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地理学报，20，1 (1994) 3-2 I

环境史与环境科学的关系
历史地理学
迈克尔·威廉斯

本文分为三个部分。第一篇研究了环境史作为历史学科的一个独特分支的出现，
讨论了它的发展，从它在北美保护和思想史中的根源开始，它不断发展的伦理和
激进的重点，以及最终它对自然界中人类的更国际化和跨学科的观点。环境史研
究的各种模型(主要是人类学的)和议程被检查。第二部分主要考虑历史和文化地
理学家对环境史引起的更大的人/自然争论的贡献。注意力集中在四个研究领域:
(1)地球的转变和改造，(2)全球扩张和资本主义经济，(3)人类在自然中的地
位，(4)生境、经济和社会之间的相互关系。第三部分调查了两个学科的话语的
一些含义，共性和挑战。得出的结论是，在“场所故事的讲述”中，两个学科都
有很多可以相互借鉴和贡献的地方。

本世纪美国历史上发生的最令人兴奋的事情之一是环境史作为更大学科的一个可识
别的子集的出现。在仅仅 25 年的时间里，它产生了大量的新文学作品，提出了许多
新问题，并重新开启了对许多老问题的辩论。Tt 不言而喻，任何把时间和环境因素
以任何排列组合起来的学科分支都会引起历史和文化地理学家的兴趣。然而，除了
一些明显的例外，人们对环境历史事业的性质并没有广泛的认识，更清楚的是，许
多环境历史学家并不知道地理学家能够并且已经对奥尔维格所说的“社会 /自然问
题”做出了什么贡献。" *如何将环境现象与文化和社会经济变革，特别是技术变革
综合起来并使之一体化的困难，是环境史和历史文化地理学的中心问题。
接下来的内容并不是试图总结整个环境史领域；那太大了。在 1976 年出版的《环
境评论》和 1957 年出版的《森林与保护历史杂志》上，有对近期出版物及其重要性
的精彩评论，尽管直到 20 世纪 80 年代末，转向比森林本身更广泛的环境史概念才真
正出现。*还有一篇理查德·怀特的精彩评论文章，这篇文章从中汲取了有用的见
解。* *本文也不是试图总结英美世界中所有主要的文化和历史地理学家，他们对人
类在自然中的位置的辩论做出了贡献。这是完全不可能的，因为它将包括地理学本
身的发展。相反，这
0305-7488/94/010003 + 19 $08.00，' 0 3 1994 学术出版社有限公司
4 M. WILLI AMS

论文分为三个部分，希望每个部分都能相互借鉴。第一部分是关于作为一个连贯的思想体
系的环境史的发展，并描绘了其不断发展的兴趣。第二个是关于历史地理学对环境史议程
的贡献。第三个结论是对两个主题的挑战和话语的影响的评估。

环境史

美国壁炉。
环境史作为一种有意识的知识子集可能首先在美国扎根。美国人长期以来一直对人与环
境之间的关系、未定居与定居之间的关系、原始荒野与人类创造的场景之间的关系有着浓
厚的兴趣。这种兴趣有众所周知的先例，从 1893 年弗雷德里克·杰克逊·特纳的《美国
历史上边疆的意义》，到沃尔特·普雷斯科特·韦伯的《大平原》(1931)，到詹姆斯·马
林的《北美草原》(19 1)，这里仅举几个主要作品。*“这些作品经常被指责为粗糙的决
定论(或在马林的情况下，生态涉猎)而声名狼藉，对人/土地关系的研究随着西方历史的
普遍衰落而衰落。
在 20 世纪 60 年代后期，有两本书对更加关注环境史的兴起起到了开创性的作用
——萨姆·海斯的《保护与效率福音》( 1959)和罗德里克·纳什的《荒野与美国人
的思想》( 1967)。“‘第一个产生于政治/保护历史的丰富传统，特别是森林和土壤
保护历史，*’*第二个产生于思想史的学术传统，特别是利奥·马克思、亨利·纳什
·史密斯和查尔斯·桑德福德的作品。海斯和纳什都获得了比以前任何人都更广泛、
更一般和更有想象力的观点。海斯对自然保护本身并不感兴趣，而是将其视为“进步
时代更大的政治结构”的一部分。纳什的探索是新颖的，因为它从田园理想的老路走
向荒野理想，他认为，荒野理想提供了美国精神的钥匙，其他人肯定认为这是“美国
经验的神话核心”。*两者都从对“环境”问题的普遍兴趣中获得灵感，并因此而获
得突出地位。沃斯特尔说，环境史“诞生于道德目的”。"*
很难知道环境史这个术语是什么时候第一次被使用的，但是纳什说他在 1970 年在
圣巴巴拉第一次以“美国环境史”的标题列出了一门新课程，同年在一篇关于美国历
史的概要中使用了这个词。在概述他正在做的事情的一般哲学时，他提出环境史仅仅
是“人类与他的整个栖息地的过去的接触”，并且包括“过去和现在之间的连续
体”。此外，环境史不仅仅是人类事件的总和，它是整体的，这需要与其他学科合
作。
贯穿他思想的是两个重要的重点。首先，环境是人造的——人类制造的——因此
是“一份历史文件”，揭示了社会的文化和传统，以及人类价值观、思想、抱负和恐
惧的所有方式。其次，环境史是激进的，很适合新左派历史的框架。他说，这是“自
下而上”的历史，除了“这里被开发的元素是生物群和土地本身”。图画
 环境史和历史地理学

受奥尔多·利奥波德“土地伦理”概念的启发，纳什认为环境研究是伦理从人类到自
然的渐进扩展——从个人，通过家庭和国家到哺乳动物和所有生命，最终甚至是像岩
石这样的无生命物体。*我后来他将这一概念与“美国革命结束”后法律权利概念的
扩展相提并论。纳什的环境历史概念的核心也是美国的知识传统——边疆经验、荒
野、天堂、超验主义，以及泛神论和轮回。他认为，超验主义尤其富有成效，因为它
触及了生态视角的核心，将世界视为两个半球——“事实”和“真理”——这对应于
物理现实和精神意义。
纳什的环境史深深植根于美国的知识传统、经验和案例研究。它是美学的、伦理
的、激进的。回顾 1985 年，理查德·怀特认为这个主题的早期开花并不是一个重大
的偏离；它仅仅代表了自然保护运动及其继承者环境运动的政治和思想历史的延续。
环境越来越被视为荒野(见证了国家公园作为划定的荒野的大量工作)，因此环境史已
经“失去了一定的广度”的马林和韦伯式的社会 /环境相互作用的关注。这些成
为“历史地理学家的专属财产”，如卡尔 ·绍尔、安德鲁·克拉克和唐纳德·梅尼
格。“‘自然成了人类事件的纯粹背景，这在纳什的作品中表现得最为明显，尽管他
宣称人类‘过去与他的栖息地有过联系’。
一个更严重的批评是，其他环境历史学家关于保护和荒野的后续工作变得越来越乏味，
越来越以案例研究为导向。除了那些采用政治经济学方法的研究中的显著例外，如罗宾斯
对美国木材工业的描述以及霍夫曼和卡尔对洛杉矶-欧文斯谷水资源争议的描述，他们假
设经济有序发展，缺乏解释性综合。！1 所有的研究都倾向于假设美国人的思想和性格既
有实体性又有一致性。许多人还受到环境偏好或超验神秘主义的影响，在这种情况下，自
然被视为一种内在的精神力量，有时接近环境决定论。* * *他们忽略了人们在其中经营
和生活的社会的文化世界。

开阔的视野
1980 年，比尔斯基的《历史生态论》中关于环境和社会变迁的文章成为下一部关于环境
史性质的纲领性著作。它拓宽了研究领域，强调了历史上和世界上各个社会对资源短缺和
生态危机的各种制度或结构性反应。比尔斯基清楚，人类与自然世界的关系不是“单向
的”，而是“相互的”，但社会和自然究竟是如何相互联系的，还有待理解。这些贡献的
兼收并蓄的性质向比尔斯基表明了环境史的“多样性”，它的年轻，以及“目前缺乏精确
的学科边界”
这个问题的模糊性是困扰其他实践者的一个问题。第二年，泰德·泰特就“环境史
中的定义问题”写了一篇简短但意义重大的文章。他认为环境史是历史分裂成许多新
领域的一部分，如妇女史、黑人史，
6 M 威廉姆斯

美国印第安人历史和历史人口统计学，但他惊讶于这些似乎都:
或多或少地引发对其方法和内容的即时认可。然而，如果说一个人教授或打算教授
环境史，那将会招致相反的反应，如果不是明确要求解释的话，顶多招来一种探询的目
光。
他认为，一些怀疑可以归因于“历史学家与生俱来的传统主义”，对“潮流”的不信
任，以及对许多环境历史学家“以过度鼓吹的精神运作”的怀疑。尽管如此，他相
信，对环境的关注代表着理解和态度的重大转变，这种转变“深深地切入了现有文
化”，是“一种更普遍的社会和文化弊病”的征兆。如果像资源和能源枯竭、人口膨
胀、有毒物质的影响、栖息地和物种的消失这样的问题是根本的、重要的和普遍的，
那么整个问题就值得进行历史调查。但是，尽管广度很重要，但大量的文学作品使得
对可控范围的需求成为必要，因为人们冒着“不得不将所有人类历史视为某种程度上
的环境性质”的风险。["*
泰特对环境史知识内容的看法比纳什更宽泛，但与纳什一样，它在很大程度上取决
于如何最好地教授环境史，反映了个人兴趣和喜爱的阅读。["*它有一个四重结构，
从人类对自然世界的感知和态度开始；然后考虑技术创新，从石斧到核反应堆及其对
环境的影响；第三，对生态过程的理解；它最终导致对辩论、立法和政治管制形式
的“公众”反应的考虑，这是历史学家最容易理解的，并且在古代的“保护历史”中
已经存在大量的文献。
泰特认为，环境史的问题是如何将这些主题联系在一起，以实现对文化和环境之间关系
的平衡和全面的理解，这在智力上是令人满意的；只有文化人类学家接近这个目标。*"*

他所有的历史都是自然的历史
对环境史内容的不满，以及一种认为问题不仅仅局限于美国经历的感觉，产生了新
的背离。传统的保护/保存的关注，似乎无法捕捉新兴的环境和更科学的生态和伦理
的关注，如雷切尔卡森，奥尔多·利奥波德，巴里布衣，加勒特哈丁和威廉莱斯。渐
渐地，关于内容的辩论变得更加国际化和跨学科。泰特已经开了个头，现在唐纳德·
沃斯特把它稳稳地推上了轨道，他关于环境史的经验性和理论性著作特别具有启发性
和影响力。沃斯特尔是带着他 1977 年出版的关于生态思想史的著作《自然经济学》
来研究环境史的。在这部开创性的著作中，他有意识地试图“将科学放回历史中——
放回人类、社会、文化和经济的历史中”。在这项任务中，他受到了霍克海默和阿尔
多诺的影响，他们断言，自 18 世纪以来，西方思想已经分裂为两种相互矛盾的立场
——一种致力于解放思想进行探索
 环境历史和历史地理 7

对于价值，秩序和生活的目的(即超越)，以及，在辩证法的对立面，另一个敦促自然的统
治和减少到“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这种二分法导致了人与自然的精神疏离，并由此导
致了生活世界的商品化和工业化。《自然经济学》是对生态发现反映文化价值的方式的持
续检验，并导致对“我们当代自然意识的根源”(包括流行的环境主义)的更深刻的认识。
有一点他是肯定的，自然是有序的、稳定的、自我平衡的，这一系列的观点具有实际的和
伦理的含义。2"
基于这种对科学和文化的探索，沃斯特尔 1984 年关于“作为自然历史的历史”的论文
开始发展一种对环境历史的新观点，这种观点“仍在努力诞生”。进化和历史顽固地保持
着独立的讨论领域。“对自然的研究中几乎没有历史”，他写道，“对历史的研究中也几
乎没有自然。”研究历史需要生态观点。2z
在寻找将历史和自然结合起来的“模型”的过程中，他求助于像韦伯、马林和维特
福格尔这样的历史学家的工作，他们都试图打破跨学科的藩篱，并把环境和生态的分
析模式结合到他们关于文化的著作中。维特福格尔在水力协会方面的工作尤为重
要。*2'*
由于各种原因，这些作家的影响受到限制；韦伯和马林遭受了他们时代的智力不成
熟，他们远离“一个更苛刻的知识环境”，被历史学家和地理学家视为决定论的涉猎
者；维特福格尔与他自己的政治转变相冲突，先是激烈地支持马克思主义，然后激烈
地反对共产主义。但是，如果说维特福格尔在很大程度上被历史学家忽视了，那么他
却被生态人类学家(或文化生态学家)热情地接纳了。他对比较分析和寻找水力社会规
律的坚持得到了 Julian Steward 的特别响应，他认为有基本的环境和技术力量塑造
了个人的文化核心。*从 20 世纪 50 年代后期开始，人类学的生态学方法产生了许多
令人印象深刻的专著和理论陈述，如康克林关于菲律宾农业的专著、萨赫林关于斐济
社 会 制 度 的 专 著 、 李 关 于 菲 律 宾 社 会 制 度 的 专 著 和 理 论 陈 述 。 Kung bushmen
economy ， Geertz 对 两 种 截 然 不 同 的 印 度 尼 西 亚 农 业 经 济 体 系 的 分 析 ， 以 及
Rapapport 对新几内亚经济中的能量流的分析。*2'*所有这些研究都牢牢植根于环境
和技术，抹去了生物学和文化之间的界限。像能量流、生态系统、高潮状态、体内平
衡、积极和消极反馈机制这样的短语充斥着他们。
但是，将这些研究中的社会/环境关系外推到现代工业社会是有问题的。泰特已经
注意到，大多数这样的研究都是针对有社会界限的社区，而且时间跨度有限。然而，
环境历史学家经常想在很长的时间跨度内研究像国家这样大的群体。沃斯特尔还指
出，文化人类学家有一种过度简化复杂行为的倾向。例如，文化被视为要么赤裸裸的
认知或唯物主义的条款。认知方法在很大程度上忽视了自然；另一方面，文化唯物主
义者，如马文·哈里斯，从根本上把文化看作是以最小的代价从一个环境中获取最多
营养的追求。马克思主义者批评这两者，因为它们忽略了权力关系和某些群体利用环
境和其他群体的能力。这两套唯物主义解释，无论是文化的还是马克思主义的，要么
忽视要么无法评价“想象力、自由意志和意识”等一系列人类属性。“恩-
 米（meter 的缩写））威廉姆斯

然而，环境历史学家很清楚这些非物质属性的力量。
尽管这些生态人类学模型在环境史的表述中具有有限的适用性，但它们确实提出了
问题并提出了方法。但是环境史不能采用任何一种模式，同样，也不能增加任何新的
理论；这样做意味着历史是一门独立的学科，有自己的认识论。更确切地说，它“更
多的是兴趣的聚集，而不是一门学科”，从来没有一个独特的、独立的工作范式。如
果历史学家对生态分析有什么要补充的话，那就是意识到所有的概括“必须植根于特
定的地方和时代”。*2'*
那么，对沃斯特尔来说，最有成果的发展将来自相关研究领域的四倍，这与泰
特提出的计划有些相似之处——工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演变，以及相关的人口增
长；饥饿和粮食生产以及后者对土地的影响；前沿和开拓过程；最后，通过“负
反馈机制”对剥削行为进行监管。这些主题没有一个能为社会与自然互动的复杂
性提供所有答案。然而，现在议程已经扩大，定义更加明确，一个生态的观点已
经打开了眼睛，深化了观点，这一点在第二年出版的关于环境历史的书籍中得到
了证明。* '*

《天涯海角》
到 1988 年，福斯特在他编辑的散文集《地球的尽头》中扩展和阐述了他的“做环
境史”的观点。环境史只是“关于自然在人类生活中的角色和位置”。在接受“自
然”可能是人类造物这一观点的同时，环境史必须超越“人类的自省世界”,将非人
类领域包括在内。因此，该方案可以在三个层次或三组问题上进行。首先，有一个自
然是如何组织和运作的问题。第二，社会经济领域如何与自然互动，这涉及工具、工
作、社会关系和生产方式。第三，人类如何通过神话、法律、伦理、感知和其他意义
结构与自然对话。29
这些关注的问题可以转化为更谨慎的主题，其中一些已经在他 1984 年的论文中概述
过。他们是:

1. 重建过去的环境；“在人类社会进入并重新安排它们之前，了解它们是什么以
及它们是如何运作的”。在这项任务中，对生态学的理解是关键要求。
2. 一个社会的物质文化及其生产方式，当然包括资本主义的发展和剥削行为的规
范。
3. 整个文化而不是个人如何通过法律、观念、神话和伦理来感知和重视自然并与
自然互动，其中任何一种都可能成为生态因素。["

最后，注意到环境历史学家需要超越他们的学科界限，进入其他学科，特别是生
态学和人类学，但也包括自然科学和神学，沃斯特尔承认他没有提到地理。他对
Sauer，Meinig，Darby 和其他人的工作给予了相当高的评价。他们的一个伟大贡
献就是展示了“我们的情况是不
 环境历史和历史地理

由环境塑造的时间更长:更确切地说，越来越多的是我们在进行塑造，而且往往是灾
难性的“3”，这似乎是将焦点从环境史的发展转移到地理学的贡献的一个恰当的
点。

历史地理学
环境历史学家所说的概念和措词中有许多是历史地理学家熟悉的。它甚至可能使他们忧
虑地发现许多主题和重点是什么？)他们最关心的问题是“作为环境史的主题提出来的，
但更有把握和确定的是，它们是这门新学科的核心”。简单地说，一些环境历史学家正在
对历史地理学家没有察觉或忽视的主题进行出色的历史地理研究。仅举一个例子，自
1969 年迈尔和韦德(一个地理学家/历史学家联合小组)关于芝加哥的大量图像地理历史著
作以来，没有任何历史地理学家考虑过这个伟大的城市对中西部土地和生活的显著和关键
作用，直到威廉·克罗农最近在纳富尔的《大都会》中令人眼花缭乱的分析。”*在一次
激烈的集会上——呐喊的特林布尔强调了地理的讽刺性:
具有地球科学悠久传统的社会科学——应该让位于像历史这样没有物理基础的领
域”。
空间和时间，自然和文化，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混合在一起，是所有地理学家的惯用伎俩和
主要优势，他们被训练来考虑所有的现象。历史地理学家尤其应该站在这项事业和辩论的
前 沿 ； 他 们 的 出 身 是 无 可 挑 剔 的 — — Vidal de la Blache 、 Fleure 、 Sauer 、 Estyn
Evans、Darby 和 Lowenthal，仅举几个例子，他们的产品，如下例所示，堪称典范。那么
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可以说，在 1950-1970 年代，地理在最广泛的意义上降低了环境的地位。对自然的存在
和运作的熟悉似乎滋生了对它的蔑视。也许大自然唤起了亨廷顿和森普尔确定性推理的幽
灵，否认“环境影响”的传统冻结了批判性思维。此外，毫无疑问，近几十年来的认识论
上的骚动，以及地理学界寻找新范式和总体解释的日益迫切的需要，转移了人们对自然界
中人类这一基本问题的精力和兴趣，而许多人认为这是这一主题的核心。对于特纳来说，
结构主义、马克思主义和现实主义的观点可能“拓宽了领域，取得了一些成功”，但危险
总是在于，关系的社会方面可能变得如此主导，以至于它将物理环境降低为“只不过是一
个被动的舞台，社会经济力量在这个舞台上通过一系列冲突进行战斗”，“在这个舞台
上，文化、传统和人类机构没有什么影响”。* * *斯托达特甚至会说，许多人类地理学
家说服自己“物质世界不存在”。对 Kates 来说，地理学对一元论的探索要么否定要么贬
低了考察“人-地”主题的古老地理学传统，或者，正如他更愿意称之为“人-环境”主
题。这是“未选择的道路”。因此，历史上有人指责说，到目前为止，人类过于“以人类
为中心”，把人类的团结与人类赖以生存的自然的其他部分割裂开来，这种指责也可以用
在地理上。
然而，尽管有这些担心和恐惧，如果对话是反过来的，地理学家
10 米威廉姆斯

要向历史学家讲述他们在社会/自然辩论中一些独特的方法论和实质性的贡献，将会
有一大堆令人印象深刻的材料展示出来，可以与人类学家的材料相媲美。就像奥尔维
格在 1980 年所做的那样，人们可能会想起约阿希姆·绍夫、乔治·帕金斯·马什和
埃利·雷克鲁斯，甚至是伊达尔·德拉布拉什的作品。但是一定有一些限制。但是什
么？一个是提醒罗纳德·艾伯勒的美国地理学家协会的总统演讲；“我们该说什么
呢？该对谁说话呢？”。* * *我们知道我们在和谁说话——环境历史学家——但是
我们该对他们说什么呢？所有的地理都与他们的探索相关？不完全是。但是其中一些
很有价值。接下来的内容局限于更近的过去，是作为历史地理学和一般地理学的成就
和工作前景的几个压缩草图来呈现的，它们最直接地解决了在关于环境历史的性质和
内容的辩论中提出的一些问题。这些草图被安排在四个标题下:(1)地球的转变和改
造，(2)全球扩张和资本主义经济，(3)人类在自然中的地位，以及(4)栖息地、经济
和社会之间的相互关系。

地球的转变和改造
与大多数学科相比，地理学并没有完全区分社会和自然，这仅仅是因为人们意识到
人类改变并创造了地理。雷蒙德·威廉姆斯(Raymond Williams)的格言“尽管经常被
忽视，但自然的概念包含了大量的人类历史”得到了他们的完全支持。* * *毫无疑
问，地球的改造和修改一直是历史地理写作中最重要的重点，通常是通过对过去景观
的阐释和解释。在这一点上，值得注意的是，对地理学家来说，强调视觉的模糊和多
方面的景观概念，往往会取代环境历史学家同样难以定义的环境概念。
在这方面，一个开创性的重要人物一定是卡尔·绍尔，他的名字与文化/历史地理有着不
可分割的联系。Sauer 的著作和解释是丰富的，但足以说，Sauer 关注的是人类文化对自然
景观的塑造和修改，以产生文化景观。*4'*他还关心地理学家应该研究“人类作为自然地理
的代理人”，对气候、土壤、植物和动物产生直接影响。* ' 2 *这些主题在 1956 年的专题
讨论会上达到了高潮，在那次会议上，人们有机会计划人类在改变地球面貌中的作用，随后
是一些更大主题的实例。"*
除了少数例外*"*地理学家没有跟进“人类作为自然地理的代理人”的主题，而是
集中在“文化作为修改的代理人”。在后者中，Sauer 的知识分子后裔很多，而“伯
克利学派”是一个方便的标签，用于在文化/历史模式中与人类环境关系同义的方
法，主要在拉丁美洲，没有充分公正地对待作为该部门典型产出的各种方法和折衷主
义。4 ' *例如，詹姆斯·帕森斯(Sauer 的“绝不是智力克隆”)已经对转型过程和情
况进行了一系列引人注目的研究。*4'*一个更直接的影响，也许来自于威廉·德内万
对北美历史人口统计的工作(由绍尔监督)，和比利·l·特纳对中美洲前哥伦布时期
的农业(由德内万监督)。*'^是特纳
 环境史和历史地理学 1 1

组织了研讨会，出版了《改造的地球》,这是《人的作用》一书的直接继承者，最近参与
了历史和当代全球土地覆盖/使用变化的研究。•'
如果这些研究，无论是历史的还是当代的，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自然与社会的关
系很少是单线的。虽然环境提供了选择，但文化改变了选择，只是为文化的繁衍提供
了新的环境。这些复杂的，敏感的，甚至是辩证的，人和地方之间的相互作用被一些
实践者归类为文化生态学，而不是历史或文化地理学。
美国西海岸地理学家在转型和改造研究中的优势不应该使一个人对其他地区或美国
或世界其他地区的贡献视而不见。例如，在澳大利亚，地理学家
Heathcote、Meinig、Waterson 和 Williams 的大量工作产生了一系列关于最初定居、
环境误解、改造和痛苦地适应通常恶劣的环境的引人入胜的研究。"*
不同的智力范式对转换过程的理解有很大的影响。在美国，流行的神话是一个“新
世界”，主要被视为一个几乎没有人的原始荒野，这个概念由 19 世纪的原始主义者
和浪漫主义作家提出，甚至被哥伦布和欧洲相遇的当代谴责者提出。因此，转化被认
为是从一些假设的处女状态开始的。但是，过去人类对生态系统影响的长期性和关键
性，在定居时间更长(记录也更好)的欧洲土地上更容易被接受。在那里，很少有人会
认为处女地还存在；整个景观必须被视为“一个巨大的耕作效应”。*“这产生了两
个后果；物理科学家，尤其是古生态学家，一直致力于为可见的事物建立人类基础的
想法，经常与考古学家以及地理学家合作，“而人类地理学家从来没有像北美文化地
理学家那样直接关注人与自然关系的智力含义或方式的最初变化。在欧洲，连续性是
主题，而不是影响；“景观作为重写本的隐喻取代了景观作为一张白纸的隐喻。”"'
英国历史地理学的领军人物克利福德·达比的著作就体现了这种差异。在 20 世纪
40 年代和 50 年代试图将历史地理学定义为一门学科的过程中，他探索了各种应对人
类长期大量活动的方法。人性化的景观为地理学中时间元素的结合提供了一个无可争
议的综合焦点(从而将其与历史区分开来)。例如，与 Sauer 相反，人类、他们的想法
以及与环境的关系被归入重建过去地理(横截面)和理解变化过程(垂直主题)的任务。
然而，尽管有人批评达比的风景画缺乏人文元素，而且“不流血”，但他的作品的一
个标志是对过去地理重建的艰苦的历史研究，正如在英国不朽的国内地理中所见证的
那样，以及在描绘主要的转变过程中，如排水、森林清理、荒地开垦等主题。 **在人
类改造地球的大背景下，这些过程是根本性的，尤其是在欧洲环境 /景观的形成中，
甚至具有更广泛的全球影响。“试图重建过去不同时期的景观，并校准其组成元素的
变化率现在处于前沿
威廉姆

一些环境历史学家的努力，这是 1988 年沃斯特尔四重议程的第一项任务。" *与

改变植被、动物、土壤、水、地貌和气候的形式稍有不同， Goudie 的《人类影
响》是一个潜在的主题，这是关于人类引起的环境变化的最成功的文本之一，现
已出版第四版。*'*

全球扩张与资本主义经济
地球的转变有许多原因，但有两个是最重要的:欧洲人口的爆炸性增长及其向
海外的迁移，以及现代资本主义经济的兴起及其向工业主义的演变。马什确定了
第一个，马克思确定了第二个。自 20 世纪 50 年代以来，地理学家对这些主题做
出了巨大贡献，通常是在前沿研究或比较殖民化的标题下。然而，早在 1938
年，绍尔就对地球上人类活动的有害影响发表了两份颇有见地的声明。根据恩斯
特·弗里德里希(Ernst Friedrich)的 fioubwirtschafr(破坏性开采)概念，他写
道，随着新的和技术先进的社会的扩散，自然资源遭到了经济掠夺。*尽管没有
马克思主义者绍尔注意到对殖民扩张和浪漫化的边疆民族精神的兴奋中“画面的
黑暗面，我们几乎没有注意到”。他确定了破坏性剥削在现代世界“财富”增长
中的核心作用，这被普遍认为是一个正常的过程，被认为是经济“发展”的一
个“阶段”,甚至得到认可。在其他地方，他谈到了对环境“剩余”的剥削以及
西方资本主义的不稳定性，后者看起来越来越“像一座纸牌屋”。好像他正在探
索某种世界系统分析；这些论文只是“现代历史的一些笔记”。现代世界是建立
在逐渐耗尽其真实资本的基础上的。"'5"
或许，亨廷顿和森普尔愿意在其他地理学家不敢涉足的领域进行大胆的跳跃，
这抑制了沿着这些路线进行进一步的地理研究，但历史学家如沃勒斯坦、麦克尼
尔、沃尔夫和琼斯(最初是地理学家)却没有这么胆小。*“自 1945 年以来，大多
数扩张的地理研究(也有很多)都是作为区域或至少是文化区域研究来写的，尽管
它们是更大主题的范例，但它们很少涉及人们可能预期的宏观历史或宏观地理视
角。在所有的历史文化地理学家中，也许只有梅宁，在他对帝国主义的本质和美
国的形成的各种探索中，能够指挥韦伯式的或马林式的扫描来描绘这些全球扩张
的主题，尽管不可否认，除了暗示之外，几乎没有“环境”评论。"
Sauer 对“The”的地理/环境影响的担忧
工业革命...殖民化的扩张，原材料通过世界贸易进入消费品的费用”以及“个
人，不顺从的群体，越来越多的工业社会组织”正在发生什么* *“没有被历史
地理学家解决，而是被意识到历史观点的重要性的经济或政治地理学家解决，如
Agnew '，Brookfield，Corbridge，Smith 和 Taylor，其中一些人有明确的马克
思主义倾向。[“宏观尺度理论和厚重的经验描述的交集”，例如，在克罗斯比
的《生物帝国主义》中显示！*!历史地理学家可以为关于全球扩张、工业资本主
义和环境的大辩论做出贡献。
 环境历史和历史地理

人类在自然界中的地位
人类在自然中的地位一直是地理学家们主要关心的问题。1956 年，克拉伦斯·格拉
肯关于“改变可居住世界的观念”的文章就像是一场盛宴，11 年后他在罗地亚海岸留
下了足迹从古代到 18 世纪末西方思想中的自然与文化。大卫 ·胡森说，这肯定
是“本世纪由地理学家或思想史学家撰写的最具学术性的书籍之一”；在我们对人类
在自然中的地位的认识的黑暗中，它像灯塔一样闪耀。工作的综合性和范围是令人眼
花缭乱的，并且参考的关心和范围是无与伦比的。*"*
健康不佳使格拉肯无法完成 19 世纪和 20 世纪关于这些主题的姊妹篇。然而，1970 年至
1973 年间发表的三篇论文给了人们一个可能会是什么样子的暗示，Glacken 的基本原理简
单明了，通过提供历史和知识基础，将思想的历史与当代环境问题联系起来。他在《人与
自然的对抗》中写道:“如果说思想史教会了我们任何关于文化和环境的东西，那就是人
们对自然的观念的重要性。”
两者都有——无论这些概念是宗教的、哲学的、科学的还是功利的。很少有地理学家接受
挑战，将格拉肯所追求的主题带入更近的过去。段义孚的《水文循环和上帝的智慧》将水
文循环的历史与自然和谐的概念以及西方思想中上帝注定的天意的主导地位联系起来。段
后来的许多作品都将人类直接置于环境中，并在很大程度上以感性和存在主义的方式进行
创作，总是敏感地和人性化地反映人们生活的世界，因此“真实”的环境与对它的抽象思
考一样受到重视。有趣的是，奥尔威格是段的学生，但他的作品更倾向于关注人类行为的
意识形态基础
风景。""
来自另一个传统，即 J. K. Wright 的学术折衷主义，是 David Lowenthal 的作
品。洛文塔尔的第一部主要作品是乔治·帕金斯·马什的传记(通常被称为美国自然
保护的先驱:洛文塔尔还在 1967 年编辑了新版的《人与自然》)，随后是一卷编辑过
的文章，这些文章通过比较环境“现实与幻想”的研究来纪念赖特的影响，以检
验“环境观念对思想和行动的影响，以及最终对环境本身的影响”。“但洛温-塔尔
随后的工作引发了对保存、保护和环境行动的想象世界以及这些现实的更深入的思
考。特别是，《往事如烟》在广度、折衷主义以及对西方社会如何处理和理解我们称
之为遗产或文化的历史积累问题的理解方面堪称杰作。'"'
最后，考虑人类在自然中的作用必须承认另一个因素，
更近的地理写作，激进的和马克思主义的地理学家。根据斯密的观点，脱离社会的自
然“对马克思来说毫无意义；自然总是与社会活动“在物质上和理想上”相关联。因
此，自然不能被认为是一种外部现实，而只能被认为是一种社会生产。这一解释的核
心是“第一自然”和“第二自然”的概念，第一自然是自然界物质的使用价值，第二
自然是“那些直接和间接促进和调节商品交换的社会机构”，即人类活动产生的自
然。马克思主义走得更远
14 米威廉姆斯

《自然概念批判》菲茨西蒙斯认为，即使最初的自然也是一种社会建构；在日常生活的
政治和意识形态改造中，它是城市化的伴随物，“走向意识的城市化，掩盖和原谅了资
本主义的发展”。""
在某些方面，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带我们兜了一个圈子。 1963 年，格拉肯写了关于“在
自然世界中成长的第二个世界”的文章，其中引用了西塞罗关于人类改造地球的观察，
创造了“自然世界中的第二个自然”。这是“对现代生态思想的古代和早期现代背景的
精湛阐述”，* 2 *鉴于当前对生态类比和思维的争论。

人居、经济和社会之间的相互关系
本世纪初，芝加哥的地理学家关注人类对环境的经济调整，“这可能是 20 世纪 50
年代以来对自然灾害的感知、调整和管理反应的大量研究的思想源泉，以怀特、凯特
和伯顿的工作为代表。”4 ' 20 世纪 20 年代芝加哥的一个平行发展来自于伯吉斯、
帕克和麦肯西等城市社会学家对群体适应环境、人口和社会组织的研究”*这两种方
法都适用，有点文化和技术官僚，并明确“西方”的方向。
另一个不同的传统来自伯克利。虽然这种文化生态学关注人类的影响和改造、景观
历史和文化形态，但它更多的是关于文化和自然如何通过适应策略联系起来，以及成
功的适应如何导致生态成功，通常是在传统社会中。 * * *它是折衷和跨学科的，并
从许多来源汲取了额外的灵感。例如，阿伯里斯特威斯大学人类学和地理学系的英国
地理学家达里尔·福尔德的著作《栖息地、经济和社会》对许多其他历史和文化地理
学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并由普莱里、鲍恩和埃斯廷·埃文斯继续。*7“其他刺激来
自人类学家，如 Steward，Geertz 和 Rappaport 等人，他们强调社会和自然之间的文
化适应的联系，有时通过仪式的形成作用，“它被澳大利亚地理学家和人类学家的工
作重新注入活力
GNew 尤其是哈罗德·布鲁克菲尔德。'"'
因此，虽然源于历史/文化地理传统，但文化生态学与其不同，因为它强调文化过
程，而不是分析人类对环境或可见景观的影响。Tt 侧重于小群体，并挑选出诸如粮
食生产(如早期灌溉系统)、人口统计学(如人口周期)和生态可持续性(如带状农业地
貌)等主题进行审议。通过结合生态学理论(如营养和能量流动、平衡状态)、系统思
维(如反馈循环)、控制论和信息论的方法论要素，并采用人类学家的分析模式，可以
加深对这种复杂关系的理解。"
如果研究的对象是一个相对小而简单的对象，就更容易把社会看作一个环环相扣的人
类生态系统。因此，很多文化生态学都集中在新几内亚，*“*非洲，”2 '和拉丁美洲的
传统农民耕作制度上。“‘虽然本质上很有趣，但这类研究也给了我们一个看待第三世界
的新视角
 环境历史和历史地理

发展和现代化进程，强调传统系统背后的直觉上良好的生态推理。
近年来，通过采用政治经济学方法，文化生态学的效用得到了扩展，这表明微
观研究如何融入区域、国家甚至世界经济，或者可以在更高的层次上得到阐
述，“以及政治制度和结构如何影响资源使用，如 Blaikie 和 Brookfield 关于
土地退化的工作和 Watts 关于饥荒的工作。”"'

挑战和影响
在实现自然和社会的令人满意的综合之前，这两个学科都面临着挑战。最重要
的是将社会——环境关系从有限的传统社区外推至现代工业社会，其次是将有限
的时间跨度延伸至几个世纪的变化，这两者都没有找到真正令人满意的答案。第
三个问题是复杂行为模式的过度简化和简化论。第四，目的论被偷偷带入生态
学，因此有一个广泛流行的观点，即生态学将为人类行为提供一个道德标准。但
是生态学现在受到怀疑，因为生态学家自己似乎越来越多地质疑长期持有的生态
系统、平衡、稳态、高潮和群落的概念。关于物种、混沌、动态和规模的扰动依
赖性的观点占据了更大的优势。*“如果生态学的原则不再是如何对待自然和评
估对自然的损害的标准，那么有什么措施可以合法的谴责现代社会，还有，什么
可以依赖于文化生态学家和文化人类学家的工作？
第五也是最后一点，自然科学和历史这两门学科的“面包和黄油”的客观性受
到了挑战。在后库恩时代的知识分子环境中，“声称了解自然”的人才是勇敢的
人。他们能声称知道的最多的是关于自然的不变的真理，其意义由特定的科学范
式决定”。" *从这个观点来看，不仅生态学，而且所有科学都是一种社会建
构，没有可供借鉴的客观现实。在历史领域，后现代主义者和解构主义者会断言
语言是至高无上的，意义是不固定的；换句话说，有多个历史。
为了解决这些问题，克罗侬分析了关于大平原的各种记载。但他发现结果并不
令人满意，因为每个版本都否认“过去(和自然)是真实的东西，我们的故事必须
以某种方式与之相符，以免它完全不再是历史”。在这种不确定性中，他从历史
叙事有三种界限的观点中得到安慰；它们不能“违背已知的过去的事实”，它们
必须具有“生态意义”，第三，承认我们每个人因为我们是谁而以我们的方式写
作，我们确实作为社区的成员写作，“当我们做我们的工作时，不能不考虑这些
社区。”* *然而，尽管有这些令人安慰的想法，历史叙事的非客观特征仍然存
在。
因此，总而言之，许多关于社会/自然争论的作品的基础正在受到质疑，因为
历史和自然的“事实”正在受到质疑。然而，无论这些辩论的结果如何，我倾向
于认为，我们需要的是更多的好奇心，而不是更敏锐的逻辑。好的环境历史和好
的历史地理可以被视为一系列的地方故事，尽管我们应该记住，我们不只是讲述
关于自然的故事，而是“关于自然的故事的故事”“*就像我们讲述关于人的故
事一样。
这段对话的含义是，那些希望
16 个月

接受人与自然的观点，可以从环境历史学家关于重新整合人类与自然问题的
辩论和实质性例子中学到很多。同样地，环境历史学家很可能会从人类学之
外寻找启发性的线索，并思考从丰富多样的历史地理学传统中能学到什么。
然而，强调差异和给作品贴上学术标签不如强调相似之处和各自对人类如何
与自然世界互动的核心问题有所贡献的知识重要。这两个学科之间的紧张关
系可以成为新工作的催化剂；两人都希望在社会和自然的数据之间找到可理
解的联系，并通过一般的解释使这些联系看起来合理。

英国牛津大学地理
学院

承认
我 要 感 谢 David Ward 、 Andrew Goudie 、 大 卫 · 哈 维 、 Anne Buttimer 和 William
Smythe 在本文酝酿阶段的各个研讨会阶段提供的有益意见。然而，所表达的观点完全是作
者的观点。

笔记
[1]K.历史地理学与“有问题的”社会/自然:j。
F.绍夫、G. P .马什和 e .雷克鲁斯,《历史地理杂志》6 (1980) 29M6
[2] 环境历史评论(1976—)美国环境历史学会。《森林与保护史》(1989—)作为《森林史新报》
(1957—1958)首次出版；作为森林史(1959-1974)；和《林业杂志》(1975— 1989 年)。北卡
罗来纳州达勒姆森林历史学会
[3]R.怀特，《美国环境史:一个新的历史领域的发展》，《太平洋历史评论》， S4，1985
年，第 297-335 页
(4)f . j .特纳，《边疆在美国历史中的意义》，美国历史协会 1893 年年度报告(华盛
顿特区，1894 年)；韦伯，《大平原》(波士顿，1931 年)；J. C .马林，北美草原。
它的历史序言，(马萨诸塞州格洛斯特。1947).关于特纳和韦伯的有趣评论，请看
F.C. Luebke，导言，载于 B. W. Blouet 和 F. C. Leubke《大环境与文化》(林肯，
纳，1979 年)第九至二十八页；关于马林，参见 R. P. Swierenga,《历史与生态:草
原研究》, I. C. Malir 导论,(林肯，纳州，1984 年)

5 S. P .海斯的保护和效率的福音，进步保护运动，1890—1920(纽约，1959)；纳什，荒野和伊
利美国精神(纽黑文 1967)。这一点是怀特提出的。, 398
[6] 关于保护历史的文献浩如烟海。L. Rakestraw 的《保护史学:太平洋历史评论评
估》41(1972)271-88 对 1972 年以前的情况作了很好的评论，R. J. Fahl 的《北美森
林和保护民族历史》的综合参考书目(圣巴巴拉，加州，1977)则更进一步
[7]长度马克思，花园里的机器。技术和美国的田园理想(纽约，1964)；C. L .桑德福德，对天堂
的追求；欧洲和美国的道德想象(厄巴纳，IL 1961): H. N .史密斯处女地:作为象征和神话的
美国西部。(马萨诸塞州剑桥，1950 年)。同样重要的是胡特、自然和美国人。-《三个世纪的
变化》(林肯，北美，1957 年)；和 A. A. Ekirch，人与自然在美国(纽约，1963)
[8] 怀特，同前。, 304.荒野主题的例子有 P. N .卡罗尔，
 恩维隆精神历史和历史克 EOG 拉斐尔 Y 17

清教主义终结了荒野。东北新英格兰边境的国际符号，7629—
/ 700(纽约 1969)；米切尔，一个正在消失的美国的见证人。《十九世纪反应》 (普林斯
顿，1981 年)；第 1 页。施密特，《回归自然:美国城市中的阿卡迪亚神话》(纽约，1969)；f
.特纳，超越地理。西部精神对抗荒野(纽约 1980)
[9]D.更糟糕的是，早期的终结。现代环境史透视(纽约，1988 年)290 页
[10] R.美国环境史:一个新的教学前沿。《太平洋历史评论》41 (1972 年)362-72 页；r .
卡什,《环境历史的状况》,载于 H. J .巴斯编辑的《美国历史状况》( 1970 年)第 249-
60 页
[11] 全部引自纳什《美国环境史》。关于土地伦理，请参阅 A .利奥波德的《沙地国
家年鉴》和《这里和这里的草图》(纽约，1949 年)
[12] R.纳什，完成美国革命:伦理延伸和新环境主义。环境问题比较
透视》(纽约兰哈姆，1988 年)242-58 页。参见 r .纳什，自然的权利。环境伦理史(麦迪
逊，1989)
[13] 白色，圆形。、300 、308 和 321 。荒野研究见注释 8，国家公园的例子见 T.
Cox ， 从 温 泉 到 门 户 : 公 园 概 念 的 演 变 ， 1832-1976 ， Err environmental Review
S(1981)14-26；我们的国家公园政策。一个关键的历史，(巴尔的摩 1961)；国家公
园:美国的经验。关于不同环境下的国家公园的许多研究的例子，
R.右边，保存用的坩埚。创建国家公园大教堂(博尔德，1982)；施瑞普夫先生。IBhi 拯救红
杉。《1917- 7978 年环境改革史》(麦迪逊，1983 年)；和 R. N .塞尔，弦乐团团长。土地占
有制(圣保罗，1977 年)
[14] W.罗宾斯，伐木工人和立法者。美国木材工业的政治经济学，1890-1941 年(德克萨斯
州大学站，1982 年)；霍夫曼，视觉或米兰尼。-欧文斯谷的起源——洛杉矶水资源争议
(德克萨斯州大学站，1981 年)；水和电力。欧文斯谷洛杉矶供水的冲突(伯克利，1982)
[15] 怀特，同前。301—6
[16] 长度 1.比尔斯基，(编辑。《环境与社会变迁论文集》(纽约华盛顿港，1980 年)8，4
[17]T.W. Tate,《环境史中的定义问题》,美国历史协会通讯(198 I)8-10
关于美国一些大学环境史课程的大纲和阅读材料，见《环境评论》1992 年第 16 期
[19]关于对生态模型的精彩评论，请参阅 J. W .贝内特的《生态转变:文化人类学和人类
适应》(牛津，1976 年)和 I .克利夫顿(编辑。《文化人类学导论》(纽约，1968 年)
[20]
D.沃斯特尔，杜斯碗。20 世纪 30 年代的南方平原(纽约 1979)；帝国的河流。水、干旱和
美国西部的发展(纽约，1985)；在西方的天空下。美国西部的自然与历史(纽约，1992)
[21]
D.最糟糕的自然经济:生态思想的双重理论。(纽约，1977 年)，第七至十二、十七章。另见 S.
R. Schrepfer，同前。这不仅仅是一部森林生态交错带的保护史，它还考察了环保主义者对科
学的反应
[22]
D.《作为自然历史的历史:太平洋历史理论与方法论文集》
评论，53 (1984) 16，1。另一个纲领性的声明见 J. Opie,《环境史:陷阱和机遇》/
Review 4 (1983) 8-16
[23]
Wittfogel 最 初 的 陈 述 是 Die Theorie der oriental Chen Gesellschaft
Zietschrifi fur Sozial Forschungen 7(1938)90-122，在 M. Fried (Ed .)，阅读
《人类志 y》(纽约，1968)，第二版。第二卷，第 179-98 页。一个更全面和成熟的
说法是在 k .维特福格尔，水力文明，在 W. L .托马斯(编辑。),
人类在改变地球面貌中的作用(芝加哥 1956) 152fi4
[24]
J.文化变迁理论。多线性 e 解决方案的 ice 方法学(Urbana 1963)[2 ' I]Harold c .
Conklin,《用人种生态学方法转变农业》,纽约科学学术汇刊，第二辑，17(1954)133-42；M.
D. Sahlins，斐济 Moala 的土地使用和大家庭，美国人类学家 59(1957)449-62；R. B .李！孔
布须曼人的生存:一个投入产出分析，在 d .达马斯(编辑)，生态论文(渥太华，1962)；C.
Geertz，溶液中的农业。印度尼西亚的生态变化过程(伯克利，1963 年)；农业社区中的能量流
动
18 米威廉姆斯

美国 224(3)(1971)116-32。在 a . vay da(Ed .)环境和文化行为。-文化人类学中的生态研究

(纽约花园城，1969 年)
[26]D.福斯特，1984 年，作为自然历史的历史，15；m .哈里斯，《人类学理论的兴起:理论
和文化的历史》(纽约，1968 年)，特别是第 654-87 页。
[27]D.福斯特，作为自然历史的历史，16
[28] D.福斯特，1984,《作为自然历史的历史》,第 17—19 页；K. E. Bailes(编辑。《环境历
史——比较视角下的关键问题》(兰哈姆，1985 年)
[29] D.福斯特(编辑。)《地球的尽头:现代环境史透视》(纽约，1988 年)292-3 页
[30]D.福斯特，1988，地球的尽头，298-305，帕西姆。生产方式，集中于种植粮食的首要需
求，在后来受到详细的讨论和分析
D.Forster,《地球的转变:从农业生态学的角度看历史》,美国历史杂志，76(1990)1087-
1106。参见 A. Crosby，R. White，C. Merchant 和 W. Cronon 在 1107-1147 年对福斯特的
评论，这些评论在环境历史学家探索自然/社会关系的过程中提出了许多新问题
[31]D.沃斯特尔，1988 年，地球的尽头，306
[32] 米（meter 的缩写））威廉姆斯对 D. Worster 的评论,《早期的终结》,载于英国海洋学会
会刊 15 (1990) 250
[33]H.芝加哥 m .迈尔和 R. C .韦德。大都市的成长(芝加哥 1969)；克罗侬，
自然的大都市:芝加哥和大西部(纽约 1991)
[34]南 W. Trimble，L. M. Disalver 和 C. E. Colton 编的《美国环境》序言。《PASI
geograb ies XV-XXII 的解释》(纽约，1992 年)
[35]B.L. Turner II,《地理学复兴的专家综合方法:文化生态学年鉴案例》,美国地理学家协
会，79 (1989) 95
[36]D.主张高地:世纪末的地理学英国地理学家论文集 NS 13 (1987) 336
[37] R.W. Kates,《人类环境:未选择的道路:仍在召唤编年史的道路》,
美国地理学家协会 77(1987)525-34
[38]R.一个 bler，我们该说什么？我们该和谁说话？美国地理学家协会年鉴，77(1987)511-
24
[39] R.威廉姆斯，自然的概念，在文化和唯物主义的问题(伦敦 1980)67；L. Grossman，人类学
和地理学中的人与环境的关系，年鉴，美国地理学家协会，67 (1977) 12a
[40] 绍尔的一些最重要的论文见 J. Leighly(编辑。)，土地与生命:选自卡尔·奥特温·绍尔
的作品(伯克利，1963 年)，关于绍尔作品的评价，见 m .威廉姆斯，“我眼中的苹果”:
卡尔·绍尔和历史地理《历史地理杂志》9(1983)1-28，和 m .肯泽(编辑。)，卡尔。哦，
绍尔，致敬(科瓦利斯，或 1987)
[41]C.Sauer,《地理学中的景观形态学》,(伯克利，加利福尼亚大学)2(2)(1925)11-54
[42]C.美国地理学家协会历史地理年鉴前言
31 (1941 年)1-24(引文第 18 页)
[43]W.小托马斯(编辑。)第二部分。，特别是 Sauer 关于人类在地球上的作用的一章，49-69。关
于 Sauer 对研讨会的贡献，见 M . Williams，Sauer 和人类在改变地球面貌中的作用,《地理
评论》, 77(1987)218-31。实质性的研究见 C. O. Sauer，早期西班牙主要(伯克利 1969)和 C.
O. Sauer，六世纪北美。——欧洲人眼中的土地和人民(伯克利，1971)
[44]南 w . Trimble, 《1700-1970 年南山麓 地区由 Mun 引起的土壤侵蚀》 ( Ames IA 1974
年)；s . v . Trimble,《美国东部土壤侵蚀控制史透视》 ,农业史 59(1987)162-80。关
于这个问题的政治经济学方法，见 C. Earle，南方土壤矿工的神话:宏观历史、农业创新
和环境变化。)，天涯海角，175—2 10。
[45] 米（meter 的缩写））普莱斯和 m .刘易斯,《文化的再创造 1 地理年鉴》,美国地理学会
《美国地理学家》, 83(1993)I-17
[46]米（meter 的缩写））普赖斯和 m .刘易斯，作品 11。, 7;德内万(编辑。)，西班牙人的土地
和民族。詹姆斯·j·帕森斯选集(博尔德 1989)
[47] 为 cxampie，W. M. Denevan(编辑。)，1492 年美洲的土著人口(第二版。)
 环境历史和历史地理

(麦迪逊 1992)；B. L .特纳二世，曾经在森林下面。玛雅低地里奥贝克地区的史前梯田

( 博 尔 德 ， 1983) 。 最 近 的 例 子 ， 他 们 的 工 作 和 类 似 的 灵 魂 看 到 K. W. Butzer( 编
辑。)，1492 年前后的美洲:当代地理研究年鉴，美国地理学家协会 82 (1992) 343—568
[48] B.L. Turner 11、W. C. CLarke、R. W. Kates、J. F. Richards、J. T. Mathers 和 W.
B. Meyer(编辑)，《被人类活动改变的地球 :拉斯 300 年来生物圈的全球和区域变化》
( 1990 年)
[49] 尤其是 R . l . heath cote 的《伯克的背后:半干旱澳大利亚的土地评估和干旱研究》
(墨尔本，1965 年)；D. W .梅宁，在大地的边缘。《南澳大利亚西部热边疆， 1869-
1884》(芝加哥，1962)；I. M .鲍威尔,《澳大利亚费利克斯的公有土地:维多利亚的 sei
要 素 和 土 地 评 估 ， 1834-91 》 , 特 别 提 到 西 部 平 原 ( 墨 尔 本 ， 1970 年 );J. A. S.
Paterson，Squatter，se/cchar 和 storekeeyer。《达令唐斯的历史，1859-1893》(悉
尼，1968)；威廉姆斯先生，硕士！^b %澳大利亚南部的风景。《澳大利亚历史地理研
究》(伦敦，1974 年)
[50] W.M. Denevan, 《 原 始 神 话 : 接 触 编 年 史 前 夕 的 北 美 景 观 》 , 美 国 地 理 学 家 协
会，82(1992)369-85；K. Faegri，前言，载于 H. H. Birks、H. J. B. Birks、P. E.
Kaland 和 D. Moe 编辑的《文化景观——PASI，现在和未来》(剑桥，1988 年)2
[51]在阿利亚，比尔克斯，ci al。，同前。；h .戈德温，芬兰:其古老的 pasi 和不确定的 fur
ure(剑桥 1978)；0.拉克姆，《乡村的历史》(伦敦 1986)；K-E. Behre,《人类在欧洲植被历
史中的作用》,载于 B. Huntley 和 T. Webb III(编辑)的《植被的故事》(多德雷赫特，1988
年)第 633-672 页。美国的例子见 P. Delcourt，
H.R. Delcourt，P. A. Cridlebaugh 和 J. Chapman,《人类对小田纳西河流域植被影
响的全新世民族植物学和古生态学记录》,
田纳西第四纪研究，25(I 1986)330-49
[52]然而，这种简单的二分法正在瓦解，因为最近在北美有大量关于人类影响的研究，特别是
对土壤和植被的影响。例如，icier alia John McAndrews，人类对北美森林和草原的干
扰 : 化 石 花 粉 记 录 ， 载 于 B. Huntley 和 t . Webb III(Eds)Vegetation Href
ory(Dordrecht 1988)672-697；‹ i‹z ‹ ‹range::《历史上人类对亚利桑那州边界植被的
影响》(塔斯孔，1991 年)。一个历史地理图(纽约，1989)，特别是 32-110
[53]H.c .达比，《英国地理学家协会历史与地理汇刊》19(1953)1—11；H. C. Darby,《变化
中的英国景观地理杂志》116(1951)377-97。关于达比对景观的看法的评论，请参阅
米（ meter 的缩 写））威廉姆 斯 , 《历史地理与 景观 概念》 ,《历史地理学报 》 , 15
(1989) 92—104
[54]H.c .达比，《英国国内和地理》(剑桥，1977 年)；达比，变化中的英国景观
[55]H.c .达比，欧洲林地的清理，在 W. L .托马斯(编辑。)oy。同前。, 183— 216;M.
Williams,《全球森林砍伐:过去和现在，人类地理进步》, 13(1989)176-208；威廉
姆斯先生，湿地。受威胁的景观(牛津，1991)；特纳二世。全球土地使用生态计算机
(纽约，即将出版)
[56] J.F. Richards、E. S. Haynes、J. R. Hagen、E. P. Flint、J. Arlinghaus、J. B.
Dillon 和 A. L. Reber,《巴基斯坦、印度北部、孟加拉国、缅甸、马来西亚和文莱的土
地利用变化，1880-1980 年》。美国能源部 MS 报告(北卡罗来纳州达勒姆，1987 年)
[57]A.古迪，人类的影响。人类在‹hunge 环境中的作用(牛津，第 4 版。, 1993).其他关于人
类引起的自然环境变化的著作有 K. J .格雷戈里和
D.E. Walling(编辑)，《人与环境过程》(伦敦，1981 年)；J. M .胡克和 R1。
页（page 的缩写）Kain，《自然环境的历史变迁——资源与技术指南》 (伦敦，1982
年)。欲了解自然地理学更大的历史视野，请参阅 W. L .格拉夫、S. W .特林布
尔 、 T. J . 托 伊 和 J. E . 科 斯 塔 , 《 80 年 代 的 地 理 地 貌 学 》 , 专 业 地 理 学
家，32(1980)279-84
[58 E.Freidrich ， Wesen und geographis e Verbreitung der ' Raubwirtschaft '
J Petermunns Hi/ter/wages 50(1904)68-79，92-95；C. Sauer,《经济史中动植物毁灭的
主题》/ourria/, 145—154;C. Sauer，《现代殖民扩张中的破坏性剥削》
阿姆斯特丹国际会议，1938 年，2(第二节)。3c) 494-99。对于一个
20 米威廉姆斯

对 Sauer 观 点 的 评 论 见 W. Speth ， Carl Ortwin Sauer 论 破 坏 性 开 采 《 生 物 保 护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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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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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I .沃勒斯坦，《现代世界体系 I——资本主义农业和十六世纪欧洲世界经济的起源》 (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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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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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D.乔治·帕金斯·马什·洛文塔尔。——多才多艺的佛蒙特人(纽约 1958)；G. P .马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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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尤其是 D. Lowentha 1,《环境观念:保护人类地理学过去的进步》, 3(1979)549-59；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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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n . Smith 和 P. O'Keefe,《地理学》,马克思和自然的概念》, Amipode 10，2(1979)I-11，
并在 Antipode 12 ，3 (1985) 80 中重印了增编 ； n . 史密斯， Une ven development(牛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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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关于这些和许多相关问题的更详细的讨论，见 D. Harvey,《环境的性质:社会和经济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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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C.黑化，这增长的第二个世界在自然的世界里，在 F. R .福斯伯格(编辑。)
 环境历史和历史地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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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H.h .巴罗斯,《作为人类生态学年鉴的地理学》,美国地理学家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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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I .伯顿、R. W. Kates 和 G. F. White，《作为危害的环境》(纽约，1978 年)
[75] 评论见 a .霍利,《人类生态论论文》(芝加哥，1968 年)1-9 页
[76]长度格罗斯曼，同前。；文化生态学，载于 G. L .盖尔和 C. J .威尔莫特编辑。)美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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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例如，h .布鲁克菲尔德和 p .布朗为土地而斗争。新几内亚高地 Chimbii 地区的农业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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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K.A. Butzer, 《 文 化 — — 人 类生 态 学 领域 : 历 史观 点中 的 适 应与 变化 》 , 载于 B.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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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页（page 的缩写）Blaikie 和 H. Brookfield,《土地退化和社会》(伦敦，1987 年)；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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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早在 20 世纪 50 年代中期，人们就对生态类比表示了怀疑。)，op. cii。, 447.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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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W.克罗农，一个故事、自然、历史和叙事的地方。关于历史写作中个人解释和价值的早期
探索，见 c .哈里斯《历史思维和地理实践》，载于 d .莱伊和 M. S .萨缪尔斯编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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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克罗农，1992 年，一个故事的地方，13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