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论 唐崇荣牧师

救赎性信仰的质异

经文

1、 彼得前书第一章 2 节：就是照父神的先见被拣选，藉着圣灵得成

圣洁，以致顺服耶稣基督，又蒙他血所洒的人。愿恩惠、平安，多多的加给你们。

一个基督徒对救赎真理有很正确、完整和清楚的认知时，他就在信仰上不
随便动摇。全本圣经对基督徒最好的定义记载在彼得前书第一章第二节,这一段
话很扼要、周全的把基督徒是谁、基督徒的定义描写的很清楚。彼得写这封信就
是给基督徒，这些基督徒是谁呢？在第二节说：[就是照父神的先见被拣选，藉
着圣经得成圣洁，以致顺服耶稣基督，又蒙他血所洒的人。]这个就是基督徒，[愿
恩惠、平安、多多的加给你们。]一个基督徒蒙受父的拣选，蒙受圣经的感动以
致于成为圣洁，信从基督而被他的宝血所洗净。圣父、对子、对灵三位一体的上
帝在一个罪人身上施行他所预定、所拯救、所赦罪的救赎之功，这人就成为基督
徒。

1、 救赎性信仰的质异

[救赎论]与其他神学重要课题之间的关系是不能分开的。救赎是三位

一体上帝的行动，救赎是三位一体上帝对罪人所做改变地位、赐下生命的工作。
我们对救赎论的了解，对救赎论完整，深入而正确的认识，使我们基督教的信仰
有根有基，可以站立在千变万化、动荡不安的时代里面，成为中流砥柱，成为不
能随便被动摇的信仰份子。所以救赎论很重要。

质异与量异

我建议大家先思想一个很重要的字，叫做[质异]（qualitative difference）。
在哲学思想里，我们可以把不同点用两种范围来分开：一个是份量的差异，一个
是本质的差异。而份量的差异不是本质的差异，本质的差异不是份量的差异；份
量的差异和本质的差异之间的差异是有差异的，而这个差异是本质的差异。质异
与量异之间的差异是质异，所以当你提到质异的时候，你马上清楚知道，这是不
能随便沟通的不同点。在量异之间，只要从份量补满，就可以解决差异之间的问
题；在量异里面，可以补满份量使差异消失，但质异是没有办法补满份量，使差
异消失。
 先把这个观念搞清楚，你再用这个观念来看整本圣经呈现给我们的道理与所
谓宗教不同的地方在那里。圣经所显示的信仰在本质上与其他所有宗教完全不一
样，但你不能说基督教是众宗教里比较高超的宗教，不能说基督教信仰是比众宗
教高超到最高超的一种信仰；因为若是如此，你还是把基督教和其他宗教信仰放
在一个量异的层次里，你就无法真正知道、了解基督教的要点与特点在那里。

所以，当所有宗教界在某一层次有相同点的时候，他们之间都以一个特殊的
本质定了他们自己的范围。他们之间在那个特殊的本质和范围里面有不同的份量
和程度，但是，把这些宗教总合共有的特殊范围与基督教相比时，你会发现其中
之间的差异乃是本质上的差异，而不是份量上的差异。这个本质上的差异到底是
什么呢？是：基督教是神本的，而其他的宗教是人本的。从神面来的信仰系统，
与从人产生的信仰系统，构成基督教与所有宗教的不同地方。

什么叫神本？什么叫人本？[神本]，就是以神做主动者，以神做为出发者所
启示下来的信仰原理。而人本宗教、人本的信仰体系，就是从人的本性里面，主
动产生出来的一个信仰需要、宗教体系。所以以[质异]的重点来看，只有两种宗
教、两种教会、两种福音。一个真正的宗教是神主动启示的宗教。一个真正的教
会是以神居首位、让神坐宝座，听神吩咐和命令的教会。一个真正的福音是建立
在神所启示，人虽然很难理解，也不能不以信心去接受神启示中所传出来的信心
的福音。而假的宗教是人产生出来的，建立在人自己的功劳上面，以人自己以为
合理的思想，建立一套一般人所能接受的信仰体系。这是人本与神本之间的不同。
当你把这个最基本的思想搞清楚之后，就看见基督教所以是基督教，基督教信仰
所以是基督教信仰，因为基督教的信仰是建立在神本的启示上。

信仰内容本质上的不同

因为神主动、甘心把他的计划向我们启示出来，所以我们才知道有这样一个
伟大的救世计划，有这样伟大的救世之工，有这样伟大的救世恩主。这就是基督
教与其他宗教不同的最基本要素。神救赎的计划，是神愿意主动把他拯救罪人的
恩典的整个步骤向我们启示出来。从这个引申出来，我们就在启示中发现，基督
教与别的信仰在内容的本质上（不单是来源的本质上）绝对不同的地方在那里：
基督教是救赎性的信仰系统，其他宗教是善功性人本系统。当基督徒信上帝的时
候，他一定要放弃他自以为可以靠善功蒙上帝悦纳的可能性。以我自己的道德，
以我自己的善功盼望可以得到上帝悦纳的可能性要完全废掉；否则，你从来不明
白什么叫基督教的信仰。而其他的宗教从根到果都显出；它建立在人以为可以靠
着自己的行为、自己良好的道德，修身养性，将善补过，以功代罪……这种种建
立在自己所筑成的那些盼望可以达到他的神明喜悦的那个可能性——但基督教
否定这个事情。这就是在传扬基督教时，很难令人接受的原因之一，这也是基督
教在传扬中引起人们认为他们的人性自尊心，或人性尊严受到威胁的原因。但是，
这是无法避免的，因为全本圣经启示是在这个因素里把救赎之功表明出来。

亚当犯罪以后一个很特别的行动，就表现在破坏[环保运动]。亚当用他被造
的本能去破坏受造且为他而造的受造界的次序；所以他把树枝折下来，把枝叶当
作裙子来遮盖。大自然破坏的第一步就是这样来的。而上帝把亚当召唤出来时，
以一个非常沈痛的的声音说：[人啊！你在哪里？]这个沈痛的声音背后有公义的
谴责：[人啊！你在哪里？]在公义的谴责背后有伟大的慈爱：[人啊！你在哪里？]
我很难想象那句话是怎样表达出来，因为这句话加在其中的感情表达有好几种可
能，这可把神的本性都加在其中：神的智慧、神的公义、神的慈爱、神的威严、
神的恩惠……都可能加在其中。神不知道亚当在那里吗？不是！而是亚当不知道
亚当自己在那里。当神问：[亚当，你在哪里？]不是表示他不智慧，而是表示他
是以智慧克服那自以为有智慧而失去智慧的人——那个偏行已路、蒙昧无知的人。
[你][在][哪][里]？当你老师问你说：[你干什么？]时，你不能对老师说：[老
师，你那么笨，怎么不知道我在干什么？]神追讨人的位份问题时，那就是启示
救赎论的最重要课题。人应当知道他是堕落的。所以救赎论在实际的行动中，是
要启示那些需要救赎的罪人。

所以，基督教的信息也就带来了人的文化与神的道之间紧张的冲突关系，那
是不可能拒绝的实在情形。换句话说，当人在文化的建立中，拥有一自己可以夸
耀的成就时，你却把[你是罪人]的信息传出来作为使他[就是他需要福音]的时候，
一定产生出神道与人的文化成就之间的正面冲突，这是福音信息不可能不产生的
紧张关系。而基督教如果在本质上的差异是肯定的，我们就只能预备心；付代价
才可能做福音工作。凡是没有救赎性的福音，不是圣经、上帝所启示的基督教信
仰。

救赎论和救赎性的宗教信仰乃是神所启示的圣经里，也是我们今天所接受的
信仰。当人以[已功]作为条件，盼望得到神明或他们观念中至高上帝的喜悦时，
他先假设一件事；神是可以被人的善功不过是他当尽的责任，而不是补救罪恶的
方法；人的善功是他照着神的形象样式被造的本性应当流露出来的行为而已，而
不是解决既成事实的罪恶、堕落地位能够被挽回的因素。所以基督教和其他宗教
所产生的正面和观念上的冲突，或心灵里的紧张关系，这是不可避免的。今天有
多少人以[赎金]（即捐献）为良心赎罪？例如当某某法师提供捐献金钱机会的时
候，千万亿的钱都可以流到他手中。为什么呢？就是那种[将功补过、以财赎罪]
的观念来贿赂自己良心的宗教功能。这一点我不感到奇怪。一个人真正明白圣经
本质的差异，他对整个社会所有所谓的宗教现象一点不会受混乱，一点不会受动
摇，因为我们知道在整本圣经里，有神所启示的真理。

普遍启示的两大范围

在前五届的神学讲座里，我提过了宗教与文化是被造而唯一有可能向神的启
示作反应的时候，在外、在内两种结果。神的普遍启示临到人间，是证明人被造
而领受启示的可能性。只有人有可能对神所创造的万物产生启示性的反应功能。
神把他造万有的智慧隐藏在万有之中，当人运用神所给人的智慧去研究大自然的
时候就可能产生惊讶，也可能产生利用的心理，或是抗拒不承认他。无论你承认
神的智慧、神的创造，或者你抗拒他是创造者，或者你只想利用神所创造性的大
自然来为你自己的利益和物质性需要来服务的话，你已经正在表达你在神面前的
一种反应。你正在使用你反应的功能，人是唯一能向神的启示产生反应的活物。
 而神的启示在两个大的范围里面，他的普遍启示透过外在的大自然和内在的
良心直接向人说话。外在来说，神以被造的大自然所隐藏的智慧，把他超自然的
智能，他的永恒性与他的存在向人做了见证。内在来说，神藉着良心与直接的声
音见证他自己的存在，见证他的智慧，见证他永恒的实际，所以普遍启示临到每
一个人。普遍启示临到每一个受造在世界上的人，这叫做自然之光。自然的恩光
已经普及个人，无论你是无神论者、是有宗教信仰者，只要你是人，一定领受自
然之光的照耀在内心深处。

外界创造的奥秘，与内在良心的声音，里外共同呼应你，告诉你神是存在的。
对这普遍启示的反应是唯有人能产生出来，而反应的最高峰，就产生了两种价值
系统。第一种价值系统形之于外，就变成文化；另外一种价值系统深植于内，就
变成宗教，所以宗教的产生是看到神所造万有以后，对永恒的神，存在的神产生
怎样的反应呢？产生了道德的责任反应，产生永恒存在的相对反应，产生了盼望
在永恒中间有幸福的信仰的反应，以及产生了对这个价值的源头敬拜的反应，所
以宗教是有关今世与来生的信仰与盼望所带着的敬拜与道德的系统。这是内在的，
因为这里面的奥秘、深思、盼望，不但是在今世中，而且超越看得见的世界，进
到永恒盼望里面去。

文化不是内在的，而是比较属外在的，那我在今生的世界中间，怎样建立我
的道德基础和价值系统？在戏剧、诗歌、文学、衣着、风俗、习惯……这些东西
里面，在音乐、美术，我表达里面的创意与模仿大自然的功能，反应这伟大的大
自然产生出来价值系统牵扯生活每一个层次和方面的总合，这叫做文化。文化是
以外在的生活形式对神启示的回应，宗教是以内在的形式对神普遍启示的回应。
这两方面配合起来还是以人本做出发点，这样就解释了刚才那句话：[宗教与基
督教信仰之间不同的地方；宗教信仰是人本的，是从人产生出来的；而基督教的
信仰是神本的，是神启示的。]

神的特殊启示和刚才提到的启示是不同的两个范围。刚才提到的启示，是以
自己产生对宗教文化可能性的反应的源头被称为普遍启示；但是在救赎性功能本
质里面的启示，是普遍启示里面没有办法找到的，这叫做特殊启示。普遍启示的
范围藉着外界的造化和内界的直觉，而特殊启示的范围就在历史中间神所传出来
的道，从在基督道成肉身所成就的救赎大功上。而对神所启示的圣经，以及对神
亲自来到历史中间造成肉身的基督所产生的反应，这叫做基督教的信仰。

真理上的质异

以上这些话足够你思想很久，而很多基督徒从来没有自己好好思想，讲台上
面说什么，下面就：[哈利路亚！阿们！]就结束了。我才不要那样的听众，我要
你们这一代的青年好好思想，好好深思默想神给我们的道理原因，而建立坚固的
信仰，为基督做美好的见证。

在这个本质差异的观念已经建立起来以后，你就不能逃脱、不能避免的看见
基督教与所谓宗教之间的不同，就在一点又一点伟大的真理之中表现出来。
 第一， 启示的质异。我们在质异里面看见，质异是从启示建立的，所

以在启示里面看到一个救恩的计划，不是人为的，不是人犯罪以后想出来的，乃
是神在创世以前已经为我们预备、为我们计划的，在他的定旨先是和绝对的主权
里面，已经为我们设计周全的整个救赎计划。这与神的本性是相符合的，因为神
之所以为神，是因他是超时间和超空间的，一个超时间的神不在时间的一段中间
想出一个[亡羊补牢]的办法，而在超时间的范围里面有永世的计划，这原是很合
理的。从这一点亮光，我们看见其他宗教绝对不是如此。所谓宗教，就是他们的
教主在走到人生一半路途时发现罪在他身上是一个事实，盼望从其中得到一些解
放，那么他就研究解救之道到底在那里。这不是永世的计划，而是犯罪之后的人
盼望解脱的意图。所以这永世的教功是从启示的差异、启示之本质的差异里面光
照出来，显明出来的。

第二、人物的质异。你就看见在历史中间，有个质异的人物降生下来。

因为这个本质差异的观念你清楚了，你就不奇怪继之而来的，就是在历史中间有
一个人物——这个人物是从永世进到现在，从超自然进到自然，从创造界进到受
造界，从超时间进到历史范围里面的耶稣基督的出现。这位的出现，就是那个永
世救功计划的兑现人物，这是历史上的关键人物，这是整个救赎能成功的唯一位
格。

神永远计划的大工在历史中要兑现时，神差造救主来到这个世界。这样，救
功与人的善功在本源和性质是不一样的。不但如此，救主与教主之间的本质与他
们的可能性也是不一样的，基督不是来建立一个宗教，基督乃是建立一个救赎的
实际信仰；基督不是来建立一个人为的宗教，基督乃是成全神本的救赎的功劳—
—这是人物的质异。宗教教主是宗教的领袖，而基督为救主乃是救赎的恩主，这
是完全不一样的。

从这方面再看下去，很自然的产生对特殊启示与启示的中心的路所产生的反
应，就变成以信仰的本质来超越那些人为的本质的宗教。这是以信来接受神恩典
的反应，而不是以善功来建立自己蒙悦纳的条件的反应，人在神面前不是因为我
做得好，我可以靠自己的行为遵行津法、宗教的条例等，以一切善功的堆积来得
到上帝的喜悦；而是在神的恩功里面，在神的救赎计划里面，看见神所要的是要
我对他绝对顺从与恩典的接受，而不是我夸自己的功劳。因为在神面前罪人的自
夸，是如同海水露出无止的泡沫出来；你义行的夸耀就证明你的夸耀废除你的义
——我们一切的义在上帝面前如同污积的衣服一样，如同将要枯干的叶子一样；
所以，在接受大恩和救赎的功劳以前，你一定先要否定你可以靠自己得救。这是
一个很重要的要求，而这个启示的要理就在创世纪第三章里面显明出来。当人破
坏了大自然之后，违背了自然律，把叶子的功用当作将功补罪、遮盖自己犯罪行
动的工具以后，神说：脱下来，我要给你穿的义袍， 是用那个可以代替的。亚
当，耶和华用皮衣给他穿上的时候，就是神否定他可用自己的办法来解决罪恶的
问题。基督教之所以不容易被人接受，就是因为基督教要求人悔改。而悔改的基
本的预想，就是你是有罪的，你需要悔改；而基督教叫人悔改，已经很难叫人接
受了，更难接受的就是：叫人悔改的人自己的罪比别人的罪更多。今天教会之所
以没有能力，在本质差异里面已经遇到一些文化不可能不产生的正面冲突，再加
上我们自己的义没有超过法利赛人的义，没有超过外邦人那些大罪犯的义，因此
我们恐怕没有办法，没有能力把福音传开。神说：亚当，脱下！脱的时候是把文
化辛辛苦苦建立的一点好看的外表都扯开了，那是很难为情的事情；叫人撕破脸
皮，叫人把所堆积的善功全部撤掉，暴露犯罪的本性，暴露犯罪的果子，赤身露
体的这个形象，然后才以基督的善功作为我们得着荣耀的凭据，接受他悔改，这
种信仰是很难建立起来的。但是神的要求就是如此。

我每一次的神学讲座是要来提醒你基督教的精髓在那里，激发你，你的思想
应当在那里配合神所启示的道。当你思想的功能达到神要你想的那些真理本质的
时候，你是很亲近上帝；而把你思想带回神启示的真理的时候，那就是信仰的正
途，信仰的路程就是理性对真理的归途。今天跟你们讲的定义可能过去提过，但
我还是很勇敢的提，因为这是最基本的，而且是以圣经为基础的。

2 救赎行动的施展

上帝创造理性，上帝启示真理，然后用圣经的光把真理启示光照在理性里面，
目的是把人带回真理，把理性归回真理；这个归回叫做信仰。归回真理、理性、
合于神启示的真理是信仰的归途。谁说：信仰抹杀理性？我否定那些错误的解释
法，我也看不起那些把基督教变成不必用思想，只凭感情冲动的肤浅行为；那种
教会的现象不能继持太久。这样，我们就在这些基本大观念的前提下看见：神是
有计划拯救人的神，神是在历史中行动产生救赎行为的神，神也是在人生命中间
使人经历救恩大能的神。在史前，在创世之前，神是有计划的神，在历史之中，
神是行动拯救人的神；在我生命里面，神就是使我经历到他能力的神。没有一个
宗教可以谈到这个地步，因为他们没有救赎性的东西，没有正确的救赎观念。我
的上帝是那一位？耶和华说：[我是你的救赎主，除以我以外没有救主！你将别
的神比我吗？你将什么神比我呢？我是救赎主！我是独一的救主！]

永世计划里的救赎进程

神把他的本质与其他所谓假神的差异很清楚的用一句话表明；这位神不但是
有救赎计划的神，这位神是在历史中间行动的神。当研究全本圣经的时候，你看
到一个很重要的主题：神救赎的行动在历史的过程中怎样施行出来。你是否知道
每一次的见证就是神大能运行之下被神使用的工具，把救赎行动付诸历史事件的
一个行动？你是否知道你每一次事奉主，你每一次为主传言的时候，你正在把他
在历史中的救赎计划，以行动显明出这个时刻：你是否知道你所盼望达到的见证
的果效，你所盼望侍奉的果效不是为了你自己有快乐，乃是在事奉中间有份，能
让别人经历到这个救赎的行动在他们身上产生新的生命的那个经历。你把这些观
念弄清楚了，你的事奉一定改变；这些真理弄清楚后，你事奉的动机也一定改变。

我很怕神学院内教导神好像教导在博物院的老头子一样。在我的神学讲座，
在我的神学课程，在我的神学院里面，我教导有关神的时候，我内心战兢、祷告
神说：[神啊，我做你出口的时候，请你向他们显出你的作为，给他们经历你在
那里。我不过是你的声音而已。]每次神学讲座过后，我把整个听众交托在神手
里，让他们经过真理陶造之后，他们不是在理性中间多一些自夸与骄傲的本钱，
而是在生命中间发现自己当行的还有许多没做到的，应当靠神的大能与神的道，
再去建立自己与别人。

接下来我要把两个名词很简单的提出来。这两个名词你在一般的神学书籍里
面不易看到有这样简单的表达法。

第一， 创世之前，神永恒救赎的预立（或说旨意）。更清楚的讲，上

帝拯救人的永恒旨意是在创造万物以前已经预定下来。

第二， 在人类历史中间，神动性程序里的救赎行动。在永世、在现世、

在创造以前，在历史过程中间，那个永恒的预立，这里是有大能的行动；在那里
是永远的旨意，在这里是动性的程序。把这两点先弄清楚后，我们就要提到救赎
和预定论的关系，与救赎与圣灵施行救恩的实际行动。

3 救赎和预定论的关系

谈到救赎论，你不能单单谈一个人主观的经历救赎的那种主观的体会以及生
命的改变而已，要先谈这个能被经历的救赎恩功，乃是在上帝永世的计划里面已
经定下来的。神在永世中间计划的救恩大功，这是他永远的，不能改变的所定下
来的旨意。另外一个，是历史的行动，一个动性的程序中，他施行他救赎的工作。

历史进程：创造、道成肉身、成全

我现在再把几个名词讲出来。我以三个大点作例子：第一点叫创造点，中间
这点叫做道成肉身之点，第三点叫成全之点。

请你注意我所提到的这三点。神创造以前是神的永恒与他自我的存在，因为
他没有创造以前没有在他自我以外的任何存在。所以上帝没有造万有以前，神是
自存在、独我存在、永恒存在的那个存在的根源。只有神是存在的，从创造点开
始，被造之物无论是灵界的、是非灵界的，无物界的、生物的存在才存在，那个
因他创造之功而有的存在是在他存在之外的存在，所以创造可以被解释成另外的
定义：神存在的延伸。道成肉身是一个行动，神创造的行动是他爱的延伸：上帝
创造的行动，就把他爱的延伸在创造界中表现出来。但是当上帝把他的儿子带到
人间的时候，就进到一个可能的另外一个范围：神创造的成全是救赎。

现在回到刚才的三个阶段中：神的创造，基督的道成肉身与基督的再来。我
们再看前面所提的三点；创造点、救赎点与成全点。在基督道成肉身以前与基督
道成肉身以后，我在这点之前后再放两点，一点叫堕落点，另一点叫得救点。整
个来看即是：神的创造、人的堕落、基督的教赎、人的蒙恩与基督再来成全他救
赎的恩典。在成全以后，叫做永恒；在创造以前，叫做永恒。创造以前的永恒叫
创世以前的永恒，成全之后的永恒，叫做成全之后的永恒：而永恒能不能被创造
点与成全点分两部份呢？不能！因为永恒是永恒，永恒是超时间的，永恒不能被
时间所分割的；但是我们这样解释，不过是比较适合于我们能够理解的程度，因
为我们堕落以后不完全而受过罪玷污的理性，没有办法跳跃我们堕落以后的果子，
所以我们用这样的解释法。而这其中超历史的永恒，是成为创世之前与永世里面
的永恒那个相结合的、不能分割的。

神掌管历史的发展

所以历史没有办法分割永恒，创世前的永恒与创世后的永恒乃是一个整体不
能分割的永恒，但是用我们在程序中间的理性来看，我们从这点到那点中间，我
们先把这个暂时好像分割来了解一下。现在，神的创造与人的堕落之间距离是很
近的，而堕落以后直到耶稣基督降生这个时期是很远的，而耶稣基督降生以后到
人被拯救，这距离是可近可远的，每时每刻会产生的。

请你注意：“在亚当里”，“在基督里”，这两个名词。这也就是罗马书第
五章与哥林多前书第五章所讲的两种人存在的范围。神只承认这两种人的存在，
一种是在亚当里的人的存在，另一种是在基督里的人的存在。在新约圣经里看见：
[在基督里]这个名称继续不断的出现。[在基督里]，那种救赎范围与救赎的范围
里面所有被拯救的人的存在的整个范围，也就是基督是神爱子的国度，在这国度
里面是神家里的人。在基督里的范围是与在亚当里的范围相对相立的。

现在，请你注意：既然神这样启示了，所以你就知道了启示的源头是神，拯
救的源头是神，拯救施行的源头是神，神在历史中间行事的时候，乃是为应付这
件堕落的事实。先要解释清楚：人的堕落是一件历史事实，神的救赎也是一个历
史事实。人在堕落之前与在堕落之后，人在蒙救赎之前与人在蒙救赎之后就形成
了不同范围的，不同人性的真正状况。犯罪以前与犯罪以后亚当的自由是不一样
的，亚当的心理是不一样的，人性的基本原则与基本的本能也是不一样的。照样，
你在蒙基督救赎以前与蒙基督救赎以后，你的自由是不一样，你的可能性是不一
样的，你的心理是不一样的，你整个人生观也是不一样的。

所以，我请基督徒注意：当你研究，特别是从奥古斯丁影响之下对圣经正确
了解的归正神学（或改革宗神学，Reformed Theology），你会发现这整个变化
是在历史事实中间真正显示出来的，你不能忽略、不能否认，这个演变是事实。
我们讲自由，我们看沙特、齐克果、黑格尔这些大哲学家论自由时，我摇头叹息：
思想很聪明，但对神启示的道不大明白，所以乱七八糟。你讲自由的时候，你是
讲人原有的自由，或者犯罪以后的自由；你是讲一个人得救以前的自由，或者犯
罪以后的自由；你是讲一个人得救以前的自由，或者在基督里得着新生命的自由？
如果你没有这些分界的话，你就根本不明白自由与自由同名词之背后有多大不同
的可能性。

现在我们把这几点再弄清楚：创造点、堕落点、道成肉身点、得救点、与教
恩成全基督再来。创造以前的永世与成全之后的永世，这两个永世从我们主观的
有限来看是被分化的，从神超时间的永恒性来看是连贯的，而这位连贯，统一及
永恒中间的智慧主，他掌握历史的发展，指明末后要发生的事，以这为他本质与
其他明不同的地方。你们中间的什么神明能够与我相比呢？耶和华说：[那一个
神明像我，从起初指明末后的事呢？]

你看见没有？质异在真神与其他神明之间的差异是根据他的知识与他对历
史的控制权。控制历史，整个历史程序在这个意志之中，这一个是神显明他是神，
与其他神明在本质上差异的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感谢上帝！在创世与堕落点中间，
这个是原来人被造有神原有的形象样式，在堕落点直到被救赎以前的这个中间，
是人被罪玷污以后，人就有神形象样式而被玷污的罪况的实际情形。

4 救赎与圣灵施行救恩

被救赎一直到基督再来的这段期间，是进展式成圣步骤的神的形象样式，愈
来愈像基督的过程的实际情形，成全以后就因为救赎大功能完全成就了，这个人
就得回，就超越了原先没有败坏、没有犯罪以前原有的神形象样式，在基督里被
模成像神儿子的身分，那个完美的实际情形。

我盼望你今天看了这一章，你整个思想对基督教的信仰，有一个恍然大悟，
了解得很清楚。在创造与堕落之间的那个人性有神的形象；在堕落与蒙救赎之间
在罪恶中间的人，有神的形象：在蒙救赎直到被成全中间的这个过程有神的形像；
在永恒中间有神的形象。但是这其中不同的地方在那里？这其中不同的地方在原
先被造的形象，使得罪恶玷污以后的形象，这是在经过救赎以后，基督正在把我
们恢复到神旨中间的形象；这是在永恒中间得回的，而且超越永恒的形象，你不
能在任何宗教里面看到这些真理，你不可能在任何人为的宗教思想经典里面，看
到这些的认识，因为这是神启示的精髓。

在人被造以及人随落中，这一段时期是神原先创造原有的那一个神的形象样
式，这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形象呢？是一个有中性完善，而可能进到更完全的完全
的形象。在这一个中性的完善中间，又有可能进到更完善的完全的完善的这个形
象样式，就是神把人与万物之间，定了一个界线，说：他所造的甚好的原因。当
上帝创造了万有时，他认为他所造成的是好的；但是当他照着自己的形象样式造
了人以后，看他所造的甚好。在好与甚好之间，就因为神的形象放在人的里面，
所以是甚好的，[好]与[甚好]之间有品质上的差异。神的形象样式在其中，所以
人就变成一个有道德感的人，有创造力，可以自我控制，有反应的能力。我这个
看法与传统的系统神学很不一样，我没有反对他们，我从圣经里面发现很多，可
以补充系统神学中间所没有谈到的范围。

原罪的地位从继承来

在《神的形象》那一本书中有一些已经提出来了，过去归正神学所归纳出来
的神的形象，从理性、德性与法性去讨论，而我归纳出来的还超越这些。神的创
造功能在被造的形象、人的生命中间产生出来，所以人有创造性，人有永恒性，
这个创造性，永恒性不但是德性、法性、理性而已，这是神自己一个很特殊的影
子在里面，这个时期的道德可能性是什么呢？是：可善、可恶。而奥古斯丁所用
的字是[可能犯罪]，[可能不犯罪]。但是，当亚当犯罪以后，原罪就因他的代表
性，临到每一个在亚当里被造而被生在生命源流里面的人。按地位而论，在亚当
生命中源流里而被生下的，神所造的人都承继了原罪的位份。我再讲一次（当我
再讲一次时，都是很重要的话），亚当的原罪就以地位的身分，用他做为代表，
把这个代表性的原理，按地位而论，传继到每一个在他生命源流里面被生的人；
亚当是他们的代表，他们都在亚当的生命源流里面被造，而被生在世界上，他们
就领受了原罪的身分与位分，这个地位是从原罪的代表者——亚当，继承下来的，
所以每一个生在世上的人，他们都应当了解圣经藉着大卫讲的话语：[我在母腹
里面就有了罪。]

罪的产生从私欲来

按位分而说，我们是罪人，但请你注意下面一句话：[神不以人的原罪审判
人，把人判入地狱。]圣经清楚说当审判的日子，人要按照他所行的，或善或恶
受报，所以人的本罪是神审判人的原因。但人的本罪是否是因为人的原罪而自动
一定产生出来的呢？答案：可[是]可[非]，我们不能这样肯定；因为如果你说我
是一个罪人，只不过因为我承继了原罪的位份，所以不得不产生罪的果子。那么，
亚当犯罪是根据谁传递给他的地位呢？你不能回答。正像你说：如果没有亚当，
我就不可能犯罪了；这句话不对。就像说：如果没有魔鬼，亚当就不会犯罪是一
样的，如果亚当犯罪是因为魔鬼的存在，引诱他才会犯罪的话，那魔鬼的犯罪一
定是魔鬼的魔鬼先存在，魔鬼才会犯罪。所以当圣经在探讨这些罪的原本的时候，
没有很清楚的交代，我们怎样有推卸责任的可能呢？但是圣经否定我们可以推卸
责任，因为圣经用另外一句话表达了真正的意义，那就是罪是从自己的私欲里面
产生出来的。原罪的地位是一件事实，但是我们犯罪不能推卸自己的责任，因为
自己的私欲产生罪，罪长成就产生死，[三代同堂]。罪从私欲产生出来，死又是
罪产生出来，所以整本圣经的重点指出，罪的真正要点，与真正的起因，就是从
一个不归入神自己的那个[已]产生出来的。这就是基督说：你若不舍己，就不能
跟随我的原因。[已]与己的私欲，不以神为本，而以己为本的一切行动，活动中
间的这一个本质，乃是产生罪的原因。原罪的地位是继承下来的，但是神的审判
不是根据原理，神的审判是根据人自己所犯的罪。各人要因他自己所行的或善或
恶受报，而他所行的这些罪，是从私欲产生出来，因为私欲生出罪来，罪既长成
就生出死来，所以[已]要在神的面前负起完全的责任。

当一个人把他的自己归到神的自己里面去时，这个不单单是理性归向真理、
感情归向圣爱、人的意志归向神的旨意，当你把你的自己归到神的自己里，你与
义的本体，圣的本体，爱的本体结合为一的时候，这个叫做信仰的成全，这个叫
做完全离开罪恶的圣者生活。所以从这一个有罪恶的本性，产生出罪的行为，与
你自己不能逃避责任的[已]为中心的必然果效，就是犯罪的生活，以至于因罪的
工价产生死。这一连串的可能性你看见了，你掉在一个另外的状态里面，那状态
是——趋向于罪的状态。奥古斯丁说：没有可能不犯罪，只有可能犯罪，如果我
没有可能犯罪，我要为我自己的罪去负担罪的果子吗？这是人常问的一个问题，
但是这个你不可能不犯罪的原因，是因为单单继承原罪的你身上吗？不是的！因
为在你本性里面，你现在就以自我为中心时，你一定达到一个犯罪的结果。
 以自我为中心不一定要从与原罪连在一起，正如以上曾提到的，亚当没有原
罪遗传时，他可以自我为中心。所以这里神学遇到一个很大的困难，就是人有没
有行善的可能？人有以人为标准行善的可能，没有以神为标准行善的可能，人所
行的善只能在人的范围里被认为是善，而人所行的善不能在神的标准里定为善，
因为神的标准很高。亚当离开了神以[已]为中心的身分，产生原罪的传继，而所
有领受原理身分的人，除非神拯救他们回来，不然他们没有办法，也没有资格领
受神的恩典，这是现今社会的现实。无论你赞成也好不赞成也好，这个现实就是
一个现实，你不能不从内心里面接受。

教育不能改善人性

法国的卢梭曾经写了一本书叫 The education of Emil,这本书使康德破了

连续三天不出门的惯例，就在家里读完它才甘心。原来大哲学家康德每天一定出
去散步的，这是他终身常常守住的惯例：他很习惯的每天下午三点出门，散步一
般时间再回来，而且他准到一个地步，他经过的房子，每一个家庭主妇因为他的
来到就调整她们的时钟，但是忽然间康先生不来可能不够安康了，为什么呢？他
正努力赶看卢梭这本书。现在你在欧洲仍然可以看到一些[爱弥儿]（Email）的
雕像，表示一种新的教育方法，而这新的教育方法是什么呢？不要把人放在既有
的社会文明里面，把人带到一个完全复古的大自然社会中间，他一定会向善。这
在中国是老生常谈的论题：人到底性善还是性恶？孟子荀子的论调不同，人到底
是善？或者生性是恶，后来慢慢教好的呢？教育真能使人更好吗？如果教育使人
更好的话，那么大学毕业的道德一定比初中毕业的高一些，初中毕业一定比小学
更懂得什么叫做道德伦理，而小学一定比乡下没有读书的更懂什么叫做人生的责
任；但事实上并不是如此，乡下人最大的罪只不过偷隔壁的鸡，而大学毕业，硕
士博士所犯的罪可以杀人不眨眼。是不是教育把人教育成更聪明的魔鬼呢？或者
文化把人变成假冒伪善的动物呢？是不是文明把人类变成衣冠禽兽？或是教育
把人性琢磨到更善良的地步呢？这是在教育界，文化界永远辩论不完的题目。

像罗素也曾经问为什么买东西坏了可以换，娶太太娶错了不可以换一个呢？
最好还没有买以前，还没有付钱以前先试一试，所以没结婚以前先上床吧！廿世
纪这些所谓的大思想家，用他有限的智慧和没有神启示的光，照耀我们的道德伦
理观念，把整个世界带到不得不接受爱滋病等等乱伦所产生的果效，这种可怕的
社会现象当中。人真的是善吗？是恶的吗？我从七、八岁就读过三字经，[人之
初，性本善。]我很不愿意再念下去，所以我们同学就产生一句话：[人之初性本
善，先生偷吃鸡蛋。]这样的孩子是性本善吗？把先生写成偷吃鸡蛋就不善了，
而且每一个犯罪的人，在内心的深处有一个见证说：你是自己要犯的，不是因为
原罪要叫你犯的，那个声音在审判台前一定出来做见证的。没有一个犯罪的人是
完全在不知不觉，绝对不清醒的中间犯罪的；犯罪的时候，有你理智的主动因素
在里面，促成你一些犯罪的觉醒，使你暂时压住良心的声音，把你的自由放在超
过良心指控的权限之上，使自己放纵自己，然后陶醉自己说：不要紧，这算什么，
因为别人犯的比我更大。

在这种有原罪的身分加上本罪的主动性的地位中间，人不能用宗教、文化、
教育改善，人需要的是救赎，基督教在历史中间的介人，耶稣基督的道成肉身是
否定人文化可能改变人性的可能。基督教在历史的介人，耶稣基督在历史的道成
肉身，那是神救赎行动，一定要兑现在历史中间，这是一个爱的表现。所以，创
造点、堕落点，以后救赎点下来：这救赎点藉着道成肉身来临，乃是永世与现世
之间一个交接点，是绝对与相对的一个交接点；是一个限制与永恒无限制中间产
生一个交接点。这个交接点是神来到人间，就叫做[以马内利]。我盼望教会在圣
诞节的时候多多谈道成肉身、永恒、暂时之间交接点的意义，作为最好的传福音
工具：我盼望每一个圣诞节的圣会成为一个福音的圣会，那是我从三十七年前事
奉主到现在，自己严格苛守的条例，自己对自己立的约。当圣诞节很多人来教会，
我不能放弃这是传福音的机会，因为神来到人间——这是救赎点，在这个救赎点
临到以后，就要解决在堕落点与蒙恩之点的中间，这些人本性怎么样得到新生命
可能的问题。所以，圣灵的降临，就是把救赎点延伸到一个真正行动，以个人经
历里面这个的可能性，使每一个个人在他生命中间亲自经历这救赎的大功，那是
圣灵在救赎点以后要把这个施行出来的历史行动。

圣灵施行救恩的历史行动

所以亚当的堕落是一个历史的事实，基督道成肉身也是历史上一件历史事实，
圣灵降临也是历史的事实，每一个人受圣父预定、圣子救赎、圣灵重生的经验应
当也是一件历史事实。基督教不是渺茫在理念界中间，向往那梦游仙境、那个未
来天堂里的宗教，圣督教是在现世的存在观里面，亲身经历了与神个别之间的关
系，亲身体会到他救赎的大能整个的运行，亲身明白历史中的基督怎样把救赎的
大能整个的运行出来，亲身明白历史中的基督怎样把救赎带到人间，圣灵怎样把
救恩的大功运行在我里面，使我亲身经验这重生得救的一个宗教，这是救赎的实
际行动。

我盼望每一个布道工作者，这个时刻就兑现在你事奉的期间，我盼望每一个
领布道会的人都有这样的坚信，就是在亲身经历这一个历史时刻，就兑现在你的
听众听道的那一刻，或那一刻影响他/她以后的时间，因为这是神的应许。今天
是拯救的日子，现在是蒙悦纳的时候，那一个我真正觉悟到，这个现在的存在，
现在的时机，现在的可能性，是神永世里面计划的，这个暂时的历史过程的某一
刻，与永恒的旨意拉在一起的时候就产生了“kairos”，而不是“ chronons”。
“ chronons”是机械式的时间过程；另一个字“kairos”是永恒神的旨意产生
的那个有意义的时刻，是一个契机，那种存在性是布特曼所盼望的，而圣经早就
记载、早就隐藏这些原则的事情了。神要在你生命中间给你产生那些时刻，那些
时刻的累积也就是你的见证集；那一个时刻与时间所浪费的时间却没有什么可以
写下来。你过了这几十年的生活，那一年的那个夏令会的那一句话改变了你的生
命，那叫做你生命的印记，是你生命里的时刻，那个要与永恒交帐；亦就是那些
东西使你自学成才在世界上有意义。

我十七岁那一年，1957 年 1 月 7 日下午六点一刻，是在一个城市的一广场
半路中间，觉悟到基督为我个人死，那个时刻决定了我一生；1957 年 1 月 9 日
晚上大概八点三刻的那个时刻，我决定一生站在讲台做传道人。那些时刻是神在
永世中间计划在人性堕落以后，藉着基督来临，圣灵赐下在教会与传福音同作见
证所要达到的时刻，所以当你经过了这救赎亲身经验的时刻以后，从这个时刻直
到你离开世界，或直到基督再来的那个成全时刻当中，这又与堕落前的时刻相同
的形象样式，那是什么？你有可能不犯罪，还是有可能犯罪。这有一点像那个在
亚当里的，而不同的地方在那里，在基督里[可能不犯罪]的可能性更大，为什么？
因为圣灵住在你的里面。如果你把亚当失去的，与在基督里得回的，等量齐观的
话，你还不明白救赎是过于过犯，罗马书第五章说：[恩典是大于过犯，过犯不
如恩典。]我上个礼拜在我的主日崇拜里面刚讲过这篇道——为什么过犯不如恩
典呢？就那一段话我讲了一个钟头，在去年二月份我开始讲罗马书，到今年三月
份讲到昨天早上刚刚第五章结束，就这样五十二个礼拜，除了我有六次不在，四
十六个礼拜只讲五章；就在这一段里面你看见了，在亚当里失去的，不能比在基
督里得回，在基督里得回的一定超过在亚当里失去的，这才叫做恩与过于过犯。

进入成圣过程

在被造与堕落点中间的这一段时期，可能犯罪、可能不犯罪，这是很中性的
一个善，可以进到更完善的善。但得救以后直到被成全，这一个可能犯罪、可能
不犯罪，是比较偏向于行善可能，为什么呢？因为圣灵是内住在我们里面，这是
在任何一个时期所没有的，所以圣灵降临的那一天，五旬节彼得讲了一句话：你
们就领受所应许的圣灵。感谢上帝，这救赎的功能就在基督里，有伟大的爱、神
的怜悯与感化的能力使我们进到更成圣的地步中，这个程序叫做成圣的过程；这
个成圣的过程到一个地步的时候，神就成全他的大功，使我们变成完全得荣耀的
一个人。这以后就进到一个最大的可能性——[不可能再犯罪]。神的灵在你心中
使你更有能力不犯罪，到不再有可能犯罪，这是整个救赎行动，在历史动态过程
中怎样成全神的心意。

我不知道你在那里可以找到比圣经所隐藏的这些真理更伟大的信仰、更伟大
的应许、更伟大的盼望，而这些盼望是因为基督的救赎而赐下来的。感谢上帝，
愿主给我们不是单单的知道一些道理，愿我们听了，我们经历、也享受在我们中
间那运行何等浩大的能力、何等丰盛指望、何等伟大的基业，因为这是保罗为以
弗所教会，跪下来曲膝祈求的，愿主的灵照明你心中的眼睛，使你真知道他，也
知道神救赎，要把你带到何等大的可能性里面。

问题解答

一、 文化纯属外在吗？

答：文化是外在对启示的反应，而文化会深入内心，因为文化可以被宗教化。宗
教纯属内在吗？宗教是内在对普遍启示的反应，而宗教可被文化化，所以宗教有
文化，在某一些时刻、与某一些场合里面就变成不能分界线的两方面。你很难把
戏剧当作是宗教，只能说那是文化；你很难把服装当作是宗教，那是文化。而如
果没有原罪人就不穿衣服，所以衣服的存在是表示原罪存在的最好记号。那么你
怎样把衣着、帽子、风俗当作是宗教呢？因为所谓的宗教是需要谈到关于现世与
永恒的盼望的地步，关于道德的责任与敬拜的对象的问题；所以宗教比较偏于内
在，文化就比较偏于外在的，而这两样都不能把它绝对化，因为它们是在相同范
围的某些不能分界线的共同层次里面。
二、 救赎既然发生在有限的时空里，为什么称它为永恒的救赎？

答：因为救赎的源头从永恒界而来，而救赎的果效进到永恒的范围，而救赎的对
象是有永恒灵魂的人，所以救赎是永恒的救赎。在历史中间享受永恒，叫做救赎，
所以救赎领受的生命叫做[永生]，不是[暂生]。

三、 既然你说已完全，我不明白什么叫做完全中的完全？

答：我没有讲[完全中的完全]这个字，我是讲[进到完全的完全]。什么叫做[进
到完全的完全]这个可能性呢？就是从中性可善可恶的完全，进到可以完善不再
有恶的关系的完全，那种完全进到完全的中间，一定需要一上阶段，这个阶段叫
做试炼的阶段。试炼与试探之间的关系，可从神怎样把原造直到最后重造之间的
奥秘，进到完全的完全的可能性。当耶稣来做人的时候，连他都进到这中介性的
阶段中，是故意的，是愿意的，所以他连到世界上来还要受试探、还要经试炼、
还要藉着苦难学者顺从，才能进到完全。难道耶稣道成肉身的时候不是已经完全
了吗？这完全者在不完全的世界显现已经完全了，但是既然做人就没有例外，连
神的儿子也没有例外，还是藉着苦难学习顺从，进到完全，那是从完全进到另外
层次的完全，也就是从人进到人与神合一的绝对的完全里面。亚当被造的时候原
是甚好的，但是经过试炼以后他有可能胜过，他能进到更完善的完善里面，那是
很奇妙的。我用一个很简单的比喻来说，你生一个小孩子出来的时候，这个小孩
子完善了吗？完善了。你不能说不够完善，因为少两双脚，你也不能够说牙没有
生出来所以不完善，他就有他的完善；但等他到大学毕业，等到做人变成能照顾
人群那个完善的时候，是从他原先生出那个完善不一样；初生时的完善是原造的
完善，后来的是经过磨炼以后的完善。

四、 从小信主多年的基督徒没有得救经历，怎样向他经历救赎大能？

答：谁告诉你从小信主的人没有经历得救呢？有一些人经历得救是当天发现的，
有一些人经历得救是慢慢改变的。保罗的得救是晴天霹雳突然转变：那一天、那
一秒、那一刻、在那里、同谁在一起、光照耀他、怎么跌倒、什么地方痛都刻得。
但你若问彼得什么时候得救呢？他应该对你说：我也搞不清楚。他不知道什么时
候得救的，他从小就听道、就参加会堂，从小就听道、就参加会堂，从小就做律
法之子，以后大了就跟着一个叫施洗约翰的，后来就跑到耶稣那里，就这样领受
了圣灵充满。你想他什么时候得救呢，很难讲。所以有人像保罗那样，有晴天霹
雳知其时刻的得救经验；有一些人在潜移默化的中间，慢慢的就在福音在大能中
改变过来，那个经验是不一样的。如果你问：给我看你的出生证明，我要知道你
是什么时候生的；他把[出生证明]给你看，你就说：噢！我证明你生出来了，因
为有物为证你什么时候生的。但你用这个原则，不能推行在那些将出生证明丢掉
的人，且妄下结论说因为他没有报生日，所以他从来没有生出来。觉悟你经历得
救与不觉悟你经历得救，两样都可能是得救；而有一些人就在恩典中间长大，他
没有那特殊的时刻，但是可从他生命中看见他爱神的话、爱过圣洁的生活、恨恶
情欲的事，从这些知道他已经历救恩的能力，是在他不自知的中间改变化、拯救
他，与他自知的时刻是不一样的。第一代的基督徒比较清楚他什么时候得救，第
二、第三代就不大知道，所以大可安慰这些不知道得救时刻的人，但是我却没有
意思要麻醉那本来不得救的人。

五、 请您对灵、魂、体直接的关系与功能说明一下。

答：那个不叫做救赎论，而是叫做人论；所以，各有其不同的范围。人有看得见
的部份叫做身体，人有看不见的部份叫做灵魂；身体不是灵魂，灵魂不是身体，
如果你要把身同体再分开的话，就不知道你怎么分了。你可以前面的叫做身，后
面的叫做体；或是肉的功用叫做身，型状叫做体，不知道你怎么讲，那是你的自
由。但我告诉你，身与体是物质的部份，灵与魂就是灵性看不见的部份，这个身
体是以物质的尘土造的，灵魂是神吹气进去的，所以人灵魂与身体结合，就变成
一个活的人，或者叫做有灵的活人；原文的意思是 living soul，即活的魂。所
以你把人当做一个灵，可以的，你把人当做一个魂也可以的，因为他是一个活的
魂。那么，你说如果我们把他分成三部分就很清楚了，灵、魂、体，那这样就和
动物的分别很清楚的划分出来了，因为动物是有体与魂，但是动物没有灵，人是
有灵有体又有魂。是灵的部份使我超越万物，这不就是很清楚了吗？很好听，但
不一定对。为什么？因为如果你看传道书第三章第八节，你发现中文的翻译是：
[岂不知人的灵往上升，动物的魂往下降。]其实那一节圣经的希伯来文，两个字
都是[魂]，两个字都是[灵]；人的灵往上升，动物的灵往下降。所以如果你说动
物没有灵，你是违背圣经，因为圣经那个字用在动物身上，和用在人身上是同一
个[灵]字。所以灵、魂、体三元论好像很合圣经，其实还有一些不能相符合的地
方。今天我不要讲太深，因为给了你们太大的革命你承受不了，但已经讲了一点
你好知之心就强的不得了，我不讲你又骚痒骚不到。你的病并没有解决怎么办？
我再讲一次，如果你把灵魂当作是身体的对词的话，那一部份看不见的、不是物
质的、有神形象的部份，有双重的功能。第一种的功能就是：自我存在意义，第
二种功能说是：对神存在的意义。通常把灵与魂分开的人说，这个对神存在的意
义叫做灵，对自我存在的意义这一部份叫做魂，现在灵魂就是看不见的、不是物
质的，那个对已的存在、对神的存在，意义在一起的那一部份叫做灵魂。就因为
那个东西在我们里面，所以我们与动物不一样，那么你说如果人有灵的话，动物
也有灵，不是把人与动物等量齐观吗？不！只能这么说，动物有的是非神形象样
式的灵魂，但人的灵魂是按神形象样式而造的灵魂，所以这是不同的地方；就是：
一个是有神形象样式的灵（soul），一个是没有神形象样式的灵（soul）。因为
我们从小听惯了，我们就把灵、魂、体分开讲的清楚，如果你再研究，你会发现，
在普遍的观念中，[魂]是：意志、情感、理智的地方；[灵]是：直觉、良心与神
居住的地方。所以，就把理智归到魂里面，感情归到魂里面，把意志归到魂里面，
好像灵里面没有理智、情感、意志。但是当你想到我心灵痛苦时，我灵里面痛苦
时，那么你灵有没有感情呢？灵的感情和魂的感情又不一样，对不对？所以你说，
我看小说的时候，我那痛苦的感情是魂的感情，我看圣经的时候，我那里面的痛
苦是灵的感情，我看圣经的时候，我那里面的痛苦是灵的感情，是这样的吗？请
注意！上帝是魂还是灵？是灵。上帝有没有理智？有没有感情？有没有意志？是
谁告诉你理智、感情、意志是在魂里面，事实上，全本圣经没有一处提到理智、
感情、意志是在魂里面，那是希腊的思想，那是倪析声的书《属灵人》里面的讲
法，不是圣经的。你已经几十年走在一个非圣经的信仰内容里面，你还不知道，
你还以为那叫做正统，那与你想法不一样的叫做异端，你看你自己属灵的不得了。
现在我问你，谁告诉你理智、感情、意志是在魂里面，哪一节圣经、哪一个先知、
或哪一个使徒曾经得到这样的启示，说理智、感情、意志是在魂里面，这完全不
是圣经的根据。我再问你，你根据什么话语，我今天的信仰是要建立在耶稣基督
的道、神启示的圣经上，如果你的信仰不是建立在圣经上，那么是建立在谁的上
面？你建立在某一些牧师身上，而那些牧师凭什么资格，教导你这些与圣经不同
的东西，你可以明白这个原则吗？可以接受这个原则吗？美国一个布道家说，我
的时间不够，所以我不能一一给你按手，所以我就把灵魂给你，从台上一吹的时
候很多人就倒下去，他们说这个人圣灵的能力特别的好，我告诉你：[胡说八道！]
为什么？圣父创造人的时候[吹气]，圣子耶稣基督预言圣灵降临的时候吹气，除
了父、子吹气以外，没有一个人可以吹气，因为那是表示圣灵的来源，是圣父、
圣子要把圣灵赐下来，他们可以这么做。但哪一个传道人可以用他的口吹圣灵，
那不是事奉，那是冒犯。圣经从来没有这样说过：有人说还没有救以前，灵魂是
混在一起的：等到上帝的道讲出来，灵与魂就剖开了，对不对呢？噢！才知道我
从前属魂，现在属灵，剖开了！而且引经据典，引用希伯来书四章十三节：[ 上
帝的道是活泼的，是有能力的，像两刃的利剑，连灵与魂也剖开了。]你读过这
段吗？听过这样的解释吗？得救以后灵与魂剖开了，现在不再做属魂人，要做属
灵人。属魂人、属灵人、属体人，这一句话不是倪析声开始的，是在第二世纪初
的时候，那个[惟哲派]，或是诺斯底主义开始的，他们把人分成三类，第一类：
属物质身体情欲的人，第二类：属魂的人，而属灵人是第三类的人。这些有一点
像保罗所讲的属血气、属肉气、属灵，但是保罗在那里所提到的，不是灵、魂、
体三方面偏重其中一面，属于灵的叫做属灵人，属于魂的叫做属魂人，属于体的
叫做属体人，保罗不是这个意思。保罗的意思是，你体贴你的血气，凭血气行事；
或者体贴你肉体的爱好，或者你顺从圣灵；所以保罗那里所提到的属灵人，是被
圣灵引导的人，不是偏重你自我的灵那一边的人，这是很大的误解。

第二世纪初第一世纪末的那个[惟理派]的异端，他三分化的结果，把那一种
人归在那一类，你知道吗？你说基督徒都是属魂人，犹太人都是属体人，唯有第
三类的人才是属灵人，那是很大错误的解经。现在传到中国教会，还有许多这样
的情形。他说上帝的道如同两刃的利剑，把人的魂、灵都剖开来了，其实解经要
解的婉转一点，因为那一节的下面还有一句话：[连骨节与骨髓也剖开了。]你们
哪一个听道只听到一半，骨节和内髓都剖开来了，有没有？如果你只敢解前面一
半，且大发挥特发挥，而后面一半完全不作解释欲加以遮盖，如同一手遮天一样，
神的道理要审判他这一段[连灵与魂，骨节与内髓都剖开]的意思是什么？神的道
照到你的心肠肺腑，把你一切都照明了，不是说真正会脱开来，骨节在那里，听
道以前还好好的，听道回去骨髓都流出来。没有这回事，没有一个人在上帝的道
光照之下，骨髓漏掉。所以既然下面那个不能分开的，上面的你就不能解释成为
能分开的，那叫做解经的严谨性。

今天我们基督徒要何等严谨，回到圣经的原则才蒙上帝的悦纳，求主帮助你。
盼望下一代解经比上一代更好，但愿下一代对圣经严谨的研究、准确性的解释，
比上一代更紧，而不是更松。你说：我愈严谨就愈没有能力，我愈松就愈有能力。
那是很特别的心理，叫做打肿脸皮充胖子。今天很多大有能力的讲员，叫他坐下
来，把从头听讲的话，一句一句来分析的时候，没有办法为那些话负责任，但已
经影响许多人了，怎么办呢/好像很有能力。我盼望像司提反那样，以智慧，以
圣灵讲疲乏，讲的有神的智慧，有神的真理，有圣灵的能力，那怎么办呢？凡讲
神学的都不要布道，凡布道的都不要研究神学，所以布道家的都不要布道，凡布
道的都不要研究神学，所以布道家不学无术，神学家高言大志，这种二元分化要
到什么时候呢！请问保罗是神学家还是布道家？保罗两样都是，他在以弗所书第
三章敢讲这句话：你们读了我所写给你们的信，就知道我深知上帝的奥秘。如果
今天一个牧师在台上讲这句话，大家一定骂他骂个半死，多骄傲。你们读了我所
写给你们的就深知，就知道我深深明白上帝的奥秘，实在是。他被提到三层天，
知道一切的奥秘，然后丰丰富富的启示给他。但是他讲的时候，他说在犹太人中
我做犹太人，在希腊人中我做希腊人，不是说他是变身龙，变来变去，不是那个
意思，他要使人听懂他所讲的福音，这个叫做[深入浅出]。布道家向外讲的浅，
神学家向内想的深。一个好的传道人应当想的多，讲的少，想的深，讲的浅，这
是宣道学的奥秘。今天台上没有能力的原因，是想的少讲的很大声，听来听去就
是那些；想的浅然一用深奥文句，成语一大堆来骗人，结果没有办法把基督奥秘
的真理解明出来，就是这个原因。照救赎的真理所光照，我们是否可说一切宗教
文化教育，都只是我们面对自己，罪和上帝审判别的一个逃避的藉口呢？其实是
这样，但不等于说我们完全否定文化，宗教与教育的使命，有一句话我应该讲出
来的，就是在文化使命与文化成就中间有一个鸿沟，那个鸿沟在圣经的思想里面，
显明出来的堕落的历史事实。若你还没有看透原罪的真理，你就不能了解为什么
教育程度越高的人，良心越黑暗？为什么科学越进步的地方，自杀的人越多？因
为文化使命与文化成就之间，有[堕落]这个事实在拦阻人。没有一个人可以从世
界文化的角度看得这样深，除非你伏在神的道下才可以有如此深刻的看见；但可
惜许多基督徒虽伏在神的道下，却也还看不深，因为没有好好经过神学思想的训
练，或是其神学思想只偏重在某些次要的题目里面。很多神学院栽培出来的人，
不是讲福音的奥秘，却是讲文化使命、讲环保而已。

有一个很重要的思想：宗教是有其使命、成就、价值的，但真宗教只能在基
督里面重新得着真正的亮光，真宗教在救赎的意义中达到真正的高峰。而那些否
定救赎、建立已功的宗教，其实不是寻找上帝，而是逃避上帝，这是很可怕的一
件事实，但很少人看到这一点——宗教是逃避上帝。

一、 亚当是第一个犯罪的人，也是把原罪带到人类之中的人，上帝在亚当

身上的审判是不是包括其自己的行为与原罪源头的罪？

答：亚当确实是因自己的行为违背上帝而受审判，所以圣经中也说：[你不要如
同亚当作一个背约的人。]亚当对神的话不尊重，他将神的话作了几个颠倒，其
中主要是知识论的混乱，宇宙权柄次序的混乱——也就是[知]与[权]两个问题。
在柏拉图的思想中，一个有权柄却没有知识的人必定带来混乱，所以要有知识与
权柄的结合才会带来合理的统治。

在创世记第三章中，最主要的，也就是这两个问题。第一，亚当把知识混乱
了，他没有解决。当撒但对人类（夏娃）说，或是亚当代表人类，说这样的话：
[上帝知道，如果你知道你能像他那样的知道，那么你就与他同等了；但上帝不
要你与他同等，所以他不要你知道你能像他那样的知道。这件事你不知道而我知
道的，所以我要告诉你，免得你不知道。]亚当在整个知识过程中，接受了这个
前题，导致了整个知识论的混乱。知识论最大的一个毛病，就是其大前题没有办
法证明，所以若亚当有超越撒旦的智慧，若他真能照着神的原则来处理，那他应
该问撒但一个问题：[你又怎么知道上帝不要我知道呢？]但亚当未从根本处去挖，
所以他失败了。

第二个混乱了，是人应当听神的话，女人应当听男人的话，动物听人的话，
物在动物的控制之下；所以上帝是基督的头，基督是男人的头，男人是女人的头，
人类是动物的头，这才是整个宇宙权柄应有的次序。但现在亚当不听上帝的话，
却听女人的话，夏娃不听亚当的话，要亚当听她的话；人不是讲话让蛇听，却是
听了蛇的话，整个权威的管道都乱了。

所以知识的混乱、权柄的混乱就是从这里开始的，整个世界就这么乱了。

2 救赎与预定

经 文

1、 以弗所书第一章 3-14 节：

原颂赞归与我们主耶稣基督的父神，他在基督里曾赐给我们天上各种

属灵的福气；就如神从创立世界以前，在基督里拣选了解们，使我们在他面前成
为圣洁，无有瑕疵；又因爱我们，就按着自己意旨所喜悦的，预定我们藉着耶稣
基督得儿子的名分，使他荣耀的恩典得着称赞；这恩典是他在爱子里所赐给我们
的。我们藉这爱子的血，得蒙救赎，过犯得以赦免，乃是照他丰富的恩典。这恩
典是神用诸般智慧聪明，充充足足赏给我们的，都是照他自己所预定的美意，叫
我们知道他旨意的奥秘；要照所安排的，在日期满足的时候，使天上地上一切所
有的，都在基督里面同归于一。我们也在他里面得了基业，这原是那位随已意行
作万事的，照着他旨意所预定的，叫他的荣耀，从我们这首先在基督里有盼望的
人可以得着称赞。你们既听见真理的道，就是那叫你们得救的福音，也信了基督，
既然信他，就受了所应许的圣灵为印记。这圣灵是我们得基业的凭据，直等到神
之民被赎，使他的荣耀得着称赞。

在以弗所书一章 3-14 这段经文里，要特别注意：神的拣选、神的预定，神

的旨意、神预定的美意、神随自己的意念行作万事的，照他旨意所预定的，在基
督耶稣里，在创立世界以前……等。

英国有一位牧师钟马田（DR. Martyn Lloyd Jones）曾以一百四十多篇的讲

章来解释以弗所书第一章，也有许多牧师传道讲了一百四十多次的道，却没有讲
过这段圣经的一句话。这段经文的重要性、独特性，在圣经中是极难找到同样的
经文；它以极短的篇幅包涵了这么丰富的内容，论及上帝在创世前已经预定，计
划的拣选与救赎间之关系的话语。所以，求神帮助我们一生来深深思想这其中的
真理，明白所讲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1 神的主权

上帝在永恒中，凭着他自己在主权行作万事，所以，在他没有任何一件事是
偶然发生的；在人类历史过程中，也没有什么事是神突然行动的。圣经虽也会用
上帝[突然行作]的字眼表现出来，但这是对人来说的；而在上帝永恒的计划中，
根本没有时态对他的限制，因为他在永恒中已经预定了神计划中一切的事情，所
以这也包括了人犯罪的可能，是神赐下来的，人类历史中各种犯罪的事迹也都是
神所许可的。这些可能的思想，这些许可的成功，乃是因为在神永恒的旨意，预
令中，有了他意志的某些定夺。

对神的旨意，意念，意志，可以用几个层面来表达：第一，是神所计划的事情；第二，是神
所安排的事情；第三，是神所许可的事情；第四，是神所任凭的事情。这四个层次都与神的
意志有关。神是有意志的神，因为他是有位格的，且是一切位格的创造性位格；所以神是有
位格的，有生命的，故其本身是有意志的。

神非罪恶的创造者

在神的意志中，我们若说所有都是他计划的，都是他所定夺的，所以他也计划了罪的
产生，或说创造了罪的存在。但这个说法隐藏了副作用的危机，是我们不能从我们的理智产
生真正负责任的可能。圣经中虽也说上帝［造光又造暗，施平安又降祸］（赛四五７），在
钦定本（King James Version）中更译成“I both created light and darkness, good and
evil”。所以有人便根据这节经文，说上帝是恶的创造者，这其实是一个错误的归纳，而这
个归纳是因为他对有限辞句的不了解，就把此有限的辞句当成全部的真理来作结论。此节所
指之“evil”，是要予以区分的，不是指［邪恶］的意思，不能作如此狭窄的解释（中文和
合本译成［降灾祸］是比较清楚的）。上帝说：［我造光，又造暗；我施平安，又降灾祸。］
所以中文的翻译与钦定本的翻译是完全不一样。我们应该从几方面来认识“evil”这个字，
有：
［本体论的邪恶］
（ontological evil）或［本体论的亏缺］与［道德的恶］
（moral evil）
的区别。［本体论的邪恶］只能从刑罚、审判、灾祸、或者有亏缺的，不够的善来了解；而
不能从主动的，违背伦理原则的，邪恶的，不圣洁的信念的恶来了解。神不是罪恶的原因，
神也不是罪恶的根源，神绝非恶的创造者。那又如何解释［罪恶］的存在呢？我们只能从全
本圣经的完整启示中所得到的另一个原则来处理这个问题，也就是：神是［恶］的可能性的
许可者，神许可［邪恶］的存在，神也把犯罪、邪恶的可能性放在自由里面。但神既不许可
罪恶的存在，为何又把犯罪的可能性放在人里面呢？为什么上帝不创造一些根本不可能犯罪
的人，即是原来就是圣洁的人呢？这是整个神学历史中一个极大的问题，也是人类面对邪恶
的道德、败坏的社会，尝到人类犯罪恶果之痛苦后，常常发出的一个问题：［上帝啊！你既
是全能的，为什么你不造一个不会犯罪的人呢？为什么你不造一个从起初就圣洁纯全的人？
为什么你让人有犯罪的可能，还要让耶稣基督再来救赎他，让圣灵重生、管教他，最后才把
他模成上帝儿子的模样？］ 这个自导自演的宇宙性悲剧真的是多此一举吗？上帝为什么不
从起初就有先见之明，知道人有犯罪的可能，造就一个不会犯罪的人，就可以免去很麻烦，
这真是许多人心中所存的一个问题。
耶稣也必须受试探

在前面我们从正面提到了一个答案：连耶稣到世来做人时，虽然他是上帝的儿子，也
没办法逃脱神为人性所订下的一个规律，就是要藉着苦难学习顺徒， 以进到完全的地步。
若上帝当时把基督赐下时，是一个道成肉身，是不需要经过苦炼、顺从就可达到完全地步的
耶稣，那我们只能说上帝是赐下一个超人，我们永远无法从他身上得到任何榜样的启发，任
何真正生活的规范、刺激、鼓舞的力量，我们在他面前得不到任何的造就。但这不是神的作
法，神把独生子赐下的时候，连作为神独生子的耶稣基督也无法逃脱神为人性所定下的那个
定律；这个公义的观念，使神的儿子也与我们一样，凡事也都要受试探。这实在是人间一个
最大的安慰，也是前面那个问题所能作最大可能的解答。

我们也能明白为什么上帝要在伊甸园摆下一棵分别善恶的果树，若没有这棵树，不就
可以免去许多麻烦了！但这是不可能的事，因为这就是神的旨意。我们今天只能从启示中明
白真理的原则，而不能犯罪的理性来与上帝讨价还价；我们只能从上帝所启示的真理中，发
现他真理的原则。我们无法用堕落的理性完全明白这理性的限制，与被玷污之外的可能性的
真理是什么。神启示的真理从另一方面给我们答案：连神的儿子耶稣基督道成肉身时，都必
须顺着这个原则来行。所以，伊甸园中那棵分别善恶的树是绝对必要的存在。

所以耶稣基督来作人时，他必然是需要经过这个为人子、有人性，需要受试炼的这个
阶段。这个经过试炼、苦难而学习顺从以进到完全的过程是绝对必要的，它是我们今天能在
神的道下站立得稳、得胜魔鬼的一个重要原因。当我们对圣经真理没有作一个真正降服时，
而以我们有限理性去揣测真理时，就会产生对神不公义的批判：但神在我们这些罪人对他不
公义的批判之前，他就已经定下了一些原则，作为我们应当降服的基本启发。神造亚当时，
把他放在伊甸园中，也给了他一个必需存在，绝对需要的分别善恶树，以当作考验的一个工
具；照样，当他的儿子道成肉身来到世上做救主时，也不能逃脱这个原则，这就是神公义的
启示。而这个公义启示的赐下，就要解决[上帝为什么不造一个不会犯罪的人？][上帝为什
么不除灭魔鬼呢？]这样的问题。

1969 年我在新加坡大学有一场演讲，会中有位学生问我：[为什么耶稣要生在犹太，而
不生在中国？]我反问他：[为什么要生在中国呢？]如果耶稣生在中国，那苏联人一定说：[为
什么耶稣要生在中国而不生在苏联？]耶稣若生在苏联，那德国人又一定也要问：[为什么耶
稣要生在苏联，而不生在中国？]照着人这种对公义上帝的不公义要求下去，耶稣就得生好
几次才行！所以，你问：[上帝为什么不除灭魔鬼？]这句话的根本意思，就是你以不义者的
身分逃避认罪的责任，把责任推到魔鬼那里。这问题的背后是说：[如果没有魔鬼，人就不
会犯罪。]这个前题是不合公义也不合真理的，所以圣经是早已排除了这个不合公义，不合
真理的前提，圣经说人犯罪是[被自己的私欲牵引诱惑的]（雅一 14）。所以，上帝创造了
有可能犯罪的人，是不是上帝故意把人都圈在罪恶中呢？不是的！神是义的本体，而神以外
其他一切被造的就不是义的本身了，所以创造者与被造者之间质的差异是一个必然的定律。

神是真理的本体，义的本体，爱的本体，圣洁的本体，永恒不朽的本体。当神在他爱
的延伸中，产生创造行动时，他创造了别的位格，而此位格既是被造的，就有其质的差异。
创造者与被造者之间是没有相等的可能。
 若你真认定了[创造者与被造者之间是没有相等的可能]这句话，你就知道你强词夺理
与神等量齐观的这个企图，就是因对此不了解而产生出来的。人与神之间的不同是[质]的不
同，他是创造者，我们是被造者，被造者不能也不可以把自己放在与创造者等量齐观的地位
上来批判神，来与神争论。若你不明白此点，那你一生会增加一大堆没有用的挣扎，自讨苦
吃。今天存在主义者所产生的痛苦，就是因他们不甘愿做人，想在人的地位上超越，而自己
来作神，结果就成了非神非人，连鬼也不像。

今天的新时代运动（New Age Movement），也盼望把人从以人为宇宙的中心，带到人

以理性的成熟点进到更可怕的地步，就是把人自己当作上帝来看待。但这个盼望会在绝望中
被吞灭，他们的痛苦会因做不成上帝更加深。

神造人时，就把神人间绝对不同的本质已经清楚的显明出来了。能真正以神为神，以
人为人时，你幸福的根基就建立起来了。所以当上帝把人造成有犯罪可能的人时，你不能解
释说他是邪恶的起源，乃是这种质的差异是一定要有的必需。神把人造成有可能犯罪，有自
由犯罪，乃是因为被造者与创造者不能有相等的地位。神若造出一个与他完全一样的，那这
就是逻辑上最大的矛盾。这个思想是德国思想家莱布尼兹所提出来的，他说：若神能造出与
他自己完全一样的一位，那神也是可以是被造的了。神之所以是神，因为他是创造者，他既
是创造者，就不可能是被造的；被造的就不是神，所以神所创造的，就与神一定有质的差异。
我们无法在被造物中找到任何一个可与上帝相比的东西，因为他是独一的上帝。所谓[独一]，
就是绝对不一样的，绝对没有可相比的，绝对超然的，本质上就是不一样的。

就是因为神与人之间有本质的差异，所以神既是义的本身，那被造的人就一定存在有
[可罪可义]的可能性。因为神是真理的本身，所以人要归回真理，才能离开非真理；此一归
回就是理性与神启示的结合，这就是[信仰]，所以[信仰]是不可避免的一件事。但当人产生
自我独立，而不归回原先的本体时，此自我独立就变成一绝对不义的可能。神把人造成一非
义的本质，是在义的本体之外的一个存在，是一件绝对必须，也理当如此的合理之事。所以
人是被造在一种非常危机性的存在中，此危机性本身是中性的，此危机的可能性也不一定是
危险的；此危机性的可能包含了危险，却也包涵了最大的福分。举个例来说明，当你在做一
把刀时，你是不是盼望这把刀是很利的？当你把[利]放在这把刀的本质上时，你就要让这把
刀有[利]的可能，你就会选择非常硬的物体如钢作为这把刀的本质，而此[利]的危机性存在
本身是善或是恶？一把刀不利就不像刀，但一把刀很利也就很危险了。此即[危机性的存在]，
但此[利]的本身不一定是恶的，它可能变成恶，但也可能变成善，乃在乎你如何用它。当一
个人被刀刺死时，你不能说在为这把刀太利，所以从今以后不应当有利刀在世界上。同样地，
你不能说因为一种车开得太快，撞死了人，就不应当有汽车而回到牛车的时代。故此[危机
性的存在]其本身是中性的完善，需要经过道德的控制和磨练的可能，才能进人更完全的完
全。神就是把人造在一个可能犯罪也可能行善这种中性的危机存在中，造完以后，人被试炼。

神拯救人的主权

有人问：[若人不犯罪，那神预定人的得救是不是就落空了？为了要使其预定能成功，
所以人就一定要犯罪？]从犯罪堕落后的理性来研究此一逻辑似乎是恶的，但若从神之本性
本意来看，这就完全不一样了。从神的计划、安排、许可、任凭看下去，可看到其中隐藏着
另外一个可能性，就是被造者的自由与其反应。上帝把自由放在被造者里面，被造者如何运
用此自由，如何以自由来反应，均无法逃出神的意志。因为神若决定拯救你，他就以其恩典
继续感化你，重生你，使你得救；但若神任凭你，不要拯救你，你似乎是可全然运用你的自
由，其实是让你自生自灭了！

如此说来，我们又进人了另一个难题：上帝不是愿意万人得救吗？这对他来说，应是
很简单的事，上帝差谴圣灵，可以让每个人都受感动、悔改、得救啊！有一首诗歌[愿我同
胞全归耶稣]，这个祷告在永恒中会不会被成全呢？我可以告诉你，这个祷告永远没有成全
的一天！因为这是以自我同胞为中心，以最大的理想当作可能性，盼望上帝成全我们的意愿，
而非盼望我们的意愿顺服神的意图。圣经记载有许多人会与撒但一同受审判，遭毁灭，其中
当然有中国人。上帝要万人得救，而此[万人]在英文中译成“all”，也就是说上帝要所有
人得救。那上帝能让所有人都得救吗？当然能！但事实上是否天下所有人都得救了呢？不是！
那是不是上帝要所有人得救是要错了呢？或是他做不到呢？问题出在哪？如果上帝是要每
一个人得救，结果不是每一个人得救，这表示上帝有一些从来没有达到的愿望？上帝有做不
到的事情吗？是不是他是[全善]，但却不[全能]，所以有一些事情做不到？或是他[全能]，
却不[全善]，所以他不要全人类得救？这位神究竟是一位怎样的神？[万人]是指什么人？神
要谁悔改得救？人能悔改，是人有能力悔改，或是神感动他，他才悔改？是神感动人悔改。
如果神要每一个悔改，神为什么不感动每一个人悔改？

对这个问题，通常我们会说：神定了一个条例，他要你得救，但你得悔改，你若不悔
改就不能得救了！你要悔改就可得救，不要就算了——这是一种双方合作的思想，但若上帝
要一个人悔改，而上帝却不感动他悔改，那这是上帝没有能力吗？或是上帝忘记了？或是上
帝本来不要他悔改？你们悔改的那一天，到底是因为神的感动才悔改，或是你自己主动悔改？
如果神要大家都悔改，而神不感动他，神为什么会如此呢？

弗一 4-5 说：[就如上帝从创立世界以前，在基督里拣选了我们，使我们在他面前成为
圣洁，无有瑕疵；又因爱我们，就按着自己意旨所喜悦的，预定我们藉着耶稣基督得儿子的
名分。]根据这段所记载的经文，知道是按照他自己意旨所喜悦的来预定你，不是按着因你
喜悦他而来预定你。是上帝按着他所愿意的，所喜悦的，他的主权要拯救谁就拯救谁，要怜
悯谁就怜悯谁，他要恩待谁就恩待谁，以此来预定我们，使我们在上帝的儿子耶稣基督里，
得着儿子的名分。请你注意下面一句话：[叫他们看是看见，却不晓得；听是听见，却不明
白。恐怕他们回转过来，就得赦免。]一个愿意万人得救的上帝，为什么会怕人悔改回转过
来就赦免他呢？这表示神不愿意一些人悔改。每次讲到这些重要的话时，我感到这是极危险
的；不是这道理本身危险，而是当其被误解时，会产生危机性的副作用，使人进到危险的信
仰。上帝说他使法老的心刚硬，到最后法老真没悔改而死在红海中，因为上帝根本不愿意这
样的人悔改。上帝使犹大的心刚硬，耶稣基督甚至对犹大说：[你要作的就去作吧！]耶稣并
非对他说：[回来吧！不要作，还有最后的机会！]当门徒听到耶稣所说的甚难懂时，就慢慢
地离开他去，耶稣便转过来对十二门徒说：[你们也去吗？]原文不是[你们也去吗？]是[你
们也去吧！]彼得说：[在你有永生之道，我还归从谁呢？]就那句话显露出来——一个真正
的信仰，不是建立在神迹上，不是建立在吃饼得饱上，不是建立在看上帝的大能上，乃是建
立在神永生的儿子——[道]的上面，你才能真正跟随到底。真正信仰的根基，乃是[在你有
永生之道，我还归从谁呢？]

为什么耶稣不在最后的关头感动犹大悔改呢？因为主不是使每一个人都得到同样的怜
悯，同样的恩待。我前面曾提到[神的计划]，[神的安排]、[神的许可]、[神的任凭]；有一
些人，神任凭他们犯罪，直到灭亡的地步；有一些人，神安排他们受感动直到他悔改归向主，
得着生命。而这个怜悯，恩待，不怜悯，不恩待，是根据神的主权。所以神说：他凭着自己
旨意所喜悦的；凭已意行事；他要恩待谁就恩待谁，他要怜悯谁就怜悯谁；对那些被任凭的
人，甚至要他们[看]却看不见，听却不明白，[免得他们回头过来，我就医治他们，表示神
不要医治他，不要他得祝福。]

2 神的预定

这样严肃、可怕的道理告诉我们：神是有绝对主权的上帝。所以我们现在提到：当人
被造的时候，因为不是神的本体，所以他是有与神创造者本质相异的危机性存在。这个存在
中间隐藏着的，就是人可能犯罪的本质。可能犯罪的自由是神给的；但是，为什么神这样给
呢？答案是：在人性中，神定了一个定律，连他的儿子到世上来，也无法逃脱这个定律——
就是需要经过试炼，才从[中性]的善进到入[被成全]的善；而救赎的结果就是把这个[被成
全]的善达到最完整的地步时，这是用[被动式]，而不是用[主动式]。

希腊文在希伯来书第十二章中提到：那些在永生中的灵魂，那些人在天上的锡安是有
什么呢？[有名录在天上诸长子之会所共聚的总会，有……被成全之义人的灵魂]（来十二
23），被成全之义人的灵魂，就是这些人不是靠自己的功劳，是神的恩典临到他们，神主动
地把他们带到完完全全的地步，他们是[被成全]的。如果一个人信主之后不久就死了，还没
有进展至成圣到完全的地步，怎么办呢？圣经说：[被成全之义人的灵魂]，这里所用的动词
是被动式的，表示是神主动地动了善工，成全了善工。

神愿意[万人得救]的万人，到底是指每一个生在世界上的世人，或者指他心中所定的
[选民]？答案是——他所定的选民，没有一个他要他们灭亡。耶稣基督用怎样的话表达这个
限制、这个伟大的思想呢？——他说：[父啊！凡你所赐给我的，我就保守他们直到末日，
一个都不失落。]这[你所赐给我的]，神不但把他们赐给他的儿子，又叫他的儿子可以把他
给予的生命赐给他们，叫他们得永生。所以父把这些选民交给基督，让基督把从死而复活者
显出来永远的生命赐给他们，这乃是这个救赎的范围。

动性的公义观

当我们谈到救赎的范围时，我们不是等于说上帝的能力是有限的，乃是指上帝意愿中
间所预定的得救数目一定要成全，而在这数目之外，没有一个人可以对上帝有不公义的要求；
因为恩典不在公义的范围里，恩典是在赦罪的范围里，而公义是在定罪的范围里。当你说：
[主啊！你不公义，为什么你要救这些人，不救那些人？]神说：我是什么时候欠他们债？我
要恩待谁就恩待谁，我若不恩待，为什么你可以干涉我呢？［为什么你给我不给他，给他不
给我，你不公平！］神说：如果你要谈公平，若是根据我的公义，全世界都应该下地狱——
这才叫做公义。你不要用神的公义来要求神给每一个人相同的恩典。

有一些人是比较漂亮的，有一些是比较难看的：有一些人比较聪明，有一些比较笨：
神公平吗？我们没有资格以不义者的身分来批判神不公义。因为圣经的公平观与柏拉图的公
平观是不一样的，圣经的公平观与法国百科全书派哲学思想家的公平观也是不一样的。圣经
的公平观是动性的而不是静性的，是责任与位格之间的相辅关系，而不是在乎份量的给予—
—给你五千、给他两千、给他一千、这就是不公平的份量，对不对？神在这份量上的公平从
来没有告诉我们是怎样，他没有说他要给人一样的恩赐、一样的漂亮、一样的健康、一样的
时间。有的人只活了两个月，有的人活了一百廿岁，有的人智商五十，有的人智商一百五十
八；有的人终生所有的百体都健壮，有的人生来残缺不全。但是，神的公平本来不可以用份
量去定夺，也不可以以不义者犯罪堕落以后罪人的本性，当作审判者的权柄去批判上帝的公
义。

当你真正要用公义来要求神的时候，神早就在圣经中告诉我们，恩典的份量没有公平
的可能，神不走这条路，神以动性的公平观来解决人间不平的问题，他说，他的公平观的解
答超过柏拉图的哲学，超过所有的思想家，他公平观的解释法是用位格相辅关系，和恩典与
责任的对比来做动性的原则，那是什么——多给谁，向谁多要；少给谁，各谁少取。公平不
公平？柏拉图从来没有这样想，柏拉图的了解到最高的地步就是一句话——各人按照所给予
他的不同才干做适合的工作。这样的解释已经很不错了，但是做适合的工作要做到什么地步，
在神面前怎样交帐，这个位格际的关系与责任，他没有办法了解。所以圣经早就是超越所有
的哲学，文化思想界中最高的结晶；启示的智慧，高过理性发展的那些原理，早就赐下来了
——多给谁，向谁多要，少给谁，向谁少取。这是动性的，是位格际的，是责任与恩典之间
的关系，在神的审判台前的一个公义的原则。

上帝说，你要用公义追求我，要求我的话，我要告诉你；恩典不在公义的范围。如果
你按照公义的范围来追讨我，我只能告诉你一句话——每一个人都应当下地狱，那叫做公义，
因为罪的工价乃是死，罪人该受的就是审判与灭亡。既然我们该受的是审判与灭亡，这位公
义圣洁的上帝就没有欠任何一个人的债，没有人有资格批判他不公平。他要恩待谁就恩待谁，
他要怜悯谁就怜悯谁。神若拯救一些人，而不拯救另外一些人，这是凭着他绝对的主权。

堕落的理性遇到这样的困难，马上很主动反应过来：如果这样的话，上帝一定是没有
理由的独裁。当你提出这个反弹的时候，说神是没有理性不合理由的，是独裁的，神要用另
外一句话回答你：隐藏的事，是属乎耶和华；显明的事，是属于你们与你们的子孙。我所告
诉你们，你们可知道的事，你接受了；有一些更深的事，我隐藏在自己永远的奥秘里面。

神是最高的智慧，他是智慧的本体，所以神所做的一定有足够的理由，不过当我们不
知道的时候，我们就否定神的智慧，而这简直就是否定神是智慧的源头，但神一定有理由的。
而那个理由就可以用堕落的理性常犯的毛病来解答：人按照他所犯的罪受审判是合理的。

人因有罪受审判

你说，上帝为什么预定一些人，不预定另外一些人？所以这些人不得救，是因为上帝
不预定他；这些人不得救是因为上帝不要拯救他，所以这不能怪他。

回答：这些人被审判的时候，是不是无罪受审判的？或者有罪受审判？是有罪受审判。
所以按照人的罪，神审判人的时候，神从来不显为不公义；因为这是罪当得的审判。审判全
地的上帝，岂不和公义吗？当圣经把审判与公义摆在一起的时候，你知道这是合理的摆列；
圣经从来没有把恩典的赐与和公义摆在一起，圣经拒绝我们用这样的话：赐恩的上帝岂不公
平吗？圣经没有这样的话。

审判全地的上帝，岂不行公义吗？从创世纪就记载，恩典不能与公义这个字并列，为
什么呢？耶稣基督说：整天做工的，我给他一块，黄昏才来的，我也给他同样的工资；我要
把我的钱分给人，为什么你眼红呢？你明白吗？赐恩的时候，是不配得的，就没有对恩典用
公义来追讨的可能。这是圣经的原则。

我在信主这几十年的过程中，思想的动态，哲学的冲激，世界文化的挑战，以致我许
多时候将要倒，将要死，喘不过气来的那些时刻，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助我。我苦度这许多时
刻，我穷追传道人，我问基督徒，在痛苦中挣扎，对主说：［主啊，你帮助我，给我了解这
些原则，好让我去帮助那些知识分子，免得他们在跌倒以前，没有人去帮助他们，就这样给
大水冲去了。］

如果你不在这些原则当中，抓到神的旨意，你会常常自己动摇而不自觉。在某些时刻，
你以为你有了答案，你就麻醉自己。神的义是在审判的范围里，神的恩是在他主权的范围里。
当神以他绝对的主权施恩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可以用神的公义来挡住，来审判，来批评神施
恩是不公义的，因为恩典在主权的范围里，而审判在公义的范围。

神预定一些人得救，这些人是不配得救的；神判定一些人灭亡，这些人是应当灭亡的。
为什么呢？因为这些得救的人，不是因为他的功劳得救；而这些人灭亡，是因为他的罪灭亡；
所以他的罪把他带到灭亡的地步，是一件合理而公义的事情。至于罪人蒙恩是不配得的，这
是神的主权，是恩典的事情，为什么神要把恩典给人？我们没有答案，我们只能说；神凭着
他的主权与他的智慧，以及他自己所喜悦的行事。

所以保罗在以弗所书第一章中几次提及；凭已意行事的，随自己旨意所喜悦的，照着
自己所预定的美意，要叫我们称赞他，要叫我们这些蒙拣选的人把荣耀归给他。有些事情我
们不知道，只能说：神哪，你的美意本是如此。

我要再用另外一个比喻来表达这方面的思想。有些人因为神不预定他，不给他机会，
所以他灭亡，是神的错，不是他的责任。这个人因为神预定他，神要拯救他，又差谴圣灵感
动他重生，所以他得救。因此你说：神哪，你不公义。

我再讲一个比喻；如果今天我开车到基隆去，走新的公路，你也开车到基隆去，跑旧
路。我开足马力开快车，你也开快车，结果两个人因此而出车祸，流血过多，我一直等不到
医生来，结果我死了；你流血过多，医生刚好经过，给你急救，结果你没有死。我撞车，流
血过多，我死了，因为没有医生来；你撞车，流血过多，有医生来帮助你，你活了。现在作
报告；某某人撞车，没有死，因为有医生及时来帮助他：唐崇荣撞车，死，因为没有医生来
帮助他，对不对？对一半，错一半。对在有医生帮助你所以你死不成；但我死，不是因为没
有医生帮助我，我死是因为撞车流血过多。你不能对警察局报告时说：某时某地某人死亡，
死因：因为没有医生帮助他！这不是死因；死因是：车祸流血过多。

当一个人说：上帝啊，我不得救是因为你不要救我，你没有预定我；这个对神的侮辱
与对神的责怪，是证明你应当受审判的罪还要加一条。你死是因为你流血过多，你死是因为
车祸，你死不是因为没有医生帮助你。就算你加以引伸：医生如果可以帮助，为什么他不帮
助我？岂有医生能帮助，却站在旁边袖手旁观的吗？神的智慧，许可，任凭与主权，施恩的
问题，不是这么简单可以了解的；而从神的爱来说，你要求神作他能作的事。我要回答你：
从神的义来说，为什么你不要救神用［义］做他所应当作的事？换句话说：为什么你祷告时
说：“上帝呀，赦免我吧，因为我犯了罪。”而不说：“上帝呀，审判我，让我灭亡吧，因
为我犯了罪。”呢？所以圣经两方面都讲；神凭着他的公义审判了那些犯罪而应灭亡的人，
神凭着他的慈爱拯救了那些他所拣选而不配拥有的人，救赎就这样临到这些人身上。

预定论支持人更有积极传福音

另外一个思想就来了，这种道理就等于说我们不必传福音了；因为既然［预定］了，
传来传去反正也不必要，如果神预定他不得救，或者神没有预定他得救，你怎么传也没有用，
反正他必定灭亡。所以这个［预定论］道理一定拦阻人传福音，对不对？是不是使人懒惰传
福音？［不是！］为什么不是？事实上，自从人明白预定论就比较少传福音了。

不能用理性去推论神学，神学要化成你生命最大的动力。在这方面我赞成马克思的某
一种理论，但不赞成他整个的思想，他的哲学不应当是课堂里面的一个研究课题，哲学应当
是改变社会的能力。神学不应当是神学生考试的材料，神学应当是把教会带到更有能力推动
整个社会亲近上帝的力量。一个人念神学，学位拿到了，没有结果子，是羞辱，不是荣耀；
念完了神学，什么都会背了，什么理论都知道了，却没有结果子，是更亲近魔鬼，没有更亲
近神。

预定论可不可能使人开懒传福音？回答是［可能！］为什么？因为对预定论的误解就
产生危机性的果效。这个危险的道理负作用产生的时候，会使教会更危险；很多改革宗相信
预定论的教会没有进步，就是因为他们［卡死］在那里。但是不是预定论的精神是帮助人懒
惰传福音？不是！因为预定论是真正支持人，给人有把握传福音，结果子的最大的功力。

我们看使徒行传十八５－８；［西拉和提摩太从马其顿来的时候，保罗为道迫切（现
在很多人为道迫切，盼望全世界归耶稣，就像保罗那样），向犹太人证明耶稣是基督（像很
多人对大陆的同胞传福音一样）。他们既抗拒、毁谤，保罗就抖着衣裳说：［你们的罪归到
你们自己头上，与我无干。从今以后，我要往外邦人那里去。］于是离开那里，到了一个人
的家中，这人名叫提多犹士都，是敬拜神的，他的家靠近会堂。管会堂的基利司布和全家都
信了主，还有许多哥林多人听了，就相信受洗。］

我们可以看见神怎样怜悯保罗，当大家都拒绝他，反对他，毁谤他，他气得要离开他
们，从此不想在他们当中传福音了：他已经从着急，传福音，火热，感情冲动，要他们得救，
要犹太人全家归主……到现在呢？整个灰心消沉，甚至发出怨言，永远不在那边传福音。上
帝马上就给他有机会看到一些人信主受洗，他看了是有甘，有苦。传福音的人，有时候灰心，
有时候得一点安慰……。那天晚上，预定论来了——［夜间，主在异象中对保罗说，不要怕，
只管讲，不要闭口，有我与你同在，必没有人下手害你，因为在这里，我有许多的百姓。］
在那里？我看不见呀！——我的百姓，我看得到，你看不到，你怎么会看到呢？你没有传福
音就看不到啊！我从永恒就看到了，所以永恒的角度中已经预定了百姓在那里有多少；而你
是必须传福音之后才会看到。因此要他传！保罗就走了，永远不回家吗？不，保罗在接下来
来的一节中的表现太美了——［保罗在那里住了一年零六个月］，将神的道教训他们。

本来要走了，不回来了，就因为这个［预定论］就延长了五百多天，哪里有人的护照
这么长，签证这么久的到那边去传，不接受了，再到别的地方去传，可是神说有我的百姓，
一定有果效！因此延长一年半。你看到吗？谁说[预定论]一定生生懒惰传福音的果效？不是，
预定论是保证你传福音一定有果效最大的动力。
 罪人的思想常常把上帝的道颠倒过来。既然预定，那我不必传了吧，如果没有预定，
我传也没有用嘛！所以我不必传，反正得不得救早已经定了，这是罪人的思想。堕落的理性，
以不义者审判义者，以愚者来审判智者，以非真理的本体来审判真理的本体者；这是罪人的
思想，神的思想刚好反过来。

我盼望每一次的神学讲座把你带到更接近圣经真理的原则，这叫[归回圣经]，这叫改
革宗（或归正宗）——回到圣经的原则里面。当我反过来想时产生这样的词句：如果上帝没
有预定的话，我怎么传也没有用，反正也没有人信，因为上帝没有预定嘛！如果上帝预定，
我一传就有人会信主，再传又有人信主，因为神预定有人得救，有他的百姓在这城，我传一
定不会没有果效，所以我努力传吧！

同样的道理用两种不同的思想去定逻辑时，你看见人的变化会那么多；既然神没有预
定，我传福音作什么——这才是圣经的思想。而罪人的思想是：神既然预定了，我就不必传
了。这是逃避责任的思想。神把恩典给你，恩典与责任是成正比的；所以当一个人领受神的
恩典时，他马上想起[动性的公义观]——多给谁向谁多要。我一定要照着神所给我的恩赐去
作，尽量发挥；五千赚回五千百万，两千赚回两千。那些说既然神已预定，我就不传福音了
吧！这就是那些把一千埋葬在地里面，又恶又懒的仆人。

福音行动彰显神的预定

保罗知道了，心想：原来反对我的这个地方有许多上帝的百姓，如果这样，神已经定
了他们会得救，怎么知道呢？我用传福音把他表现出来——所以布道工作乃是要把上帝的选
民彰显出来。每一次布道再把一些人彰显出来，所以我们每次在彰显神选民的工作上时是与
神同工；神与我们如何同工呢？他在永恒中工作，现在他把历史的责任交给我们去作，永恒
的旨意成就，就在历史的行动中彰显出来。

这个永恒的预令、永恒的救赎计划、神不变的旨意与历史行动中的程序配合时，我们
看见保罗提出了一些贯彻始终的原理，是不能割断其中任何一条的。[凡求告主名的就必得
救。]所以有些人说：我得救，因为我求告主名！如果你说要悔改才会得救，他们又说：我
得悔改吗？如果说祷告才会得救，他们说：我得祷告吗？谁叫你不祷告，谁叫你不求告主名；
你不得救因为你不悔改，你不能得救因为你不求告主名。保罗对这样的人很不客气地问：你
怎么会求告主？如果你没有信，怎么会求告主？啊，原来不是我求告主名的功劳，是因为里
面有了信心，我才会求告主。所以在得救的事情上，在救赎的步骤上，这个求告主名的外面
表达，是根据里面信仰的实质。

如此一说，人又有了骄傲的余地了，说：是嘛，我要信才会嘛，我如果不信怎么会祷
告、会悔改呢？感谢主，因为我要信，上帝赐下恩，我信，这叫做[公司合股]，上帝出一半
本钱，我出另一半。你祷告主说：得救是本乎恩，也因着信，所以你出的[恩典]本钱，加上
我[信]的本钱，我们变成[信恩公司]。但是保罗说：你岂敢说这话，如果没有人讲道给你听，
没有听道，你怎能相信？因为信道是从听道来的。你说：是啊，感谢上帝，那天我拒绝参加
那个舞会，是我选择去听道的嘛，所以还是我对。罪人总是自以为是宇宙的中心——我听，
怪不得我会信；我信，怪不得我会求，所以上帝就救我了。
 保罗就再一次不客气地对他说：如果没有传道，你怎么会听呢？啊，原来哪此；那天
我不去参加舞会，而是跑去听道；若那天在礼堂中不是在讲道，而是在讲三民主义，我也不
会得救；如果那天的节目内容不是传讲基督教信仰，我也不会得救；不是在传讲耶稣的十字
架，我也不会得救……，所以还是感谢有人讲道。这样又从[人本]转到另一个[人本]，这又
使得传道人骄傲起来（好在我讲道）。保罗对传道人也不客气；如果上帝没有差派，你能传
道吗？

所以在这个人本主义的系统里追溯到根源时，是[神差谴]的恩。在得救的事情上，不
要把恩归功给人，不要把荣耀归给传道人，要感谢上帝，是庄稼的主差派工人；若是神不差
派就没有人传福音到这里，神若不差派，他们就不能传神的道，你就无法听到上帝的福音，
你就无法产生信心，没有信心你如何能求告上帝？

神在永恒中所预定的，所计划的，说要施恩怜悯给那一个人的，都是他随已意所行的
事；但是在历史过程中，若要使这个被预定的人能得救，需要神先赐下他的儿子基督为他死，
然后差派一个人，使这个人受感动去传福音。为什么那一天他传的是那一篇呢？那一篇是他
选的或是听众选的？不是听众选的，是神为了那一个人得救而特别为他选定的那一篇。

3 神的恩典

以弗所书提到另外一方面：这恩典是丰丰富富、充充足足的，照着上帝的智慧赐给我
们。那主动的神，拣选的神，预定的神，在施行救恩的时候，就有着各样的智慧，使人在那
个时候打开耳朵，使那时有人奉献帮传道，使得那世代当中有人会思想上帝的话，研究神的
道，然后靠着神给他的能力，在适当的时候把福音传给你。你得救那一天所听的那一篇道，
不是你自己选的，罪人不会选听福音的道，是神的智慧充满一个人，恩典临到一个人，安排
一个人去做神要他做的事，所以那一天他讲了那一篇道。当你听到最重要的那一句话的时刻，
为什么你不是离开会堂去洗手间？因为神那时安排你的时间，你会留在那里，因此你会听到
那一句话：而那句话也许听了好多次，为什么那一次受感动？因为那一次神的灵抓住你，这
都是你在被动的地步，神主动的救赎临到。

把神的恩与神的义分开，把神要怜悯恩待谁的主权保留了。这恩典是如何临到你的身
上？是藉着恩典与智慧的安排，把永恒的旨意带到历史的时刻，把永不改变的计划带到改变
你生活的主观经验。圣灵如同运行，在以弗所书一章的这段圣经中告诉了我从头。现在我们
读这段经文，与在没有看这一章以前读是不一样的，当你认识真理，进入真理以后，你就不
可能回到过去的那条老路上。我们再读以弗所书一 3：

[愿颂赞归与我们主耶稣基督的父神，他在基督里曾赐给我们天上各样属灵的福气；就
如神从创立世界以前，在基督里拣选了我们，使我们在他面前成为圣洁，无有瑕疵。]请你
注意，这里是不是这样说：……在基督里拣选了我们，因为我们本来是很圣洁的？不是，神
为什么拣选我们，并没有说明，但却告诉我们被拣选以后会成为圣洁。拣选的成因没有提，
拣选的结果却提了，就是蒙拣选使我们成为圣洁，表示不是我们有什么好处被拣选，而是拣
选以后叫我达到某些好处；请注意：原因与结果。
 接下去说，又因爱我们……，就照着我们心里所愿意信主的，是不是？是因为我们肯
信，所以他拯救我们？不是！不是按照我们心里所愿意信的，他来拯救我们，是按着他自己
旨意所喜悦的来预定我们，藉着耶稣基督得儿子的名分（第五节）。

[使他荣耀的恩典得着称赞；这恩典是他在爱子里所赐给我们的。我们藉这爱子的血，
得蒙救赎，过犯得以赦免，乃是照他丰富的恩典。这恩典是上帝用诸般智慧聪明，充充足足
赏给我们的，都是照他自己所预定的美意，叫我们知道他旨意的奥秘]（6-9 节）。

[我们在他里面得了基业，这原是那位随已意行作万事的，照着他旨意所预定的；叫他
的荣耀，从我们这首先在基督里有盼望的人可以得着称赞]（11-12 节）。

问题解答

一、 人的堕落与上帝的救赎，是不是上帝所预定的？如果是的话，岂不是

让人觉得上帝在自导自演？上帝在这过程中间，目的是什么？

答：刚才已解答了你部分的问题。我们的原则是：神许可罪的发生，而被造者有犯罪的可能，
自由乃是道德的基础；而我们与神不一样的地方是神乃义的本体，我们不是，所以经过试验
达到完全是一个必须的存在，而这个绝对的必须连圣子来也没有办法可以逃脱。在本章的内
容中，已经部分回答你的问题，不是神自导自演，是绝对的必须，乃是创造，堕落，道成肉
身，得救，成全。

上帝在这过程中间，目的是要被造者透过救赎达到成全，以后在基督里与创造者永远
合而为一。这是神的计划，而那时的我们享受最大的喜乐。请注意，这合一的意思不是指身
体的合一，乃是指爱慕真理到一个地步，结果我们与真理的本体合而为一，与义的本体合而
为一，与爱的本体合而为一。今天人的爱是爱我们以外的东西，为了填满我们的欲念，那种
爱是很低级的。我爱吃螃蟹，每次我爱一只，一只就死掉，这个爱是为了我的欲念。但我爱
神时，因为神是爱的本体，我因为爱的缘故与爱合而为一，就没有其他的动机作为爱的对象，
与神合一、与真理合一、与良善合一、与圣洁合一、与永恒不朽者本体合一、与义的本体合
一，我们就变成义者相等，有那种本性的存在，而不是与义者有位份与本体的相同地位，这
叫作在上帝的性情上有份。我们变得与神的道德本性合一、与他有份，那是伟大得不得了。

二、 如何了解圣经中的[价值观]？

答：圣经中说：天上的路是用黄金铺的。地上最贵的不过是在天上用来踏脚的，所以人类所
尊贵的，在神面前常是低鄙的。神以许多奇妙的奥秘让我们明白，以后与他合一，信是归回
本体，与神在永恒中合一，与义的本体合一，与真理合一，这对我们而言是伟大无比的享受。

三、 亚当犯罪以后，罪自动临到人类的身上；为什么基督的称义不自动地

临到人呢？
答：亚当与人类的关系是从肉身生的就是肉身，我之所以是亚当的后裔，是因为亚当在肉身
的生命源流里面，照着遗传的定律把人生下来，再生下来……，所以这个肉身的罪人的代表，
就在肉身的代表性中间，使得肉身中被生下来时都变成有罪了。

但这方面的教义若不小心，会跌入奥古斯丁的错误；他说：原罪是透过性交的关系传
到孩子的身上。到了归正改革宗的神学时，就否定这个思想，而加尔文的思想是从[代表性]
的缘故，我们承受了罪性，所以亚当是人类的第一个代表，耶稣基督是人类的第二个代表，
也是最后一个亚当。

罗马书提到：基督是第二亚当，林前十五章提到：基督是最后的亚当；这两者中间有
特殊的双重意义，因为基督是第二，所以他们中间没有其他的代表，只有第一第二。但耶稣
是最后的亚当，表示在他之后，不会再有新的代表，所以只有两个代表；又是第二，又是最
后，这表示在一和二中间没有一个半的事实，第二又是最后，表示之后没有第三、第四。所
以这两个生命，在上帝眼前只有这两个代表。

这可以从约三 6 来了解：从肉身生的就是肉身，从灵生的就是灵。所以如果一个人得
救称义了，何以他不会生出义的孩子？为何亚当生出罪的孩子呢？因为你称义时是因着灵生
的，不是因着肉身生的，所以你若靠着圣灵再去求主重生别人时，你属灵的儿子就是因从灵
生的也一样称义。

若照着肉身来说，一个女人身体里面有 450 多个蛋，如果从她发育一直到停止生育的

可能时，她顶多只能生出几十个小孩；人生孩子，怎么也不过是几个，但一个人若用属灵能
力生时，可能用属灵的能力把基督成形在别人的生命中间，藉着圣灵福音的大能，叫别人被
生在上帝爱子国度的里面，属灵的儿子可能几百个，几千个。

宋尚节博士在生前曾经在一个晚上祷告说：从明天开始，我求你明年给我十万个人悔
改。过了一年以后，得救的人远超过十万个。所以属灵的不是比属肉体的更差，你可以用属
灵的能力生更多属灵的孩子。

四、如果人不是因为原罪受害，那么[婴孩无罪证]可以成立吗？

答：[婴孩无罪证]这句话从哪里来，我不知道。婴孩是承受了原罪的审判，婴孩也承受了原
罪，因为婴孩有[死]的。一个婴孩还没有自己犯罪的机会以前，为什么他会死呢？表示他已
经在罪的果子里面受了罪的刑罚的可能，所以连婴孩也会死，这就证明罪的工价乃是死，连
没有犯亚当同样罪的也受了[死作王]的控制（罗五章），所以婴孩也会死。但神不会因为原
罪审判他，而是要因他自己的罪审判他。所以我相信那些在婴孩时期还没有犯罪就死的人，
很可能神就这样把他带到得救的地步里面去了。

有一些改革宗的神学家认为：只有在家庭之恩流里面的婴孩，他们死了才会得救。但
在我的信仰系统里，我相信，有可能神怜悯那些虽然没有机会在基督教家庭里受基督教信仰
的人，因他的原罪，基督主动代他死了。在我的信仰里面，让他们死的原因，很可能是神不
让这些选民继续在这世上受犯罪的试探，而使自己有犯罪的可能，而临更大的审判。

五、 唯有靠着主耶稣才能使人过着丰盛喜乐的生活吗？
答：是的。如果你认识耶稣是谁，你就知道，真正的丰盛是在他里面；如果你不认识耶稣是
谁，你就把蜡烛当作可以代替太阳的东西。

六、 如果一个老人在临死以前得救，还没有任何成圣的过程，基督再来他

就完全吗？

答：被成全之义人的灵魂，是被动的，所以神在他身上动工得救以后，他虽没有经过成圣的
程序，但最后神把程序给他。你需要经过成圣的程序，因为神要给你时间，还给你机会活在
世上，你不能徒受神恩，白占地土，虚渡光阴。神救赎之恩在你身上运行，是要把你模成他
儿子的模样，所以你有责任把神的恩典应用在你的责任当中，行为当中。

七、 我们所言既源于圣经，如何能说服一位不信者接受圣经之可靠与权

威？

答：请回头看我几年前的神学讲座——启示与真理。

八、 一个蒙上帝拣选赐下救恩的人，必有主观经历来自上帝的启示与光

照；但在上帝所预定的得救者之外，是不是有那些带着信心寻求，却未蒙拣选的沦亡者？比
如在提摩太后书所提到的；常常学习，终久不能明白真道。他们灵魂失丧是谁的责任呢？

答：这刚才已经回答。但我要更详细地交待一下：常常学习却不明白。要看他学习的动机是
什么，这只有神看见。有些人参加查经班的动机不是查经，只是看其中有多少美丽的女孩子；
有人查经的动机是学英文……只有神知道人是不是寻求真理。而若他是寻求真理的，连寻求
真理的动机也是神在他里面洁净以后才产生出来的。

为什么神不把这样的恩赐临到每一个人？神说要恩待谁就恩待谁，要怜悯谁就怜悯谁。
如果神看有一些人不能把恩典临给他，这原因是不能完全用字句可以确定的；但我告诉你，
若那些人是属于这种人的话，神就把他列入——让他看，却看不明白，听却听不见，免得他
回过头来，我就医治他。

如果你要更强地要求我给你字句上没有办法完全了解的答案，没有办法，但我告诉你：
这些人先压制了自己恩典中间的普遍信心种子，所以神不不许可让他们进入救赎恩典的信心
种子中。这是根据罗马书第一章所提到的。上帝的愤怒临到那些压制真理，不顺从真理，不
虔不敬的人身上。那些压制真理的人，是在普遍恩典的原罪中，普遍恩典被他们所抑制，那
普遍恩典的种子产生了一个自然信心，自然信心被他们抑制了以后，神就不许他们进到救恩
的恩典中。

所以如果上帝把普遍启示给人，而人连那神存在的基本信心的种子都压下去的话，很
可能神就任凭他们，让他们过一个不可能进入到更深得救的地步。所以你要谨慎你心中已经
有的一些神的种子该如何处理。

九、 原罪和私欲如何分别？
答：原罪不一定成为私欲的种子。因为亚当犯罪的时候，就听了魔鬼的话走了私欲的路线—
—这个可以当作果子来吃，亚当看了因着眼目的私欲，今生的骄傲与肉体的情欲，他就吃下
了；吃下后，转眼，转身便自觉可以与神同等。所以今生的骄傲，肉身的情欲就使他跌倒。

那时亚当还没有原罪，所以我说不应当把原罪与私欲扯在一起。那救赎主要针对的是
原罪还是私欲呢？救赎主要拯救人脱离原罪的影响，私欲的诱惑，也脱离人自己所犯当受审
判的罪行。

十、 我们的原罪要被救赎，是否我们不能到神那里去？但神审判我们又不

是因为原罪，是我们因私欲而产生的罪；请问原罪不会带来死亡吗？

答：原罪如果不能带来死亡，为何婴孩会死？刚才已经回答这个问题了。那么我们的原罪如
何呢？耶稣的死是为普世的人死——这句话很可能隐藏的意义是：全世界的原罪问题，基督
可以解决；但真正蒙到他整个救赎恩典的，就只有那些选民可以得到完全的恩典。

十一、 若我们的罪是自私产生的，那么撒担在这罪中的地位是什么？

答：教会中常说一切的罪恶是因着撒但吗？这一句话有点不公平，什么都从撒但来，这些人
就不必认罪了。就因为这样的情形，亚当夏娃被赶出去的情况又来了——上帝阿，是你给我
一个女人引诱我嘛。上帝知道这是不义者批判义者，所以不予他答复；又问夏娃怎么样，她
说：都是你造的蛇嘛，就是那个鬼嘛。上帝有否立刻把蛇拿掉？不！上帝马上审判亚当，夏
娃连蛇都要审判。

十二、 人的私欲是怎么来的？

答：被造者隐藏着一个可能性，与创造者是义的本体，有质的差异。罪的源头怎么解释？我
造成罪是产生的，而罪产生是根据自由的存在，而自由是神给的，神知道自由有危险吗？神
知道，神不但知道，神许可自由有犯罪的可能，再把这个可能性放在人的身上，为什么呢？
因为这个考验的过程是绝对必须要的，不可以被取消；所以当神造人的时候，他就把自由放
在人的里面。正像一台打字机有可能打出不好的作文，也可能打出伟大的文学作品出来。但
是当打字机打出不好的书信，害人的词句出来的时候，不等于打字机是没有用的，也不能说
打字机是坏的，只证明它隐藏着可好可坏的可能性。但什么叫做坏的地步呢？就是当你乱打
而错误百出，这乱打是从不照规矩来的；所以只有被造者回到真理的原则时，才不会产生纷
乱及邪恶出来。

回到真理的原则就是顺服上帝、信仰、奉献、爱主的意义。今天很多基督徒不要听这
些道，如果他从过去这二十多年就把今天这几篇道理想清楚，他会减少很多信仰上的困难及
无谓的争执。你说：原来如此。你想通了，那为什么做基督徒几十年却从来不听这些道理？
因为牧师也不讲这些，为什么牧师不说呢？因为不想这些道理，为什么呢？认为自己讲的已
经够了，已经明白圣经。很多基督徒自以为明白圣经，当你问他时，会发现他明白只有五分、
十分、十五分，有的还是零分，甚至负分，因为误会圣经的原理。

十三、 请问人的自由意志是绝对的吗？
答：不，因为你的自由意志可善可恶。当你到恶的那一方面时，神定那是恶，他没有办法离
开他的命运，一定要受神的审判。所以既然审的审判临到你，若是他的意志来审判你错误的
意志，你的意志与神的意志是相对的，所以你的意志不是绝对的。英国的神学家 John Stott
说：连上帝的意志与自由也不是绝对的；我吓了一跳，John Stott 怎么可以讲这样的话，
我从来不敢说这样的话，但我后来再想一想，有道理，其意思是说：上帝虽然自由，上帝也
不能用自由去犯罪，连他的自由都要伏在他的真理下面，自由都要伏在他的公义良善的下面，
所以连上帝的自由也不绝对。但我仍决定不要用他的词句，因他的词句可能引起更多的误会。

我要说：神的自由是绝对的，但神与他的自由降服在他属性的其他权柄之内，也是他
自由与甘愿的行动，所以神以他绝对的自由来降服于他其他本性的中间，让他其他的本性与
他的自由产生了绝对的调和，使这绝对的自由没有产生错误的可能。所以这是神自己把自己
的自由放在其他属性的约束之下的榜样，使我们知道什么叫做节制、自我约束，这是圣灵的
果子。因为圣灵就是神，神自己有这样的本性，所以当圣灵充满，我们就产生效法从神的灵
而来的那个能力，及所产生的果子。这是很伟大的真理。

十四、 为什么成全以后，人不能再犯罪？

答：很简单，因为已经成全了。我记得小时候常常听别人说：这块布很好，不会裉色。买回
去洗了以后才发现根本乱说：而现在已经发明到真正不褪色，难道你还盼望它褪色吗？神给
我们作到一个成全，不能再犯罪的那个地步是很奇妙的。

圣经有一句话：蒙拣选的天使。天使没有被救赎，救赎的范围只有在人的身上，而救
赎的果效影响大自然，但救赎的对象不是自然，而是人，因为人有被救赎的可能，但是超自
然的不单是人，超自然的还有天使，为什么上帝不救赎天使呢？因为神只救赎亚伯拉罕的后
代，因为人有肉身的限制。上帝说：蒙拣选的天使，这是上帝把一些天使带到一个被成全而
不可能再犯罪的地步，与那些堕落的天使是不一样的，给他们一个新的质；那些堕落的天使，
神就审判他们，拒他们于黑暗当中，让他们永远灭亡。而这些被造原是有可能犯罪而没有犯
的，神拣选他们，就给他们确认，成全也临到他们身上，不是救赎，就是成全之功，特别的
恩典在他们身上。而人是经过救赎才达到完全的地步，这是很特别的经验。

所以到大陆传福音，你的能力有限，经费有限，口才有限，但是上帝说他要用你不用
天使，若用天使，不必用扩音器，就几千个人可以听到，用天使不必坐飞机，翅膀自己会飞……，
但是上帝说：我不用天使，因为他没有办法述说从罪人变成圣徒的那种主观经验，他没有经
历，但是你有，所以上帝用你用我。感谢主。请问你奉献一点钱，你就满意了吗？可能神对
你说：今年你奉献一点钱，明年你去；可能上帝说：现在你才念书，念完了以后念神学，毕
业之后一生一世在大陆做传道，你愿意吗？上帝说：你不要轻看我的呼召，连天使都没有资
格被我差派，但我要差派你，所以愿主感动你出来事奉他。

我有一个很奇怪的想法，但这想法就是很特别，我觉得我这一生到今天还没有感动回
到大陆去，常常为他们祷告，写有关大陆的诗，而且我的录音带在大陆很多，很多人把我的
录音带带到大陆去，但我有一个感觉，我死以前可能在大陆一些城市里面主领布道会，什么
时候不知道，我正在预备心。

去年我在苏联几个城市布道，主一面一面开路，所以一切在上帝手里。
 3 基督的死

经 文

1、 加拉太书第一章 4 节：

基督照我们父神的旨意，为我们的罪舍己，要救我们脱离这罪恶的世代。

2、 以赛亚书第五十三章 10 节：

耶和华却定意将他压伤，使他受痛苦。耶和华以他为赎罪祭。他必看见后裔，并且延长年日，
耶和华所喜悦的事，必在他手中亨通。

3、 路加福音廿二章 22 节：

人子固然要照所预定的去世，但卖给子的人有祸了！

4、 彼得前书第一章 18-20 节：

知道你们得赎，脱去你们祖宗所传流虚妄的行为，不是凭着能坏的金银等物，乃是凭着基督
的宝血，如同无瑕疵，无玷污的羔羊之血。基督在创世以前是预先被神知道的，却在这末世
才为你们显现。

5、 使徒行传第二章 23-24 节：

他既按着神的定旨先见被交与人，你们就藉着无法之人的手，把他钉在十字架上杀了。神却
将死的痛苦解释了，叫他复活，因为他原不能被死拘禁。

在第一章我们思想到永恒创造点、堕落点、救赎点、成全点与成圣以后的永恒，在这
期间的人性经历了不同的阶段，从前造原有神形象那中性的完善，以至于隐藏着、潜在可能
进到更完美的完善过程中间，人必需经过试炼，这试炼是个绝对的必需，这个绝对的必需使
亚当被造在伊甸园中。所以，这分别善恶果树以及蛇的出现，就变成绝对必需的一个程序了，
但因为堕落的原故，所以文化使命与文化成就之间，有了一个使人深受牵制的关键，那就是
人类的堕落，这个堕落因亚当的代表性地位就临到整个人类，死也因众人都犯了罪就在有人
的中间做了人的王，统治人把人带到死的地步里去。因此，从堕落点以后人的自由把人带到
死的地步里去。因此，从堕落点以后人的自由，就不再是像在没有犯罪以前那样中性的情形
了；人的自由已经在玷污之后，只能在一个可能有犯罪，而没有办法离开罪恶的罪权中做奴
仆，直到基督道成肉身时，人类的第二个，也是最后一个的代表——耶稣基督把生命原有的
可能性带到这个世界上来，使在基督里的人可以脱离在亚当里的地位，而进到新生命，而靠
着神的恩典掌权做王的这个可能性。所以从这个地步又恢复了在亚当里还没有犯罪以前，那
个可能犯罪与可能不犯罪的地位；不同的地方是，在亚当里所失去的，远远不能超过在基督
里所得回来的，这就是罗马书所提到的[过犯不如恩赐]的那个意义。

1 基督的死
 当我们在基督里进到成圣的进展步骤以后，可能达到被成全的成全。当我们进到这完
全的成全，完全的成圣以后，我们就进到最后永远不可能再犯罪的地步。在这其中是神主动
的救赎临到人间，是神永远的计划施行在历史的过程中，所以，神永远的旨意所定的，与圣
灵在历史过程中所运行的东西是不能分开的。因此，一个人如果在地上某一段历史过程中间
有得救的经验，一定是这一个人蒙救赎的这件事在永恒中，神已经定了。[预定]与[救赎]
之间的关系是一个整体性的结合，神的预定与神的预言，神的预告，神的预表，神的预备这
个救赎的成全，是在十字架上基督得胜罪恶，与圣灵来把这个得胜运行在传福音的人与领受
福音的罪人身上的时候，那是一连串的事迹，因此当一个人求告主而得救的时候，保罗不愿
意他停在因为我求告，所以我能得救这个骄傲的地步里。保罗问他说：[请问你怎能求告上
帝呢？因为你信。]一个人说我们信所以我能得救，保罗不愿意他停在那个地方；保罗继续
追问下去：[如果你不听，你是怎么信的？因为信道是从听道来的。]保罗又不愿意一个人停
在自傲中间，自认为因为我肯听道，所以我才能得救。保罗继续说：[你怎么听呢？如果没
有传道。]但保罗又不愿意传道者自认为是因为他传道，才能在地上建立上帝的大功；保罗
就：[若不是神呼召，谁能传道呢？]

基督是历史的中心

因此可以看见，整个圣经的中心是神本身，整个圣经的神学是神从宝座上发动他救赎
的功能与彰显他救赎的计划，印证他救赎的大能大力，藉着圣灵施行在人的身上。在这个救
赎的过程中，最重要的一环是什么？就是救主在人间的显现，这救主的历史中间的显现，是
整个人类真正的盼望，也是人类真正蒙恩的一个关键。在基督没有降生以前，人仰望救赎主
的来到，当基督降生胜过试探，被钉十字架受死复活升天以后，历史继续进展，人类就回头
仰望曾经来过的救主。所以基督就是整个历史的中心，在神救赎的这一个历史中，[基督]
成为这个中心；基督不但成为这个历史的中心，基督更成为暂时界与永恒之间唯一的交接点，
使能见与不能见的产生汇合，使绝对的神与相对的人产生交通，使这能朽坏的世界与不朽的
永恒产生接连，这些可能性也只有是在基督里面才能达到的。

所以基督在历史中是一个中心人物,基督在神国度里是中心的主,基督在我们生命中是
我们中心信仰真正的爱心,感谢上帝!这位基督是藉着什么成全这个救赎?这是本章所要谈题
目。[耶稣基督的死]这个题目太大，如果单单以基督的死做为一个神学讲座题目，四天都没
办法讲完，我只能把大意讲出来，盼望神的怜悯，可以把我没有办法讲清楚的，藉着真理的
圣灵在你心中的光照，引导，以及给你产生的动力，使你殷勤考查圣经，发现那测不透丰盛
的奥秘，是如何可能运行在我们的思想，以及在我们的生命经历里。

基督的死与神的旨意

耶稣基督的死这一件事是很特殊的事情，基督的死与其他所有人的死不同地方是什么？
所有罪人的死与基督的死之间那本质的差异到底是什么，这是一个很吸引人的题目。我在这
里不提，我希望你们动且一些思想去更深的发掘，那已经成全也已经在我们心里面，成为我
们复活的主的这位基督，死的意义到底有何等深奥的程度在里面。耶稣基督的死是一个唯一
与所有人不同的死，在加拉太一 4 提到一个很重要的名词——[基督的死是上帝的旨意]。请
你注意这句话，全本圣经提到[上帝的旨意]这个词出现次数不多，为什么？因为这个太大，
大到一个地步，每一个讲上帝旨意的人都应当战战兢兢，知道他是站在上帝面前讲这句话；
我们每一次讲上帝旨意时，愈掉以轻心，愈轻率，愈随便就愈显出我们离开上帝的旨意太远
了。一个人愈敬畏上帝，愈不随便讲上帝的旨意，一个人开口闭口讲上帝的旨意，你千万不
要相信他，一个人随便讲圣灵感动，你更千万不要随便跟随他，一个愈尊重上帝的人，愈敬
畏上帝的人，他知道站在上帝审判宝座的面前，他站在上帝王座的面前，他以顺服的心开口
闭口要叫神得着喜悦。

[神的旨意]这四个字在圣经出现次数不多，但在加拉太书第一章第四节，很清楚的把
基督的死与上帝的旨意连在一起。为了这一节圣经有这一个特点，所以我就深思一件事情，
到底在神旨意里面死的有几个人呢？为什么把死与神的旨意连在一起？这是一件可能的事
情吗？上帝的旨意与死发生什么关系？如果我们用罗马书第六章廿三节来做一个比较，你可
看见所有人的死是罪的工价，唯有基督的死是上帝的旨意，这是基督的死与所有的死不同的
本质差异的要点。所有人的死都是因为违背上帝的旨意，偏离上帝的旨意，抵抗上帝的旨意，
在罪恶当中因为罪的工价而死，只有基督是在上帝的旨意里而死。所以只有耶稣基督的死是
在神永恒旨意里面所定下的死，其他的死是罪的工价。我们平常在无意识或潜意识的祷告说：
[主啊！如果你的旨意要让他痊愈就让他痊愈！如果你的旨意要他死就让他死吧！]这就是把
死与上帝的旨意连在一起，放在一个的身上。但如果你看圣经，几乎没有为一个病人祷告的
时候说：如果你的旨意要让他去，就让他去吧！这两个字没有连在一起的，换句话说，就是
应当更谨慎一点，因为神的旨意，神永恒的计划内是更改的，神的旨意与圣灵的引导是有相
辅相成的关系。但是圣灵的引导是在历史过程中，而神的旨意是永恒里面所定的。所以圣灵
的引导比较是个别性的，神的旨意比较是普遍性的；圣灵的引导比较是在相对界的时间范围，
神的旨意是在永恒的旨意里而定的；圣灵的引导是各人主观的经历，且可以去经验到的。

神正用他的灵引导你，因为你是神的儿女，但是神的旨意不是个别的引导，而是绝对
界里面所定的那个原则。所以，神的旨意与圣灵的引导之间的关系，如果要用一句话表达出
来，我只能这么说：[圣灵引导属于他的人，把他们引进神永恒的旨意里。]所以上帝的灵引
导人，是要把那个带到上帝永恒的旨意里；因此，神的旨意是永恒界里面所定的，但是在圣
灵的引导下，在历史当中施行出来。神的旨意是普遍性地各人都要遵守的原则，而各人的引
导是因人而异的。神的旨意要人圣洁，但圣灵引导一个人结婚，引导别人不结婚；结婚的要
圣洁，不结婚的也要圣洁。引导不同，但旨意相同；引导是各人的，旨意是整体的。圣灵引
导你作传道，引导他文字工作；圣灵引导你在台湾宣教，引导他到大陆工作，引导另外一人
到别的地方宣教；引导是各人不一样的，但旨意却都一样，就是每个人都要去传福音。

神的旨意是普世性，绝对性，永恒性，原则性的，但神藉圣灵在个人身上的引导则比
较是个别性，时间性，相对性，是有变化的。所以神的旨意与圣灵的引导之间，乃是要产生
一致性，把个人带进神位格中所定的计划里，这叫作神的旨意。

上帝在其旨意中是否定了人都要死呢？上帝许可罪的产生，他把犯罪的可能放在人里
面，是藉着自由来达到；而自由本身又是道德必须有的一个基础，所以这种绝对的必须就是
为了道德的可能性。自由赐下来，人才有犯罪的可能，所以自由与犯罪的可能是在一相等的
层次；而犯罪以后需要受审判，这与神之间相对的关系，而神的自由是绝对的，人的自由是
被赐下来的，所以人的自由在赐自由的上帝之前，是相对的，是被要求要交帐的自由。所以
当人在罪中要死时，不可说是上帝的旨意要人死，只能说上帝许可人犯罪，又因罪的工价而
死。但神的旨意不是要我们死，神的旨意是藉着基督将生命赐给我们，那才是神原定的旨意。
神原定的旨意是永生，而神所许可的是因罪的工价而死的这件历史事实。所以，加拉太书说，
基督按照上帝的旨意为我们舍己，这是我看到神的旨意与基督的死连在一起一节很特别的圣
经。

2 基督是以什么身分死

第二，我们要来看基督是以怎样的身分来死，这是一极重要的课题。若基督之死只是
因其所受之凄惨，痛苦，不公平待遇而感动我们的心，那还有更多革命分子所受不公平待遇
的死也可以同样感动人！当我们看到许多革命分子受到极权不平等待遇所受痛苦时，我们的
良心也会引起同情，怜悯，对人怜爱的高贵情感，但这不能等于我们良心的同情，而称之为
圣灵感动！这是我们要弄清楚的。所以要分辨究竟是否为圣灵的感动，是不能从现象，情绪
去判断的，只能看其中神的道的成分，以及人对神的道的了解。

圣灵是圣善的灵，也是真理的灵；圣灵是启示真理的灵，也是将启示真理光照在人心
中的灵；圣灵是光照人的灵，也是把人带进一切真理的灵；所以圣灵与真理是绝对不能分开
的。如果一个聚会是热烈，轰动，感情化，而在其中没有福音真理，神的道在其中作感化人
的工作时，你不能太快下结论说这是圣灵的工作；因为圣灵与神的道是绝不可分的。所以当
我们看到耶稣基督的死时，不是因他死时的情意，不是因他死时的痛苦，不是因他人权被暴
力残虐时所受的痛苦使我们受感动，使我们认识耶稣基督死的意义，而是应从另一更重要的
层面来了解；他是谁？为什么他要来死？从此点来明白基督之死与救赎的意义发生怎样的关
系？圣经第一位清楚表明此观念的人是使徒行传中的司提反。他说：[……你们又把那义者
卖了、杀了……。]上帝却叫他复活：这样，司提反是把基督不当死之身分与基督之死放在
一起作一强烈的对比，从这点来认识基督才是稳妥的。在使徒行传里，司提反把这个字与基
督的死连在一起，他是一个非常有创见的人。而在此之前，彼得在使徒行传第三章也说过差
不多的话，三 14-15：[你们弃绝了那圣洁公义者……你们杀了那生命的主，神却叫他从死
里复活了……]，这也是相当重要的话。

基督作救主的资格

现在我要把这三个名词——义者，圣者，生命的主，与基督之死连在一起，来看基督
以怎样的身分死在十字架上？基督以怎样的身分来作救赎主？他是以义者的身分，以圣者的
身分，以生命之主的身份为我们死；这样，义者的[义]，圣者的[圣]，与生命之主的[生命]
的主权应该与[死]没有关系，因为死是对不义者最后的裁判，死是对不圣洁者一个审判的行
动，死是与生命君王完全无关的另一个范畴：但基督竟与此一完全无关之范畴产生了一反合
性的关系，此即救恩的奥秘！他是圣者，就不应当接受罪的工价；他是义者，就不应当领受
不义的审判；他是生命的主，就不应当进到死的地步中。但是圣灵感动彼得，圣灵感动保罗，
圣灵感动司提反，感动那些伟大的圣徒时，他们把基督的死，基督位格背后的要素提出来。

基督是义的本体、是圣者的本体、是生命的本体，所以我们藉着信与主联合，乃是归
回圣洁、归回真理、归回爱的源头、归回义的本体、归回智慧的根源，此即信仰之价值。但
当耶稣被宣称为圣者，却死了的时候，你要知道这是极反合，是不容易以理性明白的事。因
为圣者是不能死的、是不朽坏的，圣者根本没有罪的沾染，怎么能朽坏呢？他是义的本体，
义者又怎能受不义的裁判，以致于死临到他身上？而最矛盾的是一位生命之主竟无法保存其
生命的自主权吗？
 举个简单的例子，有张纸，我拿刀把它剪破，这是可能的，因为这张纸是能破的。但
我若拿世上最利的刀把一杯水切成一半，切完后，这杯水却仍是一杯，因为它根本是不能切
断的；再怎么利的刀都不能把一杯水切成两半，但可以分成两杯水。

所以，彼得说：[你们杀了那生命之王，上帝却叫他复活。]这句话的意义实在太深奥
了。义者是不能死的，圣者是不能死的，生命之主也是不能死的，但只有上帝知道这个反合
性，这个不能死却真的死的可能性，才使基督救赎之功可以临到我们身上。所以，基督的死
不是在他的身上，感受上成为我们佩服他的榜样，或学习他的牺牲精神，我们不是在这上面
建立救赎论。基督之死是从他是什么样的身份却来到死的地位上，这种不调和的调和，这不
能死的竟然死了，这其中的意义是什么？我们应当从这方面来了解救赎观。基督以圣者身分
站在罪人的地位上，以义者的身分站在不义者的地位上，以生命之主的身分站在必死之人的
地位上；这是所有宗教所无法讲解、想像得到的事，惟有在基督的福音中，我们看见神这个
反合性的奥秘就这样显明出来了。因为基督是义者，所以圣经说义的代替不义的；因为基督
是圣者，所以圣经说无罪的代替我们成为罪，因为基督是生命之主，所以圣经告诉我们，藉
着死要彰显出那永不朽坏的生命。这是其他所有宗教所无法猜想到，没有办法产生出来的，
只有神的道——那永恒者在人间的显现所能启示出来的奥秘。

基督在肉身中为我们死

神把基督当作赎罪祭，神把基督道成肉身的身体钉在十字架上，作为代替人死的祭性，
赎罪祭，这是神在永恒中所定的旨意。因为我们是在肉身中间犯罪，基督就在肉身中间定了
罪案；我们因为肉身犯罪必须要死，所以基督就在肉身中为我们死。罗马书八章 3 节对此[肉
身]的因素讲得非常清楚，在中文圣经的翻译是相当中肯：[律法既因肉体软弱，有所不能行
的。]我们肉身软弱，所以律法无法在我们犯罪的，软弱的肉身上，没有办法将他的义加在
我们身上；但基督却为我们成了肉身，他进入肉身范围中，在肉身中为我们定了罪案！感谢
主！我们在肉身的过程中犯了罪，就当在肉身过程末结束前解决这问题。当一个人犯罪的地
位与犯罪的罪行在肉身的过程中未解决的话，他就把这个罪的地位与当受的审判带到永恒去
了；所以要为我们还有这个肉体感谢神，当你没有这个肉身时，你就没办法悔改，解决罪了！
因为你在肉身中犯罪，你就要在肉身的时机中解决这个罪的问题。

为要在肉身上解决这个问题，神就让他儿子来到地上成为肉身，并在肉身中定了罪案。
他在肉身中亲身担当了我们在肉身中所犯的罪，而这在肉身中所犯的罪，也在肉身中产生一
股把我逼向死亡的动力（也就是[死在我们身上发动]的那个力量）。死在我身上发动的时候，
我就要在这肉身范围中，把这死所产生的力量转向基督，让他在十字架上替我承担死，在我
肉身中发动力量；当那在我肉身中所发生的力量转向基督，使他在肉身中死去时，他在肉身
的死，就代替了所有在肉身中因为罪，以及罪的能力发动直到死亡的人，所有要承担的上帝
的愤怒承担在他身上。

为我们有肉体感谢神，连基督也曾为他的肉体感谢上帝，这是基督教与非基督教其他
宗教思想中对肉体的咒诅不同的地方。这不是臭皮囊，是神的殿；这不是拘禁灵魂的监牢，
罪人在肉身中犯罪，把肢体献给罪作不义的器皿，而基督徒则将肉身，肢体作义的器具献给
神，叫神的荣耀透过我们的肉身生活得以彰显；这实在是与其他一切宗教完全不同的思想。
 这位不朽的生命之主来到能朽坏的物质世界中，创造万有的上帝被限制在一个几十公
斤的身体中，永恒之主进到历史的某个阶段，这是极大的反合，是我们有限的头脑所没有办
法了解的奥秘，但救赎之工就隐藏在此奥秘中。耶稣基督来世上做人，那创造万有的主，竟
然变成在一个童贞女怀抱里的婴孩。大哉！敬虔的奥秘。惟有当人进入敬虔时，他才能明白
此一伟大的真理；否则，神就任凭你以自己的自由来亵渎他，讥笑他，轻看他。上帝在肉身
显现，因为人在肉身中犯罪，人在肉身中受审判，人在肉身中进到朽坏的地步，然后把罪带
到永恒里，永远得不到赦免，所以上帝要在肉身的阶段中，来解决人罪的问题，使人不把罪
与肉身的范围带到永恒去，不把暂时带到永恒，面对上帝永恒的审判。

律法因为人的软弱有所不能行，所以上帝的儿子来成为肉身，取了罪身的形状，不是
罪性的人。罪的形状要在肉身中为我们定了罪案，他成了肉身，成了人，为你我所生，而且
顺服以致于死，且死在十字架上，这是神救赎的路线。

在前一章提到，就连上帝儿子来到世上做人时，也不能逃掉那条定律；藉着苦难学习
顺从以进到完全。所以基督在肉身之中没有走捷径，享特权，甚至他三十五次行神迹，没有
一次是为了自己生活上的方便而行的；他三次哀哭，却没有一次是为了自己的困难哭过。这
位基督在肉身中的生活，成了一切活在世界历史中有肉身者的至高榜样。康德说：[我们应
向最高的善努力前进。]但请你不要忘记，在人类还未达到至高善之前，这位拿撒勒人耶稣
已达到了。这些哲学家尽可能不听耶稣的名字，尽可能不让自己被视为是一宗教崇拜者，我
们也可视他们是时代先锋，超过任何一个人；但他们也不得不承认，那真正达到至高至善者
只有一个人，就是耶稣——“道”成了肉身，上帝在人间显现。

耶稣是那义者、圣者、生命之主，但当他在地上作人时，他取了不义者，罪人，能朽
坏之身体的形象，这是极不公义的，却是神所喜悦做的事。在以赛亚书五十三 10：[耶和华
却定意将他压伤。]做人而无人权，无人之佳形美容，没人羡慕他；他[多受痛苦，常经忧患]
劳力过度，透支他的精神，所以不到三十三岁却被别人误以为五十岁。惟愿我们每次思想基
督，我们就更爱他；惟愿每次思想基督，我们的神学可使我们更像神，更归向他，更与他合
一。我服事主这么多年，人看极其劳苦，但我从没感到自己是在背十字架，从没感到有什么
牺牲，我只感到是主耶稣太爱我了，感觉我做得还不够，感觉没有背过十字架。从人的眼光
来看，曾经历极多苦难危险，多次差点被抓，在被杀名单中有分，但这些又算什么？当你真
正认识耶稣基督从宝座上降下成为肉身，无限成为有限，披戴罪身形状，是为了爱你爱我，
救你救我时，你只能说：[主啊！我算什么！]当我们到天上时，我们都应问主：[主啊！为
什么你要爱我这样一个人？]我们永不能明白，只是知道因他是爱，不是因为我可爱他才爱
我，而是因为他是爱。这个爱是在救赎中显明，在基督道成肉身中显明，并他多受痛苦，常
经忧患、鞭伤、侮辱，被人丢弃，被自己的百姓所否认。这位基督是救赎主。

基督的死的四重意义

关于基督的死，我们可以看见圣经是从四方面来表达他的死：基督之死绝非罪的工价，
基督之死绝非失败的结果，基督之死绝非偶然的事，基督之死绝非天然的朽坏。基督之死乃
是神所定的旨意，他是按着上帝的定旨先见被交于人。[你们却把他杀了。]他按照上帝的旨
意为我们死，但卖他的人有祸了。这定旨先是，神预先所知道的，上帝定意将他压伤，这些
词句告诉我们，永恒的计划里，圣父把圣子赐下来，让他在死的地位上代替你我。所以基督
的死是一个牺牲，而在基督的牺牲里，有四重意义在其中。
 一、 基督之死是代替性的牺牲。他站在你我的地位上来受死，不是免

去的身分，而是代替的身分。义的代替不义的，无罪的代替有罪的，圣者、义者、生命之王
代替犯罪、不义而应该死之人。

二、 基督之死是挽回性的牺牲。[挽回]是指基督为止住神的忿怒，将

神忿怒的审判，以及应当对我们罪的制裁，将之予以取消、止住了。他止住了神的忿怒，打
消了神的怒气，使我们应当受的审判，在他里面结束了。基督停止了那怒气在我们身上运行
的力量，而只有耶稣基督能止住。

三、 基督之死是赎回性的牺牲。救赎回来是要牵涉到价值的问题，这

个价值不是可以金钱来代换的，只能以神儿子道成肉身，义者的身分，以这样的价值来赎回
我们。那基督又是从谁的手中将我们赎回呢？这个赎价是付给谁呢？这些问题都是我们要认
真思考的。以前我认为做传道是不需要读神学的，我没受过神学教育，但讲起道来比那些神
学教授还受人欢迎、还吸引人。但当慢慢进入一些较深的教义中，我发现这是不行的；我们
固然可以将所知肤浅的一部分讲得极感动人，但当面对真正问题以及困难时，却没办法处理。
所以我就又诚实，谦卑下来，重新回头去读神学。

基督付赎价是因为我们欠上帝的债，因为我们犯罪时是亏欠了上帝；

而亏欠上帝的结果，是我们就因此与神隔开了，而与神一隔开，撒但就来吞我们。所以我们
在撒但手中，并非因我们亏欠撒但，撒但是以非主权的身分控制了我们，撒但根本没有权柄
控制我们，撒但只是利用我们破坏上帝的律、敌挡上帝对律法的要求。我们离开了上帝，他
趁着我们这些与神恩分开的孤儿，暂时拘禁了，但他绝无真正原主的权柄，所以基督为我们
还债，是要还给真正的原主，也就是上帝。主后三百年左右，曾对此问题有过辩论，但主要
的教父思想家们，多以为是将赎价交给撒但。直到主后十一世纪，安瑟伦才把此问题从法律
之严正、神威严的要求、公义的标准、基督以义者身分、成全神对义的要求的角度来解决。
安瑟伦在他所著的《神为什么成为人》一书中，就清楚说明人亏欠上帝的债，而非亏欠撒但，
所以不需要把赎价交给魔鬼。因为人亏欠上帝的公义，所以基督成全神的公义对罪人的要求，
他以义者的身分代替我们死，挽回了神的忿怒。

基督之死是代替人对父上帝的亏欠，而这个亏欠不是任何人的善行、功德、条件所可
以成全补满的，惟有耶稣基督以神绝对要求，能够满足神，基督能站在神人之间，将赎价还
给上帝。所以保罗说，你们是重价买回来的。彼得也说，不是金银等物能买回你们，而是靠
无瑕疵玷污的羔羊宝血买赎回来的。保罗在对以弗所长老的告别词中也说，神的教会是他用
自己宝血所买来的。这里所提的是基督以其神性的身分来代替我们死，而他是以身体的肉身
来接受死亡的痛苦，却以神性的功能打胜了死亡的权柄，这是极大的奥秘！神的救赎是要我
们在今生的日子，在有肉身的日子，把身体献上，当作活祭，荣耀上帝。

四、 基督之死是复合性的牺牲。人与神原是仇敌的身分，但基督将此
敌对身分完全解除了，使我们成为神的儿女，与神和好，更藉着什么成为和平之子。而这个
和好又产生五方面的效用：

1、 人与神之间的和好：罪人与神之间的和好，是藉着基督在十字架上

功劳。

2、 人与自己的和好：这是一切真正的基督教心理学所要达到的目的。

今天世俗心理学是绝对无法达到此目的，因为此果效是由第一个果效所产生出来的。惟有当
人与神和好后，才会产生出与自己和好的果子；当人真知自己与神之间再无仇恨时，就能以
自己与自己和好的身分来接受自己了！

马丁路德对[信心]有一个极特殊的表达：[信心]是对接受的接受。他的意思是说，我
是一个罪人，是一个不当被接受的人，但神今天因他儿子耶稣基督为我死的这个事实，就把
救赎大恩运行在我这个不配蒙恩的人身上，所以他接受了我这个罪人。他接受我绝对不是因
为我有什么善行、功劳、条件、资格，而是我完全不配得、完全不应得，但他竟然接受我这
个罪人，我们的理性完全不能明白为什么他要接受我，爱我，救我？但神既然接受了我，我
只能说：[神啊！你是不说谎的，我就接受你已接受了我的这个事实！]此即[信心]！我接受
上帝就是接受他已接受我这个罪人的应许，而这就产生出我们与自己的和平。

3、 人与人间的和好：一个真正的基督徒不会有仇敌，他能将人之长

为已之长，将人之幼为已之幼。许多人与人之间的紧张关系，都是亚当堕落后所带来的必然
结果。但基督的救赎可将人从自我心中里释放出来，视每一个人都是他爱的对象，关怀的对
象。我们最大的仇敌，是神所给最大的功课，使他证明神的爱可以胜过那些，这是我们的机
会。

基督救赎的果效不是要让你等着坐轿子上天堂，其救赎的能力是要把道成肉身的榜样
放在你身上，把爱推广到全世界。基督所造成的和平，使你与神之间的仇恨解决了，成为神
的儿女，人与神和好，使你因不能宽恕自己的控告解决了，变成自己最好的朋友。你能自爱，
所以你就能去爱人，爱人如己，所以这个爱不是偏私的爱，自我中心的爱，而是懂得去爱一
个有罪的人。

4、 能成为和平使者：把别人与别人之间的仇恨除掉，使别人与别人

之间和好。

5、 能将人带来，藉着基督使其与神和好。

有了上述效用后，传福音的工作就开始有能力了，才能使人与神和好。

基督被钉——历史上七个不该有的胜利
 一、当耶稣基督死的时候，那是世界历史最黑暗的一天，从客西马尼园祷告那一日，
到第二天太阳下山，人将他身体从十架上取下放到坟墓的那一日，这廿四小时即圣经所说的
[那一日]——这是耶和华所定的日子，我们在其中要高兴欢喜（诗一一八 24）。诗篇一一
八篇是犹太人过逾越节时所唱的诗，27 节说：[把祭牲拴住，牵到坛角那里。]耶稣在世上
时，圣经只有一处记载他唱歌，即当他与门徒结束圣餐后，过了汲沦溪，进到客西马尼园时，
他们唱歌，所唱的逾越节诗歌就是这一段。耶稣基督在逾越节时，成为逾越节之羔羊，而他
唱这首诗歌是有其特殊意义，他是在对天父说：[父啊！这是你所定的日子，我要在这一天
死，但这也是我喜欢快乐遵行你旨意的时候。]这一天是历史惟一的一天，这一天是独特的，
因为这一天耶稣基督必须被钉十字架。

犹太人日子的算法与我们不同，他们是从太阳下山起算到第二天太阳下山之前为止。
所以那天耶稣进到城里上到楼上，与他的门徒坐席，那时就是太阳下山的时候，亦即受难的
开始；直到第二天早上，经过六次审判而被挂在木头上，天地却昏暗，下午三点时头低下来
了，把灵魂交托给天父，直到放进坟墓后。太阳下山，这就是那一天。那一天祭牲被牵到坛
角，成为为耶和华所献的祭。

耶稣死的那天是历史最黑暗的一天，我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历史上有七大胜利是不
应该有的：

一、 耶稣被钉十字架是宗教胜过救恩最黑暗的一个日子。犹太人把旧

约的特殊启示用错误的解释法，所以只看见军事得胜的弥赛亚观，而忽略了受苦的弥赛亚才
是正确的解释。所以，就算是特殊启示，若没有用新约圣灵光照在基督身上的那个认识去了
解的话，就会掉在旧约那些法利赛人，律法师的错误中，一方面领受特殊启示，一方面把它
摧毁到变成敌基督的工具。当基督教不传福音，只把基督教变成一个了不起的宗教时，就是
腐败的时候了，就是复活大能不在的时候了。

二、 世界的政权胜过上帝的权柄，利用宗教作为其统治人民更容易的

工具，世界上的政治常常超越神的权柄。圣经有一极重要的政治性主题：神在万王之上，他
是万王之王、万主之主，他是坐在天上统治万有的上帝。此一重要观念，在法老王的事迹、
尼布甲尼撒的事迹上都显明出来；所以施洗约翰大胆直指希律王之错，因为全本圣经让我们
看见：神权远在人权之上。但当耶稣在十字架上时，却是人的政权超过神权的一个最黑暗的
日子。

三、 耶稣被钉十架的日子，是经济力量胜过真理的一个最黑暗的日

子。那一天，钱财收买了人心，没有人讲真话。而最可怕的是，关乎神儿子的真理，竟在那
一天也被钱财收买了。

四、 耶稣钉十字架的那天是军事得胜真理的时候。耶稣的墓前有军兵

看守了。
 五、 耶稣钉十字架的那天是无知群众的吼声胜过真理的一天。

六、 耶稣钉十字架的那天是法律胜过真理的日子。彼拉多是谁？他有

什么权柄把耶稣交去钉十字架？犹太人的哪一条律法能指证耶稣有罪？彼拉多虽在众人面
前以水洗手表明无辜，但他知法犯法，这真是位[法律专家]！今天世界最不公义的地方就在
讲公义的法院，就在那些讲公义的法律专家的良心。司法、立法等人士若非将其头脑良心完
全交付上帝，那他所知的一切知识只会让他们更懂得如何逃避审判，自己欺骗自己。

七、 耶稣钉十字架的那天，自然得胜了超自然。自然主义要压倒，否

定超自然，这也是人类文化中越来越明显的一个趋势。当那块大石头把基督的坟墓堵住时，
表示自然的力量挡住了生命。若耶稣的死就是一个终点的话，他伟大的教训，壮烈的牺牲或
真能让人铭感于心，但这样的基督教绝非救赎的基督教。救赎的基督教告诉我们，在这最不
公义的判断，在这最黑暗日子后的第三天，耶稣复活了，且此复活为那些在强权、不义、不
法、军事势力、群众声音、自然声势压制下的人带来了新的盼望。感谢基督的救赎使人与神
和好，也为人类带来了新的盼望，因为有一超政权的政权、超法律的法律、超军事的神权、
超自然的力量，有了公正救赎福音的能力在帮助我们！

求主帮助我们对基督之救赎有更深，更完美的认识，你让我们这群跟随基督的人能更
坚定的说：[主啊！在你有永生之道，我还跟从谁呢？]

4 圣灵施行救赎

经文

1、 希伯来书第七章 24-28 节：

这位既是永远长存的，他祭司的职任就长久不更换。凡靠着他进到神面前的人，他都能
拯救到底；因为他是长远活着，替他们祈求。像这样圣洁、无邪亚，无占污，远离罪人，
高过诸天的大祭司，原是与我们合宜的。他不像那些大祭司，每日必须先为自己的罪，
后为百姓的罪献祭，因为他只一次讲自己献上，就把这事成全了。律法不是立罗弱的人
为大祭司；但在律法以后起誓的话，是立儿子为大祭司，乃是成全到永远。

2、 希伯来书第十章 5-7 节：

所以基督到世上来的时候，就说：[神啊，祭物和礼物是你不愿意的，你曾给我预备了
身体；燔祭和赎罪祭是你不喜欢的。那时我说：[神啊，我来了，为要照你的旨意行；
我的事在经卷上已经记载了。]]

3、 希伯来书第十章 10-13 节：

我们任这旨意，靠耶稣基督，只一次献上他的身体，就得以成圣。凡祭司天天站着事奉
神，屡次献上一样的祭物，这祭物永不能除罪。但基督献了一次永远的赎罪祭，就在神
的右边坐下了；从此等候他仇敌成了他的脚凳。
4、 希伯来书第九章 13-15 节：

若山羊和公牛的血，并母牛犊的灰，洒在不洁的人身上，尚用叫人成圣，身体洁净；何
况基督藉着永远的灵，将自己无瑕无疵献给神，他的血岂不更能洗净你们的心，除去你
们的死行，使你们事奉那永生神吗？为此，他作了新约的中保，既然受死赎了人在前约
之所犯的罪过，便叫蒙召之人得着所应许永远的产业。

在我的事奉中，一直是在把布道与教导结合起来。在精神上我是以奋兴和布道家的
精神站在台上，在内容上则是以教导和神学的内容来传扬真理，在方法上则以护教和分析思
潮，在目的上是要以神的道来超越堕落之人理性所产生的各样思想系统，好将人心夺回归向
神。所以，在神学讲座中，有布道的信息和负担在我的讲演中：在布道会中，也有神学的内
容在其中。这让我们了解，神的道不单对基督徒，也是对非基督徒说的。当神的道讲出来时，
非基督徒可看见神的真理超越，批判人的思想；对基督徒来说，则可让其发现，他们信的真
理原来隐藏了这么多的奥秘与丰盛。

我奉劝各位有神学根基的人，你好好祷告，出来开拓教会，靠着神的恩典，以纯正的
福音，以圣灵的大能，以靠着主敬畏的心态来建立上帝的家。神要一批严谨装备自己，敬畏
上帝，大有信心且被圣灵充满的人来为他作工。当加尔文愿意读更高的学问时，Farel 要他
留在日内瓦为主好好作工，后来他还在那里建立了归正教的重要据点，在那里牧养教会，传
讲信息。这里顺便提一下加尔文的一个事迹，好让大家认识神的主权。加尔文有口吃，讲话
不清楚，但这实在是神的主权在人软弱之处所显出来的恩典，因为当时没有录音机，他讲得
慢，别人才来得及抄写他重要的思想，并能保留到今天，我们的主真是奇妙得很啊！

教会需要建立在一个很真实、很坚固，很有系统，且有信仰相随的圣经知识，严谨的
姊妹发现整个神学系统的思想架构，是超越所有人间的知识论，这样才能影响文化。中国教
会一百八十年来，为什么还产生不出一位基督徒哲学家来影响教育界和思想界？为什么还产
生不出一位基督徒思想家来为中国文化带出一个新方向？为什么还产生不出一位基督徒文
学家，他所写出的文章能感化全国上下人心？为什么还产生不出一位基督徒政治家来影响全
国？难道智慧之源头的上帝，他的儿女却没有真智慧吗？我盼望在座的青年，向主定下一个
心志：[主啊！用我、差我、充满我！]我们不能只停在以感情冲动的现象，代表就是圣灵充
满的肤浅神学思想的层次上，不能只停留在自己满足快乐，却不与人分享的自私心态上。我
们要在各种活动的正面作用中看出其所隐藏之负作用将来对教会的危害；也要谨慎分析，在
我事奉动机背后是否有魔鬼渗透入的一些不易觉察的危机。我们在这个时代所作的工作并不
如我们所想像的简单。凡是没有预先提防，谨慎于负作用的，以后会收拾不了，历史走向另
一个方向了。

倪柝声弟兄是中国教会史上极重要的一位人物，他极愿意教会合一，不要有宗派。摆
脱西方的捆绑，而让中国基督徒自己站起来；他极愿基督徒有属灵的洞见，对圣经有澈底的
了解。但因他没有严谨的神学训练，他所带动的运动的负作用渐渐大起来也没发现。虽讲合
一，但他所带出来的这个系统，却是最难与其他教会合一的；以合一的精神，来反对真正的
合一。他反对组织，但他的组织却比别人的还强；以组织的精神反对组织，以神学的精神反
神学，以宗派的精神反宗派。他反对宗派，但他却无形中为自己造出了一极强的宗派。这都
不是他原先的动机，但负作用慢慢盖过了正作用。所以我们要对负作用敏感。我对每个运动
所可能带出来的负作用都会马上提出来，所以许多人以为我是惟我独尊，骄傲看不起别人，
其实不然！

今天基督教世界有一个动向，一是走死胡同的新派路线：高等批判的方法继续不断在
新派，新正统派的阵营中为他们的解经前题或预设。他们似乎看到了福音派所忽略的一些事
情，如：文化使命，环保，但却将福音的中心从基督完全挪移掉了，以为那是不重要的。这
个运动若不快快回头，防止负作用超过正作用的话，那教会会死在一个没办法靠圣灵能力宣
教的地步。第二，教会界的另一个动向是因对原有教会枯燥的供应不满意，而又没有真正以
福音为中心而产生的，以另一条路来代替，而这条路线上感情胜过理智、现象胜过本质，外
在表现胜过内在内容，人常在不注意间以此为圣灵的工作。全世界现在就落入这二个动向中，
一是不肯醒悟这是条死胡同，另一是迷信只有此种运动才会令教会复兴。这是两个极端。在
廿世纪即将结束时，我认定是要打出另一条路线；把传统教会中，圣灵引导所带下的属灵遗
产坚守不放，其中包括合乎圣经的伟大神学思想，合乎圣经神的解经原则，历世历代中神感
动圣徒所写的伟大圣诗，加上从起初对福音工作配合所产生的福音运动，必使教会有一新的
前途。我称此运动是改革宗的福音运动，以归正宗的神学：唯圣经、唯恩、唯信（Sloa
Scriptura, Sola Graia,Sola Fides）建立在圣经基础上的严谨神学，再加上火热的布道结
合成的运动。新的道路的后面，其实是老的源，是圣经的原则。为什么我把这两个名称提出
来，因为更正教虽有教理上的维护，但忽略了动力的冲刺时，所以导致一个相当死板的正统；
相反的，廿世纪兴起的福音派，到了第二代就不知方向何在，他们虽高举传福音的热诚，但
面对一些重要教理的质疑、争辨时，都不知应该如何去定夺其权威的来源、规律、范围、标
准，没有实际方向，所以福音派变成一个混乱不知前景的局势。所以，福音派缺乏神学的架
构、信仰的根据；归正教缺乏圣灵动力的灵力，所以二者的结合会是一个新动向，使世界不
必走向新派，也不走向只重感情不重十架、真理的二个极端，而得以重回圣经。求神帮助我
们把改革宗的神学加以注意，再加上实际去行动，作一个宣教者，个人布道者的力量，是需
要靠圣灵，愿意背十字架，走十字架道路的精神重新建立。把这两个建立起来，这个新的一
代，新动向会带来新盼望，否则所有看到的教会复兴现象，只不过是周一至周六的疲乏工作，
周日来赞美，轻松，麻醉自我的复兴而已！这种复兴不能带来教义的扎根，在患难中背十字
架的精神，也不能带来使基督之道高过文化批判的思潮。我们把这些都放在祷告中，盼望此
一运动有严谨的神学为架构以对真理有真实的敬畏，也有对灵魂的热爱，圣灵充满时我们所
流露出来的福音能力，把这两方面结合起来，成为教会新的动向。谁有权柄开教会呢？不是
有钱租地方，建堂的人，乃是有真正神学信仰基础，因为教会是建立在[这磐石]上，[这磐
石]就是对神的道，对基督有纯正信仰认识的人，有圣灵大能的人，真正以神的旨意为他心
意的人，这些人可以建立教会。

什么叫作办神的教会，或不是神的教会？当教会有老招牌，但里面完全不照着圣经的
原则时，是有名无实的教会；当教会没有招牌，里面是照着圣经的原则处理时，是有实无名
的教会。这两句话不同点在那里？在大陆有很多政府不承认的家庭教会，但是里面有神真正
的道，对神真理的认识，对基督的敬拜，与福音经历圣灵的同在那些人聚集在一起，这就是
教会。

1 救主建立的救赎之工

前面我们思想耶稣基督的救赎是以义者、圣者、生命之主的身分来到死的地位，这位
圣者是无罪的，所以罪的工价不当临到他身上；这位义者是审判者，所以不应当有别的审判
临到他身上；这位生命之主是掌管生命，赐下生命的源头，所以不当有死临到他身上；但这
些不当产生的事，竟在历史上发生在此位格上，这是人类历史上最大的讽刺。但也就是在这
个看似失败的救赎行动中，神把永不毁坏的生命彰显出来了。耶稣基督之死不是因其所受之
苦而引起我们的同情，这种宗教情操是肤浅的；耶稣之死是由一不当死的地位来到应当死之
人的身上，在世上代替我们成为罪身的形状，奴仆的形状，为我们承受了上帝的愤怒，这就
是救赎之工。所以基督之死有了代赎之意义，使我们与神和好，基督的牺牲乃是挽回神的愤
怒，偿还了我们的赎价，使我们回头站在神为人所定的地位上。

到底基督是以怎样的资格站在救主的地位上，这是基督教与其他所有宗教不同之处。
所有宗教只需一教主，把他们的教训，道德规条，盼望予以排列出来就够了；但基督教不是
如此，基督教是由基督之拯救带来永远的盼望，在神的旨意中向我们显明出来，所以所需要
的不是一位教主，而是一位救赎恩主。基督教以救主建立的救赎之工，与其他宗教之教主建
立道德规条，是本质上的全然不同。基督为救主，乃是神在永恒中所定的。被钉，被压伤，
被差派的这一位，乃是神性中，三位一体中的第二位格。他以生命无穷的大能来到有限的世
界，为我们成了有罪身形状之人。

基督取了奴仆的形象

圣经中提到有三种形象：上帝的形象、罪身的形象、奴仆的形象。后者才是亚当犯罪
后，圣经对人类堕落后的描写；人本有上帝的形象，但堕落后罪玷污了人性，所以人成了罪
身的形象，而在罪的权柄之下，我们成了奴仆的地位，受控制、奴役的地位。但耶稣是无罪
的圣者，当他来到世上时，他所披戴的不是神原先的形象，照着神形象样式被造的人的形象
不是人所披戴的，他所披戴的肉身乃是罪身的形状、奴仆的形象（参罗马书第八章，腓立比
书第二章）。这两种形象在基督的身上，被描写出来，乃是那无罪的代替我们成为罪的一个
实际的描写。

每次我到监牢讲道时，他们都要我先换一件像囚犯的衣服才让我进去，当我穿着同样
的衣服站在他们中间时，我心中有个为自我抱不平的心态，他们是犯罪本应穿这样的衣服，
但我并没有犯罪，为何要穿这样的衣服站在他们中间，与他们相同？不一样的本质、身分，
却要穿上相同的外表。我们的主在地上时，被人轻视、被人辱骂、被人误会、被人毁谤、被
人冷落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虽然是无罪的本性却穿上了有罪的形状，就是因为爱，这个伟大
的牺牲，他才愿受这些不应该有的痛苦。若主来到世上时，所披戴的是亚当犯罪前的那个荣
耀身体、强壮身体、属天的身体、不朽的身体、形象，他所到之处人人都会跪下来称他为主，
而不必等到他从天第二次再来。但感谢主！我们的主不是如此，当他道成肉身时，他就是以
这样的降卑自我，成为灵性的起初，这也是每个属灵的人所当学习的起点。这位基督值得我
们永远的敬拜，他所披上的罪身，奴仆的形象，而且他顺服至死，且死在十字架上，承受了
最大的羞辱。

我从十五岁起就开始研究音乐家的作品，在当中有些领受。韩德尔的音乐是很奇妙的，
他似乎把至圣所的光照到了上院；而巴哈的音乐则把人从外院带到了至圣所。韩德尔的[弥
赛亚]曲虽然有雄伟灿烂的音乐，我总觉得缺乏了属灵的深度，但再听了他的“The Son of
sorrows”（[忧患之子]），就改变了这观念，没有一个人能像韩德尔那样将基督的受苦用
音乐表达出来；仅仅这一段就遮盖了其他段属灵深度的不足。耶稣基督是忧患这子，在他忧
患之中，没有一个人能真正知道他究竟担当了多少的痛苦，多深的刑罚，没有人知道他究竟
挽回了多大的愤怒。

基督在十字架上的夸胜

一个人若认识了基督的苦，他就会被圣灵充满。今天的被圣灵充满已被解释为一种肤
浅、外在的情操。当圣灵把你带到基督为人类所受之苦的那种深深奥秘中时，你对神的爱一
定是丰丰富富的，就有真实的领受；你对基督的爱不会超过你对他痛苦的认识，你对基督爱
的程度不会超过圣灵在你心中对他为你的缘故所受的审判、痛苦，为你担当的愤怒与被定罪
的刑罚的程度。当圣灵充满一个人的时候，让这个人对基督的爱是无私心的，乃把他的己放
在基督的已里面，这就是真正的舍己；真正的舍己就象耶稣基督在客西马尼园所表达出来的
——不要照我的意思，只要照你的意思；把自我意志中最坚强的那一部分完全降服在神的旨
意之下，让他的己包容你的己，让他的旨意胜过你的心意，让他的权柄管制你的意志。你对
基督愈充分的认识，就证明神的灵正充满你到那一地步，因为基督是上帝丰富的具体表达，
上帝一切的智慧有形有体的居住在他里面。而圣灵把一个人带到更丰盛的生命地步时，就是
他越活出基督的样式、越了解基督所受的苦楚、越体会基督的心肠时，他也就越亲近主、越
被主的灵所充满。主受苦的时候，是一个受苦的心灵；当我们体会这种心灵时，也正是荣耀
的灵在他身上光照你，荣耀的灵把你带到真正明白隐藏在他苦难中的荣耀时刻了！这也就是
为什么当很多教会越顺利、越发达的时候，却越败坏；但当教会越受苦、越背十字架经历苦
难时，却越明白荣耀的上帝。基督在十架上所承担的，基督在神愤怒中所代我们承受的，是
何等可怕、痛苦的刑罚：神的愤怒，公义的审判，在耶稣基督的身上，是永远没有一个人可
以真正、完全了解的。所以神的灵临到我们，使我们可以真正认识这个爱的伟大，也因这圣
灵的引导，使我们产生一种对神爱的回应。

就如前一章所提到的，当基督死时，有七大权势暂时得势——宗教、政治、律法、世
界权柄、军事、自然、经济得胜。当这七个东西完全颠倒而行时，发现最可怕而最敢犯罪的
人，竟然是宗教家，最敢犯法的人竟然是法律专家，最滥用权柄的人，竟是掌握大权的人；
所以当政治腐败、经济混乱、法律不公义到一个地步时，宗教因为已经陷入堕落的地步时，
那时就是十字架对整个人类文化的讽刺了！在十字架上，讽刺说世界的法律是不公平的，世
界的政治是肮脏的，世界的经济是污秽的，世界的军事只为某一方的，世界上一切所夸口的，
在十字架上都垮下来了。

现在看起来，从现象而论，基督是暂时的失败，但在整个反合性原理的背后，基督十
字架并没有失败。明明是彼拉多胜了、基督败了，明明是群众胜了、基督败了，但他最后却
说：[成了！]十字架是世界上最反合性的地方。十字架是爱的真空处，因为神的爱不能临到
他，我们的罪使上帝的爱不能临到他儿子身上；十字架也是人的爱不能临到他身上的地方，
因为人的爱被他的罪先带到主要赦罪的地方，所以爱主的人的罪要先被担当。基督在十字架
上预天立地，人的爱不能及，但这爱的真空处才成了上帝的爱真正流露的地方。这些都是十
字架反合性的表现。十字架是神真正的公义彰显，但却也澈底显出了人的不义。十字架上，
人自以为获得了真正的成功，但耶稣却说：[成了！]是成功、是失败？是真空、是充实？是
被弃绝、是被接纳？没有人明白，整个都反过来了！就算我们到了天堂也都没有办法完完全
全了解基督的牺牲何等伟大，因为到天堂去，只能使你从被成全到成全到不能犯罪的地步，
而没有把你从人带到变成神的地步，你还是一个被成全的人，不是神。我们一生一世，永永
远远要敬拜他；因为我们是被造而他是创造的，中间有本质差异，无限者与自高者面前敬拜
他，因为我们知道他太伟大了。

2 基督是永远的祭司

永远的灵把基督献上

感谢上帝，这样的一位基督是大祭司，希伯来书九 14 用了全本新约唯一的一句话，说
他藉着[永远的灵]把自己献上，全本圣经只在此出现过这么一次[永远的灵]。他把自己藉着
永远的灵献给上帝，这个祭便有永远的果效，以致第 15 节说，他可以洗净[前约之人所犯的
罪过]，而且可以继续不断直到永远。希伯来书多次表明[一次成就直到永远]，而这都是与
基督的死有关系的。耶稣基督曾经一次为我们而死，而耶稣基督所为我们成就的救赎大工，
有永永远远的果效，因为他是藉着永远的灵献给上帝，他成就的是神永远所定的旨意，他所
达到的是永远不能衰退的救工。

有两节圣经深深地感动我，其一是希伯来书七 16：[……无穷之生命的大能。]另一是
提后一 10：[……永不毁坏的生命。]这两节合起来即那永远无限者的生命在有限界之牺牲
所表现出来的。原来所有的祭司都有一些限制的：第一，他们在替人赎罪前要先赎自己的罪；
第二，所有祭司都是有限，必死之人，因为死的隔绝，他们的工作不能传下去，断了，让他
们的孩子继续下去。因着这些限制、拦阻，没有一个祭司可以成为神人之间的中保。但耶稣
基督已把这些挪去了，为什么？因为：第一，主耶稣基督有无穷生命之大能；第二，他有永
远祭司的功劳，没有死可以把耶稣基督隔绝，他从死里已经复活，显明他有无穷生命之大能、
不能毁坏之生命，所以他不是按照亚伦子孙的等次作祭司，乃是按照麦基洗德的等次作祭司。
上帝说，我与自己立誓，立你为永远的祭司，是按照麦基洗德的等次，立基督为永远的祭司。
因为他从死里复活，没有死可以隔绝他，显明他有无穷生命之大能；并且他不是按着亚伦子
孙的等次作祭司，乃是按麦基洗德等次作祭司，是永远的祭司，所以他的祭功、救赎能力是
永永远远的！这样，十字架不单是历史上的一个[时刻]（kairos），更是在永恒中，上帝拯
救的旨意形成的时候兑现时的一个凭据，这个兑现是与神永恒的旨意发生关系。所以十字架
的功劳不单是为在十字架下那一刻享受之人，十字架的功劳不是单为那一刻来到他面前求他
赦免的人而已，十字架的功劳乃是可以超越时间限制，而拯救在这之前的约与这之后的时代
罪恶。这个超越时代的功能出现了，所以希伯来书九章 15 节表示，他在十架上功劳可以除
去前约之人所犯的罪，也就是在旧约中之罪恶可以得洗净，得赦免，得赎。

有永远果效的祭

在旧约里有燔祭、赎罪祭、赎愆祭，当把祭牲杀了，流了血，使罪得赦免。圣经告诉
我们，耶稣到世上来的时候说：上帝啊！我感谢你为我预备了身体。我们很多人祷告时都是
讨厌这身体的，我们常说：[心有余力不足]、[心灵愿意，肉体却软弱]。这个身体是在我到
最高的程度时，是脱下地上的帐篷，穿上天上的。保罗灵性最高点时的盼望，是盼望脱下地
下的，穿上天上的；彼得到他灵性最高时，是盼望脱下地上的，穿上天上的。而耶稣基督灵
性最高点时却是脱下天上的，穿上地上的。这就是质的差异。不能把任何先知、使徒，甚至
在母腹里被圣灵充满的约翰与耶稣等量齐视。他是从天上来到人间，披戴肉体。他说：[上
帝啊！……你曾给我预备了身体]，这是一句充满了感谢的话，表示耶稣基督为他的身体感
谢神。这身体不是臭皮囊，而是神荣耀宝座所要掌管的一个地方，是圣灵居住的殿，是上帝
居住的地方。耶稣说这句话时，是知道他要为我们被钉、受死、领受刑罚、免去上帝的愤怒。
这个身体受死、流血就代替了牛、羊所不能做到的事情。[燔祭和赎罪祭，是你不愿意的，
也是你不喜欢的。]耶稣基督知道他来是要成全救赎，旧约杀牛杀羊岂不是为赎罪吗？但这
些牛羊断不能除罪，唯神的儿子为我们死才是真正除罪之法。为此之故，旧约一切的赎罪祭
都只不过是影子，耶稣基督才是那影子所要代表的真正实体。影子是旧约律法，实体是耶稣
道成肉身在人间为我们担当罪恶的历史人物。

[十字架永是我的荣耀]，当我进到天门的那一天，我要唱的第一首歌就是这首诗歌；
当我离世的第一天，这首歌是我的安慰。我众罪都洗清洁，是因为耶稣基督的宝血，他为我
们开了一条又新又活的道路，是透过幔子进去的，而这幔子就是他为我们擘开的身体。[上
帝，你曾为我预备了身体]。这句话原来在旧约所讲的，但是不一样的；这节经文是引自旧
约诗篇四十篇，但诗中不是说：[你曾为我预备身体]，而是[你已经开通我的耳朵]，但是在
新约引用这节经文时，所用的词句却换了另一句，即是：[你曾为我预备身体。]是否七十士
译本有了变化？是不是新约的引用已经不正确？或是希伯来书作者背错了？但是有一本旧
约的注释书解决了这个问题，该书说：[开通我的耳朵]不是指听话听明白，像受教者一样，
乃是指律法中那些做奴隶做了六年，可以被释放，但若他们不愿意被释放，而要终身做他主
人的奴隶，要再继续服侍主人，所以为了证明他不是受奴役的，而是他愿意终身与主人住在
一起，主人待他如同儿子，没有剥削他，勉强他，因此在他身上需要一个记号，就在其耳穿
洞以为记号，那是奴仆的记号。所以，在该本注释书解释这段圣经时说：耶稣基督开通我的
耳朵的意思，是被他成为奴仆的形象，预备了身体。你为我预备了身份，成为真正赎罪祭的
实体，而不是那赎罪祭的影子；不是牛的血、羊的血，不是那动物祭性的身体，是这位道成
肉身的耶稣，成了奴仆形象的这个身体，为人而此。因此，那永恒的旨意在那一天成就了。
那在永恒中所定的救赎计划，在历史的过程中具体成就了——基督被钉了。从此以后，这个
功劳，就一次献上，永不止息的发挥出来。

3 基督再来之预言

旧约之人如何得救，信主？他们怎样得着赦免？他们乃是仰望那位将要来临的主。新
约的人怎样得救的？乃是回头望那曾经来过的耶稣。那些存着信心死的人，从来没得着过他
们所盼望的，却是从这处望见又喜欢迎接，因为他知道神的应许是真的，那是更美的家乡，
在基督里，人永远与神同在：这段经文是出同于希伯来书十三８，呼应了九１５：［前约之
人所犯的罪。］是那些在旧约中用信心所仰望快要来临，神所应许，所赐下的弥赛亚；而新
约之人是以信心回头望在历史上曾经成就的基督。新约的人得赦免是因为基督；旧约的人得
盼望是因为将来的基督，还要再来，所以教会说预言的功能，最大、最后的范围即基督再来
之预言。

先知预言的范围

在圣经中，先知说预言有几个大范围：第一，论到基督与他的来临。这是旧约先知所
作最大的预言、最重要的层次、最中心点的题目。耶稣基督要生在伯得恒，要降生在大卫的
支派；耶稣基督来到世上时，他要怎样的生活，要成为大卫王的后裔中掌权的那位。所有有
关耶稣基督来临预言所最重要，旧约中所有的先知：以赛亚、耶利米、但以理、以西结等等，
这些先知都预言到耶稣基督被差谴到世界上来，而那些预言是先知预言中最高层，也是最重
要的信息。
 第二、论到神的本性，公义与对列国的审判。先知说预言的第二个层次，是神的王权
超越宇宙所有政治体系。所以先知常说：［巴比伦啊！你要灭亡！］［埃及啊！神的愤怒要
临到你身上！］［以东啊！神要审判你。］当上帝藉着先知把列国当受的审判指明出来时，
这是神本性在这大自然、在人类历史中，超越政治的那个预言信息。

第一， 神论到个人的事情。［亚哈王啊！你的血要被狗所黏。］［耶洗

别呀！你要怎样的死！］［某某人，你去那个城市要看见什么东西。］那也就是论到个人生
命中某一些情节的预告。这是第三层次，是比较不重要。

第二， 论到将要发生的天灾人祸等事情。在这些预言中，最重要的就

是论到基督的预言。让基督居首位，基督永远是中心，绝不可让步个中心点离开我们的思想，
我们才能看到神是怎样引导的。所以，论到基督的话我们要敬畏，但若论到基督，却违背了、
越过了基督教训就要谨慎了！我要你们作一个很严谨、负责任的基督徒。前年那位说耶稣基
督在十一月２８日来的，在十一月２８日以前还仅量收了很多美金的奉献，把一些放在银行
作长期定存，证明他知道他还会活多久，虽然他说耶稣在十一月２８日要来。但在印尼雅加
达一群牧师，他们努力传讲耶稣再来，把这预言广传，引起很大的波动时，我在教会的讲台
说：我奉主名告诉你们，今年（一九九二年）十一月２８日耶稣一定不会来！我以争战者的
口气，以反潮流的精神。大家听完吓了一跳，没有一个人讲话。当时人心惶惶的，很多人都
紧张说，耶稣再来怎么办？但是我说耶稣一定不来。后来我那十六岁的儿子，他很有思想，
他对我说：你和那一群人犯了同样的罪。他们说耶稣那一天一定来；你说那天一定不来，你
们是一样的。因为耶稣明明说，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再来，所以你也不知道他那天会不会
来。我儿子说得非常有逻辑，但我仍然告诉他：［不！十一月２８日耶稣绝不会再来！］因
为耶稣明言无人知他何时来，但若他真在那一天来，那表示他就是投入纲罗，显出自己所说
的是不对的？耶稣为要证明自己的主权、他所说的话永不改变，他一定不会在那天来到。等
过了十一月２８日，耶稣那天真的没有再来。我们不能让某些极端的人代表整个基督教，当
他们说错了一些话，致使整个社会以为基督教就是这样时，我们不能以为这只是个人的事，
我们要站起来为真理讲话。

我不随便轻看预言，也不随便接受预言，因为圣经明说，不要凡是灵

都信，总要试验那灵是否从上帝而来。时间是一个考证，神的道是一个原则性的考证；我们
对这些属灵运动要非常谨慎。

４圣灵施行救赎

耶稣在十架上所成就的，是照着神在永恒旨意中所定的一个时刻。旧约之人因仰望他
而得救，新约之人因回头仰望他而得救，所以基督的死就成为对以前的约，对以后的时代有
永恒功效的拯救力量的来源，是永远得救的根源。希伯来书五８－１０，
［永远得救的根源］，
是根据基督对神的顺从，就成为所有顺从他的人永远得救的根源。希伯来书五８－１０这段
经文有双重意思；在永恒中得救之根源，即基督的顺从，与基督的顺从所影响的，使我在他
里面对他的顺从。第二，这个救赎是永永远远有功效的救赎。
圣灵帮助人认识基督的救赎

基督从死里复活以后，圣灵便将这永恒的生命赐给那些因信进入他的死，并与他复活
之人。所以，何谓［信耶稣］？就是与主同死，与主同活的人。藉着洗礼的预表，使我们归
入他的死，在他死的形状上与他联合；也归入他的复活，在他复活的形状上也他联合。十字
架、基督之死不是整人救赎的终点，［死］不过是证明他是不能死的，证明他是要复活的，
所以透过［死］把复活的大能彰显出来，那不能毁坏的生命，无穷生命的大能是要透过死才
能显明出来。

所以基督的死与所有的死不同的地方，除了是神的旨意与罪的工价以外，其他的死是
因罪而死的死，基督的死是致死于死的死。基督的死是复活的前奏，基督的死是证明他不能
死的必然工具，基督的死也是绝对的必须，那不能朽坏，永不受限制的永远的生命，是不能
毁灭的生命。与基督同死，归入他的死，在他的形状上与他联合，就解决了罪的问题：与基
督同活，归入他的复活，在他复活的形状上与他同形状，就解决了我们不能称义的问题。所
以基督是为了我们的罪死，为了我们的称义而复活（参罗四四２５）。救赎不单单解决消极
性的罪的问题，也包含了积极性的把上帝的义分赐给我们。马丁路德用极清晰，简是的话说：
我把我的罪归到基督的十字架上，在十字架上基督也把上帝的义赐给我。

因为基督从死里复活，所以我们领受的不是赦罪，而是称义、被算为义，领受神在基
督里所赐给我们的义的生活；因此，得救是积极的生活而，不是单单的消极面。世界上得救
的观念只是免去死亡的而已，今天许多基督徒得救的观念就仅止于单单免去死亡的消极面，
所以生命相当软弱。基督给我们得救的经历是远超过我们在亚当里所失去的一切，而在神里
面所应许的一切，更是包含了一切丰富生命的泉源、生命的奥秘、生命的能力在我们身上，
所以保罗说他在父面前屈膝为我们祷告，要圣灵照明以弗所信徒心中的眼睛，使他们真知道
神，知道神运行在人心中的能力何等浩大，何等大的基业，何等大的盼望！求主给我们看见
救赎的积极面！
我是一个三岁没有父亲，从小有自卑感的人，但我敢说，神给我多少，我要得回多少；
我知道神所给的，里面隐藏的力量，超过我所想像的，我一定要勇敢起来，我要叫撒但羞愧，
叫主的名得着荣耀，在活人之地必得见耶和华的恩惠，我不能放松。求主给我们看见救赎积
极的一面，看见救赎的大能运行在一个人身上时所能达到最大的可能性。一个愚笨的人只看
见自己得到什么，但一个聪明人却看还未得而应该得到的是多少！神的算法是前面没有得的，
人的算法是过去已经得的，这是教会不能进步的原因；神要我们不能为已经得的而夸口，而
要为还没有得着的追赶。[复兴]在我观念中有很特殊的意义，很特殊的解释，那就是赶上失
落的时间，追上圣灵的脚步，得回应得却失去的一切，这就是复兴！这是非常动性的复兴，
而非只是流泪唱诗而已，那这只不过是复兴某些次要层次的现象！圣经说：你要赎回光阴。
但中文将之翻译成：你要爱惜光阴。圣经的观念比这更深，更高一层，赎回你的光阴。我们
要赶上神要我们赶上的脚步，把你已经放慢的脚步再加紧过来。这一、二十年台湾经济突飞
猛进，但基督徒比例却与四十年前差不多一样，你们满足吗？[对岸]这四十年尽是逼迫、苦
难，但却速度加快那么多，有如此的成长，真不知是该谁去传福音人谁？求主加快我们的脚
步，得回应得却未得的！

圣灵复兴人的心灵
 神拯救我们不是要我们消极、被动，安逸地等候上天堂，神把我们救赎回来，乃是要
我们在他的大功进里面，在他国度中与他一同事奉。神作工直到今日，我也作工，这是耶稣
给我们的榜样；耶稣说趁着白日，你要作当作的工。圣灵复兴一个运动时，一定会把许多渣
滓除掉，把许多懒惰、缓慢的脚步加快，把许多沉睡之心灵复兴起来，让我们看清楚许多还
没有看见的异象，明亮许多已经昏迷的眼睛，让我们把救赎的积极而施行出来。当救赎运行
在一个人身上时，圣灵不但使他得赦罪之恩，与神和好，更把那和好的力量化成新的动力，
叫许多人因他享受同样的恩典，因主的吸引，许多人都要快跑跟随主！今天为什么刚信主的
人比老基督徒更容易作见证，今天为什么新兴的教会比老教会更容易得到人？今天为什么救
赎之工临到一个人的新鲜恩典给他马上结果子？那个定律我们不注意，就是神在一个人身上
作了救赎之工后，积极性的功能马上发挥出来，但教会已经产生一种悲观，消极的文化传统，
不能发挥出救恩的积极性功能，认为刚信主之人不能做什么，要他们慢慢来。但在慢慢来与
快快去间要平衡；一方面快做，一方面慢慢学；一方面快快分享神的恩典，一方面好好研究
神的道，两样要配合。但二十世纪的现象却是；若这个人一信主使积极布道，他布道很成功
但都不要研究神学；另一方面，那些得救以后，认为自己不能，一定要慢慢研究神学，但他
们可能到神学毕业，讲道都没有能力。这其中有些定律跟圣经的原则是相背的，就是快快出
来与慢慢做之间的不平衡。我的提议是：马上得救，马上去做；一面做，一面好好去学，慢
慢长进。如果不马上平衡，速度与深度的问题，快与慢的问题，去与退后的问题，上战场前
进与退到后面去进修，两个问题一定要好好配合、平衡、否则结果是相当可怕的。

我奉献念神学以前，他们要我写两篇见证，第一篇是我怎样得救，第二篇是我为什么
要读神学，以及我蒙召的经验。在我最后一段我说：但愿我受神学造就，不是在几年中间把
自己练成一个冷冰冰的法利赛人；但愿我从神学院出来的那一天，比我进去的那一天更热心，
以火热的心，冷静的头脑为上帝作神国度的事工。不要以为刚刚信主还不能作工，不必作工，
等到念完了神学才能作，到那时已经太迟了，要现在就出来，得救以后就事奉，领受新的生
命，马上要为主工作；但是不要像那些所谓的布道家，布道有果效就轻看读书，不要进步，
就停留在那里，每天炒冷饭，到处讲同样的道理，天天在不同的地方讲。我奉主名要告诉年
轻人，快快地起来，但要扎实地、中肯地、慢步地向前进，让救赎的大工可以在我们的生命
中继续发展出来。这三十七年来，我一直是继续不断地思想、研究、读书。教了三十年的神
学，我仍一直在看书，思想重要的题目，我不敢放公，因为我知道前面还有一个更大的可能
性、更丰富的生命！

最近这四、五年，我自己建立一间教会，很勇敢的每一礼拜，每一堂讲道一个多小时，
我要考验自己，我要鞭策自己，我要把自己作成一个尽心、尽责，鞭策自己的传道人。我们
这一生蒙受神的救恩，在他生命的丰富里面，可能达到的是什么地步，你我都不知道，但我
告诉你，在永恒中间的唐崇荣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是比现在这个还要达到更多、更深、更大、
更丰盛的那一个时刻，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

伟大的领袖明白耶稣所讲的这一句话：来，跟从我。你现在是这样子，但你跟随我，
我要叫你变成那个样子；那个样子是什么，在永恒里已经为你订了，因为救赎的大功所能达
到的最大的可能的那个样子。

我相信很多的基督徒，得救以后几十年了，还停在那里转，没有进步；很多传道人，
做了传道五年、十年后，还在那里转，没有进到更大的可能性，神的救赎要把我们带到更可
能、更丰富、更能流露上帝活水江河的地步。感谢上帝！
 还有很大的话没有讲完，但是救赎的大功继续运行的时候，你不要以为这次讲座到这
里就结束，因为神的救赎大工还继续在我们生命中发近无尽的力量，使更多人可以与我们进
到神的国，享受神的恩典与大爱。

5 基督信仰的中心点

1 基督信仰的中心点

先讲一些很小的事情，当一辆汽车在路上走的时候，突然发现这辆车有周期性的跳动，
那周期的跳动是不是单单产生不舒适而已，不是的；不但产生不舒适的感觉，产生各样正在
转动有关的机件，容易损坏的可能，你注意到这个跳动的原因，是因为这个轮不是等距离圆
心，错误的产品所带来的结果的时候，你就发现中心点是很重要的一件事，你把一个正在转
动的圆圈的中心移动一点点，就是整个破损的可能，来到整个圆形活动的范围；但你把中心
点带回原位的时候，转动的那一个圆滑度，顺利度就使整个转动，整个生活进到一个很平稳、
很安定，而且很健全用长久，耐性的那个可能性。

基督的十字架

我讲这个要点是要提到整个神的国，与整个教会的事奉中心点在那里？答案是[基督的
十字架]，以及从救赎所带出来的能力。这些牵涉到整个基督教事奉、行为、生活、见证的
每一个层次，而历世历代中，我们看见人的毛病、撒旦的作为，就是把这个中心点挪移。而
当这个中心点挪移的趋势正在开始的时候，只有一些非常少且非常敏感的传道人，或者神的
儿女觉悟而发出警号。本来这些发出警号的觉悟，是从顺服主的心灵产生出来的，却变成很
孤单、孤单难鸣的痛苦。历世历代上帝的教会，所经历的这些偏差的危机，是不断成为教会
确的威胁，这是屡见不鲜的；但是历世历代教会的复兴，就是根据那一些人顺服圣灵，看到
这个危机把它交托给主，求主把教会整个事奉见证的中心带回原位。所以我谈救赎论的时候，
很多人不知道我要讲些什么；我要从很多方面与层次，把内心里的感受提出来。我们需要回
到神为教会在他的国度里面，他了民中所定的中心焦点，那就是十字架与复活的救赎。

十字架应当是我们得救的源头，基督在十字架上的顺服以至于死，在十字架上因为顺
从上帝为人拯救所定的旨意，这一个顺从就成为凡一切顺从他的人，永远是救的根源。圣经
清楚的记载，十字架应该成为我们整个生命中能够得胜的秘诀。可以仗着十字架夸胜，不是
靠着自己的肉体，不是靠着我们生活中的经验，我们不是靠着势力，不是靠着知识，乃是仗
着基督的十字架，掠了仇敌，向仇敌夸胜。所以十字架不单是得救的一个起点，十字架应当
是继续不断的得胜，不停止永恒的动力。所以十字架使人得救，十字架也使人成圣，十字架
使人得生命，十字架也使人得着真正顺服主灵天得胜的生活，是得救的源头，十字架是得胜
的秘决，十字架是我们奉献的动力，每一个人把自己的生命重新再一次、继续不断的奉献在
祭坛上的真正动力。不是伟大的前途，不是神应许中可能达到的果效，而是基督的爱与十字
架牺牲、基督的死里所隐藏着的奥秘与丰盛，成为一个推动的力量，使我们再一次献上。

十字架不但是我们得救的源头，得胜的时候，我们奉献的动力，十字架更是教会复兴
的钥匙。这一个永恒里暂时的交接点，是按照神的旨意，而牺牲自己在十字架上承担忿怒，
而挽回人在神面前当受的审判，使人领受新生命的这一个起点，是我们得着复兴的源头。因
为在十字架上那反合性的，现象与本质之间很难调和的，这种反合性是最大的考验。在十字
架上神看见他自己怎样把他的心，剖开给世人看的，同时也在那里，神看见每一个人，不得
不把他的心向神剖开的，在各各他你见到的是神位格里面他旨意的显露。而在各各他你也看
见每一种不同的人，他的心不得不向神剖开的时候，咒诅的最高峰在十字架，谦卑的最高峰
在十字架，奉献的最高峰在十字架，爱上帝的心的最高峰就是在十字加，奉献的最高峰在十
字架，爱上帝的心的最高峰就在十字架。这个有永恒意义却隐藏在暂时的时刻里的一件事情，
就成为历世历代的考验。

一个人对基督受死中间所含的痛苦程度的了解，也就是他能爱主程度的可能：一个人
对主的爱和牺牲认识到何等程度，也就是他可能对上帝的事工，怎样开始、愿意牺牲、愿意
付出回应的那个程度。没有一个人可能爱主过于他对基督十字架认识的程度。这个复兴继续
不断从十字架的动力产生出来，当神再一次把十字架的奥秘显明在他儿女面前的时候，圣灵
就把这伟大的事迹划成一个奉献的动力；与那复兴的火，使人藉着基督的死，再一次被挑旺
起来。

所以十字架是复兴的一把钥匙，十字架就成了我们信仰的中心，旧约对所有未来神应
许要给人的福份，是以十字架为最后的指标。所以整个旧约的预言所归纳的，所要达到的那
个终极目的，就是基督的十字架与十字架里面隐藏复活的大能所带来的一切的福份；而新约
所有的解释，新约所有的神奥秘中的阐解，乃是把人带回十字架。所以旧约向前看，新约向
后望的整个新、旧约所建立起来的信仰中心是基督的十字架，与他复活的大能。不但如此，
十字架是我们传讲一切信息所带给人的好消息的中心，所以十字架不但是信仰的根基，也是
信息的中心。十字架是信息的中心，所以当圣灵充满的时候，人不是谈圣灵的恩赐，等圣灵
浇灌下来的时候，人不是谈受圣灵的经验，当圣灵赐下成为应许这灵临到人间的时候，这些
使徒被圣灵充满所讲的中心点，不是圣灵而是十字加，因为耶稣基督说：[圣灵来了是要给
我作见证，他要荣耀我。]所以一个被圣灵充满的人，抓住基督为他整个事奉和见证的中心，
而不是把这个中心从圣子转到圣灵那里去。

圣父、圣子、圣灵是同荣耀、同永恒、同权柄，但是圣子必需被高举起来，荣耀起来，
原因是圣子曾经道成肉身受过羞辱，所以他需要被荣耀起来，使人真正认识他就是那一位救
主。圣灵赐下来，乃是要让人透过他的工作被带到圣子的面前。而圣子使人可以进到圣父的
面前。圣经赐下为这些事做见证的文字记录，所以圣徒能了解这些圣灵所做的工作。这样，
圣父、圣子、圣经、圣徒、圣灵在中间成为一把钥匙；圣灵重生人，使人成为圣徒，圣灵启
示圣经，使人明白上帝的旨意，圣灵荣耀基督，使人到基督里面，让我们藉着基督来到父那
里去。

2 中心点的转移

所以圣灵是父、子所遣派的，圣灵也是启示圣经重生圣徒的，圣灵是很重要的，但是
圣灵的工作乃是把上帝的道带到人间，而这个带道到人间的伟大历史事件，是圣灵最大的工
作，这正被今天所谓的灵恩派忽略，他们所着重的是一些非常次等的，有关恩赐现象的问题。
而圣灵把道带到人间所要做的工作，已经显明在两件最大的事情上；第一，启示了神的旨意，
把道带到文字界的圣经，这是神的启示的文字的记录，把道带到历史中间成了一个救主。[道
成肉身]是圣灵感孕马利亚生下来的，所以把道带到人间是圣灵的工作，而圣灵把道带到人
间，他把人带入[道]里面，再用道重生人，把人带进上帝真理里。基督说：[他来了，要引
导你们进入一切的真理。]这是圣灵的工作，圣灵不会把中心转移到他自己的身上，圣灵一
定把整个教会转移到基督的身上，以基督和十字架及他的救赎，成为整个教会神国度的中心。

这一章我要从这个方面先与大家提到，这个中心点的地位应当放在原先神所定的那一
个焦点上面；这个中心点的地位如果转移的话，教会的复兴是假的，教会一切的发展是没有
根基的。把这一点弄清楚以后，我们才继续谈救赎这一件事同与历史神学过程中，有那一些
转移一那一些神散冲淡的作用，这产生的危机是什么。

犹太人人对中心点的转移

我们先提到犹太人的弥赛亚观中的错误，犹太人的弥赛亚观受了某一些历史事件的影
响，把上帝的拯救化成一种社会性与民族性解救的政治行动。以色列民在埃及的时候，上帝
把他们拯救出来，这个拯救出来，就使上帝的政权高过法老的政权；上帝的有力透过这个打
击世界大政权，而显出神的能力在人的能力之上，且把以色列的民族组成一个新的敬拜上帝
的社会。所以这个历史事件，使他们认识一位全能的上帝，也是因为解救他们脱离政治性、
社会性、民族性、犯滥不义不公的这种待遇的有力，解救他们民族的这个行动。所以，以色
列人认为救赎就不能不跟社会、政治、军事这些关系连在一起。

当这一件先各的预言慢慢把局部的启示，进展式的显明出来，神就给他们看见这一个
最终极，乃是要把人带到神自己的国度里面；而那是一个超自然的、是属灵的，是超过政治
的，比那更伟大的救赎，也就是拯救人脱离罪的权柄。那曾经以法老当作罪权的象徵，而罪
的权柄乃是最后要克服的，死是最后要克制的仇敌；这样罪与死在人生命中的掌握，把人带
到永远离开上帝荣耀的面，以至于减亡，成为第二次的死。整个的拯救不单是关乎现今社会，
而是关乎永永远远的福乐，那才是神国度终极要拯救的目标。

所以犹太人在这一个历史事件，把这些与神永恒的旨意混在一起，而没有办法完全明
白的时候，在两约之间所成就的弥赛亚观，乃是非常片面、传统的，只有限于政治的、社会
的，只是关于公义的，现世国度的问题。所以当耶稣到世界上来的时候，跟随耶稣的那些门
徒，起初的动机，都是把这种弥赛亚观套在他们跟随耶稣基督的这个生活上面。当他们走完
了跟随主几年的路程，基督被提上升的时候，他们那个观念还没有改过来；所以当门徒要离
开世界，回到天父那里去的时候，讲了一句那种观念所曝露出来的话话：[你复兴以色列国
就在这时候吗？]耶稣基督对他们说：[父凭着自己的权柄所定的时候、日期，不是你们可以
知道的。但圣灵降临在你们身上，你们就必得着能力，……作我的见证。]他去的那个时刻
以色列国并没有复兴，以色列从政治、军事、民族这方面没有得到复兴；这就告诉我们，基
督不愿意把整个救赎的观念，停留在错误的弥赛亚观。

只在今世的社会性行动上，基督要他的百姓知道，他的国度要透过圣灵为基督的十字
架和复活主做见证，推展到普世福音运动上面去。借用马丁路德很精简扼要的话来表达，他
把对基督的认识分成两种层次，第一种是荣耀的基督，第二种是十字架受难的基督。如果一
个人所认知的基督论，所认知的救赎是基督荣耀的层次的话，他所盼望得到的就是现世的解
脱，他一定没有办法脱离犹太人那种弥赛亚观。但当一个人透过十字架看见，原来神的拯救
不像我们所想像的那样肤浅，也不是我们盼望世界这个现世中间几十年的福乐而已。神的拯
救是透过最大的痛苦、最大的牺牲来产生最大的恩典，透过最大的羞辱来彰显最大的荣耀，
透过最大的软弱来彰显最大的权能，透过最大的愚笨来彰显最高智慧的话，那么你就明白什
么叫做十字架受难的基督。这是犹太人求神迹所没有办法达到的果效，也是希腊人求智慧没
办法看清楚的中心。

保罗在哥林多前书第一章就说到，犹太人是求神迹，希利尼是求智慧，我们却传钉十
字架的基督。在这进而你看见，神最高的智慧居然隐藏在人以为愚昧的里面，神最大的荣耀
隐藏在人认为最羞辱的场面中；神最大的能力与权柄，竟然隐藏在最没有权柄，没有反抗的
十字架，处在这样赤身露体被挂在十字架上，而毫无自卫的这种卑微、让人看不起的地步。
基督被挂在十字架上是人间最大，最羞辱，最不荣耀的一件事迹，而犹太人把这种羞辱放在
外邦人的身上，绝对不能放在犹太公民的身上，因为他们把人间做了一个不同等级的划分；
犹太人是优越的民族，罗马人是优越的民族，所以不可用这样的羞辱加在他们的身上。神的
儿子就在人的政权之中完全没有得胜，在人的荣耀之中完全没有份，在人权智慧中间被人轻
看，被人钉死，就在这个地方隐藏着神救赎的奥秘。

这个弥赛亚观，神国度与救赎的这些东西，犹太人曾经转移了，但是圣灵要把它带回
头；带回头时圣灵充满使徒时讲一些话：[你们藉着不法之人，把他交给人，钉十字架，上
帝却将死的痛苦解释了，叫他从死里复活。]当政治的势力与宗教的黑暗苟合起来，成为一
个压制神的工作；希律与彼拉多做朋友，不是因为他们有共同的爱好，是他们有共同对付的
对象；当他们要一同把基督消灭掉的时候，他们就不得不做暂时的朋友。这样，你看见政治
界的黑暗，法律界的黑暗，军事界的黑暗，你看到全世界的黑暗，法律界的黑暗，你看见社
会群众力量的黑暗，这些黑暗的归纳总合，也就成为基督必定在要在人间被剪除的那个场面，
那是罪性的暴露。而就在罪性暴露的当时，也是神救赎显露出来的时刻，就在同样的一段时
间。我们作为神仆人的，但愿我们每一个人看清楚，看得很准确，看得很完整，我们为什么
样这个救赎的恩典中间，奉献自己成为这个传扬福音的人。

靠圣灵抓紧中心点

我们思想，当耶稣基督的救恩在圣灵充满，圣灵浇灌下来，圣灵赐下的那个五旬节，
把中心点带到正确原位的时候，历世历代又再有偏差的产生。所以你看见历世历代的中间，
每一次的偏差，都是离开基督十字架受苦，作为救赎中心的这个思想；每一次的复原都是要
把人，把教会带回福音的中心，正像刚才所说的，十字架是复兴的一把钥匙，每一次的复兴
是把整个基督教的视野，把基督教的四角中心，再放回以十字架为中心，救赎神的计划与能
力里面。在历史中间我们继续不断的看出，许多错误的或者所谓的异端思想的产生，都是与
这个中心发生相歧异不同看法的那些理论。所以我们要很注意所有的运动，正作用背后的副
作用，在以副作用怎样掩盖正作用，而把整个教会的中心点转移，或者把整个教会的中心点
排除的那个潜在危机里面。这种敏感是我们成为忠心的管家，在神的全家尽忠。我们不要因
为教会做来做去做不起来，看到别人教会很兴旺，就快快派人去学，然后就走一条那样的道
路，即是只要教会的人增多就高兴了。这是很低等的策略，那也很可能是出卖福音的开始。

我们一定要抓紧中心点，然后有多大的果效，我们要问自己是不是尽忠的耕耘，忠心
的做，神要怎样的赐福，那是上帝的事情，但这样的传道人很少；多数的传道人盼望尽量做
大，使人看见他是做工大有果效的人。耶稣基督的生平中给我们看见他有一个特殊的经验，
就是他差遣七十个门徒到处传道的时候，医病赶鬼大有能力，甚至连魔鬼都顺服在他们的下
面。但是就在轰轰烈烈布道工作，在他的学生的活动里面显出来的时候，这位差派出所主自
己传道没有人接受，这何等难受呢！神学院的院长看见学生的报告，今年带了多少人归主，
后来看看自己，再问师父：[我带几个人？一个都没有。]你还好意思做神学院的院长。传道
人的自卑感，传道人的痛苦，很少人会明白传道人这些感受；我一方面明白，一方面不赞成，
麻烦就在这里。

耶稣差遣人去传道每个人都成功，他自己传却没有人接受，上帝许可这段圣经记录下
来，不是没有原因的。而耶稣基督在最痛苦的时候，他不是妒忌，他不是沉默，他不是批判，
耶稣在那一句话里提到整个的中心点是什么：[父啊！你的美意本是如此。]神叫某些人兴旺，
而兴旺不是在中心点的时候，你不必怯怕，因为神的美意原是如此。

耶稣基督对父讲了一句重要的话—[你的美意原是如此]的时候，耶稣基督就把两件事
提出来了。第一件就是，那真正永恒旨意的原则，向智慧通达人就隐藏你的旨意，向要孩就
显明出来，这表示启示性与对启示反应的单纯性，这是教会很重要的态度。第二件事，耶稣
说：你们不要因为有鬼顺服你们而欢喜，要因为你的名字记在生命册而欢喜；换句话说，不
是要在事奉的现象中，找到一些当作你事奉喜乐的根源，要因你所做的有存到永恒的价值而
欢喜快乐。你看到了没有，就在他自己工作好像完全没有果效的当时，他提到了这些重要的
原则。你讲过那段圣经没有？你好好读过那段圣经没有？你读的时候，特别在你事奉好像没
有果效时，你是把它与合在你的情况中，你就以为你像耶稣，自我安慰说耶稣也是这样，我
就像耶稣。当我们祷告会剩下两个人，我们就找一节圣经，[你们地上有两三个人奉我的名，
我就与你们同在。]当我们受苦，满身生疮的时候，就说我是约伯。我们很容易没有看见自
己的毛病，而在圣经找一些有自我安慰可能性的章节，那叫传道人的阿 Q 精神。

历代教会对中心点的转移

历世历代中间，我们看见有一些的转移，特别是天主教、伯拉纠的时代。伯拉纠与奥
古斯汀的争执，乃是中心与非中心的争执；到了马丁路德、加尔文、慈运理等，这些人与天
主教之间的分裂，乃是关于中心点的纠正与那个争执的问题。现在所谓的灵恩运动和我们福
音派之间，有一些紧张的关系，也是提到关于中心的问题。新派的神学与现在许多不同派别
的思想，正在侵犯基督教，而这侵犯的危机程度还是一样，即把中心偏离的一个重要问题。
当伯拉纠的时代认为人根本没有原罪，人生下来本来是中立的，有一点像亚当犯罪之间的情
形；人不是因为他是被生在有罪的传统里面，那是因为他个人的犯罪，所以要定他的罪。这
一点是可以接受，但要排除原罪是我没有办法接受的。

当他们提到关于人是以自由意志接受主才可以得救的时候，那就隐藏了很多不是以神
的主权，神的恩典十字架为中心的那个完全的救恩观。所以，奥古斯汀挺身而出，力战众敌；
他写的书使他成为众人的仇敌，但是他写的书成为圣道甘草，成为中流砥柱，成为可以留取
丹心照汗青的万世师表。他敢抵挡伯拉纠，抵挡许多不同派系对基督教的侵犯，这是我们每
一个人应当学习的精神。

每一个时代，都有一些从量方面为主工作有大成就的人；但每一个时代也有一些在质
方面，保守和引导教会进到中心的轨道中，他们是以质为重的事奉者。我是两方面都有兼顾
的人，所以我苦的不得了，我盼望保持本质绝对不妥协，也盼望大量发展使我们也赶上时间
领人归主，要兼顾质与量是很困难的事情。如果一个人在一生一世所拼命的，是在一质中间
的保守，与为拉回中心点所付上的努力，虽然好像看不见果效，但他所做的是为整个教会长
远里面重要的贡献和牺牲。
 1、 自由派神学

现在我们来思想，在自由派神学里，要把什么当作最重要的基督教要

素，而除去以十字架为中心的这一种神的旨意呢？整个自由派的神学他们已经在意识，不意
识间放弃了救赎性的基督，而慢慢的只崇尚道德性的基督。我想在历史中重要的一个分界，
就是康德所写的一本书《只在理性范围里面的宗教》。宗教被圈在只有伦理的范围，而没有
超自然与形上的责任，宗教只在人的道德责任的范围里面，而没有那个启示的必要，这个反
对超自然，反对神迹，反对启示必需的康德，就把基督等同于人和的道德责任，而道德怎么
能在理性范围内？

原来康德把理性分成三个大的范围，第一个范围是纯理性，第二个范围是实践理性，
第三个范围是批判理性。这样，实践理性的真正要素也就是道德与伦理，所以把宗教放在伦
理范围里面砂是合理而不是违背理性。因此，从康德的传统下来，基督教只是在道德范围里
面建立它存在的根基，基督教只是在道德中间，建立它能够影响世人的地位，基督教只是在
道德中间，建立它能够影响世人的地位，基督教就不需要再谈到关于超自然、神迹、上帝的
启示等等，因为连所谓的上帝与不朽，以至所谓自由这三件事，都不是人的思想可能沟通到
的那个本体界。所以就在现象界中寻找人的伦理责任，这是宗教，或者说是基督教的价值。
所以从这个进修开始，你看见基督徒被拉到行道的责任，而不需要以什么十字架救赎我，上
帝在基督里启示人，上帝藉着死与复活，使我们脱离罪恶。这些观念已经慢慢除去了。

从康德开始，整个新派的神学在德国就有个相当大的势力，而中心就慢慢从马丁路德
[因信称义]，藉着十字架我们与神和好这个中心点挪开了。我个人整个知识论架构里面，神
的启示成为对真理认识的根据，而神绝对没有错误的启示，真正正确的解释和了解，成为基
本神学的思想，而对神不所启示的真理，所建立起来的神学思想的正确性，就可以引导人的
思想界产生伦理学与哲学的范围。那以神学管制这一个人的思想，再以人的思想顺服神学所
建立起来的伦理体系，来引导科学应当发展的方向，社会就进到一个比较完善的地步。但西
方的整个神学界是哲学家在刺激基督教去思想，整个人的哲学，人本的思想控制基督教的思
想家，那基督教的思想家引经据典，加上人的哲学与人的思想方法来引导整个社会；教会再
听这些神学家的话，教会就会离开圣经。

我相信从方法论来看，奥古斯丁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加尔文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因为
他们以圣继基础，不是以人的思想为基础。为什么亚里斯多德可以控制整个天主教的方法论
呢？因为阿奎那先把所谓的唯一的大哲学家，哲学家自亡的思想，当作整个研究自然神学的
基础，所以天主教的自然神学就把人带到一个相当自傲，而不需要神的启示，就可以建立自
然神学基础的这个可能性。我们看到新派的神学把耶稣的主性放弃了，把耶稣基督的德性彰
显出来，把耶稣的救赎排除了，把人应当效法基督的行为这个责任提高起来了。结果所谓基
督教就是效法耶稣，所谓基督教就是以基督道德模范，成为我们建立人格与社会的一个理想，
这样的基督教是一个没有救赎性的基督教，这样的基督教是一个没有十字架的基督教，这样
的基督教一定是一个走自生处灭道路的基督教，因为圣灵不会在这当中把他的能力显明出来。
 1、 社会福音

我们看见社会福音又把这个再转移过来，所以社会福音除了在英国一些思想家开始讲，
到最后一个移民到美国的一个德国牧师（他们家是七代作牧师），这个德国牧师在纽约港口
的办公室上，看见那些礼拜天很多奉献的人，原来是最欺负劳工的人，那些礼拜天道貌岸然
穿着西装领带去做礼拜的人，原来是在社会中间最逼迫穷人的人，他说这样的基督教不行。
上帝藉着这些话对你有什么启发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有一些传道人看见有钱人，态度就不一
样，要悔改。然后他说，真正的社会公义是神的救赎，所以整个上帝的救赎观念，被社会福
音转移到怎样解决，那些穷人的生活的痛苦，与社会不公的现象，把这个推演成一种社会必
的行动时，那叫作上帝的福音，所以这叫做社会改革，这个福音叫社会福音。

社会福音神学写出来的时候，里面充满了一些根本不相信个人得救是必须的，也不相
信罪的赦免才是救赎，更不相信所谓神迹奇事，所以他里面有一段话说到：[当时四福音所
记载的耶稣赶鬼的事情，是因为当时古代的人不明白心理学的现象，把疯狂的人当做是鬼的
存在。]还是一产的换汤不换药，他们不相信灵界，不相信神迹，神的能力，也不相信个人
接受耶稣基督，悔改得救这是一个性要的事情；他们所建立的就是集体性的认罪，认为整个
社会性的悔改，才是叫作天国的来临。社会会影响一些人传福音的动向，所以一个人说：[我
要努力传福音，我要拯救人。]你不要太受感动，先问他：你的福音是什么？什么叫作救人？
只要听口号就把钱拿同来随便支持的人，你的钱很可能就交给不对的人，你我交在真正明白
什么是福音，什么是救赎，什么是十字架的大能，让这些人多得应得的钱去做工。

社会福音其中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影响，就是天主教徒后来用这种思想，来解决在台湾
使人归主的困难，能够把米或生活的需要大量的带到台湾来，就能使台湾的人归向天主教。
你可以在乡间看见很多天主教堂，现在杂草￥生没有一个人做礼拜。因为从前台湾人在物质
生活困难的时候，会为有那些配给的东西而来；因那些物质的东西而来的人，也因不信那些
东西而去，这是一个很正常的原理。你为什么来，以后就为得不到那些来的原因而去，就像
已经被枪杀的阿拉伯的国王所说的一句话：[美国人到我们阿拉伯来，为什么？因为我们有
石油，他们不是我们真正的朋友，他们是来挖我们的石油；他们不是我们真正的朋友，他们
是来挖我们的石油；等石油挖完，美国人去了，让我们留在沙漠里面痛苦。你不要以为他是
我们真正的朋友，他是我们石油的朋友。]有道理的！如果一个人为了面包来信耶稣，等到
没有面包或不需要面包时，他就不需要耶稣了。

社会福音结果带来的负作用比正作用更大。每一次一个运动开始的动机一定是好的，
每一个朝代开始一定是很纯正，是为着百姓。结果等到真的成功时，把头压在百生头上的就
是这些人。同样道理，当一些人要把福音传开，而对福音没有正解、对救赎没有正解、对神
恩典没有正解的人，结果他们一方面传福音，另一方面最破坏福音的也就是这些人。社会福
音不能要。现在我们从几方面看，如果当共产主义也正在注意百姓的福利，结果后来也是失
败的。前两个礼拜有几个大陆人在我的教会听道，我无意中讲了一句，他感到很受感动。我
说：[世界历史中，论经济学最好，最完整，最精细的经济哲学家，是马克思；但凡是走马
克思主义路线的国家，一定经济破产。]为什么？为什么最专心讲经济的，最后带来一定经
济破产的结果？这其中有一些原因，是只有一些原因，是只有基督徒可以看出来的，但马克
思的系统没有办法看得出来的；可惜基督徒每天想的不是那些问题，所以结果我们没有办法
把答案带出来。

社会福音如果要来安定社会，与那些非基督徒也可以做到的事情作比较，那些非基督
徒的社会福利运动做的好的时候，基督教就变成失去她的重要性了。

2、 成功神学

成功神学带来的另外一种转移中心，直到把人带到一个奋门的可能。基督徒以

成功神学与盼望的思想，以及跟赵镛基等人所带来的影响，即基督徒可以靠着自己奋发，盼
望神把福气给人，这个运动成功的时候，也好像说社会福音就不需要了。所以凡是成功神学
发展的地方，社会福音，社会神学了不必要了。因此，我
们可以看见，这些都在转移基督教的中心，把救赎的中心思想、十字架的必要性排除的时候，
教会正走自杀的道路。

3、 解放神学

此外是[解放神学]，这是完全用马克思早期的思想配合基督的拯救观念，混成

一种神的拯救，就是在那些第三世界中间，为地上受压迫的人，受那些不公义的政治所逼迫
剥削人权的人所做的奋门，一种强调解放行动的神学观。这种神学在南美洲有很大的力量，
但这还是一种社会性救赎观，一种公义性的，法律性的，政治性的救赎观，有一点回到犹太
人弥赛亚的救赎观的观念中。

4、 过程神学

最的要提到的是过程神学（Process Thelolgy）。这个过程神学是提到，这一

切的一切正在向着未知数的将来而进展，所以在整个过程神学中，以后要变成怎样是没有人
知道的，这是我们经历里可以了解的一件事。因为我们小的时候当然不知道，在我五十岁时
会变成这个脸孔。一个人以后要变成怎样自己当然不知道，这是我们可以了解的事情；但是
过程神学把这点推展到神身上，连上帝都不知道以后要变成什么样子，这就麻烦了。但现在
竟然有一些神学家，受了这种哲学思想影响，而配上上帝的未来，那怎么办呢？

其实类似这些事情早就发生在神学界里，例如多少人要得救上帝不知道！你要信他，他
才知道；你要信他，他才会救你？所以上帝要等你决定要不要信他。但这些人又不敢说上帝
不知道，又说上帝是全知的，所以上帝早知道谁要相信他，接受他，就预定他得救。但是这
里面牵涉另外一个问题，就是有关未知数，将来的数目他能知悉，为什么？因为他能知道你
要怎样决定信他，而这个决定是变成你的自由来决定神的自由，不是神的自由来决定你的自
由，所以就提到关于人的自由意志论是超过神的预定的问题。救赎论里面那些可能产生偏移
角度的不得了，基督教以后要怎样，神又要怎么样，在过程神学里面根本不知道。
 我们回到那古老圣经启示，永不改变的真理，后起初指定未来的时候，掌握整个历史命
脉与方向的上帝，是真正的上帝。上帝已经讲清楚末后的时候，人要嫁娶快乐，末后的时候
要建造房屋，末后的时候要知识增加，末后的时候要邪恶淫乱，末后的时候人要怎样抵挡上
帝，末后的时候要人厌烦纯正的道理，耳朵发痒，然后他们就增添许多的师傅。这些事情神
都知道，神是一个知未来、定未来的上帝，他不是一个不知未来、不知道要怎样应付未来的
上帝。

神学上的一些偏差

再谈到另外一些神学，就是[阿民念神学]。在救赎论中，到底是人的自由意志来决定神
能不能做什么事？或者是神的意志转移、感化，把你的意志带回到他的面前来呢？这其中你
要选一个。上帝给人自由，所以人要信，他就能救他；如果你不要信，连上帝也没有办法？
我就听过这样的道理，[信吧！如果你不信上帝也没有办法，如果你不奉献，上帝也没有办
法。]这样的上帝是什么上帝？听到这句话时，我大概十九岁，听完了我就进到那个牧师的
房晨，跟他谈了两个钟头。我问他：你的上帝是一个没办法的上帝吗？结果他能救人是因为
我要信他，听他差派人是因为我要奉献给他，我若不奉献，连上帝也没有办法。我们可以怎
样讲这样的一位上帝？所以我们就开始辩论了。连上帝也没有办法，这样的上帝，是一个怎
样的上帝？

他引用的圣经节：[谁可以为我们去呢，我可以差遣谁呢？]那样可怜的上帝，[谁可以
为我们去呢？谁能去呢！若有人去我谢谢你，我等很久了，可怜可怜我吧！我不知道可以差
那一个人。不可能是这样的。我可以差遣谁，是他决寂的。就在那位牧师所引用的那一段圣
经说：[我要告诉你，你去的时候我要叫那些人看却看不见，听却不明白，免得他们回转过
来，我就医治他们。]什么意思？要不要基治，是神的主动权；要不要拯救，是神的主动权。
而这句话：[我能差遣谁呢？]意思是[你听见没有，我正在差遣，你怎样反应？]阿民念派的
神学有一个很单纯的动机，就是保护人权的自由；但是这个单纯保护人权的自由这一个思想
的背后，忽略了人的自由，已经在亚当堕落以后受了玷污，是不可能的。保罗怎样描写这句
庆：[我们煞费苦心在罪中，他叫我们活过来。]这意思是我们连做决定的自由根本都不可有，
我们是死人。当我们在神面前对他的恩典，他的主权了解的时候，你就知道自由的本身不是
我们决定的因素，是神永恒的旨意做决定的最后因素。阿民念派对自由的了解，乃是把它当
作还没有犯罪以前的亚当的那个中性的完善，而没有了解到这个堕落的本性，在人里面已经
做了怎样的影响。

我们实在不够时间好好来分析阿民念派的信仰，如何影响我们今天在福音派中的情形。
我对福音派是很尊重，也是有一点恐怯战兢的挂虑在里面。因为福音派本身是一个很坚持福
音的重要性，以十字架为中心的基督教运动。但在福音派中，因为没有好好的研究，好好的
思想，好好的分析，好好的钻研神的话，所以，福音派变成一个什么都可能变成的一派。以
后有很多其他各种不同转移中心的运动，都可能把自己视为福音派。所以还要界定谁是福音
派？谁是真正福音派？福音派不一定走加尔文路线！因为它可能来不及完全明白加尔文思想
与改革宗的伟大体系他就死了！连阿民念派有很多很好的基督徒，很好动机的传福音的工作
者，但是他们可能一生没有办法来得及想透这点就离开世界了！那些用很基本阿民念的思想
来持守他的基督教信仰的人，有着神许可他，神就定他是那样的人。这些人因陋就简他们还
信圣经，他们还是以基督为主，为救赎主，是为人赎罪而死在十字架上。所以，这些阿民念
派的福音派，还是我们的弟兄！如果有可能再钻研更深一层，就把整套的神学思想都完全了
解的话，可以使自己免去许多关于不一致中所产生的冲突与紧张，以及在心理上造成的困难。
虽然如此，不一定每一个人来得及在还没有离开世界前，整理好整个神学思想。神也知道我
们的限制，他愿念我们不过是尘土，但是那最基本的、最重要的，我们应当有些意志。我个
人是非常注意改革宗的思想，我也把整个改革宗的思想整合起来，但应用友爱，对弟兄姊妹
尽责的精神，把那些真正信福音的人都纳入弟兄的范围中，这是基督徒的责任。把爱推广到
全世界人的身上，使更多人因认识耶稣基督与我们同得福音好处。

请加尔文主义者和改革宗派的人注意一件事：上帝没有告诉你这个人预定得救，那个人
预定不得救；所以我们要尽努力传福音，果效交给上帝，只要尽心尽力传福音，真正福音派
是付诸行动传福音的人，而不是单单在理念中赞成福音教义。真正领人归主、去传福音，才
是福音派，因为上帝没有告诉我们那个人预定得救或不得救，所以不能看他大概是会得救就
传，不是就不必传了；只要传了以后，那人的反应如何，他们要在神面前负责任，而且是负
双重的责任：一种是人当行之道德而未行者要受审判的责任；第二种是神给他听福音机会而
没有回答上帝的责任。我们的责任是传福音给他们。

现在顺便提的一件事，就是在阿奎那思想系统下，已经与在马丁路德、加尔文改教归正
神学的系统下，对人性的了解到了什么地步？在天主教的思想直到现在，整个系统还认为罪
恶的玷污，还没有侵犯到理性的某一个层次，而改正宗的神学或者归正教的思想（或称改革
宗思想）、就提到这个完全堕落的问题，或者说堕落已经在所有的层次里面产生污染的作用，
这是比较准确的了解。人性中的每一个层次都已经受了罪的玷污，包括意志、情感、理性的
本身。所以，梵蒂￥会议第二次大公会的结果，还是重蹈那一个中古的这一个繁琐哲学，或
者中古的经验哲学神学体系混合物的那个思想，就是人藉着这个理性，不需要上帝来的恩动，
还可能可以证明上帝的存在。

这种自然神学的基础，早在马丁路德与加尔文的思想里被排除了。排除的基本原因，是
因为知道堕落已经侵犯到理性的阶层里面。没有一个人性的层次，没有一个人的生命的任何
一方面，不受罪的影响。所以，在十八世纪康德的反对自然神学的论证，十九世纪祈克果再
重中反对证明上帝的可能，到廿世纪罗素再一次用这个来攻击基督教的时候，整个归正宗的
神学（Rcrormed Theology）可以免去他们的攻周，因为我们从起初经他们更早就有这个先
知性的觉悟：神不是人证明出来的，人所证明出来的神是比人的证据更小的神；神是超越证
据的，而这个已经在神自己的普遍启示里面。印证在人里面的，不是人用堕落、受造、有限
的理性可能产生出来的证据去证明他。归正宗的神学，在很多很基本的东西上已经看透圣经
真正中心的思想。

如果自上受了玷污，理性受了玷污，每一个层次都受了玷污时，那么，人死在过犯中间，
这是最简单而总概括性的一个描写。所以，人就没有办法再用自由说：[上帝啊！我要你！]
当一个人对上帝说：[我要你]的时候，乃是上帝的灵感动他，使他从死里活过来，产生一个
新的力量，然后他能够对上帝有正面的反应。人选太太？常常选氏，选上帝会选对，那才奇
怪！这么大的事情会选对，小的事情会选错，表示大事上更聪明，小事上不聪明。没有 个
人寻求上帝，连一个都没有；没有一个行善的，连一个都没有；没有一个明白的，连一个都
没有。这样连一个都没有，从旧约到新约是贯穿、一致的事情，是贯彻始终的。无论在诗篇，
或者是在罗马书第三章里面，我们所看到的是一样的，就是没有一个寻找他的。
 以上这些与今天所谈的有什么关系呢？也就是说，对恩典的认识、神主权的认识，与救
赎性是不能够分开的。所以，在阿民念的思想里，提到：到底是神的拯救，或者是人的意志？
到底是神的预定，或者是人的决定？到底是神的恩典，或者是人的功劳？结果，以人的[志]
参人神的[恩]，这是一个转移；以人的自由参入神的恩典，以人的功劳参人，或与上帝的恩
典连在一起，这些都是一个转移。上帝要救、我要信，才能成功的；上帝恩典，我的信心才
能成功的。但是在救赎的过程中，不是如此的。因为，上帝要救你，才把你的自由恢复到一
个可能对他说：[是]的地步。上帝的恩典给你力量，可能产生纯正的信心，因为信道是从听
道来的，连信的产生都是道的结果，这个救赎牵连到你的意志、你的求告、你的信心的本身，
都是神恩典里面的一部分，而不是与恩典等量齐观的[公私合营]的本钱。

不但如此，人能够坚持到底，永远得救的思想还是转移中心的：因为，那拯救你的就拯
救你到底，是神拯救的完整性。所以，人能够坚守，人能够相信，人有自由意志接受，使我
们可以得救的这种观念，还是以人为本、与圣经总原则相对的一个事情。这一方面是比较属
于福音派的一些普遍思想，常然，与刚才所提的自由派神学、过程神学、天主教神学是不一
样的；这些是比较合乎圣经。但是对圣经的中心点是神的主权、神的恩典、与神的保守的误
解，把人放进去，把人的地位、把人的中心点放进去，这和圣经的思想不一样。

问题解答

一、我们的传统神学，一直落在西方神学潮流中，而没有办法跳出来，是否我

们的文化不愿意去思想，而使我们不得不走西方神学的路线？

答：神学不一定走西方路线，所以今天我批评了很多西方神学。但神学也不一定要走东
方路线，因为走东方路线可能比走西方路线更危险。所以，神学要走神启示的路线，回到圣
经的路线，这是我们的重点，才不偏差。我想大家会同意这一点。

意志、理智、感情这本来是三个不同的范围，我不一定走柏拉图的思想，我在这里提到
的是普遍情形。关于理智就是分析、理解与研究的可能；而感情就是爱恨的所在；而意志就
是选择同判断的范围。这三范围中，自由意志的意思就是人有判断的可能，是神给我们的基
本权利。但是，在亚当犯罪以后，那个罪的权柄与罪的影响是不是单单影响到意志，像阿奎
那所讲的，是不是影响人的理智呢？整个归正宗的思想，或者说圣经的原则告诉我们，一个
人在罪中的时候，在我里面毫无良善。保罗在罗马书第七章中提到：[我已经卖给罪，在罪
的权柄之下毫无良善，在我肉身之中没有良善。]这一字不要用三元论去解释，在我肉身中
没有良善，在魂里面可能有良善，在灵里面可能有良善，不可以作这样的解释！这一句自豪
感的意思是说，就是在我整个里面，我是没有良善。所以，理智已经受罪的玷污，感情已经
受罪的玷污，意志已经受罪的玷污。

马丁路德与伊拉斯墨（Desiderius Erasmus,1466-1536;文艺复兴时代这人文主义者与
神学家）之间，最后分道扬镳的重要的分野岭在哪里呢？这分水岭、分野岭就在对自由意志
的看法。伊拉斯墨的思想是很强调自由意志还是中性；而马丁路德的强调中，认为自由意志
已经不自由了。所以，伊拉斯墨所提的是自由的意志，而马丁路德所提的受捆绑的意志。这
表示两人都不否认意志是存在的。意志是有的，人还有意志的存在，但这个意志到底还是[中
性的自由]，（这个名词是与我在前面的讲演中连在一起的）或者是一个已经被罪捆绑的自
由呢？圣经告诉我们没有办法，我行善的意志不由得我，我要做的做不出来，我不要做的反
倒做出来。所以，不是关于知识、真假、善恶的问题，乃是真假、善恶，那个能行出来，不
能行出来的自由意志，已经受捆绑，没有办法把知识化作行动能力的问题。所以，保罗也说：
[我们死在罪中。]我们自由意志的本能已经死了，那么，只有基督把我们带加正常化，或者
圣灵把我们正常化的功能显示出来后，我们才能说：[是]。

二、刚才唐牧师题到赵镛基牧师的问题，今天在韩国和东方基督教影响很大，

不晓得赵镛基牧师的做法，在中心点有没有不同？

答：我不想讨论其他的问题，以免我们的中心点转移就麻烦了！但是，我可以题一点。
赵镛基的祷告神学是完全和圣经不一样的。他说你求什么，上帝一定给你：甚至你可以想像，
你现在盼望得什么，你要什么车？什么颜色？什么号码？你都向上帝求。圣经没有这样的教
训，这种以自己所要的为中心，来叫上帝符合你的心意，但这样的祷告是违背圣经原则。圣
经是说：[你要先求神的国和神的义，你所需要的，他就加给你。]赵镛基的这种思想带到亚
洲其他国家很难行得通的，但在韩国却大行其道，为什么？因这一个民族的背后有一种宗教，
此种宗教是求富贵、求成功，这就是他们整个民族的宗教里面一个很重要的要素；他们就从
那个东西加上[奉耶稣基督的名，阿们]就可以了，就变成了基督徒。所以，你把赵镛基的工
作当做圣灵的大大做工？我告诉你，这其中有一半应当好好怀疑他的，因为他对真道的解释，
对神学基础真正的了解是非常不全的。如果你说，我们信赵镛基的方法，去那边学也回来；
我告诉你，去学了回来还不一定会成功！没有办法成功！每一个运动的副作用方面，如果你
没有了解，只有看见现像的正作用的话，你很有中能在其中慢慢地把基督教变质，而你却不
知道。所以，赵镛基的神学与他的基础教信仰是不是和对经一致的？我告诉你，是有很大的
不同，我们要谨慎。

三、一所神学院，如果是超宗派主义的，亦即是五味杂陈的，什么都有，如阿

民念、改革宗、灵恩派，甚至请一贯道、佛教的法师去讲演了。可是我发觉，一问神学院若
是五味杂陈，不亲任何宗派，但是它反对宗派，反对加尔文的预定论，却是五味杂陈的。我
的意思是说，是不是一问神学院，如浸信会的神学院，要强调其浸信会的信仰；改革宗是不
是要强调他的加尔文派？那么现在有的神学院不是，他们是五味杂陈，这样将来造成的学生，
他的前途如何？

答：他的学生一定是世界大同！我对这个超宗派的[超]字有一点敏感，为什么

呢？因为可能[超]的人是什么都不懂，就以为自己是[超]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超宗
派]的！那么，你比每一宗派更高一点吗？请问路德宗的思想是什么，你讲出来：你讲不出
来，长老宗的你讲不出来，卫理宗的你讲不出来，什么派都不懂的就叫作[超]。好像一个人
对孔子没有研究、对老子没有研究、对墨子没有研究，就做[超子]。所以这是一个不太名符
其实的字——超。

很多所谓[超宗派]的人，你问他之后，才知道他是每一派都没有学，但他认为[派]根本
是不应该存在的，而没有[派]才是真理！所以他就认为他是[超宗派]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有一个比较好的名称，应当可以称作[宗派际的神学院]，而不是[超宗派]。宗派际的神
学院应该怎么样？每一个宗派一同组成一个神学院，是各宗派赞成建立一间神学院，这神学
院把基本的信仰大家都学了。但是到要治会的时候，那些治会的原则让每一派的学生顺从那
一派的原则去治会。

但这里面还有一个毛病。比如说，新回坡的三一神学院是四大宗派联合：信义宗、长老
宗、卫理宗、圣公会。他们就组成了三一神学院（Trinity College），这是属于宗派际的
神学院。他们的学生老师都是从四个宗派联合：信义宗、长老宗、卫理宗、圣公会。他们就
组成了三一神学院（Trinity College），这是属于宗派际的神学院。他们的学生老师都是
从四个宗派来的。但不归卫理宗的要回到卫理公会做牧师的时候，就要派卫理公会的一个重
要的人来讲解卫理公会整个的组织、行政、仪式、圣礼等等，然后他要顺服这些礼仪与法规，
他才可以去做卫理宗教的牧师，这就叫作[宗教际的神学院]。那[超宗派]的神学院多数也不
是宗派级成的，也不是好研究各派然后调和的。什么派都不管后，自己另成一派的，这叫作
[另一派的神学院]，或是[混合派的神学院]。那么，这个[混合派]又不明白各派的神学，产
生出来就变成刚才问题中所提到的[大杂烩]。我认为里面有一些不同的地方，我们稍微谦卑
耐心分析这些神学院的情形。

如果有一个人说：[我什么派都不要]，是不是这个人经较属灵呢？这是我要问的问题。
在哥林多书信里面有好几派，[我是属亚被罗的]，另外一派说：[我是属码法的]，哪一派比
较大？亚被罗生出来，还在哭的时候，彼得已经跟随耶稣。另一派说：[我是属保罗的]，保
罗听了很喜欢吗？不！[为什么你说是属我的呢？我没有为你死啊！是基督为我们死，对不
对呢！]所以保罗不因为人家是属保罗，而让他感到很高兴。加尔文本身不喜欢[加尔文派]
这个字，路德很不喜欢[路德宗教会]这个字，但是现在好像很难脱离这个字，这不是他们原
来的心意。这叫作负作用大过正作用，这是我常常提到的问题，在这一次我特别提了好几次。

请你注意！如果当这些不同派别的人组织一个合作的神学院，不是说不可以，他们只要
把绝对性的东西，彼此视作同意，好好建立，是不一样的；可以达到彼此尊重，那也不错！
但如果一个路德宗、加尔文派他们强调到一地步，把别人当作非基督的时候，那就不可以了！
所以，后来就产生一派，这一派叫作[基督派]。你不过是属保罗，你不过是属亚波罗，你不
过属码法，我们是属基督！哪一个更属灵啊？哪一个更好啊？属基督的更好吗？我告诉你，
最坏的就是那些属基督的！为什么？因为他已经先假设其他的人不属基督。你明白吗！这个
看法可能你不同意，因为你需要一段时间慢慢去了解我。但一个如果说我是路德宗的、我是
加尔文宗的，他们并没有意思说你不属基督，为什么？因为我是在路德的这一个系统下面认
识圣经，解经是用这个方法，我这一派的思想因为承制历史上把因信的道理、圣经的道理提
出来，所以我就在这个系统中去认识耶稣基督，在这原则去建立教会。而加尔文宗超过天主
教所说的，要给你按手才承认，因为神永远的旨意与圣经的原则，我从这里去认识耶稣基督。
但有一些人说，我才是属耶稣基督的，表示你们都不属基督的，那些人是把整个教会分裂得
最厉害的人，但他们的口号是教会的合一。这叫作以合一精神反合一，用宗派精神反宗派。
你明白吗？所以我们不要从现象下定论，要从本质里面看所有负作用怎样盖过正作用，而把
教会带到更分裂的地步。最讲合一的就是倪柝声的运动。现在李常受已经变到一个地步，听
说在山东的教会祷告时，是要奉李常受主的名[啊们！][李常受主啊！主李常受啊！]（编者
按，其实这种情形在中国其他省分都有，特别是华中地区；而山东省是李常受教育家乡，这
种祷告可能是从他的家乡向各省传播）到了这个地步，如果倪柝声现在还在世上，他一定痛
哭流泪。这负作用大到这个地步，是他原先连作构都没有梦到的。而当时有那一个人讲负作
用的可能性？我来到台湾，每一次把负作用先提出来，你们恨我就表示你灵性不大好。我不
是为我的好处来的，难道我每一次来都要让在家讨厌我。我谈负作用时说：小心啊！谨慎啊！
你们要注意啊，负作用来！这都是为了你们的好处，但你们却先感到自己受伤。可能打态蚊
子打的太大力，你没有发现有蚊子，只觉得你的皮给我打痛了，大概毛病就在这里。

四、人完全的堕落，那信徒和非信徒在一般的沟通上共鸣的基础在那里？

答：这个是提到传福音的接触点、共同的基础，怎样的去接触他们，这是一个可以讲四
天四夜的大题目，我不预备用很长的时间来谈这个问题。但是我们都是有神形象样式而被造
的人，而我们都曾经从堕落被拯救过来，有过堕落时候的感受与经历，就从那个地方去了解
他。我们与耶稣基督不同的地方，他是以绝对圣者的身分道成肉身，披上罪身的形状；而我
们不过是从罪人被拯救过来，曾经有过罪人被罪恶捆绑的经验。现在得救以后，去了解罪人
的这种爱，所以我们与耶稣基督完全不一样，我们如果再不体会罪人，我们再不以回到罪人
中间，感受他们的痛苦，把那种道成肉身的精神，延伸到我们的生活里面去传福音的话，是
没有办法找到接触点。

今天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基督徒制造了自我一种文化与环境来自我陶醉、自我隔绝、
我们用的名词、思想的形态和思考的方法，跟罪人与世界完完全全隔绝，结果我们没有办法
沟通，为什么？因为我们只自讲处话，别人不听就说：[刚硬的心，愿做撒旦的子自卑感、
阿 Q 精神、自以为义；然后再写一篇文章关于这一方面的，说今天教会真是可怜。我们以为
愈请一些属灵的名称，愈使人吓了一跳！你这么厉害，其实这样是愈难与他们沟通。所以如
何能以他们的言语跟他们沟通，这是教学里面很重要的定律。老师所用的语言是学生通用的
语言，不是老师所用的语言；然后在他们已经知道的，已经很熟练的观念中，再配上那些要
教导的新观念，才有所长进的可能。所以用他们惯用的语言，思想他们思想中间的那些范围，
以及他们的心态所用的那种观念和了解，再去把真理传讲出来，这是很重要的。

五、神所预定要拯救的人，他如果已真正得到救恩了，可不可能再堕落，像希伯来书第
六章四至六节那里所说的。

答：你不要只看四至六节，第七、八节等继续看下去，第十章也不要单单读前面那几节，
也要读后面那几节：[我却深信你们不是那种人。]那是一种净癖性的真理，使人在时间范围
里面不知未来的人，在这种境界中，能够产生一种积极性的反应；结果就变成因为这种境界，
他更不可能成为那种堕落的人，这是一种神工作的方式。[小心啊！你会跌死啊！]我们在几
十层楼往下看，心中非常的害怕、怕跌、怕死，那个怕跌、怕死，就使你不死不跌，这个办
法就是使你更不死，更不跌，在这方面可以多读几本解经的书，可以使我们得到很多的帮助。

六、我信主大约七、八年，我经历过神召会、聚会所、地方教会，最后经过一段时间，
遇到一位牧师，他很特别，他的教会非常小，他谈的是一些让人很难接受的东西。一个聚会
从早上到晚上，最后我才知道是改革宗的。说实在的，有一些东西是令人很反感，可是我发
觉，在认识圣经，在我的生活当中，不能没有这些神学上的分别。可是在我过去几年的信主
过程中，经过一间又一间的教会，他们是没有谈神学，可是他们一谈起神学，就认为把神学
的全面以偏盖全的说：[这是西方的神学。]一直到现在，我才慢慢发现一件事情，[这些牧
长们，当他们在讲道的时候，是不是能够将你们所知道的说出来，自己不知道的就不要乱讲，
弄得信徒在神学方面也不好，要不然就是圣经知道的也只是那一部份。]

答：这是一个很好的用意，就比如是我们要批判那一派神学，请你好好的去了解那一派
神学到底在讲什么。不过老实讲，如果把每一派神学每一个字都读完了才能批判，到你死了
你还没办法读完一个神学家的所有着作，但大体上整个重要的权威给他下的评论，你要注意。

6 新生命的成圣过程

1 完整性能救赎

救赎大功究竟是积极或消极？积极方面包括多大的层次和可能性？举个简单例子：耶稣
拯救我们不是单单所在水里奄奄一息的人拉上岸，就叫这为救赎；如果这样，救赎不过是免
去死亡，存下半生半活的基督徒，现今教会中这样的人太多了。耶稣基督的救赎乃是把完整
的救治、最健全的生命，更丰盛的生命赐给我们，使我们不但离开罪恶，得胜罪恶，争战罪
恶，消灭罪恶，高举基督圣洁能力之主动性影响从我们身上出来，那种丰盛的生命才是真正
救赎。如此看来，许多冒充的人以某些形象、某些恩赐的现象代替丰盛的生命。美国谈圣灵、
方言、教会增长得到最大可能性的电视布道家，看似是使教会大增长的人，其实是晚上去找
妓女的人。如詹姆斯.贝克被判坐四十五年监牢；史华格责备别人，自己却犯同样的罪。这
些人从现象、从恩赐看是成功的传道人，他们收入比整个布道团的传道人多三倍，他们的成
功从数量、现象来看是很成功、很伟大的传道人，但私生活根本像未得救时的生活。那么上
帝的救赎和丰盛的生命如何去衡量、评定呢？我们今天谈救赎论不能单说得救就算了。一个
得救之人应当有怎样的生活？若把得救与得胜、进入十字架神的国度，到背十字架跟随主到
底，行完神的旨意分开来的话，那是不应该的。得救者应一生一世以此身分行完神旨意，救
赎是一个完整性，从起点到终点的一致是神救的大功。

上帝动善工成全善工

上帝亲自动善功并成全善工。耶稣基督既然拯救，就要拯救到底。上帝在圣灵里的恩赐
与选召是永远没有后悔的；圣父、圣子、圣灵在阿拉法、俄梅戛点之完整救赎中，不但把人
带到得救、悔改、称义、成圣，一直到最后得荣耀、被成全的完整步骤中，这是整个的救赎。
得救不是在决志时流了多少眼泪，得救也不是受洗有了洗礼证就是基督徒；而是有了新生命，
一生一世在救赎大功影响下模成神的形像，如神的国度中之长子——耶稣基督。

如何定义更丰盛的生命？[我来了不但叫人得生命，而且得着更丰盛的生命。]这样得救
与得胜之间的同一、得救与成圣的同一、得救与最后荣耀的同一，不但接受耶稣基督，甚至
长成耶稣基督的身量之同一，这样的救赎大功，是连贯在一起的。

我们一生一世要谨慎谨守正确对恩典观的了解，因为得救是上帝的恩典。恩典神学之正
解是真正灵性的基础。一个真正完全了解神恩的人，使他一生一世的灵性是建立在仰望上帝
而不夸自己，顺服神而不凭自己的功劳，跟随主，每时每刻都需要他的恩助。一个人一旦对
恩典观有错误、失败、不明白、不正确的了解，一定渗杂人为的功劳因素、人的自由及意志，
不正确的恩典观在人身上彰显齐全的整个范围。从一个人尚未接受耶稣基督，直到他愿意为
耶稣基督死，或为主耶稣活到死的地步，是神的恩典主动权在他生命中施行他旨意。如此救
赎是超过我们观念中所想的。

我将得救当作一点，然后我们来看这一点是否包括所有之得救。福音派的人比较容易说：
[在那一天、那一时我得救了。]这个[了]字表示已经历过，有一个过程。那么你得救是那个
时候呢？还是经过一段时间后在那时候才显明出来？若是经过一段时间才显明出来，那对那
段时间不太清楚之人是否有可能得救？不能在我问你什么时候得救时，你说不知道，所以就
说你还没得救。正如你不能说你的出生证明书丢了，就表示你未曾生在世上。你不记得那个
时间并不等于你没得救。保罗得救之时是很清楚的，彼得什么时候得救却不清楚：但不能说
因保罗是清楚得救时刻，所以他是重生得救，而彼得不清楚，所以没有得救；那彼得一定反
对，且他会以得救恩来反对。

重生悔改的时间

一个人到底是悔改、认罪后得救，还是在得救后才悔改？圣灵感动是最后给你生命的果
子呢？还是悔改后圣灵才进来？哪个先哪个后？所谓[知其先后近道也。]圣灵可以进到不信
主的人身上吗？先重生悔改后才会痛哭，还是先痛哭以后才重生？在此，我引用奥古斯丁的
话来帮助大家思想：[我求你，你就把恩典赐给我，感谢上帝！但若不是你的恩，我怎能这
样求呢？]所以因为你的恩典临到我，使我能正确地祷告，我们不求，你的恩典要如何临到；
而你的恩不在这里，我又怎能好好地求呢？到底恩是成为求之根基，或者求成为恩典之条
件？

有一些人观念中的神是隋性的、睡觉的，持这种观念的人的祷告一定更恳切：主啊！因
他要把他叫醒嘛！因你不够恳切他不起来就麻烦了。所以全本圣经中，最恳切、最动情、最
拼命的的祷告，是假先知的祷告，假先知祷告激动到用石头砍自己！[你还不受感动、不替
我行事吗？]所以一个对神主权愈了解的人，祷告愈安静。有人说改革宗的人不爱祷告，我
不大赞同这话。所以要先弄清楚什么是祷告，祷告是：承认你的限制，承认神的主权，承认
恩典的需要，降卑在神主权之下顺服神，愿他旨意成全。不是你祷告去感动上帝，乃是神的
灵感动你，以真理的方式向他祈求；不是祷告去改变上帝，因神是永远不变的。应是在神面
前被真理光照而改变态度，愿意神来改变你；不是祷告中命令上帝，而是在祷告中降服于神
永不改变的命令下。

当你能向神求恩典的时候，这已经是神的恩了，所以神先把恩放入你心中，在你里面运
行，真理感化你、改造你、圣化你的感情，才使你可以在上帝面前求， [求]是恩典产生的
果效。能求告上帝之人是因为信他，能信他是因为能听道，能听道是因为有人传道，能传道
的人是因为神差遣人去传道。整套的思想中心是神，神是恩典的出发点，从一连串行动中间
达到最后的果效，是现象界中的人需要向上帝的呼求。[凡求告主名的就得救！]这不是得救
的条件，而是神救人的果效。所以若是重生以后才能悔改，或者悔改的人才能重生，从现象
看，悔入的人就得生命；从神的主权来看，一个人能真正悔改，是因他痛恨罪恶，真正痛恨
罪恶之人才是悔改。怕罪恶刑罚的人是自私。

当亚伦的两个儿子——拿答和亚比户被上帝从天上降火攻死时，是因他们在事奉上帝的
事情中，用凡火代替圣火，引起神的愤怒。这个[大会督]的二个儿子被按立为[小会督]的当
天就被神杀死了，这会督如何向人交代，如何做教会领袖！当那两个儿了被杀，神的灵便感
动摩西对他的哥哥，即旧约中很重要的领袖亚伦说：[不要为你的孩子死哭，要因为他们的
罪哭。]为罪哭是悔改，为刑罚和苦难而哭不是悔改。从旧约显示出这原因，以此来批判新
约的现象，发现犹大懊悔、痛哭并非悔改，彼得的懊悔是悔改。犹大懊悔把钱丢掉，是因他
知道无法逃过刑罚而痛哭；彼得是因他得罪了耶稣基督，主的害进入他里面而悔改。悔改的
反而是离开罪恶，正面是归向基督。

一个人能透过神圣洁之本性看到罪恶之可怕：一个人能顺服神圣洁之本性，懊悔自己违
背圣洁的那些罪恶的行为，而痛哭的反应，这种对罪真正了解与懊悔是一个新生命的记号！
一个人若我上帝的生命和原则、没有上帝圣洁的眼光，是没有办法用以上帝的圣洁标准来看
自己罪恶的可怕，所以有了新生命才使人痛哭大哭。真正的痛哭悔改是重生的记号、重生的
果子，而非重生之条件与原因。很多福音派的人不一定赞同此观念，若不同意也没关系，因
这不是很绝对且一定要走这条路，但我个人认为圣经清楚的教导是这样的。

圣灵感动人为罪认罪悔改

没有一个非基督徒会不必听道而突然感觉自己得罪上帝，因知道自己使神的灵伤痛就大
哭；他一定听了道，被神的道光照才知道自己所做的得罪上帝，圣灵感动他到一个地步，使
他大哭悔改认罪，而不是怕受刑罚；这种人就是当天死也甘愿因为他哭不是因死、因害怕，
而是哭他得罪了上帝。真正之悔改是圣灵感动的果效，你信而悔改求告主。圣经的要求是：
若不是圣灵感动，你不能求告主；若不是听道，你也不能和求告主；若非圣灵在你心中工作，
你不可能照上帝圣洁之标准为罪而忧伤。所以上帝的主权一定要站在最基础的地步上，神的
主权是恩典的原因，按照他的主权，要恩待谁就恩待谁。

听道的人有那么多，其中一些人产生痛哭悔改归向上帝的结果，有的人则产生对传道人
反感，而从今以后敌挡耶稣基督的结果。为什么？就是他要恩待谁就恩待谁，要任凭谁的心
则硬就任凭谁刚硬。上帝只要把你排除在恩典大门之外是很容易，就让你讨厌那个传道人就
可以了；上帝许可你讨厌那些真正传道的人，许可你反对真理，便能将你排除在大门之外。
你以为你不听这人讲疲乏，就以为你很厉害，其实是神让你骄傲、让你自以为很厉害，只要
用这办法，这样就把你淘汰。因为神是主动的神，千万别以为自由意志在你的行动中，神永
远的旨意会因你的排拒而受亏损，事实上是你自己受亏损！对神主权与恩典正确的了解，会
使你更敬畏上帝，而不敢随便行动。

保罗对[听道悔改]这事情的看法追溯到底，也认为不是[这时刻]的时间，而是在母腹里
面，神已经呼召；追溯到最远——创世以前已经预定我得救赎，已经在基督里拣选我。在这
一点上，巴特（ Karl Barth,1886-1968）当试作了历史上另外一个总结：不在这套里，也
不在那套里，而是在基督里。换句话说，上帝用原则与范围做拣选的根据，所以不是对个人
的预定，而是对原则的预定。上帝预定在基督里，你才得救，不论哪一个人，只要你进来就
得救。用此办法就解决了预定论的争辨——到底我是不是预定的？只要在基督里就可以了。

这是一种逃避的原则和解经法，为什么？因为此种解释能免除许多人为的困难，和在时
间范围之下，不在超越时间之上的神的范围中，产生紧张、困扰。但是，在这里与圣经其他
的章节是相背的。圣经说；在我母腹中，神知道我。这些圣如很清楚指是神个别的预定和个
别关系。上帝是否把所有的人归纳在：在基督里就可得救，然后再给你有选择的自由，与没
有被堕落的影响后的自由意志去选择。但圣经没有提到此事。
 所以，凡预定得永生的人都信了；这些[凡预定得永生的人]不是指范围与原则，乃是指
个别的人。上帝预定谁得救，就会去感动他们，叫他们信。这样，神的救赎临到一个人身上
是预定之恩，预备救赎和基督的差遣都是为他的选民。当耶稣生下时，天使要给他起名叫耶
稣，因为他要将会世界救出来，是不是？不是！是要将他的百姓从罪中救出来，这中心是罪
的救赎、十字架的代死，属于神的子民他们救出来。约翰福音十九章 9 节说：为他们祷告不
为世界祷告。为什么？因为神要救赎的子民一定要被彰显出来，基督来到世界，拯救罪人的
计划是永恒的旨意、是救恩之预备，他道成肉身之后，十字架便成为得救的唯一方法，除此
以外，别无其他救法，除他以外别无救恩、别无救主。

只有一位救主、一个救法、一条道路，除他以外，天下没有别的名我们可以靠着得救。
凡靠着他到上帝面前，他都拯救到底，因为他有超过一切执政掌权者、主治者，他的名在万
名之上，耶稣基督是那独一者；神赐他的名是让万国万民都要称赞他！如此，耶稣基救赎计
划透过第三位格——[圣父预备救恩，圣子成全救恩，圣灵施行救恩。]圣父的预备是永世的，
圣子之成全是历史的时刻，圣灵的施行是历世历代传福音的工作。圣父预备救恩，圣子成全
救恩，圣灵施行救恩，三位珍本是独一的神，他在历史上的行动是要使人接受永恒所计划的
救赎成为他旨意之施行是不能变的，在历史中间因人而异，用各种充充足足、丰丰富富的智
慧赐予人。

有时神有病痛使人信主；有时神用车祸使人回到主面前；或用艰难使他祷告达到愿望而
感动他；用自然界之奥秘使人思想神之存在；有时用很大的困难使人想到人生的结局；有时
用政治逼迫，使人想到人间之不义。这些都是藉着普遍启示，与真理的圣灵引导人进入对特
殊启示的认识，以及救赎恩典中。上帝用各产遭遇、各样方法，不论善恶、福气、苦或乐，
总把人带到他为人预备的救赎恩典中。

所以宣教士工作、个人布道工作、群众布道工作、监牢布道工作、医院布道工作……每
样布道工作，不论得时不得时，用各样方法，每一个基督徒应用各样的方法为主作见证，领
人归主。

当你们领人归主之后，你看各人的境遇，神的预定、神的呼召、神的拣选以后，圣灵藉
着[道]重生了。圣经提到[重生]时用四个名词：1、从上帝生的。2、从圣灵生的。3、从道
生的。4、从福音生的。

圣灵藉着所传的道里面的福音，把上帝的生命赐给那领受圣灵的人。所以重生的人，是
生在上帝国度的人，是领受神新的生命，是藉着基督的死里复活的福音大能，所彰显出来[不
能毁坏的生命]而领受的新的境地，这生命是基督死里复活所赐给的，是一种新的生命。

有了新生命以后，旧人重生以前是一段游荡的时期，或好像胎儿在怀胎的时期中间，最
后生出来的那一刻，不过是怀胎几个月以后的果效。所以[重生]不能说是一个时刻，乃是一
段时期圣灵的工作，藉着道、藉着感化、基督徒的见证、传道人的责备、规劝、宣扬神的道……
大能大力在心中感化运行，直到生命在他里面成形以后，他生出来。生出来那一天，他哭了。
是先生才哭，还是先哭才生？有了那种生命，才按照那种生命的本性，就是神圣洁的要求，
来看透自己犯罪是何等可怜，可怕，因而痛哭流泪；所以是重生以后而悔改。
 [悔改]从消极方面来看是离开罪恶，积极方面是归向基督，此谓[信]。[信]是归入主的
死与复活，在使徒行传中看见保罗的罪归向基督的十字架，基督复活的能力里，从十字架他
把那[义]赐给我们，所以我们能[因信称义]。

[称义]的时刻，不被称为罪人是消极的，而得到上帝所赐的义是积极的。所以[称义]
有二方面：不算为罪（消极面）；而把上帝赐的义加在身上（积极面）。因此我们变成因神
的[义]而生活的人；或是因神的义活在世界上，在罪恶世界为主见证的义人，这[义]是因信
主而得的义，是加在我身上的义；不是我配得，因我配得是罪而加在我身上的审判，而我得
着的是神在我生命里复活而赐给我新的义。所以基督的义在我身上。

保罗讲这句话对罗马帝国有很大的意义，因罗马帝国是一非常注重法律的政治体系，他
用法庭常用的名词，来表达神怎样把[义]加在人的身上。

所谓悔改、信心、称义、重生，都是同一样事情不同方面的了解。按地位而论，你是一
个圣徒；按生活而论，你可能还是糊涂。上帝看你在圣子耶稣宝血洗净之下，重生的那一天
开始，按地位而论你已经是一位圣徒；但是按生活来说，你需要一个[进展式的成圣过程]，
也就是圣灵居住在你里面，继续用神的道感化，使你进到更丰盛生命，且能在各层次的生活，
顺服主达到的更新形象的可能性；所以[进展式的成圣过程]是一生一世的，[得救]是一个时
刻，可以经历，可以感觉到的；但[成圣过程]是继续下去的，这也是神救赎大功一直下去，
贯彻始终的整体，不能分开的。

2 新生命的成圣过程

于此我提到三点：1、圣化的理性；2、圣化的感性；与会、圣化的意志。这很奇妙，更
新而变化，不随从世界，不效法这世界的榜样，我们是继续不断的更新而变化。

圣化的理性

在这[圣化]的过程中，我认为理重的圣化在第一。在这圣化的过程中，神的道一直光照
你，真理的道一直改变、引导你堕落、流浪的理性。马丁路德说，人的理性像娼妓一样，人
人可夫，在每一个人面前表演爱情，今天对这个说很好呀！明天对那个说[我爱你]，后天拥
抱另一个男人。理性像娼妓，没有专一的对象，所以很多刚研究哲学的人，看这个也对，看
那个也很好，佩服的不得；睦什么都对，这叫什么都不对。[理性]容易跟那些不完整的理论
走，就像有一位弟兄，一阵子去神召会，一阵子去聚会所，一阵子去改革家……，到最后连
自己都不知道变成什么宗了。

只有归到圣经的原则中，你才知道[圣人的理性]就是把自己的头脑带到越来越合乎圣经
的原则。你知道吗？传道人、牧师或代表神站在讲台上的，每个礼拜你讲台时，正在被圣灵
使用在[圣化]人的理性工具。你讲道的时候，你要求主给你力量，当你正在讲道的时候，神
藉着这一段时间，作他永恒旨意里的工作，神正使用历史的时刻，把了生命带到愈靠近神思
想的地步。所以你要尊重你的职分，你站在台上的时候，你正在用神的道去洁净人的思想，
把人的思想里的渣滓除去，把人带进更靠近神思想的道路。当然，每一个政治体系，与每一
个革命的人都是用他们洗脑的办法，把人带到他们的思想体系里面，那种洗脑的工作是人本
的，你是神本的，你是人归回创造他们的上帝的思想里；把人的理性带到神造人的原先的功
用里面，这是第一方面。

圣化的感情

第二方面，圣化的感情，你能够感受到神所感受的：你能够爱神所爱的，你能恨神所恨
的，你能厌恶神所厌恶的，你能喜悦神所喜悦的，你能把你的感情与神的感情相融合到一个
地步，你可以照神的喜怒哀乐，而喜、而怒，而哀、而乐。那种圣化的感情，也就是你灵性
越来越高潮的地步。一个人当审发怒的时候，他愿意与神一同发怒，这个人才叫作合神心意
的人；当神正在以他慈悲的爱，向人显出他怜悯的时候，你愿意与神一样怜悯人的时候，这
才叫作合神心意的人。

为什么约拿不要到尼尼微去，因为他的感情还没有圣化。神爱的，他不爱；神爱的，他
却恨他。在约拿书最后一节还是谈到感情圣化的问题——这十二万不能分辨左右手的孩子，
我怎么能不爱他呢？你连一棵树也都没有种，我现在把它都除去了，你都会感到爱情，难道
我不能爱人吗？上帝所我们拯救以后，要圣化我们的感情，使我们的喜怒哀乐，能与神的喜
怒哀乐同情、同义，合神心意。

今天上帝要显慈爱，很多人会报名作他的代表，说：[主呀！你要我传慈爱，我要……。]
若上帝说：[我要向教会大发脾气的时候……。]你会说：[主呀！你差派别人吧！这吃力不
讨好的差事，我不作。]

[奉献]是什么？奉献不是我先求你给我作什么，然后我答应了，求上帝签字。奉献乃是
不知道要作什么，我先签字，求上帝填表。如果你说：[上帝呀！你无论要我作什么，我都
要。]上帝回答说：[作码头工人！]你就要去，这叫奉献。现在很多人祷告，很多人的奉献，
是自己定自己意志所要的，叫上帝来答应你，这是虚假的基督徒，你明白两者不同的地方吗？
[圣化的感情]就是审要我发怒时，我与神同怒；神要爱的时候，我与神同爱；神要我显明责
备的时候，我与神同责备。为什么摩西第二次打磐石的时候，上帝就发脾气，绝对不让他进
入迦南地？而为什么在这之前，他把上帝亲手写的法版摔破时，上帝不生气？因为他生气时，
刚好是神生气的时候，所以上帝对他不生气。当上帝生气的时候，他与上帝一同生气，上帝
说：[我们一同生气，没事！]当我正要爱的时候，你发脾气；我发脾气的时候，你正在爱；
我正在要行公义的时候，你表示虚假的慈爱；你误代表了神，你就糟糕了！今天圣灵充满的
圣灵论已被人曲解，视为非常肤浅的以现象代替本质的可怜地步。

圣灵充满一个人以后，这个人整个圣化的感情就随着上帝喜怒哀乐表现的时候，他能够
同心、同意。责备的、神要责备；愤怒的，神要愤怒；怜悯的，神要怜悯；这叫[圣化的感
情]，是救赎的一部分。你不能说：[我得救了，坐骄上天堂，等耶稣再来。]不是的！你每
时每刻要主的灵引导你、充满你，在感情的圣化中，与神的爱怒喜乐调和。[与哀哭的人同
哭，与喜乐的人同乐是基督徒伦理的最高峰。]但这个可能性，是从与神的喜怒哀乐，同喜、
同怒、同哀、同荣所产生出来的。这是神本的，不是人要的。感谢上帝，以后意志与神同向，
与神同志同向，这个很难。神要的时候，你不要；神叫你去的时候，你走别的方向，那你一
生就浪费了许多时间；只有在神手中，照着神的旨意所定的，这个人可以节省时间，这个人
可以赎回光阴，这个人可以善用生命，这个人才可以不白占土。
 圣化的感情

第二方面，圣化的感情，你能够感受到神所感受的：你能够爱神所爱的，你能恨神所恨
的，你能厌恶神所厌恶的，你能喜悦神所喜悦的，你能把你的感情与神的感情相融合到一个
地步，你可以照神的喜怒哀乐，而喜、而怒，而哀、而乐。那种圣化的感情，也就是你灵性
越来越高潮的地步。一个人当审发怒的时候，他愿意与神一同发怒，这个人才叫作合神心意
的人；当神正在以他慈悲的爱，向人显出他怜悯的时候，你愿意与神一样怜悯人的时候，这
才叫作合神心意的人。

为什么约拿不要到尼尼微去，因为他的感情还没有圣化。神爱的，他不爱；神爱的，他
却恨他。在约拿书最后一节还是谈到感情圣化的问题——这十二万不能分辨左右手的孩子，
我怎么能不爱他呢？你连一棵树也都没有种，我现在把它都除去了，你都会感到爱情，难道
我不能爱人吗？上帝所我们拯救以后，要圣化我们的感情，使我们的喜怒哀乐，能与神的喜
怒哀乐同情、同义，合神心意。

今天上帝要显慈爱，很多人会报名作他的代表，说：[主呀！你要我传慈爱，我要……。]
若上帝说：[我要向教会大发脾气的时候……。]你会说：[主呀！你差派别人吧！这吃力不
讨好的差事，我不作。]

[奉献]是什么？奉献不是我先求你给我作什么，然后我答应了，求上帝签字。奉献乃是
不知道要作什么，我先签字，求上帝填表。如果你说：[上帝呀！你无论要我作什么，我都
要。]上帝回答说：[作码头工人！]你就要去，这叫奉献。现在很多人祷告，很多人的奉献，
是自己定自己意志所要的，叫上帝来答应你，这是虚假的基督徒，你明白两者不同的地方吗？
[圣化的感情]就是审要我发怒时，我与神同怒；神要爱的时候，我与神同爱；神要我显明责
备的时候，我与神同责备。为什么摩西第二次打磐石的时候，上帝就发脾气，绝对不让他进
入迦南地？而为什么在这之前，他把上帝亲手写的法版摔破时，上帝不生气？因为他生气时，
刚好是神生气的时候，所以上帝对他不生气。当上帝生气的时候，他与上帝一同生气，上帝
说：[我们一同生气，没事！]当我正要爱的时候，你发脾气；我发脾气的时候，你正在爱；
我正在要行公义的时候，你表示虚假的慈爱；你误代表了神，你就糟糕了！今天圣灵充满的
圣灵论已被人曲解，视为非常肤浅的以现象代替本质的可怜地步。

圣灵充满一个人以后，这个人整个圣化的感情就随着上帝喜怒哀乐表现的时候，他能够
同心、同意。责备的、神要责备；愤怒的，神要愤怒；怜悯的，神要怜悯；这叫[圣化的感
情]，是救赎的一部分。你不能说：[我得救了，坐骄上天堂，等耶稣再来。]不是的！你每
时每刻要主的灵引导你、充满你，在感情的圣化中，与神的爱怒喜乐调和。[与哀哭的人同
哭，与喜乐的人同乐是基督徒伦理的最高峰。]但这个可能性，是从与神的喜怒哀乐，同喜、
同怒、同哀、同荣所产生出来的。这是神本的，不是人要的。感谢上帝，以后意志与神同向，
与神同志同向，这个很难。神要的时候，你不要；神叫你去的时候，你走别的方向，那你一
生就浪费了许多时间；只有在神手中，照着神的旨意所定的，这个人可以节省时间，这个人
可以赎回光阴，这个人可以善用生命，这个人才可以不白占土。

圣化的意志
 上帝有时候的引导是与你想像的完全不一样，我们今天对上帝的引导也是曲解到一个很
可怕的地步。马来西亚一个主教对我说：[我下面有多少牧师传道人，当他们辞职的时候，
我问他们为什么：他们说：[因为主引导我到美国去。]]这二十多年来讲同样的话，当我再
问为什么时，他说：[因为我孩子的前途问题。]他们一定讲那些话，好像都有了一套说词，
且那一套说词一定是劝他[神一定引导他到西方去]。这二十多年来，为什么没有传道人说神
引导他到印度？为什么一定引导到美国、到英国？不会引导到印尼去，是神引导我从印尼到
台湾来。上帝没有引导我离开印尼，这三十七年来，我比很多人有更多的机会可以到世界各
地最大的城市，很好条件的教会作牧师，我一个都不接受，我就是要待在印尼，但我不能只
在印尼，我有时候要出来，我清清楚楚地知道神的引导。

如果这个意志圣化到一个地步；神要你去的，你去；神不要你去的，你不去。我们里面
要很清楚的知道神引导我，我要怎样顺从；你也要好好谨慎你的意志，当你的意志、方向、
行动，在神的旨意、方向、行动里面时，那圣化的意志很重要，因那决定了你这一生能够被
神用到多大的可能性。这叫什么[学]我不知道，但有些神学院，为因应一些特别的灵性造就
的需要，就有[灵命塑造]的课程，内容包括：圣化的感情，圣化的意志，圣化的理性等训练；
我在这里也提出来，因这也是救赎的一部分。

为什么我们这些得救的人没有办法有能力地被神用，而且常常浪费一大堆，常常作错一
大堆事？我不知道，我实在太笨了，太多事情我不明白。我知道我已经看到一些可能性要好
好讲，但我不知道该如何答：还有太多事情要研究，要顺服在上帝面前。我最怕基督徒自以
为什么答案都有了，你问他，他就说：[因为这样，因为那样。]全部的答案都是自我吹嘘的
藉口，我们有太多事表要求主引导我们。

当[圣化]到一个地步时，这人他与神为乐。最后，神的主权与神居首位，在他整个生命
中间估最大的位置。当基督再来，他得荣耀时，那时人不能作到的，都能被主成全，是[被
成全的完全]。尽我们的力量去顺服他，我们在被主塑成他形像的步骤中，唯一能行的就是
顺服他，唯一要避免的，是不要消灭他，抗拒他，我们不要使圣灵担忧。唯一能作的是顺服
他，而顺服的原因是主的灵感动我，我才知道什么命令我该顺服。是主的灵使我们的意志圣
化，我才会顺服，这唯独是神的恩典。在你得救之时，毫无功劳可言，到你一生一世成圣，
救赎大功成全在你身上时，那个被完全的是神的恩典。你对神恩典的了解，使你的灵性在稳
固中完全谦卑顺服。当耶稣再来，此成全包括了最后一个——肉体的朽坏要被解决了。最后
所要得胜的伊敌就是死！从属地的变成属天的，从羞辱的变成荣耀的，从暂时的变成永远的，
从朽坏的变成不朽坏的，从软弱的变成强壮的。这五大改变即救恩成全之道，连身体也在得
赎范围内。

由这方面来看，我可用三句话来表达——灵魂得救、生活得胜，身体得赎。总合即是救
赎之成全！感谢上帝，在整个大系统里，你讲道，传讲的信息都与救赎论有关。但愿传道牧
师多讲神的道，少讲人作梦：多讲十字架，少讲韩国的；多讲圣经的，少讲人的理信纸；多
讲神心意的，少讲人想要讲的。愿主的灵感动你，圣化我们，使我们在救赎大功里面成为神
使用的工具，使别人与我们同得福音的好处，一同经历救赎的恩典。

问题解答
 一、我常听到中国人说，大陆或是中国人不太容易接受福音，是因为我们所传的福音太
多受西方文化的思想影响，太西方化。什么是一种亚洲式的福音？

答：我认为福音不分亚洲的或西方的，只有十字架上的。所以在基督里，在十字架复活
的大能里，神所启示的才是惟一的福音。西方的不对，我们应该批判；东方的不对，我们也
应常批判。今天所谓东方的神学，其实还是自西方来的。宋泉盛的神学不是东方教会把他推
出为的，他的神学是被西方认可，而且是被西方的新派认可。所以东方神学或西方神学都不
能称为真正的神学，真正的神学是神启示的真理发挥出来的。有位反对西方的年轻人说：[我
为什么要接受耶稣？耶稣是犹太人。]那么我问他接受什么？他说：[我接受科学，我最佩服
爱因斯坦。]我说爱因斯坦是犹太人。另外一个人说：[我不管这个，我支持世界大同，我接
受马克思主义。]我告诉他，马克思也是犹太人。他们以为拒绝了犹太人就是反对了西方的，
结果别的犹太人带进来的却不知道。所以，共产主义可以把犹太的马克思带来中国，盼望成
为中国的救星，看来似是天公地道的事；但一定得犹太人的耶稣拒在大门外才叫做中国文化，
这是自我矛盾而不公义的想法。所以基督徒要用神的义来看世界的不义，因为当人对神之义
者批判的时候，不可能逃避他自己以不义者的前题做为他判断义者的不公义的手段。所以西
方的神学，我不是完全赞同；但不论西方也好，东方也好，那些真正遵照圣经的都是我真正
的老师。

二、我们一直套用西方模式，用西方价值观，用西方发展的历程硬是加在我们中国文化
上。因为基督教真理在他们文化上之深根建造，发挥出美善，而我们却根本没有在此下功夫，
只一味抄袭西方思想模式、论调、而他们的思想与中国文化思想是完全不同的。请问唐牧师
你对这方面的看法？

答：我是东方人，我也认为不能囫囵吞枣地把整个西方文化接受下来。二十八年前在印
尼，我曾大声地讲过：[上帝不是呼召我们跟着德走；耶稣基督不是呼召我们跟着美国走，
而是要我们跟着耶稣基督走！]西方挣扎出来的论调一定要套在东方身上，有时不很恰当的。
为什么是[有时]呢？因为那些挣扎是以人性某种西方的表达接触后爆发出来的。那些人性爆
发点的可能性在东方也有，但每一时代不同，故有时不切实。但因为基督教与文化接触是在
西方先产生，传至东方才产生基督教与东方文化接触的困难，自然产生了道与西方文化冲突
所研讨出的护教学的结果，和神学结晶的传达，这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当上帝的道传至东方，
一定与东方哲学、思想产生冲突，产生一些正面的交锋和日后产生的一些护教的系统，但此
方面之建立太少。神学在西方已有那么久的传统，但此方面之建立太少。神学在西方已有那
么久的传统，整个西方模式强加于东方是不合理之事。所以中国人对中国人传道产生的结果，
从而建立的系统应当成为宗教、神学在东方的一种课题中重要之研究范围。

中国人对中国人传道，要用[圣经的道]。（我不讲说用[西方神学]，西方神学中符合圣
经的，我们引介过来。）用圣经的道与中国知识分子交锋的结果所产生的记录，从当中可以
看到有神特别的引导。我们与中国文化接触、关连、交锋之后所得到的成果，应当成为东方
属灵遗产，东方感到神特别引导我们一个很重要的课题，在以后的神学思想、神学教育里应
当有一个重要地位。

例如到大陆去向他们传福音，会发现受过马克思主义的人是怎样回应基督教，与那些儒
家思想的人怎样回应基督教一定不一样。把他们的题目归纳到最后，那产生圣道怎样得胜、
怎样了解、怎样认识、怎样分析、怎样超越马克思系统中的那些话，把那些话当成有教导性
的神学课题。所以把与中国大陆或与儒家思想传福音所接触之困难所提出之对神学界的挑战、
对圣经内涵之重新发现得到的果效，好好教导下一代中国人怎样对中国人传福音，这是很重
要的。而西方符合圣经真理所得到的结论，我们不能随便丢掉它，重要的是否合乎圣经。

三、经上说：[当信主耶稣，你与你一家都必得救。]这个应许的得救是否在神的预定救
赎里？

答：这句是包含责任与命令的应许。当信主耶稣，包你一家都得救？只要你一人信，马
上代表全家信主？这种包你全家得救并非它的意思。因为就在这句话讲出的那天晚上，他们
一家人都信主受洗。这是表示你信耶稣的原则——你和你一家都信主，你和你一家都会得救。
不是你一人信，不必传福音，而他们也不必到主面前，就自然而然的跟你一起买票上天堂。
不是这意思。所以此人听了这句话后，有正解而非误解，去说服全家，告诉他们耶稣基督的
能力，以致最后全家在保罗面前受洗了，这表示他全家都信了。所以你信耶稣基督是你有责
任并带着命令，有此盼望去传福音，全家就得救。

一、我们应用什么思考，态度去读启示录？

答：启示录是圣经里很独特的一卷书，这卷书独特到一个地步，连加尔文都不敢

写注解。我讲道讲到最后末世论时，我就比较愿意闭口不言，所以我的神学讲座大概不会讲
到末世论那里，所以不会完整。为什么呢？因为圣经作为一个完整的启示，有宇宙的来源和
宇宙的终结的责任。所以神在创世以前，创世以来所作的工作、世界怎么结束及结束后之永
恒里面怎么成全他永世的计划，圣经是天下独一之大经，只有这本书是神启示的完整的真理
的内容。启示录变成很大的事，而创世与历史的过去，是我们比较容易追踪、认识的有记录
的东西，而未来是我们不易且不能随便明白之事。所以解启示录和解过去的书卷是有不同之
处。但今天解释启示录的书竟有千余种，不是这些人有领受启示录中特别的启示，而是对这
种启示特别大胆的原因。我以战战兢兢的心来看这卷书，而不要随便解释启示录。中国的基
督教里面对[启示]这两个字太过自由的滥用。已把我们从启示录那种严谨性拉下来，好像要
证明我与神有特别亲近关系，一定要领受他的启示，所以有些人就说什么梦中得到启示，昨
天得到什么启示……，这些人如果都把它们记录下来，我们就多很多本启示录了，因为把启
示记录下来就叫[启示录]！我个人很不同意对[启示]这两个字随便乱用，因为这太大、太严
肃了，若是你说神启示我，你录下来我就多一本启示录了。

以怎么样的态度来看启示录呢？我们从启示录得到几个重点，这世界有一天会在神主权之下
结束。而上帝用他主权结束整个历史时，基督的来临是神处理万物结局一个显明他的原则。
当基督再来，永世之间人的责任就显明出来，神的审判要临到这个世界。这些重大的原则，
还有最大的盼望新天新地，是神永远同在的应许隐藏在其中；这大原则抓住，我个人的态度
就是因为那些提示，我们就好好完成今世的责任。

有个人在印尼问我，听你谈道这么久，很少提到耶稣再来和启示录，到底为什么？我说，
真正爱主的人不是一天到晚讲主来会怎么样：真正爱主之人有两件事要做：第一，洁净自己。
你盼望他显现一定会洁净自己。第二，努力传福音。因为这天国的福音传遍地极时，那日子
就来到。所以你要在实际行动中表示你要迎接耶稣基督再来时，你是真心的基督徒。是否过
圣洁生活？是否照主命令将福音尽量传开？我们要顺服主，等候他的来临。这是我基本的态
度。对于千禧年有几派的思想，我个人是比较赞同[无千禧年派]的观点；虽然[前千禧年派]
会比较激励人好好努力，但整本圣经基本之思想，我是比较靠近无千禧年派。

二、一个见证不好的人，甚至会绊倒人，那他能得救吗？

答：若是不绊倒人就得救的话，那么我们就都不得救，因我们也会绊倒人。有的

人信耶稣但他见证不好，可不可能我们中间有人被认为也是见证不好？有可能吧！什么叫见
证好？到最后还是要将定义排列出来；虽然如此，大家都基本同意一定要有好见证，因为信
心没有行为是死的！上帝看内心，人是看外貌。你说对上帝无穷无尽的信，有些人会说：[关
我什么事？你给我看。]保罗说的因信称义与雅各的因行为称义这两件事是互为表里的，不
相互冲突、不相悖谬，是相辅相成的真理的一体两面。

保罗用的[信]与雅各用的[信]之意义是不同的，所不同的有以下几点：

第一， 保罗的因信称义是指不靠功劳，只接受基督成全的救赎，我们才称义的[信]。

而雅各讲的[信]不是认知真理，却不行出来的，像法利赛人知识的那种信，若没有行为也无
法改善。

第二， 保罗的因信称义非指因行为称义的那[行为]的观念，是法利赛派的功劳主义。

不能因行了律法就称义，因上帝的救恩高过一切过犯，过犯不如恩赐，过犯是该受的审判，
恩赐是不不的。若你以为做了什么善工能换取上帝的救恩是不可能的（参罗马书第四章）。
以行为换取救恩，成为得救之因的行为是不可能存在，这是保罗的思想。雅各说的行为与保
罗所说的是完全相反，保罗的行为是得救之因，雅各的行为是信如有得救之果是一定不可避
免，那个行为是表示你得救以后是要有好行为才可以的。所以两个[行为]的定义不同，读经
的时候要很谨慎。

第三， 保罗的[称义]是神不但不把你当作罪人，反将基督藉死而复活成就的义加给

你，这叫[称义]。雅各的[称义]是人看你为好人之意，不是指神给你称义的地位，是人在社
会中看你的见证是为善为义的态度。所以你若没有行为怎么称义呢？如果你没有好的得救以
后的好果子，人如何看出你是基督徒呢！这是雅各的意思。保罗之意是你以为行善工、遵行
律法就可得上帝的救恩，这是不可能的！要耶稣基督为你死才能够。马丁路德因为没有参加
这一堂，所以他误会了；他把雅各书当作是草木禾楷，因认为里面缺乏福音性质。

从整本圣经思想看来，这两者是相辅相成，不可或缺的。所以基督徒的见证很重要。今
天在讲台上许多做领袖的人无法做基督福音见证之人，不能告诉世上的罪人说我们已经超越
他们了，我们怎么作见证？做领袖的人比听人的程度更差时，如何领导他们？而基督徒比非
基督徒的生活更败坏又如何见证主？这是今天教会不能复兴的原因。结果在此根基上不愿悔
改，只要派人到韩国、到哪里去找些东西来复兴， 不可能的事！如果我们自己做领导的不
像样，也不肯在何处堕落就在那里站起来，只盼望从别人成功之处照样学样搬回来，复兴是
不可能来到的。复兴的根基是同到十字架中心，复兴的动力是从十字架之死学习怎样与主同
死，怎样奋门，得胜。要治本不单单治标。以为学习别人复兴的样子再回来来，就想摇身一
变成理想中的样子，就如吃两粒黄豆变神仙？没有这回事。

三、为什么有些人会服事主到精神崩溃？

答：事奉主需要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叫[喜乐油]，喜乐油膏你就不一样了。传道

人很少像我这样，一天站这么久的，一次讲道这么长，讲的东西那么多，词句又那么难，要
有那么多思想。我站的时候因有喜乐油便不感到疲乏，每次讲完时的精神甚至比未讲时还好，
这是神迹一生一世随着我没有改变的事。我从来没有觉悟这件事，直到有一天我去参加一个
音乐会迟到二分钟，座位都坐满了，只好站在后面听，一个小时下来。有时候我一天站十二
小时，怎么中能呢？我才知神给人的喜乐的力量大的不得了。无一人没有身体疲乏的可能，
无一人没有精神崩溃，心理受压的可能；但在我一生中，似乎这些都没有存在过，为什么？
喜乐油。喜乐油之背后的因素是用爱做成分的，因为爱主，因为爱主所交托的工作和羊群。
一个父亲在十一点时敲孩子的门，要他帮忙找药，因咳嗽的好厉害，儿子说：[爸，现在几
点啦！夜间店都打烊了，这么老了还没知识，明早好不好。]到了深夜十二点又有人敲门，
是女朋友来了，因为她父亲生病，需要他开车载她去买药，于是立刻带她去了；女朋友问他
累不累？他忙不迭地说不累不累，一点也不疲倦。这就是喜乐油！明白吗？喜乐油的成分就
是爱。今天的传道人让人看不见好形象，只有看见不鼓掌乐、不甘愿的样子，这副嘴脸如何
让人信主。上台时要有那副鼓掌乐，甘心和盼望，有主同在的态度是很重要的。每次一次上
台，都是讲新鲜的，是盼望的来源，刺激人更向上。我不喜欢别人给我题目讲道，我自己不
预定题目，因我要听众相信每次都有东西听，几十年都是如此，让听众相信你一定有好东西
给他，而这些是你一生一世做传道人成功的因素之一；引起无穷无尽的兴趣，给人产生不止
息的信心与盼望，使人一直保持对你有新鲜感，这是神很奇妙的工作之一；更新而变化的工
作就是圣灵的工作，圣灵充满可以使人常有新工作。我现在与我十七岁时事奉主的心志有什
么分别？是没有分别的，我里面那爱主的心，愿意为主工作，爱灵魂的心，讲十字架的能力，
对道的权威，应当有的权柄，与怎样将主的道传讲的自信，一点没有减退，而且继续在加强。
有时我想，我每个主日讲道，若再讲二十年的话，哪来的材料？有一位美国的大学生说，像
我这样讲法，一次讲那么我东西，半年就完了。现在他已在我教会第三年了，他感到很莫明
奇妙，神的道这样丰富，有谁的理想、人的主义、学说能如此应付？他在神的道上一直进步，
一直进步。

你们中国传道人有谁是精神崩溃的？保罗说肉体一天一天朽坏，内心却一天新似一天是
可能的。有一次到一个能容纳六万人的球场去布道，有一位老祖母对我说：一九六六年在这
里听你讲；十五年前你来时，我叫我的孩子来听；这次就叫我的孙子来听了，我们都是这样
得救的。这就是肉体一天一天朽坏，内心却一天新似一天，求神给你喜乐油！但如何地能有
喜乐充满？是圣灵果子：仁爱、喜乐……，圣灵的果子是一粒九种味道。若一个人一边劳苦
事奉，一边咒骂怨叹，一定有些地方不对劲。山东有一位牧师的孩子很聪明，当听父亲说做
的半死！怨叹！告诉上帝并非自己不忠心，就是怎样、怎样……孩子听了都吓死，不敢做传
道！因为看见父亲一面背十字架，一面缺乏喜乐油。旧汽车可以走得很好，好个机油要常常
换，汽车活塞常常是新鲜的，机器才会长命。

七、我们读经时都有个假设前题：不需接受信仰告白的约束，只顺着圣灵祷告来看圣经，
你认为如何？如果我们要接受一个假设前题，是否有更严谨的研究方法？
 答：我有个同工专讲解经学，就走在这条路中间，我反对他。他说：我们不能接受任何
神学，无论是东方的，是西方的，我们要直接从圣经引出结论：且神学的结果是从解经产生
出来的，所以解经是神学基础。但是怎么解呢？他说让圣经自己说、自己解释，原文的意思
自己把它讲出来，我们再归纳出来。我问他：[每个人同样研究原文，看出来的结果是否一
样？]他回答说大概不一样。若是如此，信徒要听谁的？[听

圣经的。]那就不必解经，只要读经即可了，照着经文看就可以了？绝不是如此，因为圣经
的讲解很重要，所以旧约中的话到了新约时，例如希伯来书讲解的时候，就看见麦基洗德的
等次与亚伦的等次不一样；祭司职分和至圣所、幔子内的意思，与基督论结合时，产生如此
伟大的思想。解经是很重要的。解经时到底要根据西方信仰告白？还是根据东方的传统思想？
或者根据个人主观思想感受呢？我盼望你们都不受人影响，读圣经就能读到原来的意思。但
若要达到这个目的，要有几个假设：第一，你没有被罪侵犯过的中性理性，你回到亚当没有
犯罪以前。第二，一看马上明白原来的意思。第三，你一生所受的教育对名词的定义没有受
任何的玷污。如果以上三个前题可能达到的话，你在看时并非看中文，因为中文翻译和希腊
原文的意思一定有些差异；而且看希腊文时不受现在希腊文的影响，一定一明白就是保罗当
时希腊文的定义：而你读保罗时马上便知道保罗这个字典彼得所讲的不同在哪里。最好请保
罗在你身边为你随时解答，问他说是这个意思吗？让他们自己现身说法，把所有不可能的或
错误都排除，只存着中性明白圣经，这叫[圣经神学]。布特曼（Rudolf Butman,1884-1976）
说过一句话：没有一种解经是没有前题立场的。有人解经好像很符合圣经，但观念差别很大
很大，例如：有些男女一起在房间里祷告，窗子用黑布盖起来，灯也关了，整个房间都是暗
暗的。神学老师说怎么可以这样？他们说，因为圣经说，你们祷告在暗中的父；所以电灯一
亮，耶稣不不在了，父就去了。解经到如此！亿为何不解为居住在光明中的上帝？有些人曲
解了加拉太书六章所说的：基督耶稣钉十字架已活尽在你们里面：所以画个十字架在你的面
前，这叫作[误解]。像天主教神父的误解：他每次上巴士看见一个人一上车就这样画十字架；
神父心里想，实在很难找到这样敬虔的基督徒。他很注意的看了他一个月，有一次就故意坐
在他旁边，还对他说：我很高兴你是一位敬虔的天主教徒。[谁是天主教徒？]那人回答。神
父就说：[我每次看你上车时就画十字架，下车时又画十字架。][我一上车就看钢笔，眼镜
和笔记本有没有带；下车以前看有无小偷把它们偷去。]所以神父才知道他的动作并不是在
画十字架。所以，同样现象、字句会很可能产生完全不同的解释。所以解经要有前题，而前
题是要以神在历史引导，不论东方或西方：真正尊重神学的、圣经和圣灵的权威之系统神学
的，要好好研究那些重要教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