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I ：1

0．1
616
4／j．
cnki ．
22－
10
62／
c．1
987．
05．
00
8

东 北 师大 学 报 行学 社 会 科 学 版 年 第

卜 颇元对宋明理 学的批判及其特点
郭 淑 云
。 ，
宋 明 理 学 是 我 国 封 建 社 会 后 期 占 统 治地 位 的 意 识 形 态 至 明清时 期 理 学 的发 城 己
。 ， ， ， 、

到 了 历 史 的尽 头 明朝 的灭 亡 满 族 贵族 入 主 中 原 政 局 的瞬 息 变 化 阶级 斗 争 民族
， 。

斗 争 的暴 风 骤 雨 唤 起 了 地 主 阶级 中有 识 之 士 对 历史 的深 刻 反 省 他们 深 感 理 学 空 疏 无
、 ， ，
用 误 国害民 对 统 治 中 国 数百 年 的 理 学展 开 了 批 判 和 清 算 从 而 形成 了 中 国 早 期启 蒙
， 。 ， “
运动 颜 元 正 是 这 场 启 豢 运 动 中 的一 员 健 将 他 以 大 无 畏 的精 神 在 普地 狂 澜 泛 滥 东
， ， ， ” 《 》 ，

奔之时 不度势 不量 力 驾一 叶 之 舟而 欲 挽 其流 存性 纳 卷一 刘 米明理 学

， 、 。

发 动 了猛 烈 的 攻 势 成 为 当时最 坚 决 勇 猛 的反 理 学 战 士
， ， ， ， ， 一

颜 元 对 宋 明理 学 的 批 判 内 容广 泛 独 具特 色 并 在批 理 学 的 块础 仁 七认 了 自
。
己 的哲 学 体 系
气 ” 一 元 的宇 宙 观
、 “
一 坚持
理 ” 是 宇宙 的本 源
， “ 。 “ ，
在 宇宙 观 上 程朱理 学家 主张 朱熹说 米 有 禾地 之 先 毕
。 ， 。 ” 《 》 “ ”
竟 也 只是 理 有此 理 便 有此 天 地 朱子语类 卷一 理 是 不依赖 于物质世
、 ， 。 。

界而 独 立 的 永恒 的 存 在 它是 物 质 世 界 的 本 源 这 就 颠倒 了 物 质 和 精 神 的 关 系
“
理”
“ ” ， “ ” 。

颜元坚持 气 一 元 的唯 物论 批驳 了 程 朱 对 气 关 系 的 割 裂 和烦倒 他
“ ， ” ， “ ” 《 ， 。
“ ”
认为 气 即理 之 气 理 即气 之 理 二者 融 为一 片 存性 编 卷 一 盯 气
， “ ” ， 。
，

是 化生 万 物 的本 源 理 则 是 事 物 本 身 的法 则 它 不 能 超 乎事 物 之 外 独 立 存在 从
、
“ ” ，
而 把 理 学 家 凌 驾 于 自然 社 会 之 上的 理 还 原 于具 体 事 物 之 中 从根 本 否 认 了唯 心
。 ， 、 ，
主 义理 学体系 但是 由 于 颜 元 洛 守 孔子 罕 言天 地 鬼 神 的祖 训 未 能 对 仁体 论 进 行 深
一 少。 论 的 思 想 由其弟
， 。 “ ”
入 的探讨 和 思 辩 也 没 有 形 成 一 个 较 完 整 的宇宙 论 体 系 其 气
， 。

子 李 嵘 和 后 人 戴 震 所发挥 对 程 朱 的 唯心 主 义 宇宙观 进 行 了 深 刻 的批 判
、 “ ”
二 舍 形 则 无性 的 人性 论
“
天 地 之 性 ” 和 气质 之 性 的理 论
， “ ” ，
在人性 论方 面 张 载提 出 川 以 解 释 社 会 上 的善
理 ， 的体 现
、 ， “ ’， “ ，
恶现象 程 颐 和 朱 熹接 受 并 发 挥 了 这 一 思 想 认为 天地 之 性 怂 是
， “ ” ， ， 。

纯善的 气 质之 性 由 理 和 血 气 杂合 而 成 故 善恶 相 泯 是 一 切 罪 恶 的根 撅 这 种人
。

性 论 成 为封 建 社 会 后 期 公 认 的 人 性 理 论
舍形 则 无 性” 《
存人编 》 卷一
“ ，
颜元提 出 的唯 物 论 观 点 否认 了超 乎 人 休而 存
’ 卜气 质 无 以 为 性
，
“ ” 。 ， ，
在 的所 谓 天地 之性 他认 为 性 即气质 之 性 非气 质 无 以 见
” 《 》 。 。 “
性 存性编 卷一 揭 露 宋 儒 于 气 质 之 外 言性 是 到 窃 佛 老 对 于宋儒 气质之性
” ， 。 “ ， ，
有恶 的荒谬 观点 颜 元 予 以坚 决驳斥 他说 若谓气恶 则理 亦恶 若谓 理 善 则
。 ， ， ” 《
气 亦 善 盖 气 即 理 之 气 理 即 气之 理 乌得谓 理 纯一 善而 气 质 偏 有 恶 哉 存 性 翻砂
也
 “ ，
卷一 他 认为 不 惟有 生 之 初 不 可 谓 气 质 有 恶 既 习 染 凶 极 之 余亦 不 可谓 气 质 有 恶
。
” 《 》
也 存性 编 卷二 理
， 。 ， “ ，
在 批 评理 学 的 同 时 颜 元 建 立 了 自 己 的人 性 理 论 他 认为 人性本 善 至 于恶

衅 ‘ 习 裔先坐 娜借 参上
《 ， “
引 筋 寻 染 ” 即指 外 物 的 引 诱
，
则 后 起 之 引蔽 习 染
潇谓 ‘ 存性 编 》 卷 一
创
“
久之相 习耐成 ，
， ， 。

贪 溺 昧 圈 亦 必 有外 物 引 之 遂 为 赞蔽 材 裤裔 这
， ， ， 、 ，
就 是说 人 所 以 为恶 并 非 由气质本 身决 定 而 是 由 于 外 界 邪 恶 的 引诱 蒙蔽 是后 天
。 。

形成 的 从 而 反 对 了 程朱 理 学 家 认 为先 天 气集 决定人 性 善 恶 的先 验 道 德 论
“
善” “
恶 ” 完 全 是 后 天 形成 的
、 ， 、 、

人性 的 是 受 社 会 的经 济 政治 文 化教育 和外
。 ，
界 环 境 等 因 素制 约 的 程 朱 理 学家 用 气 质之性 来解 释 善恶 间题 以 先 夭 气某 的不 同 来
， ， ，
论 证 人 间 的智 愚 善恶 从 而 说 明封 建 社 会 贫 富 炎段 令级 差 别 的合 理 性 实 质 是 为地 主
“
恶” 由 “
弓『 ”
。 ，
阶级 的 统治 制 度 制 造理 论 根 据 颜元提 出 蔽匀 染 的理 论 强 诃教育 和环
， “ ” 。 ，
境对 人 性 形 成 的作 用 这就 给 恶 的 起稼 以 唯 物 主义 的解 释 他 主张人性 本 善 人皆
， ， ，
可 以为 圣 赞 含 有 人 格 平 等 的思 想 但 这 仍 是 一 种 先 验 主义 的道德论 最 终仍 不 能 摆 脱
。

唯 心 主 义 的 束缚
“
灭 人欲” 的 禁 欲 主 义
。 ， ，
颜 元 的理 欲 观 也 与宋 代 理 学 家 不 同 他反对 存天理 认
“ ， ， ” ， “ ” 《
为 宋 儒 以 气质 为 恶 故 视 己 为 私欲 日克 尽胜 私 理有 不 通 四 书 正
》 ， 。 “ ， ，
误 卷四 进而 肯 定 形 色情感 合 乎 情 理 他说 男女者 人 之 大欲 也 亦人 之 真 情 至
” 《 》 ， 。

性也 存人 编 卷一 给 理 学 家 的 禁欲 主 义以 有 力驳 斥 但 颜 元 未能 充 分 肯定 人
《
”
颜 习 斋先 生 言行 录 ， 卷 “
， “ 。

欲 他 主张 人 欲 虽 无 能绝 而 常 循 乎 天 理 把 天
， 、 ， “ ” 、 ， 、

理 准 在 主 宰 决 定 的地 位 而将 人欲 置 于被主宰 服从 的地 位 与王夫之 戴震
， 。

等 人 公 开 肯定 人 欲 的 合 理 性 相 比 应 该 说 是落 后 的
、

三 其有 独 创 性 的 认 识 论
。 、

宋 明 理 学 家 的认 识 论 是建 立 在 唯 心 主 义体 系 之 上 的先孕论 颜元在批判程 朱 险工
， 。 “ ， ，
先 验 沦 的 斗 争 中 建 立 起 唯 物 论 的反 映论 他认 为 一 切知 识 来 源 于 外部 物质 世 界 知
， ， ， 。 ， ，
无体 以物为体 犹 之 目无 体 以 形 色 为体 也 故 人 目 虽 明 非视 黑 视 白 明 无 由 用
，
〔 《
四 书正 误 ， 卷 一
， ， 。 ，

也 人心 虽灵 非玩 东 玩 西 灵 无 由施 也 这就是说 客观事
， ， ，
物 是 人 们 认 识 的基 础 离 开 了 客观 的对 象 人 的感觉 和思 维 就 不 能 发 挥 作 用 也就 谈不
。 ， 。 ，
上 什 玄 认识 人 们 的 认 识 最 终 是 依 赖 于 客 观 事物 的 这 是唯 物 主 义 的反 映 论 据此 他
。
“ ” “ ，
反 对 理 学 家离 开 事 物 而 求 理 指出 有宋诸 先 生 只教 人 明 理 孔子则 只 教 人 习
《
存 学编 》
， ， 。 ” 。

事 造 见 理 于事 则 已 彻 上 彻 下矣 此 孔 子 之 学 与程 朱 之 学 所 由 分 也
见 理 予事 ”
“ 。

卷二 反 映 了唯物 主 义 和 唯 心 主 义 离 事 明理 两 条 认 识 路 线 的对 立 和 斗 争
“
践 履 ” 在 认 识 中 的作 用
“
习 行”
、 ， 。

颜元 尤 其强调 这 是 颜 元 认 识 论 的突 出 特 征
“
习 行 ” 是 认 识 的来 源 和途 径 “ 。 ， ， ，
他认为 人之 为 学 心 中 思 想 口 中谈 论 尽 有百 千 义
”
颇 习 斋宪生 言 行 录 》 卷 下 他 举 日常 生 活 实 例 说
， 。

理 木 如 身 上行 一 理 之 为 实也 心

“ ， ， ， ，
如 此 旅蔬 虽 上 智 老 圃 不 知 为 可食 之 物 也 虽 从 形 色 料 为 可 食 之 物 亦不 知 味 之 如 何
辛也
，
必 著取 而 纳 之 口
，
乃 知 如此 昧 辛
。
” 《
四 书 正误 》
卷一 总之
，
只孔通 过 “
习 夕
行” 实 践 ， 才 能 获 得知 识 “
“ ， 。 “
体现了 颜 元 行 重 于知甲 的 深 刻 思 想 习 行万 实 践 还 是 验
。 ， 。 “ ， ，
证 知 识 的标 准 只 有 经 过 实践 验 证 的 知 识 才 是 真知 识 他说 读得书 来 口会 说
毖
 须是 身 上 行 出 方算 学 间 ”
， ， ， 。 ， ， “
笔会作 都不 济事 因此 他 批 判 理 学脱 离实 际 全不
” ， “ 、 。
” 《 》
以 习 行 经 济 为事 致使 举 世 无 一 真德 真 才矣 朱子 语 类 评
“ ” ， “ ” ，
颜元从 重 习行 的 认识 论观 点 出 发 对 格 物 致知 这 一 古老 的 命 题 赋 予 新解
“
正， 至，
。 ， ‘ ， ‘ ，
进 发 出唯 物 主 义 思 想 的 光 辉 他说 按 格 物 之格 王 门训 朱 门训 汉
似 皆未 稳 … … 元 谓 当 如 史 书
‘ ， ， ‘ ， ， ‘ ， ，
儒训 来 手格猛 兽 之格 手格杀 之 之格 乃犯
， 。 ， ， ，
、

手 捶打搓 弄 之 义 即 孔 门六 艺之 教 是也 如欲 识 礼 凭人悬 空思悟 口 读耳 听 不 如跪

， ， ， ， ， 。 ，
拜 起居 周旋进退 捧玉 帛 陈拨 豆 所 谓致 知 乎 礼 者 斯 确在 乎 是 矣 如欲 知 乐 凭
， ， ， ， ， ，
人悬空思悟 口 读耳 听 不如手舞足蹈 搏扮 考击 把 吹竹 口歌诗 所谓 致 知 乎 乐
， 。 ” 《 》 “ ” ，
者 斯确 在 乎 是 矣 习 斋记 余 卷六 颜元推 翻 了 汉儒和 朱 王对 格物 的训释
“
习 行 ” 实 践的 精 神
， ， 。
予 以 独 创 性 的解 释 贯 彻 了他 在 中 国 哲 学 史 上 是前 无 古 人 的 他
， “ ” ， “ ， ”
坚持 行 先知 后 因行 得知 的 唯 物 主 义 知 行观 既批 判 了程 朱 论 先后 知为 先
《
朱 子 语 类 》 卷九
， “ ”
的知 先 行 后 的 观 点 又 驳 斥 了 王 守 仁 以 知 代行 的 知 行合一 的
， 。
主张 丰 富 和 发 展 了 古 代 唯 物 主 义 知 行观
，
颜 元 的 认识 论 也 存 在严 重 缺 陷 他 片 面地 夸 大 感 性 经 脚 忽 视 了 理 性 认 识 的 重 要
行”
， 。
“ ， ，
，

性 过 分 否 定 书本 知 识 他极 其重视的 也 主 要 指 个 人 的 生 活 实践 并非人 民群
。

众 的社 会 实践
、
四 旨在 经 世 致 用 的 教 育 恩 想
《
四 书》 《
五 经》 为 教 育 内
。 、 卜

颜 元 和 宋 明 理 学 家 的 教 育 思 想 迥然 不 同 理学家 以
。 ， ， “ ” 。

容 在 方 法上 朱 熹强 调 读 书 陆 王 主张 发明本心 他 们 都 以 培 养 为 地 主 阶级 服 务
“ ” 。 ， ，
的 圣贤 为教 育 目的 但 理 学 家 所 称道 的圣 贤 正 是 颜 元 深 恶 痛 绝 的腹 中 空 无 一 物
《
存学 编 》 卷 一
“ “
”
以空 言乱天下 ” “
以 章 句 乱 乾坤 ”
、 、
只会 讲论性命 的无 用
。

书生
， “ ， ，
颜 元指 责 理 学 无 用 造 就 不 出 建 功 立 业 的人 才 朱子 之道 千 年大 行 使天下 无
” 《 》 “
圣 贤”
、 ， ， 。
·

一儒 无一才 无一 苟定 时 不愿效也 朱子 语类 评 痛责 那 些 以 自
， 、
“ ，
命 的宋 儒 于 民 族 危 亡 束手 无 策 坐 等亡 国 而 乃 前有 数 圣 贤 上 不 见 一 扶 危济 难 之
， ， ， ，

功 下 不见 一 可相 可 将 之材 两 手 以 二 帝界金 以作 京 与豫 矣 后有 数 十 圣 贤 上 不见
， ， ，
一 扶危 济 难 之 功 下 不 见 一 可 相 可 将之 材 两 手 以 少帝 付海 以玉 玺 与元 矣 多 圣 多贤
， ” 《 》 、
之世 而 乃 如此 乎 嗯 存学 编 卷二 颇 元 深 刻地 揭 露 了 理 学 靠 愚 忠 读书不
， “ ” ， ， 。

但无 以 救国 反而 致 四海溃弱 不 反殃 一 代 君 臣 而 且 流 毒 害世
“ 《
斡 旋 乾坤 ” 利 济苍 生 ”
” ， “ 、
“
颜 元也 主 张 学 为圣 人 但 必 须 是能 颜 习 青先
》 ， “ ” ， 》 、
“ ，
生 言行 录 卷下 的 人才 能 为 天 地造 实 绩 存学编 卷 一 生 存一 日 当
《 ， “
为 生 民 办 事 一 日” 习 裔先 生 年谱 》 卷 下 “ ” 、

的实干家 能 肩 荷 圣 道 救济 生
《
民” 习 斋记 录 》 卷三 “
。 ， ，
的真 圣 贤 他说 朝 廷大政 天下 所不能办 吾 门人 皆办
， ， ， 。
” 《 》
之 险重 繁 难 天 下 所 不 敢任 吾 门人 皆任 之 存 学编 卷一
， “ ” 。

教 育 既 要 培 养 匡 时 济 难 的人 才 教育 内容 必 然 是 经 世致 用 的 实 学 颜 元 对 秦汉
呀 “
。 ， ，
以 来 的 文 化 教 育 进 行 了 猛 烈 的批 判 他说 造 于 秦 火 之 后 汉 儒 掇 拾 遗 文 遂 误 为训
沽 之 学 ， 晋 人 又 诬 为清 谈 ， 汉 唐 又 流 为佛老 ， 至 宋 人 而 加 甚 矣
。 、

仆 尝有 言 训 话 清
、 、 ， ， ， 、

谈 禅宗 乡 愿有 一 皆足 以 惑 世 诬 民 而宋人兼 之 乌得 不 晦 圣 道 误 苍 生 至此
也
 ” 《 “
习 斋 记 余， 卷 三
。 。 ， 、 、
，

也 主张学司 与国 计 民生 有关 的实 学 博学 之 则兵 农
” 《
四 书正 误 》 卷 二 理
、 、 、 、 、 、 ， 。

钱 谷 水 火 工 虞 天 文 地 理 无 不学 也 颇 元 的教 育
“ ” 、
、 、 、
·

主 张在他 年 主 持 的 漳 南 书跳 得 以 实 现 漳南 书 院设 文 事 武 备 经 史 艺 能 等
碗 ， 、 、 ，
’
、 、 、 、 、 ，

科 除六 艺 经史 诗文 外 还 开 设 天文 地理 水学 火学 工学 象数 等 科 打破
。 ，
·

， ，
娜
了传 统 教 育 的 旧 框 框 颜 元 的 教 育 内容 虽 以 复 古 为形 式 但却 注 入 了时 代 的血 液 体
， 。
‘

现 了颜 元 的求 实 精 神 在 当时 具 有 柑 当 的 进 步 意 义
， ， ，
‘

在 教 育方 法上 颜 元 尖 锐地 揭 露 了程 朱 理 学 家所提 倡 的死 读 书 读死 书 误 身 败 事
”
朱子 语 类 评 》
“ ， 。
」

玄
不仅 自误 一 生 更 误 五 百 年 夫 下 人一 生也 他 针对 宋 明 以 来教
，“ “ ” 、
“ ” “ ” 。

育 方 法 的积弊 提 出以 时习 实行 嫩而 代 之 他 极推 崇 孔 子 学 而 时 习 之 一
《
存 学编 》 卷 四 的 重 要 性 认 为
， “ “ 、 ” ，
’ ‘

语 并 强 调 履 中蹈 和 读书无他 躬行 实 践
， ” 《 》 。 ，
道 只 须 在行字 著 力 习
颜 裔先 生 言 行 录 卷上 这是 刘 理 论 脱 离实 际 讲论 读
“ 。 ， ，
书 的 传统教 育方 法 大的 胆 否 定 但他 过分 否 认 知
书本 识 认 为 读 人 便 愚 多读 更
书
《
愚” 四 书正误 》 卷 二
， 。

则是错 误 的 形而 上 学 的
、 吮
五 以 动代 静 的修 养 方 法
“
主静” “ ” “
习 静” “
， 、 。 、
‘

在 修 养 方法 上 宋 代理 学 家 提 倡 持敬 颜元抬贵 静
” ， 。
“ ， ，
坐 既 损 害身体 又 败事误 国 他说 耗 气 劳 心 书房 中 菱惰人 精 神 使 筋份 皆疲
一 事 不 能 做 … … 午古 儒 道 之 祸
， ， 。 ， ，
软 天 下 无 不 弱 之 书生 无 不 病 之 书生 生民 之祸 长
。 ， ” 《 》
‘ ’ 一

有 甚 于此 者 也 呜呼 伤哉 朱 子 语类 评 他 以 自已 的亲 身 经 历 批 判宋 儒 的 挣
“ ， ， ， ，
坐工 夫 予 戊 申前 亦尝 从 宋 儒 用 静 坐 功 颇 尝此 味 故 身 历 而 知其 为 妄 不 足 据
。
” ‘ 》
也 存人 编 卷一
“ ” ， 。 ‘
理 学讲 主静 来 源 于 佛 教 和 道 家 的 修 养方 法 颜 元 对此 予 以 深 刻 的 揭 露 他
“ 。 ” 《 》 “
说 米代理学 乃 是 假 佛 老 之 真 以 乱 孔孟 之 似耳 存学编 卷二 程朱亦别 详
， 。
” 《 》 、

禅宗 耳 故 皆 以 达摩 之 静 坐 为下 手 真工 夫 朱子语类评 程朱 陆王 两 派 都 以
， ， 。

辟 佛 的 面 目 出现 又 都 引佛 入 儒 从 佛 教 唯 心 主义 哲 学 中吸取 营养 正如 全 祖 望 说
” 《
题 真 西 山集 》
“ ， ， · 。

两 宋 诸孺 门庭 径 路 半 出入 于佛 老 结场 亭 染 外 编
“ ‘ 习 动” 的主张
主 静” “
， ， ，
针对 宋 儒 的 颜元提 出了 他说 宋 元 来儒者 皆 习 静
《
颜 习 斋先 生 言 行 录 》 卷 下
“
”
习 动 ” 包 括 生 产劳 动 和 体 育 运
。

今 日正 可 言 匀 动
《
“ ”
习 斋 先 生 年谱 》
。 、 ， 。

功 颜元认为 甘 恶 衣 粗食 甘 艰苦劳 动 斯可 以无 失 已 矣
， 。 ，
卷上 他 对 体育 运 动 的提 倡 可 调 中国教 育 史 上 第 一 人 他 晚年 主持 漳 南 书 院 曾督 率
、 、 、 、 、 ， 。
习礼 歌诗
趁距 击 拳 学 书计 举石 使 漳 南书 院 出 现 了 富有 生 气 的 局 而
” “
习 动” 可 以 张
、 ， ， ， ，
“
颜元认为 习 动 可 以 健身 治 心 更 重要 的 是 强天下
天下 动则天 下 。 《
， ， 。 ”

一 身动 则 一 身 强 一 家 动 则 一 家 强 扣一 国 强 颜习
禅 褪
“ ，

》 、 ，
斋 先 生 言行 录 卷下 煎 沦以 功 代静 以动 求强 的思 想 是 对 宋 明 以 来 喜 静风 气 的 一 次
， 。

否定 符 合现 代 教育 精神
， 。 “
颜 元 虽 力斥 静坐 之 非 但 最 终未 能 完 全 摆 脱 理 学 修 养 方 法 的 影 响 他认为 若不
” ， “ ， ” “ 。 ’ 《 夕
失 周 孔六 艺 之 学 既 使川 静坐 澄 心 体认天理 之 功 于 无 事 时亦 无 妨 存学
编》 卷四 “
习 恭” 习端坐 功 ” “
“
习恭”
， 。 “
他提 倡 教 学生 以 尽管 他一 再 声 明 习

静” “ ” 《
颜 习 斋先 生 言 行 录 》 卷 下 ‘ 冬
天渊 之分 也 但 它 们 都 是 脱离 实 践 的 止 摆
感
 ， 。
“ ” ，

养 二 者并 无 原 则 区 别 他 强调 于端 坐 中 扶起本心 之 天理 承 认 于事 物 之 外 别 有一
遥 “
天 理 ” 存在 “
见 现 于事 ” 的唯 物 主 义观 点
，
， 。

背 离 了他 可见 他 对 宋 明 理 学 的批 判 是
。

不 彻底 的
、

呀 六 功 利 主 义的 义 利观 和 历史 观
， 。
“ ， 。
” 《
在义 利观上 先 秦 濡家 重 义 轻 利 孔子说 君子喻 于义 小 人 喻 于利 论
·
》 ， ， 。

语 里仁 宋 代 理 学 家 继 承 了儒 家传 统 多 主严辩义利 轻视事功
、

颜元继 承 了王安石 叶 适 等人 的 事 功 思 想 和 陈 亮 “
义 利 双 行 ” 的思 想
，
主 张兼 重义
， 。

利 批 判 了宋 明理 学 家 空 谈 仁 义 的虚 伪 性 他 认为 “
义 中之 利
，
君 子 所 贵也
。

后 儒乃
‘ ， ’
云 正 其谊 不 谋 其 利 过矣 宋人 喜 道 之 以 文 其 空疏 无 用 之 学
。
予 尝矫 其 偏
，
改
‘ ‘ ， ’ ”
云 正 其谊 以谋 其 利 明 其 道 而 计其 功 《
四 书正 误 》 。
卷 一 他 以 生 活 常识 指 责
“ ” 、

理 学家 谋道 不谋 食 “
一

鄙视 事 功 是 极 其 荒 谬 的 世 有 耕 种 而 不谋 收 获 者 乎 世有 荷
网持 钩 而 不 计 得 鱼 者乎 ……这 ‘
不谋
， ‘ ， ‘ ， ， 。
”
不计 两 不 字 便 是老 无 释 空 之 根
，
同上 世 界上 不 存在 超 功 利 主 义
理 学家标榜 “
超功 利
” ， 。

，
实际 是虚 伪 的
颜 元 把 他 的功 利 思 想 运 用 到 对 历 史 的观 察上 形 成 了 以 功 利 为 标 准 的历 史 观
，

与朱
“ ” 。

熹的 天理 史观相对立 朱 熹认 为 夏 商周 三 代 “ ” ， ，
流行 政治 清 明 汉 唐 以 天理
“
人欲 ” 横流
， 。
宜
下 颜 元 批 判 这 种 退 化 的历 史 观 说 “ 无功业 可 言
， ‘ ，
自圣 人 为 之 日 时 。 ， ， ，
自后 世 豪杰 出 之 日 权略 其 实 此 权 字 即 未 可 与 权 之 权 ， ，
度 时势 称轻 重
而 不 失 节是 也 … … 世 儒等 诡 诈 之 流 而 推 之 于 圣 道 外
， ，
，
使 汉 唐 豪 杰 不 得近 圣 人 之 光 此
。 ， ， ，
陈龙 川 所 为 扼 碗 也 仆 以 为 三 代 圣 贤 仁 者 安 仁 也 《
汉 唐 豪杰 智 者 利 智 也 ”
， 。
习
》
斋先 生 年 谱 卷上 颜 元 以 功 利 为 标 准 衡 量 道 德 之 高 下 ， ，
学 问 之 得 失 他 极 推 重历 史 上
、 、 。 ， ，
那 些 康 济 时 艰 经 世 济 民 的 政 治家 思 想家 如 王 安 石 自南宋 以 来
，
被 历 代 所堵 诬 达 ，
几 百 年 程 朱 派 理 学 家 尤 极 力 贬 损 之 颜 元 公 然 为王 安 石 鸣冤 翻 案 他 推 重 王 安石 “ 为 ，

” 。

宋 朝第一有 用宰相 王 安 石 变 法 措施 “
正 是 宋家 对症 之 药 即 治疮 之 砒 霜 破 之 巴
， ，
块
， 。 ”
黄 犹 之 治虚 劳 之 参 荃 也 《
朱子语类评 》
颜 元 不 囿 于 传 统观 念
，
对 王安石予 以
， 。 ，
高度 评 价 这 在 当时 可 谓 难 能可贵 更 重要 的是 颇元 认 为 ，

。
对 王 安 石 的评 价 涉及到
评价 历 史 人 物 的 标准 这 一 重 大 原 则 问题 他说 “
虽然
，
一 人 是 非何 足 辩 所恨诬此 一
， ， ，
人 而 遂 普 忘 君 父 之佛 也 而 天下后 世 遂 群 以 苟 安 颓 靡 为君 子 而 建功立 业
，
欲糟拄
，
乾 坤 者 为 小人 也 岂独 荆 公 之 不 幸 宋 之 不 幸也 哉 习 斋先 生 年 谱 卷 下 ” 《 》

正义” “
“ ” ，
宋 明理 学 家大 讲 明道 即要 引导 人 们 把 封 建 道 德 的 修 养 当 作 头 等 大
。 ， ， ， ， 。

事 然而 长此 以 往 势 必 造 成脱离实 际 鄙 视 事功 虚 浮 空 疏 的社 会 风 气 颜 元提倡
， ， “ ” 、

功利 主义 并 不 否 认封 建 沦理 纲 常 而 是着 眼 于 当 世之 务 国 计 民 生 和 社会 的 实 际
， 。 ，
间题 这 对 于 务 实 风 气 的形 成 和 社会 的进 步 无 疑 具 有 积 极 意 义 他 对 历 史 人 物 的评 价
， ， ，
虽 还 是 一 种 英 雄史 观 但 与 理 学家 相 比 却能较正确 地 评 价 某 些 人 物 这 一 点 也应 予 以
。

肯定
、

七 颇 元 对 理 学 批 判 的特 点
， 、

在 明末 清 初 的 历 史 变 故 中 理 学 的腐朽 性 反 动性暴露 无遗
。

一 些站 在 时 代 前列 的
、

地 主 阶 级 思 想 家在 总 结 历 史 教 训 批 判 封 建 制度 的 同时
，
几 乎 无 一 例外 地 对 宋 明 理 学展
。 ，
·

压 开了批判 与同 时 代 思 想 家 相 比 颜元 批 判理 学具 有 以下 特点
 ， 、 ， 。

一 对瑰 学 的批 判 激烈 较全 面 彻底 休现 了大 无 畏 的批 判 精神
、 ，
清 初 著名 思 想 家顾 炎 武 黄 宗 羲 等人 在时 代 精 神 上 是 现 学 的 异 端 但他 们 对 理 学 的
。 “ ” ， 。
理
批 判 都 有 所保 留 顾 炎 武最 先 打 出 经 学 即理 学 的旗帜 以对 抗理 学 他 全 力批 判 钻
“
心 学”
， 。 ，
王 对 朱 熹 则颇 加 推崇 黄 宗羲 因 曾师 事 于 王 学 大师 刘 宗 周 未能 摆 脱 王 守 仁
’ 自学 ” 的影 响
，
。 、 ， “ 。
”
创
颜 元 则 将程 朱 陆 王 两 派 全部推 翻 没 有 一 丝 形 式 上 的 保 留态 度
《
中国 思 想 通 史》 第五 卷
、
“
他 揭璐程 朱理 学 陆王 心 学 都 以 理 学 杀人 果 息 王 学而
， ， ，
朱 学独 行 不杀人耶 果 息 朱 学而 独 行 王 学 不 杀人 耶 今 天 下百 里 无一 士 千 里无一
， ， ， ， ” 《 》
贤 朝 无 政事 野无 善俗 生 民沦丧 谁执 其咎 故 习斋记 余 卷六 他 以犀 利
， ， “ ，
，

的 目光 揭穿 了 理 学两 派 唯 心 主 义 的症 结 程朱 以 主 敬致 知 为宗 旨 以 静坐 读 书 为工
挤集 书史 为事 业 ， ， 陆 王
， 、 ， 、 “
一

夫 以 讲 论性 命 天 人 为授 受 以释经 注传 以 致 夜 知 为宗
《
存 学编 》 卷 一
， ， ， ” 。

旨 以 为 善 去 恶 为格 物 无 事 则 闭 目静坐 遇 事 则知 行 合 一
， ， ， ，
在 理 学 独薄 文 字狱 大 兴 恐 怖气 氛 笼 罩 天 下 的 情况 下 攻击宋 儒 往 往 有发 州决
， 。
“ ， ，
杖之 罪 甚 至 有诛 门灭 族 之 危 但颜元 认 为 惧一 身 之 祸而 不 言 委气数 于 终 诬 置
， ， ， 。
”
民 物 于 终坏 恐 结舌 安 坐 不 援 沟 读 与 强 攀 横 逆 纳 入 沟读者 其 忍 心 害 理 不 甚 相 远 也
《
习 斋 记 余， 卷 三 “ ”
， ， ，
因此 敢于 别 出一 派 公 然 与宋 明 理 学 分 庭 抗 礼 对宋明
“
下 二 千 年不 敢下 之 笔”
， ， 。
以 来 性 命 义 理 之学 攻 击之 不 遗 余 力 开 二 千 年 不能 开 之 口
《
与婿 梁 仙 来书 》
·

居业 堂文 集 他对 旧 世 界 大 无 畏 的 批 判 精 神在 历 史 转 变 时代 起 了
， 。
展 聋 发玻 的作 用 在 当时 思 想 界 尤 为 突 出
， ， ， ，
颜 元 所 以 对 理 学 的批 判 比 较 彻底 一 方面 他 生 活 在北方 理 学流 传 不 广 流 毒不
《
清代 学术概 论 》
。 “ ， ， ， 。 ”
深 并且他 生 于 穷乡 育于异姓 饱 更优 患 艰 苦卓 绝 始
， 。 ，
终 靠行饭 卖药 教授 生 徒 和 参 加 农 业 生 产 劳 动 维持 生 计 这 种 身世 和 经 历 使他 能够 更
， ，
多 地 接触 下 层 社 会 体 验 平 民 生 活 的 困苦 从 而 更 深 刻地 认 识 到 封 建 统治 的黑 暗 和 理 学
。 ， ， ， ，
的反 动 另一 方面 颜 元 早 年 笃 信宋 明 理 学 遭 家 国 变故 后 面 对现 实 对 理 学 有切 肤
， ， ， 。

之痛 对 理 学 的 危 害 看 得 较分 明 反 戈一 击 故 能击 中理 学 的 要 害
， 。

二 对 理 学 的批 判 缺 乏 理论 深 度 方 法上 形而 上 学
， 。 “ ，
早 于 颜 元 的 清 初 著名 思 想 家 王 夫 之 博大 精 深 长 于 理 论 思 维 他 采 取 入其垒 袭其
” 《 ·
》 ， ， ，
辅 老子衍 自序 的态度 批 判地 总 结 了 宋 明理 学 并 追 根溯 源 对 老 庄 及佛
、 ， ， ， ，
道 进 行分 析 批判 在 此 基础 上 博 采 新 兴 自然 科 学 建 立 起 唯 物 主 义 理 论 体系 把中
， ， 。
国 古 代 唯 物 主 义 推 向高 峰 并发 展 了 古 代 朴 素 辩证 法 思 想 具 有 重大 的 理论建树
“ ” ， ，
颜 元 对 感性 认识 和 习行 极 为重 视 但 却 忽视 了 理性 思 维 的 重 要 性 忽 视 了知 对
。 ， ，
行 的指导作 用 他 始旅禅有给 自 己 提 出 把 感性 认识 上 升到 理 性 认 识 的任 务 因此 他的
。 。
哲 学 只 停 留在 唯 物 丰义 的释验 论上 他对 理 学 的 批判 也 失 于 简单 理 学 所 以 能在 中 国 统
， 一
， 。
治数 百 年 之 久 绕治 阶级 极 力推 行 以 外 还 有 认 识 论 上 的 原 因 宋 明理 学 是 在 吸 收
陈
、 ， ， 。

佛 道 思 想 成 果 的基 础 上 建 立 起 来 的 唯 心 主 义 哲学 具 有较 强 的思 辩 性 颜 元 揭露 理
， ， ，
学 来源 于佛老 有其 正 确 的 一 面 但 他 在批 判 理 学 的 同 时 未 能 从 理 学 思 辩 哲学 中 吸 取
抽象思 维 的 能 力
，
从 而 建 立 吏系 统 的 理 论 体 系
。

因此
，
他 对 理 学 的 批判
，

理 论 深 度 不 少
。

够
， ， 。

颜元批 判 理学家 空谈误 国 揭 露 理 学 的 弊 端 和 恶 劣 的 社会 影 响 是 深 刻 而 尖锐 的

感
 。 ， 。

但也 有 许多 偏颇 之 处 对 理 学家 特别是对 程 朱 派 理 学 家 有 全 盘 否定 之 倾 向 他把两宋
。
“ 、 ， 。
亡 国完 全 归 罪于 理 学 家 他说 徽 宗 召 上 蔡 聘 龟 山 即知 其 为 亡 国 之 君 矣 高 宗相 秦
毒
场 、 、 ， ， ” 《 》
桧 用 游 定夫 胡康 侯 于 要 地 如 出一 辙 谁 知 其谬 哉 朱 子语 类 评 这 种结
· 。

论 不尽 符合 历 史事 实 如 杨 时 在 北宋 声年金 兵 临城 时 力排 割 地 讲 和之 议 胡 安 国 也 有
、 ，。

恢复中原 改 革 时 弊的 主张 对 一 些人物 的 评 价 也 住往 因 与朱 熹 针锋 相 对 而 失 于 客
。
“ 。 ” “ ，
观 如朱 熹 说 范文 正 杰 出 之 才 颜 元便说 真 宋 人 中杰 出 者 汉 唐 英 雄 笑之
， 、
” “ ， ， 。
”
矣 况五 臣 十 乱乎 文 正 亦 第文 人之 雄 非有为 之 人 也 观办西 事可见
《
朱子 语 类 评 》 《
范 仲 淹 传》 宋 史纪 事本末 》
。 · 、
《
这 种 评价是 不 公 允 的 据 宋史
“ ， ， 。 ” ， ，
卷三十 仲淹 为 将 号 令明白 爱抚 士 卒 训练 州兵 拓疆御寇 抵 御 了 西 夏 的进
， 、 ， ，
犯 其 功 绩 是 不 可 磨灭 的 颜 元 与朱 熹 强 辩 作 出 不 符 历 史事 实 的 评 价 表 明他 在 方 法
。

上 是形而 上 学 的
， 。 ，
造 成 颜 元 哲 学 这 些 理 论 缺陷 有 其 深 刻 的 社 会根 源 生产规 模 狭 小 根 制 了人 们 的
。 ， ，
眼界 在 当时 历 史 条 件 下 颜 元 不 可 能 正 确 认识 感 性 认识 和理 性 认识 的 辩 证 关 系 也就
。
… 、
， 。
不 可 能 在 认识 论 上 有 更 大 的 突破 另 二方 面 也 与颇 元 的 生 活 实践 和 治学 态 度 有 关 颜
“ ” ， ， 。 ，
元一 生 高 尚不 出 少 与人 交往 他 生 活 的 范 围 基 本 不 出他 的 家 乡 他 终生 不仕
“ ” 《
习 斋 记 余， 卷 四
， ， ，
伏楼 草茅 未 达 时政 脱 离政 治 斗 争 这 就 决 定他 的 哲 学很
， 。 ，
难 超 越 经 脸论 的 范 围 并 在 方 法 论 上 陷入 形 而 上 学 颜 元 过分 否 认 书 本 知 识 在指 陈读
。
“ ” ， “ ，
书 之 弊 时往往 娇 枉 过 正 他 把读书 比作 吞砒 认为 读 书 愈多 愈 惑 审时机 愈无
， 。 ” 《 》 ，
识 办 经 济 愈无 力 朱子 语类 评 这 种 形而 上 学 的 认 识 使他 不 可 能 对 理 学 进
， 、 ， 。
行 理 论上 的 批 判 和 总 结 对 理学 的批 判 虽 激 烈 全面 但缺 乏 理 论 深 度

， ， ，
综上 所述 颜 元对 宋 明理 学 的 批 判 是 中 国 早 期 哲 学 启 蒙 的 组 成部 分 具 有启 蒙 思
， ，
想 家 反 封 建 的人 文 主 义 色 彩 反 映 了时 代 的要 求 但 他 没 能 历 史 主 义 地 对待 学 术 思 想 的
， ， 。
继 承 和 发 展 把 两 千 年 学 术 史 几乎 全 盘 否定 又 不尽 符 合 历 史实 际 在 批 判 理学 唯 心 主
， ， 。

义 的 同 时 颜 元建 立 了 唯 物 主 义 的 气止 元 论 并 把 唯 物 观 点 贯 彻 到他 的人 性 理 论 中
论
“ ” ， “ ” “ ” 。

他 批 判 了程 朱 气质 之 性 的理论 但却 没 有给 善 恶 的起源 以科学 的 说明 他

， ， ，
对 知行关 系 的论 述 是深 刻 的 指 出 认识 来 源 于 实践 实践 是 检 验 认 识 的 标 准 从 而 批 判
“ ” ， ，
‘

了理学 知先 行 后 的 唯心 主 义 观点 但他 忽视 理 性 思 维 的 重要 性 和 知 对 行 的 指 导 使
。
“ ” ， “
他 的 哲 学 最 终 停 留在 经 验 论 上 他强 调 实学 和经 世致 用 这是 活 的 东 西 要 求 冲破
” ， “ ” ， “
死 的东西 的表 现 但他 又 拘 泥 于 复古 则 又 表现出 死 的 东 西 还束缚 着 活 的 东
” 。 、 、 ， ，
西 他 对 宋 明理 学 全 面 激烈 较彻 底 的批 判 对 于 打破 理 学 的 思 想 栓 桔 推 翻理 学
， ，
的 独薄 地 位 唤 起 人 们 的 初 步 觉醒 起 了 不 可 低 估 的 作 用 但他 终 因 理论 深 度 不 够 而 不 可
。 ， ， 。
·

能 从 根 本 上 批 倒 理 学 因 此 我 们 对颜 元 的思想 要 作 具 体 的 分 析 批 判 地 继 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