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I:10.15930/j.cnki.wtxb.2014.05.

012

第 ４８ 卷第 ５ 期 武汉体育学院学报 Ｖｏ
ｌ．４８Ｎｏ．５
２０１４ 年 ５ 月 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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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视野下竞技体育的概念
——— 以美国法律实践为视角

郭树理 ，宋雅馨
（湘潭大学 法学院，湖南 湘潭 ４１１１０５）

摘 要：竞技体育的不断发展使其与侵权法等各个法律部门之间的联系愈发密切 ，竞技体育运动所具有
的特殊性迫切要求对竞技体育的概念在法律层面上进行界定 。中国目前对竞技体育的概念还没有具体
的成文法规定，这已不能适应国内体育事业的发展现状。美国在该方面已有了相当的立法与司法实践，
其经验从正反两个侧面表明，竞技体育概念和结 构 的 细 化 应 以 使 得 法 律 在 实 施 上 具 有 可 操 作 性 为 基 本
原则，这为我国竞技体育法律概念的完善带来了 启 示，即 既 要 明 确 其 构 成 要 素 和 精 神 内 涵，还 要 对 其 进
行适当分类。
关键词：竞技体育；体育法；美国法
中图分类号：
Ｇ８０－０５ 文献标识码：
Ａ 文章编号：
１０００－５２０Ｘ（
２０１４）
０５－００４５－０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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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体育事业的 不 断 发 展，社 会 生 活 中 出 现 了 许 各个方面，正是学科 研 究 的 需 要 促 使 了 这 样 一 种 定 义

多新兴的体育活动，如 啦 啦 操、定 向 运 动 与 野 外 生 存、 的形成。中国目前还没有法律条文明确规定什么是竞
素质拓展等，这对传统的竞技体育概念提出了挑战，由 技体育，但是在美国等国家已出台了这样的法律，对中
于立法的缺失，对这 些 体 育 项 目 所 引 发 的 纠 纷 应 当 如 国具有借鉴意义。研 究“如 何 在 法 律 层 面 界 定 竞 技 体
何处理，亦存在着争议。竞技体育“商业化、产业化、职 育”能够填补国内法学界对该问题探讨的空白，为我国
业化”的发展过程也 使 其 与 各 种 法 律 部 门 之 间 的 联 系 体育立法的进一步完善提供理论支持。
愈发密切，在许多与体育相关的侵权诉讼中，自甘风险
１ 在法律上界定竞技体育的意义
原则以及 竞 技 体 育 运 动 享 有 的 一 系 列 免 责 规 定 的 适
用、体育保险法的完善等，都迫切要求对竞技体育的概 １ 有助于侵权纠纷的解决
１．
念在法律层面上进行界定。对竞技体育进行定义必须 在法律层面明确竞技体育的概念有助于明确体育
考虑到竞技体育活动自身、起源和发展、形式和内容等 侵权纠纷中主体责任 的 分 配，体 育 运 动 侵 权 纠 纷 有 以
下几点特殊性：
收稿日期：
２０１４－０３－０３；修回日期：
２０１４－０４－０５ 第一，范围具有 特 殊 性。 竞 技 体 育 运 动 是 一 种 高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
１１ＣＦＸ０７６）。 风险性的社会活动，部 分 体 育 运 动 项 目 中 有 大 量 的 身
第一作者简介：郭树理（
１９７５－），男，法 学 博 士，教 授，研 究 方 向： 体接触，产生侵权纠纷的可能性极高，也出现了不同程
国际体育法。 度的损害后果。竞技 体 育 运 动 侵 权 的 范 围 在 主 体、时
 ４６ 武汉体育学院学报
间、空间上都有所限 制，包 括 了 运 动 员 之 间，运 动 员 与
观众、裁判员等其他主体之间的侵权，而且这种侵权是
必须发生在体育比赛的过程中，发生于赛场内的，赛场
以外发生的侵权纠纷不属于竞技体育运动侵权纠纷。
第二，抗辩事由 具 有 特 殊 性。 在 参 加 体 育 运 动 之
前，运动员或者体育 比 赛 的 观 众 等 其 他 主 体 就 已 经 了
解了运动过程中可能存在的风险，在这种情况下，仍然
要求加害人对于运动 中 受 到 的 损 害 进 行 赔 偿，是 不 符
合常理的，所以，非常有必要赋予加害人某些不同于其
他侵权责任的抗辩事由。
第三，归责原则 的 特 殊 性。 侵 权 责 任 可 分 为 一 般
侵权责任和特殊侵权 责 任，我 国 《侵 权 责 任 法》根 据 侵
权原因或法律构成的 不 同 将 特 殊 侵 权 责 任 类 型 化，包
括产品责任、机动车 交 通 事 故 责 任、医 疗 损 害 责 任、环
境污染责任、高度危 险 责 任、饲 养 动 物 损 害 责 任、物 件
损害责任等，竞技体 育 运 动 伤 害 侵 权 责 任 并 没 有 被 列
入其中。然而，世界上 立 法 的 趋 势 是 对 竞 技 体 育 侵 权
实施特殊的归责原则，在我国，关于竞技体育运动伤害
侵权责任归责原则的 讨 论 还 是 不 够 充 分 的，是 一 个 需
［］
要深入分析的领 域 １ ，而 竞 技 体 育 概 念 法 律 层 面 的 确
定是深入研究的基础。
２ 有助于竞技体育事业的发展
１．
学者们已 经 对 竞 技 体 育 的 概 念 从 目 的、特 点、需
要、构成要素等各个角度进行了分析和界定，就一项运
动而言，它是否被认 定 为 竞 技 体 育 项 目 是 有 着 重 大 区
别的。比起其他运动，竞 技 体 育 运 动 项 目 的 运 动 员 参
赛资格、教练资格、比赛规则、比赛场地、裁判资质等都
受到了更严格的约束，制定有专业的各项标准，这样在
很大程度上减小造 成 伤 害 的 风 险。 除 此 之 外，对 于 纠
纷的解决方式、体育竞赛中赌博活动的管理、兴奋剂的
管理都是有影响的，这 些 方 面 都 是 制 约 竞 技 体 育 发 展
的重要因素。
有个别国家的成文法中已经明确规定了竞技体育
的概念和范围，如乌 克 兰、俄 罗 斯，然 而 我 国 现 行 的 成
文法中对 竞 技 体 育 的 规 定 很 笼 统，并 未 涉 及 其 概 念。
同时，国内体育法学 界 对 竞 技 体 育 概 念 的 研 究 也 是 很
少的，这难免限制了 我 国 对 竞 技 体 育 管 理 体 制 与 运 行
机制的研究。众所周知，只有建立了一个良性的管理、
运行机制才能减少甚 至 杜 绝 一 些 纠 纷 的 产 生，保 证 和
促进竞技体育事业的健康、有序发展。
２ 美国对竞技体育概念界定的概况
美国关于“竞技体 育”的 定 义 有 很 多，一 名 体 育 评
论员形容竞技体育为四个要素的结合：“① 大量的运动
技能；② 简单的器材；③ 以得分为目的或至少能够以主
第 ４８ 卷
观判 断 之 外 的 东 西 来 确 定 获 胜 者；④ 选 手 之 间 的 竞
［］
争。”２ 美国女子体 育 基 金 会 曾 有 一 篇 文 章 提 出，定 义
竞技体育，最普遍认同的因素如下：① 向前推进的身体
活动或在固定空间中 战 胜 大 多 数 人；② 对 手 之 间 的 竞
争；③ 一套决定获胜者的规则；④ 其主要目的是技能的
［］
比较 ３ 。
美 国 没 有 专 门 的 联 邦 体 育 立 法 ，联 邦 立 法 中 也
没 有 直 接 规 定 什 么 是 竞 技 体 育 ，而 有 些 州 的 立 法 中
规 定 了 什 么 是“娱 乐 活 动 ”，却 没 有 规 定 什 么 是 “竞 技
体 育”。 高 校 竞 技 体 育 不 仅 仅 是 美 国 的 竞 技 体 育 系
统中 不 可 或 缺 的 重 要 部 分 ，而 且 占 据 着 主 导 地 位 ，因
为其 发 现 和 培 养 了 美 国 竞 技 体 育 中 绝 大 多 数 的 优 秀
运 动 员 ，还 孕 育 着 各 职 业 俱 乐 部 的 后 备 人 才 。 联 邦 、
州 的 教 育 行 政 部 门 主 管 高 校 体 育 教 学 ，各 种 教 学 机
构根 据 教 育 法 规 负 责 具 体 的 运 作 ，这 样 一 来 ，美 国 教
育部民权事务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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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 称 ＯＣＲ）出 台 的 标 准 自 然 成 为 了 法 官 判 案 的 依 据 。
美 国 高 校 有 关 体 育 的 诉 讼 中 经 常 会 涉 及 到 ＯＣＲ 文
件的 适 用 ，明 晰 竞 技 体 育 的 概 念 ，往 往 对 于 案 件 的 结
果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美国联邦《教育法》也没有对什么是竞技体育作出
明确的规定，
ＯＣＲ 是《教育法》修正案第九章的执行机
构，其颁布的执行《教育法》修正案的“指南”仅指出“判
断一项运动是不是竞技体育运动要根据个案与学校的
［］
不同而确定”４ 。ＯＣＲ 表示将把一项运动视为竞技体
育运动，要满足下列标准：① 对队员的选择是否客观的
以竞技能力的相关因 素 为 根 据；② 该 项 目 是 否 限 制 于
一个特定的赛季开展；③ 体 育 管 理 机 构 是 否 对 该 运 动
实施了管理；④ 该运动的主要目的是否为竞赛，而不支
持其他的非竞技项目 的 运 动 员；⑤ 准 备 比 赛 与 参 与 比
赛的各支竞技队伍，是 否 在 教 练、预 算、选 手 选 拔 与 参
赛资格、练习赛季的长度和数量、竞赛机会及其承认等
各个方面也展开了 竞 争。 其 他 考 虑 的 因 素 包 括：州 体
育组织对该运动是否 被 视 为 竞 技 体 育 的 协 议；该 项 运
动是否有州、联邦范围内统一的会议章程或活动手册；
是否设置了州冠军杯 比 赛；该 项 运 动 的 州 体 育 协 会 是
否承认其作为校际体 育 计 划 的 一 部 分；比 赛 官 员 的 监
管以及比赛裁判的标准等。可以看出，
ＯＣＲ 的规定具
有很强的可操作性。
３ 美国法律实践分析
３．
１ Ｎｏ
ｆｆｋｅｖ．Ｂａｋｋｅ案及评析
３．
１．１ 案情介绍
２００９ 年，威斯康 星 州 受 理 了 这 样 一 起 案 件，原 告
Ｎｏ
ｆｆｋｅ是校篮球队的啦啦队 员，她 在 篮 球 赛 开 始 之 前
 第５期 郭树理，宋雅馨：法律视野下竞技体育的概念———以美国法律实践为视角 ４７

的啦啦队特技练习中 跌 倒，在 完 成 这 个 特 技 动 作 的 过 的注意义务是什么，注 意 义 务 对 于 侵 权 行 为 人 归 责 或

程中，地上没有准备 任 何 垫 子，当 她 朝 后 摔 下 来 时，头 免责的影响，以及受 害 人 的 自 愿 在 违 反 注 意 义 务 的 情
撞到地上而受伤。这个特技动作由三名啦啦队员组合 况下作为抗辩理由的效力。竞技体育侵权与一般侵权
完成，但他们三人之 前 并 没 有 一 起 表 演 过 这 个 特 技 动 归责原则的不同在于，运 动 员 对 于 符 合 体 育 运 动 规 则
作。原告是三人中被 抛 起 的 队 员，要 站 在 充 当 “底 座” 的行为是不承担责 任 的，除 非 运 动 员 存 在 过 错。 自 愿
的运动员肩上。被 告 Ｂａｋｋｅ 是 充 当“后 保”的 队 员，一 承担风险原则在英 美 国 家 的 体 育 侵 权 领 域 应 用 广 泛，
旦原告站在底座上朝 后 倒，被 告 就 要 到 后 面 去 负 责 保 指受害人在明知有某 种 危 险 存 在 的 情 况 下，仍 去 从 事
护原告安全落地。但 被 告 当 时 并 没 有 及 时 走 到 后 面， 某项活动，在危险发生而遭遇损失的情况下，加害人可
而是移动到 了 前 方，造 成 原 告 受 伤，导 致 该 争 议 的 产 以此为抗辩事由，但排除在比赛中借机报复、故意侵犯
生。 其他运动员人身权利的行为。所以过错责任原则始终
原告 Ｎｏ
ｆｆｋｅ 主 张 要 被 告 Ｂａｋｋｅ 和 学 校 承 担 侵 权 是体育运动伤害纠纷 中 的 主 要 原 则，自 愿 承 担 风 险 原
责任，但 她 无 法 证 明 Ｂａｋｋｅ 的 行 为 是 故 意 或 是 鲁 莽 则是辅助性原则。
的，也不能证明教练 有 安 排 另 一 名 后 保 队 员 或 提 供 安 法律中并没有规 定 竞 技 体 育 的 概 念 和 要 求，在 该
全垫的强制性义务。被告在抗辩时援引威斯康星州成 案中解释“竞技体育”一 词 时，法 院 认 为 排 除 啦 啦 操 将
文法中关于侵权责任认定的一条法律，该条规定“休闲 是不符合立法宗旨的。对成文法进行解释的目的在于
体育、地方性体育、高中体育与高校体育联盟的队伍参 使立法机关的政策选择得到全面的执行，从普通、原始
加的业余的身体接触 性 休 闲 活 动 中，参 与 者 对 在 活 动 和易于理解的角度对 法 条 文 字 进 行 解 释，而 不 是 对 立
期间给其他参与者造成的伤害可能承担侵权责任并成 法机关的意图作事后评价。所以法院援引了美国传统
为体育侵权诉讼中的 当 事 人，只 要 造 成 伤 害 的 参 与 者 词典中对“团 队”、“竞 技 体 育 ”与 “身 体 接 触 ”的 定 义。
行为鲁莽或存在故意。”原告主张这条法律规定中的免 但是该案审理过程中的一次重要的中止诉讼申请是由
责只适用于参加身体 接 触 活 动，而 啦 啦 操 既 不 是 竞 争 首席法官 Ａｂｒ
ａｈａｍｓｏｎ 以 及 法 官 Ｂｒ
ａｄｅｙ 提 出 的，原
ｌ
性的，也不是接触性的体育运动；而被告则主张啦啦操 因是他们认为这些词典中的定义缺乏明确性而发表了
是一项身体接触性的体育运动，符合上述法律的要求， 少数法官的异议意见。但他们绝不是认识到这个问题
参与者应该享有疏忽大意的免责。初审法院支持了被 的唯一法官，事实上，世界上的法院和立法机关都面临
告的观点，认为啦啦 操 包 涵 了 参 与 者 之 间 大 量 的 身 体 了如何定义竞技体育 的 问 题，大 多 数 国 家 的 体 育 专 门
接触，一个人被高抛到空中然后被抛他的人接住，啦啦 立法都没有试图对其进行定义。此案的判决过程中明
队队员们之间产生了 充 分 的 互 动，被 告 依 据 法 律 规 定 显体现了对“体育”、“竞 技 体 育”等 概 念 缺 少 法 律 界 定
的字面意思而享有免 责 的 权 利，所 以 上 述 法 律 规 定 中 给侵权责任认定所带 来 的 疑 惑，从 而 导 致 一 些 成 文 法
的责任豁免是适用于啦啦操的。而上诉法院部分地推 的规定无法得到遵守和适用。
翻了原判决，仅支持 了 对 学 校 的 免 责 而 没 有 支 持 对 被 ３．
２ 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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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ｇｅ
ｒｖ．Ｑ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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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ｖ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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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ｙ案
告 Ｂａｋｋｅ的免责。最后，终 审 法 院 判 决 Ｂａｋｋｅ 与 学 校 ３．
２．１ 案情介绍
都免于承担责任，主审法官 Ｓｈ
ｉｒｌ ａｈａｍｓｏｎ 在
ｅｙＳ．Ａｂｒ 是否将 啦 啦 操 认 定 为 竞 技 体 育 运 动，主 管 部 门
判决结论得出后附加 了 自 己 的 观 点，认 为 啦 啦 队 员 属 ＯＣＲ 的态度是具 体 问 题 具 体 分 析。 马 里 兰 大 学 的 竞
于本案所适用的威斯康星州成文法的范围。 技啦啦 队 于 ２００３ 年 第 一 个 被 美 国 高 校 体 育 联 合 会
３．
１．２ 案例分析 ＮＣＡＡ）承认为竞 技 体 育 项 目，这 个 问 题 多 年 来 备 受
（
本案判决最大的意义在于对啦啦操运动的性质判 美国体育法学者的关 注，另 外 一 个 由 啦 啦 操 而 牵 出 竞
定做了详细的分析：第一，承认了啦啦操为身体接触性 技体 育 概 念 界 定 的 案 件 是 ２０１２ 年 的 Ｂ
ｉｅｄ
ｉｇｅ
ｒ ｖ．
运动，认定啦啦操包 括 了 身 体 消 耗 和 技 巧；第 二，啦 啦 Ｑｕ
ｉｎｎ
ｉｐ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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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ｙ 案。 该 案 中，是 否 将 啦 啦 操 视
操中的身体接触与动作都由一系列的规则或习惯来约 为竞技体育运动直接决定了 Ｑｕ
ｉｎｎ
ｉｐｉ
ａｃ Ｕｎ
ｉｖｅ
ｒｓｉ
ｔｙ有
束，啦啦队员们都是业余运动员，他们致力于引导球迷 没有违反 １９７２ 年 《教 育 修 正 法 案 》第 九 章 （以 下 简 称
参与比赛；第三，是否存在竞争性并不是身体接触性运 “第九章”）对按照比 例 给 所 有 性 别 的 运 动 员 提 供 参 与
动中特殊免责的必要条件，由此，法院得出了啦啦队员 机会的要求。虽然这个案件主要涉及的是性别歧视问
们享有疏忽大意过失免责的结论。 题，然而其中啦啦操 是 否 属 于 竞 技 体 育 运 动 一 再 成 为
在考虑竞技体育 运 动 伤 害 侵 权 责 任 的 特 殊 性 时， 双方争议的焦点。
应该考虑在竞技体育运动中运动员或其他主体所承担 ２００９ 年，
Ｑｕ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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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ｙ宣布将削减女子
 ４８ 武汉体育学院学报 第 ４８ 卷

排球队与两个男子体育队伍来创建一个全部由女学生 所以业余啦啦操强调 得 更 多 的 是 体 操 元 素，例 如 空 中

组成 的 竞 技 啦 啦 队。 随 后，
５名前女子排球队的队员 的表演动作、地板翻 滚、平 衡 练 习，旨 在 吸 引 观 众 的 目
与其教练一起对学校 提 起 了 诉 讼，理 由 是 学 校 撤 销 女 光；竞技啦啦操则一 般 不 使 用 彩 球、扩 音 器、标 牌 或 其
子排球项目的行为违反了第九章的规定。原告声称女 他与竞技啦啦队相关 的 辅 助 物，而 是 像 其 他 女 性 运 动
子排球队员人数的减少使得学校给女性提供的运动机 员一样穿着 由 短 裤 和 球 衣 组 成 的 制 服。 然 而 在 ２０００
会与该大学在招生 时 男 女 学 生 的 比 例 关 系 不 成 正 比， 年，
ＯＣＲ 发布了两 封 信 函 进 行 了 说 明，不 论 啦 啦 操 是
无法满足第九章中的 “实 际 比 例”，“实 际 比 例”要 求 学 否采取竞技性团队体 育 形 式，它 都 不 被 推 定 为 一 项 竞
校根据男女学生的 比 例 为 学 生 提 供 平 等 的 参 与 机 会。 技体育运动，啦啦队 成 员 也 不 能 根 据 第 九 章 被 算 作 合
美国民权办公室认为，判 断 竞 赛 机 会 是 否 平 等 有 三 条 格的运动员。从 ２０００ 年到案件审理时止，地区法院审
标准：① 男女学生参 与 体 育 运 动 的 人 数 比 例 是 否 与 该 ＯＣＲ 没有承认任何一个校际团队体育啦
理的案件中，
教育机构男女招生人 数 比 例 相 匹 配；② 如 果 没 有 达 到 啦操项目为第九章规定的体育项目。但这封信函也暗
上一条的比例要求，教 育 机 构 是 否 采 取 了 切 实 措 施 尽 示了 ＯＣＲ 有意向在个 案 的 基 础 上 对 特 定 的 啦 啦 队 项
力减少性别方面的歧 视；③ 教 育 机 构 是 否 提 供 了 足 够 目进行审查。
的体育参与机会来实现受歧视方的利益和提高他们的 本案法官为 了 厘 清 竞 技 啦 啦 队 的 属 性，将 Ｑ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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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Ｑ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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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ｙ 反驳 的 理 由 是 如 果 把 女 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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ｒｓｉ
ｔｙ 建立的啦 啦 队 与 其 他 的 已 被 承 认 为
子竞技啦啦队的人 数 算 入 参 加 体 育 活 动 的 女 生 总 数， 竞技体育队伍之间进 行 了 全 方 面 的 比 较，仔 细 地 审 查
则其体育运动计划是满足了第九章要求的。两级法院 了啦啦队的结构、管 理、队 伍 准 备 以 及 比 赛 计 划，发 现
法官在认定啦啦操是否属于竞技体育的问题上都进行 在队伍的经营预算、获 利、服 务 以 及 教 练 事 务 方 面，啦
了详细的讨论。一审法院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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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ｙ 啦队一般 由 Ｑ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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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ｖ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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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ｙ 的 体 育 部 门 组 成，
错误地把参加竞技啦啦操队的女生也计算在所有参加 其管理方式、训练时 间、强 化 训 练 课、集 合 地 点 与 学 校
体育活动的女生之内，从而违反了第九章，因为竞技啦 的其他团队体育项目 都 一 致，啦 啦 队 赛 季 的 时 长 以 及
啦操不是一个竞技体 育 项 目，不 应 该 将 啦 啦 队 女 队 员 一支队伍参加比赛场 数 的 最 低 限，也 都 是 由 同 一 个 体
计算在内。Ｑ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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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ｙ不服下级法院做出 育管理组织决定的。不同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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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判决提出上诉，上诉法院支持了一审法院的判决，认 没有提供给啦啦队单 独 的 更 衣 室 和 储 物 柜，而 且 因 为
为 下 级 法 院 严 格 遵 守 了 第 九 章 的 规 定，理 由 是：① ＮＣＡＡ 没 有 将 啦 啦 操 视 为 体 育 运 动，也 没 能 享 受
Ｑ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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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ｖｅ
ｒｓｉ
ｔｙ 啦啦操比 赛 的 水 平 也 没 有 达 到 ＮＣＡＡ 提供的重大伤害保 险。 法 院 认 为 最 重 要 的 是，
大学体育运动代表队 的 要 求，不 是 任 何 经 许 可 的 校 际 ２００９－２０１０ 学年的啦啦操没有一套 统 一 的 比 赛 规 则，
体育组织所承认的“体 育”或“新 兴 的 体 育 项 目”（新 兴 表现在：第一，
Ｑｕ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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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ｖｅ
ｒｓｉ
ｔｙ啦 啦 队 平 时 参 加
的体 育 项 目 是 指 一 种 使 一 所 大 学 获 得 满 足 ＮＣＡＡ 最 的十次比赛中，是根 据 五 个 不 同 的 得 分 体 系 进 行 裁 判
低体育资助要求并获其财政支持的活动的临时称号）。 的；第二，在这些比赛 中，啦 啦 队 面 对 的 也 不 全 是 校 际
② 尽管竞技啦啦队由学校体育部门以其他团队体育项 团体体育 啦 啦 操 队 伍，而 是 “一 群 鱼 龙 混 杂 的 竞 争 对
目相同的方式组成和 管 理，但 是 竞 技 啦 啦 队 与 其 他 受 手”，包括了没有获得 团 体 体 育 资 格 的 高 校 俱 乐 部、高
承认的竞技体育运动还是存在差别的，一方面，啦啦操 校业余啦啦队，以及 非 从 属 于 特 定 学 校 机 构 的 全 明 星
的教练不像其他团队 体 育 项 目 的 教 练，啦 啦 操 教 练 不 队，甚至队伍中还有 高 中 生；第 三，特 别 是 啦 啦 队 没 有
能走出校园去招募新人；另一方面，没有适用于啦啦操 最后能产生一个冠军 的 逐 级 淘 汰 系 统，既 没 有 根 据 常
比赛的统一规则，也 没 有 完 整 的 晋 级 和 淘 汰 体 系。 所 规比赛的成绩排除任 何 队 伍 的 参 赛 资 格，也 没 有 在 此
以，不 能 将 啦 啦 队 女 队 员 计 入 总 数 来 判 断 Ｑｕ
ｉｎｎ
ｉｐｉ
ａｃ 基础上将参赛队伍进 行 排 名，所 有 新 参 赛 队 伍 在 一 个
Ｕｎ
ｉｖｅ
ｒｓｉ
ｔｙ 是否 提 供 给 了 女 学 生 适 当 比 例 的 参 与 机 单一的争夺赛中比 拼，得 分 最 高 的 获 得 冠 军。 竞 技 啦
会。 啦队的评分规则向来是反对它作为竞技体育运动者的
３．
２．２ 案例分析 有力依据之一。有一部分的评分是通过由表演所引起
在美 国 啦 啦 操 分 为 两 种，一 种 是 业 余 啦 啦 操 的观众反映强度以及队员们所使用的赞助品牌的道具
（
ｓｉｄｅ
ｌｉｎｅｃｈｅ
ｅｒｌ
ｅａｄｅ
ｒｓ），一 种 是 竞 技 性 啦 啦 操。 业 余 数量而决定的，这对 于 竞 技 体 育 运 动 而 言 显 然 是 不 够
啦啦操一般力争取悦 观 众，而 竞 技 啦 啦 操 的 目 的 不 是 客观且难以把握的。
吸引人群的回应，意 在 与 其 他 队 伍 比 拼 技 巧 并 获 得 比 当是否将啦啦操认定为“竞技体育”将决定案件结
赛的胜利。正由于这 两 种 运 动 的 根 本 目 的 存 在 区 别， 果时，上述两个案件判决所得出的结论是不一致的，看
 第５期 郭树理，宋雅馨：法律视野下竞技体育的概念———以美国法律实践为视角
似是冲突 的，而 实 质 是 法 官 判 案 的 依 据 不 同，Ｎｏ
ｆｆｋｅ
案件中多数法官是根 据 美 国 传 统 字 典、以 最 大 程 度 实
现成文法立法者意旨为原则，将啦啦操认定为“竞技体
育”项 目，标 准 是 相 对 宽 松 的；而 Ｂ
ｉｅｄ
ｉ ｒ案 中 法 官 则
ｇｅ
将啦啦操与其它已被认定为竞技体育的项目进行细致
的对 比，谨 慎 参 考 ＯＣＲ 所 公 布 的 文 件 及 其 历 史 以 来
对竞技啦 啦 队 的 态 度，最 终 否 认 了 啦 啦 操 为 “竞 技 体
育”，判断标准要比前一个案件严格很多。鉴于竞技体
育所具有的特殊性，对 竞 技 体 育 项 目 的 认 定 严 格 把 关
是有切实必要的，这 样 能 够 促 使 单 项 体 育 运 动 的 各 项
指标更完善、更规范，而这也确实成为了美国如今的新
趋势，在 Ｂ
ｉｅｄ
ｉ ｒ案之后，美国的竞技啦啦操运动已经
ｇｅ
进行了改革，目前已经 满 足 了 构 成 一 项 “竞 技 体 育”的
要求。
４ 美国法律实 践 的 启 示———在 现 有 法 律 框 架 下 进 行
完善的建议
１ 明确竞技体育的构成要素
４．
在法律层面上明确竞技体育的概念是对我国竞技
体育软实力的一种促 进，对 于 竞 技 体 育 事 业 的 规 范 和
发展有着重大的意义。《中华人民共和国体育法》是目
前我国体育方面成文 立 法 的 “宪 章”，虽 然 其 中 第 四 章
命名为“竞技体育”，但 是 其 中 并 没 有 解 释 清 楚 什 么 是
竞技体育。对于如何 完 善 竞 技 体 育 的 概 念，学 界 已 有
的研究成 果 中 大 部 分 倾 向 于 从 其 构 成 要 素 上 进 行 分
析，这也是美国司法实践所给的重要正面启示。
虽然从法律上对竞技体育概念进行界定主要是一
个立法与司法的实践 活 动，但 是 学 者 们 对 竞 技 体 育 概
念的界定，可以作为立法的参考。美国 Ａｎｇｅ
ｌｅＬｕｍｐ－
ｋ
ｉｎ 教授认为 竞 技 体 育 是 个 体 根 据 正 式 的 比 赛 规 则，
为战胜对手而表演的一些竞赛性的身体活动。日本佐
藤臣彦教授认为竞技体育是含有游戏性、竞争性、规则
性等属性的身体活动的总称。我国周爱光教授的观点
是将竞技运动视为一种具有规则性、竞争性或挑战性、
娱乐性、不确定性的 身 体 活 动。 美 国 德 罗 瓦 州 立 大 学
陈礼教授则主张竞技 体 育 必 须 包 括 游 戏 或 比 赛、运 动
技能、战术与比赛成 绩 或 结 果、比 赛 规 则、场 馆 设 备 这
［
５］
五个基本要素 。 理 论 研 究 所 达 成 的 一 致 结 论，可 以
成为在立法上界定体育概念的依据，笔者认为，未来我
国法律在界定竞技体育时有必要将陈礼教授所提出的
五个基本要素涵盖进去。其中，明确有比赛内容、战术
与比赛结果即强调的 是 竞 技 体 育 的 竞 争 性，排 除 了 为
竞技体育比赛做准备的练习过程而限定于正式比赛的
范围，说明这一点有利于特殊侵权责任的认定。再者，
强调标准化的比赛规 则，包 括 客 观 的 裁 判 标 准 及 严 格
４９
的晋级机制，即竞技体育的规则性，以得分为目的或至
少能够以主观判断之外的东西来确定获胜者。比如上
文两个案例对啦啦操 是 否 为 竞 技 体 育 运 动 的 讨 论，如
果啦啦操依旧以观 众 喝 彩 的 热 烈 程 度 作 为 评 分 标 准，
或者没有一个固定的赛制决定队伍或运动员的参赛资
格、角逐出冠军的淘汰赛等，那必定是不能被视为竞技
体育运动的。
另外，美国 ＯＣＲ 认 定 竞 技 体 育 运 动 的 标 准 中 有
两条“参考体育管理机构是否对该运动实施了管理、该
项目是否限制于一个特定的赛季开展”，在笔者看来是
不适合我国借鉴的，因 其 没 有 反 映 出 竞 技 体 育 内 核 之
所在，接受体育管理 机 构 管 理 无 法 被 视 为 竞 技 体 育 的
本质特征。美国规定的标准虽然操作性强但更偏向于
外在形式上的，由于 中 美 体 育 管 理 机 制 与 法 律 完 善 程
度不同，我国应该更 为 全 面 的 从 实 质 和 形 式 两 个 角 度
来界定竞技体育。
２ 明确竞技体育的目的和精神
４．
竞技体育 精 神 能 够 激 发 运 动 员 发 挥 竞 技 运 动 水
平，是竞技体育健康有序发展的保障，是竞技体育文化
的灵魂，创造优异成 绩 的 保 证。 就 像 《奥 林 匹 克 宪 章》
开篇先对奥林匹克运 动 的 基 本 原 则 展 开 叙 述 一 般，对
竞技体育概念界定的同时也要对其精神内核进行法律
层面的强化。美国体育相关的成文立法似乎更青睐于
采取直截了当的列举 式 对 概 念 进 行 定 义，典 型 的 例 子
是第一个案例中涉及到的威斯康星州民事责任相关立
法中 对 “娱 乐 活 动”的 界 定，立 法 者 列 举 出 了 ３４ 项 活
动，包括：打猎、钓鱼、飞靶射击、野营、保龄球、台球、远
足、洞穴探索、自然 研 究、舞 蹈、骑 行、骑 马、掷 马 蹄 铁、
观察研究野 鸟、骑 摩 托 车、驾 驶 全 地 形 车 或 实 用 越 野
车、乘气球飞行、冰 上 掷 石 游 戏、投 标 游 戏、悬 挂 滑 翔、
徒步旅行、驾雪橇、驾雪车、溜冰、水球运动、体重和身
型训练、观光、攀岩、砍 伐 及 移 动 木 材、攀 爬 瞭 望 塔、动
物训练、采集自然果 实、运 动 射 击、参 加 滑 雪 区 域 以 外
的雪上运动，及其他运动、游戏或教学活动。但是笔者
认为现代新兴体育活 动 丛 生 且 发 展 飞 速，而 法 律 被 要
求具备相当的稳定性，采 用 列 举 式 对 竞 技 体 育 进 行 定
义并不合适。其他国 家 选 择 了 更 为 概 括 性 的 方 式，如
《俄罗斯联邦体育运动立法原则》规定竞技体育的目的
是“揭示人的潜在能 力，创 造 优 异 的 运 动 成 绩，刷 新 纪
录，组织竞技运动表 演。”甚 至 有 些 国 家 的 成 文 法 中 对
竞技体育的定义还考虑到了其社会价值，规定“竞技体
育的社会价值，在于 它 对 推 广 不 同 年 龄 的 体 育 所 产 生
［］
的有效的推动作用。”５ 从体育学科内的现有结论中 能
够看出，后者这种高 度 提 炼 的 方 式 似 乎 更 适 合 我 国 竞
技体育发展 的 现 状，如 我 国 １９８９ 年 版 体 育 学 院 通 用
 ５０ 武汉体育学院学报 第 ４８ 卷

《运动训练学》教材提出了竞技体育的概念：“竞技体育 通过判例法来确认的，而我们国家是成文法系国家，对
是在全面发展身体，最 大 限 度 地 挖 掘 和 发 挥 人 体 在 体 竞技体育的概念只 能 通 过 立 法 确 认。 综 上 所 述，笔 者
力、心理、智力等方面 潜 力 的 基 础 上，以 提 高 运 动 技 术 认为我国订立成文法时可以将竞技体育定义为：“竞技
［
６］
水平和创造优异成绩为主要目的的一种活动过程；” 体育具有竞争性、超 越 性 和 公 平 性，是 对 比 赛 内 容、运
我国任海教授认为“竞 技 体 育 是 为 了 最 大 限 度 地 发 挥 动技能、比赛规则、场 地 器 材、战 术 与 比 赛 结 果 都 有 要
个人和集体在体格、体能、心理和运动能力等方面的潜 求的社会体育活动，其以创造优异运动成绩，夺取比赛
力，取得优异运动成 绩 而 进 行 科 学 的 系 统 的 训 练 和 竞 优胜为主要目标，由 群 众 性 的 普 及 型 竞 技 运 动 和 优 秀
［］
赛。”７ 总而言之，笔 者 认 为 美 国 成 文 法 没 有 涉 及 竞 技 运动员的高水平竞技运动两部分组成。”这种对竞技体
体育精神的方式并不适合我国，反之，应在我国成文体 育的规定更为全面、合 理，具 有 可 操 作 性，既 摆 出 了 硬
育法规定中体现出竞技体育精神的竞争性、超越性、公 性的指标，又指出了竞技体育精神的软要求。
平性和功利性，以及 参 与、公 平、竞 争、奋 斗、和 平 的 理
５ 结语
想目标。
３ 区分高水平竞技运动与一般竞技体育
４． 在法律层面对竞技体育进行界定已成为一种切实
竞技体育 是 综 合 国 力 的 重 要 标 志 和 重 要 组 成 部 的需求，美国法律实践中，不论是成文法还是判例法都
分，有一部分国家对 竞 技 体 育 有 专 门 的 立 法。 对 于 我 为我国竞技体育法律 概 念 的 完 善 带 来 了 启 示，对 于 改
国而言，竞技体育是 否 需 要 专 门 立 法 的 问 题 还 有 待 讨 变体育立法现状有重要的参考价值。竞技体育概念和
论，但是用成文法对 竞 技 体 育 的 概 念 进 行 界 定 是 一 种 结构的细化应以使得法律在实施上具有可操作性为基
现实的需要。现代竞技体育集中表现于国际奥林匹克 本原则，太笼统或者 太 抽 象 的 规 定 又 会 引 来 一 系 列 的
运动会，奥运 会 无 疑 属 于 高 水 平 竞 技 运 动，美 国 １９９８ 理解和解释问题，在法律视野下研究竞技体育的定义，
年修订的《奥林匹克和业余体育法》虽然规定由美国奥 目的是使不清楚的界限明朗化，减少纠纷，而不是将问
委会协调美国业余体 育 运 动，但 这 恰 恰 体 现 出 其 本 质 题复杂化。
上对竞技体育进行了 法 定 分 类，业 余 水 平 的 竞 技 体 育
参考文献：
运动与高 水 平 的 奥 林 匹 克 竞 技 运 动 是 两 码 事。 早 在
１９９３ 年的《乌克兰体育运动法》中即将“高水 平 竞 技 体 １］段荣芳 ．体育运动 伤 害 侵 权 责 任 研 究 ［
［ Ｄ］．济 南：山 东 大 学
育”作为“竞技体育”的 子 概 念，系 指“在 某 一 项 运 动 项 博士学位论文，
２０１１：
４０．
［
２］Ｅｄ
ｉｔｏ
ｒ．Ｐｏ
ｓｔｉ
ｎｇｏ
ｆＨｏｗａ
ｒｄ Ｗ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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ｒｍａｎｔ
ｏＳｐ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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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中，其目的在于深 化 教 学 训 练 过 程 的 专 业 化 与 科 学
［ＥＢ／ＯＬ ］．［２００８－１２－０１］．ｈ
ｔｔｐ：
／／ｓｐ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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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以达到 最 高 的、创 纪 录 的 运 动 成 绩 的 体 育 活 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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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体育法也明确 了 竞 技 体 育 分 为 “高 水 平 竞 技 运
［
３］Ｅ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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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及其他部分，对竞技体育进行了进一步的划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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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曾有学者建议应采取有力措施加强我国竞技体育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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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０８－０９－１７］．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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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进程，加重竞技体育丑恶现象的依法惩治，将高水平 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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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技运动与一般竞技 体 育 相 区 别，处 理 好 普 及 与 提 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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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关系 ８ 。竞技体 育 具 有 多 种 形 式，一 种 是 高 水 平 竞 Ｃｈ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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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０８－０９－
技运动，它以创造优 异 成 绩 为 目 的，是 精 英 化 的；另 一 １７］．
ｈｔ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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ｆ．
种是低水平竞技运动，它以娱悦身心为目的，偏向于大 ５］胡闹，梁立启 ．我国学者研究竞技体育概念的角度综述［
［ Ｊ］．
成功（教育），
２０１０（
１）：
２６４．
众化。高水平竞技体 育 对 运 动 员、教 练 和 赛 事 的 国 际
６］全国体育教材委员会 审 定 ．运 动 训 练 学 ［Ｍ］．北 京：人 民 体
［
性、科技含量等各方面都有更高或特殊的要求，将竞技
育出版社，
１９８９：
５．
体育运动一分为二，采 取 区 分 管 理 的 办 法 将 更 有 益 于
７］任海 ．关于 体 育 划 分 为 竞 技 体 育、学 校 体 育 和 大 众 体 育 的
［
两者各自的发展与提高。所以建议明确区分高水平竞
质疑［
Ｊ］．体育论坛，
１９８９（
４）：
３４．
技运动和一般竞技体 育，学 习 乌 克 兰 明 示 区 别 的 立 法 ８］韩梅，张连 ．我国现行体育法修改与完善的思考［
［ Ｊ］．兰州大
实践，法律规定越细致越有利于法律的实施。 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２００８（
４）：
１１７．
美国是判例法国 家，对 竞 技 体 育 的 概 念 事 实 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