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 届研究生硕士学位论文

分类号： 学校代码： 10269 _

密级： 学号： 51190122010 _

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硕士学位论文
MASTER'S DISSERTATION

论文题目：俄罗斯在金砖国家中的
政治与经济利益分析

院 系： 政治与国际关系学院
专 业： 国际关系
研究方向： 俄罗斯外交政策
指导教师： 阎德学 副研究员
学位申请人：DIADICHKO ALEKSANDRA

2022 年 5 月 18 日
Dissertation for Master’s Degree in 2022

University code: 10269

Student ID: 51190122010

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Title: Analysis of Russia's Political and Economic

Interests in BRICS countries

Department/School: School of Politics and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Major: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Research direction: Russian foreign policy
Supervisor: Associate Prof. YAN DEXUE
Candidate: _DIADICHKO ALEKSANDRA

May 18,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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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东师范大学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郑重声明：本人呈交的学位论文《俄罗斯在金砖国家中的政治与经济利益分析分析》，
是在华东师范大学攻读硕士/博士（请勾选）学位期间，在导师的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
及取得的研究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包含其他个人已经发表或撰
写过的研究成果。对本文的研究做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作了明确说明并
表示谢意。

作者签名 日期 2022年 5 月 18 日

华东师范大学学位论文著作权使用声明
《俄罗斯在金砖国家中的政治与经济利益分析》系本人在华东师范大学攻读学位期间
在导师指导下完成的硕士/博士（请勾选）学位论文，本论文的著作权归本人所有。本人
同意华东师范大学根据相关规定保留和使用此学位论文，并向主管部门和学校指定的相关
机构送交学位论文的印刷版和电子版；允许学位论文进入华东师范大学图书馆及数据库被
查阅、借阅；同意学校将学位论文加入全国博士、硕士学位论文共建单位数据库进行检索，
将学位论文的标题和摘要汇编出版，采用影印、缩印或者其它方式合理复制学位论文。

本学位论文属于（请勾选）

（ ）1.经 华 东 师 范 大 学 相 关 部 门 审 查 核 定 的“ 内 部 ”或“ 涉 密 ”学 位 论 文 *，
于 年 月 日解密，解密后适用上述授权。

（ ）2.不保密，适用上述授权。

导师签名 作者签名

日期 2022 年 5 月 18 日

* “涉密”学位论文应是已经华东师范大学学位管理办公室或保密委员会审定过的学位论
文（需附获批的《华东师范大学研究生申请学位论文“涉密”审批表》方为有效），未经上述
部门审定的学位论文均为公开学位论文。此声明栏不填写的，默认为公开学位论文，均适用上
述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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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ADICHKO ALEKSANDRA硕士学位论文答辩委员会成员名单

姓名 职称 单位 备注

汪诗明 教授 华东师范大学 主席

王铁军 副教授 华东师范大学

万青松 副研究员 华东师范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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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文摘要

在俄罗斯看来，金砖国家不仅是政治稳定的因素，也是全球经济稳定的因
素。俄罗斯是金砖国家的最重要参与者之一。对于俄罗斯外交政策来说，俄罗
斯参加金砖国家是有战略意义的。这被俄罗斯领导层视为加强俄罗斯国际声望、
推行国家外交政策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当今全球相互依存和多样化的世界
中，独自建立世界秩序几乎是不可能的。在这方面，俄罗斯领导层将金砖国家
组织视为在多极外交政策上形成世界秩序改革的潜在平台。俄罗斯希望与其他
金砖国家一起继续为确保国际安全和全球增长做出贡献，解决当今时代的关键
课题。
本文介绍目前俄罗斯外交政策方针走向，并分析俄罗斯对外关系的演变。
1991 年俄罗斯处于国家破产地位，因此其机会和政治影响力有限。俄罗斯试图
与前苏联的对手建立商业关系。当时俄罗斯外交政策的主要任务是重振政治局
势及经济。从 2000 年到 2012 年，俄罗斯奉行积极的外交政策，显著特点是对
现有的全球和各区域出现的问题，提出了旨在解决现有分歧的倡议。2014 年乌
克兰危机后，金砖国家在俄罗斯外交政策中的地位显著提高。俄罗斯与金砖国
家主要发展在贸易、金融、安全等领域的合作。由于俄罗斯与金砖国家的经济
互补性很强，所以在能源、农业、军事合作领域可以获得最大的共同利益。而
且在经济合作方面上仍有很多发展空间。2022 年乌克兰危机后，俄罗斯在美国
与北约的压力下进入安全困境。俄罗斯对乌克兰的“特别军事行动”导致俄罗
斯遭受美西方国家的严峻经济制裁。为此，俄罗斯会更加积极地发展与金砖国
家的合作。在这种国际背景下，俄罗斯与金砖国家的关系更加值得国际关系学
者的关注。

关键词：俄罗斯对外关系，金砖国家，多边外交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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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BSTRACT

Russia believes that the impact of the BRICS is the factor of political and
economy stability. Russia is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players of the BRICS countries.
Russia's participation in the BRICS countries is strategically important for Russian
foreign policy. The country's leadership considers Russia's participation in BRICS
strategically aimed at improving Russia's international prestige. However,
establishing world order alone is almost impossible in today's global, interdependent
and diverse world. Russia considers that its collaboration with BRICS will continue
to contribute to international security and global growth, solve the key problems of
the modern era.
This paper introduces the current direction of Russia's foreign policy and
analyzes the evolution of Russia's foreign relations. Russia was in bankruptcy in 1991,
so its opportunities and political influence were limited. Russia has tried to forge
commercial ties with its former Soviet adversary. During that time, the main task of
Russian foreign policy was to revive the political situation and the economy. From
2000 to 2012, Russia pursued an active foreign policy aimed at resolving existing
differences on existing global and regional issues. After the Ukrainian crisis in 2014,
the status of the BRICS countries in Russia's foreign policy has increased. Russia
develops cooperation with the BRICS countries mainly in the areas of trade, finance
and security. Russia has a strong economic complementarity for the BRICS countries,
so there are still many opportunities for development in terms of economy cooperation.
The Ukrainian crisis of 2022 faced a security dilemma under the pressure from the
United States and NATO. Western countries have imposed serious economic sanctions
against Russia for intervening in the situation. Therefore, it is obvious that Russia will
actively develop cooperation with the BRICS countries. In this international agenda,
relations between Russia and the BRICS countries deserve more international relation
specialists and researchers to be involved.

6
Keywords: Russia BRICS Multipolar Diploma

7
 目录

导论 .................................................... 1
一、选题的提出及其研究意义 ........................... 1
二、国内外研究现状综述 ............................... 2
三、研究方法和论文结构 ............................... 6
四、创新与不足 ....................................... 7

第一章 俄罗斯外交政策的演变 ............................ 9

一、俄罗斯外交政策的转型 ............................. 9
二、俄罗斯在金砖国家中的地位与作用 .................. 13
三、小结：俄罗斯外交政策话语建设的新方向 ............ 23

第二章 俄罗斯与金砖五国的合作 ......................... 26

一、俄罗斯与中国的合作 .............................. 26
二、俄罗斯与巴西的合作 .............................. 29
三、俄罗斯与南非的合作 .............................. 32
四、俄罗斯与印度的合作 .............................. 34

第三章 俄罗斯在金砖国家中的经济互补性问题 ............. 40

一、能源合作 ........................................ 41
二、农业合作 ........................................ 44
三、军工产业合作 .................................... 47

第四章 俄罗斯与金砖国家合作的限制性因素 ............... 49

*
 一、俄罗斯地区利益的复杂性 .......................... 49
二、俄罗斯与中印关系的复杂性 ........................ 50
三、美国因素的影响 .................................. 51

第五章 俄罗斯与金砖国家合作前景 ....................... 55

一、俄罗斯对金砖国家的依赖度在提升 .................. 55
二、金砖国家在应对全球危机领域合作空间巨大 .......... 59
三、金砖国家可为全球金融体系改革做出贡献 ............ 60

结语 ................................................... 65

参考文献 ............................................... 67

致谢 ................................................... 77

*
 导论

一、选题的提出及其研究意义

金砖国家是一个基于三大支柱的多方面战略伙伴关系的组织。这三大支柱
分别是政治与安全、经济与金融、文化与人道主义关系。金砖国家遵循开放、
遵守平等、务实、团结、不针对第三方的原则，以及在这些原则的基础上建立
伙伴关系。俄罗斯参与金砖国家是基于相互信任、相互尊重和国家利益的原则，
以实现经济发展的利益及改善成员国公民的生活。
金砖国家的每一个成员国在自己所在的地区都是主要大国，并且各自对周
边国家有着很深的影响力。尽管各个金砖国家在国情上存在着巨大差异，但他
们对未来世界秩序拥有着共同愿景。金砖国家普遍认为世界秩序应建立在多中
心、团结以及各国人民平等的原则基础上。
因此金砖国家组织已经建立起与各个国家和国际组织对话的机制。比方说，
自 2013 年南非峰会以来，与主席国区域合作伙伴的会议传统上是以“拓展”模
式（outreach）①举行的。在 2017 年中国作为金砖国家主席国，倡议创建了 “金
砖国家+” 模式。这种模式意味着金砖国家的“朋友圈”的正式形成。2020 年
是俄罗斯担当金砖国家轮值主席国。
俄罗斯是金砖国家最重要的参与国之一，金砖国家组织也被俄罗斯国家领
导层视为加强俄罗斯国际声望和推进国家外交政策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不过，
显而易见的是，在当今全球相互依存和多样化的世界中，短期内建立独立于西
方的世界秩序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更多的是，俄罗斯将金砖国家视为在西方
原则和价值观基础上形成的对世界秩序改革的潜在平台。俄罗斯总统普京说过：

① 该模式重在吸引地区外国家参与，该模式与“金砖国家+”模式的区别在于它不是永
久性的。

1
“金砖国家不仅是政治稳定的因素，也是全球经济稳定的因素”。①“金砖国家
将继续为确保国际安全和全球增长做出贡献，解决当今时代的关键问题”②，这
也是普京总统及俄罗斯官方对金砖国家组织的看法。
因此，一个初步假设是，对于俄罗斯的外交来说，俄罗斯参加金砖国家是
一个具有战略意义的举措。加之近十年俄罗斯外交政策发生了很多变化，俄罗
斯开始更加重视与非西方国家的合作关系，而且，金砖国家组织也成为俄罗斯
外交政策的重要方向。2020 年由疫情引起的危机使俄罗斯更加重视与金砖国家
的关系。2022 年西方国家的新反俄罗斯的经济制裁使俄罗斯陷入无选择的境地。
显然，俄罗斯将继续为金砖国家的发展付出努力。所以，研究金砖国家因素在
俄罗斯当代外交政策中的作用是具有现实意义的。所以本文试图详细分析金砖
国家作为俄罗斯较为重视的一个外交战略方向的地位的原因，以及俄罗斯计划
如何发展与金砖国家的合作关系，俄罗斯在金砖国家组织中的作用与地位如何
等问题。本文试图对这些问题进行分析，并且找到答案。

二、国内外研究现状综述

研究者主要从以下五大方向研究俄罗斯在金砖国家中的活动与政策。
第一个观点是从“向东转”政策的角度或以乌克兰危机为出发点研究俄罗
斯在金砖国家中的利益。自 2014 年起，发展与金砖国家的关系是俄罗斯能够在
国际社会站稳脚跟的途径之一。莫斯科卡内基全球政策中心主任 D· 特列宁
（D.Trenin ）2016 年发表了文章《俄罗斯在未来五年的外交政策：目标、激励

① Путин назвал БРИКС фактором стабильности, 14 ноября 2019 г.,

https://iz.ru/943369/2019-11-14/putin-nazval-briks-faktorom-stabilnosti
② Путин: БРИКС продолжит содействовать решению ключевых проблем в мире, 29
июля 2015 г., https://ria.ru/20150709/1123156054.html

2
措施、指导方针》。①文章分析了影响俄罗斯外交政策的因素以及描述了未来俄
罗斯外交政策的方针。他说 2014 年，随着乌克兰危机爆发，俄罗斯基于自身利
益采取了行动，被西方国家认为是停止遵守冷战后国际关系规则，并开始公开
挑战美国霸权。几乎同时，由于以石油出口为基础的经济模式崩溃，俄罗斯爆
发了严重危机。反俄罗斯的西方制裁使危机变得更加严重。由于跟西方国家关
系的日益趋紧，与其他合作伙伴关系的重要性也就增加了。
在双边关系方面，首先，继续保持并加强与中国的关系，全面开展政治、
经济、文化等方面的合作关系，但不与中国结盟。除此之外，俄罗斯主要合作
伙伴有印度、巴西、越南、印度尼西亚、伊朗、巴基斯坦、古巴和南非等国家。
与此同时，金砖国家、上海合作组织等组织也是俄罗斯外交政策的主要方向。
但是，俄罗斯要在诸多国际组织中发挥建设性作用乃至发展成为俄罗斯对抗西
方制裁的重要缓冲机制还需要很长时间。关于世界秩序问题，俄罗斯并没有为
现有秩序提供替代方案，也没有计划对其进行改革。换言之，莫斯科并不反对
这样的世界秩序，而是反对美国的霸权行为。
另一个观点在于从多边外交政策以及加强金砖国家成员国的影响研究俄罗
斯在金砖国家的活动。郑华、程雅青②认为，俄罗斯把金砖国家当成国际政治与
经济领域中的重要交流机制以及其对外关系的优先方针之一。因此俄罗斯以确
保其安全，将有助于促进金砖国家组织在世界舞台上的影响力。刘春杰的文章
从身份、国际规范、国家文化等角度研究俄罗斯参与金砖国家组织中的自身国
家的利益问题。③

①Тренин Д. Внешняя политика России в ближайшие пять лет: цели, стимулы, ориентиры.
// Карнеги. 28 апреля 2016 г. https://carnegie.ru/2016/04/28/ru-pub-63462
② 郑华、程雅青：《俄罗斯对金砖国家身份的建构——基于俄主流媒体涉金砖报道的分
析 ( 2013～2014) 》，载《俄罗斯研究》2015 年第 6 期。
③ 刘春杰：《俄罗斯对金砖国家机制的利益诉求——以建构主义为视角》，载 《俄罗
斯东欧中亚研究》2016 年第 4 期。

3
 而杨雷的文章①，分析了俄罗斯金砖国家外交最重视的方向。他认为，首先
俄罗斯把该组织看成开展多边外交的平台。而且俄罗斯希望能够在金砖国家的
帮助下推进国际金融系统的改革，从而促进其经济与金融系统的复苏。除此之
外，俄罗斯希望金砖五国通过集体行动能够破坏西方国家实施的制裁。
另一个观点是从金砖国家的扩大模式去分析俄罗斯参与金砖国家的前景。
俄罗斯专家的观点是②，有必要采用“金砖国家+”的模式来研究俄罗斯外交政
策的发展。俄罗斯外交政策的新思路应旨在加强与非西方国家，包括发展中国
家的互动。俄罗斯不应只关注与某些国家的合作，而是愿意与所有感兴趣的国
家进行合作。俄罗斯专家针对 2020 年突发的新事件提出假设，“金砖国家+”
模式可以作为缓解由新冠疫情导致的危机的平台。
俄罗斯的各种学术机构、及分析中心等机构，广泛研究俄罗斯参加金砖国
家组织的机制建设与发展。应当指出，在一些专门针对金砖国家论坛活动的研
究中，阿夫多库申，阿夫多库申，扎里科夫，科兹洛夫斯基，萨多夫尼希（E. F.
Avdokushin, A. A. Akaev, M. V. Zharikov, E. A. Kozlovsky, V. A. Sadovnichy）的论
文很具有代表性，③他们关注的重点是金砖国家跨区域伙伴关系的经济互动。从
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发现，金砖国家正在逐渐发展为具有某些地缘政治集团
特征的组织。俄罗斯学者乔吉·托洛拉亚在自己的文章《为什么俄罗斯需要金
砖国家》④中也提出，在与西方关系严重复杂的情况下，加入金砖国家对俄罗斯
来说，是一个在全球治理体系中占据应有地位的重要举措，也是利用这一组织
推进自身现代化发展的重要机会。因此，我们需要一种新的方法来研究金砖国

① 杨雷：《俄罗斯与金砖国家：个体诉求与集体合力》，载《俄罗斯东欧中亚研究》
2017 年第 4 期
② 参见，Научная электронная библиотека «КиберЛенинка», официальный сайт
https://cyberleninka.ru/
③ 参见，Научная электронная библиотека «КиберЛенинка», официальный сайт
https://cyberleninka.ru/
④ Толорая Г.Д. Зачем России БРИКС? // Россия в глобальной политике. 2015. Т. 13. № 1.
С. 70-81.

4
家成员国，将金砖国家跨区域伙伴关系作为一种现象来进行具体分析。这种现
象不仅在世界经济体系中运作，而且还影响着国家间关系的世界政治进程。
与此同时，“瓦尔代”国际辩论俱乐部在研究俄罗斯与金砖国家的关系方
面有着突出优势。E· 阿拉波娃，Y· 利索沃利克（E. Arapova, Y. Lisovolik）
①
认为，全球国际环境在危机的影响下发生了很大变化。经济活动、贸易和消费
开始迅速数字化，突显出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对意外冲击的准备不足。需要
在各层级开展合作，制定有效应对新挑战的措施。这里说的各层级合作是指区
域、跨区域以及全球合作。报告评估了“金砖国家+”模式成为制定防范危机措
施平台的潜力与可能性。总体结论是，在 COVID-19 疫情引起的当前危机背景
下，“金砖国家+”模式作为联合区域一体化联盟的平台能够制定有效的防范危
机措施，这些措施不仅有利于金砖国家的主要成员，也有利于更广泛的区域合
作伙伴。该平台有潜力促进发展中国家间的合作，并能大力整合财政资源，以
确保可持续增长，并在发生意外冲击时建立安全边际。
2020 年“瓦尔代”国际辩论俱乐部发布的另一个报告是《金砖国家与“竞
（作者：T· 博罗达乔夫，V· 帕诺瓦，D· 苏斯洛夫，T. Borodachev,
争疫情”》
V. Panova, D. Suslov）。② 这篇报告主要研究金砖国家应该向什么方向发展，以
及金砖国家的每一个成员国关于发展该组织发展的想法，并提出应超越五国简
单的对话形式，努力发展成为全球治理中心之一。
另一个观点是从中俄关系作为金砖国家的纽带的角度分析俄罗斯在金砖国
家中的政策与利益。金砖国家的发展前景取决于中俄关系。③在这项研究的背景

① Арапова Е., Лисоволик Я. Антикризисные импульсы БРИКС+: от стран БРИКС к

региональным партнёрам, 8 сентября 2020 г.
https://ru.valdaiclub.com/a/reports/antikrizisnye-impulsy-briks-ot-stran-k-regionam/
② Суслов Д., Бородачев Т., Панова В. БРИКС и пандемия соперничества, 23 апреля 2020
г. https://ru.valdaiclub.com/a/reports/briks-i-pandemiya-sopernichestva/
③ Lo B. The illusion of convergence - Russia, China and the BRICS// March 2016,
https://www.ifri.org/sites/default/files/atoms/files/ifri_rnv_92_bobo_lo_brics-
eng_march_2016_0.pdf

5
下，S·A 科尔舒诺夫（S.A. Korshunov）的文章《俄中关系——金砖国家的主
导“轴心”》格外引人注目。①金砖国家组织让俄罗斯和中国有机会强调其立场
的相似性，并努力减少以美国作为主导力量的作用同时改变全球治理规则。但
是这其中的一个重要问题是俄罗斯和中国之间可能存在哪些矛盾或不同的想法。
而这会如何影响金砖国家的活动。显然，双边关系的任何恶化都会加剧金砖国
家结构的不稳定性。
还有一种观点认为，金砖国家只是一个没有前景的咨询机构。尽管金砖国
家宣布的计划很宏伟，但实际进展仍然非常有限。金砖国家在经济发展、政治
文化、战略愿望和政治目标等方面存在太多分歧。2015 年高盛清算了一只专注
于金砖国家的投资基金。②这一决定也是证实这一观点的因素之一。
一概而论，在中俄以及其它国家的相关资料中，有很多关于分析金砖国家
各个方面的研究文章。如乌克兰危机、多边外交政策，中俄合作关系等研究角
度。文献的观点多样且全面。总之，俄罗斯与金砖国家的合作是俄罗斯外交政
策的主要方向之一，比较缺乏对金砖国家在俄罗斯外交政策战略中地位的全面
研究。而且缺少包含 2022 年新的反俄罗斯经济制裁以及其对金砖国家产生影
响的文章，为此，本文主要侧重在这些方面进行研究。

三、研究方法和论文结构

本文第一章的主要内容是介绍俄罗斯外交政策从二十世纪末至今发生了哪
些变化，以及目前俄罗斯外交政策方针走向。同时阐述俄罗斯需要参与金砖国
家组织的原因以及俄罗斯的战略目标。换句话说，俄罗斯政府是如何看待俄罗

① Коршунов С. «Российско-китайские отношения – ведущая «ось» БРИКС // Мир и

Политика, октябрь 2013 г. http://www.intelros.ru/pdf/Sientist/2013_10/13.pdf
② The BRICS era is over, even at Goldman Sachs, 9 November 2015,
https://qz.com/544410/the-brics-era-is-over-even-at-goldman-sac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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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在金砖国家组织中的战略定位。俄罗斯参与金砖国家的利益和战略目标是由
内外政策所决定的，因此第一章也研究国内政策的因素。最终得出相关结论 ，
确定俄罗斯外交政策话语建设的新方向。
第二章的主要内容是关于俄罗斯与其他金砖四国的双边合作，主要分析角
度侧重经贸合作方面，重点是其演变与发展过程。具体分析的是俄罗斯与各个
成员国双边贸易量的指标。第三章分析俄罗斯与金砖国家经济的互补性、以及
在哪些领域合作可以获取最大的共同利益。第四章主要研究俄罗斯与金砖国家
发展的限制性因素。尤其是金砖国家发展过程中的美国因素，中印关系的复杂
性以及其组织发展的影响。第五章重点分析俄罗斯与金砖国家的合作前景。最
后，考虑到 2022 年新乌克兰危机得出相关结论。
本文采用的主要研究方法如下：
第一，文献调查法。收集并整理相关俄罗斯外交政策及金砖国家的专业资
料。主要范围集中于期刊论文、会议论文、以及网络资料、报纸及数据库和其
它文献资料，特别是笔者所在国俄罗斯的相关文献资料。
第二，统计分析法。通过收集资料、数据等，进一步分析俄罗斯与金砖国
家的双边贸易关系如何。
第三，定性分析研究。用上述方法的研究结果，定性描述分析金砖国家在
俄罗斯外交政策中的战略地位，以确定俄罗斯参与金砖国家的政治优先事项和
前景。
第四，历史分析法。在分析俄罗斯外交政策时，只有弄清楚其发展的历史
与社会背景等根源，才能进行客观及深刻的研究。

四、创新与不足

本文的创新性有三点：

7
 第一，在 20 世纪末、21 世纪初，国际政治现实的特点是伴随着世界经济
增长中心的转移和金砖国家政治影响力的增强，金砖国家成为世界增长的中心
之一。在国际关系体系向多中心转变的背景下，需要研究目前俄罗斯对世界秩
序的构想以及其采用什么样的外交政策与国际社会建立合作关系。本项研究拟
从这一视角分析金砖国家在俄罗斯外交政策中的战略地位。
第二，国内外研究现状表明，在大多数情况下，学者多使用描述性方法探
索俄罗斯的金砖国家战略。本项研究拟基于俄罗斯国家文件进行研究，主要包
括俄罗斯的对外政策构想、《俄罗斯联邦信息社会发展战略》、《关于反恐怖
主义》等俄罗斯联邦政府文件资料。
第三， 2020 年的新冠疫情使世界各国看到世界秩序的不确定性增加，以
及规划未来外交政策更具审慎性，俄罗斯及其他金砖国家也不例外。国际社会
对 COVID-19 疫情作出不协调甚至相反的国际反应，由此产生的经济衰退论，
表明世界各国实际上并没有团结起来抗疫。2022 年世界秩序变得更加不确定。
2022 年俄乌地缘政治危机不仅影响俄罗斯的发展，也影响到全世界的经济发展。
在这种情况下，以前所做诸多研究都没有给予阐释或应对，也就在一定程度上
失去了现实意义。对此，本项研究拟从新的研究视角出发，即金砖国家在俄罗
斯外交政策战略中的地位。

8
 第一章 俄罗斯外交政策的演变

一、俄罗斯外交政策的转型

在探索俄罗斯在金砖国家的战略利益之前，需要了解俄罗斯目前如何推行
外交政策。俄罗斯外交政策构想的形成、演变发展、俄罗斯历史背景对今日外
交政策是否具有重大影响？为什么多极化已成为俄罗斯外交政策发展的主要组
成部分？俄罗斯作为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如何影响着新世界之组的形成？
俄罗斯是世界外交领域的重要参与者，它有能力影响国际关系体系的变化。
21 世纪国际关系体系的多极化理论已成为各国政治学家和国际关系专家之间
广泛讨论的话题。现代俄罗斯研究者认为，国际关系体系是国家作为国际关系
中行为者之间的某种政治平衡①。因此，国际体系是某种政治平衡，其中包括彼
此之间有一定关系的参与者。只要力量平衡保持不变，国际关系体系则也将继
续存在。从历史的角度看，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一种国际秩序被另一种国际秩
序取代是由于诸如大规模武装冲突和革命之类的过程而产生的。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已经过去 76 年，但与第二次世界大战有关的历
史仍然影响着当代俄罗斯的内政和外交政策。1945 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结果导
致了严重的地缘政治变化，形成雅尔塔国际关系体系。多极世界被两个大国（美、
苏）主导的两极世界所取代②。
该体系比以前的国际关系体系更加稳定，并且迄今为止没有导致新的世界

① Ланцов С.А., Ачкасов В.А. Мировая политика и международные отношения, СПБ.:

Питер, 2007. - 448 с.
② Богатуров А.Д. История международных отношений. 1945–2017 : учебное пособие для
студентов вузов / Богатуров А.Д., Аверков В.В.. — Москва : Аспект Пресс, 2020. — 560 c.

9
性战争。然而，1991 年苏联的解体标志着地缘政治格局的重大变化。一句话，
全球超级大国消失、两极化已成为过去，德国已成为统一国家，而全球“力量
平衡”再次被打乱。冷战后的国际关系体系没有一个特定的名称，许多专家①将
它称之为“后两极时代”或“后两极体系”。最明显的特征表现为，它是和平
诞生的，而不是全球冲突导致的结果。两极后体系的特征是变异性和高度不稳
定性以及科技革命（尤其是信息革命）的作用越来越强，全人类形成命运共同
体的趋势也越来越明显，同时会使得未来国际格局新中心的出现和多极化。
政治上，苏联解体后，俄罗斯被国际社会承认为苏联的继承国，俄罗斯也
因此继承了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席位。而美国认为自己赢得了“冷战”，
国际关系成为美国主宰下的“单极世界”。不过俄罗斯认为“冷战”没有胜负
者。但是自 1991 年以来，俄罗斯的态度随着世界的发展也有了一些改变。俄罗
斯走过了漫长的道路——从承认苏联的失败到试图加入西方阵营，再到成为多
极世界的权力中心之一。随着时间的推移，俄罗斯越发强烈地感受到自身在与
西方国家的利益与态度方面有着很大的差异，并且短期很难取得进展。
外交上，长期“冷战”后，俄罗斯联邦外交政策是从商业伙伴关系的角度
出发，与苏联的前意识形态对手建立关系。起初西方国家和美国的领导者没有
同意将俄罗斯看作国际关系中的积极参与者，也不愿意与俄罗斯建立平等伙伴
关系。因此俄罗斯不得不在原苏联的地缘政治空间进行构筑，同时重新与独联
体国家建立关系，以处理新出现的冲突，保护在外俄罗斯同胞的权利，努力恢
复俄罗斯外交政策的历史连续性。因此俄罗斯的外交政策更侧重于在全球化和
外交局势恶化背景下制定，确保和平是其外交政策的总战略。这意味着俄罗斯
参与全球监管机构，实施和平外交政策。从根本上来看，俄罗斯参与军备控制，
奉行裁军政策，以和平外交手段确保区域和双边合作。“911”事件及“莫斯科

① 参见，Лукин А. Постбиполярный мир: мирное существование или хаос? // Мировая

экономика и международные отношения. №1, 2016 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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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院人质事件”之后，俄罗斯联邦在国际事务中也与各国加强了反恐合作。
另外，战略规划是外交决策的机制之一。“战略规划对成功的外交政策是
绝对必要的”①。俄罗斯政府在战略规划框架内形成预测和构想文件。俄外交政
策的主要文件是《俄罗斯联邦对外政策构想》，它反映了国家发展的远景以及
在一定时期内俄罗斯外交政策意图和优先事项。该文件对国际关系的发展和俄
罗斯在国际体系中的地位提供更加全面的观点，此外该文件有助于国家在做外
交政策决策时有效地利用所有选项。
基于战略规划的俄罗斯外交政策是当代外交史上的五个“构想”（分别为
1993 年、2000 年、2008 年、2013 年和 2016 年）。这五个构想根据内容可以把
成两种类型：第一类型是 1993 年的构想，第二类型是 2000 年的构想（2008、
2013、2016 年构想主要基于先前版本）。
1991 年之后，俄罗斯联邦成为苏联在世界舞台上权利和义务的继承者，但
新俄罗斯并没有苏联的地位、机会和政治影响力，因此俄罗斯需要重振昔日政
治大局，重建与其他国家的政治外交关系。在 1993 年对外构想中，一项长期任
务是“俄罗斯作为一个民主、自由国家的复兴” 。而 1991 年到 1996 年俄对外
政策的构想基础是面对苏联解体的影响，需要努力克服现有困难，将国家融入
新的“以西方为中心”的国际关系体系，并找到与外国建立关系的新方法。
1996–2008 年期间，第二个俄罗斯对外政策构想特点最明显地体现在与西
方建立关系中所谓的二元论。莫斯科不得不寻求新的合作形式，包括通过与西
方对抗，坚决捍卫国家利益。
从 2008 年到 2012 年，俄罗斯奉行积极的外交政策，显著特点是对现有的
全球和各区域出现的问题，提出了旨在解决现有分歧的倡议（当时主要是俄罗
斯与西方国家的分歧）。

① Кортунов С. В. Современная внешняя политика России: стратегия избирательной

вовлеченности. М.: ГУ-ВШЭ, 2009

11
 2014 年 3 月，乌克兰克里米亚自治共和国并入俄罗斯联邦，引起国际社会
的尖锐批评。西方国家借此对俄罗斯联邦实施制裁，并将俄罗斯排除在 “八国
集团”（G8）之外。俄罗斯与欧盟之间以峰会形式进行的政治对话被中断，北
约-俄罗斯理事会以及实际合作项目的活动也被暂停。
但是，与西方关系的危机却使得俄罗斯在其他外交政策领域中活跃起来。
例如，在联合国安理会，俄罗斯与中国关于叙利亚问题解决方案的合作越来越
明显。在其他事项上，在“非西方”世界代表的主要参与下，加强金砖国家和
二十国集团合作，对世界上现有的金融和经济体系进行改革，成为“以非西方
为中心”的机构发挥作用的舞台。俄罗斯和中国在国际组织中的合作有助于发
展双边合作。2014–2016 年间，莫斯科和北京签署了包括“西伯利亚力量”等
60 多项协议。①此外，2016 年 11 月 30 日俄罗斯联邦颁布总统令，批准了对外
政策构想的最新版本。该基本文件反映了国家外交政策的主要原则、优先事项、
希望和目标。②
在对外关系中，俄罗斯与中国的关系最为独特。应当指出，俄罗斯和中国
参与了第一批关于多极化的国际文件的制定工作。1997 年 4 月 23 日俄罗斯和
中国在莫斯科签署了关于多极世界和建立新国际秩序的联合声明，后来此声明
在联合国登记。③该声明的主要意义是俄罗斯联邦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将努力促进
多极世界的发展和建立新的国际秩序。与此同时，双方重点强调的是中国和俄
罗斯正在发展一种新的关系形式，但并不针对第三国。俄罗斯联邦总统普京与
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胡锦涛于 2005 年 7 月 1 日在莫斯科签署了《俄罗斯联邦

① Визит Владимира Путина в Пекин завершился подписанием более 30 соглашений, 25

июня 2016 г. https://www.rbc.ru/politics/25/06/2016/576e7a469a79470bd905f703
② 参见《2016 年俄罗斯联邦对外政策构想》，俄罗斯联邦外交部中文网，2016 年 11 月
30 日，http://cn.mid.ru/foreign_policy/founding_document/302
③ Российско-китайская совместная декларация о многополярном мире и формировании
нового международного порядка, 23 апреля 1997, https://docs.cntd.ru/document/1902155

12
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关于 21 世纪国际秩序的联合声明》①，该文件成为 1997 年文
件的延续。
虽然俄罗斯总统普京说过俄罗斯唯一的盟友是海陆军，因为从军事角度来
看，俄罗斯的盟友是集体安全条约组织（CSTO）的各成员国，包括亚美尼亚、
白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和塔吉克斯坦。在政治上，俄罗斯不仅
将 CSTO 成员国视为盟友，还将金砖国家、上合组织以及亚洲、拉丁美洲和非
洲的大多数国家视为盟友。
至此，俄罗斯走上了苏联解体后从巨额外债、对西方国家依赖转而恢复俄
罗斯在国际事务中的主导地位的道路。俄罗斯外交政策的基础是保护国家利益
和推动多极化外交。俄罗斯不接受反对其他国家的合作行为，强调为共同利益
的发展而与其他国家进行合作，比如与金砖国家的合作。
由此可以得出结论，俄罗斯在发展的道路上不断面临着许多挑战。俄罗斯
外交演变有胜利时刻也有失败时刻。每一个挑战对俄罗斯人民的利益产生重大
影响。俄罗斯外交政策围绕着国家、人民的利益。目前俄罗斯是被迫参与对抗
西方，目前这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俄罗斯外交政策的概念基础。要知道，俄罗
斯也是苏联解体后的国家，所以俄罗斯外交政策的世界观在于批评单极世界和
两极世界，同时促进多极化世界的建立。而西方国家则寻求建立以西方规则为
基础的秩序（所谓的 rules-based order），美国及其盟国正在“志同道合者联盟”
的框架内解决问题，目的是便于将他们的愿景强加给整个国际社会。俄罗斯认
为多边外交是对抗这一趋势的唯一途径。

二、俄罗斯在金砖国家中的地位与作用

① «Владимир Путин провел переговоры с Председателем Китайской Народной

Республики Ху Цзиньтао», 1 июля 2005 г.
http://kremlin.ru/events/president/news/33665

13
 2006 年俄罗斯提出金砖国家组织的创建。在短时间内，金砖国家已成为国
际关系体系中重要和有影响力的组织。金砖国家的成员国不仅是经济快速发展
的国家，同时也是世界上重要的有影响力的成员国。俄罗斯和中国作为联合国
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给金砖国家增添了政治影响力。金砖国家的创建是 21 世
纪初的最重要事件之一，并促进了在世纪之交的国际关系中形成以多中心为特
点的新型国际关系的发展趋势。在此背景下，金砖国家不仅反映了多中心概念，
而且有助于多中心的形成。
金砖国家在某种程度上是分析师、国际关系专家和学者等努力创造的产物。
在俄罗斯优秀的大学里建立金砖国家研究专家组，这样，俄罗斯学界也能为金
砖国家活动的发展和改进制定战略、提案和建议。
俄罗斯政治学和国际关系领域的研究人员指出，俄罗斯的政治家、经济学
家和东方阿拉伯学家叶夫根尼·普里马科夫为金砖国家的建立做出了贡献。俄
罗斯外交部长谢尔盖·拉夫罗夫说，是普里马科夫提出在俄印中“三角”框架
内开展合作，俄印中“三角” 成为新型组织金砖国家的原型。来自不同大陆的
五个国家，为世界政治和经济发展提供方法，这本身就是多中心、多极化外交
的体现。①
对此，确定俄罗斯在金砖国家的地位问题越来越有现实意义。俄罗斯是联
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积极参与金砖国家的活动，成为扩大该组织政治影响
力的重要国家。2006 年 9 月，根据俄罗斯总统普京的倡议举行金砖四国第一次
部长级会议。2009 年 6 月 16 日，金砖四国首次首脑峰会在俄罗斯叶卡捷琳堡
市举行。2011 年南非共和国加入，金砖四国也就成了金砖五国。②

① Лавров рассказал об идее Примакова создать "треугольник" Россия-Индия-Китай, 29

октября 2019 г. https://ria.ru/20191029/1560334084.html
② 参见 Национальный комитет по исследованию БРИКС, официальный сайт
https://www.nkibrics.ru/

14
 最初，金砖国家作为一个国际组织，受到西方世界甚至来自成员国内部的
政治学者和专家的大量批评。一些西方专家认为，金砖国家的建立是为了与西
方作战，以夺走发达国家的销售市场和资源。①实际上，金砖国家的真正目的在
于共同合作、共同发展，金砖国家只能通过与西方国家的合作而达到自己的战
略目标，展现自己在国际社会的地位和作用，最终通过市场的扩大也对发达国
家产生有益的影响。
俄罗斯不希望发起反西方政策，因为俄自身需要与西方保持良好关系。俄
罗斯与西方国家的关系虽然并不简单，却有着长期的交往经验，可成为东西方
沟通的中介。俄罗斯科学家和外交官 G·托洛拉亚（G. Toloraya） 认为，只有
俄罗斯才能合理地向西方伙伴解释金砖国家是不是重新分配世界权力的工具。
②

2013 年，美国从事俄罗斯问题研究的威尔逊中心肯南研究所副主任威
廉· 波梅兰兹 （William Pomeranz） 发表了文章《为什么俄罗斯需要金砖国
家？》③，分析了俄罗斯参与金砖国家的利弊。作者把金砖国家同波将金村庄相
对照，意思是该组织没有实质内容，只是表面上好看。（传说波将金村庄是第
十八世纪末在波将金公爵指导下沿着叶卡捷琳娜二世去往黑海的路线建造的假
村庄④）。作者又说：“当然，俄罗斯发明了波将金村庄，并知道如何利用其实
际和象征性的用途”。
这篇文章发表已经过了八年多，但是从始至今俄罗斯都在不断证明金砖国
家并不是只在表面上存在的组织，俄罗斯在金砖国家的目标是真实的。近年来，
俄罗斯基本的战略目标没有多大变化，只根据国际形势的变化设定了一些新的

① Weber Y.: The Rise and Fall of the BRICS. Foreign Policy Research Institute. 2017.
② Ромашев Ю. С. Борьба с пиратством и вооруженным разбоем на море: правовые
основы и практика : монография. М.: Транс Лит, 2012. С. 9.
③ Pomeranz W. E.: Why Russia Needs the BRICS? Wilson Center’s Kennan Institute, 2013.
④ Панченко А. «Потёмкинские деревни» как культурный миф / Панченко А. М. Русская
история и культура: Работы разных лет. — СПб.: Юна, 1999. — с. 462—475.

15
战略目标。俄罗斯在参与金砖国家时指出：“俄罗斯联邦在《联合国宪章》、
公认的国际法原则和规范、以及组织参与者之间商定的原则，如开放性、务实
性、团结性、非结盟性和非针对第三方的基础上与金砖国家建立关系①。
有的西方专家认为金砖国家是为了反对西方而特地建立的，但俄罗斯参与
金砖国家本身证明，金砖国家为了成员国的利益而建立的，并不是为了与西方
国家对抗。②
俄罗斯参与金砖国家的战略目标体现在以下概念中：第一，在改革国际货
币金融体系的根本问题上，借助金砖国家成员国的共同思路。第二，俄罗斯为
保证世界和地区的和平与安全，希望不断扩大与该组织参与者的外交合作。第
三，利用金砖国家组织，加强俄罗斯联邦外交政策的多向度性。这也有助于加
强稳固俄罗斯的国际地位。第四，俄罗斯希望与金砖国家参与者发展双边关系，
这将有利于充分利用与金砖国家在各领域合作的互补机会。第五，通过参与金
砖国家，扩大俄罗斯在世界上最大国家（金砖成员国就是世界大国）的语言、
文化和信息存在感。
俄罗斯特别重视国际政治合作和国际安全问题。谈到俄罗斯在国际安全领
域上的目标，应当指出的是，俄罗斯在金砖国家框架内不打算考虑军事领域的
合作以及军事政治问题，因为金砖国家组织不是军事政治联盟。
联合国在俄罗斯战略目标中占有中心位置。俄罗斯作为联合国安理会常任
理事国，不得不把联合国的发展看成其外交政策的战略目标之一。俄罗斯认为，
联合国是负责国际安全和维护世界和平的主要平台。俄罗斯与其他金砖伙伴渴
望防止其他国家出于本国目的利用联合国和安理会，尤其是提倡以武力解决冲
突的想法，甚至为了一己私利而推翻不受欢迎的政权。俄罗斯认为，冲突局势

① 《俄罗斯参与金砖国家的概念》， 2013 年 3 月 21 日，
http://static.kremlin.ru/media/events/files/41d452a8a232b2f6f8a5.pdf
② Stuenkel O. Why the West Struggles to understand the BRICS// E-International relations,
2016.

16
和有争议的问题应通过国际法来解决。在俄罗斯看来，根本不应该存在自由解
释《联合国宪章》条款、联合国安全理事会决议以及国际法原则的情形。随着
国际局势的变化，俄罗斯支持联合国现代化和为适应国际现实变化的改革。然
而，联合国安全理事会的改革应在不损害联合国常任理事国利益和维护一票否
决权的情况下进行。改革之后的联合国安理会应成为一个更加有效、更能迅速
解决问题的机制。发展在世界范围内保护人权和基本自由领域的合作，也是俄
罗斯参与联合国的优先事项，但将保护人权领域的活动政治化则是绝对不能接
受的。
反恐斗争是各国确保国家安全的优先方向，俄罗斯也不例外，反恐斗争是
俄外交政策的一个重点方向。恐怖主义是当今时代的主要负面社会现象之一，
其规模正在变得具有全球性，同时其后果会给国际社会造成无法弥补的损失。
恐怖主义现象的特点是大量人口伤亡、重大物质损失、精神价值的破坏、煽动
社会、政治、民族和宗教团体之间的仇恨。因而，俄罗斯的优先任务是提高反
恐制度的效力，这也是俄罗斯国家的主要职能之一，关于反恐怖主义、反恐怖
主义概念等已载入俄罗斯联邦法。2015 年 9 月至 2016 年 3 月俄罗斯空天军在
叙利亚开展的反恐军事行动证实了俄罗斯的反恐决心。
非法贩运武器在国际罪行中占有特殊地位。非法贩运武器问题也与恐怖主
义直接相关。这一类犯罪目前在全世界犯罪的总体结构中占主导地位。有这几
个原因：第一，在一些国家，政府对武器流通（包括其贸易）的控制能力已在
很大程度上丧失，因为在这些国家，大多数情况下腐败导致政府丧失了控制力。
第二，许多国家不稳定的政治局势对这一领域的犯罪状况产生负面影响。例如，
在传统动荡不安的中东和北非地区，一些国家处于长期战争状态。第三，非法
武器贩运情况受到周期性社会经济冲击的影响。社会经济冲击往往能够导致“颜
色革命” ，在这一过程中武器很容易落入不受控制的犯罪分子手中，在这种情
况下，犯罪团体对武器的持有量将不断增长。此外，极端势力往往与颜色革命

17
紧密联系在一起，并且越来越多地使用武器作为解决特定问题以实现其目标的
手段。因此，反恐是俄罗斯参与金砖国家的战略目标之一。
俄罗斯联邦希望在金砖国家框架内扩大国际反恐行动的协调。金砖国家组
织成员国积极参与反恐斗争。俄罗斯和金砖成员国尽其所能推动联合国在反恐
方面的核心协调作用。国际社会也必须严格执行该领域的联合国安理会决议和
国际公约的规定。2006 年 9 月，联合国大会通过的全球反恐战略也应该继续得
到有效实施。①除此之外，俄罗斯希望与阿拉伯国家联盟、伊斯兰合作组织、非
洲联盟及其他区域性组织关于反恐问题达成共同立场。
与此同时，恐怖主义问题与网络犯罪和确保信息安全问题密切相关。目前
俄罗斯是世界上最具活力和稳定增长的信息通信技术市场之一。按照俄罗斯国
立研究大学高等经济学院发布的报告，到 2020 年底，信息和通信技术在俄罗斯
国内生产总值中所占份额达到创纪录的 3.1%（上年同期为 2.9％），这与领先
国家的指标相当②。与此同时，正如研究结果所示，俄罗斯互联网部门面临着大
量的内部和外部网络威胁，这些不仅仅是俄罗斯面临着的问题，同时也是其他
国家面临的问题，所以在确保信息安全方面开展国际合作的必要性不断增长。
根据俄罗斯联邦总检察院的数据，2020 年底网络犯罪数量增加了 73.4%，
达到 510,300 件。五年前，技术领域的违法行为占犯罪结构案件的不到 2%，
而到 2020 年已经达到 25%。③2021 年 2 月，在俄罗斯联邦安全局会议上，俄
罗斯总统普京描述了俄罗斯需要考虑社会和国家的潜在风险，并且预测未来可
能发生的情况，同时考虑基于这些信息制定完备的策略。④因此在 2021 年 4 月
12 日以俄罗斯联邦总统令的形式发布了第 213 号文件—《关于批准俄罗斯联邦

① UN Global Counter-Terrorism Strategy, 2006, https://www.un.org/counterterrorism/un-

global-counter-terrorism-strategy
② НИУ ВШЭ Институт статистических исследований и экономики знаний, официальный
сайт, https://issek.hse.ru/
③ 参见俄罗斯总检察院官方网站， https://epp.genproc.gov.ru/web/gprf
④ Путин призвал создать стратегию по борьбе с киберпреступностью, 24 февраля 2021
г., https://ria.ru/20210224/putin-1598783523.html

18
在国际信息安全领域的国家政策基本原则》。
该法令点明了俄罗斯认为在国际信息安全领域存在的主要威胁，指出这些
威胁包括：在军事政治和其他领域使用信息和通信技术以破坏主权、国家领土
完整，在全球信息空间开展其他妨碍维护国际和平、安全与稳定的行动，而且
将信息通信技术用于恐怖主义、极端主义和犯罪目的。此外，俄罗斯还认为个
别国家利用全球信息领域的技术主导地位，垄断信息通信技术市场，限制其他
国家使用先进的信息技术，在信息化和信息不平等领域上增加其他国家对主导
国家的技术依赖，这也对国际信息安全构成了威胁。
因此俄罗斯参与金砖国家的另一个同样重要的目标是，促进在信息安全问
题上的共同合作。针对信息通信技术在国际关系中的重要性增长，俄罗斯希望
在此问题上受到金砖国家的支持，支持该领域的国际发起、积极参与信息安全
等国际谈判。这是俄罗斯官方立场的实际体现，具体载于《俄罗斯联邦信息社
会发展战略》、《关于批准俄罗斯联邦在国际信息安全领域的国家政策基础》
总统令和《俄罗斯联邦对外政策构想》等文件中。因此，俄罗斯外交机构应该
按照上述国家文件确保俄罗斯有效进入全球信息社会，并考虑到俄罗斯联邦的
国家利益，为建立国际法律制度和建立国际信息安全体系做出贡献。同时，俄
罗斯有必要为国家在信息领域上的行为制定某些国际规则。因此这意味着缔结
国际协定，并且根据这些协定，各国将拒绝使用、转让和使用信息影响手段。
换句话说，国际社会要拒绝在信息空间采取任何可能的攻击性行动，同时确保
国际信息安全的问题直接涉及打击国际信息犯罪和恐怖主义。
此外，俄罗斯对海盗、贩毒、走私假药、非法移民等国际性犯罪感到关切。
海盗对整个全球经济产生重大危害，因为海盗多发生在国际重要航道，而航运
公司派船绕过海盗多发地区，将导致运费和运输成本增长。各国在打击海盗行
为方面的合作应受以下国际协定保护：1958 年 4 月 29 日《公海公约》、1982
月 10 日《联合国海洋法公约》以及打击犯罪领域的一些反恐协定和国际条约。

19
 尽管在国际法中已经制定了许多实质性的法律，同时海盗行为也在道德上
为许多国家所打击的，但在一些国家的国内立法中，对该行为的定义和刑事定
罪存在差异。①这种情况给规范和防止海盗冲突方面造成了困难。
俄罗斯联邦作为跨国运输的积极参与者，在各种国际组织中都作为规则的
制定者和具体的实施者，为的就是防止或制止海盗行为，同时将其危害程度降
到最低。因此，俄罗斯希望与金砖国家共同努力，推动建立起诉和惩罚海盗的
国际司法机制。
除此之外，俄罗斯参与金砖国家的主要优先事项是货币和金融领域的合作。
2015 年俄罗斯担任金砖国家机制轮值主席国期间，为启动国际金融架构的新机
制做出了贡献。例如，创建了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俄罗斯联邦财政部参与）
和金砖国家外汇储备库（俄罗斯联邦财政部和俄罗斯中央银行都参与）。
俄罗斯参与国家间合作的另一个方向是寻求改善国际金融组织的不足。②该
组织至今仍优先的合作目标于 2010 年首次制定。据金砖国家的想法，国际货
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国际复兴开发银行、国际金融公司已经不能再反映国
际经济形势的变化。为此，金砖国家提出大规模体制改革的倡议。俄罗斯经济
发展部制定的《金砖国家经济伙伴关系战略 2025》显示，成员国将继续在国际
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的投票份额等方面加强合作，以扩大金砖国家在全球
金融架构中的代表性，以及在关于修订配额的第十六届会议框架内，加快基金
组织管理改革进程，包括在 2023 年 12 月 15 日前确定新的基本配额公式等问
题。③
金砖国家间合作的第二个方向是建立一个稳定、可预测和更加多样化的货

① Ромашев Ю. С. Борьба с пиратством и вооруженным разбоем на море: правовые

основы и практика : монография. М.: Транс Лит, 2012. С. 9.
② Совместное заявление глав государств и правительств стран – участниц Второго
саммита БРИК (Бразилия, Россия, Индия, Китай), 15 апреля 2010 г.,
https://www.hse.ru/data/2010/08/25/1222632069/20100415_BRIC_summit.pdf
③ Стратегия экономического партнерства БРИКС до 2025,
https://www.economy.gov.ru/material/file/636aa3edbc0dcc2356ebb6f8d594ccb0/1148133.pdf

20
币体系，保持主要储备货币的相对稳定和预算政策的稳定。第三个合作领域是
向本币结算过渡。因为国与国之间的贸易额越高、贸易关系越强，各国转向以
本币相互结算就越有利益。近年来，金砖国家一直在讨论改用本国货币结算的
前景，并在这方面取得一些进展。在国际贸易中使用本国货币将会降低出口商
的货币风险，进而降低其保险成本，而相应的费用由买方承担，买方可以拒绝
以出口国货币购买货物。不过向本币结算过渡的主要目标是减少成员国对美元
的依赖。金砖国家成立时，只有俄罗斯和中国开始建立结算和支付基础设施，
所以目前俄中两国在以本国货币相互结算的问题上取得了很大进展。
俄罗斯与金砖国家间合作的第四个领域与金融市场和银行业有关。金砖国
家的参与对于协调全球金融市场和银行体系的发展、金融监管和控制的政策有
着重要作用。因此，这涉及能源资源、原材料和食品价格的波动。而商品价格
的过度波动会影响经济的稳定性，因此金砖国家需共同努力限制这些过度波动。
在经贸领域，俄罗斯联邦的主要目标是为与金砖国家参与者发展相互贸易，并
为促进俄罗斯出口创造有利条件。同时，在工业、飞机制造、农业、科学、技
术和创新领域交流经验，重点是推动金砖国家经济的共同发展和现代化。在
2020 年金砖国家峰会上，普京总统发言说：“我们在学术和科学中心之间建立
了密切联系。主体范围很广泛，从海洋和极地研究到天文学和人工智能。五国
在能源领域进行联合研究，已完成金砖国家未来至 2040 年燃料和能源综合体
发展报告。①
除此之外，俄罗斯根据《俄罗斯联邦至 2020 年长期社会经济发展概念》确
定的国家优先事项，与金砖国家合作伙伴建立了互动关系。2020 年俄罗斯经济
发展部批准了 2030 年长期社会经济发展预测。长期基准保持不变，但考虑到与
新冠疫情和全球经济危机有关的新因素进行了适当的调整，这也反映在俄罗斯

①Стратегия экономического партнерства БРИКС до 2025, 2020 г.

https://www.economy.gov.ru/material/file/636aa3edbc0dcc2356ebb6f8d594ccb0/1148133.pdf

21
公民在 2020 年全国投票中批准的宪法修正案。
综上所述，值得注意的是，俄罗斯把金砖国家看成一个完整的整体。普京
说过，俄罗斯不认为金砖国家只有在举行峰会时才会被记住。①该组织不仅在政
治方面，也是世界经济中的稳定因素，因为它代表开放的市场，同时反对任何
形式的保护主义。因此，每一次俄罗斯都认真对待担任金砖国家轮值主席国期
间所应肩负的责任。俄罗斯在 2015 年担任轮值主席国期间，提出了后来被批准
的 2020 年金砖国家发展战略。该战略的实施以及对成员国在许多领域的经济
合作产生了良好影响。因此，在这之后，2020 年俄罗斯联邦经济发展部提出了
一项到 2025 年的现代化的发展战略。
虽然 2020 年俄罗斯担任金砖国家轮值主席国期间面临新冠疫情带来的诸
多挑战。不过，金砖国家领导人和政府首脑认为，俄罗斯在 2020 年里所做的事
情都取得了成功。包括超过一百场线上和线下举办的活动，以及针对当今最紧
迫挑战的大量不同协议。②所以，俄罗斯在担当轮值主席国的优先事项有着强烈
的现实主义考虑，如加强全球政治中的多边原则、在国际平台上促进金砖国家
的共同利益，以及发展贸易、金融和经济、人道主义和文化领域的合作。
结合 2020 年的事件，克服由于新冠肺炎疫情带来的经济影响也成为俄罗
斯参与金砖国家的新战略目标。在世界经济发展的现阶段，在全球环境问题日
趋严峻的背景下，技术和科学领域的合作也变得具有战略意义。俄罗斯和其他
金砖国家成员国在以上问题为代表的许多方面，都有着广泛的共同利益，因此
金砖组织的国家试图在联合国大会等国际会议以及在其他国际场所，谋求共同
促进这些想法和利益的实现。
可以得出结论，俄罗斯理所当然地在金砖国家占据了一席之地，有机地融

①Россия начинает председательство в БРИКС, 01 января 2020 г.,

https://ria.ru/20200101/1563055044.html

②Московская декларация XII саммита БРИКС, 17 февраля 2021,

http://www.kremlin.ru/supplement/5581

22
入充满活力发展中国家的圈子。俄罗斯在金砖国际中的积极活动证实了这一点。
目前参与金砖国家是俄罗斯加强其国际地位的一个有利选择。俄罗斯只有推动
共同合作才能成功，参与该组织符合俄罗斯国家利益，也在国际舞台上让俄罗
斯有了广泛活动的机会。

三、小结：俄罗斯外交政策话语建设的新方向

本节将总结 1.2 节和 1.3 节内容并得出相关结论，分析俄罗斯外交政策发

展的新方向。
俄罗斯联邦的外交政策由总统决定，外交部负责执行总统的决定指示。其
中，决定俄罗斯外交政策的主要方向是俄罗斯对外政策构想性文件，如《俄罗
斯联邦信息社会发展战略》、《关于反恐怖主义》的俄罗斯联邦法、反恐怖主
义概念、
《关于批准俄罗斯联邦在国际信息安全领域的国家政策基本原则》等，
与此同时，俄罗斯联邦总统令等国内政策文件也会影响外交政策，包括俄罗斯
参与国际组织的利益和目标等。具体而言，俄罗斯当代历史上共出台 5 个对外
政策构想版本。目前俄罗斯外交政策是按照 2016 年构想版本进行的。该构想最
为重视现代国际问题，包括网络空间带来的威胁，并强调需要与外国伙伴在评
估世界政治和国际安全框架内开展合作。
苏联解体初期，俄罗斯的外交政策是由对西方援助的依赖决定的。随着俄
罗斯经济状态的变化，外交政策也有了改变。上世纪九十年代，俄罗斯外交政
策旨在使国家适应新的国际形势，克服所面临的困难，加强在国际关系体系中
的地位。这一阶段最重要的方向是，确定与西方国家的关系以及因苏联解体而
形成的各个原苏联加盟国家的关系，将这两项确认为俄罗斯外交发展的优先事
项。本世纪初，俄罗斯外交政策旨在加强俄罗斯的大国地位和提高国际威望，
摆脱外债，并通过与邻国建立睦邻关系以及与西方建立建设性对话来确保国家

23
的安全。因此，俄罗斯的对外政策构想都围绕着这些目标进行。
但是，应当看到，影响当代俄罗斯外交政策演变的主要事件和因素是俄罗
斯、美国和北约之间关系的复杂性，乌克兰危机、叙利亚危机、俄罗斯与欧盟
关系的复杂性，加之新冠疫情的影响。虽然根据俄邦审计署的数据①，2020 年
预算中石油和天然气收入的份额下降到 28％（2019 年为 39.3％），但是世界石
油价格的波动仍然是影响俄罗斯内外政策的主要因素之一。
总体而言，2014 年乌克兰危机是导致冷战结束以来俄罗斯与西方国家关系
恶化的最主要因素。俄罗斯被指控侵略乌克兰，因此西方国家对俄罗斯实施经
济制裁，于是俄罗斯加速了“向东转”的外交政策，同时提高了金砖国家、上
海合作组织、欧亚经济联盟的重要性。
在后苏联空间上，俄罗斯的军事盟友是白俄罗斯、哈萨克斯坦、亚美尼亚、
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这些国家与俄罗斯都是集体安全条约组织的成员。
而在苏联后空间上，最紧张的关系是与格鲁吉亚和乌克兰的双边关系。在国际
舞台上俄罗斯与美国的关系最为紧张。俄美两国在许多问题上争论不休（乌克
兰、叙利亚局势等），但总的来说，俄美冲突是两国应对现代世界秩序的不同
看法。美国捍卫的是一个国家（美国本身）在所有国际问题上拥有决定性发言
权的“单极世界”概念。而俄罗斯则捍卫多极外交概念。俄罗斯与其他以英语
为通用语的国家（英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及欧盟国家的关系也相
当紧张。2014 年这些国家支持针对俄罗斯的经济制裁。俄罗斯与日本有领土方
面的争论，因此日俄关系也相当紧张。中国是俄罗斯最大的经济伙伴，也是战
略合作伙伴，2019 年两国贸易额突破 1100 亿美元。②同时俄罗斯与非洲、阿拉
伯国家、南美洲国家、印度、越南和朝鲜都发展了正常的合作关系。

① 参见俄罗斯联邦审计署官方网站，https://ach.gov.ru/
② Товарооборот России и Китая с начала года вырос на 30.9%, 7 ноября 2021,
https://tass.ru/ekonomika/12855541?utm_source=google.com&utm_medium=organic&utm_campaig
n=google.com&utm_referrer=google.com

24
 俄罗斯参与金砖国家组织是由俄国家利益和战略目标等关系到国内外的多
重政策方向决定的。这种表现反映了俄罗斯的所有目标、优先事项和利益。俄
罗斯参与金砖国家的主要战略目标范围涉及国际法、联合国问题、国际安全、
金融与贸易等合作方向。在联合国方面的合作，则关注金砖国家共同推动根据
国际法的准则来处理国际事务及联合国的发展。国际安全问题包含了反恐活动、
信息安全、网络犯罪等问题。金融与贸易方面的合作涉及国际货币和金融体系
改革、国家货币合作（就是去美元化过程）、能源价格的波动、金融市场等方
面。此外，还包括高科技及工业技术、知识产权交换合作的发展。最新合作是
共同化解新冠疫情带来的危机，这也是俄罗斯的战略目标。前面第一节和第二
节内容研究了这些问题。除此之外，俄罗斯还积极参与制定金砖国家发展的文
件和相关概念。
2020 年新冠疫情带来的危机让俄罗斯重新评估了外交政策的选项优先级。
俄罗斯在选择合作伙伴方面变得更加灵活，重视的不是传统关系或机构，而是
解决具体问题的能力。通过研发世界上第一支冠状病毒疫苗，俄罗斯能够加强
与全球南部国家的合作伙伴关系，进入以前只有西方竞争对手占主导地位的南
半球市场。
综上所述，俄罗斯外交政策从二十世纪末至今发生了很多变化，但最主要
的原则保持不变，即俄罗斯保护自己的国家利益，推动多边外交政策，并为此
开放与世界各国合作。金砖国家是俄罗斯优先合作的伙伴之一，所以俄罗斯为
金砖国家做出的发展贡献也很大。

25
 第二章 俄罗斯与金砖五国的合作

一、俄罗斯与中国的合作

俄中在国际舞台上的积极定位是全面战略伙伴关系。中俄金砖国家框架内
的合作是中俄在区域和全球范围内互动的增益平台。
经贸关系的互补性对于深化俄中互利合作具有巨大潜力。中俄睦邻友好合
作条约签署 20 年来，中俄经贸合作水平不断提升。2010 年，中国在俄罗斯联
邦贸易伙伴中排名第一，并一直保持至今。中国是俄罗斯经济的最大投资者之
一。据俄方数据，2020 年初中国对俄直接投资累计达 37 亿美元，中方测算为
128 亿美元。①中国对俄投资的主要领域是能源资源、农业和林业、建筑材料、
贸易、轻纺工业、家用电器设备的生产、服务等。而俄罗斯在华投资的主要领
域是制造业、建筑业和交通运输业。② 目前一个重要合作领域是采取联合措施
来应对新冠肺炎大流行的负面影响，降低疫情对金融、经济和社会的风险，同
时积极寻找新的方法（如开发疫苗）来对抗冠状病毒的传播。作为该领域合作
的一部分，俄方提出一个联合项目，在一家制药公司现场生产俄罗斯首个针对
冠状病毒感染的卫星-V（ Sputnik V） 疫苗。俄方强调，该项目具有里程碑意
义，中国投资者的参与发出了两国共同应对全球疫情的明确象征。位于卡累利
阿的小型水电站别洛波罗日斯卡娅第一（Beloporozhskaya HPP-1）和别洛波罗
日斯卡娅第二（Beloporozhskaya HPP-2）是俄罗斯新开发银行资助的第一个项

① 参见俄罗斯经济发展部官方网站
https://www.economy.gov.ru/material/news/rossiya_i_kitay_utverdili_perechen_znachimyh_pro
ektov_investicionnogo_sotrudnichestva_na_107_mlrd_dollarov.html
② 参见俄罗斯联邦驻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代表处 http://www.russchinatrade.ru/ru/ru-cn-
cooperation/investment

26
目。建设投资约 2 亿美元。①这笔资金的一半将由新开发银行分配，另一个投资
者是中国能源工程集团公司。

中俄贸易额方面，2021 年中俄贸易额为 1407.045 亿美元，比 2020 年增长

35,33%。2021 年俄罗斯往中国的出口额为 680.289 亿美元，比 2020 年增长
38.66%。2021 年俄罗斯向中国的进口额为 726.756 亿美元，比 2020 年增长
32.36%。2021 年中俄贸易逆差为 46.468 亿美元。与 2020 年相比，贸易逆差减
少了 20.53%。2021 年中国占俄罗斯对外贸易额的比重为 17.9241%，而 2020 年
为 18.3101%。 就 2021 年俄罗斯贸易额的份额而言，中国位居第一（2020 年也
是第一名）。2021 年中国在俄罗斯出口中所占份额为 13.8388%，而 2020 年为
14.5844%。在 2021 年俄罗斯出口份额中，中国排名第一（2020 年也是第一名）。
2021 年中国在俄罗斯进口中的份额为 24.7685%，而 2020 年为 23.7257%。 就
2021 年俄罗斯进口的份额而言，中国排名第一（2020 年也是第一名）。②
下面来具体研究俄罗斯对中国的出口和进口。2021 年（含 2020 年）俄罗
斯往中国出口的结构中，主要出口份额在以下类型的产品上：矿产品占俄罗斯
往华出口总额的 74.37%（2020 年为 65.45%）。木材和纸浆及纸制品占出口总
额的 7.62%（2020 年为 8.75%）。金属及其制品占出口总额的 5.74%（2020 年
为 6.07%）。剩下的比例分配在食品和农业原料、化工产品、机械、设备和车
辆上。
2021 年（含 2020 年）俄罗斯向中国进口的结构中，主要进口份额的类型
产品为：机械、设备和车辆占进口总额的 60.77%（2020 年为 59.03%）。化工
产品占进口总额的 11.03%（2020 年为 10.66%）。纺织品和鞋类占进口总额的
9.19%（2020 年为 11.32%）。剩下的比例分配在金属及其制品、食品和农业原

① В Карелии перенесли срок завершения строительства Белопорожских ГЭС. 20 августа 2021

г. https://www.dp.ru/a/2021/08/20/V_Karelii_vnov_perenesli
② 参见俄罗斯外贸官方网的数据 https://russian-trade.com/

27
料上等。

图一 2017-2021 年中俄贸易额（百万美元）
①

中俄经贸合作的主要领域分别为：能源、农业、高新技术、交通基础设施

建设等方面。具体而言，能源是经贸合作中最重要、发展最快的领域；而农业

是一个潜力巨大的新合作领域；当前条件下，中俄在“一带一路”框架内的合

作，主要是以高新技术为基础，因为“一带一路”倡议的主要价值在于促进区

域合作，重点是交通基础设施建设，而这一领域的互动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投

资。

中俄经贸领域合作潜力巨大。未来，就科技进步和两国经济结构的变化而

言，将更加积极地利用区域优势，合作领域不断扩大，双方未来基于互利互惠

的原则，互动的水平会不断提高，将对中俄两国的经贸发展产生积极影响。

① 作者根据俄罗斯外贸官方网的数据 https://russian-trade.com/数据整理绘制

28
 二、俄罗斯与巴西的合作

巴西是最早承认俄罗斯联邦为苏联继承国的国家之一。自 1994 年以来，巴

西和俄罗斯之间的双边关系的政治接触很积极。1997 年成立了一个由俄罗斯联
邦政府主席和巴西副总统领导的高级合作委员会，至今仍定期运作，同时成立
俄罗斯—巴西政府间贸易、经济、科学和技术合作委员会。2000 年 6 月签署基
本伙伴关系协定。①然而，目前巴西总统博索纳罗的外交方针阻碍了俄罗斯与巴
西之间合作的全面发展。不过，两国在双边基础上和金砖国家框架内仍有巨大
的合作潜力。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双方没有矛盾，例如巴西政府坚持对俄罗斯在
拉丁美洲盟友（委内瑞拉和古巴）方面就存在着很明显的不利于俄罗斯的外交
政策。
除此之外，博索纳罗政府正走在放弃多边主义原则的道路上。巴西已单方
面退出《联合国安全、有序和正常移民全球契约》和《巴黎气候变化协定》。
不过巴西外交仍然试图考虑其在金砖国家合作伙伴的利益。2019 年，当巴西担
任金砖国家主席国的时候，不仅总体上取得了成功，而且成为最有成效主席国
家之一。在金砖国家框架内在所有优先合作领域签署了 23 份文件。但是巴西与
成员国的双边关系中仍然存在着负面因素，这可能成为巴西与组织框架内主要
参与者（中国、俄罗斯）关系恶化的原因。例如，在委内瑞拉的危机中，巴西
政府承认其合法性，并支持委内瑞拉反对派领袖瓜伊多为代理总统。而俄罗斯、
中国、印度和南非则是支持现任委内瑞拉领导人尼古拉斯·马杜罗。
近几十年来，巴西外交政策活动的方向一方面是欧洲及大西洋地区，另一
方面是发展中国家。在大西洋方向，巴西外交试图发展与西方发达国家的关系，
而在发展中国家方面，巴西则试图将自己定位为地区领导者并与上述国家保持
历史联系。尽管政治主张不同，俄罗斯与巴西继续在经济领域发展关系。巴西

① 参见俄罗斯驻巴西大使馆的官方网站，https://brazil.mid.ru/istoria-dvustoronnih-otnosenij

29
与俄罗斯有很多共同点。巴西也高度依赖原料产品。按照美国地质调查局的数
据，巴西是世界第二大铁矿石生产国。①按照世界银行的数据，2020 年在世界
名义国内生产总值排名中，俄罗斯和巴西分别排在第 12 位和第 13 位。②两国都
属于新兴市场，因此投资巴西是一种风险和利润之间的折中做法（更加高的风
险及更加高的利润）。
2017 年俄罗斯在巴西的投资大约达到 15 亿美元。③投资巴西的主要俄罗斯
项目有：俄罗斯石油公司参与苏里摩希河流域的碳氢化合物开发项目、艾维斯
马集团（VSMPO-Avisma Corporation）参与飞机制造项目、普斯科夫电焊公司
参与基础设施项目，其他公司参与粮食储存和加工、油料作物、水力发电行业
等项目。2019 年，俄罗斯和巴西企业家理事会与巴西出口和投资促进局签署了
关于相互支持出口活动和吸引投资的备忘录。④该文件旨在扩大巴西和俄罗斯商
界之间的贸易和投资活动。双方将推动两国企业、行业协会和商会建立关系。
并对双方有兴趣的当地公司在合作伙伴的领土上建立和扩展业务方面获得帮助。
下面来研究俄罗斯与巴西之间的贸易额。
2021 年俄罗斯与巴西的贸易额为 74.843 亿美元，比 2020 年增长 86.78%。
2021 年俄罗斯往巴西的出口额为 52.616 亿美元，比 2020 年增长 163.47%。2021
年俄向巴西的进口额为 22.227 亿美元，比 2020 年增长 10.59%。2021 年俄罗斯
与巴西之间的贸易顺差为 30.38823718 亿美元，而 2020 年底贸易逆差为
1292.5285 万美元。2021 年巴西占俄罗斯外贸额的比重为 0.9534%，而 2020 年
为 0.7057%。 以 2021 年俄贸易额占比来看，巴西排名第 19 位（2020 年是第

① 参见美国地质调查局官方网站， https://www.usgs.gov/
② 世界银行提供的按 GDP 划分的国家排名，信息门户官方网 NoNews ，
https://nonews.co/directory/lists/countries/gdp
③ Российские инвестиции в экономику Бразилии достигли около $1,5 млрд, 21 июня
2017 г., https://ria.ru/20170621/1496982582.html
④ Совет предпринимателей Россия-Бразилия и бразильское Агентство по продвижению
экспорта и инвестиций заключили меморандум о взаимной поддержке. 2 декабря 2019 г.
https://www.rspp.ru/events/news/sovet-predprinimateley-rossiya-braziliya-i-brazilskoe-
agentstvo-po-prodvizheniyu-eksporta-i-investits/

30
28 位）。2021 年巴西在俄罗斯出口中的份额为 1.0703%，而 2020 年为 0.5937%。
2021 年俄罗斯出口份额中，巴西排名第 18 位（2020 年是第 34 位）。2021 年
巴西在俄罗斯进口中的份额为 0.7575%，而 2020 年为 0.8685%。在 2021 年俄
罗斯进口份额方中，巴西排名第 27 位（2020 年是第 24 位）。

图二 2017-2021 年俄罗斯与巴西之间的贸易（百万美元）①

下面具体分析一下俄罗斯与巴西之间的出口及进口。2021 年（含 2020 年）

俄罗斯往巴西的出口结构中主要份额集中在以下类型的商品。化工产品占俄罗

斯往巴西出口总量的 69.90%（2020 年为 73.67%）。矿产品占出口总额的 22.44%

（2020 年为 17.03%）。金属及其制品占出口总量的 5.49%（2020 年为 3.58%）。

剩下的比例分配在金属及其制品、机械、设备和车辆及食品和农业原材料上。

巴西进口结构中主要份额集中在以下类型的产品。食品和农业原材料占俄

罗斯向巴西进口总额的 72.60%（2020 年为 70.00%）。机械、设备和车辆占进

口总额的 13.86%（2020 年为 11.90%）。化工产品占进口总量的 7.02%（2020

年为 7.75%）。剩下的比例分配在金属及其制品、木材、纸浆和纸制品上。②总

① 作者根据俄罗斯外贸官方网的数据 https://russian-trade.com/数据整理绘制
② 参见俄罗斯外贸官方网的数据 https://russian-trade.com/

31
之，尽管俄罗斯和巴西在外交政策上之前存在差异，但两国仍保持着发展双边

合作的巨大潜力。同时，2022 年 2 月巴西总统访问莫斯科的事件把两国关系的

前景变得更加广阔。①

三、 俄罗斯与南非的合作

非洲作为一个大陆，目前成为一个越来越有吸引力的战略利益区。尽管南
非政治和社会经济不稳定，但南非仍然是该地区和非洲大陆经济增长的中心和
驱动力。然而，近年来，南非失去了一些战略机会，在很大程度上未能实现其
发展目标，并在国际舞台上充分发挥其潜力。这导致该国在区域、大陆和全球
范围内的作用和影响力下降。
南非 2018 年经济增长 0.8%，2019 年增长 0.2%，国内生产总值达到 3500
亿美元。然而，COVID-19 疫情导致 2020 年经济下降 7%，国内生产总值下降
至 3020 亿美元，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下降到 2005 年的水平。②COVID-19 之前的
失业率高于 29%。根据南非统计局的数据，2020 年第一季度失业率已达到历史
最高水平，32.6% 的南非人失业。对于年轻人来说，情况更糟。几乎一半的年
轻人找不到工作。由于公共教育系统的状况不佳，在许多技术和专业领域很难
找到合格的劳动力。此外，大约十分之一的南非人患上了艾滋病毒，这对劳动
力的可达性、生产力和医疗保健成本产生了负面影响。
俄罗斯在历史上与南非有着长期的政治关系，但迄今为止，两国之间的经
济合作仍然非常有限。目前俄罗斯在经济领域更重视国际合作。因此，与非洲

① Болсонару назвал свой визит в Москву сигналом всему миру, 16 февраля 2022.
https://ria.ru/20220216/bolsonaru-1773124321.html
② 参见，俄罗斯出口中心的官方网站
https://www.exportcenter.ru/international_markets/world_map/tropical_africa/south_africa/

32
大陆国家的合作不仅应该成为俄罗斯外交政策的重要领域，也应该成为经济活
动的重要领域。非洲领导人希望与俄罗斯发展关系，同时俄罗斯在非洲大陆上
并不打算与中国或任何其他国家竞争，俄罗斯有自己的原则、规则与战略。但
是对于所有想在非洲与俄罗斯合作的国家来说，俄罗斯都有一席之地。
下面来具体分析俄罗斯与南非之间的贸易额。2021 年俄罗斯与南非的贸易
额为 11.38522578 亿美元，比 2020 年增长 15.97%。2021 年俄罗斯往南非的出
口额为 3.422 亿美元，比 2020 年增长 18.67%。2021 年俄罗斯从南非进口的金
额为 7.963 亿美元，比 2020 年增长 14.84%。2021 年贸易逆差为 4.54078558 亿
美元。与 2020 年相比，贸易逆差增加了 12.12%。2021 年南非在俄对外贸易额
中所占份额为 0.1450%，而 2020 年为 0.1729%。就 2021 年俄罗斯贸易额的份
额而言，南非位居第 67 位（2020 年是第 64 位）。2021 年南非在俄出口中的份
额为 0.0696%，而 2020 年为 0.0857%。就 2021 年俄罗斯出口份额而言，南非
排在第 79 位（2020 年是第 73 位）。2021 年，南非在俄进口中的份额为 0.2714%，
而 2020 年为 0.2996%。就 2021 年俄罗斯进口的份额而言，南非排名第 47 位
（2020 年是第 46 位）。①
2021 年（含 2020 年）俄罗斯对印度出口的结构中，主要供应份额落在以
下类型的商品上。化工产品占俄罗斯往南非出口总额的 53.87%（2020 年为
16.47%）。矿产品占出口总量的 18.21%（2020 年为 20.36%）。木材、纸浆和
纸制品占出口总额的 9.23%（2020 年为 8.98%）。食品和农业原材料占俄罗斯
出口总额的 8.44%（2020 年为 40.53%）。剩余的份额在机械、设备和车辆、金
属及其制品之间分配。

① 参见俄罗斯外贸官方网的数据 https://russian-trade.com/

33
 2021 年（含 2020 年）俄罗斯向南非进口的结构中，主要供应份额落地在
以下类型的商品上。食品和农业原材料占进口总额的 43.43%（2020 年为
46.48%）。机械、设备和车辆占进口总量的 22.26％（2020 年为 18.27％）。矿
产品占进口总额的 21.50%（2020 年为 21.96%）。剩下的 12.62%分配在化工产
品、贵金属和宝石及金属及其制品上。

图三 2017-2021 年俄罗斯与南非之间的贸易（百万美元）
①

四、 俄罗斯与印度的合作

俄印合作关系处于高水平。一些政府和非政府层面的机制促进经济合作的
发展。比如俄印的贸易、经济、科学、技术和文化合作政府间委员会。俄印贸
易和投资论坛以及俄印董事会已成为促进两国直接 B2B 互动的平台。在第十
九届双边峰会上，两国决定成立俄印战略经济对话机制（IRSED）。该机制是

① 作者根据俄罗斯外贸官方网的数据 https://russian-trade.com/数据整理绘制

34
为了制定经济政策而交换双方经验及促进定期合作互动而成立的。
下面来分析一下俄印之间的贸易额。
2021 年俄罗斯与印度的贸易额为 135.56 亿美元，比 2020 年增长 46.45%。
2021 年俄罗斯往印度的出口额为 91.287 亿美元，比 2020 年增长 57.43%。2021
年俄罗斯向印度的进口额为 44.273 亿美元，比 2020 年增长 28.03%。2021 年
俄罗斯与印度的贸易顺差为 47. 01345166 亿美元。与 2020 年相比，顺差增加了
100.87%（2360864327 美元）。2021 年印度在俄罗斯对外贸易营业额中的份额
为 1.7269％，而 2020 年为 1.6302％。就 2021 年俄罗斯贸易额的份额而言，印
度排在第 14 名（2020 年是第 16 位）。2021 年印度在俄罗斯出口中的份额为
1.8570%，而 2020 年为 1.7237%。从 2021 年俄罗斯出口份额来看，印度排名
第 15，2020 年也是第 15 名。2021 年印度在俄罗斯进口中的份额为 1.5089%，
而 2020 年为 1.4942%。 在 2021 年俄罗斯进口份额方面，印度排名第 14 位
（2020 年是第 16 位）。①
下面更加详细地分析一下俄罗斯对印度的出口。2021 年（含 2020 年）俄
罗斯对印度出口的结构中，主要供应份额落实在以下类型的商品上。矿产品占
俄罗斯对印度出口总额的 31.87%（2020 年为 19.45%）。机械、设备和车辆占
出口总额的 19.88%（2020 年为 19.61%）。贵金属和宝石占俄出口总额的 18.44%
（2020 年为 15.14%）。化学工业产品占出口总额的 16.08%（2020 年为 17.35%）。
剩下的 13.32% 是金属和金属制品、食品和农业原材料、木材和纸浆和纸制品。

① 参见俄罗斯外贸官方网的数据 https://russian-trade.com/

35
 2021 年（含 2020 年）俄罗斯向印度进口的结构中，主要供应份额为以下
类型的商品：化工产品占俄罗斯向印度进口总额的 31.70%（2020 年为 33.31%）。
机械、设备和车辆占进口总额的 29.94%（2020 年为 27.49%）。食品和农业原
材料占俄罗斯从印度进口总额的 16.34%（2020 年为 18.18%）。剩余的份额在
金属及其制品、纺织品和鞋类、贵金属和宝石之间分配。

图四 2017-2021 年俄印贸易额（百万美元）①

印度和俄罗斯都有兴趣在远东发展项目。在远东优惠制度的框架内，印度
投资者参与了三个项目，其中两个是在滨海边疆区的钻石切割行业，与此同时，
双边科技合作稳步发展，俄罗斯组建的创新科技中心是两国发展科技伙伴关系
的新平台。2019 年莫迪总理访问了海参崴，推动了印度与俄罗斯远东有关政策
的形成。该政策优先重视区域间的合作，而且印度宣布开设 10 亿美元的优惠信
贷额度，以扩大印度企业对俄罗斯发展的参与，尤其是在远东地区。印度推动

① 作者根据俄罗斯外贸官方网的数据 https://russian-trade.com/数据整理绘制

36
钦奈与符拉迪沃斯托克之间的海上航道建设，将补充穿过伊朗的南北海上航道。
印度也参与北海航线的开发，包括在北极地区。也就是说，印度参与欧亚大陆
的各项目比较符合俄罗斯的利益，也符合印度本身的利益。
俄罗斯是印度的长期国防伙伴，双方合作是多方面的。目前，俄印双边项
目包括：布拉莫斯通用综合体（BrahMos）、联合研制第五代战斗机（FGFA）、
许可生产苏 30 飞机和 T-90 坦克、卡拉什尼科夫突击步枪的工厂等，①印度也在
考虑与欧亚经济联盟达成自由贸易协定或全面经济合作协定。②欧亚经济联盟是
新的重要经济联盟之一，因此印度寻求与俄罗斯和独联体国家加强合作，也就
是与该地区进一步加强经贸合作。③
目前，印度是一个相当活跃的发展中国家，对有竞争力产品的需求日益增
加。印度工业化的积极发展，需要大量的能源支持。因此目前印度对电力设备
的供应需求很高，而俄罗斯天然气是印度能源安全的重要因素。2018 年 10 月，
俄罗斯国家原子能公司与印度原子能委员会在新德里签署了核能领域新项目合
作文件。④根据该文件，双方打算开发一个项目，在印度的一个新地点建造六台
俄罗斯设计的核电机组，而且俄罗斯和印度在第三国核能方面的合作也前景广
阔。双方已经在合作建设一座核电站，该核电站是根据俄罗斯的一个项目在孟
加拉国首都附近建造的。第一台发电机组的商业运行计划于 2023 年开始，第二
台机组计划于 2024 年开始运行。
印度也对俄罗斯的农业机械有需求，尤其是用于农产品加工的设备。目前
印度有旨在刺激生态农业活动的政策。为了实现这一目标，印度农民未来需要

① Хроленко А. Оружие массового предложения: сотрудничество России и Индии в

военной сфере. 28 июля 2016 г. https://ria.ru/20160728/1473076249.html
② В Индии открыли завод по производству автоматов Калашникова. 3 марта 2019 г.
https://ria.ru/20190303/1551513912.html
③ Мальцева О.А., Дружкин Е.Д. Перспективы индийских прямых инвестиций в
российской экономике // Вестник Российского университета дружбы народов. Серия:
Экономика. 2020. Т. 28. № 2. С. 254–272.
④ 参见俄罗斯国家原子公司的官方网站 https://rosatom.ru/

37
有机肥料，俄罗斯也有增加这些产品供应量的前景。
俄罗斯和印度正在开辟新的合作领域，其影响不是以几个月或几年来衡量，
而是以几十年来衡量。目前世界正处于向多中心政治体系和多货币经济体系的
新秩序过渡的边缘。而俄印伙伴关系是全球和地区进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俄
罗斯和印度通过相似的战略来参与加强多极体系。这种做法保证双方在政治稳
定、经济富足以及在安全、文化、互信合作等全球问题上的共同责任、共同利
益及相互尊重。
为了更好地理解为什么本文第二章研究双边合作关系，需要指出下面的内
容。实际上新金砖国家开发银行是唯一能够团结所有国家的实体经济项目的机
构。因此，评估金砖国家的合作时，本文主要从双边关系状况的评估着手。金
砖国家在一些国际问题上有共同的立场，但在金砖国家的框架内却没有其他发
展某种行业的专门项目。不过有很多潜在的项目和举措。
然而，应当指出，金砖国家在科学和教育领域的合作处于相当高的水平。
教育领域中的最重要项目是金砖国家网络大学。金砖网络大学旨在各个知识领
域上发展双边及多边短期联合学习项目、硕士和博士项目以及联合研究项目。
此外，例如，俄罗斯除了与金砖国家网络大学合作外，还举办科学领域的资助
竞赛，以确保俄罗斯科学组织或高等教育教育组织与金砖国家组织共同开展科
学研究。①
当然，有很多项目致力于业务发展，但大多是各种讨论平台。例如，金砖
国家联盟项目（BRICS alliance）是国际一体化设计的统一平台。在此框架内，
金砖国家的文化不仅可以在联邦一级的官方活动框架内进行互动，还可以在这
些国家公民的倡议下进行互动。还有金砖国家女性工商联盟是促进金砖国家女
性商业的全球平台，但目前这也只是讨论平台的项目。所有这些项目都在研究

① Объявление об отборе. 9 марта 2022 г.

https://minobrnauki.gov.ru/documents/?ELEMENT_ID=48146

38
各种平台，认为这些平台将有助于某些行业的业务发展。然而，到目前为止，
这些都不是实际的项目，只是设计举措。因此，值得关注金砖国家事态发展，
也就是说这些“联盟”最终能否实施其设计举措。

39
 第三章 俄罗斯在金砖国家中的经济互补性问题

金砖国家的贸易是不受制裁的，国家之间在政治层面通过框架协议，在互
惠互利的理性逻辑影响下运行。金砖国家的贸易结构体现了各国的优势。金砖
国家成员国广泛的市场化和出口导向型经济发展战略决定了彼此之间的经贸往
来方式。虽然作为新兴经济体，金砖国家在转变经济增长方式、调整经济结构
方面面临重大挑战，但金砖国家贸易互补性强，深化经济合作前景广阔。目前，
由于 COVID-19 疫情，金砖国家之间的贸易已经放缓。与此同时，国际贸易中
的保护主义、各种地缘政治、各国不同的经济利益以及激烈的出口竞争等因素
也限制了金砖国家深化贸易合作。
金砖国家之间的双边贸易在世界经济发展中发挥着关键的作用。2011-2019
年，“金砖五国”成员国之间的相互贸易额趋于增加。2011-2019 年期间，参与
者之间的出口总额增加了 17.96％，同期进口总额增加 17.84％。①因此，金砖国
家正朝着在全球市场发挥更大作用的方向发展。在进出口方面，中国是“金砖
五国”中最大的合作伙伴，在世界上也领先于其他国家。俄罗斯是最大的矿产
资源出口国，包括石油和天然气以及煤炭、铁、钴、金和银等其他自然资源的
出口。印度在信息技术领域发展迅速。中国则是消费品特别是电子产品的主要
生产国。南非在某些方面与俄罗斯相似，并以其种类繁多的矿产资源而闻名，
包括钻石、黄金、锰和铁矿石。巴西是食品和矿物原料的出口大国之一，也是
传统上的农业大国。如下，本文来研究金砖国家的经济互补性具体体现在哪些
领域，以及在追求共同利益和利用合作潜力的合作方向，金砖国家的互补性虽
然很强，但是否也会存在一些限制性因素也是值得探究的。

① Национальный комитет по исследованию БРИКС, официальный сайт,

https://nkibrics.ru/posts/show/5739946462726921582f0000

40
 一、能源合作

俄罗斯是仅次于中国和美国的世界第三大能源生产国和消费国，提供世界
10%的产量和 5%的能源消费量。俄罗斯燃料和能源综合体提供包括石油、天然
气、煤炭工业、电力和热力供应，这些产业在俄罗斯联邦预算收入的形成中发
挥着关键作用。俄罗斯提供了世界能源贸易的 16%的份额。在未来，俄罗斯将
继续保持作为世界市场最大的能源供应商之一的地位。根据俄罗斯联邦至 2035
年的能源战略，2035 年俄罗斯能源出口总量将增长 1.15-1.46 倍，约为 8 亿至
10 亿吨石油当量。①
俄罗斯国家能源政策的优先事项是：第一，保证提供国家的能源安全，特
别是位于地缘战略领土的能源安全。第二，优先满足国内对能源部门产品和服
务的需求。第三，向环保和节约资源的能源过渡以及保持高水平的环境管理和
能源效率。根据国家能源战略，俄罗斯能源部门的发展有两个方向：一方面，
尽可能进行国家社会经济的发展，另一方面，加强和维护俄罗斯联邦在全球能
源领域的地位。基于此，可以得出的结论是，俄罗斯要努力与每个国家发展能
源领域的关系，而金砖国家是俄罗斯在这一领域的重要合作伙伴之一。
金砖国家有一个重要特点，就是彼此间在能源领域相辅相成。金砖国家的
能源消费总量相当大，约占世界总量的 35%。②金砖国家框架内的能源合作是根
据各国的具体功能建立的。因此，比如俄罗斯属于出口国，而印度是能源进口
国。值得注意的是，各国在能源领域的双边合作比多边形式的合作更加发达。
谈到双边关系，有必要强调俄印能源合作的积极进展，而俄罗斯与巴西以及南

① 参见俄罗斯联邦能源战略，2020 年 6 月 9 日，
https://www.npkks.ru/fileadmin/f/documents/energ-strat-2035.pdf
② Григорьев Л. Потенциал энергетического сотрудничества стран Брикс //
Энергетический бюллетень, выпуск №26, июль 2015,
https://ac.gov.ru/files/publication/a/5941.pdf

41
非没有实施任何重大项目。在俄印能源伙伴关系中，情况类似于俄中合作，印
度消耗的资源多是生产方面的资源。而俄罗斯在金砖国家框架内扩大能源合作
的利益取决于几个因素：
首先，俄罗斯作为最大的能源生产国之一，希望能有长久的合作和稳定的
价格。金砖国家可以作为一个不仅在组织内而且在全球能源市场上制定贸易和
经济政策的共同原则的平台。对能源市场的影响可以通过金砖国家的共同协调
政策来实现，因为它们共同在世界市场上都占有重要份额。
其次，由于来自西方国家在能源领域上实施的制裁，俄罗斯在开发能够替
代欧洲市场的另一个能源供应渠道方面也成效显著。
此外，基于俄罗斯和西方目前关于北溪二号天然气管道项目上存在矛盾，
美国对参与天然气管道建设的公司实施制裁，因此俄罗斯在实施该项目方面遇
到阻力。①另一方面，由于经济快速增长和无法用本国资源满足日益增长的需求，
中国和印度需要俄罗斯。此外，在金砖国家框架内，俄罗斯不仅有机会发展能
源领域的多边合作，而且有机会加强双边关系。在今后开展合作的主要领域中，
特别是石油和天然气供应（主要是对中国和印度）发展前景巨大。除此之外，
还要进行技术交流和协助培养合格人才，制定旨在尽量减少价格波动和稳定供
应的统一的外交政策，吸引对燃料和能源综合体的投资。
俄罗斯联邦政府分析中心认为，在与中国和印度的关系中，重点应该围绕
能源供应和燃料能源综合体投资方面建立互利合作，而与巴西和南非的关系中，
重点应放在技术交流上。金砖国家在能源领域的多边合作中，最有潜力的方向
是燃料和能源综合体的发展，因为该组织为各国开辟了投资机会。②金砖国家新
开发银行在这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例如，2016 年就为中国、南非、巴西和印

① Кожова Д., Топорков А. Санкции США против Северного потока 2 вступили в силу.
21 декабря 2019 г. https://www.vedomosti.ru/business/articles/2019/12/21/819339-sanktsii
② Григорьев Л. Потенциал энергетического сотрудничества стран Брикс //
Энергетический бюллетень, выпуск №26, июль 2015,
https://ac.gov.ru/files/publication/a/5941.pdf

42
度批准 8.11 亿美元的可再生能源投资。①金砖国家在新开发银行框架内的投资
合作，不仅可以通过建立多边监管规则来提高投资保护程度，而且有助于为一
些国家感兴趣的项目积累资金。
从多边合作的角度来看，另一项重要举措是建立一个能源协会，包括储备
燃料库和金砖国家能源政策研究所。尽管这一举措迄今尚未取得实际成果，但
2015 年金砖国家谈论过其前景。一个突出的前景是：控制能源价格的能力，进
行能源市场研究并创建独立的分析基础，保护免受来自第三国的政治和经济压
力，并在储备燃料银行的框架内以本国货币进行交易。
然而，金砖国家在能源领域的合作发展很容易受到限制。在金砖国家峰会
的最新宣言中，重点已经转移到发展可再生能源和提高各国能源效率上。传统
能源领域的合作只在一些宣言中提及，并不是优先事项。金砖国家能源领域的
活动在国际舞台上是困难的，由于各自的利益取向不同，所以几乎不可能实现
的一个主要目标就是，形成一个协调战略来规范全球能源市场。一方面是因为
俄罗斯作为能源资源的主要出口国，不希望成为中国的原材料附属国。相反，
中国加强在中亚地区的合作，从中亚地区扩大能源供应。尽管俄罗斯和中国的
外交政策类似，但两国的独立性与自主性是优先的。巴西鼓励西方投资，南非
继续坚持对欧美利益开放的政策。另一方面，金砖国家在全球能源体系中的地
位差异实际上导致了利益分歧。因此，能源出口国旨在加强双边关系并保持在
世界市场上的地位，而进口国则寻求使供应多样化，以确保自己的能源安全。
第三，组织内的成功发展受到与第三国关系的影响。金砖国家能源资源的
主要供应商和消费者都在组织之外。例如，巴西的主要合作伙伴是美国，美国
进口巴西 50% 以上的碳氢化合物。②俄罗斯传统上向欧洲出口天然气。主要进

① Национальный комитет по исследованию БРИКС, официальный сайт,

https://nkibrics.ru/posts/show/5739946462726921582f0000
② НИУ ВШЭ Институт статистических исследований и экономики знаний официальный
сайт, https://issek.hse.ru/

43
口国是德国、土耳其、意大利、英国和法国。另一方面，印度主要与中东国家
合作，而南非则从中东和非洲国家进口能源。在这种条件下，短期内似乎不太
可能改变主要合作伙伴。
综上所述，金砖国家能源合作的潜力在于互补性。俄罗斯对发展能源合作
很感兴趣，因为金砖国家都是成长中的经济体，可以充当不断扩大的销售市场。
此外，由于俄罗斯公司在欧洲受到限制，而需要实现供应多样化，与金砖国家
的能源合作对俄罗斯很重要。然而，阻碍金砖国家在能源领域的成功合作，也
在于各国的利益分歧。这种状况的存在不仅因为各国在能源市场上的不同立场
以及与第三国已建立好关系，而且受到金砖国家参与的其他一体化进程的影响。
因此，尽管金砖国家都将能源列为一个重点合作领域，并在峰会上经常提出能
源合作议题，但实际上在这些合作领域中并没有形成多边合作的有效机制。这
些项目主要是在俄罗斯与金砖国家双边合作的框架内开展的，也主要是中俄合
作项目，所以如何加强在金砖国家机制内进行合作是有待解决的问题。

二、农业合作

农业是金砖国家优先合作领域之一。俄罗斯是农产品出口国，而成员国对
这系产品有需求。金砖国家农业产量共计占全球农业产量的 45%。①金砖国家机
制运行期间，巴西、印度、俄罗斯、中国和南非多次举行农业部长会议，讨论
如何向金砖国家人民提供优质食品、食品进出口问题以及金砖五国在农业领域
的互利互惠合作等问题。
根据俄罗斯参与金砖国家的理念，俄罗斯联邦与金砖国家合作伙伴在农业
领域参与合作的主要目标是：
第一，扩大农产品相互贸易。首先，增加俄罗斯往这些国家的出口，吸引

① 参见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官方网站， https://www.fao.org/faostat/ru/#home

44
他们对俄国内农业的投资，以加速现代化。第二，在合作的基础上确保俄罗斯
联邦和其他成员国的粮食安全及国际粮食安全。第三，就特定农业部门的政策、
农业投资政策、主要农产品类型的生产、加工和消费的价格和数量等方面进行
信息交换。第四，进行农业适应气候变化的合作。第五，联合开发新的农业机
械和技术，包括生物技术，以提高农业生产力。
2020 年，尽管全球疫情爆发，但俄罗斯与金砖国家之间的农产品成交额仍
增长了 7%以上，总额超过 83 亿美元。①增加农产品和食品相互贸易，不仅有力
地促进了俄国民经济的发展，也为参与国人民提供了各种优质、健康食品。
2021 年，金砖国家农业部长宣布启动金砖国家农业研究平台。②农业研究
平台是一个以科学为基础的农业发展平台，旨在解决饥饿、营养不良、贫困和
不平等问题。③该平台旨在加强农业研究、技术、政策、创新领域的合作，包括
开发小型农场技术、持续增加金砖国家农民的产量和收入，不过，未来该平台
应加强金砖国家之间研究成果的推介和创新。
除此之外，金砖五国还批准了《2021-2024 年金砖国家农业合作行动计划》。
该计划旨在扩大金砖国家在农业领域的合作，重点在于粮食安全、农民福祉、
农业生物多样性保护、粮食和农业生产系统的可持续性、推广数字农业发展等
议题。这些都是农业可持续发展的组成部分。
其中最为典型的就是俄罗斯与金砖国家在化肥行业上的合作。双方互补性
很强。丰富的自然资源、低廉的能源价格和巨大的生产能力使化肥生产成为俄
罗斯工业在世界市场上最具出口导向性和竞争力的行业之一。地球上的人越来
越多，可供耕地的土地越来越少。 在这种条件下，矿物肥料的作用越来越大。
矿物肥料量直接影响到国家有足够的食物。根据联邦海关总署的数据，大约 70%

① 参见俄罗斯联邦国家统计局官方网站，https://rosstat.gov.ru/
② Страны БРИКС ввели в действие Платформу сельскохозяйственных исследований, 28
августа 2021 г., https://tass.ru/ekonomika/12243225
③ 参见印度农业部官方网站，https://www.india.gov.in/

45
的产品出口，剩下的 30%几乎完全满足国内市场的需求，进口肥料的份额仅为
0.5%。①中国、巴西和印度是俄罗斯矿物肥料的最大进口国之一。例如，根据巴
西农业部的数据，俄罗斯提供了巴西农业使用的所有肥料的约四分之一，其中
包括 28% 的钾肥、21% 的氮肥和几乎 100% 的硝酸铵。②中国的氮肥，以及
磷可以做到自给自足，但仍然需要钾肥的供应。2021 年从俄罗斯向中国进口氯
化钾约为 225 万吨，约占该国进口总量的 30％。③
俄罗斯也是一些农产品的大进口国之一。 例如, 俄罗斯是世界重要的茶叶
消费国和进口国，在世界茶叶消费量上排名第五，而在茶叶进口量上排名第三。
④
在金砖国家中，中国和印度是世界上主要的茶叶生产国。中国是世界第一大茶
叶生产国，约占世界茶叶总产量的 44%，是世界第二大茶叶出口国，茶叶种类
最多国家。印度的茶叶生产和消费量居世界第二，茶叶出口量居世界第四。⑤南
非每年进口约 2 万吨茶叶。因此金砖国家经济在茶叶生产和消费领域的互补性
很强。如果金砖国家深化茶叶领域交流经验与合作， 这则会促进共同利益。
除此之外，对俄罗斯来说，优先事项之一仍然是保护生物多样性。俄罗斯
在畜牧业和农作物生产方面拥有得天独厚的遗传资源储备。农业作物的基因库
每年补充数百个品种和杂交品种，具有高度可持续性和高质量发展指标。农业
生物多样性在解决粮食安全、营养问题，以及在可持续农业粮食系统发展方面
发挥着重要作用。所以金砖国家应该大力促进和保护农业生物多样性，为解决
粮食安全问题保驾护航。

① 参见俄罗斯联邦海关局，https://customs.gov.ru/
② 参见巴西农业部官方网站，https://www.gov.br/agricultura/pt-br/internacional/english
③Russia-Ukraine conflict affects fertilizer market, but overall impact on China 'limited', 13 March
2022, https://www.globaltimes.cn/page/202203/1254751.shtml
④TrendEconomy official site, https://trendeconomy.ru/data/commodity_h2/0902
⑤ 参见 BRICS business council annual report, 2020. https://brics-
russia2020.ru/images/114/83/1148381.pdf 的数据

46
 三、军工产业合作

军事技术合作是加强金砖国家关系，巩固和扩大多方面合作共同利益的重
要基础。军事技术伙伴关系，特别是在生产和研发领域，可以显著减少开发和
实施高科技武器系统的时间和成本，并形成有效的防御能力。此外，建立国防
工业关系的渠道，对促进整个国民经济的创新转型具有积极影响。金砖国家军
事工业发达，集中了高新技术、科技研究的最新成果。
虽然金砖国家成员国的军事工业综合体在发展水平、发展成就和结构方面
存在显着差异。然而，在许多方面也是互补的。因此合理、互利地利用现有机
制，有助于金砖国家军事技术合作的开展。金砖国家对全球范围内的国际安全
负有重大责任。他们是加强国际安全、减少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和严格控制遵守
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不扩散制度的主要参与方之一，与此同时，金砖国家具有充
足的军事能力为实施相关举措提供保障。
俄罗斯和中国是五大武器出口国之一（另外三大国分别是美国、德国、法
国）。这些国家合计占所有主要武器出口的 76%①。自冷战结束以来，武器贸
易的实际数量始终接近最高水平。
对于俄罗斯国防工业来说，印度和中国是主要合作伙伴。应当指出的是，
与印度的长期合同不仅有助于俄罗斯国内国防工业工厂的生存，而且也成为激
活研发的重要动力。俄罗斯在外国公司的参与下促进了复杂项目的实施。2020
年占全球销量 20％的俄罗斯，武器和军事装备出口额减少了 22％，大致相当于
2006-2010 年的水平。下降的主要原因是对印度的供应减少了 53％。印度是俄
罗斯武器的主要接受国，占了俄罗斯出口总量的 23%。2016-2020 年中国和阿

①Stockholm international peace research institute, Arms Industry Database https:// www.sipri.
org/databases

47
尔及利亚占比为 18%和 15%。①
金砖国家高达 15%的武器和军事装备出口非洲。俄罗斯和中国处于领先地
位，但南非和巴西也在迅速加强动力。探讨金砖国家在非洲大陆合作互动的可
能性，就是为非洲国家提供设备的服务、维修和建立现代化联合中心。这方面，
巴西、印度、南非模式框架内的军工合作项目已在探讨之中，俄罗斯和巴西探
索生产攻击机和军用运输机合作的可能性。②同时，举行联合军事演习成为一种
普遍做法。这种演习已经在俄罗斯和中国、俄罗斯和印度的武装部队定期进行。
总体而言，俄罗斯面临的任务不仅是扩大武器和军事装备供应范围，而且
还要进入军火市场的新领域。其中，安全系统和反恐工具市场是有前途的一个
市场。具体而言，反恐工具领域包括直接近战和专用武器、特种装甲车辆、军
事装备、爆炸装置处理设备、侦察设备和通信设备等。还包括保障维持法律和
社会秩序的工具器械，如非致命性武器、筛查设备、个人装甲保护工具、爆炸
物和麻醉物质探测工具等。除此之外，保护重点场所、边境、沿海带、网络安
全等装备市场也是有前途的，而且对预防和消除各种紧急情况的工具器械需求
也在快速增长。

① Stockholm international peace research institute, Arms Industry Database

https://www.sipri.org/databases
② 《俄罗斯联邦能源战略》，2020 年 6 月 9 日，https://www.npkks.ru/ fileadmin/f/documents/
energ-strat-2035.pdf

48
 第四章 俄罗斯与金砖国家合作的限制性因素

一、俄罗斯地区利益的复杂性

有几个因素影响俄罗斯地区利益的复杂性。本章要从这些因素的角度来研
究俄罗斯地区利益。
第一个因素是俄罗斯的地理位置。地理因素在俄罗斯外交政策中的作用不
容小觑。俄罗斯位于欧洲和亚洲，与世界 18 个国家接壤（陆地 16 个，海上 2
个），与太平洋、北冰洋以及大西洋的波罗的海、黑海和亚速海相接，拥有世
界上最长的海岸线（37653 公里）。①在俄罗斯国家存在的整个历史过程中，地
理位置塑造了俄罗斯的身份及其领导人对国家安全的理解。俄罗斯国家安全政
策是基于本国天然地理障碍如海洋、河流或山脉而形成的。因此，鉴于俄罗斯
的地理位置，需要保持与许多国家的关系，并在不同国家的利益冲突之间取得
平衡。几个世纪以来，当代俄罗斯、苏联、俄罗斯帝国和莫斯科公国都面临着
被西方、南方和东方怀有敌意的邻国手中夺回大片领土的挑战。从伊凡三世和
伊凡四世时代开始，当代俄罗斯国家就是在加强和巩固莫斯科公国的基础上形
成的，所以至今，俄罗斯的关键外交政策挑战一直都与西方大国的扩张有关（波
兰、瑞典、法国、德国、美国）。因此，俄罗斯的外交逻辑一直旨在动员一切
努力防止来自西方的压力。历史证明，俄罗斯没有永恒不变的盟友，但有着与
其地缘政治和地缘经济地位密不可分的根本利益。在现阶段，北约集团的扩张
已成为西方扩张的一种表现形式，导致俄罗斯必然要增强军事潜力，并希望找
到与世界上最大发展中国家合作的新形式，以制衡西方单极世界秩序。
第二个影响俄罗斯地区利益的因素是在苏联历史遗留问题方面的处理。目

① Природа. Экология / сост. и подгот. к изд. ПКО «Картография» ; гл. ред. В. М.

Котляков ; отв. ред. Г. Ф. Кравченко. — М. : Роскартография, 2007. — С. 146-150..

49
前，与内部社会政治不稳定、经济危机、环境和人为灾害相比，外部军事侵略
对俄罗斯造成威胁的可能性相对要小得多，而且，对俄罗斯利益的主要威胁是
在国家内部和前苏联共和国领土上发生的，与政治进程的结果有关。对于当代
俄罗斯来说，苏联的遗产既是需要解决的问题，也是俄罗斯拥有大国地位的资
产。例如，之前苏联与西方的竞争不仅限于欧洲和中东，随着西方殖民帝国在
非洲和亚洲部分地区的影响力衰落，以及拉丁美洲左翼运动的兴起，苏联发现
了扩大全球影响力的新机会。最明显的例子是与古巴建立长期关系，支持非洲
国民大会反对南非种族隔离政府的斗争等事件。目前俄罗斯发展与其他国家外
交关系时，不得不考虑苏联过去的外交政策。
第三个因素与俄罗斯多民族国家的特殊性有关。根据 2010 年俄罗斯人口
普查和 2014 年克里米亚和塞瓦斯托波尔人口普查的结果，俄罗斯拥有超过 190
个民族。①基督徒（主要是东正教）、穆斯林、佛教徒、犹太人以及其他宗教教
派的代表都有生活在俄罗斯。俄罗斯是居住在广阔欧亚空间中众多民族的需求
和愿望的综合表达共同体，同时也是欧洲和亚洲之间的屏障和桥梁。因此俄罗
斯在国际上的国家利益包括保护俄罗斯公民和海外同胞的生命、尊严、国际公
认的公民权利和自由，所以有时俄罗斯不得不干预冲突以维护同胞的利益。
综上，俄罗斯联邦为维护在国际领域的国家利益需要制定积极的外交政策
方针，有必要重视发展与西方、中东欧、美洲、中东、西亚、非洲和亚太地区
国家的对话和全面合作。

二、俄罗斯与中印关系的复杂性

印度和中国之间的领土争端一直影响着亚太区域的稳定。二战结束后，随

① 参见俄罗斯联邦法律官方网站, http://ru.spinform.ru/

50
着英属印度的崩溃以及印度共和国、巴基斯坦等一些国家的独立，亚洲大国之
间的冲突出现了，一些国家仍在经历着复杂的国家和政治转型。
由于该地区同时发生了几场领土冲突，情况更加恶化。除了中印冲突，印
巴冲突也位于这块区域，而这些矛盾冲突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过去的殖民时期
累积的矛盾和英属印度的崩溃造成的。
冲突的任何恶化都会让俄罗斯面临选择。冲突不仅不利于金砖国家的发展，
也不可避免地削弱莫斯科在世界上的政治地位。如果俄罗斯与印度的关系遭到
破坏，就会导致美国和日本在印中事务中的影响力大大增加。这对俄罗斯来说
是极其不利的。中国是俄罗斯的战略合作伙伴，俄罗斯更加不能与中国破坏关
系。因此俄罗斯只能在中印之间保持中立。
俄罗斯曾试图过通过外交工具拉近中印之间的距离，但最终都失败了，两
国之间的冲突有太多的客观原因，让他们不能简单地坐在谈判桌前。俄罗斯外
交需要非凡的技能才能继续在印度和中国之间保持平衡。
对于俄罗斯来说，缓解与两个战略伙伴之间的紧张关系至关重要。在西方，
尤其是在美国，普遍认为印度和中国是战略对手，包括武装冲突在内的冲突是
不可避免的。中国与印度不仅仅有边境争端，分歧还涉及印度和中国在印太地
区的势力范围划分。例如，印度公开拒绝中国的“命运共同体”项目。
不过俄罗斯认为，更重要的是，中国和印度都将自己视为世界领先国家之
一。事实上，他们能够在处理世界事务中尽量避免实施偏向西方利益的政策，
使世界趋向多极化和平等。俄罗斯通过与印度和中国建立双边伙伴关系，同时
加强俄罗斯—印度—中国三方的关系，努力确保三方在国际和区域议程上的大
多数问题获得一致认同。

三、美国因素的影响

金砖国家出现后，美国开始担心权利中心的转移，这一点是美国无法接受

51
的。所以，美国的主要任务就是阻止俄罗斯、中国和印度以任何形式结盟。要
想实现这个目标只能通过分裂金砖国家达到，而美国一开始就是这样做的。首
先，一位忠于美国的总统在巴西上台，然后美国开始以各种方式为扩大美印双
边关系做出努力。印度和中国之间的冲突间接促进了印度与美国之间关系的和
解。印度了解与中国发生全面冲突的危险程度，并试图寻求美国的帮助以消除
这一威胁。而俄罗斯努力在与印度和中国之间保持平衡。
美国是一个移民国家，在美国有一个庞大的印度社区，而印度依赖于美国
的高科技，二者有着千丝万缕的密切关系。比如印度的信息通信技术行业主要
依赖于来自美国的订单。这些因素更加促进了印度与美国关系的和解，也使印
度受到更多的美国影响，与美国的军事合作变得更加密切。尽管购买了俄罗斯
的 S-400 防空系统，但后期印度通过拒绝购买俄罗斯的 Su-57 战斗机来避免美
国的制裁。同时印度政府表示，不希望因参与建设从圣彼得堡到印度孟买港的
南北运输走廊而受到美国的制裁。这条路线穿过伊朗，通过里海路线将欧洲北
部和西部与印度连接起来。因为伊朗是遭受美国制裁的国家，所以印度担心美
国以此为由制裁自己。俄罗斯和中国之间关系的和解，推动了印度与美国关系
的和解。印度政府觉得俄罗斯无视中国对印度的威胁。印度媒体也广泛讨论如
果俄罗斯和中国与美国的对抗继续下去，俄印关系会发生什么样的改变，以及
印度将面临主要盟友的选择问题。
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指出过：“在争取单极世界的斗争中，美国无法制服
俄罗斯和中国，但美国与印度形成军事联盟便可在这方面取得进展性突破。”
①
印度是西方侵略政策的主要对象。西方试图与印度玩弄权术，最重要的是，试
图削弱印度与俄罗斯的密切关系，并进一步加大印度与中国的冲突。
印度现任政府决定优先发展与美国的特权关系。印度和美国签署了一项在

① Лавров заявил о попытках США сорвать сделку по продаже российских С-400 Индии.
6 декабря 2021 г. https://politros.com/22658859-
Lavrov_zayavil_o_popitkah_SSHa_sorvat_sdelku_po_prodazhe_rossiiskih_S_400_Indii

52
国防领域中关于交换信息与发展合作的协议。印度如果获得来自美国卫星系统
的导航数据，将有助于提高印度武器的准确性。具体而言，一方面，印美合作
是针对巴基斯坦和中国的；另一方面，美国则希望通过加强与印度的关系来控
制印太地区。这使得美国威胁到中国的海上通信。
但是由于 COVID-19 疫情，全球经济遭受剧烈的冲击，除中国外，其余金
砖国家的经济均出现萎缩。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数据，2020 年俄罗斯经济
萎缩了 5.5%，南非经济萎缩了 5.8%，巴西经济萎缩了 5.3%。①由于经济疲软，
这些国家的经济复苏比西方国家和中国慢很多。为了扩大金砖国家之间贸易额，
需要在贸易、投资和金融市场领域进行整合。因此，如果印度在金砖国家框架
内因疫情导致经济萧条，那么将影响其电气设备、工程产品和化学有机物的进
口。化学工业、原矿开采、电气设备和炉渣的出口也将受到负面影响。
因此，印度在美国的金融交易和贸易制裁问题上仍然很敏感。俄罗斯也受
到负面影响，因为俄罗斯是印度电气设备、制药产品和工程产品的进口国。印
度占俄罗斯石油产品出口市场的 30%。俄罗斯 76%的化肥出口到巴西，32%的
谷物出口到南非。②如果美国设法破坏金砖国家关系的稳定，俄罗斯和印度经济
将受到负面影响。
但也有一个因素可以加强中国、印度、巴西和俄罗斯之间的关系。自 2019
年底以来，这四个国家讨论能否创建代替 SWIFT 的系统，加强相互依存，并保
护相互贸易免受美国的经济制裁。2022 年七家俄罗斯银行与 SWIFT（环球银行
间金融电讯协会）脱节。③因此，能够代替 SWIFT 系统的创建议题变得比以往
任何时候都更加紧迫。计划将四个支付系统（俄罗斯的 Mir，印度 RuPay，中国
银联和巴西 ELO）都集成到一个通用支付平台中。到目前为止，南非在这方面

① 参见 International Monetary Fund official site, https://www.imf.org/en/Home

② 参见俄罗斯联邦国家统计局官方网站，https://rosstat.gov.ru/
③Литова Е. Российские банки отключат от SWIFT. 28 февраля 2022 г.
https://www.vedomosti.ru/finance/articles/2022/02/28/911180-banki-otklyuchat-swift

53
上比较落后，但实验与研究已经在进行中。金砖国家认为统一货币空间的出现
将是对美国的一种有力打击。这一切都取决于金砖国家领导人在这个问题上达
成一致的意见，显然，美国会尽最大努力来阻止该协议的达成。
在面对美国问题上，金砖国家中最弱的一环是巴西，其次是印度。目前南
非并不是美国影响力传播的最佳对象，印度才是最好的选择。美国加强对印度
的影响力意味着存在印中冲突升级以及远离俄罗斯的风险，而以前的印度政府
一直尽量避免这种风险的出现。所以继印度之后，美国将推动巴西和南非与俄
罗斯之间发生冲突。
这些都是美国对印度日益增长影响的潜在后果，以及这种影响对金砖国家
造成威胁的预测。只有美国不与中国及俄罗斯之间发生冲突时，金砖国家才能
避免这类情况。但是，金砖国家政治机制整体上表现出的却是对美国的信息和
贸易战、疫情后果和制裁政策的相互勾连，这种情况将极大的影响金砖国家各
自在组织内部职能的发挥。

54
 第五章 俄罗斯与金砖国家合作前景

一、俄罗斯对金砖国家的依赖度在提升

金砖国家在网络外交框架内为俄罗斯提供了一个用于讨论世界经济和国际
政治问题的补充平台。鉴于参与国的巨大潜力及俄罗斯与北约和欧盟的紧张关
系，对于俄罗斯而言，金砖国家平台也至关重要。由于 2022 年 2 月 24 日俄罗
斯在乌克兰开始“特别军事行动”①，西方国家对俄罗斯实施了一系列的经济制
裁。2022 年 3 月 8 日，俄罗斯成为世界上受经济制裁数量最多的国家。②由于
目前俄罗斯经济处于困境，所以对俄罗斯来说，与金砖国家的合作变得更加重
要。
与此同时，2022 年西方国家用一系列反俄罗斯的经济制裁措施来限制俄罗
斯的行动自由。虽然西欧在文明上更接近俄罗斯，但俄罗斯向东方和南方的转
向，以及加强与发展中国家的合作似乎是当下俄罗斯唯一的选择。对俄罗斯来
说，最理想的是能够找到办法在同一时间与西方和东方发展合作。不过，虽然
如此前途或许更为有利，但目前因为俄乌冲突是不可能的。美国和欧洲有兴趣
保持在技术领域的领先地位，因此在当前情况下，更加不会向俄罗斯分享该合
作机会。俄罗斯与金砖国家进行技术合作的前景变得更加现实。鉴于金砖国家
存在重大投资机会，上述领域的合作更有前景。
另外，需要更加详细地研究俄罗斯与中国的合作方式。尽管存在对俄罗斯
的善意言辞，但中国是一个更为关注自身利益的强硬谈判者，这一点需要俄罗
斯在谈判中考虑到，比如对中国而言，希望取得有利的天然气采购价格，并希

①
俄官方的表述：俄罗斯对乌克兰的“特别军事行动”。
②
Россия занимает первое место в мире по числу введенных санкций. 8 марта 2022 г.
https://www.kommersant.ru/doc/5249730

55
望获得俄罗斯企业的资产。所以总的来说，中国在金砖国家组织中主要是为了
自己的利益，俄罗斯计划参与该组织时应该考虑到这一点。与此同时，俄罗斯
也别无选择。对俄罗斯来说，西方国家在各个领域的地位仍然很重要，但目前
在合作方面存在许多政治困难和分歧。而中国有兴趣与俄罗斯合作，包括利用
欧亚空间将其产品推广到欧盟市场。所有这些因素都决定了在金砖国家在俄罗
斯政策制定中的重要性。
由于 2022 年美国将俄罗斯与 SWIFT（环球银行间金融电讯协会）断开连
接，俄罗斯和中国的银行开始制定绕过 SWIFT 的直接支付系统，两国将使用各
自的国家金融信息系统。①数字人民币与卢布领域的合作即将展开。俄罗斯银行
允许客户以人民币为单位在银行设立存款账户。因此俄罗斯企业会更多地使用
人民币进行对外贸易国际结算。投资者也会越来越多地购买人民币。除此之外，
世界最流行的支付系统（维萨卡和万事达卡）对俄罗斯公民银行卡的维护和业
务施加限制后，中国银联的地位会提升。但是俄罗斯老百姓大量办理中国银联
支付系统中有很多美元存款，企业也有以美元计价的债务等，因此去美元化的
过程将是漫长的。而西方的惠誉评级公司和标准普尔全球评级公司已经指定俄
罗斯经济为垃圾级。②欧盟也禁止向俄罗斯及其公司授予评级以及向俄罗斯客户
提供评级服务。因此俄罗斯信用状况及其投资环境受到严重影响，也负面影响
着中国对俄罗斯的投资，比如，中国发起的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已停止向俄
罗斯联邦项目发放贷款。
考虑到国际形势的复杂性，俄罗斯推动办理金砖国家的组织手续更加积极。
俄罗斯拟在在第一阶段，计划设立一个虚拟秘书处，随后设立一个常设秘书处，
总部设在其中一个成员国，以使得金砖国家能够更加有效地利用组织结构和力

①
Банки России и Китая активно развивают цифровые валюты. 22 марта 2022 г.
https://rg.ru/2022/03/29/bank-rossii-i-kitajskij-narodnyj-bank-rabotaiut-nad-analogom-swift.html
②
Moody’s понизило рейтинг России c «мусорного» до преддефолтного. 6 марта 2022 г.
https://www.forbes.ru/finansy/458215-moody-s-ponizilo-rejting-rossii-c-musornogo-do-
preddefoltnogo

56
量，学会如何应对困难的危机情况（像疫情这样的全球问题）。这将有助于提
高金砖国家组织的声望。虽然金砖成员国的影响力持续增长，但他们没有足够
的力量为整个世界的发展承担责任，且大多数金砖国家都是尚未克服诸多发展
难题的发展中国家，但是这一制度设计是很有前瞻性的。
下面分析金砖国家对俄乌冲突的看法。总的来说，金砖国家在俄乌冲突问
题上采取了中立立场。金砖国家成员国对谴责俄罗斯对乌克兰军事进攻的联合
国大会决议投了弃权票。
在这种情况下，中国展现了高级的外交技巧。中国需要保持进入美国和欧
盟市场的机会，并保持与俄罗斯的战略伙伴关系，因此中国在两个目标之间取
得平衡。中国没有正式参加反俄罗斯制裁。一方面，显然大规模中国公司对与
俄罗斯公司建立关系持谨慎态度，因为美国和欧洲公司是其中许多公司的战略
贸易伙伴。另一方面，俄罗斯经济的现状为中国企业提供了很多机会。许多俄
罗斯公司已经在把其业务方向转向与中国合作。无论如何，中国在这件事上的
政策完全取决于中国的内部利益。中国从自身利益出发，努力确保社会经济稳
定。而且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指出的乌克兰局势的主要优先事项在于大国相互
尊重、放弃冷战思维和联盟对抗。①关于对西方在俄乌冲突中发挥的作用方面，
中国指责美国和北约没有充分考虑俄罗斯在欧洲的利益，这导致了俄乌冲突。
②
这一点与俄罗斯很相似。
印度和中国一样，希望在俄罗斯和西方国家之间保持平衡。例如，尽管印
度和美国关系的增强，但印度在技术领域依赖俄罗斯。印度也与中国之间存在
争议的问题。而俄罗斯能够帮助缓和局势并保持力量平衡。印度在国家利益上
是务实的，所以采取了中立的立场。印度当局赞成以国家货币（卢布和卢比）

① Председатель КНР назвал главный приоритет в ситуации на Украине, 18 марта 2022 г.

https://www.m24.ru/news/politika/18032022/442076?utm_source=CopyBuf
② Cao Desheng. Xi: Get ties back on right track // China Daily, 22 March 2022.
https://www.chinadaily.com.cn/a/202203/19/WS62350b39a310fd2b29e51e5b_8.html

57
进行商品相互结算的想法，并已创建了 SWIFT 快速银行支付系统的跨国类似
物。①印度还认为，乌克兰局势与后苏联政治、北约扩张以及俄罗斯与西方关系
的复杂历史有关。②
巴西也拒绝了反俄的制裁，并以自己的国家利益为导向进行其外交政策，
包括在联合国的投票期间。巴西作为俄罗斯联邦在拉美的主要伙伴，拒绝与俄
罗斯合作是无利可图的。
南非不表示对俄罗斯的直接支持，并采取中立立场。南非共产党（SACP）
秘书长布莱德·恩齐曼德（Blade Nzimande）也认为冲突的主要原因是美国和北
约，而不是俄罗斯。反俄罗斯的经济制裁不能解决问题。解决方案是调解和谈
判，并北约应同意它不会再向俄罗斯边境移动一英寸。③而且南非提出了联合国
大会决议草案。该草案强调了联合国在解决冲突、提供人道主义援助和保护平
民方面的协调作用。
虽然所有金砖成员国从自身的经济利益出发，但他们都赞成通过谈判和平
解决乌克兰危机。而金砖国家的中立立场反映了这些国家能够奉行独立的外交
政策。
对俄罗斯实施的经济制裁不仅对俄罗斯经济产生了不利影响，也对西方国
家的经济产生了不利影响。因此，减缓世界经济的发展，使其陷入衰退和危机。
在这方面，金砖国家的最佳解决方案将是在困难时期团结一致。俄罗斯经济要
转向与友好国家的更深入合作。因为俄罗斯是一个巨大的发展中市场，西方公
司从中撤出为金砖国家的公司提供了许多机会。

① A new Indo-Russian transaction platform may be up this week// The economic times, 31
March 2022. https://economictimes.indiatimes.com/news/economy/policy/a-new-indo-russian-
transaction-platform-may-be-up-this-week/articleshow/90551703.cms
② Jaishankar R. Ukraine situation about post-Soviet politics, NATO expansion// The economic
times, 22 February 2022. https://economictimes.indiatimes.com/news/defence/ukraine-situation-
about-post-soviet-politics-nato-expansion-jaishankar/articleshow/89782830.cms
③ Генсек компартии ЮАР: в ситуации на Украине виноваты США и НАТО, 10 апреля
2022 г. https://regnum.ru/news/polit/3560425.html

58
 二、金砖国家在应对全球危机领域合作空间巨大

因为 COVID-19 破坏了公共卫生系统，并在世界各国造成了经济危机，所
以全球组织不得不寻找应对疫情威胁的新方法。目前大部分的国际组织无法做
普世决定，而其成员之间为了谈判需要花很多时间。主要问题在于难以协调所
有成员国的利益，各国都追求自己的政治和经济利益，严重阻碍合作与互动的
进程。疫情改变了世界，也让金砖国家思考了许多新问题。对此，俄罗斯支持
在金砖国家框架内协调政策，对卫生系统欠发达国家进行援助。利用数字技术
分享抗击传染病的经验，在金砖国家、上合组织、二十国集团和世界卫生组织
框架内建立有效的信息交流机制，在金砖国家框架内制定国际防疫合作原则和
规则，包括药品和医疗产品价格监管原则以及为预防疫情蔓延而临时出台的海
关监管规则。俄罗斯加强与金砖国家在流行病学、免疫生物学、各种传染性病
原体（包括特别危险的病原体）基因分析领域开展科学研究的互动，并与世卫
组织进行密切协调。为扩大“金砖+” 的抗危机能力，需要使区域金融组织（例
如 CMI、CRA 金砖国家、欧亚稳定与发展基金等）加强行动协调和资源整合。
这可以刺激“金砖国家+”国家货币在相互结算中的使用，在危机时刻中也有助
于减少困扰高负债发展中国家的货币失衡。
而且金砖国家可以促进区域贸易集团、区域开发银行和区域金融组织等区
域机构之间的协调。目前世界缺乏一个预先预测的反危机机制，金砖国家具有
足够的资源可以为创造这样的机制做出贡献。除此之外，金砖国家通过“金砖
国家+”模式可以为自由化和经济一体化开辟一种新的道路，创造一个最大程度
的可变性管理的全球经济发展的趋势。这都将与各国现有的经济模式以及跨国
界金融交易中使用的货币和支付系统有关。还将促使“南南一体化”，使之成
为全球经济增长最有潜力的资源之一。

59
 另外，几年来，安全的概念也发生了变化。目前金砖国家不仅要考虑经济
安全因素，还要考虑与疫情有关的健康安全问题。金砖国家主要要关注现代而
非传统的安全问题。现代挑战与过去不同，因此全球组织必须适应新的挑战环
境和限制性因素，采取相应的协调行动。
最后，健康不平等已成为金砖国家的一个突出的挑战因素，其中一些国家
有大量人口生活在贫困线以下。虽然预期寿命在增加，但非传染性疾病的数量
也在增加。道路交通事故中的受伤人数以及受污染的空气和水引起的病患数量
也显着增加。金砖国家框架内的合作潜力有助于促动全球卫生部门发生良性变
化，并对人民生活产生积极影响。然而，要使之成为现实，不仅需要加强合作，
还需要加强金砖国家在公共卫生领域超越宣言、采取具体行动的能力。金砖国
家应努力确保其公民的医疗保健普及，包括人口的大规模疫苗接种。否则，公
共卫生、健康领域的不平等将对金砖国家组织的所有成员国产生严重后果。作
为一个全球组织，金砖国家在抗击 COVID-19 疫情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因此成
员国应团结起来扩大合作领域。

三、金砖国家可为全球金融体系改革做出贡献

俄罗斯希望金砖国家能够参与全球金融体系的改革。2019 年俄罗斯总统普
金在成员国领导人峰会上说过：“金砖国家能够而且应该在全球金融体系中发
挥更大作用，继续推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改革，增强新兴和发展中经济体在
基金组织的影响力。”①所以目前金砖国家可以“金砖+”形式的合作类型对全
球货币和金融制度产生影响。
首先，金砖国家建立的开发银行可与其他发展机构之间进行合作，这类合
作可为扩大投资互动奠定基础。金砖国家组织可以集中资源在成员国实施大型

① БРИКС должен добиваться реформы МВФ, заявил Путин, 28 июня 2019 г.

https://ria.ru/20190628/1555996294.html

60
的可持续发展项目，其中新开发银行在这一进程中需发挥核心作用，在支持金
砖国家经济实体活动的发展方面应处于领先地位。新开发银行尊重平等互惠互
利合作的原则，重点是通过使用各种融资工具，包括创新融资工具，为金砖国
家的社会和经济可持续增长创造先决条件。目前，新开发银行的活动结果也证
实了这一点。该银行与金砖成员国的国家开发银行积极合作。譬如，新开发银
行是第一个在中国批准 COVID-19 信贷额度的银行，同时该银行的行动有助于
俄罗斯基础设施的发展。2021 年 9 月 23 日，新开发银行决定向俄罗斯住房和
城市发展股份公司提供 3 亿美元的贷款，用于俄罗斯联邦住房部门的发展项目
（城市发展）。①该计划将支持俄罗斯政府扩大俄罗斯家庭拥有住房的机会。根
据国家项目，需要更多地提供人民获得经济适用房的机会并解决市场上住房供
应短缺的问题。在 2020 年，以下项目也获得批准：2.05 亿欧元为第二历史小城
开发项目、1 亿欧元为俄罗斯海事部门支持项目、1 亿美元为俄罗斯收费公路项
目、1 亿美元为俄罗斯的供水和卫生项目、3 亿美元为移动远程系统蜂窝网络和
云服务扩展项目。2021 年以下项目也获得批准：5.5 亿美元为机车队更新项目。
②
同时，金砖国家是基础设施投资的重要力量。预计 2030 年全球年度基础设施
投资总额将达到 3.3 万亿美元（2020-2030 年平均增长 1.9%），未来十年，金砖
国家在全球基础设施支出中的占比将稳步提升，2030 年将达到 42% 。不仅为
新开发银行等投资者带来了广阔商机，也为金砖国家经济可持续发展带来了光
明前景。③
因此，俄罗斯在金砖构架内首先关注的问题是减少美元在贸易结算中的份
额的同时支持本国货币结算，防止单方面限制措施，实施额外的激励措施以振
兴全球经济，促进世界能源市场保持稳定，应对气候变化和环境退化，保护生

① NDB projects https://www.ndb.int/projects/list-of-all-projects/approved-projects/page/2/

② NDB projects https://www.ndb.int/projects/list-of-all-projects/approved-projects/page/2/
③ Annual report of New Development Bank, https://www.ndb.int/wp-
content/uploads/2021/07/NDB-AR-2020_complete_v3.pdf

61
物多样性，预防各种疫情并应对其后果，发展跨文化和跨文明的人道主义关系。

62
 在五个成员国中，俄罗斯最致力于发挥金砖国家作为国际机构的潜力。有
两个影响俄罗斯参与金砖国家政策的因素，第一个是政治因素，第二个是经济
因素。先讲政治因素。首先，金砖国家是少数几个不受西方主导影响的全球机
构之一，而且是一个不受西方国家影响的谈判平台。而俄罗斯在其中占据主导
地位之一。俄罗斯在金砖国家的影响力和威信大于其在其他国际组织的影响力。
①

俄罗斯积极参与金砖国家是其对西方国家认为俄罗斯因侵吞克里米亚而陷
入国际孤立的反驳。而得益于金砖国家，俄罗斯不仅是一个独立的全球力量中
心，而且在世界各大洲都拥有有影响力的友好国家。金砖国家更是俄罗斯能够
进行独立外交政策的象征。俄罗斯外交政策的世界观在于批评单极世界和两极
世界，同时促进多极化世界的构建。不过俄罗斯和金砖国家的活动并非针对第
三国。俄罗斯为金砖国家发展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改善金砖国家公民的福
祉。
俄罗斯参与金砖国家概念记载了俄罗斯的所有目标、优先事项和国家利益，
而俄罗斯参与金砖国家的特殊性在于它具有“前苏联”主要承续者的国际地位
以及联合国常任理事国的国际地位。近年来，俄罗斯几乎无法为联合国的活动
定调子。安理会成员经常将直接或间接针对俄罗斯联邦利益的决议付诸表决。
俄罗斯在联合国问题上寻求金砖国家的支持和理解，并与金砖国家一起在国际
事务中公开反对“双重标准”。
第二因素是经济因素，这也是俄罗斯参与金砖国家的重要组成部分。俄罗
斯将金砖国家视为俄罗斯经济发展的潜在刺激因素。2014 年西方实施制裁导致
许多经济和工业部门的贸易交流，投资和技术转让减少。考虑到 2022 年新一轮
俄乌危机事件，以及随后造成的政治与经济后果，金砖国家及其新兴机构，如

① Lo B. Russia and the New World Disorder. Brookings and Chatham House. Washington DC.
2015. C. 79.

63
新开发银行，是俄罗斯将来可以用来适应不断变化环境的新引擎，同时随着时
间的推移，这一组织机构将为其经济转向提供更好的前途和更坚强的基础。
与俄罗斯不同，对于金砖国家，尤其是中国和印度，重要的是尽量避免与
西方对抗。俄罗斯和西方之间以前存在的严重政治分歧是一个层面的问题，而
像当前俄罗斯和西方关系的破裂则是另一个层面。对于金砖国家来说，避免将
金砖国家变成反西方联盟尤为重要。因此金砖国家在俄乌问题上持中立立场。
中国是金砖国家的主要金融担保国。①新开发银行和储备基金的创建得益于中国
的财政资源。因此，金砖国家的进一步发展和主导作用将属于中国。
当然，也存在一些挑战因素，包括在组织框架内改善银行系统的稳定性，
知识产权的保护问题也至关重要。扩大合作，汇聚金砖国家和新开发银行成员
国企业的力量和资源，是实施金砖国家和“金砖+”形式的合作项目的前提。加
强新开发银行的作用应成为反制裁和减少成员国家之间贸易结算对美元依赖的
有效工具。
虽然金砖国家已经是一个有影响力的组织，但其发展也有一些限制性因素，
包括俄罗斯地区利益的复杂性、俄罗斯与中印关系的复杂性、以及美国对成员
国的负面影响等。事实上，在金砖国家框架内实施的真正项目很少。然而，尽
管没有大量项目，金砖国家论坛和其他活动为金砖国家成员国双边关系的发展
创造了良好的精神基础。
从双边贸易量方面来看，俄罗斯的最大合作伙伴是中国。而在金砖国家合
作伙伴中，俄罗斯与南非的贸易量最小。其中在能源、农业、军事技术合作领
域上，俄罗斯的经济互补性是最强的。俄罗斯与中国、印度在这些领域上积极
发展合作。

① Shikin V Remnants of Bretton Woods or a New Brick in its Foundation? // Russian

International Affairs Council (RIAC). 5 августа 2015

64
 结语

俄罗斯将金砖国家视为讨论国际政治和全球经济的重要平台。金砖国家可
以成为发展中国家在国际政治和经济关系中建立新的、规则更加公平的榜样。
在撰写本文时，俄罗斯正在继续在乌克兰进行“特别军事行动” ①。因此
很难预测该“特别军事行动”②的结果会如何，俄罗斯的命运将如何决定以及其
外交政策的路线将是什么。目前国际事件与局势变化得很快。然而，有几个因
素会影响俄罗斯未来的政策以及其与金砖国家的关系。
首先，俄罗斯将不得不重新分析其外交政策，以及将来它要如何继续存在，
反思该冲突的根源。2022 年俄乌冲突与 2014 年乌克兰危机的最大区别在于这
次冲突是俄罗斯与西方国家关系转冷的爆发点和临界点。而且，对世界其他国
家来说，如何以后与西方世界建立关系，这也是值得借鉴的案例。就金砖国家
而言，这也是值得反思的事件。
其次，显然是世界秩序正在发生变化，而这些变化的后果仍然难以预测。
而且，这些变化有可能会刺激已被疫情启动的反全球化过程。
第三，俄罗斯应更加集中精力在国内政治上。俄罗斯仅仅依靠自己的能力
与资源，这对其而言是一个很严重挑战。甚至存在一种假设，外交政策会退居
二线。与此同时，俄罗斯一直将自己定位为世界强大国，因此，俄罗斯将尽一
切努力保持其在国际组织中的地位。在这方面取得成功需要俄罗斯在外交方面
有高超的智慧。同时俄罗斯要集中思想在各个领域与友好国家建立关系（例如
经济、安全、金融、运动、文化等领域）。总之俄罗斯必须与友好家建立牢固
的关系以应对其生存和发展的挑战。所以本文认为，俄罗斯对金砖国家的依赖
度要继续提升。而且俄罗斯在不久的将来会重新构筑对外政策构想。在新的对

①
俄官方的表述：俄罗斯对乌克兰的“特别军事行动”。
②
俄官方的表述：俄罗斯对乌克兰的“特别军事行动”。

65
外政策构想版本中，金砖国家对俄罗斯外交政策的意义会有所提升。因此，目
前俄罗斯对金砖国家的政策与行为应该值得关注。
除此之外，对金砖国家而言，该局势是有利的经济机会。虽然目前俄罗斯
投资环境很差，但俄罗斯仍然是很大的发展市场。西方企业的离开让金砖国家
的公司有机会取代他们的位置。基于以上分析，俄罗斯在金砖国家中依然有着
发挥作用的前景，同时其他金砖国家在国际社会中也需要俄罗斯，各方的国家
利益需要使得抱团取暖成为可能，不过过程中少不了西方国家的干扰，因此，
金砖国家的合作任重道远。

66
 参考文献

一、专著、编著、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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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carnegie.ru/2016/04/28/ru-pub-63462

三、 文件类
1. Федеральный закон "О ратификации Конвенции Организации
Объединенных Наций по морскому праву и Соглашения об
осуществлении части XI Конвенции Организации Объединенных Наций
по морскому праву" от 26.02.1997 N 30-ФЗ
http://www.consultant.ru/document/cons_doc_LAW_15764/
2. 《2016 年俄罗斯联邦对外政策构想》，2016 年 11 月 30 日，俄罗斯联邦
外交部中文网
3. 《俄罗斯参与金砖国家的概念》， 2013 年 3 月 21 日，
http://static.kremlin.ru/media/events/files/41d452a8a232b2f6f8a5.pdf
4. 《俄罗斯联邦能源战略》，2020 年 6 月 9 日，
https://www.npkks.ru/fileadmin/f/documents/energ-strat-2035.pdf
5. Федеральный закон "О ратификации Конвенции Организации
Объединенных Наций по морскому праву и Соглашения об

70
 осуществлении части XI Конвенции Организации Объединенных Наций
по морскому праву" от 26.02.1997 N 30-ФЗ
6. Декларация, принятая по итогам саммита БРИКС 14 апреля 2011 г.,
http://kremlin.ru/supplement/907
7. Йоханнесбургская Декларация Десятого саммита БРИКС. Йоханнесбург,
ЮАР, П. 69. 26 июля 2018.
8. Московская декларация XII саммита БРИКС, 17 февраля 2021,
http://www.kremlin.ru/supplement/5581
9. Объявление об отборе. 9 марта 2022,
https://minobrnauki.gov.ru/documents/?ELEMENT_ID=48146
10. Стратегия экономического партнерства БРИКС до 2025 года, 2020 г.，
https://www.economy.gov.ru/material/file/636aa3edbc0dcc2356ebb6f8d594ccb
0/1148133.pdf
11. Российско-китайская совместная декларация о многополярном мире и
формировании нового международного порядка, 23 апреля 1997,
https://docs.cntd.ru/document/1902155
12. UN Global Counter-Terrorism Strategy, 2006，
https://www.un.org/counterterrorism/un-global-counter-terrorism-strategy

四、媒体报告

1. БРИКС должен добиваться реформы МВФ, заявил Путин, 28 июня 2019 г.

https://ria.ru/20190628/1555996294.html
2. Банки России и Китая активно развивают цифровые валюты. 22 марта
2022 г. https://rg.ru/2022/03/29/bank-rossii-i-kitajskij-narodnyj-bank-rabotaiut-
nad-analogom-swift.html

71
3. Визит Владимира Путина в Пекин завершился подписанием более 30
соглашений, 25 июня 2016 г.
https://www.rbc.ru/politics/25/06/2016/576e7a469a79470bd905f703
4. В Индии открыли завод по производству автоматов Калашникова. 3 марта
2019 г. https://ria.ru/20190303/1551513912.html
5. Владимир Путин провел переговоры с Председателем Китайской
Народной Республики Ху Цзиньтао, 1 июля 2005 г.
http://kremlin.ru/events/president/news/33665
6. Выступление Д.А. Медведева на совещании по проблемам развития
военной промышленности. 27 февраля 2017
http://government.ru/news/26568/
7. Генсек компартии ЮАР: в ситуации на Украине виноваты США и НАТО
8. , 10 апреля 2022 г. https://regnum.ru/news/polit/3560425.html
9. Лавров рассказал об идее Примакова создать "треугольник" Россия-
Индия-Китай, 29 октября 2019 г. https://ria.ru/20191029/1560334084.html
10. Лавров заявил о попытках США сорвать сделку по продаже российских
С-400 Индии. 6 декабря 2021 г. https://politros.com/22658859-
Lavrov_zayavil_o_popitkah_SSHa_sorvat_sdelku_po_prodazhe_rossiiskih_S_
400_Indii
11. Кожова Д., Топорков А. Санкции США против Северного потока 2
вступили в силу. 21 декабря 2019 г.
https://www.vedomosti.ru/business/articles/2019/12/21/819339-sanktsii
12. Литова Е. Российские банки отключат от SWIFT. 28 февраля 2022 г.
https://www.vedomosti.ru/finance/articles/2022/02/28/911180-banki-
otklyuchat-swift
13. Председатель КНР назвал главный приоритет в ситуации на Украине, 18
марта 2022 г.
https://www.m24.ru/news/politika/18032022/442076?utm_source=CopyBuf

72
14. Путин призвал создать стратегию по борьбе с киберпреступностью, 24
февраля 2021 г., https://ria.ru/20210224/putin-1598783523.html
15. Путин назвал БРИКС фактором стабильности, 14 ноября 2019 г.
https://iz.ru/943369/2019-11-14/putin-nazval-briks-faktorom-stabilnosti
16. Путин: БРИКС продолжит содействовать решению ключевых проблем в
мире, 29 июля 2015 г. https://ria.ru/20150709/1123156054.html
17. Россия начинает председательство в БРИКС, 01 января 2020 г.,
https://ria.ru/20200101/1563055044.html
18. Россия занимает первое место в мире по числу введенных санкций. 8
марта 2022 г. https://www.kommersant.ru/doc/5249730
19. Российские инвестиции в экономику Бразилии достигли около $1,5 млрд,
21 июня 2017 г. https://ria.ru/20170621/1496982582.html
20. Совместное заявление глав государств и правительств стран – участниц
Второго саммита БРИК (Бразилия, Россия, Индия, Китай), 15 апреля 2010
г.
https://www.hse.ru/data/2010/08/25/1222632069/20100415_BRIC_summit.pdf
21. Си Цзиньпин: руководители стран «БРИКС плюс» договорились об
углублении сотрудничества Юг-Юг. Синьхуа. 5 сентября 2017 г.
http://russian.news.cn/2017-09/05/c_136585737.htm
22. Совет предпринимателей Россия-Бразилия и бразильское Агентство по
продвижению экспорта и инвестиций заключили меморандум о взаимной
поддержке. 2 декабря 2019 г. https://www.rspp.ru/events/news/sovet-
predprinimateley-rossiya-braziliya-i-brazilskoe-agentstvo-po-prodvizheniyu-
eksporta-i-investits/
23. Товарооборот России и Китая с начала года вырос на 30.9%, 7 ноября
2021 г.,
https://tass.ru/ekonomika/12855541?utm_source=google.com&utm_medium=o
rganic&utm_campaign=google.com&utm_referrer=google.com

73
24. Фролов И. Российский высокотехнологический комплекс в условиях
мирового финансово-экономического кризиса.
http://www.ecfor.ru/pdf.php?id=rub/fro103//ИНП РАН.
25. Хроленко А. Оружие массового предложения: сотрудничество России и
Индии в военной сфере. 28 июля 2016 г.
https://ria.ru/20160728/1473076249.html
26. Страны БРИКС ввели в действие Платформу сельскохозяйственных
исследований. 28 августа 2021 г. https://tass.ru/ekonomika/12243225
27. A new Indo-Russian transaction platform may be up this week// The economic
times, 31 March 2022.
https://economictimes.indiatimes.com/news/economy/policy/a-new-indo-
russian-transaction-platform-may-be-up-this-week/articleshow/90551703.cms
28. BRICS business council annual report, 2020. https://brics-
russia2020.ru/images/114/83/1148381.pdf
29. Cao Desheng. Xi: Get ties back on right track// China Daily, 22 March 2022.
https://www.chinadaily.com.cn/a/202203/19/WS62350b39a310fd2b29e51e5b_
8.html
30. Jaishankar R. Ukraine situation about post-Soviet politics, NATO expansion//
The economic times, 22 February 2022.
https://economictimes.indiatimes.com/news/defence/ukraine-situation-about-
post-soviet-politics-nato-expansion-jaishankar/articleshow/89782830.cms
31. Russia-Ukraine conflict affects fertilizer market, but overall impact on China
'limited', 13 March 2022, https://www.globaltimes.cn/page/202203/1254751.shtml
32. The BRICS era is over, even at Goldman Sachs, 9 November 2015,
https://qz.com/544410/the-brics-era-is-over-even-at-goldman-sachs

四、电子文献

74
1. 俄罗斯联邦审计署官方网站，https://ach.gov.ru/
2. 俄罗斯联邦国家统计局官方网站，https://rosstat.gov.ru/
3. 俄罗斯联邦海关局，https://customs.gov.ru/
4. 俄罗斯联邦法律官方网站，http://ru.spinform.ru/
5. 俄罗斯国家原子公司的官方网站，https://rosatom.ru/
6. 俄罗斯外贸官方网的数据，https://russian-trade.com/
7. 俄罗斯出口中心的官方网站，https://www.exportcenter.ru
8. 俄罗斯总检察院官方网站, https://epp.genproc.gov.ru/web/gprf
9. 俄罗斯驻巴西大使馆的官方网站，https://brazil.mid.ru/istoria-
dvustoronnih-otnosenij
10. 俄罗斯天然气工业公司的官方网站，
https://www.gazprom.ru/press/news/2012/october/article145022/
11. 世界银行提供的按 GDP 划分的国家排名，信息门户官方网 NoNews ，
https://nonews.co/directory/lists/countries/gdp
12. 美国地质调查局官方网站，https://www.usgs.gov/
13. 印度农业部官方网站，https://www.india.gov.in/
14. 美国地质调查局官方网站，https://www.usgs.gov/
15. 印度农业部官方网站，https://www.india.gov.in/
16. 巴西农业部官方网站，https://www.gov.br/agricultura/pt-
br/internacional/english
17. Annual report of New Development Bank, https://www.ndb.int/wp-
content/uploads/2021/07/NDB-AR-2020_complete_v3.pdf
18. Fitch Ratings, https://www.fitchratings.com/products/rating-definitions
19. Higher Education Policy Institute official site，https://www.hepi.ac.uk/
20. International Monetary Fund official site, https://www.imf.org/en/Home

75
21. NDB projects https://www.ndb.int/projects/list-of-all-projects/approved-
projects/page/2/
22. New Development Bank official site, https://www.ndb.int/
23. Portland Agency official site, https://portland-communications.com/
24. Stockholm international peace research institute, Arms Industry Database
https://www.sipri.org/databases
25. TrendEconomy official site,
https://trendeconomy.ru/data/commodity_h2/0902
26. Национальный комитет по исследованию БРИКС, официальный сайт
https://www.nkibrics.ru/
27. Национальный комитет по исследованию БРИКС, Россия
https://nkibrics.ru/posts/show/5739946462726921582f0000
28. Научная электронная библиотека «КиберЛенинка», официальный сайт
https://cyberleninka.ru/
29. НИУ ВШЭ Институт статистических исследований и экономики
знаний, официальный сайт, https://issek.hse.ru
30. Экспорт в ЮАР из России. Статистика российского экспортного центра,
https://www.exportcenter.ru/international_markets/world_map/tropical_afric
a/south_africa

76
 致谢

首先，我要感谢中国政府给我机会在华东师范大学读研究生。对我而言，
在中国攻读研究生的过程，不仅是学国际关系这门学科专业知识的过程，而更
多的是了解中国文化的过程。我觉得在国外留学的意义就是了解这个国家的文
化、人民思想，把最好的知识带到自己的国家，也把自己国家最好的东西转给
其他国家。我相信每一个来到中国的外国友人都会与中国留下不解之缘，都会
有很多发生在中国难忘的故事。很遗憾，因为疫情我大部分的学业过程是在线
上进行的。但这也是有一定价值的经验。这三年的时光肯定会我生活中最为怀
念的时刻之一。
其次，我要感谢我的导师，阎德学副研究员。虽然导师因为疫情的原因离
我很远，但是不管有多么长的距离，我还是能够感觉到导师的关心。我还记得
第一次见到导师的那时刻，导师在开学典礼上发言。感谢导师在我们师生群里
分享的每一篇学术文章。这让我开阔眼界，也对国际关系有更深刻地了解。而
且阅读此类文章有助于提高汉语水平。感谢导师的批评和指教。
我也要感谢我父母在这一路上的支持与帮助。尤其是我妈，一直关心我，
给我安慰，鼓励我。在任何时候都是我的默默依靠。
除此之外，我想感谢政治与国际关系学院的老师们。尤其是感恩张华丽老
师，她对每位留学生学业安排的贡献很大。感谢万青松，曲文轶老师在评阅中
给我提出的宝贵意见。感谢汪诗明、张昕、王铁军老师在预答辩中让我在写论
文过程中找到缺点以及完善论文的方向。
感谢我班的同学们，尤其是胡涛班长、高勤、郗晓东同学们在很多事情上
给了我很多建议与帮助。我和我班的同学们一起线下上课的时光一直在我的心
中。

77
 感谢在这一路上我遇到的每位中国朋友、每位中国老师。因为很多关于中
国的知识都是从他们身上一点一滴学过来的。而且在中国留学过程中，我还认
识了很多外国朋友。现在世界各地我都有朋友。
感谢中国政府、国家汉办、华东师范大学国际交流中心组织的每一个活动。
我是一个非常热爱参加活动的留学生。这些活动把我的留学生生活变得丰富多
彩。
每一个人的人生都要面对许许多多的选择。每一个选择都有它不同的结果。
我非常高兴我选择了学习汉语这条路，汉语给了我机会去中国留学。希望毕业
以后，我能用自己所学到的知识来促进中俄两国互惠互利的友好发展，贡献自
己的一份绵薄之力。我们新一代青年人将致力于跨国文化交流，一起创造新的
充满平安幸福的世界。

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