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卷第 12 期

浙 江 大 学 学 报 (工学版) Vol.54 No.12

2020 年 12 月 Journal of Zhejiang University (Engineering Science) Dec. 2020

DOI: 10.3785/j.issn.1008-973X.2020.12.014

铁路路基火山渣填料工程特性试验
罗强 1,2，梁多伟 1，王腾飞 1,2，张良 1,2，蒋良潍 1,2
(1. 西南交通大学 土木工程学院，四川 成都 610031；
2. 西南交通大学 高速铁路线路工程教育部重点实验室，四川 成都 610031)

摘 要：为了解决天然火山渣难压实、检测指标低问题，采集现场火山渣试样，开展室内土工试验，分析天然火山
渣多孔隙特征、矿物成分与物理力学性质；掺配粉土质砂后进行混合土现场填筑试验，讨论不同掺配比对改良火
山渣填料工程特性影响规律. 研究表明：火山渣颗粒表面粗糙且内部多孔隙，其开口孔隙率与压碎率呈正相关，
洛杉矶磨耗率<50.0%；细集料可以抑制改良土骨架颗粒破碎；改良火山渣材料 K30 指标随细集料体积分数升高先
增 加 后 降 低 ， 契 合 骨 架 空 隙 、 骨 架 密 实 及 悬 浮 密 实 3 种 粗 颗 粒 土 体 结 构 过 渡 形 式 ， 体 积 掺 配 比 为 4∶1~2∶1 的 改 良
土 属 泛 骨 架 密 实 结 构 ， 在 掺 配 比 为 2∶1 时 达 到 最 优 工 程 特 性 . 火 山 渣 颗 粒 块 体 性 好 ， 硬 度 较 高 ， 掺 配 粉 土 质 砂 改
良火山渣能显著提升其力学性能，建议采用颗粒间间隙率作为改良火山渣填料的现场压实控制指标.
关键词： 火山渣；铁路路基；改良土填料；土工试验；填筑试验
中图分类号： U 213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008−973X（2020）12−2395−10

Engineering properties testing of scoria as railway subgrade fill

LUO Qiang1,2, LIANG Duo-wei1, WANG Teng-fei1,2, ZHANG Liang1,2, JIANG Liang-wei1,2
(1. School of Civil Engineering, Southwest Jiaotong University, Chengdu 610031, China;
2. MOE Key Laboratory of High-Speed Railway Engineering, Southwest Jiaotong University, Chengdu 610031, China)

Abstract: Natural scoria has issues regarding field compaction and testing indices, which needs to be resolved.
Laboratory soil testing was conducted on natural scoria samples collected in field to reveal its vesicular structure,
mineral phase, mechanical and physical properties. The impact of silty sand addition and mixing ratio on the
engineering properties of mixed soils was explored by field compaction tests. Results indicate that the particles of
scoria have rough surface and extensive inner voids, the crushing ratio is positively related to the open void ratio, and
their L.A. abrasion loss value was less than 50.0%; the presence of fine aggregates can mitigate grain crushing. The
modulus of subgrade reaction (K30) for stabilized fill first increases then decreases with the rising of mixing ratio,
which coincides with the transition mode of three soil structures, namely, fine-graded, stone matrix, and open-graded
types. The stabilized soils with volumetric mixing ratio of 4∶1~2∶1 can be classified as a stone matrix type, with
specimen at mixing ratio of 2∶1 achieving the best performance in practice. In summary, the particles of scoria are
found to have desirable strength against grain crushing, and the performance of scoria–silty sand mixtures are much
better than natural scoria; inter-particle void ratio is suggested to be taken as an indicator of quality assessment for
subgrade compaction.
Key words: scoria; railway subgrade; stabilized fill material; soil testing; field compaction test

火 山 渣 (scoria) 是 富 含 气 体 的 岩 浆 通 过 火 山 碎裂而成的熔岩块，具有外观形状不规则，内部
通道喷出后，在空中急速冷凝成固态并撞击地面 多气孔构造特点 [1]. 因其特殊的地质形成条件，火

收稿日期：2019−10−16. 网址：www.zjujournals.com/eng/article/2020/1008-973X/202012014.shtml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51878560，41901073）；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资助项目（2019M663556）.
作者简介：罗强（1963—），男，教授，从事路基工程研究. orcid.org/0000-0003-3229-5125. E-mail：lqrock@swjtu.edu.cn
通信联系人：王腾飞，男，助理研究员. orcid.org/0000-0003-4079-0687. E-mail：w@swjtu.edu.cn
 2396 浙 江 大 学 学 报（工学版） 第 54 卷

山渣主要分布于火山与地震频发的东非、环太平 室内土工试验及现场填筑试验，分析颗粒内部多
洋、大洋中脊及地中海火山带 ，其中东非火山带 [2]
孔性对火山渣及其改良填料压实性能的影响，探
是世界上拥有火山最多的地区，主要沿东非大裂 究改良火山渣填料力学特性与掺配比间的联系与
谷 走 向 分 布 . 新 建 的 亚 吉 铁 路 (Addis Ababa-Dji- 内在机制，总结适用于亚吉铁路路基特殊填料关
bouti) 是 埃 塞 俄 比 亚 物 资 进 出 口 的 主 要 通 道 ， 全 键设计参数与压实质量评价指标，为改良火山渣填
长 740 km. Sebeta-Mieso 的西段约 327 km穿越东非 料在亚吉铁路路基工程中的应用提供重要依据.
大裂谷地带，沿线火山岩类材料广泛分布，且储
量丰富. 鉴于其易取性与成本优势，火山渣及其 1 颗粒物化属性
改良填料具备潜在的路基工程应用前景.
火山渣作为区域性特殊岩土材料，在国外已 1.1 矿物成分
经得到一定程度的应用 [3-6]
. Hearn 等 [7]
就火山渣 如 图 1(a) 所 示 ， 采 用 X 射 线 衍 射 分 析 方 法 [15]
混合填料应用于埃塞尔比亚低交通量道路的适用 测得构成火山渣主要成岩矿物为长石族，包括高
性及相关设计规范进行了探究. 日本是地震频 温钠长石、拉长石、中长石等，不含蒙脱石、伊利
发 ， 火 山 资 源 极 其 丰 富 的 国 家 ， 其 铁 路 行 业 在 20 石、高岭石等具有亲水特性的次生矿物. 矿物组
世纪六七十年代便就火山成因岩土作为路基填料 成的质量分数如表 1 所示.
的可行性开展了试验研究与工程实践，并提出相 采用如图 1(b) 所示的电感耦合等离子体发射
应的工程处理措施 . Agustian 等
[8] [9]
取富士山区域 光 谱 试 验 方 法 [16] 测 得 火 山 渣 颗 粒 的 化 学 构 成 如
内的火山渣材料进行固结排水三轴压缩试验，研 表 2 所示. 构成埃塞尔比亚铁路沿线火山渣最主
究低围压水平下干松火山渣颗粒的剪切力学特性 要的化学成分为 SiO2，占总质量的 48.880%，略低
与颗粒破碎规律. 为了验证此种材料的工程应用 于 我 国 黑 龙 江 五 大 连 池 火 山 群 (56.000%) 和 吉 林
前景，Agustian 等 [10] 开展不排水条件下火山渣材 长白山天池火山群 (69.400%)[13]；此外质量分数较
料的动三轴试验，并与其他土工材料的动力响应 高的为 Al2O3 与 Fe2O3，分别为 16.960%、11.160%.
特 性 作 比 较 . 我 国 在 20 世 纪 90 年 代 初 期 才 开 始 根据文献 [17] 确定试验材料为基性火山碎屑岩.
将火山渣作为填料用于公路路基和路面结构层.
如陈志国等 [11] 以长白山火山渣为研究对象，进行
不同碎石体积分数的火山渣石灰（水泥）稳定土
力学性质试验研究，分析碎石、石灰及水泥体积
分数对改良火山渣土力学性能的影响机制. 孙宇怀[12]
进一步开展火山渣替代水泥混凝土中部分粗集料
的相关试验研究，获得满足公路水泥混凝土路面 (a) (b)

性能的火山渣与粗集料的最佳掺配比例. 赵长虹 [13]

图1 DX-2000 衍射仪与 AXIOS MAX X 射线荧光光谱仪
针对长白山火山群火山渣颗粒粒径组成单一，在 Fig.1 X-ray Powder diffractometer DX-2000 and X-ray Fluores-
cence Spectrometry AXIOS MAX
路基填筑施工中难以压实的问题，提出通过物理
改良的方法于火山渣中掺入一定量的黏土或碎石 表 1 火山渣材料矿物组成
土可以提高火山渣填料的压实性能. 孙彬彬等 [14]
Tab.1 Minerals of tested scoria %

开展了火山渣地基钻孔灌注桩现场静载试验，探 矿物组成 wB 矿物组成 wB

究火山渣颗粒形状参数对桩侧摩阻力的影响特 高温钠长石 31.2 辉石 9.5
征. 目前将火山渣用作铁路路基填料的研究在国 拉长石 镁橄榄石
26.6 5.3
内鲜有报道，缺乏可借鉴的工程实例和技术指
中长石 10.1 含锰铁橄榄石 2.0
导；颗粒的多孔隙结构对填料压实效果及力学特
赤铁矿 5.0 碳钛石 1.8
性的影响规律亦未明确.
磁铁矿 3.3 碳氟磷灰石 0.8
结 合 新 建 亚 吉 铁 路 工 程 ， 以 亚 吉 铁 路 Sebeta-
方铁矿 1.2 非结晶物质 3.2
Mieso 段 沿 线 某 处 火 山 渣 为 研 究 对 象 ， 通 过 开 展
 罗强, 等：铁路路基火山渣填料工程特性试验研究 [J]. 浙江大学学报：工学版,
第 12 期 2020, 54(12): 2395–2404. 2397

表 2 火山渣化学组成成分 2.0
火山渣颗粒
Tab.2 Chemical composition of tested scoria % 级配碎石[18]
1.8
化学组成 wB 化学组成 wB
1.6
SiO2 K2O

KA
48.880 1.340
1.4
Al2O3 16.960 P2O5 0.590

Fe2O3 11.160 MnO 0.180 1.2

MgO 4.090 SO3 0.048 1.0

0 2 4 6 8 10 12 14 16 18
Na2O 3.590 灼失 1.280 da / mm
(a) 轴向系数
TiO2 2.270 结合水 0.063
1.30
1.2 形状参数 火山渣颗粒
1.25 级配碎石[18]
形状特征指颗粒材料在宏细观尺度下的几何
1.20
特性，可采用 2 个独立特征分量来描述，即轮廓形
1.15

Rc
状 和 棱 角 性 . 轮 廓 形 状 主 要 反 映 颗 粒 的 针 -块 特
性；棱角性表征颗粒边界曲线不规则程度. 基于 1.10

Supereyes 数 码 显 微 镜 及 配 套 成 像 存 储 设 备 获 得 1.05
颗粒二维映射图像，并运用 Matlab 软件图像处理 1.00
0 2 4 6 8 10 12 14 16 18
模块转化为灰度图像与二值矩阵图像；继而采用 da / mm
Image-Pro 软件分析处理，获取单个颗粒几何参数. (b) 粗糙系数

如图 2 所示，火山渣颗粒的外观轮廓曲线不规则， 图3 材料形状参数随粒径变化规律
局部呈“尖棱-凹陷”状；颗粒表面分布较多呈蜂窝 Fig.3 Variation of shape parameters of geomaterials with grain size

状排列的开口孔隙，且孔隙间壁较薄. 料的棱角性最显著，在同一粒径组内系数变化有
定义 2 种形状参数，轴向系数 KA与粗糙系数 Rc： 限；火山渣颗粒粗糙程度明显高于级配碎石，或
KA = LA /LA , Rc = (Cr /Cp )2 .
max min
(1) 激发更为有效的粒间嵌固效应.
1.3 颗粒密度与孔隙特征
式 中 ： L A max 与 L A min 分 别 为 颗 粒 等 效 椭 圆 的 主 轴 依据文献 [18]，针对 Sebeta-Mieso 段沿线 19 组
与次轴长度，表征颗粒针状性；Cr、Cp 分别为平面 试样开展颗粒密度试验与毛体积密度试验. 火山
内颗粒真实周长与外切多边形周长，与集料棱角 渣颗粒内部存在部分与外部连通的孔隙，基于毛
性成正相关. 将试样分为 10~20 mm、5~10 mm、2~ 体积密度测量原理得到的毛体积密度有别于普通
5 mm、 1~2 mm 4 个 粒 径 组 ， 每 组 取 100 个 样 本 统 颗 粒 材 料 . 火 山 渣 颗 粒 外 轮 廓 线 内 开 放 孔 隙 Vc 包
计形状特征参数，结果如图 3 所示. 图中，da 为粒 含表面开口毛细孔隙 Vm 与内部连通蜂窝状孔隙 Vl.
径组平均粒径. 定义火山渣颗粒的开放孔隙率表达式为
火 山 渣 不 同 粒 径 组 的 轴 向 系 数 KA 均 值 为 Vm + Vl ρa
nk = = 1− . (2)
1.37~1.43，同一粒径组内系数分布范围广，随平均 Va ρs
粒径无明显变化规律；横向对比级配碎石材料，
式中：Va 为外轮廓线所围体积； ρa 、 ρs 分别为试样
分布范围大致相同，颗粒针状程度相近. 火山渣
毛体积密度与颗粒密度统计结果如图 4 所示，火
粗糙系数 Rc 随平均粒径增大单调降低，小尺寸集
山渣取样颗粒密度分布范围较大，最大为 2.577 g/cm3，
边缘不规则曲线 (尖凸)
局部放大 最小为 1.494 g/cm3；毛体积密度最大值为 2.024 g/cm3，
最 小 值 为 0.970 g/cm 3 . 测 试 试 样 平 均 开 放 孔 隙 率
为 23.5%，个体差异较大；如图 5所示，与级配碎石
填料横向比较，远高于 2% 的上限水平. 火山渣是
边缘不规则曲线 (凹陷) 块体性较好，表面粗糙且内部多开放孔隙的岩土
图2 火山渣形貌平面投影 (粒径组：10~20 mm) 材料，其工程性质在多孔隙特征的影响下有别于
Fig.2 Plane projection of scoria particle (grain size: 10~20 mm) 传统颗粒材料.
 2398 浙 江 大 学 学 报（工学版） 第 54 卷

3.0 40 70

2.5 60
30
ρ/(g·cm−3)

2.0
50

n/%
20

Qa /%
1.5
40
10
1.0
30 y=0.82 x+23.87
R=0.647
0.5 0
ρs ρa nk
20
10 20 30 40
图4 19 组试样密度与开放孔隙率统计结果 nk /%
Fig.4 Densities and open void ratio collected from 19 samples
图6 火山渣开放孔隙率与压碎率关系
30
Fig.6 Relationship between open void ratio and percentage of
crushed particles in scoria
25
填料，所受动荷载水平低于碎石道床底砟，表明
20
其满足铁路道床以下路基填料的抗破碎要求.
nk /%

15 综上所述，火山渣材料满足铁路路基填料基
10 火山渣 本要求. 然而，现场实测表明天然火山渣填料无
级配碎石-1 [20]
级配碎石-2 [21] 法 达 到 压 实 标 准 与 K 30 值 要 求 ， 须 针 对 火 山 渣 材
5
料进行必要改良 [23-25]，以达到实际工程的填料要求.
0
6 8 10 12 14 16 18
da / mm
2 改良填料物理力学性质
图5 火山渣开放孔隙率与级配碎石对比
Fig.5 Open void ratio between scoria and well-graded gravels 2.1 基本物性试验
1.4 抗破碎特性 尝试向火山渣材料中掺配细集料以改善其工
国内铁路行业针对道床散粒体碎石材料硬度 程特性，其中细集料源自铁路施工现场附近，相
的评价指标几经变革，如文献 [19]、[20]、[21] 等依 关 基 本 物 性 指 标 如 表 3 所 示 . 表 中 ， ωL 为 液 限 ，
据铁路发展提出了不同适用标准. 洛杉矶磨耗率 ω P 为 塑 限 ， ρ dmax 为 最 大 干 密 度 ， wopt 为 水 的 最 优
ALAA 和压碎率 Qa 是表征颗粒抗破碎能力的 2 种重 质量分数. 依据文献 [26] 定性细集料为粉土质砂.
要指标，其中前者主要用于评价颗粒在动载作用 定义掺配比 M 为天然火山渣与细集料的体积比，
下的抗磨耗性能，后者侧重于评估逐级加载条件 混合改良土中火山渣与粉土质砂掺配比方案取

下颗粒抗压碎的能力. 4∶1、3.5∶1、3∶1、2.5∶1、2∶1、1.5∶1 共 6 种. 通过筛

分法获得 2 种材料及混合改良土的级配曲线如
为了掌握内部孔隙对火山渣颗粒破碎特性的
图 7 所示. 图中，ω 为小于某粒径百分数. 经粉土
影响特征，选取 Sebeta-Mieso 段沿线 19 组火山渣
质砂掺配后的改良土粒径特征对应级配良好的含
颗粒为研究对象，得到开放孔隙率与压碎率的关
土细角砾路基填料，而粉土质砂本身级配不良.
系，如图 6 所示. 火山渣压碎率随开放孔隙率增大
混 合 土 不 均 匀 系 数 Cu 变 化 范 围 为 39.9~107.2， 曲
基本呈线性增加，即颗粒的开放孔隙越小，其抗
率系数 Cc 变化范围为 1.11~1.78，细颗粒质量分数
破碎能力越强.
(粒径<0.075 mm) 为 7.5% ~15.4%.
此外，取 2 组具有代表性的火山渣颗粒（性状 依 据 1.3 节 的 颗 粒 密 度 、 毛 体 积 密 度 确 定 方
较好，可用于改良土应用研究），测得其洛杉矶磨 法及击实试验，得到相关指标与击实参数，如表 4
耗率分别为 40.6% 与 45.4%，低于文献 [22] 洛杉矶 所示. 天然火山渣材料 ρdmax、wopt 分别为 1.46 g/cm3、
磨 耗 率 50.0% 的 限 值 . 底 砟 层 位 于 道 砟 层 与 路 基 10.3%. 因火山渣颗粒表面“多孔”特性，部分水分
基床表层之间，主要发挥传递及分担列车荷载的 在闷料过程中向颗粒表面孔隙中迁移，导致测得
作用. 列车荷载低应力水平及颗粒尺寸效应使底 的火山渣填料 ρdmax 偏小，而出现 wopt 偏大的现象.
砟层粒间接触应力小于道砟层. 火山渣作为路基 粉土质砂在击实过程中发挥对火山渣骨架颗粒的
 罗强, 等：铁路路基火山渣填料工程特性试验研究 [J]. 浙江大学学报：工学版,
第 12 期 2020, 54(12): 2395–2404. 2399

表 3 细集料基本物性指标（粒径<0.5 mm） 聚力，φ 为内摩擦角. 如图 8 所示，2 种含水状态下

Tab.3 Physical properties of geomaterial added (grain 体 积 比 为 2∶1 的 火 山 渣 改 良 土 的 应 力 – 应 变
size<0.5 mm)
关系均属应变软化型，两者的残余剪切强度趋向一致，
ρs /(g·cm )
−3 ωL/% ωP/% wopt /% ρdmax/(g·cm )−3
但试样在水的最优质量分数下应变软化更为显
2.541 41.6 33.4 20.9 1.48 著.图中，q 为偏应力，ε1 为轴向应变.
试验结果表明，饱和条件下的剪切强度低于
火山渣
100 粉土质砂 水的最优质量分数下的，增加水的质量分数将促
M 4∶1
M 3.5∶1 进 颗 粒 间 相 对 平 动 与 翻 转 . 掺 配 比 2∶1 改 良 土 的
80 M 3∶1
M 2.5∶1 强度指标在水的最优质量分数下高于 3∶1 改良土，
M 2∶1
60 M 1.5∶1 但饱和条件下 2∶1 改良土强度指标低于 3∶1 改良
w/%

40 土 ， 这 说 明 2∶1 改 良 土 的 剪 切 强 度 对 水 的 质 量 分
数的变化更加敏感. 压实度由 90% 增至 93%，可以
20
一定程度地提升材料剪切强度，但效果不显著.
0 同时，通过 CU 试验前、后颗粒筛分试验，发现掺
10 1 0.1
d/mm 入细集料有助于抑制火山渣颗粒破碎程度.
图7 火山渣、粉土质砂及其混合料的级配曲线 表 5 固结不排水试验条件下改良土的强度指标
Fig.7 Grodingcurve of scoria, silty sand, and their mixtures Tab.5 Consolidated undrained shear strength of stabilized
soils
表 4 改良土密度与击实参数
Tab.4 Densities and compaction parameters of stabilized soils M 水的最优质量分数 K/% c/kPa φ/(°)

ρs/(g·cm−3) ρa/(g·cm−3) ρdmax/(g·cm−3) wopt /% 最优 90 97.1 38.5

M

4:1 2.517 1.975 1.60 14.5 最优 93 128.8 38.9

2∶1
3.5∶1 饱和 90 44.9 34.3
2.443 1.963 1.63 11.6

3∶1 饱和 93 50.8 36.1

2.456 1.927 1.59 11.3

2.5∶1 最优 90 81.9 39.2

2.399 1.864 1.63 14.4

2∶1 最优 93 82.9 40.7

2.573 2.020 1.59 11.3
3∶1
1.5∶1 2.450 1.944 1.62 16.0 饱和 90 54.2 34.9

饱和 93 57.4 38.9
“润滑”作用并填充骨架颗粒间间隙，引起混合料
1) 注：掺配比2∶1和3∶1对应的水的最优质量分数为11.3%，饱和水的
ρdmax 较天然火山渣填料产生不同程度的提高.
质量分数分别为26.8%~29.2%和23.3%~25.7%
2.2 剪切强度
1 000
依据文献 [18] 对改良火山渣材料进行固结不
排 水 试 验 ， 利 用 英 国 GDS 三 轴 试 验 系 统 ， 探 究 水 最优水的质量分数
800 饱和水的质量分数
的质量分数、压实度、掺配比等因素对改良混合
土的本构关系及抗剪强度指标的影响. 试样尺寸 600
q /kPa

为 100 mm ∅× 200 mm h， 试 验 过 程 采 用 应 变 控 制
1 mm/min 的剪切速率加载，在轴向应变达到 15% 400

时停止试验. 试验方案考虑含水状态：水的最优质量
200
分数与饱和状态（对应强降雨工况）；压实度 K 包
括 90% 和 93% 2 个 水 平 ； 掺 配 比 取 2∶1、 3∶1 这
0
2 种 （ 对 应 的 质 量 之 比 分 别 为 1.62∶1 和 2.43∶1） ； 0 3 6 9 12 15
ε1 /%
考虑工作条件下路基填料所受应力水平范围及铁
图8 体 积 比 2∶1 火 山 渣 改 良 土 应 力 – 应 变 关 系 （ 93% 压 实
路工程土工试验规程一般要求，围压选取 20、70、
度，围压 70 kPa）
120、200 kPa 这 4 个水平. 改良火山渣材料固结不 Fig.8 Stress–strain curves of 2∶1 stabilized scoria at 93% of relat-
排水 (CU) 试验结果汇总如表 5 所示. 表中，c 为黏 ive compaction and 70 kPa of confining pressure
 2400 浙 江 大 学 学 报（工学版） 第 54 卷

√
nrj = nj + S nj tα (N − 1)/ N, (4)
3 现场填筑试验 √
K r = K − S K tα (N − 1)/ N, (5)
3.1 试验方案 √
r
K30 = K30 − S K30 tα (N − 1)/ N. (6)
现 场 试 验 段 位 于 亚 吉 铁 路 Sebeta-Mieso 段
DK75+970~DK76+300 处，全长 330 m. 天然火山渣 式 中 ： 上 标 r 表 示 变 量 为 指 标 代 表 值 ， n、nj 、K、
填料源自 8 号取土场，压碎值为 45.7%，洛杉矶磨 K30 为样本指标均值，N 为样本容量，S 为标准差，
√
耗率为 43%；细集料基本性质见 2.1 节. 如图 9、10 tα (N − 1)/ N 为 t 分 布 的 单 边 置 信 水 平 系 数 . 出 于
所示分别为火山渣及改良混合填料的填筑试验现 设计安全的考虑， nr 、nrj 取单侧置信上限， K r 、K30
r

场和试验设计平面布置图，填筑碾压共分 4 层，每 取单侧置信下限.

层按比例摊铺多种掺配比填料. 试验流程 [27]
为现 在现场试验过程中，部分改良火山渣填料实
场集料掺拌 (掺配方案见表 4)、洒水闷料、推土机 测值数目较少，不满足最小实测值数量 6 个的情
初平、平地机整平及压路机碾压. 在完成后采用 况 [26]. 基于实测值 X = [x1 , x2 , · · · , xn ]，采用 Bootstrap
灌砂法与地基系数试验分别测得填料孔隙率 n 和 法对实测值进行推测，以满足最小实测值数量
地基系数 K30，并检算压实度与间隙率. N 的要求. Bootstrap 法的具体步骤如下：
1）对实测数据样本 X 中的样本值 xi 采用有放
回 的 随 机 抽 样 方 法 抽 取 n 次 ， 获 得 第 1 个 Boot-
strap 样本 X1∗ ；
2） 重 复 步 骤 1） B 次 ， 获 得 B 个 平 行 Boot-
strap 样本，其矩阵表达如下：
 ∗ ∗ ∗ 
 x11 x12 ... x1B 
[ 
]  x21 x22
∗ ∗ ··· ∗
x2B 
∗ ∗ ∗ ∗ 
 
X = X1 , X2 , · · · , XB =  . .. ..  . (7)
 .. . . 
图 9 填筑试验现场  ∗ ∗ ∗ 
xn1 xn2 ··· xnB
Fig.9 Field of subgrade construction testing
为了避免推测值数量过多导致对代表值的不
第4层 火山渣
合理估计，推测值的数目 B 应满足最小样本数量
4∶1 混合土 的基本前提，即 B = 6 − N .
第3层 3.5∶1混合土
3∶1混合土 3） 计 算 再 生 样 本 X∗j ( j = 1, 2, · · · , B) 的 均 值 X̄∗j 作
第2层 2.5∶1混合土
为实测值的推断值.
2∶1混合土
第1层 1.5∶1混合土 3.3 结果及分析
火山渣及其改良填料的压实度、孔隙率、间
图 10 试验设计平面布置图
隙率等压实指标的统计结果如表 6 所示. 天然火
Fig.10 Layout of test scheme
山渣填料压实度及孔隙率代表值分别为 92.9% 和
3.2 压实评价统计方法 43.0%. 在 较 高 压 实 度 条 件 下 ， 火 山 渣 填 料 孔 隙 率
鉴 于 土 层 摊 铺 与 压 实 的 不 均 匀 性 ， 孔 隙 率 n、 n 偏大，主要是由火山渣粗糙的颗粒表面及内部
间 隙 率 n j 、 压 实 度 K 及 地 基 系 数 K 30 的 统 计 均 值 “多孔”特性所致. 计算相应孔隙率：
受取样位置和试验次数影响产生差异，此时样本 n = (1 − ρd /ρa ) × 100%. (8)
均值不能反映总体均值. t 分布可以用于根据小样
式中： ρd 为干密度. 孔隙率主要受颗粒材料表面开
本来估计呈正态分布且方差未知的总体的均值，
口孔隙体积与粒间间隙体积的影响. 火山渣颗粒
本 研 究 依 据 实 测 值 均 值 X̄ 与 总 体 均 值 µ 的 偏 差 对
内部较大开放孔隙体积必然造成压实后填料孔隙
应 的 t 分 布 统 计 量 ， 推 断 置 信 水 平 α = 0.95 条 件 下
率偏大. 此外，粗糙的颗粒表面限制了骨架颗粒
总体均值的单侧置信上限或下限值，作为相应指
的相对运动，难以形成密实结构形式. 在扣除颗
标代表值表征路基压实质量：
√ 粒自身的开放孔隙体积后，填筑材料粒间间隙体
nr = n + S n tα (N − 1)/ N, (3) 积依然较大，占填料总体积的 32.7%.
 罗强, 等：铁路路基火山渣填料工程特性试验研究 [J]. 浙江大学学报：工学版,
第 12 期 2020, 54(12): 2395–2404. 2401

表 6 火山渣及改良土压实评价统计结果
Tab.6 Summary statistics of compaction evaluation for scoria and stabilized aggregates

指标 M 实测样本/% 推测值/% 代表值/%

天然 97.8, 98.8, 97.0, 99.2, 93.8, 95.3, 93.3, 93.2, 90.8, 94.6, 93.0, 90.7, 93.1, 90.2, 95.1 N/A 92.9

4∶1 95.5, 93.2, 95.3, 94.1, 93.1 93.8 93.3

3.5∶1 92.4, 90.2, 91.5, 98.8, 99.0 94.2 91.3

3∶1 89.0, 91.3, 93.8, 93.4, 95.6, 94.5, 91.7, 94.3, 93.4 N/A 91.8
K
2.5∶1 90.6, 95.3, 93.0 92.2, 93.0, 94.5 91.7

95.1, 90.0, 90.8, 95.1, 98.3, 92.5, 93.2, 97.7, 92.6, 91.6, 97.7, 94.1, 98.4, 87.8, 95.5, 93.4,
2∶1 N/A 92.9
92.7, 96.8, 92.5, 95.8, 92.0
1.5∶1 90.6, 93.8, 95.2, 94.9, 93.1 93.7 92.2

天然 40.7, 41.1, 42.1, 39.1, 38.5, 39.6, 38.2, 41.6, 40.7, 41.9, 42.0, 43.5, 43.5, 42.0, 43.8 N/A 43.0

4∶1 39.0, 40.4, 39.4, 40.2, 40.7 40.3 40.5

3.5∶1 38.3, 39.8, 38.9, 37.9, 37.8 38.7 39.2

3∶1 40.6, 39.4, 37.7, 39.5, 38.1, 38.8, 40.6, 38.9, 39.5 N/A 39.8
n
2.5∶1 38.4, 39.3, 38.9 38.7, 38.9, 38.8 39.1

38.2, 41.5, 41.4, 38.6, 37.8, 41.5, 41.1, 38.2, 41.4, 42.0, 40.6, 37.9, 44.6, 39.7, 41.0,
2∶1 N/A 41.3
41.5, 40.2, 42.8, 40.8, 43.1, 39.5
1.5∶1 40.2, 40.0, 37.9, 36.8, 37.0 39.5 39.8

天然 26.8, 27.1, 28.3, 28.8, 28.1, 29.3, 27.8, 31.7, 30.6, 33.9, 34.0, 35.7, 35.7, 34.0, 36.1 N/A 32.7

4∶1 22.2, 24.0, 23.7, 24.7, 25.3 24.4 24.9

3.5∶1 23.3, 25.1, 24.0, 21.5, 21.3 22.5 24.2

3∶1 23.3, 24.3, 22.2, 22.9, 21.1, 22.0, 24.3, 22.2, 22.9 N/A 23.5
nj
2.5∶1 20.8, 23.3, 22.1 22.5, 21.7, 22.9 23.3

21.9, 26.1, 27.0, 23.6, 23.7, 28.2, 27.6, 24.1, 28.0, 28.8, 26.0, 22.6, 31.0, 24.9,
2∶1 N/A 26.6
26.5, 27.1, 22.8, 26.2, 23.7, 26.7, 21.9
1.5∶1 24.7, 24.5, 21.9, 20.2, 20.5 22.3 23.9

不同掺配比改良火山渣填料的压实度代表值 39.3%. 0.25 ~5.00 mm 粒 径 组 质 量 分 数 提 升 最 大 ，

在 92.0% 处小幅波动，整体差异性小，量级与天然 增加量均值为 13.1%. 3∶1 混合改良土中明显颗粒
100 100
火 山 渣 填 料 的 类 似 ； 孔 隙 率 的 代 表 值 为 39.1%~
压实前
41.3%，较天然火山渣填料有 1.7%～3.9% 的降低. 压实后
80 80
鉴于火山渣成分的颗粒开放孔隙，改良填料孔隙 相对变化率

率代表值较大，高于铁路规范对路基填料孔隙率 60 60
∆w/%

的要求. 若不考虑火山渣颗粒开放孔隙，改良填料
w/%

间 隙 率 代 表 值 为 23.3%~26.6%， 达 到 普 通 砾 石 类 40 40

填料的孔隙率水平，在此指标下满足亚吉铁路填
20 20
料压实性能的要求，验证了改良火山渣材料的工
程可靠性.
0 0
如图 11 所示为现场碾压对 3∶1 混合改良土中 100 10 1 0.1
d/mm
的较大粒径颗粒的破碎作用. 图中，d 为粒径， ∆w
图 11 现场压实对 3∶1 混合改良土颗粒级配影响
为各粒径组压实前、后质量分数的相对变化率， Fig.11 Impact of field compaction on gradation of stabilized soil at
且 以 > 10 mm粒 径 组 最 为 显 著 ， 破 碎 率 均 值 超 过 3∶1 blend ratio
 2402 浙 江 大 学 学 报（工学版） 第 54 卷

破碎现象产生原因为该类填料细颗粒质量分数较 开放孔隙多，包括表面孔隙与内部孔隙；前文试
少，无法形成整体密实的结构形式. 此时土体作 验已证实颗粒具有一定强度能抵抗破碎，但在承
为骨架空隙型结构，在响应较大荷载水平时大粒 受荷载时相较普通级配碎石填料会产生更加显著
径颗粒易产生破碎. 的弹性形变，即自身多孔隙结构导致火山渣颗粒
力学行为接近“弹性”骨架颗粒，这是压实天然火
4 讨论与建议 山渣材料的最明显特征之一. 因此，在相似级配
条件下，天然火山渣填料地基系数低于级配碎石
如图 12 所示为现场填筑得到的 K30 指标变化 填料，无法满足实际工程需求.
规律. 天然火山渣地基系数的代表值为 78.9 MPa/m， 4∶1 混合改良土中细颗粒质量分数增至 7.6%，
低 于 设 计 控 制 指 标 ， 而 4∶1 混 合 改 良 土 地 基 系 数 在压实过程中细颗粒的存在有助于骨架颗粒重排
代 表 值 为 108.5 MPa/m， 较 天 然 火 山 渣 提 高 了 列，且粒间孔隙部分被细颗粒填充，在外荷载作
37.5%. 在掺配比 4∶1~2∶1 范围内，K30 随粉土质砂 用下材料不仅通过骨架颗粒弹性形变承担，同时
占比提高单调增加，而 1.5∶1 混合改良土相较 2∶1 通过颗粒面接触使粒间荷载传递更加合理，一定
混合改良土 K30 明显下降. 程 度 地 优 化 了 整 体 结 构 荷 载 分 担 模 式 . 如 图 13
天然火山渣材料细颗粒质量分数极低，压实 所示，当掺配比在 4∶1~2∶1 变化时，压实土结构形
工况下由于颗粒表面粗糙度高，不易发生粒间相 式由骨架空隙型向骨架密实型转化，细颗粒逐渐
对错动，如图 13 所示，填料最终形成较稳定的骨 填充空隙至整体密实状态，在此范围内骨架颗粒
架空隙结构，粒间空隙无细颗粒填充，骨架颗粒 间嵌挤咬合作用不断加强，直至达到最优状态，
间嵌挤咬合作用弱，粒间相互作用多为点接触， 表 现 为 混 合 改 良 土 对 应 的 K 30 单 调 上 升 ， 但 由 于
或产生局部应力集中引起屈服破坏. 火山渣颗粒 弹性骨架颗粒的存在，相同级配的改良火山渣填
180 料工程性能低于级配碎石材料.
154
150 1.5∶1 混合改良土的 K30 低于 2∶1 混合改良土
131 138 126
表 明 最 优 状 态 位 于 掺 配 比 2∶1 附 近 ， 在 过 多 细 颗
K30 / (MPa·m−1)

120 109 114

90 79 粒质量分数密实地充填大孔隙后，原有相互接触
60 的骨架颗粒逐步离散，整体结构向悬浮密实型过
30 渡. 在外荷载无法通过骨架颗粒直接传递的背景

0
下，嵌挤咬合作用开始丧失，引起宏观上材料
天然 4∶1 3.5∶1 3∶1 2.5∶1 2∶1 1.5∶1
M
K30 指标的降低.
如图 13 所示，基于 K30 指标与级配曲线，取掺
图 12 掺配比对改良土地基系数 K30 影响
Fig.12 Effect of mixing radio on modulus of subgrade reaction
配比为 4∶1 和 2∶1 的改良混合土级配曲线分别作
(K30) for stabilized subgrade 为骨架密实结构的推测下界与推测上界，其中最
100 A 骨架空隙 优状态位于 2∶1 掺配比附近. 理论上，骨架密实型
火山渣
粉土质砂 不存在确定的下限值与上限值，故本研究给出模
80 M 4∶1
M 1.75∶1 糊边界并定义掺配比 4∶1~2∶1(即图 13 阴影区) 改
B 骨架密实 良土属泛骨架密实结构，相关计算理论见文献 [28].
60
针 对 火 山 渣 及 其 改 良 材 料 ， 间 隙 率 nj 为 土 颗
w/%

40 C 粒间的间隙体积与土总体积的比值，而孔隙率
B n 为土颗粒间的间隙体积与开放孔隙体积之和与
C 悬浮密实
20 A
土总体积的比值. 间隙率恒不超过孔隙率，且两
0 者的差异随开放孔隙的减小而降低；若颗粒不含
10 1 0.1
d/mm 细颗粒 骨架颗粒
开放孔隙，间隙率等于孔隙率. 沙庆林 [29] 提出，压
实的过程只能使单个颗粒逐渐靠近，减小颗粒与
图 13 改良火山渣材料级配与压实粗颗粒土结构类型关系
Fig.13 Relationship between gradation characteristics of stabilized 颗粒之间的间隙，而无法减小单个颗粒的开放孔
scoria and structure of compacted conarsegrained soil 隙. 火山渣颗粒具有较好抗破碎性能，其内部孔
 罗强, 等：铁路路基火山渣填料工程特性试验研究 [J]. 浙江大学学报：工学版,
第 12 期 2020, 54(12): 2395–2404. 2403

隙对路基填料工程性质影响有限，采用间隙率作 Regional Conference for Africa on Soil Mechanics and

为改良火山渣填料压实指标更能合理反映路基压 Foundation Engineering. Lagos: CRC Press, 1987: 467–488.

[4] GARETH, G J, OTTO A, GREENING P A K. Investigation of the
实质量. 依据本研究试验结果及分析，提出改良
use of cinder gravels in pavement layers for low-volume roads [R].
火山渣土作为亚吉铁路路基填料的设计指标建议
London: ReCAP for DFID, 2018.
值，如表 7 所示.表中， MR 为体积掺配比.
[5] BERHANU G. Stabilization of cinder gravels for heavily
表7 亚吉铁路改良火山渣填料设计指标建议 trafficked base course [J]. Journal of EEA, 2009, 26(1): 23–29.
Tab.7 Recommended guidelines of fill material for second- [6] LEMOUGNA P N, WANG K, TANG Q, et al. Review on the use
class railroad subgrade
of volcanic ashes for engineering applications [J]. Resources,
路基层位 K/% n/% K30/(MPa·m−1) MR Conservation and Recycling, 2018, 137: 177–190.
基床表层 ≥93 ≤29 ≥140 2:1 [7] HEARN G J, OTTO A, GREENING P A K, et al. Engineering
geology of cinder gravel in Ethiopia: prospecting, testing and
基床底层 ≥91 ≤31 ≥120 3:1~1.5:1
application to low-volume roads [J]. Bulletin of Engineering
基床以下路堤 ≥90 ≤32 ≥110 3.5:1~1.5:1
Geology and the Environment, 2019, 78: 3095–3110.
1) 注：火山渣颗粒的洛杉矶磨耗率<50%. [8] 日本国有铁道. 土工结构物设计标准和解说 [M]. 北京: 中国铁
道出版社, 1982.
[9] AGUSTIAN Y, GOTO S. Strength and deformation characteristics
5 结 论
of scoria in triaxial compression at low confining stress [J]. Soils
and Foundations, 2008, 48(1): 27–39.
（ 1） 火 山 渣 是 一 种 颗 粒 成 块 状 ， 内 部 多 孔 隙 [10] AGUSTIAN Y, GOTO S. Undrained cyclic shear behaviour of
且表面呈现尖棱、粗糙特征的颗粒体. 长石族矿 reconstituted scoria deposit [J]. Soils and Foundations, 2008,
物是其主要成岩矿物，水稳定性好，颗粒压碎率 48(6): 851–857.
与开放孔隙率呈正相关，洛杉矶磨耗率约为 43.0%， [11] 陈志国, 王哲人, 赵长虹. 火山灰路面基层路用性能研究及机理

抗破碎能力优良. 分析 [J]. 公路交通科技, 2008, 25(8): 15–20.

CHEN Zhi-guo, WANG Zhen-ren, ZHAO Chang-hong. Research
（ 2） 改 良 火 山 渣 材 料 K 30 指 标 随 细 集 料 体 积
on pavement performance of volcanic ash road base and its
分数增加先升高后降低，因为随着细集料增加，
mechanism [J]. Journal of Highway and Transportation
细集料逐步填充骨架颗粒间较大孔隙，混合改良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2008, 25(8): 15–20.
土由骨架空隙结构，经骨架密实结构，向悬浮密 [12] 孙宇怀. 火山灰水泥混凝土路面设计及施工技术研究 [D]. 长
实 结 构 过 渡 . 掺 配 比 为 4∶1~2∶1 的 改 良 火 山 渣 材 春: 吉林大学, 2009.
料属泛骨架密实结构且在掺配比为 2∶1 时达到最优工 SUN Yu-huai. Study on the design and construction technology of
程特性. volcanic ash cement concrete pavement [D]. Changchun: Jilin
（ 3） 天 然 火 山 渣 骨 架 颗 粒 内 部 开 放 孔 隙 对 路 University, 2009.

基填料工程特性影响有限，掺配细集料有助于进 [13] 赵长虹. 火山灰材料在道路工程中的应用研究 [D]. 长春: 吉林

大学, 2008.
一步抑制混合改良土骨架颗粒破碎，采用扣除颗
ZHAO Chang-hong. Study on the application of volcanic ash in
粒表面开放孔隙的间隙率作为改良火山渣填料现
road engineering [D]. Changchun: Jilin University, 2008.
场压实控制指标具有良好适用性.
[14] 孙彬彬, 张兵, 刘顺凯. 基于颗粒形状参数的火山渣桩侧摩阻特
（ 4） 本 研 究 未 涉 及 火 山 渣 及 其 改 良 填 料 的 动 性研究 [J]. 水利水电技术, 2019, 50(4): 1–6.
力特性，可进一步开展室内三轴试验和现场实车 SUN Bin-bin, ZHANG Bing, LIU Shun-kai. Particle shape
动测试验，评估火山渣改良土作为铁路路基填料 parameter-based study on lateral friction characteristics of cast-in-
的动力学性能. place pile in volcanic scoria stratum [J]. Water Resources and
Hydropower Engineering, 2019, 50(4): 1–6.
[15] 李晓燕, 卜胤, 汪海年, 等. 粗集料形态特征的定量评价指标研
参考文献 (References):
究 [J]. 建筑材料学报, 2015, 18(3): 524–530.
[1] 马鸿文. 工业矿物与岩石 [M]. 北京: 化学工业出版社, 2002. LI Xiao-yan, BU Yin, Wang Hai-nian, et al. Research on
[2] 刘若新. 中国的活火山 [M]. 北京: 地震出版社, 2000. quantitative evaluation of morphological characteristic of coarse
[3] NEWILL D, ROBINSON R, AKLILU K. Experimental use of aggregates [J]. Journal of Building Materials, 2015, 18(3):
cinder gravels on road in Ethiopia [C]// Proceedings of 9th 524–530.
 2404 浙 江 大 学
[16] 邱德仁. 原子光谱分析 [M]. 上海: 复旦大学出版社, 2002.
[17] GB/T17412.1—1998 火成岩岩石分类和命名方案 [S]. 北京: 中
国标准出版社, 1999.
[18] TB10102—2010 铁路工程土工试验规程 [S]. 北京: 中国铁道出
版社, 2011.
[19] 铁 69-59 铁路碎石道碴 [S]. 北京：中国铁道出版社, 1959.
[20] TB/T 2140 —90 铁 路 碎 石 道 砟 [S]. 北 京 ： 中 国 铁 道 出 版 社 ,
1990.
[21] TB/T 2104 —2008 铁 路 碎 石 道 砟 [S]. 北 京 ： 中 国 铁 道 出 版
社,2008.
[22] TB/T 2897—1998 铁路碎石道床底碴 [S]. 北京：中国铁道出版
社, 1998.
[23] 尧俊凯, 叶阳升, 王鹏程, 等. 硫酸盐侵蚀水泥改良路基段上拱
研究 [J]. 岩土工程学报, 2019, 41(4): 782–788.
YAO Jun-kai, YE Yang-sheng, WANG Peng-cheng, et al.
Subgrade heave of sulfate attacking on cement-stabilized filler [J].
Chinese Journal of Geotechnical Engineering, 2019, 41(4):
782–788.
[24] 张莎莎, 谢山杰, 杨晓华, 等. 火山灰改良粗粒硫酸盐渍土路基
填 料 及 其 作 用 机 理 研 究 [J]. 岩 土 工 程 学 报 , 2019, 41(3):
588–594.
ZHANG Sha-sha, XIE Shan-jie, YANG Xiao-hua, et al. Action
mechanism of coarse particle sulfate soil subgrade modified by
(上接第 2293 页)
[13] 王晓远, 贺晓钰, 高鹏. 电动汽车用 V 型磁钢转子永磁电机的电
磁振动噪声削弱方法研究 [J]. 中国电机工程学报, 2019, 39(16):
4919–4926.
WANG Xiao-yuan, HE Xiao-yu, GAO Peng. Research on
electromagnetic vibration and noise reduction method of V type
magnet rotor permanent magnet motor electric vehicles [J].
Proceedings of the CSEE, 2019, 39(16): 4919–4926.
[14] 刘小华, 莫崇卫, 蒋帅, 等. 某纯电动汽车驱动电机噪声分析与
优化 [J]. 噪声与振动控制, 2019, 39(5): 68–72.
LIU Xiao-hua, MO Chong-wei, JIANG Shuai, et al. Analysis and
optimization of the driving motor noise of a battery electric
vehicle [J]. Noise and Vibration Control, 2019, 39(5): 68–72.
[15] 林巨广, 吴梦. 基于模态分析的永磁同步电机噪声研究 [J]. 机械
设计, 2020, 37(3): 33–38.
LIN Ju-guang, WU Meng. Research on the noise of permanent
magnet synchronous motors based on the modal analysis [J].
Journal of Machine Design, 2020, 37(3): 33–38.
[16] 张欣, 李璞, 祝丽花, 等. 电机旋转磁场中磁致伸缩导致的振动
学 报（工学版） 第 54 卷
volcanic ash [J]. Chinese Journal of Geotechnical Engineering,
2019, 41(3): 588–594.
[25] 徐鹏, 蒋关鲁, 任世杰, 等. 红层泥岩及其改良填料路基动力响
应试验研究 [J]. 岩土力学, 2019, 40(2): 678–683.
XU Peng, JIANG Guan-lu, REN Shi-jie, et al. Experimental study
of dynamic response of subgrade with red mudstone and improved
red mudstone [J]. Rock and Soil Mechanics, 2019, 40(2):
678–683.
[26] GB/T 50145—2007 土的工程分类标准 [S]. 北京: 中国计划出版
社, 2008.
[27] 罗强, 方东, 詹学启, 等. 蒙华铁路路基全风化软质岩填料碾压
工艺试验 [J]. 铁道工程学报, 2018, 35(9): 9–13.
LUO Qiang, FANG Dong, ZHAN Xue-qi, et al. Compaction
technology test of full weathering soft rock subgrade filling for
Mengxi-Central China Railway [J]. Journal of Railway
Engineering Society, 2018, 35(9): 9–13.
[28] 陈坚. 路基粗颗粒填料堆积特性试验研究 [D]. 成都: 西南交通
大学, 2014.
CHEN Jian. Experimental study on packing characteristics of
gravel filling subgrade [D]. Chengdu: Southwest Jiaotong
University, 2014.
[29] 沙庆林. 公路压实和压实标准: 第三版 [M]. 北京: 人民交通出版
社, 1999.
频率特性 [J]. 电机与控制学报, 2020, 24(2): 87–95.
ZHANG Xin, LI Pu, ZHU Li-hua, et al. Frequency characteristics
of vibration caused by magnetostriction in a rotating magnetic
field of a motor [J]. Electric Machines and Control, 2020, 24(2):
87–95.
[17] 张长庚, 杨庆新, 李永建. 硅钢叠片在宽频三轴正交激磁条件下
的磁特性模拟方法研究 [J]. 中国电机工程学报, 2017, 37(7):
2167–2176.
ZHANG Chang-geng, YANG Qing-xin, LI Yong-jian. An
electromagnetism simulation methodology of laminated silicon
steel by three axes orthogonal and wide frequency excitation [J].
Proceedings of the CSEE, 2017, 37(7): 2167–2176.
[18] 王维, 张军, 周维超. 某乘用车发电机性能开发与 NVH 控制 [J].
汽车技术, 2015(5): 21–24.
WANG Wei, ZHANG Jun, ZHOU Wei-chao. Development and
control of vehicle alternator NVH performance [J]. Automobile
Technology, 2015(5): 21–24.
[19] 旋转电机噪声测定方法及限值: GB 10069.3—2008 [S]. 北京:
中国标准出版社, 2008: 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