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外语教学 2000 年第 1 期 ( 总第 78 期)

话语序列的连贯关系
銜接是表層，是連貫的一部分
連貫是一個無形網路
苗兴伟 ① 翟红华 ②

摘要 : 话语序列是语篇中由前后相连的句子或语段构成的有意义的语言单位 。在言
语交际过程中 ,句子或语段是通过语义或语用关系形成话语序列进而构成更大的语
言单位的 。话语序列的连贯关系体现了语篇在微观层面上的连贯性 。对话语序列的
连贯关系进行研究的目的在于揭示语篇在微观层面上的结构特征和连贯语篇的建构
机制 。
关键词 : 话语序列 ; 连贯
中图分类号 : H03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222643 ( 2000) 0120020205

一、 引言 在语言交际过程中 ,人们不是借助于孤立
连贯性 ( coherence) 是语篇区别于非语篇 的 、 单个的词句 , 而是借助于由话语序列组成
的重要标志之一 。在宏观层面上 ,语篇的连贯 的连 贯 语 篇 来 表 达 意 义 的 ( Crombie 1985 :
性体现为构成语篇的句子或语段 ( utterance ) 1) 。因此 ,语篇分析的重要任务之一就是阐明
所表达的意义与语篇主题之间的联系 ,即语篇 句子或语段是如何通过线性组合构成连贯语
在总体上是按同一主题展开的 。在微观层面 篇的 。从语义的角度看 ,语篇是由表达命题序
上 ,语篇的连贯性则体现为前后相连的句子或 列的话语序列构成的 (Beaugrande & Dressler
语段之间的相互联系 ,也就是说语篇在局部上 1981 ; van Dijk 1972 , 1977 , 1985) 。因此 , 话
是连贯的 。任何一个语篇 ,无论是在总体上还 语序列的连贯关系首先表现为句子所表达的
是在局部上都必须具有连贯性 ,否则它在结构 命题意义之间的联系 。例如 :
上便 是 不 合 格 的 , 甚 至 是 不 可 接 受 的 。van ( 3 ) This morning I had a toot hache. I
Dijk ( 1977 , 1985 ) 和 St ubbs ( 1983 ) 等人把 went to t he dentist .
语篇中由前后相连的句子或语段构成的有意 从语义结构的角度看 , 例 ( 3 ) 中这一话
义的语言单位称作话语序列 sequence of dis2 语序列的连贯关系表现为该话语序列所表达
(
course) 。例如 : 的两个事态之间的线性排列关系 。
(1) Ann ’s work is marvellous. J ean’s is 一般说来 ,话语序列的语义结构表现为外
客觀世界所表達的方式 心裏世界所表達的方式
terrible. 延的 ( extensional) 和内涵的 ( intensional ) 两
( 2) Ann arrived late for work. She missed 种类型 ( van Dijk 1977 ) 。如果话语序列所表
t he t rain. 达的事态的线性组合与真实世界里的排列顺
句子或语段是通过连贯关系构成话语序 序相对应 ,那么 , 话语序列表现为外延的语义
列的 。本文将从语义和语用这两个方面对话 结构 。如果话语序列所表达的事态的线性组
语序列的连贯关系作初步探讨 。 合在真实世界里找不到对应体 , 那么 , 话语序
二、 话语序列的语义连贯 列表现为内涵的语义结构 。例如 :
外延是可以在現實世界找到一個對應的，而内涵沒辦法找到對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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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4) a. John was ill. 系 。我们也可以从信息结构的角度把 ( 5a) 看
b. He didn’t come. 作是预设信息或已知信息 , ( 5b) 是对 ( 5a) 的
( 5) a. John didn’t come. 进一步解释 ,或者是从 ( 5a ) 中推理出的新信
b. He was ill. 息 ,即 ( 5b) 表达的是未知信息 。如下所示 :
例 ( 4) 是一个由 ( 4a) 和 ( 4b) 构成的话 已知信息 —→未知信息
语序列 ,它是一个外延结构 , 因为它反映了真 ( 7) John didn’t come. He was ill.
实世界中的因果 、 条件或先后的自然逻辑或顺 如果把上文的例 ( 4) 和例 ( 5) 放到更大
序关系 。例 5 则是一个内涵结构 , 它颠倒
( ) 的语篇上下文 ( discourse context ) 中去的话 ,
了例 ( 4) 中的自然顺序关系 , ( 5a ) 表示的是 二者之间的区别是显而易见的 。例如 :
结果 ,而 ( 5b ) 表示的是原因 , 而且从时间顺 已知信息 —→未知信息/ 已知信息 —→未
序上 看 , ( 5b ) 应 先 于 ( 5a ) 。所 以 , ( 5a ) 和 知信息
( 5b) 之间是通过功能上的连贯关系构成一个 ( 8) We went to t he movies. John didn’t
连贯的话语序列的 , 即 ( 5b ) 是对 ( 5a ) 的进 come. He was ill.
一步说明或解释 。 ( 9) We went to t he movies. John was ill.
在现实世界中 ,许多事态 、事件 、
行为的自 He didn’t come.
然顺序是相对固定的 ,因此 ,在语篇中 ,为了达 从信息结构的角度看 ,语篇是一个由已知
到话语序列在语义上的连贯 ,话语序列的组合 信息向未知信息不断推进的动态过程 。在语
关系需要与现实世界中的自然顺序相对应 。 篇的发展过程中 ,新信息逐渐变成旧信息 。在
也就是说 ,语篇世界要与现实世界相吻合 。语 例 ( 8) 中 “
, John didn’t come”对于前一个命
义连贯对命题的排列顺序的制约作用在事件 题来说是未知信息 ,但对后一个命题来说则变
或动作的时间关系上表现得尤为明显 ,例如 : 成了已知信息 。例 ( 9) 中的“John was ill”也
( 6 ) a. We went to an expensive restau2 是如此 。可以看出 , 例 ( 9 ) 在命题排列上不
rant . 符合语篇修辞对信息推进的一般要求 ,所以不
b. John ordered t rout wit h almonds. 如例 ( 8) 显得自然和连贯 。因为语篇接收者
在例 ( 6 ) 中 , ( 6a ) 表示 ( 6b ) 的条件 , 很容易将例 ( 9 ) 中的“John was ill ”理解为
(6b) 表示结果或者是对 ( 6a ) 的详细说明 。 John 是在去电影院的途中或在电影院里病倒
如果把 ( 6a ) 和 ( 6b) 的排列顺序颠倒过来 , 了 ,但后面的“He didn’t come”却又证明这种
该话语序列就不再具有语义上的连贯性 ,因为 理解是错误的 。
语篇接收者将难以把握事件之间的时间关系 除了信息结构的要求外 ,话语序列的语义
和地点关系 。 结构还受到语篇发出者的思维和感知等认知
有些话语序列受现实世界的自然顺序关 规律的制约 。人类认识和描述客观世界时往
系的限制 , 只有外延结构 , 如例 ( 6 ) 。但在另 往遵循从一般到特殊 、 从整体到局部的认知模
一些情况下 ,话语序列的语义结构还要受到信 式 。例如 ,van Dijk ( 1977 : 106) 认为 ,在对某
息结 构 的 制 约 。根 据 语 篇 修 辞 ( text ual 种事态进行描述时 ,命题之间的序列关系一般
rhetoric) 的要求 ,语篇中的已知信息或预设信 呈现为以下排列顺序 :
息在前 ,未知信息在后 ( Leech 1983 : 63) 。例 ( 10) 一般 ─特殊 :
如 ,在上文中 ,例 ( 4 ) 表达了一种自然逻辑或 Peter always comes late. He won ’t be in
顺序关系 , 例 ( 5 ) 表达了一种内涵的功能关 time tonight eit 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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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1) 整体 ─局部/ 部分 : 条件连贯指的是构成话语序列的命题在条件
She could see Harry Duke. She could see 上构成相互的联系 ,即前一个命题表示后一个
his powerf ul shoulders. 命题的条件或原因 ,如例 ( 3) 。功能连贯指的
( 12) 集合 ─子集 ─成分 : 是一个命题相对于前一个命题所发挥的功能 ,
Many girls had applied for t he job. Some 如后一个命题对前一个命题进行解释 、 补充或
of t hem were invited to a meeting wit h t he 说明 ,如例 ( 5) 。当然 ,van Dijk 的这种分类并
staff . 不是绝对的 ,有时可以出现条件连贯和功能连
( 13) 包括 ─被包括 : 贯的重合 。例如 ,在例 ( 6) 中 , ( 6b) 既可以看
There was a large glass on t he table. In it 作是 ( 6a) 的结果 ,又可以看作是对 ( 6a) 的进
was a pinkish juice. 一步说明 。也就是说 , ( 6a) 与 ( 6b) 之间的语
( 14) 大 ─小 : 义连贯既可以是条件连贯也可以是功能连贯 。
Peter climbed upon t he hill , which was 三、 话语序列的语用连贯
covered wit h pine t rees. U nder t he t rees were 从上文的讨论中可以看出 ,单纯从语义的
t hick bushes. 角度并不能完全解释话语序列的连贯关系 。
( 15) 外 ─内 : 首先 ,同一个句子可以出现在不同的话语序列
We came to an isolated inn. The light s 中 ,也就是说 , 命题意义相同的句子可以具有
were already on. 不同的话语价值 ( discourse value) 。例如 :
( 16) 拥有者 ─被拥有 : (19 ) Tim had an accident . He broke his
Peter was shabbily dressed. His jeans had ankle.
large holes in t hem. ( 20) Tim is in hospital. He broke his an2
但在有些情况下 ,语篇发出者并不总是遵 kle.
循以上这些逻辑顺序 。例如 : , He broke his an2
在例 ( 19) 和 ( 20 ) 中 “
( 17) Peter was late again. He never comes kle”
表达了相同的命题意义 , 但它在例 ( 19 )
on time. 中表示结果 , 在例 ( 20 ) 中则表示原因 , 或者
( 18) The house had not been painted for 是对前一个命题的进一步说明 。
years. In fact t he whole town looked dilapidat2 其次 ,对于有些话语序列来说 , 如果脱离
ed to us. 了语境 ,就很难确定其连贯关系 。例如 :
以上两个序列在语义上都是连贯的 ,但例 ( 21 ) We will have guest s for lunch.
( 17) 表现了“从特殊到一般”的语义结构 , 例 Calderon was a great Spanish writer.
( 18) 则表现出“从局部到整体”的语义结构 。 单纯从语义的角度看 ,例 ( 21 ) 中的两个
在这两个序列中 ,第二个命题可以看作是对第 句子之间在表面上并不存在任何语义上的联
一个命题的解释或补充 。 系 。因此 ,van Dijk ( 1972 : 40 ) 认为 ,例 ( 21 )
从以上分析中可以看出 ,话语序列的组合 中的话语序列是“绝对不合乎语法的”,即这一
关系并不总是与现实世界中的自然逻辑顺序 话语序列在语义上是不连贯的 。然而 , Wid2
相吻合的 。因此 ,根据命题之间的线性组合关 dowson ( 1979 : 129 ) 则认为 , 在一定的语境
系 ,van Dijk ( 1985 : 110 ) 把话语序列的语义 中 ,例 ( 21 ) 中的两个句子完全可以构成一个
连贯分为两大类 : 条件连贯 ( conditional co2 连贯的话语序列 。假设有几个人喜欢宴请一
herence) 和功能连贯 ( f unctional coherence ) 。 些客人 ,以便在餐桌上谈论某些著名作家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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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品 , 这几个人经过一番讨论后认为 , Calderon 因此 ,对于某些话语序列来说 , 只有从功
是一为大作家 ,可以把他的作品列为谈论的对 能的角度入手 , 把话语序列放到一定的语境
象 。因此 ,在这样一个语境中 , 例 ( 21 ) 中的 中 ,才能把握其连贯关系 。
第二个句子是对第一个句子的进一步说明或 如果把话语序列看成是言语行为的线性
补充 。 组合 ,那么 ,言语行为在话语序列中的作用并
由此看来 ,话语序列的连贯关系并不总是 不总是平等的 。Van Dijk ( 1977 : 215 ) 区分
单纯通过句子的命题意义实现的 。从语用的 了并列言语行为 ( compound act ) 和复合言语
角度看 ,语篇并不是单纯的句子的组合 , 而是 行为 ( complex act ) 。并列言语行为是由两个
言语行为的序列 ,即话语序列的连贯关系是通 或两个以上的成分性言语行为 ( component
过句子所实施的交际功能实现的 。Widdow2 act s) 构成的一个完整的言语行为 。复合言语
son ( 1978 : 29) 认为 ,语篇的连贯性体现为句 行为指的是由成分性言语行为和辅助性言语
子所实施的言外行为 (illocutionary act s) 之间 行为 ( auxiliary act s) 构成的一个完整的言语
的连接关系 。例如 : 行为 。例如 :
( 22 ) The committee decided to continue ( 25) Please shut t he window. I’m cold.
wit h it s arrangement s. Morgan left London on ( 26) Peter is in hospital. Harry told me
t he midnight t rain. t hat .
从表面上看 ,例 ( 22 ) 中的两个句子之间 从整体上看 ,例 ( 25 ) 实施了“请求”的言
并不存在任何语义上的联系 , 因此 , 要正确理 外功能 ,它是由两个相对独立的成分性言语行
解这一序列的连贯关系 ,首先必须依赖一定的 为构成的并列言语行为 , 即二者都是实施“请
语境来推导出这两个句子的言外功能 。根据 求关窗” 这一行为的必要而且充分的条件 。例
不同的语境 ,二者之间在功能上的联系可以有 (26) 是一个复合言语行为 , 它在整体上实施
两种解释 。第一种解释就是二者之间存在着 了“陈述”的言外功能 , 其中 , 第一个言语行为
“陈述 ( assertion) — 推论 ( conclusion) ”的功 是成分性的 , 在整个“陈述”行为中起主导作
能关系 。这样 ,我们就可以把二者之间的连贯 用 ,第二个言语行为是辅助性的 , 它主要是用
关系理解为 ( 23) : 来说明所陈述的信息的来源 ,以便增强信息的
( 23 ) The committee decided to continue 可信度 。也就是说 ,辅助言语行为是为成功地
wit h it s arrangement s. These arrangement s re2 实施成分性言语行为服务的 。Ferrara ( 1985 :
quired Morgan to leave London. Morgan , 145 - 6 ) 对主导言语行为 ( dominant act ) 和
t herefore , left London on t he midnight t rain. 从属言语行为 ( subordinate act ) 作了区分 。
第二种解释就是二者之间存在着“陈述 这种区分与 van Dijk ( 1977) 的成分性言语行
( assertion ) — 修正 ( correction ) ”的 功 能 关 为和辅助性言语性为的划分是相通的 。
系 ,这样我们就可以把二者之间的连贯关系理 言语行为序列的连贯关系可以表现为各
解为 ( 24) : 种类型 ( van Dijk 1977 , 1981 ; Ferrara 1980a ,
( 24 ) The committee decided to continue 1980b , 1985) 。其中 ,最常见的有 :
wit h it s arrangement s. These arrangement s re2 ( 27) 辩解关系 ( justification ) : 从属言语
quired Morgan to remain in London. Morgan , 行为为主导言语行为提供理由或动机上的辩
however , left London on t he midnight 解。
t rain. We are in a church. Don’t talk so loud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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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8) 解释关系 ( explanation ) : 从属言语 记 。在这种情况下 ,人们需要借助于语言运用
行为针对主导言语行为的命题内容做出“为什 的语境来推导话语序列在功能上的连贯关系 。
么” 的回答 。 四、 结束语
John is in hospital. He is ill. 连贯性是语篇的重要特征之一 ,它既体现
( 29) 扩展关系 ( expansion) : 一个言语行 在语篇的宏观层面上 ,也体现在语篇的微观层
为对另一个言语行为做出进一步的说明或概 面上 。对话语序列的连贯关系的研究不但可
括。 以揭示语篇在微观层面上的结构特征 ,而且有
John will be late today , too . He is always 助于理解语篇的宏观语义结构和连贯语篇的
late on Monday. 建构机制 。话语序列的连贯关系可以从语义 、
( 30) 重复关系 ( repetition ) : 一个或数个 语用等角度进行研究 ,单纯从一个角度难以揭
言语行为对另一言语行为进行重复 ,即言语行 示连贯的实质 , 只有把语义 、 语用等因素结合
为序列涉及相同的事态 。 起来才能全面地解释话语序列的连贯关系 。
We could get t he money. There is no 参考书目
problem in t hat . We can’ t provide t he clemen2 Austin , J . L . 1962. How to Do T hi ngs w it h
cy. Money could be provided. Mitchell could W ords . Oxford : Oxford U niversity Press.
provide t he way to deliver it . Beaugrande , R. de & Dressler , W. U . 1981.
(31) 评论关系 ( comment ) : 一个或数个 I nt rod uction to Tex t L i nguistics . London :
言语行为对另一言语行为所表达的命题内容 Longman.
进行评论 ,即表达说话者对某一言语行为的观 Brown , G. & Yule , G. 1983. Discou rse
点或态度 。 A nal ysis . Cambridge : Cambridge U niversity
It ’s about ＄120 , 000. That ’s what , Press.
Bob. That would be easy. It is not easy to de2 Coult hard , M. 1977. A n I nt rod uction to Dis2
liver , but it is easy to get . cou rse A nalysis . London : Longman.
(32 ) 准备关系 ( preparation ) : 从属言语 Coult hard , M. ( ed. ) 1994. A dv ances i n
行为是为实施主导言语行为提供准备条件 ,以 W ritten Tex t A nal ysis . London : Routledge.
保证主导言语行为的顺利实施 。 Crombie , W. 1985. Process an d Rel ations i n
Do you have five minutes time ? I would Discou rse an d L anguage L earni n g. Oxford :
like to talk wit h you. Oxford U niversity Press.
当然 ,话语序列在功能上的连贯关系远不 Edmondson , W. 1981. S poken Discou rse : A
止这些 。以上所列举的只是由同一个说话者 model f or anal ysis . London : Longman.
发出的言语行为的序列关系 , 而在会话语篇 Ferrara , A. 1980a. An extended t heory of
中 ,由不同的说话者发出的言语行为也可以构 speech act s : appropriateness conditions for
成言语行为序列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会话中的 subordinate speech act s in sequences. Journal
相邻话对 ( adjacency pair) ,例如 : of Pragmatics 4 : 233 - 252.
( 33) 祝贺 —感谢 : Ferrara , A. 1980b. Appropriateness conditions
A : Congrat ulations ! for entire sequences of speech act s. Jou rnal
B : Thanks. of Pragm atics 4 : 321 - 340.
( 34) 提供 —谢绝 : Ferrara , A. 1985. Pragm atics , in van Dijk ,
A : Would you like a cup of coffee ? T. A. ( ed. ) 1985.
B : No , t hanks. Leech , G. N . 1983. Pri nci ples of Pragm at 2
这类言语行为序列的连贯关系也是通过 ics . London : Longman.
功能来实现的 。应当注意的是 ,话语序列在功 Martin , J . R. 1992. English Tex t . Philadel2
能上的连贯关系并不总是具有明显的语言标 p hia : John Benjamins. ( 下转第 19 页)
24
果 ,译文在不改变原文功能的同时应作适当调 文 ,旅游信息会喧宾夺主 , 待顾客耐心读完广
整 。例如 : 告还摸不着头脑 , 是旅游广告还是产品广告 ?
1) 在四川西部 ,有一美妙去处 。它背依岷
这将会影响产品的销售 。译文 2 ) 摆脱原文的
山主峰雪宝顶 , 树木苍翠 , 花香袭人 , 鸟声婉 羁绊 ,采取变通思维方式 , 强调产品信息而削
转 ,流水潺潺 。它就是松潘县的黄龙 。 弱旅游信息 ,使译文简洁 、 明了 ,有较佳的可读
译 文 : One of Sichuan ’s finest spot s is 性。
Huang long ( yellow dragon ) , which lies in
综上所述 ,广告译文要达到与原文在功能
Song pan county just beneat h Xuebao , t he main
对等 ,产生相等或相似的效果 , 一个可行的办
peak of t he Minshan Mountain. It has lush
法就是变通 。这是由于语言文化的差异 ,中西
green forest s filled wit h f ragrant flowers , bub2
方广告存在的个性所决定的 。但是变通要以
bling st reams and song birds.
广告翻译的基本原则为准绳 ,使译文既具有最
2) 国家新开辟的旅游胜地 — ——楠溪江风 佳可读性 ,又准确 、 简洁 ,尽量符合英文广告的
景区 。乘舟从源头迤逦而行 , 饱览江畔 : 崎林 风格 ,才能使我们的广告达到真正的宣传目
茂山水碧 , 景色秀丽别致 。 . . . . . . 值此浙南风
的。
景秀丽的楠溪江畔 ,座落着闻名国内外教具生 参考书目
1. 侯维瑞 《英语语体》
,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
产的“龙头” 企业 — ——浙江永嘉教仪厂 。
1988 。
译 文 : Standing by t he side of t he pic2
2. 柯 平 《英语与汉语翻译教程》
, ,北京大学出
t uresque Nanxi river , a newly2opened resort by
t he state in sout h Zhejiang , is Yongjia Teach2
版社 ,1991 。
3. 黎 凡 “, 谈广告翻译的变通”《中国翻译》, ,
ing Inst rument factory —a head enterprise well
1992 年第 2 期 。
Known in and out of China for manufact uring
4. 刘法公 《商贸汉英翻译专论》
, ,重庆出版社 ,
teaching facilities.
1999 。
例 1 ) 是一名胜简介 , 主要具备信息功能
5. 刘宓庆 《文体与翻译》
, ( 增订版 ) , 中国对外
与祈使功能 。译者把最重要的信息调整置于
段首 ,作为主题句收到了吸引读者的效果 。例 翻译出版公司 , 1998 。
6. 王佐良 《翻译, : 思考与试笔》,外语教学与研
2〕 原意是提供产品信息 ,付带提供旅游信息以
加强吸引力 。如果我们将其简单地翻译成英 究出版社 ,1989 。
( 作者单位 : 中南民族学院外语系 武汉 430074)

( 上接第 24 页) m atics of Discou rse. The Hague : Mou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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