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I : 10. 13370 /j . cnki . f s . 2000. 02.

017

、 、

政治史 整体史 自下而上

的历史观
《叫魂》三 人谈
—赵世 瑜 杜正 贞 张宏艳

新 近 翻 译 出 版 的 《叫 魂 年 中 国 妖 术 大 恐慌 》 ( 阮
: u r s :
17 6 5 ls te a
le e hi n e , e

。
f 一7 6 8
.

) 是 美 国 著 名汉 学 家孔 飞 力 ( P h i l i p ) 的 一 部力
r ( e a u n
阮 卿 阮 er A K h
、
。

本 书开 篇 作 者就 以 小 说家 的笔 调 将 一 个离奇 恐怖 的 叫魂 故 事娓娓道
,

作
、 、
〔 、

来 通 过 对 叫魂 恐 慌 所 由发 生 的 社 会 经 济背景 民 间 信仰 大 众心 态 的分
析 作者 首先 领 我们 走进 了 18 世纪 乾隆盛 世 下 的 江 南各镇 领 略 那 里 的世
, ,

杨 态人 情 随 后 随 着 叫魂 巫 术成为 一 件 对 簿 公 堂 的 案件 随 着 乾 隆 皇 帝 本 人
) , .

的 亲 自介 人 孔 飞 力 笔 峰 一 转 在弘 历与 各 级 官 僚 往 来公犊 的字 里 行 间 以
, , ,

叫 魂 案 为 资 源 又 演 绎 了 另一 段 引 人 人胜 的故 事 乾隆 爷在 这 个 案 件 中是 如
:

何 利 用 专制权 力控 制其 下 属 的 ? 这 些 在 君 主 专 制权威 下 摸爬滚 打 惯 了 的官

。

僚 们又 是 如 何应 对 的 兮 俨 然 一 幅 生 动 鲜 活 的 君 臣 百态 图 孔飞 力 先生
—
通 过 这 个 民 间 巫 术故事 最 终 要 告 诉 我 们 的 竟 是 官 僚 君 主 制 运 作 这 样 一 个
“ ” 。

再 政治 不 过 的 东 西
。
我 们 在 阅读 此 书 的 过 程 中 最 直接 的感 受 是那 种 峰 回 路转 的惊 喜 从
,

来 没 有 哪 部政 治 史 著作 能够像 《叫 魂》 那样让我们 一 口 气读完 而 且 读得 这

,

、
。
样兴 味 盎 然 思 如泉 涌 当然 惊 喜 过 后 我 们 不 得 不 坐 下 来冷静 的 思 考 这
, , ,

种 效 果 是 何 以 产 生 的 ? 不 可 否 认 孔 飞 力先 生 以 及 两 位译 者 流 畅 优 美 的 文
,

笔功 不 可 没 但最 重要 的 是 因 为这 是 一 种与 以 往传 统 史学 完 全 不 同 的政 治
。 ,
史研 究 在 国 内政 治 史 研究 陷 于 困 境 的 今 天 作 为学 史 者 我 们觉 得 有 必 要
,

就此 问 题 围 绕《 叫魂 》 一 书进 行 学 习 和 讨论 以 下 是 我 们 讨 论的 部分 内容
, ,

。
不 揣 冒昧 望 方 家 指 正
,

“ ”

赵 世 瑜 ( 以 下 简称 赵 ) 关 于 《叫 魂》 一 书 的意 义 国 内 已 有 一 些学 者
: ,

翻协 。 , : 2

二 0
 。

作 了评 论 把 它 当作 历 史 学 作 品 的 人 看 到 了 他解 构传 统政 治 史 用 社会 史
, ,

“ ”
的眼 光 来谈 政 治 的 意义 从 而 真正 做 到 了 自下 而 上 看 历 史 即 从普 通 大 众
, ,

、
、 、

的角 度 从 共 同心 态 的 角度 从 社会 深 层 结 构 的 角度来 重 新 解 读政治 事 件
、

制度 权 力 和 意 识 形 态 ; 把 它 作为 人 类 学作 品 的人 ( 不 知道 为什 么 有 的学 者
。

这 样 认 为 参 见 葛 兆 光 《学 术取 向 之转 变 从 <发须 爪 >到 <盗 魂 者 17 6

: :

—
8
,
年 的 中 国 妖 术 恐慌 >》 载 《中 国 典籍 与 文 化 》 年第
, ,
1
9 9 1
期 2 一 45
第4
, 、 ,

页 ) 认 为 它 反 映 了西 方 学术 的 变化 即 在讨 论 民 俗 宗 教 或 思 想 的时 候 过
:

、
、

去探 讨 的是 它 们 本 身 的 历 史 渊 源 思 维 逻 辑 产 生 与发 展 的 原 因 等等 而 现
,

在 则 是要透 过 这 些现象 去 捕 捉 国 家 与社 会关系之类 的 大 问 题 同时 这 些 问

,

题 又 是 在 今 天 诸 多现 实 考 虑 的 氛 围 下 提 出 来 的
其 实 这 两 种评 论 又 是 具 有 潜 在 的 内在 联 系 的 凡 在 学 术 上 力 图做科 学
,

范式 的 转换 尤 不 存 在 现 实 意 识 形 态 的 影 响 因 为学 者 面 临 的生 存 环 境 改 变
,

才使 他 们 ( 或 他 们 中 的思 想 敏 锐 者 ) 换 一 种 方 式 提 出 问 题 解 决 问题 于
, ,

r
。

是 科 学 得 以 进 步 但 是 这 样 的 联 系 并 不 足 以 从根 本 上 改 造 一 个 学 科 的 基 本
比 如 就 历 史 学 来 说 它 的 结 论 必 须 基 于 洋 实 可 靠 的 史 料 必 须 符合 基
, ,

逻辑
,

本 的 历 史 常 识 和 历 史氛 围 它 要 做 的 是 力 图 复原 已 经 逝 去 了的 特 定 人 类 的
,

生 活 世 界 因 此 无 论 人 们 怎 样解 读 《 叫 魂 》 一 书 由 于 它 使 用 的是 历 史资料
, , ,

谈 论 的 是 过 去 的 往 事 因 此 它 还 是 一 种 史学 研 究 我 们 也 只 能 用 史学 的 逻辑
, ,

去要求它
“ ”

张 宏 艳 ( 以 下 简 称 张 ) 我 以 为要 真 正 地 了解 一 部 史 学 著作 应该将
: ,

其 置 于 史学 发 展 史 中加 以 考察 《 叫 魂》 无 论 从其 独特 的 研 究 视 角 还 是 从
,

多 学 科 的 综合 运 用 来看 都 堪称 新 史学 的典范
“ ” 。

孔 飞力 所 写 的 叫魂 案 首先 是整 体 史 关 怀 下 的 叫魂 案 任何 一 个 历 史
“ ` ’ ”
①
事件 的 发 生 都 不 是 偶 然 的 而 是 社 会 各 因素 合 力 作 用 的 结 果
, ,

因而
“ ” 。

只 有 作 为 整 体 而 存 在 的历 史 就 其定 义 而 言 历 史就 是 整 个 社会 的历 史 忿
, ,

。
孔 飞力 所 叙 述 的 叫魂 案就 充 分 体 现 了 这 一 整 体 史的 精 神 孔 飞 力 以 叫魂 案
。

为线 索 展 现 了 社 会各 阶 层 对 于 叫 魂 妖 术的 不 同解 释 和 行为 比 如它 在 百 姓
,

那 里 起 初 的 确 只 是 与 人 的 灵 魂 观念相 关 的一 种 巫 术 但 在 君 主看来 则 是
,
;

“ ” ,
。
一种 政治罪 或 者 说 是 一 种 可 以 用 以 整 顿官僚体制 的 工 具 孔飞力还进
、 、
一 步 分 析 了这 些 解 释 和 行为 背 后 所 暗 藏 的政 治 经济 文 化等 多方 面 的原
,
。 。

因 如 此 互 成 经 纬 构 建 了 妖 术 恐慌 得 以 遍 布 全 国 的整 体 原 因
“ ” 。

杜 正 贞 ( 以 下 简称 杜 ) 孔 飞力 的 《叫魂 》 的确 是 整 体 史 观 的 产 物 但
:

,
这 不 仅仅 表现在 多 角 度 的 分析 和 阐 释 这 个 事件 上 也 表现 在 他 能够从 一 件

心协
 。
发 生 于 民 间 的 叫 魂 巫 术事件 中解 读 政 治 体 制 的 学术 眼 光 上
《叫 魂 》 一 书 的 直 接 研 究 对 象 是 一 次 社会 L流 行 的巫 术 恐 慌
_ ,

以 及 由此
。

产 生 的 叫 魂 案 的 审理 过 程 这 并 不 是 中 国 历 史 上 的 一 件大事 在通 常的 政
,

治 史 中更 难 有 一 席 之地 用 传 统 的 史学学 科 分类 方 法来 说 叫 魂事件应该 属
于 社 会 信 仰 或 心 态 的研 究 而 专制王 权 则 是 标 准 的政 治课 题 二 者 如 何 能 牵
, ,

扯 到 一 起 呢 ? 但 是 孔 飞 力 的研 究 却 告 诉 我们 在 叫 魂 事件 的 发 展 过 程 中 专
, ,

制 王 权 及 其 与 官 僚 体 制 的 复 杂 关 系在 很 大 程 度 L 是 幕 后 那 只 看 不 见 的 黑
。 “ ` ’

手 人 们 在 制度中 的相 互关 系同 发生 于 现 实 世 界 中 的 事件 绝不 是 风 马
’

” 。 。

它 们不仅 可 以 而 且 必 须 放 在 一 起 考 察
,

牛不 相 及 的 )

事实 上 葛兆 光 先 生 所 认 为 的西 方 学术 的 那 种变 化 并 非 人 类学所 独
, ,

有 在 史 学 领 域 中 年 鉴 学 派 的 整 体 史 观 就认 为 没 有什 么 历 史 事件或 历 史
,

“ ” 。

现 象是 仅 仅通 过 它 们 本 身 的 历 史 渊源 思 维 逻 辑 就 可 以 完 全 说 明 的
,

从
、

而 提 倡 用 社会 的 整 体 的视 角 分 析 历 史 在 这 种 史 观 的 影 响 下 新 政 治 史中
, ,

的 政 治 不 再 是 自成 一 统 的 唯 一 的 历 史 内容 也 不 再 仅仅 是 经 济 基 础 的 产
,

。
而 是 在 社 会 网 络 中受 多 方制 约 同时 又 制约各 方 的 一 个 纽 结 过 去 对政
,

物
、 、
。

治 经 济 思 想 的严 格 划分 在 这 张 社会 网 中是 没 有 意 义 的 因此 正 如我们
,

在 《叫 魂 》 中看 到 的 许 多 原 来 不 属 于 政 治史研 究 范 畴 的东 西 纳 人 了政治 史

杨
,
。
的 视 野 传统 的 政 治 史研 究课 题 也 被 赋 予 了 新 的 生 命
张 的 确 如 此 孔 飞 力 事 实 上 正 是 把 政 治 置 于 社会 关 系 的 网 络 中 来 进行
: ,

研究 的
“
勒 高 夫 在论 及 政 治 史 的 回 归 时 曾 这 样讲 到 这 是 运 用 了 新方 法 并 且 吸
:

” “
收 了 各 门社 会科学 的成果 而 撰 写 的那类 政 治史 的 回 归 新 型 的政治 史 在
,

政 治 史 的 范畴 内 不 再是 政治 的 历 史 而 是 政 权 的 历 史 不 再关 注 那些大 人 物
, ,

诸 如 国 王 和 大 臣 是 谁 而 是 探讨 解 释政 权 在 何 处 拥 有 权 力 的 是 谁 社会 的
, , ,

。 ’ ,
④
权力 在 哪 里 我认 为 勒 高夫 的 这 段 表述 恰恰 可 以 用 来 概括孔 飞 力这部新
。

政 治 史 的特 征
孔 飞 力 认 为 在 清朝社会 权 力 的构成 中 普 通 民 众 处 于 一 种无权无势 的
, ,

。 。
状态 这 从 人 们施行妖术 和 提 出 妖术 指控 中可 以 折射 出 来 而 处 理叫 魂 案
时 君 主 和 官僚 的 不 同 态 度 则体现 了 官 僚 君 主 制内 专 制权力与常 规 权 力 的
,

关系 孔 飞力认为在中 国 制 度 下 专制 权 力与常规 权 力 是 很 可 能 和 平 相 处
,

的 但 二 者 往 往 都 处 于 一 种 两 难的境地 君 主 一 方 面 不 得 不 用 成 文 法 规来 约
, ,

束 官 员 保 证 行 政运 行 ; 另 一 方 面 又 要 尽 量 保持 自身 的 特殊 地 位 超 官 员 权
, ,

力 和 自主 性

…
,
砚沙 o
0
 。

与 此 同 时 孔 飞 力也 把官 僚 君 主 制作为 一 种 社 会 制 度 来 进 行考 察 在
,

“ ` ’

书 中 孔 飞 力 提 到 国 家作为 一 种 制度 ( 我将 之称为 官僚 君 主 制 ) 则 是 由
, ,

那 些 生 活 于 等级 秩 序 之 中 其 生 涯 取决 于 声 望 和 权 力 默 徙 和 安 全 的人们 之
,

”
⑤ 。 “
间 的 各 种 关 系所 构 建 而 成 的 他 也 说 到 在解 读 文 献 时 要 么 把 它 们 当作
,

” 。
⑥
外 在 现 实 的 描 述 要 么 把 它们 视为 文 献作 者政 治需 要 的 反 映 如 果 说传
,

统 政 治 史 主要 关 注 前 者 亦 即对 政治 事 件 的 描述 和 表 层 的 分 析 那 么 孔 飞 力
, ,

的 新 政 治 史则 是 着 眼 于 后 者 深 入探 讨掩藏 于 政 治 事件之 下 的社会 关 系

,

所 以 我 认 为孔 飞力 的研 究 是置 政 治 干 社会 关 系 网 络 之 中 的 分析 是 社 会史
,

, 。

视野 中 的 政 治 史 是 一 种 新 的 政 治 史
“ ”
权 力 概 念 的 引 人 扩 展 并深 化 了 政 治 史 研 究 使 其 不 再 停 留 于 浮
: ,

杜
。

光掠 影 的表 层 历 史 从 这个 意 义 上 说 年 鉴 学 派 的 前 辈们排斥 对 政 治 人 物
,

和 事件 的 研 究 从 而 更 多地 注 意结构 和 态势 的 探讨 这 一 传统 事 实 上 并 未 被
, ,

抛弃 《叫 魂 》所 关 注 的 政 治课题 专 制权力与官 僚体 制 的 关系 亦 属 于 这 类
: ,

。 、

研究对 象 它 事实 上 是 潜藏 于 各种政 治 斗争 事件 之 下 的一 股 暗 流 在 相 当
,

大 的 程 度上 影 响 甚 至 决定 了 政治 事件 的 发展 过程
,
。

但 是 仅 仅 是 研 究 对 象 的 深化 并 不 足 以 构成一 部新 的政治 史 实际 上
,

孔 飞 力 先 生 的 这一 研 究 课 题此前 许 多 中 国学 者都 已 经 涉 及 到 了
,

而 且发表
。 _

的 文 章 非 常多 比 如 祝 总斌在 《北 京 大学学 报》 上发 表的《试论 我 国封建 君

,

主 专制 权 力 发 展 的 总趋势 》 一 文 其 中祝 先 生 已 经 认 识 到 君 主 的 专制权 力应
,

“
一 种 是 君 主 按 照 通行 的 具 体政 治制度 行 使 权 力 … … 另一 种情
,

分为 两 部分
。
况 是 君 主 享有 至 高无 上 的权力 恤 但 是 他认 为后 一 种 权 力从古到今 没 有什
、 ,
么 变 化 只 要研 究政 治制度 尤 其 是 宰 相 制度 的 演 变 就 可 以 揭 示 君 主 权 力
,

两千 年 的 发 展 趋 势 从 而 使 研 究 仍然 局 限 于 从政治 角 度谈政治 的 狭 隘 范 围
,

之中 虽 然 他 讨 论 的 是权 力 问题 而 且 在 对 专制权 力 的认 识 上 与 孔 飞 力 非
,

。
常 接 近 但 是 他 的 研 究 却仍 然 属 于 传 统政治史 的范畴
,

。
因此
我认 为 新 型 的 政治史更 多 的是 一 种 方 法 和 角度 上 的转换 赵 世
,

“ ,

瑜 师曾 提 出 当历 史著 述 的 主 要 内容都 是 政治 史 所依据 的材料都 是

老 经
:

政 治方 面 的文 书 档案 把政 治 层 面 的 因 素看成 是 决定 历 史 发展 变 化 的关 键
,

力 量 同 时 尽 量 从政 治 方 面 去 解 释 历 史 其功能也 是 服 务 于 国 家政 治统 治 的
, ,

。 “ ”
’ ,
⑧
时候 政 治 史 就 是 一 种史学 范式 正 是 在 这 种 范式 的意 义 上 新政治 史
, ,

与传统 政 治 史有 根 本 的 不 同 我 们 不 妨 称之 为 以 社会 史 为范式 的政治研

。

究 更 具 体 的 说 它 是 一 种 以 总体 史 观 和 从 下 往 上 看 的 研 究方 法 为指 导 的
,

政治研 究 《叫魂 》 没 有从 政 治 制度 中去 分析 专 制权 力 和 常规权 力 的

,

因此

砚协
 、
,
消 长 而 是 选 择 了一 桩涉 及 民 众 官僚 和 皇 帝 等 等 各方 面 的 叫 魂 事件 展 示
,

两 种 权 力 的 实 际 运 作 情 况 从他 们 的心 态 和 社会关 系 网络 ( 在 这 一 点 上 我 同 ;

。
意 张 的 看 法 ) 去 解 读 这 场 被 皇帝 逼 出来 的妖 术大清剿
张 《叫 魂 》 还 体 现 r 传统 政 治 史与 新 政 治 史 的 另 一 个 区 别 传 统 政 治
: :

“ ” ,
史 是 一 种 单纯 的 叙 事 史 而 新 政 治 史 则 是 要 解 释 历 史 的 意 义 而且这种解
,

释 立 足 于 整 体 和 综合
)

,
。
在 孔 飞力 看 来 叫魂 故事在 不 同 的 阶 层 中有 着 几 个 不 同的 版 本 在普
。
通 百 姓 中流 传 的 是 对 妖 术 的恐 惧 这 种恐惧 的产 生 首先 是 基 于 灵 魂 与 躯体
、 、

可 以 分 离 的 传 统 观 念 人 们 相 信 术 师可 以 通 过作 法 于 其头 发 衣 襟 姓 名 等
,

达 到 攫 取 其 灵魂 的 目的 而 对 于 妖术 的信 奉 则 又 是 同社会现实 中的 种 种 焦
。 。
虑分不 开的 随 着 商 品 经 济 发展 的 不 平衡 导 致 了人 口 的向 下 流 动 孔飞 力
“
指出 一 些晦 暗 不 明 的 观 念会伴随盛世 应运 而生 使 人 们把 四 处 游 荡 的 陌
: ,

。 ” “ ”
⑨
生 人 视 作危 险 于 是 僧 人 和 乞 丐 因 其 污 染 的特 质 和 处 于 流 动状 态 的 陌
。 “ ”
生 感 而 成 为妖 术 指 控 的对 象 而 当君 主 把 叫 魂 妖术 上 升 到 政治 罪 的 高 度
。

并对 此 进 行 大 肆 清 剿时 就 在 百 姓 中 出 现 了 大量 诬告 和 冤 案 孔 飞 力认 为
, ,

“
这 是 一 个被 人 口 过 度 增 长 人均 资源 比 例恶化 社 会 道德 堕 落 所 困 扰 的 社
, ,

” 。 “
会 里 所 遭 到 的 一 种 道 德报 应 妖术 既 是 一 种权力 的 幻 觉 又 是 对每个人
,

锡 孙。
’ ,

的一 种 潜在 的 权 力 的 补偿 同样 在 君 主 与官僚 的故事 版本 上 孔 飞 力 也
, ,

、
、 。

作 r 文 化 的 经 济 的 政 治 的分 析
从 某 种 程 度 上 可 以 说 孔 飞 力 利 用 叫 魂案取 得 了 乾 隆 盛世 的 一 个 切 面
,

、
、 、 ,

当时 社 会 的 政 治 经 济 文 化状 况 各阶层在社会 中 的地位 角色 彼 此 间 的 关
, 。

系 信息 的传 播 等 等 问题 尽 显 其 中 也 都 成为 对 叫魂 解 释 的 一 部 分
,

杜 从 事件中挖掘 问 题 寓分 析 于 叙 事之 中 这 被 认 为 是 新 社 会 史的
: ,

。
一 大 特 色 当然 也 是 新政 治 史 的特 点 之 一 从 《叫 魂 》 看 新政 治 史 不 再仅仅
, ,

是 描 述 的 历 史 而 是 分析 的 历 史 解 释 的 历 史
, ,

_
。
这 实 际 L 是 整体 史 的 必 然 要求 在 整 体史观 的 指 导 下 任 何事 件 包 括
, ,

。
政 治 事件 和 社 会 事件 史 意 都 是 多 元 的 叫 魂 恐 慌 中既 蕴 含 了 盛 世
,

其 历 义
,

下 的社 会 张 力 又 有 官 僚 君 主 制 运 行 中施 加 的推 波 助 澜 的 作 用 还 有 中国 传
,

。
统 社 会 中权 力 结 构 的 畸形 与 失 衡 等 等 如 果 仅仅满 足 于 揭 示 叫 魂 事件 的 发
而 忽 视 它 背后 隐 藏 的 这 些东 西 那 么 我们 得 到 的 只 是 一 张 表 皮 远
,

展过 程
, ,

·
。 : “
1卜它 的 全 部 正 如 亨利 贝 尔早 就说 过 的 当历 史 开 始 进 行解 释 而 非 满足
。 ’
⑧
于 叙 述 之 际 历 史 才 成 为一 门科 学
, ,

这 种 解 释 一 方 面 也 来 自 于 对 事件背 后 整 个 社会 经 济 文 化 背景 的 揭 示
,

口协 咖
, : 2

…
就 如 同 张 宏 艳 在最 先 说 的那 样 另一 方 面 来 自于 对 我 们 引 以 为研 究 素 材 的
,

文 献 的 作 者的 分 析 因 为 从 某 种 程 度 上 说 我 们 现在 所 研 究 的 历 史 都 是 被
, ,

。
前 人 记 录下 来 已 经 形 成 文 字 的历 史 即 便 这 些 文 献像 《叫魂 》 中使 用 的 奏
,

折 和 朱批 一 样 是 事件 发 生 当中形 成 的 文 献 也 即 我们平 常 所 说 的第 一 手材
, ,

料 它也 不 是 对 事件 的 真实记 录 其 中隐 藏着 文 献作者 的种种 动机 这 同样

, ,

一 。

是 笔 丰富 的 资 源 《叫 魂 》 正 是 这 一 点 上 找 到 了解 释 的 另 一 个 突 破 口 才
,

有 了 对官 僚 君 主制 的深 层 透 视
张 但 是 在读 这 本书 的过 程 中 我 始终有一 个疑 惑 就 是 孔 飞力 对 发 辫
: , ,

的解 释 他认 为 叫魂 案 中 剪人 发 辫 的行 为 涉 及 到 了 头 发 的 象征 意 向
容易
,

使 人 ( 特别 是弘 历 ) 将其同清 初 的 剃发 令 联 系 起 来 从 而成 为事关 谋 反 的政
,

治 罪 被 弘 历 利用 实际 上 关 于 头 发 的 巫 术 在 全 世 界 范 围 内 都 是 一 种 普 遍 的
现象 属 于 交 感 巫 术 即相 信 可 以 通 过 作 法 于 与 身 体关系 密 切 的 一 部分 达 到
. ,

伤害个 体 的 目 的 早 在 本 世 纪初 江 绍 原 先生 就 写 过 《 发 须爪 》 一 书 来 论述
,

。
这 种 普 遍 流 行 于 中 国 的巫 术 弘 历 会将 这 种 普 遍 的巫 术同谋 反 结合 起 来 是
。

很 难 令人 信服 的 这 种 界 定 的失误 也 必 然 会 影 响 到作者 的某 些表 述 与结
。

论
: 。

赵 你说 的很 好 根 据 该 书 的注 释 和所 附参考 文 献 我 想 作 者孔 胜力
,

没 有参考 2 0 年 代 中 国学 者 江 绍 原 的著 作 《发 须 爪 俗》 关于它 的风 如
论者 所 说
,

这 书 固 然 已 经 比较 陈 旧
, — 们
但 对 它 的征 引 应 该表 示 作 者 了解 它 们
包括头发 与人 的精 血 和 灵 魂 的 密切 关 系 更 重 要 的 是 了解 对 发 须
,

—
爪的重视 —
包 括 与其 相 关 的 巫 术 是一 种 日常 的 习 俗 是 从 远 古 传下
,

— —
来 的 凝 聚 在 人 们 心 理与行为 中 的 意识
。
由此 书我们 可 以知 道
,

占人 是 把 发
须 爪 用 作本 人 身体 的 代 用 品 的 因 此 成 汤 祷 雨 本来 应 以 人 作 牺牲 结 果 他
, , ,

“ ” 。 , ,

剪发 断爪 以 己 为 牲 干将 莫 邪 铸 剑 只 有 人 跳进 去 剑才 铸 成 说 明 的 也
, ,

、
。 、

是同 一 种 信 仰 至 于 造城 建塔 盖 房 本 也需 要 人 祭 以 其 灵 魂 保证建筑 的
, ,

。
坚 固 后 来 则 用 头发 之 类 代 替 放在 梁上 柱 下 《叫魂 》 一 开 始讲 的 那 个 杭 州
, ,

造桥 的故 事 就 是这 同一 类情 形
,

作者 虽 然 没 有读 过 江 著 但 对 以 上 道理 也并非 不 知 。 显 而 易 见 的 是
, ,

由于 时 代 的 久 远 和 科 学 的 昌 明 人 们 已 经 把 这 些 习 俗 看得很 奇怪 很 不 常
, ,

,
。

见 因 此 产 生 一 种 陌 生 的感 觉 一 种常 见 的 东 西 被 误解为奇特 的 事件 这 也
,

。
是 《叫 魂 》 一 书给我们 的 印象 我 们 说 巫 术这 类东 西 长 存 于 民 间 生 活 之中
,

构成 日 常 活 动 的 一 部 分 虽 然 它 本身 包 含 着 某 种颠 覆性 但并 不 必 然 产 生 颠
, ,

覆 活 动 只 有 在 它 被 利 用 来 进 行 颠 覆 现 存 秩 序 的 时 候 这 种 生 活 习 俗才 变 成
, ,

姐沙
 “ ” “ ” 。 :“
超 常 或 反 常 的 东西 如 江绍 原前 引 书 注 引 周庆 云 《南 得 志》记 光绪 二
。 ” “
年 毛月 有 妖 人 剪 辫 发 又 李 光 霏 《纪 异》 说 … … 由是 镇人 相 戒 夜间 不
, , ,

。 ” 。 : “
敢出门 并伪传 被 剪之 人 百 日 必 死 然 某 甲 后 亦 无 他 异 又 引 《语怪 》
, ,

清
、
。

宣统 三 四年
曾传 妖 人 下降 有 妇 女 剪 辫 男 人 失 势之 事 一 时 家有 子 女
, , ,

、
’ ,
”
者 无 不 相 顾惊惶 顾 领 刚 也 曾提 到 当 时 修 建 沪 杭 雨 铁路 时 准 备 在 曹娥
, ,

江 L 架 桥 其 时 正 值 教 育厅 调 查 学 龄 儿 童 结 果 谣 言 四 起 说 是 被 调 查 的 儿
, , ,

“ ”
童 均要 被填到桥底 林
这 使 我 们想 起 19 9
8 年北 京 盛传 拍 花 事件 媒 体 报
, ,

。
道 民 间哄 传 但 不 久 之 后 也 就 无 人 提 起 了
, ,

《 叫 魂 》 还 提 起 此事传 播 开 来 以 后 长 江沿 岸到 处 可 以 听 到 一 首 歌 谣
, :

“ 。 。
石 匠 石 和 尚 你 叫 你 自当 先 叫 和 尚死 后 叫石 匠 亡 早 早 归 家 去 自己 顶
, , ,

。 ” “ ” “ ”
桥梁 并说 这 是 一 首咒 人 的歌 谣 我 想 这虽 可 以 说 是 咒 人 但更 毋 宁
,

说 是 解 咒的 歌 谣 钟敬 文 在 年 写 的 《中 国 民 谣机能试 论 》一 文 也 曾提
,
19 3 6
,
“
到 此事 说 当造 桥 打 桩 的 时候 行 人 走 过 那 里 倘 若 听见 石 匠 叫 唤 的声 音
, , ,

。 。

他 就 得 唱 四 句 咒 词 来 抵 御 它 不 然 据说他 的 灵 魂 便 要 被桥神摄 去 了 那 咒
,

词 的语 句 是 这 样 的 石 叫 值和 尚 尔 叫 尔 自当! 尔 叫我 不 应 捉 尔 顶 桥
: , ,

’
“
。
” 日的 《 时 事 新 报 》 上 亦 载 : 石 匠 和 尚 造 桥 有地
梁 同时 提 到 这 年
, ,
6 月 2
7
” “ ”
L
方 不 关 小 孩 事 石 匠 自身当 ! 石 匠 在建筑 过 程 中 的 叫 魂 行为 可 以 说 是
, ,

杨 源 自占 老 信 仰 的 生 产 习 俗 希望 建筑 有 了 人 牲 达 到 坚 固 的效 果 本 意 也无 可
, ,

厚 非 ; 况 且 他 们 也 知 道 这 只 不过 是说 说 而 已 怎 么 可 能真地 把 人 的 魂灵 拘
,

来? 而 白 姓 随 日 回 应 上 述歌 谣 也 是一 种 习 惯 就好 象 出 门见 到乌鸦 叫 便 要
, , ,

吐 三 日 吐 沫 以 攘解 一 样 并 不 见 得 真地 意 识到事情 很 严 重 而 只 是 一 种 随 意
, ,

的行 为 是 一 种 心 理 暗 示 和 心 理 安 慰
,

以 L 所 说 无 非 是 想说 明 叫 魂 的做 法 在 一 定 时 间 和 地 域内 引 起 骚 动 不
,

并 不 是 一 件 突 如 其来 的事 情 它 和 类 似 的情 形 甚 至 可 以 说 是稀 松平 常
,

安
。

的 这 也 是 为 什 么 地 方 官 对 此 事 都 不 太 积 极 的原 因 所 在 因 此 我怀 疑 是 否
“ ”

真有这 样 一 场 大恐 慌 民 众 的 反 应 究 竟 有 多 大 规模 ? 以 及 有 多 么 强 烈 ? 书
,

中 并 没 有 给 我 们 一 个 明 确 的 答案 这 件 事 是 否 有 可 能本来 是 一 件 很 小 的
因 为 巫 术造 成 的 个人 纠 纷 后 来 被 人 有 意 地 逐 渐 制 作成 一 件 大 案 ?
,

张 您 指 的 是 弘 历 本人 ?
:

赵 某 些 地 方 官 的 好 大 喜 功 要 负 一 定 责任 乾隆 皇 帝 的 小题 大做 是 主 要
: ,

.
。

的原 因 还 有 这一 时 期 民 间秘 密社会 的活 跃 也 的确 引起 了 统 治者 的 警觉
作 者发 现 后 来 嘉 庆 朝 和 光 绪 朝 发 生 的 同 样 的 事 却被统 治者 息 事 宁 人 地 放
, ,

一
,

过 去 了 那 么 为 什 么 乾 隆 皇 帝 1卜要 实 行这 样 的 清 剿 呢 ? 作者 解 释 道 这 是 他
, ,

砚协 . 0 . , :
o0
把几 次 重 大 军 事 行动 的失 利 带 来的 沮 丧 发 泄 到内 部 事 务 上的 表现
,
,

更重要
。
翻
的是 他 有 一 种 对 谋 反 和 汉 化 的 担优 以 及 对 官僚体制 运 转 失 灵 的 愤 慨 同
,

、
“ ” “
时 他 认 为 这 次 事件 是 朝 廷 和 民 间 的 某 种 共 谋 人口 过度增长 人均
, ,

因为
、
”
资 源 比 例恶 化 社会 道德 堕 落 使 得 满 怀 怨气 的 各 色 人等突 然 获 得 了 一 种 权
、
、
“ ”
力 即 利用 叫魂 罪 名去 恶 意 中伤 他 人 由此 他 得 出 一 个 非常有意 思 的 结
) ,

“ ” “ ”
论 在这 样 的 受 困 扰 社 会 中 问 题 的 解 决 需 要 损 失 分摊 国 家和 民 众
: ,

都 得分 摊社 会 问 题 造 成 的 损 失
。
妙 —
。

显然 这 只 能 是 一种 猜 测
叮 能 没 有很 多 材料 能揭 示 乾 隆 皇 帝兴 师 动
,

众的 真实心 态 但 是 如 果 不 是 有 这 种 自 上 而 下 的压 力 的 话 民 众 真 的会 对
, ,

这 种 经 常 发生 在 身 边 的 巫 术行 为 大 动 干 戈 吗 ? 一 般 来 说 普通 民 众 是 从 包 括
,

这 种 呕 术 在 内 的 民 间 宗 教 行 为 中受 害 呢 还 是 获 益 呢 ? 巫 术 之所 以 存 在 本
, ,

身就 是 因 为有 民 间 f言仰 作 为 土 壤 他 们 虽 然 可 能 因 此 而 受 害 但 却 是 因 为 他
, ,

们对 此 坚 信 不 移 我 们 真 的 没 有 足 够 的 证 据像作者那 样 断 定 普 通 民 众 将
,

、
,
’ 。

其 视 为 邪恶 他们 的 4 命 会 因 此 受到 隐 蔽 势 力 的 威 胁 劝
我 们毋 宁 认为 在
,

一 ,

普 通 民 众 中 乍士对 巫 术 的 问题 会 时 起 纠 纷 但 这不 过 是 日常 生 活 中 的 点 点
, ,

,
“ ` ” ,

微澜 是 司 空 见 惯 浑 闲 扛 而 皇 帝 个 人 的 引 导 和 压 力 才 创造 了 这 个 子 虚 乌
“ ”
有的 大恐 慌 如 果 是 这 样 的 话 作 者 关 于 普通 民 众 在 此 事 中应 承担 责 任
,

的 说法 就 失 去 J 根据
,

其 实 孔 飞 力 的 这 个 活 儿 做 的 非 常 漂 亮 他 所 做 的 是 通 过帝 国 晚期 的 民
,

“ ”
众 生 活 反 观 政 治结 构 及 政 治 运 作 因 此 也 就 是 我 们 一 再倡 导 的 自 下而 l几
,

看 历 史 的 具体 实 践 但 是 如果 想 做 得 更 漂亮 一 些 那 就 必 须 在 民 众 J[ 常 生
,

活 史方 面 再 多 下功 夫 我 们 必 须要 看 一 看 在 这 次 叫 魂 大 案 发 生 以 外 的 日 日
: ,

夜 夜 里 这 类 巫 术 行 为 是 怎 样 发 生 的 了它 们 引 起 的 是 什 么 样 的 反 应 了它 们 在
日 常生 活 中究 竟 扮 演 着 什 么 样 的 角 色 ? 了 解 了 这些 肯定会 有 助 于 结 论 的 允
,

当 因 此 《叫 魂 》一 书 的瑕 疵 可 能 依 然 在 于 它 注 意 了特 殊 的 时 事 而 比 较 忽
, ,

。
视 平 时 的 寻 常 而 这 正 是 传统 政 治 史 的 不 散 阴 魂
,

, ,

①伊 格 尔 斯 《欧 洲 史学 新 方 向 》 华 夏 出版社
: 。
19 89 年 版 第 58 页
,

替布洛赫 《为 史学 而 战》 转 弓} 自勒 高夫 《新 史 学 》 上海 译文 出 版社
, ,
: :
年版 第
,
19 8
9 6

页
, , 。

③ 孔 飞 力 《叫 魂 》 上 海 三 联 出版 社
,
:
9 年版 第 28 页 19
, ,

④ 勒 高夫 :
《年 鉴 运 动 及 西 方 史 学 的 回 归 》 《史学 理 论 研 究 》 19 9 年 第 l 期 第 12 6
。

心协
 ⑤ ⑥孔 飞 力 《叫魂 》 第 2 78 页
, 。

⑦ 祝 总 斌 ( 试 论我 国 封 建君 主 专 制 权力 发 展的 总 趋 势》 《北 京大 学学 报》 1 9 8 8 年第 2
:

, 。

⑧ 赵 世瑜 《再论 社 会史 的 概 念 问 题 》 《历 史 研 究 》 1 9 9 年 第 2 期
:

,
:
⑨ 孔 飞 力 《叫魂 》 第 62 页
。

L 孔 飞 力 : 《叫魂 》 第 3 0 0 页
, 。

, ,
: 。

L 伊 格尔斯 《欧 洲 史学 新方 向 》 华 夏 出版社 19 8
9 年版 第 56 页
,

L 孔 飞 力 《叫 魂 》 第
: 。
12 6
一 14 7 页
, ,

关 于它 们 的 风俗 》 上 海 文 艺 出版 社
:
公 江 绍原 《发 须 爪 19 87 年版 第 1 16 一 1 2
— 6

, ,
:
珍 顾颇 刚 《孟 姜 女 故事 研 究 集》 上 海古 籍 出版社 19 84 年 版 第 2 32 页
, , 、

L 钟敬 文 《民 间 文 艺学 及 其 历 史》 山 东教 育出 版 社
:
19 98 年 版 第 2 14 2 1
2 页
,

L 孔 飞 力 《叫魂 》 第
:
30 0 页
L孔 飞力 《叫 魂 》 第
,
: 。
2 99 页

( 赵 世喻 北 京 师 范 大 学 历 史 系教 授
杜正 贞 北 京 师 范 大 学历 史 系 9
8 级 硕 士 研究 生
张 宏艳 北 京 师范 大 学 历 史 系 9
8 级硕 士 研 究 生 )
· ·

动态

呱 人 日 创 世 神 话 质疑
“
云 南 《楚雄 师 专 学报 》 1 9 9 年 第 4 期 发 表 神 话 研 究 者傅 光 宇 长 文 《 人
”
日创 世神 话 献 疑 》 对 叶 舒 宪 《 中 国 神 话 哲 学 》 ( 中 国 社会科 学 出 版社 ) 第 七
,

“ ”

章 运 用 当 代 人 类 学 的 跨 文 化 比 较 和 原 型 模 式 构拟 方 法
时 《荆 楚 岁 时 记 》
“ ” “ ”

中提 到 的 人 日 礼 俗 及 童 勋 《问 礼俗 》 的 有 关 解释 复原 出 人 日 创 世神话
。 “ ”
的 全 貌 提 出质 疑 傅 文 说 第 一 有 关 记 载 表 明 人 日 习 俗 源 自圣 数 字
, : , :

“ ” “ ” “ ”

之说 不 可 靠 ; 第 二 人 日 礼 俗 象征 性 地 重 演 开 天 辟地 神 话 故 事 之
,

七
“ ” “ ” “ ”

说 也 不 可 靠 ; 第 三 统 观有 关 人 文 献记 载 字 不 应 解作 做
, , ,
日 为 或
“ 、 ” ” 、 “ ” “ ”

第四 《谈获 》 注 与 人 日 礼俗 原 本 各 不 相
“
造 曰
解作
, , ,

制 而应 谓 ;

“ ” 。
干 ; 第五 宋 人 付 董 勋 人 日 解 说 之 不 完 整 性 早 有 异 议 以 此 不 完 整 之 材 料
,

“ ” 。
为 基 础 去 破译 或 复 原 人 日 创 世神话 是不 妥 的 由 此 而 进 行的 种 种 跨 文
,

, .
。

化 比 较 与 解 读 也 不 免 具 有 主 观 性 令 人难 以 置信 ( 闻斋 )

。 。 . , :
侧协 o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