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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键 陀 罗 语 与 佛 教 在 中亚 的 传 播
〔德 〕 弗 兰 兹
·

伯 恩 哈德 著
姚 崇新 译
， 。

当 斯 文 赫定 尤 其 是斯 坦 因 爵 士 在 古 楼 兰 王 国 境 内发现 大 批古 代 文 书后 举 世震 惊 这
、 、 ， ，
些 写 在木 简 纸张 皮 革 或 绢 帛上 的 文 书 不 仅 用 法卢 文 自右 至 左 书写 而 且 表 明该地 区
， ， 。

存 在过 一种 中古 印度 方 言 即 西北 俗 语 现通称 键 陀罗 语 正 如 文 书文 本本 身
， 。

清楚地 表 明 的那 样 这 显 然 是公元 世 纪 楼 兰 行 政语 言 所 使 用 的一种 俗 语 形 式 这批文书

， ， ，

大 部 分 出 自最 接 近于 闻 边 界 的 尼 雅 古 称精 绝 至 于 其余 部分 一 些 得 自安 得 悦
① 惟有 一 件 出
， ，
即 约 四 十 件 来 自楼 兰 地 区 还 有几 件 出 自敦 煌 自安 得 悦 的 文 书是 用
②
。

稍 微不 同 的 方 言 写 成 的
， ，

关于 此 点 人们 常 常 参 考 下 面 的 传说 据 说 在 阿 育 王 时期 一 批 印度 殖 民 者 在 阿 育 王
③ 或 又 传 说 阿 育 王 因 其 子 拘 擎 罗 失 明而
， 。

的一 个 遭 放 逐 的 儿 子 的 率 领 下 在 于 闻定 居 了下 来
④
， 。

发怒 坦 叉始 罗 的 居 民 依 照 他 的 伤 令 迁人 雪 山 北 部 的 荒 凉 之 地 由此 应 该得 出 这 样 的 结
。 。

论 怯 卢 文 书 的语 言 仅仅 是 该 地 区 的那 些 殖 民 者 的 方 言 然 而 事实 远 非 如 此
， ，

大量 的非 印度 语 借 词 的 发 现 清 楚 地 表 明这种 方 言 在 中亚受 到 两种 不 同 语 言 的 影 响 首
⑤ 其 次 是 一 种 身 份 不 明的语 言分支
， ， 。

先是伊 朗语成分 似 乎是 原始楼 兰 土 语

，
就 伊 朗 语 的影 响 而 言 地理 方 面 的 因 素仅 为 这一 影 响经 过 于 闻 渗 人 一 个 操伊 朗 语 的 地
。 ，
区 提 供 了 很 大 的可 能 性 假定 这 种 俗 语形 式就是 于 闻 向东 扩 张 时期 渗人 楼 兰 境 内的 这一
。 ， ， ，
假 设或许可 以 被证实 例如 我们 知道 公元 世 纪 时 广德 为 于 闻王 他 征 服 了从精 绝
⑧
， 。

即尼雅 到 疏 勒 的所 有 地 区 这 的 确 不 可 能 仅仅 是 一 次来 自于 闻 的 武 装 入 侵
至少 是 为某 些 特殊 目的 于 闻地 区 也 曾使用 过 键 陀 罗 语 这 一 事 实 为 出 自安得悦 的 “
， ，

， ，

号文 书所证实 该 文 书不 仅 提 到 于 闻 国王 同时展示 出一 些 独 特 的 语 言特 征 此点在这里

著 名 的 所 谓 键 陀罗 语 《 法 句 经 》 写 本 同样 发 现 于 于 闻 地 区 的 牛
。 ，

不讨论 我 们 也 进 而 想到
。

角 山古 寺 遗址
。

影 响这 种 法 卢 文 书方 言 的 另 一 因 素 是 楼 兰 土 语 巴罗 根 据 一 千多 个 专有
，

名词 它 们 既 不是 来 自印度 语 也 不 是 来 自伊 朗语 的 语 音 结 构 及 一 些 外来 词 特别是 基 于
，
某 些 单 词 的后 缀 已 经 能 够 证 实 这种 楼 兰 语分 支 在 结 构 上 一 定 与 著 名 的 吐 火 罗 语 龟 兹 方 言
⑦
。

和 焉 看 方 言有 密 切 关 系
如 果 于 闻境 内使 用 键 陀 罗 方 言 的事实是 以 表 明 它 不 是 一 种 完 全 局 限 于 楼 兰 地 区 的 地 方
· ·
 《 西 域研 究 》 年第 期

，
方言 的 话 那 么 一些 对研 究 佛 教 在 中亚 的 传 播史 最 有 裨 益 的待 刊 文 书 更 为 明 晰 地 展 示 出这
。

种方言 的功 能
，
第二 次 普鲁 士 吐 鲁 番 探 险 队 的 收 集 品 中 有一 些 出 自库 车 附近 的 克 孜 尔 石窟寺 的 大 小
， 。

不 一 的 木 简 文书 至 今 尚未 引起 学界 的 足 够 重 视
， 、

一方面 自 年列 维 刊 布 了 书 于 木简 上 的 用 婆罗 迷 文 拼
，

写 的 西 吐 火 罗 语 即 所谓 的 龟 兹 方 言文 书后 用 各种 中亚 婆罗 迷 文 形 式所 写 的 木 简 文 书在 这
， ，

一 地 区 的 发 现不 再 引 起 人 们 的 惊讶 另一方面 在 克孜 尔 附近 即 操 吐 火 罗 语 的 地 区 曾使 用
。

怯 卢文 书 写 这一 事 实 过 去 鲜 为人 知
， ，

假 定 我 们 这 里 发 现 了 一 个 材 料被 转 移 至 此 的 例 证 也就 是 说 假定 上述 简 犊是 由于 某

—
，

种 特殊 情 况 被 带人 克 孜 尔 地 区 的 这 种 可 能 性非 常小 这 必 然意 味着 有 通 晓 这 种 文字 书
。 ， ，

写 的人 为某 种 特殊 目的 将 简犊 携 带 至 此 再者 考 虑 到 以 下 诸条 可 以 否 定这 一 假 说 的正
确性
、 ， 一

在 克孜 尔 千佛 洞 中 已 知有 三 处 怯 卢 文 壁 画 题记 在 苏 巴 什 兰 干 乱 且 巨 地
， 。

区 又 有第 四 件 这 样 的 题记 也是 在 龟兹境 内
、

有 一 些 法 卢 文 简 腆文 书 包 括 一 则 壁 画 题 记 是 用 键 陀 罗 语 和 西 吐 火 罗 语 双 语 写 成
。 ， ， ， ，
的 关于此 点 值得 注 意 的是 在这 种 组 合 中 俗语 部 分 总 是 书 于 前 且 较 书于后的 吐火
， 。 ，
罗 语更 详 细 无 疑 也 就是 更 官方 的 文 本 而 吐 火 罗 语 部分 只 能是 一种 非 官 方 的 译 文 当是
。

为 方便 吐 火 罗 差 人 及 其 他不 谙 俗 语 的 收 件 人 的
、 。

一些 文 书 可 以 据龟 兹 大 王 的 在 位 纪 年法 而 断 代
、 。

在 这批 文 书 的 键 陀罗 文 本 中发 现 了一 些 吐 火 罗 语 借 词
、 ，

从 吐 火 罗 语 婆 罗 迷 文 本 的 正 字法 及 法 卢 文本 中发 现 的 各 种 纪 年来看 这 批 文 书 的 年
⑧
， ， 。

代大约在公元 世纪 也就是 说 楼 兰 王 国 早 已 灭亡 的时 候
“ ” ，

柏林 吐 鲁番 收 集 品 中另 一 未 刊 残卷 为键 陀罗 方 言 的 广泛 流 行提供 了 进 一 步 的 证 据
这 件 出 自东 突 厥 斯坦 东 北 端 最 远 的 吐 峪 沟 的 残卷有两 点与 众 不 同
、 。

它 是 贝 叶形 写 本 的 一 叶
、 ，
它 是 用 一 种 其 他地 方 完 全 不 知 的 印 度字 体 书 写 的 但 近 似 法卢 文 字 母
， ， 。

现 在我 已 经 达到 释 读 此卷 的 程度 从语 言 学 的 观 点看 它 相 似于 其他 键 陀语 文 书
，

几 年前 布腊夫 就 提 请人们 注意 一则 甚 至 是 出 自中 国 洛 阳 的 键 陀 罗 语 铭
⑨
。

文
， ，

可见 这种 语 言 不 可 能是 印度殖 民 者 带 来 的 家 乡方 言 另 一事实 也 雄辩地证 实 了这 一

， 。

点 键 陀 罗 语 中 的 大 多 数 专有 名 词 根 本 不 是 印度语 结构 仅 有 的 几个 则 都 是 佛教 徒
， ，
因此 我想 将键 陀 语 即 中亚 佚卢 文书 的 俗语 与 中世 纪 中欧基督 教会 的拉 丁 语 在 功 能
。 ，
上 作 一 比较 早期 汉译 佛 典 的 音 译 词 清 楚 地 表 明 键 陀 罗 语 是 佛 教 在 中亚 初 传 的 中间 人 也
。 ，
是 印度 文 化 自西北 径 中亚 入 华 的 中间人 基督 教 会 的 拉 丁 语 在 中 欧 最 初 立 足 时 当地 还 没
， 。 ，
有 书 写 文 献 目的 的 语 言 这种 拉 丁 语 一 直 使 用 到 后 来 的 古典 拉 丁 语 取 代 为 止 同样 键陀
。
 健 陀 罗语 与 佛 教 在 中亚 的 传 播
。 ，
罗 的 普 遍 使 用 先 于 梵 文雅 语 的 传 播 的确 键 陀 罗 语 在 佛教 传 播 方 言 中 的 优越 地 位 持 续 了
， ，

相 当长 的 时 间 事实上 在 梵 文 雅 语 与 婆 罗 迷 文 书 写 取 代 了键 陀 罗 语 与 文 献 中的 法 卢 文 很
， 。

久 以后 官 方 甚 至 仍保 留 使 用 键 陀 罗 语
，

在 整 个 中亚 研 究 领 域 中 准 确 地 探 明 印度 语影 响 的 性 质 和 程度 无 论 在 何处 给 以 明 确解
， ，

释 都是 至 关 重 要 的 因 此 这 种 影 响 既 没 有 展 现 语 言 学 上 的 同 类 特征 也 不 是 出 自一 个单 一
。 ，
的来 源 如果 印度 影 响 的 复 杂 性 总 是 时 刻 铭 记 的 话 那 么 中亚 佛 教 传 播 语 言 中的 印度 语 借
词 与梵文形 式 在 大 多 数 情 况 下 即 指 与所 谓 的 佛 教梵 文 形式 在外形 上 的 直 接 比 较 几 乎 不
， ， 、 “ ”
可能 正 如 几 十 年来 学 界 关 于 吐 火 罗 人 的土 语 名字 问 题 的 讨 论 关 于 所谓 的 向题
， “ ” 。

的 讨论 以及 对 臆 定 的 部分 文 书抄 写 者 所 犯 错误反 复地 所 谓 修 正 一 直 未 停止 过 一 样 这
。

实 为 中亚 语 言研 究 出版 物 的 突 出 特 点
， 、 、 、 、

正如贝利 爵士 特别 指 出 的 那 样 在于 闻 龟兹 焉曹 楼兰乃 至藏 汉
⑩
，

等 地 的 语 言 传统 中 我 们 至 少 面 临 着 以 下 五 种 不 同类 型 的 印度 语 言材料
、 ， ，
一 种 中古 印度 西 北 方 言 现 通 称键 陀 罗 语 以 其 自身 的 某 些 语 言特 征 而 有 别 于 所 有
。 。

其他 的 俗语 例如 其 音标 包 括六 个 世 音 和 三 个 摩 擦音
，
。 。
、

一 种 中 印度 俗 语 吕 德斯 比 定 其 为摩 揭 陀 语 耐 一类 中 的原始
。 ，

佛 典 用 语 它 的 许多 短 语 尤 其 是 那 些 基 本 的 佛 教 术 语传 人 佛 教俗 语 和
， ， “ ” ， “ ”
佛教梵语 中 例如 比丘 梵语作 号 带
“ ” ” 、
“ ” “ ” 一 。

又楼 兰语 的 飞 东吐火罗语的 都 与梵 语 的 坐 相 对应
、
“ ” 。

用 著 名 的 中印度 的 中国 忘 拼 写 法 拼 写 的佛 教梵语 它 与说 一 切 有
。

部 关 系尤 为 密 切
、 “ 。 、 。 ”
用 中 亚 本 地拼 写 法 拼 写 的 佛教 梵语 其 印度 语 发音 保 留 在 于 闻 楼 兰 或 藏族 地 区
、 “ ， ，
中 亚 佛教 徒 所 操 的 佛教梵 语 其 发音 在 于 闻地 区 被 替 换 例如
‘ ’ ‘ ， ， ‘ 、 ， ‘ ， 。 ，

梵语 妻子 替作 梵语 去 替作 又 在楼
， ‘ ’ ‘ ’ 。
”
兰地区 将梵 语 上 了年 纪 的 替作
， 。 ，

有 如下 例 所 示 如 此 明 显 的差 异 必 能产 生 深 刻 的 影 响 在早期汉文音 译词 中 未来佛
“ ” ，

常写 作 弥勒 二字 其 原 形 可 由 中 国 中古 音 及 日语 音 重新构
⑩ 因为在东吐火罗语 中
。 ， ，

拟 该 词 的对 应 形 式 为 故 通 常 认 为该词 的 汉译 形 式 是 由 吐
。 ， ， ，

火 罗 人介 绍 的 然 而 此 说并 未 解 决 问 题 仅 对 它 作 了 简单 的 转 写 因为在 吐火 罗 语 中 从
“ ” “ ” 。

到 的 发音 变 化 情 况 我 们 几乎 一 无 所 知
， ，

然而 在 键 陀 罗 方 言 中我 们 熟悉 异形 同 源 词 后 缀 如

…的 摩 探 首
、 、 ， ‘

一 一 一 ” 。

它们 均 有一个 出 声 口
一
一
“ ” 、
“ 尽一 ” ， 、 、

这 就 意味 着 无 论是 东 吐火 罗语 的 汉语 的 还 是 塞语 帕提 亚 语 回
、 、 ， ，

鹊语 蒙古语 卡 尔 梅 克 语 及 满 语 中该 词 的 形 式 依其发 音规则 均 直 接 或 间 接 地 来 自键

“ ，， 。
陀 罗 方 言形 式 的
· ·
 《 西 域研 究 》 年第 期

， ， ， “ ”
值得 注 意 的 是 在西 吐火罗语 中 该词 有 两 种 不 同形 式 并 用 即 和
“ ” ， ， 。

这 既 表 明 二 者是 后 缀 异 形 同 源 词 也 表 明语 言 借 用 的 两 个 不 同 阶 段
， ，

尽管 的 汉译 形 式没 有 提 供 吐 火 罗 语 传 播 的 证 据 但 在 其 它 实例 中 这 种 传 播
。 “ ” ，
迹 像 是 很 明显 的 印度 语 在汉语 中有 二 十 多 种音 译 法 季 羡林 在 关 于 这 个 问题
， 。

的 研究 中 已 将 它 们 很 方 便地 集 中起来 在 此 我 仅条 列 最 古 老 的 四 种加 以 讨 论
’ ’ 一 ’ ， · ， 一 ， ，
它们是 浮屠 古 音读作
‘ ’ 一 ’ ， ， 一 ’ ，
浮图 古 音 读作
’ ’ 一 ， ， ’ ’ 一 ， ，

复豆 古 音 读作
。

我 们 可 推 定 它 们 源 自西 北 俗 语
， “ ” ’ ’ ， ’ ’ ， “ ”
相反 第 四种形式 佛 古音 读 作 俄 通 常仅 认 为 它是 佛陀 古音
《 〔 异 部〕 宗 轮论 述 记 》 《 佛教大 辞典 》
’ ， 一 ， ， ’ ’ 一 ， ， ，

读作 的缩 写 形 式 参见
。 ， “ ”
页 在这 里 我 不 想 对 此 作 深人 的讨论 但 我想 指 出 它 可 以 表 明 汉 语 佛 转 写 自古 吐
“ ” “ ” “ 一 ”
火罗 语 的 这 也 可 对 比于 西 吐 火 罗语 筋 中的 或东吐火罗语
“ ” 。 ， “ ” 。

碗 欲 显然 佛陀 是个 非 原始 的 汉 译 形 式
所谓 的 《 四 十二章 经 》 是 研究汉 地
， ，
上 述结 论 或 许 对 研 究 佛 教 文 献 史 有 所 裨 益 例如
， ， “ ” “ ”
佛 教传 播 史 的 重 要 文 献 它有 两 种 译本 通 过译 本 中 存 在 的 浮图 与 佛 两 种 不 同形
， ，

式 可 知 译 于 汉 代 的 第 一种 译本 基 于 一 个 西 北 俗语 原 本 现 在 仅 能 从 襄楷 上桓 帝 书 中对 其
， ， 。

内容 窥 知 一 二 第 二 种 系 支俄 所 译 至今流传 原本 或 出 自一 种 中亚 方 言 即 吐 火 罗 语
， ，

在 调 查 过程 中 我 们 经 常面 临 这 样 的 事 实 在 中亚 一 种 西北 俗语早 于 其 它 传 教方 言
。 ，

和语言 当 我 坚 持认 为 中亚 有 一 使 用 键 陀 罗 方言 的 早期佛教 传 教 高潮 时 就会 提 出 这样 的
，

问题 即 这 一 高 潮 和 这 种 语 言 可 能 与 哪一 特殊 佛 教部 派 的 传 教 活 动密 切相 关 我 相 信我 有
，

足 够 的 论 据 来 证 明这 是 法 藏部 它 在 中亚 传 教 的 某 一 特 定 时 期 曾使 用 键
陀罗方言
号 法 卢 文残 卷 是 法 藏部 《 比丘戒 本 》
、

出 自尼 雅 的 第 文本 的
。

最后 部 分
、 ， ， ，

在 吐 鲁 番 写 本 收集 品 中 有 一 小 残 卷 十分独 特 正 如 汉译对 应 本所 示 也属 于 法藏
《 比 丘戒 本 》
。 ， ，

部 尽 管 该 残 卷先 被编 人 梵 文 写 本 中 然 而 它显 然 基 于 一 种 俗 语 原 本 只 不过
⑩ 事实上
。 ， 。

其表 面 已 梵 文 化 了 该 俗语 可 以 确 认 是一种 西 北 方 言
、 。

吐 鲁 番 收 集 品 中 的 汉 文残 卷 文 献 均呈 卷 子 式 吐 鲁番 收 集 品 中仅 有 的 一 件 印 度 贝 叶
也 来 自法 藏 部 的 《 比 丘 戒本 》 初译 的 《 四
， ， ，

形残卷 确切 地说 是 佛 陀 耶 舍 忘

分律 比 丘 戒 本 》
一 一 一 ，
爷 爷 该残 卷 发 现 于 吐 鲁 番 吐 峪 沟
。 ，

的 山谷 中 有 意 思 的是 它 与 前 面 提 到 的那 件 用 近 似 怯 卢 文 字 母 书 写 的 奇 特 的 键 陀 罗 语 残
卷 出土 地 点完全 相 同 ⑩
。

、 、 、

通 过 瓦 尔德 施 密 特 魏勒 贝 利 及 布腊夫 等 人 对 印度 语 术
《 长阿 含 经 》
，

语及 专 有 名 词 音 译 的 仔 细 研究 证 实法 藏 部 计 的 汉译本 来 自一
 健 陀 罗语 与 佛 教在 中亚 的 传 播
， ， 。 ，
种 俗语 确切地 说 来 自键 陀 罗 语 这 些 汉 译 佛 典 为 我 们提 供 了 时 间 上 的 揭示 给 出 了键
佛 陀 耶 舍 翻译 法 藏部 的 《 长 阿含 经 》 及 《 律 》
， ，

陀罗 语 使 用 的 时 间 下 限 因 为我们知道
， 。

纪 年 明确 时在 公元 一 年间
规范法藏部 僧侣在寺院 中的行 为举止仪式 的 《揭摩 仪轨》
、 ，
早在公元 年
汉 译 名 《 昙 无德 》 古 音 拟 作
， ， ’ ’ 一 一 ，
已 译 成汉 文 主 欲 显 然 采 用 了法
《 昙无德 》
， ， ，

藏 部经典 的 命 名 形 式 这表 明 也 译 自一种 俗 语 也 就是 说 译 自一 种 键 陀 罗 语
。

原本
所 谓 的 键 陀 罗 语 《 法 句经 》 进一步 提 供 了 重要 论 据 此 经 系键 陀 罗 语 最 长 最 重 要 的
、 ，

， 。 ， ，

经典 当 属 一 著 名 的 佛 教 部派 虽 然 我 们无 法 直 接 判 明 其 归 属 但幸 运 的 是 许多 对应 的
《 法句 经 》 文本 的 归 属 则 完全 可 以 判 明
法 句 经 》 出 自上 座 部
。

巴利语 藏经

—译者 所 著 梵 文 《法 集 要 颂》
，

法 救 武 即 达 磨 多 罗
。

出 自说 一 切 有 部

—说
作为 《大事 》 的 中部 分 引 用 的 《 法 句 经 》 可 归 于 大 众 出世 部
⑩
一 。

我 们 找 不 到 足 以 判 明 键 陀 罗 语 《 法 句 经 》 归 属 的 内证
，

要 不 是 说一 切 有 部 可 以 和 梵 文 的
《 法集 要 颂 》 对 应 《大事》 《 法句经 》
， ，
大 众 一 说 出世 部 可 以 和 所引 对应 我们 的确应想到
《 法 句经 》
。 ，

将键 陀 罗 语 归 属 这些 部 派 之一 这 些 部 派 当然 也 是 于 闻 地 区 所 熟 知 的 因为键
陀 罗 语 《 法 句经 》 即 发 现 于 此
。

—
⑩ 可 以说 只 有 另外 两个部派
，
如 果 我 们排 除 一 个 颇令 人 怀 疑 的 推 测 的 话 饮光部
一 ，
菇 和 法 藏 部 在 伏 卢 文书 中直 接提及 过 即 使 此 类 默 许 的 论 据 没 有 排 除其 他 可 能
， 。

性 属 于 法 藏 部 的可 能性也无 疑 最 大
， ，

当然 一种 活 语 言 无 须绝 对 独 属 某 个 教 团 或 部 派 要 不 是 学 者们 一 遍 遍 谈 及 梵 文 藏 经
⑩ 作 如 此 清 晰 的 阐释 几 乎 没有
，

和 一 部 西北俗 语 藏 经 似 乎 同一种 语 言 的 藏 经 只 能 有 一 部
。

必要
、 ，

至 少有 四 五 个 部 派 的梵 文 藏 经 流 传 了下 来 因而 我 们 没 有 理 由认 为 键 陀 罗 语 的 使 用
。 ，

仅 限于 一个部 派 我 的 目 的 仅仅 是 用 累 积 的 证 据 来证 实 法 藏 部 在 中 亚 的 早 期 传 教 曾使 用
， 、

键陀罗方言 它早 于 说 一 切有部 根 本说 一 切 有部 以 及 后 来 的为 大 批 中亚 写 本所 证 实 使 用
。

梵 语 的 大乘 佛 教 的 传播

注释
① 参见 波 叶 尔
、 、 、

加 拉普逊 塞纳 诺布尔
编 《 怯 卢文铭 文 集 》
， ， 。
面
一 部分 牛津 一 年
② 参见 巴 罗 《 新 疆 所 出法 卢文 书 的 语 言 》
功
、 ， ，
剑桥 年
。
 《 西 域研 究 》 年第 期

③ 参见 《 于 闻 国 授 记 》 恩 默 瑞 克 《 有 关 于 闻 的藏 文 文 献 》
，

， ， ，
伦敦 年 页
④ 参见 玄 笑 《 西域记 》 《 大 正 大藏 经 》 《 印度佛 教 史 》
， ， ，
卷 页 一 拉莫 特
， ， ， 。

鲁汉 年 页 以下

⑤ 参 见 巴 罗 《 佳 卢 文 书 中的 伊 朗语 借词 》 《伦
一 ，
冬

敦 大学 亚 非学 院 学报 》
— 译《 者
以 下 简称 《 亚非学报 》
， ， ， ，
年 页 以下
《 亚非学 报 》 伊 朗 印 度 语考 》
， ， 。 ，
珊 年 页 以下 贝利
《 亚非学报 》 《 于 闻塞 语 与 中亚 俗语札 记 》
， ， 。

年 页 以 下 柯诺 夫
《 东方学 报 》
， ， ， 。

年 页 以下
⑥ 参见 福 兰 克 《 中华帝 国 史 》
， ， 、

年
。

页
⑦ 参见 巴 罗 《 祛 卢 文 书中 的 吐 火 罗 语 因 素 》 号 ‘ 《 英国皇
，

家亚洲 协 会会 刊 》
， ，

年 页 以下
⑧参 见 布 腊 夫 《 论 三 世 纪 的 都 善 及 佛教史 》
一

、
《 亚 非学 报 》
， ， ， 。

姗 年 页 以下
⑨布腊 夫 《 一件 出 自中 国 的 祛 卢 铭 文 》 《 亚非 学 报 》
， ， ，

年 页 以下

⑩ 《 语言 学 会会 报 》
， ，

年 页 以下
， 。

同上 页 以下
《 弥 勒会见 记 》
， ，
参见 葛玛 丽 年 页
⑩ 参见 布 腊 夫 《 键陀罗 语 》 巴 罗 《 伏卢 文 书 的 语言 》
， ， ， 。

法句 经 伦敦 年 页第 节 以下
，
第 节 页 以下
《 中印 研 究 》
一 ， ， ， ，
加 尔 各答 年 页以下
⑩ 瓦 尔 德 施 密特 《 吐 鲁番 发 现 的 梵 文 写 本 》
，
威斯
， ， 。

巴登 年 第 号
⑩ 金舜思 《 一 件 吐 鲁 番 出 土 的汉 文戒 本残 卷 》 。 七
音
《 泰东》
， ， ， 。

年 页以下
⑩ 参 见 魏勒 《 关 于 阿 宽 夷 经 》 之 结 构 》 。 “ 《 泰东》
， ，
一
页 瓦 尔德 施 密 特 《 中亚 出土 的梵 文 藏 经 残 卷 》
， 、 。

年 页 以下
贝利 《 键 陀 罗
一 ， ， ，

莱 比锡 年 页
语》 《 亚非 学 报 》 布腊 夫 《 键 陀 罗 语 法句 经 》 》 伦敦
， ， ， 。 ， ， ，
年 页 以下 年 页
。

以下

⑩塞纳译 《 大事 》
， ， ， ， 。

卷 页 卷 页 页 一 页

⑩ 《 印度语 碑铭 合 集 》
， 。

一 页
《 键陀罗 语 法 句经 》 》
， ， ， 。

布腊 夫 伦敦 年 页
本 文 译 者 系北 京 大 学历 史 学 系研 究 生
责任 编 拆 刘国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