头皮往喉咙里咽。 现在看来,不是忍耐,而是丧
失了功能。 可能是因为长时间不用,泪腺坏了。 这样看来,即使在
绝望到下定决心死去的时候,眼泪也不会流出来。 正如克洛普所
说,即使在活活抓住骨头、增加骨头的痛苦中,仍未流出来的眼泪
现在也无法流出来。 虽然努力过,但最终还是失败了。

难道真的是要成为蓝血恶魔的征兆吗? 我不知道。

9. Not this time


克洛夫的来访变得前所未有地稀少。 无聊的日常生活过去了。
连国际象棋都不下了,这次就专心园艺了。 这也是克洛夫看了会生
气的,但如果什么都不投入,就很难坚持下去。

艾洛克每天早上都咽着止痛药站起来,他摸索着以前读过的几
本园艺书的内容。 根据记忆,他把附近盛开的花的球茎移栽,还接
了种子。 有时还摘了一丛花,装在桶里装饰小屋。 小屋周围撒下的
黄色水仙花和绚丽的郁金香,原本是艾洛克母亲撒下的球茎。

她说,虽然现在已经记不清了,但母亲的爱好是园艺,拥有相
当于专家的实力。 豪宅引以为傲的玫瑰花园,原本也不起眼,却被
母亲布置得那么华美。 买齐各种稀有玫瑰苗,精心布置的花园,初
夏时节最美。 所以初夏的时候,父亲经常拉着大家开茶会。 虽然有
贵族的义务,但也有炫耀母亲玫瑰园的目的。

总想有一天在初夏,成千上万朵玫瑰绽放各色花瓣,再去花园
看看。 那是艾洛克留下的唯一的母亲印记。

就这样度过每一天的某一天。

突然听到小孩的声音。 刚刚移栽水仙花的艾洛克一抬头,柏树
那边传来噼里啪啦的脚步声。 还有咯咯笑的高声。 起身,将目光锁
定在似乎是声音来源的小生物身上。 过了一会儿,在通往小屋的柏
树路那边,一个小孩突然出现了。

那个孩子看上去四五岁左右,金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白皙的脸庞就像工艺师捏的装饰玩偶一样漂亮。 最重要的是,比天
空更清澈的蓝眼睛非常可爱。 那孩子看到艾洛克可能吓了一跳,两
眼睁得大大的,挺立地停了下来,直勾勾地望着这边。 就算不说,
看到的瞬间就知道了。

那孩子是老大。 艾洛克生的欧米茄男孩。

突然间,心脏发出轰鸣的声音,怦怦地跳了起来。 我想我该说
什么,但我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僵硬了一会儿,不由自主地又笑
了,孩子看到后像回应似的笑了。 看到世界上最美的花笑了。

艾若克想着如果被克洛夫发现,这回可能才是被杀,但艾洛克
只能走到那孩子跟前。 可能是被爱着长大的孩子看起来很健康,很
自信,当艾洛克用颤抖的手抓住他的肩膀时,他也没有表现出什么
害怕的迹象。 太慌张了,连放下手里的黄水仙花都没想过。 孩子伸
出小手抓住花架。

“嗯......你叫什么名字?”

把水仙花递给他,用毫不留情的颤抖的声音问他时,孩子笑得
很有趣。 打开那樱桃般的嘴唇,正要回答的时候,那边传来“雷皮埃
尔!”我听到一个急促的男性声音。

“爸爸!”
雷皮埃尔很快就往回跑。 绕过那边一棵茂密的树,克洛夫出现
了。 他像找到走失孩子的父母一样急忙跑过来,抱起小小的身体。
我从没见过这么担心的表情。 用手摸了摸小手和小腿,看了看孩子
安然无恙,然后他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吻了吻他的小额头。 然后用
略带严厉的眼神看着儿子。

“你在这里干什么。”

虽然严词催促,但孩子还是没有气馁。

“看。 我拿到了这个。“

雷皮埃尔神情明朗地指了指艾洛克,又亮出手里的水仙花。 艾
洛克一直呆呆地看着雷皮埃尔。 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站得这么近,所
以想仔细回忆一下。 但孩子的另一位假装似乎并不这么想。 急切地
叫着转身走开的他,怀里抱着一个金发小孩儿。

“嘿,克洛夫?”

“以后再说。”

总是听到的冷淡反应回来了。 但是他的眼神有点奇怪。 最近一


直充满嘲笑和厌恶的他再次以愤怒的表情瞪着艾洛克。 艾洛克再也
不能用什么词来形容了。 不久,克洛夫转身护住儿子,挡住他的视
线,很快就把他带走了。 艾洛克步履蹒跚,一直跟到允许的地方,
试图多看看那一头金发高手的头发。 被父亲抱走的孩子看着艾洛
克,挥了挥手。 心潮澎湃,艾洛克也挥了挥手。

雷皮埃尔。

第一个欧米茄孩子跟着母亲的名字是很常见的。 这是一个非常
适合可爱的欧米茄孩子的名字。

深夜,克洛夫找上门来。 艾洛克什么也没做,一直在等他,他
一进小屋,就从他坐过的地方跳起来,靠近了他。 带着些许期待的
心情说:“我,白天。 那个孩子。“ 并附上了话。 太紧张了,心里发
抖,艾洛克甚至都不敢好好看着克洛夫。

“你说是雷皮埃尔吗? 非常漂亮。“
我想知道一点。 没有理由追究。 艾洛克好奇是很自然的事情。
我不是想让你见面。 只是希望克洛夫能表现出一点慈悲,讲出关于
雷皮埃尔的点滴。 当艾洛克满怀期待地抬起头来时,回来的却是马
上就要爆发的愤怒。

“说完了吗。”

与愤怒不同,克洛夫说话的声音很平静,他抓住艾洛克的衣
领,把他扔在地板上。 轻便的身体重重地撞在地上打滚。 了解情况
后,还没来得及站稳,一拳就打了过来。

嘭嘭。

一边用一只手摸着刺痛的脸颊,一边转过头来望着他。

克洛夫把解开的袖扣扔到桌子上。 随着袖扣的叮当声,艾洛克
被袭来的恐惧吓得瘫痪了。 看到一个男人挽着袖子走来的影子慢慢
遮住了他的身体,他立刻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打了多少。 比之前撕衣服吃的时候痛苦多了。 艾洛克本


能地蜷缩着,像胎儿一样,每当断断续续气喘吁吁的克洛夫稍微留
出一点空闲时,他就会吐出全破嘴里的血水。 可能是因为挨了打,
后背和肋骨出现了异常,只是呼吸也出现了剧痛。 大手一遍遍抽打
下来的脸颊,已经膨胀得像火烧一样烫。 冰冷的水滴落在上面。 勉
强转移了睁不开眼睛的眼睛。

啊。

比痛苦更难忍受的是克洛夫因愤怒而紧锁的眼睛中落下的清澈
的泪水。 克洛夫的拳头上都布满了红蓝青一块的青块,他气喘吁吁
地喊道。

来一次! 绝对再有第两次! 别碰我的雷皮埃尔! 我要把它活活烧


掉!”

听起来是真心的。 艾洛克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点点头。 后
来,疲惫不堪的克洛夫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直到最后,他的眼睛
淌着悲痛的泪水。艾洛克是一个不存在人的证据。
艾洛克孤身一人,勉强昏倒。 红颊上,从无法愈合的伤口上掉
下的,曾经非常纯洁的,破碎的灵魂的碎片滑落下来。

抱着凄惨的妻子的尸体痛哭的克洛夫,眼神中带着深深的憎
恶,他不时来殴打艾洛克。 和孩子的相遇似乎又拨开了他的伤口。
打得累了,偶尔还做爱。

其实,这要粗糙得多,疼痛得多,很难称之为性,但到了最
后,艾洛克也能感觉到一点快感。 后来又到了发情期,怀孕了。 好
不容易,殴打减少了。 我很欣慰,我再也不用挨打了。 听说有了孩
子,克洛夫不敢再打了,双拳直哆嗦。 我以为他会像以前那样打我
一巴掌,但没有。

这次怀孕很艰难。 艾洛克不能轻易地咽下食物,也没有被打,
但有时会痛得难以忍受,吞下止痛药。 遗产危机也几度度过。 好不
容易把月亮填满出来的孩子是一个非常小的欧米茄儿子。

重新回到小屋的第二年,就生了两个孩子。 艾洛克一共生了四
个孩子,到目前为止,克洛夫连名字都没给出。 只知道一个的名字
不断提醒着自己的罪过。

艾洛克蜷缩着病痛的身体呻吟。 虚弱的身体经不起一而再、再
而三的生育,急剧衰弱。 没有止痛药,我一刻也受不了。 艾洛克好
不容易爬起来,吞下了现在会做的菜粥和怀孕期间吃剩下的肉块。
但很快就吐出来了。 没消化掉。 断断续续地下血,不时地发烧。

每到晚上,按捺着吱吱作响的身体,就像躺在一个破旧的棺材
里的感觉。 我也想,就这样闭上眼睛,不要再睁开了。 因为太疼
了。 但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无法分辨是梦还是现实的漆黑
中,我每次都想再看到一个偶尔闪现并低头看着我的男人。

我希望你能对我笑一次。 这样你的悲伤就不会继续了。 是啊。


就像你说的,我是蓝血魔鬼。 放手就行了,到最后还依附着不允许
的东西贪婪。 他不顾自己在痛苦中挣扎。

现在连时间的流逝都分不清了。 他当时晕了多久。
今天床特别暖和。 而且身体也不疼。 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虽
然在凉爽的空气中,但还是有些温暖的东西紧紧地包裹着自己。

什么呀。

睁开眼,看到的不是阴暗的小屋墙壁,而是某人的怀抱。 眨眼
勉强对焦。 熟悉的脖颈。 是克洛夫。

原本安静的心脏开始跳动。 他怎么睡在这里。 又有什么事呢?


还是像以前一样想复活垂死的自己?

事实上,这并不重要。 只是太喜欢了。 我很高兴能在他的怀里


呆上片刻,希望时间就这样静止。

艾洛克屏住呼吸,呼吸着他的气息,生怕醒来就走了。 就像吸
入了比任何止痛药都强烈的麻醉成分一样,令人头晕目眩。 现在好
像完全是欧米茄了。 不,因为是欧米茄,所以我会给他生他的孩
子。 仅仅是闻到体香,身心的痛苦就消失了,只是得到了平安。 即
使是最不被允许的欲望,身体也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阿尔法。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克洛夫有什么好东西。 只是个半吊子的乡


下贵族。 笑了一点。 如果我知道,我就不会做这种事了。 现在好奇
又有什么用呢。

艾洛克小心翼翼地把额头贴在克洛夫的胸前。

咚咚。

我似乎能感觉到一个有力的心跳声。 我想就这样死了。 但这是


不可能的。 很快,克洛夫就会睁开眼睛,对着自己发出轻蔑的嘲
笑。 你看,我说得对。

“你笑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

“疯子。”
克洛夫若无其事地脱口而出,一把推开了艾洛克。 热乎乎拼过
的身体掉下来,自然发冷。 艾洛克蜷缩着身子,只为多一份遗憾,
多一份那份温暖。 这时克洛夫起身坐在床上。 可能是对这种情况不
满意,小声吐了句脏话,不耐烦地揉了揉脸。

躺着看着他,突然发现他勃起了。 早晨的生理现象很明显。 因
为它还是年轻的阿尔法。 今天很奇怪,即使克洛夫用轻蔑的口吻说
话,似乎也有什么结尾迟钝。 是因为没睡醒吗? 艾洛克感觉到胸中
跳动的心,不由得脱口而出。

“做爱吗?”

克洛夫猛地转过头来,怒目而视。

陶醉在自己的阿尔法体香中,没有控制的胡说八道就飞出来
了。 想起了以前这样问的时候听到了“卑鄙的贵族”之类的严厉的声
音。 一定会听到“疯子”的声音。 本以为这次会出现什么样的骂声,
但出乎预料的是,克洛夫一言不发。 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扭曲的微
笑,来到了床上。

第一次理解性爱是甜蜜这句话。 只有一次,但艾洛克像糖果一
样融化。 如果是发情期,可能会有双胞胎。 他意识到这是甜毒。

“有那么好么,你这个魔鬼。”

“啊......嘿......克洛......嗯嗯。”

“那么讨人嫌,又像个没有自尊心的臭婊子。 谁知道你是个高贵
的贵族。“

他用甜言蜜语轻蔑地咒骂。 即使深知他的恶毒仇恨,也很难继
续听到赤裸裸的指责。 痛觉对卵子的灵魂还是很痛的。 就像活活撕
掉胸口一样。

希望快点神经麻痹。 希望快点忘掉现实,沉浸在谎言的幸福
中,结束。
从那以后,他还经常出现。 之前的暴力和愤怒不知消失在哪
里,每次都是性爱。 面对一次次的幸福,恐惧渐渐产生。 再过几
次,我可能会相信这是现实。 但是,那些让人陷入疯狂的严酷教
诲,以及温柔而残酷的复仇者都不允许。

梦一般的热情还未消退,克洛夫就在欧米茄耳边深情地低语
着,欧米茄还没把射精的生殖器取出来,只是在小喘气。

“这么努力嘛。 如果你是人类,就像人类一样。 哭着恳求你原


谅我。“

每当这时,艾洛克就会竭尽全力。 虽然想皱着脸,开口求饶,
但并不容易。 因为流不出眼泪。 如果可能的话,艾洛克会哭得全身
都暖暖的。 克洛夫微笑着,只是皱着眉头,抚摸着他那热气腾腾的
微微红润的脸颊。

“恶心的恶魔小子。”

被留下一个人的艾洛克想哭。 是真心的。 为什么哭不出来呢?


后来觉得只要哭了,克洛夫都会原谅。 哭着跪下祈求,一切就都解
决了。

渐渐被挤到了极限。 在意识到温柔的性爱比粗暴暴力的性爱更
痛之后,艾洛克也不敢有任何声色。 克洛夫很残忍。 毫不掩饰厌恶
感,轻轻搅动的动作让人感到无比悲惨和痛苦。 四周是悬崖峭壁,
艾洛克把脚搭在尽头。 再往前走,就会滚到无底的地狱。 在略显粗
鲁,但异常柔情的摇晃中,艾洛克抓住了推开他的人的衣角。

发情期来了。 在那真是要死的两天里,克洛夫像个很慈祥的情
人一样抱住了艾洛克。 当从脚尖开始的热浪渐渐涌上心头时,艾洛
克感到了高潮。 随着哆嗦的眼角,同样带咸味的体液流下来。 如果
那是眼泪该多好。 克洛夫疲倦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他一边说,
一边下床披上脱下的衣服。

“如果你有了孩子,就生吧。 这次就结束了。“

“为什么?”

“现在够了。”
世界轰然倒塌。 明明躺在坚硬的床上,不断坠落的感觉让我的
内脏一阵翻腾。 是否要抛弃。 这次才是被抛弃吗? 我想请求你原
谅,让你把它放在身边。 没有办法求饶。

那是我第一次祈求自己没有怀孕。 但是,忠实地对自己的阿尔
法做出反应的身体,在没有药就无法忍受的糟糕状态下,也踏实地
孕育了生命。 第一次出现干呕时,艾洛克茫然不知所措,只能呆坐
着。

在肚子饱了的时候,他短暂地停留了一会儿,因为没有抓住克
洛普,他只能带着扭曲的表情走到门外,看着他的背影。 现在剩下
的时间不多了。 我想再多看他一会儿,但身体太疼了,现在走路都
困难了。 常常连几步都跟不上,就抱着隆起的肚子瘫软在地。

原本以为幸福的时光一去不复返,原本以为要满足的欺骗在痛
苦中很快就破灭了。 疼了。 他疼得受不了。 在找止痛药瓶时洒了。
在地上打滚的白色药片,就像那天的葡萄干一样,一边吞咽一边呜
咽。 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流泪。

被毒药熏得头晕目眩。 怎样才能摆脱这个只有痛苦的地方。 在
痛苦中呻吟了一整夜,翻了个身,想起了克洛夫和蔼的低语。 也许
是因为太瘦了,艾洛克撑着比平时大得多的肚子,用颤抖的腿站了
起来。

从一开始就没有人能抓住他。 克洛夫只是让他活着,并没有把
他拴在这里。 就像他之前说的,门没有上锁,任何时候如果你愿
意,艾洛克都可以离开小屋。

深深的清晨。

艾洛克第一次出于自己的意愿离开了豪宅。

10. Trapped in the living hell


深夜。
又来到小屋了。 而站在黑暗中,只呼气的欧米茄,克洛夫神情
沉痛地俯视着。 因为和儿子说话而愤怒,打的伤至今仍是模糊的瘀
伤,苍白的皮肤被污渍了。

他变得很虚弱。 生了四个孩子,这是应该的。 即使是欧米茄,


也不建议生育男性。 最多有一两个或三个。 甚至艾洛克也不是天生
的欧米茄。 他还活着,原来是因为有阿尔法强大的生命力。 所以没
能早点死虽然遭受了更多的痛苦。 现在,其顽强的生命力也在消
退。

艾洛克和死去的雷皮埃尔长得很像。 但一开始,我并不觉得一
个都差不多。 死去的妻子是个体贴细心的性格,而艾洛克是个傲慢
不快的伯爵。 但看现在都快死了的样子,两人好像有一条血脉。 值
得一提的是,经过反复分娩,线条变得细细圆润的艾洛克,有时会
让人心惊肉跳,酷似他。 有时甚至心跳加速。

疯子。

这是对自己的评价。 我感到很惭愧。 虽然这是为了报复而自处


的事情,但看到把妻子杀得很惨的仇人发情也让人厌恶,而看到他
而矛盾的自己真的是最糟糕的。

克洛夫大概猜测了他在底层的遭遇。 为了获得一无所有的成
功,有时人类必须与放弃的人携手合作。 也不是不知道凄惨翻滚的
下等人。 自己每天都觉得很累很痛苦,所以偷偷地流泪,但艾洛克
却不是这样。

当他再次来到宅院时,看着破旧的旧衣服,没有任何装饰,朴
素的装束,浑身散发着一种无法折服的孤傲,有种无法用语言形容
的感觉。 他孤傲地昂起头,仍然带着古雅的语气,淡淡的微笑,好
像什么事也不能玷污自己。

那直视自己的眼神让人心虚。 因为想方设法地伤害一个在任何
事情上都不屈不挠的光辉的存在,所以对他说“伯爵”之类的话进行
了一番嘲讽,但这都是幼稚的行为。 本来就很瘦很白的脸色就像脱
色了一样变得苍白,在这种情况下,艾洛克还是毅然决然地应对
了。 对新锐画家的艺术品轻轻品评,优雅品茶。 然后按照贵族的礼
节,在有孩子的主人的邀请下,提到了孩子们。
“那是个漂亮的孩子。”

克洛夫认为艾洛克在取笑他。 自己生的还叫别人的孩子。 真是
一个毫无感情可恶的仆人。 我有一种冲动,想把那张永不破碎的面
具砸碎。

“因为像妻子。”

故意挖苦。 那些孩子是你生的,不是别人。

他似乎很震惊。 总是说尖锐的恶语的他那么摇摆还是第一次看
到。 意料之外但还不错的反应让克洛夫颇为满意。 在受到如此冲击
的情况下,艾洛克仍然以高尚的伯爵的礼节称赞了这辆车,并对这
辆车表示了既不过分也不差的感谢,随后他离开了宅邸。

远远地看着他走着,我觉得很奇怪。 虽然步子本来就像跳舞一
样轻盈,但现在艾洛克的步子就像要被风吹起一样,丝毫感觉不到
重量。 我有预感,似乎稍纵即逝的浅浅剪影可能永远看不到了。 赶
紧让看门人哈根跟踪。

深夜,看门人带着湿透昏倒的艾洛克出现了。

“我把跳河的东西捞出来了。”

在晕倒的情况下,他还是紧紧抱住了嘴唇发青、瑟瑟发抖的身
体。 带到以前伯爵们使用的房间附带的浴室。 热水灌满浴缸的时候
把衣服脱了。 瘦削的身体上布满了不知来源的伤疤和污秽。

把它放进温水里后,可能是被突然的温度变化吓了一跳,晕倒
了,呼吸也不正常。 全身颤抖,气喘吁吁,让人亲吻呼吸。 坐不
直,滑到水里,只好连衣服都没脱,就钻进浴缸把他抱住。

汪汪的水里浮游着一条像树枝一样薄的腿。 与自己被深色布料
包围的双腿不同,苍白的双腿似乎和无力下垂的双臂一起融化在热
液中。 一动不动的浮浮拉起一只干手,把手指套住。 他的头自然地
仰了起来,顺着自己靠在后脖子上的肩膀。 轻薄的呼吸声在耳边回
荡。

“我不允许你轻易死去。”
试图自杀,克洛夫简直不敢相信。 只是指出了我生孩子的事
情,但我不知道这是否让我讨厌得要死。 当时的心情无法用言语形
容。 但我至今仍清晰地记得“绝对不能就这样结束”的愤怒。

我想把他弄得很凄惨,让他像自己一样哭着、叫着、痛苦地打
滚。 刚开始真的是单纯地为了摧毁尊严,得到真正的他而故意喂
药。

还有发情希望做爱的湿漉漉的眼神。 当他知道这是艾洛克为数
不多的发泄感情的时刻时,他就会陶醉在一种微不足道的胜利中,
一而再再而三地强奸和蹂躏他。 明知通过药物强行制造出来的身体
无法忍受反复怀孕和分娩,却没有停止。 再受一点苦再尖叫一点。
出于深恶痛绝和恶意,就这么逼他。

当克洛夫在生下第一胎后不久发现他独自在小屋里饿死时,他
对这个轻率的决定感到愤怒。 他用双臂抱住了既像欧米茄,也像阿
尔法的暧昧身体,把他带到了豪宅。 眼下,救活是很重要的。 一路
上,清醒的艾洛克孤傲地笑着,胳膊围在克洛夫的脖子上。 我对这
种傲慢的自信感到厌恶。

生了二胎以后,就显摆地把他扔在了谷底。 然后忘了。 不,我


一直在努力忘记。 和长得像自己的老二不同,除了他,朴的老大越
长越像自己的母亲。 每次叫出“雷皮埃尔”的名字时,都有一种心如
刀割的感觉。 那时我意识到。 被憎恨所驱使,失去理智的自己被关
进了自己制造的地狱。

又接了数次热水,以免水凉。 过了一会儿,确认脸色恢复后,
把他带到小屋躺下。 豪宅不允许。 自己不够慷慨,允许他享受舒
适。 他应该多受苦。 至少,直到他像自己一样,流下无法控制的血
泪。

不知怎么想,醒来的他不再跑了。 小屋的门没有上锁,豪宅的
大门也没有阻拦出去的人。 但他就像一个被关在透明窗棂里的人,
总是在那里。 站在豪宅的窗边,远远地俯瞰着他在小屋里穿梭。

他拿着准备好的水抽水,这让他产生了抵触情绪。 真没想到,
用高傲的眼神命令的伯爵竟然做了那样的事。 那也是从底层学到的
吗? 这次也不吃不喝,还以为会坚持。 料想会不改固执,要求贵重
对待自己。

但他没有走出小屋。 也没有像双腿之间流血的那一天一样找到
自己。 很奇怪,我怒火中烧。 我故意带了一些未经加工的、很难处
理的蔬菜。

第二天,小屋里冒出小烟。 他仍然只呆在那里。

看着躺在硬板床上睡着的他,给他捋了捋湿漉漉粘在额头上的头
发。

即使瘦得不能再瘦,也奈何不了天生的高贵。 什么都不穿,躺在破
旧的床上,却优雅得让人一看就能认出他是贵族。 始终直视的蓝眼
睛,有着不可触碰的孤傲。 不久前我意识到,想要毁掉它,既是报
复心,也是征服欲。

不管动机如何,一起度过几次发情,生了四个孩子的欧米茄若隐若
现地只露出了单薄的微笑,这刺激了作为阿尔法的本能。 这总是导
致失控局面的导火索,与一些偶然的事件联系在一起,让人想起旧
的仇恨。

在一次次的暴力之后,现在已经衰弱,即使在生命流失的时刻,艾
洛克也像一个精致的高级玩偶一样显得高傲。 唯一让他看起来像人
的就是偶尔颤抖的眼角。 我怀疑她在呼吸。

克洛夫跨坐在床上,然后弯腰试着把耳朵凑到艾洛克的鼻子。 能感
觉到微弱的气息。 然后转过头,嘴唇擦了一下。 嘴唇粗糙,有点
冷。 和原本湿润温柔的雷皮埃尔,虽然长相相似,但感觉却完全不
同。

艾洛克是冰冷的。 在冰冷的呼吸中,手脚和冰冷的灵魂一样冰冷。
他唯一活着的是那双高傲的眼睛。 现在也被露出毛细血管的单薄的
眼皮包裹着。

我想剥掉这个人的皮。 哀求着纠缠着。 不是单纯的恐惧,而是抛开


一切,赤裸裸地暴露出丑恶的本性,比自己看不起的那些人更下
流。 热烈而激烈地呼喊着自己的名字,做一个普通的人,像自己一
样被自己制造的罪恶所缠绕痛苦。
为了做到这一点,我们必须拯救他。 死了没用。 克洛夫躺在正在冷
却的艾洛克身边,给他的身体加热。 多年来,因为一起度过了几次
发情期,所以彼此的体香很像。 真是讽刺。 睡觉的时候,怀里抱着
憎恨得让人揪心的对象,竟有如此深深的安全感…… 也从侧面证明了
自己变得同样丑恶。

欧米茄对阿尔法持续的关系感到稳定。 抱着他用手抚摸冰冷的胳膊
和腿的时候,艾洛克苍白的脸色渐渐回来了。 即使在睡梦中,他也
懒洋洋地叹着气,钻进怀里。

一直都是这样。 在冷冰冰的眼神和态度下,艾洛克宁可用冷冰冰的
眼神盯着他,也没有举起那只高雅的手,要么打他,要么拼命骂
他,做出任何普通人类都会有的反抗。 总是很坚毅,让人更生气、
更烦躁。

在要第二个孩子的时候,住在豪宅的时候,就像成了自己家的女主
人一样骄傲地命令孩子,但是再回到小屋的时候,就和以前完全不
同了。 我想我终于失去了一点高高在上的自信。 但本来面目依旧。

现在他对克洛夫什么也不求了。 他一言不发,若无其事的态度似乎
是在指责克洛夫,因为克洛夫对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拖泥带水。
如果干脆哭哭啼啼地撒娇,即使遭到嘲笑,也不会袖手旁观。

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了,年复一年,又多了两个孩子,克洛夫仍然没
有从雷皮埃尔的死亡中解脱出来,仍然在愤怒和厌恶中发狂,只有
艾洛克在向前走。 他自己做饭,洗衣服。 无论受到什么侮辱,都以
淡淡的微笑作答,开始尽力生活。

在生死的十字路口放走了什么? 还是一切都虚无了。 不管怎么粗暴


地被强奸,只要发出喘息的呻吟,只要让他受孕,他就会按照他的
要求生下孩子。 没有想要的东西意味着没有什么可挣扎的。 他独自
一人笑着幸福地生活着。

不行。 那是绝对不行的。

既然自己痛苦、矛盾、厌恶自己,艾洛克也应该这样做。 克洛夫抱
住了他那吐着淡淡的气息的瘦弱的身躯,好像要被击碎似的。

“做爱吗?”
让他活下去,一睁开眼就说“要做”。 忘了还有一些可悲的猪种只关
心脑袋烂了钉死。 其中有艾洛克的事实也是。 面对如此凄惨的下
场,艾洛克还是马不停蹄地关心着克洛夫。

真是始终如一的贵族,现在的情况甚至可笑。 到目前为止,无论给
他带来什么痛苦,只要那是正事,他就会边感受边吐出热气。 只有
在那时,他才会摘掉虚伪的外衣,露出真面目。 他的孤傲是如此容
易。 虚无地笑着,克洛夫爬上了床。

这是第一次故意给人带来痛苦,或者在没有发情期的情况下身体重
叠。 觉得按照自己的脾气去做,马上就会奄奄一息,于是尽量放松
手心,抱住瘦弱的身体。 在稍微抚摸一下生命就会消失,现在体香
也变淡的身体上还揉了揉嘴唇。 就像分享生命一样。 让熄灭的火再
燃烧一点。

艾洛克表现得很笨拙。 就像一个天真的姑娘,什么都不懂。 当克洛


夫用舌头舔吸他看起来很敏感的地方时,艾洛克的脸都红了,用手
捂住嘴,因为他已经生了四个孩子。 一个非常惊慌的蓝眼睛盯着克
洛夫。

他翘起嘴角,显得更可恶。 舔着全身,摸着,亲吻着,最后还亲吻
着。 不记得吻过艾洛克。 艾洛克把舌头伸进嘴里,不知所措。 装作
连呼吸的方法都不知道的样子,让人不禁哑然失笑。 泥泞的断了
吻,舔着热耳朵,轻柔地低语。

“一个老掉牙的妓女就不要假装天真。 因为太恶心了。”

面对自己的呆滞目光转向了那边。 看他微微颤抖的样子,好像对这
种事很软弱。 究竟是不喜欢呢,还是喜欢呢?

克洛夫毫无顾忌地爱抚艾洛克。 与觉得脏不同,下定决心了,也没
什么难的。 当他把生殖器含在嘴里吸吮时,艾洛克变得非常自大,
身体扭曲。 由于难以承受,呼呼地喘着粗气。

“克洛......夫......啊......够了.......”

与挺起腰杆,微微颤抖着身体,用手推开克洛夫的头不同,他用瘦
小的大腿护着咬着自己生殖器的男人的头,没过多久就达到了顶
峰。 口里射精的东西,半咽了,半又吻了,喂给以艾洛克吃。 腥东
西一进到嘴里,他就皱起眉头,但还是没有断吻。 倒是用一根如刺
般瘦弱的手指抓住了克洛夫的衬衫肩膀。

用手指拨开欧米茄湿漉漉的身体。 依克洛夫带领下俯卧,屈着上
身,抬着臀部,艾洛克一边捏着旧枕头,一边大口喘气。 张开臀
部,用舌头数度舔了几口病疤,这漂亮的皱纹,嗓子的响声,好像
马上就要哭一样。 克洛夫虽然在心里大喊“再深一点”,但眼泪并没
有渗入枕头。 啧啧地把勃起的东西塞进了湿漉漉的、松软的地方。

“哈啊。”

一个不高不低的叫声跃然而出。 兴奋程度加重,血气进一步涌入下
体。 很想失去理智,狠狠地狠狠地操他一顿,但现在瘦得骨瘦如柴
的屁股真的要干巴了,所以硬是忍住了。 取而代之的是轻柔而深沉
的拍打,后来提高了臀部。 脸埋在枕头里呻吟的艾洛克马上开始迷
迷糊糊地叫了起来。 那微弱的声音,好像马上就要死了,就像是被
箭射中的最后一只挣扎着扑腾的鸟。

逐渐到达高潮的克洛夫不一会儿就往深处射精,艾洛克与他同时进
行了第二次射精。 可能是把剩下的力气都用完了,马上转过下垂的
身子,抱住他,给了他一个浓浓的吻。 他灰头土脸地看着克洛夫,
微微一笑。

“跟平常不一样嘛。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晃动的眼睛似乎在期待什么,克洛夫带着微笑,用柔和的语音低
语。

“我很讨厌你。 太恶心了。 讨厌。 希望你的下场和你的所作所为一


样悲惨。”

看着茫然张开的瞳孔,充满了稚拙无比的满足感。 克洛夫低声笑了
笑,吻着他瘦弱的脸颊。

有一段时间,他有个重要的约会,有点忙。 直到最后一次见到艾洛
克,几天后克洛夫才独自穿过玫瑰园。 通往小屋的路已经很熟悉
了,现在闭着眼睛都能找到。
第一次做了可以称之为性的情事,而不是强奸之后,艾洛克的表情
发生了变化。 虽然不是完全不露出淡淡的笑容,但他做了个鬼脸,
好像正事一开始就会哭似的,然后就缠着克洛夫。 有时只要挑出残
忍的话低声细语,就会咯吱咯吱地发抖,非常刺激。

每当这时,克洛夫就会不由自主地抱住粘在身上的欧米茄,用手在
背上抚摸它。 现在连保护本能都激发了。 裹着瑟瑟发抖的瘦小身
躯,克洛夫频频苦笑。

今天一想到看那雨鸟般的娇滴滴,就觉得有点快乐。 艾洛克当时怀
孕了。 已经是第五次了。 因为身体也很弱,所以好像度过了几次流
产危机。 因为没好好说,所以只能猜测。

我本打算这次生孩子后,冬天把他带到豪宅。 体温一直在下降,如
果放在小屋里冻死了,就麻烦了。 生完孩子后肯定会非常虚弱,所
以最好多花些时间在身边。 心想,小屋的硬木床不方便,反正要一
起睡,自己的卧室更好。

还是在生孩子之前提前把孩子接回豪宅。 万一孩子提前出来,一个
人呆在小屋里可能会有危险。

回想起听到这个惊讶的样子,嘴角好像上扬了。 脚步加快了一点。

但当我走进一间熄灯的小屋时,这份快乐统统蒸发殆尽。

艾洛克? ......艾洛克!“

克洛夫一知道艾洛克不见了,就怒不可遏。

现在居然跑了。 弱不禁风的家伙。

在两个人制造的地狱里,只顾自己逃避是不能容忍的。 克洛夫大喊
一声,回到宅邸,立刻差使仆人,开始寻找艾洛克。 当克洛夫追问
“什么时候逃跑的”时,没有人回答。 看门人哈根都不知道,显然是
趁夜逃跑了。

这是我第一次逃跑。 总是克洛夫扔掉的,从来没有他自己跑过。 第
二次被送到小屋时,活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所以没有想到
逃跑是可能的。 因为总是回到豪宅,即使在底层徘徊,也发现了自
己,走得很直,所以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怀疑。

小屋甚至没有锁。 几年后,现在已经没有理由以虚弱的身体逃跑
了。 甚至没剩多少孩子了。

把它关起来。 把那单薄的脚踝折断,绑上铁链,不让他走出小木
屋,即使藏在黑暗里,只要他把铁链拉出来,他就会跑过来。

我后悔了。

整整过了一天,才在深深的地方找到了他。 当第一次发现他的踪迹
的哈根面色凝重地跑来找另一边的克洛夫时,当时的心情比以前第
一次经历的时候要凄惨得多。 有自己孩子的人在底层被发现的消
息,一次就足矣。 我发誓,这足以让我陷入一次也无法治愈的痛苦
之中。 那你为什么要听两次呢?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与无法正确思考的头脑不同,身体移动得非常敏捷。 没过多久,在
肮脏的妓院附近的小巷里,发现了一个身怀六甲的欧米茄,被三四
个阿尔法大汉围着轮奸。

“哎,一个有孩子的,竟然这么劲道。”

“你知道在你消失的几年里我找到了多久吗?” 今天我要好好照顾
你,给你吃很多葡萄干面包。“

“你从哪弄来的孩子。 我还以为是阿尔法呢。 这段时间被骗了。”

“又怎么样。 只要把洞紧就行了。 要是生个欧米茄就更好了。 阿尔


法也无所谓。“

“流血啊。”

“不会死的。 喂! 你没死吧?”

咯咯笑着的男子汉们的言语间响起了啪啦啪啦的肉搏声。 血的味道
和令人不快的腥味混合在一起。 男人们把毫无反应的虚弱的腿移来
移去,在他们丑陋的身体移动的间隙,进来的是巨大的肚子、像被
拔出来一样怪异地折断的胳膊、全是瘀伤的脖子和脸庞、虚无缥缈
的嘴巴和失去光明的蓝眼睛。 当嘎吱嘎吱的脖子随着汉子们的移动
而移动,面对那双死去的眼睛和目光时,顿时一片漆黑扑面而来。

等回过神来,发现有两具尸体逃命,自己手里拿着一把血淋淋的
剑。

“啊啊啊! 这是谋杀!“

另外两个还没来得及遮挡丑陋性器官的人狼狈逃走了。 克洛夫冷冰
冰地命令,目光向下固定。

“全部杀掉。”

“是的,主人。”

同来的哈根和另一个仆人拔出随身携带的剑追了上去。 连裤子都没
穿起来的家伙连跑都没来得及,一转胡同就会在撕扯领口的不快噪
音中送终。 但这对克洛夫来说并不重要。

横踢了一具失温的尸体。 血迹斑斑的艾洛克远比想象中凄惨。 赤裸
的下身全是淤青和尘土。 张开的腿的一端,可能是断了,脚踝向外
伸展。 最厉害的是两腿之间。 衣服被撕得一塌糊涂,流着的不是鲜
血,而是近乎黑色的深色鲜血。 和他一起的还有厚厚的精液。

克洛夫放下剑,用颤抖的手脱下大衣。 然后跪在他身边满是各种污
物,抱住艾洛克的上身,不像红红的下身,苍白得像尸体。 在大衣
包裹的过程中,失去知觉的身体像一个坏了的洋娃娃一样来回摆
动。 克洛夫用颤抖的声音叫着,他小心翼翼地抬起那只奇奇怪怪地
扭曲的手臂,把它放在胸前。

“艾洛克?”

和马上就想大喊大叫摇醒的心情不同,根本无法发出很大的声音。
那样下去,他就像一盘散沙。 满脸淤青的脸不忍心用手摸,也不敢
轻易呼气。

“艾洛克? 振作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嗓子哑了。 在对完全没有反应的人无可奈何的时候,
紧闭的眼皮微微发抖。 赶紧把耳朵放在鼻子上试了一下,可能是喘
不上气了,发出了微弱的呼噜呼噜的呼吸声。

“......谢谢。 真的......非常感谢。”

不知道这是对谁的感谢。 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离开的两个人带着血回来了。 克洛夫看到他们后,用眼神指着另一
具尸体。 哈根一言不发地点了点头。 另一个仆人跑到巷子外面去拿
马车。

克洛夫用双臂抱起松弛的艾洛克。 不管多瘦,因为是即将临盆的孕
妇,所以重量很大,但不想借其他任何人的手。 连他的一根头发都
不想让任何人碰。 被抱在胳膊里,不知是断了的腿和胳膊疼,还是
撕裂得一塌糊涂的其他地方疼,艾洛克皱着眉头,发出微弱的声
音。 克洛夫说,把头靠在他湿漉漉的额头上。

“现在没事了。 这次我不会让你和我的孩子死。“

回到豪宅,让他躺在自己的床上。 在乘坐马车的途中,由于羊水爆
裂,克洛夫的衣服也被弄得乱七八糟。 孩子还没到出生的时候,好
像是因为轮奸。 他很生气我没能更痛苦地杀死他们。

玛莎! 帮我个忙。 你,叫医生来!“

在对一个女仆说了这样的话之后,克洛夫打量着艾洛克。 他在马车
上呻吟了一阵子,脸色苍白得简直要死了。 跑过来的玛莎看到被弄
得满身脏污的艾洛克,似乎受到了打击,站了一会儿,马上就往外
跑。

“温水、毛巾有啥拿啥! 还有新床单和睡衣! 所有人!“

她朝另一个女仆大喊大叫,然后推开了依附在艾洛克身边的克洛
夫。

“你先待在那边。 因为现在牵手也没用。”
“玛莎。”

“我们得救救他,不是吗? 所以请帮我。”

克洛夫被推到床边,直到医生到来,他为艾洛克擦拭伤口。 看到克
洛夫衣服乱七八糟、羊水破了的经验丰富的仆人拍着失去知觉的艾
洛克的脸颊叫醒了他。

“你不能失去知觉。 振作起来! 这里. 把另一条毛巾给我。“

在他有条不紊的命令下,女仆们不时地将沾满血水的毛巾洗出来递
过去。 其间,另一名女仆走到克洛夫跟前,让他换衣服,但他拒绝
了。 在确认他安然无恙之前,他永远不会离开这里。

刚到的医生惊慌失措地走进房间,发现身怀六甲的欧米茄被轮奸
了。

“羊水什么时候破的。”

“没那么久。”

“哦,太糟糕了。 这很难。“

听到玛莎的话,医生掀开遮住艾洛克下身的白床单看了看,啧啧称
奇。

“他一直在流血。 如果你不赶快把孩子取出来,那两个都有危险。”

医生挽着胳膊,看了看克洛夫,问道。

“你是阿尔法吗?”

一个表情严肃的医生在再说什么之前,克洛夫先说了。

“两个都救活吧。”

“我不敢肯定。 你看,是早产,而且已经失血过多了。”

“救不活,我不放过。”
“威胁是没有用的。 即使我是医生,我也不是上帝。 当然,我会尽
我最大的努力。”

医生无视生气的克洛夫,又走到艾洛克身边,迅速命令玛莎说什
么。 她遵医嘱准备了干净的剪刀、丝线和热毛巾等。 在此期间,克
洛夫无能为力。 以前也一样。 他所做的就是等待。 医生用快速的手
处理了艾洛克。

“产妇昏迷了,只能强行取出了。 不要呆在那里,过来帮我抓人。”

克洛夫乖乖地照他说的去做。 不知是想做什么,医生折了一点毛
巾,让艾洛克咬了一口,让克洛夫紧紧抓住艾洛克已经垂下来的肩
膀按压。

“按得那么马虎,没用。 按住它。“

“肩膀脱臼了嘛。”

“这和现在要经历的痛苦相比算不了什么。 我会发光的,你一定要抓
住它。“

“你想干什么?”

“先把孩子弄出来,才能救。”

说完这句话,医生深深的俯下身,好像要爬到床上。 然后把双手放
在孕妇隆起的上腹上,依次望向按住艾洛克肩膀的克洛夫和两腿之
间,向等候的玛莎使眼色。

“开始。”

他把重量压在肚子上。 此刻,昏迷不醒、垂下来的艾洛克两眼发
光,浑身使劲。 不知多用力要站起来,连克洛夫都吓得要按肩压。

“啊啊啊啊啊啊!”

尽管毛巾被咬在嘴里,但可怕尖叫声还是漏出来了。
浑身发白的克洛夫用全身捂着不舒服眼睛发光的艾洛克大声喊叫。

“你做得对吗? 他现在要死了!”

“产妇不能正常用力的情况,必须强行剥离。 好好抓住。 如果你离


开这里,孩子和这个人都会死。“

医生以残忍的冷静回话,然后继续按压腹部。 从上到中,向下。 由
于被座椅遮住,克洛夫看不清楚,但玛莎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在
她身旁不断交出干净毛巾的梅德,眼看就要昏倒了。

“先生。 我看到头了!“

“是吗? 我会一直推着头发出来的话就抓着把头发拉出来。 明白了


吧!”

“是的!”

连续几次发光的赛克洛夫额头上也满是汗水。 在耳边凄厉的尖叫声
嗡嗡作响的过程中,没有人说话。 过了一会儿,用了多一点毛巾的
玛莎望着医生,双手伸进床单里,不一会儿,她就拉出了一个很小
的孩子。 与此同时,医生把压在肚子上的双手拿开。 艾洛克的发光
也停止了。 他慢慢地放松下来。 克洛夫抓住他,喘着粗气。 想着终
于结束了,连看孩子的念头都没想过。

医生剪掉早产儿的小脐带,做成肚脐,然后交给玛莎。 她松了一口
气,擦干了眼中的泪水。 然后想朝这边伸出孩子,但克洛夫摇摇
头。

“快先救救这个人。”

艾洛克被抱在怀里,呼吸非常微弱。

“现在还来得及。 只要先把伤口缝合好,止血了,就能活下去了。”

医生马上从出诊包里拿出线和针,用开水消毒出来。 然后掀开床
单,在即将缝合撕裂伤口的一刹那,眨了眨眼睛几下,随着一声深
深的叹息,把拿针的镊子放到了路托盘上。 然后我开始用手摸里
面。
这时,艾洛克又睁了一半的眼睛,现在似乎没有力气好好尖叫,开
始发出泄气的声音。 艾洛克脸上露出了既不是哭也不是笑的难以形
容的痛苦表情,他用手撕扯着克洛夫的胳膊挣扎着。 这一令人毛骨
悚然的呼吁使克洛夫感到背脊发凉。

“怎么回事?”

“天哪,双胞胎。 这样就止血不了了。”

医生凝重地看着克洛夫。 然后摇摇头。 脑子里一片空白。 艾洛克又


发出了可怕的尖叫,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第二个孩子开始出来
了。

不一会儿,剩下的孩子都出来了。 这个孩子比第一个孩子小得多,
医生不得不给他做人工呼吸,让他呼吸。 虽然最终安然无恙地生
还,但克洛夫没有时间去拥抱这个脆弱的生命。 艾洛克快死了。

“身体太虚弱了,还遭受了严重的精神和身体打击。 如果没有你让一
个男人怀孕五次。 所以我从一开始就建议你避孕。”

乍舌的医生摇摇头补充道。

“我会处理的,但说实话,没有希望。” 如果能活下来,那将是奇
迹。 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克洛夫什么也没说。 玛莎和其他仆人被突然出生的孩子弄得晕头转
向。 无事可做的医生很快就回去了,只有克洛夫现在和艾洛克在一
个寂静的房间里。

被抱在怀里的艾洛克已经像一具尸体。 他还在呼吸。 克洛夫抓住他


松弛的手,把他放在胸前,一只手捋过他的额头。 这时眼皮有点颤
抖,艾洛克小叹了一口气。

“艾洛克?”

叫了叫,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呆呆地看着空中的瞳孔慢慢缩小了
瞳孔,然后侧身倾斜,向克洛夫看去。 他眨眼很慢,裂开的嘴唇勉
强活动。 声音微弱到不倾听就听不到。
“......孩子呢?”

“双胞胎。 两人都活了。”

“......是的。 万幸。”

在空气般轻盈的声音中,没有任何生命可以感觉到,克洛夫不得不
勉强压制住无法控制的情绪。 否则,所有无法解释的事情似乎都会
在一瞬间爆发出来。 克洛夫在嘴唇上咀嚼了一会儿,然后不得不凝
视着天花板喘口气。 因为在经历了如此可怕的事情之后,醒来后第
一件事就是找到孩子,而这种勉强压抑的心情似乎很快就会溢出
来。

在看的人都快要疯掉的情况下,竟然能分辨出正在生孩子的意识?
到底你是。

吞咽了总是上来的东西。 我不得不让他说话。 否则自己也觉得要死


了。

“你为什么跑了。 就算你没跑,也没这回事啊。”

即使不这样做,也只会受到指责。 艾洛克慢慢地闭上眼睛,睁开眼
睛,又开口了。

“......很痛。 他们不是人。 那种......不是性。“

“你个白痴。 你被轮奸了! 被强奸了!”

实在听不下去,克洛夫生气了,艾洛克又眨了眨眼睛。

“身体没感觉了。”

从刚才开始就胡说八道,看来意识摇摆不定。 说话本身就是个奇
迹。 再怎么生气和指责也没有用。

“失血太多了。”

阿洛克用微微颤抖的眼睛看着克洛夫,他立刻把目光投向远处,说
道。

“我快死了吗?”

“......也许。”

“啊。”

艾洛克又眨了眨眼睛。 即使说到死亡在即,他也没有发狂,没有怨
恨,没有流下任何泪水。 就像在听别人说话似的,闭上眼睛睁开了
一会儿。 他把目光投向克洛夫,微微一笑。

“雷皮埃尔也是这样死的吗?”

在这瞬间也会有力量吗。 克洛夫被巨大的绝望和挫折压得瞬间喘不
过气来。 到底这个恶魔要把自己的灵魂乱砍到什么程度才满足呢。
到底自己犯了他什么罪,竟挑这么残忍的勾当。 他真的很想发疯。
宁愿疯了,也不会忘记这些无从形容的感情。 现在有一种无法抑制
的东西开始爆发。

“我当初对你做了什么错事,为什么......凭什么把我......”

绝望的男人双眼流下悲痛的泪水。 这只魔鬼在垂死的时刻也给自己
带来了无法承受的伤害。 但也不敢说任何脏话。 只是抱着那个正在
消退的身体,涌出无法控制的泪水。 冰冷的泪水落在白皙的脸颊
上,往下流。 艾洛克看到他时,眼神动摇了。 裂开的嘴唇有点发
抖。

“......对不起。”

“现在不要再撒谎了。”

“对不起。 所有人。 我现在知道雷皮埃尔会感觉到什么了。 本来想


安静地死去。 让我重新想起你的伤口......”

“闭嘴!”

克洛夫大喊大叫,感觉就这样要疯了。 瞬间涌上心头的极度憎恨,
想尽快斩断这个恶魔的喉咙,试图掐住他的脖子。 但是当他用双手
握住脖子的瞬间,他就被冻僵了。 一双蓝色的眼睛湿透了,像玻璃
工艺,总是直视人。

啊。

就在克洛夫手心无力的一刹那,清澈的泪方水顺着湿润的金色睫毛
咕噜咕噜地往旁边滚下来。

“一开始我只是想被打。 因为这是我还清罪责的方法。 就像以前那


样静止不动就可以了。 哈啊。 但我不能那样做,因为我觉得很危
险。 反抗了......被打了。”

这不仅仅是被打的伤口。 手臂被拔出,脚踝骨折,全身被摧残。 但
是,艾洛克没有任何愤怒的辱骂,只是淡淡地叙述。 就像你不知道
自己在哭一样。

“也许雷皮埃尔也是。 因为想保护孩子。 因为是我爱的人的孩子。”

我想追问他敢不敢说这种话,但克洛夫已经噎住了,说不出话来。
艾洛克看着这样的他笑了。 眼泪不停地流下来。 流了那么多血,怎
么还会流眼泪,让人无法理解。 就像被堵住的堤坝决堤了,把毕生
的积蓄全部流光了。

“眼睛好烫啊。 哦,我现在......现在......在哭,是吗?“

艾洛克嘴角微微上扬,好像很高兴似的。 他抚摸着垂下的指尖,似
乎想用手确认一下,于是克洛夫用大拇指替他擦去了眼泪。 看到湿
透的大手背,他也像哽咽一样闭上嘴,咽下什么东西。

“现在你能相信我吗? 我也有心,也会受到伤害。 虽然犯了洗不掉


的罪。”

过了一会儿,听到颤抖的声音,克洛夫点了点头。 那双湿漉漉的蓝
眼睛稍微大了一点,随即又柔和地弯了起来。

“我本来打算向你和雷皮埃尔.....求饶的,但当我被骗了之后,我觉得
这不是求饶的事。” 他会在天堂,我不会,所以我可能见不到他。“

他笑了笑,眨了眨眼睛。 积攒的眼泪哗哗地掉了下来。
转过头,克洛夫屏住呼吸呜咽,以免被艾洛克看见。 不知道什么意
义上的眼泪,一切都化为乌有了。 泪水顺着脸颊和下巴流下来,与
艾洛克白皙的脸上流下的泪水混合在一起。 艾洛克说,他没有像往
常那样躲闪,而是把目光投向他,带着淡淡的微笑。

“我对这段时间给你带来的麻烦表示歉意。 我希望有一天我能重生。
那就不要靠近你的爱人了。“

“......难道只有这些话要对我说吗?”

就连最后的问候也出现了贵族般的嘲讽,现在只能露出无奈的笑
容。

你这个残忍的恶魔小子。

克洛夫双手握住艾洛克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 该怎么说呢。

再见? 只让我留在可怕的世界里,永远继续被诅咒的生活? 你这该


死的混蛋。 这时,我听到了一个快熄灭的声音。

“我爱你。”

一开始还以为听错了,抬起头说:“什么?”傻傻地反问道。 艾洛克
笑着又说。

“我一直爱着你。”

克洛夫不知道该说什么。 呆呆地咧着嘴,不由自主地说:“你做的不
是爱情。”的否定。 听到这句话,艾洛克显得有点沮丧,随即尴尬地
笑了。

“也许吧。 除了你......因为没有爱过......因为你可能不清楚......”

说完这句话,艾洛克深深地叹了口气。 轻轻地吸了一口气,与刚才
不同的是,断断续续的声音勉强接踵而至。

“即使这样......就算是说谎.......好......所以,哈啊......哪怕只爱你一
次......你不说吗?”
但克洛夫不敢提这些。 说什么谎话也好,没什么不好说的,但终究
还是没说出来。 艾洛克不再说话,留下苦涩的微笑。 蓝色的眼睛一
动不动,对着那只晃动了一会儿的古铜色的眼睛,慢慢消失在眼皮
里。

“艾洛克!”

在急促的呼唤声中,微微又睁开的眼皮后完全合上了。 不管克洛夫
怎么摇怎么叫,他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他没有立即停止呼吸。 也许不是个庸医,好不容易止血了,就这样
晕倒了,艾洛克还坚持了三天。 然后在打扮得干干净净的床上,被
克洛夫抱住继续睡觉,第三天,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静静地死
去。

克洛夫整整三天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把如此憎恨的仇人抱在怀里,
亲吻额头,直到奄奄一息的那一刻。 无法放任自己慢慢冷却的身
体。 直到微弱的呼吸完全停止,克洛夫才走出房间一步。 有时还会
含一点水,灌入失去知觉的苍白欧米茄的嘴里。 干涩的嘴唇粘在一
起,掉下来就会漏出微弱的呼吸。

随着进入无法醒来的梦境,艾洛克不知梦到了什么,不时地动动嘴
唇,流下眼泪。 然后克洛夫抱住他,用嘴唇扫他的眼角。

有趣的是,眼泪是有味道的。 应该只是盐水而已,但味道非常迷
惑,难以表达。 不苦不咸,如果非要说,那是一种让舌头都快麻木
的甜味。 终于觉得自己疯了。

但很快就意识到了。 艾洛克在生命的最后做着非常幸福的梦,所以
幸福溢出了甜味的泪水。 对别人来说,这只是盐水而已,但对历经
数年与他身体重叠直到体香混合的阿尔帕克洛夫来说,他一边舔着
宛如毒品般的泪水,一边抱住那冰冷的身体,亲切地抚摸后背。 软
绵绵的身体渐渐僵硬了。

不时牵手,亲吻额头,“艾洛克?”虽然叫,但他并没有从幸福的梦
中醒来。 当缓慢跳动的心脏终于停止跳动时,克洛夫连艾洛克流下
的最后一滴眼泪都喝下了,在干枯的嘴唇上来了一个短暂的吻。 在
白色座椅的包裹下,像做梦一样离开的艾洛克显得非常平静。
现在这个人间地狱里只有自己了。 也不允许像艾洛克那样自生自
灭。 因为有孩子们。 克洛夫残忍地强奸了艾洛克,连剩下的生命都
牺牲掉了,造就的宝石般的孩子。 作为代价,你必须独自生活在这
个可怕的地狱里,拥有永远无法治愈的破碎的灵魂。 以后永远一个
人。

与埋葬在家族墓地的雷皮埃尔不同,艾洛克被埋葬在小屋附近的向
阳处。 墓碑很简单。 生卒年和姓名。 没有常见的修辞。 虽然没有
带来一朵花,但取而代之的是他生前辛勤耕耘的花朵五彩缤纷地绽
放,装点着凄凉的墓碑。 他自始至终都是一个闪闪发光的人。

有时,当他带着正在成长的孩子往返于小屋附近时,克洛夫有时不
得不在那块墓碑前站上半天。 迟来的悔恨支配了他。

到时候就算是假的也希望能说出想要的话。

用手指在墓碑的上面一扫,迟来也想说这句话,结果始终没有说出
来。

过了一会儿,克洛夫朝远处呼唤他的孩子们走去。

Scene #1. Once upon a dream


我看到了美丽的玫瑰花花园,那里盛开着五颜六色的花骨朵。

在初夏阳光照耀的清新空间里,泰温德的艾洛克正在悠闲地散步。
最近好几个家庭都有婚约。 挑选合适的欧米茄结婚是作为继承人的
义务,艾洛克也认为理所当然。

他打算像挑选玫瑰一样谨慎地品评欧米茄。 既不能太无知,也不能
太聪明。 有一定的财力,但不一定是富人。 有教养又文静。 女欧米
茄最好。 欧米茄男孩不能生育很多孩子,而且经常在分娩时死亡。
因为自己的母亲也是男人,所以生下了自己,也伤害了自己的健
康。 独生子认为,虽然可以独占父母的注意力,但还是几个人好。
一个欧米茄女孩可以生几个充满活力的孩子来填满这个宽阔的花
园。 艾洛克就这样梦想着。 要不是那天在花园里遇到一个迷路的乡
村青年。

高大英俊的他没有城市贵族的干练。 相反,他有着一眼就能看出来
的正直、天真和善良的微笑。 他被邀请参加伯爵的茶会,在庭院里
转悠了一会儿,好像迷路了。 艾洛克好心地把他带到举行茶党的玫
瑰园。

“我叫艾洛克·泰温德。 你呢?“

“克洛夫·本·戴克。”

在玫瑰园前,他看着艾洛克,露出浅浅的微笑。 那时,艾洛克经历
了一个只能用老生常谈的说法来解释的事情:心惊肉跳。 握住伸出
的手,一边握手,一边盯着深色古铜色的眼睛。 稳重的眼睛也看着
我。

艾洛克发现了眼睛里的自己。 眼睛睁大,嘴巴张开,神魂颠倒地看
着对方,就像是陷入初恋的半吊子。 所以笑了。 不是淡淡的茶香般
的微笑,而是像初夏用尽全力绽放花瓣的玫瑰一样绚丽明亮。

玫瑰盛开前最美。 开过一次的花很快就黄了,一淋雨就扭曲得很
丑。

当克洛夫以生命为担保重返豪宅并怀上第二个孩子时,有一个女人
接近克洛普。 她长相和妻子不同,但无论是说话还是性格都很像死
去的雷皮埃尔。 性格和蔼可亲。 克洛夫可能也看上了她,时不时邀
请她到家里喝茶。 她似乎已经知道克洛夫有一个孩子了。 可能是觉
得没关系,所以两人变得非常亲密。

一天,在豪宅的花园里,克洛夫吻了她的手背,吻了笑得有点害羞
的她。 艾洛克从豪宅的一个房间的窗户往下看。 就好像死去的雷皮
埃尔复活了,取笑自己。

一阵嫉妒。 没有人能容忍孩子的父亲阿尔法和其他欧米茄玩。 但不
能像以前那样叫人去消灭她。 他没有这种能力,最重要的是,他现
在不希望看到这种做法。

相反,艾洛克自己努力。 假装生病,假装艰难,哪怕只是一点点把
克洛夫留住在自己身边,不让他见到她。

“孩子不动了。”

只要开了个头,谎言就一发不可收拾。 一提借口,克洛夫就会整天
陪在他身边,把手放在肚子上,确认孩子是否在动。 肚子里的孩子
很快就动了,但艾洛克抓住克洛夫的手不放。 她在外面等,她始终
不放手。

“好痛。 可能会流产。”

“让医生进来。”

“孩子要有父亲。”

艾洛克面带淡淡的微笑,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把快要死的自己直接
抱进屋后,克洛夫对艾洛克更加退让。 虽然犀利的眼神依旧,但没
有阿尔法不回头看拥有自己孩子的欧米茄。 艾洛克很自信。

最后,克洛夫疲倦地叹了口气,叫女仆去告诉她回去的事。 这是非
常侮辱性的行为。 又不是直接道歉,让女仆转告。

但艾洛克让它发生了。 这也是克洛夫的错,克洛夫隐瞒了艾洛克怀
上了孩子。 即使有点困难,如果从一开始就表明的话,也不会发生
这样的事情。 克洛夫看上去很生气,但在怀孕的欧米茄身边,他却
无能为力。 艾洛克微笑着握住克洛夫的手,把他放在自己的床上。

她的来访变得稀少,完全中断了。 受了这样的侮辱,但没有马上绝
交,看来他还是挺喜欢克洛夫的。

事实上,虽然有孩子,但独身拥有如此财产和能力的贵族在任何地
方都很受欢迎。 艾洛克曾经也属于那种令人羡慕的对象,但现在却
成了克洛夫的欧米茄。 已经有了第二个孩子,不管有多少过去的事
情,他也应该在某种程度上反思一下自己,这不是对的吗。 克洛夫
非常愤怒,而艾洛克却视而不见。 是你没有提到她。 他看起来很伤
心。
在怀孕期间,偶尔出现轻微的发情期时,艾洛克大胆地怂恿他做
爱。 克洛夫虽然深恶痛绝,但还是不能不被怀孕的欧米茄的纠缠所
吸引。

有时装病遇到的医生诱使克洛夫唠叨,对怀孕的欧米茄要多情对
待。 结果又是克洛夫输了。 他神情凝重,脱下了艾洛克的薄睡衣。
艾洛克笑了,他的身体微微扭动,这样他就能顺利地脱掉。

很快,一个巨大的生殖器进入身体。 爱液只流了一点点,越推越辛
酸。 与其说是快感,不如说是痛苦,冷汗直冒,小声呻吟。 克洛夫
抓住艾洛克的胳膊,劈开腿直往外钉。 没过多久,身上就被喷上了
火辣辣的东西。 比发情期时疼得多,艾洛克甚至不能正常勃起,但
心情很满足。 克洛夫低声说着脏话,脱身了。

“满意了吗?”

他甚至没有脱衣服,所以很快就能从座位上站起来。 艾洛克急忙握
住他的手。

“别走。”

“现在还指望什么呢。”

不耐烦的反应让刚才还很热的心凉了。 但艾洛克不动声色,语气平
淡地提出要求。

“睡在我旁边。”

克洛夫怒目而视,直打哆嗦,结果又拒绝不了。 艾洛克一边裸体钻
进阿尔法的怀抱,一边闭上了眼睛。 没想到怀孕这么有用。 虽然生
孩子很痛苦,身体也很沉重,很辛苦,但如果克洛夫能这样陪在身
边,我觉得也能多生几次。

老二希望是阿尔法。 因为产生阿尔法的欧米茄占据了名符其实的位
置。 就算累一点,以后再生一个孩子左右,克洛夫也会放弃,接受
现实。 他的妻子是艾洛克,不是死去的雷皮埃尔。
丑恶扭曲的花瓣傲慢地坚持着,被凶猛的雨丝击中的地方是底层。
在来去无心的脚上无数次踩踏,花瓣再也不能保持自己的颜色,混
入尘土中失去了形体。 在洗刷美丽永恒的傲慢的位置上,满是黑乎
乎的腐烂花瓣痕迹。

痛苦涌上心头,又一次站在玫瑰园前。

艾洛克身穿破烂,身体瘦削,背对着空无一人的小屋。 愣住了,目
光投向远处,克洛夫就看见了。 还有六个天使般的孩子。 艾洛克被
迷住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所有六个孩子。

太激动了,想跑到那儿去,不知怎么腿动不了了。 所以叫了克洛
夫。 用力几次,直到胸口爆裂。 但是没有声音。 明明在喊,耳朵却
听不见。 他挥挥手,大喊大叫,也没有回头看艾洛克。 取而代之的
是在自己旁边幸福地笑着的雷皮埃尔。

原来你还活着。

美丽的人笑着走向孩子们。 孩子们说:“妈妈! 妈妈!“ ,在他身边打


转。 那些是.......是雷皮埃尔的孩子。 我没有孩子。 怪怪的。 为什么
要跑呢?

艾洛克茫然地站着,双腿发软,抬起一步踩了上去。 跑不出来的腿
奇怪地突然动了起来。 随后传来啪啦一声。 我往下看,血从腿间流
了出来。

啊,对了。 我快死了。

抬起头,又看了看克洛夫和孩子们。 还有像天使一样微笑的雷皮埃
尔。 克洛夫看起来很高兴。 就像在遥远的记忆中一样灿烂地笑着。
但奇怪的是,我没有嫉妒。 只是心里发麻,眼睛里溢出了什么东
西。 我用手摸了一下,发现里面有很多清澈的液体。

眼泪。 是啊。 现在我会哭了。

艾洛克笑着,用手掌接住顺着脸颊和下巴滴下的泪珠。 然后又抬起
头,发现克洛夫正朝这边看。 哭笑不得,艾洛克明白了。 我不需要
你说什么。 只是笑了笑,克洛夫呆呆地看着艾洛克,然后回到了叫
他的妻子和孩子的地方。 在远处。 到无法到达的地方。
小屋里,黑暗渐渐淹没脚。 不冷不热的寂静黑暗,现在已经不害怕
了。 艾洛克看着克洛夫远远消失的背影说。

“如果不是爱,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还有下次……那时我想爱
你。"

完全的黑暗已经蔓延到脚踝、膝盖、大腿、腹部、胸部和颈部。 层
层包裹着他的它就像是柔软的花瓣。

最后五彩碎片纷飞在黑暗的缝隙间。

Into the Rose Garden 第一部分

《在深渊中》Fin。

下一卷继续......

-—第二部预告

岁月漫不经心地流逝。 那个人总是坐在那里,看着小屋。 在风雪交


加的黑夜里,一动不动地呆呆地往外看的男子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小屋里的微弱灯光。 他掏出大衣,没想穿就往外跑。 尽管几次差点
被松软的积雪绊倒,但他的目光只投向了黑暗和风雪遮挡下的孤寂
之地。

曾经是深古铜色的头发上,现在已经积满了看不出颜色的雪。 男子
连高档衣服和皮鞋湿在眼睛里都没想过。 当碰到小屋,猛然推开门
时,里面只有尘埃和凄凉。 显然看到了光明。 像他一样的光,在风
雪中也不熄灭,微弱却顽强地延续着。 而小屋只是沉浸在漆黑的黑
暗中。

在无法相信的话语间,他一遍遍地叫着反复念叨过的名字。 然而,
除了暴风雪刮得骨子里发冷的呼啸声,没有什么能排挤出令人窒息
的寂静。

男人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出,望着被雪埋住的那块只能看到尽头的冰
冷的石块。

啊。

事后才醒悟过来的他用干巴巴的手捋了捋冰凉的头发。 他望着石
碑,直到小腿中间被积雪淹没,末梢失去知觉。

那是男人第一次错乱。

当我睁开眼睛时,我感到眼角流下了泪水。 感觉做了一个非常艰难
的梦。 在无法想象的地狱中挣扎,陷入疯狂,慢慢崩溃,做了那种
悲惨痛苦的,不像话的梦。

“该死。 突然之间。“

到现在心口还是发麻,用手掌粗糙地擦了擦眼角就起来了。 四处打
量,不熟悉的高档装修映入眼帘。 这是伯爵的房间。

坐在床上,又擦了擦潮湿的脸。 是因为睡在陌生的地方吗? 虽然不


是那么敏感的性格,但感觉很奇怪。 虽然是空无一人的房间,但高
贵的阿尔法却因为噩梦之类的事情而哭泣,感到很丢脸,赶紧下
来。

深呼吸几次,拂过晨风吹起的头发,目光投向远方。 从 2 楼的这里
望去,不远处就能看到玫瑰园。

虽然太阳还没出来,还有些苍白,但刚进这个房间的时候,那华丽
的威仪还是让人合不拢嘴。 玫瑰的香味似乎已经飘到了这里。 之前
对花之类的都不是很感兴趣,浙江美园还是有点期待的。 这是一个
给他新机会的地方。 他无缘由地再看一眼,就能看见远处一排树中
间有一座破旧的建筑。

“谷仓吗?” 还是园丁的小屋?”

无论如何,它根本不适合华丽的玫瑰园。 对于这样富有的伯爵来
说,有无数的使用者,在花园中到处都有为他们准备的居所或工作
场所是理所当然的。 但并没有把它建得那么清楚。 为了美观,掩盖
是很正常的,但这与克洛夫无关。 这座宅邸属于泰温德伯爵,所以
这是他自己解决的问题。 要么是传闻中的奇特伯爵喜好,故意把它
放在那里。

巨大的树木使我想起了北部茂密森林的故乡。 留学后几乎没去过。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余下的烦躁都排除掉了。 但也没有什么可笑
的,就在他表情严肃地蹒跚学步的时候,那边出现了一个人。

比自己矮一点的个子,线条细腻的他,看似阿尔法,却不知何故给
人一种色情的感觉,是个奇妙的人。 干练优雅的步态和靓丽的外表
十分相配的他,立刻发现了这边,似乎非常惊讶地屹立停住。 即使
在相当远的距离,也能察觉到蓝色的眼睛在颤抖。

是什么? 周围没有人。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自己会像看到幽灵一样惊讶。 就在这时,轻轻的
一声,头发刺入眼角,戴着眉头,把头发捋了起来。

再次面对对方时,表情变了。 刚才的惊吓消失在哪里,披着贵族特
有的淡淡的微笑的他,一看就是在城市里出生长大的上流社会。 他
走着优雅轻盈的步子,好像要被风吹走,亲切地说:“玫瑰园就在那
边。” 然后开始指路。 虽然言行有些傲慢无礼,但因为是理所当然
的,所以也不敢计较。

跟着他走在路上,没有一句陌生关系中常见的礼仪性闲聊,感觉很
奇怪。 显然是第一次见人。 迅速回首自己不长的人生,也从未与这
样一个看似高雅的都市贵族纠缠在一起。 但是为什么面熟呢?

“我叫克洛夫·本·戴克。”

伸出手和他握手,这时他才直视着克洛夫。 似乎有点尴尬,一脸茫
然,不一会儿又露出圆滑的微笑。 然后伸出和脸一样白的手,握住
克洛夫的手。

“艾洛克·泰温德。”

啊啊。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会这样。 并不是说知道他是伯爵,而是


说他知道他会有那种威名。

“谢谢你的指路。”
我在办公室工作到很晚。 最近有更多的新客户需要处理一些文书工
作。 需要讨论的投资提案也堆积如山。 再处理几件,本想回家,却
发现深夜有人来访。

“这深夜是谁。”

虽然穿着不适合接待顾客,但半夜来办公室的那边也不是很客气。
其实没有马上喊你滚蛋已经很幸运了。 秘书也下班后,挂有拉文戴
克名牌的办公室门,只能由克洛夫亲自打开。 他还没等多久就开门
了,但克洛夫对他的敲门很恼火,他还没等门开完就大喊大叫。

“这么晚你疯了吗?”

“啊,果然在啊。”

在黑暗的走廊里,穿着深色西装站在那里的人,竟然是一位金发的
年轻伯爵。

克洛夫被他出乎意料的出现吓了一跳,手臂靠在门框上呆呆地看
着,这时他用略带僵硬的尴尬微笑问道。

“能不能抽出一会儿时间。”

“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艾洛克乖乖地说出了这次访问的目的。

“前段时间投资,亏了。 虽然损失不大,但周围的人总是缠着我要见
你,所以我没有办法就来了。”

“花光了在东部宝石矿买 10 套普通住宅的钱,还不是什么大损失。
泰温德真的很棒。“

“......你知道吗?”

伯爵的微笑变得有点尴尬。 克洛夫上身后仰,靠在靠背上,接着
说。
“这个行业风声很快。”

“那就快了。 投资代理人。“

“我不再接受顾客了。 我们现在的客户已经饱和了,我们更不接受那
些被无关紧要的欺诈投资缠住的讨厌的客户。”

克洛夫笑了,他把胳膊肘放在扶手上,手托着下巴,歪歪斜斜地仰
望着。 艾洛克似乎伤了自尊心,紧闭着嘴唇,从一件裁剪得很好、
能突出身材的夹克怀里掏出一封笔挺的信。

“这是什么?”

“推荐信。”

先把递过来的东西拿开看了看。 也没有写很长。

看看。

没问题就签约吧。 这都是为了你。

德比郡

他妈的老头。 克洛夫咬紧了牙齿。 因为指尖有点用力,高档手工造


纸不知什么时候就皱了。 看到这事的艾洛克有点不以为然地皱了皱
眉头,然后又露出了微笑。

“我不想和你这样的野蛮人签约。 但是拒绝德比郡子爵的推荐是不礼
貌的。”

“失恋了吗?”

脱口而出的话在自己的耳朵里也被认为是在讽刺。 在内心慌张的克
洛夫凝固表情的时候,艾洛克放下了揉着双眼的手,嘴角上扬笑
了。 他微微转过头,只用眼睛看向这边,嘴唇有些颤抖。

“我也会受到伤害。”
完全无法理解这个莫名其妙的答案。

什么呀。 是真的失恋了,还是有别的事。

克洛夫一言不发,只凝视着那双湿漉漉的蓝眼睛。 我目不转睛。 打
击很大。 不管艾洛克怎么擦眼泪,眼泪还是会一直涌上来,很快就
蔓延到脸上,手背也湿漉漉的。 难道你爱一个人到哭的程度,然后
失恋了吗? 那个傲慢无比的贵族哭得那么可怜。

“如果受到了伤害的话,在体香中像欧米茄一样深深地跪拜着,晚上
最好不要到处走动。” 如果白白路过的阿尔法被误认上钩,就不会简
单地丢脸了。”

泪眼未干的艾洛克又笑着说:“只要不是你就行。”反唇相讥。

虽然这句话不是恶意的话,但克洛夫真的很理智。 本来就很兴奋,
但因为闻到了让人头疼的低贱的体香,瞬间差点失去自制心。 紧握
双拳。 被绷带压住的手疼得厉害,好像清醒了一点。

“反正不关我的事,阿尔法也好,欧米茄也罢。 我不在乎你的身体是
多少。 只是希望能选一个花销小一点的对手。”

好不容易说出了从刚才就下定决心要说的话。 我很难再看着他了。
为什么偏偏是阿尔法呢? 克洛夫咬紧牙齿,怒视对手。 当时渐渐平
息的眼泪又哗啦啦地流了出来。

“什么? 你真的失恋了吗?“

眉头紧锁,冷嘲热讽,艾禄用已经湿透的手又刷刷地擦去了眼泪。
然后连话都不说,就把克洛夫拒之门外,想走开。 也许是对嘲讽的
抗议,他故意推着肩膀走过,结果最后剩下的那份浅薄的自制心一
下子消失了。

克洛夫抓住对方几步远的手腕。

“嘿!”

下一卷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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