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

中产阶级的出现
 一说起中产阶级，不外乎就是以收入高低与教育水平挂钩的社
会阶级。而中产阶级在不同的时期都有不同的界定范围，受多种因
素如国家文化、周边国家发展、人民思想影响，因此西班牙中产阶
级的出现说法不一。这是可以被理解的：就算只有一位中产阶级的
出现，也可以说中产阶级出现了，但是我们当然无法也不可追溯得
那么细致，毕竟“中产阶级”这种新概念／新阶层不是一朝一夕形
成的。人们对“中产阶级”一词有明确概念以前，西班牙社会分为
上、中、下三个阶层。矛盾的是，”Bourgeoisie“一词虽然指的
是中产阶级，应处于中间阶层，但是却被归类为上层；而专业人士
如 医 生 ， 或 商 人 虽 被 归 类 为 中 层 ， 但 是 却 尚 未 成
为 ”bourgeoisie” 中 的 一 员 1 。 由 此 可 见 ， 中 产 阶 级 并 没 有 一 个
非常准确的出现年代，它或许很早就存在，但是其概念并不广为所
知，直到有人创造一个词语、思想来代表中产阶级。
 有 趣 的 是 ， 根 据 Pedro alvarez de Miranda （ 西 班 牙 作
家），”bourgeoisie”在中古时期原指住在城市里的人，但在西班牙早期的
近 代 文 学 作 品 中 却 没 有 出 现 过 。 虽 然 如 此 ， 这 个 词 仍 被 保 存 于 Diccionario
de Autoridades （ 权 威 词 典 ） ， 指 出 ”bourgeoisie” 是 从 法 语 “ 借 ” 来 的
词，与中古时期所带有的意思相同。直到19世纪的下半期才重新被重用在政治
文 学 作 品 中 ， 尤 其 是 1868 西 班 牙 光 荣 革 命 的 作 品 中 。 有 鉴 于 此 ， 在 经 过 各 种
考 量 以 后 ， 我 们 决 定 把 西 班 牙 中 产 阶 级 的 出 现 定 于 18 世 纪 ， 并 在 19 世 纪 成
熟。中产阶级最初的苗头确实可以被追溯到文艺复兴时期，但到了19世纪才是
中产阶级真正被认可的时候，这也是为什么几乎所有学者将19世纪的西班牙称
作中产阶级的世纪2。

西班牙中产阶级的出现分为很多说法，假设在没有任何资料的情况下我们一开
始认为西班牙中产阶级的兴起是在地理大发现时期，因为这时候的西班牙经济
发达。但是，我们找不到任何相关的资料。
 在看中产阶级与社会、经济与文化有什么
统治阶层/贵族
关系前，先来看我们如何评定一个人为中
产阶级。中产阶级是资产阶级中的一个阶
层，指现代社会中拥有一定程度的经济独
立的人群。中产阶级无论是在现代还是以
中产阶级 前对社会的发展和稳定起很大的作用，因
为他们位于统治阶层或贵族(aristocrats)
与 无 产 阶 级 （ proletariat) 的 中 间 ， 有 相
对稳定的收入和地位，为富裕与贫穷悬殊
的社会提供了平衡，也因此可以对社会的
无产阶级
稳定起到帮助。
 然而，收入与地位并不能做为衡量一个人为中产阶级的唯一标准。中产阶级涵盖的范围过于
广泛，拥有经济实力但是无权摄政的富有人家是中产阶级；到收入薄弱但是仍能负担生活开销并偶
尔放纵一下的教师还是中产阶级。在19世纪的西班牙，中产阶级是一个有旧贵族，也有打工族的
多元化社会组合。因此，这个广泛的领域形成了一个中产阶级文化。虽说中产阶级是一个阶层，但
是不能和社会地位混为一谈。举个例子，虽然社会总是打着人人平等的旗号，但是无形中医生和律
师等专业人士会比普通的面包店老板来得受人尊敬。这些人群可能没有同等的收入和地位，但是他
们的生活习惯、方式、作风同样可以是归类某人为中产阶级的标准3。这种生活方式主要是效仿贵
族的生活，如礼仪、家中的装潢与家私摆置等。中产阶级从经济地位、社会地位上看，均处于社会
的中间水平，甚至被戏称为“夹心层”，既不如上层统治者享有财富名利，又不像低收入人群能够
享有社会福利。中间阶层，这是一个貌似明晰，实则含混的定义。中产阶级也可以有负面定义，马
克思就把中产阶级定义为剥削压榨无产阶级的阶层。在这里，我们仅指中产阶级为前面所提到的多
元社会组合。
 中产阶级到底何时出现在西班牙这个问题众说纷纭，但是肯定的
是，西班牙中产阶级的出现要比其他欧洲国家来得慢。甚至有人认为
中 产 阶 级 到 了 20 世 纪 末 弗 朗 西 斯 科 · 佛 朗 哥 独 裁 政 治 倒 台 后 才 出 现 。
西 班 牙 受 到 16 世 纪 与 17 世 纪 政 治 因 素 的 影 响 ， 发 展 要 比 其 他 欧 洲 国 家
落后非常多，就连工业革命也一样，导致经济要比其他国家衰弱，因
此能够解释为什么西班牙的中产阶级来得如此迟。西班牙效仿英法希
望能让国家强大起来，造成了一种情况：人们文化上符合中产阶级，
经济上却不如其他先进国家。
19世纪的西班牙提供了什么环境
使得中产阶级出现？
工业革命：
西班牙的工业革命首次出现在1832年，第一个蒸汽棉纺织机在巴塞罗
那开始运作。机械纺织在随后紧跟，在加泰罗尼亚的市政区迅速发展为
布帛工业的中心，同时吸引了化学与铁矿工业。后来，1868年迎来了
更大的变动，政府国有化开矿权并出租给投资者。这引发了一股开矿浪
潮，对西班牙的经济起了一定的作用。
 4
经济 ：
截至1820年，美国对西班牙的经济活动仍起着重大的影响。西班牙失去了在美
洲的殖民地，在1820至1840年时期经历了一场短暂但艰辛的调整，尝试把对外
贸易从美洲市场转向欧洲。18世纪的西班牙国内有王位纷争，对外也参加战
争，1784至1820年的总出口量下降了三分之一，到1840年以前再也没有增长。
不过，1840以后西班牙的出口量与其他欧洲国家相似。19世纪的西班牙主要出
口食品、原料与半成品。虽然西班牙经济不比其他欧洲国家乐观，但是在19世
纪中进出口贸易股票GDP从7.9%涨至21.3%，每年的出口量增长3.3%。
 5
文化 ：
中产阶级的出现是社会走向文明化的其中一个标志。稳定的收入使得这阶层的人们有更多时
间顾及社交及生活质量。西班牙在18世纪出版了44本社交礼仪的书籍，与同期的英国（287
本）与法国（216本）相差甚远。但是，到了1820至1900年间，西班牙国内出版的原版社交
礼仪书籍高达将近300本（在此之前绝大多数都从法语、英语、意大利语翻译），追上了同
期的英国与法国，分别是335与405本。出版的加速标志了社会阶层的变化，因为社会的主导
阶层开始养成了西方社会近代化的社会规范。

在西班牙有关中产阶级的讨论从18世纪就有隐秘的苗头，西班牙
作 家 Benito Jeronimo de Feijoo 在 他 1740 年 出 版 的 书 籍
《Verdadera y falsa urbanidad》（真诚与虚伪礼仪）开始提
出，社交礼仪并不是贵族的专利。
 这些为中产阶级的出现提供了良好的条件与背景。在这些铺垫中，西班牙迎
来了ensanche——扩大城市格局。ensanche一词原指扩张，在这里指的是中产
阶级扩大住宅区的意思。西班牙的人口从1800的10.5百万涨到1900的18.6百
万 。 在 一 个 世 纪 里 面 ， 马 德 里 的 人 口 增 长 了 318% ， 而 巴 塞 罗 那 的 则 增 长 了
218%。卫生与医疗问题在这时期得到改善，巴塞罗那的新公寓里出现了当代先
进的炭炉、抽水马桶等最新装置。可以看得出来，人民的消费能力普遍得到提
升。另外， 19世纪的文盲率为75-63%，进入20世纪后下降了15%，说明教育正
在逐渐普及化，受教育的知识分子（中产阶级）也会增加6。 西班牙的第一个全
面的公众教育法令也是于1857颁布的 。
 虽然没有一件事情，或者一个人站出来说：“我是第一个
中产阶级”，但是从我们看到的种种迹象表明，西班牙中产阶
级出现的最佳时期就是19世纪。或许西班牙经济相比同期的欧
洲国家逊色，内部的政治因素也导致国力停滞不前，但是国家
内部社会在经济、文化、教育方面仍然有在进步。因此，西班
牙中产阶级意识的崛起是在19世纪发生的，也是为什么我们认
为西班牙中产阶级在19世纪出现。
参考资料
1: https://sites.google.com/a/itesm.mx/spain-in-19th-century/home/life-in-spain
2: The Rise of Middle-Class culture in Nineteenth Century Spain, by Jesus Cruz-page 3-8
3: The Rise of Middle-Class culture in Nineteenth Century Spain, by Jesus Cruz- page 11
4: https://scholar.harvard.edu/files/jwilliamson/files/w13055.pdf pg7,8
5: The Rise of Middle-Class culture in Nineteenth Century Spain, by Jesus Cruz-chapter 2
6: https://www.britannica.com/place/Spain/Daily-life-and-social-customs
https://education.stateuniversity.com/pages/1409/Spain-HISTORY-
BACKGROUND.html#:~:text=Since%20the%20nineteenth%20Century%2C%20illiteracy,in%2
0rural%20areas%20among%20women.
资料均自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