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SSN 1002-4956 实 验 技 术 与 管 理 第 39 卷 第 12 期 2022 年 12 月

CN11-2034/T Experimental Technology and Management Vol.39 No.12 Dec. 2022

DOI: 10.16791/j.cnki.sjg.2022.12.026

数值模拟方法在土力学实验教学中的应用
夏 琼，蒋代军，张延杰

（兰州交通大学 土木工程国家级实验教学示范中心，甘肃 兰州 730070）

摘 要：与传统土力学实验教学手段相比，数值模拟方法可以在考虑土体弹塑性本构模型基础上，精确描述土体
应力、应变特征，直观、深入、可重复地研究土体剪切破坏过程中塑性区、应力、位移时空的发展规律，从而揭
示土体剪切破坏机理，以及室内直剪实验采用剪切面平均应力带来的误差。实验结果表明，直剪实验过程中，试
样的塑性区自边缘向中心发展，且在试样的整个高度范围内几乎同步发展，法向荷载对塑性区发展起限制作用；剪
切面上沿剪切位移方向的法向应力与剪应力均呈不均匀分布，固定的上盒内试样在剪切面附近仍有水平位移存在。
关键词：土力学；实验教学；数值模拟；直剪实验
中图分类号：TU4；G6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4956(2022)12-0158-05

Application of numerical simulation method in

experimental teaching of soil mechanics
XIA Qiong, JIANG Daijun, ZHANG Yanjie

(National Demonstration Center for Experimental Civil Engineering Education,

Lanzhou JiaoTong University, Lanzhou 730070, China)

Abstract: Compared with the traditional experimental teaching of soil mechanics, the numerical simulation
method in which elastoplastic constitutive of soil is considered can accurately describe the stress and strain
characteristics of soil, and the spatial development law of plastic zone, stress and displacement in the process of
soil shear failure is studied directly, deeply and repeatably, then the mechanism of soil shear failure is revealed and
the error caused by mean stress of shear plane in direct shear test. The results show that in the direct shear test, the
plastic zone of the specimen develops from the edge to the centre, and it develops almost synchronously over the
entire height range of the specimen. Normal loads limit the development of plastic zone. The normal stress and
shear stress along the direction of shear displacement on the shear plane are non-uniform distribution. There is still
horizontal displacement near the shear plane of the specimen in the fixed upper box.
Key words: soil mechanics; experimental teaching; numerical simulation; direct shear test

土力学是以土体为研究对象，研究土体物理、力 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是土木工程专业课程教学体系
学及工程性质的一门学科，是土木工程专业本科生必 中非常重要的教学环节 [3] 。土力学实验教学有助于加
修的专业基础课。在铁路、道路、机场、建筑、港口 深学生对土力学基本概念与基本理论的理解，有利于
等工程建设中均会涉及与土力学相关的专业知识。土 培养他们的创新意识、工程意识、动手能力和学术素
力学课程实践性较强，具有综合性、广泛性、理论性 养 [4-5]。
和实践性等特点 [1] ，实际工程中的土体设计参数是通 土力学教学实验以室内实验为主，多为验证性实
过设计合理、条件相似、方法恰当、操作步骤正确的 验或综合性实验，一般安排 8 个学时 4 个实验项目，
[2]
土力学实验获得的 ，因此土力学实验是土力学学科 每个实验项目大约需要 2 学时。实验项目包括颗粒分

收稿日期: 2022-06-14
基金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51868038）；兰州交通大学实验教学改革项目（2022029）
作者简介: 夏琼（1977—），女，安徽合肥，博士，副教授，主要从事岩土与地下工程教学与研究，xemily@163.com。
引文格式: 夏琼，蒋代军，张延杰. 数值模拟方法在土力学实验教学中的应用[J]. 实验技术与管理, 2022, 39(12): 158-162.
Cite this article: XIA Q, JIANG D J, ZHANG Y J. Application of numerical simulation method in experimental teaching of soil mechanics[J].
Experimental Technology and Management, 2022, 39(12): 158-162. (in Chinese)
 夏 琼，等：数值模拟方法在土力学实验教学中的应用
析实验、界限含水率实验、击实实验、渗透实验、固
结实验、直接剪切实验等。其中，涉及强度、变形的
实验的开设率最高，击实实验和渗透实验基本未开设，
模型实验、原位实验、虚拟仿真实验和数值实验开设
[1,6]
相对较少 。由于实验时间有限，实验前的准备工作
（如土样的准备）以及实验仪器的安装等均由实验指
导教师提前完成，而有的实验项目过程较长（如固结
实验），学生在实验课上不可能按规程要求完成整个
实验，使得学生对该类实验的实验方法和操作过程缺
[2,7]
乏正确、全面的理解，实验教学效果不佳
实验的实验方法及操作过程比较简单，例如直接剪切
实验，只是验证库仑抗剪强度理论，但实验结果不能
反映土体内部应力、应变的变化情况，学生很难通过
实验进一步理解土体的剪切破坏机理。如何在有限的
实验教学学时内提高实验教学效果，是一个需要探讨
的问题。数值模拟方法具有时空灵活性、数据可视化
和多维表达、实验结果智能化分析、实验环境真实模
[8-11]
拟、能够实现多种交互等优点 ，将其应用于土力
学实验教学，有助于解决上述一些问题。以下对用数
值模拟方法进行直接剪切实验的做法进行详细介绍。
1 数值模拟直剪实验设计
1.1 几何模型及单元划分
按照应变控制式直剪仪上下剪切盒大小及土样大
小，建立三维模型。土样为圆柱体，直径为 6.18 cm，
高度为 2 cm。土样装在剪切盒内，上、下剪切盒均为长
上盒尺寸为 10 cm×10 cm×1 cm，
方体， 下盒尺寸为 10 cm×
10 cm×3 cm。试样与剪切盒几何模型如图 1 所示。
单元类型采用自由四面体单元，最大单元尺寸为
0.015 m，最小单元尺寸为 0.002 8 m，最大单元增长
率为 1.6，曲率因子为 0.7，狭窄区域分辨率为 0.4。包
括 2 089 个域单元，1 120 个边界单元和 268 个边单元。
图1 剪切盒与土样几何模型
1.2 材料模型
实验过程中剪切盒变形很小，可以按弹性材料考
虑，且材料的弹性模量较大，故剪切盒的本构模型选
择为线弹性模型。
159
土体是一种弹塑性材料，在应力较小时其变形只
有弹性变形，随着应力的增大，其变形既包括弹性变
形又包括塑性变形，故土样的本构模型选择线弹性模
型并考虑土壤塑性。土壤塑性的屈服准则选择 D-P 屈
服准则，且与莫尔-库仑准则匹配，选择压缩子午线。
1.3 边界条件
为了模拟剪切位移，让下剪切盒沿 x 轴负向产生
位移，即下剪切盒的 4 个侧面及其底面均设为指定位
移边界条件，沿 x 轴负向的位移设为时间 t 的函数，
。还有的 可以实现剪切速率的控制，其他两个方向的位移均设
为 0。上剪切盒的 4 个侧面均设为固定边界条件。
在上、下剪切盒接触面位置（z=0）设置接触单元，
接触类型设为摩擦，考虑接触面的摩擦系数；土样四
周与剪切盒也设有接触单元，假定剪切盒内壁光滑，
故不考虑接触面的摩擦效应，接触类型为自由。
土样顶面施加压力荷载，模拟直剪实验中的法向
荷载。
1.4 材料参数及实验参数
剪切盒采用线弹性材料，弹性模量为 300 GPa，
泊松比为 0.25，密度为 7.85 g/cm3。土样的弹性模量
为 40 MPa，泊松比为 0.25，密度为 2.0 g/cm3，粘聚力
c 为 0.001 kPa，内摩擦角 φ 为 40.1°。实验过程中下剪
切 盒 的 位 移 速 率 为 0.8 mm/min ， 法 向 荷 载 P 按
100 kPa、200 kPa、300 kPa、400 kPa 施加。
2 数值模拟结果
在进行室内直剪实验时，要人为固定剪切面，假
定剪切面上的剪应力等于平均剪应力，剪切面上的法
向应力等于法向荷载除以试土样截面积，这些假定正
是直剪实验的缺点所在。而分析数值模拟结果，可以
从塑性区发展、剪应力分布、法向应力分布等方面来
解释剪切破坏过程及剪切面上应力的不均匀分布特
征，有助于学生更深入地理解实验原理。
2.1 塑性区分布
塑性区定义为土样内部等效塑性应变 εep>0 的区
域。分析土样同一截面上不同时刻塑性区的分布，可
以清楚地解释直剪实验中土样的剪切破坏过程[12]。图 2
为不同时刻 xy 面上（z= –0.001 m，位于下剪切盒内，
剪切位移方向由左向右）塑性区的分布（红色为塑性
区）。从图 2 中可以看出，随着剪切位移的增大，塑性
区分布范围由试样一侧边缘向中心发展，对于下剪切
盒内土样，塑性区是从左侧边缘开始发展，即下剪切
盒内土样逐渐脱离上剪切盒土样产生剪切位移的一
侧。对于上剪切盒内土样，塑性区是从右侧边缘开始
发展，即上剪切盒内土样逐渐脱离下剪切盒内土样产
生剪切位移的一侧。直剪实验过程中，土样的塑性区
160 实 验 技 术 与 管 理

由边缘逐渐向中心发展，上、下剪切盒内土样的塑性 从剪切面位置发展至整个土样高度范围，说明塑性区
区分布范围并不相同。从塑性区的分布范围及发展规 从剪切面位置可以快速发展至整个土样高度范围内。
律来看，xy 面上各点的应力状态在空间上和时间上均 随着剪切位移的增加，土样高度范围内的塑性区几乎
呈现不一致性。 同步发展，如图 4(b)所示。由此可见，土样内塑性区
分布范围在任意高度处的 xy 截面上几乎相同。

图2 不同时间 xy 面上塑性区分布
（z = –0.001 m，P=100 kPa）

法向荷载对剪切过程中塑性区的分布有明显影
图4 土样内塑性区切面图（P=100 kPa）
响，如图 3 所示。相同时刻下，塑性区的分布范围随
法向荷载的增大呈减小趋势，法向荷载从 100 kPa 增 对于在剪切实验中土样内部的塑性区时空发展过
加至 200 kPa，塑性区的分布范围减小最明显，法向荷 程，可以利用数值模拟结果及数值软件带有的动画结
载达到 200 kPa 后，对塑性区分布的影响逐渐减弱， 果导出功能，以动画形式展现，从而更直观地反映土
图 3(b)与图 3(c)之间的差别不再显著。从这一角度可 样剪切破坏过程，使学生亲眼观察直剪实验中土样的
以定性地解释法向荷载对土样剪切破坏的限制作用， 剪切破坏过程，更好地理解剪切破坏机理。
以及对其抗剪强度的贡献作用。 2.2 剪切面上应力不均匀分布
图 5(a)为剪切面中心位置剪应力 τzx 沿剪切位移方
向的分布，从图中可以看出，在试样中间部位（x 在
–0.017 5~0.017 5 m 之间），剪应力 τzx 沿位移方向分布
较均匀，试样两侧边缘附近 τzx 分布不均匀。
图 5(b)为剪切面中心法向应力 σz 的分布。此时试
样顶面承受的法向荷载 P=100 kPa，但剪切面上的法

图3 不同法向荷载下 xy 面上塑性区（z= –0.001 m，t=92 s）

向应力并不完全等于 100 kPa，在试样中间部位剪切面
上的法向应力基本接近 100 kPa，但随着剪切位移的增
塑性区不仅仅在土样剪切面附近产生，沿土样深 大，此范围内的法向应力有偏离 100 kPa 的趋势。靠
度方向依然存在塑性区，如图 4 所示。试样高度为 近试样两侧边缘附近，剪切面上的法向应力明显偏离
2 cm，剪切面上、下土样高均为 1 cm。图 4(a)显示， 100 kPa，试样右侧边缘附近法向应力向大于 100 kPa
在剪切位移发生初期，除了左下方下剪切盒内土样部 侧偏离，试样左侧边缘附近法向应力向小于 100 kPa
分区域外，上剪切盒、下剪切盒内的土样塑性区均已 侧偏离，这与剪切位移方向有关。

图5 剪切面中心应力分布（y=0，P=100 kPa）
 夏 琼，等：数值模拟方法在土力学实验教学中的应用
在整个 xy 面上不同 y 坐标处的 τzx 沿剪切位移方
向的分布与土样中心处（y=0）呈同样规律，即土样中
间部位 τzx 分布较均匀，四周边缘附近 τzx 分布不均匀。
xy 面上 σz 在试样边缘处有应力集中现象，中间部位 σz
呈均匀分布。
由以上分析可知，人为剪切面上的 τzx、σz 在空间
上均呈不均匀分布，如果采用剪切面上的应力平均值
来分析试样的抗剪强度，所导致的误差是不容忽视的。
通过对数值模拟结果的处理，以图表形式展现剪切面
上应力的真实分布，可以让学生真正认识剪切面上应
力不均匀分布的本质，并对不均匀分布的范围有更具
体的认识。
2.3 剪切面附近土样的位移
在剪切位移与土样顶面法向荷载作用下，土样既
发生水平位移也发生竖向位移 [13]。水平位移大小由剪
切位移决定，在给定的剪切速率下，由剪切时间决定；
竖向位移大小由法向荷载与土样的压缩模量决定，在
给定的土样下，由法向荷载决定。如图 6(a)所示，下
剪切盒内土样 x 方向位移明显大于上剪切盒内土样，
因为实验过程中上剪切盒是固定的，而下剪切盒沿 x
轴负方向发生位移。固定不动的上剪切盒内土样内部
发生 x 方向位移的原因是，下剪切盒土样在外力作用
下发生沿 x 轴负向的水平运动，由于土颗粒之间存在
摩擦力、咬合力等多种作用力，则下剪切盒土样通过
剪切面传递给上剪切盒土样一个沿 x 方向的水平力，从
而导致上剪切盒内土样发生 x 方向的水平位移[14-15]，其
内部土样在沿 x 方向的边缘处的 x 方向的位移最小（图
6(a)中红色部分）。如图 6(b)所示，下剪切盒土样沿 z 方
向的位移较小，上剪切盒土样沿 z 方向的位移较大；上
剪切盒土体右侧边缘由于下剪切盒的水平运动而逐渐
脱离下剪切盒，下剪切盒土体的支持力逐渐减小且部
分土体的支持力完全消失，在上部压力的作用下土体
z 方向的位移变得比较大，而左侧土体逐渐受到挤压，
且有下剪切盒提供的向上的支持力，土样有被向上挤
出的趋势。整个土样内沿 y 方向的位移均接近 0。
图6 土样位移云图（P=100 kPa，单位 m）
剪切面附近上剪切盒土样（z=0.001 m）的位移矢
量如图 7(a)和(b)所示，在法向荷载 P=100 kPa 时，上
161
剪切盒土样位移以 x 的向位移为主，z 方向的位移较
小，随着法向荷载的增大，上剪切盒土样沿 z 方向的
位移逐渐增大，位移矢量随之逐渐向下倾斜。剪切面
附近下剪切盒土样（z= –0.001 m）的位移矢量如图 7(c)
和(d)所示，下剪切盒土样位移以 x 方向位移为主，随
着法向荷载的增大，下剪切盒土样位移矢量向下偏转
的角度较小。对比分析图 7(a)和(c)（两个图的比例因
子相同、时间相同）可得出，在相同法向荷载作用下，
下剪切盒土样沿 x 方向的位移明显大于上剪切盒土样。
图7 剪切面附近试样位移矢量图
2.4 应力状态与应力圆
采用 D-P 屈服准则并与莫尔-库仑准则匹配考虑
土体塑性，则随着水平位移的增加，土体应力状态由
弹性向塑性发展，临界状态即为极限平衡状态。采用
等效塑性应变 εep 作为土体弹性、塑性状态的判别指
标，当 εep=0 时土单元处于弹性状态，当 εep>0 时土单
元处于塑性状态，在两者的临界时刻，土单元处于极
限平衡状态。剪切实验过程中土单元 εep 随时间 t 发展
的典型曲线如图 8 所示。
根据莫尔-库仑抗剪切强度理论，土单元应力圆与
抗剪强度 τf 线的相对位置关系与土单元的应力状态呈
对应关系，如图 9 所示。从图 8 可以确定土单元达到
极限平衡状态的时刻，再根据应力结果数据确定该时
刻土单元的大主应力 σ1 与小主应力 σ3（法向应力以压
应力为正），就可以绘出极限平衡状态时的应力圆。采
用这种方法，分别确定不同土单元达到极限平衡状态
的 σ1 与 σ3，即可绘出多组极限平衡状态的应力圆，根
据莫尔-库仑抗剪强度理论，极限平衡状态应力圆与抗
剪强度 τf 线是相切关系，利用数学方法即可确定土体
 162 实 验 技 术 与 管 理

的 2 个抗剪强度指标粘聚力 c 与内摩擦角 φ 值。采用 能够使学生更加直观、深入地理解实验教学内容，如

这种方法确定土样的抗剪强度指标，就能避免采用剪 剪切实验过程中土样内塑性区的动态发展规律，剪切
切面上平均应力带来的误差。 面附近土体应力、位移分布规律等，同时可激发学生
学习土力学并开展相关研究的兴趣，培养借助计算机
数值仿真软件解决工程实际问题的能力，从而提高土
力学实验教学质量和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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