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book 54996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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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khmat Sopher Melanges Offerts Au Professeur Emile


Puech En l Honneur de Son Quatre Vingtieme Anniversaire
Etudes Bibliques 88 1st Edition M Staszak Editor J S
Rey Edit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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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fesseur-emile-puech-en-l-honneur-de-son-quatre-vingtieme-
anniversaire-etudes-bibliques-88-1st-edition-m-staszak-editor-j-
Dear Chinese Readers,

These books are practical guides on how to think.

My father said “you cannot dig a hole in a different place by

digging the same hole deeper”. We have learned to dig holes using l

ogic and analysis. This is necessary but not sufficient. We also need

to design new approaches, to develop skills in recognizing and chang

ing how we look at the situation. Choosing where to dig the hole.

I hope these books inspire you to have many new and succes

sful ideas.

Caspar de Bono
亲爱的中国读者们,

这套书是关于如何思考的实用指南。

我父亲曾说过:“将同一个洞挖得再深,也无法挖出新洞。”我

们都知道用逻辑和分析来挖洞,这很必要,但并不够。我们还需要设

计新的方法,培养自己的技能,来更好地了解和改变我们看待事物的

方式,即选择在哪里挖洞。

希望这套书能激发您产生许多有效的新想法。

卡斯帕·德博诺

德博诺全球总裁,爱德华·德博诺之子
荣誉推荐

德博诺用最清晰的方式描述了人们为何思考以及如何思考。

——伊瓦尔·贾埃弗(Ivar Giaever)

1973年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

非逻辑思考是我们的教育体制最不鼓励和认可的思考模式,我

们的文化也对以非逻辑方式进行的思考持怀疑态度。而德博诺博士则

非常深刻地揭示出传统体制过分依赖于逻辑思考而导致的错误。

——布莱恩·约瑟夫森(Brian Josephson)

1973年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

德博诺的创新思考法广受学生与教授们的欢迎,这套思考工具

确实能使人更具创造力与原创力。我亲眼见证了它在诺贝尔奖得主研

讨会的僵局中发挥作用。

——谢尔登·李·格拉肖(Sheldon Lee Glashow)


1979年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

没有比参加德博诺研讨会更好的事情了。

——汤姆·彼得斯(Tom Peters)

著名管理大师

我是德博诺的崇拜者。在信息经济时代,唯有依靠自己的创意

才能生存。水平思考就是一种有效的创意工具。

——约翰·斯卡利(John Sculley)

苹果电脑公司前首席执行官

德博诺博士的课程能够迅速愉快地提高人们的思考技巧。你会

发现可以把这些技巧应用到各种不同的事情上。

——保罗·麦克瑞(Paul MacCready)

沃曼航空公司创始人

德博诺的工作也许是当今世界上最有意义的事情。
——乔治·盖洛普(George Gallup)

美国数学家,抽样调查方法创始人

在协调来自不同团体、背景各异的人方面,德博诺提供了快速

解决问题的工具。

——IBM公司

德博诺的理论使我们将注意力集中于激发员工的创造力,可以

提高服务质量,更好地理解客户的所思所想。

——英国航空公司

德博诺的思考方法适用于各种类型的思考,它能使各种想法产

生碰撞并很好地协调起来。

——联邦快递公司

水平思考就是可以在5分钟内让你有所突破,特别适合解决疑

难问题!

——拜耳公司
创新并不是少数人的专利。实际上,每个人的思想中都埋藏着

创新的种子,平时静静地沉睡着。一旦出现了适当的工具和引导,创

新的种子便会生根发芽,破土而出,开出绚烂的花。

——默沙东(MSD)公司

水平思考在拓宽思路和获得创新上有很大的作用,这些创新不

仅能运用在为客户服务方面,还对公司内部管理有借鉴意义。

——固铂轮胎公司

(德博诺的课程让我们)习得如何提升思维的质量,增加思考

的广度和深度,提升团队共创的质量与效率。

——德勤公司

水平思考的工具,可以随时应用在工作和生活的各个场景中,

让我们更好地发散思维,收获创新,从内容中聚焦重点。

——麦当劳公司
创造性思维真的可以做到在毫不相干的事物之间建立神奇的联

系。通过学习技巧和方法,我们了解了如何在工作中应用创造性思

维。

——可口可乐公司

(德博诺的课程)改变了个人传统的思维模式,使思考更清晰

化、有序化、高效化,使自己创意更多,意识到没有什么是不可能

的,更积极地面对工作及生活。

——蓝月亮公司

(德博诺的课程)改变了我们的思维方法,创造了全新的思考

方法,有助于解决生活及工作中的实际问题,提高创造力。

——阿克苏诺贝尔中国公司

(德博诺的课程让我们)学会思考,可以改变自己的思维方

式。我们掌握了工具方法,知道了应用场景,有意识地使用思考序

列,可以有意识地觉察。

——阿里巴巴公司
解决工作中的问题,特别是一些看上去无解的问题时,可以具

体使用水平思考技能。

——强生中国公司

根据不同的创新难题,我们可以选择用多种水平思考工具组

合,发散思维想出更多有创意的办法。

——微软中国公司
总序
改变未来的思考工具

面对高速发展的人工智能时代,人们难免对未来感到迷茫和无

所适从。如何才能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脱颖而出,成为行业的佼佼

者?唯有提升自己的创造力、思考能力和解决问题的底层思维能力。

而今,我们向您推荐这套卓越的思考工具——爱德华·德博诺博

士领先开发的思维理论。自1967年在英国剑桥大学提出以来,它已被

全球的学校、企业团队、政府机构等广泛应用,并取得了巨大的成

就。

在过去的半个世纪里,德博诺博士全心全意努力改善人类的思

考质量——为广大企业团队和个人创造价值。

德博诺思考工具和方法的特点,在于它的根本、实用和创新。

它不仅能提高工作效率,还能帮助我们找到思维的突破点,发现问

题,分析问题,创造性地解决问题,进而在不断变化的时代中掌握先

发优势,超越竞争,创造更多价值。
正是由于这套思考工具的卓越表现,德博诺思维训练机构在全

球范围内备受企业高管青睐,特别是在世界500强企业中广受好评。

自2003年我们在中国成立公司以来,在培训企业团队、领导者

的思维能力上,我们一直秉承着德博诺博士的理念,并通过20年的磨

炼,培养和认证了一批优秀的思维训练讲师和资深顾问,专门服务于

中国企业。

我们提供改变未来的思考工具。让我们一起应用智慧的力量思

考未来,探索未来,设计未来,创造未来和改变未来。

赵如意

德博诺(中国)创始人&总裁

1978年夏天,我用8天时间写完了这本书。当时,我和克拉斯

夫妇(Vera and Philip Le Cras)一起住在他们位于泽西岛的一栋漂亮

的房子里。我非常感谢他们提供的舒适环境,让我能够在这么短的时

间内写出了这本书。

我告诉大家自己完成这本书只用了8天,不是为了炫耀,也不

是想用它作为一个借口。不过,如果读者有这种想法,我也可以理

解。我提起这件事的目的是将它作为一种解释和一种指导,希望读者

能够和我写书时一样,可以快速地通读全书,不要在一个概念上盘桓

太久,浅尝辄止地浏览一遍即可。当然,读者也不要指望我的每一个

想法都经得起仔细推敲。有时,如果你确实希望停下来对某个概念的

含义进行仔细研究,那么你必须自己进行思考,而不是仅仅局限于我

写的内容。你可能会想到我没有提到的积极的可能性,你也很可能会

发现我没有写下来的危险迹象。但是,不要让这些发现变成陷阱,阻

碍你一口气把这本书读完。
据说,访问一个国家,要么待3天,要么待30年。3天能让你形

成一个大概的印象,而你至少要花上30年的时间才能了解到它真实的

情况。如果时间在3天到30年之间,那么你对各个方面细节的追求就

只会给你带来失真的认识。如果我必须花30年的时间来写这本书,那

么这段时间也不足以透彻地研究这个主题,并且这本书也不会比现在

好太多,因为它将被太多的限定条件和犹豫所拖累,以至于失去了激

发的意味。

爱德华·德博诺
引言

与不负责任的乐观相比,直面现实、对未来感到悲观或许可以

讲出诸多道理。如果你是悲观的,那么你不仅不太可能被历史证明是

错误的,反而还会觉得自己做了一件有益的事,因为你看到了正在显

现的灾难对社会发出了需要做出调整的警示。然而,我相信未来将会

是积极的,甚至会是灿烂的。

公平地讲,当前的趋势并不支持这种对未来积极的看法。不断

增加的犯罪率已经威胁到了社会生活。在全世界,人类持续快速地消

耗着能源和物质资源,其中只有石油的消耗速度在其价格上涨后略有

下降。从过去到现在,我们始终对环境污染问题漠不关心。在猪的饲

料中添加含铜的添加剂能让每头用于制作培根的肉猪的利润增加2.72

英镑,养殖户们因此拒绝接受减少铜的添加量,以及减轻养猪场废物

污染土地的建议。到21世纪末,世界人口将从现在的80亿攀升至约

110亿。据世界银行估计,现在约有12亿人生活在绝对贫困之中。即

使在相对发达的巴西,也有约6000万人的年收入只有77美元。我们正
在准备利用核燃料,但核污染的危害巨大,而且核战争也仍然是一个

持续存在的威胁。

《弗兰肯斯坦》(Frankenstein)是
英国诗人雪莱(Percy Shelley)的妻子玛
丽·雪莱(Mary Shelley)在1818年创作的
小说,被认为是世界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
科幻小说。“弗兰肯斯坦”是小说中疯狂科
学家的名字,他用许多碎尸块拼接成了一
个“人”,并用电将其激活。因此,“弗兰肯
斯坦”一般指科学怪人。——译者注

似乎在一点一滴中,我们创造出了一个弗兰肯斯坦式 的怪

物。它拥有自己的生命周期,并且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控制。它就像天

气一样,我们可以观察它,绘制它的发展曲线,却无法改变它。我们

可以暂时躲避风暴和危机,但我们似乎无力阻止它们的发生。

是否将有一日,强权和复杂性接管了世界,世界体系加速失

控,最终导致了不可避免的灾难?当然,复杂性也是一种客观存在。
曾经,政府领导人有能力去了解他们治理下的世界。后来,随着世界

变得更加复杂,领导人不得不聘请专家作为顾问,但此时他们仍然能

够理解他们所要面对的各种选择。今天,即使有了专家的帮助,事情

也显得过于复杂了。当专家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核能可能造成的风险

时,又有几个政府领导人能真正地了解利用核能可能会造成的影响

呢?当专家们的意见相左时(在经济问题上经常如此),政客们又该

如何选择自己的策略呢?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自己的支持者一

边,以便保护自身不会受到明显的伤害。这与领导力是两码事。有多

少人能预见经济选择的后续结果?降低税率会对投资产生什么影响?

变量、相互作用和反馈循环如此之多,最好的预测也不过是有根据的

猜测而已。1918年,英国的税法有180页,而到20世纪末已经达到了

4000多页。这个数字是与社会各领域日益增长的复杂性相契合的。一

家拥有3000名员工的企业,每年要填写超过357份的政府表格。

印度每年增长的人口数量相当于澳大利亚的总人口数量。希思

罗机场每年的旅客吞吐量约是瑞士人口数量的4倍。

有时候我们明明是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但似乎却让问题变得

越来越复杂。卫生保健能力的提升降低了婴儿和成人的死亡率,但却
造成了人口爆炸;核能的发展,则增加了核污染的可能。

变化的速度一直在加快,但人类的寿命却没有出现飞跃式的增

长。从第一架飞机升空,到两倍于步枪子弹的飞行速度的协和式飞机

的出现,中间的时间大约相当于一个人的一生;而从第一次太空旅行

到登陆月球只用了约人一生的四分之一的时间。

我们的生产能力是巨大的。在1973年之前的25年里,世界的

工业产能翻了两番。现在一个从事农业生产的人的生产率相当于几个

世纪前1000个人的生产率。有这么多积极的成就,我们真的是创造了

一个无法控制的弗兰肯斯坦式的系统吗?把世界性的问题归咎于盲目

的科学家、贪婪的政客,或对第三世界的困境漠不关心的工业化国

家,就能很容易地写成一本书。

“如果每个人都能改进自己的生活方式,那么未来肯定会是积

极的。”这样的话说起来很容易。但在我将要推荐的方法中,没有反

派,只有极其聪慧的人才能时时刻刻地保持最敏锐的判断。在实践

中,严格地说这句话可能并不正确,但我想指出的是:我们的问题不

是由于我们太愚蠢,而是由于我们太聪明。
几周前,我发明了一个相当简单的拼图游戏:把16个小方块拼

成1个大方块。小方块两面都印有图案。虽然问题很简单,但是解决

它可能要花很长时间。如果每秒钟只能移动一次,那么即使参与者夜

以继日地工作,可能也要10亿年时间才能解决这个问题。其原因在

于:在最后一块拼图就位之前,你无法知道自己是否解决了问题——

从数学上讲,试错步骤的数量是巨大的。但是,如果我们在每一个时

刻都像玩普通拼图游戏一样,拥有某种机制来判断怎样移动才是正确

的,那么解决这个问题就会变得很容易。在这种情况下,问题将在几

秒钟内解决。但正是因为我们没有这样的机制,所以一个在此刻看起

来是正确的步骤可能会使事情在之后变得更加复杂。

很不幸,这个世界上的真实问题往往更像我发明的拼图游戏,

而不是普通的拼图。几乎在任何时刻,我们都不知道采取什么行动才

是正确的。因此,在人类文明的发展过程中,我们进化出了一种简单

而有效的策略。我们制定了一些基本原则,在每个决策点我们只需选

择符合这些原则的行动方案即可。我们觉得,这样我们就不会出错,

一个个“正确”的决策将引导我们朝着文明的目标持续前进。我们始终

遵循的是文明的基本原则,例如:尊重人的生命、正义、自由和宪法
中规定的其他事项。在这些基本原则之外,我们还可以加上其他更具

有政治性的原则,例如平等原则或财富分配原则等。以上这些都是积

极的原则。但这个体系也同样适用于消极的原则,比如反对资本主义

或反对威权主义。我们并不认为所有原则的集合就是我们总有一天会

实现的神奇乌托邦,我们只是把它们当作在每一个决策点上需要应用

的原则,以便确保自己正沿着正确的方向前进。

想象一下,一支探险队准备开着越野车穿越撒哈拉沙漠。如果

他们为自己设定了一条笔直的路线,他们会发现坚持按设计路线前进

是不可能的,因为有些沙丘太高了,车辆无法行驶,必须绕道而行。

但领航员手里有指南针,在每个决策点他都会告诉司机“朝北走”,因

为他知道只要一直朝北走就不会出错。因此,“北”这个大体的“方

向”就相当于我们向着更高程度的文明前进时在决策点使用的基本原

则。在没有地图的情况下,这种策略似乎是简单、有效、万无一失

的。可惜,事实并非如此。

同样不幸的是,我们生活的世界并不像一片光秃秃的沙漠,而

更像是乡村小道。我们不能随意前行,而是必须走已有的道路。这些

道路就相当于社会发展出的各种结构和制度。我们有政治结构和商业
结构,当采取行动时,我们必须遵循各种现有结构的行动方向:我们

有议会结构、金融结构、法律结构和媒体结构——这些结构是社会机

构,以组织的形式存在于我们周围的世界中;我们的头脑中也有结

构,这些心理结构源于我们将周围世界概念化的方式。这些结构通常

已经在社会中完整地建立了起来,包括利润、资本、正义和民主等概

念。

所以我们把刚才的比喻换一个环境,把越野车从沙漠转移到乡

村。假设探险队的目标仍然在北方,那么之前的策略现在还有效吗?

在每个路口,领航员都告诉司机“向北走,不要向南走”,这就足够了

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让我们举一个最极端的例子,比如有一条由

东向西、稍微向北弯曲的高速公路。我们的车队从英国东部出发了,

司机在高速公路上注意到有一条驶离此路的出口,但方向是在正南。

由于某种原因,标志上的字迹看不清。因为司机知道基本的策略是不

能走向南的道路,所以他继续沿着高速公路前进,但始终没有找到一

条向北的出口。他当然找不到向北的出口,因为高速公路上所有最终

通向北方的出口在离开此路时都是向南的。这是一个极端的例子,但
能够说明问题:在道路体系中,为了最终向北行驶,我们可能会需要

暂时向南开。但是,坚持每次都向北移动的战略却不允许这样做。

文明为什么不能允许暂时向南方运动或违背其基本原则的临时

行动?这其实很容易理解,因为一旦允许这样做,就意味着为了目的

可以不择手段——只要最终目标是朝着符合原则的方向前进(即为了

最终向北开而先向南开),就可以违反基本原则。恐怖分子总是用他

们的政治目标为其杀害无辜平民的行为进行辩护;独裁者总是以政治

稳定为借口,为自己监禁政敌的行为进行辩护。从哲学层面讲,对德

累斯顿、广岛和长崎的轰炸可能没有什么不同。但是,让人们接受“目

的使手段正当”的原则太危险了,因为它会破坏基本原则本身。如此一

来,任何想要违背原则的人,只要捏造一个符合原则的最终目标就可

以为所欲为了。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瑞典一直是一个高社会福利的资本主义国

家,而瑞士则是一个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虽然两国的人口数量

和历史相差不大,但今天瑞典有97000名失业者,而瑞士则仅有7627

名失业者。日本的社会福利较低,所以日本人会事先为疾病或未来而

大量储蓄。这些储蓄推动了日本工业发展,如今日本工人的境况就要
明显好于英国工人。这些都是不完美的例子,因为“生活得更好”并没

有统一的衡量标准。但它们确实说明,有时为了去“北方”,你可能需

要先向“南方”。尽管这个原则符合现实,人们却无法应用。除非你有

一张清晰的地图,否则你永远无法说服自己此时的向南移动是最终向

北移动的最佳策略。由此,形成了一种两难局面。

进化是向前的,而不是向后的。犯错是允许的,但有意识地采

取与改进方向相反的消极步骤却是不可取的。社会的演变方向是制度

和观念都向着完善和相互联系的方向发展。一旦建立起来,它们自己

就拥有了惯性,并会通过相互作用而形成一个稳定的整体。

恐龙是一种非常成功的生物。人类至今只存在了大约1000万

年,但恐龙却生存了1.3亿年。所以,当我们认为恐龙是适应环境失败

的典型时,我们看到的只是它们失败的瞬间,而不是这个物种长期的

成功。实际上,直到灭绝的那一刻,恐龙一直都是成功的。但这种成

功并不能防止它们在未来的灭绝。此外,直到最后,恐龙的各个部位

都在完美有序地执行着它们进化出来的功能:心脏、大脑、肌肉和肌

腱都在像往常一样正常地工作着。由此可见,在逐步进化状态下的成

功历史和良好的生理状况都不足以保证恐龙的未来。虽然它没能获
得“适应能力”这个进化特征,但是长达1.3亿年的成功却完善了它们的

身体结构。

所以我们看到,无论是有意识的决定还是进化的动力,都不能

让社会偏离过去的方向,哪怕这个方向可能是在相当不同的环境下设

定的,而这并不是智力或判断力造成的失败。

我们不能确定到底是怎样的环境变化让进化得十分成功的恐龙

最终走向了灭绝。可能是一个巨大的变化,也可能是一个微小但致命

的变化,还有可能是一系列微小的变化,虽然每一个变化本身都不重

要,但是综合起来就导致了恐龙的灭绝。恐龙很可能感知到了这些变

化,但因为它被困在了完美的进化状态中,所以无法迅速做出改变。

无论如何,我们确实知道当今的社会环境正在发生变化,并且

在强度、速度和大小方面都在发生改变。比起以往任何时候,我们都

更需要快速地做出反应,去应对更大、更复杂的问题。与此同时,错

误也可能是致命的,例如在核能、基因工程或持续污染方面的错误。

我们用来做决策的时间更少了,我们通过试错来应对变化的时间窗口

也更窄了。
这基本上是一个复杂性的问题。通信技术的变化促进了反馈回

路的发展,从而增加了复杂性。能源结构的变化增强了整个社会的涟

漪效应,从而也增加了复杂性。

幸运的是,人类及时发明了一个设备,一个可以把我们从复杂

性困境中解救出来的设备——计算机。计算机对于组织革命的重要性

就像蒸汽机对于工业革命的重要性。与蒸汽机延伸了人类的肌肉力量

一样,计算机扩展了我们的组织力量。

我们现在只是在简单地使用计算机,仅仅是把我们从低效率的

做事方式中拯救了出来,根本体现不出计算机的优势。计算机真正的

优势在于它让我们有能力去开发完全不同的组织体系。就像汽车使洛

杉矶这样以汽车工业为基础的城市得以发展一样,计算机可以使以计

算机产业为基础的组织得以发展。当然,我们必须确保其结果是让组

织变得更人性化,而不是去人性化。同样,我们必须通过计算机来应

对不断增加的复杂性,进而降低复杂性,而不是增加它。以计算机为

基础的组织,我们可以以航空运输业为例。尽管它涉及了海量的数

据,但是仍然非常安全和高效。飞机的设计和运行都依赖于计算机;
空中交通管制、调度、后台预订系统,也是依靠计算机来进行处理

的。

我们不能指望计算机专家来提供创意,因为根据我的经验,除

了极个别情况以外,他们往往都非常缺乏想象力。这不是他们的错,

而是因为在这个快速扩张的领域里,发展出了一个虚假的正统观

念:“定义问题,找到标准的解决方案,应用它。”本质上,一个与世

隔绝的计算机专家会设计出一个精巧的电子假肢,而不是一个轮子。

那么,我们是否能期待将计算机与美好愿望、智慧、解决问题

的技巧结合起来,从而解决人类今天所面临的问题呢?在我看来,答

案几乎肯定是不能。我们并不缺乏美好愿望、智慧或解决问题的技

巧,而计算机所能做的仅仅是让它们更加高效地运行起来。

问题在于,就像路上的汽车和恐龙一样,我们被赋予我们行动

自由的结构困住了。在现实生活中,这些结构就是我们所拥有的制

度,更重要的是,它们包括了组成我们思维方式的概念和习惯。我们

必须认识到,航空系统之所以能发展得如此高效,是因为它不必和已

有的结构及概念作斗争。
如果说有一件事是我们可以确定的,那就是我们未来生活的质

量将由我们思考的质量决定。
第一部分
第1章
变化机制

下面我所描述的变化机制都不是排他性的。这些机制之间有很

多重叠部分,有时一种变化模式可能会转变成另一种。变化,只有在

能带来更好的东西,或者符合环境变化要求的情况下,才是一件好

事。社会之所以会变化是因为有导致其变化的内部力量,或者是为了

应对一个已经发生了改变的世界,又或者是为了其公民的福祉。变化

可能是朝着理论中乌托邦的方向发展的,也可能只是为了恢复因为环

境改变而造成的破坏。

救赎和绝望带来的改变

人们并不会去调整基本原则,只会希望在事情真正变得无法收

拾之前,能有一项新的技术发展到可以拯救人类的程度。例如,我们

希望可控核聚变技术的发展能将我们从对石油资源枯竭的担忧中拯救

出来,我们还希望能找到一种更方便地使用煤炭的新方法。与之类

似,我们希望生育控制技术的进步能有效地降低世界的人口增长率。

其实绝望也有相同的作用。当危机真正来临时,我们不得不采取行
动:在公众的支持下,大家同心协力。这种策略有自己的优势,尤其

可以减少当前需要做的事。但是,有些问题却是不可逆转的,例如达

到危机级别的污染。因为即使污染行为停止了,现有的污染水平也已

经不可改变。

危机管理和随波逐流带来的改变

这是大多数政治制度所推崇的方法。每当危机发生时,它就会

被归咎于外部世界,而人们可以看到政府勇于面对危机的壮举。实际

上,危机其实可能就是由政府之前的政策引起的,但这一点却不会被

提及。政府的注意力会放在解决问题的技能上,并力争找到一个能同

时解决各种问题的一揽子方案。政治上的权宜之计将暂时占据上风。

在非危机管理时期,由于社会权力集团的更替以及民众态度和价值观

的变化,社会总体处于一种随波逐流的状态。这时候,政治家们并不

认为自己是在驾驶着社会这艘小船,他们只是随着小船在不时出现的

风暴中漂流,期待可以幸存下来。一个政治家只要让人看到他的心在

正确的地方,并有一个功能良好的抽水泵就足够了。每一次危机过

后,社会并不能完全恢复原状,都会残留一些伤疤。为了解决这个问
题而出台的法令则往往只会停留在纸面上。因此,除了不知不觉中的

漂流状态,危机的余波也会带来一些变化。这并不是说这些危机是被

当作引入变化的机会而有意地加以利用的,不过,这种情况也有可能

发生。

进化带来的改变

这不过是对之前描述过的改变方式的客套描述:一个人的随波

逐流对另一个人来说就是进化。真正的进化本质上是重点的转移:一

方面萎缩,另一方面过度扩张。有权力的转移、活动的转移和价值观

的转移:这些都会受到社会结构及其制度性质的阻碍或鼓励。从经济

角度来说,市场经济中的真正变化是可以通过进化产生的,而其他一

切经济体制都会阻碍这种变化的发生。

抗议带来的改变

通过抗议来改变现状的前提是制度管理者拥有智慧、精力和资

源。抗议的目的是改变管理者的行为:将其限制在某些领域内,并将

其引导到其他领域。在生态保护等问题上,抗议活动取得了显著成
功。媒体的力量,尤其是电视的力量,可以把一场小规模抗议放大成

一场大规模抗议。一场最初可能很小的抗议活动只要足够离奇,就能

获得媒体的关注。而一旦被媒体曝光,就会吸引其他人加入这项活

动,该活动就会发展壮大。追求曝光率的政客们,如果发现一场抗议

是正面的就会加入潮流,如果是负面的就会做出其他反应。这个体系

会以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式来运作。在英国,一个罪犯的一小群朋友发

起了抗议,声称他是无辜的。因为抗议的声势足够大,所以他被从监

狱里释放了。这个体系的唯一缺点是,事件的重要性,甚至是问题的

合法性,几乎与抗议的有效性没有关系。一个重要但不受欢迎的问题

是没有机会使用该体系的。而所有能激发公众情绪的问题则都可以使

用该体系。总的来说,尽管最终结果是积极的,但抗议的方向却往往

是消极的。例如,反对环境污染的抗议有利于生态保护,拉尔夫·纳德

(Ralph Nader)著名的反对不安全汽车的抗议有利于生产出更安全的

汽车产品。如果抗议符合政治潮流,那么政客们甚至很可能会反应过

度。例如,加利福尼亚州的环境保护要求非常严格,以至于影响了当

地的商业发展和人们的就业前景。在某些情况下,吵闹的少数人可以

把他们的愿望强加给安静的多数人。
抵抗和最终让步带来的改变

如果人们从一种变化中感受到了威胁,就会长期抵制这种变

化。人们不会去预测变化的结果,然后沿着变化的方向前进。这种延

迟和抵制会让变化的方向变得越来越清晰。这还提供了一个机会——

让其他人先做出改变,从而使自己获得一个可供观察的实验窗口。在

工业领域,经常存在一种有意识的“模仿”策略:让别人去承担开发的

成本,犯最初的错误,然后自己在他人工作的基础上做出调整。最

后,当受到抵制的变化已经势不可当时,你就可以撤回阻力,迅速顺

势而为。

替代方案带来的改变

这种方式适用于所有民主国家。反对党提出了一项与执政党不

同的政策,如果选民倾向于支持这项新政策,他们就会在下一次选举

时将票投给反对党。但是,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在现实政治中并不

是这样运作的。任何反对党都知道,要想重新掌权,不仅要抓住自己

的支持者,还要吸引一些中间选民或其他政党的支持者。因此,他们
提出的替代方案与现有政策之间的差别越来越小,最终几乎相当于没

有提出真正的可替代方案。此外,在一个复杂的世界中,由同一批专

家进行经济分析,最终提出的政策也会非常相似。在如今大多数的民

主国家里,已经很难看到反对党提出与当前政策大相径庭的建议了。

随着撤销前几届政府制定的政策的可能性越来越小,不同政党提出的

建议的相似性可能会越来越大。只有在像英国这样各个政党在历史上

都有不同阶级基础的国家,政党之间才可能会存在真正的政策分歧。

妥协带来的改变

一个委员会想画一匹马,最后可能会画出一匹骆驼。因此,妥

协带来的变化就是通过讨价还价来实现的变化。在这个过程中,每个

利益相关方都希望最终结果能体现己方的建议。美国国会传统的工作

风格就是政治分肥。这也是那些按人口比例选举代表,进而组成联合

政府的国家做出变化的方式。到目前为止,工业界的大多数劳资纠纷

都是以互相妥协为基础解决的。因此,在妥协达成之前各方可能会发

生争执,也可能会有希望体现自身存在感的小党派参与其中。
冲突带来的变化

黑格尔的冲突论提出了事物变化的规律,即先有正题,继而有

相对立的反题,之后,在冲突引发的紧张中形成了合题。理论如此,

实际上却不然。仅当正题和反题都从对立面汲取有利要素,以达成一

个比彼此更佳的合题时,该规律才能奏效。现实中,反题一方会将大

部分精力用于对付正题一方,意图破坏现存秩序的方方面面。

革命带来的变化

摧毁旧的秩序,以新的秩序取而代之,法国革命、俄国革命、

古巴革命都是如此。我的制度比你的好,你的制度在各方面都比我的

差。你的体制充满了腐败、剥削和特权,而我的体制是为了人民的利

益。革命是通过各种直接斗争来实现的。很多人无法接受渐进式的革

命,因为即使每一个目标都能完美地实现,变化也会因此失去其清晰

度。有时仅仅破坏旧的秩序就足够了。社会因为旧秩序的崩溃而陷入

混乱,新的秩序自然会从混乱中涅槃而生。对许多人来说,革命是一

个方向,而不是终点。许多革命者宁愿在他希望改变的国家里去追随
他的革命热情,也不愿意在一个已经实现了变革的国家里生活。他们

的心态更接近创业者,而不是职业经理人。我们要谨慎区分作为革命

手段的抗议与作为改善现行制度的行动手段的抗议,因为后者实际上

代表对现行制度持信任态度。

领导者带来的改变

戴高乐改变了法国,也改变了欧洲。领导者带来的改变,是由

决策和灵感带来的。在公司里,首席执行官就相当于政府的领袖。他

在下达命令时要着眼于未来和公司实力。他能在多大程度上听取顾问

的意见,他的决定在多大程度上是由个人虚荣心促成的,他在多大程

度上受到了权力的腐蚀,这些都与他可以有效地行使变革权力完全无

关。因为这个系统如此有效,所以我们要能够承受与无限有效性伴生

的所有危险。毕竟,首席执行官会受到其他高管、股东和财经媒体观

点的限制,并且他也可以被解雇。除此之外,一个人即使没有行政控

制力,拥有足够高的激励能力也能成为领导者。印度的圣雄甘地就是

一位这样的领袖人物。但是,抗议活动的领导与运营和管理活动中的

领导并不完全相同,因为抗议活动本身就是一种成就。
思想启迪带来的变化

一个有魅力的领袖、一种新的宗教、一种复兴的旧宗教、一种

新的观念以及绝望的环境所产生的激励,都是众人皆知的变化机制。

在过去的100多年里,美国和欧洲对非洲人的态度经历了一场彻底的

革命。在许多地方,人们对待商业的态度也发生了革命。这个过程非

常剧烈,同时又很难控制和预测。

渐进带来的变化

我们很难判断态度上的改变是由充满感召力的领导者带来的,

还是由微小步骤的积累带来的(改变是循序渐进的)。正如股市上涨

时,先是一点一点地上涨,直到市场信心建立后,才形成了猛涨。态

度的变化也是一步一步积累起来的,直到它成为如洪流般不可阻挡的

趋势。今天很难想象,奴隶制曾被基督教政府和信奉基督教的绅士,

甚至是像耶路撒冷的圣约翰骑士团这样的准宗教团体视为寻常。

激发带来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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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ets ton chapeau et allons au Bois.
Dans la forêt, nous jouâmes à nous enterrer sous les feuilles
mortes : ils m’avaient enfouie toute, sauf la tête. Jantje voulait être
enfoui à côté de moi.
Mon ami se mit, devant nous, à rire de son beau rire espiègle et
à marcher de long en large, puis à s’éloigner un grand bout et à
nous terrifier en nous disant qu’il nous abandonnerait là toute la
nuit… puis que j’en avais une touche sous ces feuilles, avec mes
bandeaux et ma capote bleue… Et de pouffer et de nous dire que
nous lui rappelions les Contes d’Hoffmann…
Nous rentrions de ces excursions avec le bonheur incrusté en
nous. Tout passe, tout casse, mais tout ne lasse pas. Ces heures
divines !…

Jantje, en tablier bleu propre, le toupet relevé en boucle sur la


tête, était assis au jardin devant sa petite table remplie de jouets,
mais il ne jouait pas. De ma chaise longue, je le voyais : il songeait,
songeait. A quoi peut-il penser avec cette gravité ? Je n’eus garde
de le lui demander, de le distraire.
Pense, mon chéri, réfléchis. Ce qui s’élabore maintenant dans le
creuset de ton cerveau enfantin éclora peut-être dans vingt, trente
ans, en une idée merveilleuse qui éclairera le monde. Je te mettrai
en mesure de te comprendre : dans deux ans, tu auras des maîtres,
et si ton cerveau contient quelque chose, ce sera mis au jour et non
étouffé sous l’ignorance, et ton âme exquise, ta petite âme tendre,
précieuse sortira grande de son état amorphe, et ton esprit et ton
âme seront travaillés comme des gemmes dont toutes les facettes
jetteront leur éclat. Qu’il est grave ! Il n’a que quatre ans et demi ;
cette gravité et ce large front contiennent quelque chose. Ah si cela
dépend de moi !…
Ses deux petits poings sont fermés sur la table ; il fait de temps
en temps un signe d’assentiment de la tête. Voilà qu’il sourit. Quelle
vision suit-il ? Il ne voit plus rien autour de lui, ni le chat, ni les
oiseaux, ni les roses qu’il aime tant. Ses rêves éveillés
ressembleraient-ils à ses rêves dormis ? Verrait-il sa chambre
remplie de fleurs ? Non, il est trop grave. Mais le sourire ? Ah ! que je
l’aime, ce petit bloc un peu lourd, à l’âme exquise, à la voix joyeuse,
au regard qui voit. Pense, petit homme, pense !

Nous étions allés passer une semaine en Campine.


J’étais assise avec Jantje le long d’un bois de pins. J’étais
fatiguée, et Jantje pas en train. Mais voilà que sa figure s’éclaircit et
il court vers un garçonnet qui arrivait, poussant une brouette sur
laquelle se trouvaient un sac et un petit frère.
Je reconnus deux des enfants d’un cultivateur chez qui nous
allions boire du lait ; ils avaient déjà un jour montré leurs lapins à
Jantje. Ils étaient sales à frémir, comme c’est l’habitude en Campine,
où une dévotion païenne tient lieu de tout : le nez et les oreilles
coulants, la tête et le corps envahis de vermine ; mais c’étaient deux
exquis petits bonshommes.
— Ah ! Mileke et Léon ! Où allez-vous ?
— Ramasser des « denneknep [1] » pour allumer le feu.
[1] Pommes de pin.

— Tante, puis-je aller avec eux ?


— Oui, nous irons tous ensemble. Mileke, est-ce que Jantje peut
pousser la brouette ?
— Mais c’est lourd : Léon est dedans.
— Léon va me donner la main et marcher avec moi comme un
grand garçon. Jan, fais aussi quelque chose, Émile ne peut pas tout
faire.
Tout de suite il prit la brouette, et en route !
Dans la pinière, Mileke et Léon se mirent, en tenant le sac entre
eux deux, à y entasser des pommes de pin.
— Je n’ai pas de sac, tante.
— Non, mais tu as ton chapeau ; remplis-le et, chaque fois qu’il
sera plein, tu le déverseras dans le sac.
Comme il s’appliqua !
Tout de même, il ne prend rien à la légère ; les choses les plus
simples, il les fait avec attention : ce sera superbe quand il étudiera.
Il arriva, son chapeau plein.
— Il y en a trente, tante.
— Tu les as comptées ?
Depuis qu’il était chez moi, nous comptions tous les jours jusqu’à
cent ; et voilà un mois environ qu’il ne se trompait plus. Je recomptai
avec lui : c’était exact.
— Tout à fait bien, tu es un grand garçon ; va les mettre dans le
sac.
Il les y versa.
— Tu vois, Mileke, il y en a trente, ton sac sera vite plein.
— Mileke, Léon ! venez ici, voilà un bonbon.
Quand Jan eut déversé son dernier chapeau dans le sac, il me
dit :
— Émile est grand, je l’aime bien, sais-tu, tante, il est comme moi
et pas comme Pierre. Il a un nez inhumain, mais il n’a pas de
mouchoir. Nous aimons tous les deux à travailler. Il m’a dit qu’il a eu
cette semaine tous les bons points à l’école. Pourrai-je bientôt aller à
l’école, tante ?
— Oui, mais pas tout de suite.
— Je suis comme lui, n’est-ce pas, tante ?
— Tu veux dire que tu le comprends ? Oui, chéri, tu es encore
comme lui, mais quand tu seras grand, tu seras autre.
— Pourquoi, tante ? est-ce qu’il n’est pas bon ?
— Oh ! si, très bon, mais tu deviendras autre parce que je te lave
et que tu apprendras plus que lui. Mais il faudra toujours aimer les
Mileke et les Léon : ce sont tes vrais frères, qui auront besoin de toi.
— Et Pierre, tante, faudra-t-il l’aimer aussi quand je serai grand ?
— Tu ne saurais : du reste il n’aura pas besoin de toi.
— Ah !
Ce « ah ! » voulait dire : « Tant mieux, je l’exècre. » Jan poussa la
brouette tout un bout ; ensuite Mileke. Puis je mis Léon sur le sac et
poussai le tout jusque chez eux, où la petite femme, leur mère, nous
offrit du lait.

Nous étions entrés chez la petite femme pour boire du lait. Mileke
s’empara de Jantje et le conduisit dans une étable pour lui montrer
les génisses et aussi un petit veau qui leur était né la nuit.
— Tante, il y a trois petites vaches qui commencent à avoir des
cornes, et une toute petite qui n’en a pas encore et qui tète les
doigts de Mileke. Et Mileke a aussi une boîte avec des bêtes qui font
de la soie : connais-tu ça, tante ?
— Oui, mon grand.
— Il va m’en donner une dans une autre boîte que je pourrai
emporter, et la bête fera de la soie. Tu en feras une robe, tante ?
Mileke regardait Jantje, tout ébahi, ne comprenant point qu’il ne
connût pas toutes ces choses, toutes ces merveilles qui le faisaient,
lui, palpiter du matin au soir et la nuit dans ses rêves. Et le petit
garçon en guenilles avait pitié du petit qui lui représentait le riche et
qui n’avait pas tout cela.
— Je puis aussi te montrer nos pigeons et des nids d’oiseaux
avec des œufs.
Et il l’emmena. Je rejoignis la petite femme. Le fils aîné, frère de
la Doctrine Chrétienne, venait d’arriver en vacances. Embarrassé
devant la dame étrangère, il s’assit, le chapeau sur la tête. Jantje
entra en bombe.
— Tante ! j’ai vu un nid avec de tout petits oiseaux, et la mère
voulait nous mordre. Et voilà un nid avec des œufs.
Il me mit le nid sur les genoux.
— Oh ! Jan, il faut rapporter ce nid : les petits oiseaux ne pourront
naître, puisque la mère ne peut s’étendre sur les œufs pour les
couver. Va rapporter ce nid.
— Mais tante !
— Mon grand, ils mourront, les œufs doivent avoir la chaleur de
la mère pour éclore. Va, chéri, mais donne d’abord la main à
monsieur.
Alors seulement il vit le frère. Mais au lieu d’aller vers lui, il se
blottit contre moi.
— Eh bien, Jantje, donne la main à monsieur.
— Mais, tante, ce n’est pas un monsieur : il a une robe.
Le petit frère rit, mais devint rouge jusque derrière les oreilles. Je
n’arrivai pas à persuader Jantje.
Il me répéta :
— Ce n’est pas un monsieur, il a une robe, et ce n’est pas une
dame, il a rasé sa barbe.
Pour échapper à l’antipathie que lui inspirait le frère, il reprit le nid
et se sauva, disant :
— Je vais le rapporter.
— Il serait difficile de réduire ce caractère, me dit le petit frère,
mais si je l’avais dans ma classe, ce serait cependant vite fait.
Jantje ne revenait pas. Mileke vint pousser la tête de derrière la
porte, qu’il entrebâilla, regarda son grand frère, puis la retira vite.
J’allai vers la porte ; Jantje ne voulait pas rentrer, de terreur de
l’homme en robe. Je criai au revoir à la petite femme et à son fils, et
Jantje, serrant dans une main la boîte avec le ver à soie, s’accrocha
de l’autre à la mienne.
— Tante, il ne va pas venir, le monsieur en robe ?

Nous revenions, Jantje et moi, rouges, suants, exténués par la


chaleur et la sécheresse, d’une promenade dans les bruyères. De
gros nuages s’accumulaient. Victoire ! la pluie !
Bien que les gouttes tombassent larges comme des soucoupes,
les pavés les absorbaient, comme un dessus de fourneau brûlant.
Puis l’orage éclata, mais pas violent, et la pluie s’accéléra, tomba
droite de manière à pénétrer, et une délicieuse odeur de roussi, de
terre trempée et d’herbe qui boit se répandit.
Et elle tombait, tombait, tombait, comme une joie, comme une
exubérance de bonheur et de bien-être qui se répand, et tout
ruisselait, et elle déferlait, et elle inondait et s’écoulait en un gros
ruisseau le long de la route et des rues du village. Nous marchions
lentement sous cette bénédiction.
En pleine pluie, Léon et Mileke endiguaient le ruisseau pour faire
un lac, et ils bêchaient, leur petit cul hors de la fente de leurs
culottes déchirées.
— Il pleut, medam’, me crièrent-ils.
— Il pleut, medam’, me cria Maria.
— Il pleut, medam’, me cria la mère.
— Oui ! Il pleut, il pleut bergère, chantai-je.
Les vaches meuglaient.
— Elles sentent la pluie, me dit la petite femme, et voudraient
partir.
Nous respirions et aspirions goulument l’air humide, allégés,
soulagés et comme remis dans notre assiette.
Jantje gambadait devant moi, habillé seulement d’un tablier et
d’une paire d’espadrilles.
— Tante, je peux me laisser mouiller ?
— Oui, mon grand.
Il courut se mettre sous les gouttières. Puis il me regarda de
côté, croyant que je ne le voyais pas, et alla mettre un pied dans le
ruisseau. Mais quand il vit Mileke et Léon, occupés avec la bêche à
leur lac, son regard devint implorant.
— Oh, tante !
— Vas-y, mon grand.
Mileke, généreux, lui passa sa bêche et alla en chercher une
autre pour lui-même. J’entrai chez la petite femme et m’assis devant
le carreau pour voir leur jeu.
Léon n’aimait pas que Jantje touchât à leur lac. Alors Jantje
éleva, en avant de celui-ci, un monticule de terre qu’il battit et
comprima de ses petites mains. Il y creusa un passage, de sorte que
l’eau coula par cet aqueduc dans le lac des autres. Et ce fut une
stupéfaction, une joie. Ils allèrent chercher Maria, la petite femme.
Jan m’appela par la fenêtre, et nous dûmes admirer. J’admirai
vraiment. Le lac des deux petits était profond, spacieux et d’un joli
ovale, et l’aqueduc de Jantje très bien fait et répondant à son but.
Mais où a-t-il pris cela, d’où lui est venu ce savoir ?
— Jan, où as-tu appris à faire ce bel ouvrage ?
— Mais, tante, quand la cave, chez ma mère, était pleine d’eau,
nous ôtions la pierre de l’égout, et lorsque l’eau était presque toute
écoulée, nous faisions une montagne avec le sable qu’il y avait dans
un seau, nous y creusions un chemin et balayions, par là, l’eau dans
l’égout avec une petite brosse.
Tout d’un coup, je le vis nu sous un gilet de son père, enflé et
bleui, assis à terre, le derrière souillé, à même le plancher humide,
occupé à ce jeu avec ses frères et ses sœurs. Il était tellement
ankylosé qu’il ne pouvait se lever, comme le jour où j’étais allée le
chercher là-bas.
Je me sens encore faisant le geste de chasser l’horrible vision.
— Maintenant, Jantje, rentrons, nous sommes bien trempés ; je
vais te donner un bain.

J’avais laissé Jantje avec Gretchen. Il aimait beaucoup Gretchen.


Elle lui racontait que, chez elle dans le Luxembourg, il faisait clair le
soir jusqu’à dix heures et qu’alors les enfants ne devaient pas se
coucher avant ; qu’au bas de la montagne il coulait « ein bach » avec
des « forellen » qu’on prenait au filet, qu’on faisait frire dans la poêle
et mangeait avec des pommes de terre en casaque.
— Là où habite ma mère, à Amsterdam, il y a aussi beaucoup de
poisson, mais ce sont des hommes et des femmes qui les vendent
dans la rue en criant : Bot, bot, bot !
Je l’avais donc laissé avec elle et étais sortie faire des courses.
En rentrant, André se trouvait devant la porte avec son chien, un
berger de Malines qu’il avait ramené de la campagne. Il ne pouvait
garder le chien en ville parce que sa mère haïssait les bêtes et ne
parlait que de leur faire une piqûre d’acide prussique sur le nez pour
s’en débarrasser. Mais il l’avait amené pour faire une surprise à
Jantje.
— Ne sonne pas, je vais ouvrir : il accourra et se trouvera devant
le chien.
En effet, il accourut dès qu’il entendit la clef dans la serrure et
s’arrêta net en voyant le chien.
— Eh bien, Jan, qu’en dis-tu ?
Jan ne disait rien, puis il s’avança et voulut caresser la bête, mais
elle grogna, ne connaissant pas les enfants.
André caressa le chien, lui fit signe d’être doux, prit la main de
Jantje et en flatta la bête.
— Tu vas lui donner du sucre.
Cela prit encore quelque temps avant qu’elle fût amadouée. Mais
la vieille chienne était intelligente et câline, et quand, au dîner, Jantje
lui donna des débris de viande et un grand os, alors ça ne traîna
plus : l’alliance était faite et ils jouèrent au jardin. Toutefois, dès que
son maître quittait le jardin, le chien lui emboîtait le pas.
C’est égal, ce furent pour Jantje huit jours de délices d’avoir Kô
au jardin, Kô à côté de lui quand il mangeait, Kô qui suivait le tram
quand on allait au bois, Kô qui galopait au bois et se roulait dans le
gazon, mais surtout Kô qui sautait dans le lac et nageait loin, loin,
pour ramener un bâton qu’André avait jeté, puis Kô se séchant, en
se roulant dans les feuilles mortes, et qui courait en aboyant
follement.
Ah ! oui, huit jours de délices, suivis d’un gros chagrin parce qu’il
fallut ramener le chien à la campagne, car décidément la mère ne
pouvait vivre avec cette odieuse bête autour d’elle.

Encore une lettre de la mère du petit pour demander de l’argent.


Je dus refuser. Par retour du courrier, on me prévint que j’avais à
rendre l’enfant, qu’elle ne pouvait se faire à l’idée qu’il avait tout et
les autres rien.
Je luttai encore six mois.

Nous avions été invités à déjeuner chez des amis d’André. Un


des fils était soldat. Quand il entra dans la salle à manger, Jantje se
planta devant lui et ne trouva pas une parole. Il le considéra, frappé
de stupeur et de respect.
— Eh bien, Jan, qu’en dis-tu ?
— Tante, c’est un vrai ?
— Oui, mon grand, il n’est ni en bois ni en plomb.
— Je peux lui parler, tante ?
— Mais certes.
Le soldat se mit à rire, flatté ; il souleva le petit et l’embrassa.
Jantje ne le quitta plus : il se collait littéralement à lui.
Nous sortîmes. Dans la rue, il resta à côté de lui et regardait tout
le monde pour voir si on remarquait qu’il était avec un soldat, et
quand, à la foire où nous étions allés, le soldat monta sur un cheval
de bois et mit Jantje sur un autre, en le tenant un peu dans le dos,
son orgueil lui monta aux joues et les mit en feu. Il se tint raide, la
tête droite, le regard brillant. Je dus lui acheter un sabre. Mais que
se passa-t-il en lui quand nous entrâmes dans un manège et que le
soldat monta avec lui sur un vrai cheval et lui passa les rênes ? Il
resta comme hypnotisé. En descendant, il chancela et balbutia :
— Je veux être soldat, tante, je veux être soldat.
Quand nous quittâmes nos amis, il retint, en pleurant, le soldat
autour des jambes, et celui-ci dut lui promettre de venir le lendemain
chez nous. Jantje l’attendit, vibrant et tressaillant à chaque coup de
sonnette.
Le soldat ne vint pas, mais il eut la délicatesse d’envoyer une
lettre adressée à Jantje, que je lui lus. Il la mit en poche, comme il
voyait faire par André, et ne me parla que du soldat et d’être soldat.
Je ne voulais cependant pas que cet enthousiasme s’ancrât en
lui, et, quand il me demanda ce que faisaient les soldats, je lui
répondis que c’étaient des hommes à qui on faisait quitter leur
travail, qu’on mettait tous ensemble dans de grandes maisons où ils
étaient loin des leurs, et à qui l’on apprenait à attaquer et tuer
d’autres hommes qui habitent un peu plus loin et qui souvent parlent
une autre langue, et cela surtout pour leur prendre leur pays ou
parce qu’ils travaillent mieux et vendent mieux leurs marchandises
qu’eux.
— Mais, tante, je ne le ferai pas.
— On t’y forcera sous prétexte que tu dois défendre ta patrie ;
mais en réalité, quand la patrie est assez forte, c’est elle qui attaque,
et alors on se fait, avec ces sabres et de grandes machines qui
crachent du feu et qui éclatent en brisant tout, le plus de mal
possible ; on brûle les villes, les maisons, on tue même les tantes et
les petits Jantje et les Gretchen. Enfin on devient des brigands
nuisibles.
Il m’écoutait, abasourdi.
— Tante ! tante ! je ne veux pas faire ça !
— Non, tu dois jeter ce sabre.
Alors il hésita.
— Oui, tante… mais laisse-moi jouer encore un peu avec.
Voilà sa plus forte impression jusqu’à présent. Il faut que j’y
veille… dût-il devenir maréchal de France, que je serais désolée !

J’ai tant de jolis souvenirs de lui qui me fendent l’âme ! Au mois


d’août, dans l’île de Walcheren : j’y avais une ferme comme maison
de campagne.
Nous avions une nichée de chats angora roux ; la mère leur
permettait déjà de sortir du panier, mais, quand ils allaient trop loin,
elle les ramenait délicatement de la patte. Je les avais mis au jardin
sous le mûrier, sur une couverture bleue.
Jantje se balançait dans le hamac attaché aux arbres. Il faisait
une chaleur torride.
— Jan, lui dis-je, j’ai à m’occuper dans la maison ; tu surveilleras
bien les petits chats pour qu’ils ne s’égarent pas sous les ronces :
les épines les piqueraient.
— Qu’il fait chaud, tante ! Est-ce que je ne pourrais rien ôter ?
— Mais si, ôte ta blouse, déchausse-toi, garde seulement ta
chemise et ta culotte.
Je rentrai dans la maison. Quand je revins au jardin, Jantje était
endormi tout nu, au milieu de la couverture bleue. La grande chatte
dormait dans son bras, les cinq petits étaient dispersés sur son
corps, qui sur sa poitrine, qui sur son ventre, qui contre ses cuisses.
Le soleil donnait sur eux ; la tête de Jantje, seule, était ombragée par
une branche de mûrier. Je restai à distance pour ne pas les réveiller
et me délectai de cette orgie de bonheur qui était là, étalée devant
moi comme un trésor. Ce qui m’émotionnait le plus, c’était la
confiance qu’il avait su inspirer à la mère et aux petits, bêtes
volontaires et rétives ; mais avec eux, depuis ma semonce, son
geste était si adroit et si câlin qu’il réussissait là où souvent
j’échouais. Il se réveilla, mais ne me vit pas tout de suite. Il regarda
la mère endormie dans son bras, qu’il tâcha de retirer sans l’éveiller ;
mais cela n’alla pas, elle se réveilla ; il la souleva au-dessus de lui.
— Tjoutjou, tjoutjou, tu vas faire téter tes fils, car tante dit que ce
sont tous des fils.
Il se dégagea, prit tous les chatons, coucha la mère et lui mit les
petits au ventre.
En se retournant, il me vit derrière le rosier. D’un bond il fut sur
moi.
— Tante ! Tante ! tu n’es pas fâchée que j’aie tout ôté ?
— Non, mon doux, il fait horriblement chaud, mais maintenant il
faut remettre quelque chose de tes vêtements.
— Tu le veux ? Je suis si bien ainsi, laisse-moi rester comme ça ?
— Ici, au jardin alors, car on ne se promène pas nu dans le
village.
Il voulut courir. Il faisait trop chaud. Il se remit dans le hamac,
mais ne savait que faire. Alors je vis ses yeux fixés sur une fente de
la cloison de planches du jardin. Je regardai aussi et aperçus à
travers la fente deux yeux qui brillaient et regardaient Jantje,
terrifiés.
— C’est Maatje, Jantje. Veux-tu que je la fasse entrer pour
jouer ?
— Oui, tante, oui, tante !
Il courut vers la cloison, mais la petite se sauva.
— Maatje, Maatje, viens jouer !
Pas de réponse. Je grimpai sur une branche basse du mûrier et
me penchai au-dessus de la cloison. Maatje s’était mise à distance
et, un doigt dans la bouche, la figure ahurie, regardait vers la fente.
— Maatje, viens donc jouer avec Jantje.
— Non, il est indécent, il est tout nu.
Et elle se sauva plus loin.
— Maatje, je vais l’habiller et tu prendras du thé et des gaufres
avec nous.
Elle s’arrêta.
— Si vous l’habillez, il ne sera plus indécent, et du thé et des
gaufres, je veux bien.
— Entre par la petite porte, je vais l’habiller.
Et Maatje, la petite calviniste de six ans, entra, vêtue de ses cinq
jupons, malgré la chaleur, de son serre-tête et de sa coiffe à long
bavolet de dentelles. Mais elle se tint à distance, jusqu’à ce que
j’eusse remis à Jantje sa chemise et sa culotte. Alors elle se
rapprocha et nous allâmes goûter.

Jantje et moi, nous nous promenions dans les prairies de l’île de


Walcheren, entre Domburg et Achtekerke. Et voilà que nous vîmes
des champignons plein le gazon : des champignons roses, tendres
et appétissants comme de la pâtisserie fraîchement cuite.
— Jan, nous allons chercher un seau à la maison et en cueillir
une charge.
Quand nous eûmes le seau, nous retournâmes dans la prairie.
Jantje allait droit aux grands, épanouis en ombrelles.
— Non, Jan, prends les moins épanouis… comme un parapluie à
moitié ouvert.
Et nous cueillîmes.
Il courait, nerveux, les joues roses, la bouche humide, entassant
les champignons dans un pan de son manteau, puis les portait dans
le seau, et, tout affairé, sur ses petites jambes encore un peu
arquées, il se passionnait, car je lui avais dit que j’allais les mettre en
conserve et que, l’hiver, il mangerait les champignons que nous
cueillions maintenant. Tout d’un coup je sentis comme un coup de
fouet par tout le corps : « En hiver il ne sera plus avec moi : il ne
mangera pas des champignons préparés à la crème, il ne hochera
plus la tête en disant : « Que c’est bon, que c’est bon ! » en vrai petit
gourmet qu’il est ; et il n’entendra pas André lui rappeler la prairie,
avec les belles vaches blanc et noir, où nous les avons cueillis. » Et
je le regardais gambader, choisissant bien et cueillant de temps en
temps des fleurettes des champs qu’il n’oubliait pas d’assembler en
bouquet.
Nous rentrâmes, le seau plein.
— Jan, on va les nettoyer, mais cours d’abord appeler Maatje,
promets-lui une tartine de pain de corinthes et donne-lui un caramel.
Jantje revint avec Maatje, et, à nous trois, assis sur des
tabourets, un seau d’eau propre à côté de nous, nous
commençâmes le nettoyage.
— Maintenant, regardez bien. Vous ôterez d’abord, ainsi, la tige ;
puis faites bien attention, vous enlèverez comme ça la peau avec le
petit couteau, rien que la peau ; moi, je les couperai en morceaux,
car vous pourriez vous faire mal.
— Mais c’est du poison, ce sont des « sièges de crapaud », fit
Maatje, vous mourrez si vous en mangez.
— Pas de ceux-ci, Maatje, ce sont des bons.
Elle fronça sa petite bouche et fit non de la tête. Elle aurait planté
là cette dangereuse besogne s’il n’y avait eu le goûter au pain de
corinthes en perspective.
Ils ne m’aidèrent pas mal, avec le sérieux et l’application des
enfants quand on leur fait faire une chose utile.
Je les fis goûter, puis je commençai la cuisson. Jantje s’inquiétait
de voir fondre cette immense casserole pleine de champignons.
— Mais, tante, qui a mis cette eau ? Et il n’y en a presque plus,
de champignons.
— Ce n’est pas de l’eau, c’est du jus, goûte.
Et je lui en donnai une petite cuillerée.
— Oh ! c’est bon, tante, mais que c’est bon ! Maatje doit goûter
aussi.
Mais Maatje n’était pas à persuader : pour rien au monde elle
n’eût goûté de ces « sièges de crapaud ».
Je fis assister Jantje à toute la préparation ; il la suivait, les yeux
étincelants ; son regard m’interrogeait à chaque phase qu’il ne
comprenait pas. Voilà un petit bonhomme qui ne sera pas distrait à
l’école.
Quand tous les verres furent remplis et que je les mis cuire au
bain-marie, il devint tout à fait sérieux et s’installa sur une chaise à
attendre le résultat de tout ce travail.
— Là, ils sont cuits, ils doivent refroidir dans l’eau jusqu’au soir.
Allons à la mer, j’ai la tête en feu.
En rentrant, il courut d’abord vers la marmite et mit ses doigts
dans l’eau.
— Tante, ce n’est pas encore froid.
— Non, mon grand, pas avant le soir.
— Mais si je dois me coucher ?
— Je les ôterai avant de te coucher.
Quand j’enlevai les verres de l’eau, les essuyai et les mis sur
deux rangs sur le buffet, il battit des mains.
— Tante, nous avons fait ça, nous ? Et en hiver, ce sera encore
bon et nous les mangerons ?
— Oui, mon grand.
Je le couchai. Il bavardait, je pouvais à peine lui répondre.
— Tante, es-tu fâchée ?
— Non, trésor, je suis fatiguée de tout ce travail, tu dois être
fatigué aussi.
— Oui, tante, je suis aussi fatigué d’avoir tant travaillé.
Il bâilla ; je le couvris, il ferma les yeux et dormit…
En hiver, je serai seule à les manger et lui aura à peine un
morceau de pain !…

Se souviendrait-il de ces choses si délicieusement intimes ? Il


n’avait que cinq ans, et on lui a déraciné mon souvenir à coups en
pleine figure. Oui, j’ai appris que, chaque fois qu’il parlait de sa jolie
tante qui sentait bon, on le frappait en pleine figure, et, quand les
autres enfants voulaient lui nuire, ils disaient à la mère qu’il avait
parlé de moi. Alors, en hurlant de terreur, il allait se cacher sous le
lit. Donc les souvenirs… moi seule, je les conserve pour m’en
torturer. Chez mon ami même, au bout d’un certain temps, le
souvenir s’était effacé. Il est vrai que, ne connaissant ni la misère ni
l’abjection, il ne pouvait comprendre dans quel enfer on l’avait
replongé.
Je me souviens toute la vie de tout ce que j’ai aimé : gens,
chiens et chats. Quand j’ai perdu un être en pleine affection, tout
d’un coup, après des années, tel regard, tel geste, tel mot, auquel je
n’avais prêté que peu d’attention dans le moment, me revient, et je
le vois et je l’entends dans toute sa spontanéité. Oui, surtout les
choses bonnes, tendres, candides me reviennent comme des
effluves de parfum.
Un ami m’a dit un jour : « J’ai le tort de ne pas écrire plus souvent
à mes amis ; je devrais le faire, ne fût-ce que pour dire « Bonjour »,
car cela fait bien plaisir quelquefois, n’est-ce pas, que l’on vous dise
bonjour ? » Comment oublier pareille fraîcheur d’âme ? L’oubli,
comme ça fait mal, mais se souvenir… quel autre mal !

Je reçus un dernier avis que j’avais à le rendre.


Si je filais en Amérique ? Si je le cachais ? Mais où ? Il vaudrait
mieux qu’il mourût que de retomber dans cette abjection. La mère ne
l’enverra pas à l’école ; elle le laissera s’ensauvager et en fera un
vaurien.
Enfin le jour arriva où on vint le chercher. J’avais envie de le leur
lancer tout nu à la tête… Cependant, je fis un ballot de ses
vêtements et le leur laissai emporter.
— A tout à l’heure, tante. Ne pleure donc pas, je vais revenir.
Je courus me cacher dans la cave.
Je ne voulus plus en entendre parler, mais me remémorais sans
cesse ses faits et gestes… son rire, surtout son rire… Cette fanfare
de joie qu’il avait dans l’âme, qu’en a-t-il fait ? Et lui, qu’est-il
devenu ?
Lift boy ! en Amérique, où il se sauva quand son père fut mort.
Il passe ses journées, ses années de vie dans un lift, suspendu
dans un trou noir où toutes les émanations de la maison
s’engouffrent, et il fait monter et descendre inlassablement les trente
étages du sky scraper à des gens, comme des colis, qui ne lui
parlent pas, qui ne le voient pas, et qui l’appellent « lift » tout court.
LA PETITE FEMME ET SES ENFANTS

Juillet 1915.

Fineke rentre de l’école à une heure inaccoutumée, les yeux


rouges et gonflés, et encore soulevée de hoquets de pleurs. Elle va
droit à sa mère, la dégrafe, prend son sein gauche à deux mains et
se met à téter goulument.
Sa mère lui demande à plusieurs reprises pourquoi elle a pleuré
et si elle ne va pas laisser un peu pour Mileke, mais Fineke tète et
ne répond pas ; elle se contente de regarder sa mère de ses grands
yeux voilés de volupté gourmande. Quand elle en a pris son saoul,
elle lâche la mamelle et dit en zézayant et la bouche encore gonflée
de lait :
— J’ai pleuré parce que je voulais revenir pour téter, et que la
sœur ne voulait pas me laisser partir. J’ai dit alors qu’elle devait me
donner à téter ; elle n’a pas voulu, j’ai pleuré encore, et elle m’a
laissé partir.

30 mai, 1916.

Quelle calamité !
La semaine passée, j’ai lavé la tête des deux plus jeunes fillettes
de la petite femme : deux adorables petites créatures de cinq et dix
ans, fines, intelligentes, exquises. Quelques jours après, afin qu’elles
puissent dorénavant soigner elles-mêmes leurs cheveux, je leur ai
acheté une brosse et leur ai brossé la tête pour montrer à l’aînée,
Mitje, qui a dix-sept ans, comment elle doit faire. Puis j’ai noué un
ruban blanc dans leurs cheveux. Elles avaient des figures d’ange
spirituel. Après, je m’assis avec Fineke, la plus petite, contre moi, la
mère et les autres enfants se tenant debout. Tout en expliquant à la
mère et à l’aînée qu’il fallait aussi qu’elles se lavent et se brossent la
tête, j’aperçus des poussières qui se mouvaient sur mon corsage et
le devant de ma jupe. Je pris mon face-à-main et vis que j’étais
couverte de poux. « Mon Dieu, voyez, fis-je. » Alors toute la famille
se mit à me les ôter et à les écraser entre les ongles des pouces. La
mère et l’aînée s’écriaient : « Cela doit justement arriver à madame
qui est tellement contre les poux ! » Et elles les prenaient. Le petit
garçon en prit, Anneke en prit, agenouillée devant moi, Fineke les
montrait de ses petits doigts, disant : « Là, encore une grosse bête. »
Ils n’étaient pas plus honteux que si un peu de poussière de l’âtre
m’était volée sur la robe.
Enfin, les bêtes furent enlevées, et l’on me donna un coup de
brosse. Alors je galopai jusque chez moi.
— Emma ! Emma ! vite une autre robe, et brossez celle-ci
d’importance, et de l’eau chaude pour mes mains, et voyez s’il n’y a
pas de poux sur ma robe.
— Des poux, madame ?
Je lui racontai la chose.
— Ne dites rien à Trinette, elle le colporterait par tout le village.
Puis je courus brosser, mais là brosser mes cheveux — me
voyez-vous avec de la vermine dans mes cheveux blancs ? — et me
laver les mains avec de l’eau chaude.
La petite femme a été élevée par une marâtre qui passait sa vie
à l’église, qui ne s’occupait pas d’elle et la laissait courir les champs,
couverte de vermine et de saleté. A l’école, m’a-t-on dit, elle
contaminait toutes ses camarades. Mais le mal n’est pas tant là —
des pouilleux, il y en a partout, — le mal est qu’en Campine vous
êtes des gens sans tache du moment que vous priez, et que ces
paysans, éloignés de tout centre de civilisation, sont livrés pieds et
mains liés au curé, à peine débarrassé lui-même de ses poux. Le
soir, en passant par les rues des villages, vous entendez la voix du
père ou de la mère réciter les litanies et toute la famille répondre :
« Priez pour nous », au lieu qu’on décrasse les enfants avant de les
mettre au lit. Quand vous vous adonnez à ces pratiques, vous êtes
bien vu du curé et de tout le pays : tout le reste de la vie est détail.
Il y a trois ans, en arrivant ici au printemps, je vis Anneke dans la
cour de la ferme, amaigrie, pâle, la tête entre les épaules,
grincheuse et tremblotante, le crâne, les oreilles et la moitié des
joues envahies d’une croûte formée par ses cheveux et la sanie
coulant des plaies où grouillaient des légions de poux.
— Qu’est-ce que c’est que cela ? fis-je à la mère.
— Elle est ainsi depuis tout l’hiver, répondit-elle naïvement ; et les
sœurs se plaignent qu’elle n’apprend plus.
— Mais ce n’est que de la saleté, vous n’aviez qu’à la laver.
— Vous croyez ? Les voisines disent que c’est mauvais de faire
partir cela.
— Mauvais ! vous allez voir ça.
Et j’emmenai la petite. J’avais déjà envoyé une servante pour
tout apprêter. Je commençai par imbiber d’huile la tête de l’enfant,
puis je lui détachai doucement les croûtes et coupai impitoyablement
toute la carapace, morceau par morceau. Anneke hurla tout le temps
de l’opération. La puanteur était intolérable. Je brûlais à mesure que
je détachais ; ma servante se tenait, dégoûtée, à distance.
— C’est sale, n’est-ce pas, Hortense ?
— Oh ! je n’y mettrais tout de même pas les mains.
— Non, vous laisseriez l’enfant pourrir et s’idiotiser sous cette
carapace de poux et de pus. Donnez-moi de l’eau chaude.
Je mis un peu de sel de soude dans l’eau très chaude, et, avec
un gant de toilette et du savon noir, je lavai longuement et
doucement la tête, puis la rinçai deux fois dans de l’eau chaude
bouillie et boriquée ; j’essuyai doucement d’un fin linge, donnai des
bonbons à l’enfant, et par le soleil brûlant, sans couvrir la tête, je 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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