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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 年．北京
 图书在版编目 (CJP) 数据

父亲的姓名／ （法）雅克·拉康著；黄作译一北京．
商务印书馆， 2018
lSBN 978-7-100-15852-7

I. CD 父． II. CD 雅.. (2) 黄·· m.CD 精神分析

w.(D B84-065
中国版本图书馆 CIP 数据核字 (2018) 第 029021 号

权利保留，侵权必究。

父亲的姓名
［法）雅克·拉康著
黄作译

商务印书馆出版
（北京上府井大往i 36'} 邮政谝砃 100710)

商务印书馆发行
北京新华印刷有限公司印刷

LSBN978 - 7 - 100 - l5852 - 7

2018 年 4 11 笥 1 版 11本 787 X 1092 1/32

201R 勺－ 4 月北京第 1 次印刷 印张 4 11,

定价： 22.00 元
 Jacques Lacan
DES NOMS-DU-PERE
CEditions du Seuil, 2005

本书根据 Seuil 出版社 2005 年版译出

 目录

编者前言，．．．．．．．．．．．．．．．．．．．．．，．．．．．．．．．．．．．．．．．．．．．．．．．．．．．．．．．．．．．．． l

象征界、想象界、实在界．．．．．．．．．．，．．．．．．．．．．．．．．．········........ 5

父亲的姓名导论．．．．．．．．．．．．．．．．．．．．．．．··········· ·······•·•········· 55

关于著作的一些说明．．．．．．．．．．．．．．．．．．．．．．．．．．．．．．．．．．．．．．．．．．．．．．． 97

“象征界、想象界和实在界”术语表............................ 105

“父亲的姓名导论”术语表．．．．．．．．．．．．．．．........................ 114

“象征界、想象界和实在界”人名表·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122

“父亲的姓名导论”人名表．．．．．．．．．．．．．．．．．．．．．．．．．．．．．．．．．．．· ·.. 123

后
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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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前言 7

这个小册子把拉康的两个相隔十年的报告汇集在一

起，并非没有道理，这是两个做千 1953 年 7 月 8 日的和

1963 年 11 月 20 日的报告，它们针对的是各种显然异质的

主题。

“象征界、想象界和实在界”一文早千拉康同年夏天

对罗马报告｀｀言语和语言在精神分析学中的作用和范陨＂

的撰写一点，而“言语和语言在精神分析学中的作用和范

围”一文就如我们在后面不得不说的那样，标志着“拉康

教学”的首次公开活动。这个报告构成了对著名的三元式

的第一次完整的理论阐述，而这一三元式在拉康接下来的

三十来年教学过程中始终是其理论规划的支撑者，直至成

为其理论规划的基本对象，不仅成为概念性对象，而且也

以波勒米安结及其各种沂生物的形式成为数学的和具体有
 2 父亲的姓名

形的对象。

接下来我们看到的是＂《父亲的姓名》研讨班”的第

一课也是唯一的一课。这一研讨班由千一些戏剧性的情

形一一拉康被排挤出“训练性分析师”（在那个时代，指

8 有资格训练一些分析师的分析师）之列一被中断后，不

得不千 1964 年 1 月在乌尔姆街高等师范学校以《精神分

析学的四个基本概念》为题重新开始－

拉康一直拒绝重拾这个一下子被打断的研讨班的主

题，甚至拒绝在有生之年看到这已经宣讲过的独一无二的

课程的文本的出版。我们从拉康的失望可以看出，他的

“精神分析的话语”并没有得到大家的赞同，从而像他期

望的那样，去揭开弗洛伊德用来掩盖精神分析学真正动力

的面纱，我们还可以得出，他因表现得渎圣而受到打击，

因为他说，谁听他的话就给谁好处，尤其通过给后来的

一个研讨班这样一个讽刺性的标题：《不受骗上当者犯了

错》µ，这是说从此以后，他会捂住一些太不合时宜的真理。

不那么引人注意的是，对于俄狄浦斯情结和父亲神

＠《不受骗上当者犯了错》 (Les non-dupes errent) 是拉康第 21 个研讨

班 (1973-1974) 的标题，其中 “non-dupes errent" 的发音与拉康在 1963 年
的这个文本中原点提出的术语 “Noms-du-P如c" 或 “Nom-du-P亡 re" 的发音
相同，拉康显然对此玩了个女字游戏。
 编者前言 3

话的界限的质疑仍然存在千各种研讨班和各种文集中，直

到将“父亲的姓名“放在症状和用具之列（参见＂《症候》

研讨班 ”,2005 年将出版）。

这两个文本的联结当然得到了一种历史观点的辩护

（见这本小册子最后的“关于著作的一些说明”)。然而使

我把这两个文本放在一起的真正原因则是另外的：重视拉

康在最后的教学中，以半俏皮话、半句话 (mi-sentence)

中，当然也以半说 (mi一如e) 方式进行的指示，而按照拉

康的指示，象征界、想象界和实在界就是诸真正的“父亲

的姓名”。

雅克－阿兰·米勒
象征界、想象界、实在界
 象征界、想象界、实在界 7

亲爱的朋友们，你们会看到，对我们新协会所说的这 II

第一次科学的交流报告，我用了一个不乏雄心的题目。

那么，我们就开始报告。首先很抱歉这样开始：我请

你们把这次交流报告既看作是对一些观点－我这里的学

生非常了解的而且两年以来通过我的教学已经熟悉了的观

点—一的概括．又看作是精神分析学研究的某种方向的一

个前言或一个导言。

实际上，我相信，回到这两年来一直是我教学对象的弗

洛伊德的各种文本，给了我，或者更确切地说，给了我们，

给了一起工作过的我们总是更为确定的观念，即，没有什么 12

比弗洛伊德式的经验对人类现实的把握更为全面，而且人

们禁不住要返回各种源头，要去把握和领会这些文本。

人们禁不住会觉得，精神分析学的理论，以及它的技

术（它们是同一的东西），巳经接受了一种狭隘，说实话，

已经接受了一种堕落。这是因为，实际上，它保持在一种

如此丰富的层面之上并不容易。
 8 父亲的姓名

例如，《狼人》气这一文本，我今晚想把它当作我要向

你们阐述的东西的根据、例子。我去年已经对它做过一个研

讨班，昨天又花了一整天时间重读了它，并且确实觉得，我

在此完全不可能给出对于这一文本的观点，即使是大概的观

点，而对千我去年的研讨班，我只有一件事要做：来年重做它 C

13 实际上，在我们今年围绕着《鼠人》 3 文本所做的工作

及其进展之后．这一奇妙的文本在我看来就是让我觉得，

我去年从这一绝妙文本得出的作为原理、作为例子、作为

特有的思维类型的东西，就如人们用盎格鲁－撒克逊语说

的那样，只是一种简单的研究方式，换言之，是一种初步

摸索 e 因此，今晚我只是试图就三个非常不同的域之间的

对比问题说一些话，这三个域是人类现实的根本之域，它

们被称为：象征界、想象界和实在界。

我们首先不会不注意到这样一件事情，即，在精神分

0 弗洛伊德五个经典个案其中之一． 1951-1952 年度拉康在小范围内

举办了以之为名的研讨 3f 。一一译者［本书原著没有注释，所有注释都为
译注，以下不再一一标出］
@ 弗洛伊德五个经典个案其中之一． 1952-1953 年度拉康在小范围内
举办了以之为名的研讨班
 象征界、想象界、实在界 9

析之中，在我们各位主体之中实在的每个部分都躲避着我

们己当弗洛伊德要与他的每一个患者打交道时，实在的每

个部分并不因此躲避他，不过，这当然也完全处千他的理

解和智力的范围之外。

人们可能不会被弗洛伊德谈论鼠人的方式太过打动｀ 14

这一鼠人有一人格在他的各种人格中脱颖而出。弗洛伊德

在这一点上推断出，并认识到鼠人中“一个机灵的、聪明

的、有教养的人的人格”，而且他把这一人格与他要与之

打交道的其它各种人格进行了对比。虽然弗洛伊德谈论狼

人时，这种看法有所减弱，但他还是谈论这种看法。不过，

说实话，我们并没有被迫去连签弗洛伊德的所有评价。似

乎《狼人》中没有涉及同样卓越的某个人。然而，令人惊

讶的是，弗洛伊德把他在狼人中看到卓越的某个人这一事

实看作一个特殊部分放在了一边。至于杜拉(!),假如人们正

好无法说他爱她的话，那么我们就不去谈论她。

这一直接的因素、这一权衡和评估人格的因素，必然

使我们产生强烈印象。这是一方面我们总是在病态域的上与

它打交道的东西，另一方面，我们甚至在精神分析经验域总

是与绝不会落在病态域之内的各种主体一起与它打交道的东

0 （少女杜拉的故事）也是弗洛伊德五个经典个案之一
 IO 父亲的姓名

西。这是我们总是应该保留的一种因素，而且它对千我们

另一些人而言尤其出现在我们的经验之中，这些人负有重

15 担去挑选在一种训练性目标下接受精神分析的那些人。

归根到底，我们的挑选说的是什么呢？人们援引的

所有标准一一为了成为一个好的精神分析师，应该有神经

症吗？一点神经？非常神经？或是一定不神经，根本不神

经？一归根到底，是这个东西吗？它把我们引导到任何

文本都无法定义的一种判断之中，而且使我们去评判各种

个人品性吗？而这个东西就是在下面情形中显露出来的这

种现实：一个主体有优良品质或没有优良品质，一个主体，

就如中国人所说，是＂贤达 ”(She-un-ta) ，一个品德高尚

的人，或是“小人 ”(Sha-ho-yen勺，一个品德低下的人勹

(j) 我们运用诸如威妥玛－翟理斯式拼音法（简称威氏拼音法, Wade-

Giles romani邓tion) 和远东法国学校的中文拼写法 (EFEO) 这些海外有名的
中文拼音或拼写系统，都没能识别出上述两个中文拼写 “She-un妞”和 “Sha­
ho-yen” 。我们也请教了某些对汉学有一定造诣的法国友人，他们给出的建议
是：在这个基于速记记录稿的文本之中出现的这两个中文拼写，很有可能只
是对当时拉康发音的相应记录。鉴于此且按照这里含义相对清楚的表达，我
们把 “She-un-ta” 猜译为＂贤达”（这个大胆的猜译其实应该归千向红兄），把
"Sha-ho-yen" 猜译为“小人＂。另外需要指出的是，拉康这里用 ',un homme
de grand fonnat" (一个品质高的人）来说明 “She-un-ta". 用＇． un homme de
petit format" （一个品质低的人）来说明 “Sha-ho-yen", 而其中法文的 ·'grand
fonnat" 和 ',petit format" 井不完全是道德品性好坏的问题，而是涉及品性、
品质、质材、气质等等，对此，我们要感谢 Nathalie Chanaud 教授的提醒，
 象征界、想象界、实在界 JI

这正是那里构成我们经验的各种界限的某种东西。

谁被牵连进精神分析之中了呢？这是与主体的真实的

关系吗？这一主体根据某种方式且依据我们的各种措施去

辨认其现实？这是我们在精神分析中要与之打交道的那个

东西吗？当然不是。无容置疑这是另一回事。这正好就是

我们不停地向自身所提出的问题，并且是所有试图给出一

种精神分析经验理论的那些人向自身所提出的问题。这种 16

所有经验之中的奇特经验，这种将给主体带来极其深远的

转变的经验是什么呢？这些转变是什么呢？它们的动力是

什么呢？

多年以来，精神分析学说的构设就是为了回答这一

问题。大众或公众看起来对于这一经验的有效性并不感到

怎么惊讶，这一经验又整个地发生在各种言语之中，而

且，这实际上是相当有道理，因为这一经验确实取得了进

展．而且为了解释这点，我们看起来首先只需解释前进中

的运动。说话，就是已经进人到精神分析经验的主题中。

实际上，正是在那里，我们可以恰当地首先提出这样的问

题一言语．即象征符号是什么？

老实说，我们更多地是看到对这一问题的回避。我

们观察到，由千对这一问题进行消减，由千在精神分析特

有的各种技术性因素和活力之中只看到各种注定荽通过一
 l2 父亲的姓名

系列的方式改变主体的各种举止和各种习惯的工具，我们

17 很快就遇到了若干困难和僵局。进入这一方向，我们当

然不是走到这样的地步，即在精神分析经验的总体考虑

之中为这些工具找一个位置，相反，总是更多地走向一

些不透明，这些不透明阻碍着我们，并且倾向于从此把精

神分析转换为一种经验，而这种经验相比较于精神分析

并没有实际转换为一种经验的情况而言将显现得更为非

理性。

我们吃惊地看到，很多最近出现在精神分析经验中的

主体，通过提出精神分析经验的非理性特征的问题，在其

最初的表达他们的经验的方式中产生了，但是这里看起来

却可能并没有更为透明的技术。

当然，在一个精神分析中，一切都在这一方向行进，

我们沉在患者主体 (sujet patient) 的或多或少偏狭的心理

见解中，我们谈论他的神奇思维，我们谈论所有种类的域，

这些域不容置疑有它们的价值，而且精神分析的经验以极

其活生生的方式遭遇到它们。由此，由于人们认为精神分

18 析本身在神奇思维之域中起作用，当人们决定首先不提出

首要问题一言语的经验是什么？言语的本质与交换是什

么？一—而且同时不提出精神分析经验的问题时，就只剩

下一步，马上就要被跨越的一步。
 象征界、想象界、实在界 /3

让我们从精神分析最初的各种理论中首先呈现给我们

的经验出发。我们在精神分析经验中与之打交道的“神经

症患者 ”(nevrose) 是什么呢？在这一精神分析经验中将

发生的是什么呢？从意识到无意识的过渡是怎么回事呢？

均衡地给出某种实存的各种力批，我们称之为快乐原则的

各种力拭又是什么呢？

为了讲快些，让我们赞同雷蒙·德·索绪尔先生气向说

法：“主体对其世界产生幻觉”。主体的各种满足在纯粹且

简单的实在中找到它们的对象，而主体的各种幻象性满足

显然来自不同千这些满足的另一种领域。如果主体不吸收

满足饥饿和口渴的各种食物，一个症状就绝对无法以一种

持久的方式来缓解饥饿和口渴。无疑，生命力的全面下降

能够在有限的例子中，例如就像你们看到的，在自然的或

人主的冬眠的例子中，给出回答，然而这一点只有作为这

样的一个阶段才是可设想的，即，这一阶段是不会持久的， 19

且有可能引起各种不可逆转的损害。神经症的各种错乱的

@ 雷蒙·德·索绪尔先生 (Raymond de Saussure, 1894-1971) ，大语

言学家费尔迪南，德·索绪尔 (Ferdinand de Saussure, 1857-1913) 的儿子，
第一代精神分析师，曾在弗洛伊德地方做过分析，又近乎是巴黎精神分析
学协会的创立者［他和查尔斯·奥蒂 (Charles Odier, 1886- I 954) 这两个
H 内瓦人是在协会成立后很快加入的，奥蒂后来还做了拉康的督导分析师］，
是拉康的前辈和同事
 14 父亲的姓名

可逆性本身意味着，此处所牵涉的各种满足的布局来自另

一种领域，而且极少与固定的器官性的各种节奏相连，尽

管这一布局支配着这些节奏中的一部分。这一点规定着这

类对象位千其中的概念性范畴，而我现在将这一概念性范

畴称为想象界，如果人们特别想从这一术语中辨认出适合

千它的所有蕴涵的话。

从此出发，我们很容易看到，想象性满足的领域只能

处在各种性域之中。

整个这一切都是从精神分析经验的这种先决条件出发

而被给出的。尽管一些东西通过经验本身本应该得到确认、

得到控制且得以开始，但这并不令人感到惊奇。一旦经验

形成，各种东西以一种十足的精确性形式显现 e 词＇｀力比

多 ”(libido) 实际上只是使人去表达可逆性的观念，后者

包含对等的观念，包含各种像的某种新陈代谢的观念。为

20 了能够思考这种转换，应该有一种能扯术语。词“力比多”

适用千这一能批术语。这里所涉及的东西，当然就是某种

复杂的东西。

想象性满足显然并不是这样的简单事实，即，德米特

里对梦到他拥有交际花女祭司 (pretresse courtisane) 这样

 象征界，想象界、实在界 15

的事实感到满足 1 ，尽管这一情形通常只是一种具体情形

这涉及一种因素，这一因素将行进得更远且实际上由各位

生物学家展现的整个经验所印证，而这整个经验涉及尤其

处千性欲与生殖的域之中的各种本能性循环

仍然未确定的和不大可能的各种研究涉及各种性循之

中神经病学的各种传递，而这些性循环并不是研究之中最

坚实的东西；这些研究被放在一边，有人示范讲解，各动

物本身中的这些循环依赖于根本上来自千想象秩序的若干

起动装赏、若干起动机制。基千各种本能性循环、它们的

各种界限以及它们的定义之上的各种研究之中最令人感兴

趣的东西就是，通过考验若干＂释放 ”(releases) 直至退

到某种界限以便确定它们，人们能够人为地激发动物之中 21

所涉及的性行为循环一方的一种勃起

, 拉康这里引用的是法国诗人和小说家皮埃尔·路易 (Pierre Lnuys.

1 扩 0-1925) 1896 年出版的小说《阿佛洛狄忒》 (Ap/11-odite) 中的故书．茗
名的希腊雕刻家德米特里 (De.memos) 是亚历山大城里女人们的白，j 王子．
交际花女祭司克丽希丝 (Chrys1s) 是唯一向他流豁厌恶之感的女人．她对
rl 己的技艺和美非俏自信，自吹能够获得其追求者极度顺从；倍受拒绝煎
熬的德米特里不惜犯罪偷得克丽希丝想要的＝．件东西（一位对手交际花的
银镜．一个埃及女祭司的象牙梳子和装饰阿佛洛狄忒神庙中女神雕像的珍
珠项链）．得手后的那天晚上做了个梦．梦中克丽希丝给 r 他想要的鱼水之
欢 得到＝祥东西的克丽希丝爱上［德米特里，但德米特里却拒绝了前者

的求爱．最后甚至宁愿让克丽希丝扑死来完成他的想象性满足的水恒性。
 16 父亲的姓名

事实是，在一定行为的一种循环内部，若干置换总是

有可能在某些条件中突然发生。生物学家们只找到“置换”
(deplacement) 这一词语，它用于去指我们主体们之中各
种症状的各种最初的性错乱和性活力。例如，在有关打斗

的一种循环之中，人们将观察到闪避行为的意外的突如其

来的一节 (segment)。在鸟类中，其中一只打斗的鸟突然

开始自身梳理羽毛。

成千的其它相关例子能够被给出。我在此并不是为

了列举它们。这仅仅是向你们给出以下观点，即，置换这

一因素是出自与性欲相连的各种行为的次序的一种根本动

力。无疑，这些现象在各种动物之中并不是有选择性的。

然而，劳伦兹 (j) 在家畜饲养的循环之中的像的各种功能之

上所做的各种研究指出，相比较于在各种性行为的次序之

22 中，想象在此扮演着一种完全同样杰出的角色。在人类之

中，尤其在这一方面，我们位千这一现象面前。

让我们通过说以下事实来强调这一陈述：动物中被置

换了的本能性行为的各种因素，可能会向我们给出一种象

征行为的初样。人们在动物中称之为一种象征行为的东西，

@ 康拉德·劳伦兹 (Konrad Lorenz. 1903-1989) ．奥地利动物行为

学家。
 象征界、想象界、实在界 17

就是以下事实：被置换了的一节具有一种社会化的价值，

且它为动物群体充当标记以便找到某种集体行为。

因此，我们肯定，当－个行为在各种像之上的切换

与这一行为相对于另一个主体而言自身的像价值使它可

以在保证自然需要之满足的循环之外进行置换时，它阮

够是想象性的。从此出发，神经症的行为在本能性协调

(I 飞conomie instinctive) 方面能够被认为得到了澄清。

至千想知道为什么总是涉及性行为，如果不是为了简

略所指出的各种情况，我并不需要重新回到这点。一个男

人一看到一只拖鞋就会射精，这并不令我们感到惊奇．他 23

利用这点以便把配偶重新引向各种更佳的情感之中，也并

不令我们感到惊奇，令我们感到惊奇的是，肯定没有人会

想到，一只拖鞋能够用千缓解一个个体甚至是极端的一种

渴望 同样，我们不断地要与之打交道的这一东西，就属

千各种幻相。在治疗的范围之中，患者主体使“交谈者分

析师的口交 ”(la fellation du partenaire analyste) 这样的一

种幻相介入到分析过程之中，并非罕见。在此，这是我们

将使之回到其传记的一种古老循环中去的一种因素吗？回

到一种先前的营养不良之中吗？很显然，不管我们赋予这

些幻相哪种非有形特征，我们将永远想不起它们 F

这意味着什么呢？这可以表示很多东西。事实上，我
 18 父亲的姓名

们完全应该看到，想象界远没有与可分析者的领域混淆起

来。在此可以有非想象功能的另一种功能。这并不是因为

可分析者遭遇想象界、想象界才与可分析者混淆起来且想

象界才完全就是可分析者或被分析者。

就让我们重新举我们的恋物癖者的例子，尽管这并不

24 常见 n 如果我们承认在此这涉及一种最初的倒错，思考相

似的各种案例并非不可能。让我们假定，这涉及这样一些

想象性置换的其中一种，即它们就像我们在动物之中发现
的已经实现了的那些想象性置换 3 让我们换句话来假定｀

严格地说，拖鞋在这里应该就是女性生殖器的置换，因为

恋物癖在男性中更加经常存在。如果没有一样东西能够体

现与这种最初的已知条件相关的一种构思，那么，就如这

样的倒错性固着是不可分析的一样，这也将是不可分析的。

相反，让我们重新举被一种口交幻相所折磨的我们患

者或主体的例子。在此，这是具有完全另一种意义的另一

回事。无疑人们能够想到，这一幻相体现想象界，体现对

千性欲的一个最初的口欲阶段的某种固着，然而，我们将

不说，这一口交者是一个体质上的口交者。借此我想说的

是，所涉及的幻相这一想象的因素，严格说来只有一种象

征价值，我们只有依据这一因素寓千其中的精神分析时刻

才需要去重视这一象征价值。实际上，即使主体克制对此
 象征界、想象界、实在界 /9

做出承认，这一幻相浮现且它的频繁性足以指出它在精神

分析对话的一个时刻中浮现。它是供表达、被说和象征化 15

某种东西之用、而这某种东西根据对话的时刻本身有一种

完全不同的意义

因此，这意味着什么呢？一方面，要想成为一种可分

析的现象，一种现象体现一种置换，换言之，一种现象处

于各种想象性现象之中，这并不足够 另一方面，只要一

个现象体现非其自身的另外东西．它才是可分析的

为了讨论我所谈论的主题，即象征系统，我将说，精

神分析中的各种想象性功能中的一个完整的部分与想象功

佬所显示的幻相性现实没有关系，就像音节 “po'' 与它所

指示的壶或雒（以各种简单形式会更好些）没有关系那样

在 “police" (警察）或 “poltron" （懦夫）之中．音节 “po"

显然有完全不同的价值＾人们可以用词 “pot" （壶或罐）

来象征化音节 “po" ，在词 “police" （警察）或 “poltron"

（懦夫）之中则相反；然而，同时在 “po" 上添加其它同

样是想象性的项将是合适的，这些项在此将被看作是去构 26

成一个完整的词的各种音节，而不是被看作其它东西。

我们完全应该这样来理解精神分析交流中涉及的象征
 20 父亲的姓名

之物。就算这涉及各种实在的症状、各种不成功的行为，

而且不论我们在此不断发现和重新发现的被弗洛伊德显示

为其基本现实的东西之中被记入的东西是什么，这涉及的

仍然且总是各种象征符号，在语言中被组织起来的各种象

征符号，这些象征符号是从能指与所指的分节连接－即

语言结构本身的对等者一出发来起作用的。

“梦是一种图形谜语“这句话并不出自于我，而是出

自于弗洛伊德。？症状对千他而言同样表达某种像语言一

样具有结构的和被组织的东西，这一点从最简单的症状，

即从歇斯底里症状出发由事实充分地显示了；歇斯底里症

状总是给予性活动以某种对等的东西，但是从未给出一种

单义的对等者。相反，症状总是多义的，重迭的和被多种

条件所决定的，一句话，它恰恰以各种像在各种梦中被构

m 成的方式被构成。在此有各种象征符号的竞争、重叠，这

CD S. Freud, L'interpretation des reves, traduit en fran~ais par I. Meyerson,

nouvelle edition revise, 1967, PUF, p.242 中译文见，弗洛伊德，《释梦》．
孙名之译，商务印书馆， 2002 年，第 278 页。另外，根据《信息化的法语
语言宝库》 (TLFi), "rebus" 一词是“各种字母、各种数字和各种图画搀和
在一起的图形谜语 (devinecce graphique)", 由此我们译为“图形谜语”，中
译把它译为无论是＂字谜”、“数字谜”还是＂画谜＂，都不够全面和确切
飞bus" 一词的比喻用法则有，“很难理解的事物，谜＂，特别指．“很难辨
认的字迹或书写 (ecri ture)"'“ 很难明白的话 (parole)” 。
 象征界、想象界、实在界 21

些象征符号就像一句诗句那样复杂，这一诗句同时通过它

的调、它的结构、它的各种双关语和它的各种节奏而具有

价值。一切都在多方面发生，而且这属于语言的范围和

领域。

如果我们不试图研究语言在起源上的所是．症状在多

方面发生且属于语言的领域这一点可能并不足够突出。

当然，语言的起源问题是能够引起对各种被组织起来

的、集体性的或个体性的澹妄进行讨论的一种最佳主题。

这并不是我们需要去做的事。语言就在此。这是一个浮现

者。现在它巳经浮现，我们将永远不会知道它何时开始浮

现的，它如何开始浮现的，在它存在之前世界的情况又是

怎么样的。

然而，不管怎样，我们如何表达这种也许呈现为语言

的一种最初形式的东西呢？你们想想口令吧。我故意选择

这一例子，因为，当人们谈论语言时，人们的幻想总是相

信语言的含义就是它所表示的东西已然而，实际却不是这

样，实际却不是这样。当然，语言表示某种东西，它在这

一方面履行某种功能。然而口令有这样一种特征，即它是 28

以一种完全独立千其含义的方式被选择为口令的。

如果口令的含义是愚蠢的呢？传统意义上的学院
 22 父亲的姓名

(L'Ecole) ＇同应说-----m许应该永远不回应一一，口令这

样一个词的含义，就是去意指说出它的那个人，而这个人

好像具有这样或那祥的性质，即回应使这一词被给出的问

题的性质 另外一些人将说，例子选得不好，因为它是在

一种约定的内部被理解的＾这一点仍然具有较好的价值

另一方面，大家不能否认．口令具有各种最有价值的功效．

因为它直接地使你们免被杀害

这样，我们完全能够认为语吉具有一种功能口口令诞

牛于凶残的动物之中，这种动物应该是最初的人类－~从

现代人类的角度评判的话，这应该是贞的一，人类正是

多亏了口令才构成为群体，而非相互承认匕

存在着另一种域，人们可以在其中对语言的功能进

行沉思；这是爱的愚笨语言之域 而爱在于，在灵魂出窍

(extase) 的极度痉挛之中，或者与惯例相反依据诸个体，

29 突然把其性伙伴称为一种最为普通的蔬菜的名字，或一种

最令人厌恶的动物的名字。这一点肯定不是远远还没有触

及对于不知其名之恐惧问题。这样一些或多或少图腾性的、

动物性的称呼或支撑物出现在恐怖症之中，并非没有道理

(1 与竹学领域中大写的 “Ecole" 一般指经院哲学不同．这里的

"[~cnle" 泛指被大众认为具有某种权威的大学中的学院、科学院等等．不难
行出．拉康在这里衣现出了一种嘲讽的语气
 象征界、想象界、实在界 23

这就是，在两者之间有某个共同的地方。我们立刻将看到

这点，人类主体尤其暴露在一种眩晕浮现的威胁之下，而

且，为了远离这一眩晕．他体会到制造某种超越物的需要

在恐怖症的起源中，这并非没有道理。

在这两个例子中，语言尤其缺乏含义。你们在此看到

了最恰当地把象征符号与记号区分开来的东西，即象征符

号的人际功能 这是与语言一起诞生的某种东西，它造成

了以下事实：在词被真正宣布为言语之后，两个交谈者今

非昔比。词正用于这种东西，我在各种最简单的例子上已

经向你们指出了这点

此外．你们以为这并不是一些特别完整的例子就是错 30

误的了门这或者在口令之中、或者在人们所称的情话之中，

涉及某种富含意义的东西～我们说这是，在你们学生生涯

的一个一般时刻，你们可以与同样一般的一位导师共进晚

餐且进行对话一在对话中．大家所交流的各种事物的含

义具有一种特征，与马路上和公共汽车上所遇到的各种对

话的特征相等 这不是其它东西，而是某种使自已被承认

的方式就是替马拉美 1 辩护的那种东西，马拉美说语言

1 马拉美 (f2aenne ~lallarme, 如 Stephane Mallarme, 1842-1898) ．法

国象征派诗人主要代表人物
 24 父亲的姓名

”可与人们沉默地从手上传递到手上的这枚磨损了的硬币

相比较"。

从此出发，我们看到了当神经症患者触及精神分析经

验时建立起来的东西。

这就是，他也开始说一些东西。他说一些东西，而且，

他说的东西如果一开始就不是其它东西而是我刚刚暗示的

没多少分批的话，我们完全不必感到惊讶。然而，某种东

四是根本不同的，这就是，他来到分析师地方，并不是为

31 了说些无聊和平庸的话，而是为了某种东四。从今以后，

并不是无 (rien) 的某种东西被包含在分析情形之中，因

为总之，他或多或少来寻找的，正是他自己的意义；在此，

某种东西被神秘地放在了倾听他说话的那个个人身上。

当然，他带着他所支配的东西，我的天啊，朝着这种

经验，朝着这一原来道路前进。他首先相信的东西，就是

他应该自己充当医生，应该向精神分析师提供情况。当然，

在你们的日常经验之中，你们通过说以下事实重新把他置

于他的计划之中：这涉及的并不是这个东西，而是去说话，

而且，他宁可自身并不力求赋予症状以秩序，并不力求构

造症状，换言之，他宁可自身并不根据一种众所周知的自

恋力求置身于其对话者的位牲上。

总之，我们关千神经症患者的观念就是，在其各种症
 象征界、想象界、实在界 25

状本身之中有一种被禁止发言的言语，在后者那里，若干

（让我们说）对于某种秩序的违反得到了表达，而这些违

反通过它们自身向天空喊出它们屈千其中的否定性命令

主体由千无法以一种活生生的方式实现象征符号的秩序，

他就实现各种无序之像，上述各种违反就是这些无序之像

的替代者

这就是这种东西，它将首先居间调停每一种真正的象 32

征关系

吁主体说话时，他首先所表达的东西，就是我们称

之为“各种抗拒＂的这一域，就是不能不被解释为一种

实现现象这样的东西，而这种实现就是在精神分析情形

之中、与精神分析师一起对于出自早发经验 (l'experience

precoce) 的像或各种像的当场且立即的一种实现一整个抗
.....
拒理论就建立在这点之上，然而，这只有出现在对千症状

和可分析的一切东西的象征价值做出重大的认可之后

然而，经验所遭遇到的东西，正好是另一个东西，而

非象征符号的实现。这就是这样的愿望，这一愿望在精神

.....
分析经验之中经由主体当场且立即构成了这一想象性参

照 这就是，我们称之为主体试图使分析师进人到其游戏

之中的各种企图的东西 这就是，例如．在《鼠人》个案

之中，当我们发觉（迅速地，但并非立即，弗洛伊德也不
 26 父亲的姓名

是立即）以下悄形时我们所看到的东西： rH 于主体讲述他

的强迫症历史（也就是对于受到多鼠折磨情形的伟大观

33 察）．这里就有了主体的企图，主体企图当场且立即、义

与弗洛伊德一起去实现这种想象性的、施虐性－肛欲性的

关系．这一关系构成了苦涩的经历 弗洛伊德完全意识到，

这涉及某种东西，它在主体的脸上随若面貌流商和长露出

来，而且他称它为“对千一种未知的享乐之恐惧＂

人们在其中巳经能够如这样地估计和安置突然来到精

神分析经验之中的各种抗拒因素的时刻，在粘神分析学历

史上完全就是一个重要时刻 人们可以追溯至以下时刻，

即，在那时，人们能够以一种协调一致的方式来谈论赖

希＇的文南，那就是他在这一主题下发表在《国际期刊》'

上的多篇第一流文章其中一篇，在那时，弗洛伊德让第二

时期 (le second temps) 理论在精神分析学理论的设计之

中浮现，而这第二时期理论不是别的东西，正是自我理论，3

大约在这一时期，在 1920 年，“伊底 ”(das Es) 概念

出现在那一时刻，我们开始在象征关系域的内部一总

是应该维持这点－~而且发觉这一抗拒

(1) 威廉·赖希（＼邓U1clm R己ch, 1897-1957) ．奥地利犹太精神分析师

了 这里的 "I'lmernationa/ Journal" 应该就是 “I'l111ernatio11a/ Journal
of PsychoanalysLr" （半护神分析学国际刊物）
 象征界、想象界、实在界 27

并不像物理学中人们能够说块状物抗拒加速度那样是对立

丁治疗活动的一种简单惰性抗拒建立起某种联系，抗拒 34

就像一种人类行为那样对立于治疗师的行为，除了这一点，

治疗师不应该在此弄错。人们反对的并不是治疗师木人、

而是处于以下情形中的治疗师，即主体在治疗师身上所投

射的某种像在治疗师的位置上得到了实现

老实说这些术语本身只能是粗略的。

同祥在这一时刻，攻击性本能概念诞生了，而且我们

应该把词“破坏 ”(destrudo) 添加到力比多之 L ．这一点

并非没有理由、因为，从其目标千其中[ """ JI 的时刻出

发，这些想象关系 (relations imaginaires) 的各种基本功能

这样地在抗拒的形式之下显现，另一种域显现、它真正与

自我所扮演的专有功能相连 n

今天我并不将进入自我理论，除了为了告诉你们：在

自我的每一个协调一致的和有组织的观念之中，我们绝对

应该辨认出作为异化千其自身的主体统一性的自我想象功

能。自我就是主体千其中首先只有通过自身异化才能自身

认识的那个东西?因此自我只有通过消除自我的另一个自

我 (I'alter ego du moi) 才能重新出现。在此，与攻击 35

包原文如此
28 父亲的姓名

它从此以后被称为攻击性一—非常不同的维度得到展开。

我们现在应该在这两种域之中重新讨论问题：关于言

语的问题和关千想象界的问题 3

关于言语，我已经在一种简要的形式之下向你们指出

了它，它扮演着中介的基本角色。从言语巳经得到实现的

时刻开始，中介交换在场的两个交谈者。这里没有任何东

西是应该该给予我们的，直到某些人类群体的语义学的域

之中 关于这点，你们读一下利恩哈特＇的书《真正的生

命体》 (Do Kamo)。

这不是一本值得全方位推荐的书，然而它相当有表

现力且尤其很顺手。它对千需要被引导的那些人而言是一

本杰出的导论。你们在此将看到，在卡纳克人之中，在

语义学方面出现了某种相芍特别的东西，即，词“言语“

(parole) 指某种东西，这种东西比我们这样称呼它的东西

伸展得更远 而且这是一种行动。对千我们来说也是同样

G 奂里斯·利恩哈特 (Maurice Leenhardt. 1878-1954) ．法国新

教传教士和人种学家，南太平汗新喀里多尼亚岛上原住民卡纳克人 (les
Kanaks ou les Canaqucs) （属于芙拉尼西亚人）研究专家．是第一位试图对
神话思维进行理论化研究的法国思想家 其上述著作《八正的生命体）的
全名为：《让正的生命体：美拉尼西亚世界中的个人与神话》 (Do Kamo.
La perso11ne et le mythe da11s le mo11deme/an 如e11, Gallimard, 1947, 1971.
1985)
 象征界、想象界、实在界 29

的，”说出的言语“同样是一种行为形式。而且何况有时 36

这是一个对象，换言之，这是人们扛的某种东西，一捆东

西＇。不管这是什么东西。然而，从此出发，先前并不实存

的某种东西实存了。

此外做出另一种评语也是切当的。这一中介性言语

在这一基本方面并不是不折不扣地中介性的。它在两个人

之间有可能超越处千同类幻影之中的根本攻击性关系。它

还应该完全是另一种东西，因为，如果人们深思它，人们

发现，它不但构成这种中介｀而且构成现实本身。如果你

们考虑人们称之为一种初级结构 (structure element血寸）

的东西，这一点完全是显而易见的，这一初级结构也就是

CD "une gerbe" （一捆东西）这一表述立即使我们想到，表达”言语“

一词的希腊词汇 “logos" 最初就有“把一小捆柴捆起来”的意思。
为 拉康随后就已经指出，他的这一表述直接来门列维－施特劳斯有关
“亲屈关系的初级结构 ”(1--es 、 trucrures clemenca江es de la pareme) 的表述，
不过他在 1954-1955 年度研讨班的第 3 次研讨会 (1954 年 12 月 1 日）上义
明确指出精神分析学所探索的结构与列维－斯特分斯的人类学所研究的结
构井不属于同一类结构· `｀列维－斯特劳斯称他的各种初级结构 (structures
如 mentaires) 一—他没有说各种基本的 (primitives) 结构 并不是没
有道理初级的对立于复杂的 然而，很奇怪的山情，他还没有写亲属关
系的各种复杂结构 各种复杂结构，是我们要去呈现它们，而且它们因
为它们是更加地无定形的 (amorphes) 而表现出自己的特符” (J. Lacan.
Le Seminaire, Livre II, le moi dans la II戊orie de Freud et dans la technique
psycha11aly1ique, 问 cic,n de Seuil, p.42.)
 30 父亲的姓名

亲屈关系的古老结构。亲属关系的各种结构并不总是初级

的。例如，我们的各种亲屈关系结构就特别复杂，然而，

老实说．要是没有表达它们的词语系统、这些复杂的结构

就不会实存，而且，事实是，支配我们之中人类联姻（在

"alliance" 一词的本义上）交换的各种禁止，简约为极其

37 受限的一个数目 从这一事实出发，我们倾向千把“父亲、

母亲、儿子等等“各个术语与各种现实关系混同起来。这

是因为，亲属关系系统在其界限与范圉之内极度地得到了

简约。然而这涉及各种象征符号。

马瑟曼 u 1944 年在《精神分析学国际杂志》 (!'Intern­

ational Journal of Psychoanalysis) 上就这一方面写了一

篇非常引人注目的名叫“语言，行为和动力的精神病学”

(Language, behaviour and dynamic psychiatry) 的文章。他

所给出的其中一个例子足以指出行为主义观点的虚弱。他

通过给出调节的例子认为解决了语言的象征符号普遍理论

(la s)叩 bolique) 问题。在一个铃销发出叮当响的同时．人

们会有规律地使瞳孔在光中收缩的反应发生。人们随后取

消光的刺激，当人们摇动铃销时瞳孔也收缩 e 人们通过只

!\ 朱尔斯令海曼鲁马瑟曼 (Jules Himeo Masserman. 1905-1994).

美国精神病学家
 象征界、想象界、实在界 31

听到词“缩小 ”(contract) 最终也会获得瞳孔的收缩。你

们认为你们这样巳经解决了语言以及象征化的问题吗？当

然，如果人们说另外东西而非＂缩小”，人们本能够完全

获得同样结果。所涉及的问题并不是对一种现象的调节。

在各种症状中所涉及的那种东西，就涉及症状与语言的整 38

个系统之间的关系，这一语言的整个系统就是像这样的各

种人类间关系的各种含义所构成的系统。

精神分析学非常确切地印证这些评语且向我们指出直

到处于细节之中的相关范刚与在场。我刚刚向你们所说的

东西的重要性就是这个东西 任何可分析的关系，即任

何象征性地可解释的关系，总是或多或少地被铭刻在一种

三分关系 (une relationa trois) 之中。

我们已经在言语结构本身中看到．在这样和那样的主

体之中那种可被力比多地实现的东西要求中介。这就是给

予以下这一事实以其价值的那种东西：这一由学说所肯定

且由经验所证明的事实就是，除了借助于俄狄浦斯的实现，

没有任何东西最终一一因为这涉及这一最终 能够得到

解释。这就意味着，任何二分关系总是或多或少地由想象

界的风格所标示。要想一种关系具有其象征价值，应该有

一个第三者角色的中介，这一第三者角色通过与主体的关

系，实现超越的因素；多亏了这种超越的要素，这一第三
 31 父亲的姓名

者角色与对象的关系能够保持某种距离。

39 在想象关系与象征关系之间，有着有罪 (culpabilite)

之中所具有的全部距离。经验向你们指出，为此有罪总是

最为焦虑所喜爱＾

我们通过弗洛伊德的学说和理论的各种进展知道，焦

虑总是与一种丧失 (perte) 相连，即总是与自我的一种

转换相连，即总是与处于消散点之上的一种二分关系相

连；别的某种东西必定紧接着焦虑而来，主体要是没有某

种眩晕就无法着手对付这一别的某种东西。这正是这种东

西，即焦虑的域和本性。第＝会者一被引入、一进入自恋关

系 (rapport narcissique) ，一种现实中介的可能性主要借

助千如下角色就开启了，这一角色通过与主体的关系体现

一种超越的角色，换言之，体现一种控制之像 (image de

m吐trise) ；而借助于这种控制之像，主体的欲望及其实现

能够象征地得到实现。在这一时刻，另一个域介入，根据

主体在其中被实际经验到的那个域，它或者是法则之域，

或者是有罪之域。

40

你们感觉到我讲得缩短了一些。不过我认为这不会太

使你们感到迷惑，因为，在我们的多次讨论会中，这些都
 象征界、想象界、实在界 33

是我多次重复讲到的东西。

我仍然想强调与象征域有关的一个重要之处巳

一旦涉及主体在一种人类特有的关系中参与其中的

象征界，一旦涉及在“我 ”(je) 的域之中被一种“我想

要”或“我爱你”所表达出来的主体的一种参与，就总是

会出现某种成问题的东西。考虑时间性因素非常重要，而

且时间性因素提出了以下各种难题 (problemes) 的整个

汇编，这些难题应该与象征界和想象界之间的关系问题

(question) 相平行地被对待。人类行动的时间性构成问题

与第一个问题不可分离。尽管我今晚无法在其广阔的范围

内着手讨论这一时间性构成问题，但我至少应该指出，我

们在精神分析中不停地遭遇到它，而且是以最具体的方式

遭遇到它 在此同样，为了理解这一问题．从象征符号的 41

含义的一种结构性的且实存性的（如果人们可以说）观念

出发是恰当的。

精神分析学理论最牢固的一个要点就是自动性间题，

就是所谓的重复的自动性问题，弗洛伊德在《超越快乐原

则》中如此正确地指出了重复的自动性的第一个例子。人

们看到这就像第一次控制在起作用一儿童通过消失这一

方式来取消其玩具。这种最初的重复，这种时间性的抑扬

顿挫形成以下事实，即对象的同一性在在场之中和在缺场
 34 父亲的姓名

之中得到了保持

由千象征符号与对象有关，即与人们称之为概念的东

西有关，我们在此就拥有了象征符号的确切意义和含义匕

不过我们在此发现某种东西得到了阐明，而当入们在黑

格尔地方读到“概念就是时间”时，这一东西显得如此晦

涩难懂。要有一小时的讨论会，我们才能论证”概念就是

时间"~奇怪的事情是，伊波利特先生在他翻译的《精神

现象学》之中仅仅做了个注释说这是黑格尔理论中最晦涩

42 难懂一个要点。然而，多亏弗洛伊德的例子，你们看清了

这一简单的事情，它就在千说，关千对象的象征符号正好

就是那里的对象 (I'obj et la L 当对象不再在那里时，这就

是处千其时间之中、与其自身相分离的、具体化了的对象，

而且由于这一对象与其自身相分离它对你们来说总是

能够以某种方式在场，总是能够在这里，总是能够随你们

处置-我们在此重新发现象征符号与人类的所有一切都这

样被保留起来的事实之间的关系 在自然进程的活动性和

代偿失调性方面，越是人类的，就越得到了保护 人类使

一切像人类一样延续的东西在某种永恒性中持存，而且，

首先人类自身在某种永恒性中持存

让我们重新找到一个例子 如果我想通过另一端而不

是从词、言语或一小捆出发来看待象徘符号问题的话，那
 象征界、想象界耸实在界 35

么，我就从领袖的墓地或不管是谁的墓地的坟头 (tumulus)

出发。构成人的种类特征的东西，正好就是用某种构成一

个坟地的东西去环绕尸体，就是去保持“这个持久”这样

的事实 坟头或坟地的不管什么标记都非常确切地应得

“象征符号”之名。这就是某种人道化的东西 我称“象 43

征符号”为整个这样一种东西，我试图想指出的就是整个

这种东西的现象学

如果我向你们指出这点，显然并非没有道理 实际上，

弗洛伊德的理论应该行进直到它以一种死本能来重点突出

的那个观念 后来，所有只强凋抗拒因素即精神分析经验

期间的想象性行为因素的那些人，通过或多或少地取消语

言的象征功能，就是以下同一些人，即，死本能对于他们

来说就是没有理巾存在的一个概念

“实现 “(Realiser) 一词从词的本义上说，就是“使

像返回某种实在“，就是通过在此当然地包括这一实在的、

作为一种基本功能的一种独特记号而“使精神分析的表达

返问实在＂ ；一些入在这一实在域之内展开像，因为他们

只有这一域，在那些人之中、“实现“总是与被置于括号

之中的动作相关，甚至总是与排斥下面这种东西相关，即

弗洛伊德把它笐丁死本能的要点之下，而且他或多或少称

它为重复的自动性
 36 父亲的姓名

赖希给我们了一个具有特色的相关例子。患者讲述的

44 所有东西对千赖希来说都是“语声的气息 ”(flatus vocis),

这就是本能显示其盔甲的方式。这是有意义的、非常重要

的方面，不过就像经验的一个时刻 正是在这样的范围内

即作为象征经验的整个经验其中被置千括号之中，死本能

自身才被排除。

当然，死亡这一囚素只有从象征符号的角度才能显示

出来。它在自恋域之中同样显示出来。然而这里所涉及的

是另外东西。自恋域之中的死亡更多地靠近最终虚无化这

一因素，后者与任何种类的置换相连，而且，就如我已经

指出，人们能够设想最终虚无化这一因素是象征对于实在

的可能妥协的根源和来源。然而这同样是下面某种东西，

它更少与时间因素、与时间性投射、与象征行为中这样来

临的、作为基本术语的未来相关。

你们感觉到这点，我被迫要讲得稍微快一点。在整个

这一点上有太多的东西要讲 C 分析与那些对应于“抗拒＂、

45” 对千移情的抗拒＂、“如这样的移情”这些术语的观念也

不同的各种观念，在应该确切地称之为＂移情”的那种东

西与应该把之留给“抗拒＂的那种东西之间所做的区分，

所有这些东西能够相当容易地处千与象征界和想象界的各

种根本观念的对比之中。
 象征界、想象界、实在界 37

我想以简单地举例说明我的话题来结束。我们总是

应该给予人们所讲述的东西一种小小的例解。这个只是与

形式化 (form吐sation) 的各种因素相关的一种大概情况，

我与研讨班上的弟子们一起已经把这些因素展开得非常之

远，例如在《鼠人》研讨班之中。人们借助各种因素（就

像我将向你们指出的那些因素一样）终千能够全面地进行

形式化这一点将向你们指出我想说的东西。

这就是，一种精神分析如何能够从其开始起就非常图

式化地甚至处千结束。

rS - rI - il - iR - iS - sS - SI - SR - rR - rS,

或者，如何能够实现象征符号。

rS ：这是出发的位置。精神分析师就是这样的一个象

征角色，而且，就他同时通过他自身而成为全能的象征符 46

号和他自身巳经是一种权威、是主人而言，你们正是以这

一名义发现了他 正是在这一观点之中，主体发现了精神

分析师，而且他处于某种姿态气差不多就是这种姿态一

“正是您拥有我的真理” 这种姿态完令是幻觉性的，但这

是典型的姿态 3

rl :之后｀我们遇到了像的实现，也就是说，或多或
 38 父亲的姓名

少自恋性的创立，在这一创立之中、主体进入某种行为，

而这一行为正好被分析为抗拒。这一点根据什么呢？根据

某种关系止

想象 (IAMGINATION)

像 (I1'1AGE)

il ：正是被像的吸引基本上构成了每一种想象性实现，

因为，我们把后者看作本能性的。像的这种实现造就了以

下事实，即，雌刺鱼被相同千雄刺鱼外表的一些外表所

俘荻且它们渐渐地进入某种舞蹈，这一舞蹈把它们引向

你们所知道的地方。在精神分析经验之中构成这种实现

47 的是什么呢？现在我把这个放在一个圆阁之中。见下而

较远的地方 C

我们在这个之后遇到 iR, 在此， I 被转换成 R 。这正

是精神分析之中有关抗拒的旬子，有关否定性移情的句子，

甚至最多是有关澹妄的句子 C 某些精神分析师总是更多地

倾向千去实现这一旬子。“精神分析是一种组织得很好的

澹妄＂，这是我在我的其中一位导师口中听到的一句格言

它有偏向性，但并非就不正确了。

之后发生了什么呢？如果有好的结局，如果主体的所
 象征界、想象界、实在界 39

有倾向并不是去成为稍神病患者（在这一情况下他就留在

iR 阶段），他就转人！s. 即象征符号的想象勹他想象象征

符号 在精神分析之中，我们有成千个关于象征符号的想

象的例子｀例如，梦 C 梦就是一种被象征化了的像

在此 sS 介入了．它允许颠倒 这就是像的象征化，

换言之，就是人们称之为“解释 ”(ioterpretati0n) 的东西

人们只有跨越了大致包括 “rI - d - IR-1S” 的想象性旬

子之后才达到这一东西 那么｀症状通过解释开始得到了

澄清｀ sS 到 SI

接若．我们遇到 SR ，它总之就是任何健康的目标 48

就像人们以为的那样，这并不是要去适应一种或多或少规

定得很好或组织得很好的实在．而是要让主体自己的现实

或者说主体自己的欲望被认可 就像我多次强调那样，这

就是通过主体的各种同类使主体被认可，换言之，就是去

象征化主体

在这一时刻，找们重新找到氓，后者使我们能够最后

到达心换言之，正好到达我们由此出发的那个位置

这不可能是另一种情况，因为，如果精神分析师对人

来说是有价值的，这个只能是循环的情况 而且一次精神

分析能够多次包括这一循环

iS 是精神分析固有部分 这就是我们错误地称之为
 40 父亲的姓名

“各种无意识之交流”的东西 精神分析师应该能够理韶

他的主体所玩的游戏。他依据他的主体所带来的舞蹈应该

理解他自己本身就是雄性或雌性刺鱼

sS 就是象征符号的象征化 应该进行这个象彻化的正

是精神分析师，，他没有困难一因为他自身巳经是一种象

征符号。他用完整性、文化和智力来进行象征化，这是更

49 为可取的 3 正是就这点而言，精神分析师在文化秩序之中

必须要有尽可能完整的一种训练，这是更为可取的，这是

必须的 你们知道得越多，这一点就越有价值口这一点即

sS 只有在跨越某种阶段之后才应该介入

主体或多或少地总是形成某种或多或少是相继的统一

性，这种统一性的基本因素在移情之中自身构成。精神分

析师来象征化超我，超我是各种象征符号的象征符号 超

我只是什么也没说的一种言语 精神分析师确切地说并没

有任何困难去象征化这一言语匕这正是他所做的事。

rR 就是在著名的“仁慈的中立性 ”(neutralite bienveillant:e)

术语之下被不恰当地所表示的精神分析师的下作，人们乱

七八糟地谈论这种“仁慈的中立性”，而它对千一个精神

分析师而言只是意味着，所有的现实总之都是同等的．所

有的现实都是现实。这一点来自这样的观念，即所有是现

实的东西都是合理的，反之亦然 这就是那种应该给予精
 象征界、想象界、实在界 41

神分析师这种仁慈的东西，否定性移情根据这种仁慈被粉

碎．而且这种仁慈使精神分析师把精神分析带到安全的目

的地

所有这些东西说得有点快。我本可以向你们谈论很多 so

其它东西 然而，这相对于下面我将探讨的东西而言只是

一个导言．一个前言，即，在我希望下次在罗马给你们要

做的关千精神分析之中语言的报告中，我将尝试着更为完

整地且更为具体地去探讨这种东西于

讨论

主持人拉加什 1 感谢报告人并开启讨论马库斯－布拉

姜女士＇指出不理解某些词，例如“超越的 "(transcendant)

一词 讲述人关千焦虑和有罪所说的话使她想到了广场恐

怖症

雅克·拉康：焦虑与自恋关系相连，布拉姜女 I:: 通过

I 丹尼尔·拉加 fi (Daniel Lagache, 1903- I 972) ．法国第二代梢神

分析师．在 1953 年法国精神分析学界第一次大分裂中．与拉康等人－起离
斤了成立于 1926 年的巴黎精神分析学协会 (SPP) ．成立了新的认国精神分
析学协会 (SFP) 拉康的上述“象征界、想象界和实在界”报告 (1953 年
7 月 8 日）正是新成立的法国精神分析学协会 (SFP) 的开岱活动
2 马库斯－布拉姜（冲 imonc Marcus-Blajan, 1911-2012) ．法国节代精
神病平家和秸神分析师，“临床与理论心理剧研究学会 ”(SEPPT) 创始成员
 42 父亲的姓名

广场恐怖症给出了焦虑的一个绝好的例解．因为没有更为

自恋的现象了 在研讨班中我每次评论一个案例时，总是

指出主体反应的各种不同时刻 C 具付双重时刻的现象每次

51 产生时，例如在强迫症中产生时，第一时刻是焦虑．第二

时刻就是有罪，后者以有罪的形式平抚焦虑

“超越的＂一词在你们乔来有些晦涩 可这并不是一

个非常形而上学的词甚至不是元心理学的词 e 我将尽力

举例说明它-它在我使用它的确切的场合之中意味着什

么呢？

对主体来说，在与其同类的关系之中．在二元关系之

中，在自恋关系之中，总有某种巳消失了的东西。他感到

他就是小他者，且小他者就是他。这一被相互定义的主体

是构成人类主体的各基本时刻之一。这是这样一个时刻．

在其中，尽管主体的结构总是准备要显现且作常明确地处

千某些神经症结构之中，但主体不能持存 在特定的镜像

最大限度地起作用的地方，主体只是他自身的映像 J 由此

他需要去构成这样一个点，而这一点构成了超越的东西之

所是 这超越的东西正好是作为小他者的小他者

我们可以给出非常多的例子。让我们考虑恐怖症的例

子。这是正好与相似的焦虑相对应的一种事实，这种事实

是，某种东西存在千人类伙伴之中，而这种东西是异千人
 象征界、想象界、实在界 43

类之像、与人类之像有别的动物之像。实际上．不管你们 52

能够怎么想图腾制度真正的历史起源一因为尽管人们对

图腾制度做了很多研究，它仍然是不透明的一~有一件韦

情则是非常确定的：总的来说，图腾制度是与对同类相食

的韶释相关联的，也就是说，与人们不能吃他人相关联的。

最原始的人类关系模式肯定就是吸取其同类的养料－你们

在此清楚地看到了图腾制度的功能在于：造就一个超越同

类的主体 我并不认为格桑＇博士会反对我

我们在此重新发现了最令你们感兴趣的东西之一．即

孩子与成人的关系。成人由于是经验老到的，所以对于孩

子来说是超越的。然而．非常最奇怪的是，孩子对千成人

也是超越的。通过一种具有所有关系特征的反映系统，孩

子成为了对于成人来说的所有奥秘的主体 n 这是孩子们与

成人们之间的各种语言的混淆的处所，当我们要对孩子进

行治疗时，就必须考虑这一处所

应该还有其它例子可举，尤其是这种例子，这种例子 53

构成了性类型的俄狄浦斯关系，是主体的某种东西，同时

又超越了主体。在此，一种形式在某种距离之中构成了

(1, 罗伯特·格桑 (Robert Gessain. 1907- I 986) ．法国人类学家．自

然历史国家博物馆人类学教授
 44 父亲的姓名

塞尔吉·勒克莱尔见您巳经向我们谈论了象征界和想

象界。但您没有谈及实在界。

拉康：我还是稍微谈到了它。实在界或者是整体．或

者是已消逝的瞬间。在精神分析经验中，对于主体来说｀

它总是与某种东西的相遇，例如，与精神分析师的沉默。

某种非常惊人的东西通过精神分析的对话产生了，而

我无法强调这种东西。精神分析经验自身要求远不止一种

交流。我举个非常具体的例子，这是一个关千梦的例子，

而我不知道是否说过，各种梦是像语言那样构成的。在精

神分析之中，梦充当语言。精神分析中或精神分析结束时

54 的一个梦是与精神分析师对话的一部分。这些梦以及另外

一些东西，如主体构成其各种象征符号的方式，绝对惊入

地标记着精神分析师的现实存在，即精神分析师的在其存

在之中被构成的人，这是怎么发生的呢？人们通过想象的

和象征的经验在其最后阶段获得对精神分析师的结构的有

@ 塞尔吉·勒克莱尔 (Serge Leclaire, 1924-1994) ，著名的法国精神

分析师，拉康的第一位弟子；在 1953 年法国精神分析学界第一次大分裂中，
他痕随拉康加入新成立的法国精神分析学协会 (SFP) ．曾任协会秘书，后
又任协会主席 (1961-1965) ；勒克莱尔致力于使法国精神分析学协会 (SFP)
被国际精神分析学联合会 (JPA) 接纳为会员单位．但没有取得成功，后加
入拉康于 1964 年创立的巴黎弗洛伊德学派 (EFP) ，但继续从事整合法国精
神分析学的工作
 象征界、想象界、实在界 45

限的但却给人以强烈印象的知识，这是如何发生的呢？正

是这一点提出了今晚我无法若手处理的一个问题。

乔治·莫括＇：我在想是否不用注意不同类型的象征

符号

拉康：象征符号首先是一种象征标志。

乔治·莫括：象征符号来自实际经验。例如，房子首

先通过一种象征符号被体会到，接着才集体地得到构制，

集体地得到利用 C 房子总是使人想起“房子”一词。

拉康：我跟您说，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琼斯气对人

们在精神分析经验的各种根源处重新发现的象征符号，对 55

构成各种症状、俄狄浦斯关系等等的象征符号，做了一个

小的分类，并且指出，这总是且根本上涉及与各种亲屈关

系有关的主题，与主人的权威有关的主题，与生和死话题

1/ 乔治·义括 (George 、 l\fauco) ，二战期间唯一与德军和维希政权有

过合作活动的法国精神分析师，是种族主义和反犹太主义的信徒．战后他
掩盖了这些污点．受戟高乐将军提携，被任命为人门与家庭高笘委员会秘
书．在人口统计学和儿童心理教育学领域有所成就．尤其在弗洛伊德 t:: 义
的启发下创立「法国最早的一些儿堂心理教育学研究中心． 1953一 1963 丛
法国粕神分析学协会 (SFP) 会员，之后一直是法国精神分析学联滥仁让l; ；
人，勹

“贝
@ 欧内斯特·琼斯 (Ernest j<,nes. 1879-1958) ．茗名岈英凤粕神分

析师，英语世界忤位精神分析从业者，弗洛伊德传记的作者，曾是英国梢
神分析协会主席和国际精神分析学联合会 (IPA) 主席
 46 父亲的姓名

有关的主题 这里涉及的所有东西显然是一些象征符号

这些象征符号正是与现实根本没有关系的因素。被完全

闪禁在现实之中的存在、例如动物，没有任何象征符号

的观念

这正好涉及这样一些地方，在其中象征符号构成人

类的现实｀在其中象征符号创立这种人类维度；当弗洛伊

德说强迫症神经症患者总是在这样一种东西的域之中生活

时，他动不动就强调这种人类维度；而这种东西最大限度

包括不确定性的各种要素，生命的期限｀父亲身份等等

整个这一点在人类现实之中并不具有可感的明见性 这

是被构成的，而且最初是被某些象征关系所构成的；这

些象征关系随后能够在现实之中找到它们的证明 父亲

实际上就是传种者 (geniteur) 但是，在我们从确定的来

源知道这点之前，父亲的姓名 (le nom du pere) 创立了父

亲的功能

56 因此我认为，象征符号既不制造感觉也不制造现实

确切是象征的东西一和最原始的各种象征符号一，在

人类现实之中引入某种另外的、不同的和构成真理的所有

源初对象的东西 J

值得注意的是，各种象征符号，各种象征化的象征符

号，全部都属千此处的这一域。创立各种象征符号，完成
 象征界、想象界、实在界 47

f 把一种新的现实引入到动物现实之中“

乔治·莫括：.....然而这种新的现实是得到了升华的

和被构思的现实 这一点给出了以后语言的基础已

拉康：我在这点上完全同意 例如，逻辑学家们自身

为了表示各种关系，完全自然地求助千亲属关系这一术语。

这是一种传递关系的第一模型

奥克塔维·马诺尼＇：从焦虑到有罪的过渡看起来与精

神分析的情形相连。焦虑能够导致羞耻｀而不是有罪 当 57

焦虑并不使人想起一个惩罚者．而是使人想起一种不参与

的想法时，显现的正是羞耻 焦虑同样能够用怀疑而不是

用有罪来表现 在我看来｀正是因为分析师在此，焦虑才

转化为有罪＾
拉康：我完全同意在精神分析经验中这是一种享有

特权的情形，它形成以下事实，即精神分析师掌握言语，

他判断，因为精神分析完全朝向一种象征意义，因为精神

分析师用这种象征意义来替代缺省的东西，因为，就父亲

只是一种超我这一点是由神经症所构成而言，就神经症由

移悄来说明特征而言、父亲只是一种超我，只是一种“无

! 奥克塔维·马诺尼 (Octave Mannom. 1899-1989) ，哲学出身．悄

在法属殖民地马达加斯加任哲学教授．主要成就在人种学和梢神分析学领
域． 1940 年代未开始在拉康那里做分析．后来成了著名的法国精神分析师，
 48 父亲的姓名

需订诏的法则” 所有这些定义都是同等的 焦虑的反应

实际上还有各种尤限的方向，而且这并不排除，其中有些

反应显现在精神分析之中 旬一种反应都应该值得这样地

被分析

怀疑的问题更多与现实的象征构成相邻近 这一象征

58 构成在此以某种方式是预先的 如果有一种人们基本上能

够川以下心思来形容的位性即找｝ ll” 主体的 "(subjective)

一词来指这一位罚．换言之．构成整个情形正是这一位罚，

这肖定就是这一位罚 这一位性是何时且如何被实现的

呢｝这是一种与众不同的展开

瓦拉蒂尼·格劳诺夫＇提出一个有关恋物癖的问题

拉康：书实上，我并没有继续恋物癖的研究 恋物癖

是想象之物的一种移位 (transposiLion) 它成为一种象征

符号

, 凡拉蒂尼·格劳诺大 (\\"la山 nur Grm()ff. 1924-2l)（)（ 1) ．俄裔认

叩h 神舫学家和精神分析帅，他和寒尔，'{.勒兑炊尔．佛削斯瓦．皮埃尔
（压 n<;oi 、 Pcrner l c．人当时在巴黎粘神分析学协会 (SPP) 附属的粘神分析
学院 (l.ln 、 tltu1 p`chmal)tlquc) 学习粘神分析学．受到拉埭教学的影响．
带％浮 'I. ff] 反对旧的教学体制．被称为学化反机运动的＂灯丐 ,,....'(1

19S'\ 年认 1 引粘神分析学界第一次大分裂中．他跟肋拉 1,lt/Jii 入新成订的认 IH

枯神分析学协会 (SI 、P) ．而在 196411的第二次大分裂中．他与拉康分迫扬
钮．加入 r 法因枯神分析学联盟 (API'l
 象征界、想象界、实在界 49

皮多克斯 (Pidoux) 博十的问题

拉康：象征符号介入到最小的行动型发泄 (acting-
.....
ouc)

迪迪埃·安齐厄＼＇：当弗洛伊德形成临床理论时，他从

其时代的各种理论处借来了一些模型 我想知道这些校士

是否屈千象征符号域或想象域，而且我们应该赋予它们何

种源头至于您今天所提出的图的开头、这涉及一种允许

我们去思考各种临床材料的模型变化，一种适合千文化演 59

进的模型变化，或是涉及另外某种东酉？

拉康：如果我们考虑到在精神分析之中所涉及的所有

东酉都出自语言的秩序，即归根到底出自一种逻辑，那么，

这就更加适合于各种事物的本性这就证实了这种形式化，

它作为一种假设而介入。

至于您所说的有关弗洛伊德的东西，我并不同意；关

千移情问题，他借入了带有其时代风格的原子论的、联想

主义的、甚至机械论的一些模疫＾给我以强烈印象的东西

P 迪迪埃．安齐厄 (D 心 er Anzieu. 1923-1999) ．法国精神分析师．

巴黎十大（楠泰尔）心理学优秀教授； 1953 年开始在拉康地方做分析，在
1953 年法国精神分析学界第一次大分裂中跟随拉康．而在 1964 年的第二次
大分裂中则离开了拉康．加入法国精神分析学联盟 (/\PF) 需要指出的是，

迪迪埃·安齐厄的母亲是拉康博士论文主要素材“艾美（ Aim 如）个案”中

女主人公艾关的原型
 50 父亲的姓名

是大胆．弗洛伊德带若这种大胆同意在移悄域之中作为方

式完全不抛弃爱勹他根木没有考虑到这应该是一种不可能

性，一个死胡同，是某种超出了各种界限的东西。他出色

地看到，移情就是人类关系在其最高形式之下的实现本身，

就是象征符号的实现象征符号的这一实现一开始就在此，

而且同样处千所有这些东西的未位户

一种开端与一种结尾总是都属于移悄 一开始，移悄

60 潜在地巾主体来了这一事实所给出．移情在此，已准备好

自身构成。移悄从一开始就在那里。

弗洛伊德在此使爱重新进入的事实是这样的一件事｀

它应该很好地向我们指出，他多么赋予各种象征关系以它

们在人类方面的意义和影响。事实上，如果我们必须把一

种意义赋予这一某种有限制的东西（人们勉强可以谈论它，

爱就是它），这就是这一东西：现实与象征符号的全面连

结，它们形成一种唯一的且同样的东西

弗朗索瓦斯·多尔多＇：你说现实和象征符号。你用现

实指什么呢？

1 弗朗索凡斯．多尔多（ Fran~oise Doi to, 1908-1988) ，著名的法

国女粕神分析师．杰出的儿童精神分析师．在法国精神分析学界二次大分裂
中都追随拉康．是拉康的盟友、粘神分析学历史学家伊丽莎白·卢迪内斯库
(Elisab1:tl1 Rou山nesco) 甚至称两人是法国年轻一代栝神分析师的．，双亲”
 象征界、想象界、实在界 5l

拉康：一个例子。爱的具现就是孩子这一礼物，孩子

作为一个人类存在，具有某种更为现实的东西这一价值

弗朗索瓦斯·多尔多：丐孩子诞生时．他就是礼物的

象征户然而，同样可以有不是孩子的礼物 因此，可以有

不是语言的言语

拉康：正好，我准备着永远说这一点，象征符号超出

言语

弗朗索瓦斯．多尔多：我们总是谈到：实在是什么？ 61

而且我们总是逃避它心就我的心理学而言，这种方式在我

乔来是太过极端，也有另外一种理解精神分析现实的方式

然而你是一个如此出色的大师，以至千．即使人们只有在

书后才能理韶，人们仍然追随你

感觉器官性的感知是现实的一个域，它拥有在我看来

史为牢靠的、须先千语言的一些地基。如果没有自己的躯

体之像，一切对于成人来说都与想象界的语词表达一起发

生 一且他人有双耳，人们就尤法说话

拉康：对千他人有双耳这 4 点，你在此想到很多吗？

弗朗索瓦斯．多尔多：不是我，是孩子们 如果我说

话，这就是．我知道这里有一些耳朵。我不会在俄狄浦斯

阶段之前谈论它 即使这里没有一些耳朵．人们也说话

然而，在俄狄浦斯阶段之后，如果这里没有一些耳朵，人
 52 父亲的姓名

们就无法说话。

62 拉康：你想说什么呢？

弗朗索瓦斯·多尔多：要想说话，就应该有张嘴和双

耳。而那时只留下一张嘴。

拉康：这是想象界 m

弗朗索瓦斯．多尔多：我昨晚有一个例子，和一个哑

的孩子在一起他画了双眼却没有双耳。由千他是哑巴，

我就对他说：“既然这个人没有嘴，那么，他不说话，这

井不令人感到惊讶＂。他尝试着用一支铅笔去画一张嘴。

然而他把嘴画在脖子这个地方 如果他说话，他就会失去

头部，就会失去智慧，就会失去关下一种垂直躯体的观念。

要想说话，应该确定这里要有一张嘴．而且要有一些耳朵

拉康：是的，我赞同。然而，你所突出的这些非常令

人感兴趣的事实，它们完全与整个被放在一边的某种东西

相连，与作为自我的原型的躯体之像的构成相连，而且与
..
这一两可的刀刃、破碎的躯体在一起 我不明自你想由此

谈到哪里。

弗朗索瓦斯·多尔多：语言只是各种像的一种 语言

只是爱的行为的各种表现的一种，只是以下各种表现的一

种，在这些表现中，“存在“在爱的行为之中被粉碎 既

然当我们需要言语时我们需要变得完整．那么我们就并不
 象征界｀想象界、实在界 53

完整 他不知道他所说的东西，如果他听到它的话、它巳

是另一个东西 通过语言所发生的东西．能够以很多其它

方式发生

奥克塔维·马诺尼：一条评注 各种图并不是各种像，

而是一些对象 问题在于知逍是否像就是象征符号或现实

这非常困难

拉康：这是最可接近的各种模式的其中一种：通过这

些模式至少在意向性现象学之中｀人们若手处理想象界，

这就是任何属千虚拟复制的东西。
父亲的姓名导论
 父亲的姓名导论 57

我不想沉湔千任何一种戏剧性的游戏之中 我不会等 67

到这次研讨班的结束才告诉你们这是我要做的最后一次研

讨班

这对千某些熟知过去发生之韦的内情的人来说不是一件

奇怪的书我是考虑到在场的另一些人才做出 f 这一宣告

我要求大家在这一场研讨班中保持绝对的安静

直至昨夜很晚的一个时刻，节某个消息传到找这甲时，

我才能够相信，我今年会告诉你们 I· 年来我一扛在告诉你

们的东西

我像准备每周的研讨班那样仔细地准备了今天的研讨 68

班 除了这样给出这次研讨班之外，我想不出怎么能做得

更好，同时我也抱歉地说以后再没有研讨班 f

我官布今年讲｀｀父亲的姓名“
58 父亲的姓名

对我来说．不可能在这第一次报告中，就让你们理韶

为什么父亲的名字是复数的 不过．至少你们将行到．我

通过一种概念想要逐步带来的那种东西开始有在「 我从

第一．年的研讨班＇起，在处理谢尔伯 2 个栥勹父米的姓名功

能时就已经开始构想这一概念

山 r 我已经决定今天结束研讨班．我或许将前所未有

地留心为你们标示出我过去教学之中的各种标记，通过这

些标记．你们能够建立起今年的研讨班的轮廓 我今年想

把 1958 年 1 月 15 H 、 22 H 、 29 11 、 2 月 2 Fl 的研讨班'

与 1961 年 12 月 20 日及后续的研讨Hf 4 、 1960 年 5 月的研

, 指的是 I 心 scmm,urc dc laequc ，巨 can, l.1vrc•111,Les psychoses I 955-

1956, ·1ntt t1.1l,l1par_!.1c4ues-.\b1n \lillcr, Ediuons du Se,ul, l'J81
谢尔伯 (Damd Paul Sdm·bcr, 1842-1 911) 令德国法官．曾经遭受枯
神泊依妄 (dcllfls p`)chouque、 l 的折 I岱．在其第二次发病 (1893-1902) 期
间如＇ I 已病悄有详细的记求． I')!l.1 年以《一个神经症患者的同忆垃》（法译
赻 11 Hemoire.< d'111111evrop111/尸，关译题目 Memoirs of t,,zvNervous /1/ness) 为
书名出版 弗洛伊德改 i1l ；、，回忆录》井对之做（个文本分析．那就是著

名的 ",j 尔伯 i“k) ．伈列弗洛伊德．五大个案之一．正是由于弗洛伊讫的解

i 女． ln·tli >勹：贮． tllh 枯神病学和粕神分析学历史上招下 r 深远的影响
拉康(+ 19 予－ 19" ，度的第削j 研讨玑上节新韶读了谢尔伯个案，几乎把
之视为精神店勺典池，而且从中行到父亲问题的重要性
3 几 i' 凸 fi l.HI(「 Lc 、cm,nau:e de Jacques Lacan, Line\'、 le.< formations
de /'mcu11·.ne1111957-/95/1, Tc~te ctabli par Jacques-Alain Miller, 灿 aons du
Seuil, ma1 19%.
了 这儿次付 Ii 寸 f月 (1, Stemm 缸e 1961-1962,L'lde/1 咕cation,,n 奾［
 父亲的姓名导论 59

讨妍 '.1961 年 12 月 20 日以及 1962 年 1 月的研讨班 2 关联

在一起 1958 年 1 月 15 日、 22 1::1 、 29 日、 2 月 2 LJ 的研

讨班涉及我称之为父亲的隐喻的东西｀ 1961 年 12 月 2O H 69

及后续的研讨班涉及专名的功能， 1960 年 5 月的研讨班涉

及克洛岱尔＇三部曲之中与父亲之剧相关内容的

当我参照我过去的那些研讨班时｀有些人试图想搞

明白我意愿在何种方向上继续我的论说；这一点向你们指

出，在此有一种方向在我的论说的构造之中已经是 1 「常领

先的，这一构造能够使我今年继续 F 一步的 T 作

这下一步与我关于焦虑的研讨班｀相接 0 这就是为什

么我想一~勾画出我去年的

教学所带来的突出部分在何种意义上是必须的

在这一研讨班之中，我能给予一些像“焦虑是主体的

I 这儿次研讨班在 l,e 、如血 aire <le 丿 ac4uc~ Lacao. Livre \11, l'e1/11q亚
de la psychanalyse 1959-/960, Texrc crabli par Jsc<1ues-Alain Miller, Editions
du Scuil, septembrc 1986.
2` 拉康在此狱复了前面刚刚说过的出现在 “Se 皿n:urC 1961-1962,
l'lde111ificario11,in奾 t" 之中的那几次研讨班
3 保罗·克洛岱尔 (Paul Lo皿s Charles Claude!, 1868-1955) ，法国茗
名的剧作家、诗人、散文家和外交官＾ 1895 年至 1909 年为法国驻大清工朝
外交官．曾经在上海和福州 T作过
0 指的是 Le senunaire de Jacques Lacan, Livre 义 l'angoisse I 962-
1963, Texte embli p釭 Jacques-Alain 入1iller, 因itions du Seuil, 2004
 6() 父亲的姓名

一种感受“这样的表达式以它们所有的重要性，要是我没给

予这一表达式以下而｝听说的功能，我就无法推进这一表达式，

这些功能是我长期以来在结构之中，尤其在主体的结构之中

70 确立的，而主体则被规定为说话的主体、被规定为在一种能

指作用之下自身创立的主体和自身决定的主体心

什么时间一一如果我可以说”时间”的话，请你们暂

时倓受这一该死的术语只涉及共时层面一，什么时间主

休由于焦虑而感受到痛苦呢？我已经跟你们说了，在焦虑

之中、主体巾千对大他者（就是黑板上的 A) 的欲望而感

受到痛苦 主体以一种直接的而非可辩证化的方式感受到

桶苦。正是囚此｀焦虑是主体的感受中不会骗人的东西＾

你们看到，在这一”不会骗人的东西”之中，焦虑的

信号功能处在什么样根本的层面 比弗洛伊德论说中所

说的一切东西更为根本的层面。除了在这一层面之上确定

这一信号功能的位四，没有其它的方法。这一标记与弗洛

伊德给出的有关焦虑的各种最初表达是一致的，而焦虑是

力比多和其它一些东西的直接转换。只有这样来放置这一

标记，这些表达才仍然是可理解的广弗洛伊德本人巳经充

分地感受到这一标记，因而在《禁止、症状、焦虑》＇一书

1 《禁止、症状．焦虑》 (Inhibition. Symplome. A11goisse) 是弗洛伊德

发表于 1926 年的一部苦作
 父亲的姓名导论 61

之后仍然保持这些表达

另一方面，我反对心理学化的传统，这一传统通过焦 71

虑的各种关联物，尤其通过焦虑的各种现实关联物，以及

焦虑引起的各种活动，把恐惧与焦虑区分了开来。我在此

通过说一一＂焦虑并不是没有对象”一改变了情况

这个对象是什么呢？你们看到的对象小 a 是什么呢？

就我能够引领对象小 a 而言，它的各种根本形式呈现了出

来 对象小 a 是从处千焦虑之中的主体处坠落的东西 它

与我所描绘的“欲望之因“是同一个东西

应该通过这一对象小 a 而发生的东西，为主体替代了

不会骗入的焦虑 正是因为这一点，行为的功能被中断了。

这一功能的展开曾被留给了将来 可是，我向你们承诺、

你们绝对不会失去这一展开，因为我已经让这一展开在我

现在承诺六个月后拿出的一本书的成文部分中实现。

我去年限于讨论幻和之中的小 a 的功能。小 a 在那里承

担了欲望的支撑者的功能，因为，在主体实现自身中，欲望

是主体在意识层面所能期望的东西中最强烈的。正是通过这一

链条，欲望对千对大他者的欲望的各种依赖再次得到了确认

在要离开你们的时刻，我想提醒你们注意我带给你们 72

的主体和对象的各种构想的根本的、完全重构性的特征。

当然，我们长久以来已经摆脱了这样的构想：这种构
62 父亲的姓名

想会使主体变成是与可智识之物相关联的理智的一种纯粹

功能，比如古代的努斯。焦虑在此显得是关键性的。这并不

是说焦虑不是亚里士多德作品之中的苦恼，而是说，对于

古代传统而言，这只涉及一种局部的激情后者在整体的无

动千衷之中平息。今天仍然保留着古老构想中的某种东西，

甚至保留着古老构想中看起来是最久远的东西．即实证主义

思想，所谓的心理科学就是建立在这一实证主义思想之上

的，并且现在仍然按照这一实证主义思想而存活？

在理智与可智识之物的对应之中，确实存在某种有根

据的东西。心理学能够向我们指出，人类理智从根本上说

只是动物性理智，这并非没有根据。从被假定是原思之物

(le donne:f' ）和继思之物 (le fait) 的可智识之物出发，我们

J) 《信息化的法语语言宝库》 (T庄i) 列出，作为阳性单数名词的 "le

dunnc'' 有“在其适用下各种构思过程之前直接呈现在精神之中的东西 ”(Ce
叩 est immc如tement pr达enre a I'espnt avant quc celui心 y applique ses procedes
d'elaboracion) 的积思，据此且结合上述文本（譬如拉康这里直接把 “le t.lonne"
与 “le 加“对立起来），我们不再按照中译惯例把 “le donnt'" 译为带有“给＇．
(donncr) 这一动作的任何表述，而径直译为“原思之物”，与之相对，把 '`lc
知”译为＂继思之物”。需要指出的是．在哲学领坡中． “le donne'' 一词实
际上是由广义意义上的现象学引人的．我们可以说， “le doone" 不是什么别
的东西，而正是“现象本身”或“最初的现象”．故我们能在康德的文本中
找到它的源头．在胡塞尔所谓的“回到实事个身”之中不难看到胡塞尔主张
要回到的止是 “le doru1c" 本身．而法国当今最伟大的现象学家马札荣 (JL
1'.lanon) 先生更是通过 “|e donne" 及其家族词汇（如 '.donation", "don” 、
"se doru1e" 、 ..adolmC·· 、 “s'a<lonne" 等等）发展出一门颇有影响的学说
 父亲的姓名导论 63

可以推断出理智的进步或者理智在进化过程中的适应．甚 73

至可以在形式上想象这一进步重现在每一个体之中。全部

都是这样，除了以下这点，即，这里有一种甚至没有被实

证主义思想所察觉的假设，而它恰恰是：继思之物是可智

识的。

从实证主义的观点看，理智只是各种感受中的一种，

它建立在可智识性假设的基础上。这一点为用纸牌算命的

女人所使用的心理学提供了辩护，这种心理学能够在表面

上最不受束缚的各种场所之中由大学的各种上层教席所发

展。相反，感受只是不知其所以然的理智。

接受了这一教育的人看不到他由此接受了蒙昧主义的

后果。大家知道这种后果通向何处一通向越来越有意识

地采用技术官僚的治理制．通向对各位应聘者所做的心理

学的归类，通向实存社会的各种框架的入口，即向心理学

家的标准低头。

我认为，弗洛伊德的发现的意义从根本上与此对立。

这是为了使你们感觉到以下这一点，即，我教学的最

初步伐是在黑格尔辩证法的道路上缓慢前进的。为了在所 74

谓的实证世界中打开一个缺口，这一阶段是必须的。

黑格尔的辩证法从根本上说在于逻辑，就如黑格尔本

人已经指出的那样．而且确切地说在千谓词逻辑的内在缺
 64 父亲的姓名

陷 L 这就是说，得到彻底检查的一般一当代逻辑主义也

注意着这一点一只是由聚合建立起来的，而独自在那里

寻找其存在的个别则显现为偶然的。整个黑格尔辩证法的

形成，就是为了填补这种断裂，以及在一种奇妙的嬉变中

指出一般如何能够通过扬弃的节奏达到自身个别化

然而．不管黑格尔的辩证法有什么庞力，不管它有

什么后果，这一辩证法经由马克思或通过马克思进入社

会，因此完成了黑格尔所是的意义，即，对建立在教会

(L'Ecclesia, l'Eglise) 之上的政治与社会秩序的颠倒；不

管黑格尔的辩证法有什么成就，不管黑格尔的证法在其

实现的各种政治影响之中所支持的东西有什么价值，这

75 一辩证法都是错误的。无论各种自然科学的证明，还是

基础科学（即数学）的历史进展都表明，黑格尔辩证法是

自相矛盾的

在此焦虑是一种生存的裂口的标记或证据，就像黑格

尔体系（它那时就是体系本身）发展时代的一个人立即秤
..
到的那样，就像基尔凯戈尔看到、歌颂和标出的那样。我

提供的证据是书弗洛伊德的学说就是阐明焦虑的学说。

焦虑与欲望之间关系的结构中，在主体与从主体那

里坠落的对象之间的双重裂口中，主体应该超出焦虑寻找

其工具，寻找弗洛伊德强调的这一失落的对象的最初功
 父亲的姓名导论 65

能，在这里存在着断裂，这样断裂不允许我们在唯一的暴

力的逻辑内在性中将欲望看作强行打开各种逻辑偎局的

维度。

弗洛伊德在此把我们带到了他所说的幻觉建立在其上

的东西的中心。弗洛伊德根据其时代的模式，即托词的模

式，称这种东西为宗教。至千我，则将之称为教会。

有这样的一种领域，教会通过它反对黑格尔的革命｀ 76

从而保持为未受损害的；弗洛伊德带着各种理性之光在这

一领域、在你们从教会之中所看到的整个闪耀中前进。

正是在教会传统的根基之中，我们才有可能标出一条

道路，这一道路通向彼岸、通向比弗洛伊德以弑父神话形

式所放置的界标更为无限深远、更为结构性的地方。

正是在这里，在这块游移不定的、如此崎妪不平的场

地之上，我今年意愿前进，并且相信我的听众中有理解这

一内容的一些耳朵。我就谈谈教阶的诸代表者。

就父亲 (pere) 问题而言，就他们的圣父 (P亡re) ，就

教会的各位教父 (Peres) 而言，我要他们允许我告诉他们，

我发现他们并没有说服我。

有些人知道我自从青春期开始就经常阅读圣·奥古斯

丁已然而我读《论三位一体》则有些晚，离现在正好差不

多有十年时间，这些天我重新打开它，结果只是感到惊讶：
 66 父亲的姓名

奥古斯丁对于圣父说的如此地少。当然，他确实谈论了圣

77 子，而且谈论了很多圣灵，但是我感觉到（我不说这是幻

觉），当涉及圣父时，通过一种自动装置，在奥古斯丁笔

下发生了我所不知的某种逃避。

然而，奥古斯丁是如此地明智，以至于我欣喜地重新

发现了他从根本上是反对把自身施因｀赋予上帝的。这一

概念实际上完全是不合逻辑的，但是，其不合逻辑性只有

从我在你们面前所强调的突出之处出发才能得到论证，即，

只有在欲望浮现之后才有原因，而且，欲望之因不能以任

何方式被视为与自身施因的二律背反性构想相等。

奥古斯丁能够提出与所有的理智性虔诚相对立的东

西，可是他在翻译 “Ehyeh acher ehyeh" 上让步了；长期

......
以来，我已经教你们用“我是存在的我 (ego sum qui sum,

丿e suis celui gui suis)" 来译读｀． Ehyeh ocher ehyeh'' ；通过

“我是存在的我”，上帝表现出与存在 (l'Etre) 同一。我

U 拉丁义 ”st" 是反身代词 “se" 的）成格，通常作为一种对象性属格．

·•causa sui" 讲的是＂施因／造成“这个动作或活动反身运用到自身．法
译 “cause de soi" ，并不是指“自己的原因／自因＂，英译 “cause of itself''
并不是一个好的翻译千另外，汉语 “11 恋”、“自信”和 “11 贞”等等，其
中“恋”.“信”和“责“无一不是动词（或者说动词名词一体）．而惯常汉
泽“自因“中的“因“只是名词，无法体现出名词“原因”的动词“施困／
造成＂的涵义．即使把“自因 “f（（释为“自身原因“．也是不确切的．因为
”成为原因“严格说来井不是名词“原因”的动词涵义
 父亲的姓名导论 67

今年打算向你们讲述希伯来文本中一些其它类似的表达的

例子，这些希伯来文本会表明，上面的说法在拉丁文和法

文之中听起来是错误的和站不住脚的，然而奥古斯丁却是

一位杰出的作家。当涉及在炽热的荆棘丛中对摩西说话的 78

上帝时，“我是存在的我”一上帝由之表现出与存在同
......
＿＿导致了一种纯粹的荒谬

因此我想让你们稍微回忆一下多种形式的小 a 的功能

的含义，我去年给你们讲过这些形式，而且，跟随我的那

些人已经能够看到这些形式在哪里停步。

在焦虑中．对象小 a 坠落这一坠落是原发的坠落的

这一对象具有的各种形式与主体领会大他者的方式相关联着 U

这是解释口欲对象功能的东西

我长期以来都强调，只有当离开主体的对象在离开的

那一时刻进入对大他者的衙求中，进入对母亲的呼唤中｀

而且勾画出彼岸一在这一彼岸，对母亲的欲望被遮掩

着一—－．对象小 a 的功能才能被理解。收到受惊的小家伙

松开乳房，往后仰头、这一行为表明，乳房只是表面上属 79

千母亲 它根本上属千这一小家伙 n 我们在此参照生物学

来使自己明白 乳房事实上是滋养情结的部分、这一滋养
 68 父亲的姓名

悄结在其它动物中有不同的结构 在这种情况下乳房具有

一个深厚的部分和一个由母亲的胸部所包裂的部分

对象的第二种形式是肛欲对象，我们通过礼品或礼物

的现象学认识到了这种对象，而这一礼品或礼物是在激动

不安情况下获得的 拉大便的儿蛮，把大便交给第一次显

现为支配着大他者的需求的东西，即诸大他者的欲望，而

后者仍然是模棱两可的

诺位作者怎么能不更清楚地注意到，人们称之为奉献性

的东西之支撑正是处于这一层而。只有通过一种真正的庞法，

这种应法显不了面对焦虑的一种恐慌性的逃避，人们能够

把朵献性悄境笠千生殖行为的层面这一情形才能得到解释

相反，弗格伊德的教学以及对之进行保存的传统．在

我们存来，把阉割的裂口放在了生殖的层面

80 弗洛伊德同时代的心理－生物学家把相关的障碍还原

为他们称之为假的勃起器官之软缩的机制，而弗洛伊德从

其教学开始起就讲述了与性欲高潮有关的东西．这种东西

对 T 主体而言正好体现了焦虑那样的功能 我相信去年应

该已经向你们指出了这一点 就欲电通过一种中心断裂缝

永远地与享乐相分离而言，性欲高潮本身就是焦虑

在一对男女和好、融合的时刻之中，每一人甚至都可

以自称对方相当满意；人们不会以这些时刻来反对我们
 父亲的姓名导论 69

我们精神分析师们应更为仔细地进行考虑，以便看到，在

这些时刻之中，有根本的托词，有菲勒斯的托词。在这种

根本的或菲勒斯的托词中，女人在其似鞘 (gaine) 的功

能之中以某种方式升华，然而．在这种根本的或菲勒斯的

托词中，某种走向更远的东西仍无限地处在外面 n 就是为

了向你们指出这一点，我才对奥维德 L 的一段话做了很长

时间的评论：忒瑞西阿斯＇神话就是在这段话中被构造的。

我们还应该指出，在忒瑞西阿斯所说的受虐色情狂的男性

神话之中，什么是女性享乐术受损坏的领域的痕迹。

我已带领你们走得很远了。我已经以对称的方式，而 81

且就像在一条不再下降的，而是与欲望裂口／生殖层面上

的享乐所处的顶点相关的曲线之上那样匈在视域驱力的层

面上标出小 a 的功能。

视域驱力的本质不是在别处，而是在以下这点中实现

的：主体被欲望功能所俘获。正是在这里，对象是奇特的。

, 奥维德 (Ovide, 拉丁名字为 Publius Ovidius Naso, 公元前 43 －公

元 17 或 18) ．杰出的古罗马诗人，代表作有《变形记》、《爱的艺术》等俨
3 忒瑞酉阿斯（ T吐sias) ．占希腊神话中忒拜的一位盲人先知 奥维
德在《变形记》第：：：：：卷中曾经述及，罗马神话中的主神朱庇特和神后朱让
对于男女在爱情亨乐上获得的快感孰大孰小问题争执不下，千是决定求助
F 忒瑞西阿斯．而忒瑞西阿斯通过七年变身为女性的经历最终支持朱庇仵
有关女性在爱估亨乐上获得更多快感的观点
 70 父亲的姓名

在这一层面上，初步看来．对象就是俄狄浦斯神话中

完全成了要被割除的器官的对等物的眼睛。但这完全不是

视域驱力涉及的。

在视域驱力中，主体遭遇到像场景一样的世界，这一

场景支配着主体。主体在此是一种诱饵的受害者，中千这

一诱饵，出自主体且面对主体的东西，并不是真正的小 a'

而是其补体，即镜像， i (a) 这就是看起来从主体处所坠

落的那种东西。主体被场景所捕捉，他欢欣．他喜悦 这

就是圣奥古斯丁以一种如此崇高的方式在一个我想让你们

浏览的文本中所揭露和所指出的，作为双眼的欲念的那种

82 东西＂主体认为在欲求，因为他感觉自己像被欲求者，而

且他看不出大他者想从他那里夺走的东西就是他的注视。

相关的证据就是在令人可怕者 (l'Unheimlich) 现象
.....
之中来临的东西。每一次主体在大他者之中的像都通过由

大他者所挑起的某种事端，突然对主体显现为被主体的注

视所剥夺了一样，主体被视域驱力俘于其中的整个链网就

松开了，这就是回归最基础的焦虑。

最基础的焦虑在此用阿勒法 (aleph.!.) 来记录 今天的

情况是，为了供我们今年的各种需要所用，我应引入相关

(! 飞 (aleph J" 是希伯来语中的第一个字母。

 父亲的姓名导论 71

的记号以便象征化最基础的焦虑。这就是焦虑之阿勒法：

（且 0 份
N
主体与小 a 的关系在其最基本的结构中就是与这个东

西相似。

我仍然没有超越视域驱力，不过，我要在这里停顿下来

以便标出这样一种东西，这种东西将通过跨越而产生，将正

好解开我们精神分析师们在以下形式下应该完全认识的幻相

所包含的欺骗，在此形式中，我在关于移情那年的研讨班中

用 “agalma"'" 术语向你们讲过这种欺骗，而“明汕na" 是这

样的晦涩之巅，在其中，主体深陷在他与欲望的关系之中。

"agalma" 是这样一种对象、它的主体认为他的欲望 83

瞄准了它，而且就在这一对象中，他完全不知作为欲望之

因的对象 J 这就是阿尔基比亚德＇的疯狂。由此出现苏格

I '.agaJma” 是“神像”的意思，在柏拉图的（会饮》中，美少年阿
尔基比亚德 (Alcibinde) 认为苏格拉底身上有一种无人拥有的珍宝．“那
么神圣、珍贵，那么美妙尤比、神奇透顶 ”(217a) ，就像林神西勒诺斯
(Silenus) 肚子内的 "agalma" （神像）拉康显然对 “agalma" 有独特的解
读 可参．黄作．（不思之说－~拉康主体理论研究），人民出版社． 2006
年，第勹汽第一节和第五立第勹节
O) 阿尔基比亚德 (AlcibiaJe) ，柏拉图《会饮》中的美少年．同上
 72 父亲的姓名

拉底对阿尔基比亚德所做的回应： ＂留意你的灵魂”，这意

味着，“你认识到，你追逐的那个东西，只是柏拉图以后

制造你的灵魂将用的东西，即你的像。你觉察到，这一对

象的功能并不是属于瞄准，而是属于致命的原因，而且，

你对这一对象死了心。这一对象只是你的像。那么你将认

识到你的欲望的各条路径。因为，我，苏格拉底，什么也

...
不知道，我唯一所知道的东西，就是爱洛斯功能”。

我就这样把你们带到了我们现在到达的门口，小 a 的

第五个功能；通过这第五个功能，对象的范围将出现在对

象与后生殖的大他者需求之间的前生殖关系之中，将出现

在对象与谜一般的欲望之间的前生殖关系之中，而在这一

谜一般的欲望之中，大他者就是以小 a 形式出现的诱鸟笛

的场所。以第五个功能来说，大他者的小 a 就是以下事实

的唯一目击者，即，大他者的场所并不只是幻影的场所。

84 我并没有命名这里的这个小 a, 可是，在其它情形之

中，例如，在我们协会最近召开的关千偏执症的会议上，

我能够向你们指出有关小 a 的非凡观点。我克制去谈论所

涉及的东西，去谈论语声。

大他者的语声应该被认为是一种基本对象。无论在精

神症的领域之中，还是处千超我的形成之中（就正常者的

最极端情形而言），分析师都将被要求把大他者的位置给
 父亲的姓名导论 73

予这一大他者．且跟随大他者的各种各样的化身 仗着确

定超我的小 a 源头，或许很多事情将变得更为清楚

我们可以首先从现象学出发，来确定作为从大他者处

坠落的对象的大他者与语声之间的关系，然而，只有对作

为主体的大他者所是的东西进行拷问，我们才能详尽研究

大他者的语声的结构性功能 C 事实上，如果语卢是产物．

..
是从言语器官处坠落的对象，那么大他者就是伊底在其中

说话的场所。

在此，我们不再能够逃避问题：在这样一位在大他者

的场所中说话而义是主体的人的彼岸，主体每次说话的时

候都采用其语声的那一位是谁？

85

如果弗洛伊德把父亲的神话置于其学说的中心，很清

楚是由千这一问题的不可避免性。

同样清楚的是，如果精神分析的整个理论与实践今天

在我们看来好像出了故院，那是因为我们在这一问题上不

敢比弗洛伊德前进得更远。

这正好就是为何我尽我所能培养出来的人中的一人

在一项并非没有价值的工作中谈论”父亲问题” 这一惯

用语是不好的，如果人们不就此指责他的话，这甚至就
 74 父亲的姓名

是一种曲解。不可能存在关千＂父亲问题”的问题，因

为我们处千能够作为问题而明确得以表达的那种东西的

彼岸。

我只是想试图确定我们今天如何能够勾勒出对千在此

被引入的难题的接近。

清楚的是，大他者不能与在大他者的场所内说话的主

体相混淆，即使通过大他者的语声。如果大他者是我所说

86 的东西即伊底说话的场所，那么大他者只能提出一类难题：

那就是，问题之前的主体的难题。弗洛伊德令人钦佩地感
觉到了这一点。

既然我从今天开始不得不回到某种沉默，我将不会忘

记向你们指出并不是我的弟子的一个人，他叫宫拉·斯坦

因气他在这一领域内已经开辟出道路。如果我不需要中断

我的讲话的话，我请求你们参阅他的作品，因为他的作品

是如此地令人满意，以至千我可以省去向你们指出：尽管

存在着时间的错误与混乱，在受到在专家看来是有根据的

批评（我的朋友克罗德·列维－斯特劳斯曾经就图腾功能

做过批评）之后，弗洛伊德怎样指出了从罗伯斯通·斯密

(.!) 斯坦因 (Conrad Stein, 1924-2010) ．德裔法国精神病学家和精神分

析师。
 父亲的姓名导论 75

思 U 到安铎．朗格了的作者那里值得保留下来的东西。

而且弗洛伊德还活生生地证明了：在探索真理层面的

一个人能超出专家的见解有多远。因为，既然应该涉及问

题之前的主体｀那么，会留下什么呢？留下的难道不是只

有小 a 吗？

从神话的角度说一而且这就是“传说的东西欺骗入“

所意味的意思－~，父亲只能是一个动物。最初的父亲是 87

乱伦禁忌之前的父亲，是律法出现之前的父亲，是各种亲

屈和联姻结构的秩序出现之前的父亲．总之，是文化出现

之前的父亲。这就是为什么弗洛伊德使部落首领成为父亲．

而根据动物神话，这一部落首领的满足是没有约束的。弗

洛伊德称这一父亲为“图腾＂的事实，在由列维－斯特劳

斯的结构主义的批判所带来的各种进步的启示下具有其全

部意义，你们知道列维－斯特劳斯的这一批判突出了图腾

分级的本质。

我们因此看到，必须把图腾之后的第二个术语 (second

terme) 笠于父亲的层面之上，这一第二术语就是我认为我

在某个研讨班中已经定义过（远甚千人们直到现在从来没

飞斯密思（ Rob心ston Smith, 1846-1894) ．苏格兰东方学家

@ 朗格 (Andrew Lang, 1844-1912) ．苏格兰诗人、小说家、文学评
论家和人类学领域投镐人
 76 父亲的姓名

有对它进行过定义）的功能，即专有名词的功能。

我巳经向你们指出，名山就是已经向阅读开启的一个

记号，为此记号在所有的语言中将同样地被读；而阅读被

铭刻在某种东西之上，这一某种东西可以是，然而不必须

是一个将说话的主体。相关的证据是，伯特兰·罗素可能

88 弄错而且说“人们可以称黑板上一个几何点为约翰“ 我

们知道伯特兰·罗素有各种奇怪的，但并非没有价值的跳

跃，但是他确实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带着粉笔在黑板上所标

的点会回应他的期望来考察这个点。

1 我们参照清末学者马建忠在《马氏文通》中“凡实字以名一切市

物者，曰名字．省曰名”的说法主张把法文的 “nom" 译为“名“ 这一可

“以名一切 1i 物者”，这一｀＇苟可以语言称之者..．无作名也”的名，崔括
了现代汉语中诸如“名字”、“姓名“、“名称“、“名词”等词语的含义．其

含义比较接近拉康在这一文本中所使用的 “nom" 一词的含义 需要指出的

是作为中国第一个系统阐述汉语语法的语法学家的马建忠所诮的“名字“.

其实是我们现在所说的语法意义上的“名词＂的意思；当然．从语法 L 说售

“名字“、“姓名“`“名称＂等词语无一不是“名词（名字）”`但这并不怼
味行我们可以用“名词（名字）”一词来代替“名字“、“姓名“.“名称＂等

词的使川；相反，“名“这一词可以摆脱“名词（名字）”一词作为语法术

语的羁绊［在这一 4意义上、“名“绝不仅仅是马建忠所谓的“名词（名字）”
一词的缩写］．反而有 f 能够勾连“名字”、“姓名“、“名称“、“名词“甚至

“名义”等词语的含义的好处。鉴于此．除了在朵些特殊的地力（如我们按
照约定俗成把 “le nom propre" 译为“专有名词”)之外、我们把本文中的
"nom" 都译为汉字“名“
 父亲的姓名导论 77

我曾经同样突出各种各样肿尼基字符和其它字符作为

参照，弗林德斯皮特里“先生在上埃及时期的各种陶器上

发现了这些字符，它们比闪族人地区人们把这些字符当作

字母来使用的情况要早几个世纪 这一点向我们表明了以

下这一事实．即．陶器从来没有机会拥有言语去说这就是

它的标记 名正是处千这一层面之上，

请原谅，我应该讲得稍微快一点，虽说我在其它情况

下并不意愿这样做 我在此向你们指出与需要遵循的方向

相关的某种东西，你们现在乔，我们所从事的逍路带给我

(i] 的是哪一类的东西啊，

难道我们就不能自身超出名与语声，而且依据神话

在以下的域—-—这一域出自我们的发展．是关千享乐、

欲望和对象这气个项的域—-—之中所暗含的东西而做出

标记吗？

清楚的是，弗洛伊德在其神话之中，发现了律法与 89

欲望之间的一种奇特平衡，发现了律法与欲望之间的一

种“一起－相符 ”(con-conformite) （如果我能够允许自己

这祥重复前缀的话），这是因为，在乱伦法则之中结合在

', 弗林径斯·皮特里 l Sir ＼劝 lliam Matthew H1ndcrs Pernc、 1853-

1?42) ．英国著名的埃及学家
 78 父亲的姓名

一起的两者，一个必然由另一个所引起的两者，它们一起

诞生，它们来自什么东西呢？来自假定有最初父亲的纯粹

享乐

不过，如果这一点被视为是向我们给出了儿童在其正

常过程中欲望形成的印迹，那么，我们难道不应该提出问

题来问，为何这导致了各种神经症呢？我在整整这几年中

相当长时间强凋了这一点。

正是在这里，我被允许对倒错功能所做的那种强调具

有它的价值，而这一倒错功能是倒错与大他者的欲望的关

系中的功能。这就是，倒错功能体现“把……逼到墙角或

下最后通牒＂，体现完全按照字面理解的圣父的功能、至

高无上的存在的功能。永恒的上帝并不是通过倒错者的享

乐（它总是带着面纱的且深不可测的）的字面意义．而是

通过倒错者的欲望（作为世界的秩序之中所关涉的东西）

的字面意义而被理解，这就是原理：在其中，倒错者通过

固定他的焦虑而安置自己。

因此这里有两个重要的小连拱廊。在第一个小连

90 拱廊之中，上述正常的欲望和在同一个层面上被提出的

欲望，即上述倒错的欲望相互构成和相互结合。我们首

先应该安置这一桥拱以便随后展开从神经症到神秘主义

的各种现象，而且我们应该理解在此这涉及的是一个
 父亲的姓名导论 79

整体。

在我们看来，神经症与面对父亲的欲望的逃避不可分

离，主体用他的需求来替代父亲的欲望。

在我将引入的传统一一在这一传统中，入们对于神秘

主义很不安-之外的其它所有传统之中，神秘主义就是

一种探索、构造、禁欲、圣母升天，就是你们意愿的一切

东西，就是一种专注于对上帝的享乐。

相反，在犹太神秘主义之中，甚至是基督教的爱之中，

更进一步说甚至是神经症之中，留下痕迹的东西是对上帝

的欲望所引起的影响，对上帝的欲望在此构成为关键的

东西。

我很抱歉不能把这些清况推进得更远，但是，在没有

至少说出名、说出第一个名之前我不愿离开你们，我通过

这第一个名想引入犹太－基督教传统的特殊影响。

事实上．犹太－基督教传统不是享乐的传统，而是对 91

一个上帝的欲望的传统，这一上帝就是摩西的上帝。

正是在这一上帝面前，弗洛伊德的笔最终停顿下

来。然而弗洛伊德肯定超出了他的笔向我们所传送的

东西 c
 80 父亲的姓名

这一上帝的名只是“姓名 ”(le Norn)'' ．就是被读为

..
“闪＂的那个东西 关千＂闪”所表示的那个“姓名＂，巾

于我已经向你们韶释过的一些原因，我不会在今年的研讨

班中说出它，尽管一些人知道它的发音 另外，关千发音、

这里只有一个发音，而我们却有许多个发音，例如 “les

Ma'assot”' 给予我们的各种发音而且它们在世纪进展中

又有着变化。

此外，这一术语的特性更为确切地说是由构成“姓名“

的各个字母正确地指明的，而这些字母总是在各种辅音之中

被选中的某些字母我去年为了你们的缘故巳经研究了一点

希伯来语，我留给你们时光会使你们免于做同样的事情

在《出埃及记》的第六章中，在燃烧的荆棘丛中说

92 话的“以利”'一应该把这一荆棘丛设想为他的躯体，即

0 我们主张把本文中人．，耳字舟开头的 "Norn" 译为＂姓名“. 1月为拉

埭在此想说的是，这一上帝的名不是一般的名词或名字．而是一种七有名
词即“姓名“．只不过在拉康行来，上帝的＂姓名“这一专有名词从一开始
在语音中就是缺乏的．故我们无法说出它
G) 我们参照芬克 (Btuce Fn:ik ）的英译以及具它资料，认为这甩拉康指的是
"M这呻”（马所拉），希伯来原文为＂7.IOTTl"(mcs
勺re). 其复数形式为 “m,,cn”
(ITT'勺心）．意思指“旧约文本的注释系统”，后来就有了“传统”的意思
@ “EloIIIm" ．汉译有“以利”、“埃洛希姆”、“耶洛因“、“伊罗兴”
等等，在《序西五经）中，除了＂耶和华（下1',YHWHl" 这一四字神名之
外，它就是上帝最主要的名，
 父亲的姓名导论 81

"Kavod", 人们用“他的荣光”来翻译这一荆棘丛，而我

愿意向你们解释这完全是另一种东西一，向摩西说话的

这一上帝，告诉摩西说':“当你走向他们的时候．告诉他

们我叫飞hyeh acher ehyeh' ，即｀我是我是 '(Je suis ce

....
que je suis). "'

戌屈'—我是伴随物除了是＂，找晟＇这一＇姓

名'”之外，这一．我展｀｀不接受任何其它意义 ”以利”

对啋西说：”然而｀我并不是以这一、姓名＇向你们的各

1, I 帝问答庄西说 “Ehyeh ocher el,yeh" ．这一怕节并不出现在《出

埃及记》第六节中．而是在第：行第十四节中 还需要指出的足．这儿个
节 i) 相关的文本都没有出现拉康所 IIl 的 "m'appelJc" (我叫）这－表述
2 '．丿 c suis cc quc jc 、 uis" （我是我所存｛F) 也是 “Ehych achcr chych"
的一种法文详让．既不同于本文第一部分结束处拉康就已指出的奥占斯 r
的计法 '.ego sum qui sum ，丿 C SUlScelUI qul `UI寸（我是存在的我）．也不同 r­
随后拉康提到的完成（旧约》希腊文计文的那七十二名希腊译者的译认 “Jc
叩 Is cclUI qul CSl" （我归存在的那位）拉康不认同后两种译法．根本原因 (i
］他认为后曲种译法追求“名”或“姓名”与“存在”或＇｀存在者”之间的

问一性 他后来在 1968-1969 年度的第 1 一六期研讨班《从一个大他者到小

他扦》中明确称 L 卜二名希腊译者的译法址”形而上学家们＂的译法，认为
这此形而上学家们之所以这祥译，是 1 月为“很显然．他们需要存在 只）上
这样说并没有说到点子上”；同时．他称奥古斯丁的译法用了“一此不好不
坏的术语“．带有某种“古罗 4 的祝福 (ben 奾ctton) ．们足这样说意味右
什么也没说 ”(Jacques Awre
Lacan, l,e scmmairc de Ltnc ]\",']. D'1111 a I ·autre
1968 1969, Te,rc etablt par Jacques-Alain 人filler, Ediuons Ju Scuil, 2006, p.
飞）） 另外，店要指出的是．中译文根据不同考且把法文动词 “etre" 分别译
为＂存在“和“是"
82 父亲的姓名

位祖先宣告自己的到来。＂。这就是在以下情形下给我们所

@ 引文对应的实际上是《出埃及记》第六东第＝节后半句话，中文可译为“我
并不是以｀耶和华＇（，而，YHWH) 之名被他们所知＂．而其前半句则为“我作为｀伊
勒沙代'('，V 浓， ElShad如）向亚伯拉罕、以撒和雅各显示＂。需要指出的是，这前
后两个半句话不仅涉及上帝的两个不同的名，而且还涉及两个不同的动词．前半句
涉及的动词是“存．显示“(勹N;J), 而后半句出现的则是动词“知迫，认识”(、,y)仁
对照第六店第二节”上帝对摩西说．我是＇耶和华＇（，而，YHWH)", 我们不难石到．
上帝恰恰是以“耶和华”（可而WHWH) 之名为摩西所知“围绕行这两个不同的名字
和这两个不同的动词．历史上的注经者们（主要是犹太教传统的拉比们）对于上帝的
不同名字．尤其对千上帝启示的不同方式（显示或为人所知）展开了激烈的争论，有
些认为这里隐藏着上帝对千摩西的责备．有些认为这里可以看到上帝与前面气位族长
的优越关系，而有些人则认为上帝对于靡西才显示了其具正的本性，＇．（为人所）知道
或认识＂的启示方式显然比｀行或显示＂的启示方式更加觅要（可参见 Dan闷压如
拉比的个人网站）而在本文中．令人费解的是，第一，拉康把前后两个动词都译为
了 “s'annuncer" ：拉康没有直接引用上述第＝会节前半句话，但本文接下去第二段的首
句显然对应于它。法文动词 “annoncer" 来自拉丁动词 “annunciarc" 以及 “nunaarc".
有｀ il:人所知、告知、宜告＂的农思，而｀ s'annoncer" 则有“自身宣告、显示＂的
意思，也有“预示＂的意思。找们无法得知拉康在此使川 ''s ·annoncer" 一词的动机．
但有一点是清楚的， “s'annoncer (ii)'' 有 “s'adresser a" (向..…讲话）的意思．拉康
显然想强询上帝说话的一面 还有， “annonccr" 这一动间不可避免地使我们想到了
其在宗教领域的特有用法即 “annoncer la parole de D1eu, la Bonne Nouvelle, 1'.Evangile"
（布道，布讲福音）．以及其名词 “annoncia non" 和 '.annonce" 的特有用法，即《新
约》中 “Annonciation.. (天使报喜）或 “l'annonce F扣 tea Mane" （向圣母报喜）这一
典故 所以我们认为这里的 "s'annoncer" 不好翻译，试译为＂宜告自己（的到来）”
二，根据通常的解经文献．找们都知迫．我们是无法说出“耶和华”(｀而，YI-IWH)
这个四字神名的，但拉康并没有选择它来表示我们无法说出的上帝的＂姓名＂．也没
有选择“我是我是 (Ehyeh acher ehyeh)" 来表示我们无法说出的上帝的＂姓名“，相
反．他选择了向亚伯拉罕，以撒和雅各昴示的“伊勒沙代”（叩心N, El Shad如）来
表示我们尤法说出的上帝的＂姓名“，这说明什么呢？为什么是“伊勒沙代 ”(·,V 讽
El Shadd幻）而不是“耶和华”(、而，Y十!WH) 呢？还有．这里的“我是我是 "(Ehyeh
acher el,·veh) ．这一纯粹形式性的．丝毫不带内容的“我是我是 "(Ehyeh acher ehyeh) 可
难道不是正好表示无法说出的上帝的＇姓名”的绝佳之名吗？或许我们可以这样来解
释．《圣经》中有很多名来表示上帝．但上帝的＂姓名”却是我们无法说出的，所以
选择哪一个名来表示上帝的＂姓名“似乎都不要紧。对千拉康来说，要紧的是．无论
川哪一个名来表示上帝的＂姓名“，我们都无法说出上帝的＂姓名“，因为上帝的＂姓
名“这一专有名词在语言中是缺乏的，或者说，上帝的“姓名”代表的就是在治言中
缺乏的那种东西 而这样的解释似乎又不够有力
 父亲的姓名导论 83

带来的东西，即，我向你们给出与今年研讨班的约会口

帕斯卡尔在其《思想录》的廉页上写道：“亚伯拉罕

的上帝，以撒的上帝，雅各的上帝，并不是哲学家们和学

者们的上帝。”人们首先可以说，我已经渐渐使你们养成

习惯去理解的那种东西，就是一个上帝，这个东西在实在

之中被遇到。就如任何实在都是无法通达的一样，这个东

西通过不欺骗的东西即焦虑而自身指示。

向亚伯拉罕、以撒和雅各所预示的那个上帝，以一个

“姓名“做出了这一显现“以利”在燃烧的荆棘丛中呼叫

这一”姓名＂，而我已在黑板上写出了这一”姓名”。这一

“姓名”被读为“伊勒沙代 ”(El Shadda门。

.,＇u 、 N
完成《旧约》希腊文译文的那七十二名希腊译者，远 93

比我们更了解情况。他们并没有像圣奥古斯丁那样用“我

.......
是存在的我”来翻译 “Ehyeh acher ehysh", 而是用“我是

存在的那位 ”(Je suis celui qui est) 来翻译；“我是存在的

.....
那位”表示存在者 (l'etant) ；我是存在者 (Emi to on, Je
.....
suis l'Etant) ，而非存在 (l'Etre, 如ai ）。这不是这个东西，
..
而是说这个东西至少有一种意义。他们像希腊人一样，认

为上帝就是至上存在者、；我等千存在者，
 84 父亲的姓名

大家无法这样地，在朝夕之间摆脱他们的各种思维习

俗。可是，有一样事情是确定的，这些希腊人并没有像我

们现在一样川“全能”一词来翻译 “El Shadd矿，他们谨

慎地用“神 ”(Theos) 一词来翻译，“神”就是他们赋予任

何他们无法川“天主 ”(Seigneu呫.irios) 一词来翻译的东

西的名，“神”被保招在“闪”之中，即被保留在我无法

说出的＂姓名”之中。

“伊勒沙代”是什么呢？好吧，即使我下周不得不再

次见到你们，我仍然没有预见到我会今天告诉你们，而

且．我并不是为了告诉你们而将撞开各个门，哪怕是地狱

的 1,1

找打算引入我本来可以通过某种丛本的东西（在这

里我们与我们刚才遇到的基尔凯戈尔又相遇了）向你们说

94 的那种东西，在犹太传统中入们称它为“以撒的被捆绑＂

(Akedah) ，换言之亚伯拉罕的祭献

我一直想以以下形式向你们呈现亚伯拉罕的祭献，即，

在一种没有禁止画像的文化之中，画家们的传统形象地表

现了这一祭献 另外，为何在犹太人之中这些画像是这样

的，为何渐渐地基督教就有了某种狂热而去摆脱这些画像，

去知道这些是作常有趣的
 父亲的姓名导论 85

哪怕这些画像被还原到厄比纳尔城的图片＇，我还是要

将他们给予你们。这并不是要去补充我今年的研讨班，因

为，肯定的是、“各种姓名 ”(!es Noms) 并不在那里，而

是各种画像在那里，完全地排列在那里．以便你们发现我

从父亲的隐喻开始就所宣称的任何东西 C

选卡拉瓦乔＇所画的两幅相关的画中一幅吧 这里有

一个男孩，头被卡在小的石头祭台之上。他遭受着痛苦．

他做出怪相 亚伯拉罕的刀子在这一男孩上面举起 c 天使

就在那里，其“姓名“没被说出来的那一位｀他在场

天使是什么？这也是一个不需要我们共同面对的问

题 可是，这使我感到非常乐意做这样一件事：让你们对 95

找与德日进＇神父的最后一次对话发笑 “我的神父，您为

了把这些天使从《圣经》中消除，您是如何带着良心的上

升以及随之而来的任何情况做这件事的呢？“我相信我会

'1 厄比纳尔 (Epi □ al) 是法国东北部的一个市镇．该城的图片业非拊

发达．尤其是含大众上题且颜色活泼的版皿图片，第一位印刷家让－查尔
斯·佩勒林 (_lean-Charles Pellerin) 曾居住在该城．＂厄比纳尔城的图片”这
一表述也巾此而出名
2 米开朗基罗·梅里西·达·卜拉瓦乔（意大利语 l\ucl1eLmgelo 1\len寸

da Cara可迎o. 法文称 Caravage ou 丘 Cara哼e. 1571-1610) ．意大利大画家

,3, ~日进 (Pierre T叫hac<l de Chardm, 1881- I 955) ．法国耶稣会神父．
片名的占生物学家，神学家和哲学家．在中国生活了二十余年．曾经参与
周门店“北京人”发掘丁作
 86 父亲的姓名

使他掉限泪 ”然而最后，让我们乔，您真的严肃地向我

谈论了吗？-是的，我的神父，我考虑各种文本．尤

其当这涉及您的信仰原则上基了其上的《圣经》时“他

对行星进行了命名、他能够用这些天使真正做什么呢？

这一天使，这一德日进神父或赞同或不赞同的天使，

他抓住了亚伯拉罕胳膊。不管这一天使怎祥，他完全以

“伊勒沙代”的名义在那里 正是以这一名义，天使传统

上总是被肴见 正是以这一名义，戏剧的全部悲抢展开

r ，而基尔凯戈尔在这种戏剧悲抢中吸引着我们。因为

最后，亚伯拉罕在做出抓这一姿势之前，就是为了某种

东西才来到那里的。上帝给了他一个儿子．然后给他下命

令号要他把儿子带到一个神秘约会的场所，在那里，父

亲把儿子的手脚缚住，就如绑一只母羊，以便把他献祭

通常在这祥的情况下我们都会感到震惊，在宸惊之

96 前，我们也许能够想起，把门己的小男孩献祭给那里的

“以利”在那个时代是很常见的书情，而且这不只是在那

个时代常见，因为，这种事情延续到如此之晚，以至于、

来 I,1“ 姓名”的天使或以“姓名“名义说话的先知们必

须不停地在重新开始的道路上阻止占以色列人＾

让我们乔得更远些门你们告诉我｀这个儿子是亚伯拉罕

的独牛子这不是真的还有以实玛利．他在那时已经十四
 父亲的姓名导论 87

岁了。然而撒拉一直到九十岁仍然没有生育是一个事实

而且这就是为何以实玛利是族长与一个女奴睡觉后生下的。

“伊勒沙代”的力矗首先在如下这点中被证明了，即、

他是把亚伯拉罕从其兄弟们和其同辈们中间提出来的。另

外，当在阅读的时候，如果你们注意各种年份的计算，你

们会发觉许多人仍然活着，这是非常有趣的。由千闪在

三十岁时就拥有他的各个孩子，他活到五百岁，而且在所

有的世系中，他们都在三十岁时就拥有他们的各个孩子，

但我们仍然无法得出，以撒出生时闪大概四百岁。箕了， 97

大家都像我一样不喜欢读经。

不管这个“伊勒沙代”是什么，他确实与这一神奇的

孩子之中的某种东西有关。撒拉对“伊勒沙代”说“我已

经凋谢了＂。很清楚，绝经在那个时代实际存在。以撒因

此就是奇迹之孩，就是许诺之孩。那么人们就容易设想亚

伯拉罕珍视这一孩子

过段时间撒拉过世了，在那一时候，很多人围绕着亚

伯拉罕，尤其是以实玛利，而且人们无法解释他怎么在那

里 族长将显得自己是这样一个了不起的传种者。他娶了

另一个女人基土拉，而且，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他们有

六个孩子 不过，这些孩子不像那个女人以“伊勒沙代”

名义带给他的孩子那样得到幸运 (la baraka)

88 父亲的姓名

以撒的献祭

卡拉瓦乔作
1 596,
Pnnceron,
Collectio11 Barhara Pia~ecka
Johmon.
 父亲的性名导论 119

以撒的献祭

卡拉瓦乔作
ver; l 601- l(l02.

Florence,
Galerie des Offices,
© AKG/Doming比
 90 父亲的姓名

“伊勒沙代”并不是全能，全能限千其人民领地的界

限内。当另一个“以利”从靡押一边向其属民们给出好的

诀窍以便击退入侵者时，进展顺利，而且，“伊勒沙代”

98 与把他带入攻击之中的各部落一起拔营开溜。“伊勒沙代”

就是进行选择的那一位，就是进行许诺的那一位，就是通

过其名使某种联盟成行的那一位，而这一联盟通过父系的

幸运以一种独一无二的方式成为可传递的。同样他还是让
..
一个甚至是九十岁的女人期待一个儿子的那一位，和让人

期待我已经向你们指出的另外东西的那一位。

你们不要责备我刚才对亚伯拉罕的感受不加重视，因

为，你们打开这样一本小书，就会读到各种奇怪评论，这

本小书追溯到十一世纪末期，出自特鲁瓦地区名叫拉什或

萨洛蒙拉比飞的人，他是来自日耳曼语和斯拉夫语国家的

一个法国犹太人。当亚伯拉罕从天使处得知后者在此并不

是为了宰杀以撒作为祭品时，拉什让亚伯拉罕说：“那么

怎么样呢？如果是这样，我来这里就一事无成了吗？我将

还是至少给他一点轻微的伤害，以便出一点血。以利，这

个将使你高兴吗？ ＂杜撰这一表述的不是我，而是一个相

, 拉什 (Rach,) 或萨洛蒙拉比 (Rabbi Salomon ben l~aac) ．大约

1040 年出生在特鲁瓦 (Troyes). 1105 年卒于同一个城市，是特仵瓦地区犹
太团体一位受人灼敬的拉比．解经者．著名的诗人，法学家和决策者
 父亲的姓名导论 91

当虔诚的犹太人，而且他的各种评论在《密西拿》气的传统

中受到相当重视。

因此我们在此与一个儿子在一起，接着与两个父亲在

一起。

在此这是全部了吗？幸运的是，厄比纳尔城的图片以

卡拉瓦乔绘画的更加华丽的形式，使我们想起这不是全部。 99

在其中的一幅画上，公羊位千右边，你们还能发现我去年

在此就引入的头，这个头在犹太神圣乐器”司皋法”勹形式

下，即公羊角的形式之下是不可见的。这只角不容置疑地

已从公羊身上被拔下。

我将没有机会为你们深入研究这个头的象征价值．但

是我想在这只公羊所是的东西上面结束。

在恐怖症层面上，动物显现为父亲之隐喻，这种说法

不真。恐怖症只是先前某种东西的返回，就是弗洛伊德通

过参照图腾所说的东西。图腾意味着人们由千没有如此骄

傲地是创世中最后的到来者，是由泥土造成的那个人，由

＠《密西拿》 (Michna. 法文一般为 Mishna) 是犹太圣典《塔木德》

的一部分，是拉比义献的第一部作品，也是拉比资料中最重要的作品，实
际上是犹太口传律法的汇编，作者们是被称为坦拿 (Tannai'm) 的博学家们．
这一希伯来文献千公元二世纪巾犹大·哈纳西拉比 (Rabbi Yehuda haNassi)
最终编撰完成。
@ 司皋珗 (chofar) 犹太人自古以来在仪式中所用的吹奏乐器”
 92 父亲的姓名

不屈千其它存在的泥土造成的人、所以人还要自己去寻找

值得尊敬的祖先 我们在此仍然来自于这些祖先，就像各

位进化论者一样，我们应该有一种动物祖先

我将不会告诉你们我所杳阅的段落，不论它们是在

《密西拿》之中、尤其在“各位神父的格言 ”(P江k6 Avo( )

之中、 “Pirke Avot" 就是各位神父的格言、蔽言或各种话

题—我是为了可能对这一文本感兴趣的人说这个文本

100 的，这一文本不像《塔木德》＇一样伟大｀你们可以参考这

一文本、它已被译为法文一，或者是在拉什的著作之中

它们是我今天意愿给出的仅有的两个参照。

拉什在表达如下之点上是最简洁的：根据拉比传统｀

所涉及的公羊是最初的公羊 他写道．这只公羊从创世

的七天起就在那里，为了它所是而指出它的那一位就是

一位”以利” 最初的公羊在传统上被认为是闪世系的祖

先｀另外用 1 启常短的话来说，这只公羊把亚伯拉罕与其

各血统相连

双角被缠结的公羊冲进抖住它的篱笆 2 我想在篱笆

(1 《塔木德、< Talmud) 是犹太门传律法典籍．拉比犹太 t 义的基本文

个．重要性仅次于希伯来文的《圣纾》．川希伯来义和阿拉米文（也血een}
琨合编组而成．由（密西令）和《革马拉） （ Guemara) 两部分构成，
2, 参《创世记》二卜二程十凇
 父亲的姓名导论 93

这一场所内向你们指出长期以来在别处被评述的某种东

西。动物奔向献祭的场所，而且，强调以下这点是恰当的，

即当其“姓名“无法被说出的那一位指定这一动物代替亚

伯拉罕的儿子通过亚伯拉罕而被献祭时，它跑来贪婪地吃

饱。这只公羊就是亚伯拉罕的命名祖先，亚伯拉罕世系的

上帝 c

在此，对上帝的享乐和这种传统之中被呈现为上帝的

欲望的东西之间的刀刃被标记了出来。引起坠落的那个东 IOI

西，其血统是生物学的。这就是神秘之钥匙所在，在这种

神秘之中，犹太传统对于那种在别的传统中到处实存的东

西的厌恶被读出了。希伯来人憎恨各种形而上的－性的仪

式的实践，这些仪式在节日之中把共同体与对上帝的享乐

统一起来。完全相反，希伯来人强调使欲望与享乐相分离

的裂口。

我们在这同一语境中发现这一裂口的象征符号，这

是“伊勒沙代”与亚伯拉罕之间关系的象征符号。就是在

这里，最初诞生了割礼法则，割礼给出这一小块被切下的

肉，作为人民与选出人民来的那一位的欲望之间的联盟之

记号。

借助一些见证埃及人民各种习俗的象形文字，我去年

就已经把你们带到这一小 a 之谜。正是带着这一小 a, 我
 94 父亲的姓名

将离开你们。

最后，我将仅仅对你们说，如果我中断这一研讨班，

对多年来是我忠实听众的那些人，我是深感歉意的。

102 可是，就是他们之中的某些人，某些由我教给他们的

各种词汇和各种概念所培育，由我把他们带入其中的各

种路径和各条道路所教导的人，现在却颠倒这种印记来

反对我。

在这些混乱的争论期间，一个团体，即我们的团体．

在其团体功能中确实表现得是被各种盲目的旋涡带到这

里、带到那里，而在这些混乱的争论之中，我的一位弟

子－——我对不得不贬低其努力的行为感到抱歉，他的努力

本来肯定能够带有一种反响，并且能够把讨论集中到精神

分析层面一认为应该说，我的教育的意义就是：真理，

对真理的真正把握，就是人们从来没有抓住真理。

多么难以置信的误解啊！最确切的说法是，这是多么

儿童般的不耐心啊！

幸好在最紧跟我的那些人之中有这样一些人！人们指

出（我不知道为何）这些人是有学识的。

人们在哪里见到一种哪怕是数学的科学呢？在这一科

学中，每一主题并不求助于随后的主题。

在此，这就是使真理的换喻功能成为合法的东西吗？
 父亲的姓名导论 95

你们没有看到吗？随着我的前进，我总是靠近有厚度 103

的某一点，在那里，你们要是没有先前的各种步骤就无法

通达于此，

听到这样一种回答，不需要去参照自命不凡与愚蠢

的各种属性吗？这种愚蠢就是编撰委员会中人们所获得

的以便去发挥作用的那类以拣丢了的无用物形式出现的

精神 Q

在被称为精神分析的这一实践之中，我试图去宣布我

如何寻找这一实践，如何抓住这一实践。这一实践的真理

是移动的、靠不住的、滑行的。你们难道不理解以下的事

实：这正是因为精神分析的实践必须通过欺骗的途径走向

对于真的一种征服？因为移情不是别的东西，而是在这样

一种东西之中的移情．这一东西没有的是“姓名”而不是

大他者门

长期以来，弗洛伊德的名字一直不断地成为更为无效

者。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的步伐是渐进的，如果我的步

伐甚至是谨慎的，难道这不是因为我鼓励你们去反对以下

这种倾向吗？在这一倾向中，精神分析学总是有滑动的危

险，这一危险就是欺诈的途径。

我在此并不要为自已进行辩护。可是我仍不得不说，

两年以来．在一个团体的内部，我一直有策略地把经营托 104
96 父亲的姓名

付给他人，以便把团体的空间和团体的纯粹性留给我需要

向你们所说的东西，我在任何时刻都从来没有给予你们相

信以下情形的托词：对我而言是与否之间并没有不同。

1963 年 11 月 20 日
关千著作的一些说明
 “象征界、想象界和实在界”

这篇文章的名字原来就如此；报告先由速记员速记，

再打字出来；此处出版的文本是由我建立的；在文本的第

34 页上有一处脱字出现，我已经指出来了，很有可能范围

不大。

这是新的法国精神分析学协会 (Societe frani;:aise

psychanalyse) 所说科学的第一次交流报告，这一新协会是

法国精神分析学运动中所发生的分裂的最新产物。十年之

后冲突不得不反弹，而且这一次导致了拉康”被逐出精神

分析学的教会”和创立属于他的学派，他给后者取名为巴

黎弗洛伊德学派 (Ecole freu 如nne de Paris)。

拉康的三元式的灵感源泉可以在列维－斯特劳斯

的《象征的效力》［发表在 1949 年，收录在 1958 年普隆

(Pion) 出版社出版的《结构人类学》］一文中找到，这一

文章提出了有关一种无意识的简要且未曾发表过的定义，
100 父亲的姓名

这一无意识是空的，没有内容，它是象征功能的纯器官，

同时把各种结构法则强加在一种由各个没有依次连接的

(inarricules') 元素所组成的装置之上，这些元索来自现实，

就像来自每个人之中由各种堆积起来的图像所构成的容器

一样（见第 223 至 225 页）。在这相同的几页中所描绘出

来的＂个体神话”(« mythe individuel>＞)概念被拉康在其

1952 年名为《神经症的个体神话》的报告会中重新采用。

J 列维－斯特劳斯无疑是想说，无意识的各种结构法则就是要把无意
识各个元素（各个能指）都｀， arttcules （依次连接起来）“ 法语的飞ruculcr”
是个奇妙的词，除了“（依次）连接”这个意思外，它还有“发音”、,｀分
音节”、'说话”、"肯定”以及“（法）逐条陈述”等意思列维－斯特劳
斯显然不是随意使用这一词汇。在《普通语言学教程》中，索绪尔讲到了
"Jangage arcicule (分节语言）”的问题．拉丁语． articulu.s" 的意思是“成分、
部分、一迕串事物的小区分”，而作为语言的质料． “aroculation (分节）”
可以指把语链分成音节．也可以指把意链分成意义单位；正是伴随杆后一种
定义人们可以说，对于人类而言，天生的东西不是口头语言，而是构成
语言的机能 (P.dc Saussure, Cours de linguistique g蛔rale, publie par Charles
Bally er Albert Sechehaye avec la collaboration de Albert Riedlinger, edition
critique prcparce par T哗o de Mauro, postface de Low-Jean Calvet, Payot, Paras,
19!!5,p.26．中译文参．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高名凯译．商务印书馆．
1980 年．第 31 页）对于列维－斯特劳斯来说．＇． articulation" （分节）正是
可以从语言学借来用以说明无意识结构规则的那种东西。当拉康称“无意识
是大他者的话语“．且同时又赋予话语一种 “articulation" （分节或链）的形
式时 (Jacques Lacan, Les如 inaire de Jacques Lacan, livre III, Les p欢ychoses
1955-1956, Texte etabli Jacques-Alain 汕 lier, Editions du Se叫， 198 I, p. 76),
他想强调的无非也是无意识的这种结构性。
 关于著作的一些说明 IOI

在其 1953 年 7 月的报告会之后，拉康致力于撰写他

应该千 2 个月之后在罗马递交给新协会所参加的第一次国

际大会的报告，这一报告具有划时代意义（《语言和言语

在精神分析学中的作用和领域》，《文集》，瑟伊出版社，

1966 年，第 237 至 322 页；《罗马讲话》，《另一文集》，瑟

伊出版社， 2001 年，第 133 页至 164 页）。

拉康参照了他刚刚结束的有关《鼠人》的研讨班，以

及前一年有关《狼人》的研讨班。这些研讨班在其位于里

尔街上的住所举行，它们并没有由速记员进行速记；就

我知道的情形来说，这些研讨班只留下某些听众笔记；

因此这些研讨班无法列入其出版已被预告了或者已被宣

告了的那些研讨班的名单之中。拉康在 1967 年谈论《父

亲的姓名》这一研讨班就像谈论他的第 13 个研讨班一

样（见下面），因此他把两个消失了的研讨班也考虑在内，

大概是因为，迷信使某种不吉利的价值与数字 13 相连

结，而且大概还因为，拉康像弗洛伊德一样对数字编号学

(numerolo伊e) 有爱好；我同样记得他的文章《数字 13 与

猜疑的逻辑形式》（《另一文集》，第 85 页至 99 页），后者

以唤起最后的审判结束。
 父亲的姓名导论

在拉康托付给我的《精神分析学的四个基本概念》的

卷宗内发现这一研讨班课程的速记记录稿，我向他建议把

这一速记记录稿放在《精神分析学的四个基本概念》这一

研讨班的开头部分，在 1973 年出版的《精神分析学的四

个基本概念》这一研讨班是第一个出版的研讨班。拉康同

意了，帮助我建立了这一研讨班课程的文本，然后，在最

后关头，他改变了主意：他对我说，不，读这一东西的时

间还没有到，等晚些时候。虽然我不时地向他做过一些提

醒．但他保持这一立场直至他过世。

我想起我是在我的父亲让·米勒博士过世后的次日才

让这一文本面世的，我的父亲于 2004 年 8 月 25 日过世，

根据他的心愿以希伯来的仪式安葬。我意愿以这一出版来

向父亲身后之名致敬，还是意愿确信父亲并没有读到这一

文本呢？这两者并非不相容。
 关于著作的一些说明 103

拉康通过提及“前夜，很晚”带给他的一个消息而

开始他的报告：他刚刚被他所屈于的法国精神分析学协会

的“教学委员会”从协会的训练性分析师的名单中划去；

经过多年肮脏不堪的商谈，拉康的性格实际上巳经表现为

他的同事们为了获得像“法国研究团体”(« French Study

Group>>) 这样的国际承认而需要付出的代价。这就是拉康

在几个月之后不得不称之为他的”被逐出精神分析学的教

会”的情况（见第 11 个研讨班，《精神分析学的四个基本

概念》，瑟伊出版社， 1973 年，第 7 至 17 页）。

拉康多次不得不重新考虑这一主题。我仅限于在此重

新对待拉康 1967 年 12 月在那不勒斯的报告（《被认为是

知的主体的误解》，《另一文集》，第 337 页）中的各种术

语。拉康像在《父亲的姓名导论》中一样引用了帕斯卡尔，

把哲学家们的上帝（换言之，被认为是知的主体）和亚伯

拉罕、以撒和雅各的上帝（上帝－父亲）对立起来，而且

他写道： ｀｀｀上帝－父亲 '(Dieu-le-Pere) 的这一位置，就

是我表示为｀父亲的姓名 '(le Norn-du-Pere) 的这一位置，

就是我打算在应该成为我的第 13 个研讨班（我的第 12 个

研讨班在圣．安妮医院进行）的讲课之中加以阐明的这一

位置，而那时我的精神分析师同事们的一种宣泄 (passage

釭 'acte) 迫使我在第一次课后就结束了讲课 我将永不重

/04 父亲的姓名

操这一主题，同时在此可以看到这样的迹象，即，这一封

印仍然不会为了精神分析学而被揭开”。

一名弟子 l 彭塔力斯（丿 B.Pont吐s) ，当时巳经是让－

保罗·萨特的杂志的编辑委员会成员］的言论在这一研讨

班课程结束时被痛斥了；拉康多次重新考虑这篇所说，同

时在以下形式下参照这篇所说：”为什么拉康不说基千真

的真呢？”

雅克－阿兰·米勒

请注意：与这一时期相关的一些组织文件在我的两

本现今已是绝版的汇编[《 1953 年的分裂》 (La Scission de

1953) ，《被逐出精神分析学的教会 (L'Excommunication) 》］

中第一次出版；另一些文件出现在伊丽莎白．卢迪内斯库

(Elisabeth Roudinesco) 的《法国精神分析学历史》 (H凶oire

de la psychanalyse en France, tome I, Fayard, 1994) （第一
卷，法亚尔出版社， 1994 年）。
 “象征界、想象界和实在界”术语表

!'absence :缺场 - I'echange anal归 que: 精神分

!'action: 行动，行为 析交流

- forme d'acte :行为形式 - !'expression analytique :精神

- I'acting-out :行动型发泄 分析的表达

l'agoraphob记：广场恐怖症 - I'analysable :可分析者

I'agression ：攻击 - I'analyse :已被分析者
- I'agressivite :攻击性 - J'analyste :分析师
!'amour: 爱 - le si.lence de l'analyste :精神
- langage stupide de !'amour : 分析师的沉默

爱的愚蠢语言 - la realite de I'analyste :精神

- mot d'amour :情话 分析师的现实

!'articulation :分节连接 - la personne de I'analyste :精

!'analyse, psychanalyse :精神分 神分析师的人身

析，精神分析学 - la structure de l'analyste :精

- dialogue analytique :精神分 神分析师的结构

析对话 - le parten幻 re analyste :交谈者

106 父亲的姓名

分析师 神经症的行为

I'angoisse :焦虑 condition prealable :先决条件

- le registre et la nature de convention: 约定

l'angoisse :焦虑的域和本性 le corps morcele :破碎的躯体

- la reaction de l'angoisse :焦 culpabilite :有罪

虑的反应 - le registre de la culpab市 te :有

associatioTLnJste:联想主义的 罪之域

atomistique :原子论的 cycle instinctuel :本能性循环

I'automatisme :自动性 - cycle sexuel :性循环
- l'aucomatisme de repetition :
重复的自动性 delire: 澹妄

l'autre :小他者 <leplacement :骰换

- l'aucre en cant qu'au江e: 作为 - deplacement ima的幻re :想象

小他者的小他者 性笠换

didactique: 训练性的

cannib吐sme: 同类相食 le don de l'enfant :孩子这一札

categorie conceptuelle :概念性 物

范畴 donn如：已知条件

completude :完整性 duree :时间

componement collectif :集体
行为 l'eechange hum 釭 n des alliances :
- comportement instincruel :本 人类联姻交换

能性行为 das Es: 伊底

- comporremenr nevrotigue :
 “象征界、想象界和实在界”术语表 107

I'evidence sensible :可感的明 - !'imaged怂ordonnee: 无序之

见性 像

l'extase :灵魂出窍 - !'image de m忒trise :控制之

像

fanrasme: 幻相 - !'image S)叩 bolis如：被象征

- fantasme de fellation :口交幻 化了的像

相 - la captation de I 、 image: 被像
fellation :口交 的吸引

- fellateur :口交者 - !es fonctions de !'image :像

fetichisme :恋物癖 的各种功能

- f如c比ste :恋物癖者 - la symbolisation de !'image :

formation :训练 像的象征化

forme :形式 - la r亡汕 sation de l'unage :像的

- formalisation :形式化 实现

-ima驴aire :想象界，想象之

geniteur: 传种者 物，想象的

groupe: 群体 - la r础reoce irnagin缸e: 想象

性参照

horreur de l'anonymat :对于不 - la relation imagin幻 re: 想象关

知其名之恐惧 系

honce: 羞耻 - I' ，「
1 e1ement acaon 1magm 幻 re :
想象性行为因素

!'image: 像，图像 - !es phenom 的 es 1maginaires :

- !'image du corps :躯体之像 各种想象性现象
108 父亲的姓名

- la realisation imaginaire :想象 metapsycholo驴que: 元心理学

性实现 的

- la transposition de l'imaginaire : la mise en parenth 七se ：搁置

想象之物的移位 moi: 自我

-l'ima驴nation :想象 - la fonction imaginaire du moi :

l'impossib山比：不可能性 自我的想象功能

!'incertitude :不确定性 - la theorie du moi :自我理论

l'inconscient :无意识 - !'alter ego du moi :自我的另

一 la communication des incons- 一个自我

cients :各种无意识的交流 le mot de passe :口令

l'ms[10ct :本能
- !'instinct de morr ：死本能 n釭cissisme :自恋

- !'instinct agressif :攻击性本 - le rapport narcissique :自恋关

能系

l'e
- l'economie ins 血 ccive :本能 - l'insrauracion narcissique :自

性协调 恋性的创立

l'interprecacion :解释 - le registre narcissique : (I 恋域

!'intelligence :智力 neancisacion ：虚无化

la neuttali t bienveillan te :仁慈

libido: 力比多 的中立性

nevrose :神经症患者
血canisre ：机械论的 - le nevrose obsessionel :强迫
mediation :中介 症神经症患者

-me中ation reelle: 现实中介

 “象征界、想象界和实在界”术语表 /09

l'objet: 对象 - l'ordre du symbole :象征符

- l'objcr la :那里的对象 号的秩序

- l'idenrite de l'objet :对象的

同一性 parente :亲属关系
- tous les objers primirifs de parler :说话
v妇t心贞理的所有源初对象 parole: 言语

l'obsess1on :强迫症 － l'exp如ence de lap釭ole: 百

cedipien :俄狄浦斯的 语的经验

- la relation cedipienne :俄狄浦 - I'essence et I'echange de la

斯关系 parole :言语的本质与交换
- la r奾 sation cedipienne ：俄狄 - la parole donnee :诺言
浦斯的实现 － lap釭ole baillonn如：被禁止

l'ordre :秩序，界，范围，命 发言的言语

令 － lap釭ole mediatrice :中介性

- I'ordre ima即 naire ：想象界 言语

- I'ordce negatif :否定性命令 - la structure de la parole :言语

- l"ordre des comportements : 结构

各种行为的范闱 - la loi sans parole :无需言语

- l'ordre des comportcments 的法则

sexuels :各种性行为的范削 la pensee magiquc :神奇思维

- I'ordrc du traicement :治疗的 p 亡 re :父亲

范围 - la fonction du p亡re :父亲的

- 1.ordre et lc 吨1stre du langage: 功能

语言的范闱和领域 - le nom du pcre :父亲的名

110 父亲的姓名

- paterni ce :父亲身份 - reel :实在界，实在，实在的

personne :个人，人身 rebus :图形谜语
- personnal心：人格 re如t ：映像

perte :丧失 registre :域，领域

perversion :倒错 - le r咚istre de !'exp妇 ence analy-
- la fixation perverse :倒错性 tique: 精神分析经验域

固籽 - le re伊 sere morbide :病态域

la phenomenologie de !'intention: - le re伊 stre de la loi :法则之域

意向性现象学 - le re印 sere semantique :语义

precoce :早发的 学的域

- !'exp如 ence p元coce: 早发经 relation :关系

验 - la relariona de邸：二分关系
p元sence ：在场 - la relationa trois :三分关系
la precresse courtisane :交际花 - la relation sa山que-anale : 施

女祭司 虐性－肛欲性的关系

le principe du p血sir :快乐原则 - relations incerhum皿es :各种

人类间关系

la qualite personnelle :个人品性 - la relation transitive :传递关

系

realiser :实现 reproduction :生殖

- la realite hum缸ne: 人类现实 resistance :抗拒
- Ia realit如1nimale :动物现实 － l ＇亚ment resistance :抗拒因

- la realite fantasmatique :幻相 素

性现实 - la resistance de transfert :对

 “象征界、想象界和实在界”术语表 JI I

千移情的抗拒 symbole: 象征符号

迁versibilite ：可逆性 - la fonction interhumaine du

rien: 无 symbole: 象征符号的人类

间功能

satisfaction iUusoire :幻象性满 - !'imagination du S)'ITibole :象

足 征符号之想象

- la satisfaction imaginaire :想 - la signification du symbole :

象性满足 象征符号的含义

le second temps :第二时期 - la symbolisation du symbole :

semblable: 同类 象征符号的象征化

- le mirage du semblable :同类 - le s}叩 bole des symboles :各

幻影 种象征符号的象征符号

au semblable:
- un sujettranscendant - les S)叩boles S)'l1lbolisanrs :象
一个超越千同类的主体 征化的各种象征符号

sexualite :性欲 - le symbolique :象征界，象征

- le partenaire sexuel :性伙伴 之物

-le 叩"Pe sexuel :性类型 一 le registre du symbolique :象

- le registre sexuel :性域 征域

signe: 记号 - la symbolique :象征符号普遍

- signification :含义 理论

la strucrure elementaire :基本 - la relation symbolique :象征

结构 关系

- la structure comple:戏：复杂结 一 le 哼stre de la relation 芍mbolique:

构或复合结构 象征关系域
112 父亲的姓名

- le rapport symbolique :象征 remporel: 时间的

关系 - I ＇啦ment temporel :时间性

- la constitution symbolique de 因素

la realite :现实的象征构成 - la projection temporelle : 时

- la valeur S)mbolique :象征价 间性投射

值 - la scansion remporelle :时间

- symbolisme :象征系统 性的抑扬顿挫

- syi11boliser :象征化 - la constiru 口on remporelle :时

- symboli.sation :象征化 间性构成

- le personnage S)'mbolique :象 centation ：愿望

征角色 - tentative :企图

sympc6me: 症状 therapeute :治疗师

- le sympc6me hysterique :歇－ le mouvement th 如 peutique:

斯底里症状 治疗活动

- le sympt6me reel :实在的症 un tiers personnage :第三者角

状色

subsiscer :持存 totem :图腾

sujet: 主体 － toce而que; 图腾性的

- le sujec patient :患者主体 － tot仑misme: 图腾制度

- subjective :主体的 totalite :整体

- l'un.ice du sujet ：主体的统一 tou te-puissance :全能
性 transcendant :超越的
surmoi: 超我 - quelquc chose de transcendanc :
某种超越物
 “象征界、想象界和实在界”术语表 113

-I' 啦ment 扛anscendant :超越 - le registre du transfert :移情

的因素 域

- le personnage transcendant :
超越的角色 Urbild: 原型

transfert :移情
- le transfert ngatif :否定性移 v如：实际经验

情 vitalit ：生命力

- le transfert comme tel :如这

样的移情
 “父亲的姓名导论”术语表

l'acte :行为 I'alliance :联盟

- I'acte genital :生殖行为 !'alphabet :字母
- la function de !'acre :行为的 !'amour chretien :基督教的爱
功能 l'ancetre animal :动物祖先
l`affect ：感受 - l'ancetre eponyme :命名祖先
- affecte :感受到痛苦 J'ange: 天使

- I'affect du sujer :主体的感受 I'angoisse :焦虑

agalma :神像 - la fooction de signalde I'a屯01Sse ：
agonia: 苦恼 焦虑的信号功能

Akedah, ligature :以撒被捆绑， - l'angoisse la plus basale :砓

捆绑 基础的焦虑

归 leph: 阿勒法 - !'Aleph de l'angoisse: 焦虑之

l`ahb1 ：托词 阿勒法

- I'alibi foncl.illlental :根本的 I'appel vers la m如：对母亲的

托词 呼唤

寸汕bi phalliquc :菲勒斯的托 l'ascese :禁欲

词 I'Assomptioo :圣母升天
 “父亲的姓名导论”术语表 115

l'Aufhebung: 扬弃 运

归utomaton: 自动装置 lab如nee existentielle :生存性

l'autre :小他者 裂口

- l'Autre :大他者 - la double beance :双重裂口

- le a de J'Autre :大他者的小 a - la beance de la castration :阉
- le lieu de l'Autre :大他者的 割的裂口

场所 - la beance du desir :欲望裂门

- la voix de I'Autre :大他者的 - le symbole de cette beance :
语声 这一裂口的象征符号

- le desir de I'Autre :对大他者 Belier primordial :最初的公羊

的欲望；大他者的欲望 boue ：泥渣

- le desir a l'endroit du desir de

l'Autre :对大他者的欲望的 s;a :伊底
欲望 caracr七re :胖尼基字符

- la demande a l'Autre :对大他 causa sui :自身施因

者的需求 - la cause mortelle :致命的原囚
- la demande de I'Autre :大他 communaute :共同体
者的需求 complement :补体
- la demande de l'Autre post- le comple.xe nourricier: 滋养情
genital ：后生殖的大他者的 结

需求 concupiscence des yeux :双眼

的欲念
baraka :幸运 con-conformit亡：一起－相符

- baraka paternelle :父系的幸 la conquete du vrai :对于真的

116 父亲的姓名

征服 个上帝的享乐

chof江：司皋法 le donnc: 原思之物

chu: 坠落的 non dialectisable :非可辩证化

的

desir :欲望
- le soutien du desir :欲望的支 L'Ecclesia, l'Eglisc ;教会
撑物 - representants de 1'ordrc ecclesial:
- la cause du desir :欲望之因 教会秩序的各位代表

- le desir de la m如：对母亲的 - la tra山tion eccl芯ial :教会传统

欲望 Ehyeh acher chych，丿 c suis ce que

- la fonction du desir :欲望功 jc suis :我是我是
能 l'cnfant du miracle :奇迹之孩
- desire :被欲求者 - l'enfanr de la promcssc :许诺
la 如Jee口 que hegelicnne :黑格 之孩

尔辩证法 Eros ：爱洛斯

Dieu: 上帝 - la fonction de !'Eros :爱洛斯

- le desir de D如：对上帝的欲 功能

望 Etant ：存在者
- le Dieu erernel :水恒的上帝 - Je suis cclui qui est :我是存在
-un Dieu: 一个上帝 的那位

- le Dieu de Moi·se 摩西的上帝 －丿 e suis l'Etant, £mi to on :我

- le des 江 d'un Dieu ：对一个上 是存在者

帝的欲望 - l'Etant supreme ;至上存在者

- la jo山ssance d'un Dieu :对一 l'Erre, 如a/ ：存在
 “父亲的姓名导论”术语表 117

寸 e s 山s eel 山 qui suis, ego sum 忌

qui sum: 我是存在的我 - la loi de l'inceste :乱伦法则
- l'Etre supreme :至高无上的 I'intelligence :理智
存在 － intelligible ：可智识的，可智

识之物

faille ：断裂，断裂缝 － l'intelligibilite ：可智识性

le fait :继思之物 - !'intelligence animale :动物性
fantasme: 幻相 理智
Fils :圣子 - la p血e intellecruelle :理智性
la fonction metonymique :换喻 虔诚
功能

jouissance :享乐
geniteur :传种者 - Ia
la jo\llssance
ioui feminine :女性
glo江e: 荣光 享乐

- la ioui
jouissance au niveau genital :
!'image ：像 生殖层面上的享乐

- i (a) ：镜像 - la jouissance pure :纯粹享乐

- son image clans l'Aucre :（主 - la jouissance de Dieu :对上帝
体）在大他者之中的像 的享乐

l'impassibilite du Tout :整体的

无动千衷 Kavod: 躯体

l'imposture :欺骗，欺诈
l'inceste :乱伦 lecture :阅读
- l'inrerdit de l'incesre :乱伦禁 libido: 力比多
118 父亲的姓名

- la transformation directe de la - le mythe de !'animal :动物神

伽 <lo :力比多的直接转换 话

la logiquc de la pr奾cation :谓 - mythiquement :从神话的角

项逻组 度说

- le logicismc contemporain : - mythique ment :传说的东四

节代逻铅主义 欺骗人

- l'immancncc logic1enne :逻
辑观念的内在性 nom: 名，名词

Loi: 律法 - le premier nom :第一个名

- loi ：法则 － Norn ：姓名

- la loi de la circoncision :割礼 － Noms: 各种姓名

法则 － Noms-du-P如：父亲的姓名

Jes lumiercs de la r幻 son: 各种 － Nom-du-P如：父亲的姓名

理性之光 - la function de Nom-du-P如：

父亲的姓名功能

marque: 记号 - la function du nom propre :

masochisme :受虐色情狂 片有名词功能

meconn邱sance :不知 - le Norn jc suis :“我是“这一

le mysticisme juif :犹太神秘主 ”姓名“

义 nous: 努斯
,
- le mysteneux rendez-vous: 神
秘约会 objec: 对象

mythe: 神话 - I'ob jet pcrdu :失落的对象

- le mythe masculin ：男性神话 - I'ob jet oral :口欲对象
 “父亲的姓名导论”术语表 119

- I'objet anal :肛欲对象 亲

- I'obj et comme cause du desir : - le mythe du p亡re :父亲的神

作为欲望之因的对象 话

- objet a :对象小 a - la metaphore du p亡re :父亲

- la function du petit a :小 a 功 之隐喻

能 -p 亡re :圣父

oblativi 比：奉献性 - la fonction du P如：圣父的

- la conjonction ablative :奉献 功能

性联结 平如s ：各位教父

obscurantisme :蒙味主义 - le mythe du meurtre du pere :

- l'effet d'obscurantisme :蒙昧 弑父神话

主义的后果 - le desir du p如：对父亲的欲

CEdipe: 俄狄浦斯 望

- le mytl1e d'CE中pe: 俄狄浦斯 - la metaphore paternelle :父亲

神话 的隐喻

l'orgasme :性欲高潮 perversion :倒错

ori驴 nes :各血统 - la fonction de la perversion :
倒错功能

parano'ia :偏执症 - le pervers :倒错者

partic汕er :个别 - le desir pervers ：倒错的欲望
pathos :激情 peur: 恐惧

p如：父亲 la phenomenologie du cadeau :

- la question du pere :父亲问题 礼品的现象学

- le p亡re primor如I: 最初的父 - la phenomenologie du don :

/20 父亲的姓名

礼物的现象学 la science psychologi9ue :心理

phob比：恐怖症 科学
positivi 比：实证性 - la traclition psychologisante :
- le monde de la positivite :实 心理学化的传统
证性的世界 Seigneur, kirios :天主
- la pensee positiviste :实证主 Sem: 闪

义思想 - I'aire semite ：闪族人地区

Pirke Avot: 各位神父的格言 - la race de Sem :闪世系

praxis :实践 sensibilite :感受性

primitive :原发的 signifiant :能指
probleme: 难题 - l'effet du signifianr :能指作

la pulsion scopi9ue :视域驱力 用

structure :结构
question :问题 - la structure du sujet :主体的
结构

le rapport pre-genital :前生殖 srnchronique :共时的

关系 - le niveau synchronique :共时

regard :注视 层面

rites metaphysico-sexuels :各种 surmoi: 超我

形而上学－性学仪式 - la source a du surmoi :超我的

小 a 源头

le sacrifice d'Abraham :亚伯拉

罕的祭献 Theos: 神

Saint-Esprit :圣灵 totem: 图腾

 “父亲的姓名导论”术语表 l2/

- I'essence classi ficatoire du transmissible :可传递的

totem :图腾分级的本质
Tout-Puissant, the Almighty : l'Unheimlich :令人可怕者
全能 ]'universe! :一般
-Toute-Puissance :全能

la tradition jud 如chr釭ienne : vis如：瞄准

犹太－基督教传统 voix ：语卢

crompene: 欺骗

transferc :移情
 “象征界、想象界和实在界”人名表

\nzieu, D 吐er :迪迪埃．安齐 Leclaire, Serge :塞尔吉．勒克

厄 莱尔

Dem如ios :德米特里 Leenhardt, Maurice :莫里斯·利

de Sa哗屯如'l110nd: 雷蒙·德· 恩哈特

索绪尔 Lorenz, Konrad :康拉德·芳

Dolto, Franc;01se :弗朗索瓦斯· 伦兹

多尔多 MaUarn论：马拉美

Dora: 杜拉 ,\lannoni, Octave ：奥克塔维·

Freud :弗洛伊德 马诺尼

Gess血， Robert: 罗伯特·格桑 Marcus-Blajan, Simone ：马库斯－

Granoff, \Y/ladim江：瓦拉蒂 布拉姜

尼·格劳诺大 l\fasserman, Jules Hymen :朱

Hegel: 黑格尔 尔斯．海曼·马瑟曼

丿 ones, Ernest :欧内斯特·琼斯 ;\lauco, Georges ：乔治·莫括

Lagache, Daniel :丹尼尔·拉 Pidoux: 皮多克斯

加f+ Reich, \X'ilhelm ：威廉·赖希

 “父亲的姓名导论”人名表

Abraham: 亚伯拉罕 Ovide: 奥维德

Alcibiade: 阿尔基比亚德 Pascal :帕斯卡尔

Aristote :亚里士多德 Petrie, F加ders ：弗林德斯·皮

August.in :奥古斯丁 特里

Caravage: 卡拉瓦乔 Rabbi Salomon ben Isaac :萨

Claude!, Paul :保罗·克洛岱尔 洛蒙拉比

Elohim: 以利 Rachi: 拉什

Freud :弗洛伊德 Russell,Bertrand :伯特兰·罗素

Isaac :以撒 Sarah: 撒拉

Ismael: 以实玛利 Schreber :谢尔伯

丿acob: 雅各 El Shadd扣：伊勒沙代

Ketorah: 基土拉 Shem: 闪

氐erkegaard :基尔凯戈尔 Smith, Roberston :罗伯斯通．

Lang, Andr四：安铎．朗格 斯密思

Levi-Strauss :列维－斯特劳斯 Stein, Conrad :宫拉·斯坦因

Marx: 马克思 T吐sias :忒瑞西阿斯

Moi'se: 摩西 Teilhard de Chardin :德门进

 后记

弗洛伊德事业学派 (Ecole de la cause freu如enne) 南

特地区的 Cathe血 e Orsot 女士和她的先生 2008 年经济危

机那年临近年末那会儿，从北京专程南下广州找我，明确

表达了该学派希望推动拉康作品在中国大陆地区汉译工作

的意图，并且相当有诚意地征询了我的意见 我自上个世

纪 90 年代后期从事拉康思想研究以来，一直都想翻译拉

康的作品， 2006 年趁出国访学巴黎之际，也曾四处托人购

买版权，无奈最后无果而终。对于 Catherine Orsot 女士的

这次提议，我自然就满口答应下来了。决定先来翻译哪部

作品以及购买该作品的版权费时颇久，直到 2011 年，在

Catl,erine Orsot 女士的大力帮助下，商务印书馆成功购买

到《父亲的姓名》这本小册子在中国大陆地区的汉译版

权。本人在 2011 年年底其实也完成了汉译初稿。版权合

同附加有一条特殊条款，规定《父亲的姓名》的汉译出版
 后记 125

之前，必须再次得到版权持有人雅克－阿兰·米勒先生的

同意与出版授权。刚绕着如何来执行这一条特殊条款，我

与 Catherine Orsot 女士产生了分歧，最终迫使我把汉译稿

完全放在了一边，几近废弃。直到 2015 年我再次出国访

学巴黎有幸结识弗洛伊德事业学派的 Nath吐e Charraud

教授．参与她为中国学生专门开设的研讨班进而相熟，后

来又通过我们中国法国哲学学会原会长杜小真老师的大力

推荐以及 Nath吐e Charraud 教授的大力帮助．最终千今年

下半年取得雅克－阿兰·米勒先生方面的同意与出版授权。

这便是本汉译获得“准生证”的历程，至此，我已精疲

力尽。

我们从米勒先生书后所写的“关于著作的一些说明”

看到，构成本书的这两个文本并不是拉康所写的文章，而

是其两次报告的记录。当时还没有录音，报告先由速记员

速记，再打字出来，可见留于后世的既有速记记录稿，又

有打字稿 e 与所有的研讨班讲课笔记一样，即便是严格按

照速记记录稿和打字稿建立起来的文本、都会受到当时参

与者听课笔记的质疑，原因很简单，一级能指不具有二级

能指即文字所具有的至少是形式上的稳定性，再加上拉康

钟情于能指游戏，从而使建立文字文本工作倍增困难 C 网

上各种文字文本云集，包括当年基于速记记录稿的打字稿。
126 父亲的姓名

米勒先生建立的这一 Seuil 版文字文本，由于其版权持有

人的特殊身份使其完全能够接触到原始速记记录稿和打字

稿全貌，从而理应获得更多的信任，但并非没有不同的声

音。译者一开始起就同时接触到了其它各种文字文本，在

研究中比照各个文本之间的不同之处也是研究工作必不可

少的环节。当然，圃于版权等法律，本汉译严格对照 Seuil

版文字文本进行，不涉及比照其它文字文本的情况。本书

没有原注，译者添加了一些注释，尤其在第二个文本《父

亲的姓名导论》中做了几个比较长的注释，便于读者更好

理解相应文本。拉康文本以艰难著称，译者虽在译事上用

功颇多，总归水平有限，纸漏难免，恳请各路方家批评指

正，以便在将来再版时修订更正 c

本书的英译本由芬克 (Bruce Fink) 翻译，千 2013 年

出版｀我是在本汉译最后校对时才看到这一英译本的电子

版，就个别词汇的把握参考了该英译本，已在注释中列出。

需要指出的是，《父亲的姓名导论》一文已有一个汉译文，

由暨南大学的黄汉平兄与当时为北京外国语大学外国文学

研究所博士生的张凯从另一个英译文译出，以《“父亲的

名字”研讨会引论》为名千 2009 年发表在《圣经文学研

究》第三辑上面、我是后来知道有这一汉译文。这另一

个英译文出现在与拉康的《电视讲话》英译文 (translated
 后记 127

by Denis Hollier, Ros吐 nd Krauss, and Annette 汕 chelson)

合编在一起的名叫 “A Challenge to the Psychoanalytic
Establishment" (translated by Jeffrey Mehlman) 部分之中，
这两部分巾丿 oan Copiec 合编在一起，以 Television 之名

下 2009 年在 W · W · Norton & Company 出版。编者］oan

Copicc 在文中明确指出， “Introduction to the Names-of-the

Father Seminar"( 《父亲的姓名导论》）第一次出版，感谢

雅克－阿兰·米勒先生同意授权（第 52 页）可见，远早

千米勒先生所说的其父亲过世的 2004 年 8 月 25 日”次日

才让这一文本面世”，法文文本至少在 2009 年之前就已经

流出了拉康家族且公之千世，否则不可能有这一英译文

的面世。这一英译文看起来与当前 Seuil 版法文文本相差

蛮多

值此汉译本出版之际，感谢 Catherine Orsot 女士在购

买版权方面提供的热心帮助 感谢 Nathalie Ch 釭raud 教授

在最终取得出版授权方面提供的鼎力相助，尤其感谢教授

专门抽出时间就本书内容与我进行儿次交流，其中宝贵的

意见与建议无疑推进了本汉译的质址。非常感谢杜小真老

师多年来对本人的关心、支持与理解，感谢杜老师在本汉

译最终取得出版授权方面提供的倾悄帮助

感谢我的那些巴黎精神分析师老朋友汕chel Guibal
128 父亲的姓名

先生及其夫人 Claude G山bal 女士｀以及 Simone Lamberlin

女士等人耐心解答我在翻译本书过程中遇到的各种问题已

尤其要特别感谢我的法国老朋友罗内 (Ajzenberg Ren 妇）

女士，她和我曾经合作翻译过拉康的一些文本、我们都对

精神分析学感兴趣，共同话题颇多，在她搬到从化之前的

三、四年间我与她在羊城差不多每周都会见上一次，我在

本汉译中遇到问题往往首先求教于她，她总是耐心地给我

解释，与我讨论，时常也伴有争论，令我获益匪浅。

本汉译的研究工作曾受到法国国家图书中心 (CNL)

因外译者赴法短期项目（三个月，二零一五年）资助｀

在此表示感谢。感谢法国驻北京大使馆文化处安黛宁

(Delp血e Halgand) 女士及其同事提供的帮助，

非常感谢责任编辑关群德先生的辛勤劳动，尤其感谢

老关兄在面对法方压力时给予我的支持、宽容与信任 e 本

汉译由于前述原因交稿时间一拖再拖，在此要向老关兄和

商务印书馆说声抱歉。

最后，谨以本汉译怀念初稿完成那年匆匆走了的父亲。

未曾想到，父亲的姓名，竟然是一个沉重的话题。

黄作
二零一六丙申深秋，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