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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作家:君不正

出身平凡,長相一般,自卑且自戀,想要遊遍大千世界,卻是一個不
折不扣的宅男。

愛文字,愛音樂,愛一切可以愛的事物。享受生活中的精彩,也接受
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經歷。
第一章 不死仙丹
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軒轅台。

這是李白《北風行》中的詩句。為了鋪設一個波瀾壯闊的畫面,李白
對於雪花的描寫,明顯誇大其詞。

王麟在地上生活二十餘年,在天靈大陸征戰了也已經十餘載,見過如
同冰彈的雪粒,也見過如若落英繽紛的雪花,甚至見過殺人之時,鮮
血和雪花融合在一起的紅雪,漫天飛舞。

可是此時,王麟竟然有種第一次見到雪的感覺。

這是一個奇特的空間,王麟等人站在裡面,往上望不見天際,往下看
不到土地,就好像站在虛空一樣。

一片一片雪花,不知生於何處,經過這一處空間之後,又不知落在何
方。

對於雪花,在地球的時候人們用很多種方式,概括了其完整且超乎完
美的形狀,最讓王麟記憶猶新的,便是幼時過春節的時候,貼在窗戶
上的剪紙窗花。

這裡的雪花,沒有李白詩句中誇張,卻也超出了王麟的認識,竟然有
巴掌大小,並且一片一片都晶瑩如玉,形狀完美無瑕,讓王麟第一眼
看的時候,都不禁懷疑這雪花,是不是被人像剪紙一樣剪出來的。

在天火渡空間內的時候,尤其是在面對天火獸的時候,周圍的空氣無
比炙熱。進入這裡之後,卻是一片冰寒,雖然不會到徹骨的地步,卻
也是要比外面世界飄雪的時節寒冷許多。
伸出手掌,一片雪花被王麟接在手中,慢慢的融化,絲絲冰涼入體,
倒是有種心曠神怡的舒適感。

其餘眾人,也被這個奇異的世界,奇異的雪花吸引,動作神色各異。

「好漂亮,從來沒見過這樣大的雪花。」唯一的女子霍紅,看到這一
些是最為高興的。

「他奶奶的,這雪花真大!」牛芒用最直白的語言,表達了他的看
法。

王麟的另外一隻手掌伸出,其上立著一個白色的小瓶子,只手可握。

這小瓶子,就是那個聲音宣佈獎勵不死仙丹的時候,憑空出現在王麟
手中的,頭頂的三面黑色三角令旗,此時已經消失無蹤。

「這就是不死仙丹?不知道什麼效用,打開看看!」宇文柏青最先注
意到王麟的動作,開口說道,眼神中透露著渴望,奈何受制於王麟,
這份渴望只能壓制在心底了。

「對,看看獎勵的到底是什麼玩意,看這小瓶子好普通啊。」戚家野
也開口說道。

小瓶子普普通通,和外界裝丹藥的差別無多,沒有一丁點的花紋,只
有一個一個歪七扭八的蠅頭小字,好似很不情願的刻在上面。

和眾人的看法一樣,在王麟看到這個小瓶子的時候,心中也是不禁嘀
咕,這怎麼看著像是假冒的偽劣產品。

打開瓶口,從裡面倒出三粒米粒大小的丹藥,黑乎乎的模樣,讓人看
上去就沒有太大的好感,甚至連表面都很不規則,一丁點藥香味都沒
有,就好像三粒石屑。
王麟不是一個喜歡用表象去看待事物的人,雖然這三粒不死仙丹,實
在是稱不上『枚』這個形容詞,王麟還是將其收入瓶中,並且看向了
瓶子外層那些小字。

不曾想,這一看之下,一種久違的感覺,讓王麟頓時瞪大了眼睛。

「本丹藥名為不死仙丹,滋陰補腎、健脾補虛、美容養顏、豐胸美
白,生死人,肉白骨,超脫輪迴,起死回生,通通做不到,唯一能做
的,就是在你重傷將死,卻還有一口氣的時候,讓你的身體恢復到最
佳狀態,被稱之為不死前可用的仙丹,是為不死仙丹。」

不死天關設計者的種種行徑,已經讓王麟產生了免疫力,即便這不死
仙丹的介紹十分坑爹,王麟也都十分淡然,再說,這不死仙丹的效用
還是比較給力的,尤其是在這個危機重重的不死天關之中。

讓王麟瞪大眼睛的原因,是這不死仙丹的坑爹介紹,竟然用了兩種文
字。

一種文字,是天靈大陸的通用文字,而另一種,竟然是地球上的中
文。

最主要的是,這兩種文字就好像中英文翻譯一樣,一主一輔,地球上
的中文,在上面卻是第一排的位置,而且字跡明顯比下面的天靈大陸
文字工整許多,顯然是把天靈大陸的文字作為輔助。

又遇到了和地球有聯繫的事物,再想一下這不死天關的設計,讓王麟
對於這個設計者的身份,開始懷疑起來:「難不成,又是一個穿越
者?」

「看那邊,好像有什麼東西。」當眾人都在關注不死仙丹的時候,霍
紅那裡卻是傳來了不一樣的聲音。

在霍紅所指的方向,和周圍的世界的確有些不同。眾人慢慢走近,兩
面鏡子一樣的東西,呈現在眾人面前。
說是鏡子,其實並不準確,因為那裡並不能映照出眾人的模樣,在王
麟看來,那更像是一塊透明的顯示屏。

其中一塊顯示屏之中的畫面不斷變化,有時是青山綠水,有時是大漠
孤煙,有時是鳥語花香,有時是雲霧瀰漫,總體來說,那顯示屏中描
述的畫面,唯美無比,搭配在一起,可算得上如詩如畫的人間仙境。

另外一塊顯示屏之中,畫面則是單調無比,看不到天地山水,看不到
雲卷雲舒,只有漫天的細雪顆粒如沙,在狂風肆虐之下瘋狂的,好似
在衝擊著顯示屏。但是相對來說,這裡面的畫面更為真實,就好像那
些雪粒近在眼前,王麟甚至能夠幻聽到,那些雪粒拍打在顯示屏上的
聲音。

兩塊顯示屏都有一人多高,平列放在一起,畫面十分唯美的顯示屏邊
緣,豎著兩派如同字幕一樣的大字:「生門,天地靈氣濃郁無比,風
景優美秀麗如畫,天材地寶多不勝數,進入其中可修煉一年,自動退
出不死天關!」

和不死仙丹上的字跡一樣,同樣是中文為主,天靈大陸的文字為輔,
看來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另一塊風雪漫天的顯示屏邊緣,同樣也有中文和天靈大陸文字相對的
兩行字:「死門,天地靈氣枯竭依舊,風雪漫天如若鐵砂,妖獸密布
危機四伏,進入其中生死難控,通關者可入下一關!」

眾人都不是愚笨之人,看到這兩行字,就知道了兩個門戶代表的意
思,風景秀美的,不用說,一定是通過不死天關第一關的獎勵,風雪
漫天的,則是真真正正的第二關通道,也是可以進入第三關的必經之
路。

兩個門戶,一生一死,不同的選擇,就有著不同的人生。

選擇生門,相對來說應該沒有太大的危險,而且既然是作為獎勵,這
裡面的天地靈氣濃郁程度,一定會超出眾人想像的,一年的時間,連
連進階也不是太難的事情。

選擇死門,危險自不必多說,卻也代表著更大的機遇,如果能夠通
過,就能夠進入下一關,或者享受第二關的獎勵,難度增加,第二關
獎勵也必定會增加,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是安安穩穩的享受獎勵,還是繼續衝擊下一關,是擺在眾人面前的難
題。

「王麟,你怎麼打算?」牛鋒轉頭看向王麟問道。

「靜香費盡千辛萬苦,絕對不會在第一關就止步,所以我準備去下一
關打算,你們都是怎麼想的?」王麟說著,目光從牛家兄弟、周顯、
霍紅、霍青,以及賴念薇身上一一掃而過。

「我和兄長來到這裡,已經很拖累大家了,所以準備進入生門,王麟
你要好好保重。」霍紅一開始就下定了決心,最先開口道。

「哪有什麼拖累不拖累的,若不是你那《神算之術》,讓牛鋒和牛芒
這兩個傢伙能夠找到我,我可就死翹翹了,你怎麼也算是我的救命恩
人呢!」雖然王麟感覺《神算之術》在下一關,應該對自己也極為有
用,奈何霍紅和霍青的修為,實在是太低了,如果真的跟著進入第二
關,誰也不敢保證他們安然無恙,便沒有出言挽留。

「施展了《心有靈犀一點通》之後,雖然有小紅丫頭的妙藥,我們兄
弟想要完全恢復,也需要好幾天的時間,所以我們決定,也是和小紅
丫頭一起,進入生門。」和牛芒商議之後,牛鋒也給出了結果。

「這麼多先天強者在,我也幫不了你什麼,還是和他們一起進入生門
好了。」周顯同樣選擇了生門。

「這樣也好,裡面天材地寶很多,相信一年之後,你應該可以問鼎先
天,這兩個傢伙戰力還未恢復,他們就靠你照顧了。」
「這點你放心,只要我不死,他們就絕對不會出事。」周顯拍著胸脯
保證。

「我……王麟你說吧,我怎樣都行。」

幾人之中,最為猶豫的莫過於賴念薇了,他身負血海深仇,此行的目
的已經達到,本來無需繼續冒險,可是自己卻又感覺就這樣離開,對
於王麟來說顯得很不仗義。

「賴兄還有要事在身,就別陪著我耽擱時間了。」

看出賴念薇的想法之後,王麟還是讓其和牛家兄弟進入了生門,雖然
對於賴念薇的超強陣法,十分的不捨。

隨後,王麟解除了對賴念薇的束縛,又取了一顆不死仙丹交給牛鋒,
以備不時之需,可是牛鋒幾人死活不接受。

王麟本是執意如此的,可是被霍紅勸說了幾句,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霍紅的意思是,以他們的修為來說,這不死仙丹的事情如果傳出去,
恐怕會和黑色三角令旗一樣,讓他們懷璧其罪。

王麟能夠控制你幾位先天強者,可是他們不能,如果他們之中有人心
生歹意,就算自己迫於王麟的控制不能出手,也會有很多手段可以對
付牛家兄弟等人。

既然如此,王麟也就只能先將不死仙丹收回。

相互告別囑托幾句,牛鋒和牛芒幾人,便朝著生門走去……

直到牛芒等人都已經離開,生門之中依然輪轉變幻著秀美的風景如
畫,王麟才轉身看向身後的樊雲漢等人。

在牛家兄弟等人離開的時候,戚家野已經是目露期盼之色,見到王麟
看過了,主動開口道:「那個,我也不想進入第二關。」
「可以!」王麟說著,直接控制著戚家野神物印痕上的能量集合體,
回歸到自己的靈台天府之中。

看到王麟竟然這麼簡單就收回了對於戚家野的掌控,樊雲漢等人全都
是目露訝異之色,這也是王麟如此做的目的,讓他們看到機會。

戚家野對於王麟來說,只不過是一個團隊計劃的啟動步驟而已。

到了現在,一個擁有數位先天強者的團隊,戚家野的作用已經微乎其
微,放在後面才解開對他的掌控,只不過是不想讓他和牛家兄弟等人
一起進入生門而已,以免出現什麼差池。

「我說過,你們終究會恢復自由身,戚家野已經助我通過了第一關,
至於你們,只能等到下一關了。」

聽到王麟如此說,宇文柏青等人皆是滿臉失望,不過比起剛剛開始被
王麟控制的時候,他們至少看到了希望,鬱悶要減小了許多。

戚家野進入生門,王麟幾人開始互報姓名先認識一下,那個啟靈神物
是離火化鱗巨蟒,使用一把如同蛇信一樣分叉的怪異兵的先天強者,
名為羅羽昊,是一個隱修世家羅家的家主。

另外一名啟靈神物是萬年寒青松的先天強者,名為閆俊峰,自稱是一
介散修,不過王麟卻總感覺裡面有些蹊蹺,啟靈神物是植物,到達了
先天強者的修為,如果只是一介散修,難度極大。不過他既然沒有多
說,王麟也就沒有追問,只是讓自己暗暗注意一下他就好。

至此,王麟、樊雲漢、羅羽昊、閆俊峰、楊振雲、宇文柏青和常立
凡,七人聯盟正式形成。

雖然人數不多,除了王麟之外,其餘六人卻都是先天強者,戰力絕對
是很多聯盟都無法比擬的,至少在進入不死天關的時候,王麟沒有見
到一個聯盟裡面有七位先天強者,哪怕是人數最多的彩霞宮也不過四
名,這一點讓王麟信心大增。
死門的門戶只有一人大小,根本不能允許這麼多人同時進入,所以王
麟雖然有些不喜歡和男人拉扯,還是選擇了各自互相抓住手臂進入其
中的辦法。

樊雲漢在前,王麟斷後,七人依次走入如同顯示屏一樣的死門門戶。
不過,事實證明,王麟等人此舉,多此一舉了。

在通過那個門戶之後,王麟的第一感覺就是:冷,刺骨的冰冷!

和外面那個飄雪的過渡空間不同,這裡的冰雪就如同死門的描述一
樣,如若鐵砂,在風暴的捲動下,打在身上又冷又痛。

撐起靈氣護罩,王麟才開始仔細打量起這個狂虐的冰雪世界。

放眼望去,這個世界天地一色,只有無盡的潔白,奇特的是,雖然風
雪無盡的傾瀉,可是這地面上的積雪,卻是一直保持著恰到好處的厚
度。

「不給提供天地靈氣,還要如此耗費我們的靈力,這不死天關設計
者,真的是太不人道了。」樊雲漢相對其他幾人來說,被王麟控制的
時間最久,也比眾人和王麟熟悉一些,撐起靈力護罩之後,還有心思
和王麟抱怨。

「身後的門戶要關閉了!」隨著楊振雲的聲音,王麟身後那個連接到
這裡的光幕,快速的收縮,直至不見。

直到此時,王麟才注意到,他們身後的門戶是固定的,門戶消失之
後,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面雪白的冰壁,在那冰壁之上,則是一面
浮雕地圖。

浮雕地圖栩栩如生,在上面可以看到連綿的冰川,凍結的河流,無盡
的冰原,還有大片的沒有任何標識的空白區域。
在其中一個峽谷內,七個黑色的光點按照王麟七人站立的方式排列,
標識出了他們的位置,是在一個巨大的峽谷之中,依然坑爹的是,地
圖上沒有標出這一關的關口在何處。

「一千零九十七號闖關者,死於雪域冰封獸,闖關失敗,本人在此深
表遺憾,並祝福他能夠早日超生!」

「一千一百一十三號闖關者,死於雪域冰封獸,闖關失敗,本人在此
深表遺憾,並祝福他能夠早日超生!」

「一千一百二十七號闖關者,死於雪域冰封獸,闖關失敗,本人在此
深表遺憾,並祝福他能夠早日超生!」

……

在王麟等人正在合力將浮雕地圖刻畫於紙張的時候,那個熟悉的聲
音,在這一關也響起來,並且持續了大約有一炷香的時間,雖然言語
有些調侃的意味,語氣卻依然冰冷。

王麟計算了一下,那個聲音宣布闖關失敗的人,竟然是從一千零八十
五號到一千一百三十一號。

四、五十個人,持續死亡,並且都是喪生在雪域冰封獸,讓王麟不由
自主的想到了一個詞:「團滅!」

取出腰間的黑色木牌,上面的字跡再次發生變化。

最上方是:死天關第二關飄雪間死門!下面則是寫著:第三千三百四
十四號闖關者!

再看樊雲漢幾人,樊雲漢是第三千三百三十八號闖關者,楊振雲是第
三千三百三十九號闖關者,一直到王麟,依次排列,看來是按照進入
死門的順序編號的。
這次黑色木牌上的文字,和第一關的時候不同,依然是兩排,一個中
文,一個天靈大陸的文字,在想像那冰冷聲音的語言,讓王麟不禁懷
疑,這一關和上一關的設計者應該不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

這更加證明了王麟的猜測,剛剛那些死去的人,恐怕也是一起進入的
死門闖關者,至於是否真的是團滅,還是死了那麼多人之後,終於將
雪域冰封獸斬殺,王麟就無法知曉了。

「這雪域冰封獸是什麼東西,好厲害!」羅羽昊也聽到了那個聲音,
言道。

「只是不知道這雪域冰封獸,是成群的還是獨行的,成群的,只希望
我們不要遇到太多數量,如果是獨行的,我們只能希望他不要像天火
獸那麼無敵。」宇文柏青接口道,言語中對於天火獸,依然是心悸不
已。

聽到宇文柏青提到天火獸,王麟心中也是一動,暗想這第二關,恐怕
也會有什麼特殊的東西,可以引發守護獸,不過一想到天火獸的威
力,王麟便告誡自己,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要去引發守護獸,盡快
追上東方靜香的腳步是最重要的。

「不知道靜香,現在到了哪裡,千萬不要遇到危險!」

王麟想要追上東方靜香,不想著她進度那麼快,又不想她在這個空
間,因為過多停留而太危險,心中糾結無比。

最後,王麟只能把注意力放在地圖上,暗暗下定決心,這一次自己什
麼也不管不顧,只是努力的尋找關口。

將地圖全部復刻下來之後,王麟一行七人,迎著風雪,開始了他們的
闖關之路。

按照地圖上的方位,王麟等人頂著風雪一直往前,期間,他們發現了
一個十分奇特的事情,就是無論他們怎麼改變方向,風雪總是會隨之
而改變方向,一直是拍打在他們的身體前方。

也就是說,在這個空間內,他們會一直逆風而行,並且無時無刻都要
撐著靈氣護罩。

這一發現,讓幾人對於這不死天關的設計者,更加不滿卻無可奈何,
其中最吃力的,是只有宗師境界的王麟,最無需擔心靈氣不足的,也
只有可以隨時用妖晶來補充靈氣的王麟。

行走了半個時辰之後,王麟等人走出了所在的峽谷,來到一望無際的
冰原。

這裡的冰原十分奇特,也可以說是這才是真真正正的冰川。

沒有積雪,只有光滑如鏡的冰面,所有的風雪落在冰面之上,都好似
沒有任何阻礙一樣投入其中,就好像那冰面根本不存在一樣。

王麟試著用黝黑古劍刺入冰面測試了一下,這冰原下方的寒冰極為堅
硬,並且無法判斷這冰層究竟有多厚。

「這冰原很大,我們該往那個方向走?」樊雲漢試著在冰原上踩了幾
下,開口對王麟問道。雖然王麟在這裡修為是最低的,其餘幾人的生
死卻都被王麟掌控,決策者也就只能是王麟。

「你們認為,第二關的關口,會在什麼地方?」王麟對著眾人問道。

「那個地圖四周全是空白區域,我們也無法判斷這個空間到底有多
大,關口是不是在地圖上的範圍,都有待確定。」

「的確如此,按照我們一路走來遇到的各種奇異設定,這不死天關的
建造者,一定會把關口放在一個出人意料的地方。」

「出人意料的地方,會不會是在峽谷的後方,那裡距離或許只有那一
座冰山之隔,可是我們卻需要繞一個大圈子才能走到。」
宇文柏青等人,紛紛開言,雖然不情願,可是事關自己的生死,以及
能不能在通關後解除束縛,他們都不敢大意。

這不死天關的種種坑爹行為,讓王麟一開始也想到,關口會不會就在
那個浮雕冰璧的後方。

那個浮雕冰壁所在的山脈高聳並且十分陡峭,根本無法攀越,就如同
他們所說的,如果想要走到冰壁的北面,他們需要繞一個很大的圈
子,的確是一個出乎意料的位置。

可是再一分析,王麟又不敢太過堅持這個想法,因為他們無法判斷,
進入這裡的修士出現的地點,是不是都在那個位置,如果是這樣的
話,這種可能性就極大,如果不是,就說明在這裡會有很多帶著浮雕
地圖的冰壁,也會有很多個類似這樣的地點。

不管如何,至少那裡也是一個方向,王麟幾人商議之後,沒有找到更
好的方法,便選擇先朝著那個方向前進,如果路上發現別的倪端再
說。

如此決定之後,王麟等人便按照地圖上的標識,定下了大概的行走路
線,隨後踏上了無盡冰原。

剛剛走了沒有幾步,一股前所未有的陰寒氣息,從腳下的冰面上傳
來。

「大家小心!」王麟出聲示警,卻是只聽到了自己的回音。仔細看
去,自己周身的靈氣護罩,竟然都被凍結冰封。

「滴……」黑色木牌發出了示警之聲,兩排小字在上面顯現,依然是
中文為主,天靈大陸的文字為輔。

那兩排小字的內容是:「雪域冰封獸正在靠近,數量:二十隻!」
第二章 庖丁解牛
在聽到那個冰冷聲音,宣佈四、五十人接連死亡的時候,王麟就知道
自己一行人,難免也會遇到什麼雪域冰封獸,卻沒想到,這一切竟然
來得這麼快,而且這雪域冰封獸,一來就是二十隻。

從地下出現的的陰寒之力十分奇特,無論是王麟的靈氣護罩,還是樊
雲漢等人的靈力護罩,都抵抗不住那奇特的陰寒之力,被瞬間凍結成
冰。

透過凝結成冰的護罩,王麟等人很快就看到了雪域冰封獸的廬山真面
目。

整體來說,雪域冰封獸的模樣十分抽像,粗壯的四肢,卻有著不是太
過巨大的身體。

仔細看的話,雪域冰封獸就好像是,由一塊一塊冰塊胡亂堆砌出來的
一隻冰狼,只不過因為設計者的胡鬧,給這冰狼安裝上了大象的四
肢。

四肢粗壯,卻沒有看上去的笨拙,雪域冰封獸的腳掌明顯經過特殊設
計,配合著狂暴的風雪,根本無需四肢擺動行走,就可以在這冰層上
快速的滑動,而且速度極快。

「彭……」樊雲漢周身凍結的護罩最先爆裂,千妖幡出現在其手中,
目露藍芒。

靈氣灌注其中,千妖幡被樊雲漢揮舞起來。

一道一道的藍光,就好像是波紋一樣散開,每一道波紋都朝著一隻雪
域冰封獸飛去,看來樊雲漢是想要用這千妖幡的奇特力量,來收服雪
域冰封獸。
「彭……」

「彭……」

王麟幾人周身凍結護罩,也全都被眾人擊破,啟靈神物接連湧現,隨
時準備支援樊雲漢。

此時,樊雲漢的千妖幡祭出的第一道藍色波紋,已經掃中了衝在最前
方的雪域冰封獸。

然而,樊雲漢的千妖幡,在對付雪域冰封獸的時候,竟然失效了,藍
芒入體之後,雪域冰封獸的身體,只是藍光閃爍了一下,根本沒有被
千妖幡所控制。

「這,根本不是妖獸!」樊雲漢大呼一聲,千妖幡內一隻一隻的鼠類
妖獸衝出,想要迎擊雪域冰封獸。

然而,雪域冰封獸不受這方空間的限制,可以順風而行,並且不懼冰
寒,樊雲漢千妖幡內飛出的鼠類妖獸,卻沒有這樣的待遇。

近百隻鼠類妖獸剛剛衝出,周身就凝結一層冰霜,速度大減,一看就
不是雪域冰封獸的對手。

果不其然,兩者剛剛碰面,鼠類妖獸就被狂暴的雪域冰封獸撕裂成碎
片,化為一灘模糊的血肉,慢慢的滲入地下冰層之中,最後不留一絲
痕跡。

在樊雲漢的千妖幡失效的時候,王麟已經知道戰鬥無法避免。黝黑古
劍閃現,王麟一馬當先就衝了出去,宇文柏青等人也同樣如此。

《逍遙行》步法運轉起來,由於腳下的冰層阻力很小,使得王麟將
《逍遙行》步法發揮得淋漓盡致,速度豪不遜色自己上一世先天境界
的時候。
身影閃爍下,王麟已經來到一隻雪域冰封獸面前。

相對而行,並且速度極快,在王麟的控制下,王麟和那只雪域冰封獸
轉眼間便錯身而過。

回身一劍,在雪域冰封獸還未調轉過來方向的時候,劍氣縱橫的黝黑
古劍,已經斬上了雪域冰封獸的後身。

黝黑古劍的劍身,和雪域冰封獸的身體乍一接觸,一股極度冰寒的氣
息,便沿著黝黑古劍一直蔓延到王麟手臂,想要將王麟冰封凍結。

體內的螟蛉寒氣快速運轉將這股寒氣吸收,王麟的速度幾乎沒有什麼
減緩,黝黑古劍自上而下,將雪域冰封獸斬成兩半。

然而,王麟的黝黑古劍,透過雪域冰封獸的身體從下方揮出沒多久,
漫天飄散的雪粒,就飛入了雪域冰封獸被斬開的裂口,快速的凍結彌
補。

這雪域冰封獸,同樣沒有受到什麼阻礙,在地下的冰面之上猛然旋轉
過來,張開嘴巴,露出裡面如同冰稜一樣的牙齒,對著王麟撕咬而
來。

王麟一開始也沒有想著,雪域冰封獸會那麼容易就死亡,見到此情此
景,也沒有太過驚奇。

危險的是,在王麟的後方,另外一隻雪域冰封獸,也已經衝了上來,
距離王麟只不過是瞬息之間的距離。

《逍遙行》步法之中,十分嫻熟的穿插了一步《不移寸步》,《不移
寸步》之下,王麟的身體也好像雪域冰封獸一樣,無需走動,便在冰
面之上快速的滑行起來。

身體後弓,長劍向天。
王麟的身體緊貼著冰面,從第一隻雪域冰封獸的身下穿過,黝黑古劍
一路暢通無阻,將雪域冰封獸的身體,再次一分為二。

結果依然,漫天的風雪很快就將雪域冰封獸的傷口癒合,第一隻雪域
冰封獸四肢旋轉掉頭,第二隻雪域冰封獸也追上來和其並排而立,朝
著王麟撲來。

「首尾都不是死穴,這雪域冰封獸到底如何才能滅殺?」王麟心思急
轉,瞄了一眼宇文柏青幾人,此時他們也是各種手段盡出,卻無法將
雪域冰封獸滅殺。

藉著腳下滑行的速度,王麟的身體直接躍入半空,一拳轟出,靈魂之
力隨著拳風,注入到一隻雪域冰封獸的身體。

靈魂之力掃過,雪域冰封獸的體內構造一覽無遺,除了冰塊就是冰
塊,根本沒有妖晶甚至血脈,也難怪樊雲漢的千妖幡,對這雪域冰封
獸根本不起作用。

王麟一直閃避,那兩隻雪域冰封獸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跟上王麟的速
度之後,暴怒起來。

大口一張,兩顆拳頭大小的冰彈,從兩隻雪域冰封獸的口中飛出。

這空間,就好似是為了雪域冰封獸而建造的,在那兩顆冰彈出現的時
候,漫天的風雪全都攪動著,匯聚到那冰彈之上,使得那冰彈體形越
來越大,轉眼間就有了小兒腦袋大小,猛然的爆裂開來。

和王麟的螟蛉寒氣所化的黑色大網爆裂之後的效果一樣,那兩顆冰彈
爆裂之後,王麟只感覺自己周身,本來就極為寒冷的溫度,再度驟然
下降。

行走的時候,王麟等人撐著靈氣護罩,是為了避免風雪的擊打和阻
力,可是在戰鬥來臨的時候,那護罩卻是有些妨礙他們的攻擊手段,
所以就沒有再次撐起護罩。
那兩顆冰彈爆裂之後,極度冰冷的寒意,比任何攻擊蔓延的都要快,
王麟根本沒有時間撐起護罩,這股寒意已經包裹了王麟的身體,就算
王麟快速的運轉體內的螟蛉寒氣,去吸收身體周圍的冰寒,也有些力
不能及。

一層白色的冰層,快速的在王麟周身凝結,漫天的風雪擊打在那冰層
之上,也被凍結其中,使得那冰層越來越厚,王麟的身體從開始的速
度大減,直接被冰封其中,落於冰面,看著那兩隻雪域冰封獸朝著自
己撲來。

周身靈氣四溢,就在王麟想要將周身的冰層破開的時候,一個人影忽
然出現在王麟面前,正是拖著啟靈神物紫玉金砂巨象的楊振雲。

在巨象之力的加持下,楊振雲的速度、力度都是極快。

手中鑌鐵長槍連連抖動,一朵一朵槍花點在王麟周身的冰層之上,頓
時讓那冰層從王麟的身體上剝落。看來這楊振雲,是看到王麟有威
脅,怕以王麟的修為無法破開這冰層,才抽身前來相救。

沒有時間道謝,王麟只能報以微笑,不帶任何雜念的真誠微笑。

可惜,此時的楊振雲,根本沒有時間去看王麟難得一見的真誠微笑,
長槍抖動之下,就迎向了撲過來的兩隻雪域冰封獸。

「噗……」

楊振雲手中的鑌鐵長槍,輕而易舉的將雪域冰封獸洞穿,巨象之力流
轉之下,那只雪域冰封獸,直接被楊振雲用長槍帶動的脫離冰面,直
愣愣的被甩了出去。

即便如此,那只雪域冰封獸依然沒有受到損傷,很快就站起身繼續撲
來。
楊振雲剛想去對付第二隻雪域冰封獸,王麟的身體猛然加速,直接從
他身邊越過。

《逍遙行》步法之下,王麟的身體快速的圍繞著那一隻雪域冰封獸轉
起來,手中的黝黑古劍,連連的揮動,速度極快,就好像是庖丁解牛
一樣。

一圈下來,雪域冰封獸的周身,被王麟斬出無數道傷口,如此數量的
傷口之下,漫天的風雪修補的速度,也開始跟不上了。

「轟……」

在楊振雲震驚的目光中,雪域冰封獸化為一堆冰塊,散落一地,而後
慢慢的融於底下冰面,消失無蹤。

「大家尋找雪域冰封獸身體冰塊組成的間隙,快速的將其剝離,便可
將其殺死!」王麟對著眾人喊了一句,終於對著有些呆滯的楊振雲,
完成了剛才那個微笑,而後衝著另外一隻剛剛撲上來的雪域冰封獸衝
去……

剛剛的時候,王麟把靈魂之力打入雪域冰封獸的身體,想要尋找其身
體的致命要害,卻是一無所獲。

靈魂之力還未完全收回,那雪域冰封獸便吐出了一顆冰彈,將王麟冰
封了起來。

身體被冰封,王麟卻是不怒反喜,因為在雪域冰封獸吐出冰彈的時
候,王麟殘留在其體內的靈魂之力窺探到,組成雪域冰封獸身體的那
些冰塊,好像沒有那麼親密無間,在那冰彈汲取能量凝結的時候,這
些冰塊各自為戰。

由此,王麟便想到了庖丁解牛的戰術,一試之下果然奏效。
找到雪域冰封獸的弱點之後,王麟七人被動的狀態終於結束,隨著一
次一次冰塊碎裂的聲音,雪域冰封獸的數量慢慢減少,最後全都化為
冰塊消失於地下。

將二十隻雪域冰封獸全部斬殺,一行七人,繼續在這冰天雪地之中前
行……

「嘩啦……」

一隻雪域冰封獸的身體轟然碎裂,化為一堆冰塊,散落一地。

那些大小各異的冰塊在冰面上滾動著,滑動著,消融著,直到最後慢
慢消失。

王麟一手握著黝黑古劍,一手握著一塊妖晶快速的汲取吸收,衣衫周
身連帶頭髮眉毛上,全部都是白色的冰凌雪霜。

沒有時間去顧忌周身的寒霜,甚至沒有時間去撐起護罩,王麟瞇著眼
睛看了一下四周,便朝著下一隻雪域冰封獸的方向衝去……

王麟七人在這個冰原上,已經行走了一個時辰,遭遇的雪域冰封獸,
也是一波接著一波,而且數量還在遞增。

那個冰冷的聲音不斷響起,每一次響起,就代表了有一個人在這個世
界內喪生,王麟七人一直行走到現在,雖然還沒有遇到太大的危險,
可是長此以往下去,終究會有不支的那一刻。

又行走了半個時辰之後,王麟七人終於離開了腳下的冰原,再次踏上
了積雪。

冰原過後,是一座一座連綿不絕的冰山,這冰山晶瑩如玉,陡峭異
常,一根一根直立在那裡,都好似是一把利劍一般。
行走在這冰山之間,讓眾人都感覺有一種莫名的威壓,這威壓來自於
周圍如同利劍的冰山,就好像這些冰山,隨時都會對著眾人斬下來似
的,讓眾人不自覺的對其產生一絲警惕。

奇特的是,眾人行走許久,一直沒有受到雪域冰封獸的干擾,平緩無
比。

眾人都以為,這是暴風雨前夕的寧靜,心中更加警惕著平靜和爆發的
危險,然而,危險依然沒有到來。

就好像走過冰原,經歷雪域冰封獸,就是這飄雪間的考驗一樣,眾人
一直來到了定下的目的地,期間一絲危險都沒有發生。

除此之外,那個每一次響起,就代表一個人喪生的冰冷聲音,出現的
頻率也慢慢減小,最後同樣不再響起,看樣子倖存下來的人,也和王
麟一行人一樣,經歷雪域冰封獸之後,就再也沒有經歷別的。

最主要的是,事情比王麟想像中,要順利了千百倍。

在他們的目的地,出發點冰面的背部位置,一個如同冰晶一樣的透明
門戶,就那麼屹立在那裡。

「難道這就是第二關的關口,可是也太容易了吧!」

「這事情透漏著蹊蹺,一定另有隱情,我們不可大意。」

幸福來的太突然,讓眾人都不敢相信,停留在那門戶處,駐足不前。

還來不及商議何去何從,變故已生!

那一道如同冰晶一樣的門戶,猛然產生出一股吸力。

面對這股吸力,王麟等人根本沒有反抗之力,就被吸納了進去。
「歡迎來到副本踏幽寒冰路,本副本任務其實可以稱之為獎勵,斬殺
一隻冰人,便可獲取冰人之中的能量,此能量可修復眾位長久以來的
損耗,甚至可以使得眾位修為更進一步,斬殺冰人數量越多,能量越
多,任務結束,斬殺冰人數量不足一萬者,很抱歉,你會被直接抹
殺!」

「友情提示:在踏幽寒冰路,實行兩兩不相見的原則,眾位如果遇到
同類闖關者,那就自求多福吧!」

「再友情提示,對於本副本毫無人道的規則,本人在此深表遺憾,所
以本人再加一條,互毆而死之後,斬殺冰人的數量和能量不會消散,
將會轉加給勝利者!」

那個毫無感情的聲音,直接在王麟耳邊響起,直入心神。

聲音還是那個毫無情感的聲音,卻是史無前例的說了一堆,並且用字
帶有調侃的意味,讓王麟更加確信,這第二關的設計者,恐怕和第一
關並非一人。

然而,此時的王麟,已經沒有心思去關心這些了,那些規則,帶給王
麟的只有危機!

此時,王麟所在的位置,是一個兩側都是冰壁的走廊。

漫天的冰雪已經不在,刺骨的寒意猶存,不過比起剛才的世界,這寒
意減小了許多。

環顧四周,樊雲漢等人不見蹤影,看來是為了所謂的兩兩不相見原
則,避免一開始就換來混亂廝殺,使得眾人再度隨機出現。

想到樊雲漢六人,王麟心中不禁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覺,如果王麟和他
們碰到,在所謂的兩兩不能相見的原則之下,豈不是要互相廝殺。
「靠,剛剛收服了幾個先天強者,還沒來得及發揮作用,難道就要自
相殘殺了嗎?」掌控著對方,王麟對於自己的安危並不擔心,王麟遺
憾的,是自己剛剛建立起來的團隊,竟然沒有發揮到什麼作用。

「希望他們都能夠安然無恙,並且在這個什麼狗屁踏幽寒冰路不要相
見吧!」如此想著,王麟已經提著劍,沿著走廊往前走去。

剛行走沒幾步,在一側冰壁之上,一個人形從平面變成浮雕,最後直
接走了出來,全身冰晶凝結,看來就是所謂的冰人了。

冰人一出現,周圍的溫度再度下降幾分,空氣都好像被凝結了一樣,
飄逸著一層白霜。

沒有任何猶豫,王麟手中的黝黑古劍已經揮出,自冰人的頭頂斬下。

「叮……」

一聲脆響,冰稜四濺,這看上去就是普通冰塊構成的冰人,竟然極為
堅硬,好在黝黑古劍的鋒利也是舉世無雙的,而且王麟十分謹慎,並
不害怕損耗靈氣,一開始就用了全力,雖然黝黑古劍受阻了一下,最
後還是把冰人自眉心一分為二,化為一團霧氣融入了地下消失無蹤。

一股沁涼的氣息,沿著黝黑古劍進入身體,還沒來得及體會,第二隻
冰人已經出現,冰臂揮舞著朝王麟撲來,帶起一陣刺骨寒風。

《逍遙行》步法運轉之下,王麟的身體如同一片落葉飄動起來,在躲
開冰人冰臂的瞬間,黝黑古劍再度揮動,將那只冰人攔腰斬斷。

這一次,那冰人並沒有直接融化消失,就和雪域冰封獸一樣,那冰人
被斬開的傷口,很快就凍結在一起,讓王麟不得不再度對著冰人的腦
袋斬出一劍,才將其解決。

同樣一股沁涼的氣息,進入了王麟的身體,讓王麟神色一爽。
果然如那個聲音所說,這所謂的副本,就好像是給眾位闖關者安排的
補給站,冰人雖然必須要斬開頭顱才會死亡,對於一般修士來說,問
題不是很大。

而且這沁涼的氣息入體,就慢慢的自行化為精純的能量,融入到王麟
的靈氣之中,對於王麟來說還好,對於在前面靈氣損耗大半的各修士
來說,這無疑是救命稻草。

在腰間的黑色令牌之上,出現了一個計數器,每殺一個冰人,數量就
會增加一個。

就這樣,王麟一邊斬殺冰人,一邊在寒冰走廊內慢慢移動,黑色令牌
上的數量,也慢慢的增加。

這樣的廝殺並沒有持續多久,王麟便來到了走廊一個交叉口,在這個
交叉口處,只有一個方向,王麟也就無需費心選擇了。

王麟剛剛所走的走廊比較狹小,交叉口處的橫向走廊,則變得比較寬
闊,在這個走廊之中,已經匯聚了大量的冰人,看到王麟出現,全都
揮舞著冰臂,朝著王麟所在的方向走來,一時間冰塊摩擦的聲音不絕
於耳。

看了看冰人的數量,王麟並沒有擔心,微微一笑,腳下《逍遙行》步
法施展開來,衝入了冰人群中。

一路走來,隨著一隻一隻冰人被斬殺,王麟也已經慢慢摸索出了對付
冰人的經驗。

黝黑古劍猛然刺出,從一個冰人的嘴巴內,一直貫通到後腦勺露出劍
尖。

長劍抽出,那冰人的身體直接化為一團氤氳霧氣消散於空,比王麟最
初的時候輕鬆了不知道多少倍。
「一百零七!」

「一百二十一!」

「一百五十八!」

王麟腰間黑色令牌上的數字,隨著王麟黝黑古劍的刺出、收回,快速
的增加著。

「很遺憾的告訴大家,九百七十八號闖關者,和一千一百五十七號闖
關者相遇,避無可避之下,九百七十八號闖關者,被一千一百五十七
號闖關者斬殺,累計的冰人數量和能量,轉加於勝利者!」

上一次,那個聲音是直接傳入了王麟的心神,而這一次,這個聲音卻
是自四面八方傳來,用調侃的語言,加毫無感情的聲音,傳達了一個
闖關者的死訓,更是給眾人增加一份危機!

這份危機,同樣籠罩了王麟。

雖然不知道,兩名闖關者相見之後,會是什麼局面,可是這規則之
下,一定不可能是雙方後退就可以解決的。

會選擇進入第二關的修士,最低的修為恐怕都是宗師境界,先天強者
也不在少數,王麟當然不想和先天強者碰面。

此外,王麟和樊雲漢以及宇文柏青等人碰面,倒是很有勝算,甚至可
以吸收對方斬殺冰人的數量。可是,親手毀了自己一手建立的團隊,
絕對不是王麟所想的。

最讓王麟所擔心的,卻是東方靜香!

如果王麟和東方靜香碰面,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王麟下定決心,只要斬殺冰人的數量達到一萬,就立即止步不
前,甚至原路返回,以免在這個不死天關設計者的坑爹設定下,真的
碰到大烏龍的局面。

懷著這種惴惴不安的心情,王麟提心吊膽的斬殺著冰人。

這段時間,那個冰冷的聲音配合調侃的語氣,又給眾人報導了幾次戰
況。

每一次那個聲音響起,都讓王麟忍不住在心底對其腹誹不已,值得慶
幸的是,王麟到現在為止,還未遭遇到闖關者。

好景不常,在王麟腰間黑色令牌上的數字,變化為二百一十七的時
候,王麟在這個踏幽寒冰路內,迎來了他的第一個對手。
第三章 進階契機
那是一個身材比較瘦弱的中年男子,平凡無奇的五官之上,卻長了一
個碩大且極為明顯的鷹鉤鼻,讓王麟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只看到了他
的鼻子,從而忽略了其他。

「滴!」在兩人距離百丈,才不過是遠遠相望的時候,黑色令牌便傳
來示警之聲。

「恭喜,你遇到了三千二百五十七號闖關者,你有四個選擇:第一,
將其斬殺、第二,被其斬殺、第三,自殺!、第四,等待對方自
殺!」

那個聲音,用毫無情感的語氣,繼續訴說著調侃的語句,其中的違和
感,比看到那個碩大的鷹鉤鼻,還讓人不舒服。

在那個聲音出現的時候,兩人中間原本數目成群的冰人,頓時消失一
空,好像是專門為了兩人騰出了場地,可見這不死天關設計者,雖然
說著深表遺憾,其實對於闖關者的自相殘殺,是十分喜聞樂見的。

兩面冰壁,直接出現在王麟和那鷹鉤鼻男子身後,將這一段寒冰走廊
封閉了起來,讓兩人無處可逃,只能一戰!

兩人都明白,這是必死一人之局,根本無需言語,雙方同時出手了。

鷹鉤鼻男子和王麟一樣,都是宗師境界,兵刃也都是一把劍,其身後
的神物暗影,是一隻三尾毒蠍。

百丈的距離,在兩人快速逼近之下很快拉近。

那鷹鉤鼻男子,應該是不認識王麟面貌的,看到王麟一直沒有招出神
物暗影,目露疑惑,想必是以為王麟要出其不備,變得更加謹慎起
來。

一直到雙方馬上就要碰面,王麟還未招出神物暗影,那鷹鉤鼻男子目
光一冷,率先出手了。

在天靈大陸,靈修對戰之時,很多修士也可以選擇在最關鍵的時候,
才露出自己的神物暗影,讓對方不瞭解自己的底牌,並且可以把握最
好的時機,從而給對方致命一擊。

當然,這樣做,也有利有弊。把握得好,將對方一擊斃命,把握得不
好,那就有可能是在連神物暗影都未喚出,神物天賦都沒有施展的情
況下,直接讓對手一擊斃命。

在對戰之中修士敢如此做,就代表了自己對於戰勝對方,有著足夠的
自信。在那鷹鉤鼻男子的猜測中,王麟恐怕也是如此,這對於他來
說,是帶有侮辱性的挑釁。

所以,第一次含怒出手,這鷹鉤鼻男子用盡了全力。

天賦能力之下,鷹鉤鼻男子的右手手臂,突然長出一層鱗甲,仔細看
去,就好像是又一條細小的蠍尾。

最奇特的是,原本握在其手中的長劍,同樣在那一層鱗甲的包裹之
中,而且那一層鱗甲,好像就是為了長劍而生,烏光流轉之下,一股
一股的劇毒匯聚到劍尖之上,讓長劍整體都變成了帶有劇毒的墨黑
色,尤其劍尖更甚,直指王麟。

與此同時,鷹鉤鼻男子身後的神物暗影三尾毒蠍的三隻蠍尾,也出現
在鷹鉤鼻男子的身前,就好像鷹鉤鼻男子,長出了三大一小四隻蠍尾
一樣的四肢。

三隻蠍尾十分巨大,卻因為是神物暗影的原因,十分的輕盈,張牙舞
爪著,把整個寒冰走廊都覆蓋其中,想讓王麟無處可躲。
那鷹鉤鼻男子的動作,王麟都看在眼裡,以王麟的眼光毒辣,甚至能
夠猜到他心中打的什麼主意。

不露聲色,一直在用普通步法移動的王麟,在兩者接近之後,突然轉
化成為《逍遙行》步法,速度激增。

王麟的猛然加速,讓那鷹鉤鼻男子神色一動,原本設計好的攻擊節
奏,直接被王麟的加速打亂,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又不得不出手。

原本做樣子防護四周的三隻巨大蠍尾,猛然的朝著中間收攏起來,同
時點在其化為細小蠍尾右臂的長劍上。

「叮……」

覆蓋在其右臂鱗甲內的長劍,在三隻巨大蠍尾的發力之下,竟然從鷹
鉤鼻男子的右臂上,硬生生的剝離了出來,在三隻巨大蠍尾的控制
下,帶著劇毒的長劍,朝著王麟快速刺來。

人們打出暗器的時候,只能最開始發力,速度只會越來越慢。

人們拿著兵刃的時候,卻又因為自身阻力,雖然可以持久發力,卻不
能達到速度的極致。

三隻巨大蠍尾是神物之體,根本不受空氣阻力的限制,並且可以持續
加力,輕而易舉的就突破了這兩個限制。

在三者持續加力之下,那帶有劇毒的長劍,速度比起王麟把長劍當暗
器打出時候的速度,都要快一些,而且那三隻巨大蠍尾靈活無比,在
其控制下,閃著劇毒烏光的劍尖,隨著王麟的移動而稍加調整,時刻
對著王麟胸口的正中位置。

長劍離手,對於別的修士來說應該有些出乎意料,可是對於深諳此道
的王麟來說,再正常不過了。
在劍尖和自身相距不足一丈的時候,王麟周身的靈氣猛然匯聚於腳
下,《逍遙行》步法也快速的轉變為《不移寸步》。

一步之下,王麟的身體直接來到了寒冰走廊的邊緣,就算鷹鉤鼻男子
三隻蠍尾的反應速度很快,終究是沒有跟上王麟的速度,讓王麟從容
躲開他的長劍。

與此同時,王麟手中的黝黑古劍也沒有閒著,全力朝著最近的一隻蠍
尾斬去,不帶一絲劍氣,卻是速度極快。

直到此時,一直戰意凌然的鷹鉤鼻男子,終於發現了不對,從而注意
到王麟手中使用的黝黑古劍。

「王麟?」鷹鉤鼻男子的驚呼,證明了他沒有見到王麟的模樣,只是
聽過王麟的傳聞,看到黝黑古劍才想起來。

讓其震驚的還在後面!

在王麟長劍斬向神物暗影的時候,鷹鉤鼻男子已經控制著,讓那一處
的神物暗影虛幻起來,一般情況下,這樣的神物暗影是不會受傷的。

只是,王麟的黝黑古劍出手,又豈能是一般情況。

「哧……」

輕盈的破空之聲傳來,黝黑古劍的神奇,輕而易舉的就將那一隻蠍尾
斬成兩截。

鷹鉤鼻男子吃痛下的驚呼還未傳出,黝黑古劍挽了一個漂亮的劍花之
後,已經調轉了方向。

血肉被刺破的聲音,在鷹鉤鼻男子的驚呼下幾乎微不可查。

在其吃痛的驚呼戛然而止的時候,黝黑古劍已經收回到王麟手中,劍
刃之上滴血未沾,鷹鉤鼻男子的眉心第三隻眼睛的位置,卻多了一點
殷紅。

和第一關的時候一樣,這不死天關好像不允許獲取對方死後的東西。

那鷹鉤鼻男子在死後,一層薄薄的冰晶,快速的從其腳下的冰面上
升,轉眼間就將其覆蓋其中,而後緩緩的拖入地下。

「很遺憾的告訴大家,三千二百五十七號闖關者,和三千三百四十四
號闖關者相遇,避無可避之下,三千二百五十七號闖關者,被三千三
百四十四闖關者斬殺,累計的冰人數量和能量,轉加於勝利者!」

「恭喜你,你斬殺了三千二百五十七號闖關者,對方斬殺冰人數量三
百四十七,數量將轉加於你,能量同時隨之轉移!」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第一個傳遍了整個空間,第二個則是只有王麟自
己聽到。

聲音迴盪的同時,王麟腰間黑色令牌之上的數量,直接增加了三百四
十七,達到了五百六十四,同時,一股比以往龐大了上百倍的沁涼氣
息,從腰間黑色令牌流入了王麟的體內。

「對戰狀態結束,隱藏的冰人將會出現,請做好準備!」

隨著示警的聲音,剛剛消失的一干冰人,再次出現在這個封閉的走廊
內,而身處走廊中心位置的王麟,直接就成了被冰人包圍的狀態!

「靠!」

王麟暗罵一聲,黝黑古劍揮舞著,《逍遙行》步法就施展了出來。

這也幸虧王麟反應速度還算迅速,不然的話,恐怕又會被這不死天關
的坑爹設定給擺一道。

驀然,把不滿情緒都發洩在冰人身上的王麟,神色忽然凝重了起來,
隨之露出了一股欣喜。
剛剛斬殺那鷹鉤鼻男子之後,三百多冰人凝結的能量,直接出現在王
麟體內。

一個冰人的能量,只不過是有種沁涼的感覺,並不會帶來不適,甚至
還會讓人精神一爽。

可是三百份如此的能量匯集在一起,同時注入體內的話,就不只是沁
涼那麼簡單了,雖然不至於刺骨,可是在不經意之下,王麟還是忍不
住打了個寒顫。

不過,體內的靈氣擁有螟蛉寒氣的成分,王麟對於這股沁涼能量也就
沒有太過在意,只想著等這股沁涼能量慢慢消化為普通能量即可。

出乎意料的是,融合了螟蛉寒氣的靈氣,在感受到這股龐大的陰涼能
量之後,卻是起了特殊的反應,竟然沒有等著那股能量轉化,便強行
吸收起來。

這本來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無論怎麼吸收,都是自己的,所以王麟
也沒有在意,可是在靈氣自行吸收了一會之後,王麟被驚到了,因為
王麟發現,在直接吸收了這股能量之後,自己的靈氣,竟然有凝結的
跡象!

靈氣凝結,那可是步入先天境界的徵兆!

宗師境界和先天境界,是修士的一個大坎,想要進階,根本不是勤修
苦練就可以完成的,必須要配合使用升靈丹和凝華丹。

升靈丹,是讓靈氣從氣體,升級為液體。凝華丹,則是讓靈氣和靈魂
之力,真正的凝結在一起。兩者配合之下,才有可能讓宗師境界體內
的靈氣,轉化為靈氣,這也只是有可能而已,兩者完全的成功幾率很
低,據說只有五分之一。

王麟的靈魂之力和靈氣,因為特殊原因,其實已經融合在一起,所以
王麟只需要升靈丹即可衝擊先天境界。
只不過,王麟的宗師境界剛剛穩固下來,就接連遭遇變故,也就沒有
時間去尋找升靈丹的材料,現在,靈氣自行吸收了這未曾轉化的沁涼
能量,竟然出現了升靈丹的效果,讓王麟看到了進階先天的契機,如
何能夠不喜。

發現這一點之後,王麟開始阻止這沁涼氣息的自行轉化,並且有意的
控制著螟蛉寒氣配合著靈氣對其吸收。

王麟的努力,很快就奏效了,那一處的靈氣,在吸收了這股沁涼的能
量之後,慢慢的收縮、凝結,變得濃稠起來,最終化為了黑色液體的
模樣。

這液體,正是先天境界的靈力形態。

斬殺這冰人所獲得的能量,竟然真的可以使靈氣轉化為靈力,使得王
麟看到了進入先天的機會,讓王麟心中怎麼會不喜。

頓時間,王麟只感覺自己精神倍增,戰意盎然。

一邊揮劍繼續斬殺這個空間內消失又出現的冰人,一邊繼續控制著靈
氣的轉化,王麟忙得不亦樂乎。

可惜的是,那股沁涼的能量雖然不少,可是卻經不起王麟運起氣海丹
田的透明珠子自主吸收,等到王麟將這一處空間的冰人,全都清理完
的時候,那股能量也全部消耗殆盡了。

來自那鷹鉤鼻男子三百五十七隻冰人的能量,再加上王麟後來斬殺的
這些,有將近四百之數,可是吸收了這些能量之後,王麟體內的靈氣
轉化程度,竟然只有百分之三、四的模樣。

如此算來,倒是十分巧合,如果王麟想要把自己體內的靈氣,全部都
都轉化為靈力,從而進入先天之境,所需要斬殺的冰人數量,差不多
也是一萬左右,正好和這副本任務規定的差不了多少。
不管怎麼說,王麟也算是提前看到了進入先天希望,而且看這情形,
通過這種辦法衝擊先天,雖然比較辛苦且危機重重,卻好像沒有使用
升靈丹和凝華丹那種失敗的幾率,這可是多少宗師境界夢寐以求的事
情,王麟既然遇到,就算是多做幾倍的任務,這也是非常值得的。

王麟和那鷹鉤鼻男子戰鬥結束之後,兩側堵截的冰壁並沒有消失,卻
是在原來走廊的位置,悄然出現了一個新的轉角路口。

「看來自己和那鷹鉤鼻男子的相遇,是早就被安排好的,如果不見
面,那就不會出現這個出口,這樣的安排,恐怕還會繼續下去!」王
麟很快就明白了這走廊的設計原理,卻不得不朝著那個轉角走去。

斬殺了那鷹鉤鼻男子之後,獲得了大量的能量,讓王麟受益匪淺。再
次回到了單純斬殺冰人的狀態,稀薄的能量吸收,讓王麟不由得有些
心焦,甚至隱隱期待再次遇到一個對手。

這也是想明白了這裡的規則是不能兩兩相見,不死天關設計者,卻刻
意設計兩個闖關者在一個通道,從而必須相見的坑爹設計之後,王麟
卻沒有太過於抱怨的原因。

「殺人越貨,果然是一種捷徑啊!這不死天關的設計者,越來越卑鄙
了!」發現自己心態的轉變之後,王麟不由得感嘆一聲,再度朝著前
方冰人殺去。

從死亡試練到第一關的黑色三角令旗開始,這不死天關的設計者,就
非常喜歡讓進入這裡的修士自相殘殺,王麟深受其害。

第二關,這不死天關設計者更甚,直接出言提醒引誘,並且讓闖關者
避無可避,這樣一來,走出這第二關的修士,數量一定又會減少大
半,如果再來個一兩關,王麟都無法想像,最後還能活下來的能夠有
幾人。

「不管最後如何,自己和靜香,一定要是停留在最後的那幾人!」王
麟在心中如此告訴自己,腳下的步法來回變換著,手中的黝黑古劍依
然不斷的刺出收回,每一劍刺出,都會有一隻冰人消散。

從最開始的時候,需要費勁斬殺,到後來找到了冰人的弱點輕鬆斬
殺,王麟越來越熟練。

現在的王麟,在幾隻冰人的攔截下,根本無需停下腳步,只需躲避著
冰人的攻擊前進即可,在躲開的瞬間,王麟手中的黝黑古劍,已經準
確無誤的刺入了冰人的口中要害。

如果被別人看到,王麟斬殺冰人如此輕鬆,一定會大呼不公平。

要知道,冰人的嘴巴位置雖然被雕刻出來,卻是一直緊閉的。內部是
冰人的要害,可是冰人嘴巴外部卻有一層堅冰阻擋,如果沒有黝黑古
劍的鋒利,就算找到冰人的要害,也不可能如此輕鬆。

新的走廊通道,又變得寬大了許多,冰人的數量也有所增加,但是這
些冰人對於王麟來說,依然只是福利,根本沒有什麼威脅。

一隻一隻冰人死亡,一股一股的能量,都成了王麟進階先天的助力。

在王麟腰間令牌上的數目,變化為一千二百五十八的時候,王麟體內
的靈氣終於轉化了十分之一左右。

一開始的時候,王麟並不知道,自己的特殊靈氣竟然有這樣的功能,
有二百多隻冰人的能量,是轉化之後才吸收的,這和王麟剛剛計算
的,進階所需斬殺冰人的數量,並沒有太多的偏差,就算是需要超額
斬殺冰人,也不會比任務超過多少。

就在王麟斟酌這些的時候,那個讓王麟有些期待又有些不想聽到的違
和聲音,再度響起了。

「恭喜,你遇到了三千三百四十一號闖關者,你有四個選擇:第一,
將其斬殺、第二,被其斬殺、第三,自殺!、第四,等待對方自
殺!」
懷著忐忑的聲音,將這些信息吸收,而後,王麟的心情更加忐忑了,
因為這個編號距離自己太靠近了。

此人,是否正是讓王麟心情十分矛盾的幾人之一,狂雷門門主常立
凡。

在這裡,王麟最不想遇到的人,排在第一位的當屬東方靜香,其次,
便是讓王麟十分忌憚的先天強者。而常立凡等六位先天強者,卻是讓
王麟最為糾結。

最初的時候,王麟不想遇到他們,是不想自己剛剛建立的隊伍,就要
互相殘殺。

可是在發現自己竟然有進階的希望之後,王麟卻又心思複雜起來,如
果一個是不認識的先天強者,一個是他們六人之一,對於還是宗師境
界的他來說,後者絕對是最為安全的選擇。

在過去的這段時間,王麟也聽到了樊雲漢幾人的消息,到現在為止,
他們還沒有相互遇到,並且沒有人死於對方之手。

這段時間,根據那個聲音所報道的幾條訊息分析之後,王麟就發現,
在這裡面相互遭遇的對手編號範圍,大都不會距離很遠,應該是這不
死天關刻意安排的。

這樣一來,就讓王麟猜測,他和樊雲漢六人,恐怕真的會有碰面的時
候,卻不料這碰面會到來得如此早,讓王麟不知道該欣喜還是鬱悶。

相比於王麟的糾結,常立凡在發現自己這次的對手,竟然是王麟之
後,整個臉都黑了,眉頭擠成了一個川字,欲哭無淚。

「王麟,我們是不是可以不動手,或者說,你可不可以把我的束縛解
開,我們公平一戰!」在生死面前,常立凡同樣無法安然自若,腦袋
混沌之下,言語都有些混亂。
「抱歉,如果我們雙方的位置互換,你會放過我嗎?要怪,就怪這不
死天關的設計者吧!」王麟說著,提著黝黑古劍走了過去。

此時,兩人身後同樣出現了冰壁,冰人也都消失無蹤,看著王麟一點
一點走近,常立凡根本沒有想著反抗,反而是喚出他的啟靈神物寂滅
葉青隕獸,全力的對著冰壁轟擊起來,同時開言道:「別急,別急,
我們說不定能夠合力破開這冰壁呢。」

「彭……」

常立凡全力轟擊之下,那處的冰壁冰屑橫飛,竟然真的被其轟擊出一
個不小的缺口。

可惜,那個缺口對於不知厚度幾何的冰壁來說,根本起不了多大作
用,而且那些橫飛的冰壁,很快就飛回到原來的位置,將缺口恢復如
初。

全力求生之下,常立凡狀若癲狂,繼續加速的轟擊,無奈的是,被其
轟擊出來的缺口出現又恢復,他根本就是在做無用功。

百丈的距離看似很遠,可是在王麟大步邁動之下,很快就走過。

「這冰壁可以轟擊,王麟,我們一起出手,一定可以的,真的,你相
信我!」看著已經走到近前的王麟,常立凡滿臉祈求的說道。

「唉!」王麟嘆息一聲,終究是對著常立凡轟擊的地方,揚起了黝黑
古劍。

「謝謝,謝謝你!只要能夠出去,我這一生都情願在你的掌控之下,
我們狂雷門也都為你所用!」常立凡如此說著,開始和王麟一樣,快
速的凝結能量,想要和王麟對著那冰壁進行最後一擊。

然而,就在他的攻擊即將出手的剎那,他卻是忽然調轉了方向,將自
己的全力一擊,轟向了王麟。
「唉!」王麟再度嘆息一聲。

就在常立凡的攻擊即將出手的時候,王麟種在他神物印痕上的能量集
合體,瞬間被引爆了。

小小的能量集合體,在外界根本發揮不了什麼威力,可是凝結在靈台
天府的核心神物印痕之上,就好像是一顆定時炸彈一樣,一經引爆,
直接讓其神物印痕受傷,靈台天府破損。

神物印痕的損傷,讓常立凡靈台天府之中,掀起了狂風巨浪,莫說繼
續攻擊,就算是想要安撫自己的靈台天府都做不到,豆大的汗珠,直
接從常立凡的額頭低落下來。

「啪……」

一把黑色的長劍,接住了一顆低落的汗珠。

那汗珠在劍脊之上直接彈開,四濺紛飛。

此時,這把黑色的長劍劍尖,已經刺入了常立凡的咽喉。

窒息的感覺,讓常立凡滿臉漲紅,瞪大的雙眼內,只看到了王麟招牌
式的微笑,只不過這次的微笑,帶有一絲輕蔑,還有一絲惋惜。

在常立凡的脖頸和黝黑古劍的邊緣處,若有似無的紅色細線慢慢的加
深,在宣告著常立凡生命的流逝。

一層薄薄的冰晶自腳底往上,快速的出現在常立凡周身,將常立凡包
裹得如同一座栩栩如生的人形冰雕,慢慢下沉,最後消失於底下。

「很遺憾的告訴大家,三千三百四十一號闖關者,和三千三百四十四
號闖關者相遇,避無可避之下,三前三百四十一號闖關者,被三千三
百四十四號闖關者斬殺,累計的冰人數量和能量,轉加於勝利者!」
「恭喜你,你斬殺了三千三百四十一號闖關者,對方斬殺冰人數量一
千零五十三,數量將轉加於你,能量同時隨之轉移!」

隨著兩個聲音同時響起,王麟腰間的黑色令牌數量,直接增加了近乎
一倍,更加龐大的沁涼能量,自黑色令牌中注入了王麟的身體……
第四章 殺人越貨
一個先天強者,竟然被自己就這樣輕鬆一劍斬殺,王麟心中不禁唏
噓,大大的感覺到惋惜。

沒有辦法,當王麟和常立凡兩人,被安排在一個走廊通道內的那一刻
起,常立凡的命運就已經註定了。

王麟之所以會配合常立凡演了那一場戲,只不過是想讓對方死了心,
也讓自己安心一些而已。

剛剛消失的那些冰人再度出現,分散了王麟的注意力。

在廝殺那些冰人的時候,王麟體內的那些沁涼能量,也開始快速的吸
收起來!

一千多冰人的能量,一直到王麟將這裡的冰人都清理乾淨,都還沒有
完全的吸收,稍作停留,王麟便朝著剛剛出現的那個轉角走去。

轉角之後,通道變得更加寬大,已經不能用走廊來形容,裡面的冰
人,數量再度增加不少,密集程度也增加不少。但是在經歷了兩次殺
人越貨之後,王麟的注意力,卻放在了這個走廊對面的闖關者那裡。

並非是王麟被巨大的收穫迷失了心性,而是這坑爹的設定之下,王麟
根本無法選擇。

王麟最希望的,對面的人是一個宗師境界強者,如果不是,王麟只能
繼續奢求依然是讓自己糾結的那六人之一,可是事情,會如王麟所願
嗎?

廝殺一陣之後,沁涼的能量終於入不敷出,被王麟全部吸收。王麟體
內的靈氣,轉化程度也達到了五分之一左右,繼續恢復緩慢的速度,
隨著王麟斬殺冰人的數量遞增而增長。

「很遺憾的告訴大家,一號闖關者,和二百七十八號闖關者相遇,避
無可避之下,二百七十八號闖關者,被一號闖關者斬殺,累計的冰人
數量和能量,轉加於勝利者!」

眾多信息之中,這一條引起了王麟的注意。

按照闖關者的排序,東方靜香應該就是一號闖關者,這條信息,證明
了東方靜香平安無事。

此外,王麟也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測,看似隨意安排在同一通道內的
兩個闖關者,編號相差並不會太多,也就是說,王麟短時間內,應該
不會和東方靜香相遇,這兩個判定,讓王麟安心不少。

一路殺來,王麟斬殺冰人的數量,已經到達兩千五百七十八隻,那個
帶著濃濃違和感的聲音,再度響起了!

「恭喜,你遇到了兩千八百七十九號闖關者,你有四個選擇:第一,
將其斬殺、第二,被其斬殺、第三,自殺!、第四,等待對方自
殺!」

或許是編號靠後的原因,或許是王麟的祈禱奏效,這一次王麟所遭遇
的對手,依然是和王麟一樣,是一個宗師境界的修士,而且這個修
士,還是金鷹教的一名長老。

在這個空間通道內,頭頂著的是一面冰壁,金鷹教的人空有金鷹,卻
根本無法飛行,只能在地面行走,戰力受到很大的限制。

適應了高人一等作戰的金鷹教長老,面對王麟根本就沒有什麼反抗之
力,只能在苦苦掙扎了幾個回合之後,被王麟的黝黑古劍前後貫穿心
胸,不甘斃命。
此人斬殺冰人的速度,雖然不及王麟,但是比起王麟,在這個空間遊
蕩的時間要長,而且也一定經歷過不止一次的殺人越貨,累計的冰人
數量十分可觀,竟然有三千一百七十七。

斬殺那人之後,王麟累計斬殺冰人的數量,超過了五千,靈氣轉化為
靈力的進度,也終於超過了一半,讓王麟距離先天境界越來越近。

從進入這裡算起,已經過去了十幾個時辰。

按照這個時間來算,王麟距離這個目標,依然有些遙遠,可是事實卻
不盡然。

一開始的時候,王麟是孤軍奮戰,到了後來,有一大半的收益,都是
來自於殺人越貨。

這也是不死天關設計者的用意,越倒後來,每個闖關者的身上,所承
載的斬殺冰人數量就越大。

即便是沒有了他們那個兩兩不相見規則的約束,兩個修士相遇之後,
為了自己能夠完成任務,恐怕也難免會兵戈相向。

這樣的設定,給王麟帶來了危險,也同樣帶來了機遇,如果運氣好的
話,王麟再碰到一個對手,就有可能完成任務,並且進入先天之境,
當然,如果是運氣不好的話,那就可能是王麟成全了別人。

清理完周圍的冰人,新的轉角出現,王麟提著黝黑古劍便衝了進去。

廝殺還在繼續,只會揮舞著冰臂的冰人,在王麟劍下就如同木偶一
般,撲來的方向都在王麟的算計之中。

這一次的通道更加寬大,不再是一條走廊,更像是一個長條形的廣
場,放眼望去,一隻一隻的冰人成群結隊,有的在原地等待,有的已
經感應到王麟的存在,朝著王麟所在的方向撲來。
這一次,和王麟遭遇在同一通道的,依然是一個熟人,三千三百三十
九號闖關者,羅羽昊。

不過,在簡短的幾句話中,倒是讓王麟知道一個很奇特的事情,這羅
羽昊,竟然是那個和王麟等人一起逃離閻羅殿,最後又喪命於王麟劍
下的羅天成的祖父。

在不死天關第一關的關口,對付天火獸的時候,羅羽昊看到王麟腰間
的乾坤袋,就認出那是他孫子羅天成之物,可是當時,他根本沒有時
間去追究這些,等到天火獸死亡,他也被王麟所控制,更不可能表露
出來。

一直到現在自知必死,羅羽昊才道出了其中的原委,並詢問了王麟羅
天成的下落,王麟如實相告,沒多久之後,羅羽昊就去幽冥地下和羅
天成相會去了。

因為王麟等人進入這裡的時間已經不短,這羅羽昊斬殺冰人的數量,
比常立凡要多了不少,不過比起那個鷹鉤鼻男子,卻是有些不足。

在惋惜中斬殺了羅羽昊之後,王麟腰間黑色令牌上的數字,竟然直接
達到了九千七百二十一,靈氣轉化進度再次往前邁進一步,距離完全
轉化已經很近,距離這裡的任務額度,也相差無多。

雖然一開始,王麟就發現這踏幽寒冰路內,因為根據編號安排的原
因,讓自己和樊雲漢六人見面的幾率變得很大,可是親手斬殺了兩人
之後,王麟依然是鬱悶不已。

「也不知道還要遭遇幾個對手,進入先天之後,就減慢進度,只希望
下一個對手,不再是他們其中之一,也希望這個坑爹的副本任務,能
夠盡快結束!」王麟心中糾結無比的想著。

碰到樊雲漢六人之一,王麟可以輕鬆的獲勝。雖然現在看來,這樣的
事情對王麟十分有益,可是這不死天關後面還有多長,誰也不知道,
如果能夠保留一個先天強者組成的團隊,在以後所發揮的作用,恐怕
會更大。

「很遺憾的告訴大家,一號闖關者,和六十九號闖關者相遇,避無可
避之下,六十九號闖關者,被一號闖關者斬殺,累計的冰人數量和能
量,轉加於勝利者!」

「一號闖關者,斬殺冰人數量累計超過一萬,選擇進入飄雪神殿!」

毫無感情的聲音響起,讓正在奮力廝殺的王麟,在解決周身的冰人之
後,不由得駐足而立了一會。

「一號闖關者?飄雪神殿?」這兩個詞語,引起了王麟的注意。

東方靜香連連戰勝的消息,王麟一直都在關注,此時聽到東方靜香離
開了副本,讓王麟心中的大石頭落地了,心安不少。

其一,是因為東方靜香已經離開這個破副本,其二,是根據這條信
息,王麟發現只要完成任務,就可以選擇離開此地,這樣一來,王麟
就無需一直往前走,也就可能不會再和樊雲漢等人碰面,從而形成必
死之局。

王麟心安不少的同時,對那個所謂的飄雪神殿,也稍加注意起來,雖
然名字還不錯,可是以這個不死天關設計者的坑爹程度,不知道在飄
雪神殿裡面,會不會又設計了什麼東西,來為難這些闖關者。

「得加快進度了!」稍一思量的時間,遠處的冰人又蜂擁而至,王麟
只能將此事壓在心底,提著黝黑古劍再度衝了上去。

其實仔細算來,王麟的進度已經算是極快的了,別人遇到同階對手,
都要大費周折,可是王麟一個宗師境界,接連遇到兩個先天強者,卻
都是輕而易舉的就抹殺,單就這兩次,就省去了好些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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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nt, ou quelque part ailleurs, le long d’une rivière, éclairée par les
coups de fusil. »
Madame Thérèse sourit.
« Je suis la fille d’un pauvre maître d’école, dit-elle, et la première
chose à faire en ce monde, quand on est pauvre, c’est d’apprendre à
gagner sa vie. Mon père le savait, tous ses enfants connaissaient un
état. Il n’y a qu’un an que nous sommes partis, et non seulement
notre famille, mais tous les jeunes gens de la ville et des villages
d’alentour, avec des fusils, des haches, des fourches et des faux,
tout ce qu’on avait, pour aller à la rencontre des Prussiens. La
proclamation de Brunswick avait soulevé tous les pays frontières ; on
apprenait l’exercice en route.
« Alors mon père, un homme instruit, fut nommé d’abord
capitaine à l’élection populaire, et plus tard, après quelques
rencontres, il devint chef de bataillon. Jusqu’à notre départ je l’avais
aidé dans ses classes, je faisais l’école des jeunes filles ; je les
instruisais en tout ce que de bonnes ménagères doivent savoir.
« Ah ! monsieur Jacob, si l’on m’avait dit dans ce temps-là qu’un
jour je marcherais avec des soldats, que je conduirais mon cheval
par la bride au milieu de la nuit, que je ferais passer ma charrette sur
des tas de morts, et que souvent, durant des heures entières, au
milieu des ténèbres, je ne verrais mon chemin qu’à la lueur des
coups de feu, je n’aurais pu le croire, car je n’aimais que les simples
devoirs de la famille ; j’étais même très timide, un regard me faisait
rougir malgré moi. Mais que ne fait-on pas quand de grands devoirs
nous tirent de l’obscurité, quand la patrie en danger appelle ses
enfants ! Alors le cœur s’élève, on n’est plus le même, on marche, la
peur s’oublie, et longtemps après, on est étonné d’être si changé,
d’avoir fait tant de choses que l’on aurait crues tout à fait
impossibles !
— Oui, oui, faisait l’oncle en inclinant la tête, maintenant je vous
connais… je vois les choses clairement… Ah ! c’est ainsi qu’on s’est
levé… c’est ainsi que les gens ont marché tous en masse. Voyez
donc ce que peut faire une idée ! »
Nous continuâmes à causer de la sorte jusque vers midi ; alors
Lisbeth vint dresser la table et servir le dîner ; nous la regardions
aller et venir, étendre la nappe et placer les couverts, avec un vrai
plaisir, et quand enfin elle apporta la soupière fumante :
« Allons, madame Thérèse, s’écria l’oncle tout joyeux, en se
levant et l’aidant à marcher, mettons-nous à table. Vous êtes
maintenant notre bonne grand-mère Lehnel, la gardienne du foyer
domestique, comme disait mon vieux professeur Eberhardt, de
Heidelberg. »
Elle souriait aussi, et quand nous fûmes assis les uns en face
des autres, il nous sembla que tout rentrait dans l’ordre, que tout
devait être ainsi depuis les anciens temps, et que jusqu’à ce jour il
nous avait manqué quelqu’un de la famille dont la présence nous
rendait plus heureux. Lisbeth elle-même en apportant le bouilli, les
légumes et le rôti, s’arrêtait chaque fois à nous contempler d’un air
de satisfaction profonde, et Scipio se tenait aussi souvent près de
moi qu’auprès de sa maîtresse, ne faisant plus de différence entre
nous.
L’oncle servait madame Thérèse, et comme elle était encore
faible, il découpait lui-même les viandes sur son assiette, disant :
« Encore ce petit morceau ! ce qu’il vous faut maintenant, ce sont
des forces ; mangez encore cela, mais ensuite nous en resterons là,
car tout doit arriver avec ordre et mesure. »
Vers la fin du repas il sortit un instant, et comme je me
demandais ce qu’il était allé faire, il reparut avec une vieille bouteille
au gros cachet rouge toute couverte de poussière.
« Ça, madame Thérèse, dit-il en déposant la bouteille sur la
table, c’est un de vos compatriotes qui vient vous souhaiter la bonne
santé ; nous ne pouvons lui refuser cette satisfaction, car il arrive de
Bourgogne et on le dit d’humeur joyeuse.
— Est-ce ainsi que vous traitez tous vos malades, monsieur
Jacob ? demanda madame Thérèse d’une voix émue.
— Oui, tous, je leur ordonne tout ce qui peut leur faire plaisir.
— Eh bien, vous possédez la vraie science, celle qui vient du
cœur et qui guérit. »
L’oncle allait verser ; mais, s’arrêtant tout à coup, il regarda la
malade d’un air grave et dit avec expression : « Je vois que nous
sommes de plus en plus d’accord, et que vous finirez par vous
convertir aux doctrines de la paix. »
Ayant dit cela, il versa quelques gouttes dans mon verre, et
remplit le sien et celui de madame Thérèse jusqu’au bord, en
s’écriant :
« A votre santé, madame Thérèse !
— A la vôtre et à celle de Fritzel ! » dit-elle.
Et nous bûmes ce vieux vin couleur pelure d’oignon, qui me parut
très bon.
Nous devenions tous gais, les joues de madame Thérèse
prenaient une légère teinte rose, annonçant le retour de la santé ;
elle souriait et disait :
« Ce vin me ranime. »
Puis elle se mit à parler de se rendre utile à la maison.
« Je me sens déjà forte, disait-elle, je puis travailler, je puis
raccommoder votre vieux linge ; vous devez en avoir, monsieur
Jacob ?
— Oh ! sans doute, sans doute, répondit l’oncle en souriant ;
Lisbeth n’a plus ses yeux de vingt ans, elle passe des heures à faire
une reprise, vous me serez très utile, très utile. Mais nous n’en
sommes pas encore là, le repos vous est encore nécessaire.
— Mais, dit-elle alors en me regardant avec douceur, si je ne puis
encore travailler, vous me permettrez au moins de vous remplacer
quelquefois auprès de Fritzel ; vous n’avez pas toujours le temps de
lui donner vos bonnes leçons de français, et si vous voulez ?…
— Ah ! pour cela, c’est différent, s’écria l’oncle, oui, voilà ce qui
s’appelle une idée excellente, à la bonne heure. Écoute, Fritzel, à
l’avenir tu prendras les leçons de madame Thérèse ; tu tâcheras
d’en profiter, car les bonnes occasions de s’instruire sont rares, bien
rares. »
J’étais devenu tout rouge, en songeant que madame Thérèse
avait beaucoup de temps de reste ; elle, devinant ma pensée, me dit
d’un air bon :
« Ne crains rien, Fritzel, va, je te laisserai du temps pour courir.
Nous lirons ensemble M. Buffon, une heure le matin seulement et
une heure le soir. Rassure-toi, mon enfant, je ne t’ennuierai pas
trop. »
Elle m’avait attiré doucement et m’embrassait, lorsque la porte
s’ouvrit et que le mauser et Koffel entrèrent gravement en habit des
dimanches ; ils venaient prendre le café avec nous. Il était facile de
voir que l’oncle, en allant les inviter le matin, leur avait parlé du
courage et de la grande renommée de madame Thérèse dans les
armées de la République, car ils n’étaient plus du tout les mêmes.
Le mauser ne conservait plus son bonnet de martre sur la tête, il
ouvrait les yeux et regardait tout attentif, et Koffel avait mis une
chemise blanche, dont le collet lui remontait jusque par-dessus les
oreilles ; il se tenait tout droit, les mains dans les poches de sa
veste, et sa femme avait dû lui mettre un bouton pour attacher la
seconde bretelle de sa culotte, car, au lieu de pencher sur la hanche,
elle était relevée également des deux côtés ; en outre, au lieu de ses
savates percées de trous, il avait mis ses souliers des jours de fête.
Enfin tous deux avaient la mine de graves personnages arrivant pour
quelque conférence extraordinaire, et tous deux saluèrent en se
courbant d’un air digne et dirent :
« Salut bien à la compagnie, salut !
— Bon, vous voilà, dit l’oncle, venez vous asseoir. »
Puis se tournant vers la cuisine, il s’écria :
« Lisbeth, tu peux apporter le café. »
Au même instant, regardant par hasard du côté des fenêtres, il vit
passer le vieux Adam Schmitt, et, se levant aussitôt, il alla frapper à
la vitre, en disant :
« Voici un vieux soldat de Frédéric, madame Thérèse ; vous
serez heureuse de faire sa connaissance ; c’est un brave homme. »
Le père Schmitt était venu voir pourquoi M. le docteur l’appelait,
et l’oncle Jacob, ayant ouvert le châssis, lui dit :
« Père Adam, faites-nous donc le plaisir de venir prendre le café
avec nous ; j’ai toujours de ce vieux cognac, vous savez ?
— Hé ! volontiers, monsieur le docteur, répondit Schmitt, bien
volontiers. »
Puis il parut sur le seuil, la main retournée contre l’oreille, disant :
« Pour vous rendre mes devoirs. »
Alors le mauser, Koffel et Schmitt, debout autour de la table d’un
air embarrassé, se mirent à parler entre eux tous bas, regardant
madame Thérèse du coin de l’œil comme s’ils avaient eu à se
communiquer des choses graves ; tandis que Lisbeth levait la nappe
et déroulait la toile cirée sur la table, et que madame Thérèse
continuait à me sourire et à me passer la main dans les cheveux
sans avoir l’air de s’apercevoir qu’on parlait d’elle.
Enfin Lisbeth apporta les tasses et les petites carafes de cognac
et de kirschenwasser sur un plateau, et cette vue fit se retourner le
vieux Schmitt, dont les yeux se plissèrent. Lisbeth apporta la
cafetière, et l’oncle dit :
« Asseyons-nous. »
Alors tout le monde s’assit, et madame Thérèse, souriant à tous
ces braves gens :
« Permettez que je vous serve, messieurs », dit-elle.
Aussitôt le père Schmitt, levant la main à son oreille, répondit :
« A vous les honneurs militaires ! »
Koffel et le mauser se lancèrent un regard d’admiration, et
chacun pensa : « Ce père Schmitt vient de dire une chose pleine d’à-
propos et de bon sens ! »
Madame Thérèse emplit donc les tasses, et tandis qu’on buvait
en silence, l’oncle, plaçant la main sur l’épaule du père Schmitt, dit :
« Madame Thérèse, je vous présente un vieux soldat du grand
Frédéric, un homme qui, malgré ses campagnes et ses blessures,
son courage et sa bonne conduite, n’est devenu que simple sergent,
mais que tous les braves gens du village estiment autant qu’un
hauptmann. »
Alors madame Thérèse regarda le père Schmitt qui s’était
redressé sur sa chaise plein d’un sentiment de dignité naturelle.
« Dans les armées de la République, Monsieur aurait pu devenir
général, dit-elle. Si la France combat maintenant toute l’Europe,
c’est qu’elle ne veut plus souffrir que les honneurs, la fortune et tous
les biens de la terre reposent sur la tête de quelques-uns, malgré
leurs vices, et toutes les misères, toutes les humiliations sur la tête
des autres, malgré leur mérite et leurs vertus. La nation trouve cela
contraire à la loi de Dieu, et c’est pour en obtenir le changement que
nous mourrons tous s’il le faut. »
D’abord personne ne répondit ; Schmitt regardait cette femme
gravement, ses grands yeux gris bien ouverts, et son nez
légèrement crochu recourbé : il avait les lèvres serrées et semblait
réfléchir ; le mauser et Koffel, l’un en face de l’autre, s’observaient,
madame Thérèse paraissait un peu animée et l’oncle restait calme.
Moi, j’avais quitté la table, parce que l’oncle ne me laissait pas
prendre de café, disant que c’était nuisible aux enfants ; je me tenais
derrière le fourneau, regardant et prêtant l’oreille.
Au bout d’un instant, l’oncle Jacob dit à Schmitt :
« Madame était cantinière au 2e bataillon de la 1re brigade de
l’armée de la Moselle.
— Je le sais déjà, monsieur le docteur, répondit le vieux soldat, et
je sais aussi ce qu’elle a fait. »
Puis, élevant la voix, il s’écria :
« Oui, Madame, si j’avais eu le bonheur de servir dans les
armées de la République, je serais devenu capitaine, peut-être
même commandant, ou je serais mort ! »
Et s’appuyant la main sur la poitrine :
« J’avais de l’amour-propre, dit-il ; sans vouloir me flatter, je ne
manquais pas de courage, et si j’avais pu monter, j’aurais eu honte
de rester en bas. Le roi, dans plusieurs occasions, m’avait
remarqué, chose bien rare pour un simple soldat, et qui me fait
honneur. A Rosbach, pendant que le hauptmann derrière nous
criait : « Forvertz ! » c’est Adam Schmitt qui commandait la
compagnie. Eh bien ! tout cela n’a servi à rien ; et maintenant
quoique je reçoive une pension du roi de Prusse, je suis forcé de
dire que les Républicains ont raison. Voilà mon opinion. »
Alors il vida brusquement son petit verre, et clignant de l’œil d’un
air bizarre, il ajouta :
« Et ils se battent bien… j’ai vu ça… oui, ils se battent bien. Ils
n’ont pas encore les mouvements réguliers des vieux soldats ; mais
ils soutiennent bien une charge, et c’est à cela qu’on reconnaît les
hommes solides dans les rangs. »
Après ces paroles du père Schmitt, chacun se mit à célébrer les
idées nouvelles ; on aurait dit qu’il venait de donner le signal d’une
confiance plus grande, et que chacun mettait au jour des pensées
depuis longtemps tenues secrètes. Koffel, qui se plaignait toujours
de n’avoir pas reçu d’instruction, dit que tous les enfants devraient
aller à l’école aux frais du pays ; que Dieu n’ayant pas donné plus de
cœur et d’esprit aux nobles qu’aux autres hommes, chacun avait
droit à la rosée et à la lumière du ciel ; qu’ainsi l’ivraie n’étoufferait
pas le bon grain, et qu’on ne prodiguerait pas inutilement aux
chardons la culture qui pouvait faire prospérer des plantes plus
utiles.
Madame Thérèse répondit que la Convention nationale avait voté
cinquante-quatre millions de francs pour l’instruction publique, —
avec le regret de ne pouvoir faire plus, — dans un moment où toute
l’Europe se levait contre elle, et où il lui fallait tenir quatorze armées
sur pied.
Les yeux de Koffel, en entendant cela, se remplirent de larmes,
et je me rappellerai toujours qu’il dit d’une voix tremblante :
« Eh bien ! qu’elle soit bénie, qu’elle soit bénie ! Tant pis pour
nous ; mais, quand je devrais tout y perdre, c’est pour elle que sont
mes vœux. »
Le mauser resta longtemps silencieux, mais une fois qu’il eut
commencé, il n’en finit plus ; ce n’est pas seulement l’instruction des
enfants qu’il demandait, lui, c’était le bouleversement de tout de fond
en comble. On n’aurait jamais cru qu’un homme si paisible pouvait
couver des idées pareilles.
« Je dis qu’il est honteux de vendre des régiments comme des
troupeaux de bœufs, s’écriait-il d’un ton grave, la main étendue sur
la table ; — je dis qu’il est encore plus honteux de vendre des places
de juges, parce que les juges, pour rentrer dans leur argent, vendent
la justice ; — je dis que les Républicains ont bien fait d’abolir les
couvents, où s’entretiennent la paresse et tous les vices, — et je dis
que chacun doit être libre d’aller, de venir, de commercer, de
travailler, d’avancer dans tous les grades sans que personne s’y
oppose. Et finalement je crois que si les frelons ne veulent pas s’en
aller ni travailler, le bon Dieu veut que les abeilles s’en débarrassent,
ce qu’on a toujours vu, et ce qu’on verra toujours jusqu’à la fin des
siècles. »
Le vieux Schmitt, alors plus à son aise, dit qu’il avait les mêmes
idées que le mauser et Koffel ; et l’oncle, qui jusqu’alors avait gardé
son calme, ne put s’empêcher d’approuver ces sentiments, les plus
vrais, les plus naturels et les plus justes.
« Seulement, dit-il, au lieu de tout vouloir faire en un jour, il
vaudrait mieux aller lentement et progressivement ; il faudrait
employer des moyens de persuasion et de douceur, comme l’a fait le
Christ ; ce serait plus sage ; et l’on obtiendrait les mêmes résultats. »
Madame Thérèse souriant alors, lui dit :
« Ah ! monsieur Jacob, sans doute, sans doute, si tout le monde
vous ressemblait ; mais depuis combien de centaines d’années le
Christ a-t-il prêché la bonté, la justice et la douceur aux hommes ? Et
pourtant, voyez si vos nobles l’écoutent ; voyez s’ils traitent les
paysans comme des frères… non… non ! C’est malheureux, mais il
faut la guerre. Dans les trois ans qui viennent de se passer, la
République a plus fait pour les droits de l’homme que les dix-huit
cents ans avant. Croyez-moi, monsieur le docteur, la résignation des
honnêtes gens est un grand mal, elle donne de l’audace aux gueux
et ne produit rien de bon. »
Tous ceux qui se trouvaient là pensaient comme madame
Thérèse, et l’oncle Jacob allait répondre, lorsque le messager
Clémentz, avec son grand chapeau recouvert d’une toile cirée et sa
gibecière de cuir roux, entr’ouvrit la porte et lui tendit le journal.
« Vous ne prenez pas le café, Clémentz, lui dit l’oncle.
— Non, monsieur Jacob, merci… je suis pressé, toutes les lettres
sont en retard… Une autre fois. »
Il sortit, et nous le vîmes repasser devant nos fenêtres en
courant.
L’oncle rompit la bande du journal et se mit à lire d’une voix grave
les nouvelles de ces temps lointains. Quoique bien jeune alors, j’en
ai gardé le souvenir ; cela ressemblait aux prédictions du mauser et
m’inspirait un intérêt véritable. Le vieux Zeitblatt traitait les
Républicains d’espèces de fous, ayant formé l’entreprise audacieuse
de changer les lois éternelles de la nature. Il rappelait au
commencement la manière terrible dont Jupiter avait accablé les
Titans révoltés contre son trône, en les écrasant sous des
montagnes, de sorte que, depuis, ces malheureux vomissent de la
cendre et de la flamme dans les sépulcres du Vésuvius et de l’Etna.
Puis il parlait de la fonte des cloches, dérobées au culte de nos
pères et transformées en canons, l’une des plus grandes
profanations qui se puissent concevoir, puisque ce qui devait donner
la vie à l’âme était destiné maintenant à tuer le corps.
Il disait aussi que les assignats ne valaient rien et que bientôt,
quand les nobles seraient rentrés en possession de leurs châteaux
et les prêtres de leurs couvents, ces papiers sans hypothèque ne
seraient plus bons que pour allumer le feu des cuisines. Il avertissait
charitablement les gens de les refuser à n’importe quel prix.
Après cela venait la liste des exécutions capitales, et
malheureusement elle était longue ; aussi le Zeitblatt s’écriait que
ces Républicains feraient changer le proverbe « que les loups ne se
mangent pas entre eux ».
Enfin il se moquait de la nouvelle ère, prétendue républicaine,
dont les mois s’appelaient vendémiaire, brumaire, frimaire, nivôse,
pluviôse, etc. Il disait que ces fous avaient l’intention de changer le
cours des astres et de pervertir les saisons, de mettre l’hiver en été
et le printemps en automne ; de sorte qu’on ne saurait plus quand
faire les semailles ni les moissons ; que cela n’avait pas le sens
commun, et que tous les paysans en France en étaient indignés.
Ainsi s’exprimait le Zeitblatt.
Koffel et le mauser, pendant cette lecture, se jetaient de temps
en temps un coup d’œil rêveur, madame Thérèse et le père Schmitt
semblaient tout pensifs, personne ne disait rien. L’oncle lisait
toujours, en s’arrêtant une seconde à chaque nouveau paragraphe,
et la vieille horloge poursuivait sa cadence éternelle.
Vers la fin, il était question de la guerre de Vendée, de la prise de
Lyon, de l’occupation de Toulon par les Anglais et les Espagnols, de
l’invasion de l’Alsace par Wurmser et de la bataille de
Kaiserslautern, où ces fameux Républicains s’étaient sauvés comme
des lièvres. Le Zeitblatt prédisait la fin de la République pour le
printemps suivant, et finissait par ces paroles du prophète Jérémie,
qu’il adressait au peuple français : « Ta malice te châtiera et tes
infidélités te reprendront ; tu sera remis sous ton joug et dans tes
liens rompus, afin que tu saches que c’est une chose amère que
d’abandonner l’Éternel, ton Dieu ! »
Alors l’oncle replia le journal et dit :
« Que penser de tout cela ? Chaque jour on nous annonce que
cette République va finir ; il y a six mois elle était envahie de tous
côtés, les trois quarts de ses provinces étaient soulevées contre elle,
la Vendée avait remporté de grandes victoires et nous aussi ; eh
bien ! maintenant elle nous a repoussés de presque partout, elle
tient tête à toute l’Europe, ce que ne pourrait faire une grande
monarchie ; nous ne sommes plus dans le cœur de ses provinces,
mais seulement sur ses frontières, elle s’avance même chez nous,
et l’on nous dit qu’elle va périr ! Si ce n’était pas le savant docteur
Zacharias qui écrive ces choses, je concevrais de grands doutes sur
leur sincérité.
— Hé ! monsieur Jacob, répondit madame Thérèse, ce docteur-là
voit peut-être les choses comme il les désire ; cela se présente
souvent et n’ôte rien à la sincérité des gens ; ils ne veulent pas
tromper, mais ils se trompent eux-mêmes.
— Moi, dit le père Schmitt en se levant, tout ce que je sais, c’est
que les soldats républicains se battent bien, et que si les Français en
ont trois ou quatre cent mille comme ceux que j’ai vus, j’ai plus peur
pour nous que pour eux. Voilà mon idée. Quant à Jupiter, qui met les
gens sous le Vésuvius pour leur faire vomir du feu, c’est un nouveau
genre de batterie que je ne connais pas, mais je voudrais bien le
voir.
— Et moi, dit le mauser, je pense que ce docteur Zacharias ne
sait pas ce qu’il dit ; si j’écrivais le journal à sa place, je le ferais
autrement. »
Il se baissa près du fourneau pour ramasser une braise, car il
éprouvait un grand besoin de fumer. Le vieux Schmitt suivit son
exemple, et comme la nuit était venue, ils sortirent tous ensemble,
Koffel le dernier, en serrant la main de l’oncle Jacob et saluant
madame Thérèse.
CHAPITRE XIII

Le lendemain, madame Thérèse s’occupait déjà des soins du


ménage ; elle visitait les armoires, dépliait les nappes, les serviettes,
les chemises, et même le vieux linge tout jaune entassé là depuis la
grand’mère Lehnel ; elle mettait à part ce qu’on pouvait encore
réparer, tandis que Lisbeth dressait le grand tonneau plein de
cendres dans la buanderie. Il fallut faire bouillir l’eau jusqu’à minuit
pour la grande lessive. Et les jours suivants ce fut bien autre chose
encore, lorsqu’il s’agit de blanchir, de sécher, de repasser et de
raccommoder tout cela.
Madame Thérèse n’avait pas son égale pour les travaux de
l’aiguille ; cette femme, qu’on n’avait crue propre qu’à verser des
verres d’eau-de-vie et à se trimbaler sur une charrette derrière un
tas de sans-culottes, en savait plus, touchant les choses
domestiques, que pas une commère d’Anstatt. Elle apporta même
chez nous l’art de broder des guirlandes, et de marquer en lettres
rouges le beau linge, chose complètement ignorée jusqu’alors dans
la montagne, et qui prouve combien les grandes révolutions
répandent la lumière.
De plus, madame Thérèse aidait Lisbeth à la cuisine, sans la
gêner, sachant que les vieux domestiques ne peuvent souffrir qu’on
dérange leurs affaires.
« Voyez pourtant, madame Thérèse, lui disait quelquefois la
vieille servante, comme les idées changent ; dans les premiers
temps, je ne pouvais pas vous souffrir à cause de votre République,
et maintenant si vous partiez, je croirais que toute la maison s’en va,
et que nous ne pouvons plus vivre sans vous.
— Hé ! lui répondait-elle en souriant, c’est tout simple, chacun
tient à ses habitudes ; vous ne me connaissiez pas, je vous inspirais
de la défiance ; chacun, à votre place, eût été de même. »
Puis elle ajoutait tristement :
« Il faudra pourtant que je parte, Lisbeth ; ma place n’est pas ici,
d’autres soins m’appellent ailleurs. »
Elle songeait toujours à son bataillon, et, lorsque Lisbeth
s’écriait :
« Bah ! vous resterez chez nous ; vous ne pouvez plus nous
quitter maintenant. Vous saurez qu’on vous considère beaucoup
dans le village, et que les gens de bien vous respectent. Laissez là
vos sans-culottes ; ce n’est pas la vie d’une honnête personne
d’attraper des balles ou d’autres mauvais coups à la suite des
soldats. Nous ne vous laisserons plus partir. »
Alors elle hochait la tête, et l’on voyait bien qu’un jour ou l’autre
elle dirait : « Aujourd’hui, je pars ! » et que rien ne pourrait la retenir.
D’un autre côté, les discussions sur la guerre et sur la paix
continuaient toujours, et c’était l’oncle Jacob qui les recommençait.
Chaque matin il descendait pour convertir madame Thérèse, disant
que la paix devait régner sur la terre, que dans les premiers temps la
paix avait été fondée par Dieu lui-même, non seulement entre les
hommes, mais encore entre les animaux ; que toutes les religions
recommandent la paix ; que toutes les souffrances viennent de la
guerre : la peste, le meurtre, le pillage, l’incendie ; qu’il faut un chef à
la tête des États pour maintenir l’ordre, et par conséquent des
nobles qui soutiennent ce chef ; que ces choses avaient existé de
tout temps, chez les Hébreux, chez les Égyptiens, les Assyriens, les
Grecs et les Romains ; que la république de Rome avait compris
cela, que les consuls et les dictateurs étaient des espèces de rois
soutenus par de nobles sénateurs, soutenus eux-mêmes par de
nobles chevaliers, lesquels s’élevaient au-dessus du peuple ; — que
tel était l’ordre naturel et qu’on ne pouvait le changer qu’au détriment
des plus pauvres eux-mêmes ; car, disait-il, les pauvres, dans le
désordre, ne trouvent plus à gagner leur vie et périssent comme les
feuilles en automne, lorsqu’elles se détachent des branches qui leur
portaient la sève.
Il disait encore une foule de choses non moins fortes ; mais
toujours madame Thérèse trouvait de bonnes réponses soutenant
que les hommes sont égaux en droits par la volonté de Dieu ; que le
rang doit appartenir au mérite et non à la naissance ; que des lois
sages, égales pour tous, établissent seules des différences
équitables entre les citoyens, en approuvant les actions des uns et
condamnant celles des autres ; qu’il est honteux et misérable
d’accorder des honneurs et de l’autorité à ceux qui n’en méritent
pas ; que c’est avilir l’autorité et l’honneur lui-même en les faisant
représenter par des êtres indignes, et que c’est détruire dans tous
les cœurs le sentiment de la justice, en montrant que cette justice
n’existe pas, puisque tout dépend du hasard de la naissance ; que
pour établir un tel état de choses, il faut abrutir les hommes, parce
que des êtres intelligents ne le souffriraient pas ; qu’un tel
abrutissement est contraire aux lois de l’Éternel ; qu’il faut combattre
par tous les moyens ceux qui veulent le produire à leur profit, même
par la guerre, le plus terrible de tous, il est vrai, mais dont le crime
retombe sur la tête de ceux qui le provoquent en voulant fonder
l’iniquité éternelle !
Chaque fois que l’oncle entendait ces réponses, il devenait
grave. Avait-il une course à faire dans la montagne, il montait à
cheval tout rêveur, et toute la journée il cherchait de nouvelles et
plus fortes raisons pour convaincre madame Thérèse. Le soir il
revenait plus joyeux, avec des preuves qu’il croyait invincibles, mais
sa croyance ne durait pas longtemps ; car cette femme simple, au
lieu de parler des Grecs et des Égyptiens, voyait tout de suite le fond
des choses, et détruisait les preuves historiques de l’oncle par le bon
sens.
Malgré tout cela, l’oncle Jacob ne se fâchait pas : au contraire, il
s’écriait d’un air d’admiration :
« Quelle femme vous êtes, madame Thérèse ! Sans avoir étudié
la logique, vous répondez à tout ! Je voudrais bien voir la mine que
ferait le rédacteur du Zeitblatt en discutant contre vous ; je suis sûr
que vous l’embarrasseriez, malgré sa grande science et même sa
bonne cause ; car la bonne cause est de notre côté, seulement je la
défends mal. »
Alors ils riaient tous deux ensemble, et madame Thérèse disait :
« Vous défendez très bien la paix, je suis de votre avis ;
seulement tâchons de nous débarrasser d’abord de ceux qui veulent
la guerre, et pour nous en débarrasser, faisons-la mieux qu’eux.
Vous et moi nous serions bientôt d’accord, car nous sommes de
bonne foi, et nous voulons la justice ; mais les autres, il faut bien les
convertir à coups de canon, puisque c’est la seule voix qu’ils
entendent, et la seule raison qu’ils comprennent. »
L’oncle ne disait plus rien alors, et, chose qui m’étonnait
beaucoup, il avait même l’air content d’avoir été battu.
Après ces grandes discussions politiques, ce qui faisait le plus de
plaisir à l’oncle Jacob, c’était de me trouver, au retour de ses
courses, en train de prendre ma leçon de français, madame Thérèse
assise, le bras autour de ma taille, et moi debout, penché sur le livre.
Alors il entrait tout doucement pour ne pas nous déranger, et
s’asseyait en silence derrière le fourneau, allongeant les jambes et
prêtant l’oreille dans une sorte de ravissement ; il attendait
quelquefois une demi-heure avant de tirer ses bottes et de mettre sa
camisole, tant il craignait de me distraire, et quand la leçon était
finie, il s’écriait :
« A la bonne heure, Fritzel, à la bonne heure, tu prends goût à
cette belle langue, que madame Thérèse t’explique si bien. Quel
bonheur pour toi d’avoir un maître pareil ! Tu ne sauras cela que plus
tard. »
Il m’embrassait tout attendri : ce que madame Thérèse faisait
pour moi, il l’estimait plus que pour lui-même.
Je dois reconnaître aussi que cette excellente femme ne
m’ennuyait pas une minute durant ses leçons ; voyait-elle mon
attention se lasser, aussitôt elle me racontait de petites histoires qui
me réveillaient ; elle avait surtout un certain catéchisme républicain,
plein de traits nobles et touchants, d’actions héroïques et de belles
sentences, dont le souvenir ne s’effacera jamais de ma mémoire.
Les choses se poursuivirent ainsi plusieurs jours. Le mauser et
Koffel arrivaient tous les soirs, selon leur habitude ; madame
Thérèse était complètement rétablie, et cela semblait devoir durer
jusqu’à la consommation des siècles, lorsqu’un événement
extraordinaire vint troubler notre quiétude, et pousser l’oncle Jacob
aux entreprises les plus audacieuses.
CHAPITRE XIV

Un matin l’oncle Jacob lisait gravement le catéchisme républicain


derrière le fourneau ; madame Thérèse cousait près de la fenêtre, et
moi j’attendais un bon moment pour m’échapper avec Scipio.
Dehors, notre voisin Spick fendait du bois ; aucun autre bruit ne
s’entendait au village.
La lecture de l’oncle semblait l’intéresser beaucoup ; de temps en
temps il levait sur nous un regard en disant :
« Ces Républicains ont de bonnes choses ; ils voient les hommes
en grand… leurs principes élèvent l’âme… C’est vraiment beau ! Je
conçois que la jeunesse adopte leurs doctrines, car tous les êtres
jeunes, sains de corps et d’esprit, aiment la vertu ; les êtres
décrépits avant l’âge par l’égoïsme et les mauvaises passions
peuvent seuls admettre des principes contraires. Quel dommage
que de pareilles gens recourent sans cesse à la violence !… »
Alors madame Thérèse souriait, et l’on se remettait à lire. Cela
durait depuis environ une demi-heure, et Lisbeth, après avoir balayé
le seuil de la maison, était sortie faire sa partie de commérage chez
la vieille Rœsel, comme à l’ordinaire, lorsque tout à coup un homme
à cheval s’arrêta devant notre porte. Il avait un gros manteau de
drap bleu, un bonnet de peau d’agneau, le nez camard et la barbe
grise.
L’oncle venait de déposer son livre ; nous regardions tous cet
inconnu par les fenêtres.
« On vient vous chercher pour quelque malade, monsieur le
docteur », dit madame Thérèse.
L’oncle ne répondit pas.
L’homme, après avoir attaché son cheval au pilier du hangar,
entrait dans l’allée.
« Monsieur le docteur Jacob ? » fit-il en ouvrant la porte.
— C’est moi, monsieur.
— Voici une lettre de la part de M. le docteur Feuerbach, de
Kaiserslautern.
— Veuillez vous asseoir, monsieur », dit l’oncle.
L’homme resta debout.
L’oncle, en lisant la lettre, devint tout pâle et durant une minute il
parut comme troublé, regardant madame Thérèse d’un œil vague.
« Je dois rapporter la réponse s’il y en a, dit l’homme.
— Vous direz à Feuerbach que je le remercie ; c’est toute la
réponse. »
Puis, sans rien ajouter, il sortit la tête nue, avec le messager que
nous vîmes s’éloigner dans la rue, conduisant son cheval par la
bride, vers l’auberge du Cruchon-d’Or. Il allait sans doute se
rafraîchir avant de se remettre en route. Nous vîmes aussi l’oncle
passer devant les fenêtres et entrer sous le hangar. Madame
Thérèse parut alors inquiète.
« Fritzel, dit-elle, va porter son bonnet à ton oncle. »
Je sortis aussitôt et je vis l’oncle qui se promenait de long en
large devant la grange ; il tenait toujours la lettre, sans avoir l’idée de
la mettre en poche. Spick, du seuil de la maison, le regardait d’un air
étrange, les mains croisées sur sa hache ; deux ou trois voisins
regardaient aussi derrière leurs vitres.
Il faisait très froid dehors, je rentrai. Madame Thérèse avait
déposé son ouvrage et restait pensive, le coude au bord de la
fenêtre ; moi, je m’assis derrière le fourneau sans avoir envie de
ressortir.
Toutes ces choses, je m’en suis toujours souvenu durant mon
enfance ; mais ce qui vint ensuite m’a longtemps produit l’effet d’un
rêve, car je ne pouvais le comprendre, et ce n’est qu’avec l’âge, en y
pensant plus tard, que j’en ai saisi le sens véritable.
Je me rappelle bien que l’oncle rentra quelques instants après,
en disant que les hommes étaient des gueux, des êtres qui ne
cherchaient qu’à se nuire ; qu’il s’assit à l’intérieur de la petite
fenêtre, non loin de la porte, et qu’il se mit à lire la lettre de son ami
Feuerbach ; tandis que madame Thérèse l’écoutait debout à gauche,
dans sa petite veste à double rangée de boutons, les cheveux tordus
sur la nuque, droite et calme.
Tout cela je le vois, et je vois aussi Scipio, le nez en l’air et la
queue en trompette au milieu de la salle. Seulement la lettre étant
écrite en allemand de Saxe, tout ce que je pus y comprendre, c’est
qu’on avait dénoncé l’oncle Jacob comme un Jacobin, chez lequel
se réunissaient les gueux du pays pour célébrer la Révolution ; —
que madame Thérèse était aussi dénoncée comme une femme
dangereuse, regrettée des Républicains à cause de son audace
extraordinaire, et qu’un officier prussien, accompagné d’une bonne
escorte, devait venir la prendre le lendemain et la diriger sur
Mayence avec les autres prisonniers.
Je me rappelle également que Feuerbach conseillait à l’oncle
une grande prudence, parce que les Prussiens, depuis leur victoire
de Kaiserslautern, étaient maîtres du pays, qu’ils emmenaient tous
les gens dangereux, et qu’ils les envoyaient jusqu’en Pologne, à
deux cents lieues de là, au fond des marais, pour donner le bon
exemple aux autres.
Mais ce qui me parut inconcevable, c’est la façon dont l’oncle
Jacob, cet homme si calme, ce grand amateur de la paix, s’indigna
contre l’avis et les conseils de son vieux camarade. Ce jour-là, notre
petite salle, si paisible, fut le théâtre d’un terrible orage, et je doute
que, depuis les premiers temps de sa fondation, elle en eût vu de
semblable. L’oncle accusait Feuerbach d’être un égoïste, prêt à
fléchir la tête sous l’arrogance des Prussiens, qui traitaient le
Palatinat et le Hundsrück en pays conquis ; il s’écriait qu’il existait
des lois à Mayence, à Trêves, à Spire, aussi bien qu’en France ; que
madame Thérèse avait été laissée pour morte par les Autrichiens ;
qu’on n’avait pas le droit de réclamer les personnes et les choses
abandonnées ; qu’elle était libre ; qu’il ne souffrirait pas qu’on mît la
main sur elle ; qu’il protesterait ; qu’il avait pour ami le jurisconsulte
Pfeffel, de Heidelberg ; qu’il écrirait, qu’il se défendrait, qu’il
remuerait le ciel et la terre ; qu’on verrait si Jacob Wagner se
laisserait mener de la sorte ; qu’on serait étonné de ce qu’un homme
paisible était capable de faire pour la justice et le droit.
En disant ces choses, il allait et venait, il avait les cheveux
ébouriffés ; il mêlait toutes les anciennes ordonnances qui lui
revenaient en mémoire, et les récitait en latin. Il parlait aussi de
certaines sentences des droits de l’homme qu’il venait de lire, et de
temps en temps il s’arrêtait, appuyant le pied à terre avec force, en
pliant le genou, et s’écriant :
« Je suis sur les fondements du droit, sur les bases d’airain de
nos anciennes chartes. Que les Prussiens arrivent… qu’ils arrivent !
Cette femme est à moi, je l’ai recueillie et sauvée : « La chose
abandonnée, res derelicta est res publica, res vulgata. »
Je ne sais pas où il avait appris tout cela ; c’est peut-être à
l’Université de Heidelberg, en entendant discuter ses camarades
entre eux. Mais alors toutes ces vieilles rubriques lui passaient par la
tête, et il avait l’air de répondre à dix personnes qui l’attaquaient.
Madame Thérèse, pendant ce temps, était calme, sa longue
figure maigre semblait rêveuse ; les citations de l’oncle l’étonnaient
sans doute, mais voyant les choses clairement, comme d’habitude,
elle comprenait sa position véritable. Ce n’est qu’au bout d’une
grande demi-heure, lorsque l’oncle ouvrit son secrétaire, et qu’il
s’assit pour écrire au jurisconsulte Pfeffel, qu’elle lui posa
doucement la main sur l’épaule, et lui dit avec attendrissemen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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