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江档案 ２０１４ 年第 ６ 期 总第 ２０７ 期

历史钩沉

萨布素与清朝前期黑龙江地区
卡伦、巡边制度和驿站的建立
誚刘秀忠
萨布素（1629～1701 年），富察氏，满洲镶黄旗人， 之地”，早在康熙二十年（1683 年）就已在“呼兰设卡伦
首任黑龙江将军。1629 年生于宁古塔南马场 （今黑龙 八处”。这是文献记载中黑龙江地区设立最早的卡伦。
江省宁安市卧龙乡英山村）。1664 年，为宁古塔骁骑校 萨布素担任黑龙江将军之后，为了适应边防形势的需
时，曾带兵抗击沙俄入侵者。后来累迁至黑龙江将军。 要，着手在边防要地设置卡伦。这是黑龙江地区作为防
1685 年，奉命率兵围攻雅克萨城，俄军首领托尔布津投 止外侵而建立的最早卡伦。不过当时卡伦还很少，也很
降，被遣返俄国。1686 年，托尔布津又率兵至雅克萨筑 不完善。尽管如此，卡伦的建立，仍然对加强黑龙江边
城盘踞，萨布素遂引兵抵雅克萨城下，大败俄军。1689 界地区的控制、防止外敌侵入发挥了重大作用，成为防
年，清廷使团赴尼布楚与俄方代表戈洛文谈判，萨布素 止沙俄侵略的重要军事前哨阵地，因而卡伦的设置在
为使团成员之一，率水师溯流至尼布楚，以保证清朝使 黑龙江地区边防建设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应给予充分
团的安全。同年，双方在平等谈判的基础上签订了《尼 重视。
布楚条约》，确定了中俄东段边界。 巡边相当于现今边防部队的巡逻，谓之“察边”。巡
萨布素任黑龙江将军达 18 年之久，他不仅在抵抗 边分为每年巡察和 3 年巡察两种。在建立卡伦的同时，
沙俄侵略的斗争中建立赫赫战功，而且还为建设中国 萨布素也在黑龙江地区建立起巡边制度。齐齐哈尔、
墨
东北北部边疆做出了重要贡献。过去，一提到萨布素， 尔根和瑷珲三城副都统都分别负责一定的辖区，定期
人们首先想到的是他在反沙俄侵略斗争中的历史功 派兵巡边。这是当时边疆防务的一种形式，以此代替边
绩，而往往忽视了他在黑龙江边防建设方面所建立的 境线的守备部队，定期巡逻，一旦有事，担负各区的副
伟业丰功。萨布素在任期间，十分重视黑龙江的边防建 都统派兵前往国境线，应付非常事变。据《龙沙纪略》记
设，加强黑龙江地区的防务，为巩固黑龙江边防打下了 载：每年六月，由黑龙江将军所辖三域（齐齐哈尔、墨尔
坚实的基础，也保证了当时黑龙江地区的长治久安。这 根、瑷珲）各派出协领一员，率领官兵百名，前往额尔古
集中体现在黑龙江地区卡伦、巡边制度和驿站的建设 纳河和格尔必齐河巡察边界。齐齐哈尔派出的官兵，西
上。 渡诺尼江（嫩江），翻越大兴安岭，沿海拉尔河前往到额
卡伦，亦称“卡路”，满语把边境屯戍或守望之处叫 尔古纳河，顺界河向东北方向巡察，进抵额尔古纳河中
“卡伦”，即今之边防哨所。卡伦的类型有三：常驻卡伦； 游的墨勒克河；墨尔根派出的官兵，也渡诺尼江，西北
冬夏就水草移徙卡伦；随时建置卡伦，防务稍松，则撤 行，翻过大兴安岭，前往额尔古纳河，负责从墨勒克河
去。常见的是常驻卡伦。为了防止内地流民流入“龙兴 口至额尔古纳河口一段的巡察；瑷珲派出的官兵，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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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红大街，1974 年与太平路以西的长安大街合并统称长
爱民街，1934 年建。命名时，太平路以东称紫云街， 安大街，1981 年地名普查时复名。
以西称金铃街。1947 年因爱民区政府驻在金铃街，改为
爱民街。1966 年东西两街合并统称爱民街。

西长安街，
1920 年形成，因位于原大安路西侧得名。
1927 年，
该街开始设公用煤油路灯。1974 年，
与太平路以
东的东长安街统称长安大街，
1981 年地名普查时复名。
四
（作者单位：牡丹江市档案局）
东长安街，1920 年形成时命名，1966 年更名东方
[责编：吕海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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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黑龙江而上，过额尔古纳河口，直抵格尔必齐河巡
察。外兴安岭一带则由布特哈所属牲丁负责巡察。巡边
时，各书衔名、月日于木牌，埋于山上，并取出前次所埋
之木牌，以缴将军、副都统。这套完整的巡边制度，是加
强对边界地区管理，防止俄人入界的重要手段，对巩固
黑龙江边防起到了积极作用。而这套完整的巡边制度
的建立，正是在萨布素时期，是与他的经营分不开的， 这条驿道进行传递。由京师至雅克萨五千里，通常是循
因而萨布素对清代黑龙江的边防做出了重要的贡献。
与卡伦和巡边制度一样，驿站也是巩固边防的一
个重要组成部分。黑龙江地区自 1625 年（天命十年）设
驻防八旗后，即有通往盛京的驿道，然而当时的驿道规
模尚小，后来在萨布素任内黑龙江地区的驿道才迅速
发展起来。
在萨布素任内，清廷在黑龙江地区设立的驿道主
要有两条，一条自墨尔根到雅克萨，另一条自吉林到瑷
珲城。
墨尔根至雅克萨驿道，是 1685 年当瑷珲官兵准备
进剿雅克萨时，为了迅速奏报军情和由陆路供应前线， 站的修建在黑龙江历史上产生了重大影响。萨布素作
康熙命理藩院侍郎明爱所设立。自墨尔根（今黑龙江省
嫩江县）起，直至雅克萨，共设 25 站。因是临时设置，随
着雅克萨战争的结束和清军撤防，这些驿道就逐渐荒
芜了。由于它使用时间较短，影响不大。
与此同时，清政府还决定在黑龙江地区建立吉林
乌喇至瑷珲的驿道。这是黑龙江将军辖区内设立的第
一条常设驿道，也是萨布素任内修建的最重要的一条
驿道。19 站，长 1 340 里。清政府之所以建立吉林乌喇
至瑷珲之间的驿道，是由当时的形势所决定的。
由于沙俄不断入侵我黑龙江地区，占领了尼布楚、 发展也起到了重要作用。
雅克萨等地。1673 年（康熙十二年）南方又发生了
“三藩
之乱”，宁古塔驻兵奉命入关，东北边防削弱，东北边患
问题也日益严重。为了改变这种局面，平定叛乱后，清
政府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在黑龙江设立驿站，就是当时
采取的重要措施之一。
黑龙江驿站的设立始于康熙二十二年（1683 年）九
月。康熙派理藩院郎中额尔塞，前往宁古塔，与萨布素
商议，拟从黑龙江至乌喇（界）设置 10 驿。“但设驿之
地，不行相度，难于悬议”。翌年初，派包奇等人勘探线
路。包奇等自吉林乌喇至瑷珲计丈量共 1 195 里，应设
14 驿。还奏后，康熙以“驿途太远”，有些驿站间丈量不
确，又一次强调黑龙江 ，
“驿地关系紧要”“ 凡丈量以五
尺为度”
， 并令“包奇等再驰前往，详加丈量”，最后决定
自吉林乌喇至瑷珲凡 1 340 里，其间设 19 驿。由黑龙江
将军管辖。
早在吉林乌喇至瑷珲驿站建成前，吉林、盛京驿站
已有了一套比较完整的管理体制。吉林乌喇至瑷珲驿
站建成后，皆循其制。按规定，每站额设男丁，俗称“站
丁”30 人，包括领催 1 名在内。站丁皆编入军籍。其主要
职责是“管养马，供送公文差役”。站丁除当差外，还由
黑龙江将军就近拨给官田，由壮丁携同家眷，力耕自
给。这种官田，称“站丁地”，同黑龙江驻防兵屯种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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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钩沉
田（称兵屯官屯），同属旗地。
吉林乌喇至瑷珲驿站的设置，保证了运送兵员武
器的畅通和谕令、文书的迅速传递，对抗击沙俄的侵
略，保卫祖国东北边疆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尤其是在雅
克萨反击战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雅克萨之战的军需
品通过这条驿道，运往雅克萨前线。谕令、文书也通过
“五月可达”
驿传递， 。这在当时是十分快的。假如没有
驿道，这将是不可想象的。可见驿站在边防上的巨大作
用。同时驿站的设置，对黑龙江地区社会经济的发展也
起到了较大的促进作用。
在萨布素担任黑龙江将军时期，由于大规模地建
设了驿站，这不仅有利于祖国东北北疆的边防，而且使
黑龙江地区形成了横贯南北的交通干线，奠定了清代
黑龙江地区交通的基本轮廓，为以后黑龙江地区的驿
道交通打下了坚定的基础。可以说，就是现在黑龙江地
区的主要交通干线，在当时均有所开辟和发展。因此驿
为当时的黑龙江将军，理所当然地参与了修建驿道的
组织工作，而且在驿道建成后，他又积极加强对驿道的
管理，保证了驿道的正常运行，所以萨布素对黑龙江驿
站的建立是有很大功绩的。
卡伦、巡边制度和驿站的建立和发展，加强了黑龙
江地区的边防，对保证黑龙江地区抵御外国侵略具有
积极意义。而且它们的建立，也促进了黑龙江地区的开
发和建设。卡伦和驿站既是边防机构，又是生产机构，
担负着“实垦戍边”的任务，对促进黑龙江地区经济的
萨布素是黑龙江地区的一位重要历史人物，他不
仅仅是一个带兵打仗的武夫，也是一个善于进行治理
和建设的能吏。正如《盛京通志》上所说：
“公在镇垂二
十年，凡有兴作，足传久远，故一时有文武干济之称”。
对于这样一位黑龙江历史上少有的文武双全的人物，
我们必须给予客观的评价，不应因其反侵略战功而遮
没了他在建设，特别是边防建设上所取得的历史功绩。
这才是全面而又合理的。
参考文献
1.杨余练.简论清代康熙时期的“新满洲”和“布特哈
八旗”.社会科学战线，1980.4
2.黄维翰.呼兰府志，1983 年 12 月重印
3.蒋秀松.抗俄名将萨布素.辽宁人民出版社，1984
4.张伯英.黑龙江志稿.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92.5
5.《平定罗刹方略》，四卷，康熙二十四年（1685）敕
纂，康熙二十八年（1689）后正式成书
《伊通县乡土志》，
6.伪伊通县公署： 1937 年 铅印本
7.吴文衔.张泰湘.清初吉林乌拉——
—瑷珲驿站的位
置. 黑龙江文史资料 （第六辑）. 黑龙江人民出版社，
1982.10
（作者单位：省档案局）
［责编：刘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