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社会科学 2014 年第 9 期

论思想政治教育中加强公民政治教育的重要意义
—从毛泽东
—— 《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一文谈起
李薇薇

（北京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100871）

摘要：毛泽东在《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一文中提出了公民政治权利的概念，并
指出了政治教育是思想政治教育的灵魂。以此为基点，在理论上界定二者的内涵可以得出“公民
政治教育是思想政治教育的核心和灵魂”这一结论。在思想政治教育中强化公民政治教育具有
重要意义：一方面有利于思想政治教育的科学化和现代化；另一方面有助于当前和谐社会的构
建。
关键词：人民内部矛盾；思想政治教育；公民政治教育；重要意义
中图分类号：G4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1003-8477（2014）09-0168-05
DOI:10.13660/j.cnki.42-1112/c.012819

以往关于毛泽东在 1957 年发表的 《关于正确 务会议第十一次扩大会议上做了《关于正确处理人

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一文的解析多是从其对 民内部矛盾》
（以下简称《正处》
）的报告。在报告中，
于矛盾的分析来谈文章的理论贡献与现实价值，本 毛泽东运用唯物辩证法的基本观点，全面分析了社
文试以其中关于公民政治权利、对于知识分子问题 会主义的基本矛盾，把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
中所提到的加强公民政治教育重要性的相关论述 题列为国家政治生活的主题，从理论上阐述了社会
为起点，阐释公民政治教育与思想政治教育二者所 主义社会的矛盾学说，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
具有的内在关联，以此分析在思想政治教育中强化 义和思想政治教育的理论。在此篇文章中，除了学
公民政治教育的理论意义与现实价值。 术界一直关注并取得丰硕理论研究成果之关于矛
一、毛泽东《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 盾的解析外，其中关于公民政治权利、思想政治教
题》一文的相关论述 育和政治教育的论述也是亮点之一。
1956 年被毛泽东称为多事之秋，上半年苏共二 （一）关于公民政治权利的论述。
十大召开，下半年“波匈事件”发生，东欧社会主义 “公民权”是一个现代国家公民应享有的基本
国家出现一系列情况。由此引发了中国共产党和毛 权利，它包括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各个方面，是自
泽东对社会主义基本矛盾的思考。1956 年，社会主 古以来人们一直苦苦追寻的价值目标。1957 年毛泽
义改造胜利完成，社会主义制度在中国得以确立， 东发表这篇文章时，面临着十分严峻的国际、国内
国内的敌我矛盾已基本解决，但人民内部矛盾日益 形势，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成为国内政治生活的
凸显。面对新的情况与问题，需要新的方针、方法与 主题。于是毛泽东在文章中论述两类不同性质的矛
理论。基于此，
1957 年 2 月 27 日，毛泽东在最高国 盾时明确提出：
“在人民内部实行民主制度，而由工

作者简介：
李薇薇（1982—），女， 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
基金项目：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思想政治教育视域中公民教育的科学阐释——
—中
国公民教育的历史考察”
（13YJA710020）阶段性成果。

·１６８·
人阶级团结全体有公民权的人民，首先是农民，向 二、公民政治教育与思想政治教育的内涵及关
着反动阶级、反动派和反抗社会主义建设的分子实 系
行专政……所谓公民权，在政治方面，就是说有自 公民政治教育与思想政治教育二者有着本质
由和民主的权利，但是这个自由是有领导的自由， 的关联，探析二者的关系，需要从二者所具有的概
这个民主是集中指导下的民主。” [1](p320)
这就对于公 念属性入手。
民政治权利的内涵有了明确的定义，并着重指出了 （一）公民政治教育与思想政治教育的内涵。
自由和民主的价值维度。这种理念经中国共产党人 公民政治教育一般是指对公民展开的政治教
的丰富与发展在十七大报告中明确提出：
“ 加强公 育。这里首先需要澄清“政治教育”这一概念，它是
民意识教育，树立社会主义民主法制、自由平等、公 指：
“ 通过影响教育对象的政治立场和态度来获取
平正义的理念” 不仅体现了中国共产党对于民主
[2]
政治支持的教育实践活动。”
[3](p89)
这种支持理论上分
权利理念的一致性，也体现了中国对于民主、自由 为两种：一种是潜在隐形支持，即人民拥有明确的
等价值的追求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政治态度和坚定的政治立场，然而却不一定会积极
（二）关于在思想政治教育中加强政治教育重 参与政治活动；另一种是显在明确支持，即人民不
要性的论述。 仅有明确的政治立场和政治态度，同时还积极参与
在关于知识分子问题中，毛泽东指出了思想政 政治活动。显然后一种比前一种更为有效。所以，为
治工作的重要对象是知识分子和青少年，并且指 了争取足够及有效的政治支持，政治教育就不仅仅
“最近一个时期，思想政治工作减弱了，出现了
出： 是政治价值观教育活动，还应包括在政治生活中增
一些偏差”，[1](p340)针对此，他指出要着重加强思想政 进全体社会成员的政治技能、知识以及影响公民政
治教育工作。在学习内容上强调：
“思想上要有所进 治心理的各类活动。具体而言，公民政治教育应包
步，政治上也要有所进步……没有正确的政治观 括以下三方面的内容：一是公民意识教育。公民意
点，就等于没有灵魂。” 这一深刻论述启示我们
[1](p340)
识是指：
“ 公民对自身身份的认知、情感、意志等的
无论在任何时候都要加强思想政治教育，尤其要重 总和，公民的身份观念是公民意识的基础……主要
视政治教育，它是思想政治教育的核心与灵魂。 包括自主意识、平等意识、规则意识、权利意识和责
由上可知，在社会主义建设的探索时期，以毛 任意识”，[4](p54)它标识的是作为国家主体的公民对自
泽东为核心的党中央秉持一贯性高度重视保障人 身身份的确认，也是对自己以权利与义务为核心观
民当家做主地位的理念，
《正处》正是这种探索的集 念的主体意志的张扬，它是公民文化形成，公民参
中体现。在《正处》一文中，毛泽东提出要高度重视 与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的关键所在。二是公民政治行
公民权的问题，并进一步解释了公民政治权利的基 为模式的规范。主要是传授政治知识、培训政治技
本内涵——
—自由与民主的权利保障，自由是领导下 能。政治知识主要是关于政治体系的知识，如政治
的自由，民主是集中指导下的民主。正是因为民主 制度、政治过程、政府机构、政治历史以及政治领导
与自由的限定性，才显示了其真实性。因为任何民 人等。政治技能培训的目的是为了规范公民政治参
主与自由都是具体的、历史的产物，不能舍弃特定 与行为。三是现代公民角色的塑造。政治教育是一
的历史条件空谈自由与民主。与此同时，毛泽东提 种“政治人”的文化塑造过程、除了上述对公民的政
出了要正确处理两类性质不同的矛盾：敌我矛盾要 治知识、技能培训外，还要求公民形成“政治自我”，
实施专政解决，而人民内部矛盾要采用说服教育的 培养公民对政治共同体的政治认同感和归属感，从
方法。由于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具有长期性与复杂 而树立强烈的政治责任意识，自觉维护现存政治体
性，因此要进一步强化对知识分子、青少年以及工 系的稳定。由此可见，公民政治教育是保障公民政
商业者的思想政治教育。而在思想政治教育中，政 实现公民享有自由和民主的关键所在。
治权利、
治教育是灵魂。这些论述总体旨归即是对公民政治 思想政治教育是指：
“ 一定的阶级、政党、社会
权利的保障和维护，如何维护？毛泽东指出一个重 团体用一定的思想观念、政治观点、道德规范对其
要的途径就是要在思想政治教育中强化政治教育。 成员施加的有计划、有目的、有组织的影响，使他们
下文首先将从理论上探析二者的内涵与关系。 形成一定社会、一定阶级所需要的思想品德的社会

·１６９·
实践活动。”
[5](p6)
因此政治性、阶级性是其首要属性。
具有中国特色的思想政治教育发端于中国共产党
在革命战争年代所进行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之中，
其目的一方面是通过宣传灌输党的理论政策、对教
育对象进行说服教育，从而使教育对象形成思想政
治教育工作者所期望的政治价值观念，在社会层面
统一思想、凝聚力量来进行革命工作；另一方面是
通过思想政治教育这种特殊的教育实践活动，来传
承、发展和创新文化形态，进而以文化人、以文化
德，促进个体的全面自由发展。现代思想政治教育
虽然所依赖的环境发生了很大的转变，由计划经济
向市场经济，从封闭、半封闭社会向开放的社会转
型，从同质单一社会向异质多元性社会转型。但这
种社会转型并未改变思想政治教育所具有的社会
意识形态属性，而是在当前多元文化相互激荡、不
同文化因子互相整合的现实之中更加注重主导价
值观念的引领，其中重点是通过主导价值观念对于
公民个体的形塑从而在社会层面形成对于社会核
心价值观的价值共识。可见，思想政治教育的政治
属性始终是其核心指向。
（二）公民政治教育与思想政治教育的关系。
思想政治教育与公民政治教育二者存在着十
分密切的关系，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后者是前者
的灵魂与核心。这可以从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本
质以及目标来证明。
首先，从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来看，公民政治
教育始终是其主导。思想政治教育的具体内容包括
“思想教育、政治教育、道德教育、心理教育”。
[5](p4)
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并不是以上内容的加总，它并
不包括思想教育、政治教育以及心理教育的全部内
容。而是只有在涉及到与政治的关系，才被纳入到
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的视野之中。例如道德教育内容
包罗甚广，但是只有涉及到道德对政治的影响、公
民个体道德品质的形成对政治人格的发展以及政
治行为所带来的影响时才是思想政治教育所重点
选取的内容所在。同样的道理，思想政治教育内容
也并不是在普遍意义上对心理学成果的接纳，而是
研究公民政治心理意识的形成与发展的规律以及
大众心理对社会政治稳定的影响。所以公民政治教
育是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的主导，思想政治教育始终
围绕公民政治教育而展开。
其次，从思想政治教育的本质来看，公民政治
·１７０·
教育恰是其核心表述。关于思想政治教育的本质，
学界有不同的看法，现列举如下：
“思想政治教育是
一种有目的、具有超越性的实践活动”；[5](p65)
“思想政
治教育受社会的生产方式的制约，它是由社会经济
基础直接决定的社会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方面，是
做社会意识形态方面人的思想政治的转化工作的
社会活动。因而它是第二性的、派生的。在阶级社会
中，思想政治教育有着强烈的阶级性，超阶级的思
想政治教育是不存在的。”[6](p49)还有的学者指出“狭
义的思想政治教育指的就是政治教育”，[4](p87)从中可
以看出，虽然大家的理解不太相同，但对政治教育
核心地位的认可是毋庸质疑的。从表面上看，第一
种关于思想政治教育的界定是在淡化其政治教育
的属性，但其实正是通过对公民政治观的引导，政
治行为的规约而实现这种超越与目的性的；第二、
三种旗帜鲜明的亮出了政治教育的观念。可见，思
想政治教育的本质正是对于公民所开展的政治教
育。
再次，从政治教育本身的目标来看，公民政治
教育正是其内涵旨归。思想政治教育的目标正是要
通过其实践活动以及理论建构，培养符合特定社会
要求的“政治人”。这一目标的实现是在具体的教育
实践过程中完成的。思想政治教育通过选取合乎一
定社会中主导的价值观念，将意识形态内化为教育
内容，进而通过直接灌输与潜移默化的隐形渗透，
将静态的教育内容转化为公民内在的深层政治信
念与素养，从而形成合格的“政治人”。这一过程正
但
是典型意义上的公民政治教育实践：伴随着思想政
治教育的开展，作为其教育对象的公民不断强化自
身角色意识，丰富政治知识与熟练政治参与技巧，
通过与社会共同体不断互动深化社会价值共识。因
此可以说培养“政治人”是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最
重要的使命与担当。
从毛泽东 《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
题》对于公民政治教育在思想政治教育中核心地位
的界定，到文章此部分在理论上对二者关系的审视
均说明这一结论的正确性，这一观念的确立对当今
无论思想政治教育还是社会现实都有重要的启示
意义。
三、思想政治教育中加强公民政治教育的重要
意义
当前在思想政治教育领域中，存在着淡化“政
治教育”的倾向，使得思想政治教育向着大而全的
方向发展。不少学者纷纷提出了心理教育、美育等
是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而对在其中起着
主导性作用的政治教育实施却不能提出根本性的
对策措施。这使得思想政治教育自身的根本属性特
征不能有力凸显，因而也就不能对思想政治教育学
科进行准确的定位。与此同时，也导致了思想政治
教育的成效不佳。因此，重新审视这些问题，重视公
民政治教育在思想政治教育中的作用，对思想政治
教育本身发展以及当今和谐社会建设都有十分重
要的意义。
（一）公民政治教育有利于思想政治教育的科
学化和现代化。
传统思想政治教育存在着教育形式单一，在方
法上过于强调灌输而缺少引导等问题。这导致了在
教育过程中教育对象主体性精神得不到最大限度
的张扬，从而教育效果欠佳。而在教育内容上，就像
毛泽东在《正处》中提到的：
“最近一个时期，思想政
治工作减弱了，出现了一些偏差”[1](p340) 在今天这种
现象依然存在，并出现了两极化的发展趋势：一方
面是思想政治教育德育化、心理化、伦理化、人文化
等纷纷冲击着固有的政治主导属性；另一方面是部
分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过分强调其意识形态属性
而抹杀思想政治教育所具有的人文属性，一味以理
论政策灌输代替生动多样的启发、感染等隐性渗透
方式，使得教育对象出现反感、抵触情绪从而削减
了思想政治教育的原有效果。正像沈壮海所指出
的：
“ 思想政治教育应同时兼负文化目标与政治目
标，同时兼用文化资源与政治资源，同时兼循文化
逻辑与政治逻辑。”[7](p5)在其中，政治性是思想政治
教育的更为深刻性的规定，但是也决不能忽视和抹
杀其人文性。所以要想改善这种状况，重新确立思
想政治教育“是我们党的优良传统和政治优势”的
地位，思想政治教育需要进行新的内容及方法的选
择定位。而公民政治教育恰可以实现对传统思想政
治教育的突破。
首先，公民政治教育有利于思想政治教育自身
学科的准确定位。为了回应当前各种思潮对思想政
治教育政治主导性的冲击以及避免片面强调政治
性而出现“泛政治化”的倾向，思想政治工作者需要
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对思想政治教育学科持有清
晰而准确的定位——
—政治性主导，但是兼具人文属
性。这一定位是进行思想政治工作，完成培养社会
“政治人”的前提所在。而公民政治教育首先把立足
点放在公民上，强调国家政府权力受到人民的有效
监督，尊重人的主体性和个体性原则，一切以人的
权利为出发点和最终归宿。这种强化政治引导基础
上的思想政治教育有力标识了思想政治教育重点
以思想价值观念来形塑公民的特殊教育形式。通过
公民政治教育，确保了思想政治教育根本的政治属
性，同时这一过程也有利于促进公民素质全方位提
升，实现公民个体在精神领域的价值主导与多元并
存，从而有利于学科走向科学化和稳定化，并且增
强思想政治教育的成效。
其次，公民政治教育有利于思想政治教育在内
容上丰富与发展。公民政治教育所注重培养的公民
意识，是公民对自身在国家中的政治地位和法律地
位的自我认识，主要是以宪法意识为核心的权利意
识和义务意识。同时公民政治教育注重传授政治参
与的技巧与知识，培养公民政治角色的体认。这种
教育更多的带上了现代国家自由、民主的成分而标
志着思想政治教育内容走向了科学化，当然这也是
思想政治教育与时代接轨而必然的选择。另外公民
政治教育实现了对传统中国政治教育内容的汲纳、
整合与发展，它继承了中国传统政治教育注重对社
会成员的教化功能，强调公民德行的养成。同时也
超越了传统政治教育内容中教育对象主体性凸显
不足、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臣民”思想禁锢的局面。
它通过公民意识的培养，公民角色的养成来积极主
动同时保有理性的参与政治生活，真正实现毛泽东
在《正处》中所提及的公民个体对于“公民政治权
利”的享有。
最后，公民政治教育是对传统思想政治教育方
法的有效突破。传统思想政治教育方法形式单一，
是以“灌输”为主导的直接、显性的教育方式。此种
教育方式在革命战争年代取得了十分显著的成效，
使广大群众迅速掌握党的理论政策，从而出现了马
克思在《
〈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提到的情形：
“但是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就会变成物质力量。理
论只要说服人，就能掌握群众；而理论只要彻底，就
能说服人。所谓彻底，就是抓住事物的根本。”
[8](p460)
因此，思想政治教育在革命时代成为了赋予广大群
众“批判的武器”的最好途径。直接“灌输”的方式适
应了理论迅速传播的需要。但随着新中国的建立，
·１７１·
尤其是改革开始以来的 30 余年里，中国社会正在
经历着深刻的文化转型，各种社会思潮相互冲击、
碰撞，作为公民个体的思想呈现出了多元、复杂的
发展现状，仅靠单一的“灌输”已经远远不能够适应
现代思想政治教育的发展。对于这一问题，毛泽东
在《正处》中早有提及。他强调人民内部矛盾需要采
用民主、教育、说服的方法：
“ 企图用行政命令的方
法，用强制的方法解决思想问题，是非问题，不但没
有效力，而且是有害的……因此需要在群众中间经
常进行生动的、切实的政治教育，并且应当经常把
发生的困难向他们作真实的说明，和他们一起研究
如何解决困难的办法。”
[1](p321-351)
由此可见，毛泽东十
分重视政治教育方法的多样性以及实效性，而这正
是公民政治教育所追求的方法取向。公民政治教育
强调隐性教育，以启发式教育等方式渗透到教育过
程的各个环节，且在此过程中充分尊重教育对象的
主体精神，形成了多样化的“情景”式教育，寓教育
于活动场景之中，使教育对象接受起来更容易，成
效更为显著。
（二）思想政治教育中加强公民政治教育有助
于当前和谐社会构建。
改革开放以来尤其是最近十几年，是我国经济
发展最快的时期，也是人民群众得到实惠最多的时
期，但却并不是群众意见最少的时期。特别是随着
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利益多元化的
格局逐步形成，因各种利益冲突而引发的人民内部
矛盾层出不穷，有些矛盾相互交织，空前复杂，易于
激化，对社会的和谐稳定影响很大。构建社会主义
和谐社会，要靠切切实实地解决人民内部矛盾，保
障人民群众的利益，理顺人民群众的情绪，充分发
挥人民群众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所以毛泽
东指出：
“为了从根本上消灭发生闹事的原因，必须
坚决地克服官僚主义，很好地加强思想政治教育，
恰当地处理各种矛盾。”[9](p237)而这种思想政治教育
必须建立在加强公民政治教育基础上。
公民政治教育是思想政治教育的核心和灵魂，
在思想政治教育中强化公民政治教育的实施，进而
培养合格的公民是和谐社会构建的基础性工程。正
如美国学者奥勒姆所言：
“ 任何社会为了生存下去
都必须成功地向社会成员灌输适合于维持其制度
的思想。”[10](p365)社会成员对于主导价值观念的共识
是维护社会稳定的关键所在。而公民政治教育正是
·１７２·
通过主导政治价值观念的灌输与隐性渗透将社会
核心价值观转化为公民的内在本质力量，沉淀成为
社会成员深层的心理结构，从而维护社会稳定。具
体说来，公民政治教育一方面通过使民众明确并从
根本意识当中接受与认可现行政治制度和体制，明
确其优越性并理性的看待其中尚待完善的地方来
实现促进国家政治稳定，经济文化各项事业快速发
展的；另一方面还通过政治知识、政治信仰及政治
参与技巧的传导，使公民形成“政治自我”的角色，
这对培养公民的理性精神，有效调解各方面的矛
盾，进而全面推进和谐社会的建设。在当前，以公民
政治教育为核心的思想政治教育主要任务是使社
会成员形成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价值共
识，重点提升公民的政治素养，在享有以自由与民
主为主要价值维度的政治权利同时促进社会的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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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张 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