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只有一件事教你如何活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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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只有一件事

中 出 团

学怎么活
一部分 从“我” 学
1章 看见我 己
“看不见” 己
不 “做小事”
被宠坏的中年男
由“想”出
骨子里的傲慢
我感觉
早就 说过了
活颠 了
受 己
生活 要“ ”和“ ”
君君 ,才
2章 可以不一样
“ 成品” 生
生只有一件事
放下评判
“叫停”的 制
“ 己”的方
“选 ”
从小事做起
别 过百 齐放
3章 动的 念
出“不愿意”
修“愿意”
“ 念”即
“念 ”
找回“真 ”
逆 的三句“咒语”
决定要快乐
生总是“不 不”

都该改个性
二部分 更 的 己
4章 我的 破

“放下”
“怕麻 ”才麻
太多“我认为”
己最 害
为学日益,为道日
先“ 定 己”
我评分 为
随中 破
我了解的 子
“认 ”必修课
5章 高效 生
“听话”的效
解忧之法
被动 生未必不
认真求
一切都是最 的安
感 的 量
努 无
巨 的肩 上
一百万分的 生
6章 还 学活
学“不讲道理”
学“感同身受”
学“ 对 气”
学“说对不起”
学“听话”
学“说话”
学“ 美”
学“感恩”
学“ ”
学“助 ”
学“不计 ”
学“记名字”
三部分 修 的智慧
7章 家 的修

母 的“苦肉计”
“ ”正解
怎样教出 孩子
事事关 而不担
养正
从“家族业 ”中解
成为 的样子
从进食顺
“父母 为”的
尽孝即“进化”
8章 职 的修
甘愿受,欢喜做
真则事实,愿 则行深
苦 乐的 方
像孩子一样
培养洞察
性无解,觉性 破
以假修真(一)
以假修真(二)
“恢 正常”就对了
己 出
生实业家
“ 随” 生观
9章 领导的修
对“ ”就不
“活 当下”就不忙
事上练
内 ,更有 量
归 即 破
都是我的
反求诸己
领导者的考验
以 换时

用愿意换愿意
出“愿意”的团
10章 业的修
业的“刚 ”
业文化是 事
压 业
“创新”是果,不是因
到“做”
用 太多,用 太少
公司卖给
传承之道
向 宗 学“ ”
摆 摊, 江
真的,一定成
“真”有效
最高效 的学习
“喜欢”的
业要修“ 单”
成功恐惧症 群
追求 致价值
组织的“ 密”
后记 重返 年
圣人之 ,吾性 ,向之求 于事 也。
——《 明年 》
学怎么活

本书完整呈现了我过 年“学怎么活”的 。
先 代一下缘起。 约 几年 ,我进入了世 定义的“ 生
”和“ 级 适 ”。当时的我,事业顺遂, 游 ,家中无
事,生活悠 。随兴所至,常骑着 己养的马驰骋 ,驾 翔
风而行,着 水装和鱼群共 。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年,表 春风 意,内 却日渐 。我
问 己:“生而为 ,我到底是 做什么的?” 着这个问题,我遍
典 ,请教高 , 了几年,最后终于浮现出一句话:“我是
学怎么活的!” 这句话变 不容忽视后,我终于下定决 ,放下
己创办的事业, 上一 不同的 生道 。
这 年, 七年我主要 做义工,从业 做到全职,从中国台湾
做到全世界,从刷马 、 板到 山 ,从当 务学员到当讲
,无所不做。最近三年,我 办了 己的“学怎么活”相关课 ,
分 生 ,与有缘 一起同行。这本书,就是这 年一
的“ 日记”。
家一定 奇,学了 年“怎么活”,我 到底活成什么样
了?我觉 最 代表我此 生命 态的, 过于下 这则小故事。
一只小蚂蚁 沙 里赶 ,遇到一位 父。 父问他:“为 匆
匆?”小蚂蚁说:“我要 。” 父哈哈 说:“ 那么
远, 这么慢,生命 这么短,怎么可 到 ?”小蚂蚁
说:“没关 ,只要 的 上,我就无比 !”
的确,小蚂蚁不知道 有多远、 不 到、到了以后会怎
样…… 为什么还 持要 呢?我认为, 可 只有一个:因
为它现 已经 , 从 上这 ,就越 越 !
这就是此时此 的我。
现 的我,和过 有什么不同?这么说吧, 果有 问我:“假
设 生可以重 , 想回到什么时 ?”过 的我,会认真考 ,要
回到二 几岁还是三 几岁;现 的我,无须考 斩钉截 回
:无须重 ,此时此 ,就是 生最 的时光!
此时此 的我,真有这么 吗?当 未必。 疏许多,
也无法与过 相比;生活及个性上,有不少毛病 存 ; 各
关 上,仍 不 让 意; 一 会 准,言行的瑕疵还有
多(这些都有许多 证),甚至我仍对 己不甚 意。
那 为什么说:此时此 ,就是 生最 的时光呢?主要是因
为,我 更 受 己, 受别 , 受 生的一切。因为 受,
所以 、 ,因而感恩、乐于分 和付出, 其中不断 越
我,看到了许多不一样的 生风景……这一切,让我的生命变 有意
义 让我感到 ,这是过 所不曾有的。所以,我才会像 的小
蚂蚁, 定 这 上,无怨无悔。“我是谁?”这个问题的
不 要问,是全 活过了, 就知道。
过 年,我 这 上看见无数 的 迹,因此知道,这
是为所有 准 的;一 上我也看到 己改变的痕迹,因此相 ,
这 是每个 都不该 过的。既 像我这样顽 的 ,仍因有缘
上这 而感到 ,我相 家都可以。
上这 ,也 导我的 生 到 : 的我, 命运的
安 下,成为一个分 生的老 。正 年 时 身媒 ,后 创业
成为经 者一样,这次我变成了老 。 我看 ,这些都是 生的偶
、 和必 。我还记 己真正成为老 的那一 : 约三年
,看到学员 课 中的变化,听到学员分 变的 ,有那
么一个时 ,我清晰 感受到内 的 告诉 己,这就是我此后
生唯一要做的事情!那一 ,我真正成了一名老 。
我每天 做的事,就是陪 和见证别 生命的 变, 且让
己同步 进。尝过这 至乐,就不会再想做别的事了。无怪乎
孔夫子说:“ 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 尔。”(《论语
·述而 》)我 完全理解他 说什么。
有必要 醒一下: 上这 , 家不必像我一样, 要换一个
领 或换一 角 。这些都不是重 ,真正的重 ,是换一个角度,
换一 态度,换一个新的 己。无论 于 生的什么 段,无论
从事哪 行业,只要愿意,就可以直 上 ,而且越早越 。不要像
我, 了那么多 ,一 年纪才上 。 当 的时代,独 这
不容易,结 同行,当 更 !
本书的出 ,要感 的 太多了。只 说,感 我此生有缘相见
的每一个 , 若不是 养了我,就一定是启 了我,这当中当
包 正 读这本书、即将改变的 !感恩!
一部分

从“我” 学
原来我是一个不愿意 己 人, 子不 , 想改 子
呢。
第1章
看见我自己
“看不见” 己

可 有不少 和我一样,感觉“外 ”和“家里 ”对 己的


看法不太一样。最近我 想,到底外 的我还是家里的我,才是真
正的我呢?
过 我是这么认为的:家里的 不太了解我,他 不知道我有多
耐,有多受尊重,有多少 之 常常“请教”于我……而家
里的 居 不听我说的话,对我的态度也不逊,不 不向我请教,还
常“ 教”我, 直完全忽视了 有我这样的“家 ”的重 ,当
受 的是他 。
直到最近我才看到, 外 的我,其实不 真实,也不 全 。
出 外与 往,常 着目的,不是别 有目的,就是 己有目
的,只要 一方有目的,彼此的 往就 免 真。就 双方都没目
的,单纯 往, 毕竟 生 浅,彼此承担不深,因此显 出的
己必不全 。
看清 了 外 的我不是真正的我, 家里的我才是,我恍若
初醒, 周 蝶,吓出一身冷汗。 己一直认同的只是个
不全 的“假我”,家 眼中的“真我”, 己却看不见,也不承
认。我还想起,曾经一度觉 出 时住的酒 浴室 光设计 ,
起 子 比 顺眼, 情也愉悦,回家就觉 看 子里的 己有
“ 真”,想请设计 改一改呢。 我是一个不愿意看见 己
的 , 子不顺眼,还想改 子呢。
我还想到, 己有时与 相 ,深感 领 会,颇有知 的
感受,是不是其实只是对方认同我而已?有些 我讲话他听不懂,让
我觉 他不了解我,其实也只是他不认同我而已? 认同误当了解,
不认同视为误解,因而不断 过看清 己的 会,越活越 假,误
了 己的 生。我小时 觉 父母不了解我,上学后觉 老 不了解
我,上 后觉 老板不了解我,结婚后觉 太太不了解我,做父 后
觉 孩子不了解我……活到一 年纪,才 现世上最不了解我的居
就是 己。真是汗颜啊!而这样一个不了解 己的我,其实 哪
真正了解别 呢?
我 从 现 己这个 毛病后,也 现周围不少 和我有 的
毛病。 乎这是一 时代流行病,而且越 越严重,严重到多数 都
乐于浅 、怯于 近,活出一 “远 近攻”的生命 态,到最后干
只 网上和 生 往,不和坐 对 的 说话。这样下 ,总有
一天,真假 生纠缠 ,没 找 到真正的 己了。有鉴于此,我
也才明白,为什么儒家修行讲究由 及疏,因为“这样才是真的”,
不是吗?
不 “做小事”

一位 性 业首 行官撰文谈到“ 小”的问题,说有
些“男性领导 ” 理公司“ 不 小”,最后公司 展遇到瓶

我举双手 成 的看法,而且 动“对号入座”,承认 己就是
那 “男性领导 ”。只可惜我觉悟 太晚,已经时不我与, 留遗
憾。
为避免其他“男性领导 ”步我后尘,我想 此 代一下我
的“不 小” 变史。
其实,我 先不是这样的。我小时 和孔老夫子一样,“吾少也
,故多 鄙事”(《论语·子罕 》)。母 就是我的 父,整天
着我干活儿,凡是 会做的,我也都 会。
年时代,我甚至还 觉 “找苦吃”,寒暑假 工,偏 干
活儿,做过汽 、 工 的杂工,以此 己,深感 。
连当兵我都放弃做军官, 意当二 兵,以 验“被 底的感
觉”, 许 己 记 、永世不忘。
直到合伙创业, 过了 的 辛,公司制度渐入 道, 才也
比 完 了,我才想偷懒过过“ 日子”。那时我给 己定了一个
则,只做“ 我不可”的事,其他事都尽量让别 做。可想而
知,“ 我不可”的当 都是 事,不可 是小事。最后的结果是,
公司 事越 越少,少到几近于 ,我终于 入“无所事事”的
。最惨的是,“无所事事”之后还不甘寂寞,我总想找些“
事”干干,却 现常常眼高手低,不了了之。
以上就是我“不 小”的 变史。回想起 ,那段 史还可分为
四个 段: 一 段是讲究分工,追求效 ,培养 才; 二 段是
受娇宠,小事 家 动不让我做,以至 成 ,逐渐不会做小事;
三 段是 所有“小事”视为理所当 , 不愿 对、不耐 ;
四 段则是眼中无小事, 事也做不了。
不 事业,连生活上也是 此。我的“不 小”终于 展至“全
方位”:做事高谈 论,眼高手低,生活 ,几近白痴。为
之 ,罄 书: 一,不知民 疾苦; 二,无法真正“和 一
起”; 三,因 而退化; 四,缺乏感受,决 不 准; ,
创新 受到 制; 六,容易遇小事就 或逃避, “活 当
下”; 七,最后 生无 事,只 小事,就不知该怎么活了……再
说严重 儿,像我这 “不 小”的领导 , 果再加上 喜功、
不知进退,其为 就 由整个 业甚至 会一起买单了。
劝诸 友, 果 还有 会做小事, 受吧! 果 已无
小事可做,想想为什么吧!至于我 己,正 重新学“做小事”,
老之将至时仍“ 鄙事”。
被宠坏的中年男

谈到当 会现 , 多 都担 孩子宠坏了。我 是看到


一 会现 :被宠坏的中年男 也不少!
这些中年 ,一 称为 层,通常聚 于有权、有钱、有
响 的 方,以男 居多, 业界是 本 。
我本 作为被宠坏的中年男 之一, 乎该先 代一下 己的

我 家 一 , 读书、学本事 入 会, 一直觉 安理
。直到三 岁创业,四 岁 受创业的果实,才 惊觉
整个 会 制竟 此一 对我有利。我只不过 分内的角 上
做对了几件事,就不小 分到了“一 羹”,其中有名、有利、有
位,而且 出 。 这些事刚 生时,我还生出“不 而
”的惭愧 ,了解到 己已身 “既 利益” 层,有些不 意
思;久之,习 而不察,就逐步蜕变为被宠坏的中年男 了。
会议上, 家都 着我的 ; 宴会上,总少不了由我
表“高见”;家 聚会上,包 都配合着我的行 ……我想做的
事, 家都配合我 做;我不想做的事,没有 强我 做。我渐
渐变成总是 认为是对的,即使结果显 我是 的,也没有 会
起。我 现用钱和 可以解决 多问题,凡是可以用钱和 摆平的,
都不是问题。我既无求于 ,也不必 意别 的看法和感受,即使要
助别 ,也 我的想法 ……这样的事情还可以无 ,因为
被宠坏的中年男 早已 化出 奇百怪的样态,其中 以 业界为
最。
现代 会最主要的 征之一,就是为了 会的 展和成 ,鼓
财, 财之后更鼓 用钱 换尽可 多的价值。这样的
制,会 业里生产出 量被宠坏的中年男 , 不 为奇。
说起被宠坏的中年男 为 会,其实 家都 麻 ,因为这
制是 家共同 维 的,付出 代价 家都认了。正 被宠坏的孩
子,付出最 代价的其实是被宠坏的当事 。问题是被宠坏的中年男
是 我觉察的,因为他 是当权者,不容易听到不同的 ,
我感觉 级 ;他 还擅 造 己的 ,只让看 顺眼的
进 ;更重要的是,当他 感觉不 时,有太多方法找到疏解的替代
品。
从觉察到 己是“被宠坏的中年男 ”后,我一 寻寻觅觅,
直到主动 己 到适当的环 改造,已经是若干年之后的事情
了。这段时 ,我从 生停 的“红海”,启 向辽 的“
海”,个中 味,不 与外 道也。我 清 看到,被宠坏而不
知,造成生命停 不 ,实 太可惜。
有没有可 也被宠坏了? 果 有个性,周围的 都顺着
; 果 经常是对的, 的总是别 ; 果 有的一切都令 称
羡,却感觉内 深 停 不 ;别怀疑, 是被宠坏的高 群,有
必要 出 适 ,重新学习 生了。
由“想”出

之 和 儿 有一段小小的故事 生,让我看到 己的 变,颇


有所感。
起因是 儿有一件事要做决定, 和我商量,我为 分 情况
后,由 行决定,结果 未 我的“暗 ”做,事后却 问我
真正的想法是什么,有没有因 的决定不高兴。
我告诉 ,我的确有想法, 我认为 己的想法不重要,因此想
完就 了, 没有不高兴,反而 事后愿与我分 的经 和感受,
让我 。 下 ,父 有一番 生 悟的 谈,谈到 罢不

事后我 想到,过 的我不是这样的。 生这 事,结局也不
会是这样。
过 的我,一定会 清 告诉 我的想法,而且强 表达
我的 议做。 果 有不同主张,我会不厌其 、 善诱,
直到 认同我为止。 果 不 我的意思做,我会觉 尊严受 ,甚
至 、 过,产生 综 杂的情绪和想法。这些情绪和想法, 果
表达出 ,会造成父 的不 ; 果忍下 , 己会因压 而不
适。
显而易见,同样的事再 生,现 的我一 不会“惹是生 ”,
对当事 说,结局也会更清 、更有意义些。
过 和现 的我,关 的不同 想法不同,而是对想法的态度
不同。我过 重视 己的想法, 重视别 对 己想法的看法,现
则不太看重。因为一旦重视,就会有情绪,有情绪就容易有反应,
下 就会产生一连串没有必要的连锁反应,结果往往 事情弄
杂,产生后遗症,甚至不可收拾。 我不太重视 己的想法,也
现少了 多事, 生因无 消耗的减少,变 松而有意义多了。
我因此明白, 多经典上所说的“ 想”, 说想法是
的,而是 出“想”是没有用的。我看到 己绝 多数的想法都不一
定对;即使有小部分是对的,也不一定有用;即使对我有用,也不一
定对别 有用;即使这次有用,下次也不一定有用……而对这些几乎
无用的想法, 己居 此 着,还 它 和 己的情绪、尊严、价
值绑 一起,因此造了这么多不必要的“业”,真正 至 、可
至 。
现 的我,明白了“想”之无用、“想”之为 , 仍 不可
不想,甚至仍 免 着于想。 若 有事后之明,看到“ 由想
出”,已属万 ;偶尔 想 起时,当下觉知,随即放下,那就真
要偷 , 不已了。
想,是一 的 , 我 凡夫一夕可及, 设法看到
想,不再 着,则是 皆可为、日日皆应为之事。 不可思
议,我有经验为证!
骨子里的傲慢

曾听一位 生导 说:“傲慢是绝症,因为 己看不见!”当时


觉 他说 对,却不觉 己是个傲慢的 。
后 渐渐觉察,我才看到 己表 ,只不过是 持风度,内
深 常 觉高 一 ,骨子里傲气 。这里深 的傲慢, 己看
不见,与我关 远的 或许也无感, 可想而知,关 近的 一定深
受其苦。
看到了 己的傲慢,当 要设法改正。经过一段时日后,越 越
常听到别 我 卑,我也 认为真的颇有 进。 日 和一位
近之 生的小摩擦,让我看到 己的傲慢 性 存 。
我决定认真找 因,最后终于看到了 己过 看不到的“ 生
本”。
还是和母 的关 。母 没受过教育, 对我 教 严 ,
因此 年的我必须时 摩母 意过日子,因此练就了察言观 的
功夫。成年之后,我常 别 说, 己 岁以后,对母 的了
解就 过母 对我的了解;上 学后, 认见多识 ,和母 相
时,就像我是 、母 是孩子一 ; 事业有 成就后,我更以哄
小孩的方 “孝顺”母 ,直到 过世。
回忆起这一段 ,我终于看到 己傲慢的 : 对生
我、养我、育我、成就我的母 ,我居 凌驾于 之上,还觉 理所
当 !连这样的傲慢都看不见,其他的当 就更不用说了。
从找到傲慢的 后,我每晚睡 都向母 忏悔:“对不起,
母 。现 我知道了,我的一切都是因 而 。 是 ,我是晚
。”这么做以后,我深深 感悟到,母 不责 我是母 的肚量;
而我凌驾于母 之上,是不可思议的愚昧无知。
果不从 找 因,傲慢的确 容易变成绝症,而且傲慢
越深,越 疗愈。像我这样的 ,连对母 的“孝顺” 后都 着
傲慢 ,和其他 的 往、关 、付出,哪有一 不 着傲慢呢?这
傲慢之 , 意识深 数 年,连我这个“当事 ”都无知无觉,
它真的是“隐身高手”啊!
从我的经验下结论:傲慢真的是绝症, 看见它。看见
它,不容易; 只要 看见,就有 会治愈……
我感觉

一位许久不见的 业界老友对我说,他看我的专 ,有时 有戚


戚 ,有时却觉 有些过度反省, 像没什么必要。他这番话, 让
我“反省”起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是否真的 我感觉
,甚至借 省之名沽名钓誉?
过 的我, 是“ 我感觉 ”一族。也不是不知反省,只不
过反省的结论常是比上不 ,比下有 ,凑合 个八 分, 下那二
分,就当作 我 吧,做 必那么辛苦。
我这样的想法,当 也受环 响。多年 ,我往 的 子以媒
界和 业界为主,这两个 子,名、利、权的含金量甚高,当 不
乏三 六 、呼风唤 之 。 家相 比的是谁有本事,谁 呼风
唤 ,谁会名 四方。攀比之 ,当 也有游戏规则要遵守,譬 守
法、守理、守 、守义,甚至守时…… 此之外,所 不逾,
小 不 ,既 呼啸江 ,岂不快意 生, 必 缚手 ?既
此,我 做出了 小成绩,有 理由不 我感觉 , 有什么 反
省的呢?
我近年 的改变,是因为换了“ 子”。 从“晋 ”为 誉
行 后,我重启 生学习之旅, 入 量时 做义工。 这个涵盖
会各行各业、各 层的领 中,我 着 一起做,有 会近身观
察,才 现有那么多 做到了那么多我做不到的事。惭愧之 ,油
而生,从此一 不可收拾……做 越多,越 现 己 太远,就越惭
愧。
我由此理解, 为什么会“ 我感觉 ”? 因只有两个:其
一, 准太低;其二,觉知太浅。而且通常两者兼具,否则不可 继
续“感觉 ”下 。
朋友之所以劝我,可 还有一个误会:他以为我 省 此“过
度”,日子一定过 苦。这个误会太 了,我必须加以说明。
误会的 可 于无法 分“内疚”和“惭愧”。内疚是一
的作用,明知不对,却不想 对,因此会 逃避和压 ,
是苦;惭愧是一 “ ”的作用,感受到不 ,愿意 对, 的是
动 和解 ,一 也不苦,反而感觉更加 。
“感觉 ”的,若是“ 我”,就是逃避,是画 ;“感
觉 ”的,若是“真我”,就是 对,是海 天 。一线之 ,天
之别。
若 觉“ 我”感觉 ,就 马上有警觉: 一定是
适 太久了,再继续下 , 生一定会 的。赶 着 己 出
吧!学会放下!
早就 说过了

以 这样的 景经常上 :有 说他终于想明白了什么,终于看


清 了什么,终于 悟了该做什么,终于决定了要改变什么……我听
着听着忍不住冒出一句话:“我早就 说过了!” 后,就没有
后了。
我说的是真话。我真的早就 他 说过了,而且说了不止一次,
还换着各 法子苦 婆 说。现 他 终于明白了,我 醒他 一
句“早就 说过了”,这有什么不对吗?我说这句话,是表 我
终于“同一国”了,应该 着上 和解,或举办同乐会才对啊,为
什么他 却 变 怪怪的呢?
后 我终于看到 己说这句话 后的 思,不外乎 功 、比高
下,乘 追击,证明 己对,甚至 泄积怨。这句话 别 耳里
就变成了:我怎么这么 ,到现 才明白;我怎么这么 ,讲那么多
次才听懂;现 我终于知道, 家比我 害了!
当我说这句话的时 ,想的都是 己,完全没和别 “ 一
起”,本质上是 权 斗争,没 别 的感受放 上。这句话
容易浇 别 的 情, 击别 的 , 别 的 ,甚至
别 生 的改变 。破坏 直不可思议!
后 我努 戒 这句话,却戒 辛苦。有时 话到嘴边,硬生
生吞回 , 一 。直到有一天我终于看到, 己想明白的
每一个道理,下决 的每一次改变,几乎毫无 外,都是别 “早就
我说过的”!
有些话,别 我说过 百遍;有些话,别 我说了数 年,
直到有一天,经 了 多事情, 受了 多教训,终于 己想通了,
决 改变了, 着欣喜若 的 情急于和别 分 ,结果听到一
句“早就 说过了”,瞬 生重 的 悟和 为“迟 的
认罪”,这有意思吗?
有了这样的反思和 悟,戒 这句话才 变容易了。现 我不
再说“早就 说过了”,而改 说“太 了,我为 高兴”,或者
说“太 了,我 一起学习”, 或说“太 了,我怎么没想
到”。可想而知,结果天 别。
“对”让给别 , 还给别 ,不 对别 有 助,更有
益于彼此的关 , 乐而不为? 万别再说“早就 说过了”,尤
其是对孩子和员工。
活颠 了

曾听一位 说,世 只有三件事: 己的事,别 的事,老天


的事。当时有些触动, 也不甚了 。直到 中冒出了“当
真”和“认真”这四个字时,才 觉 受用了。
回想过 的 己,活 不怎么样,就因为 “当真”和“认
真”弄颠 了。那 活颠 的样子,就是拿别 的事和老天的事太当
真, 对 己的事却不认真。
所 “天要下 ,娘要嫁 ”,都是 己做不了主的事,不 当
真,否则就是给别 找麻 。 老天过不 ,不可 有 下 。
只有 做主的,才 己的事。天下 了, 出不出 , 不
,干不干活, 不 ,这些才是 己的事。 己的事不认真,就
过了 生的功课,误解了别 的 ,辜 了老天的 ,怎么可

别 的 生要怎么活? 若认为是 己的事,太当真,结果可
因担 而 缚彼此,或者想 而让 息,甚至越 代庖, 别
的功课拿 做,导致别 没 会 活。这样的当真,叫作“ 过
界”,乱入别 的 生瞎 局。
而别 对 我 ,也是别 的事,不 太当真。 别 对我
的 太当真,就让 己 入 关 ,身不由己; 果认为别 对
我 不 ,而且还当真,则易 成对 ,制造无 的 扯,浪费彼此
的生命, 所为 ?
各 关 中,只有我 对 别 ,才是 己的事,是 做主
的事。无论别 活 不 ,无论别 对 我,我都 受、尊
重、关 和付出, 关 中的问题当作功课,拿 修正 己,这些
才是该认真的事。
老天的事,更是 此。 生什么事,我 无法决定; 回应已
经 生的事,才是我 做主的。 老天的事,叫作不 量 、
扰,怎么可 有 结果? 对现实,只 受,只 ,
后看看 己还 做什么,这才是 己的事。
不拿别 的事和老天的事当真,是真正的 默! 默创造出
,让 游刃有 ,可以 欣 生 戏,同时认真扮 己的
角 。
有这样的 悟后,每 生一件事,首先要弄清 :到底是谁的
事; 后对老天的事和别 的事 持 默,不当真;对 己的事,认
真对 , 放过。 这样活,才 没活颠 ,才 对 己的 生 起
了责 。
受 己

我上回谈到,对老天的事和别 的事,不 太当真;对 己的


事,应该要认真。 到底要怎么做才 认真?认真要从哪里 ?
回 是:认真,就从“认”“真” 。我 真的是这样, 认
还是不认?承认 己真的是这样,就叫作认真, 此而已。
别以为这件事容易,不 放眼 ,周遭有几 实承认真正
的 己?不 问, 己 完全 实 对真我吗?以我的了
解, 少有 做到。这是一 功课!
严法 说过八字 言: 对, 受, 理,放下。它 清
了“认真”的次 。不 对,怎么可 受?不 受, 将
理?不 理,哪有什么放下?一个不 对、不 受 己的 ,身、
、意不一,生命 严重耗 ,哪有 气认真?
一个做事认真的 ,会先做坏的 , 后尽最 的努 。做最
坏的 ,就是彻底的“ 受”。一个对生命认真的 ,也必 先全
受真正的 己,否则只 个 吊子,还谈什么认真?
“ 受 己”这 功课,我过 一直欠缺。因为 生一直忙
着“证明 己”,没 会看到 己的“不受”。我只是 感觉
到,为什么做事不 ,做 那么 ,尤其是和 “ 太近”时, 上
加 。后 才慢慢看到, 的不是别 ,是 己。因为没有 受全部
的 己,所以和 近,就会不 觉 绷、不 。也 怪做 那
么 ,因为还 “做”, “受”。
后 日渐觉察,我才看到凡是别 的“有所不受”,必 己
身上有对 己的“不受”。只有 别 当成 子,才会慢慢看到,我
居 有那么多对 己的“不受”。其中 部分是 年时不被别
受,只 起 的 己,后 越 越深,深到连 己也看不到、认不
出,甚至别 出 ,我还 命否认。
以我的经验,“ 受 己”像是 矿, 了一层还有一层,每
一层都有 痛,都 要 气,也都收 、万分值 。这个过 ,
让我想起《 经·马太 》里耶 的话:“ 若不回 ,变成小
孩子的样 ,断不 进天国。”(18∶3) , 受 己,是一 觉
悟的 。
受 己,也是一 世上返璞归真的道 。这 的尽 ,
着一个有 子之 、充 智慧的 ,那就是 “认真”的样子!
生活 要“ ”和“ ”

一位 友 屏东陪 的母 , 电话 调 我。 问: 寸 寸
金的台北家里囤积 量生活用品,是不是 划 ?我这个“生活白
痴”当 被问 了,所以由 这个“经济白痴”宣布 :当 划
。 后 告诉我,这个不可思议的 是《商业周刊》“经济达
”说的,理由是价格越 的房子, 果住的 越多,囤的东西越
多,“相对价格”就越低。
这说法 实惠的, 就让我想起春 该怎么过的问题。春
的“价格”, 于过 平 日 乘以假 总天数,当 收入越高
者,春 的“价格”越高。 果要 低“相对价格”,就应该尽可
多安 些活动, 假 给 了最划 。
同样的 理:付 高的学费送子 进 族学 ,子 的学习时数
越多,“相对价格”越低;付了高额 险费,看病或修 越多,相对
价格越低……
事实上, 多数的现代 或多或少、有意无意都 免这么“
计”过。因为活 一个“经济挂 ”的时代, 容易 上“用 计
价格”的惯性。这些惯性的 后,都 着一个“因为……所
以…… 后”的三段论,看起 理性、 聪明,用起 却 诞,
的 生 一团 。
而且,这些“三段论” 佛是有 ,它 会 行生 、 殖,
生出一 串“三段论” 合 , 后进行 串联,结合商业目的,
衍化为流行趋 。流行不只是让 盲目,还会造成压 ,使不顺从者
成为“异 ”。
我多年 读过一个小故事,讲的就是这件事:
一个美国中产家 没钱度假, 怕被 看不起,于是就向所有
宣布他 将 往 度假, 张旗鼓 出 上 , 后 回 己
家, 上 , 家里吃了一个星 的罐 食品……
这故事 张了吧。 之 , 也不 想想, 己有多少事
也是“ 不中,不远矣”(《 记· 学》)。
现代 会之 病,就 于 “生产”和“消费”这些事当作 生
事。到最后, 家不 “生产 ”竞争上身不由己,甚至
连“消费”也身不由己。结果 多数 都成了“经济达 ”,越 越
找不到“生活达 ”和“生命达 ”了。
果从“生活”和“生命”的角度 看,让“ ”
持“ ”,让“假 ”变成“ ”,也许才是最适宜的。而且
越“ ”的 和假 ,就越值 这么做。
假 时,无论 家还是出 ,让 己“ ”一些、“ ”一
些,都绝对划 。 果 之 ,悟出了什么有关生活或生命的道
理,那就 于中了 。
君君 ,才

《日本经济新 》的一 道 述日本年 万(约 民币60万


元)的上 族,日子过 ,对未 也没安全感。其中最 起我
注意的是下 这一段:
一位 职于 公司的T先生, 个周日 儿 游乐 , 不
容易快要 到 游乐设施时,老板电话 了,不 不 , 他 完
电话却早已 过 的时 , 儿从此不再 他 游乐 。这位为了
万年 日 辛 工作的父 ,因此感慨:“这样 吗?”
T先生的 生 景,可 让 多 有戚戚 。既是上 族 为
父母,为了让家 ,战战兢兢 住饭碗,却因工作忙碌而对家
内疚,利用假日补偿缺 的陪 ,结果竟 以两全。真是无奈!这
道的 意,也是想展现中上层的上 族 会现实和职 结 下
的辛苦。
我却 这则故事里看到三个 :其一,那个 周日 电话给下属
的老板,让T先生不敢不 电话,不敢 话短说,不敢 儿 过了再
详谈,他是个什么样的老板?其二,这位T先生, 假日不敢不 电
话,不敢对老板说正 陪 儿 到关 时 ,不敢说“ 会儿再回电
话”, 没有 取 儿的谅解,他是个什么样的员工和父 ?其
三,T先生的 儿(八岁、 二岁和 四岁)为这件事生 的气,从
此 绝和他 游乐 , 是些什么样的子 ?
总之,同样一则故事,有 其中看到了结 :不再 的疲
经济,就业市 的 竞争, 价高涨的生活压 , 入 的中产
层上 族。我却看到了 的生命 态:君(老板)不君, (专业
经理)不 ,父不父,子不子……
这则故事里,看结 只 无奈或无解,即 有解,也不操之
我,更不知 年 月才 到改善;看到 ,却可以一念之 当下
。那位老板可以不 假日给下属 电话,可以 察到员工正 陪
家 而予以尊重,可以让员工敢说真话,敢表达 求,甚至敢说不。T
先生可以更加 己的工作,因而表现更 且更有 ,不必对老
板卑躬屈 ;他也可以更用 做 ,不再 着内疚和讨 的
态陪 儿,或者更用 和 儿沟通甚至道 ,让“游乐 事
件”成为父 共同成 的教 。T先生的 儿,当 也可以 谅父 工
作的辛苦,了解父 陪 的 意,理解父 工作的无奈,做 孝顺
的 儿。
故事讲完了,下次当 问 己“这样 吗”的时 , 是向
会要 还是 己找 ? 果 再多问一句:“这样别
吗?”当 会更 。
了活好,人 哪有别 事?忙别 事, 是庸人 扰。
第2章
可以不一样
“ 成品” 生

几日 逛书 ,看见一本书,名叫《 实验》,二话不说,
直 买了。因为“ ”是我近年 一直 做的功课, 功课 像被
卡住了,没有明显进展。 遇知 , 不想 过。
这本书的作者叫迈克尔·A.辛格(Michael A. Singer),他二
岁出 时,因为偶 的 缘, 练习 坐。经 了内 喜的 验
之后,他成为一个“不正常”的 ,他放弃了 本 生的所有目 ,
一 只想做隐 。他不再有 世 追求,同时也不会说“不”,想
着就这么过一生。
最后的结果是,他“随波逐流” 先做了 学讲 、修行团 导
,其后成为 商,最后创办了市值数 亿美元的上市公司,同时
也是世界级畅销书作者。而这一切,没有一件是他设定目 、主动追
求的,全部“不请 ”。他 生唯一的追求,其实是做一个 的
隐 ,这也是他唯一 持、不曾放弃过的。因此,他定义 己的 生
为“ 实验”。迈克尔·A.辛格 七 岁出 ,仍 健 快乐
生活着。
迈克尔“ 实验”的起 ,是他通过 看到 己的念 ,而
喋喋不 的 我对话则充斥着未经 验的“是 恶”。这些 我对
话和它 起的情绪, 制了他的生活和生命,于是他 练习“
受”,放下 我的是 恶,“让生命做主”。结果“生命”为他
此意外的 生,让他 意 ,充 感 。
迈克尔比我 岁,他分 的 生故事,我读 相知相应,
像是兄弟对话,却 惭愧万分。因为他让“生命” 导他活出“全
”,而我充其量只 个“ 成品”,活出了“ 生”。回顾
己的一生,我 求学的道 上, 名其 文、法、商各念了一
,从 没找过工作(包 创业),却完全被动 成了记者、作者、
创业者和 生讲 ,迄 仍 “随波逐流”中。我 生的重 决定,
从 不是经过慎重考 、严 计划、认真追求而 的,一直都是“意
外的旅 ”。这些方 是和迈克尔有些相 。
比起迈克尔,我的“成就”却只 个 吊子。 因就 于我
没有完全 ,只是“ ”而已。我对生命也有 ,敢于随缘
而行; “ 受”的修 上,直到 几岁时才真正 ,起步太
晚。我 生经 中曾看到让“生命”做主比“ 我”做主结果 太
多,却仍未下决 于生命,为 不卒。
迈克尔的故事清 说明了 生 道的配方:觉知+ 受+ ,
三者缺一不可。缺了一个, 多只 活出“ 成品”,不可不慎啊!
生只有一件事

生到了一个 段, 越 越 单,也更 会“ 道至
”的真义。 单到最后,只 一件事,就“近乎道”了。这件事也
只有两个字:活 !
既 生而为 ,当 没道理不 活。这件事, 尽皆知。 我
要说的是: 了“活 ”, 生没别的事。这就 要解释了。
生苦乐成 , 约 不了“关 ”二字。 关 中,无论男
老 、尊卑 ,其实只有两个念 。其一,叫作“我想不想
一起”;其二,叫作“我想不想和 一样”。 果别 “不
不”,而是真 想和 一起、想和 一样,那么 彼此的关
应该就“没别的事”了。
举 说, 果 家的孩子,是 内 想和 “ 一起”,
想和 “一样”,这样的孩子,应该是不用教的。他每天 身
边,看 想什么、说什么、做什么,就偷偷 着学。他看 往东,
他就 着往东;看 往西,他也 着往西。这样的孩子,还 要教
吗?反之, 果他不想 一起,更不想和 一样, 叫他往东,
他偏要往西, 因也 单,就是他不想和 一样嘛!这样的孩子,
是没法教的。 怪 国教育学家 培尔说:“教育之道, 与
样, 此无他。”
工作中亦 。 果 的下属都想和 一起,想和 一样,
就不必“ 理”他 了;否则必 费周章,事 功 。
会上的 响 亦 。 果 周围的 都想和 一起,想和
一样, 响是 生的,不必 意经 。
世界上 响最 的 者,诸 孔老夫子、释迦 尼、耶 ,经过
了两 多年,还有数以亿计的 想和他 一起,想和他 一样。这
些 生不逢时,只 从经典中 摩他 曾经活出的“样子”,想方设
法与其活成一样。所以 生的意义,真的不是“想”出 的,只
“活”出 。 生 了活 ,真的没有别的事。
一个活 的 ,可以通过遇见的每个 、 生的每件事,让 己
越活越 ,所以 生的都是 事,遇到的都是 ,怎么可 有“分
别 ”呢?因为越活越 ,所以 生当下的每一 都是最 的时光,
最后必 含 而 。 了活 , 生哪有别的事?忙别的事,都是
扰。
讲了那么多, 免会问我“活 了没”,我的回 是:“还
学!”还 学“怎么活才会 ”,活到老,学到老,也真的只有这件
事。
放下评判

久 吉夫创作的“ ”,是“活 当下”的经典修


。之 有 会 加一个 验工作 ,颇有收 。这 训练的主要
,是通过 杂且不 调的 动作,使学习者 于身 压 下,通
过诱 各 情绪, 混乱 况中, 越身 、 智和情绪的各 为
政, 用误用,从中 验“活 当下”。
这 教导,让我想起曾经 随的一位老 。 领弟子的方 ,
就是不断下达永远无法完成的 务,让 家一直 于做不到、做不
、做不完的 态中,无所遁 ,没有退 。 后从中观察弟子 性
的 角,施以严 喝,看每个 其中找寻各 的 越之道。
真可 “生活 ”的 修 !
我 验到, 己一旦 于尴尬 态,内 情绪 即 起,
评判同步浮现,这 评判不是 评判别 ,就是 评 己。
情绪和 评判一旦出现, 就完全疏 于当下, 入手 无 、进
退 的 中,效 低到无以 加。
其中有两个一 而过的念 ,我 己也吓了一 。
其一,由于我是最年 的学员, 是少数初 验者之一,可想而
知,我的表现当 是 级最后。 我每每看到别的学员做 时,内
居 会 过“真蠢”的念 。这 高压慌乱情 中无意识 过的念
, 分细 , 相当真实,也 到 致—— 己明明是全 最蠢
的 ,居 嫌别 蠢,这真的是我吗?
其二,由于我 不上进度,记不住动作,只 着 的优 生
样画 ,免 被老 出 。 的对 偶尔出 时,我 中
居 过“ 什么鬼”的念 。想想看, 己完全不会, 别 ,
居 还怨别 偶尔出 ,这是什么态度?这真的是我吗?
觉察到 己 此 、低级的下意识反应,真的 受。 费
活了一 年纪,还号称正 进学习,竟 此不 ,于是 我
评判起 。可想而知,表现因此就更 了。
这样一次 一次的觉察中,我完全看到“评判 ”是 的碍
事,无论是评判别 还是 评 己。而 无 可 的 中,我终于
渐渐放下,进入 的 态。当完全 受 己,也 受别 , 于
当下时,我终于放下 恼、 , “ 受”过 了; 一
切仍不完美, 当下已 无碍。
,放下评判, 于 生的事,就是活 当下!
“叫停”的 制

一位老友 我分 , 一 子他和老婆有 小摩擦,他对老婆


说:“ 刚才那么说,我真的 受 ,现 我 生气,我没办法不生
气。请 给我 分钟,让我 一下,只要 分钟,我就回 , 证不
再生气。”我朋友 这样说话,真是令 !
这让我想起, 多运动 事都有“叫停” 制。当教练看到 己
的选手 况不 ,再这样下 就要 了,一定会叫停, 选手叫过
,调整 态再上 比 。这样的设计,可让有实 的 不致因
一时 常而 会。
其实, 现实生活中,我 每个 都应为 己 “叫停”
制,也叫作“ 刹 ”。每当和别 相 出现 况,尤其是双方都
情绪时, 万不 “ 油 ”,一定要“ 刹 ”,让 己有 会
己“调整 ”,再重返现 。
我 己也经常这样练习。有时听别 说话,听着听着, 现 己
不 认同,甚至有情绪 起,无法 持平 ,再这样下 , 免就会
和对方“ ”上了。我会和对方说:“对不起,现 我 态不 ,
议我 暂停一下, 我 己调整 ,再 听 说话。”有时我和别
说话,说着说着, 现对方 不 看,再这样说下 肯定没有
结果,我也会这样做。
“叫停”的时 ,我不 不说话,也不想 事。因为我知道,
态不 的时 ,一定会越想越生气,不会想出什么 事 ,所以不
准 己想。这 时 ,我会用深呼吸让 己平 下 ,和 己的身
一起,觉察 己的情绪反应 身 的哪个部位, 后 手 放 那
个部位,直到完全放松为止。
这么做,是因为通过 视过 的经 ,我 现 己 态 的时
,所想、所说、所做,都效益 ; 态不 的时 ,所想、所
说、所做,都没什么 结果。所以我知道, 生的效益,与 生什么
事关 不 ,与 己的 态 不 相关度 高。因此,最重要的是设
法 持 己的 态,万一做不到,至少要设置“止 ”,不 再
亏下 ,即“知止”!这是一 生的功课。
不只是个 , 业也应该这么做。不 设置一 制,每当 会
到 家针 相对时, 都有权 出一个约定的 号,让会议暂
停,要求 家 己调整 ,甚至可以放一段 乐, 家一起 ,
整理 的 量 态,说一下彼此的 情,再 讨论问题。我相
若这样做,效 一定 。“知止”对个 、对组织,都是必 的
制。
“ 己”的方

“ 己”是 生的一 课,我近日小有 ,愿与 家分



过 的我,一直觉 “ 别 ”才是 生的功课,无奈这 课
此 学, 终学不 。对 些 , 忍受就不 了,不知从 起;
对一些 , 像应该 且值 ,却 没有感觉;对 一些 ,
愿意 ,结果却 不怎么样。总而言之, 与不 ,总
,更别说 ,最终成了 生一 悬念,于是少 为 。
直到几年 ,我才了解“ 别 ”有困扰,是因为不懂 “
己”,没 己 到“ 而出”,所以付出的 质量不纯, 不
。了解到这 后,我 “ 己”当作一 功课,渐渐看到
己是 此不 己、从 时 不 己,以及为什么不 己。
此“看见”后,我 惊讶 现,周遭竟 充斥着不 己的
, 少看见真正懂 己的 。最明显的是那些 生气的 。生
气是 常 身的情绪,他 竟 容许 己经常 入其中,无法 ,
真是太不 己了。此外还有 怨、嫉 、占有、比 ,也包 不那
么明显的傲慢、 装、疏 、 、冷 、 强,当 也有时下流行
的媚 和“酷”。这些 后的 ,都出于不 己。
一 说,表 上看起 最 、以 我为中 的 ,其实骨子
里是最不 己的;还有些 用 尊、 重、 强、 饰他
不 己;最 别的是 我感觉 ,没事就要“宠 己一下”的
,用 己 替代真 己。看起 ,“不 己”这件事还真
是 八 、无奇不有。我有时听一些 不绝,说 己多 害、
多 、多有 ,却看到他 上写着一个“苦”字,时常吓一
。想想 己是不是也 此,还是 吓 的。
了解“不 己”是 世 多问题的 , “
己”这 功课的学习上,仍是 ,一不小 ,就拿冒 货当
真, 进不 觉的 里, 天出不 。
直到近日,我才终于悟到:“ 己”不是念 ,而是结果。它
是一个 用全 的觉知和愿意 经 生的酸甜苦辣后必 出现的一
态。我由此 展出一 单的准则: 己 对每件事的行为,
果 让 己更 意,更喜欢 己,就表 做对了,否则就做 了。通
过这样不断 视和修正,更 己, 因此更 别 ,都是必 的
结果。
别 , 己; 己, 视和修正, 此之外,别
无他途。
“选 ”

最近 触的 中, 现 入 的 越 越多,尤其是对时局
的 ,更像传 病 的 ,老中 三代皆 免。

己经过多年学习, 为 世上, 认已经免疫, 对时局
的 偶尔仍不 免 。这 时 ,我常想起 年 一个 具启
意义的 景,受益 多,愿 此分 。
当时我 纽约 加一个 会,现 观众数 ,以美国 为主,
主讲的 年事已高,远道而 。因为旅途 顿,他患了重感冒,坐
台上不断咳嗽、 喷嚏,看起 身 相当不适,同时还操着不是
流利的 文 讲, 他 终 态 若, 欢喜,全 不为之倾

事后我有 会当 请教,忍不住问:“您看起 感冒 严重,
用 母语的 文 讲, 对数 外国听众的 ,为 仍 泰
若?”他的回 短,却让我终生 忘。他说:“我为什么要
?我 此的目的,不是要让 我,而是看我 别 什么。我
有什么,就全部拿出 ,而这是我一定 做到的。有什么理由 要
?”
他的回 ,让我重新理解了 的本质。
是 要理由的, 果没有理由, 不可 。
的 ,与 对什么 无关,只与 己的想法有关。
果 不 意别 怎么看 ,不想 制事情该 生,就没有
理由 。
当一个 专注于 己的清晰意图,全 以 行动时, 毫无存
的 。
这件事 启了我对 的修 。每当觉察到 己 于 态
时,我先与身 连 , 视身 的哪个部位不适或者 绷, 后通过
呼吸 ,直到内 平 、身 放松为止。
确认 己 于平 态后,再回想 起的当时,我怎么了?
想什么?害怕什么?想 制什么?清 的内 后,最后
视 的外 因 ,日后或可敬而远之,或可 高警觉 对之。
的产生,到底 于内 还是外 ,这个问题 鸡生蛋、蛋
生鸡,曾经困扰着我。我 可以明确 说,内 态 觉知、
和慈悲 ,才是产生 真正的 。
一切外 生的事,都不过是触媒和 射。个 此,群 也
此。
譬 ,因时局混乱而产生的 ,必定是先有 的 会
理, 后诱 起 的公众事件,从而 起更多的 , 成恶性
环,愈 愈 。对治的方法只有两个:行动或放下,别无他法。
果两者都做不到,就是 己选 了 , 别 一 关 都没有。
从小事做起

少年时代,读到孙中山先生说过的一句话:“ 志做 事,不做
官!”我 分 ,也 志要做 事。既 此志,我的 世 则
展为“ 不亏,小 不 ”。后 , 没做成什么 事,却
变成一个 不 小 的 ,也觉 没什么不 。
最近听到一位朋友的小故事,却让我 惊醒。我这位朋友是个
名 ,全 身工作,疏于 顾家 ,夫 感情一 。 日 通过学
习,他决 改善夫 关 ,却不知从 着手。后 他想起过 老婆常
怨他 家 了袜子到 乱丢,他屡劝不改,数 年 一日。因为他
认工作忙碌, 钱养家, 没什么不 嗜 ,只不过 家乱丢 袜
子,老婆就唠 他, 直太不 。 他上过课后决 改正,
下的袜子丢进洗衣 。没想到,这么做了一段时 后,他老婆不
注意到,而且甚为惊讶、欣 ,夫 关 也 日渐 。
这位朋友说完故事后,他还是不理解,为什么他老婆眼中看不见
事,只 乎小事?我对他说:“ 老婆没冤 ,因为 乱丢袜子
后的念 ,就是觉 己 、别 小。 这么 、 那么小,
家 平起平坐和 做夫 ,所以才和 过不 。”
听我讲 是道,我朋友 。讲完了,我 想到,我
这“做 事的 ”,一 不 的“小 ” 后,是不是也都 着一
也不“小”的念 ?
视一番之后, 再清 不过: 己每一个不 的小 ,
后都深 着一 念 。这些念 八 , 归结起 不外乎这几
:我 认为是谁?我眼中的别 是谁?我为别 承担了哪些事?哪
些事别 该为我承受?
我还看到, 表 上随兴的不 小 , 后却有一 斤斤计
的尺,甚至是一 , 号施令让每一个 该做什么事、该认
什么命。而这 尺、这 ,连 己都看不到,当 更不必经过
别 同意了。
我进一步 敲, 己是 判别 为 事、 为小事的,我 现
只有“ 证明 己 害的”“ 用 换更多的”才是 事,其
都是小事。
, 己所 的“做 事”,不过是 我 胀的合理化,而且
胀 我的过 中利用了别 、 了别 , 己还不认 。那些
为“小事”和我过不 的 ,完全没冤 我,因为 每件小事的
后,都有 以为是的“不愿意”。别 其实 为小事 和我计 ,
而是 醒我的 以为是,我却不 受、不感恩。
真正做 事的 ,一定是有愿 的;愿 的修 ,就是从每件小
事 后的“不愿意” 的。通过小事,看见 己的“不愿意”,
这些小小的不愿意修 成愿意,是愿 修 的关 所 。
我那位 生朋友,从不乱丢袜子 修 ,结果效果惊 ,真是
个 子。 家不 学学他,找一件一定可以做到的小事,
行动。
别 过百 齐放

2009年,我下定决 上“ 生学习”之旅,因为我看到 己和
身边的朋友事业有成, 生却不尽兴,更不 。经过一段时 的寻
寻觅觅,我找到一所“ 生学习 ”。我 课 中清 看到了
己的 生, 些领 通过了试学、 战后,“绽放”过几回, 之
后就停止生 ,不再 了。 果 生比喻成 园,我的 生 园
只有几枝独 ,其 则野 生,甚至 阴暗 已 蚁 行。
这让我想起了一段经 。我养过一只金毛寻回 ,取名叫皮皮,
我 它送到宠 学 受训。教练对我说,皮皮 有天分,适合培养成
救 ,未 可以做公益。我觉 有意义,就同意了。训练几个月
后,皮皮放假回家,教练 代万 代,皮皮必须整天关 子里,
不 和 ,不 和 ,不 这、不 那。每天只 “放风”两
次,让它 一个小皮 (教练用皮 作为训练 品),每次不 过
分钟,要让它 不过瘾,才会一直维持它的渴 和永远不 。
我了解了教练的“教育 则”后,觉 皮皮真可怜。为了成为一
只 出的 救 ,它作为一只 的天性被压 了百分之九 九,它的
一生只 下了那个皮 ,而且永远 不 。更过分的是,这“ 生目
”还不是它 己选的,是由主 和教练决定的。
我 上课过 中,也看到了 己的命运, 像和皮皮的命运
。 职 中有成就的 , 免都为了 展 项专 而“ ”了
己,结果让 己的 生 园一枝独 , 过了百 齐放的可 。
当 , 不是 ,所以我 可以 那只皮 化成 百 ,
无 ,看起 美不 收。 的成就,可以 化成财富、 位和名
,可以用这些“衍生价值” 换一切 想要的, 或遮 一切
所不想 对的。结果, 多数有成就者 己的周围 起一道 一道
的高 , 出一 一 的 河,住 己的 里,让所有 适
应 己,而 己不用再适应别 。
用 己一 的“独 绝技” 江 ,闯出名号后,就
己的意愿 己的 , 越 、越 固,就越安全、越
适,“ 主”因此就不用再改变 己了。不改变,意味着不再成 ,
生 园百 齐放的 界也就越 越远了。
这就是 多数 “成就者”的故事,也就是放 的皮皮“
生故事”。 果这故事 要的 生,那就 学习吧。
把 些“不愿意”一个个找出来,修成“愿意”,实为人 一大
乐事。
第3章
转动的心念
出“不愿意”

子 教育 做义工,每天都是早起晚睡,夙 懈。
悉我的朋友都 惊讶,因为我从 就不是一个这么 的 。
还记 年 ,有朋友问我 忙什么,我就耍嘴皮子回 :“偶
尔陪 乐共进晚餐,早起就恕不 陪了。” 乐是识 里马的 ,
可以让 飞黄 达。我这么说是 骄傲的表态, 己不用求 ,也无
须 强 己。 说实 话,那时 活 不是 有 。
,那个为 己不愿早起的我,居 为别 早起了。个
中 味,当 一言 尽。 果问我最 的收 是什么,我会毫不
说,是学到了“愿意”这两个字。
一个为 己都不愿意的 ,要愿意为别 ,当 是件不容易的
事。所以我刚 做义工时,真是时时遇见 己的不愿意, 扯
扯,没完没了。所 , 义工的环 中,有太多比我愿意 百 的
,让我 是惭愧、 是要强, 不 ,也就被 着一关关
越过 己的不愿意。到最后,有时连 己都被 己的愿意感动了。
老实说,看到 己有那么多不愿意,刚 真吓了一 。因
为,已经有太 时 ,没有 强我,我也不再 强 己了,所以
本没 会看见 己的不愿意。或者换个说法,凡是我所不愿意 生
的事,要不就是不再 生,要不就是一 生就被我 过, 本就不会
与它迎 撞个正着。
终于可以 和 己的不愿意 对 ,彼此重新认识一下
了。认识之后才 现每个不愿意的 后,都有 深的习性;每个习性
后,都有顽固的 着。而这些习性和 着, 生的当下则 化为
的 想、身 的疲惫、情绪的 诸多症 ,表 上 奇百
怪, 后只有三个字:不愿意!
那些不愿意, 总是 东击西,放 弹,想尽办法
暗 , 也有一样 ,就是一旦被逮个正着,就 现出 ,
消逝无 ,它所制造的诸多症 也随之消 。
有 会 此密 对 己的不愿意,我 也 个 “不
愿意”的专家了。几乎毫无 外, 每个 想、疲惫和 的 后,
都 找到 暗 的“不愿意”。 这些“不愿意”一个个找出 ,
修 成“愿意”,实为 生一 乐事。
我也 现了一个诀 :要修 愿意,为别 容易,为 己 ;
家一起容易, 己单独 。若 有一群 都愿意我为 、 为
我,那么不 修 出个“万事愿意” 。所 “愿 ”,就是这么修
出 的。
修“愿意”

一位创业 高手最近对我说,创业最终的成 , 部分取决于


最初的起 动念。 果 “动念”而未“起 ”,只 称为“理
想”,不 是“愿 ”。他说,多数 的理想 道不 ,撑不到最
后的成功,所以他只 有强 愿 的创业者。
这位朋友对“理想”和“愿 ”的分 有意思,我完全明白他
说什么。事实上,我还曾撰文 述“ 愿”和“无我”的关联,认
为只有 愿者,才 真正无我。愿若 到连“我”都给“无”了,
哪是 出 的“理想” 与之相 论呢?问题是,“
愿”要 ?若 了 才 称为“ 愿”?
我 问,“ 愿” 像与 己一生浮沉没什么关联。从小到
,都是个性、 耐和环 这三个因 我的一生中 。有时
环 强,个性只 屈些,凑 ,谋个出 ;有时 个性
, 也不怕, 性而为,直到受 教训或 到没意思了才收
敛;有时 觉 耐 , 万 吾往矣, 最终遇到了环 和个性
的局 ,为 不卒。 沉沉浮浮之 ,也 过 愿, 事后却
现,那些愿一 也不真实,完全没有 量, “ 愿” 万八 里
都不止。
所以我 羡慕那些 愿的伟 。不是常有 说“乘愿而
”吗? 最近的一些所见所 ,让我有了不同的 会。我有 会近
身观察一些“ 愿行者”, 现作用于他 身上的 不是“ 愿”,
而是“愿意”。他 不 要随时 醒 己“ 愿”之所 ,而是时
时 用“愿意” 对 生的每一件事。他 只是 真 , 持
觉察, 就“愿意”了。汉字“愿”的本义就是“ 本之 ”,早
已道尽了一切。
我这才 现, 家可 是“ 果为因”了。 是有一些 修
己,终于成就了 所不 。后 别 说他 的故事,就说有
了 愿。 愿 不是 出 的,而是用真 、用愿意彼此加持,最
后成其 。
有了这些 现,我才明白 己 过的不是没 愿,而是没
用“愿意” 化 己的“个性”。 年过 百,再 愿已时不我
与, 每天日常修 几个“愿意”还是可以的。也 劝诸位,家里若
有 少年,别忙着叫他写“我的志愿”, 着他从日常生活中修
修“愿意”吧。说不定 他 ,我朋友会 乐意 他呢。
“ 念”即

书里读到一段关 的 景: 餐 上对 说“早安”,
没听到回应。 内 产生干扰,觉 对方不再 了。这想法 了
痛, 痛 评判, 里 射出一个不真实的对方,最终使
彼此的连 中断。 因此被 受 的 我中,导致沮丧、冷 和
怨恨, 出破坏性的情绪和行为,从此 入恶性 环而无法 。
痛使 盲目,只看见 己想看的。这样的 景, 家应该
悉,因为每天都 上 。这出 戏,角 常更换, 情 从 不变,
总是 部就 : 生、解读、情绪、评判、 射、 连 、 我
、 量、破坏性言行……这出戏,有时是内 独白 ,有时是
双 ,当 也经常是 容、 制作。而刚 时, 情通常 单
纯,却越 越 杂,时 越 ,角 越少,就越 不明白到底“所为
”。
存 主义哲学家 说:他 即 。我的 解读是: 别
想成那样, 己就 入 ; 果彼此都 对方想成那样,关
就 入 ; 果一群 一群 想成那样, 会就 入
。而这些“想”,从 都不是全部的真相。
这一切,到底所为 ?毫无 外,都是 事件 生的当下,从
有 “乱想” 的。一旦有 乱想,就会 各 计 ,
拿起 己的一 尺, 己的一本 , 益从此不可 平衡。
这念 一动,从此因果相生,纠缠 ,共食恶果。所以才
说“ 畏因,凡夫畏果”,就是要 时时关注 己的起 动念,慎
之戒之。修行之 讲究的“戒”,最主要的就是不要乱想,这是一
切“戒”的 。 古以 , 少、凡夫多, 过 的凡夫, 作
受而已。 一旦 入 我的思维 、情绪 和行为 ,就业
缠身;一群 的业 纠缠,则 入共业;身 共业的 ,对真相看
不见,也没兴 ,即使 证 山也不 ,继续上 “罗生 ”。
有一 论调: 公众事务中,可以温 恭俭, 绝对不
让。 都不让,每个 都认为“ 己是对的”, 道不是 ?
无怪乎美国政治家 马斯· 恩说:政治是必要之恶。 到底
要“让”什么? 道不是让出 己的“ 念”?因为 念是一切“对
相”的 。必须有 先放下 念,才可 重 与 的连 ,才
有 会一起从 中解 。谁先做? 了 己还有谁?
“念 ”

时 理上,一个公认的法则是:时 应该 “重要”的事情
上。这句话 家早就知道, 真的有认真思 ,到底什么事情最重要
吗?
我过 认为,重要的事当 是 响 的、 别的、以 没有 生
过的事, 后 醒悟,也许“ 生最多次”的事情,才是最重要
的。
因为一 以为 别重要的事都不常 生,甚至一生只 生这一
次,反而是被我 归 为“小事”的那些事,会一直重 生。这些
事,因为 生次数 多,所以最后对 生的 响 。有了这样的理
解后,我盘 了一下,多数 一生必做的事到底有多少次?比 ,睡
觉约三万次,吃饭约 万次,呼吸约六亿次……
这些看 松平常、无须 意的小事,由于 的一生中 量重
, 成其不容忽视的重要性。而 这些“小事”上,因为每个
的态度和习惯不同,经过 量重 积,必 对 生产生重
响。所以修行 才会对弟子说:“ 吃饭, 睡觉,
, 呼吸。”因为这正是“ 重 放 要事上”的高效 活法。
下 , 家一定会问: 生最重要、 响 最 的,到底是什
么事情呢?顺着刚才的逻 ,我 要先问: 一生做最多次的是什么
事?
是:想! 一生重 最多次的不是呼吸,而是“念 ”。多
数 一生起 动念的次数 过百亿次,这些念 ,会 响我 的健
,诱 我 的情绪,决定我 的 关 、事业成 ,以及 生的
方向和意义。
结论 清 , 生最重要的事就是 己的“念 ”。无论是
追求高效 的有识之 ,还是 己这一生 “ 过”的 ,
不致 于此。所以古 中外的修行者,才 这件事当作“ 一要
务”。
要 一件事,首先要 “看见”。 偏偏念 瞬生瞬 ,四
游 ,既 且杂, 多数 是看不见的。我回顾 己的一生,
这“ 一要务”上的时 几近于 ,时 理效 此低下, 怪活
成了这样。
我 的 生功课是尽可 醒 己,想办法看见“ 己 想什
么”。尤其是当事情没弄 ,或 起了情绪,或身 感觉不对 时,
我都会问问 己:“刚才我 想什么?” 果 一生要培养一个真正
重要的 习惯,应该就是这件事了。我 己受益 多, 家 考。
找回“真 ”

有年 问我, 我过 的经 中,什么事最有收 ?我 细想
想, 生有高 、有低 ,曾 生许多 事,坏事也不少, 最终
觉 记忆深 、有感受、有启 、有收 的,竟 毫无 外,都是
己“认真”的时 。无论“认真”是 愿还是被迫,一 适用;无
论“认真”的领 是感情、生活还是工作,也一 适用。
正巧近日重读日本“经 之 ” 盛和夫所写的《活法》,书中
的观 完全 证了我的经验。 盛和夫说,他一生从未制订过 经
计划,只“充实” 度过 天,就 看见美 的明日,因为“无论
是什么工作,只要全 以 ,就 产生 的成就感和 ,让
更积 战下一个目 ”,他认为这 态是“宇宙和 之 的
一项约定”。
事实上, 盛和夫 学毕业后就职的公司,就是一家随时可
闭的 公司,老板无 经 , 欠员工 ,同事钩 斗角,员工纷
纷 职,而他居 这家公司里全 以 做研究,终于 了成
果,由此进入 性 环。
我的经验也是 此。创业之初,由于 己的 和无 , 公司
一无是 , 入恶性 环的 底,却因没有退 ,最后只 “用
”,没想到却因此 上了一段职 高 。
明显, 生有没有收 ,其实和 生了什么事无关,只和 己
有没有用 有关。世 最 的只有一颗( 己的)“真 ”而已,
此无他。无论 生什么事,用真 才不会 过;无论有什么疑惑,
用真 有 ; 途 时,真 会 着 创 途。最重要的,
真 “做”,才不会 恼和包袱。
下 的问题,当 是“ ”要 “用”。这其实是东方传统
智慧的最 , 古以 的 修行者,可以做到行、住、坐、
皆“一 不乱”,随时活 当下。这 界,现代 可 而不可即。
所 , 盛和夫 出最 单的方法:“不 怎样,首先 尽全 、专
致志、全 注于当 分内之事,这样,渐渐 痛苦之中逐步产
生喜悦感和成就感, 而 就有了 变。”
道至 ,“置 一 ”而已。 不用,就不 。置 一 ,就
启用;置于 ,且问初衷。
凡事皆有初衷,经过 事纠杂、昏沉 想后,多数 都忘了初
衷,也就 了真 。要找回真 ,“置 一 ”于初衷,无怨无
悔、不 不弃,就是唯一有效的方法了。
逆 的三句“咒语”

部分 遇到 生逆 ,都四 找 方,我也不 外。 回想起


, 己 生的重 破多数 生 从逆 出后。逆 越 , 破
越 。
通常小小的逆 , 破的是见识和 ;从 逆 破的则是
性的 化。因为 逆 丝万缕、纠结 缠,讲道理、找方法、用
都过不 ,最后只 化 性,才过 。而 性 化,最是
可 ,也必将受用无穷。
过 的经验中, 我 化 性、 出逆 的只有三
“ ”:惭愧 、慈悲 和感恩 。因为一切已经 生的事情,必
因缘具 ,逆 更是 此。“缘” 外,“因” 内,当 从
外界遍寻法理,仍 不出时,只有这三 领其 到内 “因
”,找到 出 。
惭愧 让 反求诸己,看到己所不 , 己缩小, 破的
动 ;慈悲 让 悟到 己和别 正 一同受苦, 助 放下对道
理和利害的 着,有 会一起从苦中解 。这两 ,都 单独 领
出逆 。 假 逆 变成考验 己的环 , 逆 的
变成 助 己成 的 ,就可以从逆 中 进。
有句 话说: 了,不要随 起 ,要先看看 上有什么宝
, 起 再起身。 从逆 中 到的宝 , 过于三颗 。若
三 齐用,必 苦 乐。这三颗 ,当 是 至宝!
生是所 学 ,我 都是 做功课的。逆 的苦,只不过
是比 修的功课,修过了, 的学分也比 多。重 是外 苦,内
不一定苦。逆 当 , 苦 不苦,就是 学生。
对苦,有三 界: 随 , 不随 , 。所以
做 学生,必须修 。 修出惭愧 或慈悲 ,已经可以“ 不随
”了;若 再加上感恩 , ,就 想事成不远了。岂不
善哉?
这三颗 ,用 白话 说,不过就是:对不起!我 !
! 此而已。说这三句话,不要聪明才智, 要愿意老实。我年
时恃才傲 ,吃了不少苦 ,后 这三句“咒语”,遇到没办法的
事、过不 的 ,就“老实持咒”,从此 苦越 越远了。真的 有
用, 家 考。
决定要快乐

一次朋友聚会时, 家讨论 关 的 理 则,一位 友


说:“我这个 从不 。” 着 述他的“理论基础”:“钱用
干吗?不就是用 为 己的‘ ’买单吗?” 着 家谈起有关 性
修 的话题,这位朋友 话:“ 这些 修 修 , 我看
,都是 找苦吃,干吗成天 己过不 ?”我忍不住 了一
句:“修 有什么用?就是无论 生什么事,都不会让 己不 !”
事实上,这位朋友 懂 明哲 身,是 会过日子的有钱 。
因为有太多让他不 的 和事,因此平日只 的小 子里出没。
我看 ,他的 生还是未 尽兴。至于我呢? 从 现金钱、事业
和成就都不一定会 快乐后,我 上了一 不同的道 ,觉
己的确越 越快乐了。 这 道 上,我最 的 现就是快乐是可以
己做主的。 生成 顺逆,有太多不 意, 快乐这件事,却是我
说了 ! 佛教经典里,这 快乐也被称为“欢喜 ”。 欢喜 不
同于世 意义的快乐,因为它不 要 件。
刚 时,我觉 欢喜 是不断付出和修正后的结果,事实也证
明的确 此。后 我觉 这样还是太慢,不 直 愿修 欢喜 更
快些。修 欢喜 单,就是从 以后,不 生什么事, 都决
定 己要快乐,这样就 了。
果 生有一个 响最 的决定,那就是 到底要不要快乐。这
个决定, 越其他一切的决定。可惜我这个决定做 太晚。若 生可
以重 ,我一定选 从小就决定:这一生一定要快乐!
我的确见过不少这样的 。撇 那些修行 , 最深的是尼
克· 哲。他出生时就没手没 ,我看过他小时 的 ,他用 子
和肩 着 ,真是快乐无比!可见他一定是一个从小就决定
要快乐的 。 果他都可以快乐,世上还有谁不可以快乐?
决定要快乐以后,怎么做呢?也 单,只要 现 己不 ,就
问 己 想什么。找到那个导致 己不 的念 ,直 它说“嗨,
”就行了。重 是,别 它说话,也别 它 手,尤其不要和它
扯,要直 说“再见”!它也许有道理,也许没道理,那都不重
要,重要的是它让我不 ,而我已决定这 子要快乐,这个决定必须
持! 确定 己没有 不 时,有 再慢慢聊吧。
快乐 单,只是一个决定, 要 守这个决定,却要用一 子
修正和实 ,这个过 不 单。要不要快乐, 决定了吗?
生总是“不 不”

春 , 友相聚,听了不少故事,其中当 不乏无奈和 怨
的情 。每逢这 时 ,我就不由 主 想起一则经典段子:
婿向 父 怨 己老婆,说 常常 此这 ,有时居 此那
。 父听完后回 :“ 说的全都对,所以 才会嫁给 啊!”
这则段子道尽了 生: 所遇到的 、所 生的事,当 不尽
意, 毫无 外,都“配 刚刚 ”。这就是 生实相。
常感到无奈或忍不住 怨,就是因为看不见这个无所不 的
实相。因此,他 的 生充 了“不 不”:遇见了这 真的
, 不 不; 生了这 事太 , 不 不;进了这家公司太
屈, 不 不……
不 不,就是 吊子 生,意味着对 己的 既不愿 对、
受, 无法 理、放下,卡 中, 了无奈和 怨,还 做什么
呢?
这 时 ,唯一的出 只有“ 念”。因为不 不的感受, 部
分出 未被认真 视过的念 。所以 ·凯 才会 议,先用书写
的方 , 纸上尽情 宣泄, 各 不 的想法和不顾后果的做法淋
尽致 写下 ,再通过反 的 我诘问,一一认真 。
我对 的 议深有同感,因为 之所以“不 不”,正是因为
吊子, 真实 全 对,否则 念必不彻底,起不了太 作用。
·凯 的 议完全吻合“必须做最坏的 ,才可 尽最 努
”的 则,真实不 。
我的实 经验,通常所有的“不 不” 经过反 视后,
都会看到“一切都是因为我”。 怨都是因为 己的“不受”,无奈
都是因为 己的“不做”,这就是真相。世上所有事,只要甘愿受、
欢喜做,就没有“不 不”。
我 己 这 上 了 久,迄 尚未完全过关, 只要觉察
己 起了无奈的感受或产生了 怨的情绪,就告诉 己 吊子了,
“不 不”了。二话不说, 即 念。常做“ 念作业”的 ,一
定 看见: 生真的没有不 不,只有不 受和不愿意, 受了就不
会 怨,愿意了就不会无奈。“不 不”真的是 想出 的。以后遇
见“不 不”, 念就对了。

直到最近,我才看到 己“ 为 ”的习性仍 ,也因此


对“ 为 ”有了更深的 悟。
我从小表达无碍,也 吸收新知,后 进了传媒业, 做了经
者,养成了对 小事 的习惯。当 更不乏周遭 我所
,“不耻下问”于我,“为 迷津”于是成了我的专 之一,
我也乐此不疲。
直到几年 ,有缘看到真正“为 表”的样子,才明白 己只
不过是“ 为 ”。无奈积习深重,迄 仍无法戒断。
我的“ 为 ”症 下: 一,有时 本不 别 不
要,只因我看不顺眼,就强行 教别 ; 二,有时看到别 有
要, 不 他是否准 , 顾 教起 ; 三,有时别 愿
意受教, 我没弄清 况,就 论; 四,有时我教别
教 一语中的,别 也 , 他回 本做不到, 而
已; ,我还经常 导别 到 己 过瘾, 话说 太快、太多、
太 ,没有留下 让别 想明白,让别 己下决 ; 六, 多
数时 ,我 议别 做的事, 己也没有做到; 七,最严重的
是,我常以为 己说完了,别 听懂了,事情就结 了, 本就没想
到 下 还该为别 做什么。
可想而知,以上七 全 ,我无疑是“ 为 ”的重症患者。
经过三年 的反省修正, 这些症 只是 而已。可见此症之顽
固。
我这 子 上讲台当老 的日子屈 可数,“ 为 ”的习性
却无所不 ,受害者包 朋友、同事、兄弟 、配偶、子 、父
母,甚至 生旅途上偶遇的各 ,真是惭愧啊!
从“确诊”后,我当 也看到许多“病友”,而且遍布各行各
业,不计其数。其中有四 “病友” 别值 注意,就是公职 员、
老板、老 和为 父母者,因为当这四 身 的“患者” 作时,他
的 作对 可 无 可逃,成为最值 同情的受害者。
我的 我疗愈过 ,也不 说说, “病友” 考。首先, 万
别以为“ 为 ”只是小毛病,它不 耽误别 、压迫别 ,也给
己 生造成重 碍; 其后的是傲慢 、 我为中 、浮
不实、麻 不觉……这个毛病不改, 的 生 可 就“ 此而
已”,再也无法 进了。
其次,改正的方法最重要的是先看到 己的起 动念,到底是
对 有 助还是为了 显 己。一看到念 不对,就设法即时
念,生惭愧 ,纠正行为。 果起 动念真正是想 别 ,必定是从
己的“做” 修。修到深 , 己的样子会不同,也必定慈悲和
智慧 ;当别 有缘 近 的时 , 知道该怎么做才 让别
的生命 进。这才叫“为 表”!
我 凡夫 子,不敢 求为 表,只要戒 “ 为 ”,就
已经功 无量了。
都该改个性

“ 我疗愈”这个议题越 越受关注。一 总以为 者或身


有 碍的 才 要疗愈,其实不 。我认为,越是成功的 ,越有
必要 我疗愈,理由 下。
一,成功动 的 后, 可 是一 补偿作用,即所 的“苦
深”。苦 深 迈向成功,也导致 深锁创 ,常 成功
的 后 着 的 作用。
二, 现实世界中,成功几乎成为一 “通货”,可以用
量 易, 遗憾,收买 ,让 “ 我感觉 ”,对 生的重
缺 无知无觉。
三,成功的 通常 有 响 ,他 疏于“ 我疗愈”,遗
的 百 于常 。
因此,许多成功者都个性鲜明、风格独 , 家都认为这正是他
成功的 因,可以公 众, 家也乐于成全,当 更不必改了。
我过 正是这么想的,后 经过学习,才看到个性不改, 太 ,
造业甚深,活 太不像样。我 的看法是,“改个性”是 生最重
要的功课,不分年龄,无论成 ,都应列为 一要务, 改不可。
个性可以改?个性 改?一位修行 的 可作为最 注
。 述 下:
观 的 念,因为它 快会变成思想;
观 的思想,因为它 快会变成语言;
观 的语言,因为它 快会变成行为;
观 的行为,因为它 快会变成习惯;
观 的习惯,因为它 快会变成个性;
观 的个性,因为它 快会变成命运。
而 的命运,就是 的 生!
这位对生命有深 了解的智者,用短短几句话,已经 生的真
相和因缘说尽了,而修行方法也呼之 出。 而言之, 的命运操之
己。 改命、改运,必先改个性; 改个性,则须逆流而上,由
而细,由外而内,顺着习惯、行为、语言、思想,回到 的“
念”。 实 观 念, 念 ; 念 变,思想、语言、行
为、习惯、个性,假以时日,皆 变,最后连“运”和“命”都
改。
个 此,由许多个 成的组织 尝不是 此?一个组织的
命运,也是全 员(尤其是领导者)个性、习惯、行为、语言、思
想、 念的 合 。所以中国儒家讲究“ 有本末,事有终
”(《 记· 学》),定下正 、诚意、修身、齐家、治国、平
天下的“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记· 学》),主张“ 天子
以至于 ,一是皆以修身为本”(《 记· 学》)。
修身修什么?“修个性”而已。修个性,重 修一颗真 ;修真
,要先主动觉察,这就是现代 所 “ 我疗愈”的 髓。所
以,“个性”是可以改的, 都该改!
二部分

更 的 己
恐惧 制了你,制 了你,扰乱了你,削弱了你, 你不 平
常心做你 做 事。
第4章
自我的突破

身 当 之世,“无常”以 数运 ,许多 关 和事业上常


有被困住的感受, 家都 寻求 破之道。我观察到, 都忙着解
决问题、达成目 ,进步 所 免, 进步赶不上无常,最后仍是左
支右绌。
真正的 破远远不止于进步,比 近于 。进步像 ,
认真努 即可; 像 天 板上 洞,是更上一层 , 换骨。
一个 的 , 想到以 想不到的,看到以 看不到的,听到
以 听不到的,说出以 说不出的,做到以 做不到的,最后活出以
活不出的样子。这才是真正的 破!这样的 破才 越无常。
回想 己的 生,曾有三次 近 的 破。
一次是 学时 。 生首度从家 教和 学竞争中解放,求
知若渴,像海绵 命吸收知识。当时我也感觉 己受传统教育
,生命严重受 ,因此认真学习 理学、哲学和宗教学的各 方
法,深入内省。经过一番吸收和清理,终于绽放出生命 量, 学
里变身为学生领袖,入职 后 成为同 中的 者, 启了 达
年的活 生。
二次是创业后 达 年的 生低 , 感一无是 , 无
,乃逸出 事,回到生命 寻找 方,整日 、读经典,向内
寻求 量再出 。最后, 成了 达二 年的事业 。
三次是 多年 ,事业 于 ,却 感生命的 和
,于是放下一切, 入 生学习。 达七年的时 里,我担 全
职义工,从实 和 务中修 性,从此让 己 上不同的 生
道。这应该是此生最 的 破。
从这三次的 生 破,我总结出三 : 一, 破 生的时 ,
通常是觉察到 己的不 ,或 临外 的 战,或 于 适 而产生
感时; 二, 破的 通常先由外而内, 后由内而外,最后
内外相生相成; 三, 破的进度刚 慢到 以觉察, 后逐渐加
速,直至飞 。
我知道, 己 生的现 段正 经 最 的 破,“乐以忘忧,
不知老之将至 尔”。我隐约觉 ,最高效 的 生是 破变成日
常。这样的 界, 不 至, 向往之。
“放下”

我曾 文章中谈道:“要 放下被 不 的, 起别 不敢的,


才 有作为的 。”有 请我再说清 些, 此 办。
“ 起”和“放下”是 生两 功课,一 子都做不完,而且
这两 课,说到底,其实是一件事。因为 只 放下 曾经 起的、
已经完成的,否则只 叫“放弃”,而不是“放下”。 且往往没
有 的放下,就不可 有后 的 起。而一旦 起,就不 放弃,
否则只 称为“冲动”,不 真正 起。
这个道理我也是经 了 多,才逐渐有 会的。因为我 先就是
一个既冲动 易放弃的 ,常常 冲动当作 起, 放弃当作放
下。有时 ,甚至事到临 ,我还说它不重要,说我不 罕,与我无
关,还没 就放弃了,却合理化 己是个 的 。
真正 放下的事,是曾经全 经 ,吃过苦、 过 ,甚至
无 ,却仍 一次次 持,决不放弃,最后终于苦尽甘 、 受
成果、 受肯定的事。这样的事, 洒 退 ,才叫作放下。
从这样的定义 看,我 生放弃的事甚多,放下的事却屈 可
数。 回 一看,每一次的放下,其后都 重 的 破, 直像中
了 。
什么 况让 决定放下呢?我的 只有两个:其一, 现 己
已经活 适 里,不再成 ;其二,我的 已经有 可以取代,
不再 我不可。 果两个 全 ,我内 就一定会出现一个 催
的 ,直到我坐 安,再也 不住为止。
我还有个 习惯,有助于“放下”的两 齐 ,那就是做 事
的最终目 ,都是让 己可以不用再做。因此我给身边的同事
,一旦事情做顺了,就放手,放到完全不 要我为止。所以我常
己弄成 , 到不 不放下。
关于“放下”对 生的重要性,我有一个比喻:“放下”就 比
,起飞时必须有强 的 进 , 到一定高度后, 气
,不再 要这 进 ,就必须 一 ,启动 二
进器,用 的 、 小的动 继续 , 此重 、启
动,最后到达几无 的外太 ,即可 松 游了。
“怕麻 ”才麻

网络时代的“业 ”实 太 了。我 年 受采访,随 说


的“三不 则”,结果直到最近还有 不断 起,他 都是从网络上
看到的。
我当时是这么说的:经 过多年的起 困顿,我 身 世有
个“三不 则”——不找别 麻 ,不被别 找麻 ,不给 己找麻
。我还说,不找别 麻 最容易,不被别 找麻 比 ,不给
己找麻 最 做到, 我 像都快做到了。
我当时这么说,也的确是这么做的。结果多年后,有 问我:
现 有 恼吗?我说没有。再问我: 快乐吗?我说没什么不快乐。
继续问: 真正想做的是什么? 生的价值 ?我想了 天,
不出 。
回想,我那时其实一 也不快乐,只不过弄 ,令
称羡,就以为 生不过 此,“夫 求”。而且我说没有 恼,只
不过是觉察 浅,看不到别 的麻 因我而起,时时逃避别 的
麻 ,更不愿 对 己 生的 麻 。
那样的 态,是因为 己过 太过 性,惹了太多麻 ,后 怕
找麻 ,以为 不 “找”麻 ,它就不会 己 ,或者 了,
只要视而不见、逃之 ,就没事了。
生当 不是 此。 深水 遇到风浪,逃回浅水 ,以为可
以安身 命,结果浅水 退 ,仍 不了身。那就是当时的
我。
的我, 修 “不怕麻 ”。我 现其实身外的 和事,
都无所 麻 ,麻 的是 己的念 。当事情 生, 情绪由内而
生, 给它 上“麻 ”的 , 启动麻 置反应
,结果当 是越麻 越 。麻 一再重 ,正是无意识和逃避的
结果, 生就 不 断的麻 中停 、 耗和 过。
我 现,麻 其实是 生的重要线 ,它的 生,只不过是 告
诉 , 还有事过不 , 还有 生的功课没修 完。顺着麻 的
迹, 而上,常有意想不到的 现。若 找到麻 的 由
化解之,往往一 麻 从此就消逝无 。
有过这样的 验,我可以 己的 生分为几个 段:不怕麻
→ 怕麻 →不怕麻 →怕不麻 。 生修 的道 上,有时就
“哪 不 哪 ”,而麻 就是“不 的那一 ”,先 起,
才 放下。
的 生 哪个 段?有没有兴 和我一起修 “怕不麻
”?
太多“我认为”

清明 日,思念先母, 中 浮现二 年 的一 画 ,令我


惭愧不已。这 画 单:我深 回家,母 从 室出 ,问我饿
不饿。我说不饿, 后坐 沙 上看 。母 则 对看 的我,谆谆
述说 的所思所忧,顺 叮咛我一些注意事项, 时数 分钟, 后
各 就寝。
这一当年几乎天天上 的画 ,为 事 二 年后,才让我忏悔
无明?主要是因为当时的我无感无觉,直到 才看到 己的 不
孝。
我 看到的是, 己当年用工作、应酬、朋友、嗜 了
己的 生,连一丝 和用 都没留给母 ,导致与我同住的母 整
天和我说不上一句话,只 上 不敢深睡,听到动 就起身,苦
归的儿子,以 代几句话,才 安 入眠。而身为 子的我,居
对此无知无觉,既不惭愧,也不用 ,更不改过,理所当 以 此
忽、无 的最低级 遇,给了世上最 我、为我付出最多的母 。
这惭愧晚了二 年,甚至更久,也让我看清了 己为 活成这个
样子。
我这个 一向 于认 ,却从不改过,就是因为不知忏悔。
而我的不知忏悔, 了个性使 、习性使 ,主要是 “ 思乱
想”。我的乱想 通常 下: 一, 我有 , 也不全是我的
; 二, 强 是有 , 也无 , 多 是瑕疵, 谁 没
有瑕疵呢; 三,这件事 我 , 要我改,未免太琐碎了,不 我
用别的什么补偿一下就 了。
我的乱想,基本上都是“我认为”。我承认的 ,是“我认
为”的;我的无 ,是“我认为”的;我的补偿一下,也是“我
认为”的。就是因为这么多“我认为”,我就 易 己 定、摆
平,更“认为”别 也被 定、被摆平,“不 还要怎么样?”……
所以, 多道个 、 个罪就行了,不必再 费周章 忏悔什么。
我和母 的那一 ,就是因为我活成 此这 ,才这么重 上
的。
我一直看不到的是我认为的小 ,未必真是小 ;我认为的无
,别 未必也有 此感受;我认为的补偿,或许 本不是 家想
要的。 家要的,不多不少,就只是这个而已,而我 给,却偏偏不
愿意给。
我还认为, 己的优 和缺 ,加加减减还有 ,比上不 ,比
下有 。我看不到的,是 些 承受了我太多的缺 ,却没 受到我
的优 的 ,而这些 往往是为我付出最多的至 之 。我
对他 其亏欠? 其残忍?
想起 ,清明 母,生出惭愧 ,应是母 天之 给我的 一
次 。这一次,我用 听,不 知 ,更愿意改。从 以后,要
“惭愧 ”视为 至宝,愿 时时生起,成为知 改的动 。
己最 害

一位做 的朋友,看过上 家公司,见过数不清的经 者,最


的 是:越 害的老板,越 找 。他说出了一句名
言:“男 过了一定年纪,也要学 ,生孩子,做母 。”
他的意思是,居上位者必须要用母 对孩子的态度 对 下属,
才 传承志业、 光 。天下的母 ,都 孩子 比 己强,
生比 己 , 做到 己做不到的, 且愿意付出一切 成就他
。经 者也 “学会做母 ”,才 培养出比 己更 出的

偏偏 现实世界中,许多经 者一 都 证明 己 害,最后成
了习性,明明已经 害了,不必再证明了,他 还每天都 为此忙
碌。因为他 都忘了, 己的成功是多少 “成全”的结果,只是
着于“都是因为我 害”。可以想见,这些 害到最后,一定是孤
单 憾以终,怨叹后继无 ,也因此造成了这样的 现 :一流
才付出一 子 血, 造了一番事业, 后 由二流、三流 才
坏 。
说 了,一天到晚证明 己 害,其实是一 病。他的病因是
缺乏 、不知感恩;他的病征是眼中没有别 ,生命 ,
就像被宠坏了、不肯断 的小孩。 果四 岁以上还有这毛病,可
是习性 改;过了 岁还这样, 是 念 重;年过六 仍 证明
己 害,只 称为痴愚了。
我 己对号入座,习性 改早已坐实, 念时常 免, 只
设法避免 入痴愚了。现 我每天必做的功课是:听 己所说的话,
有几句是“ 己 害”、几句是“成全别 ”;观 己所做的事,有
几件是“ 己 害”、几件是“成全别 ”; 时时 醒 己: 日
有我,是多少 成全的结果,若不 这“成全”传递下 , 直无颜
生存于天 之 。
越做这 功课,越知道它不容易做,所以才越必须赶 做,免
白活了一 。我想起“ 功、 言、 ”的古训才明白, 功是
己 害, 是成全别 ,因此说 最 。我想起世界上 响最
、志业传承 过 年的 ( 释迦 尼、耶 、孔子),都不是证
明 己 害的 ,而是一 成全别 的 。这更说明这 功课 修
不可。
感 朋友送给我这句“男 也要生孩子”,我才看到世界上真正
害的男 , 都会“生孩子”,多子多孙,代代相传。这些男
都像母 ,一直 放 别 身上, 受陪 别 成 的喜悦,
看到别 的生命比 己更 。
所有 怨 才 求、苦恼 产的 业领袖,都该 问:是
不是太多“ 害”,太少“成全”了?
为学日益,为道日

多年 ,我观察周围朋友的成功之道, 现“了解 己”才是关


。我曾 此议论:一个真正了解 己的 ,知道 己的优 和缺
,因此不 优 、避 缺 ,成就当 就比别 。
这番议论的关 字,是“避 ”。我为什么不说“修正”而
说“避 ”缺 呢?因为我 现 己的缺 修正,周围的朋友也
一样。即使只是小小的缺 ,也 常顽固, 不容易改的。更 况,
多 的缺 和优 本就是“配 ”的。譬 ,冲动 的 ,就
免不慎思详 ;温 细致的 ,就 才 略。万一 缺 改
了,优 也没了,岂不成了 碌之 ?
所以我 经常看到一些 的 ,每天忙着改 己的缺 ,
屡改屡 ,结果 入 责 怨的悲惨 ,连 也没有,更别
展宏图了。聪明 就不一样,他知道 己有缺 , 巧 “避
”, 后专注于 己的强项上, 光 ,取 成就,最后 家都
看不到他的缺 ,只看到他的成就。 此 生,岂不快哉!更过分的
是,有些 成就 ,连缺 都可以 咧咧 公 众, 有 代
为巧饰。不是有句话说,成功 己会说故事吗?所以,关于缺 ,我
用“避 ”这两个字,是有事证基础,不是随 说说的。 快速取
成功上,它确实是讨巧的方 之法。
而,随着年事渐 ,我 看到了更多事证:有些 着 一强
项,一 江 ,迅速成功, 随即也遇到了瓶 ,再也无法更
上一层 ;有些 强项真的 害,可以一 过关斩将,成就 凡,
下了一 江山, 终有一日“ 项反 ”,闯下了 ;还有一
些 , 优 真的经 ,缺 避 成功,事业一 风顺,
平步 , 最后 生 界上遇到瓶 , 回,觉 己所说
所做只是 生“小道”, “ 道”则 以 里。正 老子所
言,“为学日益,为道日 ”(《道 经· 四 八章》)。一
为了追求世 成就, 命“为学”做“加法”, 生的“ 道”却
尽 “减法”中。要做减法,缺 就不 避 ,而必须“ 对、
受、 理、放下”, 此才是“为道日 ”。
生最终的 , 的是总 ,不是“日益”了多少,而是“日
”了多少。这才是真正的“ 道”。
先“ 定 己”

《商业周刊》封 故事曾 讨成功者的时 理,结论是“与其


定事,不 定 ”。我举双手 成。因为 时 放 事上,只会
让 “ 者多 ”,越做越 ; 时 放 上,才会越做越有

问题是,许多 了 时 “ ”上,却仍 没有 结果。
他 努 和上司沟通,却 不到支持;努 和同事 调,却 不到配
合;努 和下属沟通,却 不到认同。
看起 , 时 放 上,“ 定”,也不是件 单的事。
我以 就是 此。和伙 一起做事,常常想不通:为什么我看到
的问题别 看不到;为什么显而易见的 ,有 就是想不出 ;为
什么不 做的事,有 就是做不到……还有,最重要的是,为什么我
讲了这么多次,有 还是老样子。
这样的事一再 生,最后我就 了耐性, 讲话不小 就
,让 受。而且我 里还这么想:“为什么有些 这么 ?这
么不肯 对现实?”讲话 实属无奈, 不喜欢“不讲真话”,
最后只 少说话,还是“ 己 ”省事些。
这 况持续了 多年,我才慢慢弄明白,其实是因为我看不清
己,所以才看不懂别 。譬 , 一,我常用 己做到的 比别
做不到的,却看不到有许多别 做到的, 己却做不到; 二,看
不到 己 做到的,过 也曾经常做不到; 三,看不到 己 到
许多别 不到的,若 此,其实 己也不愿意 此做; 四,看
不到 己的做到和 到,是别 不断成全的结果。因为有这么多对
己的“看不到”,所以才 想通过沟通 “ 定别 ”,结果最后
无功。
无怪乎,Visa卡的创 迪 · 克(Dee Hock)说, 组织
的 理者,都应该至少 二分之一的时 “ 理 己”。因为,无论
要 对多少事、多少 ,主 永远都是 己。 定 一 事或
一个 的效 ,都远远低于 定 己。只要 一 事或一个 上
定了 己,以后 的事或 都将不再是问题了。
更进一步说, 定 己的效 不只 事业上,还包 关 、
家 、身 健 甚至生命品质的层 。 生最高的效 , 此为甚。
值 付出的时 ,其实不止二分之一,而应该是百分之百。
想明白了这一 , 生就太 单了:从 以后,遇到每一件事、
每一个 ,我 所 要做的只有 定 己。做 了这件事,就没别的
事了。
我评分 为

我过 只注重 优 ,缺 则只求“避 ”,而不“改正”,


结果 己更 害、更顺利了,却 以实现 。后 了解到不
只“为学日益”,还 “为道日 ”。
过 着重“日益”时,我给 己 八 分; 着重“日 ”,
我给 己 三 分。必须说明, 我评价从八 分 到三 分,是随
着我觉察的 启而逐渐下 的,因此可以 ,我的日后评分仍会继
续下 ,不 有 一日, 我评分 为 分。
我评分从八 分 为三 分,感觉 ? 白说,只有“
了”三个字。
个比方,这 经 事业,经过 ,终于小有成就,
却 现 己 入“红海”:市 饱和、竞争 、 利下 , 仍
于 适 ,却感觉 途 ,无所着 。这 况下,就 给
己 八 分,也不可 有 兴 吧。
果有一天, 终于改变思 ,看到了一 新市 , 且下
定决 ,调整 略,改造组织, 实 行,让 己的事业进入了“
海”。 市 占有 仍 低, 行 度仍有 改善, 只 给
己 三 分,却深觉 、 名兴 ,因为 已经知道
“ 海”中 行,而且看到“新 ”就 方。
每个 业经 者都 有一 己的“ 海”, 生不也正是
此?就 生的旅途而言,“ 优 ”只不过是 “红海”中 益
求 ,“改正缺 ”才是真正 “ 海”中 天辟 。因为优 多与
天 有关,是老天爷 的饭, 不过是 吃老天爷 的饭;缺 则是
真正的功课,而且 可 是上 子没做完的功课,这 子再不
做,老天岂 由 由 、 ?
我 己过 对缺 只想避 ,懒 改,就是觉 “强化优 ”效
益高, 有 ;现 进展有 (所以才 三 分), 完全理解
为什么老子说“日益”不过是“为学”,“日 ”才是真正“为
道”。“为道”的 界,当 不是“为学”可比的。
果有一天, 我评分真的从三 分 到 分,那 是什么光
景?老子也说了:“ 之 ,以至于无为,无为无不为。”(《道
经· 四 八章》)听起 像和孔子说的“从 所 ,不逾
矩”(《论语·为政 》)是一个意思,孔子他老 家可是活到七
岁才做到的呢,我还 远呢。 我可以想 ,可 的样子是每天早
上一睁眼,就 己 到了。
随中 破

子听到一则动 的故事,深有感悟,愿 此分 。故事


单:
一位 领 颇受敬重的领袖 , 公益团 做义工,当天干
的是 活, 到下 天,弄 身泥泞。收工 伙 到清洗 ,
有一位伙 拿着水 ,不 一语, 下 为他冲洗 。他当时 中
过一个念 :“我, 别 洗 ,不可 !”这念 停留了三
钟, 四 时他 现 己居 了下 ,为别 冲洗 。
这位伙 分 的故事,清 说明了 的生命是 破的。他
己的事业环 中,别说替 洗 ,连和 伙 起袖子干活的 会
都没有。因此,当“洗 事件” 生时,他 愕中惯性的想法
就是“不可 ”。 他是有觉知的 ,三 钟后,放下想法, 着别
一起做,生命 四 破了,那个“不可 ”的我消 了,充
惊喜的“新我”诞生了。
我 这则故事里看到生命的 制是“想”,生命的 破是无想
的“做”。 尤其令我 撼的,是其中展现出的 随的 量。
我 己就是一个从不 随的 。从小母 教我做家务, 做完一
遍给我看,叫我 着做一次,我小 袋里就有想法,偏偏要用 己认
为的方 做,屡屡 骂也不改。其后 学 里、 中、 职
里、 婚 中,尤其是 己创办的事业中,我永远 己的一
,觉 “做 别 一样” 直就是奇耻 辱。
对于 己这 性,我 认为是一 个 风格,是创造 的展
现。 有时为此付出不小的代价, 也常常 ,加加减减,
还觉 颇为 ,至少活出了 己的样子, 是 独行吧。
我看不到的是,无论 己 明创造,其实最终还是 不
出“ 己的一 ”,弄 弄 ,不过就是那几 。我当 也 不懂
吸收别 的优 ,问题是,我仍 是用 己的认为 吸收,不肯老
老实实 先做到 别 一样。过 的我,看不到这 习惯 后的傲
慢,更看不到它已对我的 生造成了 制。
直到几年 ,通过学习 了觉知,我才看到有些 活 比我
这么多,做到那么多我做不到的。 ,他 之所以 此,只不过
是因为他 、老实,他 愿意“ 随”。每一次放下 己,做到
别 一样时,他 的生命就 破了,就 别 的优 完完整整
制了。 多少 一样,就吸收了多少 的优 ,生命就 这个过
中不断放 。至于创造 ,是 做到 别 一样 以后才 的,是
做到 多 一样以后 会 生的。
有悟及此,我才明白什么叫作“聪明反被聪明误”,才 学老
实,学老老实实 随, 随中 破 己的 制,也才 受到生命
破的喜悦,就像 故事中所说的那样。
我了解的 子

许多 的 恼, 过度 意别 的看法。有 为了迎合别 对
己的看法,活 别辛苦;也有 老是想改变别 对 己的看法,
弄 家都不 。对于这件事,我有一个 悟。
首先, 世 最 由平 之 就是每个 “想”的世界。一个
怎么说、怎么做,或许别 还 着, 他怎么“想”,世上无
。因此,别 怎么想 ,不是 可以 的。因此,每一个 认识的
,生命中都有一个“ ”。那个“ ”,通常不是真的 ,而是别
“想”出 的 ,是 身的惯性和 要, 射出他 生命
中的“ ”。同样, 也 己的生命中 射出无数的“别 ”,那
些“别 ”也不是真的。
关 的真相就是, 有 百个“分身”,活 别 的 生
里,同时也有 百个别 的“分身”,活 的 生里。这些分身
真 , 彼此 扯起 , ,也常惹麻 。了解了这个真
相,就不 现,过度 意别 对 己的看法,是没有意义的。
再往深 看,我 对 己的了解, 道就一定是真的吗?当 不
是!我 对 己,有太多的不 受、不 对,甚至于 曲、 装,因
此往往也 己的惯性和 要 射出一个“假我”。这个假我,若
别 中的“分身我”而活,不 才怪;这个“假我”,要和别
中的“分身我”计 ,必永无宁日。而这正是 多数 经常 做
的事, 了浪费生命,别无他用。
那么,是不是就是要我行我 ,不 别 怎么看? 也不是。因
为了解别 怎么看 己仍 是有用的。
一个用 ,别 的看法可以成为我 的 子。我 看见真
实的 己,别 的看法则 了许多角度, 助我 看见 己所看不
到的 己。别 视角中无数碎 化的 己,有助于我 现 我的完
整 图。
二个用 ,别 的看法有助于我 找到与 的相 之道。别
怎么“想”我 ,他 不说,我 无从 知,往往会造成 。我
要善于聆听, 问,鼓 别 说真话。这件事至关重要,因为有
利于让别 中那个“分身我” 以安顿。
总之,别 对我 的看法,无须造成对我 的 制,更无须造成
关 中的 碍,反而可以成为 我了解的 子,成为改善关 的触
媒。一念之 ,我 就活进了一个不同的世界,岂不善哉?
“认 ”必修课

有 向我倾诉他 临的疑 杂症,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所有


办法都用过了,还是无解。对于这 问题,我可不敢乱给 议,最后
只 说:“试试看认 吧!”这是我唯一有 的 议,而且确 绝
对不会 。
我这么说是有经验基础的。因为 己 事业上最 的 ,从困
中 破,就 生 我向全 员工承认 己“一无是 ”之后。 此
之外, 密关 中,尤其是和孩子的关 ,每一次的更上一层 ,
也几乎毫无 外,都是 生 我承认 己有 之后。所以对“认
”这件事,我是有 的。我知道它是“救命仙丹”,而且绝无
作用。
多朋友的 ,也一再 证“认 ”没 。曾有一位 业老总
告诉我,以 他 会,都 找员工 了什么 ,结果总是听到一
通常是借 的理由,会议往往 到没完没了, 完会问题还是没解
决。后 他试着 己先认 , 现员工也 愿意认 。 会
时, 家 着 我 讨,他只要鼓 家一番,会就 完了。而且
多纠缠不 的老问题, 像都 动消 了。
认 为什么这么 奇?我看到了 后的三个 因。
其一,正 不认 会恶性 环一样,认 也会传 ,只要有
,就必有 进。尤其居上位者 ,效果不可思议。
其二, 有 不认, 后必有 念。认 让 念消融,最后解
决的问题就不止一 ,而是 那 念所 生的问题一 化解了。
其三, 多事情之所以衍化成疑 杂症,都是因为 后的因果
杂,纠缠成一团, 不断,理还乱。这 时 ,所有的解决方 都
以避免造成进一步的对 ,只有认 才 破。
认 有奇效, 仍有必要 醒,它不 被当作“ 理工
具”使用。因为做父母的,都 孩子认 ;做主 的,都 员工
认 。 若居上位者 己不 真 认 ,认 就会沦为“权 行
使”的游戏。居下位者不 不认 ,内 就会有 屈感,他 一定会
想,“有 一日” 己 强 ,就再也不必认 了。结果,当 是
误会一 。
我的经验和理解里,我知道认 是 生必修课,而且永远修不
完,它会一直陪我 到 生的尽 ,最后会变成 不 的 朋友。有
它相 ,我就知道 己还 做功课,可 告慰。若是 现 己和它久
违了,会吓出一身冷汗,二话不说,赶 补课。
我所 的民 教育家 凤 先生常说:“找 了天 ,
认不是闭上 。”(《 凤 善 言行 》)真的是这样!所以
认 应无所 而为, 万不 有 件。
出 !
许多朋友对我诉说他 生 临的困 ,情 各 不同,情况却
分 ,即都是既无 破, 无法放下,卡 缠缚之中,无计可
施,无 可 。
他 通常还会分 龙 ,对困 的缘由了 于 , 破困
的对 也一清二 。问题是, 明白“上 ”该怎么做,却施展不
出 ,只 用“下 ”因 且,而且还一再重 ,上 令 丧气且
毫无 的戏码。问他 为什么会这样? 通常是:不是我做不
到,而是因为别 。
这 恶性 环的 情 ,我一 都不 生,因为 事业和 生
上,我都遭遇过。时过 迁,我看到不同的困 表 上 北 ,
己 从困 中 出 ,却有一个相同的 。 那个 上,内
深 会 出一个 ,那就是“ 出 ”三个字。 事业上,“ 出
”就是身 名裂; 生上,“ 出 ”就是 命关天。 是这三
个字,却不止一次 我 出 。
有这样的 验,我对“做最坏 ,尽最 努 ”这句话 有
更深一层的领会。我清 知道, 果不做最坏 ,就不可 尽最
努 。这就是许多 明知“上 ”为 ,却用不出 的 因——因
为他 还没有做最坏的 。
为什么 做最坏的 ?因为那个“最坏”里,有 不敢
对、无法承受的底线。 单讲,就是“恐惧”。恐惧 制了 ,制约
了 ,扰乱了 , 了 ,让 不 用平常 做 该做的事,更谈
不上“尽最 努 ”了。
所以有 常说要“ 无挂碍”。既有挂碍,必 生恐怖;恐怖
会 颠 想,哪还 尽最 努 呢?
对我 说,做最坏的 ,就是“ 出 ”三个字,它代表着全
受、全 、全 ,它代表着 破底线、解 制约、放下
着。这三个字,不 逆 中 用, 顺 中也 用。因为 顺
中仍有 的恐惧、沉 的 着,还是要“ 出 ”,才有 量 出
适 。
做最坏的 , 比 基;尽最 的努 , 比盖高 。 基
越深, 就盖 越高。 果 有困 不出 , 果 有 战必
须 破,不 停下 想一想:还有什么“后果”是 不 受的?找
到它, 对它, 受它,也许一切就从这里 ,有所不同。
人 正愿意“听你 ”,其实只有一个 :因为你“听我
”!
第5章
高效能人生
“听话”的效

子,我和小 儿一 谈,感受 深。那天我的 态 别


, 止水。所 的 谈,其实是 破天 对我倾诉了将近 个小
时,从学 、家里的琐事,一直谈到对宇宙及 生的感悟。而我,只
是陪 , 听。
小 儿说完后,我只说了 分钟,说说 己的感想, 就完全听
进 了。谈话之后,我 的关 明显更上一层 。这件事让我看到,
和 的关 这么 单: 听我的,我就听 的, 此而已。
这么 单的道理,我 却常常给忘了。主要有两个 因:其一,
我 太 着于是 对 ,觉 己的看法 辟、有道理,所以别 一
定会听;其二,我 太沉迷于 己的角 ,觉 己是老板、主 、
父母、老 、 ,所以别 必须听我 的。
这真是 误会。有道理只 让 低 ,居高位只 让 “不
不”,都不是 内 。让 真正愿意“听 的”,其实只有一个理
由:因为 “听我的”!
从有了这个感悟,我就认真 察。每逢觉 己讲话别 没
听或没听进 时,我就 ,是否 己也没听别 说,或听了却不以
为 。结果屡试不 ,一定是这样的。
于是我 练习。和别 讲话,一定要先听别 说,听不明白就
问,直到感觉对方已经说完了, 意 了, 己才 说。而通常
这 态下,我往往 现 己已经不 要再说什么了。因为 我一
直听、一直问,别 一直说的过 中,对方已经明白了,有 了,
或者问题已经消 了。
是我才明白,“听”比“说”更重要,也更有效 。
这件事看 单,做起 却不 单。它的 ,是听的 要放下
,只用 ,要完全的“ ”。因为 己平时的 态就是只用 ,
不用 ,偶尔 强听别 说话时,也是一 听,一 忍不住 分 、
判断、想给 议。 要让 说到 意 ,我 的 态必须是全
受、关 、了解、支持、 一起,而这些都是 的作用,是放下
才会出现的。
我 和别 一起,用 常 入 回,用 才有可 破。学会
用 不用 ,和别 真正 一起,是不容易的功课,要有意识 练习
才做 到。
我 给 己定下硬 ,要 己的“听说比”不断 高,目
是九比一。我觉 那才是最高效 ,无论是 生还是事业。
解忧之法

“忧”是内 深 的一 恐惧,一 对未知的恐惧。而恐惧之


最, 过于 ,因为 是 生最 却必 会 生的未知。
若将 生比喻为一所学 ,那“ ”就是毕业考试。哪 学生
会对毕业考试恐惧?就是那些 中考、 末考、 考、小考都考
不经 或 额,既无 也无 的学生。哪 学生 松 考
?当 是那 平时考试都 松过关的“ 学生”。
生的毕业考试,可不可以练习?当 可以!因为它的考题已经
公布,只考两道题:过不过 ,放不放 下。 未知, 我
已知的是:无论多么不情愿,每个 过不 也 过,放不下也
放。每个 都会毕业, 别只 于:有 毕业,有 一想到
毕业就恐惧。
练习 生的毕业考试?也 单,就是通过 生的每一件
事,想办法让 己遇到了就 过 ,过 了就 放 下。通过这个过
,让 己对所有的未知越 越有 、有 ,越 越 松 对。
这就叫作“修无常”。世 充 无常,所以 家不断有 会
考试,为毕业考试做 万全准 。
考试无所不 :早上 钟响起, 会不会有起 气?气多久
才 ?起 后 现外 阴 , 会不会 情不 ?不 多久?
出 ,遇到 , 会不会 里 急?急多久才 ?遇到与 不
、不合道理、感到困扰、迷惑无解,甚至被冤 、被羞辱、被
的 和事, 过不过 ?放不放 下?
是否想过,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个世界 为 生的毕业考
试做准 , 助 成为一个 松 考 的“ 学生”。 学生和坏学
生都会毕业,只不过坏学生会恐惧, 学生只有感 , 此而已。
每个 中都有“忧”,无论忧从 ,都是正常。解忧之法只
有一个:通过 生的每一件事,让 己过 、放 下,久之
“行深”, 一切苦。感 这个世界让 有 会“忧”,因
为“忧”的 生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 通过看见“忧”的练习,以
后可以无忧。
家有没有兴 一起修“忧”这 课?
被动 生未必不

几年 ,初次 触“ 图”时,我看到 己的 是“ 射
者”。 图的解读, 射者不适合创业,因为 射者的 生
略是“ 被邀请”。
我当时 惑不解,因为我明明就是创业者,而且被外界视为创业
成功。是不是 图不太准?
事 多年,我深入研究 己的 生 迹,却有完全不同的见解。
首先,我当初创业,的确是“被邀请”,不是主动 起的。 被
邀请的 下,我 组成了创业四 组, 放 起 。没想
到,正 启动时,其中两 因故未到职,四 组变成了两 组,而我
名其 被 举, 里 涂 做了经 者。
这个过 ,其实是一 误会,以至我这没准 不适合创业的
,被动 强扮 起经 者 。其结果当 惨不忍睹,导致创业初
公司严重亏 达七年。
那为什么后 反 为 呢?其实也不是我的功 ,而是我终
于明白, 己是只 后 、不 的料。所 《商业周刊》从
无到有,从有到 ,从 到 越, 每个不同 段,都有伙 扮 了
称职的 角 ,所以才 屹 至 。而 射者的 性,正是 看出
且 助别 量。
这样看 ,我还真是不 不 的 射者, 图说 没 。
再细想 己的 生,其实我一直都是被邀请的。 学毕业后,我
没找过工作,都是工作找我,甚至包 生 ,都是被邀请的。
被邀请的事 不总有 结果, 己主动 起的事 真是乏善可

“ 被邀请”的 生 略,是随时准 光 , 后
识 的 采取主动。重 是,这个过 要 合一,让 己感受清
明,才 以辨识邀请者是不是对的 ;所邀之事,是否 己真正愿意
且 承担。 单 说,要“善观因缘,有以 之”, 生有
的 量, 入因缘具 之事,才是 之道。
的时代, 家都强调要积 主动,多数 也教育孩子一定要
积 主动,其实是 浅了。事实上,每个 都应该深入了解 己,找
到 己的 生道 , 不是每个 都适合积 主动的。
积 主动的价值观, 果少了觉察和清明, 可 事
和 。这应该是 图最有价值的 醒吧。
认真求

近年 ,因为 “ 生学习”上 感 有收 ,乐于和 分 ,


常常主动或受邀 访别 ,包 朋友、朋友的朋友,甚至不认识
的 ,颇有再度 起江 、“有求于 ”的感觉。
记 小时 ,因为家 一 ,凡事 以做主,几乎事事都 求
。事事求 的感觉,当 ,我因此暗 许愿,有 一日独
主,再也不张 求 。 入 会做事后, 件日益丰 ,终于
愿不求 了。没想到三 几岁创业初 ,公司财务吃 达七年之
久,身为公司 责 ,不 不 ,四 求 ,最后竟 都麻
了。可以想见,当公司财务 ,我再度 身“不求 ”行列时,
情有多 畅了。
这样过了 年“不求 ”的 日子的我, 再度“求
”,感觉 呢?说出 别不相 ,只有四个字: 不可言!
现 回想起 ,我 生那两段不求 的日子,其实都没什么
进;反 是这三段求 的日子, 觉颇有斩 。我有一个比方: 一
旦 认不求 ,就 容易不 意别 的看法, 进“ 我感觉
”的 适 。就像是产品即将退出市 ,不必再研究客户 求,不
必再研 产品改 了。 用一句 销 语,这叫作产品生命周 结
了。
有了这样的 会,我吓出一身冷汗。 我那两段不求 的美
时光,竟 己 到“生命周 ”结 了,还毫不 知。
为什么会 此麻 ?我认为有两个 因。
首先,“不求 ”只是一 的假 。 容易认为不张
出的就不 “求 ”,因此用钱可以买到的不 ,对方 动送上 的
不 ,两不相欠的当 也不 。总而言之,就是约定 成、 以为是
的都不 。想想看,这样的“认为”是多么的偏狭、多么的傲慢。事
实上,身为 强群居性的 ,活着的每一天,哪有不求 、不欠
、不 要他 的可 呢?
其次,“不求 ”导致的不 进, 为 容易无感?因为 不求
的日子里,事情可 有斩 ,生活可 多 多 ,旁 可 啧啧
称羡, 我可 顾盼 ……哪有 会意识到此时生命其实已停 不
,懂 及时“顺风使 ”呢?
回顾我的“求 ” 史, 一 段是为 己的 要而求 , 二
段是为公司的 要而求 , 三 段是为别 的 要而求 ,可以
说一段比一段 。 生从“见山是山”,终于回到“见山 是
山”,真是充 感 !
是“有求于 ”,还是已经“无求于 ”?若是有求于
,恭喜 , 还没退出市 ,有 会 改 一下“产品”;若是
已无求于 ,那更要恭喜 , 有 会更上一层 ,找个理由,认真
求求 吧。
一切都是最 的安

古 中外的经典里,常出现一 说法:“一切都是最 的安
。”这 说法意 深远,令 向往, 放 日常生活中寻求 证,
却 度甚高: 多 生的事,明明真的就是这么 ,怎么可
是“最 的安 ”呢?
我最近 一个工作 中认真 视了 己“内 孩 ”的一 ,对
此有了不同的看法。
回忆起的画 ,是 年时我因 被母 赶出家 , 蜷缩
屋外 角,内 翻 , 味杂 ,懊恼、 怨、忏悔,全都涌上
,全 无助的那 态。 的我,回 看那一 ,却 领悟:
一切都是最 的安 !
的我,看到当年的母 着实已经尽 了。 没受过教育,少
小 家,无 无故,只身 养我这不甚受教的顽 小孩, 到底该
教育我呢?即使 着深深的母 和 , 必定也充 和无
助,再加上不可 有 他 助,最后只 以最严 、看 最无情
的方 对 我。
的我,看到当时的 己,也已经尽 了。 年的我,充 生
命 ,对一切都 奇,都想尝试,明明知道是 的,也忍不住要经
一番;明明知道会受到严 的责罚,仍 不计后果。 内 深 ,
我仍感知到母 的苦,感受到斥责 后深 的母 ,因此
为,却不至一 到底。
回顾当年的 己, 果 严 教下完全顺从,可 我会成
为一个乖小孩, 生必 因此受到局 ; 果 下彻底 逆,
则 免步入 途。我最后的选 ,是不知不觉变成了“双 孩 ”,
成 的世界扮 “求生专家”, 及的天 则“放 乱
”一通。 此 造了 己的 生 ,也就这样活了 子。因
此,成年的我一直 会 道边缘游 ,既不完全守规,也不全
, 此 撞撞,干了不少 唐事,也做出了一些成绩。可以说,
生基本上是 着 年的 活的。
至于“双 孩 ”的议题,则成为我后 生做的主要功课。 着
己一步步 学习和修 ,我 孩 时 成的“求生专家”和“放
乱 ”的双 生,通过不断觉察和整合,重新融为一 。这个过
,也是充 喜悦和感恩的。 此回 看, 道不是“一切都是最
的安 ”吗?每个 都尽 了,结果也各安其分, 了感 ,还有什
么可说的呢?
一切都是最 的安 ,不是 当下 生的那些事,而是 当事
通过不断修正和觉察后, 回首时内 出的那一句:啊,
此!
感 的 量

当 之世,我最 的 业家, 日本“经 之 ” 盛和夫


属。他 经 上创造的“ 盛奇迹”无 及, 因只有一个:他是
业界最认真的修行者! 盛的修行因缘从 而 ?他修行的基底
哪里?最近我有些感悟,乐于分 。
盛少年时,父 着他到寺 ,住持和尚叫他回家默念:“
无, 无, ( 里 多)!”他听话 做,随时念诵,就这么念
了一 子。 助和 顾时说“ ”,从别 身上受到教训时更
要说“ ”。让 己一直 持感恩之 ,每日 天、 、 世
、 众生万 ,这就是 盛修行的 和基底。
盛哲学的“敬天 ”,就是从感恩 的。他 传中不断
说, 己所有成就都是老天给的:“是老天看见我 尽 仍不放
弃的身 ,才可怜我,出手 助我的。”他 出的六项 进修 ,也
不断强调:“ 活着,就要感 !”
当世最有成就的 业家,其成功之道居 是感恩,我一 也不意
外。因为我知道,感恩不 是 生 的最重要元 ,同时也是宇宙
中最 的 量。 只有 感 的 态下,才 真正“ 到”,否则别
给 再多,也收不到。越感恩的 , 到的越多,因为他不 “收
到” 多,别 想给的也更多。我还知道,当 入绝 ,所有方法
都试过,仍 无法 困时,感恩之 是最终的出 。这些都是我 生
的经 和 悟, 骨 !
我同时也知道,感恩必须通过修 ,才 日益 进。它应该成为
每个 的日课,每天都对所遇到的 、所 生的事说“ ”,尤其
是对和 己“过不 ”的 说“ ”,才是真正的 破。
破不容易,我试了 久,有时仍 对 些 说不出“ ”,
直到遇见一位老 ,他教我四句话:“感 生让我遇见 ,感
为我 的觉知和学习,感 成为我 生的一 子,感
认真扮 了 己的角 。”
这四句感 词,可以 内 深 对 说,尤其是让 “过不
”的 。 ,我想到或遇到 ,只要让 己产生不 的感
觉,我就说这四句话,直到可以 想他 为止。
感 是宇宙 的 量,是 生解 和 破的钥 ,也是必修的
日课!
努 无

多 说:工作实 太 了!已经 努 了, 上级永远不


意, 直没天理!
这些 看起 真的 疲惫。 现实中,也的确有许多公司压 员
工,这些都是事实。 有些 , 于透支工作 态,却活
擞,从 不喊 ,这 是为什么?
日本“经 之 ” 盛和夫的六项 进中,有一项是“付出不亚
于 的努 ”。意思是说:只要是别 可以做到的,他都 认可
以“不亚于”。他的 传充 了 对 压 、 战不可 、 寝忘
食、不眠不 的 景, 直到高龄,他都一直活 生 。
二 世纪的修行 吉夫曾说:普通努 不上什么,只有
级努 才 数。他 比喻为 器,说 的每一个中 近都有
两个小 器和一个 器。当 一个小 器的 量快见底时,
就会觉 ;若继续 持, 二个小 器就 启动,同时 一
个小 器会由 器再注 量; 二个小 器的 量快见底
时, 会 度疲 , 只要继续 持,加上 息, 会与 一个
小 器连 …… 此 环 替,当两个小 器都耗完了 量,
会变 几乎瘫痪, 经过 息、冲击和努 后, 有一股强 的新
量注入,这就表 ,终于连上了 中 的 器。这时 ,
的 被完全 破,几乎可以上 奇迹。
吉夫说, 不 要害怕努 ,因努 而致 的 小 可怜,
反而是停 不 、懒惰或恐惧,比 容易致 。
吉夫的 界 我 及, 我也有若干相应的 悟。 最深
的是我二 岁出 兵 时,从补给 上 公斤左右的 到沙
边,一 一 。这是 重的 活,不到 个小时,几乎所有
都快 了。 官的严 下(他 真的 着 子),
想 ,我 居 连续 了将近八个小时,没有一个 下。
一段 深 的经 ,是我曾 教育 做义工。当初
做学员上课时,有些高强度的 验活动,从上 持续到 , 到想
翻 , 做义工 务的时 ,做的是同样的事情,而且工作强度更
高,却浑 忘我,一 儿也不觉 。
这些经 让我了解到,无论是 还是 专注 ,无论是 高
压还是 态下, 的 都 乎 己日常的理解。
普通努 才会让 觉 , 级努 就不 了。 果 觉 ,
不 加码试试看,也许就真的不 了。
巨 的肩 上

我一生 遇不止一位高 ,有 近身观察,常感 撼: 高


不 一 高、几 高,而是 都高、事事都高,不 不 悦诚 。
撼之 ,有些 想与 家分 。
首先是许多 所关 的,高 的成就从 而 ? 天才的说
法,成功是九 九分努 与一分聪明的组合。这说法 对, 也 奇
怪,因为有 多同样也九 九分的努 者,成就却不 天才的万分之
一。
所以那“一分”聪明,显 才是关 。 有那一分聪明的 ,总
是 做对的事,而且总是 事做对,因此才 九 九分努 全部用
。 此日积月 ,相加相乘,成绩将不容小觑。
此外,有那一分聪明的 , 悟透“我愿”,放下“我 ”,因
此对所为之事皆 “乐而为之”。这样的 ,身 行都像 了鸡血
一样, 罢不 。所 九 九分努 ,其实对他 说一 也不吃

一分聪明既 此重要,那是“生而知之”还是“学而知之”?
是:都是,也不都是。因为它是每个 天生都 有的, 是
不学,就用不到, 于没有。
讲到此 , 家一定知道我说的其实不是聪明,而是智慧。 生
的成就和 ,几乎与智慧可以画 号, 多数 却忙着学别的,
不学这个。 世 的颠 , 此为甚。
所 智慧,其实就是关乎 生成就和 的学问,只要学到了,
哪怕只有一分,都 过那 下的九 九分,当 值 列为优先选
项, 且 九 九分气 学。
智慧 学?高 的 是:读万 书,不 行万里 ;行万里
,不 无数; 无数,不 高手 。上 者,当 是四项
都做, 我 凡 之 , 过中年,只 用 ,专注 “高手
”上了。
高手 , 通 的说法叫作“ 巨 的肩 上”。 家每天
该 最多时 做的事,就是找到 己所 要的“巨 ”, 后
己弄 身 ,想方设法 上巨 的肩 。
我的理解,凡是巨 ,都 喜欢让别 他的肩 上,而
且巨 的肩 通常都 宽 ,上 多 。至于谁 上 ,就
缘分了。缘分也不 ,有愿 、不 着,就是 。
言尽于此,也就两句话: 生智慧必须学,而且必须向高手学。
果 还没有这么做,就说明 的 生为什么 此这 了。
一百万分的 生

盛和夫是我最 的当代 业家,我 业里主 工作时,常


让 家 他的“ 生公 ”,给 己理想的 生 分数。
盛先生认为, 生最终的结果是由三项因 相乘而 ,分别是
思维方 、 情和 。其中, 情和 可以 分至一百分;思
维方 最重要,因此分数是从 一百分到正一百分。 此公 ,每
一个 的 生可以从 一百万分到正一百万分。我请工作 的伙 假
设 盛先生的 生是一百万分,请 家给 己 分数。 部分伙 都
认真务实,给 己的平 分数通常 三 万分到六 万分之 。
有一次,当着老板和众高层主 的 ,一位中层主 给 己 了一
百万分。他为什么 此 ? 家当 奇。
这位同学 是说:这三项因 是相 响的, 响最 的是思维
方 ,它会 动 情,而 情 会 。所以 果思维方 一百
分,假以时日, 情和 也将趋近一百分,三者相乘,结果 是
一百万分。他 分数时,感受到 己愿意不断修正,相 己的思
维方 可以 到一百分,不想 屈 己,所以就 了一百万分。
诚哉斯言!
盛先生也常说 己 件不 ,而且“ 质平 ”,因此没 考
入 学,没 进到 公司, 他却活成了 称 的“经 之
”。的确, 了思维方 别正确,实 无法解释他为什么 有
这样的 生。因为思维方 正确, 盛先生 每天都付出“不亚于
的努 ”,因此 到了不亚于 的成就。也就是说,只要生
而为 , 有正确的思维,就 活出 的 生。
话 此, 这位同学 认 活出百万分 生,仍让其他伙
以置 。我于是 用阳明先生 《传习 》中“论 ”的说法论述
一番。
阳明先生说, 和凡夫的 别 于“ ”的不同。就 比金
子,成 就是真金,成 不 则不 真金。真金就是 ,与几
斤几两无关。这么说 ,每个 身 不同时代,各有不同 遇, 只
要思维方 不 , 情和努 不 断, 都可活出 盛先生的
百万分 生。即使成就有 有小,亦无高下。
多数 即使明白这个道理,也未必 像这位同学这样想、这
样说。因为 的思维总是画 ,日久 成 不可破的 ,不
不敢 说出 ,甚至连想都不敢想了。
敢给 己未 的 生 一百万分吗?哪怕只 未 的 一天
领 实现, 愿意给 己一次 会吗?
“ 为人,我到底是来做什么 ?”
“我是来学怎么活 !”
第6章
还在学活好
学“不讲道理”

密关 一直是我 生的 功课,其中一个过不 的关卡,就是


太 讲 道理了。有时 ,明明 关 已经出问题,彼此都 受
苦,我还是 住 道理放不下,最后的结果,当 是“ 了理, 了
”。而且那个“ ”了的理,不过 以为是而已。
这样的惯性,我过 是这么合理化的:既 是 己 , 要说
真话; 果有误解,必须讲清 ; 果对方有偏 ,更有义务晓以
义;即使对方只是有疏忽,我也一定要尽 醒的责 。
可想而知,我 此“ 为 ”, 密关 中, 容易产生
, 以 。后 年事渐 ,明白 关 中不 这么总讲 道
理,而 用情,可 己 没办法改彻底,一不小 ,就用这样的 道
理 惹恼了。
我也曾试着反省, 己为什么 此 讲 道理?找到的 因是:
因为我一 子都 “讲道理”混饭吃! 学时代,当过 辩论 的教
练; 媒 工作,以评论家 居;创业成为经 者, 总是我
导同事;后 还四 讲、做老 、当顾问……一 “以理为
生”。像我这样的 ,要放下吃饭的家伙,谈 容易?
我为什么会成为“以理为生”的 呢?直到最近,我才终于看
到了 。那是 己 年时 的一 画 :母 的严 严教天罗
网,常 责罚后,继之以说教, 小的我感觉 己一无是 , 不
和母 嘴,只 里和母 “辩论”。 上说一句,我 里
一句,“ 住道理不放”的功夫和习性因此练就, 化为安身 命
的最终 。以讲 道理谋生的事业倾向,由此而 ; 密关 以
越的 碍,也由此而 。
看到这 年时代的画 后,我为 己的不受教深深向母 忏
悔,重新感受 严教 后的 ,也 受了 己 年意识深 的无
助、 和 逆。其后每逢关 中出现“不以为 ”,我都设法让这
画 浮现,以 成 的我, 越那 于 小 中的习性,重
新学习用“感同身受”取代“咄咄逼 ”。 此以后, 密关 成为
我一 乐于学习的功课。
我也 现, 住 道理不放其实不只是我 密关 中的 碍,
也是我 所有 关 中的 碍,更是我 性成 、事业 展和 生
的 碍。而且 的 会,讲 道理 成风, 像已经成为一
时代病, 响到家 、 业、 会、政治的所有层 。 住 道理
不放,不是个小问题,是时代 毛病!
学“感同身受”

活到老,学到老!到底学什么?我最近的功课,是学“感同身
受”。这一课, 像永远学不完。
为什么这一课这么 修? 计是小时 读书不求甚解,学了 吊
子的“己所不 , 施于 ”(《论语·颜渊 》), 后 以
为是 “ 己及 ”,积习 改吧。
后 现, 己 与 为善,却 和 真正 近。做 不
, 总少了 味, 各 关 中,往往流于角 和承担,
“同 共 ”。有时 ,我觉 松平常,别 却反应 ,让我
百思不解;有时 ,别 切或 动,我 明白他 说什么,
却没有感受。 像关 到了 个层次,就被卡住了,无法更上一层

即使 此,我也觉 “ 就是这样吧”,那 与 的深度
合或许只存 于小说、电 中,或许是 因缘巧合的暂时现 ,不
可 是 生常态。
近年 ,通过不断修 才了解到这是我 己有问题, 过了许多
生风景。因为“ 己及 ”,是假设 有共性, 真相是,
的共性只存 于个性和本 中, 这上下两 之 ,却是每个 不同
的业 和习性,因此对相同情 的感受和反应往往 北 。
因 此 “ 己 所 不 ” , 未 必 是 “ 所 不 ”; 说 不 定 “ 己 之 所
”,恰恰是“ 所不 ”呢。所以关 要 ,单单“ 己及
”不 用,加上“感同身受”才 用。
我以 也 认 感同身受,后 才 现,常常是用 己
的“感” 射别 的“受”, 本就是误会一 。
我 的理解是,感同身受不 一 情愿,必须是双向的,因此
有三 功课要做。
其一,要学会“ 实”表达。 多数 的惯性,都是压 、 判
或讨 迂回表达。 实表达, 要一番修 。
其二,要学会“放 ”倾听。这件事不容易,尤其是 对方压
或愤怒时,仍 要通过说话,听到他真正的感受和 要。
其三,要学会随时“不耻下问”。 万不要觉 理所应当,更不
要 以为有 异功 ,只要觉察 己和对方无法感同身受, 即就
问。
这三 功课,我 学了 久, 到现 还没过关。 我知道,若
学 ,受用无穷。因为感同身受,近乎觉悟,一旦觉悟,则可诸事
,万事无碍。这是 生的必修课!
学“ 对 气”

过 我 认 气还不 , 少与 恶言相向或起冲 , 少见
的情况下,急起 多咄咄逼 或 下 而已。所以我 气 视
为 己的优 。
可惜这优 却有“罩 ”,就是 到 气坏的就没 。正因为
己不 气,所以弄不明白为什么有 气。每当有
气,我就觉 尴尬,不知 。 果别 气是冲着我 ,我
的对 通常是和 泥,息事宁 , 后迅速逃 现 ,想办法 这件
事忘 。
显 ,我这 做法解决不了问题,说 听 是独善其身,实则
是 的鸵鸟 态。
近年 我试着 对这 功课,看看 己 否对 气“感同身
受”。结果 出意外,我竟 气的 身上看到了 己所没有
的优 。 有些 尽 气,却真 ,而且对 从不放
弃。
我 他 身上看到了 己, 号称 气 , 认为 达、
洒, 后的却是傲慢和冷 ,对 的基本态度是合则聚、不
合则散,最怕 扯扯、纠缠不 。相反, 些 气的 ,对
对事 而不 ,远 我所 及。
看清 了这 ,我对 气坏的 不再避而远之,他 偶尔
气,也不再那么让我 受,我 可以和 气坏的 相 相 ,因而
对 气这回事也有了更多感受。
多时 ,我 气的 身上 收到求救 号,看到他 是
气 己,气 己无用,气 己 名其 ;有些时 ,我甚至 他 的
怒中,感受到他 对 的 和 着 的深 。 日渐 感同
身受之后,我也可以 陪 别 宣泄愤怒,让他 更快平 下
。甚至我还学着 他 气的当下,不再和 泥,想办法说他
听的真话,免 他 白 了 气而毫无所 。
这么做了以后,收 最 的还是我 己:我终于不再 意别 生
气,不再避 容易生气的 ,我的“罩 ”消 了, 生宽 了。
最 的收 ,是我终于找到 己“假装” 气的缘由。我看到
己从小 对 气不 太 的母 , 用 的方 我,我却 收不
到,总想逃 远远的。经过了数 年,母 已过世 久,我却通过
己的改变 收到了 的 , 了母子关 ,解 了 己的 。感
啊!
学“说对不起”

一位老友和我分 :终于学会说“对不起”了。
几天,他和儿子 经过 字 , 到红 停下,儿子对
他说:“当年就 这个 , 骂我功课不 ,一定考不上 学,不
做乞丐。”我朋友早忘了那件事,而且儿子后 也考上了
学, 想, 己过 气的确不 ,既 儿子仍耿耿于怀,二话不
说, 道 :“对不起, 当年不该……”
听完老友这番“ 是昨 ”的告白,我敬 恭贺之 , 里却觉
怪怪的。想了一会儿,忍不住说:“ 做 的 儿子说‘对不
起’,真是了不起。 我觉 道 词若 改一改,可 会更 。”他
问:“怎么改?”我说不 这样讲:“ 当年一定是没做对,害
被骂不 气,而且还记 那么久。 向 道 。”我说,骂孩子不
一定是 ,骂了他不 气才是 ,而且教孩子懂 反省和 谅也 重
要。老友 称是。
着我想起有一次代表《商业周刊》为一件事情公 道 。那件
事情 生的时 ,媒 沸沸 ,同事也群情 愤。我 了 气
才说 同事:“我 就 对九分,至少有一分不周到……而且现 环
不 ,一旦被有 之 到了小辫子,就再也没 会说清
事了。”
二天,我 记者会上公 躬道 ,同时 了一些钱给当事
(这违反了我 做公益不针对 定当事 的一 则)。从此,《商
业周刊》最受 评的一个年度专题暂时 入了 史,同事对公益 道
和活动也 小 慎,唯恐再生事 。
现 回 看那次道 ,从设定“止 ”的公关行为看,应该是
正确的选 。 从 远 响看,其实我 和公众都是 家。道 的意
义 哪里? 不 让下一次变 更 ? 白说,就 有 会再 一
次,我还是不清 该怎么做。
我审视 己的“道 史”,归纳出四 界: 一,克 己的
个性,有 就说“对不起”; 二,克 己的 着,就 认为有
理,还愿意说“对不起”; 三,只要对方 要,随时可以说“对不
起”; 四, 我两忘,只为 家以后都 更 而说“对不起”。
中 文化真是太有智慧了:就 是“对”,还是“担不起”;就
知道“对不起”,还 有慈悲、有智慧,才 做到。“对不起”哪
有那么 单?
我对老友讲的是“对不起”的最高 界, 我 己常做不到。我
觉 , 果世 有 数 做到 三 “对不起” 界中的 一 ,
就世界 同啦!
学“听话”

我最近 学“听话”,学了才知道 己有多“不听话”,才知


道“听话”有多重要。
先讲 己的“不听话”。 果 “不听话”的症 分为 级,我
一定是 级,也就是“ 为 ”级。病征 下: 一,别 还没
,我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二, 果是 说话,三分钟我就
请他“说重 ”, 分钟我就问他“结论是”; 三, 果说话的是
或“ ”,我只 耐住性子假装听, 肚子里意见一 ,还
制表情以免被 现; 四,我偶尔会认真听别 说什么,目的
是为 己 下 “ 表高见”找题目; , 果 合由我主 ,别
说话时我经常 断、 嘴或 话。
总而言之,我只听 己想听的,而且随着 己 的丰富、见多
识 后, 值 我一听的“ ”或“话”,当 就越 越少,少到几
近于 ,这 于 “听话”这件事变 日渐与我无关。其结果是多数
了必须“请教”我,不会再 他 里的事告诉我,(无法 止
的)少数 则日 一日 我耳边唠 着同样的事。这症 分严重!
更严重的是,我居 浑 不觉,还 认“不听有理”,怪那些说话不
值 我听的 说 不 、不 、不 明理、不 有深度。
学“听话”以后,才知道 己过 的 生有多 ,不 看不
见别 做的事,感受不到别 的 ,更不可 从别 的经验中学
习,基本上 于没有“和 一起”,只活 己的成见之中,完全
没有“活 当下”的感受,生命也因此不再 进。 单说,“不听
话”和缺乏同理 、目中无 ,是可以画 号的。“不听话”,就是
只用 袋 活,没有用 活。“不听话”的 , 中只有 己,没
有他 ,一定会活 。
我怎么学“听话”呢?只有一句 诀,就是:用 听!当别
说话时,练习不 嘴、不 断、不“ 不 ”, 别 说的每一句
话,结结实实 听进 。对我这 “不听话”的 级重症患者,这当
是 上加 的 课。修 的方法也 单:不断 醒,不断
练习,不断 做到,久而久之,习惯成 。
这样学“听话”后,我渐渐听到了许多过 听不到的事,听
到了诉说 的感受,听到了 和事 后的因缘,听到了别 和 己的
合一,偶尔也听到了“活 当下”。我渐渐也 现,许多事不用说,
也不用做,只要用 听,就已经 了。 别 只是 要说, 要
我用 听, 此而已。感受到“听话”的 , 受到“听话”的乐
, 我还 学习中, 已经知道 己不会再回到从 了。
学“说话”

有朋友听说我 “学说话”,不免诧异。因为我 小就是 讲故


事的孩子 , 学曾 辩论 教练,三 岁后就经常 讲, 年
还被封为“电视名嘴”,为什么年近耳顺,才 “学说话”?
是,我最近遇到了高 ,才知道 己不过是“会说 己想法
的 ”,那叫“ 说话”,不叫“会说话”。
我的“ 说话”症 群 下: 一,常常说到兴起, 入无 之
,停不下 ; 二,常常“ 教”别 的,都是 己不愿做或做不
到的; 三,有时说到“ 辟入里”,却 现听的 表情 痛苦;
四,有时 对方也觉 我说 对,他却做不到; ,偶尔听的
我说的 做,结果却 不怎么样; 六,最严重的当 是被情绪或
念 着 说话,说完了才觉 己 名其 。像我这样的 ,不赶
学说话,必将继续成为 会乱 ,兹事 。
至于我遇到的高 是怎么说话的,也有几 : 一,别 不问,
不 易说; 二,必须说的时 ,只说几句话; 三,说的时 ,整
个 都“ ”,而且 放 听者身上; 四,说话留下 ,
让听者 己 想明白; ,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 己正 做的。
这让我想起曾 本书中看到的一句话:“我 应当随时随 传
播 , 是,唯有必要,方使用语言。” ,“学说话”的重
是先学“不用说话”。正 培尔所言,“教育之道无他,唯 与
样而已”。要用到语言,已经是万不 已,若再 若悬河,就只
“造 业”了。
此我 “说话”分为三 :为我说,为事说,为 说。当 ,
首先,下 者是为 己的情绪、过瘾或 图而说,中 者是为事的达
成而说,上 者是为 的 而说;其次,练习“少说”, 用一句
话说完的,决不用两句话;最后,练习“为 说”,说的当下要不断
觉察, 己到底是为我、为事,还是为 而说。
我必须承认,像我这 不会说话的反 教 ,学说话真是
功课, 次说话 有一次觉察, 次觉察 有一次做到,就 不容
易了。 公布我正 “学说话”,就是要请诸位 朋 友不吝
教。
学“ 美”

现代 ,无论是职 修 还是为 父母,专家都教 家要善


用“ 美”的 量。许多 “法” 行, 成风。
我个 是对 美这件事一直有所 留。尤其是年 一代现身职
后,我更有一 直觉,他 身上的一些问题可 是他 的父母 用
美教养子 的后遗症。
我这么想,当 与 己的成 经 有关。 我 这一代 的成
过 中,多数父母、老 、上级都不习惯 美, 而 ,也就认为
做 分内之事是理所当 ;做 不 理想,受责罚也理所当 。可想
而知,这样 的我,当 不太习惯 美;偶尔被 美,常常不知所
;要对他 给出 美, 功绩 ,否则不 易为之。 美这
件事上,可 欠学。
经 一番学习后,我 看到有关 美的四 情况: 一 ,
着于 己的个性或习气,看不到别 的优 ,吝于 美, 是不可
取; 二 ,为了 己的 ,用 美 或操 别 , 暂时
有效, 作用却 避免; 三 , 破 己的 制,常 欣 别
的优 , 且真 表达, 我皆 欢喜, 界不 ; 四 ,对生
命有透彻了解,以助 为快乐,常 着“觉性”恰 其分 美,
为别 的生命 润和启迪,这才是 美的最高 界。
我的确见识过这样的“ 美 ”,他的 美,不为 我,
也不为 对方的 我,而是给出 魂当下最 要的养分。这样的
美, 触动 生命中细 甚至尚未完全觉察的部分,给 温暖和支持
的同时,让 感受到 己仍有不 ,仍 进。给出这样 美的
,就像 听到 内 而 的 , 它清晰而 定 说出
,让 知道 己 ,而且可以更 。
这样的 美,让 即回到生命的真相,感受到 而继续向
。什么 可以给出这样的 美?首先,他当 是一个无我的 ,因
为无我而 与 “同 ”;其次,他必 是充 的 量的 ,才
以“ 语” 别 的 要。
美岂是说 听话那么 单?它本身就是通过助 而修 的关
。要成为 美 ,其实就是 一 修 之 ,修的不是方法、不
是技巧,而是“无我”。有兴 做“ 美 ”吗? 修 吧!
学“感恩”

我一直 认是个知恩图 的 ,对别 的 助,总会想办法回


,甚至 年 , 认 况 宽裕,还 进行了一 感恩之旅,
找到了一些 散多年的 年恩 , 一一 访,表达感 ,以免遗
憾。
直到最近,我对感恩有了进一步的学习,才明白过 是 用 己
的一 尺 衡量 、 事应“知恩图 ”,这不过是 一 的
计 游戏,是 我 胀的 产品, 真正的“感恩之 ”还有 万八
里。总的 说,我的问题是感恩的 度和深度都不 。
度上,为什么我认为有些 和事不必感恩呢? 因不外乎三
: 一,我认为这成果是我 己的本事辛苦 的,不知道该感
恩谁; 二,我认为那是别 该做的,而且 多数 都这么做,不适
用于感恩的 畴; 三,我认为彼此的对 是约定 成的“ 换”,
各尽其 ,各取所 ,谁也不欠谁。
感恩的深度上,我的不 更是严重。我看到 己 年受“父
母之恩”时,就没有完整而深 的感动,因此日后受 之恩,也 止
于 的感知。这样的感恩,只不过是生命外围“事”上的付出与回
馈,因为没有用真 感受,因此受与施、施与受都没有到达生命的核
,无法 动生命 进。这样的 过,只 说是白忙活一 。
可想而知,一个 感恩的 度和深度上都不 的 ,当 也不知
“施恩”了。我 认是个“偏善”的 ,从无害 之念,常起助
之 。 每每 助 这件事上,做 不到位,做 没感受,也
常助 而无 结果。 才知道,因为 己对感恩的 验不 深,助
也往往沦为表 ,仍 停留 “ ”而不到“ ”, 是白忙活一

学感恩,才知道感恩太重要了,重要到学不会感恩,这 子
就白活了。因为我终于明白,不懂感恩的 ,无论表 上有多 的成
就,看起 多么光鲜 丽,都不可 ,因为他什么也没“
到”:不感恩,就不 惜;不 惜,就无所 。无怪乎 达· 恩的
《 密》一书教 家想 到什么,就先假设已经 到,而且要用感恩
之 为之。因为“感恩之 ”其实是生命中最强 的 量,其中包含
了 逊、觉察和智慧, 且和 相生相 。
感恩的最高 界是:生而为 ,就感 一切。这 功课的
此之 ,功 也 此之 , 不学吗?
学“ ”

一位 文老 ,三 一岁首次创业,三 岁再次创业, 几
年时 成就世界级的创新 业 团, 且 给饭 务员出身的助
手。
马 的这一 传奇,不 不 是世界级的,问他 做到的,他
说 说 ,却 终围绕着两个字: !
这个 和一 的认知相 甚远, 免让 以为马 唱高
调。就 相 他说了 实话,也不知这样的“成功 诀”要怎么运用
己身上。
我却知道他 说什么,因为他说的和我 己的生活 完全相

总 说,我 生沉浮于“ ”与“不 ”之 。回 一看,凡
于“不 ” 态时,总是低迷、混乱、 杂,看不到 ;凡
于“ ” 态时,都是安定、清晰、 单,对未 有 。这
态与顺 或逆 无关,而与 己当时的生命 态有关。
这样的因果 环屡试不 , 身 其中时,却仍 当局者迷。因
为 的习性总是要追求 杂的、高深的 ,显而易见的 单 却
常被我 视而不见。
我的了解, 是一 不 分 的生命品质。一个 不可 不
相 命运而相 己,也不可 不相 己而相 别 ,更不可 不
别 而 到别 的 。追 究底, 最终的 , 对命
运的“ ”。 有完整的 ,就是回到了生命的 , 听到
内 深 的呼唤, 以身 乱局险 或 临诱惑而仍有定 。
其实,这样全 的 也是每个 与生 的生命品质。可惜的
是, 多数 生旅途中日渐遗忘或封 ,以至无法再“受用”。
这个结果当 事出有因, 单说,就是每一次付出 而没 到 结
果, 每一次这样的经 就是一次考验,考验 愿不愿意继续 。
我个 的“ 益表”曾经 字 ,惨不忍睹。 我一次
一次 着所 无几的 本,给 己、给别 、给命运,继续付出
,最后终于学会了用 创造双 ,让 益表全 翻 , 变
成了 生最 的 产。 的我会说, 像聚宝盆, 想要多少就
放进多少,它永远加 还。
马 想必同意我这个说法。事实上,他的传奇事迹,不 深
省,而且 破了不少疑惑。许多 误以为成功是向外求,有公 、有
方法、有 , 马 的故事说明了成功要 己身上找。他找到的
是 , 它 到 致,成就了一番事业,还 洒 。
道至 ,岂不 哉!岂不 哉! 丈夫亦若是。
学“助 ”

助 是 生的 功课,我这 功课一向学 ,直到最近才有些


会,愿 此与 家分 。
先说说成绩单吧。我助 的绩效,一言以 之,几近于 。最常
生的现 有三 :其一, 着问题A 找我,后 现是问题
B;解决了问题B之后,才看到问题C更严重;不对,问题D才是关 ,
最后问题A、B、C、D缠 一 ,忙了 天,仍 无解。其二,
解决了 个问题后,过了一 子,他 着同样的问题 找我, 此
一而再,再而三,没完没了。其三, 着 个问题而 ,说这是
他唯一的 题, 果解决了就 过天晴,结果 题 理了,他仍 水
深 ,一 也没 。
可想而知,这样的“助 史”,相当乏善可 ,既不光 ,也没
乐 ,更无成就感。说 直 ,连感受都没有,只 用“一无是
” 容。
经过反省后,我 现 因不外乎两 : 一, 求助者,通常不
知道真正问题之所 。正 一位 所言:“他 害怕的不过是 绳
子,而他 认为那是一 。他 的受苦不过是噩 ,痛苦都是 假
的。”这样的忙要怎么 ? 二,我 己助 的起 动念多 都是
、应付、讨 、内疚、逃避、责 、应该……既不 真,也不
深,怎么可 有 结果呢?
我还看到了一件事,就是 忙是为 不卒, 可 耽误了
家。就像是孩子功课不会做, 找父母,父母不可 他 功课给
做了。因为 他做了,他 己不用做,就永远不会做了。父母不会这
样对 己的孩子,因为有 ,所以用 。而我 竟 会 此对 求
助者,真是不用 到 致。
我 了解到,凡 生的事都是 的功课, 只有通过做功课,
生命才 进;只有生命 进了,同样的事才不再 生,即使 生也
不再困扰或 恼。而且,多数造成麻 的事情,都已经是“结果”,
通常“ 因”都不 这些事情里,而 更深的 。只有 着 己
回到 ,“结果”才会消 。
有了这样的了解,我明白真正的助 只有不断 修 己,修
己的起 动念,修 己的生命 界。 的生命 界 别
问题的 , 的起 动念是出于 , 的生命 量 以 动别
,否则 真的 到 。
助 是一 深的修行,修到 时,求助者和施助者同时 动,
其实已分不清到底是谁 谁了。最重要的 是求助者和施助者都
彼此感 ,而且愿意 这样的缘分继续传递给别 , 此才真正“助
不 业”。
以上是我的学习感受, 万别误会我已经做到了,只不过 出
共 罢了。
学“不计 ”

我一向 诩 君子,不 意吃 亏,而且颇 “ 不记小


过”。
直到若干年 ,通过觉察的修 ,我才 现这表 的君子内 深
却 着一个小 。当君子 而化之、事过则忘时,小 就拿起小本
子,用 己的一 尺,记 己的一本 。若“ ”居 一 再 ,
小 本里记 密密麻麻,小 就会 本摊 ,一直念:“已经 至
义尽,真是 了!”这时 ,“缘分到此”的念 就会油 而
生,“ ”也会不知不觉 变成“ 绝往 户”。
这个过 分隐 ,操作多年后,已 练到 不知鬼不觉,才让
我理所当 认为是个不计 的 。可想而知,当我逮到这个“小
”干的这些 当时, 直不敢相 , 惊不已。
正因为一切都遮 “不计 ”的冠冕 皇下,这个深 不 、
暗 计 的小 ,行事既鲁 。他经常“ 密审判”,从不
证,不传当事 ,就 行宣判“ 罪不起诉”,记“ ”一 。
积 了, 行加重刑责,仍 不容辩解。
这一 密进行的 当,显 我平日行事准则甚远,不必怀疑,
多年 积的冤假 罄 书。不知多少的 生缘分因此断送,最
的受害者说到底还是 己:我居 活成了一个计 的 ,还浑 无
知。
一个暗中计 的 表里不一,造成生命 量的无 消耗,无法
畅快 生活。一个计 的 ,与他 总 持 ,不 过了
的缘分,同时也 过了 己的功课,活成 我设 的 生。
我看到 己的计 后,当 就 做功课。首先,锁定那计
的“小 ”,每逢“我不与 计 ”的念 出现,往往 活 这个小
偷偷记 , 即加以制止, 令 出 本,付之一 。这么
做后,“破 ”日渐 高,那小 也慢慢安分起 。其次,一有
就重审过 的冤假 ,该认 的,该 偿的,尽量 做,至少 内
为它 平反。最后,我终于 “平 对 ”那些被我认为“ 计
”的 ,不敢再以“ 我族 ”视之。
从做了这些功课,我觉 己和他 更有缘分了,活 更真实
了,还看到了不少过 看不到的 生风景。真是值了!
学“记名字”

我有 多毛病,记不住别 名字是其中之一。
我当 知道有些 善于记住别 名字,几近于 异功 ,也因
此 缘, 不少。 我仍不屑于效法,认为这些 一定是基
于什么目的,必须用此“ 小技”收 ,活 未免太辛苦,故
我仍是“ 夫不为”也, 况,这 本就不是我的强项。我甚至还找
台 下,觉 有些 我眼 晃 晃 ,居 没让我记住他 ,一定
是他 太平 、太没 ,只 怪他 己。
近年 ,遇见一位我 的 ,他不为 目的,只因为关
,就记 多 的名字。不 是名字,还包 他 所说过的话、所
做过的事和相遇的因缘 。看到这样的高 ,我才知道 己 本的
习性 直“其 可诛”。
“记不住名字”这“小毛病”的 后,有一个 此傲慢、
吝啬、懒惰、狭 的我,居 有缘相遇甚至 相 、默默付出的
,都视为 生旅 中的 生过客,生怕不小 记住了他 的名字,
就 入了别 的 生, 扰了 己的旅 。 我 此“目中无
”,所以才 己变成了过客,永远回不了家。
有了觉察,生起了惭愧,当 就 改。习性深重, 改不易,首
先 “ 念”。我于是 练习,不再 视为过客,而全部视
为家 。家 于此生相遇,就 一 之缘,从此各 东西,也应格
外 惜;家 再度相聚,彼此 一 呼, 换一个眼 ,也是一

从 念之后,这两年 , 我 像多记了几百个 的名字,
觉颇有进步。 日 遇见一位朋友,才知道 己还 太远。
这位老兄生意做 不 ,公司有两 位员工, 他 本只叫
出几 位员工的名字。他受到我所 的高 响后, 学习“关
”,短短几个月,他就 叫出八百多 的名字。 这个过 中,
他听到了许多 先听不到的话,看到了许多 先看不到的问题。下定
决 ,着手整顿一番之后,他 每天进公司都像回家一样,有着被
家 要、为家 付出的 情和 。他的事业不再只是 钱工具,
员工也不再只是工作伙 ,而他也蜕变为一个“回家”的男 。
重 当 不 是记名字,而是对 别 的起 动念。 家
, 就 家; , 就是过客;若 经常都是过客,这
一生就 没回家,这世界也不是他的家。我 了解什么叫“天下一
家”,这与别 无关,只与 己有关。 中容 下多少 做家 ,
这世上的家就有多 。至于我呢,就从再多记几个名字做起吧!
三部分

修 的智慧
教出好子女,不是 源和条件, 是 德 。
第7章
家庭的修炼

我曾 访母 乡下老家时找到一本族 ,记 明初洪 年
,迄 六百 年,绵 二 几代的血 传承。
由于我 孤儿寡母的身世,加上母 已过世 年, 思母
切下 此族 , 是感慨万 ,急于 族 中 寻母 先 的故事。
无奈族 记 甚为 略, 了少数几位进了太学的,少数几位当
了 小官的多写几句,一 的 准规格是: 的 几个儿子,生
于 年, 于 年, 于 ,娶 氏为 ,生子 几 , 此而
已。若无子嗣,则写“无传”两字,为血 中的这一支画上句号。
翻 着一册册的线装书族 ,上 写着数以万计 先的名字,每
一生数 寒暑,却只留下短短几行字,不 感慨万分。 像手上
着生命的 史 河, 流了几百年,却什么都没 生。 生的
意义,究竟 ?
翻着翻着,终于醒悟, 生没有意义,只有生 ,只有绵 。
活下 , 传下 ,本身就是意义。
我浏览了一遍,六百 年 , 先的 不过方 数里 。每
家每户, 以为生者,不过几 田,一洼水 。数百年 ,战争、
饥 、水 、干旱……不可避免。这 ,有 生养了 个子 ,
却一两代 ,全数无传;有 独子单传,却于数代之后, 衍子孙众
多。
族 没有记 其中 生了什么故事,因为他 多数 是平凡
的农夫。 生命的 河本身就诉说了一切:那些 经数百 年天
传承下 的生命,都是合于天道的,都是有 行的。最基本的八
个字,就是“ 实、顺天应 ”,因为 时 天 的考验
下,做不到这八个字的,不是活不下 ,就是传不下 。
会到这一层,我终于了解“善 ”是什么意思了。 用洪
水 兽考验 , 用齐 通过考验, 经 万年,仍 活下 、
传下 的,都 遗传基因中具 实、顺天应 的“善 ”。凡
被生下 ,就有此善 ;若善 未 ,不是因为没有,而是
因为被遮 、被污 了。
现代 会 技、商业 达, 为造作无所不 ,不免令 纳 ,
此以往, 数 万年经 试 而 的“善 ”是否仍 绵
显?
这个问题上,我是基本教义派。每当有年 问我:未 世界
瞬息万变、不可 摸,要 安身 命?我怕“顺天应 ”这四个字
太深 , 以领会,就改了一下这八个字送给年 : 实、善
解 意。我说,未 这样的 太 有, 老板看到了都会两眼
、用 栽培的,不愁没出 、没 展。
母 的“苦肉计”

我一直认为 己是个 独行之 ,凡事都 己的一 ,几乎


不受别 响。因此每当有 问我“什么 或什么 说的什么话,对
我 响最 ”时,我往往想不出 ,只 找些名 名句 搪 。内
却总认为,谁说的哪句话 响我一生?不可 !
直到2010年,通过名 的 导,重新整理 己的一生,我看到
己之所以变成现 这个样子,是受到哪些 遇、习性、行为、念
的 响。一 而上, 现,真正 响我一生的只有一个
——母 !
我之所以用“ ”两个字,是因为过 一向不认为 此。我
出生就是没有父 的“遗 子”,因此母 同时扮 “严父”角 ,
施行“ 底下出孝子”的教育,造成我早 的 逆。 对我这个
不受教的儿子,没读书、不识字的母 ,哪 响我一生?所以我这
子一切都 己 。这就是我过 的想法。
后,读了几本教育 理学的书,甚至还沾沾 喜, 己
母 此“不合理”的教育方 下成 ,居 还没有变坏,还事业
小有成就,还懂 反哺尽孝,真是太不容易了。不用说,我有这 念
,当 就只 活出“表 ,实则 骜不驯、目中无 ”的样子
了。
我 看到的是: 己 有这样的一生,完全是母 “苦肉
计”全 效的结果。 是真正的 ,以肉身布施,成全了我。若
不是 , 本就不会有 天的我。
母 响我的 略是这样的: 从 不放弃 会证明 说
明,造成 苦 而屈辱一生的唯一 因,就是没有读过书; 生唯
一的寄 ,就是 的儿子(我) 读 书,为 眉吐气; 从不放
弃 会,用强有 的行动和恐吓的言辞向我证明,不 读书,
我的 生会 入 。母 的名言是:学问(本事)装进肚子
里,别 不 ,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
母 说到做到, 真的用 己一 子的苦, 证明一个没读过书
的 就只 活成这样。 当 也成功了,让我这个 小淘气、 逆、
样百出的小孩,从 就不敢 读书这件事上松懈,也不敢 学本事
这件事上放手。
想起母 用 己一生的“苦肉计”成全我,而我只不过活成这
行还沾沾 喜,真是无 容啊!
有了这样的了解,我对一个 响别 、 被别 响,
当 也有了不同的认识:重要的不是 讲了哪句话,而是 讲那句话
之 之后, 己做了什么, 对别 做了什么。只有当这些持续性
的、出于 魂深 的、 着 的 量的“做”与“说”完全吻合时,
那样的“说”才具 真实的 响 。 此之外, 本毫无 响 可
言!
“ ”正解

友 送我一 曾仕强教 谈 的 碟,其中有一段话让我深


受启 。
众所周知, 一生遇 无数,是他白手创 业的主因。曾
教 问,谁是他一生中最 的 ?一 都会说左宗 、 有龄。
曾教 的 与众不同,他认为, 的母 才是他最 的

少年丧父,母 不 含辛 苦 养他, 且以身作则,
不时叮咛他做 的道理,让他终身受用无穷。譬 ,母 教他“不是
的东西,不要拿”,而他正是因为拾金不昧,才有 会从 变成
了 行伙计, 启了他 向“红 商 ”的 一步。其后 生 次
, 皆 此,总 不 母 教他的做 道理。
曾教 认为,财富和 会都是双刃 ,水 ,亦 覆 ,因
此 给 这两样东西的 , 不一定就是 。 是做 的道理却有
益无害、用之不 , 这 宝 的,才是真 。
曾教 的说法,其理至深。 真实 生中,这样的 不常
见。因为讲 生道理容易, 要听 进 ,听了之后 受 行更
。要达到听而 、 而 行的效果,这讲道理的 , 是“
”不可。这样的 ,必须具 三个 件:其一,有无 件的 ;
其二,有无 的耐 ;其三, 样 默化。
中国的古训: 儿养性, 养正,少年养志,成 养 。
的一生中最适合养性、养正、养志、养 之时,具 述三个 件
而成为“ ”者, 了母 还有谁?无怪乎曾仕强教 说,绝 多
数 一生的 一个 都是母 ,可惜许多 忘 一干二净。真正
的“ 上积 ”,就是有个明理的母 ,而且子 懂 领受。
而 之,曾教 这“ 论”,当 也可用 业领导上(请
注意,我没说 理)。领导的 髓,就 于要做员工的“ ”;领
导的 ,就是先领导 己; 被领导,则 于做了 己的“
”。
而一 , 果“ 上无 ”, 过了母 这个 ,日后还
想遇到 ,就 缘。我认为, 缘主要有两个:其一是遭逢重
而知悔悟时,其二是 志向而知不 时。善于领导者,必定
懂 利用 缘, 可遇不可求, 志却 因 利导。因此,
志、知不 ,就是做 己的 。 者, 恒 之,是 之
道也。
怎样教出 孩子

一位白手起家的朋友和我分 他的故事。他事业有成,生活多
多 ,太太常教育儿子要以父 为 ,无奈儿子却无 问学、无所
事事,父子关 一个屋 下的 生 ,让他 分懊恼,却无计可
施。
后 他经过一番学习, 认识到, 己家 停着价值 万元
的 ,过着优渥的生活,叫儿子 生出 斗的动 ? 己事业
此成功,太太 整天叫儿子学父 , 的 会环 下,儿子究
竟有几分 会追上父 ?会不会恰巧是儿子既无 要 没 会赶上父
,所以才变成这个样子? ,这一切都是 己造成的。
这位朋友后 决定卖 , 公司 给别 经 , 出时
身公益做义工。 父子 变 无话不谈,儿子 乎也找到了 己的
生方向。
这位朋友的故事,让我想起了 一位朋友。他出生 瘠的渔
,父母一无所有,含辛 苦 养 个孩子 。他 小看到父母
的 , 志要改善家族 , 成为 家 的专业 。年
,他父 过世,他 着儿子办丧事,告诉儿子:“我这一生最 的
骄傲,是 做 爷爷的儿子。”
这两位朋友的故事, 乎是我 这个时代的缩 。我 的上一代
身 此 乏的环 ,却 养出远比他 本身更有成就的子 , 且
子 的尊敬;我 这一代 有这么丰 的 ,却 培养出
和 己一样的子 ,甚至还 不到子 起码的敬意。至少 教育子
这件事上,我 比上一代 太远!
为什么?到底 生了什么事?
也许出 意料的 单:我 是看上一代 吃苦 的,下一
代 是看我 的。我 这一代 , 容易因成功而 鸣
意,因 件优渥而 不 的 样,欠缺了上一代 的 逊和 实,
这就是问题的症结。教出 子 ,不是 和 件,而是 行。
再清 不过了。
我那两位朋友,一位看到子 的苦是 己造成的,一位看到父母
的苦成就了 己,他 都是时代的先觉者,值 家学习。
事事关 而不担

消息不断时,常 起许多 患上“担 症 群”。症 严重


者,甚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担 ,以致惶惶不可终日。一
的看法都认为担 是由“关 ” 起的,关 而不 其解,乃 变为
担 。是不是真的 此呢?我 有些 可以分 。
我个 对“担 ”这件事, 是有些 验,因为我的母 ,基本
上可称为“担 专业户”。从我 年调皮, 担 我这 子都毁了
,直到晚年 还担 家里每个 ,终至患癌过世。我没有智慧 化
的担 ,是我最有悖于孝道之 。
至于我 己,当 不可避免 传承了母 的这一 。 我是男
子汉,当 不屑为身边小事担 ,于是顺理成章忧国忧民起 。尤其
是身为媒 ,忧国忧民还可以变成专业、 认同,更是让我乐此
不疲。
直到近几年,我才认识到,担 (或忧 )其实与外 生的事
情无关,只与内 生命品质有关。担 所反映的是 内 的 着和缺
乏 ,因而 化为对 己的担 ,表现为对别 、对 会、对世界
的担 。
有了这个了解,就知道担 关 的进 ,而恰恰是反义
词。因为与担 正 相反,关 是一 放下 我后才可 产生的
量,它 有对 己、对他 、对世界的 。
从结果 看,担 和关 更是天 之别。 单说,担 是一
量,对担 者和被担 者都有害无益,它 的是压 和 担;
关 则是一 正 量,对关 者和被关 者都有益无害,它 的
是温暖和支持。
担 还 容易养成习惯,会上瘾,甚至 变为强迫症,乃至身为
父母则担 子 ,身为老婆(老公)则担 老公(老婆),身为主
则担 员工,身为国民则担 国家,身为 则担 世界、宇宙……没
完没了。
担 还会产生“ 助效应”,担 日久,终于“ 想事成”,不
是所担 之事真的 生,就是 己弄 病痛缠身。 此之外,担
还会传 ,一传 , 传百,最后导致整个 会都生病,不衰也 。
我 从看明白担 为 此之深 此无所不 以后,就时时
持警觉,每有 念 或情绪 起,都会 分辨到底是关 还是担
,确认是关 就放行,有担 嫌疑者,马上 线追 ,看它从 而
,必 “缉 元凶”才罢 。
这么做了一段时 后,我 现和 己、和别 、和世界都更 相
,受益无穷。 担 时时放下, 关 时时 起,最后做到家
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 而不担 ,这才是值 家一起追求的
界。
养正

常有 听到别 的故事,听到我恍 悟。说故事的 ,多 早


已成家 业,有的儿 成群,有的事业有成,看起 都多 多 。
我 现,他 的 生 本,尤其是主戏和主角的“定装”,早 年
就写 了,而且“ 本”逃不出下列几 。
逃家: 年就觉 己家 不 ,外 的世界更有意思,一直
想往外 ,因此即使 己成家后或加入 组织后,都忍不住继续想
逃。
主持正义:觉 父 对母 不 或母 对父 不 ,忍不住想
出 “主持正义”,成年后仍 四 主持 己的“正义”, 事和坏
事都因此而 。
不被 :小时 感受不到父母的 , 后也觉 配偶、儿 、
朋 友都不 己。
不公平:小时 认没有被公平对 ,一 子都觉 别 对 己
不公平, 常 意“公平”这两个字。
怨:小时 觉 己命不 ,别 命比 ,因此一 子都嫌
己命不 。
以上举 比 偏 ,正 的 本 家可以 。 总而言之,
本 不多,表 上 八 ,追 究底,不过就这几 。
这些故事,我听 冷汗直冒,因为 别 的故事里看到了 己的
一生,看到了 己个性和习性的 由,有 图 骥, 直 准。由
此想起中国传统教育里的“ 养正”四个字,再也 之不 。
我 时 ( 约三岁 ), 中的念 竟是 此强
,强 到 以 响一 子,而当事 却浑 不觉。最重要的是,不
是我 年 生了什么事,而是我 当时怎么想。
时 ,正是孩子 全 “用 ” 活, 练习“用
”看世界的 段。通常孩子快乐时是不“想”的,不快乐才
“想”,而且“想”和“感受”合一, 别有 量,“想”了几次
后,就变成真的了。 果 “想”说了出 ,受到 压,通常会
“想”“ 下化”,进入深层意识, 生 本于是成 。
有了这样的反思,再看到当 教育对“ 养正” 此的无意
识,对诸多现代 生的悲 ,深觉因果了 。
还 , 我个 的经验,“ 养正”这一课题是可以补的。
对 己,可以先不忙着卖 出,停下 想想 己的 生 本究竟是
怎么写的,回到 ,修修 本再出 。对下一代,可以用陪 和
醒, 他 找到 恼 的“念 ”。“念 ”有一样 : 果
清 看到它, 它和清明的感受联结,它就 动“正”了。
从“家族业 ”中解

有许多 着各 问题 找我,从夫 、子 、 关 、健
、金钱到事业,不一而 。经过 丝 ,我 现问题的 ,总
和 生家 不了干 。
曾听一位老 说过,一 若无觉察反省的功夫, 约 生的百
分之七 都活 “家族业 ”的纠缠中, 多只有百分之三 的
可以活出 己。这 说法和我的经 及观察 不多。
所 家族业 ,主要反映 受父母 响的成 经 中,包 代代
相传的 意识、价值观、行为 、性格 征 ,最后 到 身
上,成为命运主旋 。这些业 ,有些是 产,也有些是 债,必须
有意识 清理和研习,才 完全继承 产或从债务中解 。
我的理解中,清理家族业 ,主要有三 钥 : 受、尊重和
感恩。 受父母的全部,尊重父母的命运,感 从父母那里 到的一
切,而且要 守下对上的分 ,不逾矩,才 毕 尽功。只有 受和
尊重,才 从家族业 中解 ,不受债务缠身;只有感恩,才 承受
家族 产, 着 活出 己。
清理家族业 的重要性, 乎一 的想 。许多 的健 、关
和事业 生了问题,总往外找 因、求 方,却看不到问题出
己的内 意识和行为 上,当 更看不到家族业 的巨 响。
我 眼看见许多 通过 受、尊重和感恩, 父母关 后, 生也
全方位 换骨。样本众多,真实不 。
我 己身上,也有一段 别的经 。我父 母 怀我时意外
身 ,故我 小无父。近四 岁时,我才通过各 缘分,回到父 出
生的老家,认 归宗, 略尽绵 之 顾先父老家 族。这事 生
的当时,我正值 生 底,诸事不顺,无一安顿。 时过 迁后
回首, 现 己 生由 底翻身,恰巧就 于认 归宗之时。冥冥之
中的巧合,于我 是感受 多。
从未见过生父的我,要 对呢?我 做的不多,只有“
受” 己有母无父的 生,“尊重”父 年早逝的命运,“感
”父 生的缺 ,让我可以全 活出 己!通过这样的清理,
我对父 尽孝的方 就是连 父 族, 父 放 中重要的位
置, 设法让子 也 他放 中重要的位置。
中 文化以孝道为核 ,是对 生的深 理解。孝顺中
的“顺”,就是 受、尊重和感恩,是 对家族业 的 功课。这功
课不 做, 可 业 缠身,没 会活出真正的 己。此事干 重
,不可不察!
成为 的样子

常有朋友 怨,家里的孩子 沟通、 逆。他 的说法通常


是:“明明有道理的事, 是为他 ,他偏偏不听,真不知该怎么
办。”这 说法我再 悉不过,因为小时 就是这么说我的。
我劝朋友的说法是:也许 该想想看,他是否感受到 的真
?他想不想变 和 一样? 果有一个 , 不想变成和他一样,
不觉 他真 ,他对 论,叫 做这做那, 会听他的
吗? 再清 不过,不用怀疑。
同样的情 ,搬到职 也通。有些主 认为“90后”的年 员工
既 沟通, 逆, 业高 对他 临 敌、 手无 ,称他
为“史上最 的一群 ”,这和多数 家里 生的事不是 像吗?
北 创业、当年二 岁的娄 石说过:“现 会太缺乏
,我想 己的公司变成 有 的组织。”“ 果我 这一代做
比 一 ,或许可以改变上一代的一些氛围。”
看到了没有?年 看到上一代不懂 “ ”,也不想变成上一
代的“样子”,因此想用他 的行为 改变上一代的我 。有关家
的一句名言是“孩子是父母的 子”,放 业也适用, 可以改
为“员工是老板的 子”,尤其是“90后”的年 员工。用感恩的
向孩子学习,是父母最该做却 少父母做到的事。 业领导和 理者
也一样。
年 不想变成我 的样子, 醒我 该看看 己到底成什么样
子了。有关这件事,谈细 会 起太多争论,我 议直 谈底
线:“ 上活多久?”所以命题只有两个:其一, 果我
上一代的方 活, 上活多久;其二, 果下一代 我 的
方 活, 上活多久。 应该争议不 : 果我 上一代
的方 活,或下一代不 我 的方 活, 都 上活更久!
谁闯了 ,谁该向谁学习, 道还不清 ?当 世界的当权
者,比过 一代和下一代 都更不懂 ,不 己,也不 别
,更不 。 后 家居 怨“下一代 理”, 研
究“ 领导下一代”。
别 了,领导和 理者最 要改变的其实是 己。 惭愧,
反省, 学习, 受“被领导”! 了 罪和改过,我
其实没别的事可做。也许有一天,当组织里的年 觉 付
出了真 , 觉 “变成 这个样子也不 ”,他 就会和 一
起了。
从进食顺

有朋友 家做客,因与我 儿相 ,用餐时就要先 给我


儿。 儿说,要 先用我才 用。朋友 惊讶,我说这是家风。他
说已经 久没见到有 这样教小孩了。这回 到我惊讶了。
这 小事分 一下,也有个说法。记 我看电视台的动 目
时,动 学家 绍动 群关 ,尤其是权 结 时,有一个相当
重要的名词,叫作“进食顺 ”。意思 单,吃东西的时 ,谁先
进用,谁就是老 。这件事意义重 ,弄 是会闯 的。
我对“进食顺 ”的学习, 母 的家教。 我有记忆起,用
餐时, 不坐下,我不 坐; 不拿 子,我不 拿;每一盘
, 没 过,我不 手。这是“天 ”,若是违反,当 就
“吃 颗”( 部遭重 敲击),因此 本连违反的念 都不会出
现。
有关家教,进食顺 只是冰山一角。其他还有: 行时要
左边慢 步的位置;入座时,要 坐才 坐, 起身要 即
着 起;有 从屋外进 ,坐 屋内的我要 即起身; 说话
时,不 眼 他 ,也不 直视其目,要注视其 下方的位置……总
而言之,这些全是母 教的。
母 出身乡下,没读过书,不认识字,我想 教我的,一定也是
小时 家里学的。可见当时的 会,无论 市、乡 ,无论受过
什么 度的教育,这是做 起码的规矩。这些规矩 传 ,应该至少
传了数 年,也叫作“ 理”。没想到 我 这一代,竟 就要
传。
回想起 ,母 教的“ 理”,对我一生还真是受用。我 少
年起,就向往西方文明的多 多 ,更喜欢讲道理,认为有理 遍天
下,因此养成 辩的习性和 骜不驯的个性。 由于家教已 小“内
化” 我的行为中,使我的个性显 比 内敛。
最后的结果,是我 一些“恃才傲 ”的优 年中显 比 有
数,因此颇 之欣 。于是, 读书时代到进 职,再到
合伙创业的生涯 ,我从 就不缺 级 。这样的 运,多多
少少 母 小教导“进食顺 ”所致。
我常听朋友说,“我 这一代,是孝顺父母的最后一代,也是孝
顺子 的 一代”。他说这话的 气,像是有些无奈,还有些 怨。
我却认为,即使 己不 要,也要设法让孩子孝顺父母,因为这是孩
子的 要,否则他 既不知感恩, 不懂规矩,一生都遇不到
,注定要辛苦。若是嫌教孝顺太沉重,就先从教进食顺 吧。
“父母 为”的

父母 为,是当 多 的共同苦恼。
像现代 越 越不知道该 “为 父母”了。严 严教行不
通,讲道理不 用, 与包容 不知分寸 拿 ,左支右绌,无所
适从。甚至有些职 性,为了陪 孩子辞 工作,回家当全职母
,结果还是弄不 , 直无 可 。
家都说,现 的孩子活 我,还没到 春 就道理一
。他 的世界父母看不懂, 直就像外星 ,活 比父母
还“ ”!
每逢这 时 ,我都会 细问这些“为 父母”者和 己父母的
关 。结果 现, 部分 其实 己也活 比父母“ ”,而且对这
“ ”,往往无知无觉。
因为我 活 高速成 的时代,教育 度普遍高于父母, 有的
财富和成就高于父母,也 觉观念见识比父母“先进”,和父母的关
,往往“孝”而不“顺”。 家 有意愿也有 回 父母,却
忍不住想用 己认为对的方 , 图改变父母,没有耐 听父母的教
诲。
这 况是 生的,表 上 看,也相当正常,因此 容易
看不见问题所 。 若设身 ,试着从孩子的角度看就不 现,
作用其实 严重。
孩子 成 过 中,看到 己的父母比 父母 害,还常常告诉
父母该 做, 像父母比 父母“ ”。他耳 目 成的念
, 是“子 一定要活 比父母‘ ’”。这样 的孩子,他
“效忠”家族传统的方 ,就是一定要活 比父母“ ”。而孩子
父母,他要 活 比父母“ ”呢?显而易见的出 就是
寻求“外 ”,从同 团 和父母 围所不 及之 (通常是网
络世界) 取 , 装 己,以 活出 己的“ ”。
孩子 意识深 想要活 比父母“ ”,正是现代 “父母
为”的 。解决方法只有一个,就是我 己要活 比父
母“小”。无论父母是什么 态,都要 己的一切归功于父母,
父母放 上位, 父母 己变“小”。这件事做不到, 的孩
子一定会活 比 更“ ”, 怪 没办法教。
因为时代快速变迁,现代 和 己的父母、子 像活 三个截
不同的世界,“父母 为” 乎是宿命。 的定 就是“父
母 、子 小”,严守此定 ,是唯一的出 。不这么做,就是 找
麻 !
尽孝即“进化”

中 文化里,“孝”一直是最基本、最重要的品 。我年
时,认为孝顺是应该的,也是 生的, 儒家文化 它 太
意,强调 有 张。尤其是“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甚至于“以孝
国”, 乎 现实。
直到近年 重习中 文化,听到名 的一句注解:孝之 致,是
子 用 己的做到, 父母的“无不是”。这句话 醍醐 ,
启了我对中 孝道文化更深的 悟。
,父母当 有“是”、有“不是”, 一个孝顺的子 ,却
必 承袭父母的“是”, 补父母的“不是”。这样的子 ,当
成就和 行都 越父母, 且反哺及归功于父母,证明了父母
的“无不是”。
若举国之民皆 行孝道,则为 子 者都洁身 持不逾越,
父母的优 ,改正父母的缺 ,国民 质 此之高,岂 不“国之
治”?“以孝 国” ?
进而 之,民族以“孝道”为核 价值,当其深入 , 成为
普遍行为准则时, 于是一 层 的进化论。若 皆以“光宗
耀 ”为念,岂 一代不比一代更优 呢?
界, 衍养育后代,本 就是最重要的基因。因此父母养
育子 ,是天道,无须 意 倡、教导; 子 孝顺父母,则是 之
所以 越其他动 的进化观,必须 举为核 价值以 之。以孝道
作为核 价值,其实是最具可 性 且效益最宏 的一 设计。因为
一个不感恩的 , 助天助, 成就 ,而表达感恩最合适
的对 当 父母 属。
以孝道作为感恩实 的核 ,是最 近 规 的进化观。有了
这番理解,我对老 宗“一以 之”的智慧 ,对 己
孝道有亏深感惭愧;我更 会到,让子 孝顺, 己的 要,却
是为 父母者无法逃避的责 。因为凡 不知孝顺,必不知感恩;不
知感恩,则 生 以 ; 子 生 ,必先教之以孝。
孝道传承,身教重于言教。最 单的方法就是孝顺父母,做子
的 样。这里有一 不可思议的 方: 家都说孩子是未 的主
翁,因此倾全 不让他 “ 起 线”上,却不知“教子 教
学,教孝 ”。越是 子 ,越应以孝顺父母为 样,这才是
为 父母之正道、 道!
最后再说一句, 当 世道下,为 父母者要 “ ”教学,
其实 辛苦。政 常 倡“ 经济”,其实“ ”不一定 “经
济”不可。一个政 让 会“孝道” , 民 会加几分,值
想想。
如果一件事,你 己不感兴 ,世 上就不会有人感兴 ;你
己不感动,世 上就没有人会感动。
第8章
职场的修炼
甘愿受,欢喜做

子出 海外,九天行 从早到晚被 ,却 一天就


感冒。我 想不 ,因为 下 的八天,从早到晚都要 各 波主
持活动,必须全 注,否则会辜 用 的伙 。
既已 上,只 我 念:若是 病酒 ,一时 也 不
了,不 出 ,反正最坏的结果就是 活动现 不支 ,那也
躬尽瘁了。
念已定, 二天就戴着 罩随 伙儿上 了。没想到,就这样
从早 到晚,一天 着一天,感冒症 不 没有加 ,反而 不知
不觉中消 。到行 最后几天,我居 生龙活 起 。
这次经 ,让我有 深的 悟: 生病也必须 到我的允许!
就 比疾病 敲 ,却 现主 不 家,忙别的事 了,它敲了许久
,觉 找没 ,只 己 。那次以后,我出 办 事,再也
不担 身 不适了。
我拿这个故事和朋友分 ,他却质疑,说他身边有 多朋友 常
入 工作,却 出了一身病,身 都 了, 不偿 。
他说的确实是普遍存 的现 。我于是搬出孔老夫子当救
兵:“ 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 尔。”我说,孔夫子这
段话是现身说法,传 养生 诀。 要健 寿、 春永驻,必须
愤忘食,同时乐以忘忧。最 “ 愤忘食”的那件事,本身就 以让
“乐以忘忧”,这就是“不知老之将至”的 方。
朋友 着问: 是许多 的工作是为了谋生,或是 别 的
,那 乐以忘忧?
我说,重 了。 工作当 有 求必须 , 若只是为
求而不 不工作,就 己活小了, 谈不上乐以忘忧。所
以“甘愿受,欢喜做”,才是一项重要的 生修 。 要 欢喜做,
关 是重新定义 己的工作内涵,从中找到对 己和他 的意义所
。有意义了,欢喜 其中;若是已经尽 ,却无论 都找不到
工作的意义,那就该换工作谋生了。
我一直相 , 工作都和 的 求有关。 “事”只是缘分,
让 有 会一起“做”, “做”中 否找到意义,则取决于 的念
。念 对了,感受就出 了。一个 若 让 己做到 愤忘食,乐
以忘忧必随之,“不知老之将至”的 界亦不远矣。
真则事实,愿 则行深

最近 古书上读到两句话: 真则事实,愿 则行深,让我深有


感受。
一 “ ”真不真,“愿” 不 ,无从 知, 看他所做之
事实不实,所行之 深不深,知之过 矣。
我反思 己 生之行事,绝 多数时 都不 真,愿都不
,以至于 事、浅行 了 生行事之 , 己白忙一 ,
还耽误了别 。
正巧近日对年 讲,有 问:“ 生 丰富,什么事
最深、收 最 ?”我 细想想,凡是记忆深、收 的,毫无
外,都是当时 己的 相对比 真、愿比 的情 。这才明白,
其实 生的是 事、小事、 事、坏事都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事
当时, 己的 真不真、愿 不 。换句话说,凡是 己 不真、
愿不 的 生时 ,基本上都 过了,都白活了。
我 我 视, 己 生白活的时光至少占八成,也就是说,这八
成的时光基本上对 己无意义,对周遭的 也无意义,甚至还造了许
多不必要的“业”。 果 这八成的 生经 删 , 不会有
,甚至还更清 一些。
基于这样的反思,我对“生命品质”有了新的定义。 生命品
质不 于功成名就,不 于光鲜 丽,也不 于品味讲究,而
于“ 真则事实,愿 则行深”。只有 真愿 , 生才 没 过,
才 活出了 己的样子。
从这个角度观察,我也 现周遭所 识的 ,尤其是整天忙 团
团 的 ,多 也都“事 、行浅”,“生命品质”改善 甚 。
究 因,主要有二:其一,现代 会运作 态和生活方 都太过
,流行文化和 关 造成“事 、行浅”者 相 扯, 置身
事外,不受干扰;其二,现代教育和职 学习都太偏重知识、专业和
技 ,有关“安身 命”的学习缺乏适当的环 。
环 的改变 要时 ,学习却可 。 越用越真,愿越行
越 , 之用、愿之行,却 读书冥想、只身独行所 完成的,
尤其是身 现代的环 中和那些身居高位的 。
我 己也是多年 有缘遇到一群“ 真则事实,愿 则行深”的
, 环 中学习,才 了 生的一扇 ,重启“ 生学
习”之 。看到 己 生百分之八 都 过,瞎凑 、白忙一 ,
忍不住想 议: 也 忙吗?早 学习 生吧,别再耽 了!
苦 乐的 方

最近常有朋友 我诉苦:当老板的苦,做主 的苦,员工当 更


苦,总而言之, 家都是苦主。看 家共同的 要,都 “ 苦
乐”四个字,却苦无 方。
我 细问了一下每个 ,为什么苦? 因 八 , 总不外
乎:想要的 不到,不想要的找上 ;事情压 , 合不 。一
言以 之,不 意!
我 己过 生的苦, 像不比别 少。 最深的是三 岁
创业初 ,那 苦所 的压 ,是一 别的 , 息没用,运
动没用,找 更没有用,可 “无所逃于天 之 ”, 像 着一
身让 不 的湿衣 ,怎么也 不下 。那样的 持续了 几
年,最后是怎么解 的?
当时 公司里,无论怎么 都没用,反正到 都是做 工,
最后只 强迫 己从工作中 出 , 进了山上的道 。主法老和
尚说:“ 这些 ,放眼 ,只有两 界:不是昏沉,就是
想!”后 道 的时 , 现老和尚说的是 实话。
看到 己的生命 态,只是 昏沉和 想两 界中 回, 是
苦的 因找到了。 苦不 外 环 中的 、事、 ,只
内 的 想和 着, 被 己的 想和 着绑 ,无法 实与外 世
界的无常相应,苦就是这么 的。要从苦中解 ,看 只 向内 找

那时起,我 持培养 己每晚念经的习惯。诵经之时, 仍
想不断, 日久渐 看见 念 起, 浮 飘过,不再 取,只是
观 。这样做了一段时 ,感觉念 少了些、 了些,不再 动各
情绪,身 态因此日渐放松。
着这样的蜕变,重回工作 位, 现 己看到的世界 不一
样,对各 事情的反应也和过 不一样了。我的世界 慢了下 ,
更真实,更有感受,许多事也因此有了不同的结果。“无所逃于天
”的 日渐消退,生命的 量重新凝聚起 。 事业仍 困顿中
缓步 行, 我的 却日益 定,已从苦里解 。
这一段 生经 让我受益 浅。付出 此 的代价,经 了这么
深的苦,我终于 到了 苦 乐的 方:先从事里 ,回到内
己 一起,再从 己的念 中 ,找到那个更真实而平常 的
己。只要 这样, 下的事 己会 化,不用再担 了。
我认为,凡是 入职 回之苦者,这 方一 适用,没有
外。 果 可以不必像我这么苦,就 到这 方的疗效,真是太
运了!恭喜 !
像孩子一样

已过世的一位宗教界 留下了生 最后一 文章,令 撼。


文中 到,他晚年重病缠身,因用 而 屎尿 ,被男看
“ 同训斥孩子一样……教训我这九旬老翁……将我九 年养成的
尊,维 的 誉、 衔、 位、权 、尊严一层层 ”,终于
见证了《 经·马太 》上说的,“ 若不回 ,变成小孩子的
样 ,断不 进天国”(18∶3)。
《 经》上的这句话我读过, 他用 己 此 的经 做见
证,让 。
我 认为,以他的 行和修持,其实早就“ 同孩子一样”活
了世 天国中,他最后留下这段见证,是因为看到太多 着于“
誉、 衔、 位、权 、尊严”,不可 “ 同孩子一样”,也
进 了天国。出于 ,他才用 己 的经 教化世 。
生最 的功课,就是通过不断的努 , 誉、 位和权
(也包 财富), 后还 随时放下,像孩子 活 当下。 完成这
功课的 ,不必 后,生 就已经 了。
什么叫“ 同孩子一样”? 多数成年 都忘记“ 婴儿
乎”(《道 经· 章》)的 态, 只要全 入 和 一
起,进入他 的世界,就 会到 我两忘、身 消 、 相通、
活 当下、充 的 量的 喜 味。这 态使孩子随时充 喜
乐,随时将喜乐 给周围所有 ,这也是星 法 所说的“给 欢
喜”!
为什么成年 ,尤其是有成就的 ,这么 “ 同孩子”?这位
宗教界 比喻:“我 戴的 饰太多太重……包装 一层 一层,
以致 了 。”他 说:“(成就)让 , 意,甚至
成了追求的目 。”由此可见,让有成就的 放下“成就感”,正
是“ 婴儿乎”的关 。
我 凡夫 子, 像他一样这么有成就,同时 卑若此。我愿
几项 ,作为 视“ 同孩子”的量表。 一, 全
陪 孩子,进入他 的世界吗? 二, 常 工作中的 回家,
还是 生活中的 入工作? 三, 经常 说,还是更常用 听
和看? 四,当别 视 无名小卒、不假辞 时, 仍 泰 若
吗? , 不追求 目 ,仍 觉 生有 有味吗? 六,
可以不 定 件,就 日常生活中真 怀吗? 七, 常
感觉充 了 ,想要分 和付出吗?
做到以上七 不 ?越“ 同孩子”越不 ,越“不是孩
子”越 。 果 觉 ,可 “ 同孩子”太远了。
每个 终其一生,内 都有一个永远不变的孩子, 和众生万
和谐相融, 甸园中。只不过我 戴了太多世 追逐的 ,
让“内 的小孩”透不过气 ,才 越 越远。这位宗教界
用他临终最 裸的见证, 和智慧留 ,教我 怎么 下太
多太重的 饰,我 怎 无动于衷?
培养洞察

成为 越 的必要 件是什么? 果只 选一样,我会说:洞


察 。我 现,无论是政治家、 业家、学者、 家还是媒 ,
各行各业,凡有成就者,必有洞察 ,它是 越 的基本 质。
我对洞察 的认知,是 透事 的表 ,看到事 本质的
。洞察 可 是天性的一部分,习惯成 , 也可以培养。
当年我 初创《商业周刊》时, 聘了一 年 记者,他 生
甚浅。我要他 读高阳的 史小说(尤其是《 全
传》), 摩一下权 者的游戏规则, 还是有 说看不明白。
我教他 “说 ,则邈之”(《孟子·尽 章句下》),不要
业看 太 杂,也不要 商业看 太高深,要像理解 己 年游
戏 理解 业。因为 从生到 、从小到老,做的不过就那几件
事,图的不过就是那几 感觉, 的不过就那几 游戏。
我常问,小孩子 什么?是不是 着 着就 一“国”、我
一“国”, 后就 我这“国”和 那“国”不一样,于是 家
兵买马起 ,想办法 比别“国” 、比别“国” 。之
后 的那一“国”越 越强 ,想加入它就 准 更多的 璃 、
皮 讨 孩子 儿。
我告诉年 记者,当 进一家 业, 高耸的 , 过昂
的 毯,看过 上的名画、权 的合 、 着 装的 书,
最后见到老板,这些事 告诉 什么?它 告诉 :我这“国”
、 ,要 我 ,代价可不低。
谈判 上呢?老板 总是 聊,从 不 衷谈生意。 聊中总
是说,“生意太多做不完”“太忙了 生也没什么意思”。这是 告
诉 什么?还是那句话:我这“国” ,代价可不低。最后,
璃 、 皮 子,老板 相 肩 说“ 个朋友吧”,就
成 了。这整个过 和小孩 的游戏有什么不一样?
我告诉年 记者, 生从小到老都 那几 游戏, 透表
光 、令 眼 缭乱的包装,本质不过是 迷 换成了政治、商
业, 璃 、 皮 换成了权 、利益、名 而已。 果欠缺了这
样的洞察 , 当个 记者。
有洞察事 习惯的 ,会随时回到 己最真实的经验、最 的
内 世界,寻求对事 的理解。有洞察 的 ,随时都 问:这件事
的本质是什么?这句话的 后想表达什么?这个行为的动 是什么?
这 现 后 的意义是什么?
我认为,洞察 不 是成就 越,同时也是 生 的 基。我
测,洞察 的养成与 年经验密切相关,越 主 验多样环
变化的孩子,越有可 养成敏 的洞察 。 果有 觉 己洞察
不 ,也可试着让 己“补过 年”:尽可 破一切 ,
试着用 真的眼光、无所 的本性 重新 验世界,我相 一定会
有效的,也是 重要的。
性无解,觉性 破

我的 生 中,学会了看 不 要听其言,还要观其行;不
观其行,还要见其性。从这样的了解中,我看到 己的 生为 数
度 入无解 态,也看到更多 入无解的缘由。
无解之 的 征,是他想要的和他愿意付出的相 万八 里,
他却看不到;是他想要的A和想要的B, 本不可 同时 有, 他
却不愿意 受;是他为了 到 己想要的,不惜一切手段,完全不考
代价要由谁 承受。
为什么说这样的 无解呢?是因为他活 的 我世界中,
劝他,他不听; 他,他就缠上 ; 不 他,他就说一切都是
害的。无解之 ,只有一味 可治,就是“苦果”!他必须吃 了
苦,才 醒过 , 此之外,别无他法。
用最 单的方 容无解之 ,就是“ 性”两个字;和 性相
对的,当 是“觉性”。 世 是一所 学 ,遭遇的 战都是功
课。做功课时, 性只 卡住,不断重修,觉性才 破,更上一层
。个 此,由个 组成的团 和群 也是 此。所以 会 临重
战时, 果 性的 占上风,也会 入无解 态。
个 的 性是业 , 群之 的业 会相 成为“共
业”。“共业”当 比“ 业”更 修,所以才 要适合的游戏规
则,以 制个 业 的速度和 度。当 会公认的行为准则被
破时,业 不受 制 ,所有 都要承担其后果。无论“作
为”或“不作为”者,皆不可免。
我的经验,共业被 翻时,刚 总是 性多于觉性, 果
会 底 , 性还没 到不归 ,一股 的觉性 会 起, 着
家冲破 战,继续 进。
每一个 的内 都同时具 性和觉性的因子, 共业被 翻的
那一 , 着觉性 行动,考验着每一个 。顺 醒一句,行
动更多的是 每个 的日常角 中!
以假修真(一)

许多 进入职 一段时 后, 积了一些成绩,生活无 ,就会


工作动 , 入职 倦怠, 对遥不可及的“生涯愿景”
意马。
有 这 现 称为“中年 ”, 上这 也于事无
补, 道就这样无奈 度过 生?
我最近 加了一个“组织 统动 ”工作 , 惊讶 现,居
多数的职 困 都与当事 不 觉的惯性 有关。而这些
,多 年经验和重 家族事件。
从“ 统动 ”的观 看,中年 其实是生存竞争压 的惯
性 终于浮现,才有 会被看见。从 一个角度 看,其实不 称
为“中年 遇”。当个 通过努 , 生存竞争中 后,终于
有 会 对 生未完成的功课。
现实中, 换工作 道 要承担巨 风险,若 意志 强,
下决 ;即使真的做了,也未必 持到底。因此,做 内 的整
理和修 ,才是 道。
一位经 者告诉我,他 数年 就 对 己创办的事业意兴
,因为他觉 己 公司里 出的理想和愿景都是 袋想出
的, 己都不入 ,越讲越 ,不想再 别 说了。因此找 借
,逃避和客户 触;还制定各 办法, 团 业务 起
,却总 愿。就这么 了若干年, 己仍 低 和迷惘中。
他 工作 中看见 己一生最快乐的时光,是 年和 母的相
。 母 乡下被称为“仙 ”,总是无怨无悔 为 付出,而且活
其 ,让 沐春风。他 现,正是因为内 深 活 和
母一样,因此常不 于 己 工作中的各 “不 不”, 无法
下决 改变,最后 入了拿不起 放不下的 。
他问我该怎么办,我给了他四个字:以假修真!我 都知道 己
还做不到,还不是真的,还 远, 我 的 还没 ,仍 持向
往,还愿意“以假修真”,这样就 了。
我 议他先不忙着 换 道,因为现 的事做不真切,以后的事
也 成真,他不 继续做现 正 做的事,同时 换成“事上练
”的态度。 工作中通过为 付出,不断修正 己,也许就 活出
母那样的生命 态了。 事业上的 定,对 己 生的 意,都是
修 出 的,而不可 是想出 的。
要 中年 化成中年 遇,换工作之 ,先换一个新的
己。“事上练 ,以假修真”这八个字,说不定就是 方!
以假修真(二)

日 和一群年 谈 志,我说 部分的志向都是假的,因此通


不过考验,绝 多数会 途而 。 生真实而有 量的志向 为
有,通常都 深 的苦 ,故 “ 真则事实,愿 则行深”,通
过考验,成就事业。
有年 着问我,若无 会经 深 的 验, 不下“真”的
志向, 道 生就不可 有作为了?
我说也不一定, 以 身经 说明:当初创业时,正值我 生低
,因而一 以为鸿鹄将至, 没有准 的 态下,做出 越 身
的 决定, 问,其实当时是一 逃避 态,起 动念完
全不“真”。因为不真,当 事不实、行不深, 免纰 百出,左支
右绌,吃 了苦 ,只 说是 作 受。
那么,后 为 呢?年 着问。我回 : 因有
多, 上是“因假而制造了苦 ,苦 到 致,不 不修出了
真”。 真正的关 , 于“无 可退”四个字。因为闯的 太 ,
到收不了摊, 到继续“ 假的”身家性命都 不起,终于逼出
了“ 真的”志气。这叫作“以假修真”。
环 下,年 的 生家 相对宽裕,要从深 会中 出
真实而有 量的 愿, 不为也,实不 也。因此“以假修真”的功
夫,就显 格外重要。
以假修真,就是 也不知道 己真的想做什么,目 正 做着的
事也像鸡肋一样,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而且还有一 不合理、不
平衡、没意义、没乐 的事 生,正 逼疯, 仍 愿意假戏
真做, 没乐 中找乐 , 没意义中找意义,尽己所 ,认真 过
每一天,想办法让 生不 度。
假戏 到真, 是戏必须继续 下 , 到山穷水尽,
暗 明。当众 皆假我独真之时,戏码 越 越真;若戏码
还不真,至少 也 成了戏中唯一的真 , 有真戏 找
,最后的受益 还是 己。
不给 己退 ,是“以假修真”的成功 诀。现代年 的 会
不多,退 是有 多,这正是以假修真 以成功的主因。对治之
法,是要 目 正 做的事视为 生此 的 水一战,斩断 己的退
,必须 这 仗,至少取 “战 己”的成果,再谈其他。
生每一 水一战中战 己, 假的修成真的;不给 己
留退 , 会越 越宽。 做到这些, 是“以假修真”的高手了。
“恢 正常”就对了

就我所知,中国台湾有相当比 的 业家不再 衷学习经 ,


向 入“ 生学习”,因而衍生出一个议题: 生学习中的高
界,真的可以用 现实的 业环 中吗?
这个议题当 没有 准 , 我愿意分 己的所见所 。
我所 触的 业家中,当 有“ 商业手段用到 致”的成功
者, 也有不少“以真 作为唯一 则”的成功者,两者都不乏
。所以就世 的成功而言, 一定时 内, 乎“用 ”和“用
” 无 。
若 时 看, 别就 明显。那些“ 关 尽”的成功
者,往往越活越不快乐,有的 吃 才 入睡,有的常 到“外敌入
”或“员工 变”,而且绝 多数都 到不行, 为 问题
愁。他 的 一个共同 是:家 生活和 关 ,围绕
他 身边的 都 辛苦。
“真 相 ”而成功的 ,活 就 不一样。他 用一以
之的为 世 则对 事业,随着事业的成功,围绕 他 身边的
都 相 、彼此关 ,越活越 ,越活越丰 。最后,事业上
因为 才的成 而 枝散叶, 生也因而 无憾。
为什么同样的“成功”而有 此 别?我忍不住想讲一则 话。
有一个 生了病,以为 己是 子,看到鸡就吓 而逃。后
被送 治疗,治 了出 时, 生问他:“ 是 还是 ?”他回
:“我是 !”结果没 两步,远远 了只鸡,他 吓 到
上。 生问他为什么,他说:“我知道 己是 , 我怕鸡不知
道。”
这就叫“ 江 ,身不由己”。有些 做事业,做到“忘了我
是谁”,有些 偶尔想起了 己是谁,却 认 了别 是谁,或者害
怕别 认了 己是谁。就这么谁 谁 ,最后谁也做不成谁。事实
的真相是, 家都是 ,没有 是鸡,也没有 是 ,只不过角 扮
太 入,弄到最后一群 都 上 不敢下 。所以解决的办法只有
一个:先让 己恢 正常,再想办法用不断的做到,让别 也恢 正
常。
让 己恢 正常的不二法 是时常回到本 和初衷。 职
究竟是为了什么?养家 是当 的, 此之外呢?是有钱就
不可,有 会就 不可,无止 证明 己比别 害,还是 职
当作修行道 ,修 出 己的 生 ,修 到令周围的 都欢喜
益?到底是为什么?值 家想想。
己 出

世 之一是,一流 才一 子 命 钱, 后由二流 才
他 的钱 。
这戏码的传统 是守财 和 家子,现代 则换成了慈善家和基
金会。通常是一位白手起家、成就 凡的 业 , 中老年时成
了公益基金会, 由“ 过”的 (二流 才居多) 理, 他生
、生后替他 钱 。这 “现代 ”被 家传为 话, 其颠
, 不逊于传统 。基本的问题是: 钱 比 钱容易吗?
果 钱 不比 钱容易,那为什么是一流 才 钱,二流 才 钱
呢?
我认为, 钱其实比 钱更 。
因为 钱有游戏规则可 ,有时还会时 造 ,会 钱只要
有“才”、有“命”即可; 要 钱 , 到生生不息, 到利
益众生,则 “才”“ ”兼 者不可。
全世界最同意我这观 的 ,应该是股 。 一 子
经 积财富,临老深恐他的财富将被二流 用, 破 无
觅 ,所 冒出了个比尔·盖 , 无杂念 财产 付给他,
让 己日后可以含 而 。比尔·盖 比 年 一个时代,财
富、 和经 都不逊于他,而且 届中年即退居事业二线,致
于公益,这样的“公益继承 ”只 说可遇不可求。也因为 此,
天作之合的“ 比二 组”才 全 回 出,向富 宣传 钱做公
益。
这两位世界首富 出的戏码,我 不认为是 作 。我 想,因
为他 都是 和经 量 到 致的 害 ,内 深 一定
都明白, 己的财富中有多少别 的“成全”, 了多少说不清
的“业 ”。他 都知道, 果财富不 运用,这一生绝对称不上
,只 憾以终,所以才兢兢业业 致 于此。
“ 比二 组” 的典 是:一流 才用 钱,也由一流
才用 钱,这才 无憾。我 众生,财富 远不及“ 比二
组”, 典 仍可学习。
我认为最理想的做法是 生分为上、下两个 。上 只要
到可以无后顾之忧的钱,就可以随时 己“买”下 、“ ”出
,不再为钱工作,只做有意义的事。 果 认是一流 才,试
问,哪有比“ 己 出 ”更 的功 呢?
要是 因故不 “ 身”, 的钱 不少,那就学 , 着
找 的比尔·盖 ,求他 钱 !全世界最会 钱的
,已经用他的行动告诉 这是唯一的救 了,还不明白吗?
生实业家

“ 生 ”和“ 业成功”视为一 两 的最知名东方 业


家, 盛和夫 属。 盛和夫是日本四 “经 之 ”唯一仍 世
者,他所创办的两家公司( 都 瓷公司、KDDI)都进入全 百强
之列, 是世界纪 持者。
盛和夫的主要 作有七本,谈的全是“ 生哲学”和“经 哲
学”的不二法 。他认为 业的终 问题,最后还是回到“ ”的问
题上, 多 业家不 成功或成功之后 ,都是因为没有达到对
的深层理解。他的知名语 下:
要经 业,必须丰富 己的 。
我的成就,全部 我的“哲学”。
最伟 的技巧就是 越 我的 。
工作可使 :通过工作,可以 现 生新的意义。
天,我仍 相 生可以 我 想 的那么美 。
成功,最终要看我 深层意识里的 是否单纯。
我 公司的经 理念,就是 给所有员工 质和 成 的
会, 通过我 的共同努 进 会和全 的进步。
只要 不放弃,就不 。
业的成功之道,就 于制定一 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 准,
为 家 快乐。
像说教或布道吧。 果 认真读他的 作,就会知道他说的每
句话都是他真 相 、认真实 , 且 验证的,他是位不 不
的“ 生实业家”。
基督教的“ 觉”, 盛和夫的“内省”,其实都 讲同一件
事。世界上最伟 的组织和创世界纪 的 业家都 告诉 :问题的
不 别 ,就 中;工作和 生不是两件事,而是一件事。
而 部分与成功和快乐绝缘的 ,却都认为工作和 生是两件不相干
的事, 生的问题都 别 ,不 己。这就是一切 别之所 。
盛和夫 己的 一 工作, 先也 常不理想,他想辞职,却
迫于家计 担而留下,只 “决定改变 己 制的那部分,也就是
我。我决定 变工作态度,寻找工作乐 ,致 于研究,后 终于
有了惊 的成果”。后 他回想,假 当初他起步时工作优渥安 ,
也许就没有日后的成就了。
关 词当 是“改变 我”,它不 是 业成功之道,同时也是
生 之道。做到了, 可以两者皆有;做不到,必 两 都

“ 随” 生观

朋友和我分 了一则故事,我觉 ,分 给 家。
三 天, 的 黄了一 。“快撒 吧! 看
哪!”小和尚说。“ 天凉了,” 父 手,“随时!”
中 , 父买了一包 ,叫小和尚 播 。
风起, 边撒边飘。“不 了! 多 子都被风吹飞
了。”小和尚喊着。“没关 ,吹 的多 是 的,撒下 也 不了
。” 父说,“随性!”
撒完 子, 着就飞 几只小鸟啄食。“ 子都被鸟吃了!”小
和尚急 。“没关 ! 子多,吃不完!” 父说,“随遇!”
一 骤 ,小和尚早晨冲进 房说:“这下完了, 都被
水冲 了!”“冲到哪儿,就 哪儿 !” 父说,“随缘!”
一周过 ,光 的 上 出 翠的 ,连没有撒 的
角 也泛出绿意。小和尚高兴 直 手, 父 说:“随喜!”
随时、随性、随遇、随缘、随喜, 的 生观, 美的生活态
度,相 家都 向往之。 随即 起疑问:这样的 生观 干 事
吗?
《商业周刊》创办时,我邀 友CoCo为本刊画 画,他也同意鼎
相助。我与同事商量,既 是《商业周刊》,当 该用商业 画,
于是我 每周选几则商业新 , 上编 的解读, 给CoCo作为 画
题 ,CoCo 强同意了。这么做了几个月,同事不 其 ,CoCo不
其扰,读者也说CoCo 《商业周刊》的作品不 ,可以说“三
”,只 叫停。过了一年,我鼓起 气再邀CoCo,这次我说:“请
忘 《商业周刊》, 画啥就画啥。”这么一画二 年, 省事
。这 不 “随性”?
《商业周刊》初 ,我 每天都强调杂志的定位, 家一致同
意,最重要的是为读者 “有用”的商业 讯, 市 反应不 。
有一次我 刊出一 部 产 亨的 道,我一位金融界的朋友 电
话给我,说这 文章读了“ 有用”。我 纳 ,为什么一 高
产界的 故事 道,台北金融界的 会说读了“ 有用”?朋友告
诉我,做 的重要工作,就是 “ 业新星”,“ 业新星”的
所有事,包 他的成 、朋友、嗜 ……都是“有用的 息”。
这 话让我恍 悟: 什么事对什么 “有用”,是 了解的
杂现 。这 不 “随缘”?
后 我对同事说,请 家忘 《商业周刊》这四个字,忘 “有
用”这个 念。我告诉 家: 果一件事, 己不感兴 ,世界上
就不会有 感兴 ; 己不感动,世界上就没有 会感动。 《商
业周刊》工作,只要“随 实”就行了。 家 做之后,我 连续
成 了 年,还创造了世界纪 ——成为市 行量最 的商业
杂志。
随性,随缘,就不 干 事吗?至少我认为 此。
不 回想一下, 己曾经 了多少 ,吃了多少苦 ,误会
了多少次别 ,让 己受了多少 ,都与没做到这“ 随”有关。
成为 ,必 修炼一 心,千万别 本 末。
第9章
领导的修炼
对“ ”就不

常遇到 多喊 的朋友, 细听他 的故事, 现 同小异。


上,他 都是 、责 重、追求完美的 ,觉 多事
要不是他 整日“盯着”,就一定会 板。他 共同的遗憾是身
边无 助手可分忧,一致的 是“事情永远忙不完”。
我 己也有 到身 疲的经验。那 ,是睡眠、运动、
、麻醉都无法缓解的 , 到无所逃于天 之 , 到不知 生所
为 …… 出工作 所, 了一段时 沉淀、整理 己,向内
,学习 生,再回到工作 位后才不再 了。 奇 的是, 从不
了以后,事业也一 风顺了。
对这一段经 ,我 会更深: 一,真正的 ,是 ,不
是身 ; 二, 的 ,不 别 ,而 己; 三, 重 放
事上一定 , 重 放 上就不 了。
这一段 会,其实二 年 我就经 过了, 知其 而不知其所
以 ,因此无法运用 。直到最近 遇明 ,才 透其理。
为什么 重 放 “事”上会 呢?因为 果只看见“事”,
没看见“ ”,其实 是 用 ,而没有用 。用 用 , 会越
越 干, 入“ 者多 ”的情 ,结果就是,身边的 越 越没
干,因此更多的事必须由 承担, 当 就越 越忙。忙不一
定 , 是 的忙用 多于用 ,因此只 生命的外围 ,事情或
许有进展, 和身边 的生命都无 润、无成 ,所以 一定 。
为什么 重 放 “ ”上就不 了呢?因为 一直 助身边的
变 更 , 都 了,就 事情都承担了,结果必 是 无事可
忙。因为 必须用 , 放 别 身上, 生出慈悲和智
慧。因为 只会“反射”, 却会“共 ”,常用 于 , 会 周
遭创造出高 动的“ ”,回 也会 动 己。所以, 重 放
“ ”上,或许也可 忙,却绝不会 。
果一个组织的领导 放 “ ”上,必 动所有成
员都 放 上,有了“ 魂”,就可以生生不息了。
会到这层道理,我更对 己过 的所作所为深感惭愧,看到
己 迷于“事”,卡住了 己,耽误了别 。
果 也觉 有 ,我有两个 议: 一,从现 , 每
一件事情当中,尽量 看其中的“ ”,而不是“事”; 二,越
就越该 即停下 , 工作,学习 生。相 我, 这么做,天不
会 下 ,而 会变 更 。
“活 当下”就不忙

有朋友向我 怨,他每天日 的,忙 团团 ,都没时


做 己真正想做的事。
我问他都 忙些什么,陪他一件件 数,结果 现 像也没什
么。我 问他,忙出了什么结果。他 细想想, 像也不怎么样,
他仍 有“ 江 ,身不由己”的感慨,觉 己的 生 随
所 。
有关时 理,最有名的 述是:每个 都该 时 “重
要”的事上,不该 “不重要 急”的事上。这道理显而易
见,偏偏 多数 都做不到。多数 也认为,想要高效利用时 ,关
于 和意志 ,偏偏这两件事 。
其实“忙”这个字,本身已 了 。古 造字 有智
慧,“忙”就是“ ”, 不 了,所以才忙, “忙”的因果说
清清 。
美洲 安 也有相同的智慧。他 外出旅行时,每 一段 ,
就要停下 扎 ,为的是“ 魂 上 ”。他 认为, 太
快, 魂会 不上,就会变成“有 无魂”的 ,那当 是不行的。
用我 老 宗和 安 的智慧 看 现代文明,真是再 切不
过了:因为 家都 太快了, 的 魂和“ ” 不上,所以才变
这么忙。现代 普遍患上了“ 症”,当 也造成彼此 ,所
以才“ 江 ,身不由己” 忙个没完没了。
有关“ ”, 家当 也知道 重要,不是常说要“倾听内 深
”的呼唤吗?无奈多数 即使想听也听不到,因为 万八 里
,早已不 一起,怎 听 到?所以,想要不忙,想要 理
时 ,最重要的功课就是“ 找回 ”!
时 理是 生 事。因为 世 有诸多不平 , 相对平
的事,是 家都 有一样的时 。说 更清 一 ,每个 所 有
的当下, 用 做什么,完全由 做主, 世 的 由平 尽 于
此。
“当下”这一 , 要怎么活?是让别 活,还是 己做主
活?是 由感官、 想、习性或环 着 活,还是“用 ”
活?这是 生唯一重要的决定。说 严重 , 的 不 ,就不可
活 当下;而不 当下,基本上就没真的 活。
有了这样的了解,就知道“忙”的反 不是“ ”,而是“活
当下”。活 当下是 生唯一重要的事, 的 ,就会 着 的生
命 进, 进到有 量,也会 动别 的生命一起 进。 此之外,
都不过是 ,所以才说“忙 团团 ”,白忙一 。
忙些什么?忙的时 不 ?要不要停下 , 找回
再上 ?不 问问 己吧!
事上练

我近年 母 担 书 导 ,常有学生问我领袖之道。
他 通常都觉 ,成为领袖必须 出优 ,凡事有主见,而且
言善辩, 认还不具 这些 件,因而没 格成为领袖。
我告诉他 ,成功的领袖有各 ,有的像丛 斗 ,有的像
,有的像职员或手 , 不一定 是 。只要愿意承
担, 都可以通过学习成为领袖。
后我问:“《孙子兵法》论领导,有道、天、 、将、法,
想先学哪一个?” 家都说,要先学“道”。我说太 了,因为兵
法是用 生之 、存 之道, 孙子仍 “道”摆 一,可见道
是关 。
“道”讲究的是同 。一群 为一件事 一起, 果同 , 家
都想同一件事, 就不计 ; 果不同 , 家计 起 ,所
“上有政 ,下有对 ”,什么办法都行不通。
想要 家同 ,首先要 己修 :时时放下“小我”的
、 着 ,以众 为己 。修出这样一颗真 ,所作所为,
让 想 他 一起,想 他一样,领袖气质就出 了。这就是领袖的
承担。
所以,领袖之道,修 为重。文 双全的一代宗 阳明,强
调“事上练 ”,就是 每一件事中为团 付出, 过 中修正
己。因此,领袖的样子是因 、因时、因 而不同的,因为他的样子
不是 己的 要,而是团 的 要,所以才“君子不器”(《论语·
为政 》)。
领袖通过修身而与 家同 ,就 一起 实 对环 的变化,所
“衡外情,量己 ”,这就是《孙子兵法》所讲的“天、 ”了。
至于“将”,不外乎知 善 。有 说刘 运 帷 不 孔明,
兵 仗不 关 、张飞、 子龙, 他 让这些 随,只 三
句话:“ 说的真有道理!这件事 重要!我怎么没想到?”因为这
三句话 让 “为知己者 ”。 要真 说出这三句话,必须有格
局、有肚量,这不 是“修”出 的,而且是“让”出 的。
一个领袖,通过修身,就 “道、天、 、将”四个关 要
,至于“法”,因为“法无定法”, 实修正就 。
结论是:要成为领袖,必须修一颗真 , 万别 本逐末。
内 ,更有 量

记 多年 ,有一位至 认真 问我:“ 有 恼吗?”我


说:“没有。” 着他问:“ 快乐吗?”我说:“ 像没什么不快
乐。”他 问:“ 觉 己的 生有价值、有意义吗?”我
说:“让我再想想。”结果,一想就想了 多年。
感 这位当年 此质问我的 友。 的我,终于可以 责
替当时的我回 :我 认没 恼,是因为没有 对生命深 的
;我对“是否快乐”的不 定,是出于 的应对,真正诚实的
是我“ 不快乐”;至于 生的价值和意义,是不可 想出 的,
只 活出 。而当时的我, 没有活出有意义的感受。
这一切是因为 迈向成功的 上, 己追求“出 ”多
过“展现 我”,运用“ 制”多过“敞 ”,“角 扮 ”多
过“真实 我”,寄 于“ ”多过“ ”,对 战的“反
应”多过“回应”……总而言之,就是“用 ”多过“用 ”, 怪
“成功”之后活成那样。
最近 麦基 和黄 《新生命 园》(台 )这本书里,读到
作者 生分为两 ,即以“权 ”为本的“解决 生问题”之道和
以“ 量”为本的“迎 生命 战”之道,深 我 , 分 叹!
书中这么 述:当 生被视为 胁或问题时,解决之道 就是
通过 到的“权 ”。取 权 是为了 盖、 制 ,因为一
个 越有 ,就越感觉不到 和无 感; 和恐惧 未消
,只是 更深了。而“ 量”则 “ 己的内 ”,它是
对 己一切 质的全 纳, 不同 , 着觉察回应生命课
题。这样的 , 量的同时,更 持与 己和他 的完整连

我 其中看到了 己 生的分水 ,从以 为核 的“权
”之道, 化为以觉知为核 的“ 量”之道,其 一步一个
的 ,无怨无悔,美不 收。这里 的关 词就是:向外,
;向内,觉察, 生就此泾渭分明。
也许有 会问:是不是要先追求成功, 后再“ 己内 的
量”?我可以 责 说:不是的!事实上,“ 向内 ”是一
,用一生的时光都未必 完,哪还容 下 ?
合理的态度是,每逢看到 己 什么了,就 醒 己回到内
,多些觉察,让 己少使用权 ,多 量。 这样,成功的
代价 会少些,果实也 会甘甜些。
归 即 破

一位四 岁上下的朋友 找我,说他正 划创业, 像被卡


住了:“想当老板,却觉 己不像老板。”
追问之下,才知道他过 不同行业与不同的合伙 创业多次。
每次 都 顺利,年年分红, 后 合伙 一个个 ,只 下
他一个 收摊。目 他正 寻找新的合伙 , 理想 选却迟迟没出
现。
言谈之 ,他一直重 的关 词是团 ,说 己最重视团 工
作, 己是最 的 友, 最后却 现,其他 不是 友。
我 血 ,问他过 生最 的时 是什么,他说是高中
生涯,他个 不高,却是一流的后 , 他的 组织下,团
默 , 了许多 。
他讲这段话时两眼放光,表情生动,意气风 , 佛回到了 少
年时代。
找到了这 线 ,我 他整理事业议题。最后的结论是,过
的 生记忆成为无意识 制的行为 。而过 的成功,时 景
不再, 因未经验证,无意识的 制 不适用于当下, 况 生不同
段的目 和 战也完全不同,最终导致不断重 生的困 而不
知。
我 比方说,这就像一个 忘初恋的美 回忆,无意识 着
它,进入其后的 密关 ,造成一次 一次的 和遗憾。因为忘记
了 己不是当初的 己,对方不是当初的对 ,情 更不是当初的
本,怎么可 再度 出?
这位朋友的故事,其实是 多 生 本的 ,只不过每个
出的戏码不同。 不一定是成功之母, 是成功可 变成 之
母。不 别 的成功经验 借用, 己的成功经验也 以 制。
有多少 忘不了过 的 ,让 己的 生变成一次 一次的无奈,
只 活 “想当年”中。
所以“归 ”是重要的 生功课,不 过 的 要归 ,成功
经验更要归 ;不 要 现实中归 ,更要 意识深 归 。否则,
过 的经验必将成为现 和未 的 担。
归 将过 一 销,回到 ;归 是让过 不成为
担,反而成为 养。归 才是最 的 破!
都是我的

业以 才为本,最 独当一 的 才。这 有 才的最重


要 质是什么?
这个问题困扰我 久,最近居 己身上找到了 。
我曾经被认为是 出专业 才,后 合伙创业变成了最 的经
者,造成公司 达七年的亏 ,证明了我完全缺乏“独当一 ”的
。 其后公司 一 红 年,成为领先的产业 , 像我
成功 独当一 了。
这中 到底 生了什么?我过 的说法是,因为压 到 致,
终于被逼“ ”,一念 了过 ,从此就不同了。问题是,这
的“一念”究竟是什么,却 终说不清 。直到最近才彻底 清 ,
这一念叫作:“ 都是我的 ”,不 认 、嘴 认 ,连
魂深 也认 到底。
果 这“一念”图像化,最传 的 过于清末民初以“讲
病” 名的 凤 :凡是乡 了怪病, 善 就问 和家里谁
过不 , 后 那些 一个个请进 ,叫 下 一一 , 到
呕吐昏 ……病就都 了。我那“经 症”,就是这么 的。苦
到尽 ,看不到未 ,找不到解决方法,也无 可逃…… 回首,
看到这一切都是 己造成的, 万 , 一切都是 己的 。
后,就像马 松选手经 了“撞 ”一 ,手 还 动着, 中已无
起 之苦,终于有 完全 了。
“都是我的 ”真有这么 ? 因 ?我的解释是:一是看到
事情的缘起,生出惭愧 ;二是因惭愧而 ,真正和他
一起;三是认 有多少,承担就有多 ;四是认 围有多 , 量
就有多 。想想看, 果一个 有惭愧 、 、 于承担、
量 ,独当一 有什么问题呢?而这一切皆从“都是我的 ”
。 到 致, 果一个 认为众生之苦都是他的 ,那他不是佛,
就是耶 基督了。
说到这里, 家应该 到,认 其实 不是 的道 诉求,而
是 法则的 现, 认到哪儿, 到哪儿,担当到哪儿,成就
也到哪儿!
我的问题是这 定 曾 生 己身上,而且也展现了 奇
量,却没 相持守,尤其没 运用到事业以外的领 ,实为 生
憾事。
最后 醒一句: 业要找做 事的 才,首先要 量 , 量
者必承担 ,承担 者必“认 ”。 果 现组织内有 用“都是
我的 ”的态度 世,别怀疑,他就是以后 起 事的 。
反求诸己

常听 业界的朋友 怨,他 对 些干部 识, 费 栽


培, 寄予 ……结果这些 还是要 。这些 怨中常 杂着
、不平和不解,而我的回应则永远是:反求诸己。
先说我 己的故事吧。我年 时曾受过不少老板的 识和栽培,
最深 的,是《中国时 》的 纪忠先生和《天下》杂志的殷允
。 先生当年七 几岁,却 调教我这二 几岁的小毛 ,
敢 用我做专 主 ,也敢让我做主 写 论,可以说恩重 山。殷
也是对我寄予 , 最后却因 因 (多 是我的问题),
我还是选 了 己的 。
因为有这样的经 ,我 清 和 、 和组织都有不同的缘
分,当天时、 利、 和因缘无法 时,即使是善缘,也无法强
求。所以我创业做 责 的二 年 ,每当有优 同 递辞呈,我
确认 无误会的 况下从不强留,总是 。
而其中最让我欣慰的是一位 同事的 。 毕业没多久就进了
《商业周刊》, 不同职务, 总 完成 务,当 起了我的
注意,对 关注有加。结果 我正准 以重 之 , 却以“想
练不同媒 ”之名请辞。
我 清 记 当时 己的 : 了遗憾和惭愧, 无 怨。
我 惭愧 己主持的 ,无法给优 的年 的 台和
的 ,也欠缺强有 的 量和 ,让 身 安顿。所以我
之 ,也 愿要让《商业周刊》变 更强、更 ,以求“再续
缘”。结果几年后,这位同事重回《商业周刊》,成了担当 的
主 。这个 过 曲 ,结果 ,充分说明了缘分之不可测,只
尽其 我,只 反求诸己。
我所见到的重视 才的组织,多 都会 制度上下 功夫,也会
培育、 顾上尽 而为, 善解 和组织之 真正因缘 随缘
对 者,则凤毛麟角。因此,当奇美实业创办 文龙说出“ 业与
员工之 ,是一 缘”这句话时,我才那么 。
事实的真相是:一个真正 的组织,永远不必担 才的
;一个真正 的 才,也永远不愁无 安身。要让最 的组织
和 才“ 一起”, 了随缘,其实无计可施。 界最高的经 者,
只有一件事可做:不断 修正 己,让 己的周围充 善缘,最终
成一个因缘聚合的 。
领导者的考验

常听 业高 怨,他 有一些价值观、理念和 则,员工总是


听不懂、没感受、做不到、不彻底,让他 有 感。这 情我
分 悉,因为这些正是我 事业生涯中曾经最常有的感慨。
的我,已经可以 平气和 对。因为我知道,外 环 中的一切只
不过是一 子,反映出 己有所不 。
我现 看到的是:讲话别 听不懂,一定是 己没说清 ;说话
不清 ,一定是 己 悟不深; 悟不深,一定是 己没做到;做到
而别 看不见,一定是做的深度不 ;已经做到 深,别 仍不受
响,一定是对别 的关 不 。
总而言之,一定是 己“ 不真”,所以“事不实”;“愿不
”,故而“行不深”。 果确认 己已经“事实行深”,却仍 不
响别 ,那就只 受,只 。所 求 , 怨?
一个组织里,居上位者的价值观要 响其他 ,必须他 己内
想要的、相 的、感受的都完全一致; 之于外,他所说的和所做的
也完全一致。 这样,日 一日,毫无 外,才有可 成环
,让身 环 中的 ,听到的、看到的、感受到的都完全一致。慢
慢 , 这样的环 中,有些 也 这么想、这么说、这么做。当
越 越多的 这么做,其 耳 目 , 随,才有可 成不
再逆 的 量 。
这 环 的 成,不 要日积月 ,还要经 考验。因为居上位
者即使言行一致, 家也会认为,他 做到理所当 。只有当 临
重 价值冲 时, 家才会瞪 眼睛看,居上位者 否放下 身利
益,仍 守 其所宣称的价值。必须通过几次这样的考验, 家才会
相 是认真的,不是说说而已,才 愿意 随。
这仍 只是起步, 不必 功 。 果最后未 尽
意,居上位者就不 再以己度 ,只 换位思考,否则一定是 己
过不 。
通常这 时 我就会这么想: 果 己出 下属的职位,做他
所做的事,领他 所领的 水,还要“屈居”于我这样的领导之下,
到底 做多久呢? 显 清 :我 本无法 安 于下属的
职位!每次这么想的时 ,我就 他 “屈就”这样的工
作,感 他 还没有 职。
组织里居高位的 ,只有这么想, 己才 进,才会感恩;
也只有这样,他所认定的价值,才可 有 一日成为组织的环 。
以 换时

家都说时 不 用, 少有 意识到,其实是“ ”不
用。
我的理解是,时 不 用,通常是效 不 高;效 不 高,往
往是 不 。
一个有效 的环 , 家都有成 ,就 一起支撑环 ,完
成共同的愿 ;一段 的关 , 要 合,让 各 其所,携
手同行;个 生命的成 ,当 更 要 ,否则只 ,哪
都 不了。
曾经有段时 ,我 己有 本事,叫作“一看就明
白”“一听就清 ”“一说就命中”,觉 己反应快、 害,为
此 意 。
恰恰是那段日子, 己整天忙 团团 ,周围的 也像无
蝇 的乱 , 困局总是无解,也找不到出 。那段时 ,我其实
怕和 一起,觉 ,总觉 “遇 不淑”。回过 看,那
时的我表 上 袖善 ,其实成 早已停 。
看 ,造成这一切的就是 不 。因为 全被“ 以为
是”占 ,导致 己内 、 关 和组织环 都没有成 。
对所有事都有与众不同的看法,不吐不快, 我不可……这样的
己,活 太 胀,正是不 不 的 手。“想法” 占了
,没留 给 己、给别 、给环 ,因此没 成 , 效
低。时 不 用,不是因,只是果。
经过多年的学习,我才终于了解,观念和想法,效 有 ;真正
的效 ,是“ 当下”。观念是从别 的经验中 出 的,未必
合于己用;想法是 己有 经验 积的,还常混杂着 名的情绪,
更受 制。 每时每 临的情 ,只 是当下的 己、当下的别
、当下的环 ,用 观念和想法 用,往往 真,只有 当
下,才 “随缘应 ”,才是最高效 。
要 当下, 放下 以为是,修 性,创造 ,生出顺时
应变的“觉性”。孟子所说的“ 之时者”(《孟子·万章章句
下》),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有了这样的 悟,每次感到时 不 用,就赶 己是否太
以为是?是否太占 ?屡试不 的是, 一出 ,时 就不再
是问题。 , 只存 一念之 ,念一 , 就出 了,时
也就不是问题了。一个 念的速度有多快, 就有多 !

一位创业者告诉我,现 找 才真 , 不容易找到 用的,却


留不下 ;留下 的, 不 独当一 。我说,到 公司看看吧!
那天他 主持会议,与会的同事都 凝重,不太说话。他一
个个询问他 的工作近况,一一 出哪里做 不 , 后下达
令。一 会 了两个小时,基本上都是他 说话。
看到这一 ,我了 于 :他 “ ”占 了, 怪他的员工
以成才, 当 。
和 一起,尤其是共事,没有 ,就 以成 , 以平
衡,也就无法 ,不易 久。必须有 ,才 尝试 误,才 有
会想明白、说清 、做 到、活出 ,成为 责 的 ,也才 以
担当重 。
最容易不 觉“占 ”的 ,通常是反应快、 才 、意见
多、性子急、 准高、个性强、居上位者。 家不 对号入座, 果
这七项 性, 有两项以上,应该就 “占 症 群”的
者。若是恰巧 周围的 多 、 被动、不动 、手 慢、
不 责……不必怀疑, 肯定就是占 的 。
“占 ”这件事上,我过 七项 性中至少占了 项,
成了“占 ”。 己因此饱尝占 之 ,身边 则饱受
被占之苦。
占 这毛病,可以说是顽疾, 不容易改,还 我不是个
的 ,所以 “做”上,还 有 可让; “说”上,尤其
是“想”上,要让 可就 上加 。道理不是不懂, 一不留 ,
不知不觉就 占了。
后 我 现, 己没耐 听、忍不住说, 都是 不住 己
的“想”。无论 生什么事,一看、一听,就有想法,而且觉 己
的想法 不 ,不说出 太可惜,别 的 就被我给占了。
后 痛定思痛,我强迫 己 起 动念 为“成全别 ”“成就
团 ”,不再证明“我 害”。 此才慢慢看到,我想 对没用,因
为做的 不是我,必须是他想出 的,才有可 由他做出 。否则必
将 了 己,也耽误了别 。
的我,练习 看和听时尽可 不想,一想就叫停。和 说话
时,只看、只听而不想,由此 己的“觉性”,设法进入“
性”。我 现当 己相对 于觉性甚至 性 态时, 会
,氛围也更加 。每当这 时 ,我常 感知对方的觉性
起, 强,行动 ,结果往往彼此都更 意。
正 老子所说:“功成事遂,百 皆 ‘我 ’。”(《道
经· 七章》)这样的公司,必 才济济, 是居上位者
修 性,否则绝无可 !
用愿意换愿意

加过基督教婚 的 都知道, 会问新郎和新娘这段


话:“从 以后,环 无论是 是坏,是富 还是 穷,是健 还是
疾病,是成功还是 ,我都会支持 、 ,一直到我 世的那
一天。” 后新郎和新娘都要说“我愿意”, 才宣布两 结为夫

这誓词真的 ,要 无论环 有多恶 ,无论 穷、疾病还
是 ,都不 不弃。我想这是因为教会深 性,知道婚 这
会遇到多少考验, 不断 说“我愿意”,否则不可 下 ,所
以才要求新 下 此重誓。而事实证明,即使 了这样的誓言,
多 还是过不了关。这誓词 留至 ,只 是一 正 的 醒吧!
业经 也是 的道 ,一 ,必 会经 各 想不
到的困 和 战, 我从没见过 业 新 入职时,会要求他
下 此重誓:
我×××,愿意遵 公司的规定,成为追求共同愿景的一员。从
以后,环 无论是 、是坏,是成功、是 ,是 钱、是 钱,
是受重用、是被“冷冻”,是被支持、是被误解,我都会尽己所 ,
支持公司到底,不 怨、不怠惰、不见异思迁,一直到……(当 不
敢说 世的那一天,就先说个 年? 年?)
果有公司要 这样的誓言, 愿意吗?我相 多数 是不
愿意的,凭什么啊? 果 是公司的老板, 敢要求员工 这样的誓
言吗?我相 多数老板也是不敢的。
这里 出了一个有意义的问题: 是怎么愿意的?
其实 单:愿意,要用愿意 换!
愿意不 用 。 里住着一 乌合之众,每逢有一伙 说愿
意,就有 一伙 说不愿意,两方各有正当理由,不断进行 战。
所以 愿意这件事上, 不 。
愿意只 用“ ”。 是一股生命的 量,一旦启动,就会生生
不息 流动,产生一个共 的 。一个有“愿 ”的 ,他的 有
强 的共 ,会 动周围的 ,让他 的“愿 ”一同启动。一
个环 中,愿意的 越多, 共 越强, 动不愿意的 量就越

了解了这件事, 应该清 明白,一个组织中的居上位者其实只
有一件事,就是不断修 己的愿 ,用 己的愿意换所有同事的愿
意,这就叫作“ ”。
果有一天, 敢让公司的新员工 誓,而他 也愿意 下 结
婚新 的誓言,恭喜 , 是一个有愿 的 !
出“愿意”的团

我常说, 业的最高效 就是“愿意修”。 多 就问我,要从


哪里 修呢?我的回 是:“修愿意!”
“愿意修”“修愿意”不是绕 令,而是真真切切的 实话!
试想, 果 领的团 , 都 愿意,不懂的愿意问,不会
的愿意学,做不 愿意认,认了后愿意改,分内的事愿意做,同事有
愿意 ,分外的事愿意担,这样的团 ,还 要 吗,还让 操
吗,还有什么事做不成吗?恐怕三更 想到都会偷 吧!
领导一个“愿意”的团 , 直就是活 天 里。
反过 说, 果 领的团 , 家都 不愿意,不懂的不愿意
问,不会的不愿意学,做不 的不愿意认,同事有 却袖手旁观,公
司有事却 不关 ,这样的团 ,天 老子也 不动。 果还没出
事,只 说时 未到。
置身于这样的团 中,真是活 啊!
“修愿意”不 是 业实现最高效 的方法,也是 生 的
道!
一个不愿意的 ,是一个斤斤计 的 ,每天拿着 己的一
尺, 己的一本 ,每次 的结果,都是 己吃亏、别 占 宜。
一个整天觉 己吃亏的 ,一定 不出 ,苦不 言。
一个不愿意的 , 内 深 ,一定也 己 , 生命的
量 包裹起 ,像个穷怕了的 ,整天担 不 夕。这样的 ,
连 己都不 ,哪有可 欢喜 ?
一个不愿意的 ,会因为计 而不断 过 生, 过上天给的每
一 ;一个不愿意的 ,连 己都不放过,最后活成连 己都不
的样子, 道不是活 里?
一个愿意的 ,是用“愿 ” 活;一个不愿意的 ,是用“业
” 活。“业 ”是 回,“愿 ”是解 。所以,“修愿意”是
苦 乐的一扇 , 里是 , 外是天 。个 此, 业更是
此。
要让 的团 成为一个“愿意”的团 ,只有一个方法: 要
说“我愿意”, 此之外,别无他法。
我发 密就是:境 心 ,心想事成!
第10章
企业的修炼
业的“刚 ”

老友约我 旧, 他上海外 办公室的 边,看着黄浦江


过尽,他说起乾 下江 与老和尚的典故: 攘攘,唯名与利。
他 认已摆 名缰利锁,却仍深感有志未 、有愿未了。
这位老友 是 年 志,多年 公司已 香港上市,员工数万,
目 仍 快速成 。 他 成功,却对 己 不 意,觉
生理想 界相 甚远。他 中的典 是 盛和夫,读了 多 盛和
夫的 作,也曾 身 修行环 ,决 修 若干年。
老友 认为近年 性修 上颇有 进,看到了一 不同的
生道 ,觉 己已经上 , 被卡住了,反而 感惭愧。他觉
己 事业的追求上有了更高 界的愿景, 和同事的 流方 ,他
却深感无法相应,反而更加孤独,因而产生了无 感。
总而言之,他现 的事业目 是追求可持续、 为员工
且有意义的成功。他更 完成事业愿景的同时, 己也有
感,也 活出更有意义的 生。他问我,这样会不会要 太多?我
说,一 也不多。 果做到了,这些愿 应该同时实现; 果只实现
了一部分,其他部分无法实现,就可 连已经实现的那部分也不是真
的。
因为我 谈的已经不是理、不是法、不是 ,而是“道”的层
次。只要是“道”,就不可 这里通,那里不通;也不可 此时有
效,彼时无效。“道”是放之四海而皆准、古 中外皆 的。因为它
不是 想出 的,而是暗合 的定 。所以, 果活出“合于
道”的 生,就不可 无法运用于事业; 果事业经 “合于道”,
也不可 生不 。 盛和夫不就是 此吗?
由此看 , 的时代,经 事业者(当 也包 所有职 中
) 成功且 者,为数甚少,正是因为 多数 所追求的 不真
正“合于道”。 多数 事业生涯中讲求的是 、是理、是法、是
,或可成功于一时,却 成功于一世,更 成功、 兼 。像我
这位老友, 生追求上,已经进入道的层次,尚且 有未逮,遑论
其 。
最后,我 共同 出了结论: 多数 业 临的问题其实不
是欠缺方法和技巧,而 于“不合于道”,无法“以道驭 ”。用通
的说法就是 业文化不清晰或 业文化无法 的问题。 业文化
该 成, ,这才是当 业真正的“刚 ”。
业文化是 事

多老板都 业文化 深入 ,完全 现出 , 要他


为文化 付出努 时,他 说:我 想, 是经 压 真的

这就 像“重要而不 急”的事,永远被摆 “行有 ”再做
的位置,因此永远都不会做。我觉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 家的内
深 不是真正相 业文化与 业的经 绩效息息相关。
用个 比方,一个 怎么想,就会怎么说、怎么做,最后就会
到相应的结果。起 动念就像中 行,一收 ,市 金必
。所以,要改变结果,最有效的方法就是 起 动念。
业文化,就是 业的“中 行”。组织内的一群 怎么想、
怎么做,怎么对 彼此、对 公司、对 客户,最后反映 业所有
小事上。绩效为什么达不成?员工为什么不合作?目 为什么无法
彻?没有一件事与 业文化无关。
因此, 多 业不重视文化,却 图用各 方法、规章、 惩改
变员工 态和行为, 多数效果有 。即使有效,也 有 效,更
别说优化了。追 究底,是因为这些作为只 下游 使 ,治 不治
本。
也有 业 重视 业文化,努 进行各 宣传,却成效不 ,最
后还是说: 业文化没什么用!我认为,这 情况多 都是因为这些
业 重视文化,却“事 行浅”,无法做到“事实行深”,所以
成果不显 。
业文化 之所以 ,是因为 的个性有 百 , 家不是进
了 业才变成这样子的,而是 就是这样子的。所以即使 下游
,用方法改变了员工的行为,让 家表 上看起 有所不同,却改
变不了员工的个性。因此 生命的上游 ,仍旧各有各的 着, 本
没有办法一 。
因此,要创造 生 、 久久的 业文化,关 就 “化
性”两个字上。中国 古讲究教化,“教”了以后,还要“化”之,
才 完成。“化”什么呢?主要是“化”个性。 化性,才是 业文
化的 道。 业必须 造出一个共修环 , 成一个让 同 共 的
量 ,员工的习性、个性、我 尽 其中“化”了,这才是真正
生 的 业文化。
这样的 业是最高效 的组织,因为内 凝聚 强,所以
起外 无常的 战, 可 久久。这样的 业可以 最重要的事做
到 致,所以永远可以让客户不 意,而且感动!所以, 业一旦
让文化 生 ,就一定会反映 业经 绩效的所有层 ,就无
所 “先完成绩效,再 文化”这 说法了。
果一个 业忙到没办法 业文化当 事,恰恰就证明:
不 再 了,必须当急件办理!
压 业

我曾 文章中 到,要从 恼中解 , 一步要先 己从诸事


中 。其实真正要 的不是事,而是 己对事的 念和惯性。因
为这样的 着太深,所以 事的 回 中无法 ,只 事先放
下,乃不 已也。
的 着深到什么 度?不 出 认真看,还真不敢相 。基
本上,就是颠 ,颠 到看不见眼 生的事,只相 己所认为的
事。
的“认为” 奇 ,有时 一 还没有想法,后一 想法不
知从 飘进了 中,我 住了它,就认同了它。有时 它说出
,没 到别 的 同,我 居 就会气急 坏,就会觉 尊 受
到 害,为这个想法和别 争到 红耳 ,不欢而散。 真是 名其

表 看 , 像是我 对 己的“念 ”产生了占有 , 它
视为 有财产、 ,不容别 。 事实上,那想法 不是我
的,是不知道从 闯进 的,它 居 就驱使我 为其 战不
, 直就是随时 被念 绑 ,被异 入 。 层出不穷的入
事件中, 就是被 身的宿主,对闯入 中的念 毫无 。 的
着 此顽强, 后真正的 因是 昏沉,昏沉到随时随 被念 入
、绑 。没有这样深 的思考, 是不可 承认 己的 着的。
我每逢看见 己的 着,常有感慨: 不 鼠!不 看那小白
鼠, 迷宫中撞 一次就会 ,往右 不出 ,下次就会左 。
不会! 撞到 时都会不以为 (这 不该 这里),会 怨
(凭什么这 我的 ),会 我者 (想办法 这 平),会不
气(明明就该往右 ,想不到试试往左 )…… 的毛病这么多,
不是连老鼠都不 吗?
每次想到 己连老鼠都不 ,我都会惭愧到无 容。二话不
说,向老鼠学习,放下 念, !这 儿对我还蛮有用的,
也不 试试。
为什么不 老鼠?显 不是智商问题,而是业 深重。个 业
此深重,那一群 一起呢?可想而知, 组织内每一个 的业
都 关 , 网 织,流弹四射。一家 业, 果个 业
都不修,相 规 进行业 (通常是由居上位者往下
), 量内耗殆尽,哪还有 气应付外 世界的无常?
所以, 业的压 从 而 ?多 都是业 的!业 消了,
才有 量 对经 环 的无常,压 就减少了。这一切谁
做?当 是 业领导者!(不 凭什么当领导?)怎么做?要从看
见 己的 着 ! 果不深深 向内看,只想向外找 ,不 事
功 ,而且必不究竟,最后 有 结果。
“创新”是果,不是因

“创新”成为 业的关 词,已有 时 了, 我每次听到


业界的朋友 到创新,都觉 他 活 的压 和 中, 像
的竞争规则已经是“创新,或 ”。细问之下,果 已有不少
每晚必须吃 入眠。创新 道 被弄成这样吗?
正巧我 一位年过九旬的老书法家,看他的字 龙 动、
洒 ;见他的 沐春风、硬 。他的生活、生命和创造,完
全是真正“字 其 ”。
创新也可以是这样!
其实我早就对西方现代 不以为 。他 追求创新成 ,弄到
正常 都不可 再有 破, 家 己逼疯,否则无法再创
新。 这股创新 流已经无所不 ,终于要 业家也逼疯才罢

这样的现 ,我 解读,可 有两个 因。
一,现代文明因个 主义盛行, 生活环 弄 其 杂,个
身 其 ,感官被 到日渐麻痹, 求被诱 到 ,因而
对创新的胃 越 越 ,无 无止。
二,由于商业 制的 和无所不 , 多数创新的 后都以
利益为驱动,创新乃沦为竞争的压 和必要因 ,变成利益导向的
活动,不再是生命 而出的欢愉展现。
这样的观察,让我回想起《商业周刊》2001年 生的一件事。当
时我 请主要干部一起确认公司的核 价值, 快 家就达成共识,
以诚 、 越和分 作为共同 守的价值, 有若干同事主张,一定
要再加上“创新”这一 ,我 不 同,最后尊重多数决议,就
采纳了这个 议。
我的看法是, 果 家 诚 、 越和分 的 做到 致,
创新是 的结果,没必要“为创新而创新”。直到 日,我看到许
多公司 创新这件事上绞尽 汁,编 了 ,却仍 苦无成果。细
问之下,果 现这些公司的 业文化都 诚 、 越和分 这些环
上没做到位,可见 业 创新上的 是有 因的。
我当 不反对创新, 我反对 创新当成 业或个 的核 价
值,我认为那是 本逐末。为创新而创新,必 诚意不 、用 不
深,创新的成果也必 有 ,说不定还一 创新、一 造业呢。我还
是相 ,对 己诚意 ,对别 用 至深,练功到位,创造
生生不息,这才是真创新。
到“做”

一群 业老板的聚会中,问起近况 ,有 说:“没 钱,
只 到做。” 家纷纷表 同感。
“ 到做”这句话,久违了。以 常听到,是因为老板 低调,
不敢吹嘘生意 ;现 重出江 ,却 分写实,还 有一 醒悟的味
道。
其实,这句话隐含着 智慧。认真想想, 生 ,最后也
一定 。 生 之 到底有什么? 道不是一个“做”字
吗?
生只有“做”。多做、少做;认真做、随 做,都是过一生。
同样是做,最后的结果却 远。有 做,是不 不,只为了求生
存;有 做,深度不 ,只换到生活的改善; 真正 害的 ,却
通过做让 己不断 ,最后 意 ,留下了 样子,让 怀念。
这才是真正的“ 到了”!
一个 要 “ 到做”? 家最 悉的 语“欢喜做,甘愿
受”,讲的就是这件事。总而言之,就是无论外 环 是顺是逆,遇
到的 是 还是“逆行 ”,都要 觉知, 着感受,反求诸
己,全 入 对 生的每一件事、遇到的每一个 。只有这样,
才 让每一个“做” 不 。
个 此, 业 尝不 。 业的本质,就是 一个共同的
目 , 家一起做, 此而已。 业的外 环 瞬息万变,不 证
时时 都 钱, 家一起“ 到做”,却可以操之 己。而且一
个无论环 顺逆都 “ 到做”的 业,才是真正强 的组织,必
久久。
因此,一个想要 破外 制,真正操之 我的 业,应该
“ 到做”列为核 价值,设法 展出“ 到做”的KPI(关 绩效
), 每件事上,衡量每一个 是否 到做。
这样做 多多,包 : 一, 不骄, 不馁,永远 气高
昂; 二, 都有 会变成 , 价值,不受职位、才 的
制; 三,通过每一件事让员工不断成 , 积组织实 ; 四,
造强 的 业文化价值,代代相传。
个 的 生只 “ 到做”, 业的价值是“ 家一起 到
做”。“ 到做”是个 和 业双 ,是老板和员工双 ,其中没有
矛盾,不受 制,只有“共 ”。世上哪有比“ 到做”更 的目
?哪有 业傻到不懂“ 到做”呢?
用 太多,用 太少

最近常出 动,不小 就 到不少“ 业 兵”,而且都是将


军级别的。他 多 出身名 ,游 于知名 业,屡受重用、破格
,四 出 即成 业中 量, 后 生出现重 (以健
出 况最普遍),选 (或被迫)暂 职 。
有一回,和一位知名 业的“ 将军”吃饭后,朋友对我
说:“ 可惜刚才没 张 。”我问:“为什么?”他说:“可以拿
回家给太太看,看 还要不要逼孩子读书。”不消说,这位“ 将
军” 称 年 ,出身名 ,晋 世界 级公司 理层, 他看起
却 不快乐,一 “ 江 ,身不由己”的无奈摆 上。“为
什么会这样?”我和朋友继续讨论,最后一致的结论是:用 太多,
用 太少。
这 样 的 景 常 让 我 想 起 Visa 卡 的 创 迪 · 克的那句名
言:“为什么 器越 越像 ,而 越 越像 器?”可 就是现代
用 太多,用 太少造成的。
众所周知, 器越 越聪明,聪明到 许多方 “电 ”不比
, 没有 会相 器有“ ”。无怪乎,有 无 的 就让
觉 像 器。而由 器 领军的 业,则 容易变成 怪兽,给
文明 浩 。这正是迪 所担 因而 疾呼的事。
看到了这么多“ 业 兵”, 会到“用 ”和“用 ”是症结
所 ,我 明白了迪 所倡导的“混 ”之道,解决的方法正
之 :“ ”即 ,“混”即 ,“混 组织”就是有 也有 的
组织,乃 生生不息,绵 不绝。
谈到这里,不免想起 宗一则最有名的公 :二 慧可求道于达
摩 ,问:“ 以安 ?”达摩说:“ 哪里?拿 我替
安。” 业要用 , 哪里? 业由 组成,由“ 将军”领
导,“ 将军”的 哪里? 果成为 业“ 将军”的 就是必
须“有 无 ”, 业怎么会有 ?没有 , 安之?
许多 谈“未 的 业”,其实 业的未 就 里。 业
领导 首先该做的就是找到 己的“ ”。居上位者有 了, 会
响所有 : 家都有 了, 业才会有 。有 的 业,才 追求
致的价值,而不 是追求 致的效 ;才不会再制造“ 业
兵”,甚至 业浩 。
最后,不唱高调, 现实的。 家不是说“ 想事成”吗?这
不是 都想要的吗?其实, 业经 的最高 界就是“ 想事
成”这四个字。
果 业里所有员工都“想”同一件“事”,那事 不成吗?
是请注意,关 词是“ ”,可没 说“ 想事成”。若没
有“ ” 想,哪有事可“成”?这么说, 家该知道“ ”对
业、对 生的重要性了吧。
公司卖给

美国《 布斯》杂志曾以“ 不是沃 · ”为题,专文


一 对 略的误解, 认为 多数 的财
、 操作和风险承受 都远远比不上 ,因此不 成为
二。
此文的观 深 我 。我多年 首次读到 绍 的书,就甚
为 , 。 经过一番 我评 后,也完全了解到,他所实
的 则看 单,却是 的“知易行 ”,想要效 ,这
子是不可 了。
反 是,身为 业经 者,用“ 公司卖给 ”的想法 思
考,我觉 不 。 此之后,我常想 坐 己公司的 事
会里,对 小事 。遇到困惑 解之事,就想“ 会怎么
做”,以这样的态度 学 , 益甚多。
众所周知, 考 家公司时,最重视经 团 。而
他所强调的经 团 的三 质中,有一 是“经 团 众议
吗”。因为他的经验告诉他,有一 “制度性强制”(institutional
imperative)的 量,时常会 着经 者的鼻子 ,让他 变 愚蠢
而不理性。因此, 果一家公司的经 者不具 “ 众议”的
质,这家公司 途 忧,不值 。
所 “制度性强制”,有时 组织内部的惯性,有时 同业
的“一 蜂”,有时 本市 的诱惑,有时 经 者 身的
性 ……这些因 往往驱使着经 团 ,宁愿 着其他公司一起
,也不愿独 判断调整公司方向, 山我独行。一言以
之,“ 多不怕鬼”使 。
意义上,2008年金融风暴及其 后早已 生的诸多 ,
岂不正是“制度性强制”作 ?“制度性强制”让全 产业 里的
尖高手 沦为乌合之众,竟 无 真正做到“ 众议”而 乾
。连睿智 者也“老 翻 ”,承认 己“做了不少蠢
事”。也就是说,“制度性强制”的 量已经 到让 也违反
了“ 则”。
无论 ,“ 则”还是 古不 。即使要纠正 所
做的蠢事,仍 要更加 行“ 则”。
所以,不要再 有 会告诉 市 环 时将反 ,不要再
同业 正 干什么,不要相 有 会比 更了解 己的行业、
己的公司。 果 坐 公司的 事会里,他一定会告诉
:“ 对现实, 问题想清 , 后 众议吧!”我相 , 全
经济 此混沌不明的此 ,他一定会这么说。 果 因此而做
对了事,不和别 一起 ,也许有一天 真的会 的公
司。
传承之道

《商业周刊》专访过台积电 事 张忠谋和联想 团创办 传


志,谈的都是“传承”。
这两位都是我 的创业家,都 专业、领导和 而 股权,
创了典 的 业。2012年,张忠谋 命了三位助手出 “共同首
运 官”; 传志则通过努 ,安 二代领导 有股权。他
共同的 是 生最后的 段, 因“后继有 ”而 安。
传志甚至为此创造了一个新名词:没有家族的家族 业,他
通过股权的设计,让 产生“主 态”, 兼顾 业的
远战略 展。
对这两位 业家 的 苦用 ,我只 ,不敢 加议论。
事实上,现 线 最成功的 ,因为深 性,所以一向重
视 业制度的设计,必须让 最 的 到最多的回 。
我一位朋友, 法而成功致富,最近却 出疑问。他
说, “利”作为主要驱动 的 制,最终只 培养出最“重利”的
。从 远角度 看,这里 有两 问题:其一,要
“ ”和“公”、“ ”和“短”上,永远 “利”摆平,基本上
不可 ;其二,就 真 设计出这 制度,也不过是驱使 业不断追
逐“最 利益”。 未 的世界,这样的 业未必 被 受,也未
必 久久。
这位朋友正值 年,最近决 为理想二度创业,想要 造一项永
远不 “初衷” 且生生不息的事业。他说,最重要的是让有 的
到应有的回馈, 是主导事业方向的权 却只 “有 者居
之”。为此,他正实验一 “双 ”的游戏规则, 行层次上,
用“共利” 统合公与 ; 主导层次上,只有“无 ”者才 居其
位。
我看 ,这位朋友的 愿颇吻合中 文化的“道统”观念。孔
子对子 说“尔 其羊,我 其 ”(《论语·八佾 》),孟子对
惠 说“ 必曰利”(《孟子· 惠 章句上》),都 出
是“道”,而 “利”,才是传承的重中之重。
中国的 宗 枝散叶,法 绵 不绝,也是基于其传承以“明
见性”为本,不强调聪慧有 。 宗对传承最深 的理解是, 父
不 “ ”留 身边,鼓 (甚至强迫)他 出 江 ,
户,因为留 父身边的弟子不可 越 父,不 越 父则无以
传承。
张忠谋 访问中说,近三 年全 首 行官的平 越 越
短,从过 的 年 至 的 年,这或许也说明了当 世界的 业
越 越近于“利”,而远于“道”。因为 业只逐利,寿命 会越
越短,传道才可以让 业越 越 寿。
真正关 业传承的 ,岂可 重利而不重道?
向 宗 学“ ”

业经 环 变化越 ,越显 才重要,尤其是“不器”的


才, 以担当 巨变环 中求 展重 的 才。有关 ,我认为
最经典的 ,是 宗 忍传承衣钵给六 慧 的故事。这个故
事 流传甚 , 仍 述于下。
慧 家 学,以砍 为生,偶 听 诵经,“ 即
悟”, 听到经从 忍 , 即 一切 求法。 一见
慧 ,即知其“ 性 利”,留他 “ ”干 活,告以“恐有恶
害汝,遂不与汝言”。其后阴 阳 ,不识字的慧 竟 作出“
惹尘 ”之名偈。 认为事不宜迟,乃 里三更传法 以衣
钵, 送他渡江远 ,嘱咐他隐于山 。
年后,慧 出山,由 宗法 为他 度,反 慧 为 。
此 宗 慧 手上 枝散叶、 放异 , 久不衰。
这样的“ ”故事,是现代 业主 想 的吗?它 什么
启 ?
首先,这个故事最美的部分,是 其实 本没“教”六 什
么,他所做的,只是认出他、 他、 付他、 他, 此而已,
即成就了世 最伟 的传承。
慧 见 忍之时, 忍 下弟子已有 ,其中不乏 学多
识、 高 重的佛 之 ( 弟子 )。这些弟子皆经 忍多
年辛苦调教, 他知道其中无一 悟而成 器者。 忍认为只
有“ 性”才是传承的要件,其 学问、才 、名 皆无
重,“ 利 者”一 可 军万马。 忍这样的见识, 几
有?
其次, 忍 此选 ,可 不利己身。他不 否定了
己多年教化的成果,也必 对 有 制造成了 冲击。慧 衣钵远
后, 忍 对 名弟子,宣布“ ”是位目不识丁的小子,
而且已不知 向。他无惧于 己经 一生的道 毁于一旦,也不顾
己 生无 ,这样的“无我” 怀, 有几 做到?
还有, 忍洞察世事,深知慧 留 有 制中必遭 害, 成
器,故而不传他道 ,不 他 弟子,甚至不让他 着 户旗
号,只 予衣钵, 后叫他远 隐遁,还嘱咐他“衣为争 ,止汝
传”。终 忍一生,他未再见过这位嫡传弟子, 慧 却 宗
光 ,也让这位 古名 流传 史。这样的 识, 见?
当 ,这则 宗传承的故事, 当 业可以 样画 的样
本, 它值 深思之 甚多:选 的要义为 ? 业最值 传
承的究竟是什么? 培养的法则 ? 的 怀与 识从
而出?
这个故事里,我所看到的是,传承这件 事 越了一切规矩,
不是可以用“ ”办到的,必须用“ ”才行,唯有用“ ”,才
“以 传 ”。值 一问的是, 众生,有几 “用 ”
于“用 ”?
摆 摊, 江

全世界的领导者都 着 找一流 才,所有的上 族也都


己 成为一流 才。为什么一流 才这么 有?有没有办法辨识
或培养一流 才?
一个问题,我认为 理 吉 · 斯(Jim Collins)
《从优 到 越》一书中说 最 ,他所 的“ 级领导 ”必
须兼具“ ”和“意志 ”两 矛盾的 质,一定 度上说明了为
什么一流 才 寻。
至于什么样的经 才 让 与 毅兼 ,几乎没 讲清
。我有一位高 朋友最近一语 破:必须摆过 摊, 且 过江
。我 细琢 ,深感 有学问。
摆 摊?就是专注做一件事, 不懈 做,越做越 ,做
到别 都赶不上。有这样经 的 ,没有意志 是不可 的。中国古
代 傅收 弟,必 先让他 做 单、 重、无聊、卑下之事, 后
观察他是否仍 甘之 饴,以定其“孺子可教否”,其理正 于此。
摆 摊必须 专注,这就是“戒”,戒久了 生“定”,
我缩小放下, 此“慧”才 油 而生。 宗六 见 , 叫
他 捣 ,捣了 年才 看他,六 说:“弟子 中常生智慧。”捣
捣出智慧,这就是 摊摆出了 界,孺子可教了。
江 ?就是出 见百 ,要别 认同,才 成事。
要 的 越 , 到认同的 越多,就表 江 越到位。 江
的 看众生相,要 察别 的 求,还要修忍辱的功夫, 不
吗? 一旦既见多识 , 下 ,格局 就出 了。
一个 若既摆过 摊, 过江 , 界与格局兼 ,
, 有意志 , 可成为 斯所称的“ 级领导 ”。
业若要培养 ,不 先 视哪些工作最像摆 摊,哪些工
作最像 江 , 后叫 摊摆 最 的 江 ,叫江 最 的
摆 摊,再 两者都做 最 的储 为 。这样做,准没 。
年 事业 上也可以此为准, 强 己 摆 摊或 江
的事做到别 都赶不上的 度, 后换一 再试一次。 果 四
岁以 这两件事都做到比别 强,肯定是万里 一的“ 里
马”,不怕没 乐 着 找了。
其实不 是事业, 生也一样。那些最终 无憾而 者,多
都是摆 摊和 江 的双料 元。
真的,一定成

同政治 免“必要之恶”,许多 也认为 业为了追求成 、


利,有许多“不 不”。我听过一则 深省的故事,完全 破了
众 的疑惑。
一位经 连锁 务业的朋友,多年 经 了一 生学习之旅
后,看到 己 事业有成,也创造了数以 计的就业 会, 是员
工 不快乐, 己和家 也不 。
他决 暂停事业的 张, 顾员工视为 一优先 务。
做此决定后,他要求所有 从 以后忘 销售工作, 员工
顾 , 顾客 务 ,这是他 的唯一职责。 下 ,他 量撤销公
司内的 施,要求主 以完全的 领员工,要求员工以完全
的 对 顾客,一切 由公司承担。
这么做了之后,公司当年没 一家新 , 业额却 了一
,后 员工的要求下,才再度 张。 他的事业 图已经
了许多 ,员工 一家 ,顾客忠诚度 。他 己每天
上 ,还有 量 时 做 己喜欢的事。回顾 生的一切,
他说:不可思议!
许多 一定也觉 不可思议。因为 部分 多多少少都曾经试
过, 一些 意 善的做法导入职 ,结果却不 。经 过
,最后下结论: 不可恃,做事还是要“务实”,必要之恶不可
免!
我当 也见过不少 ,而且 不 气,因为他 不
意 善,而且做法严 ,无懈可击。那么,到底是什么因 导致
这些“ 事”为 不卒? 果他 问我,我只问他 一个问题:
到底是 真的还是 假的?
既 多于成功 ,当 是 假的居多。有些 了
利, 要名,叫作“ 了 宜还卖乖”。 作 , 使用些沽
名钓誉的做法, 晃一 , 是不值一 。
也有些 以为是 真的, 决 不 ,甚至产生 作用就
退 鼓,最后不了了之,还会安慰 己:至少我试过了。
还有些 更 别,不 真的, 且有决 ,结果还是不成。这
样的 最叫 沮丧, 且百思不 其解。其实 单:这样的
况,多 是主事者迷 游戏规则,迷 入 ,迷
统……忘了要用 ,要以身作则。
像我那位“不可思议”的朋友,他 行新政 夕充 了惭愧之
,含泪“痛改 ”,决 从 己做起,身、 、意一致, 本没
想到结果会 。
要做到这个 度才叫 真的,其结果才会不可思议。
我的结论是: 真的,一定成;还不成,必 是“不 真”。
“真”有效

有朋友认为,我 “真”说 太 奇了, 像只要真,就万事


意。我也觉 应该进一步解释一下。
其实我是久“病”成 。有一天,我 现 己活 此之
假,假到 生乏味。于是认真反省一番,我看到 己 生所想、所
说、所做、所感经常是不一致的,而这正是“苦”和“ ”的 。
因为只要一假,就一定对 己不 意,就乐不起 ;只要一假,就必
须 “装”,装久了不 才怪。
我还看到,凡不真的时 ,都“事 ”“行浅”,做事 本没
道,弄不出什么名 。若是还 假事真做,用 硬撑,结果一定是
己不 ,周围还会 马翻,日久必 弄出 摊子,收拾个没完没
了。
再 细对 ,我确认凡有 结果、生生不息、没有 作用、回忆
起 会 的事情都只有一个 因,就是事 当时,我的所想、所说、
所做、所感完全一致,是 真的,反之亦 ,毫无 外。
看到了这些,我才恍 悟, “真”是宇宙效 的 致,有
真才有“功”,无真 多造业而已。
为什么“真”会产生这么 的效 ?首先,因为它 。我 一
因身、 、意不一,内耗的生命 量 为巨 , 用 成事的所
量 不 。 而 且 当 一 群 一 起 时 , “ 真 ” 诱
“真”,“假”会 “假”。可想而知,一群假 相 消耗 量
的组织,还 做出什么 事?
就我 浅观察,一 组织之下 者,消耗的 量可以高达百分之
九 ,消耗百分之 以下者即可称为上 者。不 想,若组织里
每个 的内耗减少,组织内 的 耗减少,组织与外部 触的消耗
减少,其效 将以 数 ?
其次,“假”是“耗 户”,导致个 和组织动 不 ,当
完成目 的 和深度都会 低。就 遇 或本钱 , 强达到目
,持续 也必 不 ;就 费 维持,当遇到重 考验或 战时,
也必定 不 。总而言之,就是最后 总 , 代价、 作用和成果
加加减减,结论一定是:不值 !换言之,一件事若不 真, 本就
不值 做,不 别 。
这么说 ,“真”还有一 ,就是让 不至于瞎忙,让
生最宝 的 ——时 ,配置到它该 的 方。单此一项,就值
了。
果 觉 己 忙、 、 苦、 吃 不讨 , 可 活
假了还不知道。 细 一下 己正 做的事,有几件是从内 深
出 ,所想、所感、所说、所做全 一致的? 果不少,恭贺 ;
果不多,辛苦 了,是该改变的时 了。
顺 醒一下, 性、 性、目中无 和“只要我喜欢,有什么
不可以” 都不是“真”, 万别弄 了。
最高效 的学习

业讲究效 ,因此重视学习, 最高效 的学习到底是什么?


到底该 学?
曾有缘和麻省理工学 的学者 · (Otto Scharmer)见
,我 两 组织学习上有一番对话。 曾 与彼 · 吉的
《 项修 》的撰写, 己 出了 严 的U 理论, 是这个
领 的 级 。
由于 曾和 吉一起请教过 怀瑾 ,我 对话的主题
围绕 东西方学习的比 上。
的U 理论 了一 组织流 ,试图 东方修行的元 融入
现代组织中,因此 流 中,随 可见诸 内 觉知、 沉 、感
知、 字眼。
一个西方学者 此 努 将东方修行元 融入现代组织,
当 令 敬 。 我觉 ,这样的流 , 与者必须有一定的觉性,
有觉察的环 中进行,否则效果必会 。
我对 说,东方学习的传统是“ 父”,而且不是 “经
”,是 “ ”。只要是 ,必 成 环 ,让 环 中
编号。 的 性 了,事就会 解决或消 。
我 说,这一 统可以绵 数 年不绝,当 是 高
的效 。而且 施教, 仍有次 , 永远是针对此时、此 、
此 身上所 生的,直 对症下 ,也叫作“ 实”。凡 生
他时、他 、他 身上的经 而 出 的理论、观念、方法和技
巧,都不可 比“ 实”效 更高。而一个 要 实“安住当
下”,必有 高修行; 做到的 ,也只有 。
我甚至举 说,中国 宗高 出,而 宗修行,讲究当
喝。用 白话 说,就是 骂教育。 用 骂教育培养出一代宗 ,
父绝对是 , 是绝不 泥于方法的。
听我说到这里, 修养 高, 终于 不住, 述U
理论的实证效果…… 着有了一番辩论, 性最后彼此都 考了对
方的观 。结论是:U 理论 有用, 若要有 用,领导者必须
己“ 修”,以身作则,成为 。
“喜欢”的

朋友最近和我分 了一则故事:
他当年名 毕业后, 纽约申请进一家 级 行,经过一关
关 试流 后, 行领导居 请他到 乐部共进晚餐,天 北
聊到 罢不 , 二天他就 到了聘书。
事后他才知道,几乎所有同事进公司 都一对一 和领导吃过
饭, 果吃饭时 没 过两个小时,就不会 到聘书。 因是,领导
认为,未 这些同事都会代表公司 触客户, 果连 领导吃饭都让
他 无味,绝对不可 客户的 ,也不可 为公司 生
意。
这位朋友觉 他领导的做法 高明,日后也 法 制,选 工作
伙 的 ,是对方一定要让他 有“感觉”。他也一直做 成
功。
这则故事让我想起,东元 团 事 黄 到《商业周刊》编
部 讲时, 到他年 时父 的耳 命:和别 合伙做生意,一
定要找 从 底“喜欢”的 , 果生意做 ,比 久久;
果生意没做成,也 甘情愿。黄 说,他 行父 的叮咛,深感
受益无穷。
这两个故事,一个 美国,一个 中国台湾,讲述着 业经 对
内、对外的传承 ,居 都是最 单的两个字:喜欢!我 想,那
位美国 行的领导 成功经 一家 行,黄 当年被父 选
成为 ,重要的 因之一也都是他 “被喜欢”吧。
这实 是件 诡异的事,一 都认为 业经 的目的是追求最
利润, 所有教 书也都 谈方法、 略, 后真正决定最终
的居 是“喜欢”。
我 觉 这一 也不奇怪,其实 和 之 相“喜欢”,
后已经述说了无尽的 和缘分,所以我 才说四 受欢迎的 “
缘 ”。 缘 是一 正 量, 果 业里充斥着 缘 的员工,
业的 量也一定是正向的。
再说 功利 ,一个 业若 真正让员工 内 喜欢,就不
怕竞争者高 ; 果所产出的商品或 务 真让客户喜欢,就
不必担 价格竞争。 业首 行官的位子要坐 , 到 事会和
员工共同的喜欢,也是不可或缺的要 。 业主若 业经
到“众生欢喜”,那 是 界?
总是 追求 杂的事,专家总 说 听不懂、行不通的道理,
使 业生生不息的 道其实是最 单的。 业经 之道,“欢
喜”而已!经 者最重要的修 ,就是让 己成为“令 欢喜”之

业要修“ 单”

经 环 越 越不可测, 业的安身 命之道为 ?我的 只


有两个字: 单!
我对这两个字的 会 多年 的经验。当时公司里有一位重要
主 ,经常 下找我汇 工作,内容不外乎他所 部 里出现了多
少“疑 杂症”,他 使尽浑身解数一一 理,最后终于化解了可
的 。每次听他说完,我都觉 己的公司快 了,还
有他这样的主 撑着。
后 ,我慢慢 觉悟,有些 就是会 事情越弄越 杂, 杂到
他不可。这是一 习性,一 戒 的习性。一个公司里, 果
这样的 多,公司经 度也会越 越高,高到必须有“ 异功
”才 下 。
我还看到,会 事情越做越 的 ,通常有几 况:一是没
, 怕被识破,所以不断释放 弹;二是 有 , 缺乏安全
感,因此经常制造 碍, 竞争者;三是 我 胀,喜欢“ 技表
”,以 ;四是用 过度,不相 别 ,经常为 而 事
弄 杂。一言以 之,是 “不 单”,所以 环 弄 杂。
感 那位同事,让我有 会看到“ 杂”对组织的 害,让我有
会看到 己 也“不 单”,让我 致 于 造 单的组织环
,最后受益无穷。
因为有了这番经 ,所以我 清 看到,许多 业经
辛苦, 不过 ,遇到 额,都是因为组织内部环 太
杂、太不 单的缘故。 业若 单,就会身 、动 、
适应 强、可 可久。 单,实为 业至宝,却 求 。
哪里? 不 单。一群 一起, 容易 彼此弄 更
不 单。尤其重要却 避免的是经 者 己“不 单”。
单是一 修 ,越是 对 杂情 的 ,这 修 就越有必
要。 若修 宜,过 其实充 了喜悦,因为 的本性和本 终
都是 单的。修 单,是找回真我,重返 子之 ,岂有不乐之理?
组织里 选 才,要看那个 总是 事情越做越 单,还是越
做越 。想知道 己的事业 否基业 ,也只要问 己, 否 经
者的角 越做越 单。
的内外是相通的。 单的 ,会 环 弄 单; 杂的 ,会
环 弄 杂。 此而已, 单吧!
成功恐惧症 群

最近有 问我,成功的公司是否“ 念”一定 正 ,不 要再


时时 视?
问题!我的经验是,一个公司 成功,一定有正向的 念
导, 成功的本身却可 诱 一组 向的 念,一不留 ,就可
泛 成 。
一 而言, 的组织最容易 生“逃避”的 念;成功的
组织,则容易 生“恐惧”的 念。因 而逃避,容易 察;
因成功而恐惧,却细 辨。所以“ 为 ”易,“持盈
泰” ,后者所要求的 界比 者更高。
为什么成功会 恐惧?恐惧什么?显而易见,是恐惧“
”,恐惧无法“更上一层 ”,尤其是那些 成功却不明白为什
么成功的组织,更容易患上“恐惧症 群”。
《 密》这本书里, 准 说明有些 为什么 财, 后
金散尽。因为当他 困时,一 想致富,当致富终于成为其中 思
想时,就“吸 ”了财富 到眼 ;致富之后,他 担 财
富,最后恐惧“ ”变成了中 思想,于是导致 金散尽的结果。
成功所造成的恐惧, 被觉察,因为成功就像一 魔 ,所有
的 像都 其中被 动美化,让 眼 缭乱,看不清真正的 己。
家不是说“成功 己会说话”吗?不 会说话,而且说话 ,
盖了其他所有 。
此之外,因成功而生的恐惧 善于 装变 。表 上,它看起
像 (其实是 ),像深重(其实是 守),像 定(其实是
迷惘),而恐惧隐 于其后。
果 公司里反思 个问题时,经常听到有 说:“ 果有问
题,我 怎么可 做到这样的成绩?” 研究 新做法时,经常听
到有 说:“ 果真要这么做,我 的业绩怎么办?” 设定未
目 时,经常听到有 说:“我 已经 越对手那么多,成 的
哪里?”那么必须注意, 的公司可 患上了“高 不 寒症
群”。
我不是说这些说法没道理,而是说这些说法 后反映的“
念”是恐惧。未 的成 中, 有恐惧,不会成 ; 有恐惧,
终将沦丧。
治疗“成功病”,理论 多,我觉 最直 的还是“ 病终
”。既 病因成功而起,那么就假设我 没成功,假设我 仍
一无所有, “ 念”上归 。
一无所有,其实是一 的感觉。没有什么可以 ,因此什
么都不怕。从 的起 上向 行,每一时的成果都 此的甜美。是不
是 久都没有这样的 味了? 家不 一起尝尝。
为什么成功和 一样,都布 ?因为 生本是一所 学
,成功和 都是一 课。重 不 于成 本身,而 于 从中学
到了什么。因为“成功”这一课比“ ” 度高,过关后 到的学
分也更多。既 家都入学了,不上课也 无聊的,不是吗?
追求 致价值

油电混合汽 出市 以 ,就成为注目 ,所有高


无不全 以 。这个现 不 言了汽 市 未 的 向,其实也
言了所有市 未 的趋 。
想想看,油电混合汽 出之初,价格比同 ,性 比同
,却 独占未 高 鳌 , 道 是为了省油兼省钱?当
不是, 尽皆知, 后主要的理由是: 。因为 的价值观变
了,未 的汽 无论 酷、 ,只要是高耗 , 主的 就
不到哪 。越有钱的 ,越 乎 ,买名 了 受,最主要的
还是要 ,这就是油电混合汽 高 先行的 因。
“ 消费”这一说法当 只是表 ,更深层的 变是“价值观
消费”或“价值观不消费”。《友 的公司》一书 出,网络化和
龄化两 趋 ,将导致 文明价值 生巨变,其 响将无所不 。
我的看法是, 了网络化和 龄化,“ 总量”( 数加 求
量)和“ 给” 的严重 衡,也是价值观巨变的重要 因。
总而言之,二 一世纪的 反思“可持续 之道”的过
中,价值观的巨变是每时每 都 生的,而且其 响 是 越一切
的。因此,从 业的角度看,未 的 和 商 都 价值观
的变迁中。
经 实务方 ,这 趋 意味着什么?它意味着 业不 再追
求 致利润,而必须追求 致价值,否则不 找不到商 ,还必
四 。 用 理学上常 的:做对的事, 事做对,孰重?所 追
求 致价值就是 “做对的事” 业 殿的至高 ,每时每 都
要 ,一丝一毫都不 ,分分 都要重新确认, 有触 就
即忏悔 改正。
要培养这样的 业文化,先要假设公司内所有进行中的 事“都
不一定对”、“不一定全对”或“不一定一直对”, 后 未 至少
数 年“一定对”的事找出 ,一旦确认,就要不惜代价 即动手
做,即使一时没法子“ 事做对”也没关 。因为未 的客户有可
谅 “没 事做对”, 绝不可 受 “做不对的事”。
因此,关注 测所属领 未 价值观的 向,将是 业不可回
避的要务,最 是全 员工都用 于此,要不 ,我 议设专 直
向首 行官 告。
正 所有的新生事 一样,价值观巨变也是一 双刃 。
业只要成功 造出追求“ 致价值”的文化,未 就是属于 的。
组织的“ 密”

我曾不小 应了一个 讲,那个 的 务和属性与我


己所 理的事业完全风马 不相及。我到底有什么可说的呢?这让
我相当 恼。
后,一本书的名字 浮现 我眼 ——《 密》。这本书刚
出 时,我就买 读了,读 有感觉,也买了些送给同事。 直到
最近,我才 现,其实我 己的公司正是《 密》这本书所讲
述的最 见证。
《商业周刊》创办 七年,公司运 入低 ,只 用“一无是
” 容,压 之 ,可想而知。当时我里里外外团团 ,却 现所
作所为尽是 工,完全看不到成果。身 此 , 免“ 无所住”,
一方 逃避现实, 一方 时常“一 以为有鸿鹄将至”,
是准 郁症患者一名。
有一天, 一 讨会中,我有感而 ,对同事 说:“我 创
办事业, 股东的钱 了, 同事的 春误了, 了一 没 看的杂
志,白砍了不知多少 ,实 对不起 。 我想想, 果确
定我 己是‘ 事 ’,不惜身 名裂,也要 公司结 。”
说完这番悲 之语,没吓着别 , 己吓到了。我真的可以
公司关了吗? 果真 就这么关了,岂 天下太平?想着想着,
就“ 无挂碍,无有恐惧”起 。
了解到一切 误的 是 己,了解到一切 误应该由 己终
结,我反而 释重 。 想,反正整日 公司穷忙也无济于事,不
安 问题理清 ,于是就 一切到 里修行 了。
寺 的 严法 慈悲可 ,让 沐春风;唯觉老和尚法相
严,时常当 喝。我 最深 的是老和尚说:“ 众生,
放眼 ,只有两 界,不是 想就是昏沉,不是昏沉就是
想。”修行七天,才明白老和尚说的是实 话。
重回公司上 后,我不再 ,不再生气,不再想公司 时 亏
为盈,不再问同事为什么没有完成目 。我只要每天 公司里做一两
件“ 事”就 欢喜,我改 问同事 最喜欢做什么、做什么最有
成就感。
就这样,我释放了 己,也释放了与我一起工作的同事。 后,
我 现 家工作时的表情变了,办公室里的 多了,编出的杂志有
感觉了,读者也 有反应了。从那时到现 ,所有数字都翻了几
,完全 料未及。
回想, 《商业周刊》 为 之 ,我 因为 了太多的
误, 积了太多的 ,导致整个组织气氛被 曲,同事彼此 相
强 态度,最后 都讨厌 己、讨厌彼此,不相 己会做对
事,也不相 公司的困 。可想而知,这样的一个组织 入了
恶性 环,毫无 途可言。
最后造成一切改变的,是居上位者通过“放 ”, 化了 己的
念,由 到正 , 后感 、 散到 多数的同事,于是奇迹就
不知不觉 生了。回忆这段 史, 直就像 部就 、一 一
实 着《 密》这本书里所说的 理。
己公司里所经 的这一段,而且是由 己 的,我居 了
年时 才弄明白。想到这一层,我才知道 的“分别 ”有多顽
强。一 个 成 时所领悟的道理,总不 觉 画 。
家要 讨组织问题时, 费周章 研究 外一 。组织是由
一群 成的,适用于个 成 的每一项 理,必 也适用于组织
展。这么浅显的道理,多数 却习惯于用“分别 ” 对 。 的习
性之重,可见一斑。
想明白了这一 ,我就 那个 生 讲了。我
想,不都是 吗?一个 ,一 ,一群 ,不 聚 一起干什么,
总 不 “ 念”这个主宰一切的中 。我 现组织的 密就是:
随 , 想事成!
后记

重返 年

约是 岁的 一天下 ,我从 儿园放学回家,戴着一


马 上。天 下 ,我因为 情愉悦,仍 哼着 慢悠悠
散步, 越下越 , 下成串的水 ,全身湿透, 皆
屋 下避 ,我却傻傻 步街 。这时有两位 撑 与我擦身
而过, 是我的 样太 ,惹 他 着我讪 不止。我 清
记 当时 中 过的念 :“我是上 派到世 的,这两位嘲 我
的 是上 派 考验我的,就是为了想看看, 到这 事我会有什
么反应,会学到什么。”既 他 假装不知道我是谁,我也不拆 他
,一 继续我的 中 步,一 暗 意 己通过了考验。
这是我记 的 年时 的少数画 之一。
当时 岁的我,家里没 教,也不知道上 是什么。 的我
想,那 就是“天 合一”的 态,是生命 本就“见山是
山”的 态。 这 态中,愉悦不 理由,对生命完全 ,对
己和一切充 了 ,感 所有 生的事,以全 的 态活 当下,
从中经 生、 智慧。
岁之后, 入红尘,见山越 越不是山,经过了 个世纪,才
重新 上“见山是山”的旅 。重新回忆起这段情景,看到真实的
己 是这样!这个过 说是“返老还 ”也不 张,我因而明白了
老子说“ 婴儿乎”是什么意思。
以出生 说,我呱呱 就是 军 官的遗 子,母 才 八岁
就成了寡母,无 无故,目不识丁,只 我寄养 老太太家,
己到 家甚远的纺织 做 工。像我这样 景的小孩,有几 念
学, 美留学,还 创办一 台湾 行量最 的杂志?这样的
生, 直就像中了 。
我的 生真的是中了 吗?当 不是。直到中年以后,我经
过不断 理,回到 己 年,才看到当时年 守寡的母 ,对 己
的 生充 迷惘,对嗷嗷 哺的儿子的未 充 担忧惧怕,冒着
儿子的 的风险,用 严教我这 逆不受教的小孩。这一切的
一切,就是怕我的 生变 和 一样。我也看到了,当年那个懵懂不
受教的我,感受不到母 严教 后的 ,咬着 誓一定要出
、 ,要活出和母 不一样的 生,让 吓一 。
我还看到 己所有的 耐都 母 年时 的对 。我说故
事(写文章)的 , 无数遍听 诉说 己苦 的 生;我做事
的 , 着我做所有的家事, 且一定要做到和 一 一
样;我设身 了解别 的 , 我必须早 了解 ,才 趋
吉避凶 过 年;我独 承担 己 生的 , 不断 “
醒”我 生无可 恃;我 对苦、 对 的 , 从不 的
要求。我的 逆,不 权 ,我的 向学、追求知识,我的不
道 不敢 的习性,一切的一切,都 母 。
我过 以为是孙悟 ,敢 天宫,结果却翻不出“
佛”的手 ; 字不识一 的母 ,才是我此生唯一的
父。这件事,我居 过了 几年才 明白。
我还看到过 身上的 多习性,是少年时 对母 逆所留下的
后遗症。正因为我没 收到母 严教 后的 ,导致我成年后也无法
受异性的 ;正因为我少年时 一直想要 母 的 ,导
致我日后成为一个不断逃家的男 ,连 己组成的家也想逃。
单说,我的 魂深 一直回不了家,最后结了三次婚,其
就是因为没有 和母 的关 。
的我,通过不断 修 ,生命产生变化,每过一段时 回
看到的 年都完全不同。 我看到的 年已经一切 ,完整收到
母 的 ,也对母 付出了 生 我一直未 付出的 。
我甚至重新记起早被遗忘的一个 景: 约三岁的我,清晨被
(寄养家 的)婆婆叫起, 着一位身 碎 裙的 生年
。婆婆要我叫 ,我叫不出 , 我 起 ,让我 尴尬,
后 我 上 着 刷 (应该是 从 园工 坐了整
到高 看我的缘故),我双手 住 的 子, 上, 到
香气(应该是 水), 中充 了 的感觉,真想永远这样下

这是被我遗忘多年,终于重新“出 ”的对母 最初的记忆。一
切都是那样 , 此, 终 此。而 从我通过修 , 动
念,重新 了母子关 后,我 情感方 的 着和恐惧也日渐消
退。
这样的 验,让我了解到许多经典上所说的过 、现 、未 皆
一念之 ;一念之 , 让过 的记忆不同,现 的感受不同,未
的命运也不同。 那一念生成什么样, 当下的生命就活成什么
样, 的命运也会呈现什么样。个性 化, 念 ,连过 的遗憾
都可再度 , 况未 的命运呢? 生哪有比“学怎么活”更重要
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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