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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媒体“新旧之争”下的整体突围
文/白 杨

摘要：无论是“一带一路”倡议的落实，还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建设，民意相通无
疑是最为重要的根基。作为对外传播的核心主体，媒体承担着信息沟通、形象塑造的时代
使命。而交流的前提是了解，只有充分了解交流对象的媒体发展现状与前景，才能有的放
矢，展开精准对接，进而为实现民意相通夯实基础。为此，本文以越南媒体为研究对象，
在阐明其媒体发展现状的基础上，分析了媒体发展的独特格局与前景，从而为两国的文化
交流提供政策性建议。
关键词：越南媒体 新旧格局 “一带一路”倡议

近年来，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全球推进，开展
多边交流合作、打造区域和人类命运共同体，已经成为新
的时代主旋律。我国与湄公河五国所构建的澜湄命运共同
体，是第一个得到相关国家认可的命运共同体，具有非
常重要的示范作用和先行意义。越南与中国在政治、文
化、历史等诸多领域都有着较高的相似性和相通性，这些
共性为两国的全面交流与合作提供了重要保障。尤其是随
着中国国际地位的不断攀升，中越两国的文化交流日益频
繁深入，越南媒体不断加大对华传播力度。目前，越南通
讯社、越南之声电台、《人民报》和越南电视台等越南主
流媒体都在中国设立了记者站，其官方网站也开通了中文
版。未来，随着两国交流的深入推进，双方的媒体合作也
将迎来新的转变，这也契合时代发展的主流趋势。但要想
顺利达成既定目标，就必须全面了解对象国媒体的发展现
状与动态，这也是实现协作共赢的先决条件。
一、越南媒体的整体格局
越南媒体格局主要可以划分为四个层次，第一层级为
政府部级媒体，包括《人民报》、越南电视台、越南通讯
社、越南之声广播电台等；第二级为司厅级媒体，即各级
地方政府、行业和相关部门下辖的媒体，包括《西贡解放
报》《前锋报》《新河内报》等；第三级为司厅级机关下
辖媒体，包括《年轻人报》《劳动者报》等；第四级为生
产企业、企业协会所创办的特刊、通讯等内部媒体，这些
媒体的数量较少，且不对外发行。前两级媒体属于绝对的
主流媒体，具有较强的官方性和权威性。在第三级中，个
别媒体的发行量大、受众规模大、社会影响力高，因此也
可以被列入主流媒体之列，如胡志明市的《年轻人报》。
二、传统媒体占据主导地位
越南实施的是媒体国有制，因此，传统广电媒体及旗
下衍生的各类媒体，某种程度上都属于主流媒体。其中，
以电视媒体为代表的传统媒体依然占据主导地位。无论是
城镇还是农村，几乎所有越南家庭都配有电视机，电视媒
体依然是人们获取信息的主要来源，也是政府实施舆论引
导的核心渠道。据统计，越南电视受众的抵达率在90%以
上，远高于其他媒体。
近年来，外来社交媒体对越南本土的传媒市场带来了
巨大冲击。为了维护本土传媒发展，越南政府出台了一系
列管控政策，加大了对外来媒体的管控，从而进一步巩固
了传统媒体的地位。2019年，越南政府公开批评Facebook
限制用户信息接触的做法，并敦促境外社交媒体尽快解决
平台中反对越南政府信息的问题，同时要求在越经营的企
业不得在上述平台投入广告。这一举措的潜在动机是为了
推动地方主流媒体加快打造本土社交媒体平台，实与越南
政府早在2013年提出的“打造能够抗衡Facebook的本土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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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媒体”的倡议相映生辉。据越南信息与通信部的资料显
示，2007-2017年间，越南政府先后发放了300多个本土社交
媒体研发牌照，加快推进本土传统媒体发展。可见，越南对
外来社交媒体的管控日趋收紧，其中虽然不乏对国家信息安
全的考量，但更多地是为了迫使外来社交媒体与当地政府展
开合作，维护其国有媒体的市场份额和舆论主导地位。
1．传统广电媒体。越南共有67个广播电视台，77个
公共广播频道，其中最出名的电台当属越南之声电台，简
称“VOV”。该电台成立于1945年，属于第一级媒体，由
越南中央政府管理。其主要职责是宣传报道党政方针、法
律法规。除了新闻、政治、文教科学等传统频道广播外，
VOV还创办了《越南之声报》和相关电视频道。2015年，
越南国家数字电视台的电视业务也正式归入VOV。目前，
VOV采用普通话、粤语、英语、日语、法语、俄语等开展
全天候的对外广播。另外，VOV在北京、东京、金边等
“一带一路”沿线主要城市都设有常驻记者站，成为越南
国际报道的一线堡垒。
在电视媒体领域，越南现有176个电视频道，电视普
及率在2016年就达到了90%。越南国家电视台是中央级电
视台（简称“VTV”）。经过多年发展，越南电视媒体
已经形成了有线电视、数字电视与网络电视竞相发展的格
局，在付费电视业方面十分发达。越南广电媒体属于国有
制，广电媒体都归政府部门管理。需要指出的是，越南国
家通讯社也是非常重要的主流媒体，它在越南境内各省市
都设有分社，在国外也开设了27个分社，是越南对外传播
的核心主体。
2．纸质媒体。越南报纸中有较多的中央级媒体，
具有较强的舆论引导力，如《人民报》《人民军队报》
《年轻人报》等。其中，1951年创刊的《人民报》是越
南共产党中央机关报，也是重要的舆论宣传平台。该报
设有8个版面，日发行量高达22万份。《人民军队报》
属于越南军事国防领域的中央级机关报，由越南人民军
总政治局管理，是越南军方的“喉舌”，该报每日定期
出版，共设有4个版面。《年轻人报》是胡志明市共青
团于1975年创办的机关报，日发行量曾高达50万份，在
越南具有高度的市场占有率和社会影响力。越南现有新
闻单位450家，各种出版物1.35万余种，年发行量近2.2
亿册，除了上文提到的核心报纸外，还有《共产主义》
《全民国防》等核心刊物。
三、新兴媒体全面崛起
在传媒体制的影响下，越南传统媒体的核心地位在短
时间内还不会动摇，但已经面临新媒体崛起的重大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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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技术、政策的赋能下，越南新媒体开始释放出巨
大能量，并在逐步改变传媒行业格局。
1．网络电视。据越南通信传媒部广播电视及电子信
息局相关资料显示，2015年，越南网络视频点播业务的
用户规模为17.5万，短短三年之后，用户规模已经增长至
42.8万，预计到2022年将达到86.5万。与之相应，网络电
视业务的营业收入也从2015年的600万美元增长到了2018
年的1700万美元，预计2022年将突破3100万美元大关。近
年来，在4G网络技术的加持下，越南主要电视运营商都
打造了专属的网络电视业务板块，如越南多媒体通讯总公
司的“VTC Play”、越南国家电视台的“VTVcab ON”
等传媒品牌，都是具有较高市场占有率的网络电视业务。
这些电视业务的受众人群虽然有所不同，但市场指向却完
全一致。最重要的是，越南还通过网络电视业务开展国际
传播，展开多面向的国际媒体合作。如越南电视公司借助
VTC Digilink渠道，为500万海外越南移民提供网络电视服
务。2018年，新加坡邀请越南三大主要城市加入东盟智慧
城市网，通过国际合作强化区域网络基础设施的对接，重
点提高区域内移动支付、电子商务等的发展水平。不难发
现，越南网络电视业务的国内外拓展面越来越广，将成为
其互联网战略升级的核心动力。
2．网络新媒体。1997年，越南正式接入因特网，随
后开启了越南网络新媒体的发展序幕。据We Are Social和
Hootsuite的数据显示，2018年，越南互联网用户高达6400
万，网络普及率突破67%。在整个东南亚地区，越南的
互联网发展十分迅猛，是仅次于新加坡的重要市场。在
此背景下，越南传统广电媒体和纸质媒体纷纷转向网络
媒体，大力开设门户网站和专门的资讯网站，如越南之声网
（VOV.VN）、越南电视台新闻网（VTV News）、越南快讯
网（Vnexpress）、越南网（Viet Nam-Net）、越南共产党电
子报（cpv.org.vn）、越南人民报（nhandan.org.vn）等。
另外，据We Are Social和Hootsuite的2020年报告显
示，越南社交媒体用户高达6500万人，占总人口的67%，
同比增长9.6%。其中，Facebook在越南社交媒体市场的
占有率位居第一，其次是YouTube、Instagram、TikTok和
Twitter。由于越南无线网络的普及率较高，政府的管控相
对宽松，加之该国的网络通讯费率较低，使得越南社交媒
体用户总量迅速攀升，增速甚至远高于中国、印度和巴
西，这也为越南主流媒体研发移动新闻提供了重要契机。
四、越南媒体的整体突围
近年来，越南政府不断加强信息技术的下沉应用，并
设计了相对完善的制度体系和政策保障， （下转6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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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当中也占据核心地位。在巴基斯坦特殊的传媒体制之
下，报纸始终是私人所有，并在市场化的影响下呈现出明
显的集团化趋势。目前，巴基斯坦报业形成了“四分天
下”的格局，由《战斗报》《黎明报》《时代之声》和
《快报》占据绝对主导。这些主要报纸的发行量在5万~30
万份。巴基斯坦报纸通常设有英文和乌尔都文版面，部分
设有中文版面。此外，通讯社也是巴基斯坦的主流媒体。
国营的巴基斯坦联合通讯社是该国进行信息输出与输入的
核心枢纽。
2．新兴媒体。Facebook和《经济学人》杂志发布的
《2020年包容性互联网指数》显示，巴基斯坦互联网包
容性在全球排名第76，居南亚国家末端。另据Statista数据
显示，巴基斯坦的互联网普及率较低，80%的人口都处于
“断网”状态。但巴基斯坦的手机普及率却较高。2017
年，巴基斯坦的手机渗透率高达71.8%，这主要是因为该
国的移动通信资费较低。2019年，中国移动巴基斯坦分公
司成功完成该国的5G测试，并与地方移动通讯公司展开
积极合作，全面推动了巴基斯坦的移动网络业务升级转
型。由此可以预见，巴基斯坦的新媒体将迎来全新的发展
（上接63页） 为新时期的媒体转型提供了核心驱动。根
据其现有的政策条件和行业动态，其未来的发展前景比较明
朗，这也是我国传媒界与越南媒体展开合作的重要依据。
21世纪以来，鉴于国际形势变化，越南政府逐步加大
了对媒体的法律管控力度，先后出台了《媒体核实消息来
源的规定》《政府关于新闻出版活动中行政违法行为处罚
规定的决议》等一系列法律法规。这些政策法规不仅加大
了媒体行业的整顿力度，设置了相应的问责制度，而且制
定了非常详细而全面的处罚措施。2011年，越南党中央宣
教部要求媒体在发表群众意见之时必须有所选择，不得刊
载反动言论，也不得对党政机关或个人进行言论攻击。近
年来，越南政府进一步出台了有关网络媒体管控的法律法
规，并成立协会组织，以全面应对信息安全的挑战。除了
新闻媒体的管控外，越南政府也对思想、理论、出版、文
化、艺术等文化领域实施了集中管理，由越南信息传媒部
对越南所有媒体进行统一指导。目前，越南已经构建了集
法律、技术、制度等为一体的媒体管理体系，是当今世界
媒体审查最为严格的国家之一。值得注意的是，越南政府
在加强媒体管控的同时，也在积极探索释放媒体自由的种
种路径。但可以预见的是，越南政府将继续加大对社交媒
体、移动媒体等新媒体的管控，以期保护本土传统媒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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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遇。目前，巴基斯坦本土的新兴媒体基本处于缺位状
态，这也为域外媒体的市场进驻提供了重要契机。
近年来，随着移动信息技术在电视领域的下沉应
用，数字电视和网络电视的市场占比出现了明显提升。据
Digital TV Research调查显示，2019年，巴基斯坦电视付
费用户的规模突破了1400万，预计2022年将突破1500万，
届时将创造近10亿美元的市值。但需要指出的是，虽然巴
基斯坦付费电视业务的市场渗透率较高，但受众却较为分
散，再加上电视媒体经营的业务较为低端，运营商之间的
竞争比较激烈，严重制约了巴基斯坦付费电视业的可持续
发展。
3．域外媒体。据学者胡邦胜调查显示，在巴基斯坦
的域外媒体当中，影响力排名前三的分别是BBC、CNN
和《华盛顿邮报》。此外还有《纽约时报》、美国之音和
半岛电视台。这些域外媒体也是地方媒体社论的主要引用
来源。此外，网络电视媒体领域也是域外媒体竞争的主战
场，如美国亚马逊、奈飞、索尼等。这些境外品牌通过
与地方运营商的合作，不断强化各自的市场占有率。2016
年，奈飞首次进入巴基斯坦，随后与本土电信公司达成合
主导地位，同时进一步释放网络新媒体的正向效能。
综上所述，越南媒体的发展正处于关键的转型期，面
临着传统媒体升级、本土社交媒体研发、管控外来传媒信
息等诸多挑战。得益于独特的媒体运营制度和管理体系，
越南媒体正在媒体管制与媒体自由之间寻求平衡。随着越
南互联网行业的升级布局，传统媒体与网络媒体之间的对
接将日益深化，届时也将释放出更多的改革效能，为越南
传媒业的健康发展提供重要保障，为其国际传播的延伸拓
展提供更多驱动。
作者单位 郑州师范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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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陈文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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