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娟： “绿色发展” 国内外研究综述 产业经济

“绿色发展 ” 国内外研究综述
凌 娟
（ 青海师范大学，青海 西宁 810008）

摘 要：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取得了快速发展，坚持生态优先、绿色发展，成了处理经济发展与生态
环境保护的关系的普遍共识。绿色发展是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坚持绿色发展是发展观的一场
深刻革命。文章从绿色发展的内涵、相关指标体系以及绿色发展实施路径这三方面系统梳理了国内外学者对绿
色发展的研究现状及研究趋势，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几点建议。
关键词： 绿色发展； 治理环境污染； 绿色经济报告
中图分类号： F120. 4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5 － 6432 （ 2023） 03 － 0055 － 03
DOI： 10. 13939 / j. cnki. zgsc. 2023. 03. 055

绿色发展是人类共同追求的目标，也是国内外研 性之间的平衡发展。为了更好地认识绿色发展，国
究的热点。国内外不同领域的学者对开展绿色发展的 内学者也做出了大量的研究。关于绿色发展的概念
评价方法和实施路径做了大量的研究。为了对绿色发 与内涵，主要有以下两种观点： 一是认为绿色发展
展有更为全面深入的认识，文章围绕着绿色发展内 是通过绿色创新和不断投资自然资本的方式，全面
涵、指标体系构建以及绿色发展实施路径对国内外学 构建 经 济、社 会、生 态 三 方 面 协 调 （ 邹 巅、 廖 小
者的研究进行了梳理。 平，2017）
［3］
。二是认为 绿 色 发 展 的 基 本 内 涵 是 平
衡经济、社会和财富三方面下的绿色财富、绿色 增
1 绿色发展相关概念和内涵 ［4］
长和绿色 福 利 （ 周 亮，2019 ） 。同 时，国 内 还 从
1. 1 国外绿色发展及相关概念与内涵的研究 效率的角度深化对绿色发展的认识。绿色发展效率
绿色发展、可持续发展及绿色经济三者的关系密 综合考虑了经济、能源和环境的协调发展，反映 了
不可分。为了拓展对绿色发展的认识，国外不同学者
绿 色 发 展 和 生 态 文 明 建 设 的 水 平 （ 任 盈 盈，
对 “绿色发展” “绿色经济” “可持续发展” 等概念
2020） ［5］ 。绿色低 碳 循 环 发 展 目 前 是 我 国 经 济 转 型
都给出了定义。早期阶段，绿色发展的目的主要是治
过程中的重要方向。由此，建立符合国情的低碳循
理环境污染。如《寂静的春天》一书，揭示工业污染
［1］
环体系至关重要。绿色低碳循环体系的优越性在于
严重破坏了生态环境 （ Carson，1962） 。人们逐步
能够真正 利 用 经 济 发 展 的 内 在 力 量 来 解 决 资 源 紧
认识到了绿色发展的必要性。随着绿色发展价值观的
缺、生态环境和人类健康等问题，遵循了生态法则
完善，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发现可持续发展和绿色发展
（ 吕指臣、胡鞍钢，2021） ［6］ 。
的目标是互通的。因此在关于人类未来的报告《我们
共同的未来》中除了对 “共同的关切” “共同的挑战” 2 绿色发展评价指标体系
“共同的努力” 三部分的阐述，还重点提出了 “可持
2. 1 国外绿色发展评价指标体系的研究
续 发 展 ” 的 概 念 （ 世 界 环 境 与 发 展 委 员 会，
GDP 快速增长的情况下，为了探寻发展与资源
1987） ［2］。为了进一步深化对绿色发展的认识，国外
学者提出了 “绿色经济” 这一概念并阐述了绿色经 环境的制约关系，国际社会开始构建不同的核算体

济的内涵、特点。绿色经济是绿色发展的核心内容。 系。20 世纪 80 年代初，世界银行 提 出 了 “绿 色 核

《绿色经济报告》给出了绿色经济的定义，报告中指 算” 的概念。为了更好地评价绿色发展，国外学者
出绿色经济是指能明显降低环境风险与生态稀缺，并 依据不同的模型和方法构建了相应的指标体系。其
提高人类社会水平的经济 （ 联合国环境署，2011） 。 中有学者建立了 “EVＲ” 模型，以此作为生态效率
“绿色经济” 的特点是，增加对建立和提高地球自然 的指标，用 以 描 述 产 品 和 服 务 的 可 持 续 性 （ Joost，
资本或减少生态稀缺和环境风险的经济领域的投资 2002） ［7］ 。伴随着科 技 的 不 断 发 展，进 一 步 提 出 可
（ Ishwar，2021） 。 以利用 DEA 方法评估生态技术创新可能产生的环境
［8］
1. 2 国内绿色发展及相关概念与内涵的研究 损害赔偿问题 （ Sueyoshi，2017） 。绿色发展融 入
绿色发展实质上是追求经济增长与环境可持续 经济发展指标后形成的包容性指标体系在国际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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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产业经济 中国市场 2023 年第 3 期 （ 总第 1138 期）

［15］
上得到 了 广 泛 的 运 用。如 利 用 2004—2014 年 人 口 少环 境 退 化 的 发 展 道 路 （ Ishwar，2021 ） 。为 了
通电比 例、可 再 生 能 源 占 最 终 能 源 消 费 总 量 的 比 更好地应对全球气候的变化，国际社会纷纷开始制
重、次能源和国内生产总值这三个指标的数据，计 订低碳计划、提倡使用清洁能源。绿色经济的发展
算 157 个国家的包容性绿色能源进展指数，反映出 也加快形成了优秀的绿色产业和绿色技术。各个国
能源 使 用 的 包 容 性、 绿 色 程 度 和 效 率 （ Carmen， 家根据国情也开始不断地创新和尝试，推进经济发
Antonio，2020） ［9］ 。 展方式的改变。
2. 2 国内绿色发展评价指标体系的研究 3. 2 国内绿色发展实践路径的研究
中国的学者对绿色发展评价也开展了大量尝试。 绿色发展是人类共同的追求，也是新时代促进可
国内 绿 色 发 展 评 价 大 部 分 采 用 综 合 指 数 法。 如 持续发展的理念之一。近年来，国内学者对绿色发展
《2017 /2018 中国绿色发展指数报告———区域比较》涉 实施路径的选择上也做出了大量的研究。其中的主要
及省级指标 60 项、城市指标 44 项，国家统计局的绿 观点有： 一是认为绿色发展，与科技创新的引领支撑
色发展指数则由 6 大分类指数和 55 项个体指数构成 和制度创 新 的 全 面 保 障 息 息 相 关 （ 陈 亮，哈 战 荣，
［10］
（ 国家统计局，2017） 。学者研究侧重不同，指标 2018） ［16］。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国家创新能
选取的权重自然也存在分歧。国内对绿色发展测度方 力的强弱一定程度上直接影响到生产力的水平，科技
法的研究，主要有以下三个方面： 一是基于 DPESAＲ 创新和制度创新为绿色发展奠定了基础。二是提出将
评价指标体系框架，运用熵值法研究地区绿色经济发 绿色发展理念与农业绿色发展有关的法律法规进行融
展情况，并识别影响绿色发展的主要因素 （ 葛仁东， 合，构建出可以引导全社会绿色发展理念的政策框架
2017） ［11］。二是在探讨长江经济带城市绿色全要素生 （ 谭淑豪，2021） ［17］。绿色发展应当是全面的，应该
产时空格 局 时，使 用 ESDA 方 法 和 Malmquist － Luen- 涉及社会发展的各个领域。要用绿色发展的理念引领
berger 指数。同时，在分析不同城市类型发展层面上 中国农业发展，打造高质量、高效的农业发展方式。
可能存在的问题时，还运用了 GIS 空间叠加方法 （ 李 三是认为福建省应当将深化能源革命作为绿色发展实
［12］
汝资，刘耀彬，2018） 。由于我国不同区域经济发 践抓手，对机械制造业、石油化工等传统产业进行转
［18］
展和资源水平各不相同，在构建绿色评价指标体系时 型升级 （ 刘浩，2021） 。目前，中国是世界上碳排
更要因地制宜。三是依据科学性、可比性、可操作性 量最多的国家之一。为了响应国际社会低碳计划的号
等原则，构建了综合经济转型、社会福利和资源效率 召，应该 积 极 推 进 能 源 革 命， 减 少 二 氧 化 碳 的 排
的中国绿 色 经 济 综 合 指 标 体 系 （ 殷 阿 娜，吕 俊 峰， 放量。
2021） ［13］。国内目前 的 绿 色 评 价 体 系 基 本 涵 盖 了 经
4 结论与建议
济、资源与社会福利三大层面，并仍处于需要不断调
整和完善的阶段。 综上所述，国内外学者分别从绿色发展的概念、
评价体系指标的选取、实施路径三个角度对绿色发展
3 绿色发展实施路径
进行了探讨，取得了很多研究成果。但是，仍存在以
3. 1 国外绿色发展实施路径的研究 下三方面的不足： ①学者多从经济、社会、资源、环
如何更好地促进绿色发展，找到适合的实施路 境、效率等因素角度进行评价，这些评价多强调经济
径是关键的一步。国外学者对于绿色发展实施路径 效益指标，对社会公平、居民福利水平等指标的关注
的研究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是在 《生态民 度不够，评价体系没有考虑到居民个体的真实感受。
主》 一书中，提出要想实现 “工业文明” 向 “生态 ②绿色发展评价有关研究方法复杂性高，导致重结果
文明” 的 过 渡， “生 态 民 主” 是 必 由 之 路 （ 莫 里 轻过程、重理论轻实践等问题。因此，在绿色评价指
森，1995） 。生态文明涵盖了绿色文明的深刻内涵， 标体系构建层面还需要深入的研究，提高评价方法的
重点强调了人与自然之间的和谐相处。二是认为绿 可操作性。③国内外学者对于绿色发展的研究角度存
色金融是实现经济与自然之间契约的解决方案。绿 在局限性，主要集中在国家和区域层面，有关具体行
色金融被认为是对绿色发展的金钱帮助，它减少了 业的绿色发展评价指标的构建研究不多。我国各省市
臭氧消耗 物 质 的 排 放 和 空 气 污 染 的 排 放 （ Sharif， 的经济状况和资源环境各不相同，居民对经济与环境
［14］
Vijay，2018） 。绿 色 金 融 可 以 改 善 生 态 环 境 质 的偏好也存在差异。因此应该将研究细化到具体的行
量，更有效地促进绿色发展。三是认为绿色经济可 业和地区，更有针对性地促进各地区、各行业的绿色
以提供一条减少碳依赖、提高资源和能源效率、减 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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