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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傅 氏梅 张维 佳 越南 留学 生 的汉 语声母 偏误 分 析

越 南 留学 生 的 汉 语 声 母 偏 误 分 析

傅 氏梅 张 维佳

提要 本 文 从 听 觉 感 知 和 发 音 生 理 之 间 的 关 系入 手 通 过 测 试 分 析 越 南 留 学 生 汉 语 声
， 。

母 的 听 觉和发音偏 误 讨 论这 两 种偏 误 的 特 点 和成 因 结 论是 在越 南 学 生 对 汉 语 声母 的 习
， ，

得 中 越 南 语 的 干 扰 对 发 音 的 影 响 大 于 对 听 觉 的 影 响 汉 语 音 系 内各 音 素 之 间 的 干 扰 对 听 觉
， 。
的 影 响 大 于 对发 音 的 影 响 汉 语拼 音 符 号 的误 导对 发 音 的 影 响 大 于 对 听 觉影 响
关键词 偏误 声母 听觉 发音 迁移

一 问 题 的提 出
。 ，

留学 生 的语 音偏 误表 现 在 两 个方 面 听 觉方 面 和 发音 方 面 一 方 面 人 的 听觉 反 应 和 语
。 ， ，

音识别 的能力 是 跟 发 音 能力 联 系 在 一 起 的 一 般来 讲 前 者先 于 后 者 敏感 的 听 觉 可 以 影 响
， ， ，

发 音 的正 确程度 反 之 发音 能 力 的形 成 和 巩 固又 会 对 提 高语 音 识 别 的 能 力 发 生 作 用 使 人
， 。 ，

们 易 于 听 辨 自己 能发 的 音 并 通 过 发 音 生 理 的反 馈识别 自己 不 能 发 的 音 另 一 方 面 听 觉与
。 ，

发音 又 有 相 当独 立 的 发 展 倾 向 在第二 语 言 语 音 学 习 的 开 始 阶段 因 为 母 语 发 音 习 惯 的 影
， 。 ， “
响 学 生 对 一 些 能 听 辨 出 的 音 不 一 定 都 能 发 出来 对 于 这 种 现 象 萨王 尔 认 为 虽 然 我们
，

的 耳 朵 对语音 能 做 细致 的 反 应 我们发音 器 官 的 肌 肉从 幼 年 就 已 变 得 只 习 惯 于 发 我 们 自己
。 ，

语 言 的传 统 语 音 所 需 的那 些 调 节 和 调 节 系 统 了 所 有 的 或 几 乎 所 有 的 其 它 调 节 由 于 没
有 用 过 或 由 于 逐 渐 淘 汰 而 永远 受 到 抑 制 ① 学 习 者 对 目 的 语语 音 偏 误 可 能 是 由 听 觉 偏 误
， 。 ”

， 。 ，

导 致 的 但也 可 能是 由他 本 身 的 发 音 能 力 导 致 而 跟 听 觉 无关 因 此 要 纠 正 目的 语 的语 音 偏
， ，

误 不 能仅 在 发 音偏 误或者 听 觉 偏误 一 个 方 面 做 工 作 而 且 还要 在 听 觉 和 发 音 的 关 系 方 面 进
。
行 研究
， ，

基 于 以 上 认 识 本 项 研究 以 听 觉 与发音 两 者 之 间 的关 系 为依 据 通 过 语 音 实 际 测 试 所 得
， 、 ，

到 的 统 计 数 据 对越南 学 生 在汉 语 声 母 学 习 中 出 现 的 偏 误 进 行 分 析 归 纳 讨 论 其 一 般 特 征
， 。

及 产 生 的 原 因 为 对 越 南 学 生 的 汉语 教学 提 供 一些 参考
。 、

语 音 测 试 是本 项 研究 的 基 础 测试采样 原则 是 受试 者 主要 为汉 语 初 级 水平 一
。 。 ，

二 年 级 的越 南 学 生 受试 者 的 汉 语 学 习 时 间 为 半 年 至 三 年 半 其 中一 年 级 人 学
， ， ， 、 ，

习 时 间六 个 月 为 第 一 组 二 年 级 学 生 人 学 习 时 间一 年 半 为第 二 组 三 四 年 级 人
， 。 、 、

学 习 时 间 两 年半 至 三 年 半 为 第 三 组 受试者包 括带有越南北 中 南 部 等地 区 口 音 的
。

在 北 京 学 习 的学 生 语音 项 目 的 设计 原 则 是 主 要 为 调 查 越 南 学 生 对 汉 语 声母 听 觉 能
 世 界 汉语教 学 年第 期 总第 期

， ， ， ，

力 与 发音 能力 这 个 目 的 服 务 测 试 表 按 照 这 个 目 的设计 选 用 适 当 的词 条 以 双 音 节 词 为 主
。 ，

听 音 和 发音各 个条 目 测试 项 里 必 须 出现汉 语所 有 的 个 声母 包 括零 声母 而
。 。

且声母 要 有一 定 的重 现 率 测 试 表 所 选 用 的词 条 字 组 均 为 日常 生 活 所 常 用 对于学
， ，

习 时 间短 的 受试者 一 年 级 学 生 发 音 测 试 表 使 用 汉 语 拼 音 便 于 他 们 通 过 认 读 汉 语 拼音
。 ， ， ，

来发音 听 觉与 发 音 两 个 测 试 表 之 间 词 条 不 同 但 声母 形 式 与 内容 基 本 相 同 以 便 调
。 。

查 学 生 对 汉 语声母 的 听 觉 能 力 与 发 音 能 力 是 否 一 致 测试方法 测 试 听 觉 能力 录制
， ， ，

由北 京 人 女 声 发 音 的 测 试 表 以 双音节 词 为 主 受 试 者 听 一 遍 录 音 后 辨 别 各音节 的 声 母
。 。

并将 听 辨结 果 写 在 答 卷 上 调 查 人 根 据答 卷 统计受 试者 对各 音 节 声 母 的听辨 正 误情 况
。 ， 。

测 试 发音能 力 受 试 者认 读 测 试 表 中各 字 组 调 查 人 录 音 调 查 人 根 据学 生 的实 际 读
， 。

音 用 国际 音标将各字 音 的声 母 记 录 下 来并统计声母 的发 音 正 误 情 况

二 听 觉 和 发 音 的偏 误 形 式

听 觉偏 误 形 式
， 。 ， 、

根 据 受试 者 的答 卷 我 们 整 理 出 表 一 从 中可 以 看 到 第 一 组 的 听 辨 水 平 跟 第 二 第 三
。 ， ，

组 有 很 大差 异 这 是 因 为 人 们 的 听 觉 器 官 虽 然 能对 语 音 作 细 致 的 反 应 但 由 于 学 习 者 自幼
， ，

就 已 习 惯 了母 语 音 系 的 语 音 特征 在学 习一 种新 的语 言语音 时 必须 要 经 过 一 定 的 接触时 间
。 ， ，

才 能慢慢适 应 这也 说 明 从 总 体 上 看 第 二 语 言 的 语音 听 觉 能力 的 提 高 与 学 习 水 平 的 提 高
。

成正 比
表一 越 南 学 生 对 汉 语 声 母 听 觉偏 误 形 式
序号 第一 组 第二 组 第三 组 共计

藻群曳
曳 招 指卜
偏误次数 偏误次数 偏误 次数 偏 误 次数
数

〕
刊 【够〕
、 够 〕
喀 、 侣〕

一 【
刊 【够 〕
一 够

叶
习 一 〕
一
够〕 够‘

〔协

巧 够 〕 刊 够

“ 【 梦〕
塔

、
 傅 氏梅 张维佳 越南 留 学 生 的汉 语声母偏误分 析

一 〕
、 〔目
、 够

〕 、 〕
、 目
、 侣

、 〕
〔 」 〔怡 」
‘ 卜

、 塔」

〕
、 〔目
〕
〕
卜

一 〔目
一
一
〕 」
」

【 〕 一 【 〕
」
卜
一
〕 〔
一
“ ’， 。

注 升 表示 被 听 为
， 。
以 上 声 母 的 听觉 偏误 实 际上 是 听 音人 对 声母 音 位 特 征 的 听 辨 偏 误 其偏 误形 式 之 间
。

的 关 系是 可 以 解 释 的
同一 部位条 件 下 〔 送气 」 〔 送气 〕
，
一

偏误率 偏误形式之关 系
〔 塔〕 一
、 〔奄 」
偏误率
·

〕 一 、 〔 〕
·

够
一 够
·

一
· ·
卜

在 同一 发 音 方 法 条件 下 【
一 一 舌尖 」 〔 舌尖 〕
，
一

【 舌尖前 」、 〔
一
舌 尖前 〕
偏误率 偏 误 形式 之 关 系
幅
一 够
偏误 率

幅 〕

一
卜
够

〔指
一 〔够 〕
· ·

〔 〕
一
一
〔 」
 世 界汉 语 教 学 年第 期 总第 期

·
〔
〕 一
一
侣

〔指
卜

在 不 同 发 音部位条件 下 【
〕
一
一
，

舌 尖 」、
幻
〔
一
舌尖 〕
【 土
送气 」
一 【 士
送气 」
偏误 率 偏 误 形式 之 关 系
〕 够 一 偏误 率

在 发 音 部 位 相 近 条件 下 【
〔侣」
一
一 一
，

【
双唇 」
擦音 」
够

〔
〔
一

一
双唇 〕
擦音 〕
偏误 率
·
偏误形式之关 系
〕 一 偏误 率

一
一
卜

母 音 素 的 声 学 特 征 和 听 音者对 此 的 感知 上 得 到解 释
目
一
一
，

越 南 学 生 对 汉 语 声 母 的 听 辨偏 误 可 以 从 发 音 的 生 理 特 征 上 得 到解 释 也 可 以 从 这 些 声
。

【 」【 〕 【 」【
、
，

」两 组 它 们各 自
，

〔 」 〔 舀」〔 司 三 个 擦 音 的
， ， 。

中 心 频 率参 量 基本 相 近 只 是 送 气 音 除 阻 长 度 较 长 较大
， ，

共 同声 学 特 正 是 长 度 差 不 多 其 中心 频 率都 比 较 高 频 率 下 限 都 非 常清 晰 稳 定 因 为 同后 接
〔 〕 〔 〕 〔指〕 〔扩 〕 【够 〕 〔 砂 〕 三
， “ ” 。 、 、

的元音 或介 音部位 相 近 音 征走 势 也 每每是 平 的

， ， 。 ，

组 除 了 长 度 差 异 以 外 它们各 自的 其 它 参 量 基 本 相 似 所 以 音感 也 比 较 接 近 不仅如 此 它
们 也 跟各 组相 对应 的 擦音 频 谱 相 似 从 【 〕 到 【 指〕 再 到 【 够〕 跟 从 【 」到 【 幻 再 到 〔 司 的
， ，

。 ， ，

频 率 变化 的趋 向一 致 这 些声 母 的 声 学 特 征 是 学 生 听 辨偏误 形 成 的客 观条件 因 此 听 辨 时
。 ，

容 易 混 淆 的声 母 主要 分 布 在 那 些 有 较 多共 同声 学 特 征 的音 素 上 另 外 越 南学 生 对 汉 语 音
， 。
系 中具 有相 似特 征 的 音 素有 着相 同 的 直 觉 这 也 是 导 致 以 上 偏误 的一 个 主 要 因 素 在 同部
， 。

位 的送 气 不 送 气 和 同方 法 的舌 尖前 舌 尖 后 等特 征 面 前 越 南 学 生 基本 不 敏感
，

在 听觉 偏 误 形 式 中还 有一 些 现 象 值 得 注 意 第 一 一 年级 学 生 的听 觉 偏误 除 了 表 中所 列
、 ， ， ，

的大 量 带有 共 性 的 规 律性 的 形 式之 外 还 有 部 分 偏 误 表 现得 极 为复杂 没 有 规律 可 寻 也 无
。

法 找 到原 因 如
、 〕 次
、 〕 次
、 〔 〕 次
、 〕 次
， ， 。

这些 听 觉 偏误 形 式 说 明 在汉 语语 音 习 得 过程 中 学 习 者 听 辨 反 应 十 分 复 杂 一 方 面 对声 学
， ， ，

特 征 较 近 的声母 不 易 听 辨 对 自己 母语 中没 有 的音 素 也 不 敏感 不 易 于 识 别 对 母 语 没 有 的
， ，

语 音 特 征 常 发 生 直 觉偏 差 另 一 方 面 由于 在 汉 语 学 习 刚 刚 开 始 的 时 候 学 习 者 一 般 对 汉 语
 傅 氏梅 张维 佳 越南 留学 生 的汉 语 声 母 偏 误分 析

、 ， ，

音 系 的 语 音特 征 语音规 则 几 乎毫无概念 他 们 对 语 音 的 听 觉 感 知 正 处 在 摸 索 的 阶 段 其 听
。 ， 。 ，

辨 反 应 也 带有 盲 目 的 成 分 因 此 这 些 偏 误 的成 因 也 是 无 法 解释 的 第 二 在 汉 语 学 习 的高
， 、 、 、 。 ，

级 阶段 学 生 对 等声 母 的 听 觉 偏 误 反 而 比 第 二 组 还 要 高 究 其原 因 可 能 与 僵
， 。 ，

化 了 的 语音 直觉 有 关 也 可 能 与学 生 语 言 学 习 的 素质 有 关 在 学 习 的 高级 阶 段 语音 训 练 已
， ，

经 退 居 学 习 的 次 要 位 置 对某 些 学 生 而 言 跟母 语 语音 不 同 的 塞擦 和 送 气特 征还 没有 稳 固 地
， ，

进 人他们 的感 知 域 学 生 僵 化 了 的 语音直 觉 就 会 混 淆汉 语 里 的这 些 音 以 致 偏 误 率高 于 还 处
。 ，

在 语音 训 练 阶 段 的 第 二 组 另外 第 三组 的 受试 者 绝 大部 分 是 非 汉 语 言 文 学 专 业 的 越南 留
， ， ，

学 生 虽 然 他们在 北 京 学 习 汉 语 已 有 两 年 多 到 三 年 的时 间 但 由 于 专 业 需 要 其 学 习 汉 语 的
， ，

重 点 主要 集 中在 语 法 和 词 汇 上 以 致他 们 对 汉 语声母 系 统 的 感 知 没 有完 全 建 立 起来 造 成对
。

塞 擦 和 送 气特 征 的 直觉 反 而 比 正 处 在 汉 语 学 习 初 级 阶 段 的学 生 差
发 音偏 误 形 式
、 。 ，

发音 活 动 是 学 习 者 对 目 的 语 音 系 的 理 解 掌握 的 过 程 第 二 语 言 语音 教 学 的实 践 表 明
。

发音 能 力 的 形 成 比 听 辨 能力 的 形 成 复 杂 而 困 难 得 多 越 南 学 生 的声 母 发 音 偏 误 形 式 就 足 以
。 ， ， ，

说 明这 一 点 根 据受试 者 的汉 语 声母 录 音 材 料 我 们 统 计 出 表 二 从 中 可 见 他 们 的 发 音 偏
。

误 形 式 十 分复 杂
表二 越 南 学 生 汉 语 声 母 发 音偏 误 形 式
序号 第一 组 第二 组 第三 组 共计

盗群吸
吸 每」 」
偏误次数 偏误 次 数 偏误 次数 偏误次数

。 【司
弓 【娜〕
【每 〕 、
、 〔 〕
、
目 司
、
、 〕
一 〕
够 、 够〕

升‘ 〕
一 」
一 〕
、 〕
〔 孔〕 〔 〕
一 【 」
〕 一 人

升 〔 〕
、 〕
〕 、 〕
 世 界 汉语教学 抖 年第 期 总第 期

、 指

、 〔 」
，

一
一 司
“
〕 、 〕
〔 〕 、 〕
」 、
一

注 斜 体 字母 为 越南 文
， 。

表 二 可 见 三 个受试 组 之 间存 在着 一 些 普 遍 性 的 语 音偏 误 形 式 偏 误 集 中在 塞 擦 音 声
， 。

母 上 基本 上 是 以 同部 位 或者 同部位 且 发 音 方 法 相 近 的 声母 音 素 为偏 误 形 式 偏 误 率见 表

表三 同 部 位 音素 之 间 的发 音偏 误
舌尖后 舌尖前 舌面
面

诫馨哭
舌
哭 侣〕 七 卜
够 够卜

后 【 〕
尖
侣

【习
舌
〕
’

前
尖

舌 【够 〕

〔 〕

【 一 【 」〔 〕
」 【司 、 【 」
， ， 、

表 三 可 见 偏 误 形 式 有 因 部位 的类 同而 产 生 的 如
〕 侣 〕、 够 〕八 〕 、
够」 〔 〕 也 有 因 方 法 的 类 同而 产
、 、 、

目 够 刊
〕、 、
」 〔雄 〕、
。 。
够‘
， 、 ，
卜
生的 如 侣 还 有 因 拼 音 符 号 的误 导 而 产 生 的 如 指

〕 越文 硫 读 〕 〔 、 、
、 、
。 。

拉 字母 和 汉 语 拼音字母读音 相 混 至
于 把汉 语 【每〕读成 【够 〕 的现 象 这是 越 南 语 方 言 影 响 的 结 果
， 。 ，

在 越 南 青 华 省 以 北 的方 言 中
【司 被 读 成 【够 所 以 受 试 中 的北 方人 在 对 汉 语 【司 声母 的 习 得 中 就 自然 受 到 母语
， ， ，

越语
方 言 的 牵 引 发 成 【够 〕
， 。 ，

对 于 这 几种 偏 误 我 们 可 以 或 多 或少 地 从 母语音 系 对汉 语 学 习 的 负
。 ， ，

迁移 中找 到原 因 总 之 越南 学 习 者在 汉 语 语 音 习 得 过程 中 对 于 母 语 没有 或与母语 声 母 不
， “ ” 。

完全 相 同的汉 语 声 母 他 们 必 须 想 方 设 法 运 用 母 语 的 发 音 技 巧 去 模 仿 汉 语 声 母 的 发 音
，

这包括 采 取母 语 中 最 接 近 的 发 音 方 法 去 模仿 发 音 也 包 括 无 意 中 用 母 语 截 然 不 同 的 发音 方
。

法 去 读 同 形 异 音 拼 音 符 号 的 汉语 声 母
 傅 氏梅 张维 佳 越 南 留 学 生 的 汉 语 声母偏误 分 析

【奄」
一 【
、 ， ，

一 些 普遍 性 的 发 音 偏 误 形 式在 不 同学 年 不 同学 习 阶 段 都 反 复发 生 如
【引 升 」颤 音 这 两种 形 式偏误率 最 高 这 可 看 作是 越 南 学 习 者 学 汉 语 的 固 有 毛 病
， 。

从
， ， “ ” 。
中介语 的 角度看 可 以 说 这 是 越 南 学 生 汉 语 中 介 语 音 中普 遍 性 僵 化 的 部 分 从三个受
， ，

试 组 的 发 音 情 况 来 看 这些 形 式 是 汉 语 声母 习 得 整 个 过 程 中 的共 性 偏误 形 式 从 学 习 的 初 级
“ ” ， “
阶段 到 中高 级 阶段 一 直 顽 固 性 地 存 在 着 高 年 级 学 生 虽 然 对 自 己 汉 语 中 介 语 音 这 一 僵
” ， 。

化 部 分 有 所 意 识 但 很难 纠 正

三 听 觉 和 发 音 偏 误 的 特 点 与成 因

听 觉 偏 误 和 发 音 偏 误 的特 点
共性 特 点
，

在第 二 语言语 音 习 得 过 程 中 听 觉偏 误 与 发 音 偏 误 毕 竟 是 语 音 学 习 在 听 和 说 两 个 相 关
。 ， ，

方 面 的偏 离 形 式 听觉 是发音 的 一 个 重 要 基 础 发音 是 听觉 的反 映 也是对新 音 系 的 习 得 表
。 ， 。

现 从 学 习 者 的 角 度 看 听 觉偏 误 与发 音 偏 误 是 在 同 样 的 生 理 及 心 理 基 础 之 上 产 生 的 因
， 。

此 两 者 之 间 必 然 存 在 着 一 定 的 共 性 特点
偏 误 分 布 不 均衡
， ，

由 于 汉 语 和 越 南 语 的声母 系 统之 间既 有 相 同 之 处 又 有 一 定 差 异 这 就决定 了 越 南 学 生
。 ，

对 汉语 各 声 母 的 习 得 过 程 也 不 尽 相 同 无论 在 听 觉 方 面 还 是 在 发 音 方 面 越 南 学 生 对 两 种
，

语 言声 母 系 统 中发 音 完全 相 同 的音 素 习 得 较快 而 对 两 种 语 言声母 系 统 发 音 较 近 的音 素 或
。 ，

者 汉 语 有 而 越南 语 无 的音 素 习 得较慢 根 据 对 听 觉 与 发音 测 试 数 据 所 做 的 统计 在 汉 语
， ， ，

个 辅音声母 中 偏 误 分 布 不 均 衡 听 觉 与发 音 平 均偏 误 率 较 高 的 声 母 是 比 较 一 致 的 塞 音 声
， 。

母 偏 误 率低 塞擦 音 和 擦 音声母 偏误 率高
表四 汉 语 一 些 重 点 声 母 的 听 觉 与偏 误 分 布 情 况
、

镶琴
听觉
发音 巧
。 、 ，

偏误 形 式较 为一 致 除 了 初 级 学 习 阶段 中的 一 部 分个 别性 特 殊 性 的 偏 误 以 外 越
，

南 学 生 对 汉 语 声 母 的 听 觉 与 发音 偏 误 形 式 也 比 较 一 致 高 的 偏 误 率 集 中在 带 有 普 遍 性 的 偏
。 、 、

误形式上 具体表 现 为 同部 位 的 塞 音 和 塞 擦 音 之 间 送 气 不 送 气 的 塞 擦 音 之 间 擦 音 和 塞
。

擦 音 之 间 的关 系 上
，

汉 语 三 组 塞 擦 音都 是 越南语 音 系 所 没 有 的 容 易 造 成 学 生 听 辨 和 发 音 时 声 母 之 间 的 混
。 ， ，

淆 具 体说 来 造成 这 种 现 象 的 因 素 有 三 其 一 是 送 气 与 不 送 气 这 对 特 征 有 的 偏 误 不 是 以
。 ，

阻 塞 气 流 的 方 式 或发 音 部 位 而是 以 送气 与不 送 气 特 征 产 生 的 在 偏 误 中 擦 音 也 常 常跟 送
， ，

气 的 塞 擦 音 相 混 这 是 因 为 它 们 的 发 音 从 成 阻 到 除 阻 都 有 一 股气 流 跟 送 气 的塞 擦 音 有 相 似
， ，

的 语 音 特 征 其二 是 为越 南 学 生 所 不 熟 悉 的 阻 塞 气 流 的 方 式 越 南 语 没 有 塞 擦 音 初 级 阶段
、 、

的学 生 由于 过 多 地 关 注 塞 擦 的语 音 特 点 而 常 常 忽 视 舌 尖 前 舌 尖 后 舌 面 三 组 塞 擦 音 的 区
， ，

别 所 以 发 生 以 相 同 阻 塞 气 流 方 式 下 的 部 位 相 混 的 情 况 其 三 是 相 同发 音 部 位 的 制 约 这 在
 世界 汉 语教学 年第 期 总第 期

〔指」
、 」 〕 〔 够〕、 〔 〕
， 、 。 ，

发 音偏误 中表 现 得尤 为 突 出 如 在 多 数情 况 下 这 三 种
。

因 素 共 同影 响着 越南 学 生 对 声母 的 学 习
“ ” 。 ，

听 觉 与 发音 偏误都存 在 着 僵 化 现 象 在 学 习 的 中高 级 阶 段 一 些 学 生 的 听 辨 或
， ， ，

发音 能力 仍停滞 不 前 他们对 某 些 音 一 直 分 辨 不 出 来 发 音偏 误 也 几 乎 纠 正 不 了 汉 语 语 音
。 ， 。 ，

似乎 已经 定 型 总 体 上 看 发音方 面 的 僵化 程 度 高 于 听 觉方 面 测 试 结果反 映 一 些 普 遍 性
、 ， 。
的 偏 误 形 式在 不 同学 年 不 同学 习 阶段 都会 反 复 发 生 这是 越南 汉 语 学 习 者 的一 种 通 病 以
‘

第 三 个 受 试 组 中 高 级 学 习 阶段 一 部 分 受试 者对 一 些 偏 误 率 较 高 的 语 音 形 式 反 复 发 生 的
僵 化 现 象 为例
、

表五 三 四 年级 学 生 听 觉 方 面偏 误 的僵 化 现 象

偏误形式 受试者序 号 偏 误 次数
数 偏误 总 次 数 偏误 百分 比
侣 〕、 塔

够 〕刊 够

侣 一 七

目、 ‘

〔 每 〕、 〕

表六 三 四 年级 学 生 发 音 方面 偏 误 的僵 化 现 象

偏误 形 式 受 试者序 号 偏 误 次数
数 偏误 总 次数 偏误 百分 比
侣〕、
‘

孔 〕一

不 同特 点
， ， 。

从 偏 误 的 表 现来 看 听 觉 的 偏 误 多是 语 内的偏 误 发 音 偏 误 多 是 语 际 的 偏 误 在听
， ，

觉 方 面 由于 学 习 者 对 汉 语 各 声母 音 素 的 语 音 特 征 了 解 得 不 到 位 辨认 不 出 各 个 相 同部位 或
。 ，

相 同发 音 方 法 的 声 母 音 素 在 发 音方面 学 习者 对越 南语 音 系所 没 有 的汉语 声母 音 素模 仿
，

不 出来 常 见 的 偏 误 是 以 越 南语 一 些 语 音 特 征相 近 或 有 点 相 近 的 音 素 和 发 音 习 惯 来 代 替 汉
。

语 不 好 发 的 声母
， ，

听 觉偏 误 点一 般也分布 在 相 应 的 发 音 偏 误 点 上 但 发 音 偏 误 则 不 然 有 很 多发 音 偏
。

误 是 与 学 习 者 的 发音 器 官 肌 肉活 动 的 调 节 能力 有 关 而跟 听 觉 能 力无关 的 随着 学 习 时 间 及
， ， 。

学 习 程 度 的增 长 听 觉 偏 误 率 明显 地 下 降 了 但 发音偏 误率 不 一 定 跟着 下 降 学 了一 段 时 间
 傅 氏梅 张 维 佳 越南 留 学 生 的汉 语 声 母 偏 误 分析

， ， ，

以 后 学 生 可 能 对 送 气 音 或塞 擦音 听 得 出 来 但 并 不 都 能 马 上 发 出音 来 要 发 出 这 种 音 必 须
。 ， 。 ，

经 过 多次 反 复 训 练 但 也 有 这种 情 况 对个别音有 的人永 远 不 能 形 成 正 确 的 发音 因此 听
。

觉 与发音 在 偏误 率 上 形 成 了 较 大 的 差 距
， ，

总 之 在 第二语 言 语 音 学 习 中学 习 者 的 听 觉 能 力 一 般 比 发音 能 力 提 高 得快 听 觉偏 误率
。 ， 。

一 般低 于 发 音 偏 误率 在 中高 级 学 习 阶段 发 音 偏误 不 一 定 反 映学 习 者 的听觉 能 力
听 觉 与 发 音 偏 误 产 生 的原 因
， 、

就语 音 而 言 偏 误 形 成 的 原 因 是 母语对 目 的 语 的 负 迁 移 目 的 语 音 系 内音 素 之 间 的 负
、 。

迁 移 两 种 语 言 记 音 符 号 的 不 同形 式 对 目 的 语 听 觉 的 误 导 等等
越 南语音 系 对 汉 语 声 母 学 习 的 负迁移
。 ，

汉 语声母 的听觉 方 面 排 除 听 觉 器 官病 疾 之 类 的 因 素 人 们 对 母 语 以 外 语 音 的 感
。 ， 。

知 是 带 有 先 验 成 分特 点 的 认 知 心 理 学 的 研 究 表 明 感 知 与人 的 知 识 经 验 分 不 开 感知是
， 。 ，

将 感 觉 信 息组 成有 意义 的对 象 即 在 已 贮存 的知 识 经 验 的参 与 下 把握刺 激 的 意 义 因此 人
。

们 在 第 二 语 言学 习 中对 语 音 的 感 知 也 是 现 实 语 音 刺 激 和 已 有 的 知识 经 验 相 互 作 用 的 结 果
， ，

对 第 二 语 言 的一 般 初 学 者 而 言 可 借 听 觉 辨 音 的 已 有 知 识 经 验 常 常就是 母 语 语 音 也 就 是
②
， 。

说 学 习 者对第 二 语 言 语 音 的 感 知 程 度 跟 母 语语 音 系 统 有 关 就 越 南 学 生 对 汉 语 的 听 辨过
， ，

程 而 言 越 南 语 的 语 音 知 识 和 经 验 总 是 干 扰着 学 生 对 汉 语 声 母 语音特 征 的 接 收 和 听 辨 其 偏
。
误 一 般 分 布在 两 种 语 言 发 音 特 征 比较 接 近 的 音 素 上 这 在 学 习 的最 初 阶段 表 现 得 比 较 强
， ， 。

烈 但 随着 学 习 程度 的 提高 母 语 的 负 迁 移 就 会逐渐减少
， ， ，

在汉 语 声 母 听 觉偏 误 方 面 来 自越南语 的干 扰 主 要 表 现 为 越 南语 声母 不 送 气 特 征 使
。

学 生 在 初 级 阶段 不 易 感 知汉 语声母 中的送气音 其 干 扰形 式 是
【 送 气 」… … 【 〔 送气 」
一 一
送气
汉 语有 六 个送 气 音 声 母 〔
【 〕 由此 可 见 越 南 学 生 对 汉 语 其 余的五 个 送 气音 的 直 觉 都 不 太 敏感
， ，
卜 、

一
卜
〕
、

〕
、

每
、
娜
、

〔
卜
〕 越南语 只有 一 个 送气音
，

。
越南学生对汉语不
〕 」
， 、
卜
同送气 音 声 母 有 不 同 的偏 误 倾 向 这 两 个 音 的 偏 误 情 况 在 不 同学 习 阶段 都 显 得
， ， 、

较 为 稳定 因 为 除 了 送 气特 征 以 外 它 们 的 发 音 部 位 双 唇 舌 根 发音方 法 塞音 也存 在
于 越 南 语 中 【 」〔 」 学 生 对此类 音 还 是 容 易 听 辩 的 〕 〔 扩 〕 【 砂 」这 些 音 送 至于【
， 。 、 、 ，

， ，

气 和 塞 擦 的 发 音 方 法 都是 越 南 语所 没 有 的 制 约学 生 对这几 个 音 听 辨 的 因 素 不 只 是 一 个 而
， 。
是 好几个 因 此 偏 误率 较 高 各声母 累 计 偏 误次数 见 下 面 的 分 布 图
‘介
八
呀月
︸ “丹
子 八
勺 卫
卜
广
硫
匕
匕

︸
一
七 ‘ ‘

一
‘ ‘ 一
︸二年级
于
拼
一年级

了一 一 三 年级

‘ 二级 ，一 仁
二二‘ ‘
陈
孟 一 一上
一

。 ， ，

汉语 声 母 的 发 音 方 面 在 语 音 介 人 阶 段 的 发 音 操 练 中 因 母 语 发 音 习 惯 的 影 响
僵化 了 的 发 音 器 官 使 得 学 生 对 汉 语 声 母 发 音 能 力 的 获 得 非 常 困 难 ③ 学 生 对 汉 语 音 系 的
“ ” ，
 世 界 汉 语教学 年第 期 总第 期

主 要 习 得 途径 就 是 用 母语语音特 征 代 替 目的语语音特 征
，

在 越 南 学 生 汉 语声母 发 音 习 得 过 程 中 越南语 的 干 扰 主 要 有 下 面 几 种表 现
， ， 。 ， ，

第 一 不 习 惯 发 汉 语送 气 音 特 别是送 气 的 塞 擦音 因 为 在 越 南 语 中 没 有塞 擦 音 而 且
。 。

送 气 不 送气 也 不 是 声 母 系 统 重 要 的 区 别 特 征 这 是 越 南 学 生 汉 语 声母 学 习 的最 大 阻 碍
在 汉 语 中 送 气 与 不 送 气是声母 的一 对 对 立 性 特 征 但 在 越 南语 中 除 〔 」【 〕 以 外 基 本
， ， ， ，

， ， ，

上 没 有 送气 声 母 所 以 在 学 习 送 气 声母 的 发音 时 学 生 很 难 掌 握 送 气 这 个 特 点 把 送 气 声 母
、 够卜 」 够〕 〕 「〕 」
、
。
。 、 、 、 、

发 成 不 送气声母 如 指卜 刊
卜 卜

等
长城 侣卜 。 ，，侣 的 ，， 。 ，， 。 。 ，， 〕

、
，， 卜 ，， ，，
禅 开辟
。 〔 。 ，， 。 」
卜 ，， ，“ ，，‘
从此
， 。

第 二 用 越 南语 的 一 些 浊 音 声 母来发 汉 语 相 应 的 清音声母 如
〕
，“ ，， ，，
‘ ，，
乙 色 宝贝
〕
，， ，，‘ ，， ，，‘
出版 侣 指
， 。 〕 、 。 〕
，， ，，
名字
。

或 者 用 与 越 南语 近 似 声母 的 发音 习 惯 来 发汉 语 相 应 的 清音声母 如
〕
，， ，， ，， ，，
地 自然 孔 一
〕 〕
。 ，， ，， ，， ，，
学习 卿 一
， 。

第 三 用 越 南语 中与汉 语 同 部位 的 塞 音 发 音 习 惯 来 发 汉 语 塞 擦 音 这是 发 音 器 官活 动
“ ” 。 ，

惰性 的表 现 这 种 现 象 常常 发 生 在 汉 语 语 音 学 习 后 一 阶段 即 中 高 级 阶段 学 习 者 一 旦 能
， 。
区 别 汉 语音 系 中 的 对 立 系 统 受母语 影 响 的 语 音 惰 性 及 省 力 习 惯 就 产 生 了 这 种 省 力 惰性
， 。
在 整 个语 音 学 习 过 程 中一 直 存 在 着 使 得 所 发 出 的 一 些 发 音 偏 误 变成 固 定 化 了 的 东 西 这
“ ” 。

也 是 造 成 越南 学 生汉 语 中介语 音 发 音偏 误 僵 化 现 象 的 成 因 之 一 发 音 偏 误 率 较 高 的声
〔侣〕 〔 」〔 〕 〔 指 〕、 〔 〕 〔 〕
、 。
母有 如
。。 侣。 侣。 。 。 。 〕
，， ，‘ ，， ，‘
真正 一
， ，

在 第 二 语 言 语 音 学 习 过 程 中 母语 的干 扰是偏 误 产 生 的 主 要 原 因 但 在 听 觉 与发音 两 个
。 ，

方 面 母语 干 扰 的影 响 有 所 不 同 在初 级 学 习 阶段 母 语 干 扰 的影 响对 听 觉 与 发 音 几 乎 差 不
。 ， ，

多 随着 学 习 时 间 和 学 习 程 度 的增 长 母 语 对 听 觉 的干 扰作 用 逐渐 减 轻 了 来 自母语 干 扰 的
。 ， ，

听 觉 偏误 也逐渐减少 了 在 发 音 方 面 从 学 习 开 始 的 时 候 学 生 一 般 自然 地按 照 母语原 有 的
， 。

发 音 习 惯 来 发 汉 语 声 母 音 素 这 样 母 语 的 底 音 就 在整 个 发 音 习 得 过 程 中烙 下 了 深 深 的 印迹
， “ ”
越南 学 生 的汉 语语 音 学 习 也 不 例 外 这 是 造 成 不 同 于 其 他 国 籍 学 生 的有 越 南语 特 色 的汉
。 ，

语 中介语 音 的 根 源 总 之 越南 语 的干 扰 对 越 南 学 生 汉 语 声 母 发 音 的影 响 大 于 对 听 觉 的 影
。
响
汉 语 音 系 内音 素之 间 的 负 迁 移
， ，

在 初 级学 习 阶段 学 习 者 对 目 的 语 的 语 音 学 习 途 径 主 要 通 过模仿操练来 实 现 越南 学 生
。

的 汉 语 声母 学 习 过 程 也 不 例 外 学 生 一 般 不 了 解汉语语音 的 发音规 则 以 及 参 与发音 的各 个

。 ， ，

发 音 器 官 活 动情 况 因 此 越 南 学 生 在 汉 语 语 音 学 习 过 程 中 对 一 些 未 曾接 触过 的 音 素 必 须
 傅 氏梅 张 维 佳 越南 留学 生 的汉 语声母偏 误 分析

， 。

重 新 学 习 不 可 能一朝 一 夕 就 会 马 上 习 得 汉 语 音 系 内部 各 音 素 间 的 关 系 在 听 觉 和 发 音 方
，

面 对 越 南 学 生 汉 语 声母 学 习 的干 扰 都 很 明 显 具 体 表 现如 下
。 ， ，

在 听觉方 面 由 于 汉 语音 系 的 语音 特征 跟 越南语 的大 不 相 同 在 学 习 中 有 时 有 的
，

汉 语声 母 容 易 以 多 条 陌生 的 特 征 影 响学 生 的 听 辨 反 射 产 生 了汉 语 音 系 内 负迁 移 干 扰 作
〕 〔 够 等 声 母 虽 然 各 自以 送 气 与 否 形 成 对
。 卜 卜 、 、 ，
用 比如 哈 指卜 够
， ， 、 ，

立 但 对 越 南 学 生 来 说 送气 塞擦 擦这 两 三 条 特 征 都 是 陌 生 的 在 没 有 充 分 掌握 汉 语 音 系
， 。

的对 立 差 别 以 前 对 三 组 声 母 的对 立 关 系 是 听 不 出 来 的 有 的 以 部 位 相 同而 混 之 以 送 气 与
， ， 。

不 送 气 有 的 以 送 气 特 征 同 而 混 之 以 部 位 有 的 以 部 位 同而 混 之 以 阻 塞 气 流 的 方 式 如 像
。 可公 尺 寸 子孙 〔 指卜，“ 〔 “
，‘ ‘ ，，
对 启 蒙 阶段 汉 语 水 平 的 越 南 学 生 好
。

像 没有 什 么 区 别
在 发音 方 面 汉 语 音 系 内 诸 多 特 征 干 扰 对 越 南 学 生 的 声母 发 音 习 得 的 影 响 在 初 级
。 “ ” ， ，

阶 段较 为 明 显 在 这一 摸 索 性 的 语 音 学 习 阶段 中 学 生 混 淆 了 两 两 相 对 应 的声 母 这 既
，

表现 在 发 音 部 位 相 同的送 气 不 送 气 声 母 之 间 相 混 上 也 表现在 同部位 的塞 擦 音 与 擦 音 之 间

， 。

相 混 上 还 有 的 表 现 在 不 同 部 位 的塞 擦 音 之 间
， ，

到 中 高级 阶段 由 于 学 生 基 本 掌握 了 汉 语音 系特征 及 语音 规 则 发 音偏误 的主要 成 因 不

， “ ”
再 是 汉 语 音 系 内音 素 之 间 的干 扰 而 是 其 它 因 素 如 学 生 僵 化 了 的 母 语 发 音 习 惯 及 省 力
、 。

惰 性 的发 音 学 习 方 式 语 音 教 与 学 中 的 不 足 之 处 等
汉 语 拼音符 号 对 声母 学 习 的 误 导
《 汉 语 拼音 方 案 》 和 越南 文都 是 以 拉 丁 文 作 为 字 母 形 式 的 这 是 越 南 学 生 学 习 《 汉 语 拼
，

音方 案 》 的 有 利 条 件
。 ，

我 们发 现 他 们 对 汉 语 拼 音 的 认 识 和 辨 认 显 然 比母 语 符 号 为 非 拉 丁
。 ，

字 母 国家 的学 生 要 好 得 多 但 我 们 同时也 发现 由 于 汉 语 与 越 南 语 在 拉 丁 字 母 选 择 上 有 一
，

定 差 异 这对 越 南 学 生 在 初 级 学 习 阶段 听 音 后 的 记 写 或 通 过 拼 音 符 号 练 习 发 音 带 来 了 不 少
。
干扰
《 汉 语 拼 音方案 》 是 根 据 汉 民 族 对 音 位 的 直 觉 设 计 的 音 标 符 号 价 值 是 由 本 民 族 赋 予
，

， 。 ，

的 音 标 跟语音 的 实 际 音 值不 完 全 相 同 越 南 语 的拉 丁 文 字 和 实 际 音 值 的 关 系 跟 汉 语 一 样
。 ， ，

有 时 文字 符 号 并 没 有直 接 反 映音 素 的 实 际 读 音 另 一 方 面 用 什 么 符号 记 录 什 么 声 音 这 完
。 ， ，

全取 决 于 这 两 个 民 族 的 不 同选 择 在 两 种 语 言 里 有 些 音 标 符 号 看 似 一 样 但所代表 的 音 值
在 汉语 里 记 录 清 音 【 〕 在 越南 语 里 记 录 浊 音 【 」而 有 些 音 素 音 值 一 样 但 所 使
， ， ，

不同 如
用 的记 音 符 号 不 同 如 〔
， ， ，

在 两 种 语 言 里 都 有 汉 语 用 字母 表示 越南 语 则用 声 母 来表
。 、 ，

示 在 开 始 学 习 汉 语 没 有 掌握 并 熟悉 汉 语 拼 音 符 号 的 情 况 下 对 汉 语 这 一 些 不 反 映 实 际 读
， ， “ ”
音 的拼音 符 号 如 果 在 形式 上 又 与 自 己 母 语 相 同 的 话 学 生 很 容 易 发 生 一 种 同化 的 语 音
， 。

偏 误 就 是 以 越南语 音 素 的 读 音代替 汉 语 的 读 音 这 种 偏 误 现 象实 质上 是母 语 文 字 系统对

，

目 的 语语 音 的 负 迁 移 但 也 可 以 看 作 由于 没 有 掌 握 好 汉 语 拼 音 符 号 系 统 而 产 生 的 一 种 相 互
，

干 扰 具 体表 现 如 下
，

在 学 习 初 级 阶 段 有 的到 中高级 阶 段 学 生 常 把 汉 语 的拼音 符 号 和 越 南 语 的 拉 丁
，

字 母 混在 一 起 即 用 错 误 的 拼 音 符 号 来 注 所 听 到 的 汉 语 音 素 错 误 的 拼 音 符 号 一 般 来 源 于
仁 〕 却 用 越 南语 的 【 〕来 记 〔 」
， 。 ， 、

越 南语 导 致 听 觉偏 误 如 听 到 汉语 声母 出现在
“ “
【 」
， “ ” “ ”
有 介 音 的 韵母 之前 图书馆 的 如 写成 如 听 到汉 语 声 母 就用
 世 界 汉语教 学 年第 期 总第 期

， “ ” “ ”
让 色
越 南语 的 尸 来记 出 版社 的 写成 听 到汉 语 声母 就用越
南语 的 〔 来 记 。
， “ ” “ ” 。

带路 的 写成
，

初 级汉语 水 平 的 越南 学 生 由 于 受 汉 语 拼 音 符 号 的 误 导 产 生 了 发音 偏 误 具 体 表 现
， 。
己
为 错误 地 认 读 汉 语 声 母 错 误 的 读 音 一 般 来 源 于 越 南 语 如 一些越南学生把
发成 〔
，， ，， “
仓 ” ，， ， “ ” ，， ，

摩托车 的 发成 太极 拳 的 硫
发成 〔 发成 【 〕
巨 “ ” ，， ，， ， “ 。 。 ” ，， ，， ，

咖啡 厅 的 体操 的
习” 〕 发成 〕
，，
习，， ，，
“ ” 卜 ，

即加 乒 乓球 的 即 仓色 众 俱乐 部 的
。 〔
“ ” ，’ ，， ， “ 。 ” ， ，， ，，‘ 。

发成 打扫 的 发成 笋

总 之 汉 语 拼音 符 号 的 误 导 对 发 音 的 影 响一 般 大 于 对 听 觉 的 影 响 不 过 《 汉 语 拼 音 方
， ，

案 》 的干 扰 一 般 只 发 生 在 汉 语 学 习 的 初 级 阶 段 中 高 级 阶 段 的 这 些 偏 误 只 是 个 别 的 少 见
， 、

附注
① 引 自 美 〕爱 得 华 《语 言论 》 北 京 商务 印 书 馆 第
·
， ， 。
萨王 尔 页
② 掌握多种 语 言 的人 除外
。

③ 萨王 尔在 《 语言论》 中指 出 在 第 二语言学 习 过 程 中
， “ ，

在 绝 大 多 数 人 发 音器 官 的 自主控制 已 经 出
” ，“ 。 ”
奇 地 僵化 了 发音控制僵化 是 我 们 为 容易 掌握 一 套 极 需要 掌握 的 符 号 系统 而 付 出的代 价

参考文献
《 越 南 语基 础 教程 》 北 京 北 京 大学 出 版社
， 。
傅成 劫 利 国
《 第 二 语言 习 得 研 究 》 北 京 外 语 教学与研 究 出版 社
， 。

蒋祖 康
《 对 外 汉 语教 育学 引 论 》 北 京 北 京 语 言文化大学 出版 社
， 。
刘 殉
《 实验语音学概 要 》 北京 高等教 育 出版社
， 。
昊宗 济 林茂 灿
《认 知 心 理 学 》 北 京 北 京 大 学 出版社
， 。
王 延 汪 安圣
，
“ ” ，

越 南语 语音

作者简 介
， ， ，

傅 氏 梅 女 文 学 硕 士 越 南 河 内 国 家 大 学所 属 外 国 语 大 学外 语 教 学 与 测 试 研 究 中心 汉
， 。 。
语 讲 师 国 家 电 视 台汉 语教 学节 目 主 持 人 主 要研 究 兴 趣 在 汉 语 语 音
通讯地址 越 南 河 内 国 家 大 学所 属 外 国 语 大 学

， ， ， 。 、

张 维 佳 男 文 学博 士 北 京语 言 大 学语 言 研 究 所 教授 现 从 事 对 外 汉 语 汉 语 音 韵 学和
。 、
方 言 学的 教 学与 研 究 工 作 主 要 兴 趣在 域 外 汉 字音 与 汉 语 语 音 习 得 汉 语 音 韵 学和 方 言 学
。
等方 面
通讯地址 北 京 语 言 大 学语 言 研 究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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